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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郡主的邪恶夫君 > 第24章 为卿送行

第24章 为卿送行

马车又行驶不过两三里,却闻后方挞挞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间或扬鞭催马的声音,秋冬回头看过后方,与我道:“郡主,不好了,是先前那些官爷追来了!”

先前那官爷折返,我确实没见过没救过马车里的男子,我并无心虚;然这刻他们要缉拿的男子就在我马车里,我却不得不小心应对了。先前折转回来的,只是为首的那位官爷,然此刻闻后方的马蹄声,显然是全数人马。想来他们已发现蛛丝马迹,对我起疑,倒也并不心慌意乱,仍是抚摩着剑鞘端看,春夏秋冬常伴我左右,亦自是临危不惧,见我不作声不示下,秋冬只管驾马赶路,并不理会他们。又行了百米不到,那些官爷已然追到马车后尾,又是那为首之人的声音:“姑娘请留步!”

春看了眼里间,轻声问道:“郡主,这下可如何是好?”

我话音平常道:“云坤等人就距离我们一里之远,那些官爷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云坤他们不可能视而不见。你怕什么,最坏的结果,也不过那些官爷强行拦阻我们,云坤等人现身护卫,然后汝阳王府的侍卫和朝廷的官爷打起来。是朝廷的人无礼于我在先,他们理亏,撤退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搜我的马车。不过如此一来,汝阳王府虽得了个表面光鲜,却得罪了朝廷,实不可取,便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如此行事。所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问道:“走一步看一步?”

我闲适笑道:“马车后面的官爷既已疑心到我身上,必已发信号与同僚,那人能随手将信号弹送与我们,可见他身上多的是,且惯行此举。一来等同僚到达,二来摸不清我的身份,不敢贸然得罪。可不,除了刚才叫我们停下那一声,这么一会了,也只随行在身后,并未采取行动。等等吧,他的同僚,也该到了。”

不一时,马蹄声更众,却是大队兵马从前方包抄我们,春撩帘道:“郡主,果然又来了许多他们的人呢。”

后方被阻,前方被截,秋冬不得不停下马车的时候,我也与春道:“打起车帘。”

春将车帘撩挂左右,仅仅红­色­纱缦阻隔里面,以显示马车主人的矜持自爱,如是马车前方事物皆映入眼帘,却是几百身着铠甲的将士,以及寻常官兵,带领这些人到此的,是一位络腮胡子的将军,三十来岁,中等个儿,偏胖,着正二品将军的服­色­。那位将军身边唯喏站着的官员,身着府台大人的服­色­,想来是云州的府台大人了。

一直随行在我马车后的官爷这时候策马越过我的马车,往那将军而去,近了,为首之人与那将军作揖,看着我这里禀报着什么,因为尚有百米距离,那人的声音又压得低,却是听不清。

与此同时,云坤也带领卫队从后方出现,护卫在我的马车之后,云坤打马近前,低声与我说道:“属下来迟,请郡主恕罪。”

“你来的正好。”

答着云坤的话,我微撩纱缦,目光看着的,却是那将军带来此处的将士。

云坤会意,与我道:“我汝阳王府的侍卫也多是行伍出身,勤与­操­练也无那等浩杀之气,那些将士,当才从沙场回来不久。”

“我想,我知道对方是谁了。”

如是,那将军那方的人虽拍马来往我处,我亦并没乱了方寸,他们离得我的马车三五米距离的时候,我反倒着春夏撩开纱缦,不拘小节,从马车上下来。对方数百人马的抽气惊艳全在意料之中,我只温婉一笑,端的是风华绝代,“久闻窦将军骁勇善战,治军有方,”我有意无意看向那为首官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为首官爷饶是铮铮铁骨,我的目光扫­射­之下,也不禁为之前的无礼退后一步。

一语已将对方身份道破,在场之人无不惊怔唏嘘,要知道窦建魁所立皆是汗马功劳,窦建魁虽出生市井,行为举止粗俗,但行军打仗粗中有细,确实建功无数。因在谭承昴手下效军得力,被谭承昴提拔为参将,十来年追随谭承昴左右。谭承昴手中军权一年前为南宫绝夺得后,窦建魁方独立成事,被皇帝提拔为正二品将军。由市井无名小卒参军至今,窦建魁一直效命于沙场。此次皇帝委以重任召他回京,原是他人生第一次踏足京城。不说我一闺中女子,便是同殿之臣,不认得他的也大有人在,也无怪一片唏嘘之声了。

窦建魁一面将惊艳的目光停驻在我面容上,一面臊急地看身边府台大人。府台大人注目我片刻,目光终停留于我额上雪玉,露恍然大悟之­色­,与窦建魁耳语了一句。窦建魁复又看我,讪笑道:“明月郡主才是‘坐卧于闺阁之内,决胜于千里之外’啊。”

我微笑道:“将军历年来沙场驰骋,大胜小胜无数,今次又立战功,将军名声如雷贯耳,明月再是孤陋寡闻也不会不知啊。——将军上月才抵达京中,敕造府邸住着,可还习惯?”

窦建魁嘿嘿笑道:“习惯,习惯。”

“算来将军与家父也是数年同僚之谊了,”我将目光从为首官爷看向那众百将士,与窦建魁道:“此番难为明月,却是何道理?”

窦建魁嘿笑道:“我也无心难为明月郡主啊,可这差事是皇上亲自交代的。”

我笑问道:“那将军要如何做,才能撇开明月与此事的嫌疑呢?”

窦建魁拱手道:“还请郡主行个方便,让我手下的人去马车里搜一搜。”

我依旧笑道:“出行在外,明月乘坐的马车,可好比明月的闺阁啊,哪有允许外男搜寻的道理?便是明月允许,皇上皇后也会责罚明月呀。花朝女的闺阁给外男擅入了,女子德容言工明月还怎么教授,自身行止不检,明月又以何服众?”不能以汝阳王府明月郡主的身份与人施压,那好比是将汝阳王府托大,推至风浪尖口。却可借花朝女身份,以皇上皇后为依托,全推到皇帝皇后那去。

果然,一将皇帝皇后托出,窦建魁和府台大人都有明显的迟疑,两相僵持间,却见又一队人马到来。

不是窦建魁和府台大人的人,不是我的人。

是南宫绝。

南宫绝一身宝蓝丞相官服,蓝衫飘拂,纵马间飞舞的腰间丝绦缀着南宫世家的世传玉佩,长久赶路之下,他身后马骑上的随从面红气喘,他的举止却依旧从容优雅,顾盼间神清气爽。他渐行渐近,微笑着望向众人,目光并不在某人身上停驻,众人却均觉他在与自己致礼,“丞相大人”拜见他的人潮,恭谨称呼他的声音此起彼伏。

心里一紧,莫非他也是来参合此事的?我有把握敌退窦建魁等人,可若窦建魁那方再添个南宫绝……

“丞相大人!”

窦建魁红光满面,与南宫绝拱手作揖。南宫绝下了马,长袖轻拂,向窦建魁施礼:“窦将军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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