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我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
我们头,向我传达:上级,已批准了你辞去领导职务的报告。
我,又是老百姓了!不代表谁,自己代表自己。
……
我请求头:找个灾区,让我去、冲上去、冲到那第一线……头,当即,予以批准。
明天,我就要去灾区了。通知--
媒体的同志们,都跟上……尤其,电视台的同志们,一定要跟上!
记录下:我的临危不惧、我的音容笑貌……等等。
……
将来,等到环境好一些的时候--
我,还是想当领导的。
创作于 2008-8-26 至 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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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女花痴
顾晓军小说·四卷《老汉勾引女花痴》
这老汉,肯定不是我。我向毛主席发誓!
……
南京有座逸仙桥,因孙中山得名。
逸仙桥,横跨在内秦淮河上;秦淮河,因秦始皇而得名。
而这故事里的这老汉,将因我顾作假而出名。
……
故事就发生在桥的东南角上。
河对面,是一家饭店。我去吃过,菜不错,价格也适中。
本想把饭店的店名,写这在这里。去找他们要十万广告费,他们不给。不给?我就不写,无名小店。
到了晚上,无名小店灯火辉煌,倒也好看。
河的这边,是街头花园,比较幽暗,是谈谈对象、搞搞花头经的好地方。
再往南,是个小广场,晚上就成了露天舞池。无事佬们跳跳舞,而后约出去搞搞腐化。
老汉,老、丑、穷,没有本钱,就只能看看,做夜生活的观望者。好在,他心里平实;只是东张西望,从不言语。
……
生活一如内秦淮河里的水,静静地流、静静地臭。
去年,街头花园里突然来了个女花痴。
年轻、漂亮,衣裳也穿得花俏;只是很久没洗了,脏兮兮的。
一来,就往河里撒花瓣,不知哪弄来的;有时撒树叶,大概没弄到花瓣。
……
从此,老汉的日子,便不同了过去的日子。
年轻时,老汉誓死保卫毛主席、参加过红卫兵。
后,去广阔天地,练红心。
一不留神,爱上个贫农的女儿;回来,吞吞吐吐,求我替他写情书。
……
我写的情书,听说人家看都没看,就扔进了河里。
后,他不慎被地主女儿勾引上了麦秸垛。
……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地主翻身后,抽干自家的井,挖出金银财宝无数。
从此,地主女儿要老汉天天替她洗脚。
过去,是她替他洗的。那时,老汉年轻,有志气、坚决不干!
……
不干?就离婚!离就离!
赶巧,遇上了落实返城政策。
老汉,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地方。
老汉,被分在一家街道豆腐厂。
厂小,只有两个人上夜班,那个也是返城的。
不过,是个女的。
……
那女的,拖了三个娃回来;钱不够用,就替人打毛衣。
上班不能干私活,她就给老汉干干。
老汉干后,劲头百倍!两人的活,他一人包。
……
那,是老汉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日子。
下了班,就睡觉;睡醒了,溜溜鸟、花鸟市场转转。
……
不料--
农村包围城市,农民弟兄轰轰烈烈进城。
豆腐厂,有退休老职工等包袱,做不过农民弟兄,倒闭。
老汉,月收入骤降至一百,遂想起自救:倒腾小生意,赚钱、养活自己。
终于,觅得条生财之道。
老汉,白日去堂子街淘旧书、旧杂志;晚上摊在逸仙桥上,卖给农民工,先看后擦ρi股。
……
霹雳一声震天响,来了帮城管如豺狼。
来不及收摊,老汉的旧书、旧杂志全被扔上卡车,拖走。
血本无归,老汉哭。
感谢政府实行低保政策!老汉终于有饭吃了。
至于吃得咋样,那是另一回事。老汉,也习惯了吃半饱、吃孬的;不想吃好的,已经吃不惯好的了。
上面的问题解决了,下面的问题没法解决。政府,总不能给你发老婆吧?
……
这么,老汉就每晚上街头花园坐坐,看露天舞池那边无事佬们跳舞、猛揉……过一把干瘾。
谁想到会:天上掉下个女花痴?
每天看着女花痴,老汉就起了淫心,动点子、想把她搞到手。
……
老汉,找我商量。商量就商量呗。不,他非要请我喝酒,坐下来慢慢谈。
我这辈子,就看不得别人比我穷!看到,就难过,心里流泪。
咋办?去呵!老规矩:买只烧鸡、斩半只盐水鸭。
唉,价格咋又涨了?酒,我就不买了。
我也穷呵!黄土,都埋到了脖子;还没混上套花园别墅,也没有名牌跑车、游泳池。
……
到老汉家,菜已炒好:一碗炖豆腐,一盘炒青菜,一碟萝卜干。
坐下来边喝边谈。
老汉,还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就象当年,求我替他写情书。最后,总算是说清楚了。
我道:“女花痴?有啥好?脏兮兮的!”
老汉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脏是脏了些。可,把她弄到手、勾引家来;洗洗、干干……还是蛮好的。”
我能理解他:没得干,难受呵!
想不出好点子,帮不上忙;老汉,就用自己的办法,去勾引。
……
每晚出门之前,他在家烙个糖饼,揣在怀中;到了街头花园,就给女花痴。
女花痴不肯要,他就自己吃。日复一日,天天如此。
一日,老汉依旧把糖饼递给女花痴;女花痴不要,他就自己吃。可刚吃两口,女花痴又伸手要了。
老汉,就把糖饼给了女花痴。
……
糖饼,就成了老汉与女花痴的纽带。老汉,就象做爹的,心里每时每刻都惦着女花痴。
别人看女花痴肯吃老汉的,也拿些东西来勾引她。
大概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女花痴不吃别人的;再好,她也不肯吃。
只吃老汉的,边吃边偷偷地笑。
……
一日,老汉揣着个糖饼往街头花园去,路上遇见条恶狗。
老汉怕狗、下乡时就怕,他不理狗。狗眼看人低。你不理,它以为好欺。
老汉紧走,它就紧追……最后跑了起来。
糖饼落地,被恶狗吃了。
怕女花痴等得着急,老汉就去先说一声;不料,女花痴道:“我饿了。走,跟你家去。”
……
老汉,就领着女花痴到家,和面、烙饼。
女花痴吃饼,老汉又倒了杯水。
吃了、喝了后,女花痴在老汉屋里四处望望,说是要洗澡。
老汉就弄水,让她洗。
洗完,女花痴困了,上床就睡,说不准老汉上床。
……
老汉,就穿着衣裳、在沙发上睡。
如今,扔沙发的人多;老汉,就跟着捡……开始,是帆布的,如今他也用上真皮沙发了。
第二天,女花痴没要走的意思;晚上,老汉就把她衣裳洗了。
……
女花痴在老汉家里,就负责看电视。女花痴喜欢看韩剧。
一日,女花痴对老汉道:“看你蛮可怜的,就让你上床来睡吧,但不准你睡进我的被窝里。”
老汉就穿着衣裳睡在床边上。
过了几日,女花痴又对老汉道:“你蛮可怜的,让你进被窝来睡吧,但不准摸我。”
老汉,就进被窝里去睡,他忍住、不摸女花痴。
又过了几日,女花痴又道:“你蛮可怜的,就让你摸,但不准趴我身上。”
老汉,就伸手摸她。
最后,女花痴终于道:“看你人蛮好的,就让你趴在我身上吧。”
老汉,就爬到女花痴身上,爽了一把。
爽过后,老汉开心呵!
