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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疯过留痕(女尊) > 74

74

5534 这个群,某古刚建的,还是个荒地,亲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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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康祭庙 ...

背着苏格直到月华客栈,不知是太女刻意将我旁边的那间上房让给苏格还是她自身想住在三楼。总之,苏格的房间就在我房间旁。

进了他的房间后,我便小心地将他从背后放下,让他躺在床上,尔后轻喊了声肃莲:“接下来的事情你该知道。”

肃莲看了眼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苏格,对我应声:“属下知道,夫人,谢谢你。”

我应道:“只有这一次。”

当我起身正欲走掉时,身后一声低低的梦呓:“汝儿……”然后我的右手手腕就被苏格紧紧地拽住,轻拉一下,却拉也拉不开。低头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格: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醉酒的苏格,没想到傲慢如他也有这般犹如男子,撒娇的时候。明明就在睡觉,却潜意识抓得这么紧。呐,苏格,你是不想我走掉吗?你是不是希望我呆在你身边?你终于也有想留住我的时候了吗?

手被拉住,脱不开身,我只能顿住脚步,蹲□子,然后失神地看着苏格白皙透明的手,半响,愣仲回神,伸手用力一根一根地将苏格的青葱玉指掰开,每掰开一根苏格就像是被梦魇纠缠般秀眉颦得更紧,花了点时间,在不惊扰她睡眠的情况下,终于将他的手从我手腕上拿开。

因为苏格潜意识的过于用力,手腕上被握出了红痕。

出于前夜遇到刺客的心悸未然,我缓缓地捋开苏格右手的袖子,然后看到一道在苏格莹白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的狰狞刀痕,眼睛死死地盯着,刀痕很深,几乎割开了­肉­,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血­肉­模糊,却也狰狞无比。

“汝儿……”

“汝儿……”

苏格痛苦的低喃,让我的眼睛倏然酸涩,喉咙­干­涩,心跳加快,酸痛剧烈。将苏格手臂上袖子放下后,我逼迫自己假是没听见这一声声的梦呓,尔后起身,再没看一眼苏格,出了苏格的房间。

儿时,我一直跟师傅说等我长大了出林了,我就去找我的另一半,然后带他回到青松林,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我也一直认为即使在古代,我们不短信,不网聊,不漂洋过海,不被堵在路上,但是如果我想一个人的话,就会奋不顾身地翻过两座山,走五里的路,去牵我想念人的手,然后告诉他我想他。只是,当我找到了那个人,找到了苏格,可苏格却不给我这个机会,然后心灰意冷后,即使是这般简单无比的愿望也不过是空口之谈,虚无缥缈的梦幻罢了。

错过之后,想要挽回,就没那么容易。被伤害过后,想要再次接受那个人,更难。

这就是苏格和我之间现在的关系,也许苏格真的喜欢我,但这咫尺天涯的距离谁能轻易跨过。

我是衷情,但我不是只要爱情的偏执者,我更不是什么圣

62、康祭庙 ...

母,没有办法做到——被苏格伤害过后,他一回头我就毫无疙瘩、张开双手去重新接受他。

我只能说,苏格,就算傲慢如你,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很多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翌日,卯时,破晓之初。

起床洗漱穿戴后,我便戴上事先叫冬墨准备好的面纱。

去康祭庙,亦是我来溪美的目的之一。

简单地用过早膳后,冬墨冬晨已然在旁边等候。

选了卯时这个甚早的时候去康祭庙:一个原因是因为不想人挤人,加之按母皇的说法,我的长相跟父妃相似度极高,如若我公然在康祭庙抛头露面的话难免会成为众人聚焦,我实在不喜这样。

另一个原因是昨晚苏格低哑萦回不散的告白多少搅了我的心思,一夜无眠,顺便想出去散散心,也可错过与苏格面见的时机。

只是天不如人愿,有时候你越不想见到什么,偏偏就会遇到什么。

房门刚开,稍一转头就看到隔壁的房门也同时打开了,尔后便看见苏格一身清白流云长袍站在房口,本来莹白的脸­色­今日看来更是多了几分惨白,堪堪地流露些许病态出来。一夜醉酒,隔日通常都会头痛欲裂,本以为今晨他至少也要睡到辰时或巳时,想不然竟这么早起。

苏格直勾勾地看着我,昨晚的起伏波动让我现下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礼貌­性­地与他点头示意后,便从他身边淡然而过。至于,苏格的身子是否僵硬了一下,我不想知道。

楼阶转口,十米远处,太女正兴味盎然地看着我,尚如治还是挺着身子站在她旁边。

“怎么,一日不见我,想我了?”我面带淡然地对太女半调侃道。

虽然有些讶然太女这么一大早的出现,但却也习惯,太女总是如此,即使你想甩开她她也会有办法事先出现在你必经之路的前头,然后那盯着你的眼神就如同等待她喜好的猎物一般盎然兴味。

“兰儿,看来昨日事你都处理得很好。”太女勾着­唇­角道,一个“都”字包含双重意思。

“托你的福。”我没在意地清淡一句,继而又道:“你是特地在这等我?”

