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好久不来研究所的楚北川过来了。
他们还是在楚璇和王浩云刚离婚时见过他,当时见他,只觉得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不过今天看来,却已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看来已经从女儿离婚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楚叔,新年好!”司墨和端木西齐声打着招呼。
“司墨,小西,恭喜啊!”楚北川用力的拍拍司墨的肩,向他道着喜。
“谢谢楚叔,今天过来有事?”司墨问道。
“恩,年关了,市里办了个慈善晚会,你和小西一起去参加一下!上次赛亚电子的事情,市里很重视,到时候也介绍市里的领导认识一下,有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楚北川开心的说道。
他今天来主要是为了这事,而这次也是市长钦点让司墨和小西去参加,看来对于这次人才引进的成功,市长很是赞许,因此他和苏绍南今年的业绩会很好看,对于明年连任政委,他也是有非常的信心!
因此,司墨和端木西的参与和与市长是否对得上眼缘就很重要了!
但他也知道,他们夫妻一向不耐参加这些活动,所以特意将重要性与研究所的发展联系起来,让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也让他能耐着性子参加完整个晚会。
果然,端木西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而司墨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打开楚北川递过来的请柬细细的看着是电子磁卡式的!看来还是高规格的防范
不过他知道,不论对研究所有没有好处,或是其它什么原因,既然是市长钦点的,无论如v何,也是必须去的!
在国内不论哪个领域混,最不能得罪的、最需要你笑颜相迎的、最能主宰你未来的,便是这当官的!
这个道理,司墨还是懂的!
所以他虽然皱着眉头,却仍然答应了会与端木西一起赴约,并向楚北川索要了当日的宾客名单及流程。这让楚北川非常高兴,说明他会做好准备。
“那你们准备一下,晚上我在会场等你们!”楚北川见司墨已经确认要去,便笑ⅿⅿ的离开了。
端木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司墨说道:“司墨,楚叔这是心情很好呢?比前阵子看起来精神多了!”
司墨淡淡的笑了,幽幽的说道:“他这是要升官了!”
端木西这才恍然大悟!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得好好儿配合了!他当官儿总比不认识的人当官儿好!这也叫朝里有人好办事儿麻,他也不说清楚,难道还怕我们知道了不高兴?”
司墨看着端木西摇摇头,轻笑着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识得国情的,一下就入乡随俗了!”
说到这里,端木西却敛下了笑容,沉沉的说道:“如若按我以前的个性办事,恐怕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不,一回来就得罪人了!一下子死了六个人!现在我哪儿还敢呀!”语气里一片沉重。
司墨看着她:成长的代价是可怕的,在美国遇到多少困难、碰过多少壁,她的倔强的性子从未改变过而在这里,一次绑架、六条人命、她,一瞬间成熟了、妥协了、世故了!
“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陆诺他们是生活的黑暗的王者,不能留一点把柄纷别人,他们那个圈子,自有一套自己的规则。不能怪他们!”司墨揽着她,往外慢慢走去。
他不希望她看到这些灰暗地带,可如若不看到,就不会警觉,就不足以自保!要成长,要强大,就要知道一切合理与不合理存在的东西。
好在,她似乎已经明白了!
好在,她的明白,是以恶徒的性命为代价,而不是别的什么!
看见端木西默默的点了点头,司墨便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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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层层扫描和仔细的检查后,司墨和端木西终于进入了晚会大厅。
“司墨,这和见美国总统的绣遇也差不多了!”端木西挽着司墨的手,悄悄的说着。
司墨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还算好的,北京市市长的级别比其它省长的级别都要高,在这首都皇城里,他们都享受着中南海的特殊保护!
所以刚才这些安检程序都是最基本的市政配置!
而据他所知,这北京的富豪的排场比这个要高好几个档次呢!而且今天有慈善捐款,客人名单里的富甲一方的也不少,就算市长自己想低调,这种场合也是低调不了的!还得保护客人的安全不是?
他们俩相偕并肩施施然的走在引客司仪的身后,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司墨一身清雅与凉薄的气质,疏离于世,在这满场的商人和政客中,如皎皎皓月般一身霁朗之气,那副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将他眼底的狡黠与算计堪堪隐起,只给人不敢轻易屑想之霁,而不见其骨子里的腹黑!
而他身旁的端木西,一身宝蓝色曳地长裙礼服,极好的衬出她玲珑的身材,上腰的设计恰好的遮住了她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低低挽在脑后的长发,显得温婉而柔和怀孕后的她,身上少了那种女王似的霸气,反而多了几分婉约与清柔,远远走来,只让人觉得如婉约的江南水乡女子,款款而来刹那间的时空错位,让人几疑是梦!
司墨与端木西缓缓跟在司仪的后面,目光流转中,对大厅的布置与各与会人员都尽收眼底,正当各人都感觉这女子眸光轻转中看向自己时,却见她收回了流转的眸光,对着司墨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写有他们名牌的坐位上坐下。
“你太美了,不利于与人交流!”司墨侧身轻轻在端木西耳边轻语着。
“那就不交流也罢!我吃东西好了!你总不能让我自毁形象麻,我喜欢完美的自己!”端木西低语轻笑中,媚眼如丝。身边的司墨是已经免疫了,而周围在坐的男士们,都各自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人,太媚了!
司简,司单,哈哈哈,小雨写的时候,也觉得很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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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苏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宪,眼神里满是愤怒。头看向台上一身风华、千娇百媚的端木西,一时间,怒火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对着她抬手就是一枪……
“小西——”司墨跃身将端木西扑倒在地,端木西却闪身挡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而那四个孔武有力的军人见状迅速的打下了苏曼手里的手枪,将她控制在原地。
台上的端木西举着流血不止的手,淡淡的对被困在地上的苏曼说道:“我这只手曾经有一道伤疤,是为我曾经的错误留下的!现在,我受你一枪,算是为司墨的错误再留一道疤。你和司墨自此再无关系!”
“快叫医生!”楚君快速地跑过来,用手狠狠捏住手臂的血管,防止血继续往外流。
“小西,你这是干什么,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司墨朝着端木西怒吼道,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那被子弹穿过的手腕。
脸色由于失血迅速变得苍白的端木西稳稳的站在那里,对司墨说道:“我要让她死心,我要让她知道,配得起你的,只有我,端木西!”
看着一脸平静,眼里却狠绝无比的端木西,苏曼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在四个军人的控制下,软软的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满堂的宾客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们都看得出来,以这个女子的身手,能准确的让子弹打在手腕上,绝对有本事躲过这颗子弹,而她却生生的受了这一枪!
这些见过多少死亡、多少血腥的军人们,不禁为这个小女子狠绝的气势给震住了!
“端木西,你听好了:自此以后你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我司墨的,再不许随意去受伤,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司墨慌乱的吼叫着。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也见过死人见过血腥,可当他看见端木西伸手去挡子弹时,他的魂都要被吓飞了!
“傻司墨,用一点血,换来她对你的死心,很划算的是不是!”端木西轻笑着,似乎还在流着血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军医快速的拿着医药箱跑了过来,端木西也乖巧的将手交给军医处理。
杜敏看着礼仪台上受了伤依然谈笑风声的端木西,再看看一身军装却狼狈不堪的女儿,知道女儿这局是彻底的输了。
那个女孩儿太历害了,这一招断绝了曼曼所有的后路,连以妹妹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都不行了!
这样也好,也让曼曼彻底死了这份心,也好!
她站起来对着司羽和老司令欠了欠身:“对不起,曼曼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看都不敢看一眼司羽,便让那四个军官将苏曼拉扯出去了。
司羽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大步走到台前,担心的问道:“军医,怎么样?”
军医边包扎着边回答道:“还好,打在外侧,没有打中血管,修养半个月就好了!”
司羽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一众宾客解释道:“大家见笑了,他们几个小家伙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习惯了,开起玩笑来不知轻重!”说完又对着司墨说道:“墨墨,你小曼妹妹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许动不动就告家长!”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端木西,端木西轻敛双眼看了一下自己被军医包扎好的手腕,轻笑一下,朝着大家点点头:“我感谢爷爷、司伯父、司伯母你们对我的信任,愿意将司墨交给我,让我接替你们去照顾他、关心他、爱他!也请你们放心,你们把儿子交给我,一定不会后悔!”
说到这里顿了顿,轻瞟了一下苏宪,却对着司羽继续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我信任司墨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样!但是信任,不代表别的女人可以毫无节制的来生事端。对于苏曼,爸,我想澄清一下:作为司家的媳妇儿,对苏曼该做的,我一样不会落下。但是今天我代司墨受了她这一枪,从此以后,她便不再是司墨的妹妹!”
端木西的大度、端木西的自信、端木西的不卑不亢、还有端木西的坚持与狠绝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作为军人的他们现在才有些明白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有着无比强大的内心,她知道用最合适也最狠绝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她绝对有资格成为站在老司令最得意的孙子身边的女人!
而以普通宾客坐在一个角落的蝙蝠中队的队长和他的队员们,对这个他们以后将要以性命保护的铜弹壳的传人,这才从心底里服气起来:她隐讳的表达了她做为铜弹壳传人对苏家后人的责任,也坚决的表达了,这个女人别想以任何的身份来碰他的男人!
这种女子,还敢轻易去惹她啊!
黑蝙蝠队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在座的队员们耸了耸肩:你们自求多福吧,这对夫妻以后就是咱们的头儿了!
他们夫妻,男的腹黑,在这种场合拿那女的见不得人的事儿来威胁她的家人!女的狠绝,为保护自己的权益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当众逼着他们决裂,这样的夫妻,绝对是他们轻易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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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本想打个圆场,但端木西坚决的态度,让他也有些不好处理,毕竟两家都几十年的交情了,可苏曼确实先对小西出手了,这朋友再亲总亲不过儿媳妇儿去吧!
司墨看着司羽的为难,定定的站到了台前,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司墨感谢各位叔伯前辈和战友们来参加我和小西的婚礼,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得让自己的妻子放心,必须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所以,请各位原谅司墨今天在这里宣布放弃对苏曼二十六年的兄妹感情!司墨绝不充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我的妻子!”
随着司墨铿锵的话语刚落,礼堂里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为他们的夫妻情深,为司墨的护妻心切!
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司令和老苏爷爷,见了这两个人的处理方式,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老苏才站起来举起双手向大家示意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小一辈的事情,我们老一辈不做过多的过问,作为苏家的家长,我支持墨墨的决定,也表示这不影响苏、司两家的情谊,墨墨还是我老苏最喜欢的孙子,小西也是我喜欢的孙媳妇儿!”说完,示意苏宪将他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端木西。
“小西,曼曼失礼了,以后再给你陪礼道歉。”苏宪将礼物交到旁边的楚君手上,与端木西打着招呼。
“苏伯伯严重了!”端木西淡然回礼。
老司令点点头,对司羽说道:“时间不早了,继续婚礼吧,完了让小西早点儿回去休息!”
司羽点点头,示意司仪继续婚礼。
在这一段不小的Сhā曲之后,大家都没怎么闹酒,在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都体贴的让他们少喝。而看着换上一身血红半透明绣花旗袍装的端木西,更觉这个女子在此刻是如此的耀眼,甚至遮住了司墨的光芒。
司墨的战友们则是无比的羡慕,拉着他调侃道:“你小子出去几年出息了啊!不仅学业有成,还混了个这么历害的媳妇儿回来!”
“谁说我是混的,这媳妇儿可是我花了十年时间辛辛苦苦追回来的!”看着这帮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司墨一扫平日里的沉稳,放开怀和大家喝了几大杯!
端木西看着这样的司墨,也觉得新奇:虽然在自己面前她从不掩饰什么,可这种豪迈的样子却也是极为少见的。
在她的心目中,司墨一直是沉稳、睿智、狡猾、节制的。原来,这个狡猾的男人也有这么真实豪爽的一面呢!
端木西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司墨大口的喝着酒,大声的和战友们一起笑闹在一起,一时间竞出了神!
“好了好了,你们别和司墨喝了,晚上要是不能洞房了,看他怎么治你们!”老班长,现在已成为陆军少校的王川拦着要继续敬酒的兄弟,将司墨交回给了端木西:“弟妹,你,了不起!咱当兵的人不玩儿虚的,就冲你挨那枪,就冲你说的那几句话,我们兄弟就认了你这个弟妹了,以后有啥事儿只管说,你的事儿就是我们兄弟的事儿!”
端木西的本性,其实就是爽直而狂野的,这些大兵们的个性正对她的味口,听见陆诺豪爽的话,马上举起手上的酒杯,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哥,就冲你这句话,这杯酒我喝了!”
“端木西!”酒杯还没举到嘴边,便被司墨一把夺了过去:“笨女人,你现在能喝酒吗?”说着便将她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惹得王川和那帮兄弟们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到的是蝙蝠中队那一桌,没有人为他们介绍,而为首的那个男人也只是站起来微笑的看着他们,既不自我介绍也不和他们打招呼。
司墨扶着端木西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去,一瞬也不眨眼,直到那男人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端木西轻咳一声,司墨这才收回了眼神,那男人顿时感觉刚才那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了,整个人一阵轻松,开始有点儿迷糊的心神慢慢恢复了清明。
“老公,这是那晚救我的人,也就是蝙蝠中队队长!”端木西向司墨介绍道。
“队长,这是我老公,司墨,那晚你们也见过了!”端木西向他举起杯,妩媚的一笑。
“陆诺,绰号血蝙蝠!见过大少爷,大小姐!”陆诺举起酒杯低声说道。
“谢谢你那天的及时赶到,我先干为敬!”司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少爷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份!”陆诺淡淡的答道,同样,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端木西知道他对司墨一上来就对他使用催眠术有些不满,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失去警惕心是最大的忌讳!
“这正是我想问的,虽然我有些失去警觉,但我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语言,大小姐又是从哪里看出的破绽呢?”陆诺心有不甘的问道。
他知道这夫妻俩的历害,也知道端木西上次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就自行脱困,也用的是催眠术,但自己刚才的意志并未完全消失,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动作和语言,怎么会被她认出来呢?
端木西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其实你救我那天,天色太黑了,我并没有看太清楚你,但后来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发现,你在说话前嘴角会微微颤动一下!而在我们过来之前,便发现这一桌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说到这里,端木西微微顿了一下,眼睛微微从大家的脸上扫过。
陆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恍然大悟起来:“我们上半边脸的肤色比下半边略微白一些,对吗?”
端木西赞同的点点头,对于他能很快想到这个原因,她一点儿也不意外,没有这份仔细和悟性也不能做蝙蝠中队的队长不是吗!
端木西接着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知道了,你们就是蝙蝠中队的成员。而自从你看了我佩戴的铜弹壳后,自然会想办法考较我一番,如果能在敬酒时让我们夫妻出个丑就更好了,是吗?”端木西娓娓道来,似乎这整件事情就是她策划的一般。
陆诺被她说中心事,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红,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
端木西看了司墨一些,司墨便接着说道:“而以你对我们夫妻的了解,我们对人的心理都有一定的研究,定能知道你这个心态,所以会认为你不会亲自站出来,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亲自站出来了,是吗?”司墨凉薄的声音淡淡的,透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睿智。
陆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司墨继续说道:“你这招使对了,我们确实不敢确认你的身份,所以决定用催眠法试探你一下。如若你是队长,小西定能发现破绽,因为所有队员中她只见过你一人;如若你不是队长,那真正的队长在此时也定会表现出异常来!你说呢?”
陆诺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对于后面的,就不需要他们夫妻再解释了,以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的:司墨并不是要真正对他进行催眠,只是为了试探他身份;而在这过程中,端木西发现了他的习惯动作,而认出了他!