他摆酒、请客,请他那帮穷哥们。
我当然也得去。老规矩:一只烧鸡、半只鸭。
……
到那一看,真是一帮好哥们!
有带花生米的、有带鸭肠的、有带鸭肝的。
还有的带两咸鸭蛋,一破四、八瓣;正好,每个人一瓣。
老汉除了原来的豆腐、青菜、萝卜干,又添了凉拌西红柿、凉拌黄瓜。
……
老汉的这帮穷弟兄,都是些老鳏夫。
都渴呵!有不地道的,就趁老汉摆席,摸了女花痴的ρi股。
她叫,老汉就道:“摸下就摸下,多大事呢?”
女花痴道:“那我就不陪你们吃酒了。讲好的:只准看,不准摸……”
众人便谴责那背地里下手的色鬼。老汉又好言相劝,女花痴这才坐下来一起喝酒。
……
老汉把我介绍给大家。
哥们听说是作家,要我讲故事,且要带色的;不然,罚酒。
无奈,我便道:“从前有一老汉,打了一辈子光棍。晚年交上桃花运,娶一黄花大闺女。婚后三年未生育,请一老郎中家来治病。老郎中医术无比高明,一把脉便知此女仍黄花闺女,便对老汉道:‘你去大门外等着,我治病。’老汉便在外面等着。一个时辰后,老郎中满头大汗开门道:‘治好了。’老郎中走后,老汉见妻满脸彤红,便问:‘咋治的?’妻道:‘郎中说了:你的擀面棒棒,要放在我花瓶里;象捣蒜泥那样,不停地捣。’老汉道:‘就这么句话,说一个时辰?’妻道:‘我的花瓶没开封,人家帮忙开呵!’老汉道:‘难怪他满头大汗。’老汉如法炮制,很爽。翌日,老汉携妻去道谢。老郎中道:‘你去大门外等着,我复疹一下。’一个时辰后,疹毕。回的路上,老汉问:‘他咋又满头大汗?’妻道:‘昨夜你把花瓶弄歪了,人家帮忙扶正呵!’无话,回。后,老汉得三子。儿子们渐渐长大,老汉总觉着:老二、老三,象自己;老大,咋越看越象那郎中呢?”
“一日,老汉顿悟,赶去找那郎中算帐;老郎中,已死。”
……
听罢,众哥们大叫:“老汉,你会不会捣?不会捣,我们帮你捣吧!”
老汉终于有老婆了!
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社区主任耳朵里。
……
社区正参加文明评比。
文明是有硬杠杠的。主任咋能不急?
主任火急火燎,直奔老汉家。
……
社区主任,开门见山道:“老汉,这女花痴,你是从哪捡的?”
“捡的?你捡个给我看看!好不容易才勾引到的。”
“别废话。你这是破坏社区文明建设!”
“谁破坏文明?咋破坏了?”
“有结婚吗证?没有!有户口吗?没有!睡一起是腐败,生出娃是超生!”
……
老汉,无语。
主任道:“送回去!不送,强制执行!”
没法。老汉,含泪把女花痴送回街头花园。
如旧,每晚怀揣糖饼去见女花痴。
一如牛郎织女七七相会。
……
一日,女花痴不见了。
老汉如疯了般,四处寻找……未果。
数日后,街头花园恶臭无比。
人们循臭在桥下涵洞里寻见女花痴的尸体。
鉴定:奸致死。
……
疯一般痛哭。老汉,乞求由他料理后事;然,案没破,未能准。
老汉,大病。
病后,找公安,公安道:已移交民政。
老汉找民政,民政问:是你何人?答:老婆。民政道:请出示有效证件。老汉,傻眼了。
……
老汉求我帮忙,我亦没法。
他跪求道:“你有办法、你肯定有办法,你连许世友都认识!”
我拽他起来,道:“许司令,早已不在了。”
如今。
每晚,老汉都在那里,朝河里撒花瓣,也不知从哪弄的。
我与他说话,他也象是没听见。
……
他,已很久没有请我喝酒了。
听说,他与他那帮穷哥们,也断了来往。
为什么?我不知。
……
我,也很久没有到过老汉的家了。他不让我进去。
听说他家里挂着女花痴的遗像。
是请人画的。
创作于 2008-8-3 至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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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Сhā在牛粪上
顾晓军小说·四卷《好花Сhā在牛粪上》
唉,好花Сhā在牛粪上!真是心有不甘呵!她想。
论姿色、天份,咋也该嫁到美国去、当个总统二奶,帮助协调:石油价格如何不断地往上涨!
至少,也该嫁个大贪官,躺在花园别墅游泳池边的花香里,数数钞票。
可,不幸,嫁给了牛粪。
……
牛粪,除了去上班、混时间,就陪着他那帮狐朋狗友们,喝酒、打麻将。
还整天喊:胃亏羊,亏酒、亏肉……亏山珍海味。
也不想想,你是那个命吗?
……
就一个小工人,也要想过贵族生活?
当然,讲起来还是军工大企业;可,不过是做皮鞋、皮带、帐篷的。
好不容易遇上个大地震啥的,也接到单、上点生意。
还挨骂:发国难财。
……
而好花,清早起来就忙:儿子吃早饭、儿子上学、儿子学习情况……
而后拼命赶到公司,做帐。
下了班,还要再赶到另一家公司、帮另一个老板做帐。
做帐容易吗?你当工商、税务那么好骗?
