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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婚姻私密游戏:温绵入骨 > V001.温绵入骨涩涩爱

V001.温绵入骨涩涩爱

叶容静这才有机会说话,“这真是件大喜事,霍昀,通知你爸妈没?”

“还没有。”

“行啦,我去通知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马国伟没有阻止,自然是默许的,待叶容静打完电话,笑着问马国伟的意见,“亲家那边的意思,是提早把婚礼办了,他们问咱们的意思如何。”

马国伟看向霍昀和马玉,“你们的意思呢?”

马玉羞涩地一笑,“我听阿昀的。”

马国伟的目光自然落在霍昀身上,不仅他一人,家里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说:“好。”

既已如此,叶容静就拿出黄历翻了翻,定下了三月二十八号的日子。

虽然日子紧了点,但现在的婚庆公司什么都能包办,再说现在可是马家办婚事,办起事来什么人手没有?所以这一切都不成问题,最后的日子就定在了叶容静选择的那一天。

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马国伟让马玉和叶容静先回避,他要和霍昀单独谈谈。

这当然也是霍昀意料之中的,单独面对马国伟时,他先开了口,“上次的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周全,对不起,让您伤心了。”

马国伟手一挥,“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今天只想问你,你会不会善待小玉?”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善待她。”

“那就好,既然你们已经结婚,想必孩子的事也达成一致了。小玉的身体,也不要完全不抱希望,这几天我让人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到时候好好给小玉看看,或许能有治愈的希望。你能改变心意负起责任,这一点你做得不错,我一直很看重你,现在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了以后你的事就是这个家的事,只要有我在,你接下来要走的路也会更顺畅。”

“谢谢您。”

“市里那边还不知道你和小玉的事吧?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以前你没公开,我能理解,现在嘛,也不用再顾虑那些了。”

“我明白,明天我会带小玉去市里一趟。”

“你们有没有商量婚后住在哪儿?是回来住,还是在小玉那边?要是有机会,我会把你调回来,这样也省得你和小玉再分隔两地。”马国伟这是从长远考虑,再说,要是省城里有机会,总比一直待在南江市里强。

霍昀一听连忙回:“这次去南江市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再说盐成集团和其他几个国企的事我刚接手,要是贸然交接恐怕对企业的改制不利,况且那边离省城也近,那边的工作和回来基本上没有冲突,调动的事还是缓缓再说吧。”

下意识的,他不想离开那个地方。

马国伟也只是顺便一提,考虑到他说到的这些因素,他微微笑了,“那好,以后再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和小玉的事情,两人商量着办,我就不Сhā手了,重要的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来找我。”

“好,谢谢您。”霍昀一直是客客气气的。

对于他来说,和马玉结婚与否,对他和马国伟的关系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在马家吃了饭,马国伟没有留他们在家里住下,年轻男女,再加上又是结婚的日子,他便让他们回了马玉的住处,小两口单独在一块想­干­啥就­干­啥,没有旁人在也就不会有过多的顾虑。

霍昀倒是没有拒绝,和马玉直接回了家。

再次过来,虽然他和马玉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但心境如初。

马玉像个快乐的小­妇­人一样给他准备着日用品,所有东西都是崭新的,她甚至把备好的拖鞋放在他面前,蹲下身子要为她换鞋。这样热情的她让霍昀不适应,他淡淡说了声:“我自己来就行。”

“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回家,你就由我来照顾了,来,脱鞋。”她很快乐地做这些事,完全没了从前的傲娇。

但是霍昀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换了鞋,说:“过来坐,有些话想和你说。”马玉跟着他坐在沙发上,满脸期待地望着他,霍昀再次开口,“我想,我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在这段期间里,我们暂时分房住,我知道很委屈你,但是还希望你能体谅……”

马玉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她以为他们结了婚,理所应当那些该做的都会做,她期盼已久的他的疼爱自然也会随之而来。此时忽听他这番话,她的失落与难过都全然表达在脸上,可是,她还是说:“好,阿昀,我知道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容易,我们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彼此磨合,我尊重你的意思。”

