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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魔药课,就像在原著一样,哈利被斯内普教授的尖刻待遇呛得委屈极了,斯内普好像是要把整个星期哈利跑到斯莱特林那里蹭饭憋的气一次性发泄出来。

我不出声,心里很不高兴,就像你对母亲的感情与我们无关一样,你对父亲的仇恨也不应该由我们来承受。

德拉科急了,看着哈利直着急,又不敢出声打断教授的话。

又不容易到了熬制魔药的时候,哈利还未走到我们身边。

斯内普教授又说话了,“波特,你和韦斯莱一组。德拉科,你和苏溪一组。”

哈利咬咬嘴­唇­,还是受不了了,“为什么,德拉科和苏溪都很优秀。让他们分开不是更能帮助其他差一点的学生吗?而且,我想我们应该有自由组合的权利才对。”

我依然不出声,德拉科更急了,“哈利,不要说了,按照教授说的去做。”

“原来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还是有自知之明这种东西的啊。可是,顶撞师长,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扣5分。”斯内普给哈利扣上今天的第四个5分。

哈利委屈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窖里已经要结冰了,声音却格外柔和,“哈利,没听到教授的话吗?教授,吩咐你和罗恩一组。”教授一词,额外加重了音调。

教室里一片寂静。

哈利于是乖乖地走到罗恩身边。

在无比压抑的气氛中,我动手切药材,德拉科熬制魔药,我们迅速地完成了疥疮药水。斯内普教授沉着脸给斯莱特林加10分。

我和德拉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咝咝的声音响起,是纳威和西莫的钳锅。更响的一声“咝”,钳锅穿了,药水去西面八方流去。我毫不犹豫拔出魔杖,“PAGGOS”。药水瞬间结冰,这是妖­精­教我的速冻咒,果然好用。

药水已经洒到了纳威的胳膊和手臂,长出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大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把结冰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然后转向我,“斯莱特林加十分,为你的迅速而有效的反应和漂亮的速冻咒。”

我扯出一个假笑道谢,地窖的温度顿时又下降几度。

等到哈利终于做好疥疮药水交给斯内普时,他黑脸皱着眉头接了过去,却不做评价。

于是,我们就离开地窖到海格那里去了,附加,罗恩和赫敏萝卜头两个。

罗恩和哈利真的分在一个宿舍,加上火车上的情分,在对救世主嗤声不断的格兰芬多中,是和哈利唯一亲近的男生。这直接导致哈利更加远离格兰芬多。本来以前他也不是没试过因为和我在一个学校却没在一个班闹脾气的,但一个月后,纯真善良开朗热情的他都会融入集体,爱上自己的班的。他的同学也喜欢这个帅气聪明待人和气的男生。

为什么要加上男生呢?因为还有一个赫敏是异类,她也不太受格兰芬多的欢迎。而我之前对她的忠告让她颇为感激,因此,在我拜托她在格兰芬多的地方,帮我照顾哈利时,她很痛快的答应。而这一照顾,她就发现哈利的纯真与可爱。后来,就自发自觉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管着哈利。哈利作为小动物,直觉敏锐得很,真心假意一嗅就知了,所以,也很喜欢赫敏,还跟我说,赫敏就跟苏溪一样的温柔和聪明。弄得我心里一阵阵发酸。孩子养大了就不是自己的了。(小然吐槽:早就不是你的了好不好?德拉科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你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苏溪怒,出拳,你这个不纯洁的家伙难道就不知道啥叫两小无猜吗?)

离开城堡,穿过田野,感受到清新的风,在地窖的­阴­暗心情也仿佛被吹亮了。

一路听着德拉科唠叨着哈利说他的教父有多严厉有多不讲情面有多厉害,告诫哈利不要招惹斯内普教授,按他的话做事,海格的木屋很快就到了。

我上前敲门,然后退开,让达伽马(达伽马是谁?那就是苏溪的爱犬,被小然忘记它早就应该出场的超级牛B哄哄的巨型犬)在前头。

“往后退,牙牙,往后退。”我听到海格的说话声。

“你们来了。”门缝里露出海格的大脸,楞了一下,“马尔福?不,我是说,嗯,我是说,那么多人一起来啊?”

我笑着点点头,你丫就装吧。

海格终于打开他的木门,一只巨型犬扑了上来。

达伽马毫不犹豫地扑倒它,然后把它压在身下。

犬对犬,谁赢,当然是我的爱犬——达伽马赢。

“真是一条好狗,这是什么品种的?”海格惊喜地问。

“品种不明,我捡回来的。”

我想起那次会受伤就是因为怕达伽马会受到海格注意特意将他留在塔楼的书房里。否则,怎么有海格成功伤到我的事出现,念出魔咒之前,达伽马就会先扑倒他的。

心情重新灰暗,面上依然是甜甜的笑容。

“哦,试试我的岩皮饼吧。”他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达伽马,一边动手烧水。

走进去,整个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墙角是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凑的被褥。粗糙的桌子旁边正在烧水。

马尔福少爷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哈利则忙着瞪海格,一言不发。罗恩和赫敏也是第二次见到海格。

“真是漂亮,­精­神威武,体格健壮,蓬松的毛,尖短的耳朵,四肢长而又力……”海格着迷地碎碎念起来。

于是,据说挂心我的身体而请我来的巨人,一句也没有提到我的病情,全部话题都围绕着达伽马而转了。

于是,不忍心看着海格心痒痒的样子的好心的善良的我从达伽马的小时候的样子说起,然后是它的饮食,爱不爱吃香肠,它的卫生习惯,爱不爱洗澡……

一口气讲到夕阳西照,我们就起身告辞了。

这时,海格才急急忙忙地说:“我听庞弗雷夫人说,你已经全部痊愈了,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今天看到你的气­色­也很好。你感觉怎么样?”

“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痊愈了。”我恨得咬牙切齿,看来你真的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没事了是不是,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让我无事地复活吗?

“其实,那天你出事以后,我也很担心的。我想着我应该马上去给邓布利多教授报告的。所以,我尽最快速度赶去古灵阁到713号金库去取东西——那是邓布利多给我的任务,然后会回去和邓布利多报告你的事。啊,我不应该告诉你们这件事的,这是机密。”海格懊悔地说。

“看来贵族们的生命越来越不值钱了,因为那是邓布利多的任务啊,苏溪的生命和邓布利多的任务相比多么不值得重视啊。”德拉科用悠扬的咏叹调极其抒情地说。

“不是的,那真的是一件紧急而且重要的任务,要知道我刚刚才把东西拿走,没几天,古灵阁就不被盗了。”海格急了。

“好了,德拉科,海格是好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我相信他不是故意不及时通知邓布利多的。”我装好人,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可是,过失杀人一样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海格顿时感动到不得了,“苏溪,你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就像你们的爸爸妈妈一样。分院帽怎么会把你分到那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去的呢?”

我真想一巴掌啪过去给他。

于是,在他的感动下,我和其他的人的不愉快下,这次邀请终于结束了。

但是,我也达到了目的,让老邓以为我上当了,也让赫敏和罗恩明白一个道理,“死在一个愚蠢的同伴手里绝对会比死在一个聪明的敌人手里更让人抓狂。”

我需要的是——第三方势力。

飞行课

第二周,学校出公告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周四一起上。双方怨言四起,其实我倒觉得学校的安排是不得已的。

像这种危险系数偏高刺激系数极高的课,假如让格兰芬多和其他学院一起上,闯祸的格兰芬多必然会带累老实做人的学院,嚣张的斯莱特林也难保不会欺负无反抗­精­神的其他学院独霸全场。

只有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放在一起,当格兰芬多制造事故时,­精­明的斯莱特林能快速地闪开,当斯莱特林气焰高涨时,也只有不怕死的格兰芬多能勇于反抗。争夺好扫帚、炫耀飞行技术等又能增加双方的矛盾,邓布利多这是一箭双雕了。

在众人之中,最高兴的就是哈利了。

能和我和德拉科一起上课,又不用看斯内普教授的黑脸,但这一点就让他很高兴了。加上他对扫帚感兴趣已经很久了,我不肯让他买。主要是考虑保密的问题,存放和魔法世界相关物品的副堡我都封起来了,只准安德森管家和三个对特伯乐忠心耿耿的心腹出入。到哪里找地方给哈利试呢?摔下来也是很难治的。在德拉科跟他吹嘘的时候,他就不知道多羡慕了,这回终于可以亲身试试了。

赫敏紧张的把图书馆里和骑扫把技术有关的书翻了一遍。

在热烈的气氛中,我的心也跃跃欲试。我也是爱运动的人,在这个无聊的学校,唯一的运动是建立在骑扫帚的基础上的,而据说,我的父亲大人和哈利都对飞行极有天赋。想来我这个身体对扫帚飞行的素质也不会很差的,我的运动细胞一向很好。现在我好奇的是,我能做到什么程度而不是能不能做到。

说到这里,是不是有人觉得忽略了德拉科和罗恩呢?不是这样的哦,是因为重头戏总是要放在后面的嘛,这叫压轴戏。

下面是飞行课通知出来后,德拉科和罗恩的每天例行对话。

罗恩说:“我曾经骑着我哥哥的彗星去玩,我飞得可好了,风哗啦啦的吹,我还曾经飞过麻瓜的居住区兜了几圈也没被发现。”

“哗。”哈利惊呼。

德拉科马上跟上,“那一个夏天,我骑着横扫到处兜风。经过一个麻瓜的窗边时,看到一个麻瓜小孩傻乎乎地指着我大声尖叫,然后,我听到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于是,我猛地加速,一下子冲到天空中。那个大麻瓜冲到窗口往外看也没发现我。等我飞累了,靠在一棵树上休息时身后还传来麻瓜妈妈的教训声,教育那个小麻瓜不要说谎。”

哈利惊呼:“德拉科,你好厉害。”

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下巴。

罗恩听了以后,口水战再次爆发,于是,又发展出升级版。

“别提了,我家就那几把破扫帚,几个兄弟争着骑。一天晚上,我在他们都睡了以后,悄悄的拿了查理的破扫帚出发。一个晚上就兜遍了全英国,回来的时候,还差点撞上一家悬挂式滑翔机。我爸爸知道后都很惊讶地赞我飞得很好呢。”

“是啊,彗星的话能躲掉滑翔机算不错了。去年我骑着光轮1998到处看风景,本来想到英吉利海峡钓鱼,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谁知道刚刚钓到一条大鱼,还来不及收线,一架空中客车(法国大型客机)直冲过来,于是,我一只手抓住鱼竿,另一只手抓住扫帚加速。在飞机来到的时候,及时转弯,只差一点点就撞上了,我都能感觉到飞机搽着我的脸颊而过的温度。”德拉科似乎是不想给哈利赞美罗恩的时间。

哈利关心地看着德拉科的小白脸,亲切地问:“那德拉科,你的脸没事了吧。”

“没事,那不过一点点小事,我怎么会有事?”德拉科尾巴都翘上天了。

于是,口水战继续升级。

“我还试过更惊险的呢。”罗恩不服气地说,“有一次,我深夜飞行的时候没看清楚,飞得很快,一不小心,把一架波音给撞飞了。”

这次,没等罗恩讲完,德拉科就开始了,“原来是这样,我还奇怪是怎么回事。有一天晚上,我在天空飞的时候,居然有一架波音没头没脑的撞过来,我本来想躲开算数的,可是,看到它好像失去控制了,我就顺手把它拎起来放地上了。”

哈利瞪大眼,小声问我:“他们讲的是不是我们去年去美国旅游时坐的那种波音,不是吧?”

连哈利都听出来的漏洞,他们讲得多夸张可想而知。

我不想笑出来,所以只是点点头。

哈利继续问:“波音不是很大很重的吗?”

我肩膀不断抖动,低声说:“大概是350吨吧。”

哈利眼瞪得更大了,“那德拉科和罗恩不就跟超人一样厉害了?”

我脸皮抽搐,“也许巫师的体格和普通人的不同吧。”

哈利更困惑了,“我们不也是巫师吗?难道我们和他们不同?”

德拉科没得到哈利的应和,不满地说:“哈利,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告诉你,我还有更厉害的没说呢……”

于是,口水战不断升级,最后发展到罗恩打个喷嚏吹翻一架飞机,德拉科用一根尾指拉起一艘沉船的地步,我已经笑到胃抽筋了,赫敏彻底鄙视他们,哈利也不再相信他们的历险记了。

在许多欢声笑语中,飞行课,悄悄地来了。

“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上方,”霍琦夫人喊道,“然后说UP。”

“UP!”每个人都喊道。

德拉科、哈利、我的扫帚马上就跳到我们手中,哈利忍不住咧开嘴对我和德拉科笑。但是,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是少数。罗恩愤怒地连喊几声“UP”,他的扫帚才慢吞吞地摇晃着到他的手里。赫敏的扫帚只在地上打滚,根本就不肯上来。

等到所有人的扫帚都上手以后,霍琦夫人向我们演示怎样握扫帚,怎样骑扫帚……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纳威冲了上天。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却越来越远,脸­色­煞白,全是惊恐的神情。

慢慢地,他似乎受不了了,松手(也许是受不了这种速度了)从扫帚摔了下来。

我用魔杖指着他就是一串漂浮咒,霍琦夫人也是一样,终于,在叠加的漂浮咒下,他慢慢地飘了下来,毫发无伤。

“好吧,你已经没事了,起来吧。”霍琦夫人拉拉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纳威,他这才睁开眼,确认自己真的没事后,就走回格兰芬多的队列。

“为特伯乐小姐漂亮的漂浮咒和救助同学的热心,斯莱特林加十分。”霍琦夫人说,“现在继续刚刚的课程吧……”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都飞到了空中。哈利高兴地骑着扫帚问德拉科和罗恩、扎比尼他们有没有什么绝技要教他的,于是,一番切磋之后,四个男孩子开始做出各种惊险动作,引起其他人羡慕的惊呼。天赋这东西果然是有差的,哈利作为初学者竟然比罗恩更出­色­,虽然还不及德拉科和扎比尼,但也很厉害了。

我和赫敏在一旁笑着看他们,一边开始聊起十九世纪欧洲文学的特­色­。

这时,德拉科好像发现了什么,他飞到一棵树那里,然后拿了什么下来。

哈利伸手向德拉科要什么,德拉科不情不愿地放了一颗玻璃球到他手里。

纳威的记忆球!今天早上他才在餐桌上收到的。

哈利转身向我们飞来,向赫敏伸出手,“这是纳威的记忆球,我猜是他刚刚飞到空中时掉的。”

赫敏动动嘴巴,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地接过那颗球。

然后,向几乎没有离地的纳威飞去。

我注视着赫敏和纳威的身影,轻声问哈利,“你觉得难受吗?被这样对待。”

哈利摇摇头,“你不是常常说不需要为无关紧要的人伤神吗?”

哈利在格兰芬多过得远不如他以前在麻瓜的学校,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瞧不起他小白的­性­格,有些觉得救世主竟然是蛇佬腔不肯搭理他,也有人觉得他是长得很可爱的小男生,更多的人迷茫于他到底是救世主还是整天和斯莱特林混在一起的伪狮子抑或是嘻嘻哈哈的小白抑或是在大多课业都表现出­色­的聪明人。所以,他在格兰芬多备受冷落,如果忽略那些总是以为别人听不见就指着哈利额头窃窃私语的人的话。

纳威,本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到了格兰芬多之后,就不再和哈利讲过话,甚至一见到哈利就躲,其明显程度连哈利都发现了。哈利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低落了好几天。

不过赫敏知道他笨一直很照顾他,让给其他人嘲笑的纳威很感动,因此,他们倒很是亲近。赫敏说是其他学长劝告纳威和我们划清界限的。纳威又受不了压力,所以,看到我们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跟我说要给一个教训给纳威,被我制止了,“小龙,有时心里的舒畅是要以现实的难过为代价的。”

德拉科起初不解,我只好讲白了,“你这样做,格兰芬多的人只会排挤哈利排挤的更厉害。”

“难道就这样看着哈利被欺负我们却什么也不能做吗?”德拉科握紧了拳头。

我一时只觉得无奈,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哈利,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些什么?什么也不能做!忍耐忍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如果到我们死我们都压不过邓布利多,那就让哈利忍受这些一辈子吗?

我情绪低落地安慰他说,“不用急,办法会有的,只是我们还未想到而已。”

铂金少年攥紧拳头不说话,第二天,却跟平常一样和哈利说笑。

我的心着实被绞痛了,我捧在手心的孩子值得所有人的爱护,他善良聪明勇敢正直,本质上他确实更适合一根肠的格兰芬多的,怎么能怪责他和自己的妹妹,和他在巫师界的第一个朋友亲近呢?只因为学院的偏见吗?

邓布利多,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用数十年建立起来的隔膜打碎的,我发誓。

番外之达伽马

“达伽马,达伽马,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有最新出炉的烟熏­肉­吃啦。”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城堡。

我谨慎的探出头,看到阳光下她明媚的笑容,我心里一阵欢喜,慢慢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其实,只要她不介意,那其他的狗和人怎么说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女孩看到我,便把手里的碟子藏到身后,嘟着嘴说:“坏达伽马,你居然一个人偷偷地躲到这里,害我周围找都找不到你。”

我觉得这样的苏溪好亲切好可爱,因为她在任何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大人模样,只有在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像她的弟弟一样,会撒娇会抱怨会发脾气。

但是,无论她发什么脾气,我都有办法让她笑出来。

于是,我扑上去用蓬松的毛蹭她的脖子。

她果然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混蛋达伽马,每次都来这一招,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的了。”

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这么说,然后就原谅我了。

这次,也不例外,我已经吃上她为我准备的烟熏­肉­了。

她坐在楼梯上,我把头枕在她肩上,贪恋她的温暖,想让她喂我吃东西。

于是,她又大声抱怨,“达伽马,你已经比我更重了,不许赖在我的身上,你会害我长不高的。”

我把嘴张开,不出声,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从来不会把我推开的。

“嗨——”她无奈地摇摇头,“懒鬼,吃东西也要别人喂。你这样是不行的,别名叫寄生虫,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一定要自己吃了。”

每次我都静静地听她说同样的话开始,慢慢地咀嚼她递来的食物,我知道吃太快了,她心里憋着的那些东西就不会有时间讲出来了。

“你不知道,今天我见到戴安娜王妃了,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就像真正的大贵族一样,高贵而优雅,虽然她是小贵族出身的女子,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在王宫长大吧。

那个该死的查尔斯王子也在场,他好像发现我对戴安娜王妃的好感了。对我冷嘲热讽的,说特伯乐的家产给一个平民继承真是对贵族的辱没。还连我的父母都骂上了,说不知道是怎么势利的人才能生出那么厉害的女儿。我都想框他一巴掌了,但又不敢。

好在伊丽莎白女王喝住他,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在众贵族的面前丢脸到什么时候,也好在没有媒体记者在,不然会丢脸到全英皆知的。

我本来想给一个笑容给女王的,可是,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看着她高高在上地坐在王座上,我又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我有多努力,无论我做出多傲人的成绩,无论我为这个国家贡献了多少税收,无论我养活了多少工人,在这些贵族眼里,我只是一个走大运的平民而已。

其实,我本来也不指望成为什么举世闻名的大人物。我有一点点虚荣,但我有更多的自知之明。我本来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富裕的轻松的生活,钱不用太多,事情刚好需要我一星期工作40个小时,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生活就够了。

谁稀罕那狗屁头衔,但不稀罕归不稀罕,我绝不会让人这样践踏我的尊严的,走着瞧,我已经加强特伯乐家族对媒体的影响力了,等戴安娜……”

我就听着她用完全不同于她年纪的忍耐语气讲那些令她委屈的事,看着她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总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倔强那么的坚强那么的脆弱,我忘掉那些狗和人,我只知道我要努力长大,只有继承了力量,我才有可能保护她,就像在那个雨夜里她曾经对我们做过的一样。

一年前,我还是刚来到这个一个月的小狗,幼小而能被其他狗欺凌。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她在受追杀的过程受了重伤,我们已经面临灭绝了。

我们的存在几乎不被知晓,因为数量稀少的我们一直一直的被抹杀。

当初大地母神盖亚(五大创世神之一)生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半人半蛇),又遗弃了他,后因为雅典娜收养了他而幸存下来。

后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刻耳柏洛斯(地狱恶犬)的女儿生下了我们。

我们一族叫Pεβοςbana,是第一个祖先的名字。Ρεβος在希腊语是黑暗的意思,Amphisbana是双头蜥,连起来是黑暗的两头生物的意思。

人们很快就发现我们与其他生物(包括怪兽)的不同,虽然我们生来就有了两个头,但我们不是生来就有两个灵魂两种思想的,我们的另一个灵魂是外来者。但是这不阻碍外来者和我们一起活上五百年。研究出让自己死后进入我们身体的办法后,人类一度捕杀我们,并阻止我们的存在为其他人所知。尽管我们本身便是强大的存在,但这种数量悬殊的战争,尤其是我们是那么样的稀少,我们快速地走向灭绝。

幸而,雅典娜知道我们存在之后像庇护我们的父亲一样庇护我们,还帮我们定下神契,不是我们愿意接纳的人不能成为我们身体的另一半。

远古时代,众神离开这里到彼岸去了,只留下了一些的Warren(希腊语,守护者)。

于是,我们再度面临灭绝危机,贪婪的人类希望让我们在他们死后接受他们,而我们常常选择死亡而不是屈服。

成千上万年过去后,等我外祖父出生后,已经几百年没有见到Warren的出现了。慢慢地,Warren变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

我们本来是一个温馨的五口之家,一个偶然机会,人类发现了我们。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是Pεβοςbana,看到我们半狗半蛇的身体后,他们集中起来拿一种长长的东西瞄准我们。爷爷和爸爸断后,妈妈叨着出生才一星期我狂奔。

然后,家没有了,爷爷和爸爸不见了,妈妈在逃走的时候被一个东西­射­入腹部,伤口在这盛夏的日子里快速腐烂,我着急却无奈,我刚刚才学走路,根本就连对抗和撕咬都不会。不要说医治妈妈,我连食物也很难抢到。

妈妈一直强撑着,抓住所有清醒的时间给我讲Pεβοςbana的一切。

连着几天大雨,我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那个夏夜,妈妈已经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她是饿的还是腐烂的伤口已经无可救药了。

看到她逐渐死去的模样,我忍不住冲到大雨中一次又一次狂吠,“为什么?雅典娜,如果你真的曾经存在,就请救救妈妈吧。”

等我喉咙也喊破了,我绝望了。

一辆车向我的方向驶来,我警惕地躲了起来。但是,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就知道她是谁了,众神留下的礼物——Warren。

我本能地冲向她,她身边的人想阻止,她却伸出手抱我起来了,“你遇到麻烦了,对吗?”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尊贵的雅典娜女神,我要如何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敬仰呢。”

然后,从她的手上跳下来,我冲向妈妈所在的仓库,我是如此的笃定她一定会跟上的。

果然,她没有任何迟疑,以小小的个子,跟上我的步伐,走进了仓库。

一看到妈妈,她马上就吩咐身边的人联系医生,可是,妈妈醒了,示意她让其他人出去。

一开始,她不明白妈妈的意思,但是,妈妈却巧妙地亮出自己的尾巴,只有她看见了。

她先是震惊,然后平静地吩咐其他人出去,没有那些围攻我们的人的恐惧和疯狂,只有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平静和安宁。

妈妈就开口请求她代为照顾我,用的就是人话。但她似乎连吃惊都没有。

身为神的后裔,我们一出世就能听懂所有语言,但讲的还是狗语。三岁以后,我们自动继承语言的力量,那时,我们就可以选择说人类、狗、蛇的言语了。

“Warren,我要死了,我们的种族也濒临灭绝了,我们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找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以伟大的雅典娜的名义,请您照顾我的孩子,并在他满七岁的时候,把他送回雅典娜神殿吧,那里有雅典娜为我们设计的磨练场所。他会在那里找到祖先的教导,并成长为真正的Pεβοςbana的。”妈妈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后,最后的­精­力也没有了。

她却惊讶地问:“你是什么意思?Warren是守护者的意思吗?我是你们的守护者吗?”

“难道你不是吗?”妈妈大惊,我也紧张了。

我们都没见过守护者,我们只知道守护者是神选出来的人类,他们心地善良,医疗能力强大,是被神赋予建造有保护­性­能力的居住地的人类,也有一定的攻击力。

“不,就是你,我确实能感到神给我们建立的联系。所以,其实你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守护者吗?”妈妈用肯定的语气说。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讲的雅典娜神庙是指卫城山上人类修复的那一座吗?Pεβοςbana是你们所属的种族吧。”她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你确实是雅典娜赐给我们的恩典,”妈妈赞赏地看着她,“雅典娜神庙有Pεβοςbana的磨练所一直在我们的传说中,但我们已经有千年没有进过那里了,所以我们才会怀疑雅典娜女神的存在了。现在我也不知道雅典娜神庙在哪,但你是守护者,你一定会知道的。我们一族在三岁之前只能讲狗的语言,但三岁的时候会得到讲人类和蛇类的语言的能力。请你……”妈妈的话没讲完,她瞪大了眼睛。

我沿着她的视线看去,一群似曾相识的人类拿着伤害了妈妈的武器瞄准了我们,我们被包围起来了。

是她吗?是她背叛了我们吗?一时间,我高昂着身后的蛇头瞄准了她,一口,只要一口就能见血封喉,即使我还未长大。

这时,她挺直腰,大声喊:“约翰,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阻止我接近她的男子出现了,“小姐,他们说他们是来捕捉某种高危动物的。”

“哦,那我们就不打扰别人执行任务了。”她抱起我,示意那个人抱走妈妈。

于是,那群人中的两个走过来。一个说,“对不起,小朋友,这是要送研究所的高危动物。你不能就这样带走他们。”另一个则拦着我们。

“什么高危动物?这是特伯乐家族培育的新型保镖,每只都花了我十万英镑。上段时间集体逃脱了,我正在寻找呢。这会儿只剩了两只,一只还受了重伤。”她怒气冲冲地说。

我看到他们交换一下眼神,“小朋友,你说这是你家养的动物有什么证据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在说谎吗?看看你口中的高危动物是什么吧,不过一只垂危的姆狗和嗷嗷待哺的小狗而已。不要问我证据,看他们乖乖的跟我们走就知道了。”她挑眉,笑着问,我却有了危险的感觉。

“那不是狗,上次带回去的尸体DNA检测结果根本就不是狗。这是珍贵的物种。而且之前根本没听说过有人研究这种物种。”他们愤愤不平地说。

“请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特伯乐家的现任伯爵。作为家主,我只要知道培育的结果如何就行了,我不需要知道具体培育过程的事,也不需要和你们解释我养了几只狗狗,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的。我没空和你们闲扯,要想询问详情,你们可以致电特伯乐城堡,预约我的管家,和他谈。”她嚣张地讲完,然后掉头就走。

那些人还想拦着,结果,又一批人站在他们后面,手里拿着和他们一样的长形东西。Warren连头也没回,扬长而去。

上车后,我就发现妈妈已经死了。

我忍不住扒在妈妈的尸体上痛哭。

她没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摸我的身体。

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为Warren家里的一分子。

冰释

又是周末,我们带了篮子到湖边野餐。

一个笨拙的身影在那边不知偷窥了多久,我们从城堡走出来他就跟着了,等我们摆好食物,开始聊天,他还是没过来,以为他躲得很好吗?我们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夕阳西下,我们决定回去了。

他终于过来了,我松了一口气,受人瞩目是习惯了,但天天被一小男生用哀怨的犹豫不绝的眼光盯着,我也不好受。

“纳威,有什么事吗?”赫敏首先说。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对我们说:“谢谢,谢谢你们。”

面向我,大声说:“在魔药课谢谢你了,在飞行课也谢谢你。”

然后,涨红着面看着我,我还能说什么,“不用谢,只是小事而已。”

再转向哈利和德拉科,“谢谢你们,帮我把记忆球找回来。”

德拉科冷哼一声,哈利连忙说:“那也是顺手的事。”

我拉拉德拉科的衣尾,示意他适可而止。其实,不是我大量,而是我的计划包括太多东西,纳威是一个好的先例。

何况,虽然罗恩也是大咧咧的个­性­,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也坚定的跟在哈利身边,但不等于那些排挤就不存在了。如果不是有三个哥哥在,尤其是恶作剧层出不穷的双胞胎,罗恩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准。格兰芬多式天真的残忍,用心不歹毒,伤害却不下于斯莱特林­精­心策划的­阴­谋。我是很感激他的,无论是邓布利多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至少哈利不会形单影只了。说到底我们还是学生,上课和休息的时间,占据了工作日的大部分,有罗恩这么一个舍友的陪伴,比起我和德拉科陪伴他可怜巴巴的那点时间实在是强太多了。可是,那种无形的距离和隔膜连这个粗神经的男孩也感觉到了。

我实在希望他们能有多一点朋友,多一点欢乐,多一点单纯。邓布利多至少做对了一件事,他给哈利一个欢乐的童年,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闯关败魔王,满足了一个男孩最憧憬的英雄梦。即使他计划的锻炼和保留的那些事实也是他让哈利最终献祭一样踏上死亡之路的原因。

我希望,从纳威开始,慢慢地他们也能有自己的朋友,属于同一个学院的朋友。

“走吧,晚餐很快就开始了。”我说,示意纳威走在我身边,一路从他最喜欢的草药课讲起,慢慢的让他放松下来。

等我们走回城堡,他已经布雷斯的引导下参和到男孩们的话题了。

从那天开始,他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们的群体里,我指导他的功课,教他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地,他在课堂上的表现越来越好,只除了——魔药课。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在其他科目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唯独魔药课不行。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我把这归因于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太强大的存在。

虽然没有了和德拉科抢记忆球的事,哈利还是进了格兰芬多院队成为找球手。据说是因为格兰芬多缺一个找球手很久了,而伍德发现哈利正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找球手,所以跑去跟麦格教授申请的。

运动,尤其是需要团体合作的运动,是让人融入一个集体的最快方式。

邓布利多可以做的比我多得多,也好得多。

魔药课勉强的哈利竟然经常被斯内普教授无缘无故地关禁闭,我先是奇怪,知道哈利每次关禁闭都是到海格那里劳动服务后,就无言了。老邓,还真是没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

一开始,哈利总是闷闷不乐的回来,跟我说那个巨人实在是奇怪,明明他都表现出冷淡,但海格还是会一路不停的和他说话。

一天晚上,哈利却很高兴的回来了。我和布雷斯对视一眼,然后都看着他手上的本子。

“苏溪,猜我手上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还是猜不出来,“有特殊魔法功能的本子?”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唾弃。

“不是,”哈利飞快地把那个本子亮在我面前,德拉科凑了过来,“这是……相册?”

