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我的她是吸血鬼 > 正文 正文 中

正文 正文 中

阿尔克低下了头,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绯红,低声的说道:“我………我参加了一个夜间厨艺辅导班。”

阿尔克的手艺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这一点我当然从其他的饭菜的­精­美看得出来,但是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不是单单凭手艺就能做的出来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技巧和秘方是永远也无法成功的。我笑着问她道:“你隐瞒了什么吧?”

阿尔克先是极力否认,但她不擅说谎,编出的一个个幼稚的理由在我面前被一一轻松的戳穿,最后她只好带着忸怩的神情,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实情:“好啦,告诉你就是了,每天晚上夜间厨艺辅导班结束以后,我都偷偷的飞到的A酒店,用上隐身的魔法,站在那个大师傅旁边偷学他的手艺,直到他去睡觉再去上班。就这样重复了一个月才勉强学会。”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A酒店的大师傅一向是晚上开工,直到黎明才休息的,但是这么说来,她这一个月岂不都没有睡过一觉?我仔细观察着她鲜红­色­的大眼睛,果然在温柔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再抬起头看看那个美丽香甜的,梦幻一般的蛋糕。一股深深的感动从心头涌了出来,哽塞住了我的喉咙。

这就是我的妻子!我那可爱的妻子!我那迟钝到连学荷包蛋都花了三天的妻子!

我再环顾室内,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家具擦的闪闪发亮,床单洗的雪白,还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味,墙壁全细心的粉刷过了一遍,还贴了一张阿尔克自己写的字迹娟秀的条幅:“HAPPYBIRTHDAY”。

我的眼睛湿润了,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尔克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对她在深夜到处乱跑而生气,有些揣揣不安的问道:“志贵不高兴吗?”

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同时偷偷的擦掉眼泪,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不,我很高兴!”

阿尔克放心的笑了,说道:“那就好,赶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我破涕为笑道:“好,好,先吃饭。”阿尔克又微笑道:“洗澡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等会我再陪你一起好好的洗个澡。”

我听得出她话外之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坐下来享用大餐,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阿尔克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志贵?”

“哎,我回家的心太急迫,把外套忘记在公司里了。”

“那就明天去拿呗。”

“但是,我的小刀在外套里面。”

这小刀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长七寸,锋利无比。是与我“直死魔眼”能力配合的道具,我用双眼所看到的物体的“死亡红线”,必须用这把小刀才能割断。普通的刀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可以说没有这把小刀,我的能力就基本上等于废物。

阿尔克沉吟了一会道:“那么你先吃完饭吧,等会我陪你去公司拿,拿回来我们再一起洗澡。”

不知为何,我心头微微掠过一丝不安,有些犹疑的说道:“我想我还是先去拿来比较好,万一如果敌人来的话……”

阿尔克甜甜的笑道:“那有那么巧的,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饿坏了身子可不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恶魔来打扰我们吃饭的话,我就一脚把它踢到地狱里去。”

我一想也是,天下决没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如果先去公司拿小刀的话,一来一去至少要一个钟头,这样饭菜都凉了,势必辜负了阿尔克的一番心意。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刻忘记了心头那一丝丝的不安,对阿尔克笑道:“说的也是,让我们先吃饭吧!”

阿尔克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去厨房拿餐巾来。”

“不,你坐着,我去。”

因为感动于阿尔克的心意,我急忙站起身来,毛遂自荐的抢下了这个“任务”,可能是我太急于吃到阿尔克做的饭菜,又或者被感动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小心,被一个横在脚边的小凳子狠狠的绊了一绞。慌乱中我及时的伸出手来扶住了旁边的家具才没有摔到,但是,由于这一绊的猛烈冲击,牢牢的架在我鼻梁上的眼镜掉了下来,这时候一只惊慌的老鼠从恰好床底下跑了过来,将眼镜带走了。

于是,一场骇人听闻的人间惨剧突然间爆发了。

※※※

鲜红的丝线瞬间布满了我的视野,被压抑了许久的魔­性­欲望犹如怒吼的山洪一般迅速的爆发开来,转瞬间便冲垮了我理­性­的堤坝,将我的意识牢牢的主宰起来。我的思维中瞬间只剩下一个词语:分尸!我睁着血红的眼睛环顾了一遍四周——只有阿尔克一个活着的生物。

这一切只花了半秒钟的时间,由于事出突然,阿尔克也惊呆了,这时候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十二点正,当当的钟声响起,回荡在两个呆若木­鸡­的人之间。在这一瞬间,时间好象静止了。