现在他对他们俩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且不说识破他身份的那番对人性的分析切中要害,只说这番解释的话,也是一举数得:一来是发现了他对司墨施催眠术的不快,而借机向他解释,给足了他面子;二来也是提醒了他,虽然白天不戴面具,却还是很容易被细心的人看出破绽的!
陆诺对着司墨和端木西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方面我会想办法改进的!”
司墨和端木西点点头,对他的悟性表示赞赏。同时向他和所有队员举起酒杯:“那天十分感谢大家的及时相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夫妻但凡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大家不吝指出。”说完,两人双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连端木西,司墨这次也没有拦着她。
这是他们夫妻作为铜弹壳的接班人,第一次正式和中队成员见面,有些礼数是必须的!
陆诺暗自打了个几不可见的手势,只见坐位上的全体成员倾刻间全体站了起来,向司墨和端木西一起举起杯,一语不发,一饮而尽,然后又整齐的坐下,比在编军人更加整齐!
司墨和端木西知他们不便泄露身份,便也只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便离席而去!
丁皓暗自和陆诺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过去和他们喝酒了,便去陪在了司墨身边。楚君也快步走了过去,紧张的看着端木西:“小西,怎么喝酒了!”
端木西朝着他甜甜的一笑,眯着眼睛对他说道:“一点点,没事儿!一生就这么一次,不喝以后就没机会了!”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司墨。
司墨却只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并没有再责怪她!
远处的老司令和苏爷爷却一直关注着这边:虽然不是正式会面,却是第一次在相互明白身份的情况下见面,虽然弹壳的接班人在蝙蝠中队有着绝对的权威,但如果让人不服的话,对中队的发展还是不利的。
看见陆诺和其它队员的表现,老司令和苏爷爷对视一眼,放心的笑了笑,两个加起来都超过150岁的老人,又相互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副担子,从现在开始,就算真正交出去了!
虽然他们也心疼小西心今天挨的这一枪,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这一枪,陆诺他们还不会这么快就认同并接受他们!
不过想想小西手腕上的伤口,他头痛的是明天去南村,要怎么和美子交待!这才让外孙女儿嫁过来呢,却在婚礼当天受了伤,唉,就等着挨批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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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军人的速度那可真不是盖的,一般要吃好几个小时的婚宴酒席,居然在两个小时以内,全部搞定,而且饭菜都没有浪费的,现场当人都走光后,还是整整齐齐的,这不得不夸我们的人民解放军的素质!就算喝了酒,也没有破坏现场的哥们儿!
端木西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下不由得一阵感叹!
“想什么呢,还疼不疼?”当所有人都走后,司墨扶着脸色苍白的端木西,心疼的问道。
端木西微笑着摇摇头:“我避开了要害的地方,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司墨严肃的看着她,郑重的说道:“以后再不许这样了,就算是苦肉计,也不可以。我是你的男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解决,知道吗?”
端木西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轻声却坚定的说道:“司墨,我是你的女人,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一切风雨的女人!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自己轻易的受伤,但我也不需要什么事都躲在你的身后!更何况,是你一直教导我的:要坚强、独立、努力往前飞!”
司墨看着她坚持而自信的小模样,用头顶住她的头,无可耐何的说道:“我开始后悔这样教你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我想保护你!就当我大男子主义好了,尽量把事情教给我来处理,恩?”
端木西甜蜜的点点头,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也可以偷偷小懒了?遇到事情也不用那么一个人强撑着了?她也有了可以依赖的人啦!
这种感觉,真好!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是,要习惯去依赖别人,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最起码比学着坚强要容易!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看你这样子,我都怀疑我今晚的洞房是不是要泡汤了!”司墨看着虚弱的端木西,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命可真苦啊,第一次被自己的老妈给破坏了,第二次这个笨女人的大姨妈来了,今天这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夜,这个笨女人又受伤了!唉,不知道世界上哪个男人有他这么悲催的,追个老婆真不容易呀!
端木西一听这话,不由得低声轻叫起来:“司墨,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呀!恶心死了!”
司墨一把拥过她,往外面的车上走去:“老婆,如果今天这种时候我还不想这事儿,你就该着急了!多美好的事情啊,怎么会恶心呢!”
两个一路走,一路闹着,在车上,端木西还是忍不住先睡着了!
——第二节你们那个了吗——
看司墨把睡着的端木西抱进房里,李美京跟进来说道:“墨墨,这几天你也累了,就先陪小西睡会儿吧!妈和警卫员们都说了,今天一整个下午都不许来打扰你们!”说着,还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李美京本来挺喜欢苏曼的,可她今天的表现真是太没分寸了,要不是小西够冷静,如果听了那段录音当场拂袖而去,她这脸可就丢大了!
虽然她不喜欢小西,可这种场面上的面子,她是最讲究的!还好并没有闹出太大的笑话,一场婚礼也算是圆满的礼成,她这颗悬着的心到这时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
司墨对着一脸暧昧的李美京无奈的笑了笑:“妈,辛苦你了!”
看着他抱着端木西进房,李美京在门边又叮嘱着说道:“别急着下来,还不到四点呢,多睡会儿,晚餐妈妈帮你们留着!”说完又帮他们轻轻拉上房门这才下楼去。
让司墨连连摇头,他对这个妈妈真的是很无语,不过他也知道妈妈也是担心他,都是为了他好,只是方法不对而已。
司墨轻轻将端木西放到床上,自己也是连澡都没洗,就躺在她旁边睡着了。
昨夜从新房那边呆到凌晨3点才回来,早上7点就起来去接端木西,一直处于紧张和兴奋状态的他也一直没有睡意,加上婚礼上那意外的一出,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给吓出来;到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了,紧张的神经一经松弛下来,睡意便一阵一阵的袭来。
醒来的时候,伸手自然的伸手一捞,却发现身边空空的。
“你醒啦!要起来了吗?”端木西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墨抬起头看着已换上睡衣的端木西,一身清爽的站在床边,正猫着腰看着他。
司墨坐起身,凑过身去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说道:“陪我躺会儿!”
司墨把头凑到她的颈脖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唇放在她细腻的颈间摩挲着,轻声说道:“你洗过了?手上的伤有没有事?”
端木西伸出手推开她的唇,轻笑道:“别放这儿,好痒!我用一只手洗的!”
“呵呵,一只手洗得干净吗?要不陪我一起,我再帮你洗一次!”司墨移开一点,拿起她的手检查了一下,确实还是干的,这才放心。
这句话,让端木西想起了被救回来的那个晚上,也是他要帮她洗,可结果?满脸通红的端木西连连摇头,从他的怀里抽出身:“你快去洗吧,身上都是酒味儿呢!我不洗了,你要觉得我没洗干净,就别碰我好了!”
司墨大笑着揽住了她:“就算你从泥堆里爬出来,我也还是要碰你的!”说着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住了她。
端木西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捧起他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轻轻对他说着:“司墨,今天我很开心、很幸福!”
司墨看着她潋滟的双眸里,满满的只有自己的影子;看着她微笑的嘴角,在在都是幸福的满足;只觉心下一阵温暖:他的小西是这么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呀!
“我今天也很开心、很幸福!”司墨拿过她捧着脸庞的手,轻轻的放到嘴边亲吻着:“小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傻司墨,我不信你信谁啊!你快去洗澡吧!我喜欢你身上洗过澡后香皂的味道!”端木西妩媚的笑容里满是迷人的风情。可司墨听了这话,却只得从她身上爬起来去洗澡!
他不嫌弃端木西从泥堆里爬出来,可小西会嫌弃他呢!
没关系,夜还很长,他们有很多时间,第一次,给小西一个完美的印象也很重要,不是吗!
司墨拍拍端木西的粉嫩而弹性十足的小脸,又宠溺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柔声说道:“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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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端木西已经换好了一条西瓜红桑蚕丝的大荷叶边连衣裙,也帮他准备了一套舒适的休闲装。
司墨毫不避讳的就在端木西面前脱下浴袍,换上衣服。实际上,他们在美国共同生活的八年里,也都是这样的,可端木西一直觉得那样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想起来,其实在那些年里,他们已经习惯了存在于彼此的生活里,习惯了这种亲密而自然的相处方式,他们早已成为彼此不可割舍的亲人了吧!
“司墨,除了我,你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换衣服!”端木西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寄上裤带的司墨,霸道的说道。
司墨整理好衣服转过身,失笑出声的对端木西说道:“我又没有暴露瘾,你瞎担心些什么呢!”
端木西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我没担心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说完还作势拍了拍他的脸。
司墨却是爱极了她的这种霸道,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用迷死人的男低音暧昧地说道:“放心,我身体的每一处都只属于你!”
端木西却毫不领情的瞪了他一眼:“我要你身体的每一处干什么,是能吃还是能用来着!快下去吧,晚饭别让爷爷他们等久了!今天也让他们担心了呢!”
司墨看她平时精明这种关键时候却又糊涂起来的样子,开心极了,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我的身体能吃还是能用,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看着她的小脸瞬间爆红起来,这才揽着她的腰,一起往楼下走去。
——
等出了房门,才发现贴满红色喜字的大厅没有开灯,只有各处昏黄的壁灯散发出温馨的暖光,老司令、司羽都不在,倒是李美京还窝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今天的结婚录影。
“妈,爷爷和爸呢?”司墨问道。
李美京这才看见他们俩个相偕走下来,却没有回答司墨的问话,干脆直接的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一句话把端木西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哪有这样当妈的!
“妈,问你话呢!爷爷和爸呢?”司墨捏了捏端木西的腰,示意她别介意!
李美京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回答他的问话:“他们去你苏爷爷家去了,曼曼下午闹的那一出,还得有个说法儿不是!”
说着又看了端木西一眼,这才慢吞吞的对司墨说道:“墨墨,曼曼那录音是怎么回事?”
“妈,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呢,你就别多想了,总之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小西也是明白的!有吃的吗?今天饿了一天了!”司墨知道李美京要是说起来,就是没完的,还是先把肚子填饱重要。
“有的有的,都给你们留了!墨墨,你去厨房端出来,我和小西说会儿话!”李美京一把拉过端木西,对司墨说道。
司墨暗自摇了摇头,给了端木西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去了。
“小西,你和墨墨,那个了没有?”待司墨一走,李美京便迫不急待的问道。
“那个?哪个?”端木西轻蹙着眉头,看着李美京一脸的不解。
李美京凑过身子紧挨着端木西,低声说道:“就是那个!你们俩发生关系没有?”李美京见端木西一脸懵懂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端木西刚刚才恢复正常的脸一下子又爆红起来,她这一辈子红脸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多:这司墨的妈妈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这话也能向媳妇儿问出口。
端木西轻轻的摇摇头。
李美京一看,不由得急了:“怎么还没有呢?今天不是新婚吗?小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两个结婚真不是骗我的吧?哪个男人新婚夜不猴急似的,怎么还没有呢?”
端木西直觉着要和自己的婆婆讨论这种事儿实在是很尴尬。但这事儿不向李美京有个交待,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端木西柔声对李美京说道:“真不是骗你的,要不我这枪不是白挨了?我也想司墨好的是不是!刚才他是怕我的手疼,所以没敢!您看我这身材,对男人也还是有吸引力的不是?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李美京上下打量了一下端木西,对她的身材倒是很满意: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对男人绝对有吸引力!
不由得又拉起她的手,推心置腹的说道:“小西呀,以后呢,你就是司家的媳妇儿了,妈以前是不喜欢你,可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不是!所以妈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能把墨墨那毛病治好了,再给司家添个大胖小子,妈就开心了!”
说完,话锋一转,又归结到那话题上:“今天晚上,你就主动点儿!妈把家里的人全支出去了,没人会打扰你们,你们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明天早上妈把早餐送到你们房间去,啊!”
这样的场面端木西觉得自己确实无法继续应付下去,看见司墨已经推着饭菜进来了,急急地点头点应着:“我知道了,我饿了,先去吃饭了!”说完便落荒而逃。
李美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扬声说道:“墨墨,小西,妈妈先去睡了,你们俩吃完也早点儿去睡啊,桌子就别收拾了,妈明天早上来收拾!”说完便扭着ρi股上楼去了。
司墨看着端木西又窘又羞的样子,司墨轻声问道:“快吃吧!”看着她低头吃饭,却不抬眼看他的羞涩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妈妈和她说了些什么,便也不言语,只是柔柔的看着她,暖暖的笑着。
端木西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而司墨在吃完后,就一直看着她慢条斯理却仍努力的吃着,只是在一旁帮她送送水,顺顺气,也不出声催她。
见她终于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柔声问道:“吃饱了?”
端木西摸摸肚子,满足的点点头:“饱了,我想去散散步,助动消化!”
司墨点点头,拿起纸巾帮她擦了擦嘴,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两个人绕着军区大院走了半圈,差不多半小多小时后,端木西终于受不了每到碰到一个散步的人,人家都会善意而又暧昧的问一句:“墨墨小西出来散步呀,怎么不早点儿休息呀!”
停下来对司墨说道:“我们回去吧!好像这个时候来散步,像犯了罪似的!”
司墨伸手摸了摸她吃得圆鼓鼓的肚子,轻笑着说道:“你吃得确实不少,确认消化完了?要不再走一会儿吧,人家问问也是善意的麻!”
端木西睁大眼睛瞪着司墨,赌气似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挨了!”
司墨见她一付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低头头来却低声说道:“小西,别怕,那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我保证,你会爱上它的!”
听了司墨的话,端木西的脸就更红了,使劲儿的踩了他一脚,恼怒的说道:“闭嘴!”
司墨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沉声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端木西抬头看了他一眼,由着他将自己轻轻的揽怀里,顺从的由他带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是早就决定不躲了吗!为了他连挨枪子儿都不怕,那事儿也不会有多可怕的吧!
端木西心里紧张着,却也期待着——她的新婚之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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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我还想去冲个澡!”一进到房间,端木西似鸵鸟似的,难得的露出了无助的眼神,想着那即将到来的亲密,不自觉的又想躲避!
司墨轻叹一声,转身把她抵在后上,温柔的吻住了她。他不想再任由她躲下去了,现在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叫嚣着想要她,想要得要命!
“司墨……”端木西轻叫一声,声音里有犹疑和担心。
“小西,把一切交给我,好吗?”司墨吻着她,牵引着她,温柔的把她放倒在床上,不觉中,两人已是袒裎相抵,肌肤间的相互摩棱所引发的热潮让他的体温迅速升腾上来,他用他的唇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着火——从脖子到前胸再到小腹,凡是他的唇掠过之处,便燃烧起一串串火苗,将端木西烧得迷迷糊糊却又难耐非常。
当他那滚烫的唇再一次从她敏感的小腹移上来,在她那方高耸上留连辗转时,他那燥热的的大手却某处直接点着了火……
NO.71 爱的N种体验
“司墨,不要……”端木西突然间浑身僵直,满脸无措的她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已陷入他的肉里去了!
“小西,放松一点……”感觉到她的紧张,司墨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
“司墨,我怕疼!”端木西一边轻喘着,忍受着他带来的难耐与渴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紧张与不安,他满头大汗却仍然控制着节奏,俯身在他耳畔柔柔的说着:“小西,放松,我保证,不会疼的,乖,放松一点……”
在他轻声的诱哄中,她轻轻的松开自己紧紧抓住他的手,慢慢的放松下来,在他的引导下,她的身体渐渐的柔软下来,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来到……
“啊——”端木西咬紧住下唇也无法抑制的叫声从唇间逸出。自司墨额间滴下的汗珠在她的脸上晕开,似在告诉她,他已经同她一样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叶在大海中飘浮的小舟,一直飘摇着,无法靠岸,只得紧紧的抓着他,才不至于被他所带来的狂潮所淹没……
夜,是如此迷人,女人的轻吟声与男人的低吼声交织成这夏夜里最动听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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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从房间里传出一身怒吼,刚刚结束的战火似乎马上又要点燃。
原来是端木西,她正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向他大声吼叫着:“司墨,你丫的说不疼的,为何我不仅那里疼,连全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只见他轻轻环住她的腰,躺在那儿懒懒的对她说道:“原来是真的疼啊!那让我们再来一次吧,他们说第二次就不疼了!”