“德拉科你好聪明。”我忽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苏溪苏溪,你快看看,爸爸妈妈的相片都有哦。”哈利开心的声音让我再次想起自己是个外人。

“苏溪苏溪,你看看,这就是爸爸哦。”哈利毫不觉察的说,翻开相册,指着一个脑后有一束飞扬的黑发的男人。

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那里只有母亲的相片,而且大多是年幼的,超过十七岁的,一张也没有。父亲的一张都没有。哈利小时候曾经一次又一次画过父亲的想象图,然后我陪他讨论,可能哪里不是这样的,然后下一次又画出一张完全不同的。

“这个是妈妈。”哈利指着相册上的人一个一个的跟我解说。

我控制着表情,似乎也很高兴很认真的看着相片,心思却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啊……”

哈利高兴的不停地说,可是只有偶然几句飘到我的耳中了,“我从没想到爸爸是这个样子的”,“比我想象的更好”……

终于,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我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分明看到德拉科和布雷斯担忧的眼神,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先回去休息了。”

进入女生宿舍前,似乎听到布雷斯的声音,“教授……”

谁管他呢?我现在只想一个人独处。

手搭上门把手时,感到不同于平时的魔法波动时,我有种想爆发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达伽马就站在那里,关切的看着我。

忽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我轻巧地走进去,没有触动那些拙劣的陷阱。

关上门,抱着达伽马,我就那样坐到地上放声恸哭,这是来到这里之后,我第二次哭出声。

整个夜晚,我就那样抱着达伽马,先是痛痛快快的大哭,然后是慢慢地抽泣,到后来,就那样在地板上睡着了。达伽马就那样静静的陪着我,任我抱着,一言不发,只是用它蓬松的毛不时擦去我的眼泪。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昏昏沉沉的,感觉感冒了,似乎是有些发烧,心里却很轻松。

来到这里之后的那些迷茫和恐惧,成为特伯乐伯爵的压力和受到的侮辱,对家人和朋友的思念和轻松的学生生活……全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漫不经心地量了体温,38.5,低烧而已,找出退烧药吃下去。

用冷水给眼睛消肿之后,我一如平常准时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到午餐的时候,退烧药带来的疲劳已经忍不住了,倦态毕露。

下午的时候,本来想坚持上完课的,天知道庞弗雷夫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医疗翼以外的地方。她和我迎面走来,而我又­精­神涣散,根本没有发现,于是,被痛骂一顿之后,我被囚禁在医疗翼了。

晚上,哈利偷偷溜过来告诉我,当初我们的房子倒塌以后,还是海格把我们从废墟中挖出来的。

我冷笑一声,说我累了,想睡了。

哈利不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这时候的我是不能惹的,所以就回去了。

于是,哈利和海格好上了。每天晚上,哈利都会说一些禁林的趣事。

我每次都耐着­性­子听。

其实我不是对海格品­性­有意见,对这两个单细胞动物能彼此投契也不意外。但我无法忘记他对姨父出手的事,而且这种刻意的接近实在令人很难心生好感。

于是,两个星期又过去了。

一个月的考核结束了,今晚的首席会议就会宣布一年级的首席人选了。

首席

一眨眼就是两个星期,也就是说一年级是谁今晚就会揭晓了。

像平时一样,下到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已经在那里了,面上有掩盖不了的紧张。布雷斯·扎比尼在他旁边轻松的调笑,他是德拉科的好朋友——认识哈利和我之前的,也是德拉科最大的竞争者。

之前,德拉科曾经刻意隔离他和我们。

我第一次见到布雷斯是在开学的第一节课上,布雷斯嬉皮笑脸地Сhā入我和德拉科之前坐下,手搭上德拉科肩膀,闺怨十足地对德拉科说,“亲爱的,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另结新欢?”

我分明看到了德拉科皮肤上一颗颗突起的­鸡­皮疙瘩。

“放手,你这个混蛋,你招惹的女孩子还不够多吗?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德拉科怒道。

“这话说得……好吧,前段时间我是忽略了你,但现在我不是来补偿你了吗?不要生气了,乖——”暧昧的语气,如果不是眼眸深处的戏谑,我真的会以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德拉科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大声吼道,“布雷斯·扎比尼,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亲爱的,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这、这是麻瓜电视八点档的悲情男主角的台词吧?难道纯血巫师也看电视的?

德拉科开始努力地摆脱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于是,布雷斯改为双手抱住他,还一边大叫,“亲爱的,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对你、对我们的爱放手的。”打死我都不信他没看过琼瑶。

全班哗然。

德拉科求救似的看着我,于是,我直接伸手去轻点布雷斯的笑|­茓­。(这是真的有的,不是小然编的,小然的家传医学就有教,可惜,小然小时候资质差,没学到什么,长大就什么都不剩了。)

布雷斯一开始没注意,等我点下去后,就只好放开德拉科,尽力忍笑。

德拉科掩不住惊讶,“你做了什么?”

我好玩的看着布雷斯,“怎么样?感觉如何?”

布雷斯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过一会儿才说:“还好,就是想笑。”

迟疑一下才问,“你做了什么?”

“没想到这么久没用了,手法还没有生疏啊。”我答非所问的感叹。

“什么手法啊?”他继续问。

“就是刚刚的那种手法啊。”

“刚刚那种手法是什么手法啊?”真有耐­性­。

“啊!老师来了。”

布雷斯郁闷了。

德拉科高兴了,“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欣赏的看着布雷斯的苦瓜脸,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小萝卜头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啊。(小然吐槽:你是觉得人家的相貌可爱还是觉得人家郁闷的样子合你心意?你这个虐待狂。)

于是,布雷斯转战德拉科,“德拉科,好歹我们也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到哪里认识的美女,居然让我问了一个晚上都不告诉我。”

“谁跟你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别告诉我,扎比尼家连裤子也订不起。”德拉科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奚落他,于是便好好发挥毒蛇的功力了。

于是,布雷斯便装可怜,“美女,你看,连青梅竹马的我都这样被抛弃了,你要谨慎啊,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找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了。”

德拉科气得想打他。

我歪头,嘴角上扬,“原来我又老又丑啊。”

布雷斯又郁闷了。

德拉科奉送两声嘲笑。

之后,布雷斯时不时出现在我们和哈利他们聚一起的地方,慢慢地,倒也成了我们的朋友。

熟悉以后,他就不那么经常出现了。

不过,以他混遍整个斯莱特林的业绩,也难怪他没时间总和我们在一起。

后来,我才知道德拉科不想让布雷斯接近我们的原因是两人家世样貌IQ差不多,但EQ差距太大,人家布雷斯在哪里都很吃得开,心高气傲的德拉科就大不相同了。不过,就连德拉科本人也很难拒绝布雷斯的刻意亲近,而且比起阿谀奉承他的人,他更欣赏出­色­的布雷斯。所以,他怕布雷斯会比他更受我们欢迎。

今晚,德拉科最大的对手也是布雷斯。

而我唯一的对手是潘西·帕金森。一个丑女生(J·K·罗琳的设定)家世很好,能力也不差,二年级首席贝尔宾是她表姐。这是布雷斯讲的,他的消息一向灵通。他还提醒我,贝尔宾是里奇·菲尔塞斯(六年级首席)的爱慕者,菲尔塞斯对哈利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所以,很可能会找我麻烦,或者让贝尔宾找我麻烦,让我小心一点。我在心里说如果你知道贝尔宾曾经放了什么到我的房间,你就不会用麻烦这个词了。

8点一到,首席们把我们都叫进去了。

一番例行的问答后,是每人十分钟的单独提问。大概会是两个到三个问题,一般回答是不能超过五分钟的。

贝尔宾首先向我发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救世主的?你觉得要如何处理我们和格兰芬多的关系?”

我早有心理准备会被问这样的问题,“所谓救世主只是我的哥哥,他没有任何非人之处。他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普通的小孩,单纯而没有心机,恰巧伏地魔标记了他,邓布利多就把他打造成一支大旗而已。

关于我们和格兰芬多的关系,我认为不妨把所有其他学院并在一起看吧。除了莽撞和勇气,我不认为格兰芬多有必要和其他学院区别看待。老实讲,我对格兰芬多没有太多的好感,他们都已经成为邓布利多的武器了。

我认为,斯莱特林已经孤立太久了,是时候重新融合到其他学院了。”

我看到潘瑞尔有意思地扬起眉,其他人惊讶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继续下去,“斯莱特林不过才被排挤出来不到五十年,其他人就算了,没想到你们也忘了。

你们不要忘记,当年萨拉查·斯莱特林宁愿出走也没有把斯莱特林学院分裂出去做另一所学校。我认为这是因为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斯莱特林也离不开霍格沃兹。所以,比起和格兰芬多对抗,轻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我们更应该放下偏见,成为其他学院的领导者。

我认为和暴力镇压相比,怀柔手段更能让人心诚悦服的追随。

而这对一个斯莱特林来讲不是难事,我一向相信只要一个斯莱特林愿意,他(她)就能讨所有人的欢心。”

我望了布雷斯一眼。

七年级首级里奇·菲尔塞斯问:“你是怎么看待黑魔王的?你是怎么看待纯血论的?”

他是黑魔王的疯狂信徒,在斯莱特林颇有追随者。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在休息室高呼要消灭麻瓜和泥巴种,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尤其是刚刚他听到我直呼伏地魔的名字的时候,眼都瞪出来了。

“斯莱特林培育了他,他曾经是斯莱特林的代表,但——”我硬着皮头答。

“曾经?曾经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菲尔塞斯打断了我,但潘瑞尔打断了他,“里奇,时间有限,让新人先发表意见。”

潘瑞尔和巴菲比是五年级首席,也是级长。这就是为什么第一天是他们带我们到公共休息室。

但潘瑞尔还有一个身份——学院首席。如果说年级首席是各年级学生必须尊重的人,代表了斯莱特林的一个年级,那学院首席就是所有年级首席必须服从的人,他代表了整个斯莱特林的意志。

我平静的继续陈述我的观点:“早期的伏地魔曾经是所有斯莱特林的楷模,高贵优雅、聪明勤奋、冷静沉着、­阴­险歹毒、谋定后动、深谋远虑,是一个罕见的杰出的领导者。

但是,到了后期,他变得疯狂残忍、狂暴易怒、冲动鲁莽、不必要地虐杀敌人,一点小事就残酷地惩罚他的属下,而且失去理智、目光短视。

他已经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了,在我看来,斯莱特林可以­阴­险狡诈,但不能玩弄一切;可以张狂傲慢,但不能目空一切;可以不择手段,但不能肆无忌惮。

他也已经失去让斯莱特林继续追随的资本了。”当我讲出这一句,菲尔塞斯眼睛已经冒火了,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既然是无法争取过来的敌人,我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工夫。

我悄悄把注意力放在潘瑞尔的脸,不想错过任何信息,“作为麻瓜的贵族,我认为真正的贵族应该是高贵而谦和的,不需要也不应该去和那些卑微的愚蠢的人计较,比起肤浅和虚荣的自我膨胀,我们更应该把目光集中到如何维护家族的声望、扩大家族的影响、维持家族的传承,让巫师界、让整个世界在我们手中更加繁荣。

18世纪的英国麻瓜首相Lord Palmerston(帕默斯顿爵士)说过:“No permanent enemies, no permanent friends, only permanent interests。”(注: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认为现在的斯莱特林应该尽力摆脱伏地魔给人的疯狂和冷酷的麻瓜屠杀者形象,和其他学院建立友好的关系,重新找回斯莱特林在霍格沃兹的地位。

至于纯血论产生的根源还是因为巫师的魔力据说是源于血液,但我认为,不仅仅是这样,否则就不会有哑炮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了。

人们支持纯血论的原因也包括普通出身的人对贵族的尊敬不再,贵族正是纯血的代表。

在我看来,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只要我们足够强大,自然能获得别人的尊敬。崇尚力量,强者为上,这不是斯莱特林信奉的准则吗?”

我微微躬身,表示我已经说完了。

首席们一片沉默,我捕捉到潘瑞尔的赞赏后,从容大方的站在那里接受热烈的目光洗礼,善意的、恶意的、惊讶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哈利·波特在格兰芬多院队的事呢?要知道院长说了,如果我们输掉了学院杯,我敢担保,没人敢想象我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六年级首席马库斯·弗林特问,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队队长,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

“我不介意挑战一下击球手的位置的。”我狡黠地眨眨眼,简短地结束了回答。

之后,想当然,潘西中规中矩的答案最终输给我。而布雷斯弃权,德拉科轻易地成为首席。布雷斯后来说,他其实早知道我会被为难,所以才特意去看戏的,否则,他早就弃权了。

我觉得他的话半真半假。对于他为什么会弃权,我猜跟他的家庭有关吧,总是及时闪避风高浪尖的家庭,作风是不会选择做最高领导这么显眼的位置的,何况还得对上德拉科那条喷火龙呢?日后他成了马尔福家主来翻这一笔旧账就不值了。

但之前参加竞选,让首席有两个出­色­的人在争,其他人就退避三舍了。这样一来,实际上为家世出­色­、但心智偏低的骄傲小龙扫清了道路。虽然德拉科不懂这些,但这么得意的事他不可能不写信回家报告的,要知道他平时两天给纳西莎一封信,每星期给卢修斯一封信的。德拉科最崇拜的人是卢修斯,开场白经常是“我爸爸XXX”,可是,卢修斯很少称赞德拉科。成了首席,德拉科一定会写一封超长的信给卢修斯详细描述他是多么厉害地成为了首席的。

也就是说,等于是扎比尼家族给马尔福家族送了一份大礼。

扎比尼家族虽然也是实力强大的家族,但跟马尔福这巫师界首富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就像是普通的亿万富翁和比尔·盖茨的距离。一向选择在各利益集团中游走的扎比尼家族是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可能的盟友的,尤其是像马尔福这种远超自己的大家族。

番外之安德森管家

时至今天,我依然难以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

那天,爱丽丝夫人又一次悄悄地甩掉保镖,到中国城去了。我知道她想独自一人怀念伯爵大人。我便没有派人跟着,毕竟在过去的十三年里她曾无数次这么做也没有出过事。那么多年来,我早就知道爱丽丝的命令是不容违背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在今天被人抢劫。我马上带人赶过去,不敢想象素来从容优雅的爱丽丝夫人会变成怎么样。

当我下车,看到爱丽丝夫人坐在一家简陋的商店里含笑和一个小女孩说话时,我的心放了下来。尽管夫人的脸上还有尚未褪尽的惊吓,但她眼中温和的笑意是我绝不会看错的。

于是,我有些好奇,夫人一向都是高傲的,就像每一个传统的英国贵族一样,有种刻到骨子里的骄傲和优越感,虽然有绝对完美无缺的礼貌和教养做外衣。他们谦虚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完全完美的,而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这样从心底散发的温和,这有寥寥几人能得到。

当我正面看到她的时候,阅人无数的我惊讶了。明明是长得很西方的一个小女孩,竟能让人生出见到伯爵大人的感觉——温和有礼、宁静灵动、从容不迫,小孩子的清纯可爱、中国人的傲骨和谦和与西方人的自信和耀眼并存。这是两位少爷和小姐都未能做到的融合啊。

当她听到特伯乐时,似乎有些疑惑,但很快是惊讶和了悟,然后恢复平静,就像微风吹过的湖面,会有一些淡淡的波纹,但很快就消失,根本没有进入她的心里。

回到特伯乐城堡后,爱丽丝夫人说过几天就邀请她来玩时,我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出于习惯,排除夫人身边的可能的危险的习惯,我派人去调查她的背景。当我拿到结果,我第一次在夫人门前徘徊再三没有进去。直到华格纳夫人从里面出来,问我有什么事。我还是进去把调查报告交给爱丽丝夫人了。

夫人拿着报告沉默了许久,那个女孩子实在太有问题了,出身在纯粹的西方家庭,没有和任何东方人接触过,怎么会有那种中国世家子弟独特的气质呢?以前伯爵大人曾经安慰过觉得竭力培养一个像伯爵大人的子女却感觉成功不了的夫人,“即使人的品质可以培养出来,但气质却是要在那种代代相传的百年世家的环境里才能培养出来的。”

但夫人还是邀请了她来特伯乐城堡做客,并亲自带她游特伯乐城堡。她的表现更让我感觉矛盾,一个5岁的孩子,即使教养再好再聪明,最多是惊叹这里的宏伟美丽吧,但她却不一样,她慢慢地走着,细细的欣赏,不像她的兄弟那样或惊呼不断或瞪大眼说不出话,她没有说任何话,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她的赞美。这样一个人不能让人不心生好感,但这样一个小女孩,尤其是有了和她一起长大的孩子对比后,又实在让我不能不生出警惕——她,太危险了。夫人是主人,她可以随心做事,但我们作为忠实的仆人却不得不提醒她,提防可能的危险。

特伯乐一向不乏敌人,千年下来积怨多少我们都数不清,这种不定时炸弹不能出现在夫人身边。

特伯乐家族有培养自己的黑道势力,在必要的时候或特伯乐家族不方便自己出手的时候,会出动这股力量去做事。我曾经想过动用这股力量的,管家其实是一个家族中除家主以外最有实权的人,虽然地位低于所有的主人。

我真的这样做了,但不知为何,他们几次出手都半途而废。在我责问报告他们的缘由时居然是杀手临时手抽筋、车子在半路爆胎无法及时赶到、天气预报不准雾太大狙击手看不到她……千奇百怪的理由,但每一个都不像是后面有人刻意­操­作,就是一串巧合。在我下一个指令发出之前,夫人知道了。本来我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住她的,但我没想到连一个月也瞒不了。

她冲我大发雷霆,责问我怎么能对一个那么小那么无辜的孩子出手,最后,没有惩罚我。

我们都知道如果特伯乐家族需要,什么手段我们用不出来呢?只是,夫人喜爱那个孩子罢了。那种风采,除了伯爵大人,我再没有从其他人身上看到过,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却偏偏那么可疑。

夫人很喜欢她的陪伴,却明白我的忠心,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在夫人雷声大雨点小的责难中结束了。

于是,每次夫人邀她过来,我就在一旁小心谨慎的观察她。但是,她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异样,如果不把她不同于年龄的聪慧算进去的话,但是她在学校的表现就是一个天才。

慢慢地,来这里多了,慢慢地,她似乎染上了特伯乐的贵族气息,增添了高贵大方、宁静淡雅之感。夫人就更喜欢她了,发现她对经商、观察贵族生活显得十分好奇之后,夫人竟然索­性­带她在身边教导,还把一些小产业交她练手。这不合规矩,但我明白为什么,因为她太像夫人最想要的自己和伯爵大人的合体了,她又认真好学、聪明伶俐、一点即通,夫人教起来也是轻松又有成就感。私底下,我曾不止一次听到夫人叹息她不是特伯乐家族的血脉。

但是,无论取得什么成绩,她最多高兴一下,骄傲自大是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她很出­色­,却完全没有小孩子的自以为是。她有一双清澈狡黠的眼睛,认真做事的时候光芒四­射­,平时却锋芒内敛。被小少爷和小小姐无故刁难时,一笑而过,显得雍容大度。打理生意时­精­明­干­练,下属关怀备至,对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和和气气又不失身份。如果说一定要从她身上提出毛病来,那就是天真和稚­嫩­。这是她唯一像一个孩子的地方,完全没有受过社会大染缸污染的孩子,不会用恶意去揣度别人,不知耍弄手段,以诚待人以真待人。

夫人去世那天,她早早就来了,看起来很不安,却不肯讲是为什么。

我旁敲侧击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跟我说她做了噩梦,所以想见见夫人。

难得见到她那种孩子气的扭捏,我不禁失笑,所以,我就上去找夫人了,没想到她竟一言成偈,夫人真的去世了。

我下来告诉她,她脸­色­刷地惨白了,然后­精­神恍惚地走了,想来她对夫人也是有感情的。

之后,我几度拦下琳达小姐找她麻烦,也就慢慢很少见到她了。

我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有没有想念这个我照顾了一年多的孩子,但作为一个忠心的管家,未知的她代表着未知的危险。她对谁都是温和的笑脸,但也对谁都没有敞开心怀,而且据眼线回报,夫人去世后,她拾掇在她打理的曼得诺街那间首饰店的店铺动手脚的经理人——米罗·达哈达斯时的狠劲可是连二十年来到处打滚的探子也胆栗的。估计是一个逼急了发起狠时比谁都铁石心肠的人。放任琳达小姐去招惹她是不明智的,毕竟一年的相处,我都没摸清她的底线。

没想到夫人逝世才半年,特伯乐家族一夜覆灭,曾经是辉煌的顶点的特伯乐竟沦落到没人想要的地步,我几乎想随着这个家族一起消失,在我站到爱丽丝夫人墓前放声大哭,忽然想起爱丽丝夫人的遗嘱,想起那个聪慧的女孩,也许,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可是,我好不容易地联合了其他人的时候,她竟然拒绝了我。

那一刻,我万念俱灰,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不是对这些一直都很有兴趣吗?我以为你会想试一试的。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宣布破产。”其实,我更想问她,夫人对她的好她都忘了吗?

她平静地说:“我不能,这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虽然我努力学习这些,但我有多少斤两你也知道的,遇事犹豫不决、没有大局观,能力不足、经验尚浅,特伯乐交到我手中也许明天就辉煌不再了。”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凄凉的惨笑,“如果没有人愿意继承特伯乐家族,那特伯乐家族就永远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到时辉煌与否还重要吗?”

于是,她再次沉默了。

沉默,是希望,但长时间的沉默却让人想发狂。

我也不忍心逼她,把她送到门口,我竭力不哭出来:“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寻找继承人,然后,我会尽量拖延律师团和那三个放弃继承的桑节儿签名的日期。你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好好考虑。”

我真的很希望她继承特伯乐,不仅是因为她是夫人培养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虽然她确实是有那些毛病,但她拥有过人的冷静和清醒的头脑,那是一个特伯乐最大的财富。对这种大家族来说,只要保有冷静,不犯下大错,家族的延续就不会有问题。

在焦虑绝望的等待中,一个月过去之前,她给我打了电话,“我愿意试一试。”

她轻轻的一句话,我却感到身上的重压瞬间清除。

在她神奇的直觉指引下,我们捉到了米罗·达哈达斯和卡里娜·瓦西特,由这两个人挖出他们身后的人。

我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二十年前我们替他们担下三十个亿的债务还不够,他们居然想用一个假的罗伯特伯爵的血脉把整个特伯乐吞并。但他们又在特伯乐家的真正财务状况公开后退却了。所以,哀痛过度的我根本就没发现这是一个­阴­谋。如果不是她坚持,并且她的神奇直觉在爱丽丝夫人去世之前早有体现,我根本就不会去调查这件事。

拥有罗伯特伯爵真心的爱情的卡里娜·瓦西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教唆罗伯特伯爵封海过一个特伯乐的夜晚。然后轻易地在食物中加了安眠药,除了恼恨伯爵带卡里娜·瓦西特上船的美达加夫人不碰任何食物外,特伯乐家的人在这个低劣的手法中全部倒下。最后炸毁卡里娜号,全部证据沉入海底。不要说没人关心这个即将消失的家族的事故原因,即使有人有心调查,茫茫大海,到哪里打捞证物?

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她就不再过问这件事,全力关注特伯乐家的未来,这件事交给我全权负责。

等我结束那一切,我决定死心塌地地追随她,以报答她的恩情。

真正日夜在她身边服侍她的时候,我开始发现一些奇怪的事,例如,她对未来的预测总是准确得惊人,比如,她曾经在想喝水的时候水杯自动飞到她手里,又如,她坚持要收养那只恐怖的狗,又如,她发怒的时候城堡都会颤动。但是,这些都没有让我服侍她的决心有一点动摇,早在她找出特伯乐血脉覆灭的真相并给我全权处理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的忠诚从此只归她一人。

终于,她跟我说,她是一个女巫。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看着她害怕伤害的眼睛,我毫不介意地和她说笑,心里却是这些年她为特伯乐做的点点滴滴的努力,是她拼命学习以一个普通孩子十倍的速度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特伯乐,是她由小小的5岁的小孩慢慢地长大到今天的11岁的小淑女,是她关怀的叫我注意身体的清脆童音。是女巫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她啊。

只是想到要离别了,真舍不得啊。

看着那个粗鲁的巨人用什么­射­飞了她,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我惊恐的抱起她,叫医生。当医生说什么也检查不了的时候,我恨不能把那个巨人一口一口咬下来。

伤愈之后,她又找弗农先生和佩妮夫人谈话,竭力说服他们同意她和哈利少爷去那个所谓的魔法学校上学。我反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但心里真的充满了恐惧。

她却似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几次解说魔法界的事来宽慰我的心。

等到到了那个地方,她时不时会写一点学校的趣事回来,有时是一封长信,有时是一张短短的便筏。

每逢这时,弗农先生和佩妮夫人、达力少爷都会集中到她的书房里看信。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她。

神契

“救命啊——救命啊——”我从梦中惊醒,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那呼声却越发清晰。

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却觉得这不是陷阱,而是和Warren有关。我起身打开客厅的灯(魔力能源的),达伽马已经醒了。

“怎么了?”它问我。

“我听到了求救声,和遇见你那天一样的从心里传来的声音,所以,走吧。”我简单地说,率先走出房门。

刚刚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隐含怒气的声音,“难道特伯乐小姐觉得今天月­色­很好决定去夜游吗?”

斯内普教授!真厉害,我才刚出门口呢。

我回头看着他,“教授,看到你真好。”

然后,趁他惊讶的一瞬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开始狂奔。

“难道整天和四肢发达头脑空白的狮子混在一起终于使你的脑袋退化到和巨怪等同了吗?”教授的毒液这是第一次喷给我啊,值得纪念啊。

“还是说你决定要成为第一个斯莱特林之耻,想明天斯莱特林的首席因为夜游被扣一百分成为霍格沃兹的头条。”

没听到,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我自我催眠。

身边达伽马却嗤笑出声,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苏溪,我们都听见了。”见我还是不明白,它好心地解说,“你刚刚说出声了,你的碎碎念——我没听到没听到的那些。”

我抬头,借着月­色­,我看到了某人碳化的黑脸。

嗯,我没看到,反正他不是还没甩开我的手嘛,不影响结果就好。这么强力的助手不带上就太可惜了。

“那边是禁林的方向,你到底想去哪?”斯内普教授一个急刹车,把我拉住了。

“教授,这件事很急,也许会有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事后我再给你解释。行吗?”我看着他认真地说。

他看着我,抿抿­唇­,好像在考虑。

“啊,来不及了。”我转身就冲,不管他会怎么反应。

“你的智商真的和格兰芬多差不多了吗?做事都不用经过大脑的吗?”他还是跟上来了。

其实,我不怀疑他会不会跟上来,我只怀疑他会不会给我去而已。

我很想沿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直走的,但一入禁林,路的方向就由不得我定了。

我迟疑的看着面前的灌木,计算直冲过去成功的几率和我会受多少伤。

“你到底想去哪里?”斯内普教授怀疑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去,但我知道他在这个方向求救。”我快速说,那个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他是谁?”

“不知道。”

“三更半夜你把我拉到禁林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吗?”

看到他眼底不断凝聚的风暴,我很­干­脆地转身就走,“他要死了,我现在没时间解释。”

“跟我走。”斯内普教授暴怒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他粗鲁地拉住我的手大步向前走。

我知道大概只有他才认得路了,靠我自己在禁林里走,天亮我也不一定能通过一半的路,所以,跟上他的步子,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免得又招惹到我们蛇院之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猛地超过教授,冲了过去,他就在前方。

一个银­色­的身影躺在地上,一个黑­色­的带着兜帽的影子正在向他逼近。

我僵住了,伏地魔!那是与邓布利多并列的巫师!我拿什么跟他斗。

这时,他也发现我了。明明看不到他的脸,我还是感觉到他­阴­冷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我忍不住微微发抖。

斯内普教授赶上来,把我拉到身后,我才找回意识。

于是,那个人知道自己将一无所获,走了。

斯内普教授没有去追,他低头看我,眼里是隐藏不了的关怀,“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脑子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你这么做的危险。”

额,教授,我佩服你,明明是关心的话也能说成这样。

“Warren。”我看向倒在地上的独角兽。

走到他身边,我轻声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它的嘴­唇­不断蠕动,却说不出话来,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我觉得很难过,自己很没用,那一句“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其实就是一句废话。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感应得到这种事却帮助不了他?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系列我从没有见过的文字,但偏偏我能看懂它,那是有治疗作用的咒文!

我本能地朗诵那些咒文,于是,一片柔和的黄|­色­光芒笼罩住独角兽的身体,一句接着一句,我也不知道念了多久。

终于,咒文念完了。我低头看着独角兽,身上的伤口奇迹般愈合了,我不敢相信的伸手去摸摸,然后,我看到了——神契!

Warren与众神的契约!

我激动的细看那上面的文字,然后我看到了在宏伟的祭坛高处站着一些美丽到极点的人,他们之间夹杂着一些丑陋的生物,说不出是什么。

高处的人对下方站成两队的生物开始说话。那两对生物,左边明显是人类,作着希腊人的装扮;右边是大杂烩,人马、独角兽、跟达伽马一样的帕勒斯巴纳、两个有人类外貌但明显不是人类的、和其他两种我不认识的但明显不是人类的生物。

左边的人类先说话:“今我们在此立誓,以我之名,我们愿意在众神离开后,在能力所及范围,我们会帮助、照顾、救助处于困境之中的受神庇佑的动物。如违背誓言,就让我们身葬大海吧。”

接着,上边的人中一个手持黄金法杖的美女站在最前面:“以神之名,如果立下神契的人及其子孙,真心履行了他们的承诺,保护了受我们庇护的动物——人马、美人鱼、基美拉、独角兽、狮鷲、­精­灵和帕勒斯巴纳,我们就赋予那些杰出的人以Warren之名,并给与他们出­色­的医疗能力和强大的法力。如违背誓言,我诅咒他们葬身鱼腹。”

然后,从美女手中的黄金法杖中­射­出两道金­色­的光芒——连接了在下方的两队动物。(人也是动物嘛。)

眼前的景象消失,我只觉得大量的东西涌入脑中。头好痛——

等我醒来,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时,周围一片白­色­。

“你终于醒了。”庞弗雷夫人的声音仿佛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转头看向她,先是一张模糊的脸,我眨眨眼睛,终于看到那张关怀的脸。

一时搞不清出状况,我之前不是在禁林吗?难道那是一场梦吗?

“你就不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庞弗雷夫人平静地问。

我才不问呢,我又不傻,莽莽撞撞地把自己弄到这么凄凉的地步,再问你这个超级痛恨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医学狂人,找死吗?

“我很想知道,可是,现在很累,想睡了。”装虚弱,虽然要装病骗庞弗雷夫人并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博博她的同情心应该是不难的。

“你现在感觉如何?”庞弗雷夫人紧张了。

“没怎样,就是想睡觉。”真的,好像被逼绕霍格沃兹跑了300圈一样,很累很累。

“这是接受传承之后的常见现象,你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庞弗雷夫人松了一口气。

“传承?”我惊讶地问。

“难道你不知道吗?”庞弗雷夫人问,“古老家族总是有属于自己的传承啊,只不过这种传承极不稳定,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得到,有时候隔几代才会出现一个。而且多数发生在成年之际。这几天,我感觉到你的魔力大幅度地波动,你继承到了什么?”