“恰好经过,顺便也想去康祭庙看一下。”

“是吗?我以为你对美男子都不感兴趣。”我随意一句,以为太女会就此作罢。

哪知太女反而一句:“贤德淑静的美男子其实还是很讨喜的,可惜了。”

我半眯起眼,瞅了她眼,淡然一句:“去与不去,随你。”尔后绕过她,下了楼。

卯时的康祭庙,人少,幽静。

庙前路口处,有个炷满香火的大鼎。

天朝真男——父妃的雕像,则在庙里面摆着。

即便是用灰石雕刻的人像,但在刻画人­精­心的雕刻下还是能看出父妃内敛

62、康祭庙 ...

贤德的品­性­。

本以为看到父妃的雕像情绪会波动杂乱,但却出乎意外的平静。

庙里面有住持还有小尼姑在进行礼晨和清晨的打扫,里头的跪座上还有一对小夫­妇­跪在雕像前磕头虔诚地祈求着什么。

看着这个母皇为父妃独设的庙,我一直在高石大门口处杵着,却不愿往庙中踏进一步。

太女问我:“不想进去吗?”

我摇摇头:“这样就够了,父妃一直希望我远离皇宫做个平凡的人,可如今我却秉着自己的意愿继续在宫中呆着,我不想让父妃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太女道:“至少你现在比之前好。”

我没有回答,只道:“走了。”

最后太女也没有进去庙里,于是我和太女,还有冬墨冬晨尚如治一行人不一时就离开了康祭庙。

清晨几分凉,但溪美街上为了养家活口早起摆摊叫街卖菜的人还是很多,所以即使街道繁华时候还没到,但也不会显得寂寥。

一路走了半刻,见她笑看百姓叫街一副悠然自得、无意说事的样子,我也没问。太女无故甚早就在等我出现,不可能只是为了邀我同来康祭庙这么简单,昨日知县府我没有与她同去,那么今日定是有事寻我她才会特地在那等我。

没有说出,是因为时候还没到?还是……

一路上边这么想着边注意着街道卖­肉­卖菜,买­肉­买菜的各­色­人物,然后忽然听得一声惊雷地转的哀叫声从右前方传来,我细眼向前一看。

一个长相清秀、穿着朴素、双手被捆住的年轻女子正被两个粗壮女人逼迫向前走,后头跪着个老­妇­人,不停地悲嚎道:“大人们,冤枉啊,吾女不过是个哑巴,规规矩矩地送菜……一定一定是那潘梨诬陷吾女……求大人们明证啊,放了吾女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二更,尽量三更,我要冲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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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知县 ...

老­妇­人的悲嚎让我多看了几眼年轻女子,确实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还是个哑女?

两个看似衙门侍卫的粗壮女人粗鲁地甩掉老­妇­人后,便不留情地拖着哑女继续向前方走去,哑女边被拖着边不停地往后看,直到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而老­妇­人则趴跪在地上痛哭不起。

对于此事,街上的百姓有的叹气摇头,有的嘀咕指责哑女表里不一,但也不乏有心之人,蹲下扶起了老­妇­人并对已安慰着:“陈婆,你和君君搬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君君的为人大家也都看得清楚,我也相信君君是被冤枉的,那潘梨本来就被传与他妻主关系不好,想必他妻主一死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你别急,这官衙就是为咱百姓开的,咱有冤就要申……”

看这些人的反应,看来这个哑女平常儿在众人眼里确实是个老实的人。这个事情也绝对不简单。自古冤情有窦娥冤,有小白菜与杨乃武……小百姓的冤情,喊冤天上听,地下真假却都由官府评断。清廉的官府做的是清官看的是实情,可贪污受贿的官府做的是腐官看的是钱财。这对母女看样子是绝对拿不出钱的,只怕就算真的有冤情,也是……

我瞥眼看向一旁的太女,见她一脸带着笑,看似颇有兴趣的样子,不免问道:“你要管这事?”

“不,我只是在感慨事情的巧合­性­。”

“何意?”

“本来今日便是要寻你一同去官衙,探探这百姓的父母官。”

“你是想旁观那父母官的判案?”

“岂不有趣?”

“现在就等着那老­妇­人去官衙击鼓申冤了。”

“恩,有趣的就在于那名女子还是个哑女,这下判案可难了。”太女语带深意道,尔后兀自向前继续走去。

近了官衙,果然能听见击鼓鸣声,还夹着老­妇­人一声哀过一声的“冤枉啊,冤枉啊……”衙门的门不一时就打开,然后老­妇­人被押进大堂之中,大堂之上坐的是知县,是个女人,五官端正,面貌秀气,旁边站着她的师爷。

师爷一声:“传犯人陈晓君——传潘梨——”衙门大清晨就全员待候升堂。

一切准备就绪,陆陆续续就有百姓站在大门口处看判案。太女昨日便去过知县府,面见过知县,所以她特地退到后面选了个不惹眼的外角站着,然后以局外人的身份兴然地看着她等待的审判。我带着面纱,不碍事,也就直接站在前头。

“潘梨,陈晓君母女来此申冤,你可有话要讲?”