端木西俯下身嘲着他的嘴狠狠咬了一口,恨恨的说道:“休想!”
司墨却邪邪的道道:“小西,你不让我来,是准备自己来吗?你在上面我也喜欢!”
端木西这才发现自己骑在他身上的姿式有多暧昧,全身的血液倾刻间全涌上了大脑:“我,我……”
司墨却一把将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扣住她,让两人再一次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端木西不曾想到过,一向看起来内敛而自制的司墨,今夜却是如此的疯狂,他大力的翻身压过她,在她的身体上时而温柔缱绻,时而狂野驰骋,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如潮水般涌来,将她一次次淹没,直到天明……
当她不知道是第几次睡着,又第几次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低吼的声音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司墨,你怎么……”
“小西,睡吧……”
终于,他安静了下来;终于,可以安稳的睡着了,他应该不会再吵醒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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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起床了,该去外婆家了!”端木西还是被司墨吵醒了,一向自制的她,却也第一次赖起床来:“司墨,让我再睡会儿!好困哦!”
司墨看着她累极的样子,知道自己昨天需索过度了:她的第一次,难免会有些不适的!可抱着那么迷人的她,自己就算想克制,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啊!
当下,司墨决定让她睡着,自己把她整理好了打包出去。
当端木西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去往南村的高速公路上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司墨的腿上,当她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时,不由得惊叫起来,迅速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好,是穿戴整齐的。身上也还算是清爽,没有昨晚完事后**、粘粘的感觉。
“醒了?”司墨伸手揉揉她睡得粉红的小脸,轻笑道。
端木西揉揉眼睛,撑起身体,迷糊的问道:“这是哪儿?”
司墨用旷泉水打湿了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脸,边说道:“去南村的路上,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端木西呆呆的看着他,呐呐的问道:“这么快?我……”说着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司墨点点头:“我帮你简单冲洗了一下,怕把你弄醒了,就没用沐浴露!衣服是我帮你穿的!”说完,又凑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主要是我怕用沐浴露帮你洗的话,我的手会粘在你身上下不来的!”
端木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起两人昨夜的亲密,想起他今晨的疯狂,感觉到自己浑身疼痛和酸软无力的双腿,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
司墨痴痴地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温柔的说道:“靠在我身上再休息会儿吧,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
端木西一听,立刻抬起头瞪着他,蛮横的说道:“不许再提昨天!”
司墨一把揽过她,呵呵的笑起来:“好好好,你说不提就不提!”
端木西这才软软的靠进他的怀里,心里一直纳闷着:“为什么他不累自己却累成这样呢?可一直都是他在动呀!”想着,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为什么你不累?”
司墨揪揪她的小脸,坏坏的说道:“动的那个人就不累,不信你今晚试试!”
端木西瞪着他半晌,才说道:“信你才怪!”
司墨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当车子来到南村时,这里的场地全部已经布置好了,是李美京请的礼仪公司过来弄的!
端木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遍布的花和屋前屋后喜庆的氛围,心里对李美京的印象也有了些许的改观。
院子里,老司令和苏爷爷正对外婆说着什么,只见外婆沉着一张脸,伸长了脖子一直往院子外面张望着。一看见端木西下车,顾不上年迈,便一把推开老司令和苏爷爷,急急往这边走来。
“外婆,你慢点儿!”小西见状忙走上前去搀扶外婆,却无奈双腿无力的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还是司墨眼疾手快,忙伸手接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靠着车子别动,我去!”
说完迈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扶过外婆。
“墨墨,小西怎么样了?听说昨天婚礼上她中了一枪?”外婆抓住司墨的手,着急的问道。
虽然小西从小就打架,没有哪一天回来身上不带着伤的,可那都是些小伤,和这枪伤相比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呀!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怎么还会有人随便开枪呢?
自己曾从那些枪淋弹雨中走过来,看见过自己的父亲和那些疯狂的军官用枪杀死过无数的人,老人对枪的恐惧已深深植入心里!
她的小西怎么就受了枪伤呢?
看着端木西浑身无力的靠在车上,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还差点儿摔了跤,外婆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焦急与不安,紧紧抓着司墨的手,颤巍巍的向端木西跑过去。
“外婆,您慢点儿!她的伤已经不碍事儿了!”司墨边报告着伤情,边扶着外婆疾步往端木西那边走去。
端木西靠着车好一会儿,终于觉得有了点儿力气,这才向外婆疾步走去:“外婆,别着急,我没事儿!你看,小伤呢!比那次和虎子打架轻多了!”说着便将手腕伸到了外婆面前。
外婆拉着小西,仔细的瞧着那包着纱布的伤口没有她想象中的狰狞与血红,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抬头看到了她脖上布满的深深浅浅的吻痕,虽打了粉仍未完全遮住;还有她的眼光在看人时已不再若往日的凌厉冰冷,柔软的目光也有了小女人的娇羞之态,当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心疼的话硬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她的小孙女儿长大了,嫁人了,也该由别人来管了呀!
却仍忍不住唠叨了一句:“这枪伤和打架的哪儿能比,就会哄外婆!你呀,从小就不让外婆省心!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了,以后就让墨墨操心去!”
“外婆,真的没事儿,有事儿我今天哪儿还能来呀!”看见从不流泪的外婆眼角微微的湿润,端木西不禁有些慌了,急急的说道:“外婆,你别哭呀!你以前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吗,你看现在我不顺顺利利的嫁出去了?以后可别为我担心了!你看你看,真的没事儿!你要是不信,我拆开给你看!”端木西作势就要打开缠着的纱布。
吓得外婆和司墨忙拦住了她:“都说长大了呢,还这么莽撞!这伤口是能随便拆的?”
“唉,墨墨呀,以后你就多操点儿心啊,我老太婆是管不了了!”外婆把端木西的手交到司墨的手里,叹息着说到。
“外婆,你放心,我管不了她的时候,就来找您!我看只有您能管得了她了!”司墨安慰着外婆的心疼与落寞,这是她一手带大,操二十几年心的外孙女儿呀!
外婆看着俊朗又懂事的司墨,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墨墨她打小看着就喜欢,虽说心思深沉了些,但好在对小西用心啊!
再看看娇俏的站在司墨的身边的小西,这个她既当女儿又当孙女儿带大的孩子,终于长大了、要嫁人了,各种的心酸、开心与不舍,齐齐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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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村的婚礼,简单而隆重。
小西穿着和服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的样子,让三个老人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初相遇的时候。
老司令和老苏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美子,想起了在死人堆里找他们时那个一脸是血却仍然美丽绝伦的美子。
一时间,三个老人竟然相顾无言起来——曾经的出生入死、曾经的爱恨纠葛、曾经的恩怨情仇似乎又清晰了起来。
从相遇,到现在,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们几个活着的、死了的、今天又相聚在这里,人生的一次偶遇改变了他们几个一生的命运,让他们这几十年来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晚风徐徐的吹来,热闹过后的安静,让大家一时之间思绪万千,静谧之中,只听得见相互之间的呼息声和树上的知了一声一声。
“爷爷,苏爷爷、外婆,我拉首曲子给你们听吧!”晚风吹拂,月下树影摇动,佐以清扬的琴声,当是眼下最惬意的事情。
“我来吧,你的手腕不能用力。”司墨把她按在靠椅上,去车上拿过小提琴,在月色下,他拉起了那首古老的《茉莉花》,悠扬的琴声将他们又拉回了那些古老的年代,还有那个年代的瑰色往事。
“墨墨,拉首《樱花》给外婆听一下。”外婆轻声说道。
“恩。”司墨调了调琴弦,拉起这首日本民歌。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外婆和着琴声哼唱起来,那旋律特别的优美,却被外婆哼出另一种伤感来。
“美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在中国的时间比日本还长,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地道的中国老太婆了!”老司令看外婆眼底的泪意,轻声劝道。
“可我的血液里流淌的,却还是日本的血,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啊!”外婆低声轻语道。
一曲《樱花》,老司令的一声‘美子’,让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却也无怨无悔的岁月……
——第二节战火往事——
端木美子是随着做为日军最杰出的将军的父亲,来到中国督战的。
日本投降后,日本军队陆续撤回了日本,而端木尹一作为受降国的主要军官,留到了最后一批。
“美子,快收拾好行李,我们明天就回国了!”作为端木尹一的独生女,端木美子跟着父亲来到了中国,也看到这场残酷的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重创与伤害。
在中国的这两年,她瞒着父亲救了一些被害的中国人,不过她从来不敢和父亲说,心里也一直害怕着这件事情会被发现——日本与中国是敌国,她的这种做法是叛国,被人知道了是要被杀头的!
她怕,她很害怕,可她只想多救一些中国人,为父亲减少一些罪孽。
现在日本战败了,父亲代表日本参加了受降仪式,端木美子的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一方面欣喜着战争终于结束了,另一方面作为侵略的战败国的国民,却又感到深深的耻辱。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明天就要回国了,自此以后将远离这些罪恶与死亡!”端木美子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报告团长,还有一批被俘的东北军秘密关押在地下室,要放了吗?”随团撤离的一个军官跑过来报告着。
“全部毙掉,丢到乱坟岗去!”端木尹一惨忍的下着命令。
端木美子吓呆了,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随那军官出去了。
她定了定心神,连忙偷偷的跟在了父亲的身后,去了地下室:那里还有三十多个俘虏,他们都知道了日本战败撤军的消息,所以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就在这几天了,凶狠残忍而没有人性的日本军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他们会趁着撤退的时候将他们的残忍发挥到极致!
悄悄的站在门外,端木美子看到了这些军人的镇定与平和的神情,他们一点儿也不为即将来到的死亡而感到恐惧,相反有一种轻松之感。
而其中有两个人更是在端木尹一面前谈笑风生:“喂,鬼子,要走了吧!用老子们的鲜血给你们送行,也不错呀!”
“哈哈,你们回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应该是剖腹以谢你们那狗日的天皇了吧,哈哈哈!”那视死如归和豪迈的声音,敲打着端木美子的心:他们是生得光荣,死得伟大的,而自己的父亲呢?自己要救多少人才能赎了他的罪!
父亲回去就真的会死吗?如果不回去,在中国也没有活路呀!在端木美子混乱的思绪中,端木尹一就像疯了一样,和那个同来的士兵挥起军刀就是一阵乱砍,一时间鲜血飞溅、血肉横飞,端木美子默默的流着泪,紧捂住自己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那个同来的士兵被反抗的人给砍死了,端木尹一浑身是血的出来了,大声叫来人,把这些尸体偷偷运到了乱坟岗。
端木美子慌乱的跟到了乱坟岗,静静地躲在一边,等那些人扬长而去后,她迅速地擦干了眼泪,警觉的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往刚才丢尸体的地方走去,她记得,是三十二个,一定还有人会没死的!
她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翻找着,一个一个的试探着还有没有气息;每找到一个还有一点气息的,她就把的身体翻转过来,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再去找下一个!
就这样,三十二个,全部看了一遍,救回了六个,而当她混身是血的把六个人全部搬到旁边的废弃旧屋时,又死了两个,最后就只剩下了四个。
他们就是:司玉、秦军、丁海、苏云。
端木美子知道,如果她把他们丢弃在这里,他们明天就会死掉!而如果她把他们交给当地的居民,她自己马上就会被人给杀死掉!
所以,她留在了那里,从死人身上扒下了一身衣服,换下了身上那刺眼的和服。
第二天混在人群中听消息时,知道日本最后一批受降军官也撤离了,她便知道父亲已经走了!她从此以后便可能永远也回不了祖国了。而中国,可有她的立足之地?
回到小屋的时候,她哭了整整一天。那个叫司玉的男人也劝了她一整天,他说:战争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和中国人有仇的是日本政府和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军人,像你这样有爱心的普通日本人,也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她知道自己不是!自己就是那丧心病狂的日本军人的女儿!
可她不敢说!她知道要活下来,就一个字也不能说!他们恨日本人,只要沾上日本的字眼,都会被他们马上撕成碎片的!
她擦干了眼泪,对他们说道:“我已不可能再回日本,从此以后,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女子,你们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吗?我信你们,可是我信不过别人!”
四个男子沉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把他们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女子,他们的感情是复杂的,但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动!
她要冒着多大的危险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而现在,她却是连自己的国家都回不去了!自此后,这个女子的生命,便与他们四个连在了一起,成为了他们四个人的责任!
后来,内战爆发了,而身体已经恢复的四个东北汉子,自是不能坐视。他们把端木美子送到了南村,让她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她说:我拼了命、丢了家、弃了国救了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许随便就死了!
他们说:不论他们在哪里、不论什么时候,他们每年都会给她送信过来报平安!就算他们牺牲了,也会托人把骨灰送过来——他们的命是她救的,是生是死都会告诉她!
在他们走的前一个晚上,她把自己交给了司玉,这个中国的东北男人!她说:我在中国没有一个亲人,如果你回不来,我给你留下一个后代,给自己一个亲人!
他说:“美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你一定等我!”
后来,果然,不论他们在哪里,每年,都会有人送信过来,告诉她他们还活着,请安心的等着他们回来!
再后来,她在南村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她和司玉的女儿,司雨!
由于每年都有不同的男人来她家,而她又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儿,而她家里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男人,所以在南村里,她曾经是军妓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
可是,她不介意,看惯生死的人,哪里还在乎这些身外之事呢!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抚养女儿,等着那四个男人每年报平安的消息!
再后来,送信来的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坛骨灰,那是秦军的!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秦军的骨灰,对送信的人说:“等他们的人又多了一个,告诉他们三个一定一定要平安!”
那天,她对着秦军的骨灰哭了一夜,为剩下的三个人担心了一夜!
战争,可恶的战争,究竟要死多少人才会结束呢?
终于,盼到战争结束了,那三个人还好好的活着,战争一结束,司玉就先苏云和丁海一步赶到了南村。
他抱着她和他们的女儿,亲了又亲,激动地对她说:“新中国就要成立了,等开国大典以后,我就来接你和女儿去北京!”
而她却轻轻的推开他,淡淡地说着:“我不去北京,我是日本人!”
他义正严辞的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中国人的敌人,像你这样的日本人,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她定定的看着他,颤抖着说道:“我是日本军官端木尹一的女儿。”
他一下子呆住了,愤怒了,放下怀里的女儿,绝望的对她喊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端木尹一,还有你,都该死!”
他高高举起了手,终是没舍得打下来,却转头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小女孩在后面哭喊着:“爸爸,回来!爸爸,回来!”
而她,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她哭了,可她不后悔:她是日本人,是中国人了的罪人!他是中国人,是中国的开国将军!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们谁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开国大典以后,丁海和苏云一身戎装,荣耀而来,远远的,他们向她跑来:“美子,我们来接你了!司玉在北京军区等你!”
“丁海,苏云,我这一生都不会去北京的!看着你们都好好的活着,我就满足了!”是的,看着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她就满足了。所以,她让他们走了,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留在了南村,
从此,女儿改姓端木,叫端木雨!