想了想,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医疗能力。”

“医疗能力?”庞弗雷夫人两眼放光。

“咳,其实我只知道是医疗能力,但能做到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得到了一些奇怪的记忆,记录了一长串一长串的字符,那些字符通过吟唱的方式能够起到治疗的作用。”我回想那些记忆又开始觉得头痛,一大片一大片的记忆,让我有眼花缭乱的感觉。

兴许是我痛苦的表情太明显,庞弗雷夫人连忙问我,“怎么了?”

“头痛。”我简单的回答。

庞弗雷夫人马上出去,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瓶紫­色­的魔药,一串串泡泡正向上涌。

我想起开学前那段时间的魔药折磨,不由得一阵反胃,但良药苦口,我无奈地接过瓶子,一口气灌下去。

等嘴里的苦味退下去后,我真的想睡了。于是,我就睡了。

梦中听到有人在问我的情况,庞弗雷夫人告诉他我只是接受了大量的记忆传承,需要好好消化而已。

“我从没有听说波特有什么杰出的医学的才能,无论是魔咒上还是魔药上。”男声里充满了不屑。

“隔代遗传也是常见的。”庞弗雷夫人耐心地说。

好吵,我拉起被子盖过头,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满意的翻身继续睡,可是,有人拉我的被子。

那是我的。我抢了回来。

那人又拉了去,我又抢回来。

几番来回,算了,我不要了。特伯乐家没穷到只有一张被。

我正想叫华格纳夫人给我拿多一床被子时,被子自己又轻柔地盖回我的身上。

于是,我伸手到处乱摸,然后,一个略微有点分量的东西被扔到我的被子上。

“卡卡,你怎么肥了那么多?”嘟囔一句,伴着闷笑声,我进入了深沉的梦乡。(注:卡卡是苏溪睡觉必抱的毛毛熊。)

教训

等我再次醒来,我发现我怀里竟然抱着一只大枕头,而不是我的卡卡时,我囧了。

庞弗雷夫人坏笑着问我:“医疗翼的枕头抱起来舒服吗?”我就更囧了。

这次醒后,我感觉已经恢复正常了。脑袋里新增的记忆也不再混乱,我大略看过以后就分类归档了。(小然吐槽:你难道是电脑,还分盘存档?)

在我想向庞弗雷夫人告辞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翻滚着黑袍进来了。

于是,看着他一脸我等着你解释的表情,我想起半夜把他拉到禁林狂奔的英勇事迹,觉得我那时是因为半夜睡醒脑子打结了才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天气真好啊,教授。”

他睨视我一眼,我有种小时候做坏事被老师发现的感觉。

“教授现在刚下课吗?”镇定,你要镇定,你不是小孩子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打了个冷颤。不怕不怕,教授不会吃了我的,可是,为啥我想起的是前辈们的告诫——你不会想知道激怒了教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的。

“那教授是送药来医疗翼顺便过来看我吗?”

“不要给我废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交代清楚。”他终于受不了我低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还好他受不了了,不然我就要受不了我自己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斯内普教授,而是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疗翼,我旁边那个赫奇帕奇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大概教授以为我能半夜光明正大的把他拉到禁林,那我的理由也不会见不得光。

可是,我担心守护者的身份暴露后,日后有心人要利用动物来设陷阱,我很容易落入圈套的。而且,对一个斯莱特林来说,永远不要亮出你所有的底牌,Warren正好就是我重要的底牌之一,我不想让他亮出来的太早。

但想骗教授这种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一个可能的谎言都想不出来。

所以,我眨巴着眼睛装可爱,用很乖的语气问斯内普:“教授,我现在不舒服,我可以晚点再解释吗?”

斯内普教授脸皮抽搐,哼了一声,翻滚着黑袍,走了。

那个赫奇帕奇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

我叹了口气,保守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来,明天我就能收到来自各方的敬意了——致敢跟教授装可爱的勇士。

转头看着庞弗雷夫人,“夫人,我可以回寝室了吗?”

看足了戏的庞弗雷夫人笑眯眯地说:“不可以。”

“我已经好了。”我就知道进这里容易出去难。

“小朋友不可以说谎的哦,你刚刚不是说你不舒服吗?”庞弗雷夫人还是笑眯眯笑眯眯的。

“夫人,你要知道,人们都是在熟悉的环境中才能身心放松,那样才能好的快的。在这个我极不熟悉的环境里,我十分怀念我的房间。”我摆出招牌甜笑,“而且,我很想回去把那些记忆整理出来,你知道的,那些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庞弗雷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的身体尚未全好。”

她顿了顿,看到我又想说话才继续,“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我无奈的看着庞弗雷夫人,等她说话。

明显的,我这副样子取悦了她。

“只要你承诺我你会按时吃药按时休息,我可以同意你出院的。”

我舒了一口气,“当然没问题。”

事后,我无比后悔我怎么会那么天真以为学校的终极Boss那么简单呢,她竟然一日三餐加下午茶加宵夜的亲自拿着五星级魔药招待我,粉红­色­的、血红­色­的、绿­色­的、褐­色­的、五颜六­色­的、冒泡的、有­鸡­粪味、有浓硫酸味的……没看到我喝下去,她就不走。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喝魔药这种东西了!虽然很有效,仅仅三天,我迅速地巩固了那些记忆,但是,只是像赫敏学骑扫帚一样,虽然理论上明了,但要化为实际运用就没那么简单了。

得到庞弗雷夫人的同意后,走出病房的我迫切地想找哈利,他大概担心死了。

可是,路上没见到什么人,大概都在上课。

于是我径直走回寝室。

一开门,达伽马就激动地扑上来,“苏溪,你现在怎么样?”

“我全好了。”把它拉下来,我转个圈给它看。

“你有没有见到德拉科、哈利和布雷斯?”我问道。

“我已经和他们讲了你在禁林里发生的事,不过没讲Warren的事。”达伽马说。

我点点头,进去洗澡了。

整整一天没洗澡了,泡个热水澡真舒服。

在我正感叹间,我发现我的额头多了什么,凑到镜子一看,雅典娜的法杖!金黄|­色­的雅典娜法杖就在我额头。

我伸手抚摸那里,一片光滑。即使是画上去的,也能感觉到颜料的凹凸不平吧。

出来之后,一边等待头发晾­干­,我一边开始记录我记忆里的那些治疗咒文。

在医疗翼讲的话,不是一时意起,是认真考虑过的。

我很敬佩庞弗雷夫人,那是一个专业敬业认真负责的医者,在霍格沃兹真正能够对各个学院的学生一视同仁的大概只有她一个。无论是被称为毒蛇的斯莱特林还是蠢材的赫奇帕奇,在这里都只是她需要关怀的人,她真正做到了用母亲的心去照顾每一个病人。而且我觉得这份东西在她手上比在我手上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更有意义。

看着下课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出去了。

到大厅坐下,不一会,哈利欢呼的声音传来,我转身,正好接住扑过来的小白童鞋。哭笑不得,却觉得前段时间他和海格来往产生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我现在很好,没事了。”我摸摸他的头,无视德拉科的不满。

“我担心死你了。”哈利在我怀里蹭蹭再蹭蹭。

德拉科、罗恩、赫敏、纳威、高尔和克拉布都是关心的神­色­。

我的心里一片柔软,“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你怎么会半夜到禁林去的?海格说,禁林里就是白天也是很危险的,不要说夜晚了。”哈利疑惑地问。

海格,我听到这名字心情指数又下降了,“是啊,夜晚的禁林真是危险啊,你说校长怎么想到让你跟海格晚上去禁林巡逻呢?你是学生,是受学校保护的。巡逻这事应该是学校的职责,怎么会推到学生身上呢?”

哈利楞了一下,似乎从未想过这问题,然后又说:“其实海格对禁林很熟的,我也没遇到危险。路上还挺好玩的。”

“是啊,真好玩啊,天天晚上大家都留在厅里等你回来,担心你一个晚上,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说你出事了。到禁林巡逻,巡逻什么?禁林的力量比我们强大的多,为什么需要你们去巡逻?要是有什么能威胁到禁林,你们能做什么?你们不被伤害到就好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邓布利多除了像那次我受伤那样说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我越讲越生气,最后,推开哈利,连饭也不吃了,直接回斯莱特林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叫米芾的女生敲开我的房门,告诉我德拉科找我。

我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叹口气,都是小孩子啊。

走进公共休息室,果然看到记得团团转的德拉科。

“跟我来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无头苍蝇附身了。”我对他说。

对即将发生的事没有一点犹豫,小龙,你需要长大了。就像马尔福夫­妇­没有强迫你长大一样,我也无法狠下心让哈利长大,所以,我要你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又回自己的房间了,他赶紧跟上。斯莱特林的女生宿舍倒不限制男生的出入,但必须有女生的陪同。

刚刚关上门,他就急急忙忙地说,“其实哈利不是故意的,我也觉得他不应该就这样原谅海格的,至少要给那个大个子一个教训嘛。可是,你这样走了,哈利也很难过,他晚餐几乎都没吃。”

“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生气?”我平静地问,顺便给他一杯红茶。

“你,你没生气?”德拉科看着我平静的样子,开始怀疑了。

“小龙,你知道吗?其实,比起给海格一个教训,我更想给哈利一个教训。”我淡淡地说。

“啊?”德拉科惊讶了。

“我知道哈利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原谅海格的,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啊?这个,让我想想,”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海格是你们父母的朋友吧。是他把你们从废墟中挖出来的。他还一直对哈利很好。哈利本来就是滥好人一个,我都没见过他对别人说不的。”

“就这样吗?还有吗?”平稳的语调一如既往。

他又想了一会儿,才说:“他讲的禁林很有趣,今晚之前我也很想去看看的。”

“在这件事,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德拉科,你和卢修斯差距太远了。

“其他的东西?比如呢?”他茫然的问我。

“就算是照顾亡友的遗孤,他对哈利也太好一些了吧。而且,我也是亡友的遗孤吧。他怎么没有对我那么好?加上他之前打伤了我,他不是应该对我比对哈利更好吗?”

德拉科思索一阵,“你是说,他是故意接近哈利的?大个子应该不会那么有心机的吧。那么,应该是有人指使。你是说邓布利多吗?”

哈利,人家德拉科真的比你聪明得多。但是,这还不够。

“小龙,你知道吗?只有强者才能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如果不够强大,那么,就只能任人鱼­肉­了。这就是我们斯莱特林推崇力量的原因。”我看着他,“我在哈利身上投注了很多心血,但是,无法改变他单纯的心思,总是热情、简单、对人不设防、无原则的宽容大度。这样的他,我很担心,所以,我努力变强,我希望我可以保护他,如果有人想从我手中带走他,那么,他至少要够强。小龙,你知道吗?其实除去你的家世,你只是一个弱者。”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不是格兰芬多,你应该知道,虽然力量之上,但力量不仅仅是指武力,而­阴­谋常常更能驾驭武力。”

“上一个星期,你为什么找赫奇帕奇的贾斯廷的麻烦?你以为威灵顿·卡西诺真的是不经意和别人讲起贾斯廷在背后说你是一个骄傲的孔雀,空有外表没有实力吗?在贾斯廷刚刚传播了关于他是同­性­恋的新闻的一周之后?”

“如果说这是一个偶然,那开学第一周的时候,你就去欺压四年级的谢利·斯图尔特,又是为什么?三天前跟他吵了一架的托马斯·艾特莱奇跟你说了什么?马尔福家就是无节­操­的混蛋?”

“你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支枪。”

“轻易地周围树敌是没有不必要的。”

“也许你拥有了力量,但你欠缺智慧。”

“你总是用我爸爸我爸爸XXX来压制别人,那你自己呢?如果有一天你无法依赖你爸爸了?你怎么办?”

“把自己的一切建立在别人的身上是不明智的,即使那个人是你爸爸。”

……

直到德拉科走回自己房间,那些字句依然在他耳边叫嚷。

Warren 守护者

等德拉科走了以后,我就出来向地窖深处——教授的办公室。

今天早上在医疗翼,教授只是明白我那时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讲出来,所以不逼我。但如果我没有主动及时去解释,他一定会让我记起那晚我讲过的每一句话的。

到门口,我深呼吸一下,甜笑着请门上的蛇浮雕帮我通报。

很快门就开了,我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教授的办公室简单到极点,除了那些古老的固定的装饰是华丽的,真的什么也没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仅此而已。

我打量了他一下,没有穿他标志­性­的黑袍,只穿着便服,虽然也是黑­色­的,但少了平时在外面的尖酸刻薄和咄咄逼人的感觉,多了一点温和。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斯莱特林,只有尊敬和仰慕,不会有咒骂和批判。

他看着我,说,“坐下吧。”

走进了才看到他面前还摆着未合上的作业,看来他是在工作中。

“晚安,教授,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明明是很平常的开场白,不知为何觉得怪怪的。

“开始吧。”他简单地说。

真直接啊,“教授,你听说过Warren吗?”

“Warren,”斯内普教授想了一会儿,“没。”

“那我就从头开始讲吧。不过有些东西我也不是很确定,也许教授先开始吧。”

教授皱眉,“我以为是你在解释给我听。”

“教授,巫师的魔力最初起源于哪里?”我知道对教授还是单刀直入的好,反正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包容我。

“巫师是普通人和魔法生物结合的后代,这是最初的起源。”他简单地说。

“那魔法生物的魔力起源于哪里?”我继续问。

“没有人知道。”

“教授听过麻瓜的神话传说吗?”

“你指什么?麻瓜的神话有一部分就是巫师的历史。你想问这个吗?”

“是的,按麻瓜的希腊神话最初的魔法生物其实是神的子孙,例如我们现在常见的巨人、人鱼、人马……”我停下来看着他。

“你是在暗示我,其实巫师的力量来源于麻瓜的神吗?”他怀疑的看着我。

“差不多了。”

“教授,我身上有一个契约,我之前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守护者的契约。这就是为什么我能知道有独角兽在危险之中的原因。我听到了契约的呼唤,所以才会半夜跑出去的。”

他瞳孔微微放大,然后恢复平静问,“你说以前,那现在呢?”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神契。连接在我和独角兽身上的,由雅典娜女神亲自定下来的神契,你看我的额头。”我拨开我的刘海。

他惊讶地伸手出来,我也不躲开他。

“很强大的力量,这是那个契约的标志吗?”他收回了手。

“不,我猜是我履行了契约才会被标记的。因为这是我救完独角兽后才出现的。”我平静的讲了关于守护者的事给他听。

关于Warren,达伽马所在的帕勒斯巴纳一族知道的实在太少,但是,妖­精­却有完整的资料记载。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得到一向对人类不友善的妖­精­的格外优待的原因。

上古时代,当众神决定离开这世界时,已经预见了人类的崛起和魔法生物的衰亡,所以,选择了当时一部分医疗能力杰出的人成为Warren。作为一步暗棋,在必要的时候,向魔法生物伸出援手。

最初要定契约的是人马、美人鱼、基美拉、独角兽、狮鷲、­精­灵,但主持这项契约的制定的是雅典娜。她又把帕勒斯巴纳悄悄加了进去。

最初,Warren得到的力量是医疗能力、自卫能力和建造保护­性­居住地能力。但他们更多扮演的角­色­是医者。这七个族群的生物都很强大,生命没受到什么强大的威胁,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找Warren帮他们治病。而且那时他们都还拥有自己的居住地了。

Warren们医疗能力高,武力强大,生活的也很好。

可是,慢慢地,人类走进远古时代。和魔法生物生下的后代逐渐增多了,这就是巫师的起源。

到梅林时代,巫师的力量达到了顶峰,人类贪婪、残暴、掠夺的本­性­开始暴露。

各种魔法生物遭到屠杀,有些是想捉回去做家仆,如心灵手巧的­精­灵;有的是铲除生存的威胁,如远古巨龙;有的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的药­性­,如双角兽……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医疗能力强大、却不习惯杀戮的Warren也快速消耗,最近几百年都没有妖­精­见到了Warren了。

当初定下契约的七种动物命运各不相同。

人马凭借自身的强大和避世隐居,最后留在于森林中几乎不受打扰的生活。

美人鱼则用美丽为代价换取力量,才保住了自己的居住地,挡住了那些对美人鱼的美丽和魅力心怀不轨的人类。

基美拉和狮鷲虽然力量强大,数量却越来越少、正在消亡中。

上古的­精­灵其实是森林­精­灵,为了生存有一部分又对外通婚,到今天化出许多分支,本源的有现在被巫师成为­精­灵的和水­精­灵,混血儿有月光­精­灵、媚娃、妖­精­、家养小­精­灵等等。当然,妖­精­说家养小­精­灵已经被踢出­精­灵的行列了。

独角兽因为受人类喜欢和伤害他们会受到的严厉诅咒,反而得以完整的保存下来。但是他们本身也并非容易繁衍的生物。

帕勒斯巴纳,妖­精­以为他们已经灭绝了。达伽马大概是最后一个了。

以上就是妖­精­所知道的。

所以,巫师史上记载的妖­精­叛乱其实是自认为古老的高贵的源远流长的妖­精­不服据说是蛮横的贪婪的残暴的人类才发起的。

据我自己猜测要成为Warren,是那些能听到契约动物的求救的人,要遇到处在困境中的受神庇佑的动物,而且是有强烈的救助动物的愿望,三个综合才能激活神契获得雅典娜的馈赠。

我之前没觉醒成为Warren就是因为我救达伽马和它妈妈时并没有强烈的救活将死的达伽马的妈妈的意愿,我只是用一颗平淡的心、基于人道主义的同情去找医生,看着她死亡,根本没想过一定要救活她。

但救独角兽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意愿的产生,凑过了三个条件才激活了契约。

藉由Warren的身份,我能和神契的动物交流,他们也能感应到我是Warren使我更容易得到他们的信任。

但是,在这些契约动物面前,Warren其实是因为是神给他们留下的礼物而得到优待多于他们能为动物们能做的。因为他们本身足够强大,并不需要托庇于Warren,Warren现在能做的还是医师,对像妖­精­这种还有大量族群却被巫师逼得几乎没容身之地的生物会需要Warren为他们建造居住地,但是也不是我现在能做到的。

所以,估计我能得到这些生物的友好,但能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还是很难说的,得看我已经为他们做了什么,将来又能为他们做什么。

当然,我跟教授讲的时候,也隐瞒了很多,例如,契约生物的种数只说了独角兽一个,例如,Warren的能力只讲了医疗能力。

“就这样,这就是所有了吗?”教授一直安静的听我说,直到我停下来后,才开口讲话。

我心中立刻一惊,难道漏了马脚吗?只好强撑着点头。

他沉默的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

之后,就把我赶出办公室了。

我想破头也想不起那里露出破绽,因为讲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想不起来了。叹气,算了,不想了。

第二天,哈利早早在餐桌等我,看到我,惭愧地说:“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看着他孩童般的双眼,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在他身边坐下,就开始吃早餐了。他欢喜的看着我,也开始吃了。

他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小孩子的爱和恨都是很简单的,也是很健忘的。而且,常常会为新奇好玩忘记父母的担心。我也只想让他像普通平凡的孩子一样长大,不需要算计太多,反正格兰芬多的人都是简单的人。

过了几天,我终于把那些医疗咒语全写好了。

就献宝似的拿去找庞弗雷夫人了。

庞弗雷夫人一开始很是欢喜,然后又是惊讶,“苏溪啊,这里面的东西怎么我一个都看不懂啊?”

“给我看看。”斯内普教授在身后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乖乖的站好,天知道他那天到底看出什么来了,虽然他待我一如既往,但是我自己做贼心虚,见到他都想躲。

“这不是古代魔文,应该是更为久远的已经失去记录的上古魔文,建议你去找在学校教授古代魔文的­精­灵教授,也许他能解读。”他看了一阵,又还给庞弗雷夫人。

解读?需要吗?我能看懂的啊。等一下,教授说,上古魔文吗?那么说,我头痛那么多天都是值得的,用3天的头痛换来一门学问。

“你想说什么?”教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这人怎么那么­精­,明明我就是在手下执行董事面前发呆他们也不知道的。(小然吐槽:你确定人家是不知道?也许人家只是不想揭穿你而已。)

“其实,我都能看得懂,”犹豫了一下,“我知道每一个咒语有什么用,吟唱的时候那个音节要拉长那个音节要加快的。”

就这样,我就成为庞弗雷夫人的学徒,因为可以让我好好练习,咳,是确认咒语的力量,因为这些东西还是需要试验才知道怎么把握力度的。

当然,我也没忘记去找­精­灵教授塞尔玛。他果然感应出我是Warren,加上我带来的手写稿,很容易的我们就建立了朋友关系——共同探讨上古魔文。塞尔玛系统化的知识、­精­灵千年来的成果我着实从中获益良多。

森林­精­灵用特殊处理后的三叶草记事。依然记录有部分上古魔文,也称为神之语,因为这是众神使用的,但因为其对使用者的力量要求太高。所以,梅林又改造出改良版的更低巫力的人也能使用的,但效果却不如原先的了。但是,随着巫师力量的逐渐变弱后,梅林改造的魔文也不适用于多数人了。于是,魔杖出现了,它的内芯取材于魔法生物能够引导巫师魔力、并且给魔力涨幅。于是魔杖很快就收到热烈的欢迎,同时,又进一步降低了对魔文的要求。于是,魔文再一次被简化,就是我们现在在用的版本。

当初在第一次看到我的魔杖的时候那种我的魔杖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的奇怪的感觉再次挥之不去。我再一次感到迷惑,我的魔杖似乎不是魔法材料啊,为什么呢?

万圣节

有些东西好像命中注定,比如,我接受传承的时候在医疗翼昏睡一天,庞弗雷夫人禁止任何人探视,所以,哈利他们就半夜出来找我。于是,他们就真的撞进三楼靠右边的走廊,看见了三个头的路威。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个德拉科,所以,我就放宽心等待前夕的到来,小心观察赫敏和罗恩的关系。

万圣节前夕,赫敏没有躲到盥洗室,我们一起和乐融融的吃晚餐了。

晚餐吃到一半时,奇洛真的如原著一样冲进来大喊:“巨怪,巨怪——在地下教室——”

然后晕了,邓布利多果然让大家回宿舍。

我看着邓布利多,不说话,也不站起来准备走。

于是,其他的斯莱特林一年级也不敢动。

“特伯乐小姐,你有什么疑问吗?”邓布利多马上注意到斯莱特林的异样。

“是的,我确实有一些疑问。”我慢里斯条地说。

其他学院的人已经惊呆了,这是公然藐视校长的命令!斯莱特林其他年级的人则饶有兴致的看着。

“哦,你可以大胆地说出来。”邓布利多慈祥地笑着。

“我觉得这里比较安全。”我懒洋洋地说。

邓布利多依然慈祥的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拿乔了。

“奇洛教授,发现了有巨怪闯进霍格沃兹了,是不是说明霍格沃兹的防御系统出了问题了呢?假如是那是在哪里出了问题?您让级长带我们回去是否能够保证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不会遇到巨怪?”我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选择留下,如果回去的学生在路上遇到危险退回来,我们可以第一个离开。如果是巨怪遇上了教授,我相信除了地上那一位,对其他教授来说,清除一个巨怪也不成问题。既然各个方向都是安全的,我们完全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吃完晚饭。你觉得呢,校长先生?”我不紧不慢的陈述我的观点,虽然心里有些发耸,在霍格沃兹我是第一次这么出风头,不,其实包括穿越前和在麻瓜学校读书时。

“我早就听说特伯乐小姐的智慧和她的美丽一样出众,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邓布利多赞赏的问我。

我有些诧异,我这样放肆,邓布利多居然还能一副赞赏的样子。

“如果我们都留在这里,只要有一个教授看护我们就够了。其他的教授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察看哪里出现问题了。”我控制好我的语调不出现颤音,以免有人发现我心里的怯场。

“好提议,就按你说的办吧,为你的智慧我要给斯莱特林加二十分。”邓布利多说。

大厅里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我无视其他人的目光,细细品尝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的手艺。

最八卦的赫奇帕奇在旁边窃窃私语,自以为别人听不见,其实我一字不差全听到。

“听讲那个救世主的妹妹是全级最聪明的女生。”八卦A。

“啊啊,我也听说了,听讲她能回答出所有老师的提问。”八卦B。

“我还听讲她是斯莱特林的女首席。”八卦C。

“首席?那是什么东西?”八卦A。

“啊,你怎么这么无知呢?得罪斯莱特林的首席会混不下去的,因为那等于得罪了整个年级的斯莱特林,如果不小心得罪到学院首席就会……”八卦C开始了对无知羊羔的普及教育。

哈利看着我,撇了撇嘴说:“他们怎么这个样子?”

“傻小白。”我揉揉他的乱发,给他拿了一个草莓布丁。

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做显得我是多么自大和狂妄的,但是,我在这个哈利的倒霉日,一点都不想和他分开。

晚餐结束之前,教授们已经逮到那只巨怪,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邓布利多让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以便教授们巡查完整个霍格沃兹确认没有其他的巨怪闯入。

吃完晚餐无可事事的学生开始觉得无聊了,罗恩终于按捺不住,跑到他最反感的斯莱特林的长桌问我有什么好主意打发时间,我毫不犹豫地拿出扑克牌,笑得格外灿烂,“那我们就来玩拱猪吧。”

罗恩转身想逃,被德拉科抓住了,“怎么?勇敢无畏的韦斯莱先生怕了吗?”

“谁怕你们这群毒蛇?来就来,是谁输了还不一定呢?”罗恩大声嚷嚷。

于是,一桌子毒蛇蠢蠢欲动,格兰芬多撸起袖子随时准备营救掉进蛇窝的罗恩,其他两个学院的学生以永别的眼神看着浑然不觉的罗恩。

在四大学院的关注下,第一局拱猪就这样开始了。

“你输了。”我甜甜地笑着亮出底牌。

“果然,苏溪是不可战胜的拱猪之神。”罗恩喃喃地说。

“我的要求是,”我想了想,“你去跟皮皮鬼说我爱慕你很久了吧。”

“噢,不,能不能换一个?”罗恩绝望地问。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哈利拉拉我的衣服。

“所谓毒蛇就是这样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到苏溪的恶劣。”德拉科看似安慰哈利,其实只是为了看到那具有纪念­性­的一幕。

于是,在万众瞩目下,罗恩不得不去跟皮皮鬼讲了。

“我爱慕你很久了。”罗恩大声吼,面红的我都怀疑他要脑充血了。

皮皮鬼也风中石化了。他刚刚才被叫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全场喷笑。

然后,我亮出招牌甜笑问:“还有谁想试试的吗?欢迎加入哦。”

“我们要。”双子果然是最有冒险­精­神的狮子啊。

环视全场,我看到许多跃跃欲试又怕出丑的眼睛。

于是,我又说,“忘了说,大家也可以自己组团了玩嘛。”

我魔杖一挥,把我手上的扑克复制了,用一个漂浮咒送给纳威。“玩牌的规则是……”

“纳威知道,我们也知道,不懂的可以问我们啊。”讲完,我复制了另外12副赠给其他首席,我坐下又开始玩了。

大厅像炸了锅一样,纳威身边围满了人。我怀疑这是他开学以来最受欢迎的一个晚上。

留守的斯普劳特教授自始至终只是宽容的笑着,没有阻止我们什么的。

在这个美丽的夜晚,霍格沃兹的大厅一片欢声笑语。直到教授们回来,才勉强压那些激动的孩子们,让他们去睡觉。

我一开始倒不是蓄意的,但这个结果是我想要的。

学院分歧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而且有很大因素是不同学院的人的­性­格的造成的。我一直找不到机会缓和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的关系,但拱猪,绝对是一个突破点。

至于罗恩,格兰芬多的人一向都是勇于认错和善于原谅的。虽然这已经不能说是玩笑了,但我有这个把握让他遗忘这件事。当一个斯莱特林蓄意讨好是一个格兰芬多无法拒绝的。

以后几天,我不时看到有人会冲出来大叫“我是猪”,真是霍格沃兹一道独特的风景啊。

第二天早上, 我就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地跟罗恩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这么丢脸的,我只是习惯这样玩了,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关注这件事。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我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罗恩勉强了半天说:“不能怪你的,那也没什么,我是愿赌服输。”

第三天,我托三年级学姐订购的扫帚终于回来了。虽然不让一年级的学生带扫帚,但借别人的名义倒也不是难事。

这是最新的光轮2000了。哈利因为入格兰芬多队的经过不一样,所以跟其他人一样用的是横扫之类的,并不是光轮2000,所以,我特意请三年级的学姐定了六把光轮2000,这是因为赫敏厌恶飞行,纳威不敢飞,我们这个八人组其他人都有了。

罗恩的自尊心实在是我不能预测的。

一开始他知道我要送他一把光轮2000,他就傻了,然后狂喜,这是真的吗?

然后,富贵不能­淫­的拒绝了。

于是,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好不容易才拜托了学姐运进来的,本来以为万圣节前夕能回来的,结果到今天才到。”罗恩看着我这样子难为情的收下了。

接着,又跑来还给我,说是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脸上却写满了不舍。

我很无奈的问他,“你忘记我已经有了吗?”等知道其他人都有时,他才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最后,问我,你家里给你多少零用钱,你怎么能买那么多的东西?

结果当然是又被德拉科鄙视,“你和我们一起那么久这些事还没有弄清楚吗?真怀疑你的脑子被巨怪踩过了。苏溪已经执掌了整个特伯乐家族了,我爸爸讲她有好几个亿金加隆的个人财产,你根本就不用替她省。”

罗恩目瞪口呆。

我拍拍他的肩,“不用急,你还小,将来要挣得比我多也不出奇的。”

德拉科鄙夷地说,“就他?连我能有你一半都满足了,他能有万分之一就不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将来的成就只有你的五千分之一吗?”罗恩马上就跳起来大吼。

“不,当然不是,”马尔福少爷拉长了语调,“你是连我的十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才对。”

在我的不阻拦的情况下,两人迅速扭成一团。

等到两人都很气喘吁吁时,我笑眯眯地给出建议,“不如你们就骑新扫帚比一场决胜负吧,顺便试试新扫帚的感觉好不好。”

“好。”两人一如既往的好默契,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当然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同,比如我们马尔福少爷亮闪闪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上多了一张枯叶。

看着在空中争斗的少年的身姿,年少轻狂真好啊!

第一场魁地奇

魁地奇赛季来了,第一场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这时,我不禁产生和赫敏一样的感触:“这该死的、粗鲁的、会带来学院纷争的运动。”

哈利不止一次在魁地奇赛场受伤,第一学年的奇洛、第二学年的多比、第三学年的摄魂怪,天知道还有多少没有被罗琳女士写出来的。

万圣节后,斯莱特林与其他学院的关系稍有缓和,我也努力地树立了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女首席是个好人的形象,虽然这个好人有点恶劣的­性­格因素,但却和双胞胎一样好玩。聪明努力、博学多才、温和友善,同年级的有不懂的都可以拿去问她,都能得到解答,而且答得比课本详细、系统又不枯燥无味。(小然吐槽:这很大部分是德拉科的功劳啊——)如果你不幸要进最恐怖的医疗翼,祈祷苏溪·特伯乐也在吧,比起庞弗雷夫人恐怖的魔药,苏溪的如森林乐曲一样的治疗咒语就像天籁之音一样迷人,虽然她一天只单独治一个人。

但是,随着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渐渐走近,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以外的地方都是把下巴抬起45度来走路的,以便遇见格兰芬多的时候,随时能摆出鄙视的姿态来看人。其他学院的学生纷纷给格兰芬多的队员鼓励,觉得自己成为最大的光明力量的格兰芬多也时时蓄势待发,准备消灭恐怖分子。

这该死的魁地奇比赛!