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爱情。好花想。
现在懂了吗?更不懂了!
那时就想:美女,配帅哥,而后再生个小帅哥。
……
红灯!紧急刹车!
电动车颠了几下,前轮已压了线。
好花,赶紧向交警微笑。她的笑,很美、很动人!
是娇艳中,带着高贵的那种……要不,咋敢想:嫁给美国总统呢?
……
交警,也好色?交警,还她个微笑,是暧昧的那一种。
不罚款,谢天谢地!好花,就继续微笑着。
笑到绿灯行、笑着经过他身边。
愿年轻的他,今夜有梦、梦见自己……愿他的梦,很美,很激|情!
……
好花懂得:花,是给人看的。
她很善于:把美丽、把梦想,留给别人……
在上小学、当班长时,她就有两个粉丝--左膀、右臂。
至今,他们仍不能忘怀;据说,与老婆做事时:也常错乱,喊错名字。
好花,急急忙忙赶到家;一看,儿子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儿子的书包,检查作业……呵?没做完?
把儿子拎起来,问:“都干了些啥?”
“奶奶教我跳忠字舞了。”
……
奶奶,老工人,怀念毛主席。
开个家庭会啥的,她也要先唱《东方红》,后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还说:“知识是上去了,民族的良心却下来了。”
这些,都可以依你。可你不能领着孙子跳忠字舞、不做作业呵!一老一小,肯定是疯忘了。
……
叨叨了几句,让儿子做作业。
好花,进厨房,扎起围裙,洗牛粪留下的碗。
清理完厨房,又拖地、抹灰……把抽水马桶,也清洗了一遍。
……
忙完,这才给婆婆打电话。
“妈,都好吧!下午教孙孙跳忠字舞了?他作业没做完。”
那边道:“好花,妈错了。下次不敢了。”
挂了电话,好花得意了好一阵:要不是有个好婆婆,我才懒得伺候牛粪呢!
给牛粪打电话。
牛粪居然说:正在喝酒,喝完了还要摸八圈。
想离婚想了一万次!下不了决心,有个好婆婆;好婆婆,也不是好找得呵!
当然,主要是没有好男人;即便有,也让小丫头们包围了。哪还能轮得上自己?咋说,自己也算二手货。
……
牛粪就是牛粪!说他?他比你能说--
我,是工人,没有文化;你,是会计,有文化。
文化人,都把钱直接叫:币。
人民币、港币、台币、美币……哦,不对,美国没有币。
……
你说,你是笑、还是哭?
他还会说:你是会计,知道古代为啥钱是论吊的吗?
不懂?铜钱,不就是一片片肉吗?
分开,是一个个钱;穿起来,就是一:吊。
……
说他啥?无聊、下流?他说:老祖宗,更无聊、更下流!
麻将,为啥要用“万、条、洞”?就是娱乐!一边想发财,一边嘴快活。
这个说:自摸,一个洞。
那个叫:终于摸到了,亲亲、我的妖鸡!
手机响了,接。
“老东西又让那小表子勾走了。”
“是老板娘呵!啥小表子、小表子的,多难听。有统称的,叫二奶。”
“管她几个奶,你快过来吧!我心里都难受死了。”
……
老板,是饭碗;老板娘,也是饭碗呵!
咋办?只有去。
交代儿子:抓紧做作业!做完作业,才可以睡觉。
下楼、骑上电动车赶过去。
……
见了面,好花笑道:“我家那个好赌,你家这位好色。”
老板娘,怨道:“就是!男人都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是男人;不谗、懒、好赌、好色,不就象二姨子了?”
“你,就是会说话。”
“通了?”
“其实,我心里,早就想通了。”
……
你早就想通了?还要把叫我来?
好花笑道:“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吧?找个人追你玩呵!”
老板娘道:“我这么老、这么胖,谁来追我呵?”
“咋会没有呢?女人,会没有男人要?”
“对!叫老东西也着急!真聪明!你该嫁到美国去、当总统夫人!”
……
着急?老板,会为她着急?好花想。
这个点子出得好!老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说不定,还会给加工资。
唉!没钱的人,痛苦;有钱的人,寂寞。都很难过呵!
与老板娘周旋了会,出来给牛粪打电话。
牛粪,竟然说:还有四圈。
……
拿他有啥办法?说多了,几句话就呛死你--
人,活在梦里,最幸福!我,就吃吃喝喝,做做发财梦。
你呢,想嫁美国总统,尽管想。啥时候需要我下岗了,你就说一声。
……
老板娘,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其实,大家不都很无聊?无聊,才翻出这些花花肠子。
老祖宗,是咋过的?
上一代人,又是咋过的呢?哦,跳忠字舞。
……
手机又响了。把车靠到路边去,接。
是左膀,非说:右臂说的,下午给他打电话了。
吃饱、撑了?好花心想。
男人,都好个炫耀!而正吃着醋的男人,就更象:一头猪!
……
急着赶回家,手机却响个不停;瞄一眼号码,好花道:“喂,是富姐呵!”
“咋不来看姐?”
“富姐,我忙呵!我,都快要累死了。”
“你忙、累,你就不能躲懒、到姐这来歇歇?我都要闲死了!”
“都要闲死了?你有那么多钱,你不能数钱玩呵?”
“别贫,姐想你了。快来!”
儿子,大概做完作业,睡了。
牛粪,起码还有三圈牌……去就去吧。
好花,又掉转车头、骑着电动车,往富姐家去。
……
到了富姐家,两个漂亮女人手拉着手、仔细端详了好久,才坐下。
“想喝点啥?说。”
“活?不想活了!日子,难过;人,太累呵!”
“累,也得活!喝点红酒!”
酒下了肚,好花问:“还一个人吗?”
“不一人,咋办?这世上,还有好男人吗?都死绝了!”
……
同感呵!却没话说。金钱,已在这对闺中的密友之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有点尴尬,富姐问:“看碟子?”
“看就看。”好花道。
图像出了,是老顶:一个美国黑大兵,干粉嫩的日本女学生,还叫。
“哇噻,家伙好大耶!”好花惊叹。平时,她没功夫看。
“比你老公大些?”富姐,似漫不经心地问。
“长些。”
……
富姐,拿出两根棒棒:一根,是塑料的;一根,是橡胶的。
“帮帮忙。”
“我才不呢!帮帮,就成了女同。你自己搞。”
看着碟子,富姐自己搞,旁若无人。
“受不了呵!我走了。”
到家,牛粪总算是回来了。
好花,边脱衣裳、边问:“洗过了吧?”
