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安德森看着我也笑了,“小姐,不妨带上两位少爷到阿盖尔公爵府邸拜访一段时间吧。”
我一愣,难得放假,安德森管家就不想我在家多呆几天吗?
“小姐回来之后,似乎一直都没什么精神。坎贝尔少爷来电之后,小姐就真的很开心地笑了。”安德森管家永远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沉默了,“抱歉,让你担忧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但是,一直困扰我的一切却忽然沉静下来,我躁动不安的心恢复平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安德森管家是这座城堡最珍贵的存在。
我抱着老人,慢慢地讲了那一天发生的事以及我和邓布利多的对话。
“所以,小姐觉得哈利少爷没接触到世界的真实是你的错?小姐觉得自己无力教育哈利少爷要把哈利少爷交给那个老奸巨猾的校长吗?小姐想清楚了?”安德森管家严肃的问。
“我,我,我,我不知道。”
安德森管家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一向都是很聪明的人。什么时候你也会往自己身上盖上莫须有的责任呢?”安德森管家看我的眼光可以说是严厉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世界之大,有什么是有绝对的对错的呢?”
“那位邓布利多校长擅长玩弄人心,你怎么能把哈利少爷交付给那样的一个人呢?万一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哈利少爷岂不是羊入虎口?”我想说老邓只是想要他自己的正义的胜利,不会无所谓地牺牲哈利的。
安德森管家又看出来了,“即使他是一个校长,那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如果他真的像风评那样博爱宽容,那他怎么会冷眼旁观两个年幼的学生与危险人物生死搏斗而不出手呢?这样的人,你觉得你可以把哈利少爷交托给他吗?”
我一惊,我的思维总是困在原著中哈利在他的教导下,最后击败了伏地魔。反而忽略了过程,那些受伤、那些流泪、那些逃亡??????假如哈利运气没有那么好??????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我无助的问。
“既然他想利用你们,你就利用回去吧。”安德森管家轻轻的说。
我不明白,我可不像安德森管家,玩手段,玩心计,我怎么玩得过邓布利多呢?一不小心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可不敢拿哈利来赌运气。
“你可以放手让他在体能勇气智慧上锻炼哈利,在声望上为哈利开路,至于其他方面,你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救世主的任务是打败魔王,不是变成万能的人。即使哈利少爷不通世事,你也完全可以帮他打理好一切的不是吗?”安德森管家说。
我完全没想过这一点,但是,那是可行的。
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钦佩地看着安德森管家,安德森管家笑着问我,“所以,小姐要不要早点到苏格兰玩呢?达力少爷可是悄悄问过我了。”
“当然要。”
苏格兰之旅(二)
刚下车,我就看到门口托完美的笑容,“啊,这条项链真是漂亮,而且衬得夫人的肤色更加白皙富有光泽啊。难道这就是史德莱伯爵上个月在巴黎高价拍卖的那条天使之翼吗?”
那个素称刁钻难讨好的史德莱夫人居然也是满面笑容,看来大众情人的称号不是白得来的。
我慢慢走近,托看到我,笑容多了几分真心,“你终于来了。怎么没见达力和哈利?”
“我让他们留在酒店休息了。”
“不是说好了在我家住两个星期吗?”
“是啊。可是,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忙,不好意思增加你家管家的工作量。”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什么话?我现在叫人去接他们过来。”托不高兴的说。
“不要。他们刚下飞机累着呢,到这里来一大堆客套应酬,不累死才怪。”我干脆的说。
托瞪着我不说话,我不为所动。
他泄气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一年没见,好像长高了嘛。”托伸手量一下,可怜的我,只有一米四,在同龄孩子中本来就是矮小的了。这家伙也不知道平时吃了多少东西,已经183公分了。
回头,门外只有我一个宾客,我微笑着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细跟高跟鞋用途广泛啊。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我跳级,所以,一直是全级最矮的孩子,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小然吐槽:其实女儿你就算不跳级也是最矮的。)
托倒吸一口气,阿盖尔公爵夫妇正好出来了,“亲爱的,宴会要开始了,你也该进来了。”
托忍住拖鞋查看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好啊。苏溪,你不向我爸爸妈妈问好吗?”
“很久不见。阿盖尔先生还是一样神采奕奕。”我马上接口。就算我跟阿盖尔夫妇再不对头,既然来了,托的面子都是要给的。
“哪里?我听说特伯乐小姐休学在家自学了啊,不知道都在研究什么呢?”阿盖尔夫人疏离地笑着。
嗤,当真以为是我带坏了你家儿子啊,用得着每次见面都绵里藏针的吗?
“哪里有什么好研究的,就是忙不过来了,想偷偷懒,所以请安德森管家让我休休息。”我漫不经心的说。
消失了一年,公众也很好奇特伯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家主不露面,原管家安德森也很少露面,虽然新任管家亨利是安德森的长子。
古贵族们不关注我的事,但他们不会不关注媒体。媒体选择公众的眼球,公众与贵族的关注点不同。
对贵族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血统和荣耀。无论我把特伯乐的产业料理的多好,在他们看来,其实跟在他们手下打工的经理们没什么区别。但对媒体、公众来说,一个少年得志的天才家主更有嚎头。
我很努力地经营特伯乐的产业,我认为这是特伯乐光辉延续的方式之一,但真正的贵族们认为我这么做极其丢人,这有点类似中国古代官员不得不经商,不允许与民争利,但常常会置办田产给农民经营一样。
我和托因为一起做学生主席相交相惜,托慢慢的了解我经营和拓展特伯乐产业的用心,也对这很感兴趣。
所以,阿盖尔夫妇对我意见很大,认为我带坏了他们的儿子。
我才不理他们呢,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在从前的世界就知道托?阿盖尔的事情,他是欧洲第一位经商的古骑士公爵。
貌似2001年伊安?坎贝尔?阿盖尔公爵去世,除了城堡土地,给托留下的全部流动资产不过十万英镑。
十万英镑是什么概念,大概是特伯乐城堡一年的维修费用。要是有什么塌落,大概要花二三十万一年,这是正常的开支。
托要养一个大家族,象征贵族荣誉的阿盖尔城堡不可能不定时维修,阿盖尔府邸不可能不定期举办宴会,5万公顷的土地听起来无比广阔,但有收入的土地却很有限。
托后来成为苏格兰和芝华士兄弟公司的地区经理人和形象大使,满世界地奔波推销苏格兰威士忌,出售“阿盖尔”和“坎贝尔”的名字使用许可权。
引用三句话,基本能了解作为一位家主,托是怎么样的人。
“他认为作为王族一员,在享有与生俱来的特权的同时,更不能推卸责任,他一定要传承阿盖尔家族的历史与文化,延续古老家族在新世纪的辉煌。”
“我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成功是我的责任!”
“每次看到这些,我的使命感就会加重。不过数十年来周游世界,我真的感到很疲惫。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待在家里。”四十岁的他一直在各个国家奔波不停。
所以,托会对经商感兴趣完全不是我造成的,应该是他逐渐接触到真实的阿盖尔的原因,是他对家族的忠诚和负责的体现。
不过,古贵族出身的人跟我确实不同,不是别的就是感觉的问题。拿托这个典范来说吧。
托是真正的贵族,那一种高贵与骄傲浑然天成,跟我这种后天培养的很不同。在平民眼里我是罕见的贵族,可是,一站到托身边,我就像是人造水晶与天然水晶比较,即使做得再完美,在行家眼里,一样可以找出瑕疵,跟天然的是无法比的。
所以,我憎恨宴会贵族宴会,尤其是和托一起在宴会出现。问题是,当我们走进大厅的那拐弯处,托突然拉了我一把。我向前踉跄两步,重心不稳,我本能地抓住身边的托。托也很及时的扶住我。
咔嚓咔嚓,闪光灯不断亮起,照得我头晕。
等我终于搞清楚状况后,在N位宾客的注目下,我根本不能甩掉那只钳住我胳膊的手。
“今天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托??????”趁公爵大人大声讲话之际。
“托,你想死吗?”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假装没有听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火大了。
“我们是好朋友吧。”托压低了音量。
我挑挑眉,不吭声。
“我已经被一群狼女盯着好长时间了,我想找人帮帮忙,转移一下视线而已。”
“你不喜欢她们就直说嘛,难道还有人能够强迫你?”不信。
“他们不能,但自然有能的人。”托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怀疑的看着他。
他用目光示意我那两人是站在前面那两个——阿盖尔公爵夫妇。
“不是吧。你才多大啊?”我还是不太相信他。
“我不小了,要知道,嗯,要知道??????”他忽然涨红了脸。
“知道什么?”如果知道答案,打死我也不会问的。
托支支吾吾不肯说。
“快说,不然,别怪我不配合你。”我催促他说。
他就是不说。
“小气鬼。”我假装生气。
托快速说了一句话。
我没听清楚,“什么啊?再说一次。”
托瞪着我,他脸上写着既然要丢脸就大家一起吧。我有点儿不妙的感觉。
“我的朋友都已经有过性经验了。”托一字一顿的说。
我瞬间感到脸部充血,好奇心害死的岂止一只猫啊!
连忙转移话题,“你要我帮忙就提前打个招呼嘛,懵头懵脑的就被你扯了进来。我还奇怪你为啥这么上心的邀请我过来呢,原来是这样啊。”
“提前跟你说你会同意吗?”托怀疑的看着我。
那还真是不会。我有些愧疚,如果早知道我会生病来不了了的。
像是发现了我那少得可怜的一点点愧疚,托说,“无论如何,今晚你都要陪我熬过去。”
我连忙点头。
于是,我就很不幸地被他拖着在全场乱转。往往是托舌灿金花,我在一旁点头,嗯,哈表示赞同。如果这不是他的成年礼,我真的当场走人了。
托也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每次在这些场合出现,该联络的联系完之后,我就找个角落装成路人甲了。因为这种满面春风暗藏刀光剑影的叙话在旁边看戏固然有趣,但如若我是演的那个,我就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了。
托聪明机灵,心思慎密,八面玲珑,尤擅长人际交往。而且跟他说话的人自然会把恭敬或尊重表现出来,我可没有他那么好命,那些人表面不说,但骨子里透露出轻蔑的足以让我窝火。我猜他很享受这种宴会,不像我这样完全是受罪。为了义务去的,我可不希望人们说特伯乐已经淡出英国贵族阶层了。
终于,阿盖尔公爵走了过来,“特伯乐小姐,不介意我先借托跟我去见几个人吧。”
苏格兰之旅(三)
终于,阿盖尔公爵走了过来,“特伯乐小姐,不介意我先借托跟我去见几个人吧。”
求之不得,请便,我连忙说不介意。
我松了一口气,无视周围探索的视线,端个盘子到角落去吃了。
慢慢切着香喷喷的牛排,我欣赏着托的表演。有时觉得,这就是血统的力量了。即使成为特伯乐伯爵多年,我也习惯这些应酬了,却无法享受那种谈笑风生的同时刀光剑影的乐趣。但托却如鱼得水,永远是宴会中最亮眼的存在。他甚至能将对方的三言两语连结起来,把庞大无意义的信息提取、分析,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特伯乐小姐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轻轻柔柔的女声。
我回头,斯蒂芬妮?布鲁斯完美的笑容映入眼帘。可惜,我只觉得好假,哪有人对多年的情敌那么客气的。我可没少被托召唤去做电灯泡,可是,布鲁斯每次见到我都笑得那么友善那么亲切,笑得我心里发毛,就是不使些阴谋诡计,你也摆张臭脸出来啊。这种摸不透的人最可怕的了。
其实,我也觉得布鲁斯和托在各方面都是很搭对的,家世相貌人气等等。可是,托不知为何就是对她不来电。可怜我和蒂娜老是去棒打鸳鸯,对布鲁斯来说。
不过,我讨厌这位大小姐还有其他原因的,例如,第一次见面她就高了我一个头。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贴身礼服,前凸后翘,更显出她高贵典雅、鲜艳明媚。我这个小个子是绝对的飞机场,看起来跟没发育的小孩一样。我安慰自己,我才十二岁,还有发展的空间的。这是我遇到她后第一万零一次用年龄来安慰自己。
所以,我又低下头叉起一块牛排,无视她的存在。
“特伯乐小姐也很喜欢这小羊羔牛排吗?这是我向阿盖尔夫人推荐的呢。”布鲁斯好脾气的说。
我又是一阵厌烦,这人就是这样,说她有心吧,她又从来没有正面对我不客气,说她无心吧,她又时不时点一点东西出来宣告她与阿盖尔家的紧密联系。
我低头戳起沙拉,决心将她无视到底。
“是吗?今天的红酒也是我给阿盖尔夫人推荐的,不知道布鲁斯小姐觉得怎么样?”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我露出笑容欢迎她——蒂娜?莱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性感女神,疑似托的“女朋友”之一。
蒂娜跟我不一样,他们莱斯家族虽然在名望、头衔方面不如阿盖尔,但胜在家长一关。莱斯夫人与阿盖尔夫人是闺中密友啊。贵族们的感情常常是由家长们联络出来的,我是超级异类,早早升级到家长行列,却又与这些贵族们没什么感情。
如果说我是电灯泡,那蒂娜就是棒打鸳鸯的棒子。每次都能把布鲁斯欺负得像中国古代的妻给妾呛声,看到布鲁斯强忍眼泪的样子——四个字,中西通用,雨打梨花,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会保护布鲁斯的。可是,我是女的,还是一对布鲁斯很嫉妒的女的,我只会幸灾乐祸而已。可能是因为我自己也是装弱的高手,大概是同类相斥吧。我欣赏的是蒂娜这种自信亮丽的泼辣性感女神。
“嗯,挺好的。”布鲁斯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条裂缝。
低头继续吃,掩饰我上翘的嘴角。
“难道特伯乐家没饭吃了?怎么堂堂的特伯乐小姐像个难民一样?”今天忠实粉丝怎么来得这么迟?还以为她不够格出席。
雪莉?坎特鲁,小贵族出身,斯蒂芬妮?布鲁斯的狂热粉丝,无数次找过我的麻烦。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混进来的吧?你确定你这个卑微的姓氏没有玷污这个高贵的家族?”蒂娜的火力一向很足。
“大家都是托的朋友嘛,我们应该好好相处的。你说是吧,特伯乐小姐?”
干嘛又扯到我身上来?无视她,我继续进食。
“你这个平民连礼仪都不懂吗?斯蒂芬妮正在和你说话呢!”在吃了无数次大大小小明亏暗亏后,坎特鲁视蒂娜为不好惹的大人物。
我这人其实很懒,只要她不踩到禁区,我就懒得计较。不幸的是,坎特鲁从来没有踩到我的禁区,所以,她一直都没机会见识我发狠的模样,把我视为可欺压的羊羔一只。
“如果不是特伯乐家突然覆灭,你怎么会有麻雀变凤凰的机会?说不定,那意外不是意外呢?”坎特鲁见我不说话,得意洋洋的说。
我放下盘子,慢里斯条的拿餐巾擦嘴。变脸,严厉地看着坎特鲁,“平民?我是已经到温莎城堡接受女王陛下的加冕的特伯乐伯爵,你这是在质疑王室的威严吗?还是你觉得女王没有行使王室职责的权力?”
坎特鲁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见我发脾气的样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几年,怀疑特伯乐家出事的原因的人渐渐增多,还不是因为原本的特伯乐是债务的麻袋,如今的特伯乐是下金蛋的母鸡。我不管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在我面前说了,我就算到她头上。
“苏溪,这些没教养没见识的平民就是这样的了,拿着几个钱就以为自己是贵族了。可是,贵族该有的风度见识一点都不通。”蒂娜应和。
“你,你——”坎特鲁气愤的伸手指着我,讲不出话来。
好笑,说她的人是蒂娜,又不是我,这会儿还把我当软柿子来捏,真是胸大没脑。
“我怎么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室守护者——这一代的特伯乐伯爵。至于你嘛,坎特鲁家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我模仿起德拉科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
蒂娜嗤笑出声,“我说,咱们也别站这里了。跟这种不入流的人站在一起,真是掉格。”
布鲁斯笑着打圆场,“这都是什么话。雪莉可是我们大家的同学。大家都是朋友,哪里有这么多计较啊。”
既然要闹就闹大的,我可不想再警告坎特鲁一次。维持德拉科马尔福式的腔调,“那可不见得,我猜,某人真的是连收到请柬的资格都没有,大概是借别人的请柬能带伴来才混进来的吧。”一点眼色都没有的人,阿盖尔夫妇再不喜欢我也要给我下请柬,坎特鲁算什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说坎特鲁,连布鲁斯都是呼吸一窒。我猜对了。
“你妈妈一定没教你,用手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吧。”蒂娜一掌拍掉坎特鲁的手,眼珠子一转,“哦,我忘记了。我猜你妈妈也是不怎么样的平民吧。连基本礼仪都不懂,怎么指望她教你呢。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蒂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帕抹刚才用来打坎特鲁的那只手。
“亲爱的,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到盥洗室才可能洗干净。”我一定是太经常和德拉科混在一起了,连马尔福家的招牌假笑也很自然地露出来。
“那我们走吧。迟了要是被什么细菌病毒感染了可不好,听说贫民窟是各种病毒的汇聚地呢。”我牵起蒂娜的另一只手。
“布鲁斯小姐,我们就先告辞了。”我和蒂娜异口同声地说,同样无视站在旁边的坎特鲁,转身离开。
“你要干什么?”布鲁斯惊呼。
我回头,一堆沙拉向我飞来。
我犹豫了,是避还是不避,这是个问题。
这一犹豫,白色的礼服上就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颜料——全天然的,都是沙拉。
没到十秒,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
闪光灯又一次对准了我。
要的就是这样,不闹大就收拾她显得我小气。而且,看看坎特鲁旁边的布鲁斯脸色苍白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明天报纸八卦版的头条肯定由两幅并列照片开头。一是我和托携手进大厅的,旁边是我和布鲁斯对立着,我身上都是沙拉的。新闻大标题:豪门恩怨——两美女为阳光贵族争风吃醋。副标题:好友义鸣不平,苏溪无辜遭殃。
想想布鲁斯家族不亲自收拾坎特鲁才怪,牵连到斯蒂芬妮?布鲁斯的名声,这可不是说平民。对严肃古板的英国贵族来说,到了成年的年纪,还混闹出这种败坏名声的事可不是小事。也就是说,我连动手的操劳都可以免了,自有人会收拾坎特鲁。至于坎特鲁,我想她的父母也会好好管教她的。
我竭力装成一瞬间惊慌,又努力镇定下来的样子。装弱装小装不懂世事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凭这招,在商业谈判中我不知坑了多少人,现在有人免费宣传我的弱小,我当然要抓紧机会。
托脸色阴沉,分开人群,挤了出来。
糟糕,别人不知道,这家伙可是早就摸清我的底细了。
苏格兰之旅(四)
托阴沉着脸,拿餐巾给我,蒂娜也赶紧帮我擦。
把外套罩在我身上,托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我们要提前退席了,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还有你,从今天开始,你已经被列入坎贝尔的拒绝来往户,包括坎特鲁家。”托对坎特鲁冷冷地说。
坎特鲁一脸的不服气,似乎还想争辩。
托不理她,虚扶着我走了。我跟着他走,蒂娜自然跟上。
可怜的娃,希望你不会因为明天的头条受到太严重的惩罚。我“同情”地想。
“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我拉住那个闷头走路的人,不高兴就直说,阿盖尔大少这是发哪门子神经。
他不说话,拉着我直走。
“请等一下。”布鲁斯美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托停下来。好啊,差别待遇。我叫,你不理我,换布鲁斯叫你就停下。我抛给他一个等下再跟你算账的眼神。
他一愣,看着我似乎有些愧疚。
算你有良心。我用目光示意他布鲁斯已经站在他的跟前了。
托冷淡地看着布鲁斯。
“真的很抱歉,特伯乐小姐。我不知道她会沙拉泼给你的。托,我不是故意搞砸你的宴会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坎特鲁会这么冲动,她说想见识一下,我才带她来的。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的。你会原谅我的吧,特伯乐小姐。”布鲁斯的声音听起来愧疚极了,搭配她娇娇怯怯的模样,谁都不好意思怪她。
可惜,我一点原谅她的心思都没有跟我道歉干嘛楚楚可怜地看着托?
“这件事不关布鲁斯小姐的事,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托淡淡的说。
布鲁斯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我先回去了。”
托就继续拖着我走。
“托,我们这是去哪里?”蒂娜问。
托保持沉默是金的最高品质。
我不清楚谁惹阿盖尔大少不爽了,但是,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喂。放手啦,我要找司机送我回去,我要洗澡。”
“就是,这样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就算是夏天也很可能感冒的。”蒂娜不满地说。
“我正在带你去。”托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不要,我回饭店再洗。”
“这里出市区要两个小时,等你出到外面你已经感冒了。”
“着天气怎么会感冒?我衣服什么的都在那里,而且我可以洗完就睡了,多好。”
“衣服不用你操心。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相关的一切用品了——睡衣浴袍什么都有。你在这里洗个热水澡,洗完就可以睡了,何必再颠簸两个小时。”
意外,真的很意外,我很古怪的看着他,蒂娜也是一脸的古怪。
“这些不是管家的事吗?怎么你会···”难道我把事情都推给安德森管家了?
“乱想什么,我怕今天事情太多,管家太忙会忘记,所以,早就吩咐管家准备了。”托一脸的尴尬。
有古怪,,有古怪,一定有古怪。我的直觉告诉我,可是,哪里不对呢?
“可是,临时哪有人手去收拾房间,宴会不会那么早结束那。”蒂娜说。
“放心。房间早就收拾好了,就等苏溪入住了。”托一副你就留下来吧的样子。
“哦——”蒂娜拖长了语调,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难道托和那个女人商量好了要泼苏溪一身,所以,你早就准备了房间给她吗?”
“当然不是。”托气急败坏的说,“苏溪早就和我讲好要来住一段时间的,我以为她今天就会来这里住了。房间才会提前准备好的。”
“什么时候苏溪要来你这里住?我怎么都不知道?”蒂娜,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好像是在捉奸,我偷笑。
“我前两天邀请她过来的。”托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没有我的份?”蒂娜,你真的好像被抛弃的怨妇。
“我现在邀请你,行了吧。”托没好气的说。
“那我今晚就住下,省得来回跑浪费时间。”蒂娜说。
“你刚刚不是说临时紧急的哪有人手去收拾房间吗?”托嘲讽说。
“我怕苏溪一个人会寂寞啊。”蒂娜加重了寂寞两字的声调。
“是啊,我和蒂娜很久不见了,也有很多话有聊。干脆蒂娜就和我一个房间。”一年没见,怪想蒂娜的。
“听到了没有?”蒂娜得意地笑了。
托无力地看了我一眼,一面啃了大便的模样。
我觉得阿盖尔大少这毛病很成问题,他好像喜欢蒂娜,以前常常会“拜托”我做事,打断我和蒂娜的约会。但是,我又觉得他对所有女生都很绅士,对我也很好,虽然我年纪太小,不会自作多情。可是这种大众情人的表现,就算是像蒂娜这么自信的人也很难确定他的心意吧。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托这个人有时也是心机深沉,我看不懂他,所以,到底是我认为还是我猜错了。我始终不知道。
洗个热水澡,我拨了电话给达力和哈利告诉他们我不回去了。
两个魔王很不高兴,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安抚下他们,保证明天一早就把他们接过来。
然后,我和蒂娜窝在被窝里聊天,一年累计的闲话有多少要倒啊。
我们不停地说啊说。
“所以,你这一年到底在干什么?”蒂娜问。
我欢乐地心情瞬间冷却,沉默了很久。
“算了。不能说就不要说了。”蒂娜说。
蒂娜又把话题带到其他方面,气氛却不那么活跃了。
“我们睡了吧。”这样勉强的说笑有什么意思,跟外面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好啊,我也困了。”蒂娜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一会儿,似乎睡着了。
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不仅是蒂娜吧,托也会问的,所有麻瓜世界所有的朋友都会问的。到时,每个都这样带过吗?我慢慢的想着一切,似乎不但说中国的苏溪像一场梦,连在霍格沃兹的一年都像一个虚幻的梦,只有这里,只有眼下才是真实的。我的朋友、我的生命、我的生活、我的梦想都属于这里,属于麻瓜世界。对我来说多余的那部分说魔力、是魔法世界。
“蒂娜。”我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蒂娜马上睁开了眼睛,那一池幽蓝,澄澈如大海,我看到我对她的感情,深深的深深的,我忽然明白她有多重要。
“蒂娜,这是一个秘密,无关利益,是关系到我的生命的,关系到特伯乐的村外的。”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想把所有的话说出来。
“不要讲了,”蒂娜掩住我的嘴。
我看着她,有点脑袋不够用的感觉。刚刚她不是也想知道为什么吗?
蒂娜难得温柔地说,“不要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总有那么一些秘密是我们不愿意说的。”
我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蒂娜。
“我们该睡了吧,明天起不来就糗大了。这可是在别人家里。”蒂娜说。
“对。”我闭上眼睛,“晚安。”
“晚安。”
刚刚我也是一时冲动,细细想来我到底会不会说出来还是未知数。即使我真的说了,难保我会不会后悔偷偷一忘皆空她的。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定要消除任何可能泄密的因素。当初我把我是巫师这件事告诉安德森管家时,更多的是考虑普通人对我这种拥有特殊力量的人会不会有隔阂畏惧而排斥。但是,安德森管家后来却再三叮嘱我不能外传。我起初不明白,后来,安德森管家跟我说人们曾经猎杀异教徒和烧死女巫,我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中西文化差异吧,就算是清朝人们最看不起西方文化的时候也不过轻蔑地嘲笑几声,不曾听说过拿传教士气去浸猪笼的。所以,身上打上太深中国痕迹的我不自觉地用中国的观点去看待这件事是大错特错的。
一个女巫成为王室的守护者,这是对女王的欺骗,对贵族的挑战,对天主教的挑战。
我可以躲到巫师界,但安德森管家怎么办?特伯乐怎么办?眼下惦记特伯乐的不是一个两个。对众贵族来说,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速、大量平民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财产和土地的出产贬值,让他们陷入一种尴尬的地位。财富缩水,开销增加。作为保持经济领头发展的家族,其他贵族对特伯乐是又不屑又眼红。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与信任与否无关。无论是为爱丽丝,为安德森管家,还是为我自己。在这里那么多年了,我已经深深爱上这里,爱上特伯乐了。哪怕在中国的那个自己都不能与现在拥有的一切相比。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这里的一切已经比过去的那些,比我的亲生父母,比过去的朋友都重要了吗?我扪心自问为什么?
苏格兰之旅(五)
我翻来覆去,我以为,我是很想念那些单纯的学校生活的,我以为,我是很想念跟父母撒娇的日子的,我以为,我是很想念那种把手言欢的同学的。为什么刚刚会觉得我已经把这里看得更重?
胡思乱想到天微微亮,我才入睡。
恍惚之际,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老豆老母回来了,我一如既往地跟他们撒娇撒赖。可是,老母却斥责我长那么大了还跟没长大一样。我吐吐舌头,抱着爸爸就是不肯松手。
老头宠溺地摸摸我的头,“不要紧的,都长大了。以后把着我撒娇的机会只怕没有多少了。”
老母气恼的说,“是是是,你就纵容着她吧。将来嫁人了也像这样扒着老公撒娇吧,看看不笑掉婆家的大牙。”
“这不是前几天跟单位出去玩都没时间陪小丫头妈?你就随她吧。”老豆说。
老母撇嘴走掉了。
我摇着老豆的肩膀,“还是老豆最疼我了。”
“是吗?那就给我锤锤肩膀吧。出去旅游还真是累啊。”
“老豆——”我大力地锤在老豆的肩膀上。
“真是舒服啊。”老豆摇头晃脑地说。
一晃眼就是返校日期了。
老母收拾了一包又一包东西,塞满了我的行李箱。
我提了提,大声叫:“老母?你都放了多少东西进去,我可没力气提这么重的东西走。我要拿一些出来才行。”
“是吗?我已经拿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出来了,剩下都是必要的。”妈妈走进我的房间。
“你看,这两件羽绒衣是必带的,你上次走的时候只带了夏季的衣服去学校,你又是一向都最怕冷的,没这个你怎么过冬?”这是事实。
“你以前不是说安踏运动鞋的质量很好,串起来最舒服吗?妈妈路过商店外面看到打折,很便宜就买了两双。”不是吧,以前我说了多少次都说太贵不肯让我买的那个人是谁?
“这两个电热水袋是新买的,你一到冬天老是喊老冷的睡不着,放一个在床尾就不会冷了。”囧,这么重的东西我到学校再买行不?
