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教授,关心学生是应该的。”斯内普说。
“是吗?那你还真是一个好教授。”我拖长了语调,“我为斯莱特林高兴,能够遇上你这么尽职尽责的教授。”
“所以,这件事是真的?”斯内普假装没听出苏溪的嘲讽。
“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回答你的问题不再是我的责任,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再一次叫出他的全名。
“你是这样称呼你的教授的吗?”斯内普的眉头现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我心中一动,放柔声音,“西弗——”
斯内普不为所动,“我说了我是你的教授。”
“是吗?西弗。”我在他的面前早就没什么矜持可言了,也不差这一次。
斯内普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凑近他,他猛地后退一大步,和我拉开距离。
有一瞬间,我以为他要逃走了,但他依然站在那里。“告诉我,你和暗夜帝王到底在策划些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斯内普看着我不说话。
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万幸,这个台阶大大弥补了我的身高缺陷,“你有多想知道?准确的说,你能为这个消息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故意在说话的时候从他的耳边轻轻地哈气,他身子有些僵硬,“不要这样,你知道的,我是——”
我伸手按住他的唇,“不要说那些无意义的话,我不想听。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要在这个时候说那些给我心里添堵的话,今晚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斯内普看着我,神色复杂,“好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好走,不送。”我露出克制自己的表情,如愿地骗到斯内普。
他看着我,没有道别,但身子已经旋转,而后,消失。
我叫了人把熊宝宝送上卧房,自己却走到后面的聚会,好戏尚未登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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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米娜,听说你下个月要订婚了,是不是?”我笑着给高挑美丽的女孩一个拥抱。
“苏溪,很久不见了,你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漂亮啊。”菲洛米娜用力回抱我。
“苏溪,很漂亮的裙子。”瑞安?卡普钦斯基走了过来。
“为什么要带上手表呢?”我还未回答上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就出现了。这是格兰芬多的科马克。
“苏溪,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那只癞蛤蟆?”没礼貌的不只是格兰芬多,还有赫奇帕奇啊。
“苏溪??????”
而且,人群越来越多的挤到这里来,看来消失半年,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思念啊,更多的是疑问吧——对我是否能够继续领导他们走我们的道路的疑问。
耐心地和他们说着话,合适的时候露出温和的笑容,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有些焦急了,这时,巨大的响声终于从西北角传来。
“注意了,各位,现在,请低年级的,先走到四个气球的下面,高年级的在外围,低年级的在里面。”我给自己一个声音洪亮,指着夜空中显眼的四个热气球说。
斯莱特林第一个反应过来,被别人的计划牵连到了啊。然后,带领其他三个学院的人走了过去。我很满意这个场面,看来斯莱特林和其他三个学院的感情培养的很好,领导者的地位也已经确立下来了。
中间的场地空了下来,我一个响指,四个保护罩从热气球开始,笼罩住了下面的学生们。“我提醒各位,这个防护罩不是万能的,但它有一个优点,就是它的能力的补充可以有你们来进行——”
叭叭叭,空气中,爆破声不断,亚克斯利、多洛霍夫、卡罗兄妹、见沃尔顿?麦克尼尔、芬里尔?格雷贝克等等许多个著名的食死徒出现了,可是,主魂还是没有出现。他才是我最主要的目标。
“嗨!芬里尔?格雷贝克,没想到食死徒连浪人也收啊。”我冲他甜甜一笑。
“凤凰社不是也收了一个吗?和我们这种邪恶的黑武士有什么区别?”亚克斯利马上反驳。
“那你就要去问凤凰社了。”日记君站到我身边。
食死徒们一阵惊呼,没有看得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更重要的是,他的脸。在场的食死徒追随黑魔王都已经有些年头了,而日记君和早期黑魔王是一个模出来的。
“主魂来了?”城堡的警报只告诉我来了多少非法入侵者,我不确定主魂是否来了。
日记君露出一个极为得意的笑容,“他已经沦为我的阶下囚。”
我惊讶地看着日记君,解决主魂有这么简单吗?我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
接触到我惊讶的目光,日记君更加得意,“无所不知的黑魔王本领的高明超出你的想象范围。”
无语,“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和那个神经质的黑魔王越来越像了?”
“你和以前的那个黑魔王相处过吗?”日记君挑眉。
我们两个在闲聊,完全无视周围的人。
一个腾挪,变成狼的芬里尔?格雷贝克扑到我原先站的地方,日记君一道红光结果了他。
我心中一沉,这就是传闻中无比强悍的芬里尔?格雷贝克吗?正确的说,这样子的日记君才是曾经统治巫师界的黑魔王的力量吗?过去,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向我投诚,二是下去和你们的现任主人相聚。自己选择吧。”日记君懒洋洋地说。
食死徒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带头跪下,“向您效忠,我的主人。”
接着,其他的纷纷跪下,“向您效忠,我的主人。”
这一场我主导的大戏,就这样,出乎意料的落幕了,我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只是露了一下面而已。而我计划中要干掉的角色——主魂,我连见都没见到。我又一次被日记君当棋子使用了。
这绝对不是我的计划,我本来是想让那些学生们见识一下我和日记君联手斗主魂的场景,让他们死心塌地地维护和开拓第三方势力的,但是,日记君这一手,事先完全没有知会我,在我对学生们的影响有所下降的时候,还借机在学生们面前展现了自己的力量,这是不是说,我要提防日记君了呢?或者,我应该考虑把我的第三方势力和邓布利多联手,对抗日记君呢?他看起来,越来越像之前那个黑魔王了,这让我很不安。
卢修斯提醒过我,我和日记君定的契约是不完美的,因为限制不能伤害我以及我保护的人的对象是日记君本人,如果他本人不动手,让他的下属动手的话,也不算日记君违背了契约。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再订一次契约。如今的日记君,恐怕不再是我能制约的了。他不一定肯我和我制定契约,就算制定了,也不一定肯按我说的做。
约会(上) ...
“所以,那个男人只是送你一只玩具熊而已。瞧你那小样儿,居然高兴成这样。托多名贵的东西没送过给你,要我帮你数数吗?”蒂娜一边说,一边拿Menus追杀我。
我抱头鼠窜,“我说蒂娜,你不是冠了亚特的姓就把淑女风范全扔了吧?”
蒂娜其实是惯性的替她心目中白马王子不值,之前,她埋汰了我半年,为什么要跟托分手,等我生日的那个丑闻爆了出来的时候,她还问我是不是真的。等到知道我半年前亲眼见过之后,蒂娜就红了眼圈沉默了很久。“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所以,才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也有些哽咽,有些事,不是想得透彻,心就可以一样洒脱的。
现在蒂娜和亚特在闹市开了一家不大的餐厅,托亚特精湛的手艺的福,生意很是红火。
蒂娜在偶然下认识了亚特,两人堕入爱河。亚特是无钱无房无车的三无人士,自然不招莱斯家族待见,蒂娜也够有勇气,居然敢和亚特私奔到——特伯乐城堡。我还能怎么说,只好替她扛着,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风头一过,他们就悄悄到了法国一个小镇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门面不是很大,我出钱,他们出力。不是我吝啬,是亚特认为他只想拥有这么大的餐厅,做人不能贪心。蒂娜对他家honey说的全部双手赞成。我不是很赞成,甘于平淡没问题,可是,亚特也应该替蒂娜考虑一下。蒂娜家里孩子多,她不是最得宠爱的那个,但和家人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如果亚特不能出人头地,只怕蒂娜以后再也不能回去的了。
笑闹过后,蒂娜正色问:“你不是专程来和我当面分享你的喜悦的吧?”
我想起了我来的目的,有些尴尬,“其实,我是在想下一步我要怎么做,所以,我想问问你的建议。”
“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了。”蒂娜撇撇嘴,“可是,老实讲,我也没有主动追男人的经验。老娘只要一个媚眼过去,想掉的男人就会上钩了,谁像你这么没用。再说了,床单一滚,什么问题不能解决?我们这一届同学就你还是老Chu女,你该进入成|人世界了。”
我大汗,“蒂娜,你还真是越来越粗鲁了。还有,你才19岁,离老娘的年纪还有很大距离的吧?还是说你提前进入中年了?”
蒂娜手里的Menus再次扬起,我赶紧按下她的手,“你家亚特出来了。”
蒂娜拨开我的手,Menus再次落在我身上,“我家Honey早就知道我的本性了,这招不管用的。”
亚特果然是见怪不怪了。他无视我被蒂娜攻击的场景,放下两杯果汁又进厨房了。
我端起我最爱的番石榴汁,奇怪的问蒂娜:“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这家伙可是号称无酒不欢的。
“什么,还不是亚特。说是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所以,我现在被他盯着了。”蒂娜看似埋怨,却隐藏不了丝丝甜蜜的味道。
“话说,你真的没什么建议?”我最近一直想弄清楚日记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我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于是,我只好暂时转移注意力,看看蒂娜的情况,随便讨论一下我追求教授的方向。
“你是认真的吗?”蒂娜问。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30多岁的男人精力充沛,又有大量的□的经验,技巧好又能克制自己,能够恰到好处地掌握□的节奏,是最好的交往对象,尤其是对某些没经验的青涩女孩来说。”蒂娜意有所指。
“蒂娜?”我真想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么都不纯洁。
“好吧,我认真一点,不过这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啊。最新调查报告,英国少女告别Chu女的平均年龄是16岁,你已经十七了,时间不等人啊。”
我看准蒂娜腋下软肉就掐了下去。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蒂娜连忙求饶。
“其实,我是说实话,你不要乱来——”看到我抬起手,蒂娜马上跳起来,“我是说,你喜欢的那个已经三十多岁了,肯定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不能指望他像托那时候和你一样谈个小孩子纯纯的恋爱。如果他爱你,你们肯定要有这一步的。”
“问题是,我还没有到要思考那一步的位置,他只把我当成他的学生、后辈而已。我现在要做的还只是接近他,你不要老是给我三级跳。”
“你不是退学了吗?你们已经不是师生关系了。你就约他出来吧,吃饭、看show、参加晚宴需要带男伴??????借口一抓一大把。如果他什么都不肯来,你还是对他死心吧。”蒂娜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你还在吧?”
“我在。我是在想,也许吃饭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现在放假,他应该是自己在家做饭。要约他出来应该不难。”尤其是上次生日晚宴的时候,我虽然顺利骗走他,但他后来肯定想明白我的目的,还有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疑问,他应该会想有个机会和我聊聊的吧。
“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邀请他出来陪我吃饭呢?”我问蒂娜。
“还要怎么样?你就直接打电话去问他有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吃顿饭不就行了。”蒂娜一副你白痴啊的样子。
“就这么简单?”我感觉貌似很难的一件事被蒂娜简化得太彻底。
“你先打电话,去找一间气氛好一点的、隐私性强的、受情侣们欢迎的餐厅订座,然后,再打给那个斯内普,这样就行了。”蒂娜一边翻白眼一边说。
“还有呢?”我决心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
“还有就是在餐桌上好好表现你的谈吐和风采,你要是够大胆,你还可以在桌子底下试试他的态度。”
“怎么试?”
“其实,男人的腿也是很敏感的,越往上往敏感。”蒂娜,你真是一大尾巴狼。
“这个应该用不上,倒是我想知道,吃完饭该怎么办?”我无视蒂娜那些带颜色的话,这个现在用不上。
“然后,你可以告诉他,最新有什么好看电影出来了,要不要和你一起去看。或者,歌剧院也可以,不过,那地方出入都是熟人。”蒂娜说。
“接下来呢?”
“你到底是不是谈过恋爱的人啊?想想托是怎么追你的,接下来当然是让他送你回去,然后路上找到机会你就给他发生一点JQ,有夜色遮掩,男人的胆子也会变大很多的。因为这是他们兽性大发的时间。”
“让我好好策划策划再行动。”我这样说。
“所以,你是认真的?”蒂娜问我。
“我是真的爱上他了,不是小孩子的喜欢。”我认真的说。“就像你和亚特,你是最受欢迎的贵族圈的美女之一,为什么你愿意为了亚特放弃一切呢?以前你有那么多男朋友,亚特真的比他们都好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那时我就知道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吧。但亚特,他不同,他是那一个我感觉对了的人。”蒂娜说。
“我曾经思考过,为什么有些人的爱情犹如烟花般灿烂却那样的短暂,为什么有些人的爱情犹如白开水般平淡却能坚守一生。我对西弗的爱情不仅仅是一瞬间的悸动,而应该是我觉得,我和这个心思七扭八拐的男人,可以厮守五十年,不论油盐酱醋酸甜苦辣,不论病痛死亡,都能泰然地相互扶持。因此,我才愿意放下矜持去追求他。他就是我感觉对的那个人,只是这样而已。我想你能明白吧。”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作为好朋友,我只能无条件支持你了。”蒂娜眨眨眼,“其实,接近男人最快的方式还是滚床单,我可以做你这方面的智囊的。”
回到英国,我把一封洒了香水的信寄了出去。
很快,我就收到了回信,“谢谢你的邀请,我会按时到的。”
跟蒂娜说了,她在话筒的另一端笑得打跌,“那位以为他收到的是学术界的邀约还是他打算和你探讨一下实验的进程?”
真是囧囧有神的回信啊!我怀疑教授是得不到我和日记君最近行动的消息才答应和我一起吃饭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把这场问话变成一个约会。
为了这一顿法国的烛光晚餐,我还是按蒂娜说的精心打扮了一下。
性感的黑色的露肩礼服,一直扎起来的笔直的马尾放下来烫成妩媚的大波浪卷,只加上一条纤细的项链,两个深色的手镯,还有一双绝对够分量的高跟鞋。看着穿衣镜前那个女人,我都有些惊讶,前世这时候的我还是一个相当幼稚的小女孩,西方人果然发育得早。华格纳夫人的化妆术也很神奇,一个小时之前,就算已经换了衣服,我还是一个稚嫩的少女,这个时候,我已经变成成熟的美女了。
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那里,教授当然不会来得这么早。
雅致的隔间,连张望也不可能,我无聊地拿手机给蒂娜发短信。
很快,她就复了我,“你就不知道矜持一点迟到几分钟吗?这是情人的约会,是要讲究拿乔的。你以为这是商业的应酬,讲的是时间观念吗?”
于是,我不服气地反驳,“守时是一种美德。要是我的男朋友敢给我迟到,我就飞了他。”
蒂娜的信息回得很快,“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美女迟到十分钟是矜持,迟到二十分钟是傲慢,迟到三十分钟是目中无人。你这种green hand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你很嫩了。”
接着又是一条,“与女人迟到相对应的是,男士要早到十分钟,不守时代表那个男人对你不上心。”
在我和蒂娜都在十指翻飞的时候,教授来了,衣服很得体,仿佛是麻瓜的绅士。最重要的是,那时我送的。
我赶紧告诉蒂娜他来了,然后,正襟危坐。
教授走过我身边,我正惊讶,他又转回来,很认真的看着我,“苏溪?”
斯内普准时到达苏溪说的那间饭店,侍应生把他带到一排隔间前面就走开了,他看到前面的隔间坐了一个面善的女人。
斯内普迷茫地看着她,他应该在麻瓜没有认识的年轻女人才对的。一边思考着,他一边沿着过道走,不知道苏溪会坐在哪里?
走了一圈,没见到苏溪,反而发现刚刚那个年轻的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苏溪?”斯内普忽然明白她是谁。
“西弗。”熟悉的声音,斯内普这才确定他没有认错人。
“你怎么——”斯内普不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有一点的惊讶,少女已经长大到成为一个成熟的美女了吗?
但是,他又不觉得很惊讶,他早就知道终有一天,那个少女会绽放吸引所有人的眼光的风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早。少女向女人的转变,就像茧向蝶的转变,那种耀眼的魅力和刚刚开放的花朵的诱惑,斯内普觉得移不开目光。他第一次意识到,苏溪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怎么样?”斯内普感觉到苏溪的紧张。
其实还不够成熟啊,他暗自想,“你今天很漂亮。”
苏溪的眼睛一亮,大大的笑容再也忍不住,“谢谢。”
斯内普本来有满肚子的问题想要苏溪的,例如为什么那天晚上计划和主魂战斗却故意骗走他,例如苏溪和暗夜帝王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珍惜这似梦似幻的时光。
吃晚饭之后,斯内普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你应该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听到自己如是说,可是,道别的话还没有说。
“西弗,我是说,我有两张电影票,是《罗马假日》的,主演的那个女星很受欢迎的,奥黛丽?赫本,她被誉为掉进人间的天使,你有时间和我一起去看吗?”
斯内普觉得今晚的自己格外的心软,看到苏溪紧张不安的样子,他一句没时间硬生生变成了,“好啊。”
斯内普跟着苏溪上了车,目光忍不住四处游移。
“那个是开窗的,顺时针摇是开,逆时针是关。”
“那个是开灯的,向左向右按都是开灯的,只有在中间的时候才是关灯。”
“那个??????”
随着他的目光所到,苏溪轻柔的声音就会响起,在这狭窄的车子里,回荡着,变得格外动人心弦。
“电影票上的入场时间要到了。”斯内普提醒苏溪。
“好吧,我们该出发了。”苏溪微笑着向斯内普探过身子。
斯内普觉得心跳忽然加速,苏溪的脸渐渐靠近,近得他能够清晰的闻到少女的体香??????苏溪朝他的肩膀伸出手??????然后,摸出了一条银色的带子,把斯内普绑在座位上。斯内普昏了,这是干什么?出于对苏溪的信任,他没有挣扎。
这时,苏溪似乎孩子完成了恶作剧一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是安全带。”
苏溪说话时,温暖的气息喷过斯内普的脸颊,这个距离太近了,斯内普想。
苏溪快速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斯内普几乎分不清那轻柔的触感来自她的嘴唇还是她的头发。
行进路上,斯内普看着苏溪的侧脸,忽然想起一句话,“真正的战士不需要爱情,因为爱情使人软弱。”
到了电影院,斯内普发现,来看电影的几乎都是一男一女,看起来,也都很亲密,难道说??????一个猜测从心中浮起。
苏溪似乎很兴奋,不停的说着话,斯内普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应声或点头,但神情却认真得没人会怀疑他根本不用心听。
“上一次我来看电影还是和蒂娜一起来的,自从她找到了丈夫,去了法国,我再也没有出来看过电影了。”
“我们那次看的是星球大战,我看的很过瘾,蒂娜却吐槽说我是暴力女才会喜欢这个。”
“总是觉得,看电影可以一个人欣赏,但远没有两个人分享的快乐。”
“就像那次和蒂娜,明明两个人的爱好不同,我也觉得很开心。”
“拿着一杯番石榴汁,加上一袋爆米花,坐在电影院里消磨一个晚上是最幸福不过的事——西弗?”
犹自兴奋不已的苏溪看到斯内普走开,不禁有些急了。
斯内普看着女孩,很自然的,一个微笑出现在脸上安抚女孩,“我不是要走,可是,你不是说要有爆米花和饮料才尽兴吗?”
苏溪看着斯内普的微笑,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斯内普笑的样子。可是,当事人也没有发现自己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表情出现,就那样,转身走到电影院旁边的小店那里购买苏溪喜欢的番石榴汁和爆米花。
苏溪站在那里,遥望着另一边的斯内普,斯内普回头,又是一个不自觉的微笑。苏溪就一直看着往回走的斯内普微笑。
突然,斯内普脸色大变,同时,苏溪分明感觉到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背部,沿着脊梁摸了下去??????
