“池华，我不行了。你自己快跑，赶快跑到城门那里去。”他停住了脚步，顿时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似乎已经没抽­干­了似的，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昏乱、模糊，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他想立即躺倒在地上。

“不行，快跑，老黄！我们马上就要到城门了。”池华准备过来扶住他，但是却发现黄启龙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他大口地在呼吸着，脸上却带着笑容，“池华，别管我。你快跑，我感觉这样很舒服。”

“不行！我们必须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池华过来拉他。

“你快走。记住，把我那五根金条交给我的老婆。”可是他骇然地发现黄启龙正用他的那把手枪对着他自己的头。

“知道了。”池华含泪而逃，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悲情的时候，他也知道，黄启龙已经有着必死的念头了。

池华朝成门口处跑去，“转过这个地方就是城门口了。”他熟悉这个地方，因为今天他已经在这里走过了一遍。刚刚在街道转弯的地方，他听到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脆响，随着响声的传来，他似乎还听到了那声脆响的回声。

城门就在前面，池华远远地就看到了陈一贵正在那里。他心里暗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就是他，赶快把他抓住！”

这个声音让他感到慌乱，他忽然感到大脑里面一片空白，他一边朝城门跑去一边转身­射­击。。。。。。“砰！砰！砰！”、“砰！”枪声如豆般地响起，但是有一声枪响让他觉得距离自己是特别的近，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胸膛。当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胸时，他骇然地发现自己的左胸已经有了一大片的血迹。他明显地感觉到这枚子弹是从自己的后背穿透到前胸的，当他转身去看城门处的时候，他看见陈一贵正举着枪在朝他微笑。

这是池华眼里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幕——那个人的微笑。

枪声再次响起，但是池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后面的枪声也不能听见。因为他的生命已经终结。

“对不起，我不能暴露自己。”陈一贵看着躺在地上的池华，还有他脚下的那滩正在汩汩流动的红­色­、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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