“这一包是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竟然看到了几罐咸菜酸菜。
“你不是抱怨说学校的酸菜完全不合你口味吗?你又爱吃白粥配各种腌制蔬菜。这是你老豆特意请乡下桂姨做的,你最喜欢的了。”我低头,鼻子酸酸的。
“还有这个……”
“苏溪,醒醒。苏溪,醒醒。”
当我睁开眼睛,蒂娜担心地看着我。
“怎么了?”不开口不知道,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在哭,”蒂娜迟疑地看着我,“你在梦里一直一直地哭——”
“我没事,好像是做了恶梦吧。现在没事了。”我勉强的笑了笑。
“是吗?”蒂娜看着我,“那我们赶紧起来吧。托刚拨了电话进来说以前很多同学也来了,等下要来场棒球赛。”
我把梦中的一切放下赶紧起来洗漱。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两张不满的小脸。“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我愣了一下。
“苏溪不是说今天早上就接我们过来吗?结果我们一早就起来也没见你过来,打你手机又关机。所以,达力就打给托了。托就派人接了我们过来。”哈利嘟着嘴说。
我这才想起昨晚的承诺,“抱歉,我起晚了。等下又棒球赛,我们一起去吧。”
我的手机下机后是忘记开了。
“我们早就知道了。”哈利说。
达力嘴巴翘得可以挂上打油瓶了,就是不说话,看来真的很生气。
我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他瞪着我,双手交叉,还是不说话。
“好啦,别生气了,绅士要有绅士风度的嘛。托在哪里?”
达力还是不说话,却走在前面带路了。
蒂娜给我两声嘲笑声,跟上。哈利也弃我而去。这是怎样啊?我灰溜溜地走在最后面。
“啪”一个球落在我面前的地上,弹起又落下。
又晃神了,我皱眉,“你们玩吧,我今天状态不佳。”
“好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卡尼好像很疲惫。”托关切的问。
“是啊,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微笑着说。
“那你就去吧。哈利和达力就交给我们吧。”蒂娜快言快语地说。
于是,我独自回到卧室。躺到床上,我以为我会睡不着的,可是我很快就沉沉地入梦了。
“你真的想回去吗?”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
“我当然想回家。”我大声说。“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人应我,只有一串长长地回音在响。
我和老豆在长长的队伍中慢慢前移,长假的出行人士就是多,连买个票都要排那么久的队。一不小心,我碰到旁边一个黑壮的大汉。我马上说对不起,那个大汉还是骂骂咧咧好几分钟。空气都是闷热闷热的,满是汗臭味和各种气味混在一起。
“你的座位在这里。”老豆提着我的行李摆好。
“好了,你回去吧,反正快开车了。”我跟老豆说。
“去到学校,要是还缺什么就说,不要担心我们。跟同学要好好相处,凡事多忍让。远离是非,少说闲话……”老豆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笑着听,心里有点不耐烦,这些事情都讲多少次了。终于司机说要开车了。我叫老豆下车,老豆恋恋不舍地说,“那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待到我点头之后,老豆才下车。
他会都站在入口看着我,直到车开走了,我回头依然看到他在招手。
前面两个妇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嘀嘀咕咕个不停。隔壁的壮汉就是我在车站碰到的那个,一身汗臭熏得我快晕了。在我昏昏入睡时,他突然拿出手机大声说笑,那也是个大嗓门。我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想,这真是物以类聚。
倏地场景变了,我看到自己已经毕业了。经济不景气,工作难找,我寄出一份有一份简历。份份如石沉大海,连个回声都没有。终于,有电话通知我去面试,然后前面一部分似乎很顺利。但到最后,面试官全变得面目峥嵘,“我们不要你。”
我们不要你,耳边不断回响着这一句话,一声比一声大。
我倏地惊醒,好在,我还在这里,这是才察觉满身大汗。
在满室芬芳中,我在浴缸里发呆,那个声音是梦还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回去吗?我又真的能回去吗?
“不用着急,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那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
“你是谁?”我大声问。
“嘘。小朋友,你太大声了,你的朋友已经听到了。而且和我聊天,你不需要说出来,在心里想就行了。我会看得到你在想什么。”戏谑的声音慢悠悠的说着。
“苏溪?你在里面吗?”蒂娜担心地问。
“我在。”我赶紧应了一声。
“你还好吧?”
“我没事,在洗澡呢。”
“没事就好。”蒂娜松了口气。
“你是谁?”我集中意念。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想回去吗?”
“我当然想。”迟疑了一秒,我才回答。
“是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自己啊。”
“你能让我回去吗?”
“我能让你来,自然能让你回去。”
“你能让我来?这么说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是啊。”
“为什么?”
“你不是很喜欢哈利波特这套书。也幻想过自己能在这里历险一番吗?我这是成全你啊。”
“你为什么没问过我的意见就这么把我弄进来?如果我的答案是NO呢?你凭什么这样马马虎虎就决定我的事情?”我愤怒得问。
“因为我乐意啊。”我暴走了。
“这样比较有趣,你不觉得吗?”有趣你个头。
“至于我凭什么,自然是我比你强啊。你不是斯莱特林吗?你不知道力量之上吗?像你这种弱小如蝼蚁一样的人类,我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你就死。你们这么卑微的人,只能任我摆布不是吗?”我仿佛给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什么怒火都没有了。
“就算是现在,你在心里想着要把我怎样怎样的时候,你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而卧,毫发无伤,手指头动动就可以收拾你了。”我静静地听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反应真不好玩。这样吧,你求我,我可以让你回去的。”轻蔑的声音,七月酷暑凉意却自骨子里蔓延开来。
“你慢慢想,你有两天的时间去想是眼前的荣华富贵重要,还是远方的亲人重要。决定了,再好好想想怎么说服我帮你。”
苏格兰之旅(六)
我怔忪在浴缸里,连思维都停顿了。
不知过了多久,蒂娜来敲门,“苏溪?你好了没有?”
我从浴缸中跳出来,“我就出来了。”
出去后,蒂娜担心的看着我,“怎么好像精神更差了?”
“没事,我睡不够就是这样。”
蒂娜狐疑地看着我,“你手机响了几次了,不过,我没帮你接。”
我点开页面,是安德森管家的。六神无主的我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无论什么问题,只要放到安德森管家那里都能解决吧。
匆忙忙地叫人给我联系专机,我打点一下自己,换套衣服,就走了。
蒂娜被我吓到了,“发挥什么事了?你这是去哪?”
“没事。不是,是有事,我现在要感到伦敦。我家那两只你帮我照看,另外,麻烦你跟阿盖尔夫妇道歉说我有急事,来不及跟他们道别了。就这样,我走了。”我不是没看到蒂娜的担心,但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和她解释这个,或者编造借口。
直到坐在飞机上,我才稍微找回些许理智,“这件事怎么跟安德森管家说?借尸还魂,这种说法西方也没有吧?还有,安德森管家应该是希望我留下的吧。”
还有,这么冲回去,是不是太鲁莽了呢?那个人的话怎么向安德森管家解释呢?我思维一片混乱。
没等我理清头绪,飞机已经到了。
走进大门,安德森管家站在门口等我,也是担忧的表情。
“到书房来吧。”安德森管家恭敬的跟在我的身边。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述说这两天的梦和遭遇,我坐在沙发,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安德森管家没有催促我,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
那个神秘人给的委屈和恐惧霎时用上心头,我抱着安德森管家,感觉到安慰和力量从他身上源源不绝的进入我的心里,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哭,后来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安德森管家没有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等我停止哭泣,坐在那里抹眼泪,并构思怎么讲述关于那个人的事和让我选择的事时,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对上安德森管家带笑的眼,我脸红了,好久没有在安德森管家面前那么丢脸了。
安德森管家拨了电话叫人送午餐过来,并除去端了一杯热牛奶给我。
我小口小口地啜这热牛奶,四肢回暖,三魂七魄归位了。
等我终于放下餐刀,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这件事实在无法解释,除非我跟安德森管家讲出所有的事情。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是他,但是,穿越的事我是不会跟你讲的。我不想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赤祼祼的没有mii。这件事告诉安德森管家,以那个人的力量来说,是福是祸也很难说。
“我回去了。这样跑出来实在是不好。而且,达力和哈里会担心的。”安德森管家静静站在我的旁边。
“好。我去准备。”安德森管家说,没有问我为什么跑回来。
路上,我拨了个电话给托。
连问好都没有,劈头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现在正在赶回去的路上。”
“真的没事?”托不相信的问。
“真的。你也听得出来的不是吗?而且,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可以当面检查,真有事,任你处置。”我轻松的回答,“好了,不说了。带话给我家那两个小的,我没事。我要上机了。等会儿见。”
等飞机在阿盖尔府邸降落,达力和哈利守在每口,一见到我就发脾气了。
“苏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过哥哥来看的?为什么有事你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讲的?”达力一向是很给我面子的,这次在别人家的大厅就发作,看来我这次实在是过分了一点。哈利在一边紧绷着脸不说话。
我是以在旁边的托帮我说话,可是他居然也在生气,阴郁地看着我被这两兄弟责问。
我只好自己更生了,“我自然是把你们当做我最亲最爱的哥哥来看的,这就是有急事要我临时赶回去处理嘛。我一做完事情,就回来了啊。”
“真的?”哈利问。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肯定的说。
“哦。”哈利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错怪你了。”
达力不说话,一双眼不住的在我的脸上搜索。我大大方方地任他看,反正什么证据也收拾干净了。
“那就这样了,晚餐都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托说。
于是,这件事就轻轻带过了。我也在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连同床的顶啊都看不出来。
晚上我安然入睡,什么梦也没有做。
早上起来,托带我们去骑马,顺便练习射箭。
骑术是我们学校的授课项目之一,谁也不陌生。但是,射箭,就只有托和顶啊会了。
我们正在吃早餐,布鲁斯走了进来。托一怔,还没有说话;
“托,斯蒂芬妮要来小住几天。我想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自有乐趣,就由你来招待她了。”阿盖尔公爵吩咐说。
“是。”托无奈的应。
阿盖尔夫人从布鲁斯进来就盯着我看,我佯装不知,和布鲁斯打过招呼就专心对付我的面包。
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托才刚刚举行成年礼就要参加这种貌似相亲的活动,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无谓引起阿盖尔夫妇的疑心。
到了马棚,布鲁斯一眼就相中一匹烈马,我不禁有点吃惊。我是很爱玩的了,可是,如果不是熟的马屁,我会选择温驯一点的。虽然温驯的马加力常常不如烈马,被她激出好胜心来,我也选了一匹烈马。
“特伯乐小姐,我们赛马怎么样?”布鲁斯美女向我提议。
“好啊,所有人一起来吧,两个人玩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可是拖家带口的,跟来追男人的是不同的。而且,我的骑术只是一般,对这种实力不清的对手,贸然比赛,赢了没好处,输了却很丢人。于是,我干脆把水搅浑,大家一起来,输了也不显眼。
一路狂奔,我发现真的很生疏了。尽管这也是好马,可是,我确实最后一个,好在没有和单独比赛。令我吃惊的是达力和托同事到达终点,并列第一。布鲁斯紧跟蒂娜,只差半个码头,哈利跟在布鲁斯身后,我独自落后。
微微喘息,“真是令人意外,原来布鲁斯小姐的马术那么好啊。”
“其实要谢谢托,我第一次骑马就是他教的。”布鲁斯含羞微笑。
我转过头,“达力,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以前和我一起骑马的时候都没见你现过出来。”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达力淡淡地说。
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算真的埋怨我不够关心他,也不要在这种场合说我吧。
“射箭的靶场就在前面,你们看到了没有?”托扬起马鞭替我解围。
我不自觉带上标准笑容,“真是期待,以前就觉得射箭是挺帅的事。”
哈利瞪了达力一眼,“托,赶快带我们进去吧,我迫不及待了。”
“那就走吧。”托带头进去。
托拿着剑讲解射箭的技巧,我摆好小女孩好奇的表情后,就神游去了。
“……苏溪,你和顶啊一组。就这样分配,没问题吧。”听到我的迷你工资,我询问地看蒂娜。
“我们这边吧。”蒂娜笑着说,轻抽马儿走在前头。
两天就在我看似认真实质走神中的联系渡过了。
这天晚上,我刚刚睡着,那个人就出现了。浓郁的大雾中,我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有人,“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了?”
“由你决定吧。”我淡淡的说。
“哦,这么快就学乖了?前几天还指责我自作主张,今天就让我帮你拿主意了?”我感觉到他的情绪——愉悦、有趣。
我尽量保持大脑的正常情况,里面是整整齐齐的记忆。
“真是聪敏的丫头,你认为这样就可以隐藏你真是的想法了吗?”他哈哈大笑。
我心一惊,他知道了?“反正你决定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反抗之力不是吗?既然如此,我想好了,你又不让我如愿,那我的失落不是更重?”
“你以为你看似正常地让我看你的内心我就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了吗?”他慢慢说,“其实,你是想着不知道我会提什么要求,有不想屈辱地求我成全你的愿望。所以,干脆让我决定,表面上让我占上风,实际是想了解我的想法,逐步拿回主动权。”
他真的知道,虽然设想过这样,还是觉得绝望。“你想怎样?”
“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仍和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他惋惜着叹气,不理会我的问题。。
“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什么手段都没有用,就开门见山吧。
“你就留在这里吧。如果我决定你还不算让我失望的话,你就不会死的。”
苏格兰之旅(七)
神清气爽地醒了,我多年不安定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尽管这过程面对一些不愉快。我乐悠悠地想着以前做的人生规划可以做一些修改了,因为暂时居留者的计划总是会和长期居民的有所不同的。
蒂娜马上就发现我的不同,仔细打量之后,调侃说,“总算舍得把你那副愁深苦大的嘴面撤下来了啊?”
“我什么时候愁深苦大了?”我顶回去,至多我就是笑得标准一点,哪里有摆在脸上。
心定了下来,学习专心了,我也很快就掌握了射箭的技巧,只欠熟练了。蒂娜说,掌握技巧之后,只要找准感觉,命中率就会大大提高。
在我专心练习时,托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今天心情大好了啊。”吓得我没瞄准就一箭射出,正中靶心——在哈利的靶子。
达力那个死没良心的,妒忌我射中靶心而他练了这么久都没有,“恭喜你终于第一次射中靶子了,托不如把这靶子送给苏溪,很有纪念价值啊。”
蒂娜嗤笑出声,我狠狠地瞪着她,她一点都不收敛。托和其他人也是努力憋笑的样子。
这都是谁害的啊?我把瞪人的对象换成托,他识相地摆出严肃的表情。
“我看,这纯属意外,意外。大家继续努力吧,明天我们可以到东面林子里练习一下,那里都是一些放养家兽。猎到动物就在林子里烧来当野餐。”托严肃的说。
接下来的联系大家都认真了很多,只有布鲁斯似乎有点不高兴。到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射中靶心两次了,都是我自己的靶。
第二天,托让我们按射箭的分组行动,一是比赛谁的猎物多,二是这里没什么危险。于是,我们就散开了。
我和顶啊勒马静静地等待着,她说这里时常有些小动物出入,耐心安静等就是了。
不一会而,一只恨可爱的小白兔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我不自觉放松紧握在手中的弓箭,任凭小兔消失在草丛中。
蒂娜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好了第一个猎物是给我的,“你傻了啊。出来打猎你说不忍心射杀他们吗?”
额,这不是人不忍心,是看着那个小兔我根本就忘记其实我是来打猎的,感觉好像是我不经意闯入它的领地,所以,我不好意思干扰它的生活。
蒂娜一幅你无药可救了的样子看着我,“这些动物本来就是为了给我们练手才会放养在这里的,这是阿盖尔的领土,不是它的领土。OK?”
我不好意思笑了。
这是,身后传来马蹄声,是托。
“怎么不见哈利?”我笑着问。
“哈利已经猎到野鸡了,这会儿正兴奋着呢。我看他掌握得很好,就四处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托笑着说。
“你看吧,如果你刚刚不犯傻我们也有第一个猎物了。”蒂娜争胜心一向很强。
“托,这个白痴你替我暂时照管,我要去猎些东西回来先,免得到时跟某人一起丢脸。”蒂娜说完就走,我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了?”托,你真是好人。可是,我可不可以不说。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老友,托笑着看我,没有追问下去。
一时之间,静悄悄的,我有点不习惯。
正想说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睛瞄着一出草丛。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兔啊小兔,你干什么出来找死。
托向我比了一个拉弓的动作,我无奈地拿出弓来瞄准,一箭过去,兔子,跑了。托也射出一箭,于是,可怜的兔子身上Сhā了一支箭,继续跑。托不上一箭,这才完事。
我有些感叹,这让我想起那个神秘人的话,弱肉强吃,天经地义。
接下来,我也不手软,猎了一只野鸡和良知野兔。认真起来,我发现猎物的速度也不会比托慢,虽然准确率低一点。托也很有绅士风度的让着我,始终微笑着,没有被我抢先的不满。
又一只野鸡出现,我却示意托我不猎了。
托不紧不慢地射了一箭,多诺(佣人)飞马过去,回来马头又多一只猎物。
“累了吗?”托微微笑着,我忽然发现托的遗传基因真的很好,高大的马匹不能不让削瘦欣长的少年有弱小感,反而更显得风姿飒爽。一直抖知道托被列为学校的男色之首,可是,我好像这一刻才发现的感觉。
呸呸呸,难道我心理老女人做久了,所以,变色了?不能继续想了。
“有点。怎么蒂娜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用得着吗?不就一只兔子嘛。
“大概是玩疯了吧,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托不在意地说:“既然累了,我带你先到营地看看猎物处理得怎么样了。那里风景很好的。”
“好啊。”
出了小路,托让我跟上,与他并驾而行。
我们说笑着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个小胡,妙在几棵荫天大树下凉风习习,坐在树下,还能看到城堡全景。
“看来我是最懒的一个,早早就来偷懒了。你要不要回去再猎些东西?”我问托。
“不用了,尽兴就行了。倒是你要不要多点联系,毕竟后天就换成猎枪来联系了。”托永远都是最有打算的一个。
“这样啊。可是我想大家都有学过用枪吧,拿箭来猎更有意思吧。”我懒洋洋地答。
“你看起来想躺下去的样子。”托随意地靠在树上。
我连忙端正坐姿,找个舒服又不难看的姿势,靠在树上。
这是,一片树叶悠悠落下,我正想伸手去摸,托已经伸手过来,所以,我等着他帮我拿下来。
他手高举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片树叶有这么难找吗?我困惑地看着他,“托,一片树叶需要找这么久吗?”
托似乎走神了,回过神来,有些抱歉。用准确的汉语说:“我只是想,夏天的树是很少有黄|色的落叶的,又难得跟你黑色的头发很称。要是我拿下来,不知道这树会不会埋怨我牛嚼牡丹?”
我忽然有种脸红的感觉,“没想到你的中文能学得这么好,我看很快就超过我了。”
我以前经常邀请拖到特伯乐城堡做客,他曾经对我的东方藏书很感兴趣,没想到当时连发音都很搞笑,结果被我拒绝继续教的人,今天会这么中式地表达自己。
托微微笑着,不再说话。其实,托这人很绅士的,不知为何常常会被我气得失去常态。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来这里了,宁谧美好。这里没有父母的期望,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只有宁静的水、绿色的树,和偶尔掠过的风。我也不用在这里当公爵的继承人,不用强迫自己做许许多多的功课。每逢一个人出来打猎,我都要到这里来坐坐。”托突然说。
我有些惊讶,这里既然可以算是一处秘密基地,怎么会拿来宴客?
“不过,又一次查尔斯王子来玩的时候,斯蒂芬妮把他带到这里后,这里就不再是我的秘密基地了。”他自嘲似地一笑,“我那时很生气,冲斯蒂芬妮大喊大叫,因为感觉好像很重要的自己独有的东西被抢走了。”
难道说斯蒂芬妮不是单相思?其实他们只是因为误会分开的苦命鸳鸯?我开始重重猜测。
“父亲大人对我寄予厚望,他认为,用一句中国话来说,慈母多败儿,他原本是想让我8岁就到寄宿学校读书的。可是,我母亲哭着求他不要这么早把我送走,所以,到了十一岁我才被送走。为了防止母亲偷偷出去看我,所以,才会送到伦敦这么远的地方。”托依然微笑着,可是我却感觉到一丝丝的苦涩。要打理一个大家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托身边族人众多,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的错处。
我很明白他的心情,我年幼接掌特伯乐,既无丰富经验参谋,又无出众能力支撑。最初犯了无数错误,没有大局观,管好这里,那里又说我偏心,常常有捉襟见肘之感。但安德森管家从来没有给我压力,反而会在我难受之极没用的时候安慰我,鼓励我继续下去。也不摘掉安德森管家花了多少心血在我身上,既要处处扶持我,又要时时小心不刺伤我的自尊心。
一时之间,我也是很伤感。
托看到我的表情,以为我在替他伤心,笑容里的苦涩消退了很多,“不要讲这些了,都是些陈年往事。”
我点点头,“你就给我好好介绍这里吧。”
“这里啊,有趣的事情可多了,你想从哪里听起,从这湖开始怎么样?”托也露出真心的笑容。
“好啊。”
“这湖啊养了一些很神奇的鳟鱼。为什么说是神奇呢?因为这里的鳟鱼只吃我家玫瑰园的蚯蚓。患了别处的蚯蚓或者鱼饵,无论你等多久都不会有鳟鱼上钩的。可是,这里的鳟鱼烧来吃的味道是外面的无法比的。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我家的花农时代在这里工作,现任花匠已经60岁了,每次发现我挖蚯蚓的是偶,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弄得我良心不安。等我母亲发现我糟蹋了她的玫瑰花就知道我又跑到这里钓鱼来烤了,会提我去数落一顿。馋劲上来时,我只好趁大家休息的晚上,偷偷出来挖蚯蚓,为免被发现,我只好东掘一个小坑西掘一个小坑……”托活生活色地描述着。
我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脑里自动勾勒月黑风高夜,阿盖尔大少偷偷摸摸地在玫瑰花丛中挖蚯蚓的画面。“喂,这不是骗人的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超级秘密,可别告诉别人。不然,我的形象就全没了。”托伸出手指放在春前。
“不行。这事儿太搞笑了,我要跟蒂娜讲。”
“你敢讲的话,”托伸手做了一个掐脖子的手势。
“我才不怕你呢。”我大声说。
这是,马蹄声响起,我们梁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
“我要爆料,看看你能不能全都杀人灭口。”我得意地说。
“不是吧,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说出去啊。”托连忙求饶。
“拿你可以给封口费的。”我眨眨眼。
托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看着我有一瞬的失神,“好,你想要什么?”
我正想开口,却听到马蹄声直冲到身后。
诧异地回头,看到达力和斯蒂芬妮通红的脸庞,和易燃听到声音的喘息。
“你们两个在赛马吗?”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我和达力同时出声。
“蒂娜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我帮忙带苏溪去打猎。”托回答了达力。
斯蒂芬妮这才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托身上。
托,你果然够义气。这狼女的眼神侵略我可消受不起,你就不要大意地上吧。我在心中风尚祝福。
“我看,把它们都叫回来吧。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提议说。
“这倒是。”托摸出手机拨给蒂娜,我拨给哈利。
原来这两个家伙碰在一起了,一样爱玩的性子,难怪都不知道回来。
斯蒂芬妮提议我们亲手烤更有意义,蒂娜难得没有反对她的意见,我看着已经由佣人清理干净的动物觉得不会很大问题。于是,全票通过。
结果,我杯具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参加班里的烧烤一直是手艺最好的人之一啊。难道这就是鸡与鸡腿的区别?还是说,这是木柴与木炭的区别?
我沮丧地扔掉那半边焦黑半边留学的野鸡,换上玉米来烤。没事,咱正好减肥。
小心翼翼地控制玉米在火上的位置,不时图上配料,这次的玉米倒烤得很漂亮。
等到玉米的香味飘出来之后,哈利眼馋地看着我的玉米。
我笑着给了他一个,哈利马上抛弃了手中面目全非的“焦炭”,啃起玉米来。
我走到达力身边,把另一个玉米递给他。
达力接过去,然后让我在他那里坐下,说他的烤鸡很快就好了。
于是,我走回去装上新的玉米,顺便跟托说,我要到达力那里做,因为那里有香喷喷的烤鸡翅。
托摇摇手里的烤兔,“你刚刚不是说想知道烤兔是什么味道的吗?”
“既然苏溪想试试味道,我等会儿就烤给她。”变声期的男生有些嘶哑。
我惊讶地看着她。
苏格兰之旅(八)
我惊讶的看着他。
达力站在那里,紧抿着唇,我竟有一丝错觉,达力好像在向托表示疏离。我明明记得达力以前很崇拜托的,还曾经说过要做跟托一样的绅士。看来达力这段时间的阴阳怪气不是针对我的啊。(小然:女儿,你没救了。)
“那好啊,我最喜欢吃的了,有两份就更好了。”我笑着说。
达力生气地看着我,托则笑得有些怪怪的,颇有无奈何纵容的味道。这件事就这么带过了。
第二天,我和蒂娜比赛谁猎得更快。两个人在马上屏息凝气,一只兔子头在草丛中犹豫,似乎已经感觉到危险了。突然马蹄声想起,兔子彻底缩在那里了。
“哪儿混蛋这个时候跑来打扰我们。”蒂娜恼火的说。
我倒不是很生气,“猎物没有了,再猎就是。你这几天好像格外容易生气啊。”
蒂娜转过头不说话,这是怎么回事?我身边的人最近都怪怪的。
“苏溪,你们在这里。”哈利清脆的嗓音传来。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托呢?”蒂娜问。
“布鲁斯小姐来找他说要跟托讲,是私人谈话,问我能不能把托让给她,我想这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然后,布鲁斯小姐说他们可能需要更久一点的时间,要求我不要那么早就回去。所以,托就让我来找你们,免得我一个人玩无聊。”哈利爽利地说。
“是啊,怎么昨天他就没想你一个人会无聊。”蒂娜似笑非笑地横了我一眼。
于是,我想,这要是给她那群爱慕者看了,鼻血都喷了吧。什么叫媚眼如丝啊,这风情真是妖孽。
“拜托你不要在这里乱放电好不好?我家哈利还未成年。难道你想勾引未成年少男?”我调侃说。
哈利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在乱讲什么啊?”
蒂娜给我一个泥这个白痴的眼神,径自骑马走了。
“喂。去哪?”我问。
“跟来你不就知道了。”蒂娜扬眉说。
我感到这是陷阱,却只有无奈地跟上。
“哈利,带路。”蒂娜说。
“带路?去哪?”哈利一脸迷茫。
“蒂娜,你不是要去做我猜的那件事吧?”我怀疑的看着她。
“我就是要做拯救王子的骑士公主,怎么,你有意见吗?”这气势是公主吗?直接是女王啊。
“蒂娜,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雷劈的。”我想婉转表达一下我的意见。
蒂娜却像炸了毛的狮子,看得我毛骨悚然。这丫如果到霍格沃茨很可能是格兰芬多啊。
“难道说蒂娜你真的很喜欢拖吗?”我自言自语。
蒂娜好似听到了恼羞成怒地狠抽几马鞭,像炮弹一样向前冲。
“哈利,你不是带路的吗?”我担心她会走丢。
“放心,这里下去只有一条路。”哈利不在意的说。
等我们跟上去,发现蒂娜已经在和托说话了,布鲁斯脸色阴沉,我竟然看到了总是温婉的柔弱的那孩子眼里全是恨意。即使早知道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看到时我依然吓了一跳。
虽然劳斯家族和布鲁斯家族没什么交集,但如果要刻意找麻烦,那也不难,尤其是劳斯家族正在债务中挣扎。
我和蒂娜的交好并不是偶然。是我有意与劳斯家族合作后,她才奉命接近我的。可是,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好朋友。这样说吧,一个富有的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交往,这女人不能这样想:男人既爱她的人又爱她的美丽是不能并存的,二者只能择其一。对男人也一样。因为这钱和这美丽都是属于他们的一部分,与他们本人是无法分开的。对我来说,特伯乐家的财富也是我的一部分,也属于我魅力的一部分。所以,无论蒂娜最初是为什么接近我,重要的是,今天的她是真心把我看做她的朋友的。因此我就不能不替她担忧。
而且,我们两家正在合作推出平价车。英国本土生产的尽是贵族车,也尽是亏本的汽车企业。随着撒切尔夫人的改革,英国汽车工业可能崩溃,我只能选择合作方共同努力开发平价车。他们出工人出技术,我出资本和设计。如果布鲁斯出手,极可能是对我们的汽车公司出手,因为比起那些老朽的但盘根错节的劳斯企业,这个双方合作的新生儿更加稚嫩,无论它的生命力和前景多好。
当晚,我犹豫很久,还是告诉蒂娜我看到了什么,提醒她要注意。然后,蒂娜在那里翻来覆去,等她终于睡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困倦的时间过了,我倒睡不着了。这世间也不好到外面去。我便出阳台坐一会儿。
“啪”,一颗小石子弹到我脚边,我探出头看,罪魁祸首在下面笑着,招手示意我下去。
我换了衣服,下去了。
“阿盖尔大少,三更半夜你还没睡不会是偷情回来吧。”我怀疑的说。
“嘘——跟我来吧。”托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进一个花圃。
被拉住的手微微发热,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两人的机体接触太亲密了些。
“托,我们现在是到那里去?”我低声问。
“快到了,你再等一等。”托的声音穿过黑夜的帷幕,格外的让我安心。又过了一会儿,托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哪里?好像之前你没带我们来过啊。”我打量着四周,确信我之前没到过这里。
“当然不会有人带你来这里,这里是禁区。”托说。
我不明白,既然是禁区为什么还深夜带我来,托会看到我在阳台是意外,不是吗?