“知县大人,该说的我昨晚都对您手下的侍卫说了,这小君君啊,是长期给我家送菜的,昨夜里,她,她……看我手无缚­鸡­之力,趁着我妻主不在之际便强(和谐)­奸­了民夫,待我妻主回来恰好撞见……小君君为了灭

63、知县 ...

口就杀了我家妻主啊……大人,我家妻主死得很惨啊……请您一定要为民夫做主啊……”潘梨是个浓妆艳抹但却没有姿­色­的中年男人,边抽泣着讲述,边用秀帕边娇滴滴地抹着眼角打滚的泪水,这模样让人看了着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通常人见到杀掉自己妻主的犯人在眼前,还会一口一个小君君亲昵地叫吗?真是好笑,我听着不免低笑了几声。

陈晓君是哑巴,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啊”地乱叫表示反驳,好不容易被他娘安抚后,才安静下去,一脸无望的表情。

“潘梨,你所说之事可有证人或是证据?”

潘梨潘梨,果然是梨花带雨啊,抽泣之后,妆化掉一些,满脸一片花红柳绿的,慑人无比。

“回禀大人,民夫深夜被小君君给强了这就是最大的证据……你看……”说着还拉开自己的脖子,入目都是一块块的紫红:“这就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证据。”

知县眼睛一眯,凑在师爷耳边说了几句话。尔后,师爷便下了堂,走到潘梨面前,对他道:“这么说就是你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一切?”

“当然。”

“很好,那么你可重演一遍昨晚发生的一切吗?”

潘梨愣了一会,随即掩嘴轻笑起来:“师爷,这可是在公堂上,民夫哪好意思啊,再说了,谁来扮演那小君君呢?”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听了这句连冬墨冬晨都笑了,我忍不住一阵恶寒,这男人恶俗又搞笑……露出了马脚还不自知。

“就由我来扮演,可有异议?”师爷是典型的长相一表人才,身材挺拔的女子。

潘梨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昨夜,小君君照常来我家给我送完菜之后,见我妻主不在,立马就对我­色­心大发,二话不说便用力将我扑倒在床上!”

师爷听罢,向前狠力将潘梨一扑,潘梨冷不防地摔在地上,对着师爷嘟起了嘴巴哀叫道:“师爷,您这么用力,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师爷不以为然道:“既是重演,当然要生动点。接下来呢?陈晓君又怎么对你了?”

“哎呦……当然是来了个泰山压顶啊,还能是什么。”潘梨半躺在地上,对师爷煽情道。

然后,师爷就真的跳起来,打算对潘梨来了个真真实实的泰山压顶。潘梨惶恐之际,瞬间侧身躲开,继而极速起身,沉下脸,揪起师爷的衣领,怒道:“师爷,要是被你压到的话,恐怕我早已没命,身为师爷,岂是这样办事?”

师爷不在意地笑了笑,尔后站在堂外围观的百姓也都笑了起来,潘梨这才发现不妙。连忙放下师爷,扑通一声跪地上,磕头道:“知县大人,民夫只是自保才得罪了师爷,民夫……”

“潘梨,看你动作灵巧,想

63、知县 ...

必是练武之人,而且刚才随力的一揪就能将师爷举高,岂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能做到的事?再者,陈晓君若真是你的杀妻之犯,为何你还能自然地称她为小君君?潘梨,看来对你来说,要阻止陈晓君对你施行强 暴可是绰绰有余啊……”知县威严道。

“大,大人饶命啊!”

“小君君,他,他没有强(和谐)­奸­民夫,但,但民夫的妻主确实是她杀的!”

“大胆民夫!贿赂不成,现下还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搔首弄姿、冤枉他人,本官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认罪不认罪!”

潘梨惊愕地看向巍巍站于她身后的两名粗壮侍卫,领悟知县说的话后,一下子颤抖着声音:“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民夫只是一时起了­色­心才,才意图强了小君君,不料被我妻主撞见,妻主想要打死我,民夫……迫不得已,才才……呜……”

“来人,将潘梨押入大牢!”

哑女的冤案总算是被洗清,这父母官做得还挺像样。

我清心一笑,看向后头的太女,虽然是场带有戏剧化的冤案,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太女回我一笑,尔后绕开人群,示意我随她同走。

去知县府邸的路上,冬晨一直不停在笑:“兰大人,那个叫潘梨的男人真逗阵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冬晨,你再笑,等下去的可是知县府,不是潘家。”

“哈哈哈……”冬晨这下笑得很开心了,冬墨也捂嘴轻笑开,我笑笑,随她们。

知县府邸,不似清官一贫洗的简陋,也不会堂皇奢大,适中,刚好。

我们一行人随着小厮进到了大厅,一进到里面就看见知县和她的师爷正候着我们,见到我和太女,两人双双作揖道:“太女,十四皇女降贵纡尊于寒舍,臣惶恐不已。”

太女道:“都起身吧。”

看来,上次太女来了府上双方都有了照应,来了溪美,冬墨也多少跟我说了些各官各员的事,想来太女定是挺欣赏这个知县。

小厮在桌中沏上了一壶热茶。

坐下之后,我就脱了面纱,将面纱放于冬墨手中。

知县看了一眼我旁边的冬墨冬晨后,暧昧地对我一勾­唇­。

知道知县眼神的含义,看来“十四皇女喜好女­色­”这谣言也流入了她的耳中,我笑笑,不在意道:“怎么?知县对本王有意?”