苏溪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向那人的鼠蹊部,正好,熟悉的魔力到达,那个秃顶的大肚子中年男人狠狠地摔了出去。
“西弗。”苏溪伸手拉上斯内普的手,低声说:“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会叫人留下他。不要为他坏了我们的心情。”
斯内普不说话,表情看上去似乎要撕了那个男人才肯罢休。
这时,入场时间到了,苏溪便拉着斯内普走了进去。
在苏溪转身之后,斯内普朝那个男人扬了扬手,这才进去。
等他们进去之后,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把那个猥琐的大叔拖走。等苏溪有空见到那个大叔的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提醒: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魔药大师。】
被坏了好心情,斯内普很难投入那部莫名其妙的电影,本来对他来说,所谓电影只是麻瓜产品的一个名词,他年幼时生活在麻瓜界时,没钱进电影院,等他有钱了,却没有了那个心情。刚刚出了那一遭事,他脑里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把手伸到苏溪身上的情景,如果他的警惕性再高一点······
苏溪一开始,还试图跟他说,哪一个环节是她最喜欢的,她曾经梦想过到哪里学奥黛丽?赫本做什么事。后来,见斯内普的情绪始终提不起来的时候,苏溪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只手搂着斯内普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强势地找到斯内普的另一只手,十指交缠。直到终场,开灯前一刻,苏溪才低声说,“不是你的错。”
斯内普不说话。他知道,只是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早一点注意到有人在打苏溪的主意,那是不是那种事就不会发生了呢?
“西弗,来电影院的人都是为了放松的,没有人绷紧神经关注乱糟糟的人来人往的地方有多少人注意自己的。”斯内普的心情终于升温,苏溪几乎总是能猜到他的想法。
“以后,你不要再来这种地方。”斯内普说。
“啊?”苏溪惊愕,又笑了,“好。”
“如果你真的想来,就叫我陪你来。”斯内普补充了一句。
苏溪的笑容扩张,见牙不见眼的那种笑,可斯内普却觉得,还是很美。
“我先送你回蜘蛛尾巷吧。”苏溪说。
斯内普皱眉,“我送你。”
苏溪想了想,“你跟我回特伯乐,再从壁炉回去吧。”
斯内普同意了。
直到进入门口那一刻,仆人告诉苏溪,“小天狼星先生带了朋友来访。”
斯内普才想起,这里,有小天狼星,还有佩妮?伊万斯,他们,都是苏溪的亲人,他们都不喜欢他。
这一个晚上,像是一个虚幻的梦,当触及现实,梦就醒了。
“晚安。”他对苏溪说。
当苏溪看到斯内普的身子在原地快速旋转的时候,她本能地抓住了斯内普,有一种预感,如果让他就这么消失,可能,他们永远也没有未来了。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一个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黑色的大床,一个敞开的衣柜,可以看到最上面乱糟糟摆着的麻瓜西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很明显,这是一个男性的卧房。
不过,此时此刻,苏溪没有心思关注房间的冷清,“西弗,那是我的亲人。你可以不喜欢他们,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公开我们的关系。”
斯内普不说话,只是看着地板。
“西弗,虽然大部分人都希望有一个和睦美好的家庭,但是,家庭成员之间有些矛盾,有些不快也是正常的。”苏溪说。
“我不敢要求你和小天狼星的恩怨一笔勾销,也不会要求你改变自己的态度和观感,可是,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和我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苏溪认真地说。
“为什么?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么?”斯内普冷淡地说。
苏溪愣住了,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只是一个晚上的温馨相处而已,你以为是什么?你和他,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为什么,眼前慢慢模糊了起来呢?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别忘了,哭泣从来都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软弱无能的人,才会在遇到问题时不努力解决而选择流泪。
但是,心里的委屈在接触到斯内普手足无措的样子之后忽然暴涨。
苏溪索性坐到床上,双手抱膝,低下头,悄悄地流泪。
“你,你,你??????”斯内普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想安慰却不知该怎么说,连开个头,都成问题。
苏溪呜咽着流泪,却没有放声大哭。
斯内普围着苏溪走了两圈,长长地叹气,坐在她身边,手搭在苏溪的背部,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是我错了。”
苏溪听了,肩膀抖动得更为厉害,眼泪掉得更凶。
斯内普无力了,“我错了,我错了??????”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下来。
最后,苏溪转移阵地,祸害了斯内普的衬衣,直到睡着。
斯内普很无奈,想把苏溪抱到了客房,苏溪却抓住他的衣服,紧紧抱着他的腰。
斯内普低头,只看到一双倔强的眼睛,“你陪我睡。”
不能赖账的关系(下) ...
阳光第一次坚强地破开蜘蛛尾巷的灰雾,穿透黑暗,照进斯内普的卧房,也把他的心照得半明半暗。
斯内普看着苏溪,心里思潮翻滚,曾经,他期盼过这样简单的幸福,平静的生活,清晨醒来一睁眼就是心上人的睡颜。为什么,在这个几乎算是实现了的时候,他却觉得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呢?
斯内普看着苏溪,经过了一夜,面上还有掩饰不了的疲倦,她还是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这是不是说,他真的可以相信她不会像她的母亲一样离去呢?是不是可以认为梅林终于想起他,决定让他离幸福近一点了呢?
苏溪的眼睫毛动了一下,斯内普收敛心神,苏溪睁开了眼睛,看到斯内普,眼里有一秒的迷茫,然后,清醒。昨晚的回忆,渐渐回到脑里。梅林啊,她竟然对教授霸王硬上弓了?!!!看到那双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苏溪的第一反应是合上眼睛。
梅林啊,如果早知道这样,她绝对不敢大量服用福灵剂了。
福灵剂,少量的使用能给你带了好运,但如果过量服用,就会导致眩晕、鲁莽和危险的狂妄自大。但是,这不包括兽性大发的压倒一个男人吧?
苏溪不安地颤动着眼睫毛,老天!她怎么就这么做了?虽然,她是在心里YY过,但她真的没有打算过付之实践。梅林作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斯内普看着苏溪醒来,又看着她闭上眼睛,专注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了懊恼,心中一沉,她后悔到不想再看到自己了吗?
“我知道你醒了,放手吧。”斯内普冷着声音说。
这声音提醒了苏溪,她现在没有资格害羞,因为,这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所以,被厌恶、被憎恨都是她活该。
是她强迫了他,所以,她只能独自吞食苦果。向他那样的人,被这样对待,心里一定觉得很屈辱吧。
苏溪默默放开紧紧地握了一晚上的手,衣服的窸窣声响起,然后,是门开关的声音。
苏溪终于睁开眼睛,默默地穿衣。
疼痛什么的,只要麻木了,就不会有事了。
回到特伯乐,安德森管家就守在壁炉前面,苏溪想起了自己夜不归宿,还一个招呼也没有打,老管家大概在这里等了一夜,也担心了一夜吧。
“小姐,你回来了。”安德森管家眼尖的看到苏溪脖子上的吻痕,却什么也没有说。
“啊?那个,我昨晚没回来,小天狼星没说什么吧?”他不会去找她了吧?
“我以为小姐是有急事来不及打招呼,所以,跟小天狼星先生说,你只是有生意上的应酬出去了。哈利少爷也以为是这样。”安德森管家说。
苏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想回去再休息一下,这几天的见面和饭局,你都帮我推了吧。”
“是的,小姐。”安德森管家低着头应。
苏溪走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把自己埋在热水之中,只有在这里,她才敢放心的流下眼泪,因为那不是她的眼泪,只是浴池的水而已。
狗屁福灵剂,都给她带来的什么噩运。该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算她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这样对她说话啊,好像两个人只是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她宁愿他骂她,指责她,也不要他这样冷淡的若无其事地离开她。
身体的每一寸疼痛都在热水中苏醒,苏溪却觉得有一种别样的轻松,肉体的折磨让她的注意力分散,心里的难受也变得轻松多了。
等苏溪拿起浴袍,才发现放浴袍的托盘旁边比平时多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了避孕药。
苏溪看着那个小小的药瓶,心中不断发寒,也许,可能,她真的会孕育一个生命,可是,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吞下那两颗小小的药丸,无视那些外敷的药膏,她没那个心情照顾自己,真的。
苏溪走出了浴室。
安德森管家却在外面敲门,“小姐,有客人来了。”
“我不是说了我不见任何客人,一个星期之内,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也不想管理任何事情。”话刚出口,苏溪便有些悔意,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用这种不耐烦的迁怒的态度跟安德森管家说话。而安德森管家,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急事大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的。
只是刚刚吞下去的药丸太苦了。她还没有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准备,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
咬着嘴唇,苏溪正想道歉。
“小姐,斯内普先生说他一定要见到你。”安德森管家平稳的声音传来。
苏溪心头一跳,他来做什么?“你把他带到书房吧,我等会儿就去。”
换上衣服,找了一条丝巾绑在脖子上,苏溪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问题了,这才走了出去。
安德森管家送上热腾腾的普洱后,走了出去。
苏溪看着脸色冷淡的斯内普,炎炎夏日,她从手里的杯子寻找着温暖。因为不知道斯内普来是为了什么事,她安静地等待他说话。
斯内普心里也是翻腾不已,他以最快的速度熬煮出魔药,却发现,她已经走了。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转了无数圈,直到他认为他已经整理好他的情绪之后,他才踏进壁炉来见苏溪。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隔阂渐渐变厚。
斯内普掏出魔药,放到苏溪手旁的茶几上。
苏溪看着那瓶魔药,所以,他觉得他应该对自己负责,是这个意思吗?
苏溪抬头看着斯内普,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回视着苏溪。苏溪没有发现任何内疚或惭愧,那么,他在想什么?
斯内普不明白苏溪为什么要观察自己,但他心里却有些焦躁,“把它喝下去。”
苏溪顺从地拿起那瓶魔药,慢慢地喝着,心中飞快闪过无数揣测,斯内普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等苏溪终于放下魔药瓶,沉默再一次蔓延。
斯内普掏出了一个戒指,“这是我妈妈给我的,说是普林斯家在她手里唯一的珍品,在我们家最潦倒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卖掉它。她说,那是给我未来的妻子的。”
苏溪看着那颗戒指,很漂亮的一个戒指,黄金戒身,精美的刻纹,还镶嵌了一颗红宝石。真是一枚漂亮的戒指,苏溪暗暗叹息。
她知道,假如自己拒绝了斯内普,可能,以后,两个人也没有可能了。但是,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斯内普的手一直在半空中停留着,苏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光仿佛在这里静止了。
终于,苏溪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斯内普说,“我当然知道。”
苏溪又问,“你不后悔?”
“我不会。”斯内普肯定的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因为昨晚的事,因为你所认为的责任来的,还是因为你爱我?”苏溪紧紧盯着斯内普。
这次,斯内普沉默了,他也在苏溪的脸上寻找苏溪这么问的信息。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苏溪先投降,她害怕那个答案是她承受不起的,谁先爱上谁,谁便只能让步多一点。“在麻瓜界,很多人在婚前都有性行为。据我所知,巫师界也是,有些学校的情侣??????”苏溪耸耸肩,“如果,你只是为了责任感来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我当然不是。我???•??”斯内普说不出话来。
苏溪有些期盼地看着斯内普,可是,斯内普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溪看着那枚戒指,陷入沉思,她认为,斯内普对她是有感情的,但是,这感情从来没有超过他的道德感、责任感、也许还有莉莉,她也没有指望斯内普会马上爱上她超过其他一切,向她求婚。她计划是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鲸吞蚕食,一点一点地入侵斯内普的心,可是,昨晚的意外打破了眼下这种平静的局面。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使他一点都不爱她,冲着照顾莉莉的孩子这一点,他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她知道,她想要这个男人,想嫁给他。但是,如果这个原因是因为莉莉,她绝对不甘心接受。她可以利用莉莉女儿的身份接近他,接受他对她的好,但是,她的爱情不能建立在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之上,绝对不能。
如果拒绝,那她还有机会吗?苏溪看着斯内普沉默了很久,久到斯内普的手都酸了,苏溪终于伸出手,接过那个戒指,却没有带上。
“麻瓜们,因为考虑两个人可能因为爱情的原因想在一起,但又怕其实对方不适合自己,所以,提出了试婚。也就是说,除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并不成立之外,两个人的生活就和正常的夫妻生活一样。我收下你的戒指,我们先在一起生活一年。如果,你觉得其实我们不适合,那也可以把这个要回去。”苏溪淡淡的说。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要回去的。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我同意,你也可以反悔。”斯内普一颗高高提起的心在苏溪接过戒指的时候方才落地,然后,又接下苏溪的另一颗炸弹——试婚。苏溪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也不想反对,从昨晚到现在,他终于有点真实感了。幸福从来不会轻易来到他身边,这不但是给他反悔的机会,也是给她反悔的时间。
门外,安德森管家静静地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脸色一如既往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开学 ...
开学日到了,苏溪站在房间里给斯内普收拾带去霍格沃兹的东西。
虽然霍格沃兹没有要求教授们一定要住在霍格沃兹,但斯内普作为一个超级万金油,根本没有回来的时间。白天,上课时间,他要去上课。晚上,有轮值巡夜。放假?你没看到那一堆累积下来的作业要批改吗?闲暇,那更好说了,N锅魔药等待着他去熬制。他要给邓布利多为首的凤凰社提供魔药、要给暗夜帝王为首的食死徒提供魔药,要给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提供魔药,还有一些私下承接的为了某些不出售的魔药材料的魔药任务。然后,还有凤凰社的会议、暗夜帝王的任务,以及,院长的职责。
斯内普走进来,看着苏溪认真思考还缺些什么的侧面,心里有些怀疑,如果,苏溪真的把戒指还给他,他是否真的能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好聚好散。因为,人不会不会因为预先猜测到离别的到来而控制好感情的投入。
苏溪没有发现斯内普进来了,她的心思都在那些箱子里的和箱子外的东西上。她上学用的东西都是华格纳夫人准备的,只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是她自己加进去的。第一次给西弗做些事情,她可不想弄砸了。
想了又想,苏溪把放进去的十件黑色巫师袍拿了五件出来,换了箱子外的三件毛衣放了进去。
斯内普嘴角上翘,“你想把这房子的东西都放进那个箱子里还是不想我多回来几次?”
苏溪吓了一跳,“你不是说要去开教职工会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斯内普哭笑不得,“我早上八点出的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苏溪拍拍脑袋,“梅林啊,用了这么多时间,我才初步整理出你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斯内普看着那巨大的一堆,衣服、书籍、日用品等等,教职工会议那里让邓布利多气出来的恼火完全变成舒心的快乐。苏溪这个什么都有人帮忙做的人,这已经不是他可能用得上的了,这是他所有有可能用得上的了。
“你不会早上进来到现在都没出去吃过东西吧?”斯内普皱眉。
“我本来是打算会特伯乐吃午餐的,就是一时忘记了。我都没有饿。”苏溪辩解的句子里有浓浓的撒娇的味道。
斯内普走了出去。
苏溪吐吐舌头,继续去忙自己的。
斯内普这人,心里有事经常是不会跟你说的,或者,七扭八拐的说出来。所以在外面才会有那么多人会误会他。这年头,人家想让别人理解自己都是找最容易理解的途径来表达,为的就是让对方明白。斯内普却反其道而行,用的是谜语,或者什么都不说。好在苏溪在他身边六年了,联系前后,察言观色,也能把斯内普的心思才出八成。换成其他人,早被斯内普这种性子郁闷死。但这不代表苏溪能够百分百明白斯内普的心思。
不一会儿,斯内普板着脸,带了一个巨大的三文治和温热的牛奶进来了,“先过来吃东西。”
苏溪放下手里的杂物去吃东西,说起来她很丢人,她的手艺做中国菜很普通,指挥别人做还好。做英国菜,那就只能站在旁边看,因为她没做过。这些年没进过厨房,做菜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所以,她也不敢随便动手。
晚上睡觉之前,苏溪终于收拾好了。
接着,一项一项地说清楚,再问斯内普是否漏了什么。斯内普摇头,心里却决定明天悄悄把他习惯用的那几支羽毛笔添进去。
苏溪听到斯内普说没有之后,便心满意足地上床了。
苏溪和斯内普商量过,他们的住处不限制在谁的房子,哪个方便就在哪个,不用做刻意的变化。
当然,也不可能没有变化。苏溪特意让人把她书房旁边的杂物房整理一下,仿斯内普在斯莱特林的办公室格局设计,然后亲自去布置了一次,添加了她的气息上去。然后带斯内普看过,问过他的意见,斯内普说,他很喜欢,却没有进去用过。斯内普也把蜘蛛尾巷的客房改装成书房,以备苏溪可能用得上。苏溪的个人用品,在斯内普那里也有一套一样的,但是,斯内普没有把东西带到特伯乐,苏溪后来也去挑了一些斯内普可能用得上的男性用品,衣服包括内衣,刮胡刀,领带等等。斯内普的卧房,也为苏溪增加了一个衣柜。
斯内普拉开的距离,苏溪看到了,但她没有说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自然,态度表现得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斯内普没有拒绝苏溪的接近,坦率地接受苏溪的亲近,仿佛他也回报了同样的亲热。在不知情者看来,这完全是情投意合的一对。
只有两人知道,无论白天他们多么亲昵,在晚上,在床上,斯内普和苏溪之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早上六点,斯内普醒来,便起床去盥洗室,然后弄早餐了。苏溪仍然在梦中,她习惯七点起。等她走出卧房,斯内普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这一天,当苏溪走进餐厅,明显感到斯内普身上的气压比往常要低几分,她不动声色地坐下去。
在这里,这么一大早,能让斯内普心情变糟的只有猫头鹰送来的东西,那是信件还是报纸呢?
摆在桌子上的是《预言家日报》,斯内普拿着他的报纸在看,苏溪却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在她身上。那么,报纸带来了什么和她有关的信息?
苏溪拿起报纸,头条,“看清楚你们的位置——贵族们”,日记君露出一口白牙。终于出手了啊,安静的潜伏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惊喜。
斜斜地勾出嘴角,苏溪仔细看完头条,斯内普对她的关注度渐高,“这个呆瓜,果然是无药可救了。”
苏溪浏览一下其他地方,放下报纸,专心吃早餐。
斯内普马上问,“你为什么觉得他很傻?”