“这棵树是幸运树,我每次在这里许愿都会成真的哦。”托神秘地说。
“所以,你半夜叫我出来是为了让我许愿吗?”我实在搞不懂托想说什么。
呵呵,托低声笑着,突然喝道,“不要动。”
我僵立着不敢动,不会是蛇吧?虽然这是斯莱特林的标志,但不代表我不怕真蛇。
托慢慢地靠过来,近得我能数清他的眼睫毛了。然后一个蜻蜓点水似的轻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瞪大了眼睛,血涌上脸,涌上大脑,只剩一句:这绝对不符合任何礼仪。“这是干什么?戏弄我很好玩吗?”我竭力镇定,我前世今生的初吻啊。
“你真的不明白吗?”托看着我。
我避开他眼睛,不肯与他对视。
托长叹一声,“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对上他的视线,又避开,我怎么可能一无所察,只是刻意忽略而已。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我嘛?”托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睛。
我看着他,开始怀念以前的彬彬有礼的绅士了。(小然:女儿啊,你这对感情生活的关键时刻走神的习惯可不可以改一改啊?)
我想抛开,可是,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想逃避,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
“我,我不知道。”我心慌意乱的说。
“你不知道?”我感觉抓着我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突然问人家这样的问题,就不能让我想一想吗?”我佯装恼火。
“是么?”在托面前,似乎我的所有伪装都是失败的。该死的,有个太了解你的朋友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想怎么样?”空气中全是陌生的男性气息,这让我心慌意乱。
托不说话,我只好跟他一起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托才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有时候你又会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我本来是很自信的人,但却为了你忐忑不安,一次又一次的怀疑自己; 。”
我低下头,装聋作哑。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托说。
我惊讶的抬头。
“你以为我真的关心谁的小妹妹溜进来吗?我那时是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我发现你很在意斯蒂芬妮的身高才故意这么说的。”
啊?这个被多少人发现了?
“你站在那群无聊的女生中央,一点都不像是被包围,反而像女王一样俯视着她们。嘴角的笑容轻蔑而高傲,那一瞬间,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等斯蒂芬妮帮你解围,你看着她波澜不起的样子,才让我最终决定下车引起你的注意。”托低声讲着,我慢慢的听着。
“当你成为女学生主席的时候,我其实很高兴,因为终于有机会接近你了。慢慢地,我发现你提起特伯乐的时候特别骄傲,而且更多时候你宁愿把自己埋在枯燥的财务报表上,也不去参加宴会,所以,我才会找那么多问题去问你的。也是因为你对来自中国的一切有着你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偏爱,我才会在众多学习中加上对中国的学习。”
“我喜欢你,喜欢你笑时弯弯的嘴角,喜欢你捉弄别人装无辜的眼睛,喜欢你撒赖时甜笑,喜欢你骄傲的扬起下巴向别人示威……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看到不喜欢的人假笑的样子。”
“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嘛?”
我犹豫了,我很感动,但我无法因为感动就说我喜欢他。我记得我的两个好朋友就是这样,原本很好的朋友,因为彼此吸引而在一起,当他们最后决定分手,却连话都不说了。我曾经居中说和,但他们的回答居然一样是“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他(她)说话了,我一见到他(她)就觉得尴尬”
女友说,“好朋友和男朋友只有一字之差,但性质却有天渊之别。如果你没有信心与他走到最后,那最好就不要尝试。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如果踏错,即使你想回头,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在朋友范围,我是很喜欢拖的,喜欢他被我捉弄之后苦笑着维持绅士风度,喜欢他在宴会中与任何人都能谈笑风生,喜欢他纵然我撒赖的样子,喜欢他渊博的学问,喜欢他在运动时的飒爽英姿。
我很自私,我希望一切都停止朋友的表皮。所以,一直以来都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还拿蒂娜和他打趣。每次他想讲出什么来的时候,我就Сhā科打诨,用基啊用其他女性的话题带过去,每次把他气得半死,几次之后,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们也用朋友的名义往来着。这次,我在电话就感觉到他的异常了,戏弄他的时候,也比以前更加容易生气。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告白。
终于,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托,你知不知道如果好朋友的关系变质了,那就回不来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托轻轻的问。
我沉默了。
“我送你回去吧。”良久,托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连忙说。
托没说话,径自走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后面,开始觉得即使是夏天,夜晚也是很冷的,心里掠过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来时不长的路变得遥远起来,借着黯淡的月光,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不小心,一脚踩空,只是一个小坑,可是,脚扭伤了。
托回头看到我跌坐在地上,眉头锁起,双唇紧闭,很生气。我不太确定他是生我的气还是自己的。
“怎么样了?”他蹲下来,想查看我的情况。
“没事。”我连忙站起来,脚踝上又是一阵疼痛。
“没事就好。”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我等着他走在前面,可是他也等着我先走。我只好忍痛走着前面,一边慢慢地回想庞弗雷夫人教的治疗扭伤的咒语,无声的蠕动嘴唇。可是,我本就不熟路,夜色下又看不清楚,再分心念咒语,直接结果是,我差一点又踩到另一个小坑。
托眼疾手快地揽住我,没掉下去。可是,气氛就更古怪了。半躺在一个刚刚向你告白被拒的男生的怀里,这不够古怪吗?
我尴尬地笑着,想重新站好。
托突然弯腰,我凌空地被他抱在怀里,吓了一大跳,双手都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反应过来这很不妥当,于是,放手,差点又掉下去。
托低头看我,“如果你想劫色,我是不介意的。”
啊?我张大嘴。难道说……
“手搭在我脖子上。”托命令道。
我本能的服从,再想一想,不自觉的笑了,“所以,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可不敢反驳特伯乐女伯爵的话,会被她的爱慕者碎尸万段的。”托学着我平时戏弄他的话。
我自顾自地傻乐,看了,这个好朋友不会损失掉的了。
托刚刚转弯,看到一大群人,我们都愣住了。
过道里,达力怒视布鲁斯,哈利站在达力身边大声说,“达力才不会做这种事。”
布鲁斯躲在阿盖尔夫妇身后,阿盖尔公爵厌恶地看着达力。
杂谈
“发生什么事了?”我望向哈利,托把我放了下来。
“我们的管家半夜接到斯蒂芬妮的电话说,有人在外面试图撬开她的门,她吓得不得了。于是,我们派人过来,结果过道上只有德斯礼先生在。”阿盖尔公爵冷冷的说道。
我看向达力,他穿着外出的衣服,但看得出那是匆匆套上去的。
“我没有。”达力看着我说。
“如果说因为达力在过道上就说是达力试图撬开布鲁斯小姐的房门未免太牵强了吧。而且,达力不会空手去撬一扇门吧?”我轻蔑的看着阿盖尔公爵,借题发挥也不应该算计到一个少年身上吧。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布鲁斯的房间门口,“真是一扇漂亮的门啊,我还真找不到瑕疵。”
布鲁斯终于说话了,“我以为……我吓坏了……他真的在房外。”
“撬开门的方法有很多,只是德斯礼先生半夜怎么会一副要外出的样子?”阿盖尔公爵不依不饶地说。
“这样啊,那明天就通知警察过来验指纹吧,我想达力不会介意提供他的指纹的。”这种污渍传出去能让达力在上流阶层一辈子都洗不掉的,一句我吓坏了就行了吗?
阿盖尔公爵僵在那里,这件事传出去对阿盖尔也是有负面影响的。
“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吧。大家都不是外人。”阿盖尔夫人说。
“我建议阿盖尔先生加强布鲁斯小姐的安全保卫,否则,让客人吓到夜不成眠传出去真是不好。”我假笑着说。这件事没有追究下去的可能,但是我要确保日后有人说达力做了什么的时候,阿盖尔夫妇会是达力的证人。
“不是的,我没有觉得这里不安全。”布鲁斯尴尬地说。
“好了,很快就天亮了。大家不如都回去睡吧。”
我在梦中,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 is Susie speaking.”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拿起电话。
“索罗斯开始行动了。”安德森管家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
“什么?”我站起来,无数念头在心中转过。“我等下就回去。”我拿定了注意。
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打给达力,只想了两声,达力就接了,声音一点困意都没有,恐怕根本就没睡着。
“我现在要回伦敦。你要不要一起?”我走进盥洗室开始梳头。
“你现在要回去?为什么?”达力迟疑了一下,才问。
“安德森管家来电话,有些急事我要马上回去处理。”我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
“要。”
等我开始换衣服,哈利困倦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早上好。”
“我现在要回伦敦。你要不要一起?”
“哦。去吧。”哈利根本就没清醒,挂了电话。我正想打回去,他却打回来了。“你说你现在要走吗?”哈利不敢置信地问。
“达力也跟我一起走。”
“现在吗?”
“对。”我简洁的说。
“伦敦那边出了什么事了吗?”
这倒是惊喜,我家哈利开始懂得思考了。“是的。我需要现在马上回去盯着事态的发展,而且我也不着调什么时候才结束。”
“我也回去了。这里好玩归好玩,可是,我不喜欢这里的人。”刚刚才说他开窍了,又犯傻。
“东西我会让佣人收拾。看看什么是现在非要带走的赶紧收拾,你有二十分钟。”
“你要走了吗?为什么?”在床上的蒂娜问。
“股市会有大风浪。我猜索罗斯会击垮英镑的,所以,我要马上赶回去。我要数据和新的消息。如果你家里有相关的股票该抛就抛了。”扣上最后一个扣子,我开始收拾。
“谁?”蒂娜问。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索罗斯带领量子基金狙击英镑并会在今年击垮英镑就行了。”
蒂娜瞪大了眼睛。
“记住了吗?我要出去找阿盖尔夫妇道别。”
坐在书房里,拿着一份份资料,我始终不能确定出售的时候是否真的到了。一九九二年的时候,索罗斯带领量子基金狙击英镑成功,获得了二十亿美元以上的利润。可是,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如果真的要出手,那就要慎重再慎重。不是因为特伯乐赔不起,而是因为索罗斯是站在公开场合中狙击英镑的代表人物,因此英国人和欧洲人对他是恨之入骨,骂他是夏洛克重生。
其实,我在股市捞了不少对一部分政府高层不是秘密,只是他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多少而已。但这不属于正常的股市活动,这是投机。这种挖英国经济血脉装自己口袋的事,只能让他们猜,决不能落下真实的把柄。可是,我也不甘心错过这次机会,反正英镑的崩溃已成定局。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要到1994年底的墨西哥才有。
“开始吧。再慢的话,收尾很难收拾干净。”我决定赌一把,现在已经是7月了,我知道这件事会在年底前结束的。
可是,安德森管家没有走。我奇怪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我没把英国当祖国但安德森管家却是真正的英国人,我可以不管英国受到的伤害会有多大,而安德森管家……
“这不是我们能挽回的。”我看着安德森管家,“我们连索罗斯都比不过去,更不要说他身后的那些金融大鳄。”
“他身后?”安德森管家不明白的看着我。
“你以为他真的是只凭一己之力击垮了那么多国家吗?”虽然绝大部分的事情我都不如安德森管家想得周到,但这件事是2000年以后才被揭出来的,我胜在先知。“其实,索罗斯的量子基金现在大概是上百亿美元。三百亿就封顶了,我敢说他绝对没有四百亿。他能做到这些是因为他的名声、毒辣的眼光和阴险的手段。攻无不克,你能想象他身后藏有哪些握有大量流动资金的人在追随着他的脚步,他每一次攻击都能带来上千个亿,像我们,像IMF。”
“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在其中参了一脚?”安德森管家倒吸一口冷气。
“你不会以为那真的是维护各国利益的公平公正的机构吧?看看它的经营方式……这其实就是新的掠夺方式而已。IMF其实就是受大资本家们操纵的敛财工具。”一长串讲下来,我不知道安德森管家明白了没有,可是我不得不总结了,“所以,全球化之后,国界已经被模糊掉了。真正的较量真的是大资本家们的金融游戏,所以,我之前才会那么坚定的告诉你,无论美国与苏联闹成怎么样,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不会爆发的,因为大资本家们不允许这种极大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发生。”
安德森管家的表情依然保持在震惊的样子。我想这番话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不算什么,但放在现在,确实是震耳欲聋,闻所未闻。
“我先回去补眠。你决定吧,如果你决定不参合进去,我要睡到够。如果你决定要进去捞一笔,晚餐之前叫醒我。我晚上要工作。”我懒洋洋的走出书房。连续十天,我所有时间都花在一份份报表上。
知道哈利找我,“我们最近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谁说的?”我慢慢地转着手中的咖啡。
“真的没有问题?”
“不单没有问题,而且我们会大赚一笔的。”我觉得哈利真的成长的很快,这些事情他以前是不会过问的。
他细致地观察着我的表情,确信我没有骗他之后,又问我,“我收到了罗恩的邀请,说邀请我们去陋居住一个礼拜。开学正好一起去买东西。”
“嗯,”我想了想,低头算了算可能的最后一击的时间。
“我觉得没问题,不如哈利少爷先邀请他们过来住几天吧。后天到8月3日,一个星期。如何?”安德森管家提议说。
“好。”哈利高兴的说。
我有些不解,到时必然要开个宴会招待各地的贵族,尤其是去年我因为受到霍格沃兹没有开宴会,跟着消失一年。而且这个秘密越多人在就越大可能会暴露吧。
安德森管家微笑着说,“到时只要让他们在那座副堡里活动,也限制外来宾客进入,那就行了。我会让人在通道上多留心一点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危险。
“这件事已经到了尾声了,很快就会结束了。小姐也该给自己放放假了,我猜在霍格沃兹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回来也是这样,从苏格兰那里回来之后,这些天出了书房和卧房,小姐还去过哪里?”安德森管家责怪的看着我。
额,貌似多年来我每次都是被安德森管家赶出去度假的。仔细想想,这个计划真的很不错。哈利能够和巫师界的朋友们一起过生日,叫上赫敏来监督大众,还能够做韦斯莱先生的疑问解答器。给他们几天适应我们的生活,到时就不会路出马脚。虽然我不打算让其他人见到他们。
我的生日总是很热闹,但哈利总是被那些人当配角。即使到了巫师界,我也不会是让人忽略或轻视的那个,尽管哈利的主角风头会压过我。但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好朋友在巫师界。与其他学院学生有我自己选择的距离,和斯莱特林学生的某种不同,造就了这样的结果。我猜安德森管家也想知道正常的巫师是什么样的,虽然韦斯莱一家不算正常,但很友好,不是吗?
“好吧,既然是这样就再叫上赫敏一家吧。凡事有赫敏在的话,我也放心一点,赫敏最有责任心的了。”后一句是讲给安德森管家听的。
“好耶。”哈利更加高兴了。
“既然邀请了韦斯莱一家,那就只邀请小龙来了。”我提醒哈利。
“为什么?德拉科知道之后会生气的。”哈利不解的问。真的长大了很多啊,再给你一个任务。
“如果你不想看到蛋糕在点蜡烛前就毁在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的对掐里的话,最好按我说的做。”其实,想想他们掐在一起的场面是非常有爱的,我很期待丽痕书店的那一幕。
“所以,你自己安排。请亨利叫人协助你,请柬、住宿、食物、佣人、宴会的安排等全归你负责。”我笑着说。
“啊?”哈利长大了嘴。
“你会做得很好的,对吧?”我笑眯眯的说。
“好吧。”哈利无奈的说。
安德森管家在一旁微笑着看我们。
之后,我依然过着书房卧室两点一线的生活。知道某个早上,我才睁开眼就看到华格纳夫人在梳妆台那里忙碌。
“怎么,你打算清点特伯乐的珠宝财产吗?”我看着平铺在桌面的饰品大阵。
“醒了,很好开始吧。安德森管家说第一批客人九点钟到,时间很紧迫了。可是,他又不让我叫醒你,说你最近都很晚睡。”华格纳夫人嘴上说着,受伤的动作也一点不慢。
“什么客人这么早到啊?”我不优雅的打个哈欠。
“黑眼圈,竟然有这么大的黑眼圈!快点。”我被华格纳夫人拎到盥洗室。
“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吧。”我乖乖的说。
花根夫人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就出去了。
等到8点30分,安德森管家衣冠整齐地站在旁边时,我打扮得很像端庄秀丽的贵千金。然后听说,九点钟的客人竟然是韦斯莱一家,很好,非常好。
看着咬了一口的荷包蛋,我沉默十秒,没时间换了,重点是我绝对不想再让华格纳夫人再折腾我三个小时。我怀疑的望向安德森管家,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恭敬,只是眼角的笑纹出卖了他。我明明有跟他讲过我印象中的韦斯莱一家的。
“安德森,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伸出粘着奶油的手抓住安德森管家的衣袖。
“什么这样?”安德森管家以绝对的恭敬问。
如愿看到他偷瞄衣袖的样子,我得寸进尺地抱着他另一只手撒娇,兼把剩下的奶油均匀地涂上去,嘟着嘴说,“你明明知道的。”
“好吧。其实我有提醒过华格纳夫人不用太隆重的,而且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很清爽的,一点都不奢华。”安德森管家哭笑不得的看着形象全无的我。
在压迫安德森管家应下N个条件之后,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情,我粘着壁炉前等待韦斯莱的到来。
安德森管家站在我的后面,眼角的笑意依然未退。
生日
9:05分,韦斯莱先生首先从壁炉里出来了。
“欢迎到特伯乐拜访,我是苏溪*波特*特伯乐。您一定是亚瑟*韦斯莱先生把。”
“嗨。”没想到我会穿得这么正式,亚瑟*韦斯莱有些不习惯。
“啊。哈利。”韦斯莱夫人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向我,“你一定就是苏溪吧,我听说罗恩在学校承蒙你照顾了。”
我有些犹豫,到英国生活多年了,与陌生人进行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依然有点超出我的承受范围。可是,韦斯莱夫人丝毫没有觉察我的迟疑,给我一个令我窒息的拥抱,但是很温暖。看着后面扮鬼脸的弗雷德和乔治,我忍不住回他们一个笑脸。
“这几天是哈利当家,我也要听他的指示行事了。所以,哈利,你有什么计划?”我看着那么快就和罗恩凑在一起嘀咕的哈利。
哈利摸摸头,脸色微红,“大家的行李先放在这里吧,等下佣人会替你们放好的。你们的房间,我再带你们去。我先带你们周围参观参观吧,这里很多花草都是苏溪种的,很漂亮,我带你们去看看。苏溪,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你是东道主,你决定一切,不用问我。”我笑着说。
于是,哈利走在前面,讲着他眼中的特伯乐城堡。达力不时接话,更加系统和全面地进行补充。我牵着金妮的手,以免这个不断偏头看哈利的小姑娘会跌倒。其他人不时惊叹、赞美,连一向好动的双胞胎也专注地听着他们的讲解。罗恩则一脸“看,不是我夸张,实情如此”的表情。
一路有说有笑,偶尔在亭子里休息片刻,午餐时间我们到餐厅吃了正宗的英式午餐。哈利便带他们到客房休息。
“现在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赫敏来了,我们再把这里走完。晚餐可以摆在阴凉的亭子,让厨房送上中国菜。”
我看着哈利领着他们慢慢走远,心里有些感慨。
“听亨利说,哈利把这件事安排得很好。”安德森管家低声说。
“我明白的。”只是有点伤感而已,庇护在羽翼下的孩子已经开始扑腾自己的翅膀了。
等到赫敏过来,我也在一旁作陪,看着哈利大放光彩。
第二天,我充当大人的角色,陪韦斯莱夫人聊天,顺便请韦斯莱先生指导我们的功课。
孩子们玩成一堆,哈利和罗恩对着游戏机PK,弗雷德和乔治似乎想拆了他们房间里的电脑(其实这也好,如果两个魔王决定满城堡玩捉迷藏,估计安德森管家也会头疼的),赫敏和珀西埋在我的书房。达力又开始奇怪地闹孤僻,要不出门,要不呆在房间。我记得我做青少年的时候专心学习,这种奇怪的现象真是搞不懂啊。
在和格兰杰先生讨论完吃糖与保护牙齿、与格兰杰夫人聊起今年服装潮流、在第N次拿起预言家日报很不淑女地向韦斯莱先生问起魔法部的八卦、和第N+1次向韦斯莱夫人的家务魔法表示惊讶和学习欲之后,我深深的明白没有大人当家的坏处。
这个时候,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突然来了。招待巫师和赫敏父母的事,我早就告诉他们了,也说了如果他们不愿意见到他们,可以到乡下别墅住上一段时间。他们本来是说到乡下去的,但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又改变了主意。我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苏溪,你和哈里去玩吧。这里是大人的领地呢。”佩妮姨妈笑着赶我走。
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除了那个笑容跟平时有点不同,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异样。
“快去吧。”弗农姨夫也说。
我一头雾水地走了。半路悄悄转回来,听他们说话,刚开始姨夫姨妈有点不自然,很快他们就拿出平时招待客人的态度来说话了,气氛很是和乐融融。
“小姐,你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安德森管家什么时候站到我背后的?
“这个嘛,呵呵……”我有些手足无措,偷听不是罪,可是让安德森管家看到我做这么不淑女的事就不好了。
“小姐,哈里少爷在那边等着你加入呢。”安德森管家笑着说。
“啊,那我就去了。”什么叫如逢大赦,这就是。
一眨眼,就是生日晚宴了。副堡那里,哈里在安排。主堡这边是亨利管家安排。只是安德森转移权利之后,亨利首次在重大场合以管家身份主管一切,我看到他也有几分紧张的模样,不禁好笑的和安德森管家说。
“是啊。可是,我相信他很快就会真正的成为出色的管家的。”安德森管家并不担心,有安德森管家在身边,我也不怕哈利会出什么问题。
主堡的晚宴,衣香鬓影,我勾着一杯鸡尾酒,在找时间开溜一会儿。哈利在开场之后就走了,我告诉他和朋友们玩得开心一点,不用等我,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哈利说一定要等我一起切蛋糕,要我一定记得过去才走。
蒂娜全家都来了,她悄悄告诉我幸好收到了我的警告,她家里的人没有比现在更支持她和我来往了。
托走了过来,“怎么样?你的脚全好了?”
“是啊。”看到托,我有些尴尬。这是那天晚上之后我们第一次见。我本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的托会那么冒失地亲吻我的,后来安德森管家打趣问起我是不是要准备订婚了,我才知道尽管我们可以悄悄谈N次恋爱,但在公开场合那样,会被当成一个信号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阿盖尔公爵会突然邀请布鲁斯做客,这是为了宣告一切未成定局啊。可怜的我,让托误会了……
“哈利呢?”托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如往常一样和我说话。
“溜了。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是擅长应酬的人。”我耸耸肩。
托似乎漫不经心的走着,我跟着他的身边,本来就在边沿地带的我们很快就离开大厅了。
“生日快乐。”托递给我一个盒子。
“哇!真是让人期待。”我撕开包装纸。一条璀璨亮目的项链,心形的坠子,一颗大钻石镶在中央,周围是很多碎钻的点缀。我有些惊讶,往年他会选些中国的物品送我,这次却是很西式的项链,这代表了什么呢?
“怎么样?喜欢吗?这个算得上是传家宝了。我奶奶在世的时候给我的。”托笑着问。
我吓了一跳,“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送出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托没有伸手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托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自然早就知道身后有几个人悄悄的跟上,无奈地收起项链。几个转弯,我甩掉了他们,并通知保安在出口堵住他们。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托郑重的说。
我猜身后都是想挖八卦的记者,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好像这次的人特别多,热情高涨得多,大概是为前段时间我和托高调出席,这会儿又偷偷溜掉吧。
“没关系。反正他们又奈何不了我这个宅女。”我不以为意的说。
“宅女?”托惊讶的问。
“窝在家里,终日不出门的女性。”
“真是有趣的说法。”托笑了笑,灯光下,他深藏着的担忧和沉重暴露无遗。
“发生什么事了?能把我们的王子殿下愁成这样?”我看错了吗?
“你还不知道?”托惊讶的问。
“知道什么?”
“那天你走了之后,蒂娜把你那句话告诉我了。”
“嗯嗯。”我知道蒂娜会告诉他的,本来就是让蒂娜告诉他的。
“我就去劝父亲,父亲知道是你说的之后很不高兴,恰好首相大人那边派人来呼唤贵族们入市救国。父亲和几个贵族凑在一起,有加大了投入。现在,我们家过半资产被套牢了。”托慢慢说。
我一愣,这我真的不知道,虽然说起来英格兰和苏格兰不算远,但是我们和阿盖尔生意没什么交集。加上我足不出户,没有到那些宴会上捕风捉影,自然还不知道。
“我说对不起是因为你那句话被父亲讲了出去,不知多少资产被套牢的人想探你的口风呢。而且,梅杰首相很不高兴。”
我脚步顿了顿。
托笑得越发苦涩,“真的很对不起。”
我沉默了,难怪我回来好几天了安德森管家才突然问起我在托的成年礼宴会上的事,难怪今天找我搭话的人特别多,难怪托要这样慎重地道歉,这件事讲给特伯乐带了多少伤害还不知道,好处却只有一句赞我眼光准确,无数厉害计算在心中飞过。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淡淡的说。我停住了脚步,“不过,我想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托看着我,苦闷留在眉间的刻痕一点也没有少。
“后悔我这么快就原谅你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应该提出无数个条件来咬你答应得。”我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托嗤一声笑了,气氛终于轻松了起来,“好吧。只要我做得到,你只管说。”
“那就记得了,我迟早会找你讨这个人情的。”
托笑了,我看得出他还有话没说,也不想为难他。“说吧。还有什么事?”
“不,没事了。”托连忙说。
我不说话,只看着他。
“这次的事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妈妈告诉我,所有的流动资产都被父亲投了进去,还有一部分固定资产被拿去抵押,所得的钱也投了进去,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剩下?”托窘迫的问。
“干嘛这样子,想问就干脆问啊,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大声笑着说,我还以为他那位父亲大人又要送我一堆麻烦。
然后,笑声戛然而止,最后一句话很有问题啊。而且这答案绝对让人笑不出来。
“事实上我想我国需要三四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你父亲的投入已经变成一堆废纸了。你们早做打算吧,这件事没有挽回的可能了。”我神情严肃地说。
托苦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想开溜一会儿,去找哈利,你先回去吧。”
托犹豫一下,走了。
“等一下,还有什么事吗?”我叫住他。
“不,没事了。”托笑着说。
皱眉看他,我刚才分明看到他似乎还有话要说,“讲吧,如果我能帮的上忙。”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你,”托沉默了很久,“不,现在时机不对。就这样吧,我们消失太久也不好。”
我慢慢地走到副堡,心里不是没有替托难过,但是我却调整心情。等到走到副堡时,脸上已经是开心的笑脸。推开门,N张笑脸迎接我。
弗雷德高声说,“我们的另一个寿星咒语露脸了,大家上啊。”
“开炮。”乔治高声应和。无数彩带碎彩纸向我冲来。黑色的礼服上尽是五颜六色的点点,我看哈利衣服上也是一样情况,只是受灾情况没有那么重而已,于是,很配合地傻笑着。
很快,生日歌、蛋糕。然后在蜡烛刚吹灭,灯未亮起,我就按记下的方位给弗雷德和乔治各个一记奶油蛋糕。然后,四周乱撒。
屋里一片混乱,没人去开灯了。每个人都是孤军作战。我在混乱中悄悄溜走,回到主堡规规矩矩的晚宴去了。
听说原本知道哈利邀请了韦斯莱一家来做客很生气的小龙,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合作
第二天,我愤怒的拿着报纸一言不发。八卦版头条就是我拿着项链与托站在对面的相片,标题:十二岁的爱情。这不是让我愤怒的原因,让我生气的是有一个据说是阿盖尔家老佣人的采访,那条项链是托的祖母留给他送给未来妻子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八卦记者的效率这么高,一晚上就到阿盖尔采访了。
手机一次又一次响起,我一次又一次按断。
安德森管家长叹一声,“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说话。
“我老了,不太明白年轻人的想法。在我看来,小姐还小,这件事不急着考虑。可是小姐真的是喜欢坎贝尔少爷的吧。那时小姐在苏格兰真的是没有想到这样公开的高调和坎贝尔少爷亮相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沉默了。
“依我看,这件事与坎贝尔少爷无关。他是那么聪敏的一个人,难道会做出这种激怒小姐又对他没好处的事吗?”