“谢谢。”他如释重负。

“和我客气什么?我们是夫妻。”她刻意这样说。

霍昀薄­唇­轻抿,很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没有期待已久的洞.房之夜,但霍昀至少为她正了名,次日一早,霍昀就带着马玉回了南江市。当市委市政府的人听说霍昀已经和马副省长的千金马玉结了婚时,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然后各种奉承各种讨好也就随之而来,就连之前对他的态度仅是不咸不淡的李市长和秦书记都突然间变得亲切起来,这所有的改变霍昀都心知肚明,不是因为他做出了多大的成绩,而是因为,他的岳父是马副省长。

现在的他,只要被人提及,就会说,马副省长的女婿。

在大家眼里,是他高攀了马家,从此以后,就算他凭真本事做出政绩,旁人也只会说他是靠了马家的关系。然而这些闲言碎语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再决定娶马玉的时候,他就料到了他要面对的一切,所以他学会了坦然面对。

马玉一直保持着落落大方,她的霸道与任­性­荡然无存,给大家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得体好妻子的形象。

加上她本来就长得漂亮,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霍昀拣到宝了。

然而婚姻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马玉是不是最佳妻子的人选,也只有霍昀知道。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霍昀的心便渐渐有些麻木,耳朵顺便就过滤掉了那些虚伪的话,眼神渐渐的放空,让自己置身于旁观者的角度。

随后马玉就忙活开了,她买个大红的喜字贴在市委大院的家里,火红的玫瑰Сhā在花瓶里,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床上也换上了满是玫瑰红的床单被罩,鲜亮的红­色­看上去格外喜庆,被她这么一布置,家里果然就充满了新婚的气息。

霍昀默默让她做着这些,不搭话,也不搭手,静静的坐在那儿捧着本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脑海里,想到的是林小辞泪眼涟涟的模样。

小辞,你还好吗?

那天一别,不过短短一天未见,他的心里就被她填满了,越是安静的时候,她的模样就越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林小辞会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

那夜醉酒的她在家里睡了两天两夜,她偶尔说着胡话,转而又继续睡,庄觅新陪在她身边,一度以为她发高烧或是生病了,否则,一个人哪能连续睡上两天两夜?

庄觅新担心的甚至找了个相熟的医生朋友来给她检查,检查过后医生说林小辞确实只是在睡觉,并不是因为生病而醒不过来,他还说,林小辞很可能是因为有厌世心理,想逃避一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所以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才会一直保持入睡的状态。

听到这里,庄觅新才明白,她是在逃避现实。

陪着她的这两天,庄觅新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公司那边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再加上仓库的事情又出了点岔子,非得让他出面去调解不可,于是送走医生朋友之后,他就打给了何季心。

何季心,就是上次和他假扮情侣想买柔情似水的学妹,同时两人也以哥们相称,关系比较铁。

何季心正好上完课,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林小辞家,一进门她就好奇地问:“这是谁的家?究竟有什么事让我帮忙啊!”

庄觅新轻手轻脚的把房门打开,指着床上的林小辞说:“我有事赶去公司,你帮我照顾一下小辞,要是你会做饭的话,最好帮她熬个粥什么的,让她醒来之后就能吃。”

何季心看了林小辞两秒,深吸一口气说:“这不是那个甜品西施吗?”

“就是她。”

“你和她?不是吧,庄哥,你喜欢她?可是我那天明明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的……”

“让你照顾一下她,哪这么啰嗦。行了,小辞就交给你了,我忙完公司的事就过来,或者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随时打电话给我,千万不要让小辞一个人出门,记住没有?”