开始的几年,丁海和苏云总是换着来看她,而司云一次也没来过!她知道,他恨她,他心爱的女人怎么能是那个杀人魔头的女儿呢?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她不怪他,她太明白他们对日本人的仇恨有多深了!天知道自己做为一个日本军官的女儿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中国将军呢!真是造化弄人!
后来,丁海在那场运动中被整死了,他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第一次对一直为之坚持的人生信仰产生了怀疑:正义是什么、真理是什么?只有实力才是真的,有了实力才有话语权!
于是,他们开始为将来而谋划着,他们暗自纠结自己的旧部,成立了蝙蝠中队,目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那些战争年代出生入死的老兵们!
司玉和苏云一起将丁海的骨灰送到了南村,两人再见,多少爱恨情仇,尽付一笑之中!
司玉握着她的手,对她许下了承诺:“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去北京,等我把司羽养大了,等我们的蝙蝠中队强大了,我就来南村陪你。”
她笑了,笑容里有对过去的释怀,有对他的理解。她靠在他的怀里,淡淡的对他说:“女儿就跟着我吧,女孩儿只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了!等她长大了愿意去北京,我就让她去找你。”
“只是这一等,又是几十年,就到了现在,不仅司羽长大了,连司墨也长大了。”苏云接过话,叹息着。
“每年接到你们平安的信息,我就能安心一整年!所以,我对人生的要求已经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只要一年听到一次你们活着的消息。”外婆淡淡的说着。
“傻孩子,哭什么呢,你看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比外婆当年还大上几岁呢!”外婆把端木西揽在怀里,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只是她小时候从没在外婆面前哭过,不管是爸爸走了,还是打架打输了,都不哭。而这次,她却为了当年的司玉和端木美子哭了!
“爷爷,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能将外婆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外婆是你的仇人!”端木西一边哭一边控诉着老司令。
“丫头,不怪你爷爷,你爷爷都是为了我,为了等我长大,为了等我入伍、为了等我做到上将!而蝙蝠中队也初具规模了,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司羽对小西说着,也算是帮老司令给外婆的解释。
其实,外婆哪里需要他们的解释,她对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奢望,如她所说,得知她亲手救下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她便满足了!得知她心爱的男人还好好活着,心里有个角落还装着她,她便满足了!
“傻孩子,这些年,你和外婆两个人不是很好吗?”外婆轻轻拍着端木西的背,眼里满是安详和丛容。
就如同救他们的那个晚上,年轻美丽的她,也是如此的安静和丛容。
司玉和苏云轻喊了一声:“美子!”
两个人分别握住了她的两只手,那里传递出来的是他们生死之交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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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京的脑袋还不够她消化这许多故事,只知道了眼前这个老人当年从死人堆里救出了老司令他们四个,只知道了小西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儿,其它的都还如云里雾里。
“美京,这些你听听就好,不要告诉别人!”司羽对李美京叮嘱着。
“恩,我知道!”李美京连连点着头。
她自然是不会说的,司羽若不是老司令的亲儿子,那他们哪会有如今的地位和风光,只要小西不和墨墨争这个嫡亲之位,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司羽对她倒是挺了解的,并没有过多的叮嘱。
不过,这件事倒也让她完全接纳了端木西,这才是正主儿,那身家背景可不是苏曼那丫头可以比的呀!
司羽看看老司令,又看看苏云,轻声问道:“爸,苏伯,你们这次真的不回去了?”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大声说道:“自然是不回去了!你没看,我都让人在后院又盖了两进院落,我们两个老家伙早就该来了!”
“好了,你们明天都还有事,就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常来看看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成了!”老苏笑着对他们摇摇手。
司羽还待再劝,司墨轻声制止道:“爸,你和妈先回去吧!我看爷爷和苏爷爷住这儿挺好,这儿比北京更适合他们!”
司羽看了一眼司墨,沉沉的点了点头,对老司令说道:“爸,那我和美京就先走了。苏宪今天正好有个军备会议,改天我约了他一起再过来!”
“墨墨,你们两个?”司羽转向司墨。
“我和小西明天就回去!”司墨对司羽说道。
“恩,那我和你妈就先走了!”
“端木姨,我们就先走了,我爸就交给您了!”司羽对外婆打着招呼。
外婆点点头:“走就走吧,哪儿来这么多话,当年秦军可没这么多话!”外婆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司羽的脸不禁微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便拉着李美京上了车。
司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美子,司羽可是从小就话少,和秦军一样,你这是第一个说他话多的人呀!”
外婆却拍拍趴在自己腿上的端木西,淡淡的说道:“我就瞅着我们墨墨比他爹可爱!”
端木西娇腻腻的说道:“那还不是你孙女儿我有眼光麻!”
说得一院子人都大笑起来。
这来之不易的相聚,这驱散一切乌云的笑声,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温暖了起来……
——第三节爱的N种体验——
司墨陪端木西走在河边,让她沉浸在思索之中,一直没有去打扰她。
“司墨,如果你是爷爷,你会怎么做?”他们打着赤脚,让脚浸在河水里,透过浸湿的凉意,感受着故事里的无奈与苦涩。
司墨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感叹着人世的变幻无常。沉默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我上过战场,但没有真正打过一场仗,我无法体会爷爷他们看着自己的同胞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的愤怒,也无法体会自己被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狂喜,我唯一能体会的,便是他对所爱女子的那种妥协。爷爷定是爱及了外婆,他用一生的信仰向这个女子妥协了!。”
“如果是我,我可能没有他这么强烈的爱、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恨,大概,我会一直在痛苦中而不知自处吧!”司墨缓缓从远方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禁庆幸着他们生长在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国仇家恨需要背负。
端木西看着远方,幽幽的说道:“如果我是外婆,大概我也会和外婆一样的选择吧!爱上那个男人,是个错误!他们中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只是,如果没有了这份爱,在外婆等待的余生里,将何以寄托呢?”端木西回过头,带着迷茫看着司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墨轻轻的抚去她脸上的眼泪,认真的对她说道:“我们不是他们,所以让我们珍惜现在,努力的幸福吧!连同他们的那份一起幸福回来!”
端木西轻轻点了点头,将头靠进司墨的怀里,静静的站在水中,感受着夜的静谧,感受着身边人有节奏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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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穿过树叶透进河边的小林子时,靠着树相拥而眠的司墨和端木西睁开了眼睛,醒来便看见蓝蓝天的天和对方温暖的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司墨帮端木西揉了揉有点僵硬的后背和手臂,看着她温暖的脸,忍不住轻轻地吻住了她。
清晨的鸟儿在头顶盘旋揪鸣,被爱人紧紧的拥在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晨吻,端木西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这头顶的小鸟一样在欢快的歌唱着!
她不自觉的朝司墨的怀里靠了靠,主动的向他探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邀请他更深入的纠缠,灵动的小舌在司墨的唇里舞蹈着,引得他的舌一直追随着、寻找着、缠绕着;
不甘于她的调皮与灵动,他抬起双手捧起她的脸,固定住她的头,让自己的吻能更加的深入。
最终,仍然是司墨占据了主导,在她的唇里大力的辗转着,吮吸着,引得她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不时的轻吟出声。
当他的手不自觉的伸进了她的小可爱里时,她失声叫出来:“司墨!”
司墨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从她身上撤下大掌,帮她把衣服拿扯好,平息了一下呼吸,这才拉着她站起来,对着脸红红的她轻语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你就如此的没有自制力!如果不是你叫那一声,我一定会在这里要了你的!”
端木西满脸的绯红,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轻轻的对他说:“我喜欢这样的司墨!”说完便独自往前跑去。
等到司墨回过神来,想起她说了什么时,心里被她的甜言蜜语满满的充溢着,大步的她追赶过去,与她肩并着肩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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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内后,司墨与端木西便搬去了新家。
而李美京看到端木西脖子上那遮不住的深深浅浅的吻痕后,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便也没再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在心里已经在幻想着抱孙子的光景了!
回到西山别院的家里,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端木西震憾了:满眼都是天堂鸟——满地、满桌、满屋!
端木西慢慢的走进去,小心的穿过花海,推开一扇一扇的房门:每个房间都堆满了桔色的天堂鸟。
而与卧室相连的露台上,则放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穿着蕾丝裙的洋娃娃——每个女孩都有过一个公主梦,她也有,只是被她掩藏得很好,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露过!
“司墨,你怎么知道的?”端木西流着泪,却笑着问着司墨,这个男人,偷走了她的心,还偷走了她的梦!
“笨女人,你不是最喜欢欧根纱的衣服吗?你不是喜欢塔芙绸的衣服吗?你不知道吗,成年有这种爱好的女人童年都会有个美丽的公主梦呵!”司墨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失去镇定的女人,看着这个为了几个洋娃娃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
他只做了这么一点点啊,她已经这么感动了!她真是个易感又容易满足的女人啊!
“来,我带你去阳光花房看看!”司墨向端木西伸出手。
NO.72 蜜月蜜事
“来,我带你去阳光花房看看!”司墨向端木西伸出手。
端木西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放到司墨的手里,让他牵着手,带着自己去到阳光花房:原本透明的屋顶,现在缀满了天堂鸟的花朵,像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鸟儿满怀希望向她飞来!桔色的花朵在黄昏晚霞的映照下,显得光芒万丈,温暖而又眩目。
“喜欢吗,老婆?”司墨紧紧抱起端木西快乐的转着圈,直到她直喊停,才放下她!
“司墨,我好喜欢,谢谢你!”端木西放松的任自己以自由落体的姿式跌到地上厚厚的波斯地毯上,任那一屋的天堂鸟向自己飞来!
当她的身体刚刚跌到地毯上,司墨便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堪堪把她夹在了他和地毯之间。
“司墨……”阳光和花色映照下的司墨的脸,温柔又神圣,就像童话中的王子跌落入凡尘,跌进了她的怀里!
“我要给你一切最好的!”司墨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缎的皮肤,只是这样的轻触,便感觉到自己像是又被点着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三十年来的需求,突然爆发起来,是异常可怕的。
端木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一种绝对蛊惑的眼神看着他,柔柔的说道:“司墨,你就如一个渡了金光的王子一样,跌进了我的怀里!”
司墨哑声说道:“是吗?那让这个王子现在吻吻你,好吗?”说完,没等她回答,便深深的覆上了她的唇。
火热的缠绵燃烧尽了他们的理智,当他的唇在她的脖颈间制造着一个又一个吻痕时,他们的身躯早就紧紧缠绵在了一起……
直到他的唇移师到下方,温润的唇带来灼热的气息,温软的舌尖在那儿留连缠绕。
“恩……”一瞬间爆炸开的酥麻,在紧绷的身体里穿梭,她倏的抓紧他的双肩,细密的低吟从咬紧的唇齿间溢出来:“司墨,别在这里好吗?”
“老婆,你不觉得这里特别的美吗?有阳光,有花香,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你!你这花间的精灵!美得要命呵……”
在他的轻哄痴缠下,他硬是与她在这明媚的光与影之中狠狠纠缠了一回。
当他伏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着气的时候,端木西嘶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轻叹着:“司墨……”
司墨轻啄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在她耳边怜惜地轻语着:“老婆,累不累?”
端木西双手紧紧的抵在他的胸前,脸上充斥着情事过后的迷离与混乱,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轻喘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着头。
司墨压抑着自己过于旺剩的渴望,静静的拥着她,看着这满室的花鸟,闻着这满室的芳香,感受着温软在怀,只觉人生此刻便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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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猪,可以起床了吗?该吃午餐了!”司墨那好听的声音在端木西的耳畔响起的时候,她只觉得像催眠曲般的动听,让她想一直沉溺在梦里不要醒来。
“恩——,好,就起来了!”端木西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又睡了。
司墨看着她睡着时候的可爱样子,觉得怎么也看不够!而从来不赖床的她,因为他的需索无度,这已经是第二次赖床了!
他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克制,无论如何只能要一次!最多两次,就两次好了!
天啦,要是端木西知道了他发誓的内容,一定会吐血身亡的,因为昨天他把她从阳光花房抱到床上继续作战时,曾经发誓,那是最后一次。而确实,那是昨晚的最后一次,清晨起来,他又折腾了她两次才罢休!
“小西,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司墨耐心的叫着,这都中午了,空着肚子睡觉容易伤胃!
“恩……”端木西应了一声,人却没有动静。
司墨翻身上床,双手拍拍端木西的脸,轻声威胁道:“小懒猪,再不起来,我就要吻你了!”
“唔……”端木西摇了摇头,眼睛却没有睁开。
司墨看着她诱人的睡颜和红润的双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以这种方式唤醒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本来是想把她吻醒,却在逐渐加深的吻中,他的气息又粗了起来,本来悬空的身体,重又重重的压在了端木西的身上。
就算是睡神转世,估计这时候也睡不着了,端木西只感觉身上突然而来的重量压得她闷得难受,慢慢睁开了眼睛推了推司墨,在他稍稍挪开一点后,这才对着他甜蜜的抱怨道:“司墨,我快被你累死了!你说你要是找个林黛玉似的女人做老婆,人家还不被你折腾死呀!”
司墨听了她这话,不由得失笑出声:“笨女人,除了你我怎么会去娶别人呢!”
端木西也呵呵傻笑起来,翻身趴在司墨的胸前,用脸在他肌肤上轻轻摩蹭着,原来被人宠着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女人,你再蹭的话,我可不保证能让你起床了!”司墨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司墨,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吧,成天想着那事儿!懒得理你,我要起床了!”端木西在司墨的胸口狠狠柠了一把,看他吃痛的瞪着她,这才得意的翻身下床。
司墨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儿,不由得轻笑起来:是啊,这个小女人一个简单的动作、一点轻轻的碰触,都能引起他身体的反应!看来,自己一定是着了她的魔了!
司墨轻笑着对自己摇摇头,起身走到洗漱间门口,对她说道:“手腕不要沾水,拧毛巾的时候喊一声,我就在这儿等你!”
“知—道—了—!罗嗦!”端木西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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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蜜月旅行想去哪里?”司墨边吃着端木西起床后为他煲的药膳,边问着。
“日本!”端木西不暇思索的说道。
“我想外婆生长的地方,或许,能顺便听到一些端木家族的事情,如果大家都安好,外婆也就放心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儿,就不告诉外婆了!”端木西沉静的说道。
“好,就去日本吧!不过,这是我们的蜜月之旅,其它的事先放一边!那边的消息,以蝙蝠中队的能量,想要打听也不是难事,可爷爷和外婆都没有刻意去打听,所以我们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要一心往前看,恩?”司墨轻抚着她的头,柔声说道。
端木西轻轻的低头不语,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心里却不能如外婆那样,完全放下呵!对于那个人,那个狠心丢下她和爸爸去日本的人,她还是想见一面!是什么原因,让她抛家弃国,远赴日本呢?是什么原因,让她那么狠心,这么多年都不回去看她和外婆一次!
不过,司墨说得对,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算找到了、就算见面了又能如何?听她的解释?或者她连解释也不会给!又或者,再见对她来说会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甚至给她的生活带去困扰!
好吧,让一切恢复原本的样子吧!没有她、不见她,自己不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吗!
端木西抬头对司墨安静的一笑,她多幸运,在每次遇到问题的时候,他都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帮着她、提醒着她,陪她一步步的走来,从无怨言!
司墨知她心里的挣扎和矛盾,也不急于一时让她便做决定,当下轻快的说道:“我安排一下行程,争取下周能成行,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说起休息,端木西不禁瞪了他一眼:“我能好好休息吗?”
司墨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沉声低笑起来:“可以,决对可以!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每天定量,如何?”
