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恨他草菅人命，杀了我那么多亲人，恨他冷酷无情……可是，我与他又有什么区别？他府内的几百多人，算的上因我而死，他的妻子，他的儿子，若没有我，必定其乐融融，全是我害死了他们……”她的神­色­一片激动，眸子混乱着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莫离……”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脑中只有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分不清是谁的，或许是她醉仙阁阿姨的，或许是三王府的下人们的……

她的头突然被人稳住，那个温暖的眸光似要穿透她的眸子。

“莫离，忘了吧！善待自己，忘记这一切，你的仇，也算是报了。”

她的手紧紧抓住他胸膛的衣服，渴求着问他，“不是我害死他们的，不是我害死他们的……”

“不是你害死他们的……”他拍着她的背，软软着安慰她，“莫离最乖了，不是你害死他们的……”

她一瞬间松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玄澈，不是我害死他们的……”

他的手一直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感受她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心里松一口气。­唇­里哼着不知名的轻柔音乐，她在他怀里渐渐睡过去。

玄澈低头看着胸前湿透的一大片，无奈地摇头，担忧的眸子看向她，见她已无事，安置好她，转身便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本应熟睡的人儿，猛地张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