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闹事的男子们,被郝老夫人责令重杖三十大板,再由府衙里的官差拖出去游街示众一个月,无形地洗去之前许羞羞被人泼在身上的污水。
况且,不论外头的平民百姓如何道说,里头今日在场的所有达官贵人,都清楚知道从前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怎么回事了,个个临走前不是鄙夷地看周氏,就是怜惜地安慰许羞羞,而郝老夫人更是把自小就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大丫鬟、二级丫鬟、三级丫鬟,都各自给了许羞羞一个。
只是短短的一天,丞相夫人周氏就因为许羞羞一而再的得胜和风光,以及自己和自己女儿因为许羞羞回来,所受到的鄙夷和嘲笑,气得肺都要炸了,仿佛受了一千点的伤害暴击般,周氏一回到自己房里,就将桌椅上所有的东西发泄般扫落在地!
许羞羞!
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几个字,周氏恶狠狠地将扫罗在地碎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当成许羞羞般,用脚一下又一下狠绝毒地踩碾起来。
小贱人,你以为你能就此坐在我头上张牙舞爪吗,呵呵,我会让你像你娘亲一样,死也死不瞑目的!
咱们就……走着瞧!
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会让你百倍、千倍还回来的!
如果许羞羞知道周氏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很无奈地摊摊手说一句:是你自己犯贱招惹我,找的人战斗力渣就算了还那么蠢,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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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夫人有满腔的热话想要问许羞羞,但看上去再健朗的人儿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寿宴这一天也不是平静地度过的,中间还被那些闹事的气出一口腥甜来,早就撑不住喊了府医过来把脉了。
“奶奶莫急,我们日后还多的是时间详聊呢,您先听府医说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儿羞羞再来看你nAd1(”许羞羞安抚似的拍拍郝老夫人的手背,在得到郝老夫人无可奈何的应允后,才又叮嘱郝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麻烦姐姐们好好照料奶奶了。”
“奴婢定不负大小姐所托。”郝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素浅笑着应着,毕恭毕敬地送许羞羞主仆几人送出门。
宛如敞开绸布般的夜空,只有稀稀落落几颗小星,晚风轻轻荡荡地将厚厚的云层吹散,撇除白日里的丝丝闷热,夜晚的风带着抹抹凉意拂过许羞羞的脸颊,她惬意地抬头,“晴园”两字带着片片青竹叶,娟秀地映入眼帘,而随着迈开的步伐,刻铭在记忆深处的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一一与眼前所见重叠上。
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刺得许羞羞心窝微微犯疼,想起那能够妙手生花的女人,那不到三十岁就因为怨恨郁郁而终的女人,那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因为……而委身她所谓的爹的女人,连眼窝都干涩得厉害。
许羞羞闭闭眼,将脑海里所有纷杂的思绪抛开,才淡然地吩咐郝老夫人送给她的丫鬟们:“备水吧,我要沐浴。”今日为了方便行事,她把肉蟹和某个负责看住肉蟹的珍兽,留在京街的客栈里了,等会儿还要去接她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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