何季心听话的点头,可是想问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庄觅新就走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们学校有名的校草庄觅新居然喜欢上甜品西施了?这么劲爆的消息,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可她实在对林小辞没什么好感,她吝啬不肯卖柔情似水不说,这姑娘明显的就已经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为什么还要和庄觅新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何季心完全看不上眼。

但既然庄觅新交待了,她只能帮人帮到底。

林小辞是被唱歌的声音吵醒的,究竟是谁在唱歌,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在一条无边无际浓雾朝天的路上走着,忽地就被一声尖利的声音给拉了回来。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时,她才明白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外面的声音尤为刺耳,浓重的音乐声伴着尖利的女声,她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可是下床才走了两步,她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她扶着墙面走,打开房门时,差点被强劲的音浪给冲昏了。

客厅里,何季心用她自带的音响设备正在唱k。

音响设备是她让人特意送过来的,在等林小辞等了三个小时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发飙,握着麦不管不顾的唱起来。

林小辞看到有个大活人在她家里唱歌,喊了几声何季心一点反应也没有,林小辞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何季心这才回头看一眼,发现林小辞醒了,也没立刻停下来,而是继续嗨唱着,直到一首歌唱完,她才不紧不慢的关上音乐,没好气的说了声:“你总算睡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林小辞还记得她是谁。

“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要留下来看着你,要不是庄哥交待,我早就走了。据说,你都睡了两三天了,就为了让你睡觉居然让我们轮流在这儿照顾你,你当自己是谁呀你!”

她睡了两三天?

这么说,霍昀已经结婚了?

他结婚了吗?

他结婚了吗?

她像疯了一样往门口冲,何季心傻了眼,在这个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的疯子跑出去之前,她一把把她给拽住了,“喂,你发什么神经,你这样别人还以为你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放开我……”林小辞执意要出去。

“放什么放!你给我乖乖回去坐好,否则我就来硬的了!”何季心不是吃素的,她都已经是黑带八段了,虽说这黑带八段的水份很大,和男人打架还是会吃亏,但对付一个瘦得像发育不良的林小辞还是绰绰有余的好吧?

她一拉一拽,林小辞就被她直接甩进了沙发里。

可林小辞哪会乖乖就范?满脑子都在想着霍昀的她起来就继续往外跑,何季心怒了,狠狠地制住她将她的手扣于身后,随手拿了件衣服就把她的手给绑牢了,然后,把自己头上的发带扯下来绑住了林小辞的脚。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林小辞就被绑得寸步难行,然后再次就丢在沙发上。

何季心又气又恼,“你给我安份点!”

“你凭什么绑住我?你给我松开!”

“你以为我稀罕绑你?我说了这都是看在庄哥的面子上,你最好别和我废话,乖乖的给我吃东西,等庄哥回来,我自然给你松开!”

何季心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和瘦削的小脸蛋,啧啧地叹息一声,她就没明白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干­嘛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虽然她恶狠狠,可还是给林小辞熬了粥。

小米粥,清淡得很,上面飘了几颗枸杞和两颗红枣。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林小辞面前,拿着勺子没好气的说:“张嘴!”

林小辞别过头不理她,何季心怒了,掐着她的下颔硬生生挤开了她的嘴,迅速把勺子给塞了进去!

可怜的林小辞,就被她这么虐待着,硬生生的喝下了一碗粥。

何季心好歹满意了,但还是不急于给她松绑,而是给她打开了电视,换了新闻频道之后自己就捧着电脑,没再搭理她。林小辞自然是不甘于被绑着的,朝她喊道:“你要把我绑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过,等庄哥回来就松。”

“我有事要出去。”

“出去­干­嘛?自杀就不必了,反正这世界上多的就是人,你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伤心难过,所以你还是给我好好活着。还有,庄哥回来之后,你最好把你的真实情况告诉他,我最恨脚踏两只船的人!”

林小辞知道她所指为何,那天夜里,她和霍昀在一起时被何季心正好撞见。

只不过,她的事情从来没瞒过庄觅新,这是何季心不知道的。

被何季心一顿怒斥之后,林小辞忽的就静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拼命要出去找霍昀,现在想想,她又凭什么找他?

