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我请艾书记来一起听!”钟国疆趁势而发,果断地给艾打去电话,艾一听,喜出望外,连说:“马上到,马上到!”
五分钟后,艾力伟带着民政局长几个赶来了,上访的人们先还不信,一见真来了,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好领导!好领导!”
此时,躲在对面百货商场里偷窥的黑狼皇后端起了枪,咬着牙瞄准了钟国疆,刚要抠动扳机,人们把钟、艾二人围了起来。
接下来,双方开始谈话,孙家烈建议到接访办公室谈,艾、钟都点了头。上访者这下欢欣鼓舞,簇拥着钟、艾他们向大门里走去。
就在此时,两个衣衫褴褛,脸上涂满黑漆的男子,突然从冬青树墙中冲出来,抽出匕首,刺向钟国疆和艾力伟。说时迟那时快。孙家烈和几个便衣猛扑上来,将两名行凶者揪倒在地,束手就擒。
上访者们吃惊不小,艾、钟他们趁机向他们讲了分裂恐怖分子的危险和危害,激动之余,上访者们全都说了实话,本来没有什么大事情,生活上的困难不至于闹到衙门口来,都是三股恶势力惹得祸!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对话,上访者们终于明白,他们都上了恶势力的当,你一句我一句,说出了听信坏人煽动的经过,孙家烈叫他们回忆煽动者的体貌特征,综合起来,画了一个画像,叫他们辨认,他们都说,像边关鼠、臭鼻屎一伙。孙家烈当即对艾钟说,性质可以定了,恶势力煽动起来的上访事件。
经过简单商议,上访者全部被放回家,同家人们团聚去了。临行前,孙家烈有意问他们,如果再有人找你们上访的话,你们该怎么说啦?他们异口词声:
“我们都是钟国疆!”
“我们都是艾力伟!”
黑狼皇后歪着身子,侧身注视着地委大门口,见上访者们一个个心怀感激地同艾、钟握手告别,不由地摇头叹息,自语道:今非昔比了!风光不再,黄鹤一去不复返啦。唉,就像我这副脸,风韵犹存也快消逝了。收起那部装有销声和电子瞄准仪可以快速射击周围五百米内任何目标的摄影机,挎上肩膀,哼着何日君再来,一步一顿地走下楼梯来。
地委大门口恢复了常态,艾力伟特别感谢钟国疆,当即打电话向乐书记报告,特意夸赞了钟国疆。乐书记也很高兴,叫艾给钟转达他对钟的尊敬和感谢,有这样的边防军政委,边疆一定会是铁壁铜墙,边疆一定团结稳定,祖国一定繁荣昌盛!钟国疆和孙家烈他们一旁听的清清楚楚,虽然一个个心花怒放,但没有谁面带喜色,而是保持严肃,继续商量下步工作。艾同意了钟的想法,叫他趁热打铁,到全区各个县最好能到重点乡镇转一趟,好叫谣言彻底消弥,也让各族群众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居乐业。
钟国疆刚要走,宣传部长来了,向艾、钟二人说了他的新想法,艾同意了,钟在艾的劝说下也勉强同意了。于是,钟稍作停顿,和艾一起接受了市电视台的专访,而电视台专门作了现场直播,向全区各族人民报告,最近各方面形势大好,分区首长和地委地区各级领导正专心致志地抓经济建设,祝愿各族人民幸福安康。
录制完节目,钟国疆马不停蹄,驱车奔向各个县、乡、镇。
边关鼠、臭鼻屎他们像跟屁虫一般,跟在钟国疆的新丰田后面,不敢靠近,也不敢拖的太远。因为有了前几次的挫败,他们都心有余悸,行动畏首畏尾,一直不敢造次。虽然携带了自制手枪和鸟枪,哪里敢端起来指向这位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边防军政委?说是追杀,其实不过银样蜡枪头罢了。
丰田开进了明塔县委大院。边关鼠的出租车也开了过来,但不敢跟进大门去,只在门外拦住几个行人,没头没脑地问,你们看到钟国疆没有?
