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哥?”东方慧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这位堂哥,而后用衣衫挡住栀子花。
上官云浩这才发现,时间已近正午,而这院落中,只有清晨时的光景。细看栀子花瓣上,还缀满了露珠。雾气未曾散尽,潮湿的气息直沁入到骨髓里。
“五年了,五年了!无人愿涉足这布衣巷。东方智,这里已经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了!”东方慧冷冷地说道。
“慧儿,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位石公子身染重疾,希望你能求叔叔救他一命。”东方智伸手想抓住东方慧,无意间衣袖抖落了一片栀子花。
“不准你动我的花,拿开你的手!”东方慧拾起那片栀子花,怜悯地看着。
东方智嘴唇微微颤抖,目光擦过东方慧苍白的面颊。
“阿慧,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那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却还一直耿耿于怀。”
冷风悄然而至,落叶不时纷飞,拍打着如雕像般凝固的人。晶莹的泪花,打着圈悄悄滑落,在绯红的脸上留下道道水痕。不是泪,是苦涩难懂的情,凝结不散的怨。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东方慧紧了紧衣衫,随手拂去挂在发间的一片残叶。
“阿慧,你这么做,让哥哥很为难。”
“砰”的一声响,声如裂肺。东方慧拾起一片瓦,抛向远空,猛烈地撞击在墙上,声音回荡在凄清的院落中,久久不散。
东方智欲言又止,脸色复杂难看,微一合眼,神情默然。
风声呼呼乍响,似乎又紧了几分。上官云浩哑然,背着手,看了东方慧一眼。
满园的栀子,道不尽的恩怨。
石义捂着胸口,慢慢移到上官云浩身边,艰难地吁出一口气,缓缓道:“东方姑娘情绪激动,我看说服不了她。我们还是先回驿馆吧。”石义面露苍色,仿佛已无力支撑偌大的身躯,胸口猛然间气血激荡,汹涌翻滚,又如炽热的欲火,猛烈地灼烧。
“快……清心丸!”石义痛苦地跪伏在地上,已经无力呻吟,一只手死死地扒在坚硬的路上。布满青苔的路面上,生生地留下几道血痕。
上官云浩鱼跃般跳了过去,抱住石义,脚下一软,跌坐在了泥泞中,低头看了一眼,心中便知,石义的病越发严重了。
“快,给我清心丸。”石义肌肉抽搐,面目扭曲,身子颤抖不已。
上官云浩紧紧握住石义的手掌,一丝冰冷,瞬间传来,寒人心魄。
“快给我,快!”石义喘着气,嘴唇发抖,沙哑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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