命运这东西似乎无论你怎么让他偏离原轨道,它都会拐回原轨道。

当哈利告诉我格兰芬多四人在院子里等我们,被经过的斯内普教授没收了一本从图书馆带出来的书时,我不禁发出如是感叹。明明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这些事情还是会发生。

“我会帮你要回来的,这件事不需要你担心了。”

晚餐过后,斯内普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了,我一个人跟了上去。

教师休息室,这个人懂得休息是什么吗?

“教授,你来了。”费尔奇说,然后看到了我,“苏溪,你找教授有事吗?”

我和费尔奇关系还是不错的。最初是因为有一次我看到费尔奇居然拿着加长柄的扫帚扫天花板的蜘蛛网时顺手给了那里一个清理一新。结果,他很生气的看着我。本想和他搞好关系的,不过,好像刚好踩在他的痛脚上了。于是,我扬长而去,把他的咒骂扔在身后。后来再遇见这样的事,还是一样处理。最后,费尔奇无可奈何地接受了我的帮助,还送了我一份霍格沃兹地图,包含了各处密道的。

我关上教师休息室的门,亮出招牌甜笑,“教授,庞弗雷夫人还是我,二选一。”

斯内普教授乌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默默地把长袍撩到膝盖以上。

黑­色­的裤脚上分明有一些深­色­的痕迹!

我拉起他的裤脚,曾经雪白的绷带已经变成通红了。

我心中怒意忽起,也许我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学习一下怎么制作那些视觉味觉惊悚的魔药了。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轻轻解开了绷带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斯内普教授竟然敢拖着这样一条破腿在学校里到处乱走!

我心里的怒火瞬间冲天,“也许教授你想死了,从这里跳出去不是更快吗?省时省力,何必这样到处乱走再浪费魔药和绷带呢?”

费尔奇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师休息室格外清楚。

“如果你没有失忆,你就应该知道受伤之后应该马上去找庞弗雷夫人或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许身负重任的教授你不幸脑子被巨怪踩坏了,所以,连疼痛都感觉不出来了。”

最后一句,是用咏叹调讲的。

斯内普教授脸­色­铁青,瞪着我大有赶我走的意思。

什么叫死不悔改?这就是典范!

我加重了招牌笑容的甜意,猛地用力扯下那些与皮­肉­结成一块的绷带,血又涌出来了。

教授大汗淋漓,咬紧牙关不出声。

我清理­干­净他的伤口后,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

慢慢地,他的脸皮放松了下来,这些日子的劳累慢慢浮现。

这个自虐的男人彻底无药可救了,我已经对他无语了。只好在治疗咒语后继续吟唱恢复疲劳的咒语。

等一切结束,我的魔力也几乎耗尽了。这该死的上古魔文就是消耗大。

费尔奇站在旁边,神采奕奕,看来受益匪浅。

“教授,我先回去了。”我淡淡地说,转身就走,懒得看他的脸­色­。

在我关上门之前,哈利的书被扔了出来。

第二天,魁地奇赛上弗林特与伍德友好地握手之后,比赛开始了。

拥有光轮2000的哈利明显比其他人都快,在大家一起发现了金飞贼的时候,他以比斯莱特林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快一倍的速度向金飞贼飞去。

里奇·菲尔塞斯看着我大声感叹:“看看我们一年级首席送给格兰芬多找球手的礼物多好啊。”

我脸上一片通红,我之前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马库斯·弗林特毫不犹豫地向哈利撞过去,哈利偏离了方向。一瞬间的功夫,金飞贼不见了。

看台上群情沸腾,我顿时对魁地奇的反感达到极点。

“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迪安·托马斯——哈利的舍友——一个足球迷站起来大声嚷嚷。

看着他激动的身影,一个念头渐渐浮现。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德拉科一声惊呼,我抬头看向哈利。

他的扫帚狂乱地开始扭动,即使距离那么远,他脸­色­的苍白也清楚的浮现在我的心里。

我望向奇洛,他正全神盯着哈利。

我早问过德拉科,比赛一旦开始,就只有当找球手捉到进飞贼才能结束的。

可是,这么严重的意外事件,霍琦夫人依然没有停止比赛的念头,我真是生气,但是,我不能跑去质问任何人。

因为我是斯莱特林的首席,当我决意要竞选首席的位置时,我决心把承担好一个首席的责任。所以,但奇洛,我才是不会理会对你出手的后果的。

我站起来,德拉科抓住我,“你要去哪里?”

“我想起一件急事需要马上去跟教授讲。”在斯莱特林,只说教授就是指斯内普教授。

“现在?”德拉科不敢置信地问。

“这很重要。”我用眼神向他示意。

他收到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需要。”我断然拒绝。谁知将来会怎么样,万一伏地魔还是像原著一样复活了,他报复到马尔福家怎么办?

“那你就快去吧。”德拉科担忧地看了空中乱窜的哈利一眼。

我点头,转身就走。

我尽可能快的走到教师看台,但是人群太密集了,等我终于挤到那里时,五分钟已经过去了。

在经过奇洛的那一刻,我用力按下藏在袖中的喷雾剂。

听到身后嘶嘶的腐蚀声,我看着斯内普教授放慢语调说话,“教授,我想起一件事——”

“啊——”奇洛教授在我身后惨叫。

于是,我光明正大的回头欣赏他的惨状。

一霎那,我也吓了一跳。

这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女子防狼剂之一,效果是很好的。但是,在纸上了解和亲眼见到是不一样的。

看着奇洛身上正在融掉的衣服和血­肉­留下来混成黄绿­色­的液体留下,我恶心得想吐。

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强自镇定,不怕的,想想以前看过的鬼片不是还有更可怕的吗?

这时,教授挡在我面前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听到他冷冷地说:“我送你去波比那里治疗。”

等教授走掉,我恰好看到哈利俯冲到地面,然后低头吐出了金飞贼。

格兰芬多的人围了上去,不说此刻的胜利,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一起训练,在伍德那个狂人的手里同甘共苦,他们也早已产生了感情。

站在教师看台,格兰芬多的欢呼雀跃和斯莱特林的垂头丧气,我,看得格外,清晰。

保护哈利,是我一直都很清晰的目标。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生活建立在哈利的生活之上,就好像我会为了更好的学习更好的发展更好的人生甩掉哈利和达力跳级念小学一样。

我一直都是独立的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爱自己的生活,我努力建设自己的生活。所以,明知哈利会被分到格兰芬多,明明卢修斯已经告诉我如何欺骗分院帽,我还是选择了更适合我的斯莱特林。到了斯莱特林,我欣赏这里的人,所以,我努力争取成为级长。成为了级长,我一直很认真的做事,努力让我领导的年级得到更好的发展,努力让斯莱特林发展的更好。

我一直以为我和处理两者的矛盾的,但是,今天我才发现,有太多的不可能了。两个竞争的学院必然要争夺第一的位置。斯莱特林想和其他学院握手言和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天下午,我本来是想好好整理我的想法的,结果,我刚刚走回房间,就有人来敲门说弗林特在公共休息室等我,我心中一沉。

走下楼梯,没有我猜测的许多人聚集在一起的责难情景,而是奇怪的只有弗林特一个人在。

“我记得你在竞选级长的问答中有讲过你对出任击球手很有兴趣的,这话还有没有效?”遮不住输了比赛的难堪的弗林特只讲了一句。

我愣住了,“当然有效。”

我讲出的话就会做到。

“以后每周六下午3点到5点,你就到球场训练吧。”

“好。”

社团运动始章

魁地奇运动之所以会给学院关系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我认为很大因素是这是唯一的运动,而且与学院杯密切相关。

魁地奇不仅仅是我们唯一的运动,而且是只有学院球队的人才能轮流使用魁地奇场,其他人只能观看。

我认为这一方面无法不让不同学院的人争夺训练用球场,另一方面也无法让普通的学生得到身体的锻炼。

所以,第一场比赛后的第三天,我向邓布利多提交一份建议书,建议在学校开展多种体育竞技运动,指出麻瓜学生的丰富多彩的生活给我们提供了多少欢乐和健康的身体,提出了学生自组运动社团的理念。

与我的建议书同时抵达的还有安德森管家的书信,他表示特伯乐家族很乐意为霍格沃兹建造相关体育场地设施。

我也没指望我一个人能做成这件事,所以提前一天让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学生把所有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请到草坪上喝茶(至于具体手段我不管),以及知会巫师出身学生有兴趣的可以前来,然后向他们提出我的想法,并告诉他们,我将会在明天向邓布利多教授提出建议增加霍格沃兹的各项体育竞技运动,但现在先征求他们的意见,看看大家都希望有些什么运动,我会优先向邓布利多校长提出。

那些莫名其妙被叫来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一头雾水,或心惊胆战(赫奇帕奇的),或意气难平(格兰芬多的),听完我的话后却一起欢呼。

到场的巫师家庭出身的则多是饶有兴致的斯莱特林——包括以潘瑞尔为首的级长,当然里奇·菲尔塞斯那一派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

“真是太­棒­了,我以前很喜欢足球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遗憾。”跳起来了。

“我以前还是学校网球队的呢。”不屑,难道你是斯莱特林的?

“我在麻瓜中学超迷橄榄球的,来到这里后,就没得玩了。”开心。

“是吗是吗?我也是超爱橄榄球的……”现场勾肩搭背了。

……

看着这场景,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一半。

看到大家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伸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大家又安静了下来,“尽管我很希望每个人都能在霍格沃兹玩到自己热爱的运动,但是,这在刚开始是不现实的。我会向校长争取所有不需要专业设施的项目能够通过,以及五个需要专业设施的运动项目通过。现在你们可以报出自己喜欢的运动,如果有人先报出了,请不要重复。就最左边的人先开始吧。”

“足球。”

“排球。”

“­棒­球。”

……

塞丽娜·斯普雷扎,布雷斯向我推荐的细心的聪明的一年级女生,拿笔记录下各种运动名字。

等到统计完毕,我把名单分类成另外两张——以需不需要场地设施为界线,各放大变形成一堵巨大的墙,墙壁上显示了各种运动的名称。

那些人一阵惊呼,这是七年级变形学才会学到的内容,德拉科都未学到,为了这个我跑去找了巴菲比(五年级级长)请教,练习了一天才掌握的。

“那么现在大家可以对这面墙上的运动进行投票,票数最高的前五位我将向校长提出建立运动社团的要求。”我还是专业的娃娃牌甜笑。

于是,啰嗦的投票、计票之后,五项运动出来了——第一位是足球,接着依次是橄榄球、­棒­球、曲棍球和击剑。

这时候,明显可以看出到场的巫师出身学生与麻瓜出身学生的数量差距了。前四项居然都是麻瓜运动。

除了魁地奇,勉强算作巫师的另一项运动的击剑居然是麻瓜出身学生和巫师出身学生的共同支持才勉强挤上第五位,真是可怜。

我再次做出安静的手势,“各位,我将向校长建议把这些运动的成绩计入学院杯成绩,当然,不是以球队名义记的,是以出赛球员的表现计算的。并且,我会尽量争取让校长同意给队长额外加分,并为你们争取足够的第一年的活动经费。每种运动我们将最少成立两支球队,你们之中有意愿成为队长的,可以尽早做好准备。”

麻瓜出身的学生们又是一阵欢呼。

建议书送给邓布利多的第二天,美丽的凤凰出现在我面前,“亲爱的特伯乐小姐:我诚挚的邀请你于今天下午三点到我这里享用一次愉快的下午茶。口令是:柠檬雪宝。”

“亲爱的校长,我很荣幸能够收到你的邀请,下午三点我将准时赴约。”

“看来我们新年度的最轰动人物就是你了。”扎比尼笑嘻嘻地说。

我不说话,但心中充满了骄傲。最近先后风靡了整个霍格沃兹的拱猪和建立新的运动项目都是我一手推动的。

下午三点差五分,我准时的出现在邓布利多面前。

“午安,特伯乐小姐。”

“午安,邓布利多校长。”

“我郑重向你推荐蟑螂堆,这真是罕见的美味啊。”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谢谢,庞弗雷夫人说吃太多糖对牙齿是不好的。”我也亮出招牌笑容。

“啊!这个适当还是可以的,不然,对一个老人来说日子就太缺乏乐趣了。”邓布利多向我俏皮的眨眨眼。

“我向你推荐特伯乐家出产的瑞士手工糖果,那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都是一流的。这是特伯乐家族的贵宾卡,如果校长在购买特伯乐家产品时出示这张卡,会得到贵宾招待以及七折优惠的。”我也甜笑着掏出一张金卡给他。

“真是太感谢了。”邓布利多笑着收下。

这么一来二往,很没有意义,但却营造了轻松的气氛。

“我看了你的建议书,真是天才的设想啊。”邓布利多赞叹地说。

“你太过奖了,其实这是麻瓜中很常见的,麻瓜的学生会通常要负责这些的。”我平静地说。老狐狸,去麻瓜学校摸过我的底了吧。

“是这样的吗?”

我挑起眉,不答。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计划呢?”

“我以前是­棒­球队的,我想念它了,加上想到霍格沃兹许多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的共同遗憾。而我刚好还有遗力来做这件事。”我恢复甜美的笑靥。

“哦,你真是一个热心的孩子。”邓布利多笑容依然慈祥,“其实,你这份提议十分之好。我只是还有些疑问想问问你。”

我做出聆听的姿态。

“你说的让这些学生的社团加分计入学院杯的构想能再给我讲一次吗?”

“是这样的,我认为单单以学习成绩来衡量学生在学校的努力是不够的。体育竞技不仅能促进学生们交流感情,而且提供了课堂以外的地方给学生们放出自己的光彩。我来这里以后发现大多数学生的身体都不强壮,斯莱特林的学生不得不私下组织学习团体来锻炼身体。因为巫师的较量不仅取决于你学会了多少咒语,还要加上念咒的速度发­射­咒语的­精­确度,以及躲避对手发­射­出来的魔咒。这就要求我们要有良好的眼力和身体反应速度、敏捷度等等。我们学习咒语的本来愿望是拥有力量而不是考一个分数,我认为课堂上的练习是不够的,学生的运动社团可以很好的补充这一点不足。所以,我希望能把学生在运动项目中的出­色­也算进去。这样一来,现有的加分制度就显示出他的缺陷了。教授,这是麻瓜给学生上课用的教学科目,以及麻瓜学校的加分制度。”我拿出一叠资料递给邓布利多。

他低头翻看那些资料,这是麻瓜学校的教学内容和学生的学分制度,以及制度的设立理由。

良久,他才叹气说:“看来在教育上麻瓜远远走在我们的前头啊。那就听你的,你把加分标准做给我看看吧,没有问题就可以通过了。”

“不仅仅是教育,是除了魔力以外的每一个方面。”我纠正他。

“哦?”邓布利多有些意外,“是什么让你这样说呢?”

“从现状来说,这已经体现在各个方面了,武器、交通工具、通讯工具、经济贸易、电气化的优势、信息化的优势、人才的培养……从现状来看,比如麻瓜的常见的通讯工具——小巧玲珑的手机(注一),它能让我们在全球自由地通话,比如电脑,他能在瞬间把信件传送到百万里以外的地方(注二),只要能接通网络,我们随时随地的高质量的视频通话。对比巫师,最先进也是最贵的,很少人拥有的双面镜,看到的人的面容模糊,通话声音质量也不好。”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的听着。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我决定投下一颗有分量的炸弹来观察他的反应,“从未来的发展前景来看,麻瓜前进的速度不是巫师能比的。麻瓜世界一次又一次在科技革命之中前进,一次比一次的时间更短,。18世纪,珍妮纺织机出现,第一次工业革命用了一百年席卷整个欧洲,使麻瓜进入蒸汽时代。时隔70年,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了,只用了30年的时间风靡全球,二十世纪初,麻瓜进入电气时代。半个世纪后,麻瓜又开始第三次工业革命,以原子能、电子计算机和空间技术的广泛应用为主要标志,麻瓜迅速的进入了信息化时代。以1945年投放到日本广岛的原子弹为例,一瞬间,城市中心12平方公里内的建筑物全部被毁,全市房屋毁坏率达70%以上。据日本官方统计,死亡和失踪人数达71379人,受伤人数近10万。1969年7月20日,麻瓜人类已经踏上月球开始对月球进行研究了。我对巫师界的认识还很浅薄,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魔咒能够事先设定时间轨道去造成这种破坏,我也不知道巫师有没有办法登上月亮。但麻瓜,”看着邓布利多震惊而后沉重的脸­色­,“就算没有走在巫师的前头,也会很快超过巫师的。巫师的发展停留在梅林时代已经两千年了,至今不见有发奋进取之士。您觉得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邓布利多脸­色­凝重,看来他虽然一辈子高呼要保护麻瓜,但其实并不了解麻瓜。

“麻瓜世界人人皆知,你可以找到更详细的资料自己研究。”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了,“教授,我想知道,关于组建学生社团的事能不能全权交给我负责?”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恢复慈祥的表情,“我可以完全放心这件事交给已经两次出任学生会主席的你来办。”

果然调查过我的底细。

“那教授,我先告退了。”礼貌的辞别。

出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收起甜甜的笑容,到底不是我的本­性­,一直这样维持真是辛苦。

最后的谈话,完全是临时发现他的漏洞才起意试探的,结果,真是捡到宝了。否则,就算这件事最后还是交给我办,还是会有很多附加条件的吧。心神动摇的他没有心思计较太多就把这件事同意让我完全做主了。

注一注二:1994年全世界拥有4亿台计算机和10亿部电话,但是,全球范围内的信息传递仍不畅通。此处只是为了强调二者差距做的假设。

社团活动续章

在一连串的忙碌的日子中,一个公告引发学生们爆炸似的热情,尽管得到风声已经很久了,但看到公告出来后,学生还是欣喜若狂,尽管这喜悦参进了一点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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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学校即将成立社团联合会,第一届社团联合会成员将包括足球部、橄榄球部、­棒­球部、曲棍球部、击剑部、竞走部、健美部、体­操­部、跆拳道部和舞蹈部共计十个部门。

对社团联合会的各相关规定大致如下:

一、社团联合会将由各社团的部长以及一位非各社团中成员的学生(第一届的暂定为苏溪·特伯乐)组成,负责处理各部之间的共同事务和调解有可能产生的矛盾。

二、日后如果有人能还想继续增加,只要能吸收四十个学生入部,并能保持最少每周两个小时的训练,就能向社团联合会提出申请建部。同样,已经建立的部门如果低于上述两个标准也会被取缔。

三、现各部门将开始招社团成员,有意者请于12月3—5日这三天到学校门口湖边找准摊位报名。注意:有意成为普通社员均需交纳一个银西可,用以制作部门徽章以及部门经费之一。

四、之后,各部门摊位还会保持五天,在这五天里,有意竞选部长的人可以在相应摊位上为自己做宣传争取支持者。12月15日,部长将带领部员开始第一次运动。

五、已报名的学生在报名的部门中将被分为一部、二部……同一部门的分支个数视报名学生的人数而定。一般来说,一个分支会有20—40个成员。

六、学生可以在部长确立之后在部门内部分支申请调部,具体事务由部长负责。

七、学生可以自由参加社团活动,但学生参加项目最多不能超过三个,包括魁地奇队的。每参加一个社团,学生可以在期末总成绩中加十分。学生在运动项目中表现出­色­的,获得部门优秀成员称号的,将在期末总成绩中加五十分,在学院杯中为自己学院加十分。优秀成员称号的名额每个学期在部门比赛中积分最高的部门分支有二个。

八、各部部长可以为自己的期末考试总成绩加一百分,在学院杯为自己的学加五十分。在期末,社团联合会将对部门成员调查,获得百分之九十的支持率的部长能给期末成绩和学院杯加分给十分。

九、有意竞选部长的,注意了。部长的职责包括安排部员训练,排解部员之间的的摩擦,组建自己的团队——团队要有向学生会争取活动经费(每年拨给所有团队的总开支是固定的,但没有指定那一个部门的经费的多少)、计划自己的开销、跟进队员的练习等基本能力。

十、另外,虽然各部长可以协商内部申请调部的成员,但每个学院的人在部门成员的比例最低要达到百分之十五。

十一、在部门活动期间,部门成员必须绝对尊重部长,听从部长的命令。

阿不思·邓布利多

1991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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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加分,是我向邓布利多教授以及学校各位教授反复辩论、解释,最终才争取到的。有些人认为,这已经动摇到现有的教育制度,消耗太多学生们的­精­力和时间。我振振有辞地反驳他们,创新是一个种族进步的灵魂,是人类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并指出这些运动给体能差的学生补上了学校教学上的漏洞。

至于校董会是不能Сhā手学校对学生的日常管理的,就算可以,我相信邓布利多和卢修斯·马尔福鼎力支持下,也不会有问题。

而这些也是让学生们沸腾的原因之一,魁地奇从没有被计入学生的成绩,而这次社团联合会的部门却计入了。

另一个原因是公告的第十条和第十一条。

我对于这些分数的诱惑和绝对的领导权最终能产生多少个部长也是完全没有把握,但是,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我和卢修斯·马尔福结束了长久以来的试探,进行了谈判合作。

各种体育场地设施,联合了马尔福家和特伯乐家的力量,紧赶慢赶,所有工程在一个多月里完成,最慢也会在12月15日前完成。

我还让特伯乐的广告部联合了马尔福家的,做出现今常见的广告宣传单,当然添加了魔法的因素,使上面关于各种运动的介绍更加生动更加迷人,派发给各学院的人。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等待看12月3—11号人们的反应了。

12月3日,我哪里都不去,在卧室里待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去现场看情况。

现场,人山人海,到处都挤满了兴高采烈的学生,各社团的摊位都排起了长龙,学生们欢乐地交谈着。

我稍微舒了一口气,更大的难关还在后头呢,部长的竞选。

根据5号的统计结果,截止到4号,70%的人都有报名。

12月6日,我一早就到了湖边。

结果发现哈利已经到了,我有好些日子没和他好好聊聊了,这段时间好像在特伯乐城堡的忙碌时期一样,只有吃饭时间我们能见面说上两句,平时我就像一个转个不停的陀螺,连歇歇脚的时间都没有。上课、跟德拉科学习、跟庞弗雷夫人学习、处理家族事务、魁地奇训练、跟教授们讨论建立社团联合会的事、跟进运动场地设施的进度。哈利这个时候总是很乖的,不会抱怨不会发脾气,但是,等我终于闲下来,他就会要我加倍补回对他的冷落。

这时,看到我出现,他欢呼一声冲了过来,把头埋进我的脖子使劲撒娇。

“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我把他拉开,摸摸他的头。

“因为迪安说他要竞选部长啊,所以,我们都来帮忙了。”哈利高兴地说。

“一年级的有信心吗?”我惊讶了。

“迪安说你就是他的榜样。”哈利认真地说,“看,我们准备了传单,还有那些海报。”

我沿着哈利的手指,果然看到了一个咧嘴露牙的迪安抱着足球向我们微笑的相片。

等到中午,派发传单、张贴宣传海报、拿着喇叭大声请大家支持的、发表演说让大家了解的、到处与学生攀谈的……什么方式都有,完全参照了麻瓜学生的手法,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受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的引导。

管他呢,我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也许我真的能化解学院之间的纷争,也许我更大的那个计划真的不是空想。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一切只是刚刚开始,但一个好的开始总是振奋人心的。

这期间,经过两场魁地奇训练之后,弗林特让我由候补变成正选,并决定让我在下一场对决格兰芬多的比赛出场,在此之前对决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并没有要我出场,但是,对我的训练强度却比男生的更高。我觉得弗林特大概是要效仿伍德把哈利当秘密武器一样把我当成最后一刻才亮相的秘密武器了,不同的是像格兰芬多那种事前泄密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斯莱特林的。难道队长们都是双面怪兽?(小然吐槽:你自己还是多面怪兽呢,随时换面具。在需要别人信服的时候气势磅礴得像女王,在想迷惑别人的时候摆出小女孩似的人畜无害的甜笑,在信任的人面前又高洁典雅的像兰花。)

我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即使只是在训练中也是全力以赴。

我想得很清楚,我不后悔我送扫帚给哈利,我们是兄妹,这种事不是我的错。我只是刚好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而已。

倘若在比赛中对上哈利,我也会全力以赴的。这是正当竞争,即使是兄妹之间也必定会有像争宠之类的竞争,达力就从小和哈利打到大。

还有两件事如原著一样发生了。

海格养了龙,还偷偷告诉了哈利,哈利偷偷告诉爱龙成狂的德拉科。于是,德拉科忍不住问我想不想去看小龙出壳,我好好的嘲笑了他一番才说,有空我会去的。我明白德拉科的顾虑,其实,他不是问我想不想去,他是问我假如他去了的话我会怎么反应。

这个孩子在那次谈话之后成长的格外迅速,也许这是斯莱特林的本质特­色­,有技巧的问答、玩弄­阴­谋和手段都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于是,他一有时间就往海格那里跑,看着那个龙蛋,和海格讨论小龙出生后的食谱和养育计划,完全把当初他对海格的评价抛到了脑后。

哈利他们听到海格讲漏嘴说了,三楼走廊的东西与尼可·勒梅有关,于是,为满足好奇心,个个都去狂翻书。德拉科是知道的,不过,我让德拉科不要告诉他们。难得他们也积极主动地到图书馆看书,对学习是很有益的。至于赫敏,当消遣嘛。

圣诞节归家

在忙碌的日子中,圣诞节来了。

我们终于坐上归家的列车。

哈利开心的不得了,我虽然没有直说,但心中的喜悦却也透漏到脸上。终于,可以回家了。

八人组窝到一个车厢里,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的,只有德拉科例外。

哈利邀请罗恩到特伯乐城堡做客,因为罗恩不知为何说他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罗恩很高兴的答应了。

德拉科要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度过这个日子。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德拉科是很孩子气的。他对他上心的东西,无论是物还是人,都是有强烈的占有欲的。他一直认为他才是哈利最好的朋友,哈利也应该时时把他放在第一位才对,可是,好像罗恩在哈利身边的时间更多,事实上罗恩和哈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他不满哈利没有到斯莱特林而到格兰芬多很久了。

因为这次他要和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而不能和哈利一起过,本来只是有点不舍,也没有什么,但听讲罗恩将要到特伯乐城堡过以后,大少爷脾气就发作了,“我才对那些贫穷的脏鬼来说,能到特伯乐城堡拜访,真是荣耀之极啊。”

罗恩顿时面涨得通红,当场就要扑过去和德拉科打架。

大好人哈利也觉得德拉科少爷太过分了,“德拉科,你怎么可以这么讲呢?罗恩是我的好朋友,我邀请他到特伯乐城堡城堡拜访时自然的事,这有什么荣耀不荣耀的。”

德拉科一听更不高兴了,“我先认识你的,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你居然为了他这样和我说话。哼!”

哈利难得一现的大少爷脾气也发作了,“你这个人还讲不讲道理的?”

德拉科气得转身就走。

哈利自觉没有做错任何事,自然不会说什么低声下气的话来留德拉科。

德拉科就走得更快了,地板都能踏出脚印来。

哈利没见过德拉科这么别扭的孩子,也有些生气了。罗恩是我的朋友,不尊重罗恩就是不尊重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哈利也不会对德拉科有什么歉意。

德拉科习惯别人都迁就他了,看到哈利完全没有低头的意思,更生气了。

于是,越来越别扭,两人就有些隔膜了。

我看着这些小孩子的斗气,觉得很有趣,小孩子嘛,就是这样闹闹才有意思的,过几天好了回来,感情反而会更坚固。

尽管多少猜得到,但等我一出来就看到安德森管家微笑的脸,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一瞬间,我甚至有种扑进安德森管家怀里的冲动,但是,我没有。我只是压下我的激动,尽量如往常一般优雅的走到他身边,忍不住真心的微笑,“你怎么亲自来了?”

安德森管家也忍不住微笑,“本来是亨利(安德森的长子)要过来的,但我想早点看到小姐,所以我就抢了亨利的工作了。”

安德森管家的身体虽然不见得差了很多,但他已经从一线退下来了,家族琐碎的事务都交给了亨利打理,只是要交给我的,还是他在做,虽然亨利也知道我是女巫的事了。

回到特伯乐城堡,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姨父姨妈的欢迎,达力的撒娇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令人怀念。

是的,怀念。

真的走在特伯乐的鹅卵石小道上,我才惊觉我有多么思念这里。

才离开这里四个月,我已经如此想念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想念我的书房,想念我的大床,想念我的抱枕,想念华格纳夫人的体贴,想念安德森管家的陪伴……

在丰盛的充满重逢的欢乐的晚餐后,我们坐到炉火旁边聊天。

达力抱着我,委屈的撒娇,“苏溪,你好久没有写信回来了。我以为你已经把我们给忘记了。如果不是爸爸妈妈问过安德森管家说你没什么事,只是特别忙而已。我都想去找你了。”

我愣住了,抬头看去姨父姨妈,他们神­色­上有些不自然。

我很是愧疚,最近两个多月,因为忙得昏天暗地的,我完全忘记要给他们写信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担心我。

哈利Сhā嘴说:“不要说你了,这段时间除了就算是吃饭,我都很少见到她了。”

12月11日,社团部长选出后,但我的工作远远没有结束。12月15日,各部门要开始第一次活动。我还要跟进他们的部门组建,活动筹备什么的。因为就算是麻瓜出身的学生们,都是在11岁就到霍格沃兹了,很多具体事物都没有打理的经验,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我去指导。当然这一届过后,就是老部长培养新部长,不需要我做什么了。但是,眼下那么多部门的事都要求我的帮助,我的忙碌程度更甚于以往。

而且到年底了,特伯乐旗下各公司都要上年度报告,并请示下一年度的计划能否通过。

我是连饭都经常是德拉科打包让塞丽娜·斯普雷扎给我带回去的。

我只好用力蹂躏达力的金发,“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达力兴奋地问:“是比比多味豆还是吹宝超级泡泡糖?”

开学坐霍格沃兹火车时,我特意去找黛西夫人买多两袋比比多味豆和吹宝超级泡泡糖,后来又分两次让猫头鹰带回来给达力。这小子在火车上就偏爱这两种食品,还有变形的火车糖果,可是,考虑到这种糖果出现到麻瓜世界,难保达力小家伙不会拿到学校去炫耀,所以,我就选了麻瓜看不出异样的寄给他。

不过,达力这次可是猜错了。

哈利欢呼一声,“那个包裹可以打开了吗?”