“黑魔王对贵族们权益的关注,和他之前带领贵族,杀戮麻瓜及泥巴种的行径一联系起来,人们的神经就会绷得死紧死紧的,他所想的,就不可能实现。”苏溪也是心眼多多的人,看完那篇新闻,就猜到斯内普的心思了。
“你的意思是——”斯内普踌躇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苏溪这次看起来没有瞒着他,和暗夜帝王一起行动的意思。
“以前,那位还在我这里的时候,我曾经拿麻瓜各国的政治制度跟他讨论过,他最感兴趣的是德国的君主立宪制,也就是被称为二元制君主立宪制的那种。”看着斯内普迷茫的样子,苏溪简略地补充说明:“18世纪,在德国,君主任命对自己负责的内阁,直接掌握行政权,而由议会行使立法权。但君主对议会通过的法案拥有否决权。也就是说,君主虽然把权力下放,让其他人也能直接管理国家事务,但最终的裁决权还是在君主的手里。”
斯内普恍然大悟,苏溪继续说,“那位野心勃勃的性格,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也没猜到。不,其实从他给自己取名做暗夜帝王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了。眼下贵族们都聚集在他的旗下,他又研究过美国大财团带领下的民主程度之高,和各大财团在实际利益上的撷取。他应该是想要创造他自己特有的巫师帝国吧。”
“没想到”、“应该是”这些词语的运用其实是一种表态,是向斯内普说明,她,真的和日记君没有保持密切联系,他们已经不是一路的,你就别老是猜测我和他又背着你策划些什么,像生日晚宴那样,只有你最后一个知情了。
斯内普领会了苏溪的用心。她一直都是直呼那人的名字,这个时候却换了一个称呼,叫汤姆太亲密,叫伏地魔,会让自己不自在,所以,她索性就叫那位了。苏溪在细节上的用心让斯内普的脸色稍稍回暖。
“他,现在,会不会对你出手?”斯内普问。
“鉴于那个誓言的约束,他不会直接对我们动手。但是,至于间接的,比如,绑架不是伤害,或者说,让部下出手。这些就难讲了。”苏溪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又沉重起来,追加一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暂时没有对我出手的打算。尽管,他对哈利一直都怀有杀机,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都一样。”
斯内普看了苏溪一眼,不说话。苏溪耸耸肩,“你不肯和我一起出去。哈利他们也不知你和我的关系,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误会,也是你造成的。”
斯内普狠狠地咬一口手里的果酱面包,这女人,一有机会就埋汰自己,这都什么话?他和波特的气场,还有布莱克那个没脑子的蠢狗的气场,从来都没有合适过。又不是今天才造成的偏见。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苏溪又笑着说,“我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的丈夫有什么意见。”
斯内普更加愤然,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你的伴侣是我。
苏溪看着低头吃东西的斯内普,笑得像个孩子,让我郁闷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回报你呢?
斯内普看着苏溪掩藏不了的笑脸,心里宁愿让她多挤对几次,难得她像孩子一样淘气,就由着她来吧。
送走斯内普,苏溪的笑脸撤了下来,是时候去找日记君谈谈了。无论是打算放弃两人的联盟还是继续下去,她都需要理解日记君的态度。
斯内普走进霍格沃兹,放下行李,该去找邓布利多聊聊了。无论他是打算借助自己拉拢苏溪还是打算利用自己打击苏溪,他都需要更多的信息。
预言 ...
————————————————在伏地魔的住宅———————————————————
我坐在那里,神态悠闲。日记君坐在对面,神态也是悠闲。
“我说,你要是再不说有什么事,我就要去开会了。”日记君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想和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老成精的疑似精神病的人兜圈子说话实在是太难了,而且,这种比谁更沉得住气又没有好处的事情实在是无聊到我想翻白眼,比了这么一段时间,赢了之后,我的烦躁才有所缓解。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这些不是我和我一起计划的吗?想起来,我还真是怀念那些美妙的时光。”日记君的脸不断放大。
我伸手拍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这距离,充满了危险的感觉。“你真的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我看你,已经变了一个样子了。”
“哪里变了?”日记君低头打量自己,“是衣服还是我们的计划——让我控制魔法部发展势力,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又抬头冲我笑,“变了也没关系,你喜欢我怎么样?我可以按你的喜好来穿衣换发型。”
鸡皮疙瘩爬上我的皮肤,耸立在空气中。我觉得日记君就像是在发神经一样,真的很不正常,但他的眼神又很清醒。
“汤姆,你想干什么?”这种近乎于表白的话语出现在那个疯狂的野心家嘴里,效果真不是普通的惊悚。
刻意使用汤姆这个称呼,是因为他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表现得格外的愤怒。
日记君大力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里面熊熊燃烧的怒火,在我以为他就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诡异的一笑,“汤姆,这个称呼独属于你所有。”
我猛地站起来,“也许你需要一个治疗师了。”
没有道别,我直接走出去。
可是,门没有开。
准确的说,门开不了。
我转头看向日记君,他在想些什么?
日记君无视我杀人的眼光,“我的胜利女神,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
“你想把我关起来?”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不明白,按照日记君的性格和目前的形势来说,我这一趟应该是很平安的,我实在找不出日记君突然翻面的原因。而且,卢修斯也没有给我任何明示暗示。回想我们短短的几句对话,我应该不至于把他惹到怒气到要扣留我吧。
“不是,我的胜利女神,我只是邀请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已。”我有些后悔行动之前没有跟斯内普打招呼了。
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胜利女神?今天日记君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这个称呼了。这个称呼有什么意思呢?
——————————————————校长室—————————————————————
“西弗,你来得真巧,蜜蜂公爵送了新产品过来。”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端出一盘——鼻涕虫?
斯内普的眉心深深的形成了川字,“不用了。”
“西弗,真难得你还会主动来找我。”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你真的不打算试试蜜蜂公爵最新出产的鼻涕虫巧克力,就像它软绵绵的外表一样,这口感绝对是上佳,入口即化,香甜入心。”
“我说了,不用了。”斯内普嫌恶地看着上面糯动的鼻涕虫。
于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从来都没指望过能斗过这个披着狮子皮实质比斯莱特林还毒蛇的阴险狡诈的老狐狸,“你对苏溪的态度很奇怪,这是为什么吗?”
“奇怪?哪里奇怪了?”邓布利多笑嘻嘻地问。
“从开学就很奇怪,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苏溪这么的包容和关怀。你对她特别的纵容,那是连波特也没有得到的优待。即使是后来她融入斯莱特林,你也没有说什么。她想做什么事,你都是大力支持。直到她和伏地魔在一起谋划巫师界之后,你才想制约她,但是,你所采用的手段,从来都是按着她的性格,不会真正的激怒她。与其说,你想压制她或者伤害她,不如说你是在试探和拉拢。”斯内普说出一直以来的疑惑,他很早就发现了这点,但始终没有答案。
邓布利多想了想,“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斯内普既然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寻求答案,突然直白的来问自己,是不是说,有什么偏离轨道的事情发生了。
“据我观察,没有。”斯内普知道,以苏溪这段时间大幅度的动作改动特伯乐城堡房间的事,邓布利多就是发现了什么也不足为奇。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危险在向她靠近,越来越近。可是,我找不到危险的来源。”斯内普焦躁地说。
邓布利多沉吟许久,“你当年偷听了预言,但是,缺失了前面和后面那一段。”
斯内普屏息凝神等待邓布利多的下一句。
邓布利多拿出冥想盆,魔杖末端拉开一丝银白色。
一个人影从里面冒出来,围着披肩,她的眼睛在眼镜后面显得格外的大,她慢慢地旋转,她的脚在冥想盆里斯内普看着这个不同以往但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西比尔?特里劳妮,用一种他记忆深刻的声音开口说话,不是她通常用的那种空灵而玄妙的声音,而是那一种他曾听到过的那种刺耳的、嘶哑的声音: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同时,伴随而生的来自神秘东方的希望之星将会决定胜利的一方并带来新的世纪。”
缓慢旋转的特里劳妮教授又沉浸在下面的银丝团里不见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邓布利多、斯内普,还有所有的肖像,谁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就连凤凰也安静下来。
“所以,我可以认为里面提到的来自东方的希望之星其实是指苏溪吗?”斯内普很轻很轻地说。
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据我一直观察到的种种痕迹,以及,她是哈利的双生妹妹。我想,说的就是她了。”
斯内普想起了苏溪收藏的那些东方物品,以及她一直表现出来的对东方的了解、喜好和偏爱,想起了苏溪从小就表现出来的智慧和手段,想起了她身边那只“狗”??????他想,苏溪就是预言中的那个希望之星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等等,如果苏溪是可以决定胜利天平倒向的那一个人,大半年前,邓布利多为什么故意在她面前说那些话,以至于最后,苏溪选择离开霍格沃兹,以邓布利多的多疑和谨慎,他不是应该紧紧的把苏溪掌握在手中吗?
斯内普的脸色一片严峻,“所以,你算计我和苏溪的感情,决定用我来做你和苏溪联系的那根线,用我来影响她的选择?”
邓布利多依然笑眯眯地吃着“鼻涕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的笑脸,被怒火焚烧着的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瞬间崩溃,“十七年来,我一直都听从你的吩咐,在黑魔王那里做卧底,忍受凤凰社那群白痴,加工加时的制作魔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我一直都把你当做一个仁慈的长者,哪怕你和斯莱特林一样懂得玩弄手段,我也以为,这不会改变你正义的内心。我信任你,所以,把我的感情、把我最脆弱的、我最珍贵、我最重视的、最柔软的那一部分翻出来,放到你的手里,结果只是你抓住我的弱点,尽可能的利用吗?”
没有像平时说话一样有四处喷洒的毒液,也没有拔高的音量,低沉的男声轻轻滑出喉咙,却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邓布利多的笑脸一下就收了起来,老顽童的脸上出现了认真的表情,“西弗,你太敏感了。这些年,你所做的牺牲和努力,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也没有算计苏溪的感情。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斯内普紧紧握着的拳头没有松开,但脸上紧绷的线条有所放松,邓布利多马上抓住了这一时机,趁热打铁,“西弗,你知不知道,自从莉莉的死讯传出来之后,你的眼里就一点生机也没有。尽管你在吃饭,你在说话,你在做事,但总令人觉得,你的心已经伴随莉莉去了。当苏溪出现,当你不自觉地散发活着的信息,我就知道,也许,你失去快乐的生活会重新焕发活力,也许,你空洞的眼睛会重新涂上色彩。所以,我才在后面推你们一把,希望你不要再逃避下去了。你要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女孩子主动不是一件好事,你会失去她的。如果,你对她也没有感觉,那我自然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注意到斯内普想否认的表情,邓布利多忍不住一笑,接收到斯内普的愤怒后,邓布利多再次露出严肃的表情,“但是,你爱她,尽管你不承认,但别忘了,对我们这些人是你多年的同事来说,你的变化是很显然的。我没有预料到她会离开,但照现在看,你们发展得很好——我猜,小天狼星抱怨的苏溪总是找不到人是因为她总是待在你家里。你也不用面对公众的指责——师生恋会让校长室被家长们的吼叫信淹没的,而你,虽然有心事,却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
等斯内普离开校长室,邓布利多的话还在环绕,他嗤了一声,他绝对不信邓布利多一点算计他的意思都没有,说什么为了他的幸福,但是,那些话里有没有一点真心在呢?放在以前,他自然是觉得虽然是假话,但还是有一点关心在的,现在,他连那一点都怀疑它的存在了。他深深地懊恼自己当年为什么会找上邓布利多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来求救,然后,不得不为之卖命多年,最后,居然还是被毫不留情地算计了。
回到办公室,斯内普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发呆。心里有些牵挂苏溪了,她总是呆在卧室,连处理事情都带到卧室,只要他一推开门,她就在那里。有时,他会看到冲她恬静的微笑的脸,有时候他会看到调皮的阳光细碎洒在她身上温暖的情景,有时他会看到她专注的侧面,有时??????打住!来霍格沃兹才半天,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勉强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群小鬼身上,却发现波特正在诡异地打量自己?还有德拉科也是?
斯内普心里更加烦躁,勉强熬到新生训话之后,他迫不及待地踏进壁炉,回到蜘蛛尾巷,满心欢喜,不知道苏溪在干什么呢?
可是,房子里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有苏溪忘在那里的一叠文件,斯内普站在那里,觉得这个月的生活像一个荒唐可笑的梦境。
他知道,只要他再进一次壁炉就可以见到她了,可是,他不想。也许这听起来像习惯放学回家有妈妈在家等待的孩子有一天发现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等自己的孩子闹脾气一样可笑。但他就是不想。
斯内普神思恍惚地回到了霍格沃兹。
等他发现苏溪失踪,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安德森管家来信询问苏溪下落的时候了。
联盟 ...
在我差不多被日记君管的发霉时,拉斐尔?费文瑞(写古灵阁时出现过的妖精长老)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说这间房只有日记君本人才能进出吗?如果他没空给我送饭,连家养小精灵都无法把饭送进来,所以,他出去比较久时会再送一份施了保温咒的食物给我。习惯了忙碌地生活,突然之间,我被孤立起来,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事情需要我去做,整天托着下巴发呆,我几乎疯掉。
两个月来,我试尽各种办法都不能跨出这里一步,只发现了这里似乎对魔法有禁制,我身上的魔力被压制得很厉害。
“拉斐尔,在这里看到你,我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叹。”我朝年老的妖精弯腰行了一个妖精通行的礼仪。
“呵呵呵,我想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可以帮你传递一些消息出去。”拉斐尔眨眨眼。
这看起来,和邓布利多装可爱是在有异曲同工之妙。妖精参合进来绝对是有什么企图,他们对巫师或者守护者都不会这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不惜得罪暗夜帝王来找我,帮我传递信息或救我出去。能让他们冒了这么大的险,必然有足够的诱惑。来的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十强之内的长老,而且是和我相熟的拉斐尔,这个诱惑的获得和我有关。
于是,我微笑着看着拉斐尔。
拉斐尔跟着我笑,“这个鬼丫头,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您老说的什么话,难道你有事想请我帮忙我还会推辞吗?”我继续笑。
“好吧。你还记得那时我们曾经感叹过现在精灵们被逼在巫师们的地盘落脚,而只有一个Warren,又不可能替我们建造受神庇佑的居住地吗?”拉斐尔问。
“我还记得,每个居住地的建立都是需要有足够力量的牺牲品的。”我有些好奇,记得他们感叹过世界上已经没有足够强大的牺牲品给他们使用了。
“神秘人,不就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牺牲品吗?”
拉斐尔这次眨眨眼,我差不多跳起来。妖精们还真敢想啊,拿黑魔王来做牺牲品?这个牺牲品之所以现在不能由他们自己族中长老自愿奉献自己来做,只因为力量的问题,所有魔法生物的魔力本质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使用方式。但可惜的是,牺牲品只能有一个,因为即使是同种力量也有细微的差别,而妖精们已经没有上古时代那么强大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惊讶。难道你知道怎么对付暗夜帝王?”我不是轻视他们,但原著中貌似他们整个族群都被那个人压制了为他服务吧。
“当然。”拉斐尔轻松的一笑,“你知道你的隔壁是谁吗?”
我很配合的问,“是谁?”
拉斐尔笑了,“那是黑魔王。”
黑魔王?没想到日记君明明知道分裂灵魂的危险也不融合所有的魂片,也许这是因为日记君无法吞噬主魂?也许对那个不会放弃永生的追求的人来说,在找到永生不死的方法之前,他不舍得放弃分裂灵魂这一道路。
我认真的想了想,“他现在强到可以和暗夜帝王抗衡吗?”
“加上我们,拿下暗夜帝王不是问题。”拉斐尔轻松的一笑。
“可是,灵魂完整之后的黑魔王,你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成为你们的祭品呢?”我不信他们没想到这一点,论狡猾,妖精可不逊色于人类。
“融合灵魂,和打败、压制,是不同的。我们完全可以让两个黑魔王互相斗争,在他们斗得差不多的时候出手。他们其实就是一体的,力量也是完全相同的。我们可以把两个魔王同时送上祭台。”拉斐尔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么大的工程吧,哪怕透支我的魔力也不可能做到。”如果力不能及地坚持做下去,我会死的,居住地也建不成。
拉斐尔得意地一笑,“两年前,我们已经找到隐世的守护者了,虽然只有一对兄妹。”
两年前!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告诉我呢?或者说,日记君的变化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又凭什么能在这里出入自如?妖精和家养小精灵不是一路的吧。霍格沃兹的防御体系是不会让妖精们自由出入的吧。
果然这世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们暂时还不需要你。”拉斐尔说。
“那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
“这个牵引瓶,等这次黑魔王回来,只要他一进来你就摔碎这个瓶子就可以了。”拉斐尔递给我一个透明的似乎空无一物的瓶子。
“这个牵引瓶是把外面的人引进来的?”
拉斐尔点头。
“你们想在他的地盘上抓住他?”我再问。
拉斐尔说,“只有这个无差别禁制魔法的使用的空间我们才有希望抓住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尽量只问重点。
“大概两个星期之后。”
“好吧,我要写信请您帮我带出去。”
拉斐尔早有准备地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墨水,看到我疑惑的眼光,他善解人意地说,“我们之前就知道你在这里,这里的房间禁制任何魔法的施展,我猜你需要写信,所以,做好了准备才来。”
我点点头,拿起笔。两个月,足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失踪了,即使是安德森管家也不能瞒得了这么久,而且,他必然会猜测我是不是在魔法界出事,也就是说,哈利和小天狼星都知道了,还有他,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霍格沃兹———————-————————————
斯内普大步走回办公室,路上的小动物纷纷遭殃。
“比尔?贡托拉,这个星期到费尔奇那里劳动服务七天,格兰芬多扣十分。”教授的黑袍翻滚着离开。
“老天!难道斯内普的更年期到了?”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诋毁教授,格兰芬多再扣二十分。”即使不知道更年期是什么,也不妨碍他了解那句词的贬义性质。
两个月,苏溪音讯全无已经两个月了。如果是第一个星期他还可以希望她只是一时兴起出去走走忘了打招呼。到了第二个星期,他忍不住去问了邓布利多和卢修斯。而这两个人都说不知道。
斯内普甚至到苏溪曾经去过的麻瓜界的地方找过,每一个都找过了,就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笑得那样温暖的送他到霍格沃兹的,晚上她就不见了。那个白天,发生了什么事?
斯内普走回办公室,一只漂亮的猫头鹰站在办公桌上等待着他。
抓紧魔杖,把那上面的信隔空打开,熟悉的笔迹一映入眼帘,他马上放下魔杖,伸手抓住那张羊皮纸,是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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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西弗,
很抱歉我失踪了那么久,你一定很担心吧。
我被那个人囚禁了,比被关在铁笼的小鸟还可怜,他们至少还可以享受微风和阳光,我只能对着墙壁发呆,我差不多无聊死了。
好吧,不说废话,我得到了妖精的救助。他们说两个星期后我就可以出去了。你不用担心我。
在妖精到来之前,我一直在想你,想我们的关系,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念你专心做事的样子,我想念你生气的样子,我想念你骂人的语调,我想念你的眼睛,想念你的脸,想念你的声音??????我想念你的每一样东西。
如果,我出不去了,你会不会怀念我,会不会后悔没有回应我,哪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那个答案的真假。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不习惯释放自己冰封已久的心,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我一点一点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一点一点地怀疑你是否会喜欢我,一点一点地怀疑我是否真的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有魅力??????
我总是表现得自信而强势,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不但我身边的人相信我,就连我自己也一样。直到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我不得不正视这一点,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我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有朝一日有一个男人出现,一个能让我心动的男人出现,一个能让我全心全意地依靠的男人出现,一个能让我心安的男人出现,一个能让我相信的男人出现。
蒂娜问我为什么要和托分手。我那时回答她,就是感觉不对,托不是我的那个人,你才是。但是到底是什么感觉,我那时没有答案,现在我才知道,是信任。
我性格多疑,又是见过太多的阴暗肮脏的人。我相信那句话,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但你不是那个会拿感情当筹码使用的人。我不怀疑你会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我不怀疑你会怀有目的虚情假意地和我交往,我不怀疑你可以保护我保护自己。
所以,请你等我,等我出来,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爱你的,
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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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贪婪地看着熟悉的字迹,看了一次又一次,头脑终于清醒过来。
什么叫你不用担心?什么叫可以依靠的男人?什么叫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不要轻举妄动?什么叫妖精的救助?