端木西斜瞟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的话要能相信,我还真不姓端木了!”
说完又想了想,将手上的餐具放好,认真的对司墨说道:“我们这样吧,这一个月内,如果你能控制在一天两次以内,那以后就由你说了算!如果这一个月内,每天超过这个次数,以后就只能一天一次以内,如何?”
她深知,和一个发情的男人谈控制,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不如给他一点甜头,再给一点希望,相信过了蜜月期他也没这么好的精力了!她查过资料,正常夫妻一周两次,所以这样的条约,她并不吃亏啊!
司墨听了她的条件,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居然把延迟满足的原理用在这种事情上,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看着司墨怪异的表情,端木西的脸微微一红,却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事儿我说了算!”
司墨终于忍俊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你说了算!如果是你有需要,咱们则不受条约限制!”
端木西听了拿起叉子就向司墨扔去:“我让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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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去睡觉了,碗筷你放着,我起来再收拾吧!”吃完早餐加午餐,端木西拖着酸软的身体,用手撑着自己那快直不起来的腰,缓缓站起来对司墨说道。
司墨拿纸巾擦了擦手,走过来抱起她:“我抱你进去吧!你继续睡会儿,我收一下邮件,看看美国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端木西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点了点头,将头舒服的靠在司墨的肩上,微眯起眼睛,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种极至的呵护与疼宠。
端木西再次醒来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这两天以来所欠的磕睡算是全部补足了。缓缓睁开眼睛,透过纱帘,看见司墨坐在卧室的露台上办公,朦胧的光线下,这个男人认真工作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吸引人!
嘿嘿,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就是自己专属的了,是自己的丈夫了!端木西想想,又举起左手:苏曼,可真狠,为了抢男人居然能动真家伙!呵,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的目光,司墨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见端木西正举着左手,看着他一脸的沉思。
司墨冲着她温柔的一笑,合上电脑,拉开窗帘,大步向她走来,逆光而来的他,犹如晨光中的王者,看起来是如此的强势而霸气。
端木西从床上站起来,纵身一跳,跃入他宽厚的怀里,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好闻的香皂味儿。
“老婆,刚才在想什么呢?”司墨抱着她,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我在看,我老公工作时候的样子真帅呀!”端木西歪着头看着他,一脸崇拜的样子。
司墨对她的小心思却早已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揭穿而已。
自己会做到让她放心,不会让她再受伤的!不论她有多强悍,不论她有多睿智,在他面前,她就是他的女人,应该被他好好的呵护着!
司墨把她抱到洗漱间才放下,看着她刷牙洗脸,对她交待着:“一会儿下去走走,睡了一天精神不好!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端木西点头应和着,想着从现在开始,就要正式进入两个人的婚后生活了,除了晚上会睡在一张床上会做那种亲密的运动之外,其它的和在美国时会有什么不同呢?
端木西期待着!
——第二节蜜月蜜事——
“小姐,你也是这个社区的业主吗?”端木西在小径上站着,等司墨停好车过来,一个年约四十几岁模样的男子走过来,和善的问道。
端木西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男子一身手工定制的服装,品味不俗,不像是会随意找人搭讪的那种人。
只见这男子优雅的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端木西:“我是瑞安地产的总裁,我在市电视台上看见过您的专访和新闻发布会,很荣幸能和海外归子同住一个社区呀!”
端木西接过名片,轻念出声:凌子风!
当下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凌总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既然这个人知道自己,那么他主动前来,定是有所求,端木西喜欢开门见山式的高效沟通,特别是陌生人,没有必要绕圈子。
“端木博士真是个聪慧的女子。我想替我太太约您,以我对心理学浅薄的认识,我觉得我太太可能需要人辅导一下,所以想请端木博士能抽时间见一见她!”凌子风客气的说道,看她的眼光多了一份激赏
而他过于冷静的理智的话语里,让端木西感觉有些异样。当然,这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从他的神态和语言里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端木西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便笺,写下了工作室的地址和电话,递到凌子风手里,淡然而有礼貌的说道:“这是我在国内的研究所,凡是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在那里找到我!非常欢迎凌先生带太太一起过去!”
凌子风小心的折起端木西递给他的纸条,很仔细的放进贴身的钱夹里,绅士的向端木西弯了弯腰以示谢意:“谢谢端木博士,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带太太一起过去,希望得到端木博士的帮助!”这时,眼里才有了一些忧虑的感觉。
端木西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客气了!”
捏着他的名片,看着他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去,端木西只觉此人儒雅谦和的外表下,没来由的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回头看见司墨正注视着她:“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也没答应!”
端木西朝凌子风走去的方向看了看,对司墨说道:“你看到这个男人了?”
司墨点点头,随着端木西的眼光看过去:“你是想说,他有种让你不舒服的气质是吗?”
端木西点点头:“他说他太太需要心理辅导!”
司墨拉过她往家里走去:“记住,你是心理医师,不是侦探!OK?”
端木西这才收回目光,对司墨点头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你再这样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明天又得传出你勾引他的传闻了!”司墨打趣道。
听了这话,端木西不由得有些无可奈何:她才搬进来一周不到,也不过每天和司墨挽着手下去散散步;也不过和司墨打赌他输了后让他背着自己上楼梯;也不过司墨有一次情不自禁在小区的小花园的吻了她;也不过……
于是乎,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成了这里的新闻人物。
看过她报道的到好说,不认识的,全把她当成了狐媚妖精,和善勾男人的小三。她的每件事都成了这小区里女人相互竞说的八卦新闻,都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家的男人避着她!
当然,这些都是她家里的钟点阿姨告诉她的,说的时候绘声绘色,把那些闲来无事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阔太太说她时的嫉妒又戒备的神情是学得入木三分,听得她和司墨是又好气又好笑。
“司墨,这女人结婚生子后就是这样吗?真是太可怕了!”端木西皱着眉头,想着自己决对不要变成这个样子的!
司墨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怎么会!她们是太无聊了,对自己不自信而产生的一种心理转移!”
“呵,你还蛮了解的吗,对这类心理问题也有涉猎?那以后家庭治疗方面的案子就交给你处理了!”端木西轻笑道。
司墨轻瞥了她一眼:“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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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签证很快下来了,端木西将凌子风的信息交待给了研究所新招的助理小汤,告诉她如果他们过去,就按常规先做背景资料的登记,是否安排咨询或安排哪个咨询师进行咨询,等她回来再处理。
司墨也联系了在日本的同学,让他们充当自己此行的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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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来来往往,满眼的日本人,虽然和中国人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却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人:那种神态、那种气质!差别还是挺明显的!
“嘿,Sam,Sine,我们在这儿!”刚到接机口,一对年轻的夫妻模样的男女向他们用力的挥挥手,那男子的手上还举着写着他们英文名字的名牌。
“嘿,川野,雅子,这次麻烦你们了!”司墨朝他们挥挥手。
这两人是司墨在美国读研究生时候的同学,国为司墨带端木西一起参加过几次学校的活动,所以大家相互认识。
不过也不算太熟悉,因为端木西每次去参加司墨的活动,都不怎么和大家说话,显得冷淡而疏离。在大家眼里,司墨的这个小妹妹就是一个冰冷的东方小美女。
“Sam,和我们还客气什么!当年Petter要你帮他追Sine时你不同意,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有JQ,哈,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终于把你的小西妹妹骗到手了!”说着还冲着端木西挤了挤眼睛,做着怪脸。
司墨听了轻瞟了一眼正和雅子说话的端木西:他哪儿能让小西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别人追走,那他也太逊了吧!那几年端木西不知道,他可是为她挡了不少烂桃花呢!
东方女子在西方是很受欢迎的,特别是像她这样外表漂亮看起来又温婉的女子。
“Sine,这次是来度蜜月呢!恭喜你们啊!”雅子长得温温婉婉的,眼睛小而妩媚,两颗小虎牙看起来特别可爱,30岁的年纪看起来还像个小女孩一样。
端木西客气的说道:“恩,刚结婚,Sam想来看看你们,就决定来日本了。”
雅子把一对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月亮,拉起端木西的手,略带神秘的说道:“这几天的行程我和川野都安排好了,你们安心跟着我们玩儿就是了!保证让你们有个难忘的蜜月之旅!”
话里隐含的暧昧和脸上的神秘表情让端木西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便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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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野和雅子带他们去吃过晚餐后,就送他们去了事先预定好的旅馆,约好明早见面的时间后,没等他们办好入住手续就先走了,临走前,还暧昧的朝他们笑了笑,司墨与端木西对视一眼,心下有点莫明。
他们去办入住手续时,服务员小妹说已经办好了,直接入住就可以了!
司墨和端木西再次对视了一眼,随着服务员小妹去了川野定好的房间。
“先生,小姐,您订的客房是免打扰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您退房之前,都不会有服务员,您有任何需求,请打服务台电话,谢谢!”服务员小妹交待清楚后就走了。
端木西和司墨进去客房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便疑惑着打开了行李,端木西去冲澡,司墨则顺手拿起了床头的杂志,一打开,司墨只觉一阵血脉喷涌:一张全页的春宫图赫然出现在眼睛,正拟快速收起来免得被端木西看到了,却听见端木西从浴室里传来一阵尖叫。
司墨一把丢下杂志,门都没敲就冲进了浴室:“小西,怎么啦!”
正在冲淋的端木西一时间道竞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洗澡,转身对司墨说道:“司墨,这是什么酒店!”
看见司墨看着自己那幽暗的眼神,顺着司墨的眼神看下去,不由得马上伸出手护住自己的私处,大叫道:“司墨,你快出去!”
司墨却一个箭步冲过来,拉开她的手:“笨女人,你的手还不能见水!”
急急按掉淋浴器的开关,拿出干毛巾帮她擦试着手腕,刚才进来时听见房间内传出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当他关掉淋浴器的开关后,那声音便又停止了。
他抬头看看端木西,她正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他。
在这双重刺击下,司墨只觉得自己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沙哑的声音对端木西说道:“小西,你洗完了吗?”
端木西其实还没有开始洗,她一打开水,整个浴室便响起男欢女爱的声音,然后她就尖叫了起来,然后司墨就冲进来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赤身luo体的站在浑身湿透的司墨面前,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司墨用手里的大毛巾披在她的身上,帮她慢慢地擦拭着,透过毛巾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如轻羽拂过,让她身上升起一串串火苗……
“小西……”司墨缓缓俯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倾刻间,他身上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事后,司墨打开淋浴器帮端木西做了简单的冲洗,那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男欢女爱的声音,随着流水声又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要不是顾及到她的手腕上有伤,他一定会在这里再要她一次。
所以,他迅速的帮她冲洗完后,抱着她去了房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又欺身压上她,在她的惊呼声中,再次与她同时达到完美的欢愉顶峰……
“司墨,明天还要早起呢……”端木西带着沙哑的声音,在司墨耳边软软的说着。
“恩,我知道我知道,别担心,睡吧!”司墨怜惜的伸手帮她掠开贴在额前的一缕湿发,轻轻吻了一下她已经敛下的双眸,松开与她紧紧交缠的四肢,把她的身体圈进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背,轻哄着已疲惫至及的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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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Sam,Sine,昨夜休息得还不错吧!”一大早,川野和雅子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
端木西不由得满面通红,听他们的话,他们对这酒店的设施是如此熟悉,让人感觉她和司墨昨天晚上的所有行动他们都了如指掌一样。
如果只是在床上,她还能勉强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可一想到在浴室里的疯狂,端木西无论如何也无法假装没事的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司墨,我先过去前面看看,你们慢慢聊!”说完拔脚就往前面走去。
“小西,我们的手机在这儿不能用,你别跑远了,我找不到你!”司墨急声喊到。
“恩,我就在前面一点儿,不走远!”端木西顿了一下脚步,便往前面走去。
司墨就手在川野和雅子的肩各打了一拳,低声道:“你们两个这是办的什么事!”
川野和雅子同声说道:“哈,Sam,那么美好的夜晚,还不好好感谢我们!”说着,接过司墨的拳头,当街比划了起来,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司墨打得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川野和雅子不禁感叹到:“Sam,这几年功夫不见落下呀!”
司墨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倒是退步了不少!我们快走吧,别让小西走远了!”
说着便大步往前走去,一路搜寻着端木西的身影。
各色人群中,他一眼便看见端木西站在一家卖油纸伞的小店门口,和一个貌似老板模样的小姑娘正聊着什么。
远远看去,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的她逆光而立,轻仰着一张古典的小脸,站在这满是油纸画的伞中,宽大飘逸的雪纺裙摆随风飘动,像是从古典的图画中婉约而来的仕女一般,显得那么娴静而纤弱。
司墨放缓了脚步,慢慢的靠近她的身边。
见惯了她野性强悍的样子,陡然见到这幅宛如山水画中人的她,只想多欣赏一下,生怕自己弄出声音来惊吓了她,破坏了这幅唯美的画面。
“司墨,快来看看这些伞,上面的图画都是店家自己画的,真是太牛了!”端木西看见司墨缓步走来,不禁扬声叫道。
司墨轻笑了一下:这才是真正端木西,刚才那个光影中的女子,恐怕也只能出现在她不说话的时候了!
他加快了原本刻意缓下来的步伐,快步走到店里,点头与店家打了个招呼,侧头对她说道:“有看中的吗?要不先去景点,晚上回来再聊?”
端木西点点头,冲那小姑娘笑了笑,抬头点了几个油画伞,告诉她给她留着,她晚上回来取。
那小姑娘显然很开心,因为这位姐姐是真心喜欢她的画作的。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当着端木西的面,把那几柄伞取下来包好,并告诉她:“姐姐喜欢什么画?我再画一幅送给姐姐!”
“樱花!”端木西也没有讲客气,直接说道。
“我也喜欢樱花,我的名字就叫樱子!”樱子开心的答道,圆圆的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非常的甜美。
“谢谢樱子,你叫我小西姐姐就可以了!我先走了,晚上来看你!”端木西朝着樱子挥挥手,这才随着司墨走出店铺。
“这么快就聊上了!小姑娘挺可爱的!”司墨揽着端木西的腰,感受着她在行走之间轻灵的身姿。
“恩,小姑娘自己作画,再制成伞来卖!很用心,也很难得!”端木西侧过头,对司墨妩媚的一笑。
司墨看着她,柔柔的一笑,转头问着川野:“今天我们的行程怎么安排呢?”
“今天我们先去北海道的美瑛,这个村庄在大雪山的附近,这个季节去正好赶上收割熏衣草,我约了那里的朋友,你们可以体验一把日本花农的生活哦!”雅子在昨天就和那里的朋友打了招呼,她自己也是第一次体验,跃跃欲试的心情十分明显。
“好啊,你们是导游,当然以你们的意见为准啦!”司墨见端木西听后眼睛一亮,便知她喜欢,当下立刻便同意了他们的安排。
在雅子细致的介绍下,司墨和端木西对美瑛已经有算是熟悉了,而当车子开进村子的时候,他们依然还是被这样清新自然的景致给迷住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生机盎然呢:湛蓝青池畔,小憩的蜻蜓、展翅的蝴蝶……
“司墨,这真是太美了,你看那只松鼠,它不怕人呢!”端木西让川野停下车,慢慢的走过去,缓缓的接近那只狡黠的松鼠,当她觉得自己就要碰着它时,它却精灵般的串开了,那速度和姿态堪称完美。
“Sine,我们先往前面去,割完了熏衣草,如果时间早的话,我们再去挤牛奶,到时候我们再租两辆自行车去探访一下故事树,在路上你还能再看到这些小家伙的!”川野在车上叫着端木西。
“哦,来了!”端木西看着那只松鼠跑去的方向,有些依依不舍。
而当车开到目的地时,司墨和端木西同时被这一片紫色的花海给迷住了,随风传来浓浓的香气,让人沉醉。
他们随着川野和雅子步行到花农朋友的工房中,边研究着朋友为他们准备好的工具,边听那朋友说:“你们去西边那一片,那是专为游人准备的,其它的都是要用收割机来收割的!这个时候的太阳大,你们去个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主要是感受一下,呵呵!”