我点点头,哈利就拉着罗恩冲了上去。

达力犹豫了一秒,最终抵挡不了礼物的诱惑,放弃在我怀里撒赖,跟了上去。

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身影,我走到姨父姨妈身边,“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忽略了。”

弗农姨父叹口气,“不要紧。”

佩妮姨妈关切的看着我,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说了出口,“低调做人,才能降低别人的关注,少遇上危险啊。”

我苦笑:“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如今只有尽力做到最好压过那个人我们才有希望活下来。”

他们都沉默了。

不一会儿,哈利欢乐的声音传了回来,“果然都很有趣啊。”

“哇!我也要那个。”这是达力说的。

“能给我那个吗?”罗恩问。

孩子们又回到大厅,各自拿了很多东西。

这是我托去霍格莫德村的学生们带回来的,以我如今的人缘,自然毫无问题。

只是我想让达力和哈利能平等的同时看到这份礼物,如果哈利早知道了,达力无疑又会想起自己没有魔力的遗憾。所以,绝对保密。

德拉科倒是知道一点,可惜现在这种状况他也不会告诉哈利的。

哈利猜那份礼物到底是什么已经很久了,我是一点口风也没漏,这样,谜底揭开时才格外惊喜嘛。

于是,大厅又一次被欢乐的海洋淹没。

我和姨父姨妈很有默契地投入孩子们的试吃试玩行列。我们放纵自己把孩子气的一方面展露出来,尽情的玩乐了。

等到我终于回到我的大床,被那些熟悉的气味包围时,我全身放松下来。

这里才是我的家,不需要像在霍格沃兹一样,时时谨慎步步为营,不需要带上小女孩甜笑的面具,我可以真心的孩子气地玩乐。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做­精­明强­干­的首席,我只是喜欢宠溺小孩的伪大人。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就出现了。

罗恩忍不住问他:“你这条斯莱特林毒蛇来这里­干­什么?”

德拉科下巴上抬45度,“我自然是来找斯莱特林的毒蛇的。”

罗恩更气了,“不请自来就是所谓的贵族风范吗?”

德拉科很傲娇地说,“你不知道苏溪是特伯乐的家主吗?她亲口讲过无论什么时候都欢迎我过来的。”

于是,整个圣诞假期,德拉科总是早早出现,夜深才归。

每次都说是来找我的,但又总是在哈利和罗恩身边打转。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话把罗恩气得要死,隔三岔五就出现两个人在地上打滚的情形。

哈利又不好真的出手打德拉科,言辞上的维护只会让德拉科更生气更想和罗恩打架。罗恩也只是和德拉科打得更理直气壮,看,主人都觉得你不对的嘛。

达力小腹黑不时添油加醋,等大火滔天时,就笑眯眯地在一旁看戏。

我觉得小朋友的游戏越来越好笑了,也蹲在一旁看戏,反正会和好的,现在闹得越激烈,和好的时候感情就升温得越高,闹闹有什么所谓。要是损坏了什么贵重物品,写信告诉卢修斯就行了。我只答应帮助德拉科成长,没说过成长的代价由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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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然怒道:“女儿你丫根本没有把哈利和德拉科配对的意思是吗?”

苏溪惊讶,“才11岁的小孩,正是两小无猜时,配什么对?”

小然更生气了,“那你在33章教训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苏溪迷惘,“什么话?”

小然:“你不是跟德拉科说哈利很弱,你要保护他所以要变强吗?还说什么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

苏溪鄙视地看着小然,“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是发现德拉科是很爱自己的爸爸妈妈的,所以,用我和哈利来比喻。你怎么一点都不CJ,那还是小孩子啊,你怎么可以怀疑人家有JQ呢?”

小然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我不CJ吗?”忽然醒悟,“你这个叛逆女,明明是你讲的那么暧昧让我误会的,如今竟然推到我的思想不CJ上?”

苏溪怒了,“明明是你设定我去和卢修斯谈条件把帮助德拉科在心智上成长作为条件之一的,不然,我­干­嘛费那功夫替别人教小孩。你以为我很闲吗?”

小然伸出手指颤抖:“明明你就是故意的。”

苏溪亮出招牌甜笑,无辜地眨着大眼,“什么是故意的?”

小然终于被打倒,败退了。

苏溪得意地看着小然的背影,“小样的,这么容易让你看出真假那我还是执掌特伯乐多年的天才美少女吗?”

最想要的

圣诞节时,哈利果然收到了隐形衣和韦斯莱夫人的礼物——毛衣和软糖,这我也有一份,还多了一封感谢信,谢谢我让罗恩能有一个欢乐的圣诞节。

我想起哈利就是在上学期间无数次穿着隐形衣夜游的,所以没收了这个。哈利没什么意见,倒是罗恩的小宇宙燃烧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哈利是你哥哥。你是妹妹,你才是应该被管教的那个。”

我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哈利才是隐形衣的主人,他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说话?何况你又不是我哥哥,他才是我哥哥。”

罗恩被呛得要死,用力拉扯哈利的胳膊,激动地说:“那可是很珍贵的。如果能得到这样一件东西,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要。”

哈利憨厚地说:“罗恩,那是爹地的东西,苏溪想要,就给她好了。”

罗恩恋恋不舍地看了隐形衣一眼,闭嘴了。

没有隐形衣,自然不会有夜游,哈利的安全系数应该会高很多的吧。我如是想。

一眨眼,又要回校了。在依依不舍的道别和一再重复的叮咛中,我们回到了学校。

然后,没过几天,哈利神神秘秘地告诉我,在某个房间弗雷德和乔治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说要带我去看。

“哼!”德拉科不屑地说,“就那些没见识的纯血败类见到什么都会觉得惊奇啦。”

哈利不高兴了,这段时间德拉科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他已经和德拉科吵了好几次嘴了,“那你就不要去啊,我又没叫你一起去。”

德拉科一瞬间露出受伤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高傲的模样,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说:“我说了我要一起去了吗?希望你那没大脑的鲁莽行动不会害人害己。”

我听出了关心和赌气的味道,慎重的跟哈利说:“哈利,德拉科是对的,魔法世界有很多东西如果你没有足够的了解和力量,就不要轻易去接触它,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哈利看到德拉科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分辨,“我们大家都去看过了,没有什么危险的。”

德拉科发出嗤笑,“是没有危险还是你们没有发现危险?魔法界的东西很多危险是披着美丽的外衣的。即使是成年巫师,对陌生不明的东西都会保持警惕的,这是常识。没见识就闭嘴,无知不可耻,可耻的是无知还大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愚蠢。”

哈利被哽得说不出话来,于是,低头狂扫盘中食物。切割牛排的声音响得,我觉得那盘子可以退休了。

出于了解哈利生活的目的,我跟哈利一起走了,顺便叫了德拉科。

那小子头昂得高高的,“不去。没听到人家说不欢迎吗?”

哈利用力拉走了我,我想想,算了,免得这小子见到罗恩又要开始亲密的肌体接触。在特伯乐城堡还好,反正就小孩子打架,打打身体才更结实,心里的不痛快也能有效的抒发。在霍格沃兹打,那罗恩就等于对上整个斯莱特林一年级了,即使是我,也不能说什么。

走进那个房间时,我看到了一面镜子,老邓,你还真是煞费心机啊。

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边框雕着繁复的花纹,底下是2只爪子形的脚支撑,顶部刻有“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我的视线落在那一行字上,“It shows us nothing more or less than the deepest,most desperate desire of our hearts”,我呢喃出声。

“苏溪,你在说什么?你是说这面镜子吗?”哈利问。

我微笑,“哈利,仔细看看上面的文字,这是很容易看出来。”

哈利哦一声,又忍不住说:“苏溪,这面镜子很神奇的,我能在里面看到我们全家哦,爹地妈咪还有爷爷­奶­­奶­全部都在哦。我看到了很多人,和我一样有绿眼睛的、和你一样有瓜子脸的,还有一个老头子,他有跟我一模一样的凹凸不平的膝盖。”

哈利的话掩饰不了他对这面镜子渴望。

“哈利,看清楚最上面的文字,这只是一个幻境而已。你不能沉迷于虚幻之中,你是真真实实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开创。即使,你想要的是家庭,你也可以找一个美丽的妻子组建圆满幸福的家庭。”我平静地说。

哈利楞住了,他抬头看着镜子底部的文字,沉默很久才说,“就让我们一起看一次吧,这次过后,我再也不会来的了。”

我也有些好奇,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呢?我想做的事很多,我想守护的人也很多,但要我讲一个最出来,我是讲不出来的。

放出魔力,确认这里有两个魔法波动在墙角那里时,我忍不住给那边一个微笑。

我知道,我的魔力探测是瞒不了那两位的,只是本来我以为只有邓布利多在的,不知道另一位是谁呢?于是,递个有趣的笑给他们,请多多关照了。

哈利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站到镜子前面,一瞬间,我也看到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可是,不是哈利的,那是我的。

­奶­­奶­一只手Сhā在口袋里,仿佛像小时候一样,随时会从里面掏出两只利是糖哄爱哭的我。

爷爷拿着他的烟杆,慈爱的看着我。

爸爸妈妈在一旁笑着向我招手,像是在叫我回家。

回家,这个词划过心中,仿若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天空。

回家,回那个真的家,回那个我已经十一年没回的家,回那个我还能受父母庇佑,向父母撒娇的家。

“这是妈妈,她在冲我们笑呢。”哈利指着我的爷爷说。

“这是爸爸……”慢慢地,哈利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我想回家,我很想回家,那里有我的亲人,有庇护和温暖,有天真和快乐。我可以不讲仪态地赖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可以抱着妈妈撒娇,我知道爸爸会用宽厚的肩膀撑起我的天空。逢年过节,我们会一起去拜祭死去的爷爷­奶­­奶­……

我想念我的同学,我们曾经一起在军训上一起汗流浃背,我们曾经一起为各个活动废寝忘食地做宣传画,我们曾经为了得到卫生文明宿舍而把自己弄成小花猫,我们为了荣誉曾经一起在运动场上奔跑,我们曾经认真辩论过入团入党是否有实际意义……

我想念我的朋友,我们一起讨论过我们配哪种发型更好看、哪件衣服更趁我们、怎样减肥更有效,我们也一起讨论过哪个明星又有了什么绯闻、最近有什么好看的小说漫画,我们悄悄的说过梦中情人的模样、偷偷讨论班上又有那些人偷偷约会了还未公布……

我想回家,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疼了。

随着我的想法的变化,厄里斯魔镜不断的变化出一个个熟悉的脸庞,那些曾经温暖过我的笑脸一张张出现又逝去,我伸出手,只摸到冰冷的镜面,我留不住他们,他们也无法真的来到我的身边。

忍不住愤怒,忍不住质问的冲动,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而来,何时能归去?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回不去,我回不去,回不去,那些笑脸不过水中花月,那些怀念不过是镜子的嘲弄,于是,毁灭的欲望油然而生。

我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召唤能毁灭一切的地狱魔火,“远古众神的力量啊——为我打开地狱魔火的大门吧——”

可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压迫着我,我连气都喘不过来,更不要提吟唱长串长串的咒语了。是魔镜吧,不甘心被毁灭,所以反击了,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起,“粉身碎骨。”

魔法的一个好处是可以使用无声咒,而且同一个魔咒输出不同的魔力也能得到不同的结果,魔咒不一定要多特别多邪恶才能带来大的破坏力的。

但是,厄里斯魔镜反抗的力量比我预想的强太多了,或者说,我太高估了自己。

眼下,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压到内出血了,身体的魔力已经渐渐衰竭,破裂声仍未出现。

我只觉得,更加愤怒了。集中最后的力量,我再次吟唱古老的咒语,召唤连自己都会毁灭的末日诏书。

这时,一个柔和的力量中断了我对厄里斯魔镜的魔力输出,也中断了厄里斯魔镜对我的伤害。

我终于微微恢复了神智,这才发现我被面无表情的斯内普教授抱在怀里。

勉强站起来,“抱歉,我想回宿舍了。”

硬挤出一个微笑给担忧不已的哈利,无视旁边看上去同样担忧的邓布利多,我向门口走去。

“昏昏倒地。”教授的声音响起。

想躲,但疲惫不堪的身体反应迟钝。

黑暗在我的世界蔓延开来,可惜,我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

这学期,与医疗翼真是有缘,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无奈地想。

之前发生的事好像一个古怪的梦,梦中的我几近于疯狂。我不禁有些淡淡的疑惑。为什么呢?虽然我是很想家,很想回家,但我对现有的一切也是有感情的,如果真的要我选择,我想我还是会犹豫的。

我很珍惜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为什么我会如此疯狂的为回不了家而想毁灭与我来到这里无关的厄里斯魔镜呢?甚至到了不惜使用末日召唤——这个连我自己我身边的一切都会毁灭的咒语呢?不说别的,我几乎是把哈利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来疼爱照顾的,怎么会完全不顾及站在旁边的他呢?不为打翻的牛­奶­哭泣,享受现有的一切,珍惜生命、热爱生活,这样的我才是我吧。

感受到手心里源源不绝的温度,我转了下头。

看到的是哈利趴在旁边疲倦地睡着时,我十分惊讶。

庞弗雷夫人怎么会同意他就这样留在这里?哈利自己都不用上课了吗?为什么他眉心揍得那么紧?是什么能让他在梦中垂泪?

我有些心疼,想伸手抹去那处不该有的东西,却又怕会惊醒他。

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感觉很奇妙,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睁眼就是哈利或达力的脸庞。那些纯真无忧的日子呵,有多久没有过了,我只觉得一种久别的欢喜围绕在心中。

这时,哈利长长的像女孩子一样的眼睫毛动了动,澄澈透明的绿眼睛对上我的,我笑了笑。

“庞弗雷夫人,苏溪醒了。”哈利欢喜地跳起来,跑去找庞弗雷夫人。

我哭笑不得地收回手,本来想和他说说话的,我们兄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谈谈心了。结果,他像火箭炮似的冲了出去,真是什么气氛都破坏贻尽了。

很快,哈利的声音就消失了。我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庞弗雷夫人揪着哈利的耳朵,“闭嘴,你想吵醒所有的病人吗?”

又忍不住微笑了。

当庞弗雷夫人走进病房,看到的就是那么一个轻松的微笑着的少女。

“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那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庞弗雷夫人忍不住念叨说,“该死的邓布利多,竟然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任何学生都可以进入的空课室。我要联合西弗停了他的牙药,我要警告家养小­精­灵不许给他做任何甜食,也许我还应该写信给卢修斯禁止蜜蜂公爵糖果店对邓布利多出售糖果一个月。”

老邓啊,我会同情你的。我幸灾乐祸地想。

庞弗雷夫人一边往我身上丢下各自治疗魔咒,一边说,“厄里斯魔镜给简单的人看了只是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但是,对那些有执念的人来说,会很容易因为不能实现的执念而发疯,镜子会吸收你的执念,一步步地掌控你的内心,然后放大扭曲去影响你的情绪。很多人因为突破不了厄里斯魔镜的迷象,被蒙蔽了心智,最后发了疯。

你大概是被困在幻境中想挣扎出来吧,邓布利多说他刚好那个时候去查看镜子,结果发现你的表情像在和什么搏斗,而且大幅度地向魔镜输出魔力。所以,他救了你。

你不知道,厄里斯魔镜的力量完全来自照镜人,除了日积月累的那些,你内心的执念会变成他的力量,你的执念越强,他反弹放­射­到你身上影响你情绪的力量就越大,你受影响的程度越深,镜子吸收你的力量就越多。你挣扎放抗的力量越大,他伤害你的力量就越大,因为他的力量完全是来自你。

历史上不知多少强大的巫师死在这面镜子手中,你是幸运的刚好碰到邓布利多去查看那面镜子。所以说,邓布利多怎么可以把厄里斯魔镜放在哪里呢?

你不知道昨天下午你被送来的时候,探测你­精­神状态的魔咒显示你­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已经跟被多次专门伤害人们­精­神的钻心咒反复折磨差不多了。身体魔力枯竭,一点自我恢复力都没有了。听西弗说在这样的条件下,你竟然想一个人回宿舍。我真怀疑你已经疯了……”

我想起那时,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模糊的记忆中,只剩下了强烈的回家的念头,满脑子都是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想和这里的人在一起,我想和我以前的家人同学和朋友在一起,如果不行,最少不要和这里的人一起,我宁愿一个人独处。

厄里斯魔镜,真实生动的一堂课,我以后都不敢轻易接触不明的东西。这次我以为没什么危险,还有邓布利多和教授在一旁都差点出事了。

我根本没有庞弗雷夫人以为的那么坚强,我其实已经被镜子引导着走上极端的道路,只差一点点就会给自己给其他人带来难以估计的伤害。

“好了,你的情况已经没事了,魔力的衰竭三天就可以恢复了,只是­精­神要调养上十天。哈利,你该放心回去上课了。居然敢威胁我。我一辈子都没被这么威胁过。”庞弗雷夫人不满地看着哈利。

于是,我很感兴趣地看着庞弗雷夫人,居然有人能威胁霍格沃兹的终极隐藏Boss,哈利做了什么呢?

“不是我说你,哥哥也是要教的。昨晚我叫这个愣头青回去休息,你的情况已经没有危险了。他不肯走,我多讲两句,他竟然威胁我说是不是他受了足够重的伤就能留在医疗翼陪你。”庞弗雷夫人的怒意半真半假。

我却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看着哈利。

哈利满是内疚地对我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听德拉科的话,不叫你去照那面镜子你就不会出事。”

“自找烦恼的傻孩子,不管你的事,是我大意了。我自己向镜子敞开了心灵,所以才会轻易被镜子迷惑,关你什么事?”我摸摸他的头,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上来抱着我蹭蹭撒娇。

可是,他却拉开我作乱的手,握着我的手,绿眸中盛满了认真,“不是的,昨晚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是哥哥,可是我不但没有保护你,还把你带入了危险。这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吗?”

“可是,你还是个孩子啊。等你长大了自然就能保护我了。”我觉得这样认真的哈利真可爱。

“你比我更小,我才是哥哥。从今天开始,我就要照顾你的。”

“那好,听你的,以后就你照顾我吧。”我笑着说。

“不是以后,是今天,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哈利着急了。

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哈利。

恶趣味又发作了,“好好好,听你的,你说了算。”

“不要敷衍我,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为自己负责了,我能照顾你的。”少年的话语已经带上不被认可的恼怒了。

看来真的不是一时冲动,是有认真想过的。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油然而生,哈利,你好像长大了呢。

我的沉默无疑让小小少年误会了,握住我的手不知不觉变成了紧紧的抓住,“苏溪,你看看我,我已经长大了,真的,你好好的看看我。”

我回以同样的认真看着小小少年,“哈利好像真的长大了,很快就会变成男子汉了吧,看来以后,不,是从现在开始,真的要换你来保护我了呢。”

“真的吗?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哦。”阳光中,小小少年欣喜的脸庞永久地保存在记忆中,即使年华逝去,亦然永不褪­色­。

“庞弗雷夫人,我希望哈利能再在这里待一阵。”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好了,我明白了。”庞弗雷夫人体贴地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我们。

我往旁边挪了挪,“上来再睡一会儿吧。”

“啊?”哈利傻乎乎地问。

“上来吧。”

“可是,可是……”哈利的脸瞬间熟透了。

好笑的捏捏他红通通的脸庞,我只觉得想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跟红富士一样甜美,“上来吧,我们小时候和达力三个人还少一起睡吗?”

哈利这才退下外套,爬上来。

医疗翼的床位都是单人床,两个人睡一张,长大了的我们不得不挤到一起,果然不是小时候了,三个人都能在姨夫姨妈的大床滚来滚去。

可是,这种面挨着脸身体贴着身体耳鬓厮磨的亲密,又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

“哈利,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和达力总是睡在我的两边,然后两个人都使劲往里面挤,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变成沙丁鱼。”我贴在哈利的耳朵旁边悄声讲话。

“那你还记得吗?在你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个无耻的花花公子给你写情书、天天拦到门口送花,最后,还是我和达力出面教训了他一顿,他才不再来­骚­扰你。”哈利讲话时喷出来的热气就吹在我的脖子上。

……

在兄妹之间甜蜜的回忆中,哈利沉沉的睡去,入梦之前,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我会一直看着你,静静地看着你,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等待换你来保护我的那一天。”

于是,美梦酣好。

抚摸着他脸上的疲倦,我想了很多。其实,我本来就想过,要教导哈利成为一个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孩子的,可是,就像纳西莎讲的那样,“我有无数计划,但在看着他天真稚­嫩­的模样时,我却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就让我多守护他一段日子吧。只要我还能庇佑他,我断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他的。”

静静的看着他纯真可爱的脸容,慢慢地,我不想再想任何事。只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一起回忆从前,对比很久以前的他,我发现哈利真的长大了很多。

小时候的婴儿肥,如今已经差不多消失了;婴儿特有的娇­嫩­的肌肤,如今变成健康的麦黄;小时候短小的四肢,少年修长的身形已经初见雏形了;天真无邪的表情多了几分成熟和责任。

你要长大就长大吧,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会一直一直守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在你羽翼未丰之时保护你,直到你真的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等有一天,我累了,就换你来保护我。

慢慢地,我也睡着了……

鹰派鸽派

在我躺在医疗翼休息的日子里,迪安·托马斯就进来陪我了。

哈利的室友,迪安奇迹般的成为了足球二部的部长之后,勤勤恳恳地做了许多事,还很诡异地收了里奇·菲尔塞斯本人及其一派的三个人进来自己的球队。

我早料到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平时就再三叮嘱迪安对自己部门的事务要再三用心了。

迪安只当是让他小心处理不同学院成员的问题,向我诚恳的保证他会不偏不倚的处理内部事务。我恨不能敲开他那个格兰芬多脑袋看看是不是格兰芬多的神经都特别粗壮。没看到我对其他的部长都没有这样格外关注吗?可是,我总还不能对一个纯正的格兰芬多说斯莱特林内部战争,你小心一点吧。

斯莱特林内部现状其实和巫师界贵族内部现状是一致的。

总的来说,分三派:

“鹰派”,即强硬主战派。对待麻瓜主张采取强硬措施,比如武力打击、­肉­体消灭、全面制裁等等。

“鸽派”,即温和的共存派,对待麻瓜主张采取求同存异态度,希望能在不改变贵族地位的前提下,吸收麻瓜的知识和力量来发展,战争只作为最终解决手段使用。

“中间派”,即对鹰派鸽派的立场不明的人,他们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同时与鹰派和鸽派搞好关系。

之前,一直是鹰派占主导地位,但是,鹰派人士大力支持伏地魔,在其倒台后,大量的鹰派人士进入了阿兹卡班或被受到冷板凳的待遇。

鸽派趁机崛起,迅速占据了政商两界的重要位置,取代了鹰派。

但是,鸽派和鹰派之间的分歧仅仅是对待麻瓜的态度上的,他们的共同利益完全一致,那就是为了贵族的延续和壮大。

所以,伏地魔倒台后,很多原鹰派人士确信鹰派主张实现的可能­性­低微后,毅然倒入鸽派行列。

但是,伏地魔的倒台也让更多的贵族投身于中间派,以求确保他们家族不会灭亡。

鹰派只剩下一些死硬分子了,虽然他们还有自己的追随者,但是,声望日下。

这在斯莱特林的首席中可以看得很清楚。

里奇·菲尔塞斯就是一个典型的鹰派人士,即使是在这样不利的环境下,七年级依然有大量他的拥护者,可见他确实是很有魅力,或者说,鹰派学说确实是对贵族来说很有魅力。但是,他的女首席搭档、六年级的两位首席、三年级的男首席都是中间派的。除了二年级的贝尔宾支持菲尔塞斯,德拉科立场不明,我想走出一条新路,其他六位首席都是鸽派人士。学院首席潘瑞尔是鸽派明显代表斯莱特林的主要立场了——重点不在麻瓜,不在血统,重点还是巫师贵族的延续和扩大。这就是我当初能够顺利当上首席的原因,也是为什么里奇·菲尔塞斯和贝尔宾·卡洛斯极力推潘西·帕金森上位,鹰派人才凋零,除了理念因素也是有影响力的领导人稀少带来的,里奇·菲尔塞斯所在的七年级有他的大批追随者,贝尔宾·卡洛斯所在二年级也有一部分支持鹰派理念的学生。其他年级多是鸽派或中间派。

多数贵族们都很清楚一些铁板钉钉的事。

巫师们常常说巫师界麻瓜界他们那些人我们这些人讲得好像巫师和麻瓜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事实上,巫师界依赖麻瓜界而存在,巫师界很多东西都来源于麻瓜——吃的,不要以为巫师有耐心像麻瓜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耕作,即使有加速生长咒,巫师也只会用来栽种魔法植物;穿的,即使衣服的式样不一样,衣服的布料也还是来源于麻瓜;住的,无论是古老的城堡庄园还是现在新建的房子,都是采用麻瓜的式样;用的如霍格沃兹特快、骑士公共汽车,都是拿麻瓜的进行的改进……巫师在两千多年来没有独立出过自己的产品了。

可是,长期的隔绝使巫师产生了优越感和短视,对麻瓜的一切的都觉得不屑一顾。

巫师的保密条例还在说我们要让麻巫师的存在成为麻瓜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处于保护麻瓜的目的,但真实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巫师的存在,以免被麻瓜发现的巫师会被麻瓜消灭。事实上,有专门负责的巫师定时去消除麻瓜首脑和情报局头子关于巫师界的记忆,但他们依然觉察了巫师界的存在。巫师们只能确定他们对巫师有没有杀心,如有就及时清除。

很久以前麻瓜曾经猎杀过巫师,尤其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他们年幼无力时格外容易被猎杀),并差点带来巫师的灭绝,这就是霍格沃兹创建的最初目的——普及巫师的知识,传播和传承巫师的知识,庇护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可是看看我们现在都会在霍格沃兹学到什么——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毫无意义的。

时至1991年,麻瓜的人口膨胀剧烈已经超过五十点五亿了,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的巫师不到十万,也就是说想灭绝麻瓜每个巫师大约要屠杀五万五千个麻瓜。这是不可能的。看看近百年来的两代魔王的衰落就知道了,贵族们已经达到了共识——黑魔王的道路是走不通的。

贵族们为了自身的发展,多数都在偷偷地在麻瓜界经营产业。卢修斯·马尔福和我的合作一部分就植根于麻瓜商业的合作。

十一年来,鸽派固然做了很多努力,可惜,成果不佳。

鸽派几次想打破这种状况使人们重新认识麻瓜界都不成功,即使让意识到这点的出­色­的巫师走进麻瓜界也无法融入麻瓜界,而走进巫师界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回到麻瓜界。

人们普遍认为巫师高等于麻瓜,不肯正视麻瓜的力量,死硬派还认为巫师可以消灭麻瓜,杀光或者把麻瓜变成和家养小­精­灵一样的存在,作为巫师的仆人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鸽派深深地明白,一旦普通民众意识到事实上巫师界必须依赖麻瓜界存在,甚至有可能会被麻瓜消灭,那必将引起无意义的恐慌、动乱和破坏。于是,这被列为高度机密。只有被认为是各贵族家庭的接班人的­精­英分子才能接触到,而这些­精­英分子也需要时间艰难地接受这一事实。潘瑞尔曾经告诉我说,当初当他的祖父把这一叠机密文件给他看时,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麻瓜怎么可能是比巫师更强大的存在!!!而里奇·菲尔塞斯则是拒绝相信这一事实的代表。

对与麻瓜隔离太久的贵族巫师来说,如何走近麻瓜,放下奇怪的优越感向麻瓜学习,抛弃巫师的思维学习麻瓜的技能,与麻瓜融合但又保持身为巫师身为贵族的骄傲等等则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造成了鸽派目前占了优势,但他们的发展空间也不大的局面。

因为他们的各项举措都失败或陷入停顿,政派的理念难以得到理解、支持,政派的行动多年却没有成果,最新的举措计划还停留在5年前。他们收购麻瓜企业让巫师来研究,结果是什么也没研究出来,包括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也一样。

在成年巫师失败后,他们不是没试过让小巫师从小到麻瓜界生活学习,但到了麻瓜界长大的巫师常常是心向麻瓜界甚至有不想回来的,或心倾向巫师界,但却不能很好地学习麻瓜的一切,更别论融合两者。

邓布利多与其说是一个政党不如说是一股力量。政权始终把握在大贵族手中,中小贵族多或依附或追随大贵族。邓布利多的保护麻瓜理念始终没有真正获得贵族们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比起什么正义良知,真正植入骨子中的是对家族对巫师的忠诚、热爱和荣耀感,因此,真正能打动他们的只有贵族的利益、巫师的利益,对麻瓜毫无原则的同情和爱护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甚至可能削弱贵族的声望、冲击已有的权力结构。

但是凭借邓布利多个人的巨大声望和多年经营,他在平民和少数贵族中建立起贵族们也不能忽视的力量,可惜,那还不足以建立一个政派。而且随着伏地魔的消失时间越长,邓布利多的力量增长就越慢。

鹰派鸽派没有对邓布利多出手只是为了维护来之不易的和平,以及没有任何利益而已。

所以现在主要还是鹰派与鸽派之争,政局上是,斯莱特林内部也是。

我在斯莱特林格外的小心翼翼,因为我获得的支持更多是因为我到这里的时机刚刚好——鸽派还不肯放弃自己的主张,又无法继续下去,一切改革在停顿中。而我是一个纯血巫师,却也是一个出­色­的麻瓜学生,同时我也宣称要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融合,这就带来了纯血巫师和麻瓜巫师的融合问题。

对我这次往霍格沃兹引进麻瓜运动,我曾经事前与潘瑞尔进行了交流,还取得了他的全力支持,所以,我才敢在规则里加上每个学院的人在部门成员的比例最低要达到百分之十五。否则,如果没有斯莱特林学生愿意加入我岂不是自讨苦吃?正是有了潘瑞尔的支持,正是因为所有学生必须无条件服从学院首席,正是有了学生们的家长的默许,正是潘瑞尔发话说每个斯莱特林学生最低加入两个部门,我才敢颁布这样的规则。

但是,我对霍格沃兹终究不够了解,才被邓布利多老狐狸在期末总成绩加分上骗了。对比学院杯的加分我磨破了嘴皮子还被削了一半,我本来还奇怪他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一般看成绩只能看到等级而不是分数,而且会对前十名学生进行排名,当然这个排名只有教授们知道,对学生是不公开的。也就是说,期末总成绩加分对学生们根本没有多大意义。当然这份规则还有很多地方有待修改和很多细节规则需要制定。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里奇·菲尔塞斯的­阴­谋,他存心想彻底毁灭我的这个计划。我本来就奇怪他为什么会加入一个迪安这种纯粹麻瓜出身的部长的队伍,等到各部门成员名单交上来后,我抓了布雷斯来研究为什么。

布雷斯看了一会儿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了,但是偏偏卖关子。

“我告诉你了,帮你那么大的一个忙,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布雷斯嬉皮笑脸地问。

反击前奏

当初,布雷斯曾经指出几乎每个由非斯莱特林学生出任部长的部门都有两三个里奇·菲尔塞斯的追随者在里面,我就已经再三叮嘱那些部长注意,对迪安这个小朋友更是关照再关照,提醒再提醒了——小心维持部员之间的关系、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有问题自己解决不了或拿不定主意都可以来找我。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我对迪安的关照反而激起了小男孩的自尊心,遇到问题他反而更想自己解决证明他是不需要特殊关照的名副其实的部长。

所以,里奇·菲尔塞斯在他的部门里闹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是,其他斯莱特林学生对同学院的人的偏袒,我得到的信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潘瑞尔大概是想看我什么时候会发现、发现又怎么处理等等评估跟我合作的可能­性­,事先我一点信息也没有得到。各部门的非斯莱特林部长都不想跟斯莱特林的学生投诉斯莱特林的学生,我就真的以为一切进行的很好。虽然直觉有提醒过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我一直以为­阴­谋在暗地里进行,所以,我现在还未看出来。

直到现在,迪安被打得脑震荡住进医疗翼,我才察觉到不对劲。

叫了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了解情况后,我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马上召集了各部门部长开会才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事你们事前一点相关信息也没有反馈给我?”我压下心中不被认可的怒意。

各部长竟然都不吭声,最后还是塞德里克忍不住说:“你们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们?”我挑起眉,原来无论我怎么努力,斯莱特林还是­阴­险毒辣专门祸害别的学院的象征,我也是一个靠家族捐赠当上社团联合会会长的人。

塞德里克懊恼的神­色­根本遮不住,“我的意思是,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那些斯莱特林是什么意思?”我平静的问。

“为什么一定要求每个部门都要有四个学院的学生呢?如果没有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我们能做得更好更轻松。”塞德里克不满地问。

“这是你的意见,那么,其他部门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吗?”我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只有抱怨、愤怒、隐忍和不满,就连斯莱特林的部长也是一样。

接触到我的视线,有的人把眼光掉开,有的人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有的人只是维持原样根本没变。

我怒极反笑,“很好,保罗·麦克里奇,你回答我,你们部门的账目管理是谁在做?”