斯内普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为什么卢修斯说他不知道苏溪失踪的事?是故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妖精会不惜得罪黑魔王对苏溪伸出援手?他们不是一向都对巫师没有好感的吗?
苏溪的信是怎么寄出来的?除了他还有别人收到了吗?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锤响,斯内普马上把信藏了起来,石雕通报,“斯内普教授,哈利?波特请求和您见面。”
斯内普说,“让他进来。”
哈利马上跑到他跟前,“我收到了苏溪的平安信。”
那是一张简短的便筏,只有几句话在上面,“亲爱的哈利,我一切平安,不知道你的新学期过得怎么样?过一段时间我去霍格沃兹探望你吧,走西弗的壁炉,我们去湖边喝茶,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霍格沃兹的风景了。”
斯内普哼了一声,“我也收到了。”
哈利看着他冷谈的反应,心里又开始怀疑,苏溪怎么可能跟这个整天都阴沉沉的男人在一起?要找男朋友,也是找托那种阳光男孩啊。
让我们回到两个月之前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吧。
斯内普坐在校长室,和邓布利多谈论着苏溪的所在地,他们都认为,应该就是暗夜帝王才有这个实力囚禁苏溪。
这时,哈利·波特冲了进来,“苏溪失踪了,最后见到她的人是你吗?”
斯内普看着哈利,谁告诉他的?
“所以,她真的失踪了?”哈利问。
校长室里依然沉默,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小天狼星·布莱克。
哈利转身就往外走。
邓布利多叫住他,“哈利,你要去哪里?”
哈利说,“我要去找苏溪。”
邓布利多问,“你要去哪里找?”
哈利说,“哪里都去,找到她我就回来。这是我作为哥哥的责任。”
斯内普在旁边听着,心里充满了妒忌,为什么波特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大声说苏溪是他的责任,而他只能四处打听,默默地强迫自己冷静地寻找蛛丝马迹呢?为什么他那时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陪苏溪在特伯乐用餐,拒绝出现在她的家人那里呢?
“茫无目的的寻找根本就没有意义,也不能找到她。我警告你,哈利·波特,在她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去做任何会把袭击陷入危险、会让她担心的事?”斯内普的腔调里有他一贯的面对哈利的冷漠和轻蔑。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哈利大声质问。
斯内普就从怀里掏了一只戒指出来,哈利几乎晕倒,他看着那个戒指,一个想法在心中慢慢浮现。
哈利望向门口,门口的小天狼星也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内普。
苏溪有一只心形情侣戒指,那只戒指是由两个戒指合成的,可以分一半给恋人,单身的可以同时带着两个。苏溪的戒指在生日过后不久就不见了一半,哈利好奇得不得了,可是,每次问苏溪送给谁。她就说,这个人,你认得,但你绝对猜不出来。
本来还好,可是,不久,苏溪书房旁边的房间改装成另一个书房了,但家里的每个人他都问过了,没有人知道那个书房是准备给谁的。他们都没有见过有陌生男人出现过。
他们听佣人说苏溪的卧房添加了男性衣服后,他和小天狼星的好奇升到了顶点,问苏溪,苏溪只是笑笑,还是那个回答,这个人你们都认识的。于是,他和小天狼星把名单列出来,一个一个地全部排出掉了。最后,他们甚至晚上在门口蹲点,可是,就是一无所获。
苏溪的神秘恋人竟然是这个丑不拉几的说话像喷毒液的没品的男人吗?果然是他认识又猜不到的,不,不是猜不到,是连想都不敢想。当初那张名单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写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
“不可能。苏溪怎么会选择你这个没事就喜欢刁难我的,全学校最不受欢迎的教授作为他的男朋友?她喜欢的是那种细心体贴风度翩翩的男生。”哈利大受打击地看着斯内普,尽管之前已经听过这个说法,他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没错。我不接受你这样的人做我教女的丈夫,男朋友都不行。”小天狼星以为自从他在妈妈的病床前承诺接受布莱克的传承之后,就没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了。但此刻,他发现他不能接受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邓布利多轻咳一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很抱歉,我必须要替西弗做这个证人。苏溪和西弗从两年前起,就已经有密切的来往了。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已经同居了。”
“噢!这不是真的。”哈利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冷冷一笑,“你姐姐喜欢我,我也喜欢她。这是我和她的事,你们相不相信都不会改变事实。”
“我早该想到的,苏溪她,她和莉莉是那样的相似,我早就应该提防你对她下手的。这个脏兮兮的鼻涕精,亏你还是一个教授,你居然勾引未成年少女!你这个阴险狡诈的食死徒,你是不是给她下药了?”小天狼星冲了过去。
斯内普毫不犹豫抽出魔杖,两个人就在校长室打了起来。
“如果你这只蠢狗还有一点点理智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没有任何一种迷情药剂能够持续两年的药效。如果你认认真真地看过她了解过她,你就应该知道她和莉莉有多么大的区别。你应该知道,苏溪绝对能够有替自己拿主意的能力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趁我们不注意,利用教授的身份,欺骗了她年幼无知的纯洁心灵呢?”小天狼星咆哮着说。
“我知道指望一个大脑容量比巨怪还小的四肢发达大脑空白的格兰芬多具有明白事理这种品质是不现实的,但你就不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去寻找苏溪吗?”斯内普的声音也很大,火气不比小天狼星小。
最后,他们发展到肉搏阶段,两人都面青鼻肿之后,小天狼星宣布,他将和这个勾引未成年少女的有恋童癖的没有教师道德的卑鄙无耻的该死的食死徒决战到底。
哈利看着不说话的斯内普,他觉得,这将会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持久战。上段时间,德拉科悄悄告诉他,他偷听到卢修斯和纳西莎说要给斯内普和苏溪准备贺礼的时候,哈利还觉得这个一个可笑度为零的笑话,现在,看着斯内普坚决的表情,他开始觉得,也许德拉科真的是他的好兄弟。
这天,哈利收到苏溪的信后,总算安心了。
他相信苏溪会平安回来的,她一向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不是吗?当然,这个男朋友除外。希望她早日回来,解决这个大问题。
安心之后,哈利有些得意,不知道斯内普有没有收到呢?于是,就这样,哈利故意把信拿在手上示威似的出现在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这个高级双面间谍早就发现哈利炫耀的表情了,这段时间哈利每每跑来这里叫嚣,还有那个该死的布莱克不定时的“炸弹邮件”,大大地让他发泄了找不到苏溪的怒火。
他漫不经心地让袖子里的信纸露出冰山一角,等到哈利的目光落到那上面的时候,斯内普扯出一个冷笑,“波特,你应该回去了。我记得你今天第一节课就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现在,你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收到苏溪的信后一直处于狂喜状态的哈利终于想起他今早还有课!!!于是,转身狂奔。
斯内普冷笑着看哈利冲出去的蠢相,思考着到哪里打探苏溪的消息。
最后一战 ...
哈利从小就知道他的妹妹很聪明很聪明,聪明到只要你按照她的话做事就一定不会出错,所以,他很放心的自由自在的孩子气的过着快乐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苏溪因为自己鲁莽的不加思考的行为受了伤,他终于发现,其实这种情况是不对的,他应该比苏溪强、比苏溪聪明,然后,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保护苏溪不受伤害。
于是,他很努力,很努力,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每每他以为他追上了苏溪,却发现,她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如果说,他最初和德拉科成为朋友是因为他们很谈得来也很玩得来,那么,最后让他们成为铁杆哥们的原因就是他们都有太好的家人了。
在他们懵懂无知的时候,家人张开羽翼保护他们,让他们自由的飞翔,享受童年的欢乐。等他们想长大,家人也同样选择在旁边默默地守护。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心愿而长大,他们也都发现了自己的努力似乎那么那么的不起眼,而他们的家人又都那么那么的满足他们的每一分努力。相同的家庭背景、相同的兴趣、相同的处境、相同的想法,这些,让他和德拉科的心贴得无比的近,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了解对方,因为他们的想法就是对方的想法。
突然,哈利听到苏溪失踪的消息,他第一个告诉的人不是赫敏,也不是秋?张,而是德拉科。
德拉科拍着六神无主的他的肩膀,坚决的告诉他,“苏溪会没事的。”
然后,还告诉他幼年时卢修斯被关到阿兹卡班等待受审的时候,他曾经以为那是一个无尽头的无希望的噩梦,但最后,卢修斯还是无罪释放了。
这时,突然知道苏溪和斯内普竟然是情侣?!!!哈利震惊了,好吧,之前德拉科是跟他提过暑假的时候,他爸爸和妈妈说过可能要给他们准备贺礼,但他一直都把这件事当成德拉科的恶作剧来看的。真的要他接受,真的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德拉科看着他,嗤笑一声,“你知道多少人从在校期间就已经有了混乱的男女关系,你自己都已经和秋?张交往那么久了,可是,我教父多年来一直洁身自爱。你以为他没有追求者吗?你也不想想像我教父这么出色的魔药大师一个巴掌数得清楚,这么年轻的独一无二。我爸爸说过,我教父是很死心眼的,一旦他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生一世。苏溪配我教父也不算很糟糕了。”
哈利敏锐地发现德拉科的声音越来越小,这通常代表着心虚。可是,他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问题。他只想知道苏溪的下落。
在小天狼星的号召下,他一次又一次跑到斯莱特林的阴冷的地窖那里挑衅,可是,每次都被斯内普轻易地识破,然后,轻松地把他扔出去。
在第十次恶作剧失败后,他以为他又要很丢脸的被扔出去的时候,斯内普终于不耐烦了,“如果你真的想找到苏溪,请你不要搞这些无聊的东西,认真提高你的实力吧。也许有朝一日,你也可以参与营救的活动。”
哈利没想到斯内普会这样说,根据德拉科说话的方式,这是不是说,斯内普想帮他提高自己的实力呢?
哈利怀疑的看向斯内普,后者一脸的不耐烦。
哈利想,他应该是弄错了。
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其实,不是他突然爱上了恶作剧事业,不是他吃饱了撑着,而是他觉得很无力、很茫然、很空虚,苏溪失踪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亏他还以为他已经变得很强了,亏他还以为他已经可以保护苏溪了,亏他还以为他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可是,当苏溪失踪,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废物得那么彻底,苏溪去了哪里?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她什么时候去的?是谁扣压了她,还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他要怎么才能知道苏溪的下落?安德森管家不知道,那他向谁打听?怎么打听?他该采取什么行动?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
“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这里,我会视情况采取不同的训练。”在门关上之前,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后面传出来。
哈利一愣,门已经关上。
然后,每一个晚上,哈利都是血肉淋漓地痛出满身大汗之后,灌下不知是什么味道的魔药之后,他才筋疲力尽地回到格兰芬多。
辛苦,但是,痛快。似乎肉体上的折磨大大地转移了精神上的苦闷,哈利很满意这些训练,因为开始训练之后,他再也没有失眠到天亮。
“我说了多少次,随时保持警惕。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鼻涕虫吗?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理解不了?”恶毒的嘲讽从那张薄唇里吐出。
哈利在心里偷偷地说哪个女人碰上这种男人真是三生不幸,他家温柔美丽的苏溪怎么会看上这个丑陋冷血的老男人呢?
于是,又想起三强争霸赛时,苏溪带他到雅典娜神庙特训时,每次自己受伤之后,苏溪必然会带着魔药,及时出现,然后笑着给自己打气,叮咛自己下次要小心一些。
“我说了多少次,偷袭是黑巫师的惯用伎俩。你要用心听发射咒语的声音,要注意魔咒发出的光芒,要用心去感受你身边的环境——”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嘎然而止,“如果你不想学,就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一样,无所事事到去玩那个无聊的扫帚追求刺激吗?”
哈利猛地回神,一句话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不知道,苏溪,她还好不好?”
气氛僵凝,时间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似乎也走神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哈利看着那个陌生的斯内普在喃喃自语,第一次读懂了这个男人的眼神,那是一种以绝望为基础的确定,这一刻,他深深的相信苏溪和斯内普真的有一段感情,非常确定的一种相信。他也开始相信德拉科说的,斯内普一定是一个好男人、好情人。
这一夜的斯内普,出奇的手下留情,也许,这样的训练,不但对自己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对斯内普也是一样。
完全失去声讯,只能在心里胡乱地进行猜测,越是想象,越是可怕,让人不能入睡,不敢再想。
哈利又走神了,他闪开了面前斯内普喊出来的“昏昏倒地”,却被另一道红色的光芒划伤了手臂。
“我再说一次,在战斗中,无论你有多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都把他放在一边,你必须全神贯注地注意对方。无声咒的熟练运用对任何一个食死徒来说都不是难事。”这一次,斯内普的语气要温和很多。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苏溪的平安信突然出现。
打开信封,阅读那熟悉的字迹,哈利几乎想流泪,赞美梅林!她还活着!
欢喜之后,哈利马上写信给小天狼星,虽然可能小天狼星也收到了,但是,这种快乐在他的心里满溢,他想和这段时间和他一样焦虑的小天狼星一起分享他的快乐。然后,他再去找斯内普,也许,斯内普已经收到了。但是,如果他没有呢?那自己手上的信就是对斯内普这段时间的“照顾”的报答。
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那个小气吧啦的毒蛇教授果然收到了,看着那个人再也掩饰不了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喜悦,哈利在心中对那封被藏在袖子里的信十分的好奇,但是,那个吝啬鬼就是不肯让他看,还把他赶了出去。
哈利下定决心,等会儿回去就给小天狼星再写一封信,告诉他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有多么的令人讨厌。
其实,哈利也知道,此刻的斯内普开心到不可能和他生气计较什么,他一定是想去找苏溪了,尽管苏溪说她会在两个星期后回来,但两个星期实在太漫长了。倘若出了什么意外,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果然,很快凤凰社就召开会议,哈利以受害者亲属的身份,要求一定要全程参与。
但所有人,包括小天狼星,都不同意。“哈利,你还未成年。战争是一件太过惨烈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参与得太早。”
“早?战争会因为我未成年就偏袒我吗?食死徒会因为我未成年就不向我发射魔咒吗?伏地魔会因为我还小就不打我的主意吗?”哈利愤怒了。
“哈利,这次还涉及了苏溪,我们的任务是拯救苏溪,不是开始战争。如果苏溪救了回来,但你却出事了,你说苏溪会怎么想?”小天狼星问。
“苏溪,是我的妹妹,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就像和伏地魔决一死战是我的责任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自己的使命,我时刻准备着和那个人的战斗,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责任,一秒都没有。”
“哈利,”小天狼星的手搭上哈利的肩膀,“从四年级起,我就发现你一些问题了。你喜欢把罪责落在身上,强迫自己去履行超负荷的责任。你认为如果不是为了救你,詹姆和莉莉就不会死,我们支持你记住这份仇恨,因为你的父母很爱你,但我不希望看到你背上内疚和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要你现在就想着复仇,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要考虑的。因为没有父母,你格外想做一个保护好妹妹的哥哥无可厚非,但是,你别忘了,他们,詹姆、莉莉和苏溪都希望你幸福、平安和快乐。”
“在这个时候?在苏溪还被伏地魔囚禁的时候,你要我好好保护自己,过得幸福快乐吗?对不起,我做不到。”哈利激烈地反驳。
“哈利。我们会把苏溪救出来的,你要相信我们。你的人生不是围绕着复仇和责任转的,你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幸福,这不应该为了那些不该你承担的责任而改变。”小天狼星认真的说。
哈利觉得有些茫然,一直以来,杀死伏地魔都是他明确的目标,保护好苏溪履行好哥哥的责任,一直都是他的信念,小天狼星这么一说,他觉得人生好像失去了支柱,他不敢想象生活会变成怎么样。漂移的目光落在那个孤寂的黑色身影上,哈利忍不住大声质问,“你说过的,让我努力,然后可以去救苏溪。”
斯内普一直低着头终于抬起来,“邓布利多,我提醒你,这次去的是食死徒的总部,很可能遇上伏地魔本人。按照预言,波特的出场时有必要的。”
哈利没想到斯内普会答应让他去,惊讶地看着斯内普,却看到了飞快闪过的愧疚?愧疚?为什么?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阵,“这段时间都是你在训练他,你觉得他已经能够去面对伏地魔了吗?”
“我当然可以,我一年级就面对面地和他对抗过,不是吗?”哈利抢着回答。
“我不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教他打败黑魔王,因为就是我也做不到,这还是看他个人,不是吗?”斯内普淡淡的说。
哈利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斯内普会说,“以那个脑子堪比巨怪的波特的智慧,你指望他能学到什么?”