“我不喜欢被利用,这样的事不是他也是他家人的安排。”
“小姐是想说这样的家族是个大麻烦吧,而且坎贝尔家已经陷入泥潭。”
看到我的表情,安德森管家笑了,“可是,你才十二岁,应该多像一个孩子一点。这些事情就不要想了。该放纵就放纵,不要总是想得太多,有时,生活比我们想的要简单。”
“坎贝尔少爷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小姐在他面前也总是特别的轻松和爱笑呢。”
“所以,安德森是叫我跟托说没干系吗?就连上次的事你也不生气?”我一直以为对安德森管家来说,特伯乐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是否开心。当然,有些事我不希望小姐太早尝试,小姐太小了。”
我犹豫了很久,其实,我真的是喜欢拖的吧。不然,我又怎么会让他吻我?可是,他的家太复杂了,我不介意帮托解决一下麻烦,但这种利用令人反感。最后,我发了一个短信过去,“托,我猜得到事情与你无关,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分别在前,孩子们恋恋不舍,我想了想,建议说:“如果格兰杰先生有时间的话,我提议我们一起到韦斯莱家拜访。”
“可以吗?”赫敏惊喜地说。
“那就要问韦斯莱夫人了。”我示意赫敏扑过去。
“可以吗?”赫敏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可以。”韦斯莱夫人果然受不了小狗攻势,败下阵来。
“可是,会住不下的。”韦斯莱先生理智的说。
“搭帐篷。我们在外面露营,这就可以了。”我提议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我们厨子的手艺都没试完,你们这么就回去了吗?”
“麻瓜的帐篷吗?”韦斯莱先生两眼放光。
“那倒是,我看你们不如到我们那里住几天,顺便送赫敏去买东西。”韦斯莱夫人拉着格兰杰夫人的手,同时又给韦斯莱先生一脚。
“我猜等我们终于试完特伯乐的饭菜,我们以后都吃不下饭了。”格兰杰先生笑着说。
8月4日,我们一起去参观了陋居。
格兰杰夫妇不断地惊呼,自己刷锅的锅子,自己编织的毛衣、奇妙的钟……我发现韦斯莱全家都在观察着我和哈里的表情,哈利惊讶地在屋子里走着,“这真是太奇妙了。”
我偏头笑着对韦斯莱夫人说,“我曾经想象过我的爸爸妈妈的家是怎么样的,我曾经拿过很多住宅的图片想象过。但是,我想我现在明白了。有爸爸妈妈的家应该是像这里一样,充满了家的味道。”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哈利接着说。
“噢。可怜的孩子。”韦斯莱夫人慈爱的把我按入她的怀抱。
达力在身后,我看到了他不满的表情。安德森管家没说话,不过,我想他明白的。无论是姨夫姨妈以前的家还是现在的特伯乐都是我的家。
在找到地方大好帐篷之后,我们就四处溜达。然后,我在韦斯莱先生的棚里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会走路的轮椅,会说话的拐杖,会自动整理书的书架……麻瓜用品的改装,还有一些残缺的已经有了历史的古物。
“亲爱的,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韦斯莱夫人站在门口,“噢,安德森先生,你也在这里。”
“韦斯莱夫人,原来韦斯莱先生是一个天才,你之前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他的作品之多之妙,大概可以和我们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相比了。”我装得跟一个发现了新奇东西的小女孩一样兴高采烈。
“啊。你在说——”韦斯莱夫人由迷茫变得惊慌,“这些,这些都是违法的。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了,我们会陷入大麻烦中的。”
“怎么会呢?这都是极富创造力的作品啊。如果你觉得需要保密,我们会让这些成为秘密的。”安德森管家极有说服力的声音安抚了韦斯莱夫人。
“是啊,妈妈。苏溪和安德森管家都是不会乱说话的人。”罗恩说。韦斯莱先生和双胞胎也来了。
“那就请你们保持秘密吧。”她低声说。
“那不是很可惜吗?”我看着韦斯莱夫人,“我知道有禁止滥用麻瓜物品的法律,但那应该是指把麻瓜用品变成危害人类的物品吧。这些应该是很有意义的能造福人类的物品吧。如果能把它的商用价值开发出来,不仅能给大家带来很多方便,也能为韦斯莱先生的进一步研究带来更多的资金吧。”
“进一步研究。如果亚瑟来抄查我们家,他就要把自己逮捕到牢里去了。”韦斯莱夫人气急败坏的说。
韦斯莱先生却开始思考我的话。
“可是,你不觉得把麻瓜用品和魔法从原理上结合起来很了不起吗?这是划时代的成就啊。”我试着说服韦斯莱夫人。
韦斯莱夫人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欲望,她不容拒绝的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们都去吃饭吧。”
我和安德森管家对视一眼,我耸耸肩,率先走出去。
我倒不是真的那么看重韦斯莱先生的成果,这么说,一方面我是想开发他的作品来加强巫师对麻瓜的认识和尊重,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能不能在经济上帮他们一把,后一个是我更重要的目的。
时间过得很快,跟韦斯莱夫人学学家务魔法,玩玩魁地奇。没几天,霍格沃兹的信使来了。
乔治感叹今年要求买的吉德罗*洛哈特的书后要花很多钱。
韦斯莱夫人有些发愁的说,“我们会有办法的。”
“这个,”韦斯莱先生偷偷看我,“其实,我想说——”
“发生什么事了?”韦斯莱夫人严厉地看着韦斯莱先生,我突然想笑,不知道Jams是不是也是这么怕Lily呢?
“苏溪说,我们家有些东西可能很值钱,我给了她十多样。”韦斯莱先生看得出我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放心继续说下去,我猜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她送去做了鉴定,其中六件事麻瓜古董中的珍贵文物。还有五件也是古董。苏溪说很值钱,价值几十万。她已经托人拿出拍卖了,结果未出来。”
韦斯莱夫人的汤匙掉了下来,其他人都很吃惊。
感觉到聚集的视线,我耸了耸肩,“已经买了不那么值钱的五件,我收到了8千金加隆。另外六件会在后天晚上拍卖出去,你们要去现场看看吗?”
听到了意料中的吸气声后,韦斯莱先生问:“那些破烂真的那么值钱吗?”
我笑着说,“麻瓜们有些喜欢收集这些的,叫收藏古董。我看,要不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我带着安德森管家除了希望他能多了解一下巫师的生活,也是希望他看看韦斯莱家有什么值钱的古董适合拿去拍卖的。
于是,在拍卖会现场,当一个最古老的手工陶瓷(被埋在韦斯莱破烂深处的)拍到5万英镑的第三次时,我看到韦斯莱夫人呼吸都屏住了。
“天啊。我从来没想过那些东西还有价值。”韦斯莱夫人无力地捂着心脏。
全部拍卖所得约是29万英镑,出去手续费等,净收入25万英镑,折算成金加隆是5万。对韦斯莱家来说,不但是及时雨,也是一笔巨额横财。
实际上,我和韦斯莱先生瞒着韦斯莱夫人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我已经坑韦斯莱先生跟我签约为我继续开发产品。不过,眼下换了的在翻垃圾的一家是不会发现韦斯莱先生那一点点异样的。
很快就是到对角巷购物的日子了,我来韦斯莱家的另一个原因,那本日记。
吉德罗*洛哈特果然把哈利拉去合照。于是,我挤到前面,等吉德罗*洛哈特送书给哈利的时候,我就伸手接了过去,对洛哈特甜笑着说,“哈利,这可归我了,我是为你好,想想我们这群好友中有多少洛哈特先生的忠实粉丝,金妮、赫敏、韦斯莱夫人等共计七个。你不想等会儿被大众夹攻吧。”
我冲洛哈特眨眨眼,笑得亮闪闪的洛哈特很爽快地说:“看来一套是不够的了。”
我和哈里抱着各四套几乎压倒我们的洛哈特著作挤了出去。
“斯莱特林的首席竟然崇拜那个白痴,说出去真是笑死人。”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上重量转移到德拉科手上。
“该死的。这一点都不符合马尔福家的审美。”德拉科的声音从高高的书堆后传过来。
我先把哈利手上的分出来扔给了弗雷德和乔治,“等下要请我吃冰激凌答谢我的书。”
“没问题。”双胞胎之一大声应了。
“亲爱的苏溪,我郑重邀请你加入双胞胎恶作剧组。”另一个双胞胎说。
很快,我就把书都分好了。
“找我做苦力,竟然不替我留一套。”德拉科生气的瞪着我。
“拜托。你会用那个白痴签了名的书吗?”我顺便找了个借口。
“算你有眼光。”德拉科高昂着下巴。
“马尔福家的人。”我听到韦斯莱先生惊讶地说。
“我的朋友——德拉科*马尔福。”我装作没看出韦斯莱先生的吃惊。
“这位是亚瑟*韦斯莱。罗恩的爸爸。”
按理说,这时候他们应该握个手什么的,可是,“不用你介绍,我知道他是谁,巫师界的败类嘛,今年夏天半夜他到我家搜了很多次了。”德拉科轻蔑的说。
“看来你已经被你爸爸教坏了。”韦斯莱先生冷冷的说。
“啊啊啊,让我看看这是谁竟然对马尔福的教育指手画脚。”铂金长发,轻蔑的表情。
两父子一模一样的姿态,一样的迷人,很养眼啊。我站在一旁看戏,反正我从来没指望他们能够和平共处。
果然打了起来,看着形象全无的大马尔福和韦斯莱先生滚在一起,我凑到德拉科耳边说:“这一幕真是眼熟啊。”
德拉科正担心地看着卢修斯,哪里有心情细想我的话,“有什么就直说吧。”
“小龙,难道你不知道平时你和罗恩打架也是这么滑稽的样子吗?”我笑嘻嘻地说。
“滑稽?你说我和我爸爸滑稽吗?”德拉科生气的问。
“难道你觉得衣冠楚楚的你们滚在地上打架之后,还有风度可言?看看你爸爸,绅士变在泥里打滚的小猪了。这还不够滑稽?”
大路口打量着他爸爸,信心动摇了。我趁机伸手揉乱他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机会难得啊。我第一次偷袭成功之后,德拉科就随时警惕我会袭击他的头发了。小龙因为头发被弄乱气得跳脚的样子很可爱的啊。
“你又拿我的头发来玩。”德拉科气急败坏地说。
看着横七竖八的头发,成就感很强啊。“对不起,我就一时失手。”
“你分明是故意的。”德拉科看上去像是要给我一个恶咒。
这时,海格终于来了,卢修斯果然把日记本扔到金妮的坩埚。
终于到手了啊。
格兰杰夫妇带着赫敏回家了,这里交通比较方便。我也告辞,赃物要及时带走,不是吗?
归校
回到特伯乐之后,我拨了电话给托,大声痛骂了他一顿。最后,“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
“谢谢。”他轻声说。这就是我表达原谅的方式。
挂了电话,叫了达伽马在旁边陪我,我拿出日记本,抄写课文重点。
墨水果然消失掉,于是,我拿了一瓶麻瓜出产的墨水慢慢倒下去,竟然也一样吸收了。墨水瓶空了,纸面上没留下半点痕迹,我开始想,不知道容量到底是多大呢?
正想那另一瓶墨水来试试的时候,字迹慢慢浮现在纸面上,“你好。我是汤姆*里德尔。”
“汤姆,你是什么?”我写上一行字。
“我是一段记忆,五十年前被封存到这里的记忆。”
“我可没听说过记忆能够独立思考的。”我重重地写下一行字。
“你知道巫师画像吗?”
“知道。”
“那就是在颜料中混合了巫师的记忆才画出来的,你应该知道,画像人物和真人具有一样的记忆、情感和思维方式。”
“所以,你的真人是汤姆*里德尔?”
“是的。”
“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霍格沃兹的六年级学生。”
“你是斯莱特林的还是拉文克劳的?”
“我猜你是一个斯莱特林。”日记本的字行之间都是笑意。
“你也是,对吧?”这种试探游戏果然不适合我。
“所以,我们都是斯莱特林。只有斯莱特林此安徽像你这么谨慎和聪明。”
“如果我足够的谨慎,我现在就不应该继续和你交谈了。”
“我让你觉得危险吗?”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苏溪*特伯乐。”
“特伯乐,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
“为什么沉默那么久?”日记本看到我不在下笔,自己又蹦出一句话。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交给邓布利多校长。”
“你还是觉得哦我很危险吗?其实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一段记忆,我不可能会伤害你的。”
“你狠慌张,是怕邓布利多教授检查出什么吗?”
“我没有,可是,我怕他会毁灭我。”日记本的自己出现的很快,也开始潦草了。
“那就证明你自己吧。”
“你想我怎么证明自己?”
“证明你有让我冒险留你下来的价值。”
“你能有多一个大脑,无论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给你建议,帮你完成的。”
“你可以有一个朋友,一个随时为你服务聆听你的心情的朋友。”
“我在O.W.Ls里拿了十一个O。”
我假装考虑。“你可以自己走了吗?自己行动吗?”
“我不能。”
“你可以听到或看到你身边的人在做什么吗?”
“也不能。”
“我需要做什么来为你提供能量吗?例如魔药魔力之类的。”
“那是可有可无的。”
“很好,你就留下吧。”
日记本沉默片刻,“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把我交给邓布利多,是吧?”
“那倒不一定,我不相信自己看不到脑子在哪里的魔法物品。所以,我才试探你。我觉得像你这种高耗能的魔法物品,一定需要能量补充的。所以,当你诚实的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才决定把你留下。”
“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放心吧,我目前只打算让你教我学习而已。”
我真实的目的自然没有那么简单,我的目标是破解三大不可饶恕咒。讲错:不是我,是黑魔王同志的目标,我没有那个才华,但魔王陛下应该有。
对着这么虚弱的黑魔王真是痛快啊,虽然不知道他讲的是不是都是实话,但我猜差不多是这样了。
我也不是说假的,我拿了新课本遇袭,亦有问题就问日记本,完全放弃独立思考了。
魔王大人的学业比我扎实的多了,而且,他不像赫敏完全照搬教科书,也比德拉科更加深入。例如很简单的咒语,他能够从发明咒语的年代、巫师说起,一直解释到怎么使用咒语,用多少力量,咒语的效果能达到怎么样。对一些年代久远又没有记录诞生过程的咒语,他也能按照魔法原理,逆推咒语的组成结构原因。日记本的才华甚至让我或多或少的改变对他是没脑子的疯子的印象。甚至我替他感到可惜,为什么天才常常会在劫难中诞生,又为什么天才带来的苦难会这么可怕。
我倒不怕他会控制我,一方面我有达伽马看着,真出了问题达伽马就会去找斯内普教授的;另一方面金妮跟他交流一年还完全向他敞开心灵他都要很久才能控制金妮。慢慢地,我开始跟他说五十年内发生的事,又是,我会和汤姆谈论政治时事,某些时候,他对阴谋真的敏锐得惊人,以及他给出的应对方式。我和他一次又一次辩论着不同的时间。有时,争不过他我会拿出某些黑魔王做的蠢事来嘲笑和打击魔王大人,这个时候,日记君总是没那么尖锐和思维敏捷,我可以占到上风。然后,我会拿出八卦新闻继续折磨他,让他陪我猜测艳星和哪个富豪可能有一腿,再聊聊有哪些新电影上市了。
虚弱而有了五十年空白的日记君,蹂躏起来,似乎没经,但想想黑魔王陛下多年来风头无人能及,他还毁了我的家,去年我面对那么虚弱的他依然被他压过一头,这变得很有趣的事了。
开学的时候,我们一如既往地提前到车站,然后哈利进不去。于是,我终于想起哈利有跟我提起多比的来访,可是事情太多,先是托,然后是黑魔王,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于是,哈利的猫头鹰海德薇带信给我们的院长。很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他们都能通过那里,我让哈利再试,他还是过不去。
等到还剩五分钟的时候,韦斯莱一家终于来了。
“嗨!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时间了。”韦斯莱夫人问。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哈利过不去,只有他。”我无奈的说。
“什么?哈利过不去?”韦斯莱咸亨惊讶的问。
哈利无奈地再一次表演撞墙。
“看来我们不用去上学。”罗恩傻乎乎的说。
“是吗?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其他人都可以过去的。”我甜笑着说。心里直冒火,我真没把那个大麻烦给忘记了。
“只剩下三分钟了,你们先走吧,我们已经拍了猫头鹰给教授了。”哈利说。
韦斯莱一家慌忙进去,只有韦斯莱先生留下来陪我们。
“韦斯莱先生,一个小时还未能让猫头鹰抵达霍格沃兹吗?”多比不会把信件截下了吧?
“那应该早就收到了。”韦斯莱先生惊讶的说。然后变得警惕起来,“情况很不对,我想去找——不能,先走我应该留在你们身边。”
我本来想让他放心的去的,但是万一不是多比干的呢?
“韦斯莱先生,我们只有一条通道能进入9又3/4站台吗?”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不是的,门钥匙也能,可是门钥匙制作繁琐,有时间限制。”
果然,应该跟德拉科一起来的。可是貌似他还在生气。
“韦斯莱先生,我想通知司机过来接我们,我回家由壁炉到霍格沃兹吧。”我看着时间,火车应该开了吧。
“可是,霍格沃兹的壁炉要经过授权才能抵达。”韦斯莱先生说。
飞路网一般情况下所有介入飞路网的人都是可以互相出入的,但是也有例外,你可以指定访客,费授权不得进入。活个我在的就是这样。
“放心。我有得到斯内普教授的允许进入的。”看到韦斯莱先生的吃惊,我补上一句,“有时我需要从学校回来,所以我问教授可不可以,然后,就……”
韦斯莱先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令他不安的东西,“斯内普教授,他和——”
“谢谢,我想我很了解他,毕竟首席比其他人更接近教授。”我打断他的话。
韦斯莱先生有些吃惊,“好吧。我送你们回去吧。”
当我和哈里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教授刚好在。
“我假设你们脑子没被巨怪啃坏,学生在开学的时候必须乘坐霍格沃兹特快回校,难道与洛哈特合照会让你们智商下降吗?”教授的毒液一如既往的猛烈啊,两个月没听到,真让人怀念。
我恭敬的行李,哈利已经说话了,“教授,巨怪不会啃我们的脑子的,相比之下四肢更加美味。”
教授的气势再一次得到完美的体现,我几乎看到具现的大片黑色的蝙蝠翅膀。很好,不用说话;我直接楸着哈利的耳朵让他向教授鞠躬:“一小时之前,我已经让猫头鹰给您和麦格教授带了信,我和哈利进不了9又3/4站台,但我始终没有等到你们,我猜信件可能被截下什么的,所以……”
“9又3/4站台不会拒绝学生的进入,信件也不是说截就能截的。”教授看着我,我坦坦荡荡地看着他。
“这件事韦斯莱全家都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不得不走这里的。”哈利,你知不知道用完人家的壁炉还站在人家地盘时,要学会客气?
“很好。我会去求证的,你们可以先回你们的寝室。”教授慢慢地说。
我正想拎起箱子。“顶撞教授,格兰芬多口5分。为开学就能给学院扣分,这也是记录啊。”
哈利愤怒地拎起箱子就走。我还以为他真的长大了很多了。
鉴于魁地奇上哈利受的伤,我决定把这个麻烦尽快清理,看看能不能过一个太平的学期。可是要怎么做呢?一时之间,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开学晚宴,我早早坐在长桌上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你们到哪里去了?我在整个列车中起码搜了三遍都没见你满。”德拉科一开始不跟我说话,等到第十个新生带上分院帽后,还是没忍住。
“难道罗恩没有跟你说哈利进不了9又3/4站台吗?”德拉科不会又和罗恩吵架了吧。
“这个该死的败类,我就知道他知道什么!”德拉科开始很没有风度的咒骂。“所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德拉科问。
“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今晚到我那里常常新茶怎么样?”
“今晚有新生的考验你,我想看看今年的新生怎么样?”德拉科犹豫了。
“这并不冲突,是吧,你可以先去那里,我在等你一起到我那里喝茶。”
“其实,苏溪,”德拉科小声地靠到我耳边,“你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我们曾经打开过光荣之门吗?”
点头。
“我爸爸说,受到光荣之门的照耀能够更好地控制自身的魔力,也会有轻微的魔力增长。虽然我认为这一届的新生能够让光荣之门出现的几率不大,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顺便观察新生。”
明白的点点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新生不能让光荣之门出现回怎样?”
“只要他们能发现公共休息室门口的魔力波动,并输出足够的魔力,也能进去,就跟我们平时用口令开门一样。能够让荣耀之门出现的人可是寥寥无几。”德拉科骄傲地挺胸。
我想了想,最后决定和德拉科一起去观察新生。在新生之中,我最注意的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未来的马尔福夫人。
鉴于我和达芙妮关系不怎么好,我也没有做多余的示好,达芙妮曾经说过她和潘西*帕金森从小就是好朋友,我猜小格林格拉斯也不会喜欢我的。
虽然新生确实没人能让荣耀之门出现的,不过,这位小格林格拉斯小姐很不错。
给德拉科拿上一杯茶,我自己也拿起一杯。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苦?”德拉科五官扭曲在一起。
“三杯。你需要喝到第三杯才能尝出味道。”我给他再次斟满。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德拉科把被子拿在手里转着。
“哈利生日那天晚上,他回到房间之后,他遇到一个家养小精灵。那个小精灵自称多比,为一个巫师家族服务一生的家养小精灵。”我慢慢地说,果然看到德拉科一闪而逝的惊讶,“那个小精灵警告哈利,今年的霍格沃兹将会腥风血雨,为了哈利好,他叫哈利不要回校。”
德拉科竭力藏起他的不安,尽量若无其事地喝茶。
“我怀疑那个小精灵在9又3/4站台动了手脚,所以,哈利过不去。然后,我用猫头鹰给教授们送信,信件似乎被截下了。最后,我不得不由壁炉过来。”我慢慢地说,抓住德拉科的每一个表情,不安、保护、决心、隐瞒。原来传说马尔福最重要的是家人没错啊。
多比,也许他反感的不仅是马尔福,也包括我这个秘密的合作者。既然它是卢修斯的专用小精灵,我想它不会知道很少关于我和卢修斯的合作,在未知的未来,我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这会成为我对抗邓布利多的牌。如果伏地魔复活,消息走漏,马尔福家会陷入怎样的险地也是未知,我不希望它叛变。而且,我也没有精力没有义务去管每一个人的死活。我要的只是解决它。然后,过一个平平安安的学年。
多比的事了无声息。我不知道会怎样,但是,卢修斯确实给斯莱特林队赞助了扫帚。然后,我和德拉科一起出现在训练场。
当然,正好碰上格兰芬多对。然后气氛一触即发。
我有些无奈,即使我已经这么努力,我改变的依然是极少的。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我忍不住大声吼,“为什么我们不干脆来一场练习赛而非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们不会是想偷看我们的战术吧?”罗恩跑过来。
“对那些胆小如鼠又没真材实料的人,这个主意很差劲。”所有的队员都跟着弗林特抬起下巴,作出俯视的姿态。
“不幸的是你们去年就被这个既没有胆量又没有实力的队伍打败了。”赫敏不客气地说。
“闭嘴。泥巴种。”德拉科说。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德拉科,我以为他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有种的就过来,手下见真章。”大路口率先走进球场。
练习赛
随手捉了一个拉文克劳做裁判,惹来许多围观者,比赛开始了。
弗林特率先拿到鬼飞球,并带球向格兰芬多球门飞去。
弗雷德把游走球向弗林特击去,我在半道狠狠一击,游走球冲向伍德,他不得不像旁边一闪,弗林特进球得分。
“原来暑假的时候你还没有尽全力啊。”弗雷德飞到我身边。
“干得不错嘛。”乔治笑眯眯地说。
“谢谢夸奖。”我淡淡的说。
“接下来可没那么简单了哦。”双胞胎合奏。
“我们就走着瞧。”凉凉的应了他们,我猛地向上飞,脱离被他们夹在中间的窘境。
不就,凯蒂拿到球,在她向球门冲的时候,瑞安飞到她前面,这就是装备的优势了。凯蒂毫不犹豫地把球传给安吉丽娜,安吉丽娜敏捷地绕过菲利普,向球门逼近。我在后面向弗雷德快速冲去,在看到的人都以为我要撞上弗雷德的时候,我毫不犹豫松开扫帚,一个漂亮的打击,游走球飞向安吉丽娜。
“啊”,安吉丽娜跌下扫帚,鬼飞球易主。
我也险险摔下扫帚,我左手抓住扫帚,吊在扫帚下。等我吃力地回到扫帚上,扫视全场,安吉丽娜已经回到扫帚上。
弗林特给我一个亮眼的笑容,哈利在上面看着我,有些担忧。
凯蒂再次拿到球,菲利普紧跟着她,飞去把游走球击向凯蒂。来不及看结果,我马上赶到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直觉趴下,靠在扫帚上。一个游走球把我的马尾打歪了。
我回过头,弗雷德笑着问,“嘿!兄弟,反应很快嘛。”
“不客气。我会好好回敬你们的。”我真的笑了起来。
从争夺球场开始,我就有些不高兴了,等德拉科对赫敏喊出泥巴种之后,我已经怒火中烧了。这些狗屁血统隔膜到底能不能消灭?我的努力一点效果都没有吗?我很生气,气得极点,越想越气,可是,我又不想露出来,这种情况下,搞不好格兰芬多没大脑的狮子会以为我的怒意是冲他们去的,冲争夺球场和口角去的。经过剧烈的运动,我已经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这一个打歪我的马尾的球却引爆了一切。我维持着甜甜的笑容,飞到边沿高空,伸手把马尾再次扎紧。
哈利飞过来,担心的问,“苏溪,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冷冷的说,然后飞下去。
接下来的比赛,其他人只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不停地划出弧线的追逐游走球,一个有一个游走球砸到格兰芬多队员身上。
球场上,人们瞪大眼看着这一幕灿烂夺目的演出。只有少数几秒人们能看清那个化身游走球的女孩:在哈利几乎追上金飞贼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地飞向他的肩膀,哈利侧身,游走球擦过他的衣服。苏溪停在上面带着微笑,仿若阳光下的恶魔,笑得几乎蛊惑了所有看到那个笑容的人——肆无忌惮的嚣张和张狂。连本来想抗议的哈利都忘记说话,呆呆地看着苏溪,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一样。
在用游走球击落弗雷德的时候,她也停下来,笑盈盈地看着被乔治接住的弗雷德。那种野到极点的挑衅,即使不是魁地奇的爱好者也血液沸腾,叫嚣着上场参赛。
其他时间,人们根被就没有看清那个女孩的样子,只有疯狂的划过空中的影子,人们只能屏息寻找那一点绿色划出的弧线。危险到让人战栗的女孩,野性的让人想征服的女孩。
最后,德拉科终于抓住金飞贼,比赛结束。
哨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终于回复理智。与刚刚的疯狂不同,我慢慢地下降,伸出手,“真不愧是双胞胎,我玩得很尽兴啊。”
从上个学期开始累积的郁闷终于在这场挥洒一切的比赛中发泄殆尽,我心情很轻松,其实,弗雷德的球不过是尽责而已,我还不是做一样的事,只不过那种惊吓使我的愤怒突破了我的防线,长久堆积的不快全都爆发出来。加上我本来就是一个一旦参与就会全力追求胜利的人,双重因素,我的发挥更加惊人。
弗雷德和乔治看了我一眼,再对视一眼,一起握住我的手,“你真的很厉害,有机会我们再切磋切磋怎样?”
“哪有什么问题?撺掇队长带我们举行友谊练习赛不就行了?”我向他们眨眨眼。疯狂的嚣张的也行的我彻底消失,我看上去跟平时一样无害。
“这当然没问题。”双胞胎笑着说。
“苏溪,走了。”德拉科在后面喊我。
“拜。”我笑着跟双胞胎招招手。
回到斯莱特林更衣室,弗林特没有介意我和双胞胎的亲近,只是紧张的看着我,“今天这种水平能够保持吗?”
“放松点,马库斯,别忘了去年的冠军是谁,我们的队伍又足够的实力继续拿下冠军。”我的心情还是很好。
“果然这种巅峰状态时不能保证的吗?”弗林特有些失望。
“别担心,说不定到比赛的时候,我还会爆发的。”我好笑地看着他,这个魁地奇狂热爱好者一接触到魁地奇就不像一个首席了,他更像是一个计算比赛胜负因素的小孩。
“你能保证吗?”弗林特继续问。
“这个梅林才知道。”我很不淑女地翻个白眼。
回寝室洗个热水澡,我神清气爽地做到大厅,等待开饭,可是,牛排已经上了,我家哈利怎么还没来?我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小朋友今天竟然坐在格兰芬多长桌,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从开学到现在哈利都没有坐过格兰芬多长桌啊?
