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风眉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会不知?沐阳,沐阳,倾慕扬尘——”
脚步一听,仰面直视着耀眼的日头,“ 还有就是——享受一天一地的阳光”
果然!扬尘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挎着他的手臂:“傻子,那为何不叫沐风?我想我当初应该这么想过”
苏大才子身形一僵,垂目直直地看向两人交叉的手臂。
女子微一挑眉:“怎么?刚才是谁说的‘连儿子都生了,你说呢?’苏望风,我好歹也是你孩子的娘亲,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嫌弃我!”
说着就把手臂抽了出来,苏望风看着她赌气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衣袖下,右手下垂将女子纤细的手包了过去,片刻十指紧扣。
“这样可好?就当是犒劳你为我生了儿子。”
看着前面明显拥挤的人,眉头微微皱起:“赈灾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扬尘亦皱起了眉头:“我已把年轻力壮的难民分成了几组,有一大半的人去随顾洵打捞浮尸,剩下的继续挖河道,加固河岸。另外赈灾的银两也已到位,放在了郡衙的银库中。”
苏望风转头有些心疼地看着这几天明显消瘦下来的女子,手下紧了紧,低声复言:“灾情大致控制住了,扬尘,你还要照顾好自己”
“谁说我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了?”女子凤眸一瞥,轻轻地扫了他一眼,“有饭吃,有觉睡,比旁人不知好了多少?!”
“哼!那是谁晚上不睡觉偷偷溜了出去查看暗卫们转运过来的药材?又是谁女扮男装随着众人出去打捞尸体,吓得半夜做噩梦?又是谁到下面各县一去就是几天?嗯?”
扬尘一听,眉头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天开口:“苏望风,本宫甚是怀疑你来此处的目的,到底是为了赈灾,还是怕本宫跟别的男人跑了?”
句句诛心,苏大才子微一挑眉,十分厚脸皮地低低开口:“自是怕你跟别的野男人跑了!”
“哼!苏望风,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野男人再说,望山上是谁先不要脸地要了我的身子才娶我的!”
苏望风神色一僵,抬眼就见路边有人十分鄙夷地看着他,顿时明白了过来,扯着女子急忙地向前面走去。
扬尘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闲闲地看了半天,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退之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等忙完了汤药的事,天色已经微微发暗,昏暗的黄昏中,两人一块回到了太守府中。
经过几天的调养,张太守精神好了很多,靠坐在床头喝着白粥。扬尘对这位半道得来的老师极为尊重,除却外出下县的几天,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看。
这不,张太守刚刚喝完白粥,就听得仆人传话说公主和苏大夫过来了。
“老师——”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在房间中响了起来。
张太守抬头就见扬尘和苏望风相携走了过来,含着笑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对两人招了招手。
“殿下,苏公子,这么晚了还过来,可真是折煞了老夫!”
说罢掀开被子欲下床却被扬尘给一把扶住了:“老师总是这么客气,当年我游学之时没少受您的照顾,如此说来,倒是我失了礼节!”
扶着老大人坐好,女子眉眼一弯,轻轻笑了出来:“以后无人之时,老师便叫我扬尘吧”
自古便有君臣之别,当了几十年官的张太守如何能听她的话,挣着身子欲开口却被苏大才子抢先了一步。
“当年老大人倾之所有地教导扬尘,这些本就是您所应得的,何来谦虚之说?”
“再说您几十年如一日为西凉,为凉河郡劳苦奔波,即使是公主,对您尊敬些也在情理之中!”
张太守连忙摆手,却奈何不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进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毕竟当了一辈子的官,刚才只顾着推迟,这一静下心来才发现不对之处,双目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扬尘和苏公子识得?”
扬尘看了苏望风一眼,神色未变,依旧是微微带笑:“青梅竹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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