他又把目光放到邓布利多身上,邓布利多看着他,他还是觉得他不懂这个老人在想些什么。尽管他一直都因为苏溪不喜欢邓布利多而始终对邓布利多保持了警惕,但是,他还是很崇拜邓布利多的,因为,如果是邓布利多这种久负盛名的巫师,就不会像他这样唯一的妹妹都保护不了吧。
“好吧,我们从旁协助哈利,掩护他向伏地魔进攻吧。”邓布利多说。
一锤定音。
当传送窗口打开,哈利第一个冲上去,然后,被小天狼星拎下来。
“你不是先锋,不要冲在最前面。”小天狼星一边说,一边递给哈利一件隐形衣,“穿上。”
“这是爸爸的隐形衣?它不是在苏溪手里吗?怎么会在你这里?”哈利惊讶的问。
“我进她房间找出来的。”小天狼星简短的说。
哈利瞪大了眼睛,“她不在,你怎么可以——”
“行了,别啰嗦了。就是苏溪在,她也只会赞成我帮你减少可能的危险。”小天狼星说。
哈利无奈地穿上隐形衣,小天狼星就消失在传送窗口。
哈利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哈利小心翼翼地躲开到处乱飞的咒语,现场已经是一片混战了,小天狼星打得正欢呢。
哈利环顾四周,总觉得少了什么,奇怪,真奇怪。他思考着,似乎有什么应该出现的没出现啊,他四处看看,邓布利多?他不在,但哈利想找的不是他。还有谁?哈利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算了,先找到苏溪再打算。想到了苏溪,他终于发现少了斯内普。
怎么回事?斯内普不是很关心苏溪吗?他怎么可能还来?之前明明看到他是站在最前面的。
哈利一边做着各色各样的猜想,一边四处寻找苏溪。
可是,这里太大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苏溪被关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像特伯乐一样,在某个阴暗的入口,能够通向恐怖的地牢。
哈利突然想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苏溪在哪里,所以,他们是知道的?他们还已经去了,只留下自己傻乎乎地站在这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想到之前那个斯内普的愧疚的眼神,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斯内普故意用这种不易觉察的方式敷衍自己。
哈利避开这一片乱战的区域,走进相对平静的花园。
这时,一声巨响从东南角传了出来,哈利连忙往那个方向冲过去。
两个黑魔王激战正酣,哈利拉紧隐形衣,站在一旁观察着双方的战斗,小心闪过不时的飞沙走石。他觉得,两个魔王出现的地方可能离苏溪所在的地方不会很远了,于是,沿着打斗痕迹,慢慢走了过去。|
可是,一无所获,哈利又回到他们战斗的现场。旁观这场精彩绝伦的龙争虎斗,哈利觉得能够不直接跟他们斗上,而是捡他们两败俱伤的便宜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力量渐渐衰竭了。躲到茂密的草丛中蛰伏的哈利有些呆不住了,他想出手了。
这时,极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哈利马上握紧魔杖,好在这段时间被斯内普老是玩袭击,不然,他也不会发现这嘈杂的环境中细微的脚步声。
但来者似乎不是冲他来的,他们一共有十个人,四个在自己的附近,剩下六个在其他方向成包围状。而自己这边这四个中的两个脚步声特别沉重,似乎这两个人身上带了什么特别沉重的东西。
哈利屏气凝神,前面两个黑魔王似乎专心和对方战斗,没有发现这十个人把他们包围了。
这时,八道光芒突然击向黑魔王,接着又是八道,光芒们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两个魔王的全身。黑魔王没有停下与对方的战斗,只是间或的一挥,配合灵活的步子,顺利的闪开了。对于黑魔王那些清描淡述的一挥,不但是那八个偷袭者,连同两个没有出手的人都暴露在空气中。
是妖精!哈利惊讶的看着他们,其中八个手里拿的竟然是魔杖,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块巨大的晶石。
妖精们看到暴露之后,攻击就更不留情了,天空中交织着无数光芒,魔王们的身影被笼罩在中心,哈利甚至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只看到耀眼的光芒。
间或飞出挤到光芒,击倒了两个妖精,他们无声无息地带下,哈利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也第一次见识到生命的消失原来可以这么的容易,他看着这一切,心里第一次坚定了你死我活的信念,而另外三个在地上哀嚎的妖精则让他想起了那位那张木讷的脸上曾经表达出来的深沉的痛苦。这一刻的哈利,终于明白了苏溪为什么不希望他了解的太多了,因为生命这样的脆弱和轻微,可能只是对方的一句“阿瓦达索命”就足以让那些鲜活的美好的东西永不回来,而要亲身体会这一点,对谁来说,都不好受。上一次的袭击,固然让他看到了那些死状恐怖的尸体,上一次的死里逃生,固然为他面对危险增加了勇气,但是,当他亲眼看着伏地魔那么轻易地夺取别人的生命时,哈利还是觉得,心灵被震撼了。
不知不觉地摸到腰间别着的手枪,哈利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明悟,是时候出手了。
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魔王摞倒了妖精们,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所以,他决定出手帮助妖精们。
比起已经衰老的黑魔王,他更想瞄准那个飞快地果断地抛出无数魔咒的暗夜帝王,因为这个对麻瓜枪械有一定了解的黑魔王在一次枪响之后必然会提高警惕,反而是自高自大的黑魔王更好对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当然,这个反应更快更灵活的暗夜帝王也更难瞄准。
哈利对准暗夜帝王,不,他试图瞄准暗夜帝王,但是,他移动的太快了,这很难。哈利不断地调整枪口,手心渐渐冒出汗水。终于,在击倒一个妖精的时候,他短暂的停下来嘲笑对方,就是现在,哈利扣动扳机,砰一声之后。
暗夜帝王伸手捂着左胸,哈利在后面,看着不住地往外流血的后背,手一软,手枪掉到地上,他觉得他的脚也在颤抖。
黑魔王看着暗夜帝王失去攻击力慢慢倒下的身影,魔杖直指哈利的方向。哈利知道他应该为自己添加一个盔甲护身的,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快速的移动的,可是,他的脚似乎生了根,全身的力气也似乎被抽空了。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拉开,哈利抬头,是斯内普。他没有抛弃自己,没有独自去找苏溪耍着他玩,哈利的力气似乎重新回来了,“我杀了暗夜帝王。”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我知道。”他这样答。
哈利微微一笑,他的鞥大眼睛看着一道绿光向斯内普寄来,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斯内普已经拉着他往右边一闪了。
几个挪步之后,另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他,哈利听到了小天狼星温柔的声音,“哈利,勇敢一点,没事的。”
哈利说,“我知道。”
随即自己站了起来,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战争还没有结束,他还没有资格软弱。
黑魔王嘲讽的看着斯内普,“我手下曾经最得宠的下属啊,我还记得你怎么样跪在我脚边亲吻我的长袍下摆,还记得你怎么样一次又一次衷心的向我表达你的忠诚和顺从,转眼间,你就变成邓布利多的走狗了吗?我真好奇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药了,不但对她多年痴心不改,连她的女儿你也喜欢上了。十几岁的小姑娘,滋味特别的销魂吧。”
哈利瞪大了眼睛,斯内普和他的妈妈?他望向小天狼星,可是小天狼星没有看他,而是仇恨的注视着伏地魔。
哈利再望向斯内普,后者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发射咒语时一个比一个更快,到了后面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了。
哈利第一次见到有巫师能够在伏地魔面前对抗,似乎记忆中每个巫师都是在伏地魔面前瑟瑟发抖,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更不要说对抗了。
这时,又一个人出现了。
“汤姆,你永远都不懂什么叫爱。”哈利狂喜地看着邓布利多,他后面跟着苏溪!
“你就带着你的爱下地狱去吧。”黑魔王不屑的说,同时,向邓布利多发出一个恶咒。
然后,他们两个人开始激烈的战斗。
“苏溪。”哈利高兴的冲过去。
苏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张开双手,和哈利抱在一起。
哈利觉得苏溪很不高兴,很不高兴的那种。
苏溪看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也给了她一个拥抱。
苏溪的目光落在斯内普身上,神情复杂,连哈利也不明白此时的苏溪心里在想些什么。
斯内普也没有很热情或者很高兴,有些疏离地站在另一边,没有说话。
哈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算了,他是搞不懂这两个心思深沉的人的想法的了。转头去看邓布利多,他已经稳占上风了。经过连番恶斗之后的伏地魔显然慢慢落了下风。
哈利看着伏地魔为了闪躲邓布利多飞去的咒语,一步闪到,刚刚他的手枪掉落的地方,那支手枪是奥地利的Glock17,没有手动保险,只要弹膛内有子弹就可以拔枪射击。也就是说,只要伏地魔扣动扳机,就能伤害邓布利多或者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哈利不假思索地大吼,“邓布利多,小心他的枪。”
可是,邓布利多并非伏地魔的目标,伏地魔把枪指向哈利。
“砰砰砰砰”,连环枪声响起,哈利怔怔地看着成直线飞来的子弹,完全反应不过来。
苏溪在一旁看着,毫不犹豫地释放障碍咒,子弹到来之前,哈利最后一个想法是苏溪傻了,他们试验过的,障碍重重对子弹一点抵挡力都没有。
然后,子弹在离哈利至少两米之外的地方飞过。
这也太······哈利觉得他想笑,上一秒还觉得他就要死了,这一秒,场面滑稽得他只想放声大笑。
小天狼星已经先一步笑了出来,几乎所有人,包括哈利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只有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他们抓住这个机会,举起魔杖,对还在惊愕状态的伏地魔同时发出至少一打的魔咒。
苏溪则是第一时间冲向哈利,哈利大声说,“我没事!”
苏溪伸手抱住哈利,哈利越过苏溪的肩膀看向伏地魔,他已经瘫倒在地上,邓布利多正走向他。斯内普看了这边一眼,哈利觉得其实就是看了苏溪一眼,也小心谨慎地走向倒在地上的伏地魔。
然后,是欢呼,是狂热的庆祝会!
从此之后,伏地魔彻底地从这世界消失了。
只有两个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高兴,一个是苏溪,一个是斯内普。
紫楠(六) ...
斯内普看着波特消失在传送窗口,掏出一个水晶球,摔碎,又是一个窗口出现,他马上走了进去。
踏出窗口,他便看到房间已经倒塌了一半,苏溪就站在废墟上,脸上还带着笑容。
非常不合时宜的脸,那是一脸的看戏和悠闲,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担心和焦虑,对比那个罪魁祸首的轻松愉快,斯内普觉得怒气充斥了他整个胸膛。
斯内普绕过那些尖利地指向天空的残枝断柱,闪过不远处两个黑魔王战斗弹出的咒语,他站在苏溪面前,后者正一脸的惊喜看着自己,“西弗——”
尽管还在生气,却忍不住伸手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抱入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抱。
“西弗,你想勒死我吗?”
斯内普没说话,也没松开,怀里的人儿沉默了一下,也伸手出来回抱他。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可是,斯内普觉得还是不够,他真想把这女人揉进他的骨血里,啃吃入腹。她怎么能这样亲密地跟他告白,霸道地宣告要进驻他的心,却任性地让自己身陷险境呢?
没有心思再去看那两个打得正欢的魔王,斯内普轻松地抱起苏溪,踏进传送窗口。
一抵达凤凰社总部,他就从壁炉回了自己家里,大步踏向卧房。
“西弗?”听到苏溪疑惑的声音,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人扔到床上。
苏溪以手撑起身子,想坐起来。
斯内普俯身压下去,亲吻着爱人还想说话的嘴,苏溪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副脑筋还没有转过弯的样子。
斯内普伸手去解苏溪的衣服,苏溪喘着气,一只手推开他的头,一只手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斯内普挑眉,不说话,索性放弃脱衣服这一环节了,用力一扯,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梅林啊!西弗你不是疯了吧?”秋天刚到,天气微凉,苏溪只穿了一件女式衬衫。
斯内普眸中闪过不满,依然不说话。
苏溪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假货了,本能地进行抵抗。
斯内普不耐地把苏溪的手强制地拉过头顶,一只手压制苏溪的手,另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手指直抵核心。
苏溪先是抖瑟一下,然后本能地弓起身子,接着理智回笼,一脚往斯内普的鼠蹊部踹过去。
斯内普敏锐地伸手按住苏溪那只作乱的脚,用脚压制她想做乱的□,入侵的动作暂时停下。
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衣衫缭乱,春光乍泄。丰润的双唇在激烈的亲吻下微微红肿,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朦朦胧胧的水汽,别有风情,白底蓝花的胸罩下,饱满的胸脯有白瓷般的光芒,令人血脉膨胀。只一眼,斯内普觉得一把火从下腹哄地烧了起来,裤子已经顶起帐篷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因为发泄怒气、因为别有目的、因为想惩罚、因为爱而想占有她,那这一刻,欲已经更胜一筹。
迫不及待想要宣泄的情|欲,他不想把时间用在说话上,“苏溪——”喑哑的声音,掩饰不了的情感,“给我——”
苏溪听着眼前的斯内普,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斯内普,有些犹豫。这是他的气息,这是他的身体,这是他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受到绝望?
看着沉默的苏溪,斯内普没有再征求她的意见,而是低下头,以前所未有的温柔亲吻着她的红唇,得到回应后,又顺着脖子慢慢的亲吻下去,感受她的美,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挑起她的欲|望。
“西弗?”苏溪喘着粗气,伸手强迫斯内普抬头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斯内普看着她,还是沉默。
苏溪猜不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和斯内普四目相对,斯内普撇开头不看苏溪。
苏溪伸手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斯内普,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决定先去拿衣服换上再说话了。
在她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一双坚定的手从后面环住她,细碎的亲吻落在后颈上。
“不要走。”喑哑的声音,轻而易举地让她缴了械。
她想转身,他不许。
终于,破碎的衬衫落地,斯内普抱起了苏溪,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深深地凝视着她,手放在胸罩的扣子上,“可以吗?”
苏溪看着斯内普,选择用她的方式来回答,直接亲吻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斯内普得到了允许,便迅速地解开了障碍物。晶莹的玉峰在空气中微微颤抖,顶端粉红的樱桃挺立着,似乎在发出邀请。
斯内普吸吮着抚摸着啃咬着他的爱人,同时,一双手已经滑到苏溪的裙子底下,苏溪本能地合紧脚。
斯内普却没有停下,他伸手拉下和胸罩配套的碎花小裤裤,探入那条细细的小缝,那里已经湿滑润泽,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放松点。”
苏溪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斯内普。斯内普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张开脚。”
苏溪顺从地分开双脚,那里,是一个女人身上最神秘 最美丽的谷地。
斯内普恨不得马上占有她,感受与她合为一体的快乐,但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首先让一根手指逼近那紧致的秘道。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那里的紧致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只能耐心地让手指在里面滑动、打转、拓宽。
当听到小猫似的呜咽,他马上让第二根手指跟进去,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要。”苏溪对第二根手指的进入表示了抗拒。
斯内普耐心的亲吻着姣好的耳廓,把小巧的耳垂含了进去,手上依然不停的进行开拓。
终于,苏溪发出了第一声愉悦地呻吟,斯内普心神一荡,抽出手指,让早已蓄势待发的“小西弗”,做他早就想做的事。
“啊——”斯内普强迫自己停下,满头大汗地看向苏溪,后者眼眶带泪,委屈的看着斯内普,似抗拒的不满,更似邀请他填满她的空虚。
斯内普再也耐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一个挺身,长驱直入。
伴随着苏锡的尖叫,他一次又一次地攻占她。
他喘息着、抽动着、进攻着,她呻吟着、迎合着、接受了他给予的一切。直到两人紧紧相接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痉挛后,他才释放了自己。
满室春光,旖旎与绝望交织,仿佛是一场华丽的告别。
————————注意:以下不是斯内普的番外,是苏溪角度的正文————
欢爱会让男人神清气爽,但女人却会疲惫不堪。这是我醒来第一时间想到的话。本来是想赖一阵的,却意外的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邓布利多的白胡子,眨眨眼,幻觉没有消失,邓布利多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一场春梦,所以,才会见到那样热情的西弗。
“你醒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这里确实是西弗的卧室,而我身上穿的衣服,是我之前在这里备下的睡衣。略微活动一下手脚,酸痛的疲劳感还未完全消失,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我快速的回想了一下事情,日记君那里回来,然后,是西弗奇怪的主动,后来。他似乎早有准备地拿了魔药出来让我喝下,再后来,没了。我一向浅眠,可是,竟然连西弗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是我睡得太死,还是魔药??????
“也许你还需要嗅瓶呢?”邓布利多扬扬手里的东西。
眼光落在那个邓布利多手上的瓶子上,第二个猜测似乎是真的了。
“你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吗?”邓布利多一脸的同情。
“我以为你特意赶来是想告诉我的。”虽然不知道西弗做了什么,但我相信他,我是不会邓布利多这只老狐狸的几句话就自乱阵脚的。
“哈利出事了。”邓布利多说。
我瞪大眼睛,“哈利不是在霍格沃兹吗?他能出什么事?”
“他为了救你,到了那里,现在大概已经和黑魔王碰面了。”邓布利多担心的说。
“是你吧?”我看着邓布利多,“是你把他当成一个好的工具来利用吧。”
邓布利多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无法掩饰话语里的愤怒,“何必装成这个样子呢?有话就直说吧。”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让哈利去的,毕竟他太小了,但是,西弗也赞成哈利去,毕竟我们有一个预言作为证据。”
预言,是关于哈利必将打败黑魔王的那个吗?这就是哈利被邓布利多这样利用的原因吗?
“你何必一定要在你对哈利□祼的利用上要盖上一层美丽的外衣呢?反正事实就是事实。”我冷冷的说。
“我是说,西弗勒斯不是故意要让哈利去的,只是,那也是在预言的基础上的。”邓布利多解释说,却把刚才被我忽略的西弗和哈利去哪里的事情重点点出来,所以,邓布利多特意来这一趟,其实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吧。
“你不问吗?”邓布利多有些坐不住了。
“第一,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第二,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我看着邓布利多,不明白他为什么想把人卖了还要别人叫他一声好人。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苦笑,“其实,在你们出生之前,有一个预言,就是这个预言是伏地魔决定亲自解决你们的。”
我心里有些不耐,卖什么关子,我早就知道了。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同时,伴随而生的来自神秘东方的希望之星将会决定胜利的一方并带来新的世纪。”邓布利多用朗诵诗歌的语调说。
我心下一惊,这个不是原来的那个预言啊。一瞬间,脑子里已经转过万千个念头,所以,这就是日记君叫我胜利女神的原因吗?又或者说,这就是邓布利多要来找我的原因?那西弗呢?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其实就是因为不信任吧。
随着思路的明朗,我的心慢慢的沉下去。
“你出去吧。我换了衣服就会出去的。”
??????
我跟着邓布利多,到了现场,就看到和黑魔王斗在一起的斯内普,那样全力以赴的战斗姿态,看得我心里一惊,难道他想死吗?
好在邓布利多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斯内普也退了下来,我心中微安。
假装没有看到他,我给了欢喜的哈利一个拥抱,然后也给小天狼星一个拥抱。西弗站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还特意选了一个和我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站着,警惕地看着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战斗。这个距离不能说院,因为出事他能及时来到我们身边,但也不能说近,因为那已经十步开外了。
我心里更是生气,我承认,无论是谁,为了什么目的,利用哈利,并且危害到哈利的生命,我都会生气。但是,当我知道西弗为了保证我能顺利离开,在明知道哈利根本就不是伏地魔的对手的情况下,让他出现到这里,我的恼怒只是一瞬。因为他明知道会激怒我,却愿意为了增加我的安全系数这样做。
但是,他先是用□拖延时间,接着给我下药,这才令我很伤心。难道我就不能谅解他吗?难道他就只相信我会怪他,就不会体谅他的一片苦心吗?难道在他的眼里,我们的感情就这样的脆弱吗?难道,在他眼里,可以这样轻易地放弃我吗?难道他认为我会这样轻易地放弃他吗?又或者说这段感情可以这样轻易的抛弃吗?
我悄悄地看向他,他看着黑魔王和邓布利多的战局似乎专心得没注意其他了。
在我这一走神的功夫,黑魔王拿手枪对准哈利,就是四连发。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但是,子弹却在两米之外飞过。
我忍不住冲上去抱住哈利,我的傻哥哥,为了救我,也不考虑危不危险的问题,就这样冲来的哥哥,梅林保佑,他没有出事。
可是,该死的哈利,竟然还哈哈大笑,我狠狠地锤着他的肩膀,万一出事了呢?
然后是彻夜狂欢,黑魔王消失了。而我也抓紧时间去联络已经毕业的学生,以及未毕业学生的家长们,新一轮的争权夺利即将开始,我不想辜负那个预言,我想建立一个新的巫师界,给巫师们引进新的理念,带来一个全新的时代,我希望,到时候,再也不会出现巫师们任意践踏麻瓜们的生命的事情。这就要有权力,有了权力,才能让大家听到我的声音,才能真真切切地进行改革。
虽然我快被工作淹没,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另一个人,难道每一次都只能是我主动去开始我们的感情,也只能是我去做挽救吗?