“洗过了。”
进卫生间,去洗;她,要让自己成为:最动人的女人。
……
揭开被子,一股酒气、脚臭、汗酸味……扑鼻而来。
好花推搡着牛粪,道:“给我起来,去洗!”
“别瞎闹,我要睡觉。”
“起来、起来,去洗;洗了,再睡!”
“累了。”
“累?一整天,你都忙啥了?”
“喝酒、打牌。”
……
哭笑不得呵!一个大男人,就忙个喝酒、打牌?
喝酒、打牌,也能算事?好花,气呵!
牛粪,却翻了个身,继续睡。
……
唉!现在的男人,只派一个用场了。
想到唯一的用场,好花激动起来、伸手去拨弄。
“干嘛?你,学车了?”
“没有呵。”
牛粪道:“我以为你学开车了。拿我这当操纵杆,练习。”
……
“噗哧--”好花,笑出了声。
好花推了推牛粪,嗲声道:“嗯,人家想你了嘛!”
“明天。”
……
明天?好花,差点儿哭出来。
明天,我、我……我就:红杏,出墙!
穿衣、下床,上网。
好花,在常去的论坛上发了个帖子--
《我很想很想离婚,真的!》
……
没一会,就跟帖无数。
几乎一条声:离吧!好MM,我们耐心等着你。
都是些谗虫!好花,调侃了一会。
边关电脑,边自语:“便宜你们?不如便宜左膀右臂!”
……
又想到了:美国总统。
可换了几届,没一个在任期内离婚。
痛苦呵!
……
真不甘心呵!好花,Сhā在了牛粪上……
可,美国、美国男人……美国社会,就不是牛粪吗?
……
好花,将娇美的身子,朝床的中间挪了挪。
紧挨着牛粪,好花合上了眼。
她,渐渐睡去。
创作于 2008-7-5 至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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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牛逼大总统
顾晓军小说·四卷《女大牛逼大总统》
女大牛逼大总统,能吹!且,肥、谗、懒、邋遢,还好色。
整个就是大活宝、女活宝。
用我们这地方的话说:是个典型的大甩子。
……
她的口头禅是:“本人吹牛,从来不用打草稿。”
人道:“你别把牛逼吹划了!”
她道:“吹划了,怕个啥?反正吹牛不犯法、反正吹牛也不上税!”
……
从前,她只叫:女大牛逼。
只因吹新闻时,随嘴说了句:赶明儿,叫老美出兵阿富汗。
结果是:第二天,美国就真的攻打阿富汗。
巧的是后来她又说:赶明儿,叫老美毙了萨达姆。结果美国又出兵伊拉克。
……
如此这般,两个回合,就没有人不服她的了。
大伙,都尊她:女大牛逼大总统。
女大牛逼大总统,顶她爹的职进厂。
她的师傅,是个男的;那时,正当副工段长。
师傅,喜欢、关爱她;无以回报,她就把身子給了他。
……
后来,她谈对象。
男友发现她不是Chu女,就问她。她道:“Chu女膜捐献给了高干。”
她男友也甩,把这话告诉了好友。
结果,自然是传开去;全厂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
有人当面笑她,道:“副工段长也算高干?”
她回道:“副工段长,已经是老二了。老大,是高干。”
人问:“能有多高?”
想到八级工,她回道:“八级。”
……
后来,听人说八级相当于副省级;再有人问时,她便涨到了五级。
问一次、涨一级,不知不觉就涨到了三级。
人道:“三级?知道三级官有多大?总理,才三级。”
她害怕了,这才退回到了五级。
婚后,她老公特喜爱做床上的事;她就把家务,一起承包给了她老公。
老公忙里忙外,图得是晚上快活一把。
她,落得啥时都快活。
过分地快活,就过早地发福了;而越胖,就越想快活。
……
没事,她就正式开始练习吹牛。
车间、大院、门房……都是她吹牛的好战场。
没有人陪她吹时,她就转战到大院外边、卖鸡蛋的摊子上。
晚上,卖鸡蛋的收摊了,就再转战……夏天,大多数在卖西瓜的摊子上。
……
卖鸡蛋的,也是个女好佬,啥都问、都想打听,连床事也不放过。
而她,也就实不相瞒、啥都能往外吹。
卖鸡蛋的问:“做完事,是不是每次都要洗。”
她道:“不用洗。”
卖鸡蛋的问:“不洗?淌出来,那不把床单弄脏了吗?”
她道:“没事,我能吸收。”
……
能吸收?真牛逼!
这话又传开去,人人皆知。
知道的人,都说:难怪,她那么肥。
再好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也是皱巴巴的,没个样子。
可,她还就有得穿;老公自己舍不得,疼她。
……
别看她长得奇肥,却好个嘴不闲着。
她身上,常有能往嘴里填的东西;但,她想不到别人。
而别人有往嘴里填的,她会豪不客气地伸手。
……
大院子里,不少人都怕她;尤其是买菜回来,远远见她就绕着道走。
她,喜爱关心、且翻别个的菜篮子。
见到早点,分一半;没早点,就弄根黄瓜啥的吃吃。
……
有人问:“你是不是总觉着饿?”
她倒也老实,道:“饿倒是真不觉着饿。看见了,就想吃。”
别个道:“你嘴巴总是不停,咋就能吃得下去呢?”
她道:“又不要我花钱,咋就吃不下去?”
……
有的人,也很小气,对她说:“你咋老是吃别人的?”
她很干脆,道:“我吃你的,是看得起你。”
人道:“咋吃不到你的?”
她道:“你吃我的?是吃我的命!”
好日子,不长。后来,有了下岗这一说。
女大牛逼大总统,就下岗了。
其实,她们厂的效益,不错;但,她上面没有人了。
那个接受过她捐献Chu女膜的副工段长,办了退休、回老家去了。
……
好在,她老公老好人,还有班上。
没有双下岗,就意味着还有饭吃,只不过是吃得差一些。
一起下岗的老姐妹,有的去练摊,她懒得去。
可,整天没事做,也不适应;她,就跟着一些姐妹,去廉价舞厅玩。
……
舞厅里的男人们,以为她也是来讨生活的。
可她太肥,没人请她跳舞。
知道原由后,她便倒过来去请男的,开场白很直率:“喂,我是不要钱的。”
不要钱?一些鬼混的男人,便搂着她下舞池、占些小便宜。
……
个别渴拉拉的,把她带到黑暗处,搂着狠揉一把。
揉罢,自然也就散了。
散场时,她会等在门口,见到就说:“你抠都抠过了,还不请我吃碗面条?”