是谁说过,只求一夜?

是谁发过誓,要成全他的人生?

又是谁,亲手把他推出门外的?

是她,一切都是她。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发了疯的去看他究竟是不是结婚了?难道她要任凭一时的冲动就毁了他吗?

是的,她不能。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她和霍昀,今生注定有缘无份,唯有,将往事留在风中。

她不禁凄楚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后往后倒,就再也没动过。

何季心没听到动静,回头望了望,看到她凄清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不用问也知道林小辞是属于失恋后遗症,这年头的女人,失个恋就跟世界末日一样,把自己折磨得没个人样,简直是浪费大好的光­阴­,所以她给自己定了目标,三十岁之前绝不谈情说爱。

现在看到林小辞这个样子,她就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两人相安无事地待着,最后何季心有些于心不忍,放下电脑坐在她旁边,说:“你要是答应我不跑出去,我就给你解开。”

林小辞仍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何季心咬了咬­唇­,还是给她松开了,可是看着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声说:“喂,你不要失个恋就跟没活路了一样行不行?你这个样子庄哥得有多担心你不知道吗?”

林小辞还是不言语,缓缓地起身,回了房间。

何季心要被她气死了,冲过去把音响打开,继续没心没肺的唱歌。

庄觅新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整天的何季心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兵似的扑过去,“庄哥,你总算来了,我要是再多待一会儿,我准得趴在这地方。”

“怎么了?小辞呢,她醒了没有?”庄觅新一心牵挂她。

“醒是醒了,不过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给她喂了碗粥,饿是饿不死了。”

“你呀,就是这张嘴不饶人,今天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以后这种­精­神上倍受折磨的活再也不要找我了,回头我会答谢你不杀之罪的,谢谢,我走了!”何季心拖着疲惫的双腿往外走,顺便说了句,“那些音响设备麻烦你明天给我带去学校,拜托了。”

音响设备?

庄觅新果然看到何季心的那些宝贝,这丫头一贯喜欢唱歌,音响设备买的都是最好的。不过她也太有闲情雅致了,居然特地把设备弄过来唱歌?他无奈地笑了笑,送她出去。

房间里只开了盏壁灯,庄觅新敲门之后进去,看到林小辞坐在灯下发愣,神情呆滞。

为了不让气氛再次陷入悲伤里,他故作轻松的说:“你醒啦,快换件衣服,咱们出去吃饭,上次去过的那间火锅店还不错吧?今天我和几个朋友约在那里,就等你一个人了。”

林小辞摇头,“我哪儿也不去,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多闷得慌,你就别客气了,我那几个哥们儿都很亲切,一定不会让你紧张的。走吧,你要是再不换衣服那我就帮你换咯!”

她还是坐着不动,庄觅新见状,就自作主张去衣柜里拿了件大衣给她穿上,当他拿着梳子要帮她梳头时,她握住了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庄觅新终于松了口气,“也好,我还没给女孩子梳过头发,省得我把你的头发蹂.躏得不像样子,那我在快面等你。”

“好。”她轻轻说了声。

她知道,如果她不答应跟他去,他去一直说服她,说不定还会留下来继续陪他。庄觅新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为了她而失去他原有的­精­彩生活,尤其是刚才他拿梳子要给她梳头的时候,他的温柔深情让她觉得心酸不已。

她没怎么打扮自己,只是把凌乱的发丝捋顺,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就开门出去。

庄觅新看到她,露出温和的笑,“嗯,这样就很漂亮,我们走吧,今天要让那帮小子开开眼,咱们的甜品西施可是个真正的大美女!”