——————————回归斯内普番外的第三者角度————————
斯内普看着欢爱过后整个人都焕发着动人的绯红气息的苏溪,起身把早已准备好的魔药拿了出来。
苏溪连问都没有,直接喝了下去,然后,在药力的作用下沉睡,他眷恋的在苏溪的脸上留下一个轻吻,起身离开,希望波特还没有和黑魔王碰上。
到了现场,他正好赶上波特对暗夜帝王开枪的情景,果然,蓄意谋杀对这个稚嫩的孩子来说还是太沉重了,幸好他来的很及时。
然后,是战斗。
斯内普憎恨这个伏地魔已经很久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害怕和伏地魔一战,因为他早已心如死水,而这个时候,苏溪的香味似乎还萦绕在他的鼻端,告诉他,他还不能死,他也不想死。
直到邓布利多赶来,他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已经看到跟在后面的苏溪,那双总是充满了柔情和坚定的眼睛,第一次,显得那么的冷淡,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斯内普不自觉地害怕起来,他默默地选择在一定距离之外站好,这个距离刚刚好,如果有事,他能及时保护她和波特,如果没事,她也不至于和那么远的人发脾气,他在害怕她跟他说分手。
斯内普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黑魔王和邓布利多的战斗,却不知道,苏溪的视线正好和他错开。
斯内普看着苏溪紧紧抱着还在哈哈大笑的波特,心里不觉一阵苦涩,在她心里,波特的安全果然比什么都更重要,自己这样利用波特以身涉险去救她,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但是,他不后悔,只要她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后,苏溪再也没有找过斯内普,但是,斯内普却知道她很有多忙,在斯莱特林院长的位置上呆了二十年,他累积下来的人脉,在宽度上还胜过邓布利多,只是在深度上还有所不及。他悄悄地写信给那些人,为她前进的道路扫清障碍。
然后,默默的站在幕后关注着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尽管她没有来找自己,但至少她没有把戒指退还给自己,直到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他的鸵鸟的生活。
冷战 ...
我想,我和斯内普现在这样该叫冷战,不然,我只好承认,其实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在彼此生命匆匆而过,短暂的照亮对方的生命,然后,擦肩而过,再没交叉点。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他来找我的那天。
认真说起来,一直都是我强行介入他的生命,逼他接受自己。包括那所谓的同居和求婚,我一直没有修改壁炉的进入权限,我一直在期待着他会来找自己,证明不是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可是,什么也没等到。
把玩着那枚戒指,我在发呆,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唯一留在自己的东西就只有这个东西了吧。我给他准备的书房,他从来没有来过,我给他准备的衣橱,他没有看过,反而是我,厚着脸皮,把许许多多东西强行搬到他那里。
原来,当我不再一厢情愿,我就和他再无关系。
我强迫自己忙碌,却忘了我和日记君曾经定下的契约,结果,突然吐血昏迷。然后,我被安德森管家看管起来,好好调养。
可是,一闲下来,我就忍不住想斯内普,想我们之间的事,忽然一个很久没听见几乎被我遗忘的的声音从脑海里传出来,我马上万分警惕。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挺明白的人,没想过,不过如此。”
我不出声,这个人,太强大,我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不出声做抵抗。
“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去接近他?”
我不想理会他,可是,嘴巴似乎不听使唤,“我当然是喜欢,才愿意付出。”该死的神秘人,你最好不要不要有落到我手上一天。
“那现在是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付出太多而得到回报太少了,这生意不合算,所以,你选择不再继续下去?”
我真的不想说话,可是,“爱情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那时,我愿意,所以我直接冲上去,没有仔细看清楚他是否欢迎我。现在,我觉得他不愿意,我死缠烂打,只是给他造成了负担。”
“他不愿意?你好好看看吧。”
然后,我看到了西弗坐在梳妆台前发呆,桌面上我常用的梳子、发夹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他的目光落在我摆在桌子上的相框,表情一瞬间击中我的心脏。
我心一酸,来不及细看,刚才那场景已经消失。
“现在,你还会说他不愿意吗?”神秘人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
我强自打起精神,“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玩那么多把戏干什么。”
“我玩什么把戏了,你什么意思?”
尽管听得出那个人话语中的愠怒,但我还是不怕,“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向来,要弄个假场面出来骗我也是不难,何不直接说你有什么目的呢?”
其实,我已经信了,人们总是愿意相信那些他们希望的东西。
“我骗你?我用得着骗你?很好,我就送你一份大礼,看你能不能不去找他,解决问题?”
我心一惊,神秘人的力量绝对在我之上,惹他生气,和我计较实在是不划算。
“神秘人先生,您还在吗?”我尝试叫了他几声,但是没有回应。
我心情更加烦躁,好好的我干嘛招惹他,都不知道他会给我送来什么麻烦。我一怒之下,握起拳头就在桌子上乱锤。
“发生什么事了?”安德森管家听到声音,马上出门进来。
我有些尴尬,“我没事的,别担心。”
“小姐,既然你觉得这样养伤很闷,不如,你去找蒂娜小姐聊聊天吧。”安德森管家犹豫了一下,这才提出建议。
我想了想,决定听安德森管家的,去法国找蒂娜,关于斯内普的事,除了她,我也没有别的听众了。
但奇怪的是,安德森管家居然让我坐火车去,说是可以沿途观光,并散散心。我以为他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所以说,你倒追了那个男人这么久,打算就这样算数了?你怎么这样没志气,就是真的灰心了,你也要先骗了他的心,让他尝尝你的痛苦再甩了他。”蒂娜恨铁不成钢地敲我的脑袋。
我趴在桌子上,“折磨他就是折磨我自己,我干嘛花那个功夫去折磨我自己。”
“你啊你,没药救了。”蒂娜说,“我看假如人家这个时候回头说句软话,你就不顾原则地投降了吧。”
我不敢吭声,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出息,但是,假如西弗肯来找我,哪怕他什么软话都没说,我都马上投降。
“你还真是这样?我说你,有点骨气好不好?这个时候不好好拿乔,等你真的嫁给他了,你就更加吃亏了。”蒂娜一副教导小学生的口气。
“哎,难道你也是这样对你老公的吗?”我不服气的问。
“当然不是,可是,也不是我去跟我丈夫求婚的,也不是我主动追求他的。”蒂娜认真地说,“两夫妻本来是应该互相尊重互相扶持的,可是,你看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表现你对他的爱,你对他的重视。你确定你不是单相思?你确定对方也爱你吗?
现在不看清对方的心意,难道你想等到婚姻这么郑重严肃的事除了问题再去探究根源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考虑过对方成为你的终身伴侣,只是玩玩而已。如果只是玩玩,那没想清楚当然没关系。但我看你,又不像是想玩玩。”
“我自然是认真的。可是,他的个性就不是那种外向的会主动表现自己的人啊。我是说,其实,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意,虽然我不敢说他最爱我,但我觉得——”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了莉莉,忽然觉得很妒忌。
“不是最爱?你是说,他还有前任,那个他还留恋着?”蒂娜看着我。
“也不是啦,我是说——”我不敢再往下说,因为有些话,我怕说出来就成真了。
“说什么?”蒂娜步步紧逼。
最后,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老天!我不明白,你怎么这么糊涂?假如他只是移情作用怎么办?难道你想一辈子生活在你妈妈的影子下吗?老天!就算他说他是真心的,你敢说日后你不会跟他翻旧账,不会对他曾经深爱你妈妈心存芥蒂吗?”蒂娜暴走了。
我在旁边,觉得我似乎回到前世了,今生的我太强势,都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只有我教训别人的份,被别人教训的次数不多,就是有,那也是温和的指出问题而已,像蒂娜这样拍桌子的,还是头一回。
“苏溪,你想清楚了。你是真的爱他吗?还是说,其实,你只是在期待白马王子的时候,正好遇上这样一个痴情不移的罕见的情种子,所以,没有搞清楚你是对他产生男女之情还是一种对忠贞不移的爱情的赞赏呢?”蒂娜伸手把我的脸抬起,“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本人,还是说,其实你爱上的只是那一个美丽的爱情的幻影?”
我张张嘴,想说我早已经懂得替自己负责,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天哪!苏溪,亏我一直都觉得你还挺聪明的,你怎么会这样糊涂?”蒂娜掩住嘴巴。
我完全失声。
??????
这一趟法国之行,我本来是希望蒂娜能够帮我消散一下心中阴影来的,可是,我却带着更加沉重的心情回去了。
巫师界的利益瓜分和新魔法部权力分配已经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已经没有我多少继续努力地空间了。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扎根于巫师发展,也没有打算进入魔法界的权力中心,在我未来的蓝图里,麻瓜界才是主流。我只是帮助和我拥有同一理念的人去获得权力,让他们好好发展自己,发展我们的理念而已。
现在,我要做的,只是为他们勾勒未来的蓝图,以及制定路线,手伸得太长,干涉到具体事务,对我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正是站在后方,为他们出谋策划,为他们设计路线,为我们的理念的实现进行努力。至于其他的,已经和我无关了,我只是巫师界的过客。
至于麻瓜的事务,我并没有直接打理那些琐碎的具体事务,毕竟我离他们太远,很多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清楚情况,随便Сhā手不好,所以,我没有过多干涉下级公司的具体运营情况。各分公司的负责人也会及时处理好事情。提交给我的文件,只是例行公事,只是给我看看,相当于报备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只要签字盖章就可以了。假如我有不同意见,才会联系他们,问清楚情况,协商解决,毕竟我也不能太给不给面子给手下人。
在我闷闷不乐的时候,圣诞节来了。哈利从学校回来了,小天狼星也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我们过了一个平淡的圣诞节,尽管他们一直都竭力逗我开心。
在求证过我和斯内普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发现,我和斯内普出现了问题。但是,他们谁也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在我面前提起斯内普,只是默默地哄我开心,我不得不说,我很感激他们,因为这个时候我不想和他们解剖自己的心情,探讨斯内普爱的是我还是莉莉,分析我爱的是斯内普本人还是心中的幻象。
假期末端,达力却主动找我出去玩,自从去了霍格沃兹,我和达力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现在就是和姨夫姨妈,也很少说话了。除了吃饭时间,也不会见到他们,何况是在寄宿学校上课的达力呢?
达力说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去游乐场了,所以,让我们一起去重温童年的快乐,哈利马上同意了。于是,我们就去了。
我打起精神,和大家一起说笑,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意外的,我们走散了。
最后,只剩下我和达力在一起。
假日里的游乐园,总是人山人海,极容易让人疲劳,我觉得很累。最近休息的不好,精神也不好,我觉得我变虚弱了,终日足不出户果然对身体不好。
“我们到假山那边坐坐,怎么样?”达力体贴地发现了我的疲倦。
“好啊。”我说。然后,我们就在假山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膝盖挨着膝盖,静静的看着下面的热闹。
“你知道吗?”达力突然说。
“嗯?”我看着达力。
“其实,我喜欢你。”
我愣住了。
“我喜欢你,从小就很喜欢的了。可是,我不敢说。因为你总是那样的出色,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赶不上你。而且,你说过,你不喜欢不如你的男人。”达力深深的叹息,“所以,我只能看着你和托交往,然后,又喜欢上那个世界的人。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慢慢地远去。”
我还在震惊中,达力继续说,“那个人,对你不怎么好,对吧?我没有托那么优秀,但是我不会像他那样在你的生日晚宴上给你那种羞辱。我也不会魔法,但我不会像那个斯内普一样,抛弃你,不管你的死活。但我保证,我会一生一世真心真意地宠你、爱你、护你。所以,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看着达力,今天不是愚人节,他似乎是认真的,可是,我却只能说,抱歉!一直生活了那么多年,到了今天,我才发现他的心意。
“不可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和好 ...
我回头,竟然是斯内普!
据我观察,他不喜欢麻瓜的东西,不喜欢接触麻瓜,不喜欢热闹拥挤的地方,但节日里的麻瓜游乐园,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达力扬起眉头,挑衅似的问。
“我自然是——”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她的爱人、或者说,丈夫更恰当。”
我惊讶地看着斯内普,这么多天不理我,一出来就扔下炸弹吗?
“我还第一次见丈夫完全不管妻子的事情,不和妻子一起生活,不和她的亲人来往,不关心她好不好,连她受伤都不在她的身边陪伴她也不来看望她的装聋作哑的??????”达力憋了一肚子怨气。
“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斯内普坚定地打断达力。
“因为责任感?”达力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那之前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直到她怀孕了才来说。”
斯内普不说话,我看着他紧抿的唇线,转向达力,“我怀孕了?谁说的?”
达力避开我的视线。
斯内普却惊讶地看着我,“你不知道?”
他脸色变了几变,伸手抓着我,原地旋转起来。
留在游乐园的几个人,反应各不相同。
哈利则充满了敬佩地向达力竖起大拇指。
小天狼星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斯内普,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阴险的笑容。
达力若无其事地问安德森管家他表现得如何,心里忍不住失落。
安德森管家看着消失掉的两个人,有些得意的扬起嘴角。
等我脚踏实地,我忍不住呕吐,“你知不知道这样突如其来的被夹带着进行幻影移行最让人头晕的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递上纸巾。
我缓过劲来,在沙发上坐下,心里浮起万千思绪,“我没有怀孕,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你被骗了。”
斯内普不理我,直接扔了一打魔咒在我身上,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知道的,检查身体用的,也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
我看着那些光芒,状况不是很好,是上一次因为对黑魔王被围攻袖手旁观受到契约的惩罚造成的吧。
斯内普直接走到地下室,我一阵恼火,直接回了特伯乐城堡。
安德森管家就站在壁炉前面等待着我。
看着他片刻,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要玩心机,果然我还差得远了。
本来我是一肚子火要发作的,可是,他一脸“这样干涉你的事情是我的错,但是为了你的幸福,我不会后悔这样做的。你来惩罚我吧,我就是送上门来给你教训的”的表情,让我一句气话都说不出来的。
郁闷到了极点,我忍不住用力地锤着桌子,“你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安德森管家的眼里全是得意,却一脸关切地上前按住我的手,“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真的是怀孕了。”
我的手停在那里,“这个不是你骗他的?”
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我记不清楚我的月月好友来了没有,似乎好像是没有。
“是的,上次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就已经检查了出来的。”我一扬眉,安德森管家就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句子,“其实就是因为那段时间小姐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担心这会让你更加心神不宁。因为你的情况本来就不是很妙,你本来就受了伤,情绪波动又大,已经有了流产的迹象,我担心你知道了之后情绪起伏会更大,这样对孩子更加不好,所以,我才瞒着所有人,让医生给你调理。”
我听得晕乎乎的,只抓住了几个字眼,“所以,你说我可能会流产?”
“现在已经稳定很多了。”安德森管家低眉顺眼地说,“医生说,只要好好调理,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哦。”我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姐如果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孕妇本来就嗜睡。”安德森管家关怀地说。
“哦。”我梦游似的走回卧房。
躺上床一会儿之后,我还没有睡着。思前想后,我终于反应过来,我又上当了,那一大串绕来绕去的话根本就不是安德森管家简明扼要的说话风格,这分明是安德森管家早就准备好的糊弄我的。而且,孕妇嗜睡也要她自己觉得想睡才睡吧,像我这样没事干嘛也上床睁着眼睡觉。
不单是这样,还有斯内普,那算是怎么样?真是负责的好爸爸啊!真的把我逼急了,我索性就去打胎,十七岁的未婚妈妈,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人?
再想想,我又怀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狠心拿掉这个孩子。这是混合了我和他的血脉。
可是,这个孩子留下来真的好吗?先不说我是否做好了做妈妈的准备,我不想让西弗觉得我在用孩子威胁他,也不想他为了这个孩子才愿意成为我的终身伴侣。
但是,我真的能够狠下心来打掉这个孩子吗?
烦死了,为什么别人还不孕不育,我却第二次就中奖了。这不是强迫中奖吗?我应该像第一次那样,早早做好预防工作的。
模模糊糊即将入睡之际,一个念头忽然划过我的心上,那个神秘人,他说的,送我一份大礼。
我猛地坐起身,睡意全无。
一颗心凉透了,难道我就永远都要做那个人的玩具,随便他怎么玩我吗?
“你为什么一眨眼就跑掉了?”低沉的不悦的男声响起。
我茫然的看着他,心里乱到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脸色忽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已经很不稳定了?你还在那里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把这个喝下去。”
我看着他,没有接过他手中的瓶子。
他看着我,有些惊慌,又是一打魔咒扔到我身上,放柔了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很久之后,我才问,“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他不说话。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说。
“你不要我的孩子?”他问。
“如果我没有办法给它一对好父母,那我宁愿它不曾出生到这个世界,忍受父母的折磨。”我淡淡的说。
“我保证我会是一个好爸爸。”斯内普的指关节发白。
“我不保证我是一个好妈妈。”我疲倦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说过你爱我。”
“可是你不爱我。”
“不,不是这样的。”斯内普说。
“那是怎么样?”我知道这样听起来是我在逼他,可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时候能够让他这样和我说心里话。
“我爱你。”他这样说。
“你敢看着我告诉我吗?”虽然这是我想要的那句,但我不觉得快乐。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心头涌上阵阵凄凉,“你知道吗?我一直跟在后面追啊追,每次我以为我差不多追上你了,你却转眼就划下更大的鸿沟。我以为你是我永不放弃的目标,但是,现在我才记起,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会伤心,会流泪,会疲倦。现在,我已经不想继续追了。如果你觉得你对这个孩子有责任,我只能说,很抱歉,我不打算要它。”
“不。请你不要打掉这个孩子。”斯内普用力抓住我的肩膀,“从你霸道地闯入我的生活那天起,我就每天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你可能明天就离开我,不要太依恋你的温柔,不要试图束缚你。但是,当你真的走出我的生活,我还是觉得,世界从此失去了颜色。没有人会不怕死地在我熬制魔药的时候进来说自己不会做饭,要我出去做饭。没有人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给我一个早安吻。没有人会关心天气如何,要给我准备什么衣服。没有人会在家里等待我。没有人会在我每一个转身时给我一个微笑。没有人会坐在梳妆台那里整理头发问我好不好看。没有人??????”他看着我,眼圈慢慢红了,“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看到他流泪的样子。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试探性的慢慢地伸出手。
他抱我入怀,手紧紧地搂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感受着背上传来的点点湿热,我忽然对生活重新充满了勇气,不管神秘人有多大的力量,我才不怕他。珍惜现在、珍惜当下,这就够了。
“好。”我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忽然变得很踏实。
也许很多女人都听过她的男人对她说我爱你,但我相信,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看到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流泪。
然后,我乖乖地灌下魔药,西弗让我睡了。
我顺从的躺下,可是,不愿意放开他的手,用撒娇似的口气说,“你也要和我一起。”
斯内普只好也躺下了。
我闭上眼睛,心情大好,这是他第一次在我这里睡觉。
很快,我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看到旁边枕头是他棱角分明的脸时,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踏踏实实的拥有了幸福。
他一只手被我抓住不肯放开,另一只手却在被面上,上面竟然有一枚银色的戒指?!!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我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想看清楚那枚戒指,却发现,我的手上竟然也多了一枚戒指,竟然是一对的。这是在X指,这是戴订婚戒指的手指耶!就这样趁我睡着带上去就可以了吗?
我看着他,心里翻转着怎么让他把求婚给我补回来的念头,却发现他的眼睫毛在细微地震动着。
他是醒着的!!!
我坏心眼发作,凑上去亲吻他的眼皮。
才一下,他就睁开眼睛,“你醒了?你应该多睡睡的。”
装得真像啊!我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你,否则,我这段时间受的苦怎么找得回来。
我压住他,亲上去,同时,双脚有意无意地摩擦过某个敏感部位。
“你这个该死的妖精!”斯内普倒吸一口气,“你现在是孕妇,而且是一个有流产危险的孕妇。”
我感觉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有些得意,我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这才轻轻地带过,“你就不喜欢一醒来我给你一个起床吻吗?”