人多,男的都会不好意思、请她吃。
吃过,混穷的男人心里又懊恼:说不要钱的,结果还是要出血。
……
这样的事情一多,就没有人肯和她跳舞了。
好在是:社会洪流,滚滚向钱;下岗的人,越来越多了。
大院的门口,形成了小社会。
她便有了舞台。
随着脑筋急转弯、短信黄段子的兴起,她积极投身到了口头文学创作中去。
她的经典作品有--
北京的区号是啥?一根油条、两个蛋。
小燕子为啥一定要飞到南方去过冬呢?因为走去太慢了。
下岗男工不受罪,昂首走向黑社会;下岗女工不流泪,挺胸踏进夜总会--不靠企业靠社会!
……
后来,又流行恶搞、恶搞红色经典。她也恶搞,但不搞红色经典,而专搞文化名人。
这个时期,她的代表作有--
王菲最牛逼,连歌词都要请苏东坡写:“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知道中国第一名女人是谁吗?马王堆女尸!
若姜昆,算候宝林的私生子;那郭德纲算啥?算遗腹子。
……
央视捧红了易中天,她道:
“老易懂个啥?他只知道:老帅哥喜欢小帅哥……如此之类等等。”
“我的研究方向是:曹操,有没有搞过腐化?”
“我知道:曹操,搞过几个、几次、何时、何地、啥姿势、能持续多长时间……等等。”
……
再后来,她又牵头正式成立了门卫文化研究所,活动地点就在家属院门房。
工作中心是:组织大院里的老娘们,自娱自乐。
社区,及时地发现了她的才能,把她评为社区先进文化代表。
后,又邀请她参与社区编外管理。
有了尚方宝剑,她的积极性就更高了。
大院里,有啥事;老娘们,也愿意来找她解决。
院里,有个外号叫占地王的。
楼道,她爱占着堆破烂;绿地,她要占一块种葱种大蒜。
……
有人,就把占地王,告到了她这里,问:“你管不管?”
“管!”她,走去就把葱蒜拔拔。
占地王回来,抓住她衣领、甩手就是两嘴巴。
她这才想起来,占地王有心脏病,早扬言:谁惹她,她就歪谁身上。
……
兵败占地王。
气恼的是:当时,门卫文化研究所的老娘们,竟没一个拉架、帮她说话。
事后,社区也居然说:“你去惹她干啥?”
……
伤心呵!做人、做人,做得里外不是人。
女大牛逼大总统,觉着:这么些年,算是白混了。
还是老公疼她,道:“随你上哪去玩,就别再跟她们玩!”
输给占地王,女大牛逼大总统觉着:面子栽大了!
没法在大院子里混,她就去了街心公园里、树荫下的小麻将摊子。
那里,都是些年岁极大的老爷子。
输赢,也都不大。
……
街心公园,原本是棚户区;城市建设需要,把那里的人分别安置到了几栋高楼上。
有了公园,老街坊们每天不远万米,来到这里,看看谁还活着。
顺便,打打小麻将,挥霍掉生命的最后时光。
……
女大牛逼大总统,是天生的活跃分子。
很快,就跟这些老爷子们混熟了,个个都愿与她一桌玩。
她,会视出牌的情景,冷不丁地说些“你出一条我就出一个洞”之类的话。
……
因为她的俏皮、她的段子。
这些老爷子,会发出自心底的笑,且显得活络了许多。
她亦因此而感受着自己的存在、与价值。
女大牛逼大总统,转战麻将摊后。
占地王接管了她打下的江山,实行高压管理。
门卫文化研究所的老娘们,不敢与她来往;背地里,却也常念叨她。
老娘们会说:“吃,就吃点;占,就占点……乐呵吖!”
……
人不在了。
她的段子还在流传--
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到河南觅食。路经一村,听见有娃的啼哭声,便凑近去听。
这时,娃的娘道:“再哭,把你扔到窗外去喂狼!”
娃,哭了一夜;狼,在窗外等了一夜。
渐,天色大亮;狼,感慨万千,道:“原来,河南人都是骗子!”
……
又如:中国,出了个于丹,人问:“你咋不弄于丹几句?”
她道:“我怕怕,女子嘴大吃八方!”
人道:“怕啥?”
她道:“人那牙口,连孔子那几千年的老骨头都啃;吃我,不似吃块红烧肉?”
……
女大牛逼大总统,不清楚这些。
若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说:你看,人们还是怀念我的。
她会感到高兴:这么些年,总算是没白混。
创作于 2008-6-25 至 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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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在人间
顾晓军小说·四卷《我的器官在人间》
有意思,真有意思!
泡病假,遇上了黑医生、灰护士。
黑医生说我有病,叫我住院观察、治疗。
住就住,反正是高干病房。
……
刚住下、安顿好,灰护士要给我打针。
丙种球蛋白、增强免疫力……打就打!怕个啥?
针戳进肉里,我反应过来了。
不好!他们下了药。我,嘴巴喊不出声,身子也不能动。
……
发出病危通知书。
老婆来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进手术室前,黑医生叫她签字。我心里清楚,直喊:千万不能签!
听不见,签了。直脑筋!想不过来,有人要害我。
……
进手术室、上手术台……黑医生,真黑!连麻药也给不打,他以为我已经死透了。
开玩笑!我什么人?生命力,无比顽强!
划拉一刀,划开我的肚皮……疼得我,骂爹、骂娘、骂祖宗。
他们,听不见,动手摘我的心、肝、肺、胆、胃、肾……连大肠,也不放过;临了,又摘了我的角膜。
有点用的,全叫他们拿走了,塞点纱布、缝吧缝吧,就把我推出了手术室。
黑医生,开出死亡通知书,叫灰护士給我老婆。
顿时,我老婆傻眼了,嚎啕大哭。
哈哈!我老婆天天骂我:老不死的!我一死,她竟然也会哭。
……
这回,真的是为我举行追悼会了。
没捞到“国魂”,我身上盖的是“穷人魂”……也行,总算有点代表性了。
头致悼词:顾晓军勇于牺牲、挺身而出--扛起中国新文学大旗!打倒鲁迅!光耀我伟大中华!
