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豆包拿来几块纱布递给我:“先清理一下伤口,有话等会再说。”又把一个瓶子递给月儿,“沾点酒精。”
月儿先用纱布擦血迹:“这下破相了,忍不住就叫两声。”她低头往布上倒酒精。
肖坚用异样眼光盯着月儿,又看一眼粘豆包:“杨逊,你来多久了?月儿怎么就成你的女朋友了?”他跟月儿似乎很熟。
粘豆包伸手在他眼前晃一下:“把眼珠子看住了,我也纳闷,就几天工夫,月儿的魂就被他收走了。”
“不会吧?这里好多人惦记月儿呢,月儿,你真是他女朋友,打死我都不信。”肖坚光着上身,浑不在意面对两个女人。
我咬牙忍受火辣辣疼痛,见月儿翻他白眼:“大惊小怪,你说是就是。”竟满含怨气。
他无语,一ρi股挤到我身边:“来玩几天?”
轮到我翻他白眼:“不走了。”
他更是打死不相信:“不走了?你妈和那个……什么,能舍得放你走?”
我捂着脸:“那我就不能跑出来?下来时觉得眼皮直跳,果真遇到你这瘟神,对了,那些人都住哪呢?”
“幸好有我这个瘟神,不然你就变成死神了。”他搂着我,“上次回家跟你说过呀,住的很分散,到处都有,我跟金娃儿住这,他上班。真不走了?”
“我又不是说的鸟语,你听不懂啊,不走了!”发现坏了,“月儿,不是说你。”
她使劲按一下脖子伤口:“上次救过我一次,饭桌上抵掉了,刚才又救我一次,现在又抵掉了,好了,两不相欠,别乱动。”
肖坚听着有些发愣:“我看出来了,月儿动了真格,月儿,他可比我坏多了。”
粘豆包在一边偷着乐,月儿白眼又翻,懒得理他的神情:“我就没见过比某人更坏的。”
粘豆包起身岔开话:“都喝什么?”
我们才发现沙发靠墙角处有一台小冰箱,她拉开门,里面全是各种饮料。
她拿出两听可乐:“我正减肥,一天只吃一顿,今天蹭你们一顿,肥算白减了。”
我想起月儿说的话:“你不肥,只是丰满,不是说这挺好玩的吗?”
她俩同时笑起来,月儿道:“我有时喜欢来这坐一会,这里是我的世外桃源,安安静静的,是享受,也是玩啊。”
肖坚道:“你们这叫安静啊,弄得鸡犬不宁的。”脸皮厚,总想惹月儿用话刺他。
“你懂什么?去年,她刚来,想家了,经常坐这流眼泪,我也没精神劝她,挺怪的,她哭一小会,就没事了,把这里当成心理疗养院,闹中取静,就是享受,你们发现没有,Сhā上门,那边动静一点听不到。”粘豆包抬手敲敲墙,发出沉闷声,显得特别厚实。
月儿指着门说:“房子墙周围有厚厚的土,门也是原来住户专门安装的,结实、防盗,还隔音,听别人说,原来住这的是个隐居的有钱人,后来问题解决了,才搬走。”她的话多起来,“她叫关钰,猜她原来做什么的?”
我说:“当过兵。”
肖坚说:“肯定是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