斯内普咬牙切齿,先起床了。
我在后面偷笑不止。斯莱特林守则可是包括有仇必报的。而且,现在,可是他完全奈何不了我的好时机。
番外 安德森管家 ...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小姐和坎贝尔少爷的事,尽管他们开始得太早,早到让人担心对他们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这段感情会不会太过沉重。因为小姐看他的眼神从来都很清醒,我敢说,无论小姐和他的结局如何,小姐都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但是,这个叫斯内普的男人,我却觉得我应该了解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关注他们的相处。
这个男人,看似是最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那类人,但是,他们确实最容易伤害自己爱人的人。坏脾气,不好相处,阴沉的个性,这都是其次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猜疑,那个男人的眼神告诉我,他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做过太多的黑暗,见识过太多的龌龊,他是不会轻易地对别人上心的。而一旦上心了,他的爱也很容易走向极端,很容易地给他的爱人带来苦难,而他有足够冷硬的心肠去看他的爱人承受折磨。但如果一旦对爱人的心意确定,他也能绝对的爱护自己的爱人。但是,天知道,他要折磨小姐多久才能承认小姐呢?
我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选择他,坎贝尔少爷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吸引人们的眼光,又像是冬日的阳光,能够温暖身边的人,对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同龄男子的小姐来说再好不过的了,我不意外小姐会和坎贝尔少爷越走越近,可是,这个男人就像尖锐的沙石,除非小姐像蚌母一样,经过漫长的痛苦,才会能让他展示珍珠一样柔和圆润的光芒来。
可是,小姐的眼神是那样的狂热,我知道,她已经一头栽了进去,不是我能劝得了的,我只能给她准备软垫,等她从高空中堕落,减少她承受的痛苦。
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过客,他会很快就从小姐的生命里消失。但那天晚上,小姐没有打招呼就夜不归宿,我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压下消息,我在守在壁炉旁边,直到启明星升起,小姐终于一脸的疲倦和伤心回来了,脖子上还有点点青紫。我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能当成一个过客来看了。就算他们有这样的势头,我也要做我应该做的。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斯内普竟然天没亮就来了,脸色阴沉,浑身都是压抑的气息。
我去通报给小姐,小姐还是马上就接见了他。我心里更是担忧,这个男人在小姐心中的分量比我猜的还要重。
我脸上不露分毫,却趁去端茶的时候,悄悄的进了小姐卧室看了,送去的避孕药已经吃了。我心中一松,小姐还是记得要保护好自己的。
若无其事地端了茶进去,小姐连我也屏退到外面。虽然早有想过这个可能,我心中还是一沉,以前小姐几乎什么事也不瞒着我的。
却听到斯内普,不,也许现在我应该加上先生这个尊称了,斯内普先生先是让小姐喝下什么,结合他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以前我也见过的魔药瓶子,我想我猜得到那是什么。这说明他倒不是那种完全不知道要体贴小姐的人。
然后我听到他说他妈妈给他留下的戒指,给未来的儿媳妇留的礼物,然后是沉默。我的心里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小姐会怎么说?
良久,我才听到小姐轻轻的声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你不后悔?”小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我不会。”男人的声音很是坚定。也许斯内普先生也没有那么差。
“你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爱我才来的?”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如果你是因为责任感来的,那你可以回去了。”小姐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几乎能看到她赌气的样子。
“我当然不是。我??????”话语到这里就断了。斯内普先生果然不是多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然后,小姐提出了试婚。
我心里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大门打开,小姐和斯内普先生走了出来。
斯内普先生似乎有些惊讶我还守在门口,但小姐却是没出声,默许了我偷听的权力。
等到他们离开了,我也悄悄的让人去查这个斯内普先生的背景。虽然我对巫师界的事情Сhā手不多,但小姐对所有事物都允许我全权管理或知情,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之前虽然也粗略了解过小姐的教授、学院长,但夫婿和老师毕竟是不同。
英国是一个保守而传统的国家,我们相当的墨守成规。可是,在男女关系上面,小姐的态度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还要保守。如果,她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什么,那一定是说,她是把这个男人当成终身伴侣来看待,而斯内普,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明显的,这个斯内普的个性偏执,而偏执个性的人十分敏感;广泛猜疑他人,常将他人无意的、非恶意的甚至友好的行为误解为敌意或歧视,或无足够根据,怀疑会被人利用或伤害,因此过分警惕与防卫;对他人道错不能宽容,对侮辱和伤害耿耿于怀;责怪别人制造麻烦;感到别人不理解你不同情你;极度的感觉过敏,思想行为固执死板,敏感多疑、心胸狭隘;有问题易从个人感情出发,主观片面性大;如果建立家庭,常怀疑自己的配偶不忠等等。
可是,小姐的个性也是十分冷硬刚强,所以,对小姐和坎贝尔少爷最终无法继续下去,我不觉得意外。坎贝尔少爷虽然是好,也是目前来说倾心小姐最好的贵族少爷,但是,从小就被家长拿捏惯了,压不住小姐的性子。小姐这些年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终究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人能依靠的。坎贝尔少爷还是太嫩,这个斯内普不但是阴沉,还是阴鸷,能压得住小姐不奇怪。而且,他的气势很强,这表示他是一个很强硬的性子,也许会和小姐针锋相对,只要给他们一段时间磨合也不足为奇。
然后,是小姐突然失去联络。我等了三天,还是联系不上小姐,于是我写信去给斯内普先生,希望小姐就在他那里,不要出什么事的好。
信发出不久,他就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眼神恐怖到要杀人,“她不见了?”
我一听,就知道小姐真的是出事了,忍不住满腔怒火蹭蹭地上来了,“你是怎么当人的丈夫的,自己的妻子都不见了三天还不知道。我真替我家小姐不值。”
他听着我发脾气,眼里尽是满满的自责和懊悔,他没有说那是他的错,但我却觉得他已经在心里将自己凌迟万遍了。
“算了,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你有什么办法去找到小姐吗?”我问。
他的眼神瞬间全变了,里面那凌厉的杀机,我忽然觉得,也许小姐并没有挑错人,至少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一眨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所有的搜索都无效,小姐仿佛是人间蒸发了,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去找,都不见她的踪影。
斯内普先生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可怕,整个人也在快速的消瘦着,但他嘴里却不曾提起过担心啊什么的。
等到我收到小姐的平安信,斯内普先生说他也收到了,说话时,脸色淡淡的,似乎他只是收到一张广告宣传单一样,却掩盖不了他眼里的高兴。
经过了两个月的相处,我能肯定的说,这就是一个闷骚的风行雷厉的勇敢果断的男人。其实男人嘛,整天说着什么我爱你的可能是不怎么可靠的,反而是这种虽然不说、但却默默地采取行动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更好。可是,女孩子都是要哄的,想想坎贝尔少爷不就是凭着一张嘴就哄得小姐那么开心。
好不容易,看到小姐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我心里真的很欣慰。可是,小姐却没有再到斯内普先生那里去。
虽然我曾经是希望小姐不要选择斯内普先生的,但是,按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斯内普先生对小姐也是真个上心,小姐这样的性子,要找一个能压得住她的、还要她也喜欢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这段时间斯内普先生做的事,我心中也有数,只不过,千错万错,都不是我家小姐的错。
小姐回来没几天,忽然吐血昏迷。我吓了一大跳,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了斯内普先生,他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然后,拿着一根他们叫魔杖的小棍子,不知道在小姐身上做了什么,但是,眉头渐渐皱起,褶皱还越来越深,这是很显然的。
等到他结束了,我问他,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他说,不算很差,受到了轻微的契约惩罚,只需好好调理。
我想了想,“斯内普先生,老实讲,我不太懂巫师界的东西,不如你把我家小姐带回去照料,怎么样?”
“不可以。我可以照顾苏溪。”小天狼星先生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谁知道他都对苏溪干了什么,苏溪回来之后一直郁郁不欢。”
小天狼星先生,你是笨蛋吗?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让他向小姐低头吗?两个都是倔脾气,彼此折磨已经够麻烦了,小天狼星先生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可是,我不认为您有足够的时间和细心和照顾小姐。几年前小姐受伤的时候,斯内普先生也是来照顾过小姐的。”
小天狼星先生有些尴尬,“可是,现在不比以前。以前苏溪还小,现在你想引狼入室吗?还是这么一头脏兮兮的狼。”
“我会每天定时把药寄过来,希望你这个没脑子的笨狗不会让她伤上加伤。”斯内普先生黑着脸说。
然后走掉,我心里很可惜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竟然被浪费了。
小姐的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但是,整个人却在慢慢消瘦。如果没有每天准时送到的魔药,我还以为斯内普先生忘记小姐这个人了。
我有些担忧,好在,例行的身体检查快到了。
“安德森管家,你有时间到医院来一趟吗?”理查医生打了电话过来。
我心里忍不住猜测是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理查就会让人把报告送过来了事,如果是这样郑重其事,多半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居然是小姐怀孕了,我觉得,这事无论如何都要赶快解决了。
可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会听别人的话就改变自己的主意的人啊。
想了又想,我忽然想到了蒂娜小姐。于是,我悄悄地打电话青蒂娜小姐帮忙劝劝小姐,趁小姐心烦的时候,提出让她到法国去看蒂娜小姐。然后我给她订了火车票软卧,她有些奇怪,但对我的解释深信不疑。我悄悄地嘲笑自己,小姐不一定知道孕妇不适合坐飞机的。
另一方面,等小姐一坐上火车离开,我联系了斯内普先生,想和他见个面。意外的是,他拒绝见我,我只写了一句话,小姐身体情况有异常。于是,简短的便筏寄了回来,只有两个单词,时间、地点。
可是,小姐去法国,回来得出奇的早,如果我没有在她身边,她很快就会发现的。我想了想,让哈利少爷趁圣诞假期陪她出去散散心,达力少爷突然出现,说他想带小姐去游乐园玩,我点头同意了。小姐不知道,但是我早就发现这个小孩的想法了,只是捅穿了对小姐没好处,我才假装不知道。
在咖啡厅喝着咖啡,我有些感慨,跟小姐喝惯中国茶后,咖啡虽然仍然美味,却显得太过浓郁和张扬了啊。
斯内普先生准时出现,坐下,让侍应生退下,连一杯饮料都不点。“有事就讲。”
我打量着他,这段时间受苦的不止是小姐啊,可是,我还是偏向于我家小姐,这件事,只能是他向我家小姐低头,“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聊聊。”
他听了,站起来就走。
“等一等,斯内普先生,我们必须先聊这些,我才能告诉你那件事。难道,你连陪一下老人家和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吗?”我微笑着留下他。
“Waiter,来一杯蓝山吧。斯内普先生,这里的咖啡可是远近闻名的。”
他重新坐下,却紧闭双唇不说话。
“斯内普先生,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一开始知道小姐和你交往我是很不赞成的。”我慢慢地说,“可是,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不过的了。我一看她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即使是我开口,她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我选择在后面看着,等着小姐受了伤害给她上药。可是,你——”
我想了想,没有找到合适的用词,“怎么讲呢,小姐失踪以后那段时间,我觉得,也许小姐的选择并没有那么的糟糕。”
“但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又有所不同。你在乎小姐吗?为什么你会无视小姐的痛苦和憔悴躲在旁边坐鸵鸟呢?你真的在意小姐的感受吗?还是说,你不允许其他人伤害小姐,却喜欢看小姐为你受苦的样子呢?”
“我没有。”
我听得出短短几个词的愤怒,但我不在意,“是吗?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小姐伤心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我只知道她为你消瘦,你也没有来探望她;甚至连她的情况你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吧,今天,我们找了坎贝尔少爷去游乐园,也把小姐带去了,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缘分碰在一起呢?”斯内普脸色铁青。
“其实不只是他,我们还找了很多个想追求小姐的合适的少爷们去了。”哐啷,杯子碎了,不单是我,连周围的客人都能感觉到斯内普先生身上散发的令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看来斯内普先生你还是在意我们小姐的,可是,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呢?有其实陷入爱情的女人更加是盲目的,如果你肯说一句,她心里就会他是很多,比你做更多的事情更加管用。这大概是坎贝尔少爷能够在小姐众多追求这种脱颖而出的原因吧。英国人觉得男人的爱情不应该那样直白的去跟女人说,要含蓄,但是,坎贝尔少爷就是因为什么话都肯清清楚楚地和小姐说,小姐才会和他在一起。如果连最亲密的两个人都还要互相猜来猜去,那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斯内普先生的脸色五彩交替,还真是有趣啊。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人的脸色能这样生动的变化的。
“斯内普先生,不是我太过鲁莽,因为小姐现在真的需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要知道,上个星期,小姐做了全身检查,发现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且情况很不稳定,有流产的危险。总不能等孩子出生再帮它找爸爸吧。” 我摊开手耸耸肩。
斯内普先生猛地抓住我的衣领,“你是说,她怀孕了?”
“是啊,还有流产的危险啊。”发现有个人比我还担心小姐,并且这个人还是造成小姐闷闷不乐的祸根,这感觉真是不错。
“那你还敢让她到那种人多拥挤的地方去?如果跌倒了怎么办?还有,你居然找别的男人来当我的孩子的父亲?”斯内普一字一句地问。
“那还是因为你不说啊,你不说,连我这个旁观者清的,看到你对她这么冷淡心里都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更何况是把你看得太重以至于迷失了自己的小姐呢?她比我们更加忐忑不安啊。”我笑眯眯地说。
“她在哪个游乐园?”
“你问这个啊。那你还是先冷静一下想清楚再去见她吧。要知道孕妇都脾气比较大,情绪又容易激动,兼且小姐还有流产的前兆。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她的。”感觉到衣领上的力气加大了,我马上说,“就在旁边那间游乐园。”
他掉头就走,快到门口,忽然站住,回头看我,眼里都是想明白了的怒火。
我送了一个好走的微笑给他,低头整理衣服。我摆明了就是算计你,有本事你就不要去了。
斯内普见我不为所动,转身就走了。
我马上跟上,到了正好听到达力在表白,宾果!这个时机真是太对了,没浪费我对他一晚上的开导啊。
斯内普先生马上把小姐带走了,我倒不是很担心。
幼年受过家庭暴力的孩子要么赞成施暴者观点,将来也对自己的家庭任意使用暴力,要么就是痛恨施暴者,绝对不会在家中使用暴力。
再说,小姐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他使用暴力的。
紫楠(七) ...
清晨的阳光尚未到达,斯内普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恬静的女子睡颜,他不觉暗自叹息。
也许这就是母亲为什么始终没有离开父亲的原因了吧。每天早上,你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他),心里的空虚便被她(他)瞬间填满,这种感觉不知不觉就会把两个人的牵绊不断的加深??????
低头在苏溪的额上留下一个轻吻,斯内普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去上课。
随着肚子逐渐隆起,苏溪的情绪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上次,他起来的时候把一向浅眠的苏溪吵醒之后,她就抱着自己撒赖,怎么也不肯让自己去上课,结果,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史无前例地上课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吧,可是,那一群小兔崽子的目光真的是有够让人不爽的,尤其是那个叫波特的家伙,就跟他父亲一样的混账,竟然跟他说,要体恤一下孕妇的身体。这都是什么话?!!!难道他是??????
还有该死的邓布利多,竟然在餐桌上问他,要不要考虑一下请产假,他不介意多批一点假期给他的。
弄得其他的教授纷纷对他投注奇异的目光,还有下面那一群竖着耳朵捕捉教授们的片言只语的狮子们??????以及小蛇们。
性格阴沉恐怖的蛇院院长,什么时候娶了妻子了?妻子是谁?这是这个学期在霍格沃兹经久不衰的话题,有些人猜到这位斯内普夫人甚至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斯内普发誓,他至少听过N个版本。
有人说,斯内普在一天出外采药时,发现了美丽的森林精灵,于是,凭借强大的武力把那个美丽无双的精灵捉了回去,培育优秀的下一代。这是崇尚力量的斯莱特林流行版本。
有人说,斯内普配制出绝世无双的迷情剂,能够让喝下去的人对熬制魔药的人永不变心。这是崇尚知识的拉文克劳版本。
有人说,斯内普凭借自己一贯的恐怖形象,抓走了可爱的赫奇帕奇之花——司各特,后者正好退学,胁迫了对方成为他的妻子。这是认为蛇王只要一瞪眼就能让赫奇帕奇吓破胆的赫奇帕奇版本。
有人说,斯内普肆意了卑鄙无耻的各种黑暗的肮脏的手段,强迫了学校里某个美丽的纯真的可爱的一年级的小女孩成为了他的妻子。这是正义的格兰芬多版本。
斯内普自然没有轻轻放过那些该死的家伙,可是,该死的哈利?波特竟然写信去告诉苏溪各种版本的传说,并承诺一旦出了新版本,他一定会及时更新的??????苏溪看到抚着肚子大笑的模样,直接导致了蛇王见到哈利?波特就忍不住喷洒毒液。可是,接受斯内普的荼毒多年的波特早已练就刀枪不入的金钟罩,知道这个男人被自己妹妹骗了当妹夫之后,波特一边高呼着斯内普骗了他可爱的天真的无知的妹妹,一边对斯内普日益进步的毒液功力开始免疫,反正,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对苏溪,他就更没有办法了。斯内普只能把所有怒火加倍发作在可怜的撞到枪口的学生们身上。
下课之后,斯内普马上就回去了。
不过,不是回蜘蛛尾巷,是回特伯乐。
对斯内普来说,蜘蛛尾巷是屈辱和寂寞的代名词,只是他需要留下一些东西来见证曾经的苦难,所以,他才没有离开那里,而是每年都会回那里,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没有力量的悲惨和任人宰割的悲哀。
所以,他另外又买了一栋房子,作为他和苏溪的新居。
不过,他们主要还是在特伯乐居住,因为苏溪还是有人照顾的好。毕竟,平时他要上课,只留苏溪一个人在那栋空荡荡的房子也不好。
其实,两人已经把结婚手续补办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而已。
在巫师界,他和苏溪怎么说都是师生关系,而且,哈利?波特都还在念书。谢天谢地,那个和他父亲一样讨厌的人今年就要毕业了。
在麻瓜界,苏溪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虽然十六岁在英国已经允许结婚了,但是,这在开明的国家中是最早的。
考虑各种因素,最后,两个人只是在政府和魔法部登记了结婚信息,没有举办婚礼。
对此,斯内普心里很是愧疚,但是,这在最近已经被苏溪磨得差不多了。举例说明吧。
一天夜里,苏溪半夜醒来说很饿了,斯内普想着就不要麻烦佣人了,随意地弄了个三文治就好。结果,苏溪赌气不吃了。好半天斯内普才弄明白苏溪竟然是觉得这是他的错,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气饱了。于是,他只好又去认认真真地弄苏溪喜欢的意大利通心粉给她,还哄了她半天,她才吃了。这已经快天亮了。斯内普想,自己总可以睡了吧。谁知道苏溪又说吃了东西撑着了,她睡不着。斯内普只好打起精神陪她说话,这个老祖宗越来越难侍候了,他连呵欠都不敢打。折腾了半宿,苏溪终于睡着了,斯内普才能跟着睡过去。天刚亮,苏溪开始脚抽筋,斯内普只好起来给她按摩。等到苏溪再次睡着,斯内普就要起来去上课了。
可是,看着这样的陌生的难缠的无赖的爱发脾气的苏溪,他竟然不觉得厌烦。虽然她是很麻烦,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苏溪有很多亲人,最亲近的是哈利,可是,她有事从来不和哈利说,奉行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的最高原则,甚至还会在暗地里帮哈利一把也不吭声。
苏溪有很多下属,最信任的莫过于安德森管家,可是,没什么事她是不会折腾他们的,对安德森管家更是尊敬客气。
苏溪有很多朋友,但她不会给朋友们添麻烦,更多的时候,她会给朋友们提供帮助。在朋友们眼里,她是一个理智到过头的人。
可是,这样聪明的冷静的理智的人,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面前撒赖、甚至无事找事地麻烦他,其实,他应该讨厌这样的女人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是被信任的被依赖的被亲近的。于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把她纵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喜欢他。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真切地感觉到他有一个需要他的小妻子。所以,他愿意破例把霍格沃兹那群没大脑的小鬼写的作业带回家里批改,这是苏溪磨着他好几次要他早点回来的结果。
其实,苏溪说第一次的时候,他已经考虑过了,只是未来得及表示自己的同意,苏溪已经来了第二次攻略。
端了一盘葡萄,靠着他的肩膀,把提子送入他嘴里,撒娇地问他好不好。
于是,到了嘴边的好就变成了我再考虑考虑。
于是,一脸严肃的斯内普看似专心看报地享受娇妻的服侍,心里美得很。
春光无限好 ...