他们四人兴奋地拿上了工具,分别骑上朋友为他们准备的两辆自行车,慢慢的往那片花海而去,一路感受着风吹来的花香,感受着这一望无际的紫色海洋!
“小西,你的手不能用力,你就别割了,看着我割就好,你好好的看看风景,或者给我们拍照吧!”司墨叮嘱道。
“好,那你们割吧,我要骑着自行车,绕着这里转一圈!”端木西应声道。
说着,她便骑着自行车,在这花海中间的小路上徜徉着,一路享受着这样的芬芳、这样的花海,还有这花中的蝴蝶蹁跹……
当她累极在这一片花海中躺下来时,顿觉天地如此开阔,连带那些一直缠绕在心头的阴翳也渐渐散开了,心头也渐渐明亮起来!此刻放下一切,只想就这样沉睡其间,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与放松,享受这一刻的开阔与清明,享受这一刻的阳光与花香……
“小西——小西——端木西——”耳畔隐隐传来司墨的呼唤声,一声、一声,有些急切,也有一些放纵!
端木西闭着眼睛,就这样躺在那里,享受着花香与暖阳,享受着司墨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喊。
“小西——你这个苯女人,故意躲起来让我找的吗?”司墨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下子在耳畔响起,没有睁开眼睛的她,感觉到他深情的注视后,仰身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的!不论我在哪里!”端木西把头移向司墨伸过来的胳膊上,微微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立体的轮廓。
对他,她就是这么全心的信任;在他面前,她总是这么的安心而放纵!
司墨那戴着眼镜的双眸微微一沉,侧过头,一张脸就这样放大在她有眼前,看着她一副迷蒙沉醉的样子,司墨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沉沉的嗓音低声说道:“小西,别让我找,好吗?我会着急,会担心,我怕会找不到你!我要你一直在我的身边,让我抬眼可见、让我触手可及!好吗?”
端木西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他这对深沉的眸子里,沉溺在他这如大提琴般低沉而动听的嗓音里了!不自觉的点着头,应着他:“好,我会永完在你身边!让你抬眼可见、让你触手可及!”
司墨缓缓坐起身,拿起刚刚亲手收割的一大把熏衣草,把他们一支一支的轻轻放在端木西的身上,直到把她全部的盖起来,只留下一张脸。
端木西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做威做福,直到自己只剩下一张脸露在外面的时候,不由得咯咯笑起来:“司墨,你这是要把我埋掉吗?”
“小西,他们说,亲手割下的熏衣草,就如亲手收割的爱情一般,要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我觉得,我的爱情里全部是你,所以我要把我亲手收割的爱情将你铺满,让我的爱陪着你、包围你、让你在我的身边不会寂寞,不会害怕!”
司墨就盘膝坐在端木西的身旁,就这样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在这漫天的花海中笑得美不胜收的样子!看着她在他的爱的包围中安静而纯美的样子!看着她在自己的爱语中满足得像拥有整个世界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痴痴的看着彼此,仿若时光就此停住,停在他们彼此只有对方的眼睛里,停在彼此深情的眸光里!
“吱吱——”一只调皮的小松鼠突然串出来,吵醒了这已经醉了的两个人,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那调皮却又狡黠的小松鼠,回过头来,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它,他们不知道会这样互望到什么时候?
或许,会是地老天荒…
NO.73 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吱吱——”一只调皮的小松鼠突然串出来,吵醒了这已经醉了的两个人,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那调皮却又狡黠的小松鼠,回过头来,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它,他们不知道会这样互望到什么时候?
或许,会是地老天荒……
端木西缓缓坐起身,一枝一枝的收起身上的熏衣草,将它们摆成一个圆圈,将自己和司墨围在中间,这才跪坐到司墨的身边,伸出双手轻捧起他的脸,眯着她那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十足的魅惑看着他,轻声说道:“让你收割的爱情永远围绕在我们身边,你的爱里不光有我,还有你!有你有我的爱,才是完整的!”
说着,缓缓凑近了他的唇,在他的唇边诉说着她的爱语:“司墨,我爱你!”
刚刚说完,她的余音,便被司墨吻进了他的唇里……
在这漫天的花海里,在这灼人的阳光下,她,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司墨只觉得,今天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苦心设计的十年,一个人走在爱情路上的辛苦,一个人守候爱情的寂寞,有了这三个字,就值得了!
这一吻,缠缠绵绵,无穷无尽……。97小说全文字更新。请记住本站
就连那调皮的小松鼠也不忍心打扰他们,在刚才跑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而那一直在花从中蹁跹的蝴蝶却被他们吸引而来,纷纷停在那围绕在他们身边的熏衣草上,轻快的舞动着那轻如薄羽的双翅,似在为他们的爱情而欢呼着、喝彩着……
当川野和雅子向这边跑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唯美而神奇的画面。
他们远远的看着那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彼此牵着的手,缓缓的走向花海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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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们割采熏衣草用的时间太多,所以便没有安排去农场挤牛奶,余下的时间,他们便骑着自行车去将沿路的‘故事树’都访问了个遍。
端木西觉得,那些故事都不如外婆的故事来得真实而浓烈;也不如自己和司墨的故事来得甜蜜而值得回味!
只是,她爱上了这种被心爱的人用单车载着,一路走一路玩儿的心情!
当他们骑着单车回到农站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他们辞别了农站的朋友,由川野开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吃料理的地方,让司墨和端木西吃了有生以来最新鲜的一次最正宗的日本海鲜料理!
端木西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看着司墨哀怨的说道:“司墨,撑死我了,我的肚子要爆炸了!”
司墨听了端木西的话,便也伸出手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又拍了拍,这才说道:“还好还好,不会爆炸的!”看着她的眼神里清满是宠溺。
雅子看着这样的端木西,小小的眼睛里闪动着惊奇的光芒:这个印象中不怎么说话的冷美人,这个看起来优雅古典的中国美女,吃起东西来居然是稀里滑啦的,毫不讲形象!
而他们心目中那个清雅贵气的司墨,居然也一直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的小西妹妹大剁快颐的模样,还不停的给她准备调味料,拿纸巾帮她擦嘴!
虽说人不可貌相,可这两位的外表和个性的反差也太大了些了!让人一时间很难将记忆中的他们和眼睛这两个人合在一起!
可他们又极喜爱这样的端木西,毫不做作,自然而率性,和这样的她在一起让人毫无压力:或许,只有在司墨面前,她才会露出如此真实的一面?而司墨,也只会对她,才会毫不掩饰的展露自己的温情!
川野和雅子受他们的影响,这对结婚三年的老夫老妻不由得也将头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间的默契和幸福的亲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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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11点以后了。在与川野和雅子告别后,司墨陪着端木西去了樱子的小店,取回了她买的三把小伞和樱子专门为她画的樱花。
端木西开心的让司墨给她和樱子照了张合影,马上coppy在了樱子的电脑里。樱子开心得立刻就将这张照片做成了电脑桌面,左看右看,对着端木西夸道:“小西姐姐真美,可以去做明星了!”
当樱子向她讨要她怀里那一大把的熏衣草时,她却小气的拒绝了,还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对樱子说:“这花儿不能送给你!等你长大了,要由你心爱的男子亲手采摘了送给你,才有意义呢!”
樱子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看看安静的司墨和娇俏的端木西,让她对爱情充满了憧憬:爱情,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最后缠着端木西拿着她的手绘伞照了几张照片,说是要来做宣传用的!这个端木西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事后,司墨对她说:“如果SL知道了要气坏了,他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请得你去做他们一季的平面模特儿,你却自己跑到这样的小店帮人家DM女郎!”
端木西笑着说道:“开心就好啊!”
司墨大力的点点头,完全赞同的对她说道:“当然,开心就好!”
——第二节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第二天的景点安排是京都,他们早上路过樱子的小店时,进去打了个招呼,见樱子已经快速度的将昨晚的照片冲洗好,用像框装好挂在了店招的显眼处。见他们进去,樱子开心的告诉端木西,因为这组照片,今天早上多卖出了十把伞呢!
端木西开心的说道:“真的?太好了!加油!”
樱子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大声叫道:“加油!”单纯的笑容里,露出两个漂亮的梨窝。
告别了樱子,他们直接开车往京都进发。
京都,如文人笔下那些字句般古老神秘,但又美得落落大方。在日本现代化飞速发展的今天,只有她仍旧保持着千年前的古韵,仿佛一切繁华与浮躁都与之无关,它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吸引着人们去探索、体会她独特的魅力。
京都也是‘中国化’特别深的城市,许多店铺的名称上仍然有汉字的痕迹。
“这里很有中国的味道呢!”端木西边看边感叹地说道。
“是啊,当年在建设时,是仿照古中国的洛阳和长安来建的:那时候分为东西两部分,西侧的右京仿自长安,因此称为‘长安’;东侧的左京仿自洛阳,故称为‘洛阳’。后因为地理原因,实际的市区只有左京的‘洛阳’。所以京都也被称为‘洛阳’,城市内各地区至今仍留有洛中、洛西、洛南、洛北等称呼,而前往京都则被称为‘上京’或‘上洛’。”川野对这里的历史很是熟悉,介绍得非常详细。
端木西当下连连点头,看着街铺有的店招上那熟悉的汉字,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在心里自豪的想着:这日本好多都是学中国的,秦始皇的800童子入东瀛的故事,没准儿就是确有其事!
不过,碍于雅子和川野在,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得意和对日本的不屑,依然仔细的听着雅子的介绍。
“日本这些年西化得很历害,也只有京都还没有太大的变化,这里才是真正的日本,是日本人心灵的故乡。这一点,我们年轻人体会还不深,老一辈人则体会更深一些,每年这里的几个节日,老一辈人都会过来参加,过来缅怀慢慢远去的原汁原味的日本的风俗。”雅子看着路上古色古香的铺子,还有迎面而来的穿着和服的女子,对于高速发现的现代化与古典文化的冲突,也深深感叹着。
“Sam,我们茶道吧!这里的茶道和Сhā花都是最正宗的,既然来了,不体验一下太可惜了!”在经过一家茶艺馆时,川野极力推荐着。
司墨倒是颇有兴趣,只是怕端木西不耐,便用眼光征询着她的意见。
端木西爽快的点点头:“好啊,既然来了,就去体验一下麻!”
于是,一行人在川野的带领下,去了茶艺馆里,向店主约了一个单独的茶室,看着一个身着和服的服务员,仔细的拿出一件一件的茶具,娓娓讲着泡茶的讲究:“茶道讲究的是火候:茶量的火候、水温的火候、冲泡时间的火候。精于此道的人饮茶喜欢自己涉水,自己煮茶,在涉引、制作、煎煮、品饮过程中,使自己的身心得以放松和满足,整个过程中的每一环节都是不可缺少的,它们共同组成了整个品茶艺术。”
在他们一边欣赏和服美女煮茶的专业和优雅的同时,也一边品味着整个过程中的那各种和、静、怡、真的茶道内函。
当和服美女将一小盅茶缓缓倒入小杯里请他们品尝时,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小西,来尝一尝!”司墨端着小茶杯转眼看端木西的时候,却不见她的人影。
司墨忙跑到楼下,问茶艺馆的老板端木西的去向。
“几位一起来的那位中国美女吗?她说去随便逛逛,一会儿就会来,让你们在这儿等她!”老板告诉司墨。
司墨只觉有些不安,想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应该也不会走得太远,因此,也没有太过在意,转身上楼品完这壶茶后,又自己动手,在和服美女的指导下泡制了一壶,可喝起来却不是那个味道。
和服美女轻浅的笑着,温温柔柔的说道:“这位先生心不静,所以茶的味道就略差一些!”
司墨将面前的茶具一推,笑着对川野和雅子说道:“确实,小西这许久还不回来,我心里有些不安。”
他们便别过了那和服美女,分头去找端木西。并将川野的电话留给了老板,让他有消息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
可当他和川野、雅子三人找完了一整条街后,也还是没看到端木西的身影。原本还在笑司墨太紧张的川野和雅子不禁也着急起来:端木西这是第一次到日本,人生地不熟的,会去了哪里?她明明说过不会走远,一会儿就回来的呀?
“Sam,这里的治安挺好,你别担心,我们再分头找找!”川野安抚着司墨。由雅子陪着他,自己则从另一个小路找去。
这一条直直的街巷,包括街上的每一家店,他们都来来回回找了三次,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每一家都进去问,有没有看到端木西这样穿着明黄色连衣阔腿长裤的中国女子,可回答都是没有!
而当们站在街心不知怎么办时,司墨却跑到街上,拉着每一个路过的游人急切的询问起来;
那抓狂无措的样子,让川野和雅子深深为之感动着:他们心里那个理智清雅的司墨啊,那个遇事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男子,现在已如无头苍蝇般乱了方寸。
那个叫端木西的女子,对他来说,是何其重要啊!
当司墨走完一整条街,问过不下两百个人后,终于失望的跌座在了地上,失神的发起呆来:小西,小西,你在哪里?我说过我找不到你会着急的,我说过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触手可及的!昨天才答应我的呀,难道你忘了吗?还是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让你把我撇下!
“Sam,小西不是小孩子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不打招呼就走的,我们回那家茶艺馆去等吧!”川野坐在他的身边,低声劝着他。
“她本就不会记路,这又是第一次来日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个苯女人,这次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打她ρi股!”找了几个小时,问了几百个人,一口水都没喝的司墨,说话的声音一片沙哑。
川野和雅子对视一眼,对这样的司墨却也无可奈何。
司墨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在脑袋里快速搜索着有用的信息,坐在地上,放眼望去,街上人来人往,端木西却并不如他所愿的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突然间,几个正弯腰打扫的环卫工人让司墨心下一动。当下对川野和雅子说道:“这里的环卫工人是循环作业的吗?”
川野和雅子随着他的视线也将目光转向那环卫工人,心下顿时明白司墨的意思,边快步向那环卫工人走去,边对司墨说道:“白天不换班,一直在街上!”
果然,有两名环卫工人都说见过这样一名中国女子,她一直都闲散的走在街上,并不入店,只是看着来往的行人。
后来一位夫人的钱包被抢,那位中国女子帮她找了回来,再后来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会不会那位夫人请她作客以示感谢?”雅子说道。
“不会,小西个性冷淡,不会随意与陌生人交往。”司墨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接着说道:“而且,这是在日本,以她的个性,也不会冲动的去抓一个抢妇女钱包的人,要拿回钱包,她多的是办法!”
说到这里,司墨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难道小西遇上妈妈了?如若不是,有谁会让她失去理智呢?如若不是,她决不会明知自己在这儿等她,她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就走!他想不出,在端木西的心目中,除了外婆还会有谁比他司墨更重要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在日本,端木这个姓多吗?”司墨沉声问道。
川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这方面的信息,缓缓答道:“端木在日本不算大姓,却很有名,二战时期端木家族出过几个将军。不过战败回国后,他们就慢慢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
在现在的政要富甲里面,倒也有一个姓端木的,是日本连锁电玩王国的社长,叫端木相佐。这会和Sine有关系吗?”
“知道住哪里吗?我们去一趟!”司墨坚定的说着,这是现在可以找到小西的唯一的线索,不论怎么样,都要去试一下!
