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的门被紧紧地关上了。接着,一个女人妖冶迷人的的荡笑声、呻吟声和一个男人急促的喘息声,便从狭小的更衣室的门缝儿里传了出来……
三
从那以后,他野*望的阀门便一发而不可收地打开了。就像尝到腥味儿的野猫一样,每每利用在客运段当乘务员的妻子洪雁值乘外出不在家的机会,频繁地与战莉莉约会、偷情,释放他越来越膨胀的邪欲。开始的时候,他还顾及到自己的“形象”,有所收敛,但随着他官位的巩固和职务上的不断擢升,那仅有的一点*布便也被他抛弃了。除了瞒着洪雁一个人以外,他和战莉莉之间简直到了明铺明盖的地步,就是在战莉莉与他的得意下属孙世霖结婚以后,她也是“召之即来”。他从她身上,得到了情yu上的满足,同时也尝到了权力所给予他的予取予夺的“*”。她则从他那里,得到了切身的实惠:从贵宾室的服务员,到K城车站办公室干事,再到K城铁路局办公室接待秘书。同时,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哥哥战云所在的K市路桥公司,由于有了王大成这棵“大树”的阴凉,除了在物资运输上享受到优先的“待遇”以外,在铁路内部基建工程上,也有形或无形地给予了特殊的“关照”,其中呣子河特大桥及高路堑工程,就是由她哥哥他们公司经过所谓的“招投标”而承包下来的。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热带风暴和随之而来的特大暴雨、特大洪峰,使这一切都像剥了皮的熟鸡蛋,*祼地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之内了。
“你在想什麽?”她从他身后抱住他,嗲声问。
“我在想你哥哥那个混蛋……”
“他……”
“他给我闯了大祸了!刚才张永清来电话说,呣子河特大桥3号桥墩移位,大桥很危险。大桥附近的高路堑也被毁了一段。这两件工程都是你哥哥他们干的。这不是给我‘眼罩’戴吗?如果桥断了、线路赌塞了、中断了行车,再掉下列车去,那后果……”
“能有那麽严重吗?”
“还好,现在,张永清赶过去拦截5429次特快列车去了……”
战莉莉*着,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撒着娇:
“这不就行了吗?他截他的车,咱们……我想……”边说,边扭动着身躯,用胸|乳摩擦着他的后背。
如此香艳的*,把他刚刚压下去的欲望之火又点燃了。管它什麽热带风暴、暴雨、洪水,什麽大桥、路堑,统统滚到一边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得享受时且享受。他转过身,双手抄起战莉莉娇小的身躯,扔到了床上,又把睡衣一甩,然后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光着身子扑了上去……
*之战,再次在他与妻子洪雁的睡床上和别的女人展开了……
一道直上直下的闪电,透过落地窗帘闪现出来,接着便是那声震破人耳鼓的炸雷声……
四
这时,疾风、暴雨中,K市的党政军领导,正率领驻K市三军抢险救灾部队和其他救援人员,紧急赶往市郊受灾地区……
这时,疾风、暴雨中,5429次列车司机长石坚和列车长洪雁、乘警长韦正锋正揹护着拯救了5429次特快列车近千人的生命和财产的受伤报警人__K城铁路工务段段长张永清,艰难地向停在区间、亮着灯光的列车奔去……
这时,疾风、暴雨中,K城工务段桥梁抢修队的百多号职工,正顶着风雨,跑步赶往呣子河特大桥……
这时,疾风、暴雨中,在这间装饰现代的豪华卧室里、在这张宽大、充满淫逸气息的席梦思床上,两具偷情的酮体,正无耻地纠缠着、翻滚着……
五
当手机铃声再次急骤地响起来的时候,床上的那场“暴风雨”已经停息了。战莉莉正软软地依偎在王大成怀里,而王大成则在闭目养神。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他不大情愿地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马上一个激凌,推开躺在怀里的战莉莉,说了声“洪雁”,接着,尽量调匀呼吸,按下接听键:
“雁子,你们现在什麽地方?”