最后,还真用上了那句“伟大作家顾晓军永垂不羞!”
……
不羞就不羞!反正,大家都在疯狂地掠夺,谁知羞了?凭啥要我知羞、逼我装逼?我要是上你们的当,那才真是超级大###!
进焚尸炉、烤肉,我油多,“嗞啦嗞啦”直响……出烘箱、骨灰装袋。
我揭发:火葬场,有严重的贪污行为!骨灰装袋,仅仅是一小部分;而绝大部分,被他们截留了。
连骨灰都截留,若经手扶贫款,那还了得?
……
进骨灰合、去墓地、安葬……头对我还算不错,用公款给买了块墓地。
我老婆,竟然哭得痛不欲生。
头,柔声劝道:“别哭了……你还年轻,可以改嫁嘛!”
狗日的头!你使坏呵!我活着,你咋不敢?
唉,人都死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反正,我的躯壳烧成了灰,而我主要器官,依然在人间。
在黑医生、灰护士的冰箱里,我的器官们,静静躺着、安然地睡着。
不久,会在别人身上复活;没准,还是美女。
……
哇噻,不幸被我言中!
我的角膜,最先被启用。这是下岗再就业呵!无比兴奋。更没想到:重新上岗的位置,真是美女的眼睛。
我将要通过美女的眼睛,看这世界!梦寐以求呵!
细看:美女竟是我们单位的。幸福呵!我早就意淫她了。这回,终于得逞了。
……
跟着美女到她家去。
美女重见光明,也很兴奋;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右照左照。
这回,我是看了个够!她的脸蛋,确实是很美。
我耐心地等待着她洗澡的那一刻。
……
她终于走进了浴室、开始脱衣。
哇噻,如此美妙的胴体……比我老婆强多了!
我,与她亲密配合:她的手,洗到哪里;我,就看到哪里。
妙不可言!洗完了澡,她还祼着身子,自恋地照镜子,摆姿势、摆造形。
呵,真是大饱了一回眼幅!
但,我闷看,不敢吱声;怕她发现:是我在盯着看她。
万一,她不愿让我色眯眯地看她;去找医生,把角膜摘下来、扔掉。
那我,岂不是亏吃大了?白死了这一回?
……
跟着她到单位上班。
美女一进办公室,同屋的帅哥就两眼发直地盯着她看。
原先,美女眼睛不好;帅哥,没有在意她。
主要,是帅哥缺少发现美的心。
……
帅哥,心脏不好,换上了我的心。
也许是受我的影响,帅哥对美女倍加珍视。
美女终于得到了帅哥的青睐,就用我的角膜看男色。
我对男色,没有一丁点兴趣;可,眼球不是我的呵!没办法。
……
美女,还让我的角膜传情。
帅哥那边,正按我的心愿注视着美女。
于是,两人就在办公室里,眉来眼去、眼去眉来。
正置情浓时……头来到他们办公室的门口,向美女招了招手。
没想到呵!头刚换上我的胆,就色胆包天了。
美女,望着帅哥,寻求帮助。
帅哥却示意:快去。缺心眼呵!换心时,咋不并联或串联着?不就多个心眼?
……
真是不堪入目!
头,把美女叫进办公室去,谈工作;谈谈,就把那只猪手拍在了美女的膝盖上。
唉,只换角膜,没换眼球;若是我的眼球,非给他一个大白眼。
见没啥,猪手就停在了她腿上。
渐渐,猪手又游动起来,钻进美女的裙子里去。
……
怪我呵,是我害了美女!借给头一个胆,且是色胆。
其实,美女早是大家心中的猎物。
头,他是有权有势,没有胆;而帅哥,是有模有样,没有心。
我呢,有胆有心;却没权没势,更没模样。
……
哇!在单位混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头的办公室里有里间。
真是白混了,竟不知里间里面还有洗手间。
头,把美女领进了里间……
我,终于明白:我,与头的差距在哪里--我不善于--精心策划搞腐化。
下班了,头走过美女、帅哥的办公室。
帅哥朝着头,点头哈腰。
而美女,则装作在收拾文件,没看见头走过。
俗话说:上过床的女人,就狠!
……
头,夹个皮包,下楼去。
司机,已等着了。
帅哥趁没人,赶紧抱了抱美女。
美女,则装腼腆、装害羞,不好意思。
……
司机,把头送到大酒店。顺告:司机换了我的肾。
头进宴会厅,被高朋包围;司机则在厨房边的小屋里,用工作餐。
头吃喝完,被簇拥着、去洗桑拿。
司机,猴急猴急地在车旁乱转,只差撞车了。大概,他知道:头,这会在干什么。
……
头的老婆,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是换我胃的人。
头的老婆,奇肥无比!她,正在减肥。
减肥,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亏待我的胃呵!
这边,帅哥领着美女吃肯特基、吃洋垃圾。
吃完,帅哥领着她在街上散步,假装谈情说爱、装情调。
咋说人家假装呢?他那心,是我的呵!我知道:其实,他早就猴急了。
转了会,帅哥把美女领回家。
……
在街上装够了。一到家,就要干那事。
真是艳福不浅、大饱眼福呵!看了美女,又看帅哥。
小子,皮肤雪白;疙瘩子肉,一块一块的……象个男人!只是--
他发现:美女不是Chu女。
……
美女赶紧讲故事:
“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当时,疼呵!到厕所一看,下身流血了。”
“到医院一查:Chu女膜破了。”
……
这招,还真灵!帅哥能理解,还亲了亲那地方。
男人,都贱!你骗,他愿意相信。关键,是不愿接二手货。
生活中,一样!只要你会骗,就有漂亮衣裳穿,还可不做或少做家务。
那边,司机把头送到家。
调头,把车开回单位,送进车库。
赶紧,蹬着他那辆破自行车,拼命往家奔。
……
到家,他老婆已在床上,等他。
他进门蹬掉鞋,忙不及地撕扯身上衣服。
从门口到床边,一路铺撒着扒拉下来的衣、裤……
他老婆,叫他去洗一洗,他回道:“先干!干完,再洗。”
……
干完,他就呼呼大睡。
他老婆让他睡了会,拍醒他、让他去洗一洗。
他两眼一睁,把老婆放倒,又干。
干完了,他又睡。他老婆,拍醒他;他爬上去,又要干。
……
气得我大骂--
小子,那玩艺是你的,可肾是我的!吃得消吗?
