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打开,摆满酒坛子的地窑里,被绑着手脚,塞住嘴巴,早已经清清楚楚将地面的声响听完的四个姑娘,极度的慌张惊恐过后是忍不住的喜极而泣,除了经历过数回,已经习惯并且非常相信自家小姐会来救她的肉蟹。
“小姐,对不起,我又……”许羞羞一拨开塞住她嘴巴的棉布,肉蟹就羞愧地道,她已经深深地再深深地怀疑过那个男人是坏人了,可那个男人再三保证他骗她,他就断子绝孙她才会相信他,跟着他去找她家小姐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绝情绝意到骨子里,竟敢用子孙来作誓骗她。
“再有下次,可就真的不救你了。”许羞羞弓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敲敲她的额头,顺手帮她解开捆住手脚的麻绳,反正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她被拐骗得习惯的同时,她也已经习惯要救她了。
“不会的,小姐不会扔下肉蟹不管的。”肉蟹捂住被敲疼的额头,傻傻地笑。
一侧,被拨开塞住嘴巴的棉布,就悲愤地又哭又嚎,满头发髻都有些凌乱,华贵的衣衫还沾染着几分泥土灰尘的女子,一被人解开捆住手脚的麻绳,就扑到水青色锦衣袍男人怀里诉苦:“呜呜呜呜兄长,他们、他们竟想要玷污我,呜呜呜我要他们全部人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柔儿,如今已经没事了,你别再哭了,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那水青色锦衣袍男人安慰地拍着女子的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溜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
许羞羞就在那女子满是后怕和羞愤的鬼哭狼嚎中,收下冷冰冰男人让下人递来的两百两赔偿金,也不管那冷冰冰男人盯着她,冷若寒霜般的视线,拉着肉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在明月楼不远处的云来客栈落住。
翌日,许羞羞还在梦里和周公亲热得难舍难分,外头直通城门的骨干大道,就已经轰天似的闹腾起来,算不上特别整齐地呼喊着:“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同一句像是波浪那般此起彼伏地响起。
许羞羞想起昨天在明月楼听到的,安王护送新晋贵妃回来青安镇的八卦,皱着眉头从被窝里爬起,凑到窗缝里往外看,就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在红巾军队的簇拥下,接受着周遭民众的热情,慢条斯理地走过,而那坐在白色骏马之上,腰杆子挺得笔直,一身铁甲戎装的身影,已经远远地走在前头。
嘁!
错过了。
还想趁机瞄瞄当年美男榜排行第二的男人,生下来的儿子长得多俊俏呢。
许羞羞撇撇嘴,失去兴趣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也没有把跟在奢华马车后头的素雅马车,以及那一条长长的礼品车放在心上,打着呵欠唤着睡得雷打不动的肉蟹:“肉蟹,快醒醒,咱们今天还要去山里拿药。”要不是必须得踩着日子去山老头那儿拿药,她才不会把时间空闲在青安镇,而之后必须得日夜兼程赶路上京贺寿。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