林小辞没说话,乖乖的跟他出门。

在家里昏天暗地待了三天,才一出门,她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夜里的凉风吹来,她拢了拢大衣,只是这么个细小的动作,庄觅新就体贴入微的把身上的棉衣披在了她身上,寒风从薄薄的衬衫钻入肌骨,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林小辞忙把衣服还给他,说:“快穿着,别冻感冒了,我不冷,只是几天没出门,有些不适应。”

庄觅新一定要坚持给她穿,最终没拗过林小辞,自己穿上了。

站在马路的对面,林小辞就看到温暖的光从火锅店里透出来,走近了,就听到爽朗的笑声,当庄觅新带着林小辞进去时,店子里顿时就吹呼起来,三四个男人一起起哄的说:“看看谁来了,这就是咱们庄哥一直挂在嘴上的甜品西施林姑娘吗?”

庄觅新拥着她坐下,脸­色­一沉,“去,别吓坏我们家小辞!来,小辞,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沐剑,你可以叫他贱人。这是乐霖,你叫他圈圈就好,至于这两个,不用记住他们的名字,叫他们老三老四就行,老三是我的助理,老四是沐剑的助手。”

他依次介绍过去,林小辞微微笑着和面前四个人打招呼。

沐剑代表大家发言,说:“林姑娘,我们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闻名不如见面,今天一见,林姑娘和大庄果然是男才女貌的一对壁人,我代表兄弟们祝二位白头偕老,花开并蒂,我先­干­为敬!”

庄觅新狠瞪他一眼,“贱人,我们家小辞不会喝酒。”他为林小辞挡酒,并没有解释他们不是情侣关系。想到她醉得一塌糊涂昏睡了好几天,庄觅新是绝对不会再让她沾酒的,他端起林小辞面前的代她喝光,完了又继续接受乐霖和老三老四的敬酒,喝完大家一起哄,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轻松的气氛也确实让林小辞的情绪得以缓解,不过她的话很少,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开着玩笑。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知道了公司是庄觅新和沐剑以及乐霖三人合伙开的,其中庄觅新是大股东,沐剑和乐霖比庄觅新大几岁,老三老四是南大毕业的,从大家称呼庄觅新为庄哥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感情很好,以兄弟相称。

有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真好。

林小辞纵使情绪再低落,也抵不过沐剑和乐霖的玩笑,大家一块喝酒喝着火锅,纵使夜晚再寒凉,也有这一抹温暖抵御。

笑够了闹够了,沐剑就说:“大庄,这次周年庆咱们一定得齐心合力办得漂漂亮亮的,这几年来咱们的业绩做得怎么样,周年庆那天就能见分晓了。不过,如果到时候销售不尽如人意,咱们也别泄气,再接再励。”

“贱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大战还没开始就说丧气话,来,罚酒三杯。”乐霖不放过丝毫灌他酒的机会。

“喝什么喝?我这是平常心,大庄你说是不是?”

“贱人这话说得实在,不管什么事都得平常心去对待,患得患失只会让自己活得辛苦,小辞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林小辞知道他是借机会劝她,让她想开点不要钻牛角尖,她心存感激地挤出一抹笑,端起酒杯说:“你说得对,这杯我敬你。”

沐剑一瞧马上起哄,“敬什么啊,我看这杯就喝交杯酒得了!”

于是大家的热情都被带动,纷纷喊着:“交杯酒,交杯酒!”

庄觅新恨恨地瞪向这群见缝Сhā针的家伙,懒得理他们的白了一眼,不料林小辞却说:“交杯酒怎么喝,这样吗?”说话间她已端着酒杯去挽庄觅新的手,然后把一杯酒放在他手里。

她的举动让庄觅新疑惑,真正的她应该断然拒绝或是羞涩不好意思,可是她为什么这么主动?

他看着不太正常的林小辞,和她喝下了交杯酒,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其实桌上的其他人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从林小辞一出现大家都看出她的情绪不对,为了氛围不至于尴尬,他们都比平时活跃了好几倍,话也比平时多了,就连酒都喝得比平时多,为的就是让气氛一直高涨,不至于冷场。

在和庄觅新喝了交杯酒之后,林小辞的话明显的多了,沐剑就顺势问:“听说林姑娘已经见过大庄父母了,叔叔阿姨可都是对你满意得很,林姑娘什么时候带咱们大庄回家见父母啊?”

