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检查我的膝盖:“哎,挺矛盾的,恨不得让你长跪不起,真跪了,又觉得你没出息,动不动就下跪。”
我瞅着电脑应付道:“这辈子只在我妈面前跪过,有一次老爸打我,我宁死不屈,结果被吊起来,吊着时,还有地下党的感觉。”
“在他面前跪,又不丢人,那肯定把他惹急了。”她挪到我身边。
“竹条打断三根,就为我拧断邻居家的鸡脖子,我下跪,分人,也看心情。”我刚才又试过十几次,u盘依然故我。
她怒道:“活鸡啊!你太残忍了吧,说不定正下蛋,那是该吊起来。”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鸡跟人比,谁重要?”我担心她没收电脑。
“人比鸡重要。”她及时纠正,“不对,你原来敢拧鸡脖子,今后就敢拧人脖子,你爸打你,是在救你,要不然,你早成为第二个肖坚了。”
我慌忙换话题:“你爸妈打过你吗?”
她突然想起什么,拍拍我的肩:“那些事今后再聊,战果呢?我不问,你装闷葫芦呀。”
我知道始终躲不过去,简明扼要地说:“她让等消息,那个朱老板是她表姐夫,人正好在京都。”想起李菲就极不舒服,这女人世面见得多,好过的男人更多。
“这就完了,下一步?”她的话像镰月弯刀,吊在我头顶,等着解剖。
“下一步,得看警察心情,在局子里呆着呢,因为紫夜九龙珠。”我猛然想应到局子里去探望,要是半年不出来,说不定要歇菜,那约定不用守了,去做什么呢?
“那是麻烦,还是开辟其它项目吧。那她带你到处瞎逛什么?”她察觉破绽。
我避开正面:“总体感觉,李菲心中有数,她不是随便许愿的人,还提出要每年孝敬她,她越积极,越是好事,说明有戏。”真担心她舞动弯刀。
“让梅妈催催她,总一起打麻将。”说完,她钻进被窝,“关钰有想法了,明天中午前开个碰头会,她……你手机在响。”
我感激一下她的跳跃式思维,从沙发上拿过手机,是金诚:“她想等她妈稳定一点,就动身去省城,现在没法预测,最好带现金去,先汇五万吧,到时如不够,直接送到省城。另,我们三天后往回返,出去惯了,回家实在没意思。那事有进展了吗?”
在她的关注下,我拟好回复:“明天十点前汇你卡上,萧今晚回去,返回前,主动打电话联系他一下,免得引起猜疑,顺便掌握点新情况。那事已找人,具体见面时间待定,劲、海愿意加入,保持联系。”
“关电脑,陪我说话。”她接过手机放到枕下,“哎,你的初恋是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感觉有些为难,先缓冲:“你猜?”原来接触的两位女人绝对不算初恋,否则,初恋也太贬值了。
“神经病吧!我们又不在同一个地方,我怎么猜?”她翻身坐起来。
我说出来,觉得她未必相信,逼急了也只能说:“既然要你猜,自然是有道理的。”见她欲动手,“是你夏青越!”无法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她夸张表情,指自己的胸口,“你真病得不轻,连发育都有问题了,认真点。”
我感觉自己的回答挺符合实际的,顾不得她挖苦:“真的是你!”扪心自问,没有撒谎。
“你就拿我打岔吧,别眨眼睛。”她扶正我的脸,注视我的眼神,“不会是真的吧?那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