那些行人一点也不含糊,或笑逐颜开,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就是钟国疆!我们都是钟国疆!”
丰田又开进了乡政府小院里。边等又追了过来。问来问去,得到的回答同样是:“我就是钟国疆!我们都是钟国疆!”
钟国疆转遍了全区各个县乡镇,还到金塔县金矿温泉和一些名胜地察看一番。边关鼠他们一路跟踪,毫无作为,见到的是各族群众对边防军政委的热情欢迎和由衷敬慕,得到的回答当然还是一我们都是钟国疆!我们都是钟国疆!
执行完了第一书记交办的任务,钟国疆赶回分区机关,迎接闻名而来的西朔军区隗方滔副政委。
隗副政委个头不高,面色红润,谈吐雅致,一脸斯文,显得气度不凡。他对钟国疆说,慕名而来呀。指着他带来的组织部新任副部长刘少东和两位政治部机关的新干事,接着说,他们也一样,仰慕香辣红,主动请缪,跟我来看边关十四香。不瞒你说,我快到杠啦,想在解甲归田之前,饱览一下边关风光。搂住钟的肩膀,亲昵地说:“前两天,你正在顾全边关安稳的大局,我们没敢打扰你,先看了边关红色巡逻线,看了边防军十八美,想寻找当初十四难的痕迹,怎么也找不到,大失所望,只有到连史和烽塔军分区史中去找啦。”
钟国疆感谢首长的夸奖和鼓励,谦逊地说,分区建设距首长机关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请首长多多批评指导。隗副政委说,那就请香辣红为我们当向导啦!
钟国疆遵命,陪着隗副政委到宏图口岸参观过后,又到几个边防连队走了走。看到边防建设欣欣向荣,隗格外高兴,提出还要看看烽塔地区的红色旅游线。钟国疆专门请来了陈诗歌,请她代劳陪同隗副政委参观游览泥火山。
泥火山气象万千,处处新景,隗副政委当然极为高兴,与陈不停地合影留念。还不时哼哼叽叽,吟风咏月。
在山上吃过午餐,到处指指点点,直到下午太阳晚照之时,方才走下山来。
走到风景区人口处,他们被一个算命先生拦住了。陈诗歌认出了他,就是为王丽英他们算命的那个小混混兰洋洋。上次,他自作多情地称钟国疆为爸爸,又奋不顾身地为钟国疆其实是纳来春挨刀子,幸亏纳来春急中生智,以钟国疆的口气和姿态喝住了卞苟一伙,保住了他的小命。可怜,虽然苟活下来,却仍然无人收容,无业可守,无事可做,只能重操旧业,看着泥火山等地旅游业渐旺,便来此混饭吃。
陈默默地看着他那张虽有稚气又有饱经风霜之态的小脸,不像往常那样脏兮兮的了,穿着也不再是破衣烂衫,而换上了一身灰色休闲装,脚上套着一双半新不旧的黑色牛皮鞋,心中觉得,这个男孩子怪可怜的。
兰洋洋拦住了隗方滔,信口开河:“先生,请你留步!你的印堂发亮,很快有大喜呀!”
刘副部长厉声喝道:“走开!胡说八道,骗人钱财。我们不吃这一套,去挣别人的钱吧。”
“不算白不算,算了也白算,算对了分文不取,算不对由你们发落。先生,你大富大贵之相,还怕我会说出不吉不利的话?哈哈,真是人越发达越胆小哇!这么胆小的人我还是第一回见到。”
陈诗歌停住了脚步。隗副政委也驻足不前,问:“你的出手价多少哇?”
“不要钱啦,算准了,你给多少都行,积德行善,替人指点迷津,消灾避祸,化险为夷,岂不快哉?”
“那就请你给看看吧。有啥说啥,我什么都不怕。”
“哦,这太好了。”他装模做样地来回转了两圈,闭上眼睛,掐着手指,磨蹭了一会,哈哈一笑,一本正经地说:“恭喜,贺喜,大喜!你的印堂|茓亮堂堂,吉星高照,不出三个月,你将升为烽塔市委书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