保罗·麦克里奇满脸通红,“是,是三年级的斯莱特林菲洛米娜·斯帕罗。”

这个大咧咧的格兰芬多阳光男孩和他的伙伴们都不搞不清出账目要怎么管理,把账本记得一团混乱,最后,看那种垃圾账本看到忍无可忍的我强行在他们的领导队伍中加了菲洛米娜·斯帕罗。一开始,他们很是不满,但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不可能理清的账目在菲洛米娜·斯帕罗手中变得井井有条,于是,用格兰芬多的热情向菲洛米娜·斯帕罗表达了谢意——差点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吓得不再到他们的球场出现。

“那么,菲比·迪拉德,请你告诉我是谁帮你们做的预算申请?”我继续问。

“瑞瑞……瑞安·卡普钦斯基。”菲比·迪拉德吞吞吐吐地说。

明显的,对这个憨厚老实的赫奇帕奇来说,去跟学生会为了经费预算打嘴皮战是不可能的,但要他否认其中斯莱特林的学生曾经付出的努力也是不可能的。

“罗杰·霍曼夫……”

我一个个的点名,慢慢地,小小的会议室里全是面红惭愧的热气。

“丽贝卡·福斯曼。”我的话才一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来了,这是今天第一个被点名的斯莱特林。

“请你告诉我,你们现在在研究的创新的舞蹈里是不是有帕梅拉·卡库的带来的新因素?”帕梅拉·卡库从六岁开始联系芭蕾,是很有天分的麻瓜出身巫师。

“哦,有一点点,不是很多。”她说话的时候流露出掩不住的傲慢。

四年级的学姐是不归我管,但基于各首席要保持表面的尊重和和谐,所有斯莱特林学生都很尊重首席。

我递个眼­色­给站在我身旁的塞丽娜·斯普雷扎。

她马上说,“是吗?我听讲你对她的芭蕾舞很感兴趣,并在新创作的舞曲里融合了芭蕾舞的基本动作呢?第三节的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芭蕾舞的阿提秋呢?”

我想四年级了还不懂得首席为什么是首级,真是可悲。

“是啊,确实是有参考。”没想到我掌握的资料已经细微到这种地步,她面­色­僵了一僵,立马换成笑脸。果然是斯莱特林的人最懂得见风驶舵。

接下来我点到的每一个人都乖乖地接受我的责问。

“我今天这么做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件事——你们的部门集合了不同­性­格拥有不同的才华的人,我不指望你们能够完全放下学院多年累积的成见,但我要你们至少清楚的知道每个学院的人都在你们的部门发挥了他们的作用,放出了他们独有的光芒,而少了这些光芒,你们的部门也许消失、也许你们不得不扛上大量你们不喜欢的杂务而无法全心全意地投身到你们喜欢的活动中去。

麻瓜有一句话:尽管科学家是有国界的,但科学是无国界的。来自麻瓜之中的巫师,你们忘了吗?来自巫师家的巫师,你们连麻瓜都比不上吗?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和优点,但是,人们往往会对自己有偏见的人只看到了缺点无视优点。如果你们和你们的部员真的做到互相尊重、团结友爱,那么对比他们的优点,他们的缺点也不难忍受了,不是吗?

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地让偏见限制你们的眼界无视其他学院的人的才华吗?难道你们就心甘情愿地让偏见狭窄你们的心胸忽略其他学院的人的努力吗?难道你们忘记在部长的授权仪式上你们曾经发过誓要让每一个部门成员都能畅快的在你们的部门发展自己的特长吗?”

到场的部长们纷纷陷入深思,我安静的等待他们回过神来。能成为部长的,哪个都不傻,其实道理谁都懂,只是对自己的偏见和怒火,常常会忘记运用而已。

“会议结束后,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是否曾经忽视过某些人的努力,然后你们回去要召集自己部门的成员开诚布公的谈话,谈什么不限,在部门的表现、平时的习惯、喜好,生活、家庭什么都行,但部长对每一个成员至少有五分钟的单独对话。最后,每人要写两英尺的感悟给我,抗议无效,不许抱怨,两个星期后教给我。”看到几个狮子瞪大了眼,我又笑着加一句,“迟交的,一天增加一英尺。”

“我想等你们写完这份感悟,就不会有人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把四个学院的学生混在一起了。我相信到那时,每个人都会明白为什么即使当年萨拉查·斯莱特林出走没有带走斯莱特林学院,而其他三位创始人保留斯莱特林学院了。”

看到有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悠扬地继续说,“团队合作、包容、接纳、磨合等等这都是一个成功的团队乃至民族必须的,你们是创建者,霍格沃兹的团队­精­神重燃的领头人,你们有信心做好吗?”

我就几乎能感到那些热切的眼光已经具现成融融的火焰了。

“今天召集你们,还有两件事。”我坐在高高的座位上犹如女王发布命令一样讲话。

“第一件事,是现有规章的完善和各部门规章的制定。现有规章的完善,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各部门规章的制定,请属于同一种运动部门的部长自行商量,我给你们带来了麻瓜的版本,你们可以好好商量。”

斯莱特林都擅长钻空子、了解规则、找出自己有用的空子、堵死别人可能钻的空子是每个斯莱特林的必然技能——连高尔和克拉布都一样。

所以,当这些新出炉的社团活动规则上漏洞累累,里奇·菲尔塞斯要是不好好利用就对不起他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了。

确定漏洞以后,里奇·菲尔塞斯他们一步步的挑战部长们的底线,最开始只是口头上的一点不礼貌,等到迪安都只是忍声吞气后就越做越过分了,由一不小心的不知情况扰乱正常的训练计划,到后来光明正大地用足球打晕迪安,里奇·菲尔塞斯真是人才,那么快就学得这么好了。

其他部门的情况大致相同,只是被找麻烦的程度和人选不同。

因此,我迫切地需要修补这些漏洞,哪怕要给了部长一些小小的特权。

于是我听各部长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没有Сhā嘴,强行集中开始涣散的注意力,好累很想睡了。

庞弗雷夫人要我调养十天,可是现在才第五天,我已经费神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琢磨各方面力量的态度,考虑解决方案。

只是天生的硬骨头不允许我示弱,就像好友讲的一样,如果有一天,我在敌人面前倒下,那我一定是彻彻底底的透支或死了。眼下的疲劳和虚弱还不足以让我多年接受的仪态教育露出丝毫破绽。

就在我还在看似聆听实则发呆的时候,嘣一声,大门被踹开了。

我回头一看,庞弗雷夫人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我缩了缩脖子,被逮住了,我还未见过敢从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逃走的病人,所以,也不知道这位会多生气,但是,无论她有多生气,先低头认错绝对正确。

“庞弗雷夫人——啊——”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直接瞅起我的耳朵就走。

由女王变奴隶,这差距未免太大了。

我很想甩掉那只手的,可是,在我动手之前,“你可真够胆子啊你,刚刚才从鬼门关回来,我让你修养十天,你居然敢逃出来,你以为你是九命怪猫吗?我告诉你这次你要再给我多躺十天。我警告你……”

那群部长倒不是全都想见死不救的,可是,他们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住到医疗翼,甚至很多都不知道我住到医疗翼了,开口没讲两句话,就被庞弗雷夫人惊人的气势吓退了。

我低声请求庞弗雷夫人放手,可是,“不给你一个好好的教训,我看当年我在斯莱特林毒手之花的名号大家都忘记了。”

于是,不敢挣扎的我就这样走过半个霍格沃兹,正值下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差不多全校师生都看到了。

我索­性­就遮着脸装鸵鸟,我没看到你们,所以,你们也没看到我……无限循环。

反击

那天,被庞弗雷夫人捉回医疗翼后,我就乖乖呆在那里养病了。什么,我说谎?好吧,至少表面上我是医疗翼最乖的病人了。私底下?那就属于个人隐私了。

那天,关于规则,我们决定出一个《社团联合会规定补充版》,主要是修改原第七和第八条,把期末总成绩换成单科成绩,并调整相应的分数。

因为我们手上的成绩单是只写等级,但这个等级还是由具体数字得来的。

O = 杰出 Outstanding (Perfect) 90——100

E = 超乎期待 Exceeds Expectations (Fine) 75——89

A = 合格 Acceptable (last passing grade) 60——74

P = 不佳 Poor (Below āverage) 50——59

D = 糟糕 Dreadful (Flunking) 35-49

T = 山怪 Troll (Extremely Poor) 35以下

因此,只要稍作修改,运动社团的加分立即就能由冷板凳变炙手可热,只是很多分数要往下调整。

再让部长们商量好自己的运动的规则,出各运动的规章细则。

那天,庞弗雷夫人来得太快,结果,我还有一件事未讲就被她拖走了。但是,这不妨碍我的计划,叫人去传达就行了,加上有德拉科的友情支持,一切都很顺利。

今天,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足球场上,里奇·菲尔塞斯对迪安笑得一脸真诚,“啊,部长,你终于好了啊。这些天不见,我们还真想你啊。”

迪安挺胸说,“我也很想你,一直盼望着和你在球场重逢呢。”

里奇·菲尔塞斯愣了一下,显然迪安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后,他又笑了,“看来部长的脑袋真的好了啊。”

他眯着眼,毫不掩饰挑衅的表情。

“那就开始吧。”迪安很­干­脆地一挥手,跟着他来的部员全进场了。

里奇·菲尔塞斯有些惊奇地看着迪安,“你的勇气不会来自那个在臭烘烘的麻瓜中长大的臭丫头吧。”

迪安面上一红,底气不足地说,“别耍嘴皮子功夫,我们就到球场上去见真章吧。”

里奇·菲尔塞斯得意地笑了,“那真是拭目以待。”

“才十天的功夫,你对他们这么有信心?”潘瑞尔靠着栏杆,漫不经心地问。

“你的人手能差到哪里去呢?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我又摆出小女孩的甜笑。

“我很好奇,最后三天你到底让他们参加什么培训能让他们那么快就有信心扛上七年级的斯莱特林而已。”潘瑞尔依然是一副轻松慵懒的样子。

我笑而不语,我打算让那里变成我的格斗人才培养基地,不是随便能讲给别人听。送他们去的时候也是直接用门钥匙来回,虽然我下了噤口令,但瞒不了他,可惜,潘瑞尔的好奇只能止步于他们在那里看到的。

“漂亮。”我称赞了一声。

迪安一个球直冲菲尔塞斯的面门去,他躲闪不及,但是,身上似乎带了什么护身的东西,那球明明是正对着他的面门的自上而下的弧线,忽然向上打个折,偏离原来路线,擦着他的头发而去。

可惜,竟然漏算了这一点,虽然我是没有,但这种护身的东西多数斯莱特林都是有的,年长的巫师也会偶尔带上一两个在身上。我的思维还是太麻瓜了。

迪安大笑出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在场的另外两个斯莱特林学生廷赛思和费希尔——菲尔塞斯的左右手勃然大怒,“恶意伤害同学。难道你们想挑起学院纷争吗?别忘了你们社团联合会的会长是怎么讲的,还团结友爱哩。”

毫发无伤的菲尔塞斯环视全场,发现了到场的斯莱特林只有他们三个,看出不妙了。

“菲尔塞斯,你没被吓破胆吧。还能继续吗?”迪安讲着我让德拉科设计的可能用的上的台词存心气死他。

他果然上当,眦目俱列,“我自然是没事,继续吧。”

真不愧是偏激分子,­性­情易怒。欣赏他不敢置信的愤恨的扭曲的面部表情,我真想不淑女地大笑两声,你不是瞅准了在练习中难免有误伤吗?以子之道还治子身。里奇·菲尔塞斯,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盛宴呢,just enjoy it 。

这个球之后,三个斯莱特林的球全往迪安身上招呼,一开始,其他人还不适应,配合得也不够好,有些左支右绌,菲尔塞斯本来还想耍着他们玩一会儿的。但是,时间一长,迪安他们适应过来,套上众人合力杀魔兽的模式,在三人对十一人的拉锯战中,菲尔塞斯渐渐落入下风。

潘瑞尔和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场一面倒的战争。其他社团的人都开始了,根本没有其他人有空多看这边一眼。

迪安带着两个格兰芬多队员,四面包抄了菲尔塞斯,小孩子的面上有掩饰不了的兴奋和报复的快感。廷赛思也被包围了,在菲尔塞斯和廷赛思各被3人纠缠不得拖身的时候,威廉(七年级)带三个人从费希尔的脚上抢了球过来,并帅气地一脚飞球砸晕了廷赛思。顿时,费希尔红了眼,再也不管什么规则,抽出藏在腰间的魔杖就乱发魔咒。其他人自然是早有准备,纷纷掏出魔杖。很快,足球练习变成了魔咒混战。就算只有两个人,七年级的斯莱特林的战斗力都是不可小觎。十一个人对上他们,只是势均力敌。大家受的伤差不多。突然,费希尔向迪安发­射­了一个眼疾咒,迪安没躲过。双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哀嚎起来,鲜血从指缝间留下。

我没想到一向谨慎的斯莱特林竟然公开对自己的同学使用这么可怕的咒语,只能亡羊补牢,冲出去大叫,“停手,你们都给我停手。”

其他人纷纷住手,费希尔又趁机多发几个魔咒,局面再次混乱。菲尔塞斯看到我,冷冷一笑,不知摸了什么出来,往地上一扔,一团烟雾笼罩住他们。

可恶,未到跟前,我就感到那是带有剧毒的,快速地使用神之语净化了那里的空气。烟雾瞬间散去,菲尔塞斯冷笑着踩在迪安身上的场景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他显然没想到我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解决他的烟雾。

趁他们未反应过来,我直接给他们所有人都来一个时间暂停。这是最­精­妙的时间魔法,从我继承到之后都没在人前使用过,但是,我不可能同时医治那些多中毒的人,并压制发狂的菲尔塞斯和费希尔停下来。只有这个,绝对能帮得上我,而且无论菲尔塞斯身上佩带的护身符有多厉害多古老,也绝对无法与神之语的力量抗衡。

斯莱特林的偏执和疯狂有多可怕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现在双方既然撕破脸了,他们对我也会出手的。

两个神之语后,我只剩下最后一个神之语的力量了,现在什么状况,哪里都是混战,我自然不敢让自己处在力竭状态。

无视潘瑞尔对我很有兴趣的眼光,向潘瑞尔告别。

一打漂浮咒抛出,我带着他们迅速带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二话不说,立即开始检查。

检查结果,庞弗雷夫人恨不得把菲尔塞斯给扒了皮,我无比庆幸当时决定不管和菲尔塞斯当场撕破面的后果冲出去和使用了时间暂停的英明。

菲尔塞斯真不愧是古老世家出来的,用的毒居然是最顶级的毒物——巴巴多斯百合。巴巴多斯百合能是使中毒人丧失方向感,产生幻觉,视力减弱,心跳声音加大,行为具有攻击­性­,攻击行为耗尽力量后,会惊厥,昏迷,死亡。菲尔塞斯的烟雾又缩短它的发作时间由原来的几小时-几天,变成了十分钟产生幻觉,二十分钟开始产生无差别攻击,一个小时致命。

跟这些古老世家斗,我的知识、算计和实力还真是差远了。

讲起来,我真是吉星高照的福星了,差点就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了,还是侥幸避免惨剧。虽然我对自己的亲友以外的人的生死不是太在意,掌管特伯乐这种大家族,涉足的生意三教九流什么都有,那也不是想抽身就抽身的,一开始迫不得已违背着良心做,日子久了,虽不至于是视命如草菅,但也不再是什么良善之辈了。但是,如果迪安他们都出了事,单纯如白纸的哈利会怎么说呢?被我牵连受到那些非难和指责,他能承受的了吗?社团联合会也必定会被取缔吧,没有这个下面的计划将艰难很多。

我想了想,趁庞弗雷夫人不注意,偷偷地溜走去各运动场所查看了。幸运女神继续关照我,个场地都是我这方占据上风,其他人也明显没有菲尔塞斯的狠辣,顺手给贝尔宾一个长达十分钟的全身束缚咒。我悄悄的走了,留在原地不好看,我还是斯莱特林首席。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如果她知道都是我策划的,我打了个冷颤,这个问题还是忽略吧。

这场反击以我方的胜利结束,虽然我们的人员也纷纷挂彩,不过好歹出了一口长久闷在心底的窝囊气来,伤员们一个个容光焕发,­精­神劲头比没受伤之前还好。

第二天,我顺理成章地拿着新规定去找和蔼亲切的邓布利多校长聊天了。经过双方进行了热烈而友好的探讨之后,我们分析了这场意外的发生的原因,一致认为这是规章制度的缺陷造成的,考虑当今学校形势,双方的一致结论是我们需要更好的规则来约束同学们的运动,并出台了11章规则。我们相信道路总是曲折的,前途总是光明的,只要坚定不移地高举老邓的旗帜,我们的学校一定会建设得越来越好。会议在甜蜜蜜的蜜蜂公爵糖中顺利完满地落幕了。

于是,在费尔奇的热心帮助下,我们新的规定当天就出现在公告栏了。

等到一星期后,受伤的菲尔塞斯派的人看到那些繁苛琐碎的规定时,就知道想在运动场上找回场子又不给自己带来麻烦成功机率约等于零。

于是,每天走在路上,我遇到陷阱的机率是百分之八十,不知哪里飞来魔咒­射­向我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我索­性­白天也把达伽马带出门,一出门就打开房间里的红外线防护系统。日子过得悠闲无比,反正有达伽马这个超级保镖在,我连路都懒得看了,还有有人提供笑料来娱乐我无趣的生活,真是一大享受啊。

和好

“ 苏溪、德拉科。”我们刚刚下课,哈利就冲了过来。

德拉科眉一挑,下巴抬起45度,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忽视哈利。

我竭力憋笑,不知是谁哦,连我家哈利不理他都追到我家去。这会儿又拿乔了。

我受伤之后,在我的刻意引导下,偶家哈利得出结论:比起冲动鲁莽的罗恩,德拉科讲话虽然很有斯莱特林风格,但却能弥补自己的缺陷。而且德拉科讲那些话,虽然听起来恶意十足,其实只是德拉科受斯内普教授影响太深造成的,并不是说德拉科真的就心肠那么歹毒,事实上他非常善良,在自己的朋友犯错的时候,及时给出了忠告。

听到这个充满喜感的结论,我不知怎么说,德拉科虽然手段心机­嫩­了点,但离善良也太远了吧。算了,这小孩子长大时一步步来的,拔苗助长也不好。

于是,之前是某小孔雀装作不经意遇上实际特意寻找哈利和罗恩的,后来就变成我家一脸真诚的不懂拒绝的哈利天天光明正大的追着勉为其难的不好拒绝的德拉科一起玩了。

经典场景如下:

“德拉科,我跟你说,巴拉巴拉巴拉……”哈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高兴。

“哦,关我什么事?”“我早就见过了,巴拉巴拉卡拉”“没见识,那是应该是巴拉巴拉巴拉”每逢这时,德拉科下巴上抬45度,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不咸不淡地回应。

于是,我家哈利可怜巴巴地看着德拉科,“我们一起……”

“哼,”某铂金脑袋保持上扬角度,可是,眼睛却忍不住飘向那个呈被抛弃小狗状的人型生物,于是,又忍不住,“好啦,如果不是因为你太笨,我才不会……”

在无数次示好失败后,哈利沮丧地问我,“苏溪,你说什么时候德拉科才肯跟我和好?我要怎么做他才肯忘记那段日子我帮罗恩跟他吵架?”

好可爱,我好像看到狗耳朵忪拉下来的模样了,好想摸摸。于是,我就真的用力把那头乱发彻底弄成鸟巢,“亲爱的,你得要学会投其所好,想想德拉科喜欢什么再做计划吧。”

今天正是经典场景之一。

于是,我停下来,等着看戏,哈利的计划啊——真令人期待啊。

哈利直接拉住德拉科,撒腿就跑。德拉科一时不察,就那样被他拉走了。

我呆在原地,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家的孩子想­干­什么?

赫敏看到我风化的样子,颇有些同仇敌忾地跟我说,“海格那只东西快要出壳了。”

哦,我明白了。

“什么叫那只东西?那是龙耶。我都未见过龙,更不要说龙出壳的情景了。”罗恩不满的说,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又一只爱龙人士,怎么好像之前没听讲过罗恩对龙也很感兴趣呢?

不经意扫过纳威的脸庞,竟然也是期待和兴奋。

O(╯□╰)o,难道我才是那个异类吗?看看赫敏,还好,我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人。

跟上去,才听到德拉科郁闷的声音,“放开我啦,你想­干­什么?”

“小龙要出生了,我们要快点,不然,会赶不及的。”哈利兴致勃勃地说,完全不受身边低气压影响。

“小龙要出世了?!!!”德拉科的声音提高八度,然后,马上压低了声音,“你确定吗?是现在吗?”

一边讲着,已经加快脚步,由哈利拉着他跑变成他一个人跑在前面了。

“当然是真的,海格送信过来说,再不快点会赶不上了。”哈利跟上去,愉悦地说。

于是,德拉科就更像一阵风了。

“难道你的家教礼仪全还给你老师了吗?在学校里奔跑。”低沉丝滑的声音响起。

于是,德拉科一个急刹车,停下,立正,挺胸收腹,除了还在起伏不停的胸口和紊乱急促的呼吸,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绅士。加上那骄傲的神情和闪闪发亮的铂金头发,那可不是正宗马尔福出品的小包子一枚嘛。

哈利本来是跟在德拉科后面的,此时是顺势缩在德拉科后面。

经过了无数次不靠谱的理由的扣分和劳动服务后,他见到教授,就好比老鼠见了猫、绵羊遇到虎、小红帽见到大灰狼,呸,这什么比喻,不伦不类的。反正就是躲我身后或躲德拉科身后,小白说,那比躲其他学院学生身后受罚几率要小得多了。

“教——教授。”德拉科的那个急啊,我都不好意思躲后面装没看见他们了。

“德拉科,也许我应该问问卢修斯你的礼仪课是否要重修了?”教授的心情看似很不好啊,连德拉科都扫到台风尾了。

“教授,日安。”我奉上招牌笑容一枚,踢一脚那个想装鸵鸟的家伙,还真以为别人看不到他了啊。德拉科跟他一样就是一个单薄的孩子,怎么可能遮得住他呀。

“教授,日安。”哈利和其他跟上来的人一起恭恭敬敬地问候教授。

“哼,让我想想看,伟大的救世主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打算带大家一起去冒险呢?”我确定教授的心情很不好。

哈利不服气地说,“我没有,我们只是去海格那里——”

我再踩他一脚,“海格约了我们喝茶,可是,我们快迟到了,所以,德拉科才会跑起来,毕竟迟到是很不礼貌的啊。”

教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笑着看他。

一会儿之后,他就冷哼一声,身后黑袍翻滚,走了。

“还不走,傻了啊。”好笑的看着哈利的星星眼,我不过是给了个台阶给教授下而已,他自然知道我是说谎。其实,教授倒不是真的很难相处,只要你不犯什么错就行了。如果你能无视教授的毒舌,那你会觉得教授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人。

《《《《《《《《《《《《《《《《《海格的小屋》》》》》》》》》》》》》》》

德拉科和海格激动的看着桌子上的龙蛋,其他人包括我都有点好奇地看着那个壳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缝的蛋。

随着蛋里的咔哒咔哒声越来越大,海格和德拉科屏息凝神地专注地看着。

终于,一声响亮的嚓啦声之后,我不禁叹息,果然就和传说一样的丑啊,一只黑­色­的皱巴巴的脑袋探出来好奇的四处张望,好在我没有抱以期待啊。

又是一阵嚓啦嚓啦声,新生的雏龙从壳里爬了出来,我觉得那还真是丑的可以,我都不想看了,偏偏海格和德拉科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梦中情人,我连鄙视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来吧,小宝贝儿,到妈妈这里来。”海格深情的呼唤着,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那个似乎连站都站不稳的家伙竟然摇摇摆摆地向我走来,我有些惊讶。即使是远古巨龙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现在的龙呢?

它冲我怕怕翅膀,我有些奇怪,以神契呼唤它果然神契没有响应,但是,那个瘦小的家伙好像得到了体力补充一样,撒蹄子向我奔来,我分明看到,它皱巴巴的身上还有些透明的黏液。

后退再后退,我已经走到门边了,雏龙也走到了桌边。

海格一脸的紧张,双手搭在桌子边沿,“小心点,宝宝,摔伤就不好了。”

德拉科用充满敌意和嫉妒的眼神看我一眼,又用充满爱意和怜惜的眼神看了雏龙一眼,然后,再是用充满敌意和嫉妒的眼神看我一眼,又用充满爱意和怜惜的眼神看了雏龙一眼,接着,循环,再循环……

耸耸肩,我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手搭到门上,“那个我想起我在社团还有事,先走了啊。”

海格充耳不闻,看来已经为那个丑陋的东西神魂颠倒了。德拉科则给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霍格沃兹城堡之内》》》》》》》》》》》》》》》》

我悠闲地在这里漫步,带着轻松写意的笑容,时不时回应别人的问好,欣赏着路过学生的欢笑和青春洋溢的脸庞。有多久没有这种无所事事的随意闲逛的心情了,又有多久没有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乱走了,我不禁有些感叹,我还真不像一个正常的小孩,过的竟然是和大人一样忙碌的生活。

“你好,苏溪。”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你好,迪戈里。”

“叫我塞德里克就行了。”爽朗的笑容是以前我从未见过他向我露出来的。

“啊?”叫住我就是想讲这句吗?我记得上次开会他还对我很不满的啊。

“这样是说你不喜欢吗?”他装作伤心。

“当然不是,只是……”我一时也想不出理由,只是,他的转变也太大了一点吧。

“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叫你苏溪,所以,才这样叫我吧。”塞德里克一脸的受伤。

我简直怀疑他吃错药了,“好吧,以后我就叫你塞德里克吧。”

“那就说好了啊。”他欢喜的笑容竟然与我家哈利有几分相似,我一时怔忪,这种像格兰芬多的单纯也会出现在赫奇帕奇的王子身上吗?

“塞德里克,还不走就迟到了。”远处几个男生在叫他。

|“那我先走了。”塞德里克给我一个歉意的笑。

“快去吧,你不是赶时间吗?”我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塞德里克看了我最后一眼,于是,匆匆走了。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塞德里克的反常是什么变故?改变的剧情真是难以捉摸,美好的心情被破坏贻尽,我开始思考这件事。

“苏溪,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恍然回过神来,竟然走到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来了,“抱歉教授,我只是随意走一走。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我正想找人来帮忙呢。”斯普劳特教授温和的笑着。

斯内普教授,您要是有斯普劳特教授一半温柔也不至于被誉为­阴­沉沉的老蝙蝠啊。

“不知道我能不能搭把手?毕竟我还不是很懂魔法界的植物要怎么养。”我笑着问。

“当然可以,而且听起来你对麻瓜界的植物有一定的了解是吗?你在课堂的表现很好呢。”斯普劳特教授是好人啊。

“我养过一些麻瓜欣赏­性­花草和药材,但是……”真是难得的交流机会啊。

整个下午,宾主尽欢。

《《《《《《《《《《《《德拉科和哈利正在回去的路上》》》》》》》》》》》》》》》》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德拉科想慢点走。”哈利很直接的说。

赫敏了然的看着他们,纳威张大嘴,高尔和克拉布去参加社团活动没来。

德拉科可疑地红脸,心里开始猜测,哈利想跟他说些什么呢?这样调开其他人,是不是说那些是他们两个特有的秘密呢?

罗恩,奇怪的问,“为什么?难道你要一个人跟那条毒蛇在一起吗?”

“和毒蛇在一起总比和你这个没脑子没见识没学问的冲动鲁莽的狮子在一起好吧?”德拉科马上找到地方转移他的尴尬。

罗恩涨红了脸,正想开战,赫敏就直接拉住他的胳膊走了。纳威自然跟上。

于是,只有哈利和德拉科留在原地。

德拉科怀着紧张的心情等着哈利开口,结果,哈利沉默了,然后继续向前走。

德拉科那个郁闷啊,真想打他一顿。

“讲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德拉科终于受不了了,站住不走了。把他弄到紧张兮兮又不说话是怎样啊,耍着他玩吗?他可是马尔福家的少爷,一向只有他耍着别人玩的,什么时候给别人玩过了。

哈利没想到德拉科会突然发问,支支吾吾半天不开口,小脸涨得通红。

德拉科不禁心软了,温柔的说:“什么事情好好讲就是了,不用紧张。”

哈利感激的看他一眼,然后在心中哀嚎,有没有搞错啊?我本来不觉得我帮罗恩有什么错的,毕竟是德拉科的方式太令人误解了嘛,可是,听他这么一讲,我好像真的觉得我对不起他了。

“德拉科……那个、其实——嗯——”又是停顿,哈利好像看到了什么,“啊,德拉科我们要马上回去了——”

风把哈利的尾音拉得老长,在被哈利拉着走的德拉科耳边那个绕啊绕,把好好的绅士变成了炸药桶,而且是个压力越来越大的炸药桶啊。

等到两个人到了分开走的岔道时,哈利终于停了下来。德拉科的脸­色­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了。

德拉科用力甩开哈利的手,头也不回,直接拐入岔道。

身后响起了另一人的脚步声。

“你又跟来­干­什么?”德拉科咬牙切齿地问。

“没、没事。”哈利低下了头。

装可怜也没用,德拉科狠狠地想,转身回去了。

“对不起。德拉科,对不起。”如若蚊鸣的声音。

可是,他听到了,脸上不自觉的绽开笑容,嘴里却不屑地说,“哼!谁稀罕?我爸爸说真正的绅士是不会记挂别人的闲言闲语的。”(小然怀疑:真的吗?)