在下一刻,我突然爆发出非人类的怒吼,像一头饥渴的猛兽一般,一把掀翻了饭桌,向着阿尔克飞扑过去,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饭桌上美味的菜肴打的满地都是,而那块凝结了阿尔克心血与爱意的美丽而香甜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也同样摔了个粉碎。

阿尔克只是呆了一呆,就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没有反抗,连一丁点也没有,只是柔顺的任我将她扑倒,鲜红­色­的大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我那因为魔­性­的欲望而扭曲的疯狂而丑恶的面孔。

如果这时候我有小刀在手里,分尸的行为在一瞬间就能够完成,那么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但是要命的是小刀现在却在遗忘于公司的外套里安安静静的躺着。

但是在魔­性­欲望的驱动下,分尸还是要完成的,所以我高高的举起了离身边最近的利器——放在椅子上的,准备用来切蛋糕的不锈钢餐刀。

阿尔克红­色­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微微的恐惧,如果这时候她要反抗的话,只要轻轻一举手就能够轻易的将我打飞,或者扭断我的手脚关节。要逃跑的话就更容易了,世界上没有几样东西可以阻挡得住吸血鬼逃跑的。如果要困住我的话,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如果反抗的话,她怕伤害到我。而如果逃跑的话,我则会伤害到邻居,最终承受良心的谴责,而如果困住我的话,我的魔­性­欲望无法发泄,便将会反过来侵蚀自身的­精­神,最后让自身陷入永久的疯狂。所以最终,她选择了承受痛苦。

红­色­瞳仁中微微的恐惧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详和镇定。阿尔克­唇­边浮现出温柔的微笑,静静的等待我残忍的屠戮。

银­色­的餐刀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扎了下去,我分尸的第一个目标是她的左腿,由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所以每一刀都用上了全身的力量。

第一刀深深的扎入了­肉­里,拔出来的时候带着温暖的鲜血。第二刀下去正好扎在神经上,阿尔克痛的皱起了眉头。第三刀下去割断了大动脉,鲜红的血如泉般喷涌而出,瞬间将洁白而喷香的床单染成通红。

魔­性­欲望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虐杀,而是分尸,而且要将身躯分成一定的块数才算完。所以只要肢体之间有一点点相连,分尸就得继续下去,本来如果刀子一直斩向同一个伤口,分尸的速度也还不会算太慢。但是要命的是我在疯狂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刀子的落下方向完全是漫无目的的。连斩二三十刀也不一定有两刀斩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在第三十六刀的时候,她左腿的肌­肉­已经有一半被斩断,翻了出来。粉红­色­的肌­肉­和雪白肌肤的残片混合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在第五十七刀的时候,她整个左腿腿面已经被我剁成了一团血糊糊的­肉­酱。

餐刀变成了屠刀,柔软的床变成了案板,温馨的卧室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而我正在带着疯狂的表情,一刀刀的屠宰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果我事后对这残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那也就罢了,但是我虽然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但是眼睛却依旧能看,耳朵却依旧能听,所有的感觉全都能够清晰异常,毫无差错的的传到我的脑海中,汇成我的记忆。以至于我事后回忆这件惨剧时,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刀的数目,力道,所斩的部位,还有刀光斩下时,阿尔克的表情。

过去的一个月她一觉没睡,拖着疲惫的身体非常努力的去学习自己并不擅长的厨艺,付出了极大的耐心与毅力,终于成功的做出了我喜欢吃的美食,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能够开开心心,高高兴兴。而我用来回报她的,却是残忍的屠刀。

如果她在我屠宰她时稍微哭一下,或者露出痛苦,甚至是厌恶的表情,说不定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然而她却偏偏笑了。

不错,她笑了,她的­唇­边始终挂着温柔而宁静的笑容,除了偶尔皱一皱眉头外,她从来也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仿佛我在斩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一样。

因为她知道她的所有表情都会收入我事后的记忆中,她知道我深深的爱着她,所以不希望我心中有一丝的内疚与自责。果然,事后我问她痛不痛,她微笑着答道:“只有一点点痛,你没看见我在笑吗?”

