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蹒跚的麻理子虚脱般地倒进了沙发中。
“……脸……好冷”
麻理子盯着自己的手指低语着。
“好像冰一样的……寒冷”
抱住痛苦的妻子颤抖的肩膀,堂野紧闭住双眼,任眼泪流淌下来。为什么是穗花,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女儿变成那个样子……很痛,很难受吧……如果可以的话,宁愿自己代替她去承担那种痛苦。
“堂野先生。”
被叫到名字,堂野抬起了头。柏井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看向这边。
“现在,有点事情想问您,可以吗?”
堂野用手胡乱地擦了擦流出的眼泪。
“啊,但是这样会留我妻子一个人……”
柏井‘这样啊……’地低咕了一声后,对旁边的年轻警官交代了一声‘你陪夫人在这里呆一下’。然后就将堂野一个人带向走廊。
“是关于犯人的事……”
在阴暗的走廊深处,柏井这么说道。
“已经逮捕了吗?”
堂野边问着边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说到逮捕,其实我们现在注意到一个很有嫌疑的男人,作为重要嫌疑人有些关于他的事情还有待了解。”
“……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问道时,柏井回答说‘是堂野先生认识的人’。难道说……难道是……
“您的意思是,喜多川有嫌疑?”
柏井点点头。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绝不会是犯人的。绝对不会。……他很疼爱穗花的……”
“其实,在他身上有不少疑点。照您夫人之前所说,他本来应该每周日都会去您家,但却偏偏在穗花失踪那天没有去。他本人的解释是‘一直喝酒到天亮,在早上九点的时候才回家,然后就一直在睡觉’。的确,有证据证明他是和工作上的同事一起呆到早上才分开,但是之后,说在家一直睡觉这件事,却只是他的一面之辞,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一般来说,一个人睡觉这种事是不可能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啊。”
“说的也是……”
柏井继续说着。
“您的夫人在事发当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曾经给喜多川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他本人是说,因为睡得太熟所以没有听到电话铃声。但如果事实上是他根本不在家,所以无法接听电话呢?这么想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
堂野想起那天自己往喜多川家打电话时也没人接听的事。
“而且,那个目睹穗花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一起的小学生后来也被传唤到警署。他通过内视玻璃看到喜多川后,也说了他和那个带走穗花的男人看起来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