知县没有惊愕,只是沉敛一笑:“臣惶恐,只是感慨父之所女,更胜一美。”

轻浮的语气全然不似方才在公堂上的庄严,而且面对身为十四皇女的我,还有面对太女,她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虽有君臣之礼,却不见卑微鞠躬。

“林庾夕,本王上次对你说的你考虑得如何?”

“若是此事,

63、知县 ...

太女请回吧。”

“林庾夕,可不仅是本王,十四皇女也欣赏你。”

太女一句话,让我着实怔然一下,半会反应过来,淡然地呷了口茶,然后对林庾夕道:“朝廷官员从一品到九品各有其中枢地位,缺一不可。但这只是针对才能而言,小才难大用却有其需要的地方,但——若是大才小用的话那便是浪费,民间之所以有个安稳和平的生活是因为一国之君统管善好,而一国之君之所以能为民造福,则是因为有进谏之人有忠臣之士有才能之官伺其左右。能人易找,义士难求。知县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为人公正清廉,想必定有为全百姓谋福的­精­神,志愿浩大却被埋没,默默呆其三年有余,难道不是在等候你的伯乐?”

林庾夕转着手中的杯盏,问道:“十四皇女,何以称君?”

“顾名思义,君临天下,君临一切。”

我笑笑,继续道:“君爱臣,君爱子,民之所乐君之所望,民之福君之愿。”

林庾夕:“何以称臣?”

我道:“青山有幸埋忠骨。”

林庾夕手顿住,笑道:“青山有幸埋忠骨,不遗余力为君死?臣之主是十四皇女还是太女?”

我先太女一步道:“太女。”

太女对我低笑,尔后转而对林庾夕:“不急这时候回答我,本王下溪美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林庾夕眯起眼:“梅洛一事?”

太女道:“恩,想必你也怀疑过,梅洛域属溪美,梅洛百姓也是你的百姓,不是吗?”

林庾夕不以为然地笑道:“太女深远的计谋果然在于臣之上,收臣进宫前还利用了臣一把。”

太女笑道:“你应该说,这是君臣之间的默契。”

……

在知县府邸呆了至少一个时辰,林庾夕是默认了,我知道太女现在是在招揽可信之才,但作为下一任女帝,太女,你可知道无论将来会有多少忠臣左右于你,但作为女帝,终将都是最孤独的那个人,犹如母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阿咧?前一章我有虐苏格吗?望天……好像木有啊……

恩,这章似乎比较枯燥?不过后面的,某古­奸­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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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春 药 ...

当晚,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太女就来到我房前。

我问道:“今晚就要动身梅洛小村?”

太女摇头,面带诡异的笑:“我们去饮酒,就你和我。”

我笑道:“冬墨冬晨也不能跟的地方?”

太女道:“恩,鸳鸯馆。”

鸳鸯馆,青楼?

“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饮酒为何非得选择那种地方。”

“我倒认为女人都去那种地方饮酒。”

“也许我例外。”

“兰儿,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你啊……”

“这种激将法对我无效。”

“还是你想去花宛院?”

“……”我起身,凑在太女耳边,咬牙道,“被你知道了。”

“或是,你想呆在这与苏公子独处?”

我顿住,凛声道:“雅,我记得今早还是我帮你说服了林庾夕的。”

“恩……所以想请你去品尝下鸳鸯馆独一无二的桂花酒。”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太女笑道。

老哲的花宛院虽是青楼,但却清新,也没有浓厚的青楼味。

相对,鸳鸯馆,鸳鸯戏水之地,如其名,乃是纨绔小姐饮酒、寻欢、左拥右抱美男的好地方。

胭脂粉味弥漫其中,气氛烟熏,男儿们见到客人则会对其搔首弄姿,媚眼四流,红果果地勾引。

不停地避开一个个像软骨头迎面向我投怀送抱的男儿们后,我终于再懒得避开了,直接用折扇挡住,男儿们娇哼一声也就没再上来。至于太女,则像是见惯了此等场合或是来惯了这里,始终一副风轻云淡,如鱼得水的样子。

鸳鸯馆的老鸨是个青年男子,长得甚是妩媚,面相红润,身材苗条。太女和她像是很熟络的样子,两人打过招呼后,老鸨打量了我一番,之后便带我们到楼上只设给贵客饮酒,偏僻安静的厢房去。

老鸨手中拿着瓶白瓷酒对太女道:“桂花时节早过,能酿出酒来已不容易,本来八月过后我就不摆卖了,现今看在雅儿的面子上我才拿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怎么回报我?”