这一问,让庄觅新一愣,这沐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林小辞,谁料林小辞并未露出哀伤,而是脸上带着笑意的说:“我父母过世好些年了。”

她的话一出,果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沐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面露尴尬。

林小辞却说:“没事,已经过去好几年,我已经走出来了,要是一直沉缅于悲伤里,我的生活也没办法继续下去,而且,我相信我父母并没有走远,他们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守护着我。”

“所以我说,心态最重要,林姑娘你放一万个心,咱们大庄是出了名的会疼人,他一定会好好待你,完了他父母也会把你当亲闺女看待的。要是大庄敢对你不好,咱们哥几个都饶不了他,我们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林小辞笑着看向庄觅新,“他对我很好。”

沐剑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几个就是林姑娘的娘家人了。妹子,有事就跟哥说,千万千万别客气!”

这几个墙头草居然就变成娘家人了?

庄觅新一阵狂咳,“你们这几个败类!”

沐剑无视他,继续和林小辞说:“林姑娘你要是想知道大庄的什么秘密,更不用客气,他的糗事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啥,对了,他有没有说过你是他的初恋?这孩子就是个书呆子,以前只知道读书,后来就一门心思扑在公司上,谢天谢地他遇到了你,否则他这个童子军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

“沐贱人你闭嘴!”庄觅新真是忍无可忍!

乐霖哈哈大笑,“看吧,咱们大庄又纯情害臊了,林姑娘你别介意。”

林小辞掩嘴直笑,不单是她,在坐的所有人都笑得前腑后仰,庄觅新本就白净的脸上还真的就晕染了一片红­色­,反正大家伙也没把这片绯红归咎为酒­精­作崇,一致认为他是害臊了!

庄觅新丢人丢大发了,可是他看到林小辞那么开怀地笑,就觉得无所谓了。

他本就是带她来放松逗她开心的,既然目的达到了,那别的都不重要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开始一致爆料,庄觅新生平所有丢脸的事都被他的好兄弟们一一出卖,于是林小辞就知道了他大一那年打篮球摔断了门牙,大二那年洗澡摔断了一根肋骨,大三那年一个女孩给他情书结果发现是要转交给另一个女生的……

不过,不光是他所有丢脸的事,还有他和沐剑乐霖初创业时所遭遇的那些困难和挫折,他们都一一的再回味了一遍,林小辞听在耳里,对他们的奋斗­精­神钦佩万分,也羡慕他们的敢作敢为。

和他们相处,她感觉自己都被感染了,那颗死寂的心又好像活了过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那群喝高了的兄弟们彼此搀扶着往回走,庄觅新送林小辞回家,都喝了酒不便开车,他们俩索­性­就压马路回去,还可以顺便吹个凉风解个酒。

凉风飒飒,庄觅新嘿嘿一笑说:“小辞,你别介意今天他们说的话,这几个都是一群人来疯,人一多就瞎闹。”

“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林小辞声音轻轻的。

“那以后要是再聚会,你还来不来?”

“要是有时间会来的。”她已经放纵自己好几天了,其实,平时能休闲放松的时间真的是很少很少。

庄觅新得到她的肯定答案,心里有莫名的欣喜,他以为,只要带她融入自己的生活圈子,就离她的心更近了一步。

两人一路无话,送她到楼下,她转身对他说:“送到这儿就行,你回去休息。”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经过了今晚的聚会,他似乎觉得她的情绪稍微有所好转,也似乎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拉近。

林小辞却摇了摇头,“你们公司周年庆在即,很多事情都需要你看着,我已经耽误你几天时间了,接下来你就全心为周年庆的事去忙,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

“小辞……”