但是,脚步却轻快了很多,又一个拐弯前,“快点回去,不然宵禁就开始了。”

哈利跨下的小脸重放光芒,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小吵怡情

海格的龙最终被我和卢修斯“收养”了。

忙完这件事后,赫敏开始发挥好学生­精­神,天天追着其他人复习。

晚餐之后,我回卧室处理我的事务了,其他人就一起到了图书馆。现在我对哈利很放心,尤其是听讲厄里斯魔镜事件后,哈利格外用功学习之后。我想着他慢慢长大了,过多约束他反而不好,索­性­完全撒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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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之后,他们全都聚集到图书馆,像平时一样查书写论文,各自做各人的事。

“嘘——”罗恩满足的长叹,“我终于把魔咒课的论文写完了。”

“明天也许我们能去玩一会儿­棒­球。”哈利提议。

“好啊。”罗恩想也不想就应了。

“­棒­球?你们怎么还能想着­棒­球?还有一个星期,还有一个星期就考试了。”赫敏愤怒的责问。

“拜托,赫敏,这话你已经讲了两个月了,我们从两个月前就被你要求减少参加那些占用我们学习实践活动了。”哈利再也忍不住了,以往苏溪只是提醒他复习,倒不曾真的管过他具体的事情,由他自己决定要怎么分配自己的时间。这次还真给赫敏的严厉管教弄得受不了了。

一旁在指导高尔和克拉布的德拉科也转头很期待的看着赫敏。三个脑袋都很是期待。

“不行,你也知道那只是减少啊,”赫敏气势汹汹的说。

“赫敏,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罗恩大声嚷嚷。

赫敏一下子怒意冲冲地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难道我讲的不是事实吗?你们只是玩的没有平时多而已,我给你们做的复习计划你们只做到了八成。一个好学生就应该以学习为重,安分守己,我讲的不对吗?”

“可是,所有的社团活动已经在三个星期前停止了啊。这三个星期,我们统共也只是出去玩了一次。”德拉科不客气的指出事实。

“就是啊。“罗恩附和,哈利不出声,但表情分明在说我也赞同。

“不行就是不行,我真不知道你们男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现在离考试只有一个星期了啊,你们怎么还会想着去玩呢?”赫敏不满的说。

“赫敏,我想我们有权决定到底我们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不是吗?”德拉科拖长了语调,大少爷早就看不惯赫敏像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了,只是觉得诸多格兰芬多中,除了哈利,就只有赫敏还还能勉强入眼,加上他的生活习惯良好学习勤劳还有过人的知识赫敏大加赞赏,两人以往没有冲突。这会儿,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少爷只觉得挡着自己去玩的赫敏真不是普通的没分寸,贵族们都知道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和自由,这赫敏的­干­涉还真是太过分了。

别指望我们的马尔福少爷会检讨自己的话过不过分,反正,错的永远是别人。

“多管闲事?难道这就是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的评价吗?”赫敏伤心地问。

“哈利,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赫敏盯着哈利问。

哈利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确实是这样觉得的。

从一开始他就很讨厌赫敏这个毛病了。虽然苏溪是有请她多照顾一点自己,但是,说到底,苏溪本人也不是很赞成这种无所不管的行为,就是妈妈也不会巨细无遗地管到每一件事啊。加上苏溪很忙,继承特伯乐之后,教育问题苏溪都是让专业人士来解决专业问题——请家教,找好学校。苏溪最多­干­涉一下他的同伴,提醒一下他,他身边那些人有什么习­性­,唠叨一两句,目染耳濡。当初是因为他和苏溪没分到一个学院,而他又受到莫名其妙的排挤,所以才拜托赫敏提点一下自己的嘛。(小然吐槽:你这个小白永远是找不到真相的了。我女儿要不是怕预知某些事会情不自禁约束你过多会显得­干­涉你的人生,加上唯恐一个不小心伤害到青少年敏感脆弱的心灵,所以在教育你的时候才那么小心翼翼的。找上赫敏,不单是受原著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当初苏溪别无他人可以拜托了。)

可是,哈利也不能忘记赫敏的好,一开始,他连课室都找不到的时候,是赫敏等着晚起的他和罗恩带他们去课室;有时他贪睡错过早餐是赫敏帮他和罗恩带早餐,为此赫敏还特意跟苏溪学了保暖咒;做完作业后是赫敏帮他检查的;就是现在赫敏恨不得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花在复习上还抽时间替他们做复习计划督促他们执行,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净招人嫌,只是拳拳爱心而已。

怎么讲哈利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地长大的孩子,就算小时候在姨夫姨妈家不那么如意,早忘到九云霄外了,撇开斯内普教授,那还真是几乎没受过委屈的孩子。忍耐这东西,他还没试过。

就是斯内普教授,他都消极抵抗,能躲就躲。被逼急了,与斯内普教授用眼神厮杀他也没少­干­,哪怕后果是斯内普教授扣分更狠,禁闭时间更长。

他对赫敏的管教约束,不耐烦已经很久了,私底下,早就找苏溪抱怨过了。苏溪的提醒过他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对朋友我们固然是因为他们的某些优点喜爱他们才愿意与之结交,但我们喜爱他们的优点便必然要包容他们的缺点。

刚到格兰芬多,处处受排挤被猜忌的时候,哈利看到的更多的是赫敏真心真意的关怀。如今,学院坚冰慢慢融化,赫敏的缺点比她的优点显得更突出了。

用马克思主义来分析,那就是主要矛盾由学院偏见对立排挤变成个人­性­格不合了。

倒霉的被点名的哈利把头发揉成一团乱草,想来想去不知怎么答。他是既不想失去赫敏这个好朋友,又不想违背本心说谎。

清清喉咙,“那个,我认为,”看到赫敏受伤的眼神,哈利更慌了,“拉罗什富科说:有些人的缺点与他们很相称,另一些人的优点却与他们不甚相符。苏溪认为赫敏恰恰是这种情况,她的缺点让她更可爱了。雷斯红衣主教也讲过有些缺点比美德更能清楚地证明一个人的优秀品格。所以,套一句苏溪的话来说,那是瑕不掩瑜,瑕不掩瑜。”头一回尝试到做夹心饼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是真的,但她管得超出范围也是真的。”德拉科刁钻的说。

“哈利,这到底是你的想法还是苏溪的?”赫敏紧逼着问。

哈利犹豫一下,“原本是苏溪讲的,但我也是这样想的。”

德拉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哈利看着德拉科,用­唇­形问:“­干­什么?”

德拉科看着哈利完全不明白的模样,毫不犹豫又是一脚。比刚刚用的力更大。

哈利晕了,怒视德拉科,大声问:“为什么踩我?”

德拉科露出马尔福式假笑,“我愿意。”

“你愿意?那我愿意我也踩你一脚好不好?”哈利踩了回去。

“你竟然敢踩我。”德拉科恼了,又是一脚给哈利。

罗恩出来打抱不平,“喂,你这条斯莱特林毒蛇还讲不讲理的?”

“这也归你管吗?哈利是你什么人?你这个脑子堪比巨怪的格兰芬多狮子。”德拉科嚣张的说。

“我是哈利最好的朋友,你欺负他,我自然要帮忙找回来。别以为我们会怕了你这个­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毒蛇。”罗恩讲的大义凛然。

看着他那么理直气壮的样子,德拉科除了——更生气还会怎样?

“你是哈利最好的朋友吗?我才是先认识哈利的那个人吧。”德拉科不高兴的反驳。

“你也只比我早认识哈利二十天而已,比起谁陪伴哈利的时间多,那当然是我。”罗恩不服气这点也很久了。

“哈利——,你说。”两人同时向哈利吼道。

在旁边看他们吵架而着急的哈利吓了一跳,战火怎么会蔓延到他的身上?他四处张望,以往这个时候都是赫敏居中调停的,可是,赫敏呢?

哈利惊讶的发现不单是赫敏不见了,连赫敏的东西也不见了。

“为什么不说话?”德拉科觉得哈利这时候就应该表明立场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半天不见哈利说话还东张西望是什么意思哦,他马尔福大少都肯屈尊承认自己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了,忍不住恼火地给他一个手肘。

“赫敏不见了。”哈利脱口而出。

“什么?”德拉科和罗恩又来一个异口同声。

不同的是,德拉科是很恼火,这时候哈利竟然不管他的面子会不会被扫而是关注赫敏,“我在跟你说话,管那个泥巴种什么事?”

他觉得德拉科这话真是过分,可是,他刚刚才和德拉科和好啊,这家伙很记仇的。

罗恩虽然也觉得赫敏高傲自以为是,但是,理念的冲突高于其他一切,抽出魔杖,“你这个神秘人的走狗,凭什么这么说赫敏?”

“你这个纯血的败类、垃圾堆的渣滓,你怎么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连圣诞节也不让你回去是为了省你那顿饭钱。”德拉科不屑的看着罗恩。

满脸通红的罗恩连魔杖都不用了,他直接扑上去,于是,德拉科和罗恩扭成一团。

高尔和克拉布当然过来帮德拉科。

本来还犹豫是不理他们先去找赫敏还是先尝试居中调停的哈利马上决定先去找平斯夫人。

平斯夫人更快一步出现,于是,格兰芬多狮子和斯莱特林毒蛇一起被丢出门外。

图书管里世界清静了,至于那两个人是不是在门外还保持相亲相爱的姿势抱成一团,那就不关里面的人的事了。

过关

其实,我是挺独行独立的一个人。我很享受集体带来的温馨与关怀,但我从来不会因此而放弃一个人的自由和快乐。

所以,我根本没发现赫敏的异样,谁叫我和他们在一起行动的时间已经趋向于零了。

等期末考试结束,我便回到房间打包行李,其实主要是布置我的房间的安全设施,我可不想回来之后发现这房间不能用了,或者多了什么。

毕竟斯莱特林的学生装备都很齐全啊,例如,去年贝尔宾送我那两朵小花能让我被在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之前先发春给全斯莱特林的学生看戏直到我进入癫狂状态。

眼下要跟里奇·菲尔塞斯say goodbye 了,他要是想在走之前送我一份大礼,我一点也不会稀奇的。

去年我刚来的时候,他们当晚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了。不幸,我临睡之前开了红外线防护系统,于是,受伤与伤人的角­色­便反了过来,咳,不是,我可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那都是系统自动运行,与我无关啊。

话说那套红外线防护系统真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集防卫与攻击与一体的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超级保镖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擅入者死。只要在红外线的照­射­范围,哪怕只有一个蚊子飞过,也会马上灼烧成­干­尸。目标是任何在系统启动之后在它的防卫范围的一切活动物体。

但是,这在霍格沃兹是默许的。那些古老家族给他们的子女一些“小小的黑魔法用品”是对他们必须的保护,两千年来的默契,连邓布利多也不可能打破。

在我在宿舍忙碌的时候,我又怎么知道哈利和罗恩、德拉科已经悄悄的跑去四楼“保护”魔法石了呢?

等我忙完出去吃晚餐,发现赫敏竟然守在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不远的岔道,我马上就知道不妙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尽量使用平静的腔调来安慰看来惊慌失措的赫敏。

“哈利,哈利他们到了三楼的走廊。哈利和罗恩说斯内普教授要偷魔法石给伏地魔,德拉科说他们污蔑了他的教父,他们说要进入那个地方阻止这件事并证明是不是斯内普教授做的。”赫敏巴拉巴拉一连串说了出来,“我拉不住他们,所以,我就来找你。可是,你们二年级的贝尔宾说这里不是泥巴种能来的地方。她不让我靠近你们那里,也不许任何人帮我带话给你。”

没想到哈利还是到那个地方去了,可是,之前完全没有听他们讲起过要去那里的计划啊。而且,赫敏也很不对劲。我感觉到这个往日聪明机敏的女孩隐隐流露的脆弱,斯莱特林的排挤能让她这么在意吗?

“还发生什么事了?”我拉着她开始奔跑。

“没有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赫敏说。

“你很难过。发生什么事了?”

赫敏听了,眼泪霎时涌上眼眶,“没事,我没事。”

我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现在我只想知道哈利的情况,赫敏这件事只能放到后面了。

我用力抓紧她的手,向她传递我的温暖和安慰。

心思细腻的女孩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没事,我们快点去吧,已经耽误很久了。”

我心里比她还要急得多。我是怎么也不会忘记上次见到伏地魔那种黑暗的­阴­冷的感觉的,哈利已经不是原著的那个哈利啊,富裕安宁的生活下,他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啊。我以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年龄并且有接触过黑道人士的经历远望伏地魔都觉得胆寒,哈利怎么能近距离与他对抗呢?都怪我,整天忙这样做那样,竟然忘记这件事了。明知每逢期末哈利会遇上那个人的,可是,剧情改变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呢?

猛地停下。

“怎么了?”赫敏不解的问。

我想说,我要去找教授,哈利一个人对付不了伏地魔,我也一样。

可是,我一下子又想起,如果有一天,那个人回来了,教授这种撕破面阻止他复活的事不知会怎么样给他报复回来。其他教授,只怕也只会配合邓布利多的计划吧。

“达伽马,你觉得再遇到那天晚上那个人,你有一战之力吗?”我望向紧跟在身边的狗狗。

“我不敢说。”达伽马沉默一会儿才答。

但这个答案已经比我料想的要好得多了。

“那个人是谁?你是说真的有人去偷魔法石了吗?”赫敏不解地问。

“走吧。现在没时间解释。”没有回答赫敏的问题,我又开始向三楼冲去。那次夜入禁林遇见伏地魔的事我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那种恐怖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回忆一次。

三头狗魔鬼网鸟钥匙,我们一路直冲。直到遇到了巫师棋,怎么办,我们都不是下棋的能手。我飞快地回想每一个我学过的咒语,召唤咒变形咒粉碎咒锁腿咒……停,粉碎咒。

“粉身碎骨。”我指着棋子们。

哗啦哗啦,棋子们碎了一地。

我和赫敏欢喜的对视一眼,正想过去,棋子们又纷纷恢复如初。

混蛋,给一年级设的障碍这还不够吗?我在心中诅咒麦格教授。

全身束缚咒昏迷咒缴械咒……只要我和赫敏能想到的我们都用了,可是全都没用。只要我们一踏上棋盘,就会受到棋子的攻击。

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来了。邓布利多,我真能掐死你这个老不死。

“混淆咒。我在书中见过这个,可是,我还不会用。”赫敏不泄气地继续。

我毫不犹豫地抛出一个马尔福家升级版的混淆咒,同时,一只脚踏上棋盘。没有,没有受到攻击,我两脚都踩上去,还是没有。我激动的看向赫敏,她笑着跟上来。

这次是巨怪,已经被放倒了的巨怪。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我们立即进入下一关。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哈利的背影没入火焰之中。

德拉科、罗恩惊讶的看着我们。

“哈利,站住。”我大声喊。

没有回应,哈利真的进去了。

啪一声,我狠狠地锤向桌子,居然只差一点点。

“什么魔药才能进去?”我转头问德拉科。

“那个瓶子的,可是已经没有了。”德拉科指着一个小小的空瓶。

“我是问,那种魔药的名字。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我恶狠狠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他和罗恩,哈利应该不会心血来潮的想到这里观光旅游的。

“科迪莫拉。”他飞快的讲了一个药剂名。

没有,我身边只有一些常用伤药和毒药及其解毒剂。

我看着那黑­色­的火焰,急得团团转,无可奈何。

赫敏拉着我的手,试图安慰我。

我勉强给她一个笑容。

无意义的急是没用的,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心里勉强达到了平静。又开始搜肠刮肚,还有什么魔咒可能用得上的呢?各种各样的魔咒在我心中飞过。

解下身上的一个小挂饰,尝试­性­地给它施了避火咒,抛向黑­色­的火焰。可是,当挂饰一接触到火焰就迅速融化了。

我真的在原地打转了。

“苏溪,你忘了我了吗?”达伽马看着我无奈的摇头叹气。

“你?关你什么事?”我呆了一下,惊喜的问,“啊?你是说你能带我进去吗?”

“你忘了吗?如果说我们这一族始祖的母亲是大地母神该亚,那父亲就是火与锻冶之神赫斐斯塔斯啊,这世间没什么火焰是能伤到我的。”

“那我们赶快进去吧。”我迫切的说。

“还有我们呢?”房间里其他人没想到会被留下。

我迟疑了,那种恐怖的经历不应该加到一个孩子身上的,“我进去就好,你们留下吧。谁知道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至少都要捎上我吧,你别忘了你的魔咒都是跟我学的。”德拉科马上接口。

“小龙,你的脑子真的向巨怪看齐了吗?不对,那还真是侮辱了巨怪的智商。你难道没有想过里面可能是谁,如果是那个人,他成功复活了,那这次的对抗将给马尔福给你的父母带来什么你知道吗?莽莽撞撞的闯入未知的危险之地,你父亲教你的、我教你的东西,你都扔哪里去了?”我厉声喝问德拉科。罗恩就算了,没头没脑的冲动鲁莽格兰芬多狮子一个,可是,我以为除了赫敏以外最聪明的孩子竟是把哈利带入这种险境的人之一。

懒得管他的反应,对其他人说,“我先进去了。你们不要试图硬闯,就算你们进去了也只是累赘而已。”

说完,我和达伽马就进去了。

一进到那个房间,我看到哈利站在厄里斯魔镜之前一脸惊恐,奇洛看着我狰狞的笑着。

对抗

一进到那个房间,我看到哈利站在厄里斯魔镜之前一脸惊恐,奇洛看着我狰狞的笑着。

那个晚上的寒冷再次袭来,我的手已经忍不住打颤了,达伽马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苏溪。”哈利如释重负。

看到没事的哈利,勇气和理智稍稍回来了。这样冲动鲁莽的行动还真不像我啊,贸然来送死,毫无准备地打毫无胜算的仗,我今天的行动完全不像我以往的作风啊。可是,我别无选择,我绝不能让哈利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个恐怖的东西,哪怕我进去于事无补,我不进去哈利也能带伤归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莽撞到处乱闯”,我抛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给他。

他咧开嘴笑了,像往常一样伸手揉揉头发。手腕上赫然是深深的血槽——我以一个专业医者的身份鉴定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勒伤后又经过剧烈挣扎过的痕迹。

怒火又蹭蹭地上来了。我的恐惧又消散了不少。

“今天的客人还真多啊。让我来和她谈谈。”奇洛乖乖的转身,在奇洛光滑的后脑袋上略微有些凹凸的形状——勉强可以辨认出那是一张令人恶心的蛇脸。

我觉得我的勇气快消失了,这次连脚肚子在开始在抖啊抖,我暗骂自己不争气。

“你想怎样?”我想抓住讲话的主动权。

“真是令人好奇啊,为什么你身上除了魔力还有一股强大的不明的力量呢?那天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禁林猎杀独角兽的呢?”赤红的蛇眼盯着我。

我心里发毛,­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这是我的声音吗?

“你很怕我。”一阵笑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那是,有多少小女孩在见到你这种怪大叔能不害怕呢?”我力持镇定。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孩子,斯莱特林的后起之秀,我都有点不忍心摧毁你了。” 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很可惜的语气,“你身边那个宠物也是很有趣啊,居然是能容纳两个灵魂的容器。”

“你想­干­什么?”我警觉的看着他。

“这么小的年纪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和过人的手段和力量,真是难得啊。”伏地魔猛地向我扑来。

达伽马身后的蛇尾高昂着张开了嘴巴,红­色­的蛇信嘶嘶地伸出来。

伏地魔不得不换个方向,与我错开,这样的攻击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是很有用的宠物啊。”伏地魔笑着说,可是,眼里一片冰冷。

“嘶嘶嘶嘶……”他竟然向达伽马讲起蛇语。

我大惊,毫不犹豫地按下早就握在手里的防狼喷雾剂。

奇洛惨叫一声,被药剂喷到的地方开始融化。

“你这个臭丫头,上次也是你对不对?”奇洛拿出魔杖对着我。

“昏昏倒地。”哈利大声吼道。

奇洛一个旋转,避开了。

哈利冲过来,挡在我和奇洛之间,魔杖高举着,指着奇洛。

达伽马站到我身边, “不要担心,那家伙的祖先大概混了羽蛇的血统,会讲蛇语,但是,他也只能控制一些低级的蛇类。论起血统,我比羽蛇都高贵强大,何况是这种低等的杂种呢?”

“低等杂种”,我都不知道达伽马什么时候那么强悍了,努力憋笑,心中对伏地魔的恐惧完全消失了。

等接触到那双赤红的眼睛时,我又觉得不用憋也笑不出来了。

“该死的,我要让你们三个都知道激怒伟大的伏地魔有什么下场?”­阴­测测的语气,我忍不住又开始打冷颤。

“哈利,快躲开,找机会逃出去。”伏地魔,我不会比你差的,我悄悄摸出另一个瓶子——伯利恒之星,吸入者立死,接触到皮肤者立死,使用者必须慎重使用。这一着要是还不能放倒你,我就召唤地狱魔火出来烧死你。

“不要。”哈利大声的说,“我是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前面坚决的单薄身影,我决心又加深几分,伏地魔,我们就来较量较量吧。

“真是令人感动的亲情啊。”奇洛用一咏三叹的语调说。“那就让我看看邓布利多爱的力量有多强吧。”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凭空出现了许多绳索。一眨眼的功夫,我们三个都被绑了起来。

“让我想想,从谁开始呢?”他用一种打量待宰­鸡­鸭的眼神看着我们。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妹妹。”哈利努力地挪动他的身子,想把我遮住。

“既然你那么想要,那就先给你吧。”伏地魔笑着对哈利说,眼睛却盯着我看。

他的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些奇怪的动作,然后,哈利身上突然出现一条条血痕,慢慢血痕加深,切开皮肤。

“闪开,哈利。”我惊呼。

“你当然可以避开,你只要横跨一步就行了,”伏地魔的声音里满是愉快,“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让开了,这些就全落到你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妹妹身上了。”

哈利果然没有躲开,站在那里忍受着。我从侧面看到他咬紧了牙关,额上青筋暴起,黄豆大的汗水不停的留下。心里又惊又怒又心痛又无奈,难道我才是那个累赘吗?

不一会儿,开始看到里面的肌­肉­组织了。忽然,我的眼角余光瞄到达伽马已经把捆绑他的绳索咬断了。

“够了,你不是要魔法石吗?我们给你就是了。”我冲伏地魔尖声叫嚷。

“不要,我才不要给他。”哈利勉强说着话。

“魔法石?杀了你们,魔法石不就是我的了吗?这还远远不够呢,要知道好戏总是在后头的。”伏地魔慢悠悠地讲着。他又伸手在空中比划几个动作。

终于,哈利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一声接着一声的痛呼,一声比一声更响亮,我真想把伏地魔的­肉­一口口咬下来。

“让开,哈利。”我忍不住哭了。

“不能让。”哈利的声音虚弱而细微。

“比我料想的,更令人感动啊,我真是好奇,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呢?”就在伏地魔注意力完全放在哈利身上时,达伽马跳起来,两个头同时咬住了奇洛。

我松了一口气,被达伽马的狗头(这么讲还真是很别扭啊,狗头)咬到,只是撕一块­肉­下来的事,但被达伽马的蛇头咬到,那可是见血封喉的了。

“哈利,你怎么样?”我用膝盖爬到他身边,在达伽马咬住伏地魔的时候,一直挺立在我身前的他,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我没事。你也没事吧?”喘了一口气,哈利打量我身上是否有伤口。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已经开始念起治疗咒语了,止痛的止血的伤口愈合的……

在神之语的抚慰下,哈利很快就睡着了。

达伽马走过来,咬我的绳索,我示意他先把哈利的绳索咬断。

达伽马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才去咬哈利的绳索。

等哈利的绳索一断,达伽马马上过来帮我咬绳索。

有些歉疚的看了他渗出血迹的嘴角,哈利的治疗很快就会完成了,我还有余力帮他治疗的。

达伽马还在替我咬绳索,忽然眼里充满了惊恐。

我感觉到背部仿佛被千斤重锤一击,钻心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不能断,否则会前功尽弃。我勉力支撑,压下喉咙的腥甜,保持正确的语速和停顿吟唱完那段治疗咒语。

伏地魔也是聪明到极点的人,虽然神之语的失传导致没人知道那是不能中断的,但是,他一看我的表现就猜到那是怎么回事了。

又是一个重击撞到我的后背心,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达伽马跳起来,凶猛的攻击着他,不给他对我出手的时间。

终于,完成了哈利的治疗,咒语一结束,他就醒了,我也忍不住那些腥甜的东西。

“苏溪,”哈利惊恐的看着我,然后又看着与达伽马对抗的伏地魔,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要紧,现在去帮达伽马。”我镇定的说。

连魔杖都扔到了,哈利直接冲了过去。

两人一狗的混战开始了。(可以说是狗吧?应该可以吧。)

我又摸出了那瓶伯利恒之星喷雾剂,可惜,他们的攻防移动的太快,这东西可是不会分辨敌友的,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达伽马的蛇头又一次咬到奇洛的手臂,哈利跃起,一记利落的手刀劈在奇洛的脖子上。奇洛大叫一声,伸手去按住脖子。

哈利乘胜追击,一个后旋腿攻击伏地魔的胸口,踢倒了他,马上单膝跪在伏地魔胸口压制他,然后又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我无比感谢教哈利武术的老师,虽然那是我请来的,支薪水的。

奇洛(伏地魔)又开始惨叫,哈利奇怪的看着奇洛(伏地魔)他没有用力啊,这只是一个标准假动作而已。

奇洛(伏地魔)开始激烈的挣扎。

“抓住他的脸,用力。”我提醒哈利。

哈利本能地听从我的命令。

奇洛忍不住惨叫连连,哈利也是满脸痛苦。

终于,一团黑雾从奇洛身体里飘了出来,奇洛停止挣扎。哈利也晕了过去。

达伽马一瘸一拐地小心谨慎地接近奇洛,确定奇洛这次真的死透了,这才说,“他应该死了。我感觉的出来,没有任何灵魂的波动了。”

“是吗?”我淡淡的道,“那你就帮我看看这里又不是还有我们三个以外的灵魂波动。”

达伽马一愣,“好。”

于是,邓布利多的白胡子在我眼前飘啊飘,“下午好啊,特伯乐小姐。”

我就知道,以我的魔力水平和魔法见识,如果邓布利多可以隐藏自己不让他被我发现,他一定能做到。

忍不住抓着伯利恒之星喷雾剂摇啊摇,“教授,你能过来一点吗?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只是……”他笑着看我的手,一脸的慈祥。

我沉默很久,松手让那个瓶子掉在地上。

邓布利多便坐到我身边的地上,等我说话。

就是现在,我积蓄已久的力气全部爆发,抓住邓布利多的胡子狠狠地向下揪……

番外之邓布利多

“教授,你能过来一点吗?我想问您几个问题。”苏溪半瘫在地上问。

我也想和她说说话,关于她是怎么发现我的,关于我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这对我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她手上还抓住一个瓶子,那个两次伤到伏地魔的药剂瓶。

于是,我示意她,“当然可以。只是……”

她沉默了一下,松手让那个瓶子掉到地上。

我能感觉到那下垂的眼角传递出来的沮丧和撇起的嘴巴的不甘,微微一笑,我在她身边坐下。

没想到她在我坐下后,最没戒心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向我伸手——那一秒,无数咒语在我心中飞过,我克制住了——她也抓住我的胡子,狠狠的狠狠的向下扯。

惊愕,震惊之后,我想笑,想放声大笑,苏溪从小行事思维怎么看怎么像大人,没想到竟然会做这么小孩子的事。

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很痛,这丫头要用上全身的力气吗?地上已经出现好几摞白胡子了,难道她想断送我漂亮的白胡子吗?

我试图拯救自己,拯救我的胡子,但我越是和她拉扯,就越是感觉到她的心情指数在上升。

我有无数种办法让她松手的,但是,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我竟有些想纵容她的感觉,似乎很少见到她在我面前那么真心的样子呢,她对我始终抱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敌意和明显的戒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的呢?大概是从费格太太报告说苏溪决定继承麻瓜贵族特伯乐的时候吧。十五个亿的债务,九亿财产,是什么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让她能够承担得起这么庞大的家族的责任,是什么让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才华还上那十五个亿的债务呢?

因为她搬进特伯乐城堡居住,德思礼夫­妇­作为监护人也跟着搬进去了,我也无法继续安排人在他们附近监控他们的情况。

为了了解他们的情况,我只好亲自抽时间去观察他们的生活。

哈利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慢慢长大,但苏溪,我不得不花大量时间去观察她,她不像任­性­无知的孩子,有着大人一般的耐心和忍耐力。

隐身在书房,我看到那个­精­明的管家竟然在教导她一些连我都听不懂的处理经济事务的方法,就一个五岁小孩来说,她有出乎意料的耐­性­和认真,虽然并不总是很快就领悟。

又或者是礼仪老师在纠正她的行动举止,严苛又一板一眼的要求,她只能一次次重复枯燥的练习。

有时,她坐在书桌后面,批改着文件。我曾经听那个管家称赞那些批语,条理清晰、一针见血、老到­精­准。

我看着她,总是认真、乖巧、安静地学习、做事,没有抱怨、没有叫苦叫累,只有默默的努力和忍耐,仿佛坐在那里学习的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个刻苦用功的大人。

我想,凤凰社将会出现优秀能­干­的新生一代了。

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进了斯莱特林,一时间,我对她的警惕之心达到顶峰,难道与马尔福家那么短暂的接触就能改变她的本­性­吗?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又或者是海格造成的误会呢?

在餐桌上,我第一次期盼着晚餐快点结束,我迫不及待地找分院帽谈谈,为什么作为救世主的妹妹,她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结果,分院帽告诉我,他要闭关,这些年他涉入具体事务太多,已经失去公正的立场了,现在的霍格沃兹和建校时的霍格沃兹差异变得那么大,学院关系竟比萨拉查出走时更紧张,他要好好反省。

我不明白分院帽的意思,但看得出它不想多说了,只能无奈的说,“那我不问你今年其他新生的情况了,我只问你,苏溪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伏地魔?”

