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望着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顺丰帝愁眉苦脸地将扬尘叫到了御书房中。
“尘儿,昨日凉河太守上了奏折说是凉河沿岸发了洪水,情况着实严重得很呀!”
扬尘抬起头来,眉目深凝:“父皇的意思是?”
顺丰帝哀叹一声,敲了敲桌案:“朕的意思是让你前去赈灾。尘儿,父皇年纪大了,想让你早些
时日即位,只是现下诸位大人反对。若是这次立了大功,也有由头了不是?”
扬尘了然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儿臣这边没什么问题,且容我收拾一番,明日启程吧!”
出了御书房,女子若有所思地走着,宫道上雨水漫过,溅湿了一大块衣摆,正自颦眉苦恼,却听得不远处有人轻笑了一声。
只见顾洵撑着把雨伞,闲闲地站在一棵柳树下,见女子看过来 ,朝她扬了扬手:“殿下这般匆匆忙忙可是要出宫去?”
扬尘眯了眯眼睛:“原来是顾公子,本宫还道是谁呢?”
随即眼眸一转,“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吏部当值才是吧?”
“殿下果真是明察秋毫,只是微臣掐指一算天下这么大的雨,凉河地区或许已经发生了水患,这才不辞辛苦地跑来为殿下解忧!”
扬尘本来抬步欲行的身子一顿,堪堪回首,凤眸里闪过一抹惊讶:“顾公子可是有何良策?”
只见顾洵轻轻地转动了下扇柄,半晌,漫不经心地念道:“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盛察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片刻,轻笑出声,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女子:“殿下若想为国,这次便是最好的时机,不知顾洵可否有幸随同殿下前去赈灾?”
扬尘眉头微微皱起,好看的凤眸中若有所思。
“殿下可是还有顾虑?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再说——微臣自信殿下的宏图霸业唯吾不可缺!殿下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扬尘凤眸流转,倏忽转身径直地向前走去,素手微微扬起,清雅低沉的声音伴着雨声向后飘去。
“好!明日午时你便在宫门口等着本宫吧”
顾洵,本宫的宏图霸业还真是少不了你!
出了宫门,乘坐上马车,伴着砰水声,一路踏踏而行来到了苏府门前,扬尘踌躇再三,终究还是放弃了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的想法,叹了口气径直地向着苏府的一角院墙处走去。
再次来到望居,苏望风正在厢房中煎药,见到女子有些惊讶:“怎么淋成这样?”
扬尘摇了摇头,嘻嘻一笑,从他手中接过了勺子:“从院墙上飞进来的”
继而撇了撇嘴,皱着眉头抱怨,“怎么感觉院墙比以前高了不少?”
苏望风顿时哭笑不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以前年纪太小,嫌高也在情理之中,如今这么大了,怎还在这里抱怨?”
说罢将熬好的药倒入到碗中,又拿了只空碗,这才回到内室。
苏小公子这次倒没有睡着,睁着俩眼睛趴在床上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听到声响转过小脑袋,一见是扬尘,咯咯地笑了起来,连带着口水也顺着流了下来。
“昨天,如意乖不乖?”女子眼眸含笑,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下,呜呜了几声凑到女子面前回亲了几下。
苏望风在一旁呆呆地看了半天,暗叹了口气将药放在桌案上,走过去将如意接了过来,停顿了一下,才轻声道:“现在开始吧!”
扬尘抬眸看了父子二人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拿起匕首在手指上画了一下,鲜红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到洁白的瓷碗中。
“扬尘——够了”苏大才子低低出声,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白布沾了些药膏细细地为她包扎好,这才将如意抱到她跟前。
扬尘唇角紧抿,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用匕首轻轻地划开了个小口,从中挤出了几滴血。
短短片刻,光洁的额头上已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抬头看向身前的男子:“退之,这么多够了么?”
苏望风有些心疼地点了点头,将哭得正欢的小如意抱到一旁低低地哄着。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陷入到沉睡之中的小家伙,两人长长地出了口气。
“退之,如意——不会有事吧?”
苏望风将浑身颤抖的女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半天,星眸合上:“我已经试过了幽冥花和滴血莲的药性了,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是最危险的时候,若是度过去了,那便无碍了,若是——”
扬尘猛地抬头吻上了他的双唇,将若是之后的话尽数吞了下去,片刻分开,凤眸怔忪:“望风,如意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会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挣开了男子的怀抱,脱衣上床,将小家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过了半天又慢慢吞吞地将里衣的腰带解开,掀起肚兜,学着一般妇人的模样给如意喂起了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