挑挑眉,我没有叫他,继续吃东西,我需要好好补充一下六十的体力,在比赛的时候没觉得,走回来的时候,僵硬的两腿慢慢开始恢复知觉,我有种两只腿都已经麻掉的感觉。右手连拿刀叉都觉得吃力,全身上下都觉得酸痛不已,我只想吃饱,然后回归我柔软的床铺。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一时的痛快会让弗林特给我比其他队员高三倍强度的训练,也不知道因为我赛后对双胞胎的一番话,魁地奇比赛开始不再带上那么强烈的学院对抗色彩。最终,多年后当人们把麻瓜运动添加巫师因素之后,魁地奇慢慢也变成社团运动中很普通的一种。
然后,哈利接连几天都留在格兰芬多吃饭,上课也不再粘到我和德拉科这边。我觉得这么大了还这么小孩子气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我也不理他。我只是问了德拉科,这么说赫敏不觉得后悔吗?然后,德拉科不说话,我明白他是后悔了,否则他会坦然说不的。于是,我叫了在外面的赫敏进来,然后把空间留给他们。让孩子们自己处理他们的事,他们就会慢慢长大了吧。我有些感慨的想,顺便和日记君讲了几句。结果,日记君只给一句话,“苏溪,你几岁了?”我气得合上日记本。
比起和救世主与我的冷战,其他人的八卦之魂更加为那场比赛我的表现而燃烧,又一次,我甚至听到一个赫奇帕奇说,他亲眼看到我一个球把双胞胎打晕。
这种哈利单方面的冷战维持了两个星期,他终于在草药课后,叫住我。和我一起的斯莱特林体贴地把空间留给我们两个。
“为什么?”哈利只说了一个单词,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无奈的拿出手帕帮我加的小花猫擦眼泪,小花猫却赌气似地夺过手帕自己擦。爪子都伸出来了啊,就是不知道他想通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小猫终于止住了眼泪,“你已经足足有十五天没有和我说话了。”
“你也一样。”我觉得这小孩还没有想明白。
哈利生气的瞪着我,“我不去斯莱特林吃饭,你也不叫我去。”
“你本来就应该在格兰芬多吃的。”斯莱特林的毒蛇们对哈利的不守规矩在就麻木了,对哈利这段时间没来,也不显得景气,按布雷斯说的,狮子们本来就是会不是抽风的,习惯就好。
哈利就更委屈了,“上课你都不和我坐。”
“搞清楚,我每次都比你早到,是谁不和谁坐?”小孩子都是纵坏的,这个是被我迁就太过纵坏的。“你自己想想,是谁从练习赛之后就一个人生闷气然后单方面冷战的?”我决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哪怕会让自己心痛也不会让步的。
哈利委屈地看着我,“我,我,我……”
我等着他说,可是他我了半天就没有下文了。“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没想到你会拿球来打我嘛。”哈利吞吞吐吐地说。
“这是比赛,去年你还少被斯莱特林击球手拿球来砸吗?”
“我知道,可是,我就觉得苏溪是这世上最不会伤害我的人嘛。”看来不是不明白,只是感情有些难以接受。
“哈利,你要记得,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愿意伤害你,但是,不等于他们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和达力讲的故事吗?有些时候,人们两相权衡取其一端,倘若你是被放弃的那端呢?”
哈利默默无语。
“你要想想有些人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的实际作为却可能会伤害到你。也要想想别的可能,比如夺魂咒,比如复方唐吉。”我想到以后的事情,忍不住又很大妈地在打预防针。
哈利低头思考,我们一起在温室外面坐到天黑。
这件事过去之后,哈利的气质一下子变了很多了,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向独立思考的成|人的转变。
我心情很复杂,好像高兴,又好像失落,比起暑假安德森管家夸哈利把事情处理得很好的时候,这次,失落的感觉更加强烈。
石化事件一
这个学期我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被弗林特捉去魁地奇场蹂躏、去给庞弗雷夫人打打杂、偶尔偷窥一下社团们的轻快、给安德森管家寄来的文件盖章、给教授们做些小事……生活多美美好啊。
可是,老天不开眼,看不惯我过上安稳日子。万圣节前夕,哈利被堵在通道里,因为要替三个小孩打包食物,我落在后面。等发现骚动,我想挤上前,人群已经堵得很结实了。墙壁上的血字触目惊心,“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费尔奇尖叫着。然后,他果然把矛头指向哈利,“你!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哈利一开始就苍白着脸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看到费尔奇的疯狂更是有几分畏惧。
“费尔奇!”邓布利多带着其他老师来到现场。“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提供了他的办公室。
沉默的人群分开一条通道给他们经过,邓布利多没有叫上我,所以,我只跟到洛哈特的办公室门口就停下了。
大概是半个小时吧,哈利他们三个才出来。
“你在这里?”哈利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大人一样,向我小跑过来。
“晚餐。”我向他们摇摇手上的食盒。
“苏溪,你真是太好了。”罗恩欢呼。什么叫粗神经?这就是。
“别急,哈利,吃晚饭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谈。”我带他们走到餐厅的偏厅,用变形术在炉火边上变出桌椅。
他们三个一开始吃得很慢,但是,等身体温暖过来以后,就开始风卷残云。等到盘子上只剩下菜汁后,哈利给我讲了他们的经历,我仔细听着,“什么语言室你会的而他们两个不会的,你还不知道答案吗?”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哈利。
“天哪!是蛇语。”赫敏第一个反应过来。
然后,哈利和罗恩恍然大悟。
“想想从这件事里透漏的信息,为什么洛丽丝夫人是石化而不是被咬死?什么品种的蛇能达到这种效果?它是怎么从现场离开的?”我想这不是纵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经历这些,我还是可以给他们提供信息的。
“观察城堡的异动,把答案找出来吧。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我拍拍哈利的头,“我这里有一些防身饰品,我看看哪些适合,我会选一些给你们。”
“别担心。我会小心地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轻易去冒险的。”哈利惊慌后冷静了下来,又像成熟的小孩了。
跟哈利他们道别之后,我没有回斯莱特林,而是直奔有求必应室。
“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等门一出现,我走了进去,里面很大,东西乱七八糟地摆着,我慢慢地走着,一圈下来,也没见到冠冕,我几乎以为冠冕已经被拿走了。可是,我也没找到一个丑陋的老巫师的雕像,不是吗?
我强迫自己镇定,继续寻找,可是越找我就越不能集中注意力,为什么我没想到剧情会变的呢?我明明改变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不过因为命运总是会转回原来的轨道,于是,我就丧失了警惕心。我在里面越想越生气,决定一个角落一个个通道地开始搜,确定没有的就打塌一个地方。大概是打塌了半个有求必应室的东西,我终于找到了冠冕。
等发现冠冕的喜悦过去,我开始头痛,不是日记君,不是冠冕,那是谁?是谁开启了密室?日记君会不会知道呢?毕竟哈利可以通过一小片伏地魔的灵魂连接伏地魔的大脑,那日记君会不会和其他魂片也有联系呢?可是考虑一下魂片上的保护设置,那应该不仅限制外界对魂片的破坏,也限制了魂片对外界的接触吧。日记君也吸收了不少提供的魔药和魔力了,始终不能脱离日记本,也没法主动感应外界的食物。
宵禁早开始了,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回去,可是,很不幸,我第二次夜游又被斯内普教授捉到。
“我很好奇,斯莱特林的首席半夜不睡觉,把自己弄得跟巨怪一样肮脏是为什么?”丝滑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为什么每次我都会被捉到呢?连同这次我也就第二次夜游?”我低下头看着地板。
“哼!”教授冷哼一声,难道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把你手上的东西叫出来。”
冠冕这东西,压缩小咒无效,我只好拿一块破布把它包了起来。可是,很大就等于很显眼了。
“教授,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吗?”这种撒娇的口气让我很想变成穿山甲打个地洞溜掉。
“交出来。”不容置疑的口气。
我只好乖乖地递上去。
“这是什么东西?”教授一边问,一边抛出一堆魔咒。
“好几个社团的赛季快要开始了,我在构思奖品。这个事参考样品之一。”我委屈的说,反正我低着头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给那群热血沸腾的男生准备一个又残又久的冠冕作为奖品?”斯内普教授一点都不相信。
“我说了这是参考样品了。我还是在考虑嘛,我又未决定。”撒谎是在上流阶层生活的必要技能。
“所以,为了一个未决定的选择,你急匆匆地在晚上宵禁去找一个没有参考价值的东西出来?”教授又放出一个咒语,可是,貌似冠冕还是没有反应,黑魔王,做得好!
“我错了,教授。”我真的想消失掉算了,撒谎技巧退步到这地步。
“一个星期的紧闭。”教授冰凉的嗓音响起。
然后,我直觉接住袭来的东西,教授竟然没有没收,我太爱你了,教授。紧闭嘛,不就是教授给我和德拉科开小灶的另一种形式,我才不在意。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我大大方方走了回去,反正已经被捉到了,一事不二罚,还有什么好躲躲闪闪的。
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我只想直接回寝室把日记君楸出来问话,可是,德拉科竟然还守在休息室等我,“刚刚潘瑞尔下令让首席清查自己年级没在大厅吃饭或早退的学生。”
“Oh, my god!”我几乎忘记自己还是一个首席了,这么大件事发生斯莱特林肯定要开首席会议的。
“你是巫师好不好?”德拉科朝天翻白眼。
“收到。你负责男生,我负责女生吧。没别的事我就先上去了。”
“哈利他们是怎么回事?”德拉科问。
尽管休息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还是不打算在这里说:“恰逢其会。”我走到女生宿舍的通道,却没有直接走进去,德拉科心领神会。
潘瑞尔和巴菲比一起出现,“听说苏溪你有一些很奇妙的功夫茶,不要请我们试试吗?”
“Sure。”我走在前面。不是冒犯,是带路。
“嘿,达伽马,好久不见。”潘瑞尔跟达伽马打招呼。确实是很久不见了,这个学期,我都让达伽马呆在里面不出来,因为我对日记君始终不放心。
“你好,潘瑞尔。”达伽马礼貌的应了一句就会到他的窝里趴下了。
大概是因为人类家破人亡的原因,达伽马除了我,不跟其他人类亲近,我是不管他这些的,不是不关心,而是我们本来就身在风暴中心,很难分辨敌友。加上有时其实干涉就是披着关心的名义进行的。
然后,我拿出茶叶,泡菜请他们品尝,又聊了几句茶经之后,我才把哈利的经历全盘托出。
潘瑞尔有些惊讶,“所以,真的是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在学校里现身了。我原本以为是学院的激进分子做的,还打算看看到底是谁缺席晚餐。”
“但我们还是要做一次这样的调查,安抚其他人。”我提出我的意见,其实,我就是怀疑真的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请来的大神。
然后,四人又讨论了一阵。
夜深了。潘瑞尔却一点告辞的意思都没有,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和日记君好好“讨论讨论”、
“苏溪,你还有话未说。”潘瑞尔说。
我一惊,看来我的焦虑一惊暴露出来了。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蛇怪。我认为那是蛇怪。”
“什么蛇怪?”德拉科不解的问。
对于这种退出人类视野太久的动物,多数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了。可是,我也不记得详细的资料了。“我不是很确定,也许等我明天到图书馆查查吧。我没把这个高速哈利,就是因为我也没有把握。可是,无论如何,斯莱特林应该提醒学生们多加防护,毕竟那蛇可能是单独行动,我不认为它能分辨不同学院的学生来袭击。”线索太少,我不能说得太肯定,否则,我也很可疑。
“蛇怪,又称蛇王,体积巨大,能活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一只癞蛤蟆孵出的。除了牙齿有致命的毒素,蛇怪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有听见公鸡的叫声才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潘瑞尔背出一段资料。
接收到潘瑞尔的信号,我硬着头皮扯谎:“是的,我在等哈利的时候,有看到蜘蛛成群结队的逃跑。我想,只要关注学校里公鸡的状况就能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了?”
“梅林啊,萨拉查*斯莱特林真是太……”我踩了德拉科一脚,于是,他的下半句变成一声惨叫,“干什么?我讲的不对吗?伟大的萨拉查竟然用蛇怪做宠物,真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创立者。”
“你把这些话留着等你被蛇怪杀了再去想萨拉查表示敬意吧。”德拉科被我抢白的脸色通红。
“所以,苏溪你认为蛇怪会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伤害吗?”巴菲比瞪大了眼睛。
“菲洛米娜,即使它是蛇怪,也只证明它的杀伤力更大,没有说明它的智商能高到哪里去。如果指使人只是让蛇怪出来狩猎有没有跟着蛇怪呢?合理说他跟着蛇怪追了几条过道,什么人都没见到。这就很可能蛇怪是在它自己专属的通道里游走的。这条危险有没有理性的蛇在学校里到处游荡,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如果斯莱特林的学生不幸出现在它狩猎的地方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没人知道蛇怪的智慧到底怎样。”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巴菲比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办法应对?”潘瑞尔看着我。
“我想问问格兰芬多的双胞胎,能不能开发一些好用一点的镜子之类的东西让我们在拐弯之前先看一下前面有没有危险。石化的话,只要等斯内普教授的曼德拉草成熟就有救了。”这是我在洛哈特的办公室外舅想做的事。
“为什么找他们?我们斯莱特林人才济济。”德拉科不满的说。
“因为双胞胎是我见过的最有创造力的人。”赫敏原谅了他的那句泥巴种,不代表他的成见可以消失。
“为什么你决定这有用呢?”潘瑞尔认真的问。
“洛丽丝夫人面前就正好有一滩水,我想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它没有死亡。它是看到蛇怪眼睛的倒影。”人就是这样,越心虚的时候讲话越中气十足。
“梅林啊,苏溪你真是天才,竟然从这些细微的线索猜出那么多东西。”巴菲比握着我的手,赞叹的说。
关上门送走他们,我送了一口气,日记君,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门外,巴菲比让德拉科先回去,德拉科行礼之后,走了。
看到德拉科的背影,巴菲比问,“你相信她吗?”
“既然她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不相信?”潘瑞尔反问。
“可是,我总觉得她还有所隐瞒。”巴菲比说。
“没有谁是透明的,她的建议是最好的,菲洛米娜。”潘瑞尔,“小心一点,把她牢牢地绑在我们这一边。不要露出你的怀疑,那只小蛇比你要敏锐得多。我有预感,将来她带给我们的利益无可估量。”
石化事件二
因为今天很累,以这样的状态去找狡猾如狐的日记君,真的很吃亏啊。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等我理清头绪,找一个精力充沛的假日和日记君聊这个事。于是,这件事便一直拖着了。
哈利他们进展很快,赫敏才三天就从图书馆藏书中,找到了蛇怪的记载,哈利也猜出了蛇应该是在管道里滑行。
慢的反而是双胞胎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进展。心急如焚的我找了很多我收藏的沪深用品给他们参照,也悄悄的告诉了他们关于蛇怪的事,还是讲了我的建议。我提醒他们,每早一分钟研究出适用产品,就可能救一个学生的生命。
德拉科虽然决定萨拉查那条蛇很酷,但他至少从家里要了护身的零碎东西给我们大家,赫敏那个还特别漂亮,一条精致的银链。毒蛇弯弯曲曲的大脑回路注定了他们的表达方式也是一样的别扭,不知道从没的母狮有没有明白。
一个月又过去了,我始终下不了决心和日记君谈这件事。怎么说呢?以来我相信日记君不可能绕过达伽马离开我的卧室还控制了其他学生,而来怎么谈始终是个问题,三来我也不愿意破坏眼前这种和谐的关系。日记君可能一无所知。为了可能一无所获的结果,要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真有几分不情愿。我很满意和日记君目前这种和谐的关系。
是的,和谐。撇开后期黑魔王的所作所为,撇开我和哈利的父母大仇,撇开那些最初的试探提防,我们都很欣赏对方,至少我很欣赏他。
我和他已经开始对三大不可饶恕咒的破解,我宿舍里有一个抽屉摆满了对三大不可饶恕咒的魔法原理的逆推计算过程,和相当一部分的半成品。我虽然无法独立完成这件事,但我在日记君的帮助下打开第一个缺口之后,我的研究就日进千里。这么说吧,我没有日记君对魔法原理那么深刻的理解和国人的智慧,但我却是一点即通的玲珑人儿,否则爱丽丝夫人也不会对我青睐有加。日记君有时连他自己也抓不住要点,但是他却能敏感地找到方向,然后从他巨大凌乱发散的思维中,在他自己都晕了头,我却能找出线索,并持之以恒下去,知道成功,没有他,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成果,没有我,他也不能找到突破点。
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想破解三大不可饶恕 咒的想法已经由一开始的深藏的不屑和嘲笑向如今的充满希望和兴奋的研究转变了。我也能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之间的敌意和提防虽然始终没变,但分明多了很多东西,我说不清那种感觉,似乎是欣赏和惺惺相惜,是的,应该就是这样,在某些特质上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不太相信别人,也不会指望别人帮我们达成心愿,我们更愿意亲手摘取我们想要的果实。只不过我是因为我是外来者对这世界的不信任感,他是因为孤儿院受虐的经历。
我们都是一样的追求胜利的人,我从小就对胜利对荣誉有强烈的追求。所以,连一场联系赛我也会尽力而为。他也是,尽管他想掩饰这一点,对我表示驯服,但时间长了,难免露馅,例如:他会为了一个麻瓜艳星到底哪里最动人这种无聊的话题和我争论半天,只为了证明他的看法才是对的。
我们一样执着,一旦认定了目标,我们就会全力以赴,为了达成目标,我们可以长时间的布网,耐心的等待,我们可以不择手段、我们不会在意其他人的幸福。只是我没有他那么疯狂,也始终还有良心和人性。
还有一点,我们都不是善于处理感情的人,日记君似乎对一切都漫不经心,而我对越是重要的情感,就越容易用冷淡来掩饰。
我们还很合拍。例如,谈论时事,我没有他那种尖刻敏锐的见解,但我条理清晰一点一点的列出来,一点都不落下。论深度,我没有他想得那么深入,论布局,我的应对也不如他的慎密,但是,我在安德森管家的教导下,养成了看大局、看长远的习惯,他的想法经常会局限在某地某时。除此之外,在研究咒语等等上,我们都能互补,即使我不如他的学识渊博,但我有一个灵活的大脑,还有他不曾接受的麻瓜高等教育。
最初的敌意和提防的气氛加入这些之后,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气氛。我不想打破这种平衡,这件事很敏感,我不希望因此搞砸一切,毕竟,我的研究才进行了一半。
一天,我在社团办公室里忙碌着,几种运动的赛季都很快就要开始了,所以我们要开始组织,准备相关物质,把时间错开,免得出现各种比赛一起开始,人们不得不放弃一些的情况。还要看他们提交上来的策划方案,查缺补漏,让他们自己去宣传,自己计划好自己的比赛。塞丽娜就像一年级一样,始终陪伴在我的左右。我无比感谢梅林送了这么个人才给我;布雷司却说那是他的功力,因为人是他介绍给我的,并借此敲诈了我无数安德森管家寄来的食物。
“我看我们可能要呆得很晚了,要不,我先去打包一些食物回来。”塞丽娜笑着把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放到我的桌面。
“好啊,你出去走走,吃个饭,放松一下再回来。”我头也不抬地应,今天把事情做完,周末可以放松一下了。
“不,我很快就回。”塞丽娜轻快地说了一声,“免得你这个工作狂忙得太晚,连饿的感觉也丧失。”
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我微微一笑,我承认我是一个工作狂,忙起来的是偶,吃饭睡觉都会往后靠只有工作第一的工作狂。可是,我身边似乎总有这种爱惜自己关心我的人,安德森管家、塞丽娜。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端起红茶,已经彻底愣了,不详的预感突然升起,塞丽娜去多久了?我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半,塞丽娜怎么会还没有回来?我猛地站起来,拔腿就冲到外面。
一些学生围着某个地方,我连借过都没说,直接撞了一条路进去,然后,我就呆呆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石化的塞丽娜站在转角处,身前是一面冰镜,她手里还拿着我常用的食盒,面上有无尽的惊恐。
尽管蛇怪的事本来是保密的,但是我私下悄悄告诉过她了。那面冰镜是我给她的护身用品的效果。
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一起赶到。斯内普加收驱赶围观的学生,麦格教授想把塞丽娜搬到医疗翼。
我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塞丽娜。
“怎么回事?你的手冰得要命,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麦格教授伸手按在我的额头。
我的理智像丝一样慢慢回笼,“抱歉,麦格教授。我只是想,我也是出色的医者,也许我能帮上忙。”
“你没生病吧。”麦格教授担心的看着我,“额上都是冷汗。”
“没有,我只是刚刚奇怪她去拿饭怎么会去那么就,然后跑出来照他,跑得快,出了汗,冷风一吹就会这样。我们应该到庞弗雷夫人那去了吧。”我松开抓住麦格教授的手,淡淡的说。
“可怜的孩子。”麦格教授同情的看着我,我撇过头不愿意让她看清我的表情,不想看到什么怜悯同情,却正好对上斯内普教授永远幽深的眼神。
“想来的话,自己要支撑起来。”教授一如既往地翻滚着他的黑袍,只是这次我再也没有欣赏的心情。
“跟洛丽丝夫人一样的实话。”庞弗雷夫人断言。
随后赶来的邓布利多教授证实了这一说法。
我试探地用神之语去探测塞丽娜的生命迹象。可是,我的咒语一接触她的身体就被反弹回来,蛇怪的力量似乎刚好和我的是两个极端,紧守互不侵犯的界限,尤其是当我这方比较弱小的时候排斥更加强烈。
我不死心地贴上她的额头,守护者的心神是可以与被守护的兽连接的。塞丽娜不是,但我还是要试试。把全部力量释放出来,我看到医院病房里其他人惊讶的眼神。可是,我已经不相管了,去他的隐藏实力,我倾尽所有地破开蛇怪留下的力量,进到塞丽娜的身体,我确定我有感觉到被包围在黑暗中的沉睡的她,愧疚涌上心中,然后,把剩余的力量给她做一个防护,尽管包围她的黑暗力量没有入侵的迹象。
做完这一切,我默默地抽出自己的神识,强行按下疲倦,我伸手去拆下她的护身手链,那竟然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校长,我想我也是要等曼德拉草成熟才能救她。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我淡淡的说。
“当然不可以,你需要魔药调理。”庞弗雷夫人抢着说,“校长,你说是吧。”
“波比,不用这么防止我。我只想知道是不是这条手链保护了她。”
尽管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但我不想有学生死亡,而这个已经证明了有效的护身用品,我愿意向邓布利多解释。
“这是按我的注意,弗雷德和其中最新研究出来的护身手链。设置两个简单的麻瓜探音波探红外线的感应器,我查了世界上所有舍得普遍数据,按最大和最小值设置,如果前面两个感应器其中一个被触动,防护咒语就会启动,一层薄薄的冰镜会出现在前方道路。当然这个防护也可以手动。另外也会有一个类似窥镜的产品,它会在每一个转角告诉你面前有哪些非人动物出现——我取名为按摩镜。”双胞胎觉得这名字很窘,我理直气壮的说照animal的镜子简称按摩镜有什么问题。于是,一句拍板,就叫按摩镜了。
我拆开手链,“按摩镜坏了,很彻底的烧成灰烬。两个感应器也坏了,可是没有烧掉,屏幕上留下最后记录的数据。”
“你说非人呢动物,为什么你会认定造成伤害的是非人动物?”邓布利多眼镜在闪光,闪到我头晕。
“邓布利多,她需要休息。休息!而不是接受你的盘问。”庞弗雷夫人暴怒的说。
果然是无微不至的庞弗雷夫人,我以为我控制得很好,结果还是被她发现了。
“校长,如果你想知道眼镜的原理可以去问弗雷德和乔治,至于我为什么会认为这是非人动物,我只是猜测。如果我没猜错,那就是蛇怪。”我避开了他的问题,放出另一个惊人的消息来转移话题。
“你确定那是蛇怪?”邓布利多严肃的问。
“我猜的,你可以到城堡里看看情况再下结论。”看来保密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有技巧地透露我所知道的事情。
“情况?你发现了什么情况?”邓布利多继续问。
“哈利和赫敏发现了很多,只有哈利听得见的声音、蜘蛛成群结队地逃跑、海格的公鸡被杀害。”我简单的说。
“你很聪明,可是为什么不向我们报告?”邓布利多继续问。
“我根史蒂文*潘瑞尔讲过了,我们都在努力确定我的发现是否属实。”
邓布利多沉默地思考着我的话,我静静的等着,可是精神开始涣散。
“邓布利多,这孩子已经很累了,要不让她立即回去,要不让她先走到病房休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继续问了。”庞弗雷夫人再一次干涉。
“好吧。我不问了,让她留在这里休息吧。”邓布利多的话音消失在门外。
庞弗雷夫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看着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于是,世界安静了。
在被庞弗雷夫人灌了两大杯魔药之后,我的体力迅速恢复,于是,我想回去了。可是,庞弗雷夫人眼一瞪,我决定乖乖地听话。先装睡,等庞弗雷夫人不注意再开溜。可是躺上去之后,我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半夜,我被一些响声惊醒,药效未过,我的头还是又沉又晕,但我还是悄悄起来了。
科林*克里维,喜欢缠着我和哈利照相的一年级格兰芬多可爱的小男孩被抬了进来。
“可能他们约好一起出来的,科林因为照相机只是石化,可是杜卡迪因为直视了蛇怪,所以当场死亡。”
我瞬间清醒,把衣服穿上,等教授一走,我跳窗离开了医疗翼。日记君,无论是谁,是哪个魂片做的,我都不会让事情继续发生了。我的头脑在发热,可是我知道我很清醒,至少清醒到知道如果今晚不是赛琳娜去拿晚餐,那送晚餐过来的不是德拉科的三人组就是哈利的三人组了。
契约
我回到宿舍,达伽马站在门口,“不是说你今晚留在医疗翼休息吗?”
“看好我,我要和那本日记聊聊。”在达伽马面前我一点都不想掩饰我的心烦意燥。
翻开日记本,我刷刷的写下,“亲爱的汤姆,我有个问题,你知道魂器吧?”
日记君沉默了,“你从哪里知道魂器的事的?”
“当魂器制成,那魂器和主魂还是一体的嘛?还是说魂器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观点和梦想,甚至和主魂对抗?”我心急如焚,根本就不理日记君的话。
日记君这次沉默了更久:“我想他们是不同的,而且,当魂器足够强大的时候,也可以对抗主魂。”
“足够强大的时候具体是指什么情况?”
“你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难道你想制作魂器?”日记君没有回答我。
我知道提出魂器的问题来使他震惊无暇细想的时机已经错失了,此刻的日记君恢复正常了,他会如平时一样,和我抢夺掌控权,强迫我把他放到平等的位置。但是,掌握得信息和力量不同,要骗倒他也不难。“汤姆,先告诉我足够强大具体指什么?我会考虑回答你的问题的。如果我现在得不到答案,错失时机,我将永远把你拿去压桌脚,你可以等待几十或几百年后有人放你出来。”
“其实,无论什么时候魂器都可以反抗主魂,但是,因为魂器的灵魂相较主魂弱小,当主魂想吸收魂器的灵魂碎片是很简单的事。当然,加入主魂制作的魂器过多,那会大大削弱主魂的力量,如果有一个魂器先吸收了其他魂器,那就可以不用担心再变成主魂的一部分,自己的意识消失掉了。”日记君的字深深地刻在日记本上,无疑,处于弱势,生死由人,被人威胁使他极其愤怒。
这就足够了,我决定单刀直入,“万圣节纤细,有人在墙壁上留下血字【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今天,我的一个斯莱特林朋友在拿饭回来给我的路上出事了。半夜,一个格兰芬多被石化了。另一个格兰芬多当场死亡。”
“为什么万圣节纤细发生的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日记君的自己慢慢浮现。
“因为我猜你和那个正在伤害学生的东西有某种联系。”我无心细细布局,单刀直入地说出我的想法。
日记本沉默了。
“如果今天不是我的朋友临时起意去拿饭,那可能在路上出事的就是我的哥哥了。”我继续写着我的想法。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那个正在伤害学生们的东西有联系?”日记君再次问我。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我什么时候讲过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日记君问。
“Tom Marvolo Riddle,字母拆开重组,可以拼出 I am Lord Voldemort。”我冷冷的写下这个名字,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吗?
良久,字迹一个个浮现,“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是不是其他魂器进来了?”我放下顾忌,写出我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魂器的事?”日记君这次的字出现的很快。
“汤姆,这样说吧,我不是一定要干掉那个主魂。我对复仇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到我的亲人我的朋友。Women可以合作,我了解你,你不甘心一直呆在日记本里,但主魂不会轻易让你出来的,我想日记本出了防破坏之外也会防止你出来,对吧?即使你出来了,要获得实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我可以帮你获得肉体,也可以帮你寻找其他魂器联合其他人帮助你壮大你的实力,只要你愿意用你的灵魂和我立誓。”我慢慢地写着。
“你要我帮你对抗我的灵魂的另一部分吗?”汤姆的自己慢慢浮现。我有些痛恨这种看不到脸只能靠字迹分析对方的情况。
“你们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愿意安分守己的接受主魂对你的约束、等待主魂什么时候需要用你复活。而我也不相信主魂不给你下钉子阻止你获得实体,毕竟你如果获得实体,你将会和他争夺一切资源。我能帮你,掩护你,替你争夺食死徒的支持,帮你争取政客的认同。”我相信只要有相应的价码,日记君一定不会介意把黑魔王卖了的。
日记君这次沉默得更久,在我再次感到疲倦的时候,终于,日记君给出了他的反应,“你在诱惑一个斯莱特林。不过,不可否认,你成功了。”
“契约?”
