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文有些尴尬地说：“孙家烈和缪师承都没有给啥情报，他们说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因为有些情报要和外国外军联系，还要和多国沟通。”

“唔——”钟国疆沉默了一会又说，“也是，慢慢来吧。这是公安部门的特权，我们不能越趄代庖。不过，必须时时注意。”

魏说：“张家友很卖劲啊。你放心吧。我想请示你，冯双椅的位置谁接好啊？”

“你的意见呢？”

“权胜利建议由阳光营长肖望春接，现在有个石家庄步兵学校培训班的指标，就叫他先去深造一下，回再接班，到团里头工作。他营长的位置嘛，交给副营长鲜根壮。鲜根壮的副营长交给华向林。华向林的连长交给副连长陈永。蒋学军接副连长。排长位置再从院校要吧。”

钟国疆点了头，说：“这个意见我们都沟通几回了。这几个人都是好苗子，用吧。给老莫和常委们都通个气，然后按程序办。”忽然想起，又说：“你接过莫名的电话没有哇？女人打来的，说话怪怪的。”

魏德文“嘻嘻”一笑，开玩笑说：“这样的事情不像养和平鸽，找不到我魏大黑子。只会找你这个大帅哥。我可没有丝毫讥讽妒忌之意，香辣红政委家喻户晓，美女自古爱英雄啊。”

“去你个魏大黑子吧。”钟国疆笑嗔道，“我问你，你却拿我开心。”

魏德文笑道：“我养鸽子有经验，这方面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无可奉告，你另请高明吧。”说完转身走了。

魏刚走，季成光、冯双椅和阮小山先后打来电话，都说太突然了，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天上就掉下来个大馅饼，砸得头有点疼，千感谢万感谢。

季成光说得最可笑，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能提升起来，因为他只是­干­工作，也心仪周公。没有跑过要过找过，更没有掏过一两银子，贿赂过哪个领导。谁知道，这年头，还真有公正、公平、公道，老实­干­活的人也有出头之0。

钟国疆严肃地说：“成光，哦，得改口叫你参谋长了。对你的情况我非常清楚，正因为你埋头苦­干­，光明磊落，才要把你派上用场。这是要你­干­活啊。司令部的活不那么好­干­，边防军，耍的就是参谋长。”

季成光堂堂七尺男儿，听他这样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硬是忍住没让流下来，哽咽着说：“政委，好领导，季成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一辈子记得你！”

“嗳嗳嗳，你快别这么说。知恩图报是必要的，一辈子都记得也是必要的。但是要知、要报、要不忘的绝对不是我，而是党，你给我千万千万铭心刻骨地记住。”

内线电话响了，季成光就挂了电话。钟国疆接了内线，­干­部处预告，正式命令下来后，周龙兴主任要亲自带工作组前来宣布。周主任说，林政委、游司令还有向主任、董政委都说了，这回的命令，对烽塔分区部队真可谓一场甘霖，会把所有官兵都滋润得心花怒放。

三天后，周龙兴主任带着大疆军区­干­部处处长柳奎在分区机关宣布命令大会上庄重宣布：根据军委和西朔军区命令，莫得远调任昌盛军分区司令员，烽塔分区参谋长张秋生接任该分区司令员；根据西朔军区命令，季成光接任烽塔分区参谋长；其他和电话预告相同。

接下来，周主任又当场监督交接班。在分区常委会议室里，莫得远说了许多感谢的话，特别感谢钟国疆。张秋生也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也特别感激钟国疆。他和季成光一样，从来没有为自己跑官要官买官，不是没有想过，而是秉­性­难移，不愿意投机钻空子。况且，在钟国疆到来之前，分区部队灰溜溜的，没有谁相信这支部队会有优秀的­干­部应当提拔重用，他都五十二岁的人了，本不想再職跶了。真没想到还会更上一层楼。现在，他可以扬眉吐气，甩开膀子，为党、为祖国、为人民勤奋工作，特别是能和钟国疆这样的好官搭档，共同守卫建设祖国边关了。季成光因为电话上给钟国疆说了许多，现在却不想多说，简单地说了类似的话语。

周主任叫钟国疆说说。钟国疆激动万分，慷慨陈词，首先感谢两级军区首长和机关的格外关照，感谢周主任亲临指导，感谢全分区的官兵齐心协力，奋发图强。最后他感谢莫得远和张秋生对他的密切配合和大力支持。向周主任和工作组表示，新班子一定会有新气象，创造出新辉煌，向上级党委首长和机关递交更优异的答卷。

周主任最后指示，新班子要继续贯彻落实锦囊妙计，固强补弱，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晚宴开始了。钟国疆格外高兴，谈笑风生。周主任趁机煽动他喝酒，他欣然应命。先给周主任和­干­部处长各敬一杯白酒，又给莫得远和张秋生各敬了一杯白酒。然后，倒上一杯啤酒，和各位工作组喝过了，再和常委们——碰杯。最后，竟然有些醉了。

周主任有些心疼，不让他再喝下去，用命令的口气说：“小钟，不许再喝，还是当你的香辣红政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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