“大成,我们现在275到276公里区间停车。永清受伤了,正在我们车上救治。”
“永清受伤了?伤得重吗?”
这时,手机里传来张永清微弱的声音:
“王局,是我——”
“永清,你怎麽样?”
“不要紧。王局,呣子河桥垮了,K274+800附近的高路堑也被山洪冲垮了将近150米。下行线必须要封闭,并且请求救援!”
王大成拿手机的右手抖了抖,赶忙镇定了一下:
“你安心休息、治伤。告诉洪雁他们,我马上赶往274桥。”
关上手机,他拿起卧室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
“值班室吗?我是王大成。立即派车来,我要到274桥。另外,通知安监室主任、运输处长、工务处长、物资处长,和我一起马上赶往现场。”
作了一番工作安排后,他回身对还祼着身体的的战莉莉说:
“莉莉,我马上到沿线去。你明天一早就告诉你哥哥,让他要未雨绸缪,把呣子河桥和高路堑的施工资料好好查一查,有‘漏洞抓进时间‘补一补’,恐怕要有点麻烦。”
风雨中,楼下响起几声汽车喇叭声。
王大成匆匆地走出门。在楼梯口,他撑开雨伞钻进雨中,上了一辆越野吉普车。
战莉莉目送着车开走之后,这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关了灯,出门把门锁上,提着脚跟走下楼梯,然后闪进相邻一幢楼漆黑的楼道里……
风雨仍在肆虐着……
六
途停在区间的5429次列车,灯火通明,列车员正在各自的车厢里作着解释工作。
浑身上下都是泥浆、全身已经湿透的洪雁,推开列车播音室的门:
“小文,工务段张段长为抢救列车受了伤,请旅客中的医务人员到宿营车来帮忙救治!”
说完,她又急忙向软卧车厢走去。
车厢里顿时响起了急促的广播声,并且连续播了三遍:
“旅客同志们,一位拯救了列车的伤员现在车上等待救治,请旅客中的医务人员速到宿营车来!”
3号硬卧车厢里一位肩佩上尉军衔的女军人,听了广播后,拿起自己的背包,快步往列车后部跑去……
8号硬席车厢里一男一女两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起身向列车后部跑去……
6号硬席车厢里那位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将孩子交给列车员:
“我是医生!请你帮我带一下孩子,我去看看……”
七
洪雁轻轻地敲了敲5号软卧车厢的门。
门,无声地拉开了。年轻的上尉看到是洪雁,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首长,情况不大好。”
“噢?”
“前方一公里左右的线路,被山石和泥土堵塞了;两公里左右的呣子河桥可能被洪水冲垮了。”
“情况准确吗?”
“准确!是我们铁路工务段的一位段长亲自检查发现的,为了截停这趟列车,他还受了伤。我已经把情况向铁路局领导作了汇报。我估计,列车要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因此,想请首长动员车上的军人同志,协助我们做一下稳定乘客的工作,帮忙维持一下列车的秩序。”
“没问题。走,到列车广播室去。”
八
列车广播里响起了龙振司令员苍劲的声音: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K城警备区司令员龙振少将。现在,我命令,乘坐本次列车的陆海空三军、武警部队的军官、军士和士兵们,马上到各自车厢的列车员和乘警处报到,听从他们的指挥,协助做好列车服务和维持秩序的工作……”
龙司令员的命令,在列车上回荡……
各车厢的军人、武警和警察,纷纷起立,涌向各车厢的列车乘务室。
“列车员同志,我来报到!”
“乘警同志,请分配工作!”
…………
整列列车从前到后都动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没有一节车厢出现意外,紧张而有秩序,忙碌而不忙乱。因为,所有车上的旅客和乘务人员都坚信,有解放军和武警官兵在、有红旗列车的乘务集体在,没有什麽困难是不能克服的!也是挡不住列车前进脚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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