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自知已经对不起谭盈,心中酸楚,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磊子不忍,安慰道:"你放心,只要许剑不说,这层关系我不会捅破,但你要想一想,隐瞒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你要有心理准备,纸怎么能包得住火?"
"就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步错,步步错。第一小谎言后面必定跟着一个更大的谎言。"我担心。
磊子又道:"你可知熊岩要追求你?今天已经问我拿了你电话。"
"什么?"我不置信地看着他,这简直是出卖,"你给他了?"
"我不给他他也会有办法。"
"你知道,他是许剑朋友。除非他们绝交,否则我到死也不可能与他在一起。"我无心地说。
磊子嘴角挂着事已至此无法逆转的怪笑,说道:"许剑已经同他绝交。昨天熊岩送谭盈回家后两人闹翻,可你知道原因吗?蓝沉,许剑亲口告诉我他生气是因为熊岩轻薄于你,我猜这也许是他没有对谭盈坦白的原因之一,许剑他还喜欢着你。可怜谭盈夹在中间,幸在她仍是你们三人中知道最少,痛苦最少的一个。"
磊子欷■感慨。
我震撼,原来磊子已理清楚其中的纠缠,并且以旁观人的身份看明白每一个角色。他来赴约大概只为探我态度,但他这一席话是要告诉我什么?谭盈无精打采的原因?许剑不似我想象中的薄情寡义?他告诉我许剑并没有对我忘情,但他话语之间分明全是对谭盈和许剑的维护,听到我无意闯入他们生活时如释重负的表情,轻易把我出卖给熊岩,他的来意再明白不过。可是我的感受呢?我的感受要被放在哪里?
我不敢再想下去。望着玻璃窗外被风吹落的树叶,任它沉在我心底,渐渐凉透。
沉默间,电话响起来。陌生号码,我接起问好,那边是霸气十足的声音:"我是熊岩,今天请你吃晚饭。"
我瞪一眼对面的磊子,他识相地双手作揖做道歉状。
我尽量保持礼貌:"对不起,我今天公事繁忙。"
"不可能,磊子说你没有加班习惯。我们简单吃点东西,下班后我接你。"
说完直接断了线,完全不给我推托机会。
我气结,闷闷看着磊子:"你究竟把我卖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