日记君配合地漂浮在半空,在长久的魔药和魔力输入之后,他已经勉强能够出来,但时间很短,每次只有两三分钟。
我拿出魔杖,念出开启了灵魂契约的咒语,金红的光芒笼罩了我们。比起人性、了解、信任什么的,我更相信魔法契约的约束,尤其当对象是善于欺骗、蛊惑人心的黑魔王。
“我,Tom Marvolo Riddle 愿意用灵魂和生命立誓,与苏溪?特雷西?波特?特伯乐为友,与她合作,精诚竭力合作,保护她的亲人、保护她的朋友、保护她所保护的,包括但不仅限于她想到的和提出的。此誓言不受时间限制,并将随灵魂和血统永远延续。如违誓必将得到最终的裁决。”我慢慢地念着,汤姆一句一句地跟着,直到另一部分开始,“我,苏溪?特雷西?波特?特伯乐愿意以灵魂和生命起誓,我必将帮助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获得肉体,并竭尽全力帮助他和Lord Voldemort 对抗,直到死亡为止。如违誓必将得到最终的裁决。”
最终,契成。金红色的印记出现在我们的手臂,日记君再次回到日记本。
日记本上飞快的浮现一行字,“你用的是什么契约?”
我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不同之处了,“上古神契。”
上古神契的力量之强大,看我就知道了,即使成千上万年过去了,契约也维持着那么强大的效力。虽然我与雅典娜女神的实力上有绝对的无法跨越的差距,但是,用来制约日记君,足够了。如今的魔法契约效果已经大打折扣,只要付出相应代价,毁约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一定要用这个古老的强大的能够束缚日记君的咒语我才会安心。
“上古神契?难怪我感觉到得力量竟然这么强大。”日记君沉默一阵,“传说神之语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轮到我问了吗?第一个问题,在学校里捣乱的是谁?”我没有必要给他解释。
“我不知道。”日记君很干脆,“我已经被完全的隔绝五十年了,我和主魂没有联系。”
我想一下,“首先我们要找蛇怪,看看你是否还能命令他。”我想所有的线索都在蛇怪那里了吧,既然原著的汤姆可以控制蛇怪,那他应该可以的。
“那需要蛇语,我现在的力量不足以长时间出来。”
“你想怎样?”
“我叫你给我控制你一定不肯,这样吧,给我一些血液,我能短暂地出现一下。巫师魔力的精髓就在他们的血液中流动。”
“好。”我合上日记本。
“现在要出去吗?你已经很累了,迟点再去不行吗?”达伽马看到我翻出隐形衣。
“嘘,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了。”我消失在空气中。
不到一个小时,我成功地打晕了一个夜游的学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我只要他的血。搜集了足够的血液(明天大家知道夜游学生遇袭之后可能就不敢出来了,白天做这事人来人往容易暴露)。我把教授的节日礼物拿出来,倒在他的手上,伤口迅速愈合。再一个清理一新,我悄悄地回去了。
回到寝室,我躺到床上,在剩余的药力的作用下,再次沉沉入睡。怎么知道有人在暗处看了全过程呢?
第二天,我很正常的出现在餐桌,按后,被庞弗雷夫人笑眯眯地端一杯色彩艳丽的魔药出现在大厅,给我补充营养。
我大义凌然无疑反顾地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剩下的味道在我的嘴里回荡再回荡,就像它的颜色一样多种多样。
哈利很没有良心的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偷笑,这小子在那次冷战之后就没有再到斯莱特林长桌吃饭了。
幸运的是,洛哈特那个超级笨蛋这个时候跑过来说:“这种魔药我也调配过,我只要轻轻地一挥手就能配成了。其实,我遇到过特伯乐小姐这种情况,只要……”
于是,庞弗雷夫人不再关注我的惩罚。洛哈特,你是个好人,大公无私的舍己为人啊。我派发好人卡一张给洛哈特教授。
我专心的去吃早餐,赫奇帕奇的悄声细语传进我的耳朵,“一定是斯莱特林,只有斯莱特林才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我听说在科林和杜卡迪前面还有一个斯莱特林被石化了。”
“这是障眼法吧。那个只是石化,很快就会没事的。可是杜卡迪是死亡了。”
“我觉得都不是,我听说那是蛇怪,你们想想谁是蛇佬腔。”
我只想减少伤害,所以把蛇怪的事讲了出来,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扯到哈利的身上。学院隔阂给哈利的伤害,什么时候才有安宁的日子过?
我竭力忍耐着,想想吧,未来的火焰杯,为了那个强加给他的参赛资格,哈利收到了可不只是这种小声地流言蜚语。他收到的是人们佩戴在胸前的“波特是粪便”的徽章。然后是预言家日报无休止的诋毁中伤。哈利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来的。没有这些作为铺垫,我很难想象他是怎样接受后来的一切。
吃过早饭,拒绝赫敏图书馆的邀请,我回到寝室带上了日记本,直奔女厕所。桃金娘不在,我施了驱逐咒和静音咒。
“我猜这不是你的鲜血。”两瓶鲜血倒到日记本上,英俊的日记君浮现在空中。
“我有说过我会把自己的血液提供给你吗?”我挑起眉头。
“这么说话对黑魔王真是不敬。”
“我不知道黑魔王的病毒这么厉害,以致于你一出来就被感染到了。”这个日记君平时不是这样讲话的。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抱歉,当我从日记本出来,我多多少少受到一些那个不知死到哪里去的魔王的影响了,因为我开始连接到他的灵魂。但是,,这是短期的,等我适应过来,我会恢复正常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成为第二个黑魔王的。”
“你最好记得这一点,你不是伏地魔,就像我不想他死,但我会竭力让他生不如死,但你,你已经是我的伙伴。”
日记君笑着看我,“这点我们已经有契约不是吗?”
“我只是提醒你,我们曾经讨论过那个疯子的所作所为,你也亲口承认其实屠杀麻瓜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这些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美女,你再啰嗦下去,我又会怀疑你的年龄了。难道你真的因为你的哥哥变成大妈了吗?”汤姆笑嘻嘻地说。
我根本就懒得理他,“两个问题:学校里你能不能感应到另一个魂器的存在?你能出来多久?”
“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像是你了。我确实感觉到了有一个魂器在不远的地方。”
“你有没有搞错?”冠冕和哈利都是魂器啊。
“我能感觉到他沸腾的杀意和蓬勃的生命力。”
“你能感应到多大的范围?”
“应该是整个霍格沃兹。”
“霍格沃兹有多少个魂器?”
“我知道的是三个,但我感应到的只有我和他。”
我低头思考,那么汤姆感应到不是冠冕,冠冕也应该不会有蓬勃的生命力才对。而且,他也没有算上哈利哪一个。应该是他只能感应到那些正在活动的生命力旺盛的魂器。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塞丽娜被攻击不是意外,那本来就是针对我的。
“是的,前几天在你房间附近我感觉和他的距离特别近。我猜他也感觉到我了,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我是最早制作的,保留的情感和理智也是最多的。后来制作的魂器会一个不如一个,无论哪方面都一样。
“你现在行了嘛?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我已经吸收了那些血液的力量了,按你提供给我的血液,我最多只有一个小时。要不,你把身体让出来让我控制一段时间?”
“等回到日记本你再慢慢发你的白日梦吧。”有了契约约束之后,我就懒得对这个家伙表示客气了。
“真是小气的家伙啊。嘶嘶嘶~~~~~~”
水龙头开成一个洞,我已经闻到腥臭,给自己施了漂浮咒慢慢下降,我忍不住说:“汤姆,我有一个问题。”
“问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怎么会品味这么独特地把密室入口修建在女生盥洗室?”
汤姆无语……
“其实,还有一个入口,但是我估计你更愿意用这个。”汤姆慢吞吞地说。
“哦?”我很感兴趣的看着汤姆。
“在院长办公室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入口。这个是给阿斯菲尔用的。”
“院长室。的确,我情愿走这条路。”无微不察的教授绝对能在我动了他的办公室1秒之内把我收拾了。
“就像我猜想的一样,你对这个院长大人的感情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啊,到地了,还要走多久?”我坦坦荡荡地说话,汤姆疑惑地看着我,嘟嚷一句什么,可是我没听清楚。
“还有一段路,你可能会先看到一些蛇蜕。”
“是吗?”我找了一个小包出来。
“你想干什么?”日记君很感兴趣地看着我。
“圣诞节快到了,我正在考虑给教授送什么礼物好,这不是送上门的嘛?”我懒洋洋的说。
日记君再次无语。
等我把一路上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蛇皮全收集了之后,日记君很无奈的说:“半夜把我叫起来讲蛇怪攻击学生的事,我还以为你急着进密室呢。”
“昨天晚上是有,现在我更想知道是谁做了这一切?”
“你在等他吗?”日记君挑眉。
“你不觉得在这里解决比在蛇怪面前解决对我更有利吗?”我也挑起左眉。
“在哪里我们都能把阿斯菲尔召唤过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到现在都留在那里没有接近我。”日记君嘲笑似的扬眉。
“那更好,你可以和蛇怪慢慢聊。”
“更正,是阿斯菲尔,它喜欢被唤这个名字,据说这是萨拉查取的。”
大厅就在前面,日记君再次开始嘶嘶嘶,斯莱特林雕像张开了嘴巴。随着丝丝索索的声音渐行渐近,我浑身紧绷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是好一阵的嘶嘶嘶嘶声音你来我往。
“阿斯菲尔说,你可以展开眼睛。因为你是受众神庇佑的人,他的力量不会伤害到你的。”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记得我的力量和蛇怪是排斥的,而且经过暑假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之后,我对神这个词实在有些反感。
一对黄澄澄的大眼睛正对着我,我的心跳慢了一拍,塞丽娜她也看到过这样的一双眼睛吗?
此刻的蛇怪看起来很温和,我歪头看了一下它巨大的身躯开始计算它的破坏力会有多大,如果食死徒真的攻打霍格沃兹。
“把你的魔杖给我。”日记君说。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给了你就知道了。”日记君说。
我想了想,其实women近几年都会绑在一起的,信任是必须的,何况还有契约的约束。于是,我把魔杖递给他。
他拿起我的魔杖,把玩了一下,“真是漂亮啊。”然后十分突然的志向一个方向,“~~~~~~”。我知道这是破幻身咒专用的咒语。
我看到教授在我面前快速掠过,教授闭着眼睛闪到另一个位置,但他已经被击中。
我惊讶到极点,教授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教授?”
蛇怪嘶嘶嘶的叫了起来:“汤姆,管好你的蛇。”
“我的蛇有什么问题?不是它,你能知道被跟踪了吗?”
“一切皆空。”这是我第一次用无声咒语发射这么高深的咒语。
教授怒容满面,“攻击教授,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我傻了,要是出击失败,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吧?要是一击得手,他就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吧?然后,我很纠结的想起,教授从来不扣斯莱特林的分数的。
“你们聊你们的,我要和阿斯菲尔叙叙旧。”汤姆自教授现身之后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淡定,做人要淡定。在无数次心里建设后,我勉强的笑着走到教授身边,拉住他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教授,我可不可以说一会儿再跟您解释,我和汤姆还有一些事情要问那条蛇怪。”
“这句话这是熟悉啊。好像有人一年级的时候也讲过,然后一拖再拖才讲出事实。”我可以看到具现化的黑气从教授的脸上冒出来,我十分后悔让他背对蛇怪了。可是我哪里有一拖再拖啊!!!
我无能了,教授有时好像是我的天敌,被他瞪着,我总有真的变成弱小低智的小孩子,只要做坏事总会被他捉到,只要说谎就会被他揭穿。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解释。”
我赶紧溜走,日记君和他的蛇阿斯菲尔还在嘶嘶嘶。
“怎么样?是谁进来这里了?”
“阿斯菲尔说是一个高大的男孩,相貌它无法描述,它只能用气味来分辨人和动物,以及不同的人。”
“男生?你确定吗?”男生怎么会在女生宿舍?还是说虽然走不同的通道,但不能排除双方实际靠的很近的可能。
“是的。本来萨拉查设置了魔咒,阿斯菲尔能够定时离开这里到禁林猎食。可是,阿斯菲尔得到命令去攻击学生们,阿斯菲尔本来不愿意,因为其实萨拉查当年曾经一再命令它不要伤害学生们。可是,那个男孩唤醒了主宠契约,萨拉查与阿斯菲尔的契约包括了无条件帮助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那如果你的命令和那个人的命令冲突呢?”
“那就是未知数了。”
“蛇怪能不能变小?”我异想天开的问。
汤姆和蛇怪交谈几句,“不能。你想干嘛?”
既然不能我干嘛还说出来给他笑,可是转念一想,不得不说,“我想把阿斯菲尔带走,”蛇怪听到它的名字竟然伸舌头出来舔了我一下,真是鸡皮疙瘩全出来了,以后也不能再讲它的名字,“你知道的,蛇怪破坏力有多大,如果我们不能绝对地控制它,把它留着这里迟早会带来大麻烦。”
日记君偏头想了一下,“我们可以从禁林把它运走。”
“这样的话,不惊动老狐狸的可能真是太渺茫了。也许我可以去联系一下人马和妖精。”我皱眉思考。
日记君的影响渐渐变淡:“那就先这样了,我要回日记本了。”
“把你的蛇怪叫回去,命令他不许再攻击学生。”
日记君嘶嘶嘶一阵,就彻底消失了。巨大的蛇怪再次给我口水洗礼后,也会去了。很好,只剩下我独自面对教授了,为什么歹命的我每次做些危险的事都会被捉?
同化
抱着日记本,我慢吞吞地走到教授身边,艰难的开口:“教授,也许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我在拖延时间,我不知道讲什么讲多少,我不知道教授跟了我多久,也不知道他能接受多少我私底下做的事。这种情况下,如果非要我讲,我只好沉默了。
教授嘲讽地一笑,似乎看透了我的龟壳想法。他拉着我快速回到上面,同时,我和他都消失在空气中。然后,他直奔到我的宿舍门口。
我傻眼了,我以为他会选择他的办公室作为谈话地点的。我感觉被他推了一把,于是,我乖乖地开门,我们一起进去了。
关上门的同时,幻身咒解除,达伽马已经对教授摆出公攻击姿态,我连忙让达伽马到我卧房里呆着。教授开始丢出一堆静音咒、反探测咒、忽略咒等等,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尽量镇定,“教授,我给你泡一杯我这里独有的中国茶吧。这个很不错的。”说完,我转身就开始找茶具,热水炉了。教授可能 这个要弄多久,也没有及时阻止我。
我开始尽量放慢动作,但随着水蒸气冉冉升起,我慢慢放松下来,行云流水般泡出一壶清香的铁观音。等把茶递给教授的时候,我已经镇定下来了。
三杯之后,我再次倒热水泡茶。应对也想好了,“教授想问什么就问吧。”既然那不好分寸只好这样了。
教授脸色本来在茶香中很和缓的,此刻瞬间变黑,不愧是称霸多年的超级无敌异变蝙蝠蛇王,我真的想发抖了。可是,又被那冰冷的嗓音瞬间急冻,僵硬在原地。又想起前辈的谆谆告诫,你永远不会想知道激怒教授的下场。
“太棒了小姐,加入你的脑子没有被黑魔王弄坏的话,你最好知道你刚刚做的事情已经够你到阿兹卡班和那些黑暗肮脏的摄魂怪打一百次交道了。”
很好,标准形容词巨怪换成黑魔王了。我还能怎么说,沉默是金,邓小平同志三起三落总结的金玉良言。
“解释。”
“解释什么?”乱解释万一又撤出什么教授原本不知道的呢?
“你做的所有事,从头讲到尾。”教授说。
从头讲到尾?我做的事可称不上光明正大,用户邪恶可怕来形容更加恰当,而我不想让教授看到我这一面。“教授,我不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
“不知道?”教授冷笑一声,灼人的视线盯着我,我有些明白哈利的感觉了,“那就把你从昨晚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给我讲一遍。”
“昨晚啊,”我不想再提塞丽娜的事,“我住到了医疗翼,一觉睡到天亮,然后想起有一封信昨天我应该寄回去交给安德森管家。加上庞弗雷夫人的魔药越来越多。所以,我没经过怕法律夫人同意就会宿舍了。之后,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低下头,不敢看教授,我知道他可能会知道我在说谎,但是,我抱有一线希望,教授会尊重我,不强迫我说,所以,不拆穿我的谎言。
我真的不想把我做过的事跟教授讲一次,想想昨晚和日记君达成的协议,想想我袭击别人取血,想想我就这样鲁莽地进入密室……当时晕了头以为没有人知道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再想想。我后悔了。
“太棒了小姐,如果你真的有你表现得那么上进,那就应该知道有一个很好用的咒语叫摄神取念。如果你认真看完了从我这里借走的书,那你就知道一滴吐真剂可以让你讲出多久实话。”教授的声音轻轻的轻轻的飘过,到了我耳边就变成轰隆隆的雷声。
“教授,喝茶、喝茶,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我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笑得这么狗腿,还讨好似的把茶杯送到教授手边。
幸好教授接了过去,我正在想这算不算勉强过关,教授有说话了,我连忙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特伯乐小姐,我提醒你,城市是一种美德。”
于是,我习惯地接下去说:“蛋白从宽,抗拒从严,打死不说,回家过年。”
在我感叹这么久没说汉语果然生疏了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最好快点,你知道的,我的脾气一向都不好。”
嘻嘻,我干笑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我不想讲。真的,我希望在教授心中,我也是一个像我母亲一样正直善良的人,尽管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
“很好。”教授站了起来,似乎要走了。
“教授——”我拖长了音调,搭配着我的童音,哪一个浓重的撒娇意味啊,我多少年没有做过这么丢脸的事了。
“你有三秒钟决定是跟我说还是跟邓布利多说。”教授站住了。
我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我选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的魔威四溢,我开始担心我的宿舍了。教授,我容易么我,邓布利多可是千年老狐狸,我就算勉强算入狐狸,也只是十年道行,为了不跟你说谎,我都死撑着去见邓布利多了,您还发脾气啊。
“可是,教授,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啊?”我嗲声嗲气地说。反正我在教授面前一直都这么丢人丢得我已经习惯了。再说刚刚也嗲了一次了,我就继续下去,看看能不能稍稍打动一下教授。
教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完全明白我的用意,可是,我已经彻底无能了,从见到教授出现在密室开始,我大脑就处于当机状态,至今还没哟恢复。
“好像有人讲过过一会儿再跟我解释啊。”教授慢悠悠的说。
于是,我不自觉地嘟着嘴,“我也没有说不告诉你啊。就不能让我整理一下思路吗?”
“你确定你需要时间整理思路?还是说你想再编造一个比刚才那个更糟糕的谎言?”教授,你可不可以不说得好像在讽刺?【小然:女儿啊,其实人家就是在讽刺你。】
我想来想去,茶叶已经换了三轮水了,还是想不出个说法来。
在我站起来想换茶叶的时候,教授阻止了我,“行了,我已经一肚子水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
“很快很快。”我干笑着说,看着教授不信的眼神,我赶紧补上一句:“相信我,真的很快。”
“相信你?你以为你还有信誉这东西吗?”教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现在给我开始。”教授命令道。
我脖子一缩,决定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就倒出来了。
“这件事要从开学前在对角巷购物说起,那个卢修斯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见面啊,那一个叫火花四射,干柴遇上烈火。韦斯莱先生一见卢修斯先生,就真情流露,【卢修斯,是你。】当时人多,他强迫自己镇定,避免把他激动的心情泄露,他就用一个简短的句子来表达。可是,就是这么一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地下奸情。……然后,他们滚成一堆,抱在一起,即使只有短短的几秒,他们也舍不得放开对方。他们早就发过誓的,要把握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最后,在不懂得细心的超级巨棒海格下,被棒打鸳鸯的她们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对方。可是,即使他们在肢体上不得不放开对方,他们的眼神依然如漆如胶,他们的心灵依然紧紧地相通着。”于是,我口沫四射地讲起了同人版的卢修斯和亚瑟的亲密接触。
“讲完了?”
“讲完了。”我觉得我也完了,看看教授面部肌肉抽搐的频率吧,一秒三百下啊!!!
“那管你什么事?关密室什么事?”教授等着我。
“抱歉!语误,其实是第一部完了,第二部还未开始。等第二部开始了,你就会明白的了。”我连忙说。
“还有第二部?”教授额头的青筋暴起。
我干笑着,刚刚讲的太投入,我忘记想怎么把事情交代清楚给教授了。“要不,你先去吃饭,睡个午觉,然后我再给你讲完它?”
“限你十秒钟之内告诉我,卢修斯,咳,和韦斯莱先生,咳,和密室的关系。”教授也有舌头打结的时候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宇宙无敌的毒舌呢。
“这样的话,故事不得不变成简化版,那就不那么有趣了。”我小小的抗争一下,然后在教授恐怖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
“卢修斯先生觉得金妮分走了韦斯莱先生对他的爱。在天后赫拉的引导下,在复仇女神的诱惑下,卢修斯先生决定报复。于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悄悄地把一本黑色的日记本扔进金妮的钳锅里。险些铸成大错,幸运的是,被我发现了。为了不破坏韦斯莱先生心中卢修斯先生的形象,我把这件事隐瞒下来,没有告诉韦斯莱先生。”我决定自己真是勇敢,在这么恐怖的眼神下,依然能讲出这么娓娓动人的爱情故事。请让我小小的陶醉一下吧。
“所以,你讲了那么多就是一句话,你明知道卢修斯不会给韦斯莱什么好东西还把它偷偷藏了起来。”
教授,你不要这么直接嘛。我苦着脸看着教授。
“把那本日记本交给我。”教授的声音丝滑的响起。
我不想交,可是,日记君,和你相比,我的小命跟家重要啊,于是,我双手奉上日记本一个。希望杯教授蹂躏之后,你还活着。
教授拿到日记本之后,竟然拿出魔杖指着日记本,“我命令你给我现身。”
日记君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竭力忍笑,食死徒给黑魔王下命令,这场面值得珍藏啊。
清清喉咙:“其实,这个东西应该不是马尔福家的东西。”
教授盯着我,“终于肯讲了?”
我怕我再不讲你会被里面那位劈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个日记本应该是伏地魔交给马尔福家保管的东西,是伏地魔灵魂的一部分。”
教授抿了抿唇,我看不出这位优秀间谍的真实情绪。那我知道,从我讲到伏地魔的名字,他就全身紧绷了。
“教授,”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你知道魂器吗?”
教授震惊地看向日记本,我知道他一定知道魂器了。
“是的,那就是伏地魔早期制作的魂器。他想获得生命,他想和伏地魔一争高下,所以,我和他用神之语立了一个誓言,我帮他获得生命,他帮我保护我的亲人朋友。”
教授看着我,一言不发,但却把手抽了出来。
我坚定的抓住他,“教授,逝者已逝,胜者为人。我知道伏地魔对我全家做过什么,但是,天知道那个疯狂的人到底做了多少魂器,藏在哪个角落。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地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暂时消灭了他,只要这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有他的一片肮脏的灵魂,他就可以复活,我们永远也不会得到安宁。这世上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有谁比他自己更能对抗他自己。他是一个疯狂的天才,我不摘掉什么时候有什么阴谋会落到哈利身上,会落到我爱的人身上,魂器,是我最好的选择。至少,我们还有得谈判,交易,不像伏地魔和哈利,两人是不死不休。”
“有邓布利多在,这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教授眼神很空洞,我知道这是运用大脑封闭术的结果。
我看着他的侧脸,使出浑身解数,语调有多软就多软,摆出弱者的姿态,陈述我们都关心的重点,使徒让他顺着我的思路走,静悄悄的同化他的想法。“坦白的说,我尊敬邓布利多,但我不那么相信邓布利多;至少,伏地魔还追求生命,追求权力,这是他的欲望。可是,邓布利多,尽管他竭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仁慈的睿智的长者,我认为,在本质上,他和伏地魔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是为求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的人,为了所谓更伟大的利益,我相信,邓布利多可以牺牲他自己,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珍爱还指望他珍爱谁?既然他可以牺牲自己,那么如有必要,我相信他也可以牺牲任何人,哈利更是首当其冲,一个小小的婴儿怎么会成为救世主?不过是因为邓布利多需要。但是,我和汤姆以上古神契的模式以灵魂和生命起誓的契约,绝对能够把违约人彻彻底底的摧毁。所以,我宁愿和魂器成为同伴也不选邓布利多。”
过了很久,我以为教授不能接受我和杀父杀母的仇人合作的时候,他说话了,“如果你想得到我的支持,那就把所有事情都给我讲清楚。”
我大喜过望,几乎把这两天的事情都告诉教授了,只是把我对魂器的认识都改成来源于魂器的教育。还有把我半夜袭击别人取血的事情略过了。其他的事情都照实讲了,连还有一个魂器在学校里活动,还在我寝室附近出现过的事都一并讲了。
教授知道有一个魂器就在附近的事情,眼睛都冒光了。“你确定那个魂器出现在你的寝室附近?”
“汤姆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他担心,可这是没办法的事。
“你搬到我那里住吧。”教授面无表情的说。
里奇*菲尔塞斯
“在那个魂器没有被找出来之前,你必须搬到我那里住。还有这个日记本也归我保管。”
教授一句话把我炸得七晕八素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教授还在等我的答复。
“教授,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我有这个能力的。”把我米黄|色的卧室搬到教授那里的情景我想想都觉得别扭,“再说,我还有达伽马呢。”
“我假设你的大脑没有被巨怪踩坏,你应该知道,既然你这里的婚期可以感应到另一个魂器的存在,那另一个魂器也能感应你这个的位置。”教授扬眉。
“可是,汤姆说有可能其他魂器因为灵魂碎片太小太弱会感应不到他。如果他能感应到他早就知道了吧。知道又到现在都没有采取行动不就说明了他更想等着我被我手里的魂器控制而不是他出手来害我。”
“塞丽娜。”教授简单的说。
“我更相信那个人不会轻举妄动,控制我比杀死我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我也相信对那个变态来说,看我在被控制与清醒之中挣扎更让他满足。”
“所以,你刚刚才说不愿意让邓布利多拿你们冒险之后,你就打算拿你自己来冒险?”教授冷冷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感觉怪怪的。”我不觉得有什么男女问题要考虑,但是,我觉得这个喜欢温暖柔和卧房的品味和教授的空荡荡冷冰冰的品味搭配在一起很奇怪。
“既然你要求我为你保密,这件事没得商量。”听教授坚决的语气,我知道真的是没得商量了。于是,我乖乖的屈服了,泪流满面,我是听话的小孩~~~“可是,教授,日记本还是留在我手里的好,我想他对你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的。”看到教授不屑的表情,我完全明白他想讲什么,“我当然知道要比对黑魔法的理解防御知识什么的,教授可能是我一辈子也爬不上的高峰。”看到教授神色稍缓,我小心翼翼的说,“但是,这个日记本会洞悉持有者的内心,很容易对持有者做出攻击行为,吸收持有者的魔力和生命力。我和他定了契约,保证了他不会伤害我。不如您还是把他留给我吧。”
教授等着我,我依然保持半蹲在地上抓住教授的手的姿态,此刻我仰头央求似的看着教授。狡猾的斯莱特林永远会抓住最有利自己的位置。结果,接受投降了:“我现在回去清理一个小房间给你。今晚之内,你要搬到那里。”耶,我悄悄在身后比了一个V。
教授把储存药剂的房间清了一个出来,然后问我想要怎么样风格的房间。我很认真的想了想,“我要一个温暖的壁炉,还要一张King-size的床。”
然后,教授等着我久久不说话,我莫名其妙,哪里有问题吗?
“还要什么赶紧说,需要想这么久吗?”教授终于开口说话。
教授,你是好人,我误会你了,“没了。”
“没了?”教授挑高了眉头,马上掩饰似的说:“很好,我也不希望这里多了什么影响视觉的东西。”
啊?虽然不是跟教授要求,但我一定要带抱枕过来的,没有我的毛毛熊,我会睡不着的。不过,既然划为我的卧房,相信教授不会随便进来的,想怎么布置还不是随我。不过,我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随便一点就行了。因为斯莱特林本来就很尊重别人的隐私,又是一人一间房,我出入直接走壁炉,我就是夜不归宿也不会有人知道的。这点我也不担心,我好奇的是,当其他学生到教授这里做白工的时候,教授会对这个药剂室怎么解释。
可是,对搬到教授这里住的我来说,陌生的环境,怪异的感觉,我——睡不着了。于是,我翻出我的记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好的总结归纳,他人觉得密室像一朵巨大的黑云笼罩在我的头上,以致于我没有冷静下来就冲动的做了很多事情,虽然没有带来什么严重后果,但是,这种行事方式是要不得的。安德森管家说过,人固然要顺从自己的情感,但是,任凭自己被热血冲晕头,然后莽撞地不计后果地做事是不可取的。要冷静下来,通盘考虑全局,不计一时之得失,才能更好地掌控局势。
把密室的大黑云拨到一边,纵观全局。我觉得我应该对其他魂器动手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我的能力不足。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握有庞大财富的藏宝图的孩子,明知道哪里有财富,却没有能力去取。又不敢告诉别人我知道什么,好烦啊。日记君说过他只要融合三个魂器就能够和伏地魔抗衡了,酸酸克利切那个挂坠盒、我手里的冠冕、哈利,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魂器了。只要确定克利切那个确实没有丢失就行了。相信对于忠心耿耿的小精灵来说,没有人会让他泄露雷古勒斯的秘密,它自己更不会违背雷古勒斯的命令。
那么,我就该对彼得出手了,可是,要怎么做呢?在大家用餐时假装失手放错咒语到那只老鼠身上?罗恩很少把它带出来,因为从第一次见到那只老鼠我就告诉他,老鼠和蟑螂是最让我反胃的生物,而且,几乎对所有女生都是一样。罗恩胀红了脸,从那以后,就算碰巧他带了那只老鼠,他也不会让我见到。而且,就算那只老鼠真的在,我也不会低智到一位邓布利多和教授会相信我会失手,而且正巧失手到那只有问题的老鼠身上,巧合地用了那个很少有人用,学生们很多都不知道的咒语。最后,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不知双胞胎那边是怎样了。
“嘿,弗雷德和乔治。”我站在这两个家伙的秘密基地前跟他们打招呼。
双胞胎在城堡里到处探险,发现了很多密道密室,这个就是他们的实验基地之一。我上次要找他们做防蛇怪的物品就是在这里找到他们的。
“嘿,苏溪。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吗?”弗雷德笑着问。
“上次那个把麻瓜技术和魔法结合的主意真不错。”乔治跟着说。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想溜出去过个霍格莫德周末之旅,你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我耸耸肩。
“那你就问对人了。”双胞胎眉开眼笑。
左眉稍向上挑,弗雷德有蛊惑的习惯,“难得乖乖女也想违反校规,你觉得把那个借给她用用如何?”