忙呵、累呵!总算明白了:为啥?古代最酷的酷刑是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的滋味,真不好受呵!
怪来怪去,还要怪黑医生、灰护士。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你说,把我的嘴、口条,装在头身上,多好?
每天,好吃、好喝……空下来,还可以亲亲、舔舔、啃啃……美女。
……
我的肺,装在一胖子身上。他家住六楼,累得我整天“呼哧呼哧”的。
我的肝,装在一瘦子身上。她不好好吃饭,就喝瓶奶、吃点水果;却喝啥口服液,早晚肝硬化。
我的大肠,啥好处没捞到,还要替人家装屎。
我的脑子,便宜了冒牌作家顾晓军。他小的时候,笨得经常掀开马桶盖子捞屎吃;如今,居然也能一篇一篇地写小说了。
……
最受虐的,是我那截宝贝物件,装在我们单位雇来守夜的农民工身上。
夜里,他上班;白天,没事,又没电视看。
就躲在他那小屋子里,自摸。
警告过他多次:你虐待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可,没用。
……
你说,把我的宝贝物件,装在头的身上,那该多好!
岂不风流、快活?想咋快活,就咋快活!
突然,我很痛苦:
头呵,咋好事总是你们的呢?
创作于 2008-6-20 至 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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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一定要上税
顾晓军小说·四卷《吹牛一定要上税》
“吹牛为啥不上税?”
“反正吹牛不上税,都吹;大的大吹,小的小吹……”
“满世界到处都是牛,这咋得了么?”
……
光棍村的光奶奶,该走、不走;硬挺着,死缠。
当年,她曾勇敢地提出了:吹牛,一定要上税!并,为之奋斗了一生。
不忍看她痛苦,有便人道:“奶奶,你放心地去吧;我们一定会替你向上反映。”
光奶奶象没听见,嘴里不停地咕噜:“吹牛一定要上税!”
……
屋外、墙拐角,几个老汉蹲着,在嘀咕:
“吹牛、上税,咋个法么?”
“吹牛上税,你就是拿到联合国去议,也未必弄出个名堂来。”
“人家美国总统也吹牛。小不实,为啥叫小不实?”
……
不忍看她痛苦,有人跑出来、跑到村口;而后,从村口往回跑,边跑边喊:
“报纸来啦--从明年开始,吹牛要上税喏!”
床边,有人道:“你听--从明年开始,吹牛要上税了……”
光奶奶,这才咽气、蹬腿,走了。
做姑娘时,光奶奶不住在山里,住在镇上。
娘是绣女,她从小跟着学绣。
爹做小生意:收绣品,卖给要的人,赚点过手钱。
家里,不算富,却也从不愁吃愁穿。
……
当地人,喜爱唱山歌,祖辈上流传下来的;男女相爱,多数都以歌为媒。
一日,一男子在绣女的楼下唱道:
“哥哥没名叫光棍,心想绣女不敢言;送支情歌上绣楼,让妹梦里也觉甜。妹妹有情丢句话,哥哥也想甜一甜;来年花轿抬妹去,从此快活一年年!”
那光棍在楼下,一唱就唱了三天三夜。绣女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却被光棍瞧见;光棍不走,又唱了九天九夜。
……
光棍走后,镇长派人来给自家的少爷提亲。
小户人家,高攀不起。绣女她爹,就以此为由,回掉了。
事后,她爹对绣女说起这事。
“谢谢爹爹。”绣女道。其时,绣女的心里,对光棍已经有点意思了。
……
第二年,光棍又来到绣女的楼下唱情歌;一唱,就唱了十八天。
绣女,动心了,走下绣楼、走到镇外,与他对歌:
“戏水鸳鸯并蒂莲,花开花落一年年;谈情说爱来日长,敢问哥哥可有钱?”
光棍回道:“山歌一唱山路短,情歌一唱月儿圆;妹妹谈情莫提钱,哥哥攒了几十年……”
攒了几十年?那,一定是个很会过日的人!绣女心想。
绣女答应了,光棍就上绣女家来正式提亲。
知光棍是山里人,绣女爹不允。
可,绣女自己愿意。
……
绣女爹,劝绣女:“山里都穷。”
绣女道:“人家说了:哥哥攒了几十年……”
绣女爹,又劝道:“你,别信他。穷山恶水养刁民……”
“别信他,信你?我嫁给你?”绣女道。她爹摇摇头,知道没法了。
……
出嫁那天,绣女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等着花轿。
不料,来迎亲的,却是滑杆。
花轿咋变成了滑杆?绣女哭了。光棍解释:山路,花轿不好走。
也是。绣女想:事到如今,只有上滑杆。
……
到了光棍家,自是吃喜酒、入洞房,没啥好说的。
第二天,绣女扶着床、爬起来做饭,道:
“吹牛!攒了几十年……我,还以为是钱;结果,不是。”
嫁给光棍后,大家就不再叫她绣女,而叫她光棍媳妇。
……
光棍媳妇,这时才知道:这村,就叫光棍村。
大家,都是光棍,也都叫光棍。张姓,张光棍;李姓,李光棍;王姓,王光棍……
同姓,按长幼排,如:张大光棍、张二光棍、张三光棍……等;有时也简化:张大、张二、张三……
而她老公,独门独姓,又是独苗;没人与他争,所以就叫光棍。
……
光棍有了媳妇,村里的光棍们,渐渐就犯了红眼病。
过去,有啥偷鸡摸狗的好事,总会叫上他;如今,就不叫了。
而山里穷,不搞点偷鸡摸狗,日子不好过。
光棍媳妇呢,因嫁到山里,无脸面与镇上的娘家、娘家的亲戚们走动。
……
日子正难过着,突然间--
霹雳一声震天响,光棍统统得解放!
幸福呵!光棍们一起涌起地主家去,吃大户。
大家齐动手,杀猪、宰羊……把八仙桌抬到院子里,当院摆席。
痛快呵!光棍媳妇,也在其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
吃完酒肉,再一起动手,分浮财、分金银珠宝、分绫罗绸缎。
而后,再分田、分地、分山、分水……分光所有。
光棍媳妇,分得了几件光鲜的好衣裳,就穿着回了趟娘家,也显摆显摆。
后终因话不投机,与娘家人断了来往。
那年月,幸福呵!
人们,憧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为了美好的明天,开始大跃进!