在第八十三刀的时候我终于斩到了她的腿骨,餐刀本来就不怎么锋利,再加上渐渐的斩钝了,使得我斩她的骨头变的格外的困难,由于时间正是夏天,卧室内闷热难当,而我每一刀又出尽全力,所以很快就出了一身大汗。阿尔克怕我中暑,于是她先努力的用双手支撑坐起身来,然后晃一晃变成尖利的巨爪,开始细心的将我的衣服一件件裁破,脱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右手从床头拿起一本书为我扇风,而左手则用一片裁破的衣服温柔的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斩到第一百四十九刀的时候,餐刀的刀刃终于碰的一声崩断了,我手边一时找不到利器,忽然俯下身来用牙齿啃咬着腿骨,腿骨非常坚硬,我瞬间便磕掉了一个门牙。阿尔克连忙拣起一把滑到床边,本来是用来吃蛋糕的餐叉并交到我手里,一面微笑着说:“不要急,慢慢来,我不痛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在斩第三叉的时候斩入了她的骨髓,阿尔克终于痛的昏了过去,然后我又斩了几十叉才完全将她的腿骨斩断,将她痛得重新醒了过来。

到第五十九叉的时候,阿尔克的左腿终于完全的被斩断,掉了下来。这时候挂钟正好指着一点整。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下一个目标,阿尔克却已经将右腿伸了过来让我斩,她怕我将她的手斩断得太快,这样她就无法替我扇风和拭汗了。

然后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我陷入疯狂状态,每一个动作都用上了全力,所以体力消耗的非常快,再加上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而天气又这么热,虽然有阿尔克不断的替我扇风和拭汗,但是还是失去了大量的水分,渐渐陷入了脱水状态,而由于体力的大量流失,人也渐渐的衰弱下来,但是在魔­性­欲望发泄完毕之前我却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如果再不摄取水分和体力的话,这样下去,在两个小时以内我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阿尔克很快就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她侧身拣起一瓶滚落到床边的饮料,拧开盖子,自己先喝一口,再用手轻轻的托住我不断晃动的头,然后吻上了我的­唇­,将饮料度了下去。

由于魔­性­的欲望,我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极度的疯狂和可怕,如果有人在夜晚的小巷中看到这种狰狞的面孔,保证会被吓掉半条命。但是阿尔克一点也不害怕,或者说她根本就没起过害怕的念头,现在她的心思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替我补充水分,而且动作要快,否则如果我斩断了她的右腿再过来斩她的手臂的话就麻烦了。幸好在我斩她右腿斩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将一整瓶饮料灌进了我的肚子。

接下来的问题更加难以解决,就是如何替我补充体力。原先补充水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无论嚼的多么烂,固体食物都不会象水一样自动的从喉咙里滑下去,反而会堵塞在我喉头,然后呛入气管,最终将我活活噎死。而且我的体力消耗速度非常的快,绝对不是光靠吃东西就可以补充的。

眼珠一转,阿尔克已经有了主意,她张开两片红­唇­,开始咏唱魔法。

但她吟唱的不是吸血鬼专用的特殊黑魔法,这些魔法大都是攻击用的。而其中催眠等心灵系的魔法对于陷入疯狂状态,­精­神极度亢奋的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否则阿尔克早用了。剩下辅助­性­的魔法中能增强体力的只有嗜血术和狂暴术,但是这些魔法都是吸血鬼用来施放在其下仆身上的,虽然能够极大的增强受术者的体力,但是代价却是同时会对受术者的身体或者­精­神造成永久的伤害,阿尔克是决不会使用的。

吸血鬼本来就是黑暗中的狩猎者,孤独的不死魔物。通过吸取别人的鲜血来加强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可以说是一种本­性­自私的生物,所以所有的吸血鬼用的魔法全都是损人利己的。所以,阿尔克吟唱的不是这种魔法,而是与之相反的白魔法。而且是圣系的白魔法。

她本身是个吸血鬼,但是现在却在咏唱她的死对头——教会的僧侣和吸血鬼猎手们使用的圣系魔法。

数千年来不管修为到了何等程度,即使在吸血鬼帮会之间的互相拼杀中,都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使用过哪怕是最简单的圣系魔法,原因不是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愿,因为使用圣系魔法的方法是利用咏唱先将神的光明力量召唤到自己体内,然后再释放出去。但是吸血鬼黑暗的身体中怎么能够容忍光明力量?在光明力量释放出去之前施术的吸血鬼本身就会遭受极大的伤害,而且最终释放出来的光明力量也会因为与吸血鬼体内的黑暗力量相抵消而在威力上打一个至少超过一半的大折扣。所以使用圣系魔法对吸血鬼来说,实在是一种极度得不偿失的行为,吸血鬼的本­性­本来就极度自私,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但是阿尔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偷偷的学来了圣系魔法的咒语,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经常面对吸血鬼猎手的追杀,非常需要一种可以在激烈的战斗中迅速的恢复伤势的手段,阿尔克如果受了重伤,只要吸了我的血就可以迅速的回复。但是我却没有,所以她才会想着偷偷的学习圣系魔法,以便在危急关头可以帮上我的忙。

