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黑叶抬起头来,不解地问,说小霞,不可能,胡兴邦根本不会关心这种人。其它事情都汇报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姨--妈?”胡兴邦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把这几个字一个一个挤出来的。
“啊,”老大你还在纠结这个呀,也对,小霞都走了,苏宁还没过来,看来真生气了。谁叫你要金屋藏娇。也是一物降一物,从来女人近不了身的老大,会栽在阮苏宁手上,自己还是老实点吧,不然呆会吃不了兜着走:“就是女子不是每个月都要来月经吗?她们都叫大姨妈。”老大你是有多纯情,连这个也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苏苏这两天来月经了。”胡兴邦一脸不悦地问。
天啊,老大,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行不行,两个男人在这里讨论女子月经问题。等等,老大是问我怎么知道阮苏宁的月经,天,老大吃醋,快点救火。黑叶赶紧说:“我不知道,猜的,我那些女朋友一到这个时期,就容易发怒,心情不好。”大嫂求你,千万别被我猜中,不然我死定了。
“最好你没猜中,不然……”
黑叶听到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不快过来扶我过去,”胡兴邦叫着。
黑叶只好傻傻地问:“去哪?”我就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不然岂不是嫌命太长。
“废什么话,”这么多年兄弟,胡兴邦又岂会不知黑叶的小九九。
到了客房门口,黑叶敲门,胡兴邦推门进去,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胡兴邦回头一看,黑叶知趣地退了出去。几分钟后,小霞围着浴巾出来了,胡兴邦一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霞一喜:“二哥,我就知道你面冷心善,给我买了这么多的孕妇装。谢谢。”说着走过去,想扶胡兴邦坐下。
“你……站住。”胡兴邦心里一急,语无伦次,苏苏去哪了,小霞和苏苏说什么了,天知道他多辛苦才找回苏苏,苏苏的性格他知道,一旦有误会,她说什么也不会再理他了。
听着胡兴邦沙哑的声音,小霞先是一愣,转儿一想,男人不都是那样吗,美女出浴,还有柳下惠?再说她现在刚刚怀孕,身材还是原本的火爆。她故意在背后扯了一下浴巾,算计着走到胡兴邦面前会掉下来。一边走一边说:“邦哥,我来扶你。”
胡兴邦哪里有心思看她,急的大喊大叫:“黑叶,黑叶……,”心里想着苏宁到哪去了,忘记了自己受伤的是肋骨不是脚。
黑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胡兴邦全身紧绷,手足无措地站着,而小霞一丝不挂,却没粘在胡兴邦身上,还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小霞是被胡兴邦的叫喊吓住了,也被胡兴邦周身的冷气吓住了。黑叶进来,小霞也清醒过来,捡起地上的浴巾围上,像没事人一样回去换衣服。胡兴邦也回过神来。指着小霞说:“快点把这个女人送走,还有问一下她动了苏苏什么东西,全部给我扔了,这房里的用品全部给我换了。”这才抬脚走了出去,下楼找王嫂去了。
胡兴邦来到游泳池边,看着一直在潜泳的苏苏,心一下子安定下来。还好,她没走,只要没走,不论叫他承受什么都可以,现在他是一天也不敢离开苏苏了,失而复得,哪能承受再失去。看了一会,还不见苏宁上来换气,他又紧张了。开口说:“苏苏,你上来,有话好说,别把自己憋坏了。”说完又想到黑叶说是她那样的日子,照常理说不是不能游泳吗,到底怎么回事。心里一急又叫道:“你再不上来,我下来了。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数三声,一……二……三……”数完他见苏宁还是没有动静,真的准备跳下去,黑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拼命地抱着他的腰,却是对着游泳池叫:“嫂子,我求你了,二哥的伤还没好的,可不能下水。”
阮苏宁这才从水里抬起头来,眼光却是越过胡兴邦看向黑叶,胡兴邦何其幸运,有黑叶这样衷心的手下,他自己爆炸时的伤也没好全呢。
看到阮苏宁抬起头来,胡兴邦大喜,却是神情严肃地对黑叶说:“眼睛不想要了。”
身后的黑叶笑嘻嘻地说:“二哥,我一直闭着眼睛呢。兄弟们也都带着墨镜呢,啥也没看见,也没敢看。”
有一人却是将水里出来的苏宁看了个全,就是还没来及被黑叶送走的小霞,小霞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一个头,身材偏瘦,只有36D的也不算火爆。但是形状很好,她作为一个女人来看都觉得好,更不要说这帮如狼似虎的男人了。原来胡兴邦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是自己不够高吗,不是,从胡兴邦对眼前这个女人强烈的占有欲来说,他怕是爱这个女人到骨子里了。并不是仅仅喜欢她高挑的身材。小霞把自己隐在一棵罐木后,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同性恋是怎样爱一个女人的。