尾句,老鸨还语气略带娇嗔。

太女扬起嘴角,尔后只手托住老鸨的下巴,轻轻地在他的­唇­上一印:“这样如何?”

老鸨耳根发红,一句:“讨厌,这里留给你们,我先忙去了,雅儿,你今夜要留下了。”还没等太女回答,就掩了门出去。

“旧人?”我随意问道。

谁知太女却笑了起来:“哪个老鸨不是这样留住店中大财主的。”

确实是,但老鸨刚那个脸红是怎么一回事?啧啧,太女你原来也有不自觉的时候。

“这就是你说的独一无二,鸳鸯馆仅有的桂花酒?”一打开酒瓶的瓶塞,就有股香醇淡甜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恩,香味不错。”

“味道更不错。”

64、春 药 ...

太女一语落罢,然后分别在她的酒杯里和我的酒杯里倒满,“这个桂花酒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有甜果的味道,甜而不腻,醇而不烈,酒量不足的人喝了也不至于醉酒。”

我跟着饮了一口,一瞬间,淡淡的桂花香夹杂着醇厚的果甜味在口中蔓延开,这桂花酒就如现代的果汁一般,没有酒­精­味,不呛喉亦不呛鼻,我对太女道:“确实是好酒。”

“鸳鸯馆就这点美妙,所以偶有来溪美,我都会来逛上一圈。”太女淡雅地笑,淡雅地饮着酒。

不同以往,这刻太女看起来特别静淑。

十里清香,净几明窗。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好酒不能与人享,独饮亦惆怅。

“以后想喝酒的话可以叫上我,这酒我喜欢。”我摇晃着空酒杯,对太女笑道。

“我有表露得那么明显?”太女替我添上了酒,跟着笑道。

“不,这是女人的第六感。”我一饮而下,然后用袖子擦净嘴角。

“第六感?那只是碰巧。”

“至少至今都没有判断错误过。”

“兰儿……”

太女一语未了,只听厢房外有人喊声:“主子。”来人是尚如治。

太女顿了半会,搁下酒杯:“这良辰美酒,怕是只能放到下次继续了。”

我笑道:“我还想在这多呆些时候,你有事就先走。”

太女看了我一眼,尔后起身道:“恩。”

虽然难得的雅兴被扰,但一个人独自饮酒,这样的时候却是不曾有过,倒也惬意。

惬意自得,可惜并没有维持多久。

饮酒一半,门倏然被打开,然后又被轻轻地掩上。

我抬起眼定睛一看,三个女人。

而且,尖嘴猴腮模样的就是昨夜那名纨绔女人:“果然是你!哈哈,这下可被我们找到了!”

我对着她们浅笑道:“是上次的教训不够吗?若是我,我一定会多找几个人过来。”

话落,跃起身,用折扇分别在她们的后脖子处用力一打。

眼见三人就势倒地,我沉声道:“滚。”

“姑娘饶,饶命啊,我们这就滚……”瘦瘪女人双手抱头地转身欲出门。

谁料,不下一会儿,眼前一模糊,冷不防地吸进了些奇异的粉,连忙捂住鼻子,打散粉末,三人却已经跑到了门外,门还被关住:“哈哈哈,门被我们锁上了,本小姐还会告诉老鸨说你们走了,你就在里面欲.火焚身而亡吧!!”

欲.火焚身?这么说刚才那些粉末类似春.药?啧,门被锁,看来只能跳窗了。

我稍一动,才发现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慢慢地开始口­干­舌燥起来,最可怕的是□渐渐有一股不明的燥热在翻腾。

我愕然,一般春.药不都是至少半刻才起作用吗?为何这么快?

莫不是因为

64、春 药 ...

方才喝了那点酒,药效才会发作得这么快……

跳窗无望,在施不了轻功的情况下,恐怕跃下去也只会粉身碎骨。

太女刚走定是有事,不可能再回来。

然后,按那三个女人说的,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下,恐怕我真成了密室困兽,一只发情的母困兽。

明明是秋凉时节,但全身却不停地在发热泛红叫嚣。

尔后,迷失思想混乱之余,直到发现自己潜意识地已经将领口大大扯开,还潜意识地呻吟几声时,我才惊愕得稍微清明了些。

不行,太渴了,太难受了,好像触摸冰凉的东西……

艰难地撑起身子站起来,打算走到桌前饮几口水时,却听得门外敲门声响起。

然后,是那温润好听的嗓音:“汝儿,是汝儿在里面吗?”

我连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呻吟,苏格,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很辛苦的,~~(>_ 某古新开的耽美坑:,亲们随意,不喜欢就打右上角的叉,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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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情浓时 ...

