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行人进入楼内,所谓雕梁画栋,说的正是这秦楼楚馆内的情形
诸人坐下,招上楼内当红阿姑,给诸人献舞鼓琴添香斟酒;不多时,珠帘卷动,一位穿着彩衣,长发尽约束成细细流苏的美女带着两名丫鬟,捧着瑶琴上来
上来的美人皮肤白皙线条火辣之极,眉目之间既有江南当地民风的柔婉,亦带着些神秘与野性的魅力,向着堂中诸人一个深深的万福:“奴家霍琪,诸位大爷不知是要听琴,还是观舞呢?”
萧摩诃微微欠首道:“请霍姑娘弹上一曲吧;朋友当面,岂能无酒,便用霍姑娘的琴声来下酒,也是不错”
霍琪乃是任少名的旧欢,任少名未死之前,两人打得火热,这一点宋鲁清清楚楚
但美人当前,如何能够提那煞风景之事?
诸人饮酒听琴
霍琪将那张古琴横端在小几上,伸出纤纤素手,琴声叮咚;她弹的是夕阳箫鼓,韵律流转,和而不绝,于平和委婉之中,却又变化万端
萧摩诃后世听过由此曲改编的春江花月夜,故而识得;但在一千四百多年之前的隋末听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此曲一出,宋鲁便知,霍琪虽与任少名打得火热,但实无甚麽真情在内,否则任少名何至于留她在此与他人分甘同味,霍琪此时韵律也不至于如此婉转柔和
诸人轻轻闭目,听琴声飘来,如见一江春水随风微皱,月色随波而流,已是沉醉在这悠悠的琴声中去
曲声悠悠,终有尽时
诸人品味良久,又睁开眼来,萧摩诃微笑道:“萧某自来此世,无一刻不在思索如何精进武艺,如何在武道之上更进一步直到今日,拜霍姑娘的手,才算是领教了琴艺的韵味”
他说得古怪,但唯有自己知道乃是事实;虽然在美人之前,直言不懂琴艺,却显得颇为自然,有一种光风霁月一般的魅力
宋鲁微微叹息,也唯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在正面向大兄发出挑战
想到这场势必发生的对决,他心下微微沉重,开口道:“不知萧兄准备何时赶到本家的山城?是仍旧一人行走,还是与宋家运货的船队一路?”
萧摩诃先天中期的修为很轻松便看出宋鲁言语之间的沉重,道:“萧某先败邪王,后退阴后,如今大势已经蓄成,无需再沿途挑战余子寥寥,已激不起萧某的兴致;若能与贵阀船队一并前往郁林宋家山城,亦要方便了许多”
李世民与霍琪在旁静听,霍琪盈盈素手,斟满一杯,萧摩诃一饮而尽
听萧摩诃如此一说,宋鲁道:“原本本家就在明日便有运货船队自九江经过,宋某自会为萧兄安排;至于宋某,则要留在这九江的乱局之中指挥大局,便不能陪萧兄前往本家了”
萧摩诃点头表示理解,话锋忽而一转道:“宋兄眉眼中的沉重,萧某都看得清清楚楚,想必不是为了九江接下来的乱局吧”
宋鲁面白如玉的脸上深深皱起几道皱纹,一手抚须苦恼道:“仍是瞒不过萧兄原本在萧兄击败邪王又逼走阴后之前,宋某仍旧对家兄充满了信心,但那一战之后,宋鲁却在担忧一战之后,家兄会否受伤了”
李世民胡服美女诸人一时吃惊非鞋裴寂甚至隐隐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宋缺就如八百年后的厉若海,除开庞浪二人,天下谁知他的厉害?
就连一段痴恋的梵清惠,也是不知
萧摩诃淡淡道:“萧某与天刀的一战,乃是为了武学上窥得更高的境界,而非源于利益势力立场之战,故这一战并非死战”
宋鲁微松口气,却听萧摩诃又道:“惜哉,若天刀一殁,则宋阀势必土崩瓦解,故天刀不能与人做生死之战,也正因此,始终无法突破现有的桎梏,进入刀道的更高境界若非是宋阀的带累,天刀早超越了三大宗师那个级数的人体极限,开始进军更高层次!”
宋鲁知他所言非虚,一时默然
李世民诸人眼中光芒闪烁,萧摩诃所言他们亦都听在耳里,对宋阀的势力不免再有新的估计,战略也要做出改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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