胡兴邦拿过躺椅上的浴袍,给阮苏宁披上,小声地说:“苏苏,我伤口痛,回房再说。”穿着浴袍也不行,带着墨镜也不行,他的女人谁都不能看。阮苏宁过来扶着他的手,轻声地说:“你下来做什么,不好好躺着。”男人是要面子的,不论心里多少不满,都不能在外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特别是他的下属面前驳了他的面子。胡兴邦没想到阮苏宁会这样在乎他。看过了那些恃宠而骄的女人,他已经做好被阮苏宁在兄弟们面前训的准备。所以才会低声地上演苦肉计。
小霞看不懂了,这个女人明明很生气,却为何可以这样软语温存。胡兴邦明明宠她到骨子里了,她却表现的唯他独尊的样子,这演的是哪出。等等,这个女人,对了,是那个女人,胡兴国在泸沽湖看上的女人,不是说是黑叶的女人吗?天哪,竟然是胡兴邦的女人,重大发现,重大发现,赶紧告诉胡兴国。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的女人是胡兴国从外到里绝对不敢奢想的,那个人就是胡兴邦。胡兴国,哈哈,天地良心,终于有你不敢沾的女人了,想死了你也想不到。小霞没去想为什么胡兴邦有了女人却不告诉胡兴国。她只沉浸在自己的重大发现里∵过她身边的人眼里只有彼此,她终于明白对于有些人来说,她是连空气都不如的。
走出两步后,胡兴邦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苏苏,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哪个来了?”
“大姨妈。”
“我没有大姨妈呀。”走在后面的黑叶再次笑喷了,老大,嫂子你们俩是绝配。刚刚准备离开的小霞听到这个,突然走不动了。原来同性恋爱起女人来是这个样子的,连大姨妈都关心。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就是月经呀,你来了怎么还能下水。”胡兴邦担心地说。
“没有呀,刚刚到德国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老出血,后来就很长时间也没有来了,有时是几个月,有时是半年,我不太记得我什么时候来过月经了。好像这一年多来也就一两次吧。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阮苏宁说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十七岁来初潮的时候就在兵营,也没有人为她做过专业的辅导。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可是黑叶听的大吃一惊,不是她奇怪的月经来历,而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在男人面前这样坦然地谈月经。不知道老大的占有欲非常人吗?可胡兴邦的考虑明显不在这,最后一句话让他的心情沉重起来,是肾的原因吗?他不懂。但他不能让苏宁有不好的想法。他假装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宫腔粘连了。”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是送了两三次还没送走的小霞。当然作为这些人里面最有医学常识的人来说,没有人再追究她为什么还没走。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胡兴邦问。
小霞一见到胡兴邦这么关心这个女人,想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不是对女人没感觉,是以前没找到对他眼的女人。小霞深呼吸后说:“要我说清楚也行,我要留下。”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黑叶,这次你自己专门送她走。如果让我再见到她,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
“二哥,有话好说,我刚才逾越了。”小霞没想到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个人比胡兴国更狠,他的眼里只有这一个女人。其它女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在他眼里就是瘟神。
“说。”今天和这种女人说这么多话已是极限,如果不是为了苏苏,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
“我想你之前一定子宮受过伤,而且很严重,伤到了功能层。所以才会长时间出血后月经不调。如果你不赶紧医治,整个宫腔粘连后你就终身不孕了。”小霞没思考就直接把结果说出来了。
阮苏宁很奇怪地看着小霞,她说的她一点儿也听不懂,看看胡兴邦又看看小霞,终是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会子宮受伤,什么情况下会受伤?”
胡兴邦却是截住话题对黑叶说:“送她走。”
黑叶拉着小霞赶紧离开。暴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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