“……”

敲门声突然消失了,苏格的声音也突然没了,正当我以为是药效产生的幻听时,门外骤然一声“哐当”,似乎是石锁掉地发出的声音,然后慢慢地,熏香木门被打开。

真的是苏格,尘风若飘的样子,我握住水壶的手一僵一松,水壶掉在地上,里面的水全没了……

看我满脸泛红,眼神迷离,衣衫不整的样子,苏格向前一步,走到我的身边,抓起我的手,一瞬间,从苏格手掌传来的冰凉感让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我用力想推开他,但药效的作用加上苏格抓得甚用力让我根本推不开。苏格在我的脉上一按,尔后抬起眼,眸­色­微变,脸颊微红。

“苏格,知道的话,就离我远点……”

“汝儿。”苏格不管不顾,兀自将我轻轻地拉近,然后抱住我,“我帮你。”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鼻子却莫名一算,眼睛有眼泪在不停打转。即使不愿意承认,即使一直在逃避,但无论是谁,无论是谁给的拥抱,都比不上苏格的……为何,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我压抑住哽咽,使劲将苏格猛地一推,沉声道:“不关你的事……”

因为突然倒退导致失重,让我背结结实实地打在墙上,闷哼一声后,我靠在墙上。

刚才与苏格接触的那个触感潜意识一直留着,燥热越发的厉害,近似呻吟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全身上下像是什么噬咬一般,难耐痛苦,意识渐渐被吞噬得混乱不清,我脱掉外袍,将它扔到地上。抬眼看苏格,苏格就是好看,苏格的­唇­很小巧很嫣红……

不行……金小汝你不能再看苏格了!

我大概可以想象自己现在一副放荡的样子,可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我用双手抱住自己,意图用内力压抑住药效的侵蚀,但内力刚施,就感觉它在体内逆流而上,五脏六腑痛得我吐出了一口血,“咳咳。”吐血我不怕,但力量不足,根本还是压抑不了情.欲。

“是谁说的情.欲不可压抑,要发泄出来。”苏格用他的衣袖擦掉我嘴角的鲜红,然后对上我的眼低声道。苏格的眉,苏格的眼,苏格的鼻,苏格的­唇­,一下子都变得清晰起来。

苏格向前一步,头抵着我的额头,道:“汝儿,你宁愿忍受痛苦也不愿我帮你,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厌恶到我碰你一下你都会觉得恶心吗?”

“如果不是刚好遇到那三个女人,如果我没找到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伤害自己……”

“汝儿……”

“别不说话……”

“我宁愿你报复我……也不要你不说话……”

苏格温热的呼吸不断打在我脸上,我气息骤然一乱,低哑一声:“苏格。”

“……”苏格身体僵了一

65、情浓时 ...

下,尔后,在他讶然之余,我反身将他压在墙上,贴着苏格的身躯,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脸上,然后咬上他的­唇­,辗转吸吮,离开苏格的­唇­时,苏格两颊绯红,气息不稳,依旧未回过神,我难受地埋在他的脖颈之间,低声道:“苏格,你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事的意义吗?”

“我知道……”

我抬眼,定定地看着苏格,这时,苏格也正看着我。“汝儿,我想亲亲你。”苏格喃喃说着,然后凑前轻轻地含着我的­唇­,咬了一下又一下,辗转吸吮,舌尖意图撬开我的牙齿。我只觉得搔痒难耐,忍不住松开了紧合的嘴,让苏格的舌尖缓缓探了进来。

两舌相吸,情浓意乱。

“嗯……”难耐的鼻息,不知是苏格的还是我的。身体越发的燥热,体内一直在叫嚣着还不够,还不够,被情.欲吞噬,最后我粗鲁将苏格揽到了床边,将他放倒床上,在他还喘息不已之时,俯身又卷住他的舌不断摩擦吸吮,带着眷恋也带着急躁,不放过一处地舔舐着他牙龈的每一细处每一角落,像是要将所有地方都仔细游历一般。

原本只是急躁的亲吻,随着与苏格身躯的不断贴近厮磨,慢慢地被燃起更浓的欲念,燥热难耐起来。本以为只有我是这样,但不一时,却感觉自己的腹部被苏格的□灼热之物抵着,迷乱情浓之时,我看着苏格,咬住他的耳根,气息不定道:“是你来招惹我的……是你坚持要留下来不的,苏格,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苏格双手捧住我的脸,双眸不似方才清澈,氤氲缭绕而起,水雾般的眼眸也带着浓浓的情,也带着与我一般的情.欲。

或许是被大脑冲昏了头,或许是第六感。这一刻我真的相信,苏格是喜欢我的……

两人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褪得不着片缕,苏格身上的麝香犹如一剂毒药,不断地刺激着我,我想,我真的被苏格撩拨起了所有的欲望,而且一蹦而发,不可收拾。我的嘴­唇­在苏格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慢慢地细细地从上往下游离,从苏格细致的脖子,到苏格好看的锁骨,到苏格樱花般的粉红,到苏格­精­紧的腹部,每到一处都能感觉到苏格身体的战栗,苏格双手抓着我的头发,苏格在颤抖……

最后嘴­唇­重新寻上苏格的­唇­,右手则抚摸着苏格光滑的大腿,然后滑到他的大腿根部,苏格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微不可闻地呻吟一声,趁着苏格张口之际,舌头探入他的嘴中,苏格的舌头也难耐地纠缠上,缠绕甚久,直到两­唇­相离勾出了一条银丝出来。

当我们两人的躯体终于结合地一起时,苏格痛苦地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沁满了汗,气息凌乱,声音沙哑道:“汝儿……”我强忍着体内不停叫嚣的欲

65、情浓时 ...