“兄弟,我认为她也不能。”乔治说,“不过,我不反对把东西给她用。”
弗雷德拿出一卷羊皮卷,我心跳加速,难道是?
“这可是我们成功的秘密啊。”
“如今借给你,看看你能不能复制一个出来?”
然后双胞胎给我解说了活点地图的用法。
“别借太久哦。”双胞胎笑眯眯的。
“我倒觉得你们希望我借久一点。”双胞胎啊双胞胎,任你们再怎么调皮捣蛋也不会想到我做了多少违反校规的事。靠这个想让我由乖乖女变成你们的同伙?不会是我把你们变成同伙吧?想想双胞胎看到我真是性情的样子,真是期待啊。
“是我的错觉吗?”弗雷德说。
“不是,我也觉得那个笑容比我们阴险多了。”乔治说。
我本来只是想知道出外的密道的,没想到这连个都有了,我坐在桌前,忍不住又一次翻开地图,我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看看哈利在哪里。哦,他们三人组在图书馆。又忍不住看看德拉科在哪里,这是!?——里奇*菲尔塞斯。已经毕业的男学生,就在我不远的地方?魂器在他手里!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我想马上确定他的位置,披上隐形衣,我看着地图去找。很好,现在我和他只有一墙之隔了。我看着这个地方一阵冷笑,这是贝尔宾的寝室。我悄悄的离开,教授就在他的办公室。脱下隐形衣,把羊皮卷塞进去,我请门口的蛇浮雕为我通报。
一进去,教授的目光就落在我的隐形衣上,可是,我缺一点也不在意,甜甜地笑着说,“教授,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竟然有意境毕业的那学生出现在女生宿舍。”
教授的面色巨变,站了起来。
这时,身后一声哐啷。我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握在手里的魔杖,“昏昏倒地。”
但那个身影闪过了,“神风无影。”
我已经转过身站稳脚了,又怎么会被击中呢?闪开,看着她,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为动手,她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僵立在原地。
我回头,教授冷冷地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心。”
我眨眨眼,“那我们现在是去她的卧房,逮住那个人还是怎样?”
教授意境翻滚着黑袍走在前面,我悠闲地跟上,教授的袍脚一如既往的波涛汹涌啊!
走在前面的教授一脚踹开了们,里奇*菲尔塞斯正坐在那里看报纸,我还未进去,意境有三种颜色的光芒在晃动了。
门内,两个斯莱特林精英在决斗,我看似悠闲实则警惕地站在外面看戏。两个人都是少有的高手,腾挪躲闪,影子在快速地晃动,无数光芒在空中交汇。这就是巫师的决斗啊——一点都不好看!就像是坏掉的电视机,无规律的光线和黑点在移动,仅此而已。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流血,甚至死亡!
这时,教授一个神风无影在菲尔塞斯留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他动作的一瞬的停顿,给他一个“荆棘加身”,这是一个和名字很贴切的咒语。因为被击中的人会全身被荆棘包围、束缚,就像紧身衣一样。
我正想给很久不见的学长一个大大的笑容时,一道绿光向我飞来。
“盔甲护身。”我本能地念出最熟悉的咒语。
可是,身体却被一股大力扯到一旁,“你脑袋里塞得都是稻草吗?那是阿瓦达索命咒。”教授气急败坏的说。
我缩缩脖子,这才有了与死亡Сhā身而过的恐惧,有些走神,是不是当初的Lily和James也是这样呢?没有痛苦,没有恐惧,甚至反应时间都没有就死了呢?
里奇*菲尔塞斯面容扭曲,仇恨地看着我,可是,他已经连嘴都张不开了。不知教授用了什么呢?
杀意从心中慢慢升起,贝尔宾不过小贵族,只要借助马尔福的力量,就是让她消失掉,她的家族也不能怎么样。而里奇*菲尔塞斯家虽然是大贵族,但菲尔赛斯家敢说他偷偷溜进霍格沃兹之后失踪的吗?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我。
我关上门,走到菲尔塞斯身边,抚摸他焦黑的左手上的戒指,摆出标准的调戏姿势,抬起他的下巴,笑盈盈滴说:“教授,你说如果我们把贝尔宾一忘皆空了。到时,我们怎么处理这位还有人知道吗?”
审问
我想了想,还是回我的房间处理这个问题吧,教授那里还是有几幅画像的,不是那么方便,而且,有达伽马帮我看着我就不那么担心被偷窥了。
教授回去拿吐真剂,我顺手割开菲尔塞斯的手腕,放血流到日记本上。
教授很快就回来了,给菲尔塞斯灌了一瓶吐真剂下去。
“你是谁?”教授第一个发问。
“里奇*菲尔塞斯。”看来他没有被魂器占据意识。
“你的戒指哪里来的?”我跟着问。
“我去毕业旅行的时候,去瞻仰了斯莱特林的最后遗址,我在残址废墟中感叹纯血贵族的没落并发誓要振兴纯血贵族,然后感应到黑魔王的召唤,在那里呆了三天,最终我找到了戒指。我是黑魔王选中的人,你们竟然这样对我。你们这些叛徒都得死,迟早黑魔王殿下都会收拾你们的。”菲尔塞斯的面容扭曲。
“你为什么回到霍格沃兹?”教授问。
“黑魔王殿下说他要回这里,等待他忠实属下来和他汇合,他还可以趁机到霍格沃兹观察救世主。这里还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留给他的武器可以使用。”菲尔塞斯转头看我,“怎么样?斯普雷扎的表情真是经典吧。本来我是想等你的,可是,只有她经过,而且她死了以后,引了太多人围观,所以,我真是遗憾没能看到你的表情啊,哈哈哈——”菲尔塞斯疯狂的大笑。
想着塞丽娜惊恐的神情,我杀意越发激昂,笑容转甜,“菲尔塞斯,你知道吗?”我托起他的下巴,慢慢地拖长了语调,“中国有一种刑罚,叫人彘。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钢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进厕所里,好吃好喝照顾你,保证你活二十年以上。我保证会找一个这样的高手来好好调教你的。”
菲尔塞斯看着我,有一瞬间的害怕,“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人士?”
给了他一个耳光,“清醒一点,我不是傻乎乎的赫奇帕奇,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有仇不报可不是斯莱特林的风格。”
“戒指真是走投无路了,竟然用你这种无用的手下,连过去一年来你最强悍的对手也一点都不了解。”日记君飘出来嘲笑道。
“我的对手?呸!她才不配,如果不是那个叛徒和潘瑞尔他们护着她,她能做得了什么?”菲尔塞斯不屑的说。
“可是,强大的人脉关系也是力量的一种形式啊。难道你的脑袋已经退化成整天炫耀肌肉的格兰芬多了?”日记君嘲笑道,“难怪你一点都没发现戒指根本就不是黑魔王本人?也难怪你会向那一个不中用的东西投诚。”
“你竟然敢对黑魔王不敬!?果然和败类混在一起的都是败类。肮脏的泥巴种@#*&%@”菲尔塞斯平日的风度全没,跟街头叫骂的泼妇没什么差别了。
“你是谁?”菲尔塞斯终于想起问了。
于是,日记君拿了菲尔塞斯的魔杖,再次表现了字母变换次序的游戏。
菲尔塞斯呆若木鸡地看着空中飘浮的字母“I am Lord Voledmort”。
“看清楚了没有?你手上的不过是一个骗人的家伙,他的目的不过是吸收你的魔力和生命力,然后利用你达到它自己想和黑魔王抗衡的目的而已。如果黑魔王知道你破坏了他的保护设施把戒指取了出来,那么,下场你自己想吧。”我笑眯眯地拍着他的面颊。
菲尔塞斯面容又开始扭曲,然后平静下来,“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你手中的魂器没有吸收你的魔力和生命力?”
“你是戒指里的魂片?”我看着菲尔塞斯,他仰头说:“算你有眼光”。
我望向日记君,“看来就是魂器和魂器之间水平也有很大区别啊。难道是伏地魔天天把自己灵魂切片切啊切,自己切脑残了不说,后来切出来的魂片也是脑残的说?”
戒指君仇恨的看着我,“你这个下贱的泥巴种,你竟敢侮辱高贵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要把你@@#¥%#&*”
日记君故意气那个魂器,一副怀疑的样子看着我:“老天!你这女孩怎么说话一天比一天毒辣?我记得刚开始打开日记写字的小女孩多乖啊!难道是跟那个东西讲太多话被传染了?”
戒指君越抓狂一连串咒骂蹦了出来,我听得很过瘾,骂得越厉害证明我把他气得越严重。我真想好好虐待戒指君,可是,我已经发泄过了,实在不想继续在教授面前表现我的恶毒。所以,口头上的恶毒是我唯一的发泄途径。
“说,你是怎么混进霍格沃兹的?”教授审问戒指君。食死徒审问黑魔王,真是不错的场景。
“你敢这样对——那个笨蛋联系他以前的下属,用复方汤剂在霍格莫德周混进来的——混蛋!你敢这样对黑魔王。迟早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身不如死。”魂片的叫骂在吐真剂的力量下一句话扭曲了很久才讲完。
“万圣节前夕是第一个霍格莫德周,你还真是沉不住气啊,当晚就出来闹事了。果然魂器和魂器是很大差别的。”我冷冷的嘲讽。
“那是笨蛋。这么好的资源竟然用在吸收魔力和生命力,你要多少让他去帮你找不就行了?真是活该你被我吸收。”日记君不屑的看着戒指君,好像那不是他的灵魂的另一部分一样。
“你要吸收我?!”戒指君开始惨叫。
“所以,我们应该开始去准备灵魂融合的药剂吗?”我挑眉看着日记君。
“不,我们要先解开戒指上的魂器保护设施,取出里面的魂片。等集齐四个魂器再一次融合,那我可以不受主魂的影响,以独立个体存在了。”日记君说。
“我手里还有一个魂器,不过,我没有激活它。而且,哈利身上也有一个。那我们就有三个了,只差一个就可以了。”我喃喃自语。
“你手里还有一个魂器!”日记君大声说。
“哈利也是魂器!”教授怒声问。
两个人一起冲我大吼,我这才发现我说出生了,无视日记君,我摆出装乖的笑脸,伸出四根手指,“我发誓,哈利的,那个,我也是刚刚才确定,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已经打算说的了,真的。”
教授盯着我,板着脸不说话。
“我都不知都哈利*波特是魂器,你是怎么知道的?”日记君怀疑的看着我。
“我手机了另一个魂器放在我的房间你都不知道,哈利是魂器你不知道有什么奇怪?”日记君又不是教授,我干嘛对他客气。
“很好。还有一个不知危险情况的魂器在你的房间。”教授终于说话。
我缩缩脖子,假如教授知道那天晚上我夜游被捉住后他又还给我的冠冕就是魂器,打了冷颤,停,不要想了。“你也知道的,达伽马可以感受人类的灵魂波动,我虽然早就知道哈利身上掺进别人的灵魂碎片。但达伽马也只是刚刚确定那个碎片身上的灵魂波动和日记本的是一样的。对吧,达伽马?”
“是的。”达伽马古怪的应了是,好在除了我,其他人不会看得出狗狗的古怪。
我和日记君又谈论了一会儿到底要怎么取出魂器的魂片,顺便讨论了重生之路——让他获得肉体的药剂。
可是,教授一直一言不发弄得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教授,你需要把日记君一起带去见邓布利多吗?”
教授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带他去干什么?你不是想保密吗?”
“重点从来就不是保密,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我担心贝尔宾的事会都给你带来麻烦,如果继续保密会让你为难,你可以去和邓布利多讲啊。我现在就是问你需不需要啊。”
“你刚才不是挺聪明的吗?一忘皆空了贝尔宾,谁知道出了什么事?”教授不客气的说。
“天知道!所谓的菲尔塞斯的下属包括了谁?如果有人去高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是真话,我觉得这么奇怪的教授真的令我觉得无力。
“这个人我带走了,日记本给我,我要和他谈谈。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不用你操心。”教授讲完夹住菲尔塞斯就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达伽马,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低头问。
达伽马上前用它毛茸茸的身躯蹭蹭我,“没有。”
我抱住达伽马,“也许是今天的我太真实吧。早日看清我的本性也是好的,我就是这么残忍这么可怕这么有心计的人。”
逼供
我坐在那里专心地做着作业,和哈利他们聊天。其实主要是哈利,我和哈利自上次蛇怪事件之后都没有什么时间好好说话了。我们到图书馆做作业,顺便聊天,当然,我没忘记加静音咒和忽略咒。所以,平斯夫人也懒得理我们。
这时,珀西过来通知我、哈利和罗恩,说邓布利多找我们。
“邓布利多终于要把斑斑还给我了吗?”罗恩高兴的说。
“你是猪啊?一只老鼠而已,值得你这么乐昏头吗?邓布利多要把你的宠物还给你为什么要叫上哈利和苏溪?”德拉科鄙视地看着罗恩。
“是啊,为什么呢?”哈利疑惑的说。
“去了就知道了。”德拉科看上去很高兴哈利同意他的看法。
走在路上,哈利想了又想的困惑模样让我狂性大发,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再揉散,根根都是冲天炮。
“不要这么玩了,我不小了。”哈利不高兴的说。
看吧,小孩子长大了就会这样,懂得反抗了。可是,作为妹妹,我有责任提向他,生活就像强Jian,反抗无效,只能享受。
于是,我一路追着哈利,什么全身束缚咒啦障碍咒啦统统招呼给他,然后每次在他被定住的时候就玩他的头发,戳他的脸颊,婴儿肥啊婴儿肥,很快就会被少年尖尖的下巴取代的,不抓紧时间就没机会了。几次过后,哈利也生气了,顾不得绅士风度,凡是他会的咒语都赏给我,我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真给他击中那我也就不用混了。
一路追逐,知道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口,哈利双手举过头上,“停停,我投降,让我喘口气,整理一下衣服,再进去见校长,行不?”
我最后蹂躏了他一次,他乖乖地给我蹂躏,于是,我顺过气来之后,就掏出梳子,给他大致整理一下,再拉整齐衣服。打理一下自己,我就报出口令了,然后,率先走上楼梯。
“看,你明白向我这种那么多的哥哥的人的辛酸了吧。”罗恩压低声音跟哈利说。这孩子怎么就以为我会听不见呢?
“是啊。我完全明白你的苦衷。”哈利丧气地说,然后,声音里又充满斗志,“罗恩,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掐一下苏溪的脸庞?”我僵硬了一下,哈利,你果然长大了。不过这么梦想你只有在梦中有可能实现了。
“你?”罗恩很怀疑的说。
“我怎么了?我可是哥哥,哥哥欺负弟弟,天经地义。这是弗雷德和乔治说的。”哈利不服气的说。
“妹妹欺负哥哥,这也是天经地义的。”罗恩呛了回去。
我竖起耳朵听哈利的回答的时候,我们到了,大门敞开着,我一眼就看到了福吉那张极具喜感的脸。
“日安,校长、教授、部长。”我礼貌的向所有人打了个招呼,注意到四大学院长都在这里。教授的脸色很黑,似乎心情很不好。
“你好!特伯乐小姐。还有哈利,这位是?”福吉给我一个笑脸,我和他在宴会中见过,然后,疑惑地转向邓布利多,“你要我带着傲罗过来,不说什么事,却叫上三个学生过来是为什么?”
蠢猪,当然不会没事叫你来,我在心里轻蔑的说。上个霍格莫得周,我偷偷地披上隐形衣,拿着活点地图,出了霍格沃兹,然后找了猫头鹰给邓布利多寄了一封信。信是用报纸的字剪接而成的,告诉了邓布利多小天狼星是无辜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彼得*佩德鲁,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老鼠,也是罗恩身边的那只。还有伏地魔制作了魂器,但是在孤儿院海边山洞的那个是假货,是雷古勒斯*布莱克掉包的。顺便告诉邓布利多,伏地魔选了那个有回魂石的戒指制成魂器,那个被我摧毁了。当然,寄信的猫头鹰也不是我的,我隐形悄悄地拿猫头鹰粮去骗了一家人的猫头鹰送给邓布利多的。完事之后,我没有多做停留,悄悄地反悔了霍格沃兹。现在大概是要上演叛徒现形记了吧。
“我是请大家见证一件事的。罗恩,这只老鼠是不是你的宠物?”邓布利多指着摆在他的桌面上笼子里的老鼠说。
“是的。”罗恩迟疑了一下才说。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再问一次。
“我十分肯定,他到我们家已经好多年了,从我有记忆他就在我们家了。他是我哥哥给我的。”罗恩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这么慎重。
“一般的家鼠或园鼠只有三年的寿命,这是宠物店的老板告诉我的。”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
“所以,你大老远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只长寿的老鼠?真是稀奇的老鼠啊。”福吉讽刺地说。
“当然不是这样,斯克林杰先生,”邓布利多对其中一个傲罗说,“我想请你施一个让阿尼玛格斯现行的咒语行吗?”
未来的部长,真是有缘啊。我看着他的表情,他似乎有些惊讶,很快就恢复正常,“当然可以。”
邓布利多打开了笼子,那只老鼠疯狂的冲了出来,又马上被定在原地。斯克林杰的魔杖指着它,绝望的叫声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四肢痉挛。
罗恩想冲上去,我拉住她。
“你们要对我的老鼠做什么?”罗恩努力的挣扎,就算他是那孩子,好歹我也是练过的好不好?当然不会让他挣脱了。
“放心,韦斯莱先生,如果你的宠物真的只是一只老鼠那这个咒语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上海的。”邓布利多安抚他。
“你什么意思?斑斑它就是一只老鼠啊,一直都是啊。”罗恩转向我,“放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斑斑,从第一次见到它就不喜欢,可是,它只是天生就是一只老鼠。又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同情心?”
我依然紧紧的抓住他,这个笨蛋干嘛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提这个,要是我被邓布利多惦记上,看我怎么提供创意给双胞胎调教弟弟。
哈利看着罗恩这样有些担心,“罗恩,苏溪只是担心你。而且邓布利多教授不会伤害你的老鼠的。我们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行了。”
一道蓝白的光芒从斯克林杰的魔杖射了出来,一个脑袋先伸出来,然后是四肢,不到一分钟,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出现在桌面上。
“彼得*佩德鲁。”麦格教授惊呼。
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还有另外的,如邓布利多,如我,都是不动声色。还有哈利和罗恩一脸的茫然,毫无所知。
“这是怎么回事?”罗恩终于回过神来。
“二滴吐真剂就足以让我们知道事实了,不是吗?”教授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注意到教授身上有些冰冷的愤怒。这是不常见的,虽然教授经常生气,但气到这种程度,我还是第一次捡到。
“不,你想滥用吐真剂吗?这不符合规矩。”福吉断然拒绝。
“我认为这种情况有这个必要,福吉。”邓布利多说。
“我不这样认为。”福吉不高兴的说。
他们开始争论。
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我 以为吐真剂就能揭露真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即使不用吐真剂,逼供的手段也有很多种的。”斯克林杰在邓布利多和福吉的争论中Сhā了话进去。
“罗恩——仁慈的孩子——仁慈的主人,救救我,救救我——”那个猥琐的男人向我们这边爬过来。
罗恩满脸的不忍,那只耗子便向这边冲了过来,我毫不犹豫地拿出魔杖指着他,“你再往这边过来一点,我会让你试试荆棘缠身的滋味。”
“看看你,你一定是苏溪对不对?你真漂亮,像极了你的妈妈,还有你的眼睛,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的炯炯有神——啊——”佩德鲁倒在地上,一层又一层的荆棘刺入他的身体。
“在我们弄清楚到底是谁害得我们兄妹家破人亡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警告那只老鼠。
“我怎么会害得你家破人亡?你爸爸是我最好的朋友,看看你,你有一双多么像你爸爸的眼睛啊,而且,你就像你妈妈一样的漂亮——啊——”荆棘深深地刺入他的身躯,不断收紧。这个肮脏的叛徒还真敢说,我把心里的愤怒变成荆棘深深地刺入他的身体。
哈利拉拉我的胳膊,也是不忍,“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你要变成老鼠躲起来?”
“明显这不是一个清白的人的作为,你知道吗?”我指挥荆棘让地上的佩德鲁站起来,“我曾经深入调查过我父母的死因,我还去探访过他们的朋友。我曾经惊讶,为什么看起来脑袋就是一根筋的布莱克会背叛我们的父母,而一向懦弱胆小的你会英勇就义。我还探访过你的妈妈,她说她从来没想过你是如此勇敢的孩子,她还说她以你为荣。”
佩德鲁听到我讲到他妈妈的时候,表情越发痛苦。哈利不忍地冲我摇头,我拍开哈利的手,“那么,猜猜等彼得*佩德鲁才是真正的叛徒的消息传到你妈妈耳里,她会怎么说呢?”
“不,我没有,我没有——”佩德鲁重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你才是我们家的保密人对不对?”我大声问,佩德鲁尖叫一声,“不是,不是,是小天狼星,是他,他背叛了呢父母还一直追杀我。”
“所以,你因为害怕小天狼星的追杀藏了起来。?”我冷笑着问。
“对对,就是这样。”
“那位什么你要多起来,还装作一只老鼠。用一只老鼠的身份过十二年?”给对方一瞬间的轻松,接着,用更猛烈的攻势会更容易达到目标。
“我吓坏了,他那么疯狂,他的表情那么恐怖,好像要把握撕裂一样——”佩德鲁一边说,身体一边颤抖。我相信,当年小天狼星确实是把这个胆小的叛徒吓坏了。
“听起来,我都要同情你了。”我慢慢地说,“可是,你就是那一个叛徒。”我的魔杖再一次对准佩德鲁,刚才放松的荆棘再次深深地刺入他的身躯。
“让我猜猜,我那个冲动的教父是发现你出卖了我们的父母所以去追杀你,然后被你撞死骗过了。当年,魔法部没有通过审判就把小天狼星*布莱克投进了阿兹卡班,于是,这就成了无人能知的冤案了。”
佩德鲁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不是的,我是无辜的。”
“是吗?你知道你妈妈最近的身体还好吗?我想你不知道。变成老鼠,你多久没回过家了?我曾经代早已牺牲的你几次去探望你妈妈呢,每次一讲到你她就泪流满面,她说,你是她的骄傲。我想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佩德鲁痛苦地哭泣,“求求你,发发慈悲,别告诉她。别告诉她,让她以为我死了。”
这就崩溃了,真是太不中用了,难怪当初会这么容易向伏地魔低头。
“我们打大英雄竟然说不要,你想想,对你那个已经风烛残年的妈妈来说,知道她最自豪的儿子还未死是多么欣慰的事啊!”我拖长了语调,步步紧逼,佩德鲁在颤抖,可是,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没有阻止我,因为他的表现太可疑了。每个人都在等待真相。“你害死了我的父母!——还把我的教父弄到不见天日的监牢里——然后再变成老鼠过你轻松快活的日子。我要亲口告诉你妈妈,她的儿子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叛徒。”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黑魔王是多么强大,多么可怕……他的力量是你所不能想象的。我从来没有你的父母那么勇敢!”佩德鲁冲我怒吼。然后,他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声音又低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是故意要那样干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强迫我的。”
“我可以想象,对你这个胆小懦弱的人来说,找到黑魔王那样的靠山是多么令你欣喜的事,当你成为我家的保密人,你一定兴奋的跑去向黑魔王报告了是不是?”
“我不能拒绝他,我不能。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王作对有什么好处呢?”佩德鲁低声哀求,爬过来抓住我的衣角,“求求你,发发慈悲,别告诉我妈妈。”
我俯身,与佩德鲁平视,“那你为什么不发发慈悲不出卖我的父母呢?我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呢,我爸爸挡在前面让我妈妈带着我们逃走。然后黑魔王杀了他,向我妈妈逼近,我妈妈卑微地求伏地魔杀了她就好了,她跪下来求她的杀夫仇人放过她的孩子杀了她就好了。”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我们家所承受过的一切痛苦都加倍还给你的。”看着佩德鲁的瞳孔放大,我微微一笑,“不要死得太早。”
一个切割咒割断我的衣角,我转身走到福吉部长身边,向他鞠了一个躬,“请你尽快还我的教父一个清白。”
“这个,当然。魔法部会还无辜的人一个公道的。”福吉部长看着我,目光有些恐惧,又有些拉拢。
我再次深深的鞠躬,然后向校长告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哈利看看佩德鲁,看看我,跟校长说一声再见就追了出去。
教父
我此刻不想和仍和人说话,几个转弯,我甩掉了哈利。我只想一个人独处,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
我想起了佩德鲁的妈妈,在我有限几次的拜访中她很欣喜,她的家里摆满了佩德鲁的照片,其实我的拜访只是想知道彼得有没有回过家而已。我想起那个慈祥的老妇人,当她听说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根本就是一个叛徒会怎样呢?
我又想起小天狼星的妈妈,她已经病重了,不知道当她知道小天狼星很快会出狱,会不会高兴呢?我应该先去拜访她的。
我又想起我自己,如果没有这场意外,苏溪还会取代Susie存在吗?如果我还是会穿过来的话,是否我今天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呢?是不是我不是今天这么心机重重,而是一个重新享受了童年的少女?
看着下面的热闹喧哗,我有一瞬间的疏离感,这个世界和我真的有关系吗?
一直温暖的手打在我的肩膀上,我抬头,哈利紧挨着我坐下。
“我以为我把你甩掉了。”
“你是。但是,我还是会找到你的。”哈利平静的说。
“你这么有信心?”难道我的智商下降了,连哈利都比不上了?
“那当然,我是你的哥哥。做哥哥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把妹妹弄丢的。”哈利慢慢的说,仿佛那是一个承诺。
“加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是不是就会把我弄丢了呢?”脱口而出的问题,我想收回都来不及了。
“你当然是。如果你不是,那谁是?”哈利奇怪的问。
“是啊,加入我不是那谁是呢?”我自嘲的低下头,这是一个我永远无法向任何人述说的秘密。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把你弄丢的。我们从小一齐长大,你的 一切习惯我都知道,无论你到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无论你把自己的表情伪装成怎么样,我都明白的。”
一瞬间,我想问你知道了什么,但是,我咬紧下唇没有问出口。
“想哭就哭吧。”哈利把我拥入怀里。
我顿时明白,其实,哈利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我在压抑真实的情绪,但他以为我的异常是因为我们的父母而不是我占据了真正的Susie的身躯。这份温暖不属于我,我慢慢地推开哈利,哈利诧异地看着我。
于是,我觉得自己很好笑,我的一切都是以占据Susie的身体存在的,我已经就是她了,这个时候,还闹什么别扭呢?