司墨和川野、雅子当下回到了茶艺馆。川野通过日本心理学会的朋友找到了端木相佐的住址,三人开始分头行动:司墨去端木相佐家里,川野回酒店找,雅子继续留在这里等消息。司墨当即在街上买了一个手机,便于随时保持联络。
司墨转头和那个老板又说了半天,在得到肯定的答复,说今晚不关门后,他和川野才放心的离去。
川野看着司墨阴沉的脸色和隐忍着快要发狂的神情,担心他会去闹出事儿来,便劝着他:“Sam,要不我们一起先回酒店,确认Sine没回去,我再陪你一起去端木相佐家,如果Sine在那儿的话,一时间也不会走是不是?”
司墨摇摇头:“如果小西在端木相佐家,我就更应该快点赶过去。川野,你先去吧,我租车过去…。”话还没说完,川野的电话响了起来。
川野一脸惊喜的看了司墨一起,快速的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后,便马上挂上了电话,向司墨摇了摇头。
司墨刚燃起一点希望的眸子瞬间又暗淡了下去,低声说道:“她一个人,不知道吃过东西没有?这个苯女人一向不会照顾自己!”
“Sam,别太担心了,Sine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如果出事了,现在一定会有新闻或者警方也会接到报案的!”川野轻声安慰着,自己说话的声音里都没什么底气。
小西这么漂亮,要是遇到色狼什么的,一个外国游客的失踪,还真不会引起警方的重视。
听了川野的话,司墨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对他说道:“保持联络,我们分头找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直接去了租车中心。
向司机报出了端木相佐家的地址后,司墨的脑袋便飞速的转动起来:小西碰上的会是她妈妈吗?日本虽不大,可这种巧遇的机率还是很小的!
两个小时后,到达端木相佐的住处时,天色已经是大黑了,豪华的大院里透出一片灯火辉煌,一个年纪约14岁的小女孩儿正穿着校服从屋子里边讲电话边走出来:“浩二,今天晚上我不能出来,我爸爸妈妈都回来了!”
“小稀,吃饭了,怎么还在讲电话?”一个温柔却威严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哦,来了!”
“我妈妈来了,我先挂电话了!”那被叫做小稀的女孩儿慌张的挂掉了电话,转过身,她妈妈正从屋里走出来。
“小西?这女孩儿也叫小西?这么巧?”司墨定睛看去,从屋里走出的那女人约摸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得体的小西服套装,显示出她不低的社会地位,也说明她并不常住这里。
那保养极好的五官,和端木西道竟有几分相似,只是端木西长得更像外婆一些,这个女子脸上的线条则更硬挺一些。
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小西的母亲!
“小稀,快进去吃饭吧!”那女人皱着眉头,似无心多说。
显然那小女孩儿很意外母亲没有责怪她,今天一回来便见母亲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一直奇怪着:妈妈一直是冷静理智的,可不曾见过她这种样子呀!
司墨见那母女俩就要转身进屋,便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举手轻轻叩了叩别墅的大门。
“先生,请问找谁?”那女人从女儿手中抽出胳膊,往这边走来。
司墨幽深的眼光,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就是她,这么多年来,明知道年迈的母亲在南村,却从来没去看过一次;就是她,从小抛弃了小西,让小西从小就挺起小小的肩膀,承担由她的走带来的所有的风雨;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她能对这个女儿如此的关爱,却对自己的母亲和另一个女儿几十年来不闻不问?
看见司墨盯着她看的睛神里的淡漠与冰冷,甚至还透出一丝莫明的敌意,端木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仔细看时,眼前这男子却又是一副清雅高贵的模样,不禁让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
她再次出声礼貌的问道:“这里是端木家,请问先生找哪位?”
司墨正待出声,手里的电话声急促的响了起来,是川野!司墨瞪了那端木雨一眼,快速的接起了电话:“川野,有小西消息了吗?”
端木雨闻言顿时间脸色大变,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大门的边框,以支撑自己有些发软的腿。想起今天白天在京都见到的小西:他们是来日本找她的吗?终于还是要找她了吗?小西看起来过得很不错,这个年轻人又是谁呢?和小西是什么关系呢?会是小西的男朋友吗?自己这么多年没过问过她的生活,她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可自己现在就能接受她介入自己平静的生活吗?
端木雨思绪纷杂混乱着,呆呆的听着司墨讲着电话:
“Sam,Sine刚用酒店电话打给我,她现在酒店,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你快回去!我还没到!”
“她号码多少,我要马上和她通话!”司墨沉声说着,快速的记下了川野报过来的号码,迅速的挂了电话拔了过去。
在等着电话接通的时候,阴翳的看了一眼端木雨,疾步往外走去。
“等等,你是小西的朋友吗?”端木雨喊住了他。
“你以后别去打扰她,没有你她会过得更好!”司墨冷冷的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迅速上了还在原地等他的那辆租来的车。
“司墨,司墨,你在哪儿,我想见你!”电话那边传来端木西虚弱而茫然的声音,让司墨的心不禁为之一紧,心下一阵绞痛:小西,小西,这个女人倒底对小西做了什么?那么坚强而聪慧的她,此刻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无助而凄惶。
司墨控制着自己焦急而担心的情绪,尽量的放缓语调,轻轻的问道:“我知道,我知道,小西乖,回房间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司墨,你还要多久回来?”电话那头,端木西的声音是如此的无助。
“小西,你乖乖去房间等我好不好,你回去睡一觉,一醒来就能看到我了!”司墨轻声哄劝着。
“司墨,我去路口等你!”端木西固执的说道。
“天黑了,小西一个人怕不怕,回房间好不好?”听着端木西的固执,司墨知道自己并没有把握劝回她。
“不怕,老板要用电话了,我挂了,我去路口等你。”端木西的声音比刚刚接通的时候,平稳了许多,可司墨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站在黑夜的路口等他们呢,再快,回去也还要三十分钟!
“我很快就到了,你一定等我回来!你一个人在街口要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让别人接近你,听见了吗?”司墨不知道端木西一整天遇到了什么事,便也不再劝她回屋,只是细心的叮嘱着她。
“恩,我挂电话了。”司墨听见那边端木西轻轻的叩下了电话。便给川野又打了过去:“你马上赶去酒店,小西会在路口等我!我会比你晚一点到!”
终于有小西的消息了,司墨心惊胆颤了一天,都快发抓狂发疯了,如果这个电话不及时的过来,他也不确定自己进去端木家会做出什么事来!
“先生,我开车送你过去好吗?”端木雨跟着司墨来到了路边。
司墨关上车门,在车子发动前按下车窗,对她阴沉地说道:“她不需要你,也不想见你,如果以后你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会让你无法继续现在的生活!”
说完便关上车窗,把端木雨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隔绝在外面。
这种女人,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人,知道她怕什么!她对小西不过是有一点点的内疚而已,而最担心的便是小西会打扰她现在的幸福生活,必须将她完全隔离在小西的生活之外,不论用什么手段!
他赶到了酒店所在的那条街时,远远的便看见端木西站在路口茫然而无助的样子,还好,旁边还有个樱子在陪着她。出租车刚停的时候,司墨便看见川野的车子也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小西!”车子还没停稳,司墨就开门冲了下来。
“先生,你还没给钱!”那司机急急的跟了过来,却被同时下车的川野拦了下来,塞给他几张抄票,也没让他找,便打发他走了。
“司墨!”端木西一见到司墨,便向他冲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我回来了,咱们什么都不怕了!”司墨抱紧她,轻哄着。她突如其来的哭声把他吓坏了:他只见过小西哭过两次,一次是第一次见她打架的时候,那时候是气得哭;第二次是外婆讲过去的故事的时候,那时候是感动的哭;而其它的时候,不论她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冷静的处理,绝不会用眼泪来解决问题。
而外婆也说,自从她妈妈走后,她就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哭过了。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会让小西如此的伤心?
司墨没有问她,只是紧紧拥着她,给她想要的温暖和安全感。
“司墨,我想马上回国!我不要再呆在日本了!”端木西又突如其来的说出了这句话,让司墨更加确定了,她和那个女人一定见过面了,见面后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愉快!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
“好,我们明天就走,现在就回酒店,订明天最早的班机好吗?”司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恩,好!”端木西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只有在司墨的怀里,她才能找到这种心安和平静的感觉。
“小西姐姐,司墨哥哥回来了,我先回去了!”陪着端木西在这儿站了半个多小时樱子,看见司墨终于来了,她也终于放下了一直担着的心。
端木西趴在司墨的怀里没有回头,司墨向樱子点了点头:“樱子,谢谢你陪着小西,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恩!”樱子有些担心的看了端木西一眼,这才转身离去,想了想又回头对司墨说道:“司墨哥哥,今天上午有个漂亮的阿姨来我店里看到小西姐姐的照片,向我问了小西姐姐的事情的。她和我说了小西姐姐的名字,我看她长得和小西姐姐也有点儿像,就和她说了你们去京都的事情!”
说完又担心的看了端木西一眼,才又小声说道:“小西姐姐是不是因为这事儿不开心?”
司墨看着一脸担心的樱子,感觉到怀里的端木西搂得他更紧了些,只是轻声对樱子说道:“没有,樱子别担心,先回去吧。”
樱子这才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紧紧的趴在司墨怀里的端木西,心里奥恼着,一定是自己店里的那些照片给小西姐姐带来了麻烦,现在回去马上就收起来!
想到这里,樱子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店里收拾起来!
司墨用眼神向川野打了招呼,便拥着端木西往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端木西一直抓着司墨不放,司墨也由着她,直接关了灯,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直到端木西沉沉睡去,司墨才起身拿起电脑,在网上订了明天返程的机票。然后帮端木西脱掉鞋子,才又紧紧的把她拥在自己怀里,生怕她再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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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要走了吗?”川野问着司墨。
一大早川野和雅子赶到酒店的时候,看见司墨和端木西正拖着行李,在大堂办退房手续。
司墨对着他们点点头,看了一眼端木西:经过昨天晚上的休息,现在的端木西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正轻声向雅子道着谢,并对昨天的事情表示抱歉。
“Sine没事了?”川野顺着司墨的目光,看着一脸平静,眸光清明的端木西,轻声问着司墨。
司墨点点头,轻声说道:“目前看来是没事了,昨天的事情改天再与你和雅子解释。”说着,便大步向端木西走过去。
“小西,我们该去机场了!”司墨伸手揽过端木西,和雅子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我和雅子送你们去机场吧!”川野也大步走过来,大声说道,谁都没有刻意去提起昨天的事情。
端木西感激的看了他们夫妻一眼,这一对好朋友,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川野、雅子,这次谢谢你们了!我玩儿得很开心。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来的!也欢迎你们有时间去中国旅游或做学术交流!”端木西真诚的说道。
“恩,一定会去的!到时候可要你们夫妻俩全程陪同了!Sine,你很幸福,有Sam这样一个男人这样全心的爱着你!他让我很感动,你让我很嫉妒!”雅子拉着端木西的手,告诉她,她身边这个男人是值得她去珍惜一辈子的!
端木西抬起头,温柔的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司墨,给了他一个温柔而迷人的笑,回头对雅子说道:“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他担心了!川野也是个好男人,雅子姐姐你也很幸福!”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再互夸下去,就要赶不上飞机了!我们男人的责任呢,就是让你们幸福!你们两个小女人就得瑟吧!”川野帮端木西提起行李,揽过雅子,大笑着往外走去,淡化了这略带伤感的离别气息。
他们直接去到停车场,在路上未做停留,小店的女孩樱子看着他们,心里有一丝怅惘:这是她认识的第一个中国朋友,也是第一个纯粹欣赏她的画作的朋友,她记住了这个叫做端木西的中国女子,却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到她!
人生之中有千百种际遇,有一种只是瞬间的擦间,在心中却已是永恒!她与端木西,便是如此了吧!
多年以后,当她在日本的街头遇到独自来日本的端木西时,她便毫不犹豫的第一眼认出了她。
这,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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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你不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端木西将头靠在司墨的肩上,淡淡的问道。
司墨目光微沉,将她的头放正,正色对她说道:“端木西,我不关心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要正式告诉你:如果以后你再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我以后决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看着司墨严肃的样子,端木西不禁感到一丝紧张:每当司墨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便有这种感觉,她就是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司墨,我……”
话还没说完,便对司墨给打断了:“我不接受你任何理由、任何形式的消失!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担心吗?我猜想了一百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胆颤心惊!那几个小时对我来说,比上次你被绑架还让人难熬!我恨不得把京都整个都翻过来找!”
司墨压低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未消的惊恐,让端木西心下既是感动又是内疚。
“司墨,对不起!”端木西一脸犯错的样子,低声说道。
“对不起?你这个笨女人,你就是个小骗子!你前天才对我说,你永远不会让我找不到,你会一直在我身旁让我触手可及,你昨天居然就消失掉了让我找不到!你说,你要让我怎么罚你?”司墨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从来没有如昨天那般失控过!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心里,这个女人已经是如此严重影响他的判断、他的冷静,如此地无法割舍!就连失去她一天的消息都会让他发狂!这个女人呵,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里种下的蛊呢!
看着依然不依不饶,依然喋喋不休的司墨,端木西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她从没想到过这个男人会这么罗嗦。
虽然是她不对,可她不是认错道歉了吗?这还有完没完啦!她把心一横,猛地一下拉上头等仓的布帘,俯身吻住了司墨,成功的阻了他的喋喋不休。
良久,她才松开了他,沙哑着声音低声说道:“司墨,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司墨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这么大胆,敢在飞机上强吻他。看着脸色微红,一脸羞赫的端木西,不禁用手指轻抚着刚刚被她强吻过的唇,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想就这么打发我了?”司墨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看着一只小绵羊一样,邪邪的,坏坏的。
端木西轻轻低下头,看他坏坏的样子,原本微红的脸,胀得通红,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蜜月条约由你来定,这总行了吧……”
NO.74 很夫妻,很情侣
端木西轻轻低下头,看他坏坏的样子,原本微红的脸,胀得通红,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蜜月条约由你来定,这总行了吧……”
司墨摇了摇头,轻轻的拉下遮住她脸的薄毯,柔柔的说道:“小西,以后别让我担心好吗?我会受不了的!”蜜月间的床事,他也会克制自己,不会让她太累着!因为累着的是她,心疼的可是他不是?
而最重要的事,他不能承受她的消失!
端木西点了点头,举起右手对他说道:“我发誓,不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消失不见,除非司墨让我消失!”
司墨拉下他的手,对她的调皮无可奈何:“笨女人,我怎么会让你消失呢,一点儿都不诚心!好了,我昨天担心受怕了一天,现在想休息一下了!你呢?”
他们不知道,在这万里高空说的话,老天爷听得很真切,所以一语成偈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是会发生的。
而对悄然而来的命运,他们谁都无所觉,只是沉浸在此刻的幸福与甜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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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西知道司墨并不是真的想休息了,他只是想给自己机会,选择说或不说昨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只是初时有些不能接受罢了,想通过后,也没有什么: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如果在医院被输了某人的血,那血液里不也一样会有另一个人的浓度吗?没有感情、没有付出的牵连,没有必要再去纠缠和计较了。
而司墨的臂弯,是自己最安全的港湾!所以,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她想让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她不要他为她而担心!
端木西轻瞟了司墨一眼,轻声说道:“我想说说昨天的事儿!”