尽管两夫妇都是低调的人,但是,孩子的教父却是正好相反的骚包。话说当初苏溪还躺在医院,大铂金贵族就跑到医院提醒斯内普,当初他邀请斯内普做德拉科的教父时讲过,将来他是要做斯内普孩子的教父的······
于是,罗伯特的一百日庆祝晚会在马尔福庄园召开,不会说,小家伙自然是众星捧月,虽然他只是亮亮相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但他妈妈的同学们都很好奇小宝宝啊,更别提傻乎乎的舅舅和围着他转的大狗了。
苏溪却趁着大家都环绕小宝宝的时候,拉着丈夫去过很久没有的二人世界了。
“小心你的身体。”斯内普喘着粗气。
“我记得我的身体都是你调理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体现状怎么样?”苏溪已经快动作地解下斯内普的衬衫。
“我当然知道。”斯内普纵容妻子为非作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只是意思意思地抵抗一下。
苏溪手指下滑,看着顶起的帐篷,心里很满意自己的魅力不减。
“我想念你了。”苏溪一边用软绵绵的情调说话,一边在斯内普赤~祼的胸膛上留下到此一游的标记。
“我知道。”斯内普享受着娇妻的侍候。
这算什么回答?苏溪眼一眯,“我以为你也想念我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整天情情嗳嗳不是他的风格,表白这东西,一次就够了。
苏溪真的生气了,一个全身束缚咒过去,斯内普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苏溪半坐在斯内普身上,慢慢地脱下套衫,身上只剩了一件BRA。斯内普看着那身白皙细嫩的肌肤,喉咙滑动了一下。
苏溪本来就是一个美人,生完孩子又有斯内普的魔药帮她恢复身材,她自己也有坚持锻炼,身材不但没有走形,此刻还多了少妇的风情和丰满,诱惑力倍增。
“你想我了吗?”苏溪低头亲吻斯内普的喉结,柔软的酥胸压在斯内普光溜溜的胸膛上,有意无意地晃过他的眼前。
斯内普不说话,眼睛却没有移开视线。
苏溪娇笑着拉下斯内普的裤头,沿着他的胸膛一路亲吻下去,到了底裤包围的区域,还是没有停下,甚至隔着内裤含住了斯内普的小弟。
斯内普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按捺不住了,还是没有说话。
苏溪观察者斯内普的表情,恶劣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小弟,斯内普全身颤栗,感受到兴奋和恐惧、愉悦的快感。
苏溪索性就扒下斯内普的内裤,随意地撩起裙子,露出修长有力的大腿,朦胧的灯光下,斯内普只觉得雪白的大腿上泛着牛奶一样的光泽,让人直想咬上一口。
苏溪再次逼近她嘴硬的爱人,“你想念我了吗?”
斯内普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苏溪。
苏溪冷笑,“那你可别怪我了。”
斯内普只是沉默地看着苏溪,似乎在等着看她能把他怎么样,苏溪更加上火。
苏溪伸手抚摸斯内普胸前的小红点,斯内普的胸膛逐渐染上粉红色,感觉到斯内普已经被引起了共鸣,渴望她的抚摸时,苏溪却起身离开他,眼神落到了昂立在空中的小弟身上,“它可比你诚实多了。”
斯内普闷哼一声,说不出话来,忍不住低头望去,看着粉红的脚趾踩在他的硕大上,简直让人欲火焚身。
苏溪随意地褪下裙子,再次跨坐到斯内普身上,这一次,却有意坐在他的嚣张的地方上,有意的摩挲着斯内普的小弟。
这一轮甜蜜的折磨,让斯内普直叹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M的倾向,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刺激呢?
苏溪觉得差不多了,再添加一个全身束缚咒,就往斯内普身边一躺,再落下一个吻,“亲爱的,祝你发个好梦。”被子一拉,准备睡觉了。
“你完了?”斯内普终于说话了,声音那个低沉嘶哑,让苏溪欲求不满的心理痛快了很多,反正他受的罪比我还严重。
“是啊。”苏溪掩饰不了自己的得意,也不想掩饰,就是气死你,怎么样?
“很好,轮到我了。”斯内普一翻身,就压住了苏溪。
“你,你,你?”苏溪很确定自己刚刚没用错咒语。
“亲爱的,你以为同样的招数能够对我用第二次吗?”斯内普一扬手,把苏溪的BRA扔到地上。
苏溪看着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斯内普,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斯内普伸手抓住了苏溪的双手,拉过头顶,一只手固定了苏溪的手,另一只手在苏溪全身游走。
苏溪回过神来,想挣扎,却发现斯内普的手劲大得像铁箍一样。
“强迫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苏溪脱口而出。
“是吗?”斯内普似笑非笑。
十分钟之后,“亲爱的,你想要我吗?”斯内普轻声问。
“不要。”苏溪喘着粗气,死鸭子嘴硬。
斯内普眼光变暗,刚刚还是让她胡作非为太久了啊。
一翻身,等待已久的长枪在狭窄的秘道里长驱直入。
半个小时后,苏溪咬着牙,用指甲在斯内普的背上留下一条条血痕,交错的血痕似乎表达了另一种形式的呻吟。
斯内普根本就不觉得痛,相反,他觉得更加兴奋了。“女人,你需要教训。你应该学会尊敬你的丈夫。”
苏溪冷哼一声,生怕一开口说话就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来。
斯内普拉高苏溪的腿,搭在他的肩上,在苏溪的幽谷里横冲直撞。
“啊——”苏溪恨死自己不争气,恨恨地咬紧牙关。
斯内普却得到了极大的鼓励,精神百倍地直捣核心,一下又一下的冲击。
苏溪终于还是挺不住,一声又一声激|情的呻吟自喉间逸出,“啊——你这——该死的混蛋——混蛋——混蛋——”
一个小时后,斯内普缴了子弹,苏溪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嘴里却忍不住嘲讽说,“蒂娜告诉我,只有没经验的毛头小子才会不知轻重地乱撞女人的禁地,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还属于毛头小子的范围啊。”
斯内普睁开眼睛,看着苏溪,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也许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感觉清楚?”
苏溪看着斯内普,背后升起一股寒意,那是一种被激怒了潜伏的毒蛇的感觉。
斯内普分开苏溪的双腿,狠狠地顶入去,再次开始原始的律动。
苏溪看着上方充满阳刚与弹性的胸膛,还有那条结实有力的腰,想起了一首古老的爱情吟游:他的脸儿赛朝阳,他的腰肢力量强??????轻轻亲吻上面密密麻麻的汗水,斯内普看着乖乖蛰伏在自己身下的苏溪,“知错了吗?”
苏溪撇撇嘴,斯内普突然地一挺身。
“啊——”苏溪委屈地说:“我错了。”
斯内普还是不满意,“说,你是我的。”
苏溪乖乖地说,“我是你的。”
斯内普再次冲撞到苏溪的深处,射了出来,“你是我的。”
苏溪伏在斯内普的胸膛上,有些脱力,“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精力这么充沛,真好奇你以前是怎么度过单身的日子的。”
斯内普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进入苏溪的密谷,开始新一轮的征服。
“梅林啊!我以为我们只是一年没有做过而已,难道你打算把多年积蓄的一次□给我吗?”苏溪咬牙伸腿绕上他的腰。
他没有回答,却深深Сhā入她的密谷,腰肢有力地上下活动。
最后,苏溪也记不清到底接受了他多少次侵略,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第二天,斯内普容光焕发地起床了,苏溪则跟在后面,抚摸着快要断掉的腰感慨,以后她都不敢再招惹闷骚男的爆发了。
END ...
一、魔王未出生时
某夜,夫妇正蜜里调油时,苏溪一声惊呼,斯内普停了下来,“怎么了?”
“宝宝踢了我一脚。”苏溪欢喜的说。
“真的?”斯内普有些惊讶有些喜悦。
“你自己感觉一下就知道了。”苏溪斜睨了斯内普一眼。
衣衫半褪,秀发披肩的苏溪斜睨这一眼,斯内普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更加难以克制。“是吗?那我就来感受感受。”
“啊?宝宝,你爹地来欺负妈妈了。”苏溪半推半就。
斯内普一向冷硬的脸庞线条柔和,伸手抚摸苏溪隆起的腹部,“宝宝,爹地再给你添一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在斯内普的大手所在之处,苏溪的腹部突然凸出一块。
苏溪大笑,“你儿子都不同意了。”
斯内普严肃:“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表示同意?”
于是,小宝宝再次伸出拳头。苏溪再次大笑。
斯内普头疼,“希望这是一个女儿。”
于是,某小家伙再次表示抗议。
苏溪大笑,“我迫不及待想看你被你儿子弄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了。”
斯内普深深地怀疑自己将有一个媲美詹姆?波特的调皮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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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教授的威严
“今天感觉怎么样?”刚刚走出壁炉的斯内普问。
“还是那样,经常腰酸,小肚子一会儿发紧,过一会儿又放松,隔不了过久再次发紧。”苏溪说。夫妇两人都知道离孩子出生的日子不远了。
到晚上,苏溪和斯内普已经睡下了,苏溪忽然对斯内普说,“我肚子痛,像是阵痛开始了。”
教授大人无比镇定地起身,穿衣,再帮苏溪披上一件长袖。
在安德森管家的陪伴下,他们到了医院。
然后,是漫长等待。
斯内普心里焦躁得要命,已经十三个小时,该死的护士还是说时间未到,果然麻瓜是不能信任的,他应该送苏溪去圣芒戈的。对特伯乐来说,弄一张出生证明也不见得是多困难的事。大不了,他就用魔法让该死的麻瓜医院开出生证明。
斯内普脸上依然是刚才送苏溪来的时候一样的镇定,搀扶着苏溪,在侯产房内慢慢踱步,该死的麻瓜护士说,适当的活动能促进宫缩,有利于胎头下降。
安德森管家站在旁边看着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斯内普先生——脚上竟然是一只毛毛拖和一只皮鞋的组合,心里的忧虑被冲散很多。
终于,羊水破了,苏溪进了产房,斯内普陪在旁边。
“啊——嗯——”模糊不清的叫声从苏溪塞了毛巾的嘴边溢出,斯内普一只手握着苏溪的手,另一只不时擦去苏溪额上的汗水,心情焦躁得无以复加,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怎么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没有出来?
“你再坚持一下。”看着苏溪虚弱的样子,斯内普轻声给她打气,心里坚定的想,以后都不会再要小孩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孩子还没有出生。
斯内普忍无可忍,“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产出孩子?”
医生感受到斯内普强大的气势,有些哆嗦:“羊水破了三个小时还没有出来,应该是难产了。我们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无计可施的斯内普对苏溪的肚子大吼一声,“再不出来的话,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出来就先打三巴掌。”
然后,护士惊喜的说,“出来了,出来了,是顺产,已经看到头了。”
苏溪看着斯内普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很快,又开始含糊不清的尖叫。
“恭喜你们,这是一个健康的男孩,有九磅重呢。”护士把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皱巴巴的小家伙递了过来。
自然不会是给虚弱的产妇抱的,苏溪只要负责看就可以了。
斯内普笨手笨脚地接过那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可怜巴巴的小家伙好奇地看着这个一脸严肃的老男人。
斯内普一动不动,似乎抱了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居然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溪。
苏溪看看斯内普,再看看肥嘟嘟的儿子,亮眼的笑容让斯内普移不开眼睛。
安德森管家干咳一声,眼角鱼尾纹全上来了,“那个小孩子骨头软,抱的时候注意抱好他的脊梁就没问题了。”
斯内普尴尬不已,姿势依然小心翼翼。
当夜,特伯乐灯火通明,庆祝小主人——罗伯特?斯内普?特伯乐的出生。
罗伯特,是为了纪念那个已逝的上任特伯乐的主人,这是安德森管家的请求。特伯乐是一开始就决定的姓氏。
三、育儿难
半夜,斯内普警觉地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小人儿正蹑手蹑脚地合上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掀开他妈妈的被子爬了进去。
不用说,他那个纵容孩子的妻子是不会赶走他的,她只会搂紧孩子半夜溜过来变凉了的身子,让他身上早些回暖。
暗夜里,斯内普悄悄磨牙,需要人陪睡你就自己去找个老婆啊。决定了,等他满了六岁,就让他到寄宿学校读书,可是,貌似小学没有寄宿的啊。斯内普托着下巴,计划赶走那个侵犯主权的家伙。罗伯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难道明天爸爸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要他做到?
等到斯内普起床,罗伯特正在妈妈的怀里睡得正香。
斯内普妒忌地看着儿子,忍不住伸手想掐。
苏溪挡了下来,“西弗,你想干什么?”
为了不被苏溪取笑,斯内普若无其事地低头亲了苏溪一下,“我出去了。”
苏溪揉揉眼睛,“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吃饭。”
斯内普脚步轻快地走了。
等到晚饭时间,斯内普走进书房,就看到了无数羊皮卷折成的飞机散落在地上,羊皮纸就羊皮纸,可是为什么上面都是有字的?
斯内普仔细一看,桌面上那些学生的作业堆矮了很多。这个小混蛋,真是欠教训!!!
等到斯内普找到某个小混蛋的时候,那小混蛋正窝在苏溪怀里撒娇,比苏溪还要快地发现了他,比他还要快地开口说话,“妈妈妈妈,我还画了一张更大张的哦。”
根据经验,斯内普知道他的混蛋儿子肯定准备了什么小把戏出来哄苏溪开心以求苏溪帮他减刑免罚了。
他那个看似天真可爱实则恶魔转世的儿子笑嘻嘻地拿了一幅画出来,画面很OK,只是斯内普觉得很不爽。
黑发严肃的男人站在最左边,中间是小恶魔,最右边是笑得温柔的苏溪,小恶魔两只手分别牵着父母的手,真是不愧是无处不在的超级电灯泡啊!
“很漂亮,罗伯特画画越来越好了。”苏溪摸着他的头称赞道。
“看来你已经完成了昨天我给你布置的功课了。”斯内普冷着脸出声。
“你回来了。”苏溪站起来,给他一个吻,然后向小恶魔示意。
“爹地,你回来了啊。”小恶魔笑得那个亲切啊。
斯内普忍住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欲望,因为他不幸是这个恶魔的父亲。
“爹地,我好想你啊,”罗伯特眨巴眨巴眼睛。
斯内普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问:“我昨天给你布置的功课完成了吗?”
罗伯特一派天真地问,“你是说背完《超强魔药》吗?妈妈说我现在还不能制作魔药,还不需要背那么深的书。”
“西弗,揠苗助长是不好的。”苏溪觉得这父子俩实在是一对冤家。
斯内普用眼神示意儿子,走着瞧。
罗伯特接收到了,不由得抓紧妈妈的衣袖,妈妈,你要救我。
苏溪似乎听到了儿子的求救声,“走吧,该吃饭了。”
此时的特伯乐相当的寂寞,德思礼夫妇知道黑魔王死了以后就坚持要搬走。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不对盘,也不像以前那么经常过来了。哈利毕业之后也搬出去住了,他倒是一有时间就回来。好在有罗伯特这个小恶魔不时带来的笑声驱散城堡里的寂寞,所以,苏溪很是纵容他恶作剧,也只有斯内普能管得住他了,当然安德森管家的话罗伯特也是很听的,因为他是绝对不会惹妈妈生气的。
晚餐之后,斯内普沉着脸说,“罗伯特,到书房来学习。”
罗伯特抱着妈妈的腿,妈妈,救我!
“乖!学习应该持之以恒的。”苏溪摸摸儿子的头。
罗伯特只好丧着脸跟进去,完全不知道其实他妈妈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早就拿捏准他的心理了,之所以会包庇他一点小恶作剧也是因为对孩子的宠溺而已。
在罗伯特不幸地承受了他早已修炼成精的蛇王爸爸的毒液喷洒两个小时之后,他妈妈终于进来叫他去洗澡了。
“洗干净你的手,就出去吧。”斯内普冷冷的说。
罗伯特苦着脸,他就知道他爸爸是最讨厌不过的人。
罗伯特扁着嘴巴走了出去,寻思着送一份大礼给他爸爸。
入夜,斯内普走出浴室,罗伯特正趴在苏溪身上闹着要和她一起睡。
“出去,没听说三岁的孩子还没有跟父母分开睡的。”斯内普拎起罗伯特的领子,把他扔了出去。
苏溪哭笑不得地看着斯内普,“我说,你对罗伯特也太严厉了。”
斯内普上了床,头刚刚碰到枕头,一个红色的拳头弹了出来。
斯内普及时往旁边一滚,闪开了,“你看看我那么严厉都管不住他,真的可以算是严厉吗?”
苏溪看着那个红色的拳头,小鬼越来越机灵了,她居然没注意到罗伯特什么时候在斯内普的枕头旁边设了机关。
苏溪抚摸着丈夫的后背,安抚他的怒气,“哪有跟自己孩子计较的道理?”
斯内普哼了一声,积聚的怒火转化成激|情释放出来。
在双方即将到达极致的快乐时,小罗伯特忽然开门进来,“妈妈,我还是想跟你睡。”
夫妇两人同时顿住,斯内普唤来魔杖,可怜的罗伯特被大力扔了出去。苏溪也决心要好好调教一下儿子。
早上提前起来,调制了无副作用的避孕的魔药放在餐桌上,自从苏溪生了罗伯特,他就决心不会再要孩子了,一个罗伯特就够了。
等他一消失,罗伯特就换了那瓶魔药下来,“安德森爷爷,我们已经掉包这些一个多月了。怎么我还是没有弟弟或者妹妹啊?”
“罗伯特少爷,有些事情是需要等待的。”安德森管家阴险一笑。
这世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人啊!
七个月后,暴跳如雷的斯内普同志发现,他的妻子再次怀孕了??????
本书由(夜、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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