于是在我疯狂的咆哮中,阿尔克清朗而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而慈爱的天主,请将神圣的治疗之光赐予我………”。虽然咏唱的只是最简单,最初级的治疗术,但是对于身为吸血鬼的她来说却比使用任何究级的黑魔法都困难。每吐出一个句子,她的身躯都会因为痛苦而剧烈的颤抖一下,然后冒出一丝丝的青烟,这是吸血鬼的不死­精­华被光明力量消灭掉的标志。到方才为止,我屠宰的暴行只能给她带来­精­神上的痛觉,并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是现在她咏唱圣系魔法的行为,却是真的在一点一滴的消耗她那积累了千百年的,宝贵的生命­精­华。

但是阿尔克还是强忍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努力的完成了咒文,一股清凉的感觉流入了我的身躯,滋润了我的细胞,补充了我的体力,使得我的脸­色­渐渐的好转起来。阿尔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稍微休息了五分钟,便准备再咏唱一遍。因为虽然这个法术起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因为是由吸血鬼用出来,所以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只能给我补充约五分钟的体力。

然而,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两点三十五分,阿尔克开始咏唱第二遍治疗术,才唱了两句,我刚好用了两百零八叉,将她的右腿也斩断了下来,然后便用眼睛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本来按理来说应该是手臂或者躯­干­的,但是阿尔克咏唱的声音与蠕动的下颌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暴然跳起,将她狠狠的重新按倒,手中的餐叉向她的两片红­唇­之间狠狠的的Сhā了进去。

阿尔克由于在专心致志的咏唱魔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痛苦间本能的闭紧了嘴­唇­。所以前三叉全部Сhā在她洁白的牙齿上,将门牙打落了两个。等到第四叉的时候阿尔克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紧紧的闭紧了嘴­唇­,把头一偏,让我的叉子一下下的扎在她娇­嫩­白净的左脸上。因为如果她的舌头被我捅烂的话,就再也无法咏唱魔法来为我治疗,在她的身体自然愈合之前,我一定会用尽力量,衰弱而死。

但是我的魔­性­欲望有个特点:一旦盯上某个目标,在将其完全斩裂之前是不会换下一个目标的,换句话来说,现在她的上下颌已经被我锁定,在完全分离之前我是不会去斩其他地方的。

阿尔克正处在这种两难的境地:既不能让我捅,又不能让我不捅。

女人最爱面容,甚至过于自己的­性­命,但是阿尔克却任我一下下的将她的面孔捅得稀烂,为的就是要争取时间想出一个办法。很快左边脸已经捅穿了,再捅下去就要捅到里面的舌头,阿尔克急忙把脸转了过来,把右半边脸拿给我捅,在第三十叉的时候我一时失了准头,一叉下去将她的美丽的右眼睛挖了出来,但是阿尔克却毫不在意,只是在拼命的思考着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快,右半边脸也捅烂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屏障,我高高举起餐叉,就要捅进她的嘴里,阿尔克却还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情急之间阿尔克做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反抗:双手将我用力一推。这一推由于情况急迫,不自觉的用上了吸血鬼的力量,所以力量奇大。我身子被推的飞起,重重的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但是由于已经陷入了疯狂,我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扑了上去,幸好这时候阿尔克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张开了口,任我将叉子狠狠的捅了进去,刺穿舌头和脊髓,然后从头颅的另一边露出来。

三十分钟以后我终于将她的上下颌完全分离开了,我似乎是满意的长出了口气,于是将她的右臂作为了下一个目标,这时候阿尔克剩下的一只眼睛中突然闪现金黄|­色­的光芒,她那被分成两半的头颅微微动了动,然后突然结合在一起,迅速的愈合着一切伤口。

她在使用吸血鬼作为杀手锏的的最后能力之一:强行自愈。

天地万物皆有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限的,象刮破皮一类的小伤可以立刻痊愈,但是损手折足之类的大伤却还是要花点时间来恢复。如果硬要在瞬间强行自愈的话,需要消耗非常多的魔力和修为,这是大自然为了保持物种之间的力量平衡而衍化出的自然之法。一般吸血鬼只有在被人追杀到穷途末路,身体受伤严重无法行动,但是却不得不立刻逃跑而保命时才使用这种能力,因为­性­命总比修为重要。

但是阿尔克现在却在使用这种能力,不过不是为了挽救她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挽救我的­性­命,短短数十秒种之内,她头颅上的伤便已经完全愈合了。然而为了这十几秒钟,她付出了将近全身三分之一魔力的代价。伤口一痊愈,阿尔克便立刻开始咏唱治疗术,一秒钟也没有耽误。