司墨定定的看着她,只见她的神色如常,便轻轻的点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端木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将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缓缓的说着,声音沉着而平静:“昨天我见你们泡茶,觉得挺无趣的,就给那老板留了话,准备一个人先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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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西给那老板留下话后就出门了。
她在大街上闲逛着,并不进店看商品,只是看着街上形形色色往来的行人:或现代、或古典、或缓慢、或急促、或开心、或忧郁;每一种不同的表情,似乎都映射着他们不同的心情;或是在正上演的故事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端木西就这样闲闲的走着,在这午后灼人的阳光里,体味着这人来人往之中的人生非喜,或爱或恨!
直到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顿了顿脚步,继续似无所觉的慢慢的走着,偶尔停下来,和一些小商贩讨价还价一番。
而那跟着她的人,在她走的时候,她也走;在她停的时候,她便也假装看商品或路人的样子,或停下来或隐进一旁的铺子里。
端木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副普通游客的样子,并不十分的惹眼;就是个头比一般的日本女子略高一些,眼睛更大一些而已;而京都是旅游胜地,往来游客各国都有,所以以她的个头走在街上也并不会惹人注目才是!
这个人为何会一直跟着她呢?
劫财?她看了看自己,两手空空如也!
劫色?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长得是还不错啦,可那人在背后也看不见,何况这是大白天!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约摸十五分钟后,端木西故意停在了一家卖首饰的铺子的橱窗前面,慢慢的看着橱窗里的商品。
透过橱窗的玻璃,她看见一个中年女子停在她身后几米远处,探头探脑的,似乎在打量着她却又怕被她发觉——此人想来就是一路跟着她的人吧!
她微微一笑,在心里倒数着‘3、2、1’然后霍然一个转身,凉薄的声音淡淡的说出一串流利的日语:“这位太太跟了我许久了吧?我们认识吗?”
可当她转身面对那中年女子时,嘴角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那个被她突然转身吓住了的中年女子,那个想躲却无处可躲的女人,那个一脸惊惶无助的女人,那个就是不用做DNA也能一眼让人辨识出来的女人,赫然正是——端木雨!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谁都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而谁都没有出声相认,甚至连出声打招呼都没有!
身边川流的人群就像快镜头一样,一一从她们的眼前快速的闪过,她们就这样看着彼此:端木西的眼里更多的是惊喜和暖意,而端木雨的眼里更多的是惊惶和躲闪!
直到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悄悄的靠近了端木雨,趁着几个游客路过的时候,一把抢走了她拿在手里的手包。端木西才清醒过来,想都没想,拔脚就去追那个小偷。
那小偷还真没想到有人敢当街紧追不舍,跑出几百米后,便下扔钱包跑进了转角!
那是一个大红色香奈尔的手包,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生活过得不错!比当年在南村的时候好了许多!
端木西拿着手包,慢慢的往回走着,想象着呆会儿该怎么和她打招呼,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认出自己来了吧!不打招呼是因为处于初相见的震惊中?还是根本就不想认!
曾经想象过无数种和妈妈重逢的场面,可独独没有这一种,没有被她认出一直跟踪却不相认的这一种!
曾经认为,妈妈虽然狠心的走了,爷爷和外婆虽然不愿提起不愿去找,可那是她的妈妈呀,她也想有妈妈呀!妈妈一定也会偶尔会想起自己的吧?妈妈一定也是希望见到自己的吧?妈妈一定会问自己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吧?
可现在,见面了,却是相见不相认的场面!
她心里有痛,但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的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司墨说过,自己不是一个讨厌的小孩!司墨说过,自己是值得人去爱的!为什么妈妈不爱自己?
她下意识的打开了手包,自己十岁那年的照片赫然正安然放在她的钱夹里!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端木西哭了:她也是惦着自己的不是吗?她心里也有一个角落是为自己而留的是吗?
她把照片紧紧的攥在手心,加快步伐回到原地,端木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街人都以为她是被那小偷给吓傻了。
端木西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将手包递到她面前,眼里泛着潮湿对她轻轻的说道:“你的手包。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她多希望,妈妈能叫她一声小西啊!
满心的期待、满眼的渴盼,在等待的淡然中,慢慢冷淡下来。
端木雨看着端木西,缓缓的伸手接过手包,在两只手接触的那一刹那,她如触电般的快速缩回了手,低下头轻轻说了句:“谢谢!”便转头离去。
“你不看看包里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吗?”端木西不死心的问道,眼里满是失望和痛心。
她真的不认自己,就连站在她面前,她仍然不认自己!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吗?天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端木雨停下脚步,却不回头,说话的声音里略带一丝丝颤抖:“就算少了也追不回来了,算了!”说着又缓步往前走去。
“你跟了我一路,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抢回手包吗?”端木西冷声说道。不仅声音是冷的,她的心更冷!此时,她突然怀念起司墨那温暖的大掌,那宽厚的胸堂;此时,她只觉自己需要一点继续站在这里和她说话的理由!
“这位小姐真会开玩笑,这么大一条路,各人都走得,我哪里是跟着你了!”端木雨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语气却十足的冰冷。
“端木雨,你狠!我端木西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你这么狠的女人!你走吧,希望我们没有机会再见!”端木西对她真是失望透顶,对这样的母亲,她还报什么希望呢?难道还认为她起码会叫她一声,起码会问一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她要得真的不多,她也不会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她只想让她这样的问一句啊!那也说明她心里记得曾经过有她这个女儿呵!
而她的母亲却连认她的勇气都没有!或者说是根本不屑于认她!分别二十年后的相遇,居然连陌生人也不如!
端木雨听见端木西对她直呼其名,身体不禁轻轻抖了一下,却仍然连头也没有回,仰起脖子,快速的往前走去。
端木西看着她快速的走远后,混混沌沌地跟了上去。等她上车后,便也叫了一辆车,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
看见她走入那豪华的别墅,看见她威严的训着别墅里的工人,看见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怀里,笑得妩媚而娇俏;看见她开着车,去接了学钢琴的女儿又去接学跆拳道的儿子,温柔的帮他们拿下书包,问他们累不累;看着她开着车去了另一幢更豪华的别墅与刚才那个男人会合。
想来是家庭聚会的晚宴吧!
原来她也可以对着男人笑得如此明媚而温婉,只是那个男人不是父亲;原来她也可以对儿女如此慈爱细心,只是那儿女不是自己!
端木西坐在别墅对面专供路人休息的长椅上,看着对面的大房子里人影幢幢的画面,里面上演着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也是自己永远无法走进的大门,而那里面,有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一刻,她只觉得人生是如此的凄凉!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那儿默默的流了多长时间的眼泪,直到发现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司墨还在京都等自己;这才想起来,没有司墨在身边,自己是如此的无助;
这世上,也许只有外婆和司墨两个人,才能无条件的接受和爱着任何样子的自己吧!
她觉得,再没有一个时候,她是如此的想要见到司墨;再没有一个时候,她是如此的怀念司墨那宽厚而温暖的怀抱!
可是她打着车跟了端木雨一天,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幸好她身上带了一张酒店的名片。当街拦了一辆车后,将名片给了那司机,在司机奇怪的眼神中回到了酒店;那司机见她坐在车上不停的流泪,眼睛红得像核桃似的,便连车费都没要她的,只等她一下车,便迅速的开车离去。
而她,只想着要快点见到司墨,脑袋里除了这个念头外,再也容纳不进其它的事情。
可是司墨没有回来,她用房卡开了门之后,房间还是早上出门的样子,司墨不在!
她关了门,跑到了前台,查到了川野订房时留下的联系电话,便毫不犹豫的拔了过去,川野却和司墨不在一起!
她记了司墨的新号码,正待再拔出去的时候,司墨的电话及时的拔了进来。
在那一刻,在听到司墨声音的那一刻,她便如一个迷失的孩子找到亲人一般,恨不得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她强忍着哭意,一个劲儿的说着:司墨,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所以,她固执要去街头等他,她要在最快的时间见到他,她要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扑进他的怀里;
“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我在那条街上来来回回找了你四遍,恨不得把整个街都翻过来了,最后终于从一个环卫工那里知道了你的消息!”司墨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生怕她又会突然消失一般。
端木西满怀歉意的看了司墨一眼,接着说道:“我站在街边的时候,听你的话,不让别人接近我,樱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一直觉得是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呢!”
可怜端木西那时候已经是恍恍惚惚的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见到司墨。也记得她挂电话前,司墨交待不让别人靠近她的话。她想着如果不那样做,是不是会见不到司墨呢?所以凡是有人接近她,她就像防贼一样的躲开!
樱子刚去的时候是站在她身边的,却被她躲了过去!所以司墨在见到他们的时候,樱子站在离她大约2米远的地方,一直紧张的看着她。
司墨点点头,用力捏了捏端木西的手,虽是心疼却仍坚定的对她说道:“都过去了!这个人和我们再无关系!你,端木西的身份,就是我司墨的妻子!端木美子的外孙女儿,司家的儿媳妇儿,仅此而已!知道吗?”那个女人除了将小西带到这世界上外,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和灾难,这样的母亲,她有何资格拥有这个女儿?
她不配!
端木西定定的看着司墨,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看着他眼里的维护,不争气的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下来:“司墨,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妈妈为什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是什么原因会让她丢下我和爸爸还有外婆呢?我幻想有一天,我能找到她,能在她的怀里叫她一声妈妈!”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端木西带泪的笑容里有一些凄凉的意味,与她平日的性子大相径廷,看得司墨心下一阵心酸。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
端木西缓缓伸手将眼泪擦去,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对着司墨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定定的看着,自嘲的笑道:“我将她包里的照片拿出来了,她却依然无所觉!也并不在意!可见,放着,只是一个安慰,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说完,一把将那本已泛黄的照片揉成了一团,扔进了面前的垃圾袋里。
接着说道:“其实,这样也好!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有了自己的家。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或妈妈来,都会不习惯的!这世上,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步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谁又离了谁就不能活了呢!”
端木西说着,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司墨,似自语,又似发泄:“司墨,你看,我是个孤儿呢!我到现在才有孤儿的自觉!司墨,我以后只有你和外婆了。离了谁,我都能活,独独离了你不行!如果有一天,你似她一样丢下我,我一定会死的!”
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的司墨,听着她这不着边际的话,急急的伸手掩住她的嘴:“端木西,不许胡说!”
虽然他不相信赌咒的事情,虽然他也不相信一语成偈的事情,可看见这样凄然与绝然的端木西,他还是害怕了!他怕有一天,她真的会就此失去了消息,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
“小西,答应我,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活下去!我发誓,只要我有知觉的一天,我决不会放下你!如果你发现我放弃你了,那我一定是没有知觉了,不能思考了!所以你不能消失了,你要帮我找回自己是不是?是不是?”司墨知道自己,会爱眼前这个女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他要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玩儿消失,他要对她时刻可见、可触着!
端木西坚定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司墨,我答应你!司墨,老天那么不公平,让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连爷爷都让给了你!所以,一定不会将你再从我身边带走了,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恩,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乱说话!快到了,休息一下吧!”司墨伸过手把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抚着她的脸,感受着她在身边的安心。
飞机到首都机场的时候是中午12点,端木西只觉得自己刚刚才睡着,飞机就到了!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有三天可以休息,培训班的学员正好也要下周回来!”司墨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搂着端木西的腰,轻声说着。
“恩。”端木西轻声应着。
走出机舱,那些攒动的黑头发,阳光下的舷梯,身边陪伴的人儿,都是那么的熟悉,与一个月前从美国回来时一模一样!
可那时候站在墨身边,是忐忑不已,只想为自己八年前的黯然神伤找一个出路;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早已爱上了身边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默默地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今天回来,自己却是以她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的呵护与疼宠;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天天生活在一起,却不知道彼此相爱,而回国才一个月,却已是爱得死去活来,不可有片刻的分离。
想来,时间也会是一个神奇的治疗师,它能医好你心中那些曾经不可触及的伤痛,直到你可以坦然面对!
——第二节很夫妻——
回到家,做卫生的王婶正打扫完卫生准备离开,看见他们回来顺口问到:“先生,太太,这么快回来了呀?”
端木西笑着说道:“是呀,临时有事就先回来了!”
王婶‘哦’了一声,暧昧的看了看司墨,又瞟了瞟端木西的肚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现在都流行生蜜月宝宝!”
端木西脸上刷的一下爆红:现在的女人们,怎么都这么大胆呢!谈论这种私密的话题就像买菜一样平常!
王婶看见端木西脸嫩,嘿嘿笑了两声,带上门就走了!
这先生疼太太疼得紧,第一次来打扫的时候,看见先生是将午饭端到房间去给太太吃的呢!
还有一次来的时候太太穿着睡衣在客厅打电脑,那脖子和前胸上全是或红或紫的淤痕。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可以想象当时的状况是多激烈呀!
嘿嘿,难怪社区别的太太都怀疑太太是小三呢,哪儿有男人这样疼老婆的。不过太太的模样儿真是生得好,就是脾气冷了点儿。
王婶想想,就觉得这对蜜似的人儿,一定是有了蜜月宝宝才回来的,否则以先生那么疼太太,怎么会连蜜月不过完就回来呢!呵呵,太太真是个小姑娘,还害羞呢!
端木西完全不知道王婶的臆测,而她怀了蜜月宝宝的事儿,也在这社区的太太团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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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这女人到了年纪就变成这样儿了?”端木西抱着从日本带回来的熏衣草,站在那儿愣了半天,看着司墨将行李箱都搬进了房间,这才跟在他的身后问着。
司墨放好行李箱,对她说道:“别人女人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女人不会这样!”说着,接过她手里的花,分别Сhā在浴室和卧室里,让家里充满了熏衣草那爱情的味道。
端木西甜蜜的笑着,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
“坐这边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手!”司墨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端木西坐过来。
端木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一点的位置,却被他一把拉到他的大腿上,还霸道的说道:“夫妻之间应该亲密一些!知道吗!”
端木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把包着纱布的左手伸到他的面前。
司墨小心的解开纱布:伤口恢复还不错。基本上只用换药,不用再包纱布了。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司墨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又碎碎念起来:“端木西……”
话还没说完,端木西便用嘴巴堵上了他的;她知道,这个不爱说话的男人,在她面前话多得不得了,用这一招对付他是最灵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现在是她们的蜜月期,而他已经两晚上没碰她了!现在这是在家里!是在卧室里!
所以,惹他的后果,便是被他毫不客气的当场吃掉!
——
“司墨,好累哦!”事毕,端木西软软地躺在司墨的怀里,腻腻的说道。
虽然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彼此的肌肤都是沾腻腻的,但就这样沾腻腻的贴在一起,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却也是那样的温暖而美好,她就这样腻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愿意再动一下。
“恩,那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晚饭,好了叫你起来!”司墨确实还是比较克制的,在如此烈火熊熊的情况下,只要了她一次。
虽然他觉得自己刚才最多只算吃了个开味菜,还不算吃了正餐,可他还是准备把正餐留到晚上再吃,免得把这个小女人给累坏了!
“恩~~,不要,你陪我!”端木西双手圈着他的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现在她只想窝在他的怀里!
每次在床上的时候,他都是需索无度的,除了ji情就是疯狂!而她,只想两人轻轻相拥着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感受着这种静谧中的亲密与暧昧。
“好,我陪你一起!要不要先去冲个澡再过来睡?”司墨很喜欢端木西对他的这种依赖,或者说是依恋。这才有了点恋爱女子的模样,小女人的模样,娇娇柔柔的。
“不去,你身上的汗有股青草的味道,好闻呢!”端木西懒懒的说着,还特意将鼻尖凑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司墨感觉到一阵暖意。他调低了空调,将背子拉上来,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让她轻松自然的躺在自己的怀里,闲闲的聊着天,一种很家常、很夫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