“其实,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今天和他们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虽然我年纪不大,但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会一直坚强下去的,就像当年我说服自己必须活下去一样。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爸妈还在,他们也希望我好好活着,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他看到她­唇­角那抹坚韧的弧线,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我知道我们的小辞一定会善待自己,好了,我不担心,那我走了。”

她点了点头,露出浅浅的笑。

庄觅新转身走了,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在长街上,林小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地有些发呆。

她知道,今天晚上的她过份了,她太主动,主动得让庄觅新以为他们是有机会的。其实,她不过是想放纵一回,任­性­一回,不再去顾虑那么多的融入他的朋友圈里,共享他们的欢乐,让自己的痛苦逐渐消弥。

然而聚会结束,夜深人静时,那种难捺的孤独和悲伤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这时候她才明白,快乐欢笑注定是不属于她的。是的,从来都不属于她。

她苦涩的笑了笑,眼角什么滑落下泪滴,她竟毫无察觉。

眼前晃动的全是霍昀的身影,他的笑,他的温柔,他在她记忆已经铭心刻骨的脸……她该怎么办?睁眼,闭眼,就连迷乱的梦里看到的都是他,她要怎么办才好?

凉风袭来,她只觉得脸上冰凉。

身体发颤时,她口袋里的钥匙发出轻轻的响声,她掏出钥匙,反复看着,突然意识到钥匙里有一把是属于霍昀家的,她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拔腿就奔跑起来。

她坐进出租车里,一路朝霍昀家而去。

跳下车,她又开始跑。

其实霍昀这套房子所在的是高档小区,一般陌生人是禁止入内的,可当初林小辞随着霍昀来过,而且之后又来过好几次,当时为了让她出入自由,霍昀给了她一个备用的门禁卡,林小辞很庆幸一直把门禁卡放在随身包里,此刻才能进入。

可是,越往里走,她的脚步就越放缓。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问她她究竟在做什么,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她想见他,非常想,一刻都不要再耽误。

就在这犹豫不安自相矛盾的时候,她已经从电梯出来站在了门前。

她的心跳忽地加快,忐忑不安间,手已经放在了紧闭的门上,却没有勇气按响门铃,看了眼手中的钥匙,她溃败般的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泪流满面的滑下来,跌坐在地上。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就这样跑来他家?

她说过要离他远远的,她发过誓不能让他受牵边,要成全他的人生,可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她狠狠用拳头敲打着自己头,捂着嘴就从楼梯逃跑了,不敢再逗留一秒。

她疯狂奔跑着,就像身后有野兽在追赶一样,不管不顾的跑。

就这么跑了又停,停了又跑,跑跑停停间,就回到了家楼下,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家里,尽情的哭一场。

她就那么哭着往楼梯上跑,却在楼梯转角处突然撞上了人,她没敢抬头,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小辞,是我。”一个低沉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林小辞不敢相信的猛然抬头,就看到霍昀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黑眸凝视着她,脸上有惊喜的神­色­。

林小辞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你……”

嗫嚅出这两个字,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霍昀就握着她的肩将她推至墙上,低头就狠狠吻住她,他咬着她的­唇­在齿间厮磨,狠狠吸.吮,就像要抽走她的灵魂。她根本无力抗拒,她就那么任他吻着,咬着,狠狠掠夺着,同时泪水也尽情地流着。

他撬开她的皓齿,舌长.驱直入,在她口腔里肆虐,含住她小巧的舌,身体紧紧抵着她,完全的相贴,身体的生理反应就在一瞬间苏醒过来。

他吻去她的泪,吻着她柔软的耳垂,吻着她的发丝,情不自禁的声音响起:“小辞,我很想你,我没办法克制住想见你的冲动。”

她哭着摇头,“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

他比谁都清楚不能,但是现在的他才明白,原来情感真的是不由心控制的,纵使他多想克制,却没有办法。不由自主的,他就来了这样。情不自禁的,他就吻了她。一切都是情感在作祟,直到这两天他才明白,原来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再是淡如风轻如水,他已经,非她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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