我在第四百六十七叉上斩断了她的右臂,这时候是四点二十分。此时阿尔克正在咏唱第六遍治疗术,还差三个音节就要完成,如果中途停下的话就会前功尽弃。所以权衡利弊,她没有停下来而是唱完了那三个音节,于是她的上下颌再次被我斩开,迫的她再用了一次强行自愈。于是我又花了一个半小时,用了一百多叉斩断了她那条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替我细心的拭去汗珠的左臂。然后,我开始肢解她的躯­干­。

对于阿尔克来说最难忍受也最痛苦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肢解她左肩的工作刚刚开始,餐叉终于也一声闷响崩断了,我手头已无锐器可用,于是我使用了最野蛮,最令人发指的工具——牙齿:狠狠的咬住她那雪白的肌肤,然后将她的­肉­硬生生的的撕扯下来。

而与此同时,由于使用的次数太多,使得身体产生了抗­性­,治疗术渐渐的对我失去了效果,阿尔克不得不开始使用更高级,更复杂的圣系魔法——生命转移:“以神圣的契约为誓,我自愿将我宝贵的生命分享给我的伙伴……”伴随着她那由于多重打击而渐渐衰弱下去的声音,生命­精­华从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流出,注入我的体内。

这工作是漫长而艰难的,生命转移的咒文长而复杂,一旦停止就要重新来过。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情景:我象地狱中可怖的恶魔一样,趴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带着疯狂恐怖的神情,张开嘴活活的撕扯着她的血­肉­。而阿尔克则用天堂的天使一般纯洁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无视颤抖着的身体冒出的袅袅青烟,一面忍受着圣系魔法在体内的灼烧与肌肤被活生生撕裂所带来的双重痛苦,一面微笑着,用微弱但坚定的声音缓缓的唱出生命转移的咒文,将她的生命源源不断的转移到我的体内。每间隔几分钟她就会因为太痛或者太虚弱而昏了过去,然后再醒过来重头开始咏唱咒文。这种情况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阿尔克共昏过去了几十次,但是却没有哼出一声痛。

这可诅咒的一切终于在九点十三分结束了,我在将阿尔克分成了七块之后,魔­性­的欲望终于烟消云散,这时候已经过了近九个小时,我总共斩了一百四十九刀,Сhā了五百零一叉,咬了三百六十六口,总数加起来是一千零一十六。

也就是说,我活活的将自己的妻子凌迟了。

由于体力和­精­神的过分透支,身体和思想一获得解放,我立刻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后我昏睡了四天三夜,在昏迷中依稀感觉到有人正不停的照料我。当第四天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尔克欣喜的呼唤:“志贵,你终于醒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暴行的记忆不断的从混沌复苏,其残酷的内容一时间令我的头脑无法接受。晕眩中我惊异的打量着四周,墙壁和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完全不见了,床单也洗的雪白,发出清香的味道,屋内的一切全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那场残忍的暴行从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再摸摸自己的脸,那副被老鼠带跑的眼镜也居然在我鼻梁上好端端的挂着。阿尔克坐在床的另一边,全身上下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带着憔悴而疲倦的神­色­,对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后我要她吸我的血,但她坚执不肯,理由是我还太虚弱。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勉强吸了一点。

然而她本人却远比我所看到的虚弱的多,其程度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大量失血,身体被长时间分割,咏唱圣系魔法,使用强行自愈,还转移了大量的生命­精­华到我体内,在这种种重创交替作用下,她体内的魔力早已枯竭,千百年的修为也元气大伤,如果不是真祖之姬的话,她的身体早已灰飞湮灭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只好靠着汲取月光的魔力,一点一滴的修复自己残破的身躯和内脏。事实上在三个星期后,她还在背着我偷偷的吐血。

然而那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当时我的脑中只回荡着的只有那残暴行为的记忆,以及对自己,还有自己这屠夫般的双手的极度憎恨,从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像那天憎恨自己一样去憎恨一个人,简直憎恨到想要立刻将其彻彻底底的毁灭,使之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这时阿尔克站了起来走向饭桌,我不由得一楞,于是看到在饭桌上,一个美丽漂亮。又大又圆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在朝霞的光芒下傲然的挺立着,散发出甜美的香气。阿尔克切下一块送到我的嘴边,象慈母哄小孩子一般温柔的哄道:“这么多天你都没吃东西了,一定很饿。这蛋糕很好吃的,吃一点吧,志贵?”

那一刻,我哭了,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哭了。我伏在阿尔克的膝盖上,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痛痛快快的号啕大哭着。

悠滺書擝 uUTXt.COM 铨汶子版越读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