.望,尽量放柔了动作,轻轻地吻着他的脸,然后随着苏格慢慢的适应,直到苏格的身体终于缓开,渐渐开始迎合我的时候,我这才放开了动作……“苏格……”我喜欢你……我想我还是喜欢你……

但我不会说,我什么都不会说……

药效催|情,眷恋催|情,两情相浓。

纱帐香飘兰麝,雪莹玉体透房帏,情浓时,千般旖旎无声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的极限了……

有人说三更的某古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

这种戏最难写,所以亲们给我撒花吧……

66

66、情难时 ...

缓缓地睁开眼,身心的那股燥热都已褪去。

看向身边依偎在我怀里的苏格,心情说不出的充实却又复杂无比。

是欲望始终没能敌过理智,还是这就是人的本能?

无论是哪一种,但我知道,因为身边的人是苏格不是别人,才会有这份浓情旖旎,纵然是第一次,但不知不觉中却沉陷在流连往返里,无法自拔。

苏格早已累得昏睡过去,沉睡的容颜像孩子一样。

散乱浓黑的青丝,莹白泛红的肌肤,全身上下斑斑点点的吻痕让我想起了刚才两人缠绵旖旎的一幕幕,苏格那一声声喊着我名字的呢喃,那落在我身上累累伤痕上轻柔的吻,夹着梨花带雨的哽咽,直到现在还久久在我脑中回响,除了那次醉酒,这是我第二次看见苏格哭……

伸手捋开遮住苏格容颜的发丝,看着苏格颦起的眉头,惑人的艶颜,有些怔然失神,情不由己,低头轻轻地在他的眉心上一吻,想要缓开他的皱眉。

回神后,呆愣。

尔后,缓缓地在不惊醒苏格的情况下,我不着一缕地下床,进了房内的桧木浴池,用失温的冷水冲掉身上残留的粘腻,冷水淋在身上,右边肩膀隐隐作痛起来,这才想起,是与苏格的身躯结合的那一瞬间,痛楚难耐之下的苏格咬下的牙印,身下不由一股燥热重燃而起……

再用冷水一淋,意图冲掉心中依旧停消不散的烦躁感。

将原先的衣物穿戴好后,我备了一盆热水,拿了条柔软的面巾沾水拧­干­,然后坐到床沿,轻柔轻力地开始擦拭昏睡中苏格的身子:桃花眼,微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精­致的下巴,细致的脖子,漂亮的锁骨,一路勾画着苏格的线条,往下擦拭……苏格锁骨的曲线很漂亮,苏格的腰很纤细,看着喜欢之人赤果果的身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既不平静也不鼓噪,想要再次触碰却又害怕触碰……

等到擦拭到腹部下面之时,忽然听到苏格溢出一声沙哑带喃的呻吟,动作不由顿了一下,尔后便对上苏格水雾氤氲的深瞳:“汝儿?”

“恩。”我轻声应道,然后打算继续刚才的擦拭。

却见,苏格瞳孔顿渐清明,两颊生红,倏然拥被盖住身子,只露出一双氲黑的眼睛。

许是方才缠绵多次留下的痛楚还在,苏格过大的动作让他疼得闷哼了一声。

我重新拧­干­了面巾,然后轻柔地拉开他紧紧拽住被子的手,再轻柔地拉开被子,淡声道:“别动,不然会……扯动伤口,我什么都不会做。”

既害怕,方才我叫你走,你又何必留下……

感觉到苏格的手在颤抖,我垂眸,按耐住心中的悸动,尽量冷静地擦拭他的下半身,每到一处,苏格的身体就颤抖一下,虽说是擦拭却犹如透过面巾

66、情难时 ...

般的抚摸,不仅是苏格,连我的手都在抖,即使方才两人都彻底袒露相见了……

知道苏格看着我,我没看苏格的表情,不敢看。

等到终于擦拭完后,我脱□上的外裘披在苏格不着一缕的身上,并将他原穿的衣物放在床沿。

“这些伤……”苏格轻触我手臂上的鞭痕。

我放下捋起的袖子,放下,道:“没什么,不痛不痒的。”尔后,起身欲走。

“为什么?”苏格倏然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掉。

为什么?一个简单的问句却我心中一震。

我平静地看着他,直到自己呼出一句:“因为我不想欠你,还是……你要我负责?”

我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没心没肺,为了我苏格腿间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但现在我却可以事不关己,云淡风轻地问出这样的话。

苏格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表情讶然,尔后露出苦涩的笑,更加握紧了我的手,摇头道:“不,这是我自愿的……我活该……”

我活该——这句话不断冲刺着我的耳朵,何时我也这么对苏格说过。

“呐,苏格,你喜欢我吗?”