“我想,需要安慰的不只是我吧,哥哥。”我张开双手,夸张的抱回去。
我们手握在一起,在那里坐了很久,知道运动的人都去吃饭了。
“也许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教父。”哈利很期待地说。
“是啊。”我轻声应。小天狼星应该是一个充满热情的人吧,希望他能填补哈利多年来没有父亲的漏洞。
我们牵着手,走到餐厅。
罗恩站起来看着我们,直觉说有什么不对劲。
“他逃跑了,福吉部长把他押送出霍格沃兹的时候,他又变成老鼠跑了。”
哈利和我瞪大了双眼。失去这个重要的认证,小天狼星的事不会有变卦吧。不管了,今天下午在校长办公室我已经做得太多了,我要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爆出大新闻,“十二年的冤狱,一个男子汉的承担”,甚至有我和哈利互相安慰失去双亲之痛的照片。我看了看,很满意,这楚楚可怜的效果啊,应该可以骗到很多妇女的同情泪的。
卢修斯同志的出售果然够狠,我只是把校长室的记忆复制了寄给他,顺便把我和日记君的契约内容告诉他而已。这效率,这风格,我喜欢啊。这时,我看到洛哈特教授满脸同情地走了过来,我赶紧溜掉,这么恶心巴拉的装可怜博同情在教授面前我还可以做做,我可没有表演给一个花痴看的兴致。
第三天,我和哈利果然收到了无数封同情信,哈利说,好在他在关禁闭的时候受过洛哈特的训练,不然,这回信可不是人办的事。我还是坚持让他每封信都亲自回复,因为给别人留一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将来报纸的谣言将不会轻易被其他人接受。我吧新件击中在一起,连德拉科帅哥一起捉来回信,自然,连高尔和克拉布也来了。
“我听说你们现在很忙,我也来帮忙吧。”是罗恩!自从佩德鲁被捉走之后,他就很伤心失落。赫敏想安慰他,可是刚开了个头,罗恩就呸了一声,说,“那个连朋友都背叛值得我伤心?我是想到他曾经睡过我的床,用过我的杯子就恶心,我是在大清洁,扫除那个肮脏的东西弄脏的一切。”尽管他是这么说,但他的失落依然是掩饰不了的,没想到他没自己这么快就走出阴影。
“当然,求之不得。”哈利在旁边挥舞着一沓信件,“快点吧,哥们儿,就等你了。”
我就写信给莫莉提起罗恩在这件事的伤心和勇敢,于是莫莉寄了一个新的猫头鹰给罗恩,跟哈利的海德薇一样,是强壮的正常大小的猫头鹰,不过这是黑色的,罗恩给它取名朱琼薇,不过,金妮叫它小猪,它爱上了那个名字。
没过几天,我们回到特伯乐过圣诞节,马尔福家拉风的金雕给我带来一封信,看得我火冒三丈。
哈利担心地看着我,我把信给他看。
“所以说,他不肯出来?他想都没想过我们的感受。”哈利也很生气,但是,更多的是失望。我跟哈利说,小天狼星就算活着出来也很虚弱,哈利趁假期有时间也方便咨询相关专业的麻瓜,精心设计了食谱和找心理咨询师问对那些长期受到精神折磨的人要怎么照顾。现在却听说那个人不肯出来,哈利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勉强笑着安慰哈利,“也许是因为那群摄魂怪的影响已经让他神志不清了,活着是福吉在说谎。”
“对。可能就是这样。”哈利说。
“你们在说什么?”弗农姨父问。
我想这件事终究是不能瞒着他们的,就把小天狼星和佩德鲁的事告诉他们了。
姨父姨妈面面相觑,“所以,加入那个人能出来就要到这里住?”
我不确定是小天狼星追杀佩德鲁的事情吓到他们了,“我想他应该不会随便伤害人,实际上,我听说他以前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所以,我想这里也方便照顾他,对吧?”
我一开始是以为福吉不愿意就这样施放小天狼星是因为魔法部在这件事上有失公允,怕传出去难听,但预言家日报爆料到现在都没有重新审判的消息传来真的很奇怪的。于是,又给卢修斯寄了信去问。真是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一个笨蛋,赎罪,阿兹卡班蹲了十二年,蹲傻了吧。佩德鲁逃走了,没有证人,福吉就以当事人没有自愿提出申请为由,不肯开庭。
我想了想,给卢修斯写了封信,德拉科说过,纳西莎每年都会去探视一次贝拉塔里克斯和小天狼星,纳西莎偷运进去的魔药是他们没有死亡的原因之一,那是能增强对摄魂怪的对抗力量的。
几天之后,我站在那座监牢前面,喝下一小瓶福灵剂,走了进去,亲爱的教父,希望你能承受住我给你的惊喜。
也许是因为阿兹卡班的守卫有足够的威慑力,等我一下船,随行的魔法部人员就关上船舱的门,我独自走进那座阴森森的监狱。
一个守卫(巫师)站在门边等着我,“马尔福夫人,这边请。”
我微微颔首,“谢谢。”多讲无益,金加隆此傲视最实在的。
很快我就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瘫坐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头发下是一双无神的眼睛,这就是贝拉特里克斯吗?她一看到我,立即扑上来,“西茜,有没有主任的消息?”
我没有说话,只是递出纳西莎让我带来的魔药,她疑惑地接了过去。我转身走出过道,抓紧时间去见小天狼星,守卫见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不禁有些惊讶。
我抓住那个守卫的手,借助宽大的袖子,塞了满满一袋金加隆过去,“我想去见见小天狼星*布莱克,拜托了。”
“可是,你这次不允许探望他,你这次的探望申请只批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守卫为难的说,但是,金加隆却接了过去。
“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这里只有你对吧。我被批准来探望一个小时,只要不超时间,谁知道呢?”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右手上,我毫不犹豫地把右手尾戒摘下来,递过去。
“我也知道你每年都要看望他们的,部长不肯批准真是无情。”守卫眉开眼笑,嘴上却捏拿着说。
守卫一边说着“我可不能坏了规矩”,一边走到另一个通道上,我心领神会地跟上。很快我又看到一排牢房了。跟女牢那边一样,这里的人也是活奄奄一息或在大声发疯。走到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的牢房前,守卫说“我倒那边吸根烟了”,我疑惑的看着地上那个男人,所以,这个是小天狼星还是旁边的?纳西莎来过,可我是第一回来这里。
看了一眼,守卫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我小声地唤:“大脚板?”
那个人没有反应,我犹豫了一下,比起旁边那个揪着自己头发大声说话的那个不停地用指甲抓着墙壁的,我比较相信这个是小天狼星。
“大脚板——大脚板——大脚板——”我小声唤着,那个人首先是耳朵动了动,然后耳朵竖了起来,接着他抬头,眼里充满了喜悦,抬头看到我,他眼里的光辉见见黯淡,又慢慢地低下头,耳朵也耸拉下去了。【亲们有没有觉得这更像是在写狗而不是人啊。】
我知道就是他了,隔着铁栅,我伸手进去,勉强勾着他的头,感觉到我的拉扯,他顺从地抬头看着我,这是一只被驯服的狗的行为!我心里一酸,十二年来小天狼星承受的灾难由纸上文字变成真实的沉甸甸的心酸落在我心上,我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言辞都抛在脑后,“教父,教父,我是苏溪,苏溪*波特。”
他先是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好像忽然了解了我的话,大力地抓住我的手,“你是谁?你是谁?”
“我是苏溪*波特,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向纳西莎恳求让我偷偷混进来。”我小声说着。
“你是小苏溪,你怎么这么胆大包天?”他惊恐的问,“这里都是摄魂怪,如果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不会发现的。”我冲他眨眨眼,“当年你和我爸爸夜游霍格沃兹违反了多少规矩?”
他看着我,眼睛有些湿润,“是啊,你爸爸……”
我看了看时间,没有多少时间剩下了,“听着,我希望你出去,我和哈利都希望你出去。我们期待了整个假期,只希望能够赶在回校之前见你一面。你不知道当哈利知道你不愿意申请上诉的时候,他有多失望。我们从小就没有家,对我们的父母一无所知。你知不知道哈利拿着我们母亲的十几岁的照片想象过多少次我们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假如我们有父母,我的家会是怎样的?你知不知道哈利六岁许的生日愿望是什么?是我们的父母没有死,一切只是一个玩笑,其实他们还活着。我们很期待我们的教父能够回到我们身边,我们在完全麻瓜的环境长大,我们的姨夫姨妈是极端反感魔法的人,我们都被看做怪物、异类。我们需要你。”我从怀里掏出上诉文件和笔,“please。”
他看着我,毫不犹豫地签上他的名字,我刚刚把文件收好,守卫就回来了。
“马尔福夫人,时间到了。”他提醒我。
我最后一次看着小天狼星,把怀里的另一瓶子递给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喜欢你
我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乱走。我早就不为自己占据了Susie的身体惴惴不安,也没有罪恶感,这不是我觊觎她的一切抢来的,我也是一个受害者而已。可是,有些时候,我会想放下Susie的身份,以苏溪的心在世间行走。这个时候,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只要静静地欣赏其他人的举止就够了。
前面有一个喷泉,很多人在那里许愿。我看到一个小男孩拿着硬币,闭着眼睛,表情肃穆,我想他一定是认真地为他的心愿祈祷着。
“嘿,苏溪,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我转头看到托阳光的笑脸,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托?”
然后迅速回到现实,“嗨,我以为你回苏格兰过圣诞节,怎么这么巧?”
托在寄宿学校读高中,应该是像达力一样,只有重大的节假日才能回家的。圣诞节刚过,怎么他这么快就到伦敦了。
“学校里有些事情,我就提前来了。”托笑着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刚刚看到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有时会给自己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我喜欢那种自由感。”我解释说。
“我没打扰到你把?”
“当然没有。我已经自由完了,再过一阵就会吃饭了。”这不是客套,是实话。
“想去许个愿吗?”托问。
“想啊,”我哀怨地说,“可是我没有硬币。我猜你也没有吧。”
“等我一下。”托对我说,然后跑开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其实,我只是逗个趣而已,我的心早就过了那么幼稚的年纪。
不一会儿,托回来了,捧着一大把硬币。
“坎贝尔少爷,你觉得我有多少愿望要许?”我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
“所有。只要你想到的,都可以许。”托叶不介意我的取消。
看着托那么认真的样子,我拿了一个硬币站在喷泉前面,想许愿。然后发现我好像没有什么愿望要许的,我更相信靠双手去努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在许愿池许愿不是为了凭空掉下来的美梦成真,而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实现梦想的勇气和决心。”托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
我有些心事被看穿的尴尬,“听起来,好像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是啊,这里的许愿池很灵的,蒂娜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诚意,梦想就会实现。”托认真地说。
“你试过?”我调皮地问。
“我来这里许了很多次愿。”托有些尴尬。
不会吧,这事怎么看都像女生做的。我怀疑的问:“你都许了什么愿望?今天回家可以吃到神户牛肉?明天考试一百分?”
托伸手出来敲我的脑袋,“你都在想些什么?真想知道你是不是女的。”
我护着脑袋,不给他敲,“那你还有什么愿望可以许的?出身高贵,家庭和睦,交际顺心,学业有成,我还真找不到你可以许的愿望。你还有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托听到我的问题,脸色微微发红,手上的攻势弱了几分,“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开始好奇托许的是神明愿望了,于是,装哥们,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们是好朋友耶,有什么秘密是不可以讲的,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淑女,你要记得你是淑女。”拖的耳根都红了。
“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啊?”我把语调放软,托就吃这一套。
“你快去许愿吧。”托僵硬着一动不动,好像想推开我的样子。
“不去。反正许了也不会实现。”我懒洋洋的说。自从进了霍格沃兹,就没机会调戏帅哥了,虽然德拉科的纯情程度和托的绅士风度可以一比,但偶尔调戏一下德拉科也不能做得太过,我还要保持形象啊形象。
“也许会实现呢?没试过怎么知道能不能实现?”托认真的说。
“这么说,你许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嬉皮笑脸的问,搭在托肩上的手不但没有放开,我自己也靠了上去。
托的热度直向上升,我想放个鸡蛋上去也很快就回熟了。我忍不住偷笑,调戏帅哥真是让人身心健康的好事啊。
“我想是的。”托看着我,眼神有些迷茫。
我吓了一跳,难道托许的愿望和我有关?我不动声色的松手,“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去许一个吧。”
合上眼睛,双手合十,我在心里慢慢思考着,我对托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的拥抱甚至亲吻我都不反感,可是,只要看到他,我又总会想起坎贝尔家族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把硬币扔进池里。一睁开眼,托探索的眼神就映入眼帘,吓了我一跳。
“托,你想报复我调戏你,把我吓得掉进池里吗?”我勉强的笑着说。
“不是,我只是——”托想了想才说,“我是觉得奇怪,你许愿的时候,不是应该十指交叉吗?为什么你是并掌的手势呢?”
我傻了一下,这个,我可以说东方信徒就是这样的吗?可是,名义上我也是天主教徒啊。“这个失误,失误。”我不知怎么解释好。
“再许一个?”托拿出一个硬币。
“好。”我巴不得有些什么事情做来摆脱这种尴尬的话题。
我刻意花了很长时间去许愿,觉得刚才的话题已经会被抛弃我才抛出这一枚硬币,想着乱七八糟的事还是没有许下愿望。
“还想到处走走吗?”托问。
“不了,我有些累了,我想找个地方坐坐就回去了。你要不要到我们那里吃个饭?”
“好啊,我也想念你们那里的饭菜了。这里转个弯有个幽静的亭子,要不,就到那里坐坐?”
“好啊,这里我不熟,你带路吧。”我忘记了刚才的不自在,很自然的搭上托伸出来的胳膊。
很快,我们就坐在长椅上聊天了,讲起以前的学校生活,那些同学的现况,话题多的好像说不完。其实,回望过去的,很多是我在说,那些同学的现况则是托在说。
“苏溪,你都没有和其他同学联系过吗?”托惊讶的问。
“是啊。我其实我——”我想了想,掰了一个谎言,“我那所学校有些奇怪,学生们不能用手机,不能用电脑,我不方便和外界联系。”
“真的很奇怪,我都没听过那所学校会有这种限制的。你到底在什么学校读书?”托皱了皱眉头。
我想说是不知名的学校,可是不知名的学校值得我去读吗?我只好说:“秘密。”
“好吧,我不问。那你平时是怎么和外界联系的?”
“写信。我们只能写信。”我耸耸肩,尽量减少破绽和谎言,有技巧地说实话。
“难怪我总是找不到你,MSN和E-mail你都只在假期回复。”托喃喃自语,“这样吧,我以后也给你写信。”
“哦,好。”我随便答应了。
托拿出纸和笔,“地址呢?”
地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走过来,超短裙下修长洁白的美腿看得我羡慕得不得了,为什么我是矮女啊?今年我长高了,突破了140CM,真是可喜可贺。
当然,美女是有目的的,跑过来的媚眼啊,只能说,火辣辣的目光让我心跳加速啊,可惜,我不是男的,美女也不是看上我这个矮冬瓜。于是,我忽略了托的问题,唉声叹气,“坎贝尔大少的魅力真是令人羡慕啊。”
“苏溪,那个女孩子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能阻止她看过来。”托哭笑不得。
“那怎么没有帅哥看我?真是不公平啊。”我嘟起嘴说。
托不说话,我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慢慢地我觉得,空气在升温。这种沉默的气氛真是最容易带来暧昧的了,于是,我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托慢慢靠过来,我看着他的脸不断放大,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直到他真的……
跟上次一触即走的轻吻不一样,托伸手按住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在描摹我的唇,我乖乖地张嘴,他的舌探了进去,找到我的舌,纠缠着。我闭上眼任他摆布,头晕脑胀,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这么亲近过,完全没有经验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好像一个世界这么久,我以为我已经不能呼吸了,托终于放开我。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希望可以镇定下来。然后,我听到了口哨声,沿声看去,两个男孩正对着我们吹口哨,我觉得血脉膨胀,我没脸见人了。
于是,我落荒而逃。
回到特伯乐,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我回想这件事,真是丢脸到几点,我应该若无其事地取笑托不知勾引了多少女孩子,转身就跑,这真是丢脸到几点。更让我不安的是,我回来的时候,安德森管家多看了我好几眼,我好像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一样,赶紧说出汗身上粘糊糊的要回房间换衣服。
等我终于打理好自己,下去吃饭的时候,一进去,我就看到了托和姨夫姨妈相谈甚欢的样子。老天!他来干什么?我觉得我的脸又开始发热。
“坎贝尔少爷说,你邀请他过来吃晚餐,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来?”安德森管家恭敬的说。
我觉得我快要脑充血了,自然不可能发现安德森管家低下头脸上老狐狸的笑容,“是,我路上遇到他,因为他说他明天才回苏格兰,所以,我就要求他过来了。抱歉,忘记跟你说了。”
安德森管家声调一如既往地平稳,“没关系。厨房今天做了很多特色食物,加一双筷子完全没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安德森管家应该没看出什么吧。假如我看到安德森管家的表情,那种老狐狸戏弄小狐狸之后的愉悦,我一定知道我被他耍了。
宾主尽欢,托很受我们家人的欢迎,当然,你要忽略达力的大便脸。
暑假时,为了摸清达力奇奇怪怪的原因,我曾经让哈利去刺探军情。结果,哈利很担心地回来说,“苏溪,你不会被拐走吧?”
“拐走?为什么?”我喊着一口茶几乎喷了出来。
“达力说,有个花心萝卜在打你的主意。如果你被骗了,你就会哭得很惨。”
我默了,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会是托吧?电视剧果然把小孩子都教坏了。于是,我摸摸哈利的头,“哈利,你觉得达力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大一样?”
哈利点头,很好,“你要知道走进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这样的,怪里怪气,喜欢幻想,脾气阴晴不定。”
“啊?真的吗?”哈利惊讶。
“是的。你要保证,你不会变成那样,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 好。我保证。”哈利就这样进了我的圈套,以为达力真的有问题,还去劝……后来,有一天,估计达力从哈利嘴里套出了原话,看我的目光那个,我晚上睡觉都记得检查门窗管好没有,以免第二天就永不醒来了。
气氛很美好,就像以前每次拖来拜访一样,知道托问哈利在什么学校读书,一切就全变了。姨夫姨妈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哈利马上闭嘴,达力嘲笑的看着托。
我连忙打圆场:“你以为问哈利的学校在哪里就能知道我在哪里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话这么容易被人套出来?还记得三年级那个斯洛特都*阿斯顿刚吗?那是我们还联手……”
托叶很配合地开始回忆往事,可是知道托告辞之前和乐融融的气氛都一去不复返了。
“看来那是一个很糟糕的问题对不对?”我把托送出去,他穿上大衣的时候问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治好讲到另一件事上,“要是寄信给我,就寄给安德森管家吧。他会转交给我的。”
托犹豫一下地说:“这几天,我也没什么事做,我想一起去游一下伦敦,号码?”
“好啊,我都没有怎么在这里玩过。”我笑着说。
站在门外,看着托离开,我这才回头。
刚刚转身,安德森管家什么时候来的?我一转头就看到他安德森管家专业严肃的脸。我若无其事地走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实则心跳如雷,安德森管家会反对吗?
“小姐这样很好啊。”安德森管家在我已经走过去了才说。
讲得这么大声,我不能装没听到,“什么很好啊?”
“我是说,小姐这个样子很好。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应该这样去享受你的青春,拉拉小手、谈谈恋爱,而不是整天皱着眉头看财务报表或者批公文。”安德森管家说。
“可是,你不觉得坎贝尔家那么……反正很多东西,我们都不会喜欢的吗?”我没想到安德森管家会赞成我和托在一起。
“小姐,最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坎贝尔少爷,而不是其他的,对吗?”安德森管家说。
“可是,我老觉得如果两个好朋友变成那种关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而且,好朋友和男女朋友的转变,差别会很大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适应这种转变。”
“有时候,好朋友会比其他人更了解你也更包容你吧。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只要放松心情,而且这些事情还有很久呢。”
“所以,你不反对?”我看着安德森管家的脸。
“我永远都是小姐的支持者。”安德森管家恭敬的说。
我看着他,有流泪的冲动。“安德森,我还小呢,你怎么这么不纯洁呢?”
他呵呵一笑,“你知道你还小就不要做什么太激烈的事情啊。”
“我就是周围走走,哪里有什么激烈的事。”我脸红耳赤。
“那小姐记得了,你是有门禁的。我亲自在门口等你。”安德森管家一脸严肃的说,可是,眼角的笑纹清晰得我所有的感动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托,准确的说,是拖带着我周围玩,慢慢地,我由和托牵手逛都脸红,变成就是亲吻也没关系了。
我在伦敦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是这么好玩的地方,也许是因为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同了,我以前看白金汉宫,是抱着静静观看的肃穆心情,这次,托在我身边不时指着这个和我讨论,不时点着那个和我说话,我不用估计场合身份,随意的发表自己的观点。甚至连大不列颠博物馆,在我眼中,也以往内耳鬓厮磨的亲密而显得有趣多了。
最后一天假期,托说把我带去教堂玩。我以为是威斯敏特教堂,可是,没想到是一座很普通的小教堂。
我有些不解,“托,你想让我看什么?”
“再等等。”托握着我的手,力道有些大。
然后,钟声响起,托带我走到另一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一对新人在宣誓。
“我爱你。很早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开始,我觉得这是错觉,你还那么小那么小。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等我发现,我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我希望你能够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托认真的看着我。
我低下头,不说话,慢慢地,我觉得握着我的手都出汗了。
“我有很多秘密。”我也没想到我会讲这么一句。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托急忙说。
“就算这与你的信仰有所冲突?”
“是的。”
“你确定?”
“我确定。”
我伸手,运用无声咒把远处的一扎花弄到手里,“你看到了吗?我是一个女巫。我和哈利现在是在巫师学校学习。”
托呆呆地看着我。
“现在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托还是木木的样子。
我有些叹息,还好,我尚未投入太多。握紧魔杖,我已经准备释放遗忘咒了。
“我不后悔。”托坚定地说。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那一刻,我的欢乐无以形容,用力握紧他的手,“那就这样说定了。”
78情人节
虽然返校之后,我和托不能见面,但是,猫头鹰传情是免不了的啦。不过,也不能说是情书,除了甜甜蜜蜜的内容少不了,托把自己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或换了或悲伤或亢奋或低落,化成一字一句寄给我,当然情话如“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几乎没有一刻不在想你,那种深切的思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停的骚动我的心”之类的是少不了的了。
虽然这情书看得我心情愉悦,但是,我无法寄回同样的话语,“我想你”已经让我脸红耳赤了。在托的不满下,我只好翻遍欧美诗人的情诗集,一天抄录一首给他。后来慢慢地,就是写上想你想到梦中都是你的身影,我都好像是写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自然。可见谈恋爱实在是锻炼人脸皮的好场所。
情人节,我本来想来直接去上课不去餐厅的,可是,我接到了一封卢修斯的信说魔法部不日将开庭审理小天狼星一案的消息,我想哈利会很高兴的。
走进大厅,哈利还没来。我大量四周,这里果然被弄成粉红色的海洋,更重要的是女生们看着洛哈特的时候,全身都冒着粉红泡泡,更让我郁闷的是,除了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之外,连斯莱特林也有人看着他两眼红心。潘瑞尔脸色很不好看,首席的职责之一是教导同伴变得聪明强大,估计那几个会被他拖去再教育的。塞丽娜说过洛哈特这样的花痴看外表吃冰激凌就好了,爱慕他就太低智了。想到塞丽娜,我心情更加不好,蛇怪已经被送走了,人们在安全之中似乎遗忘了被石化的人们。
当洛哈特在上面慷慨陈词时,我慢里斯条地开始吃早餐,一边偷窥教师席上教师们的表情,教授的脸色真不好看啊。
“——我相信斯内普教授很乐意教你们怎么制作迷情剂的——”就算我预知这件事,听到这句,我也忍不住喷了,教授的脸色竟然比哈利顶撞时更差,但洛哈特还没死真是强大啊。然后我看到弗立维教授双手捂脸,还有麦格教授侥幸逃脱的轻松。刚才的伤感便抛到脑后。
然后,在我手忙脚乱收拾的时候,我家的六只猫头鹰扛了一大束玫瑰花和一个小纸盒放了下来。德拉科笑得那个意味深长啊,我有些羞涩,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大大方方地捧着我的玫瑰回寝室查看了。正是你侬我侬之时,我怎么会留意到身边其他人的神态呢。
很快,哈利就被堵上,那首精彩的情诗迅速传遍全校:“他的眼睛绿得像腌蟾蜍,他的头发像黑板一样黑……”
我听说之后,好生同情我家哈利,不会得情书恐惧症把。好在我的托很正常,除了玫瑰花,只有一只钻石表。还有一张卡片,当然卡片也是很正常的,只有一个邀约。
等到魔药课,我和哈利一组,我安慰了小男孩受伤的心灵,顺便告诉他,魔法部要重新审判小天狼星一案了。哈利顿时把所有的烦恼抛到脑后,“那么说,他真的很快就会出来了吗?”
上课铃一响,教授强大的魔压让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会死得很惨。
然后,一个白痴小矮人竟然闯进教室,教授头也不回,那个矮人已经被丢了出去。也不想想在蛇王的地盘,小蛇们怎么会让那些笨蛋触怒教授然后发作到自己头上。
我们刚刚走出教室,一群小矮人围了上来,“德拉科*马尔福。”
于是,我们毫不犹豫地远离德拉科准备看戏。
德拉科瞪着哈利,怒气冲冲地说:“哈利,你有没哟搞错?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
哈利从我身后探出头去,“可是,他们很可怕啊。”
“而且,这是你的私事,我们也不好Сhā手啊。”我笑眯眯地说。
“这是女士们的心意,我怎么糟蹋呢?”布雷司也是一脸的看戏表情。
“好。算你们狠。”德拉科小脸涨得通红。
“你有一头闪闪发光的金发,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那个——”爱人们已经开始唱了。
德拉科恼羞成怒地低吼,“高尔布拉克你们也打算看戏吗?”可怜的孩子,连魔法都忘记用了。
然后又是三个矮人,“我们有三封带给苏溪*特伯乐的配乐情诗。”
话音刚落,我已经丢下十个加强版的石化咒,谁知竟然没用。
“矮人对魔法的抵抗力也是很高的。”布雷司友情提醒。
“这样啊,真是伤脑筋啊。”我毫不犹豫地拎起一个矮人的衣领,把他甩去砸到其他三个矮人,然后拍拍手,无视其他人仿佛看到淑女变身女暴龙的惊愕,扬长而去。
布雷司奖状抱怨说:“苏溪,你动手太快了,我都来不及表现一下绅士风度,你就结束事情了。”
我假笑,朝他身后扬下巴,“亲爱的,女生们的心意来了。”
布雷司回头,五个矮人正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正好拿着有布雷司名字的信封。
于是,这家伙脸不红心不跳地听了一封情书,还叫矮人们继续,我们发现这人的脸皮真够厚的,就不指望能看到他害羞的样子了。
下午的课一下,我就溜到教授办公室,想回特伯乐。
没想到进去之后,教授也在,而且是在发呆。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教授,忧伤寂静,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那一双眼睛也是那么的寂静,如庭院深处的古井般幽深平静清澈却一样不见底的黑眸。只有那一次,他隐藏得太快,快得几乎让我以为那是错觉。
“我假设你来是想借用我的壁炉?”教授脸色突变,冰冷严肃。
“没有。”谎言脱口而出,我现在觉得答应托的邀约答应的太轻率了。这里是学校,不是别的地方,学生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学习的。一直以来借用教授的壁炉我都很有分寸,如非必要,我和安德森管家都是猫头鹰交流,我也一直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持宠生骄,不要做越界的事,但是,今天的我似乎被爱情冲晕了头脑。
“我以为你和狮子们靠得太近以至于连脑袋也受感染变成白痴打算响应那个在学校里发情的花孔雀度过一个难忘的情人节?”教授的声音冷得让我真的极其后悔。有些什么一直被我忽视的东西忽然冒了出来,我清楚地知道,那不仅仅是辜负他的信任的内疚,还有一些什么东西。
“不是的。”我竭力镇定,因为不希望教授对我失望,我决定撒谎,低头向教授递出一个纸盒:“情人节快乐,教授。”
这是一个用银色暗纹包装纸包装的巧克力,本来想送给托的,我自己做的,特意减少糖的分量。虽然托没提过,但是,我估摸着男生都不喜欢太甜的东西。现在,我无比庆幸里面没有卡片。
教授没有接过去,我悄悄抬头,正好与教授深不见底的眼睛对上,我有些紧张,教授看出我是说谎的吗?可是,我因为一下课就过来了,打算回到特伯乐再换衣服,根本就看不出异状啊。
“东西放下,你出去吧。”教授淡淡的说。
我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关上门,直接走回我的寝室,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我的后背都湿了。教授会信我的吧,自从我来这里读书之后,每次有什么生日节日,教授的药剂就会送来。当然,第一次之后我也会记得捎上教授那一份,我送过教授围巾、毛衣、手套、蛇怪的蜕皮等等,那我今年情人节送巧克力不算奇怪吧。毕竟,教授也在麻瓜界生活过的,他应该知道,除了情人,亲朋好友之间也有赠送巧克力的。
我坐在那里一直想着这些,突然想起托还在等我,于是,找了猫头鹰送信叫安德森管家通知托我去不了了。
当晚,托的信就来了。
他说没关系,但是,那晚的信却格外的短。
我忍不住立刻让猫头鹰带信告诉他,我们的出行方式是有限制的,在上课期间,只有从教授的办公室才能离开学校。以前因为我有时会有出去的需要,教授也特许我们出去,但是,今天太敏感了。所以,我回不去。
这是实话,公共休息室的壁炉仅限于校内使用,否则巫师家庭的学生不就可以天天回家了。只有教授的壁炉是连接到外界的。
托的回信也很快,他宽容的说,他没有怪我的意思,他只是因为期望值与现实的差距有些失落,但是,他完全明白我的难处。
我拿着回信,心里还是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情人节过去之后,我情绪低落了很久,还要强打精神装没事,唯恐教授发现我是从那晚开始情绪低落的。
在一堆不顺心中,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小天狼星重审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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