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她才叹了口气,道:“好,我可以帮你治……”
程楚汉大喜过望,*的从泳池里爬出来,袁岁安看到他往这边走,戒备的喝道:“干什么?别过来!”
程楚汉站住了,诧异的问:“你不是都答应帮我治病吗?”
袁岁安无语,程楚汉抹了把脸上的水,摊了摊手,说:“我原来的心理医生建议我找个人帮忙配合,先建立心理依赖关系,再进行脱敏治疗,你都答应帮我了,那咱们肯定得先建立一下……”
袁岁安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喝道:“我不管你以前的医师说什么,既然是你自己要求我帮你治病的,而我也答应了,你就得听信我的诊断,遵从我的医嘱,别拿以前的治疗方案来干扰我的决定。”
程楚汉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问:“你都不想听我说以前的医师做的医疗方案的具体步骤,做一下参考吗?”
袁岁安没好气的说:“我就是不听,也能从你的行动里猜出你原来的医师出的是什么治疗方案……”
程楚汉打断她的话:“那有没有效?”
袁岁安眉毛一扬,恶狠狠的说:“再有效,到我这里也不能用!我还没有伟大到做个牺牲自己,成全病人的圣人的地步!”
程楚汉原来的心理医师因为他的职业问题无法对这种多年累积的心理失衡进行直接治疗,因此想通过让他与人建立特殊关系的手段,将心理病因具体化,再针对这个具体的人采用脱敏疗法,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nAd3(
这个治疗方案对于医师来说,不管有效无效,都不失为一种治疗尝试,反正总比受程楚汉排斥,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都想不出强;
可对于方案中的这个建立特殊关系的人来说,如果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了进来,这医疗方案可是缺了大德了——因为不管建立关系的起初,程楚汉的用心有多真诚,最后的脱敏治疗,都将完全割裂这种关系。
本来以为诚挚的感情,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从头到尾的欺骗,是个人都受不了。
袁岁安就是完全知道前因后果,也不准备去做这种牺牲,想了想,问:“你这次能休养多长时间?”
程楚汉回答:“三个月吧,如果没有特殊任务,半年也没问题。”
袁岁安叹了口气:“好,我试试……”
程楚汉顿时喜形于色,袁岁安正色道:“我既然是接诊治疗,做你的医师,那我们首先就得建立一个正常的医患关系。”
她还在考虑下面的措辞,程楚汉已经急切的问:“什么样才算正常的医患关系?”
袁岁安看到他的目光,就有一脚踩进了烂泥潭的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堵在心口闷得慌,深吸了口气,才说:“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再说。”
程楚汉嘴里答应,却一直等到她也向别墅走去才动身跟在她身后,半陪同半控制的和她一起进屋。
别墅因为没有主人长,虽然有人做日常养护整理,却仍然显得空旷而缺少人气。程楚汉打开大灯,笑眯眯的介绍:“房子的一楼是客厅和娱乐房、厨房;二楼是次卧、客房和健身房;三楼才是主卧和书房,你和我一起住二楼好吗?”
袁岁安淡淡地说:“住哪里无所谓,但你要记得,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医师,你少动不动就想入非非。”
程楚汉嘿嘿一笑,抄过衣帽架上的衣服,也不管袁岁安就在前面,自顾自的脱了湿衣服换上,笑着问:“说到到正常的医患关系,这医师问病之前,先和病人打一架,把人踢进水里,也算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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