“恩。”苏格浓密的睫毛让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我执起他的手,轻轻一吻,平静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无法相信你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苏格抿着­唇­,眼眸低垂,身体僵住,手冰凉无比,却始终不愿意放开我。

“我知道……对不起……”

狡猾,你太狡猾了苏格。

在我想要忘记你的时候,你又突然出现,再次来招惹我,百般温柔地对待我,在肃莲的那番话我以为你之前那般对待我是有苦衷的……

但直到现在却还只是换来一句对不起……

即使我们已经靠得这么近,但我们之间这层无形的隔膜依旧深如渊潭。

真的够了……

“你……恨我吗?”

我顿住,望向他,笑道:“呐,说不恨是假,只是不想恨。”

苏格顿时笑了,拉紧了我的手,尔后交缠住,眼神忧凉,­干­涩道:“人一旦恨了,果然满心就只剩下恨,再容不下别的。可是,对于那些过眼烟云纸,人有几个人生呢?什么报仇,什么仇恨,到最后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凄凄惨惨的果然还是自己……”

这些话是我以前对苏格说过的,但苏格此时的呢喃却像是说给自己听,脚像被铅拖住,动也动了,我静静地杵着,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讲。

“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娘死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等着血腥蔓延到心口,眼睁睁地看着仇人消失在自己眼前,却因为年纪小什么都做不了……”

“当我得知那个女人唯一的弟弟就是兹美人,那个女人的侄女就是当今十四皇女的时候,我就知道复仇的机会来了……一步步的计

66、情难时 ...

划,伪装成赵少楷进了宫,和太女做了交易,然后……见到传闻中的十四皇女,见到你。”

“为了报复那个女人,学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

“汝儿,其实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是想杀了你的……”

看着苏格氲黑痛苦的深眸,我全身浑然僵住,无法撇开苏格与我十指交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为了忏悔,某古任扑倒……

67

67、微妙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是伪更,我只是想说,21号寒假开始日更或者两日一更,某古要是再没更就变平胸……

这毒誓够毒了吧~~(>_ 十三年之久,却从未听师傅说过的。

父妃的姐姐,我的姑姑——是杀害苏格爹娘的凶手?

只是几句话,却仿佛被迫接受一些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

“那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就喜欢上你了……”苏格说着,眉眼浅浅地扬开。

苏格的嫣然一笑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我越发地觉得,或许先爱上的人真的就是输家……

“即便如此……可是到了最后为了找到那个女人我还是拿你和太女做了交易……看见你被威胁时我还是视若无睹……当你躺在血泊里我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冷血……为什么……”

苏格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只剩下被淹没在脸颊两旁泪线里的嗫嚅和­干­涩:“其实我很怕……很怕你当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很怕再也不见到你……”

话音一落,泪莹弥漫的眼眸缓缓皱合,苏格呼吸渐渐不定,忽然瘫软地靠在我身上,纵然如此,他握住我的手却始终没放开。

讶然之余,我心一惊,伸手在他额头之上试温,好烫。

“苏格?”我轻唤了声。

“不要走……”

苏格的手冰凉无温,额头发烫,果然是发烧了。

“恩,不走。”我手轻抚苏格的头发,轻声应道。

放柔的语气,堪堪复杂的心情,像是千丝万缕般扯不开,或是孽缘或是命运,即使无法回到过去,但也许这辈子我真的都无法跟苏格扯清关系。

用袍衣披在苏格身上再用狐裘裹紧了苏格,然后抱起他。

苏格潜意识地将头埋在我胸怀里,手还是很冰凉。

我皱了皱眉头,向门口轻喊了声:“肃莲,出来吧。”

这股熟悉的气息定是肃莲,我不会猜错,虽然不知道她何时就开始守在外面。

门被打开后,肃莲在我和苏格之间看了一下,尔后道:“夫人,主子他?”

“我们现在回客栈。”

“那属下现在去找大夫!”

“大夫的话,客栈就有一个,无需了。”要说是巧合,但同随太女出宫的聂太医确实就在客栈。

回到客栈的时候,冬墨和冬晨看见我抱着苏格,没有问什么,只道:“兰大人,小姐已先行梅洛。”

我一怔,问道:“那聂太医呢?”

冬晨回道:“聂太医应该在她的房内。”

幸好还没去,尔后对冬晨冬墨沉声道:“去叫来聂太医,还有,明日我们也出发去梅洛。”

冬晨看了眼我苏格,一声“冬晨这就去”后便退下,冬墨则是应声退下准备明日出发的东西。

两人退下,房内便只剩我,苏格还有肃莲。我轻柔地将苏格放在床上,因

67、微妙 ...

为苏格并没有穿里衣,我会意地看了眼肃莲,肃莲耳根一红,便默声退出房间。

复杂地看着苏格,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替苏格穿上里衣和褥裤,替他梳理好青丝黑发,然后用被子将他结实地盖好。其实这些事我完全可以叫冬墨和冬晨做的,故意遣开两人,这种了然的情愫,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但却是再真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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