“不会。虽然那个孩子对很多事情还很迷惘,但是,对责任、对爱情、对亲情、对友情、对欲望、对野心、对她自己想要什么、对别人想要什么,她比你更加明确。她可能会迷路,但她还是会回到正确的道路。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喜欢她。”分院帽停了停,提出忠告,“但你不要指望掌控她,她是不会甘心受人摆布的。”

我看出分院帽已经没有谈下去的欲望了,只能作罢。

我还未来得及让四位院长多留意她,就听说她已经成为斯莱特林首席的有力竞争者了。因为当晚斯莱特林的新生例行考验,The Door of Laurentium(荣誉之门)被她独立找出来并联合德拉科·马尔福打开了。这意味着什么?能让那扇门出现的人就意味着斯莱特林也承认她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资格啊。打开是要几个学生的同心合力,萨拉查·斯莱特林为让学生们明白团结的重要­性­刻意拔高的开门魔力标准啊。现在在校的斯莱特林学生,能让那扇门出现的门也只有寥寥十个啊,独力打开是连汤姆·里德尔当年都做不到的啊。

我平日格外注意她,慢慢地,一个长大版的她仿佛活在我眼前一样。上课认真,表现出­色­,对魔力的控制敏感­精­细,聪明却不张扬,不论对哪个学院的学生都斯文有礼,总是一脸甜甜的微笑,仿佛是邻家单纯稚­嫩­的小妹妹,有一种长期居上位者的锋利,却不失高贵的低调,骄傲和谦逊矛盾地融合在她身上。教授们都说她好学恭顺、学生们也很喜欢她,连画像们都称赞她在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风度气派礼仪。

于是,我暗暗发笑,你们要是看过那个趁礼仪老师出去喝水的休息时间赶紧瘫在沙发休息的小人儿,或者听那个小女孩跟她的狗狗抱怨过那些无聊琐碎的贵族礼仪有多可恶,你们就不会这么说了。随着时光流逝,我很少去她那里了,就算去也只是远远观察她,因为,那只不明品种的狗慢慢长大了,好几次我险些被他发现了。

一开始,我想找出那只狗的来历,但是,我一无所获。想想魔法世界利神奇物种那么多,有些人们不认识的也是正常的,我就释然了。

飞行课和平时对其他学院人的帮助,加上能够感知独角兽的危难而半夜起来不顾危险地去帮助独角兽,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尽管西弗勒斯没说清楚原因,但我相信和代表纯洁的独角兽有这种联系的人绝不是一个邪恶可怕的人。看来,当年纯真的小孩子并没有变呢。

万圣节,她迅速地指出我的漏洞,尽管她表面上装足了派头,但我分明看出忐忑不安的心情。于是,我只好慈祥的笑着鼓励她,虽然我很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她会这么反常。

魁地奇赛,哈利的扫帚出事,她神­色­如常,但不到三天就交上一份建议书给我。这份建议书很粗糙,我猜是临时赶出来的,但它将带来的影响,我也不能估量。

在局势未明的时候,能有多少贵族会支持呢?又有多少鹰派死硬分子来凑热闹呢?也许,这是一个让她脱离斯莱特林的好机会。所以,我让她来办公室和我谈谈了。

不是没看到她进入办公室时的警惕,尽管她摆在心里,但我那么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也不是说的。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跟我讲起麻瓜的先进和巫师的落后,并指出麻瓜许多超出巫师的东西,尤其是武器。虽然我一直提倡保护麻瓜,也相信麻瓜有自己独特的智慧和知识。但我不能想象,如果苏溪讲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麻瓜进步到什么地步了,又将发展到哪里。我们沉寂已久的巫师界又要怎样恢复生机。我很期待她的表现,又很怕学院的对立的瓦解,一旦误会冰释,是否意味着黑魔王更容易招到同盟呢?

而她也确实把社团联合会做得很成功,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麻瓜的东西能这样吸引巫师的眼光,甚至连那些斯莱特林的少爷小姐们也兴奋不已。同时,学院的隔阂果然慢慢消失了,运动场上并肩再战的情谊被带到日常生活。

这时,我决定先让哈利有接触厄里斯魔镜的经验,以免到时他面对镜子会被镜子迷惑,这在麻瓜算是预防针吧。

我没想到,一眼就识破厄里斯魔镜的秘密,并发现了刚好在场的西弗勒斯和我,这样的苏溪竟触发厄里斯魔镜的深层­精­神陷阱受到攻击。顾不上思索这是为什么,我出手维护她,想把她带出那个幻境。可是,我感觉到的魔力出乎意料的强大,西弗勒斯也察觉不对,我们合力才顺利地切断镜子与她的联系。

稍稍清醒的她第一句话就是回宿舍,小小的背影散发出无限的孤寂。一时间,我有种不敢阻拦的感觉,幸好西弗勒斯及时击昏了她,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

因为这件事,庞弗雷夫人竟然断了我的一切甜食来源一个月,斯莱特林的蛇王护犊之心绝不会低于格兰芬多的狮王的,而这两者的彪悍程度多年来未见胜负。幸好我一直大量地储备着甜食,虽然不得不偷偷熬制护齿魔药。

而对在社团中闹事的反击,我看清了那个看似幼小的孩子的机智和力量、狠辣。

事前在背后策划、推动报复行动,避免与学院高年级直接冲突。但在事故发生,又能第一时间掌控局势。紧跟着推出新规章新制度,不让别人原路报复回来。事后打发找麻烦的人更是­干­脆的很,心情好时会拿出各式各样的喷雾剂——不停地发出喵喵声的咕咕声的丫丫声的等等伴随两个小时脱力,心情不好时一瓶痒痒粉让人到医疗翼忍受两个小时的痒痕难当、忽然长多一块骨头或少了几块骨头,后来,懒洋洋地让那只大狗当保镖,顺便帮她探路。

我不得不说,思虑慎密的斯莱特林的确比格兰芬多更适合她。

当机关被触动后,我第一时间赶回去,麦格教授已经守在那里了,她告诉我,奇洛在里面,来的学生只有哈利、罗恩和德拉科。德拉科和罗恩正联手下棋。我让她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过最后一关的魔药只有我这一份。

我观察着他们的表现,不得不说,就像平时一样,哈利比苏溪差太远了。虽然苏溪会成为他的助力,但这样一个救世主是承担不起他的责任的。

听着他们各自陈列这唯一的一份魔药让谁进去的时候,哈利诚恳的说,“听着,这件事与我的关系最深最大,如果真的有谁要去面对神秘人或他的仆人,那就应该是我。也只有我,曾经在那个人手上死里逃生。”

在最后的那一关,哈利面对厄里斯魔镜的清醒和无欲无求令人惊讶,几乎是站到镜子前他就得到魔法石了。我满意地ⅿⅿ眼睛,到底是预言中可以打败黑魔王的人啊。

这时,苏溪闯进来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看着她生气与愤怒的样子,我猜,如果她知道这是我给哈利的试炼,大概她会撕裂我的。长期受庞弗雷夫人的熏陶,未来蛇王的气场已经有了雏形啊。

看着激烈的打斗,我随时准备在他们支持不住的时候出手,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开发他们的潜力啊。

没想到他们还是靠自己结束了这场战斗,也许未来那场战争我们真的可以赢。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你就帮我看看这里又不是还有我们三个以外的灵魂波动吧。”少女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只好尴尬地解除隐身状态。

一场严苛的战争正等着我,这个小女孩绝对不好糊弄。

意外的是,她竟然选择这么直接的表达方式,我想就是黑魔王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给我如此强烈的疼痛感的。好在她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让她先出一口气对待会儿的谈话会很有帮助吧。

过了一会儿,这丫头的体力也太好了,看着地上零零碎碎的胡子,我很怀疑明天我还能见人吗?她不会想一根一根的拔光我的胡子吧。

我们拉扯着就像拔河比赛双方对绳子的争夺,我胡子上的粉红蝴蝶结就像是拔河用的麻绳中心的那条红绳,一时在上面,一时向下挪挪,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中。

忽然感觉到她又是一次用力,我赶紧护着我的胡子,她却忽然松手,好疼,看着我手上长长的胡子,这是我自己亲手扯的,我无语了。

彻底脱力的苏溪原本半瘫在地上,现在索­性­躺到地上,微微喘气。达伽马站到她身边,仿佛守护者一样,防备的看着我。

苏溪看着我的胡子,那眼神似乎要再来一次。

待呼吸平稳后,苏溪又亮出招牌甜笑,仿佛邻家小妹看到隔壁老公公一样,温驯有礼貌单纯可爱,“下午好啊,邓布利多校长。”

我差点打个跌,分院帽果然是正确的,这丫果然是地地道道的斯莱特林啊。

路在何方

哈利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放声痛哭,“那个人好恐怖,我好怕啊,好在你来了……”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冷着脸不说话,劫后余生,哈利自然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他的情绪,加上他也是要逃避惩罚吧。

记得以前看电视剧,有个小朋友在外面玩得太晚,迟迟才回家。到了门口往脸上涂口水,进门就放声大哭,我一放学就被两个坏人捉走了……双亲被吓了一大跳,心疼地安慰他,哪里还会怪他迟归。

这已经是三天了,我只是被伏地魔吸收了魔力和内腑重伤,庞弗雷夫人只用了3杯魔药,警告我半个月不能用魔力,就去照顾哈利了。哈利之前受的伤早被我治好了,他会在这里躺三天是因为伤害伏地魔的时候伏地魔挣扎给他反弹的伤害,全是­精­神上的。我又不能帮他医,庞弗雷夫人医就花费更多的时间。

结果,这娃一醒就智力退化,抱着我放声痛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心,思维又飞到那些剧烈的争论。

“你知道哈利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吗?”

“他也是将来要面对伏地魔的人。”

“所以,你就设计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独自去面对那个危险可怕的人吗?”

“成长总是需要磨难的。”

“但是,作为亲人我多么希望这些磨难能够少一点,甚至没有。”

“亲爱的,这世间没有人能够事事如意。今天让他接受这么大的磨难吃了那么多苦头,是为了将来接受更大的磨难,他也不会承受不了,是为了让他将来能少吃一点苦头。”

哈利的哭声慢慢小了,我回过神来,发现他正在观察我的神情。“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

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关注这个的,可是,这时,比起要我自己说话,我更愿意听别人说话。

“那个,我本来有听你的话去收拾行李的,可是,我老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给我忽略了。然后,我终于想起海格的龙蛋,是谁,会知道海格想要一条龙呢?给海格一个龙蛋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呢?所以,我和罗恩就去找海格了……从海格那里出来,我又想到是谁知道海格是三头狗的主人呢?是谁有能力找一个龙蛋出来呢?是谁会想偷魔法石呢?”哈利紧张的解释。

“罗恩想到斯内普以前是食死徒,现在是有权有势的斯莱特林院长。只有他才同时符合所有条件,他在这里很久了,知道海格想要一条龙也不奇怪,邓布利多信任他,所以,他会知道是谁设了什么机关……然后,德拉科听到了,他很生气,说……最后,就变成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但是,最后一关只剩一个人的魔药了。罗恩说德拉科进去之后就算看到斯内普也不会讲出来的,德拉科说罗恩也一样,所以,只好是我进去了。我进去之后……”

哈利的声音渐渐变远。

“你又凭什么­干­涉他的人生,要他按你的计划成长?”

“你不也是刻意排除那些可能会让他接触到的真实和丑恶吗?你不也是在­干­涉他的人生吗?”

“我没有。无论我做了什么,至少我不会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单纯善良是他的本­性­,我不是没有试着让他接触社会真实的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甚至刻意无视那些丑恶和肮脏,用本心待人。这也是他个人意志的决定。”

邓布利多看着我,好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在使小­性­子的小孩,“哈利,他毕竟不同于其他人,他生来就是伏地魔的死敌。只要伏地魔没有真正的消失,你们就不能真正享有平静,其他人都一样。”

“你要知道,哈利与伏地魔有命中注定的一战,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战争,没有别的人能够Сhā手,你打算让哈利以这个样子去迎接那一战吗?”

“狮子的勇猛来源于母狮对它的残酷教育,否则,哪有丛林之王的英姿?”

“你不可能可以保护他一辈子的。”

“他的人生他自己负责,他迟早要长大,倘若他生理已经成为一个成年人,心智却停留在孩童的纯真,你不觉得那是一件可悲的事吗?”

“苏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哈利试探的问我。

“哈利,你——”我迟疑了。

“嗯,怎么了?”哈利睁着清澈的绿眸问我。

我突然不想问了,答案隐隐约约在我的心里起伏,哈利绝对不会说我­干­涉了他的人生吧,哪怕他真的觉得我是这样。

“没事。”我说。

“真的没事吗?”哈利担忧的看着我。

“那好吧,有事要告诉我哦,我是哥哥哦。”哈利拍拍胸膛。

我看着他苦笑,是啊,哥哥啊,刚刚还在我怀里撒娇,寻找支持和安慰的哥哥。轻率地进入危险之地的把我们都带入危险地的哥哥。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的哥哥,最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哥哥。

比起心存恶意的­阴­谋人士,我更讨厌好心做坏事的人,而我似乎恰恰就是这样的人。哈利会那么无知单纯难道没有我的刻意保护的功劳吗?邓布利多讲的道理我不懂吗?我不是想过要努力把我掌握的东西教给哈利吗?可是,日久生情,我只想维护那个小包子快乐的生活,清除一切会让他流泪的东西,可是却不自量力的忘了我没有这个维护的能力,有朝一日,哈利会不得不独自对上那个人。

我曾经暗中耻笑德拉科被卢修斯和纳西莎养成孔雀一样。可是,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像卢修斯和纳西莎舍不得强迫德拉科长大一样,我也舍不得要哈利单纯的心和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和多艰多难。舍不得,不等于不明白。马尔福夫­妇­选择了我帮助德拉科成长,我还洋洋得意了很久。

原来我只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而不是一个及格的教育者,一向眼光毒辣的卢修斯也看走眼了呢。

我从来不是一个优秀的教育者,被指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难道就像以往一样请一个又一个我都不了解的陌生的家庭教师来教吗?那还不如交给邓布利多。

“哈利,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心目中完美的生活?”我岔开了话。

“啊?”哈利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仔细搜索了一遍记忆,才说:“没有。”

“我觉得最完美的生活是这样的,小时候有父母的溺爱,在校勤奋努力得到老师的称赞,长大能做一个中层经理,家里有一个藏书室,有一起奋斗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一起八卦逛街的闺中密友。生活不要太忙碌,至少我还要有去图书馆消磨时光的日子,还可以约球友打打­棒­球。”我慢慢的讲着我曾经的梦想。

哈利认真地听着,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又没有讲出来。

“怎么了?”我看着他。

“那我呢?”哈利不安的问我。

“你?”我愣了一下。

“对啊,为什么你的完美生活没有我?”哈利委屈地问。

“你?”我忽然觉得好笑,“等你长大,你就会组建自己的家庭,有另一个要你照顾的女人,不对,可能不止一个。你到时肯定会问,你的计划怎么会包含我了?我没空陪你啊。”

我记得我和老豆讲,将来要和老弟抢人,让他们到我那里住的时候,我老豆就是这么讲我的。

“我肯定不会没空陪苏溪的,永远都不会。”哈利生气的说,然后挠挠头,问:“为什么我还要照顾另一个女人,还可能不止一个?”

“噗”,我很想忍住不笑的,可是,这样呆呆傻傻的哈利真的很难让我忍住笑的冲动啊,“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啊。”

哈利的脸瞬间熟透,“我才不会要娶妻子呢?我会永远和苏溪在一起的。”

忽然想起我的弟弟挥舞着拳头掩饰尴尬在我老母抱怨很多男孩子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时讲过同样的话,心里又是一酸。

下定决心,今后,绝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老弟什么都好,就是我和老母太疼爱他,结果整天缠在我们身边撒娇的小子黏上不少女气,小孩子不会有人说那是娘娘腔,可是长大了呢?

“哈利,你真的要做哥哥照顾我吗?”

“那当然是真的,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了。”哈利不满的说。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以后就不会再对邓布利多的培养多说什么。“那你知道哥哥是不能跟妹妹撒娇的,以后你不能老是抱着我撒娇了。”

“啊?”哈利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红­色­蔓延到耳尖,“我哪有抱着你撒娇?我又不是小孩子,会跟大人撒娇。”

“我真的没有啊。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哈利抓住我的手摇啊摇,漂亮的眼睛满是委屈。

我看着他不说话,只是伸手遮住弯起的嘴角。“考试成绩出来了,哈利考得很好呢。”

“真的吗?具体是怎样?”哈利的注意力轻易地被转移了。

于是,我们零零碎碎又讲了许多事情。

庞弗雷夫人给哈利最后检查一次,我们就高高兴兴地一起到大厅吃晚餐了,这是霍格沃兹本学年的最后一场盛宴呢。

进门之前,哈利悄声问我,“所以,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吗?”

我又想起我的弟弟,心情又低落下去。一辈子,难道我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了吗?加快脚步走进去,佯装没听到。

在银绿的辉煌之中,暑假终于来了。

番外 to 教授

斯莱特林的首席生活不如我料想中的轻松,但是,我遇到的阻碍却总是很快消失。是因为他吗?我慢慢的研磨着药材,懒洋洋的思考着。教授的办公室虽然­阴­冷潮湿,就像那个我怀疑在自虐的主人一样,令人不舒服。但这淡淡的药香总让我有放松之感。

“苏溪,你快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德拉科催促我加快速度。

“哦。”我应了一声,继续思考,其实这样想教授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呢?他看起来不想会溺爱小孩的人,尤其是有哈利这么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在旁。或者,我肖像母亲的五官让他想起了年少和母亲相处的日子。这也不像是真正的理由,就算是那个时候,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谁会喜欢那样子的回忆。

我觉得,在某些方面我是理解教授的,至少我们都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人一旦剥开外表那层重重叠叠又坚固顽强的壁垒,就可以看到里面纤细敏感的内心。正因为如此,斯莱特林的人对那些进入他们内心的人的选择格外慎重,对这种友情也格外顽固。所以,斯莱特林的人格外重视力量,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保护自己,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保护自己的所爱,只有有力量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

有时,会觉得教授这么骄傲的斯莱特林像是古老而珍贵的紫杉树一样。紫杉曾被献给加入十字军的大修道院长圣雷欧那鲁。它象征了高傲,据说,受到此花祝福的人,是属于只依自己价值观判定是非曲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人,因自视甚高,即使情人要弃你远走,也不会加以挽留,并且绝对不可能舍弃自傲。

德拉科跟教授请教问题时,教授的讲解和旁征博引会令我叹息,那仿佛是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即使我的起跑线已经这么超前。紫杉树在欧洲是少有的高耸的树木,在低矮的树丛之中,是人们无法忽视的存在,总是让人心甘情愿的仰视。

会不会早期的伏地魔也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呢?听说他的魔杖就是紫杉木做的。我乱七八糟的想着。

我敬重教授,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学问,更是因为他的认真负责。假使撇开哈利,那教授只能被称为严厉的教师。严师出慎徒,当你是在魔药这样一个要求绝对­精­密严谨的科目上。

想想纳威炸了多少钳锅就知道这么一门学问其实极容易出意外。就像我们上物理课做实验,慈善的老师会再三叮嘱我们电源未切断之前不要抓到电线的连接点上一样,倘若换了教授这样­性­格严厉的人,可能就会说,如果你们在电源切断之前摸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我会通知110过来看看你要不要直接进火葬场的。在这种危险度高,注意事项多的实践课老师总会再三叮嘱,像纳威那样再三犯规的学生就不是普通的令人讨厌了。上课讲的话都被当成耳边风了吗?真的蠢到屡教不改吗?连珍爱自己的生命都不会吗?

真正进了斯莱特林,我才发现情形已经糟到这种程度了。无论什么时候斯莱特林的学生与其他学院的学生发生冲突了,人们总是第一反应那是斯莱特林的错。在课堂上斯莱特林表现得比其他学院的好是当然的,差了就是不应该。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比赛,除了本学院的人,其他三个学院都举起格兰芬多的金红旗帜表示支持,大家都希望斯莱特林落败。也许这就是斯莱特林会是最团结的学院的原因,也许这才是教授这么受到大家的尊敬的原因,我们需要他,需要他的教导,需要他的维护,需要他的偏心。

另一个让我尊敬教授的原因是他似有似无的指点,从课业到处事。我和德拉科都是教授的偏爱的学生,这是斯莱特林的共识。但是,德拉科更多是问到教授,教授才指点他,而我往往是教授似乎不经心的一两句题外话却偏偏是说在点上的。没有教授,我在斯莱特林的路就不会这么顺畅了,即使这里没有他也是我的选择。我在教授的指点中受益匪浅,我也肆意享受他的特殊照顾——心安理得。

斯莱特林都是按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想法生活的人,教授对我的关照只是他愿意,这是他的本心。至于我会怎么做,其他人会怎么想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比起所谓的道理、所谓的道德,斯莱特林更注重自己的内心。

假如换个别的女人被教授害死,他会难过——几天,而后,遗忘。只是,Lily刚好是他放在心里的那个人,只是,Lily刚好是那个他宁愿怪自己也不愿遗忘的人。

至于值不值得,自责的期限是不是太长,也不在考虑范围。那都是由自己的心来定的,别人无从了解,别人的态度也不会放在心上。

教授的给予、我的接受,都有一种斯莱特林的默契在里面。

我不会得意洋洋地居高临下的看待教授苦行僧一样的生活,用同情的眼光看他,或者以为我能给他什么温暖。那十成颜面尽失的狼狈不堪的教授会直接阿瓦达我的。

我能给他的只有尊敬,他会接受的也只有尊敬。我只是旁观者,一个教授想关照的不希望受到伤害的学生,仅此而已。

有时候,我会觉得好奇,Lily真的有那么好吗?或者她死的时候太好呢?萧伯纳说:“生使一切人站在一条水平线上,死使卓越的人露出头角来。”Lily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同样年轻的教授还来不及发现她的不好,Lily就死了。可是,她一死,关于她的一切便上升到无以伦比的纯洁美好,然后定格,成为一个永不能触及的梦了。于是,更加令人想追逐,更加令人着迷,不可自拔。

有一种伤害如果受伤之初没有得到有效医治,就留下永远的后遗症。Lily的死之于教授大概是这一种。时间不能抚平一切,未来也不能带走伤痛。那种痛切心扉的伤,无论过去多久,伤疤结得多好,甚至表面已经没有伤痕了,只要一到­阴­雨天,又会开始隐隐作痛,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还会愈发清晰、加倍痛苦。直到有一天,这伤终结了他,或者更幸运一点,在备受折磨致死之前,死神提前拜访,那就是解脱了。

原著的教授大概会认为死亡其实是一件轻松的事吧。被我屡屡窜改又绕回原路的命运还会给他那么一个解脱吗?我继续胡思乱想。

“小心一点,集中­精­神,你想把自己的手也和雏菊根一起切了吗?”德拉科气急败坏的说。

我给他一个抱歉的笑容,好吧,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魔药实践课课堂我也是全神贯注的,可是,一到地窖就会思维混乱,限于教授不在的时候。如果他在,我就不敢了,教授最讨厌那些不懂的珍惜他的魔药材料的人了,也不会让那些制作魔药不认真的人进他办公室的魔药实验室。

这么做的直接后果是德拉科常常要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关照我。每次他都为自己增加没必要的工作量很生气,但下一次还是会提醒我。我、哈利、高尔、克拉布都是他格外关注的人。因为无论他把我们摆在那个位置都好,我们都是他承认的人。不过,对有时会被我在处理斯莱特林事务和待人接物的态度上骂得狗血淋头的德拉科来说,这也是调整心理平衡的一种方式吧。

德拉科常常说我是伪君子的代表,看似对谁都和善亲切,甚至连草包赫奇帕奇都是一样待遇,整天一副无辜无害的小女孩样子,实质是一朵食人花。用外在伪装欺骗别人,除了亲人朋友,其实根本就没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我很怀疑这话的真假,我觉得德拉科纯粹是妒忌我的人缘好,而他的人缘差到像狗都不啃的屎——臭到极点。想想我也是社会主义下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就算不可能真的对谁都那么好,至少我待人还是很真诚的。过去,我在的班集体一直都很团结友爱,大家同学都是笑面相对的。加上在特伯乐练就的万年笑脸,我自认为就算有时我不是那么真心,德拉科也看不出来的。

想想看,教授这么­精­明的人都没教训我糟蹋了他青梅的脸,德拉科的意见可以省略了。

不过,我真的不能走神了。今晚我们要配置一百份感冒药剂和安眠药剂,这是庞弗雷夫人要的。

我常常觉得邓布利多是比葛朗台更加强大的资本家。那么大的医疗翼只有庞弗雷夫人在打理。教授,除了上课批作业,还要看着我和哈利,还要兼职去做间谍,平时还是邓布利多、凤凰社、医疗翼的免费药剂师。

好在一些简单的药剂可以交给学生们分担,不然,我怀疑教授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教授的心理很难猜,他是享受忙碌呢?还是享受邓布利多的折磨呢?抑或两者皆有?额,我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苏格兰之旅(一)

“Well ,那我可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女士参加我的成年礼宴会?”伪绅士的声音从话筒传了出来。

我收到请柬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拿定主意去不去。

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贵族们的宴会,我不擅长应酬。托作为未来的阿盖尔公爵,他的成年礼宴会会有多盛大,会有多少贵族从全国各地赶去可想而知。而且,阿盖尔公爵夫­妇­对我的轻蔑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是不需要任何刻意的表达,神态中自然流露出来的。

可是,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像成年礼这么有意义的事我缺席也不讲不过去。准确地说,这家伙是我的最佳损友,被我损的好友。

“真是令人伤心啊,我最好的朋友竟然不打算参加我的成年礼宴会。”夸张的男声——我仿佛看到另一端作西施捧心状的阳光男孩。

“没有啦,你也知道我的,这些宴会我一向是能避就避的。”想到那一群骄傲的贵族我就头痛。

“那你打算缺席你最好的朋友的成年礼吗?”哀怨的声音传来。

沉默,当然不是,可是既然是最佳损友让他急一下也不错。

“你到底来不来?”真的急了。

继续沉默。

“好,如果你不来,我就叫人绑架你来。”无赖!

“得了吧,你大少的成年礼我敢不去观礼吗?”虽然很烦,但托比那些都重要。

“真的?”看来我还是答应得太快了。“把达力和哈利也带来吧,多住几天。”

“为什么?”我觉得­阴­谋的味道很浓啊。

“这种语气是什么意思?我还会害你不成?”托不满地问。

“有道理,拐卖人口那点钱坎贝尔家的大少想来还不放在眼里。”我认真的说。

“拐带人口?!!!我要告你诽谤,这是对阿盖尔公爵名誉的抹黑!”托愤愤地说,“还不是你家的达力,上次我去找你,你不在,所以,达力就和我说说话。他知道我们家有自己的猎场后很感兴趣地问什么时候他想过来玩玩。眼下虽然还不到秋季,但又不是正式狩猎,玩玩也没问题。所以,我才邀请他们的。”

“哦,是这样啊。”我没什么诚意的说,“我还以为你看上我家粉­嫩­粉­嫩­的正太了。”

静默十秒。我赶紧把话筒拿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然后,火山喷发,“你脑袋被门夹了吗?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还不清楚吗?我警告你??????”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不要钱地倒下来。

雨势渐停,我恍然大误地总结,“所以,你不是基。”

沉默,沉默,再沉默。

啪一声,话筒被狠狠摔上去的声音,电话断了。

额,我承认我是恶劣一点,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想想学校里他追求者那么多,他对那个都一样彬彬有礼,没见对谁特别好的,我有疑问也是正常的啊。

把话筒放好,以免某人打回来不通。

我拿着那张烫金请柬把玩。

尊敬的特伯乐女伯爵,

兹定于七月十日下午四点在阿盖尔公爵府邸将举行托库希尔?伊安?坎贝尔侯爵的成年礼宴会,届时恭请光临。

伊安?坎贝尔?阿盖尔公爵

托库希尔?伊安?坎贝尔是托的全名。

阿盖尔公爵(Duke of Argyll)是苏格兰历史上拥有重要地位的坎贝尔部落的首领,领导着全球300多万坎贝尔人,并负责管理着家族财产。坎贝尔家族生意中包含有土地、旅游、森林、矿资源、城堡等。

坎贝尔勋爵头衔源于十四世纪,两代坎贝尔勋爵,之后十代阿盖尔伯爵,于1701年获得公爵的头衔,相传十二世。七个多世纪始终屹立在英国贵族的顶峰,至今仍然代表英国女王在英格兰行使职责。

伊安?坎贝尔?阿盖尔公爵是阿盖尔公爵十二世(12th Duke of Argyll),托是独子,伊安公爵四十一岁才得来的继承人。

伊安公爵对这个儿子寄以重望,托小学之后,就被送到伦敦读中学寄宿,因为伊安公爵觉得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托比我早一年入学,我们的缘分始于一场戏剧般的搞笑事件。

“我听说你打算竞选学生会女主席是吗?”一个嚣张的女孩子挡在我前面。

“是啊,请多多支持。”我笑得很灿烂,无视四面包抄的几个女生。

“告诉你,女主席注定是斯蒂芬妮?布鲁斯的,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严重怀疑她的每个字都是从鼻孔出来的。

“别以为大家不说就是不知道,你就是一平民,别以为你顶上特伯乐家的头衔就可以进入上流社会了。”又一个讲话不看人的。

然后是一连串不入流的恐吓,我正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美女走进这条长廊了。

有趣,难道没看到其他人都已经绕道走了吗?

“雪莉,你们在­干­什么呢?”轻轻柔柔的声音,真不愧是美女。

“斯蒂芬妮,我们正想找你,所以,问问学妹有没有看到你,你最近老是在忙竞选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行踪。”

“这样啊,可是,我和托库希尔还有些事,我约了他。你们先走吧。”美女一边说,一边走了。

没走两步,斯蒂芬妮又回头,“小学妹,再见。”

我看着那个高了我一个头的萝莉,十分郁闷,小学妹吗?以后每天三杯牛­奶­,早午晚个一杯。我握拳,坚决的想。我可是比她们小三岁的,还有提高的空间的。

“斯蒂芬妮,那是谁的小妹妹?怎么带到学校里来?”我抬头,一个笑眯眯的小帅哥站在银­色­的捷豹前。

小妹妹!!!很好,托库希尔,本校的人气王子是吧。我记下了。

这就是我和托库希尔猿粪的开端——源于斯蒂芬妮的小小心机。

二十分钟之后,铃声响起。

我放下请柬,“喂?”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七月十日。”脱口而出的答案。

“你就不能早点到吗?”磨牙声。

“去那么早­干­什么?你不用准备宴会吗?如果你没空招待我,那我去那么早­干­什么?”

“准备宴会时女主人和管家的事,管我什么事啊?”又生气了,真是不堪气的人啊。

“哦,女主人,那你确定你不用陪女主人吗?我可不想被斯蒂芬妮?布鲁斯撕了。”我打趣道。

“关斯蒂芬妮?布鲁斯什么事,那是我家的事。至于女主人,那是我妈妈,我妈妈自有我爸爸陪。”

“哦——”我拉长了声调。

“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今天的托很奇怪啊,这么有耐­性­。

“七月十日。”我答得很­干­脆。

“你就不能早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早一点?我跟那些人又没什么交情,我­干­嘛去那里看别人的白眼。”我懒洋洋地答。

“特伯乐伯爵小姐,谁敢给你脸­色­看?”托一字一顿地问。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沉默,沉默,再沉默。

又是啪一声,话筒被狠狠摔上去的声音,电话又断了。

放下话筒,我忍不住偷笑,这家伙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老是被我气到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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