……
同志们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
赶英超美打倒帝国主义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罗呔。
齐动手呀么嗬嗨!
……
大家,热情无比高涨,勇敢地喊出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当地人,有唱山歌的功底;办农民赛诗会,光棍媳妇就道:
“石头山上种粮食,粮食堆满石头山;光棍村里娶媳妇,媳妇反比光棍多!”
……
再后来,是罪恶的三年自然灾害。
老天爷,坏东西呵!光棍村里,就饿死了不少人。
光棍,也饿死了。
……
光棍死后。村里人,就不再叫她光棍媳妇,而称她光奶奶。
光棍的死,让光奶奶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痛定思痛,她勇敢地提出了:吹牛,一定要上税!
后来,上面有了号召:农业要学大寨!
人们,又热了起来。
农业学大寨,开山造梯田--
有没土,不去管它;先把石头山,凿成楼梯状。
……
再后来,上面又有了号召:单改双。
单改双,就是:把种单季稻的田,改种双季稻。
好呵!一季变两季,岂不就是:一块田,变成两块田了吗?
谁会想到呢?人,累得个贼死;两季加起来的总产,竟还不如那一季。
……
日子难过,突然间--
霹雳一声震天响,光棍重新得解放!
终于,又分田了;农民,又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
可,没多久,又开始还山造林、在石头缝里种树,不种白不种。
……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改革和开放!生产队长,终于不叫队长了,而改叫村长。
当一届村长,开一个小厂。村长相应号召:带头,先富起来再说。
而乡长,就吹吹牛、开开空头支票……而后,升官。
县长?县长,就不知道了。不敢乱讲。
光奶奶的儿子,跟他光棍老爹一样,会吹牛!
唱唱山歌,就拐回来个媳妇。
歌词,还是那句:“妹妹谈情莫提钱,哥哥攒了几十年……”
……
而后,儿子又第一个外出打工。
几年,没回来;回来,就穿皮鞋、带手表。
走时,把媳妇也带了出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
光奶奶,带着孙女过。
孙女,长大了,要去:千里寻父母。
走时,光奶奶千叮咛万嘱咐:“孙女,记得回来看看奶奶呵!”
孙女说:“奶奶,我会记住的、会回来看您的。”
……
孙女,走了。
孙女,也没有再回来。
那年,省里来了个巡查的大官,罢了一批贪污腐败、瞎指挥、吹牛不作为的官员们的官。
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
省里的大官,路过光棍村时,光奶奶便问:“我能跟你说一句话吗?”
“可以、可以,你说、你说。”省里的大官,亲切地回答。
“你认识国家税务总局的局长吗?”光奶奶问。
大官笑了,亲切地问:“有啥事?”
“带一句话,可以吗?就跟他说:吹牛,一定要上税!一定要上税!”光奶奶道。
大官一听,就开怀大笑。
……
大官走后,村里有见识的人都在议论:这回,有希望了!
有水平的大官,从不当面答应啥的;开怀大笑,就表示他知道了、记住了。
没准,还会请去当专门提意见的代表。
……
长脸呵!光奶奶,回了趟多年没回的镇上娘家。
镇上的人说:“这事要等,等到春天开会;人家大官,才好提。”
那就等。到了春天,光奶奶又去镇上打听,镇上的人说:“这会刚开,得等半月。”
那就再等。过了半月,再去镇上打听,镇上的人说:“这事,不是一次就能定下的;每年,都会议。”
……
光奶奶,就每年春天都到镇上去打听。
一等,就等了好几年,没有音讯;光奶奶火了,道:
“腐败呵,腐败!省里的大官,咋连老百姓让他给捎上去的话,也要贪污呢?”
光奶奶,谁也不相信了。
村里村外,山上山下,逢人就宣传、呼号:“吹牛一定要上税!”
昨日,光奶奶死了,入土为安了。
山里,没有条件火化;在大山里,火化是奢侈。
光奶奶,就土葬了。
……
村里的乡亲们,捐了些木板,给她打了口棺材。
还给她换上了多年前,斗地主、分浮财时,分得的绫罗绸缎。
化了妆后,她又象从前的绣女了。
……
村里人,还在她的墓前,立了块大青石碑。
碑上,没别的,就几个大字--
吹牛,一定要上税!
创作于 2008-6-16 至 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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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少女
顾晓军小说·三卷《山村少女》
古榕树,一如巨型伞、撑在山坡上。
太阳光,祼奔而来;在古榕的树冠上,歇息着。
半个村落,没在树影里。
树荫下的村口,一条山道,蜿蜒着、逶迤着……伸向远方。
……
远方,还是山、相似的山。
山连着山,绵延、起伏……恰如海浪。
只不过,群山不会瞬间消失,也没有很大的变化。
或者说:山的变化,不是时间的过客、能用肉眼分辨出来的。
……
周围的山,有顶、无尖。
山尖,叫先人们削去了;垒上坝、蓄上水,叫天田。
山腰的阳坡上,也都是一层又一层的梯田。
也不知:先人们,用了多少时日?
……
树、竹、花、草……无怨无悔,在山里生活着。
有的,从石缝里、生长出来。
大山,是极贫瘠的。
贫瘠的土地,供养着这些凄苦的生命。
嘀嘀咕咕……古榕树,独自在西斜了的夕阳里。
没有谁,会注意到它的絮叨。
几千年了。在村口,一站就是几千年。
看星辰、看日月、看山景、看世事……看人,也看风月。
……
歇在树冠上的花喜鹊,沐浴着西斜了的阳光,没原由地开心、乱叫。
母猪在树荫里,刨了个坑、趴下去睡觉。
鸡婆婆,领着它的孩子们、到处寻找可以充饥的食品。
各种野花,无声地暗自开。
……
少女家的狗狗,又到村口来转悠。
路的那一头,没有人来。古榕对少女家的狗狗,这么说。
站得高,能看得很远。
老了,老得已成精……知冷知热、识好识歹。
……
狗狗,没有听见。
花喜鹊,只知道乱叫,从来不在意别人。
谁也没理会,古榕树的存在。
张望了一会、转悠了一会……狗狗,便又转回家去。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伸向坡后、竹林旁的小木屋。
小木屋的后面,敞着个小院落。
院子里,散落着青石板的桌、青石的凳。
两肘,支在石桌上;少女,双手托腮、望天,想她的诗--
……
“放了暑假、就回来,回竹林向晚的黄昏里……”
“米酒在锡壶里、等着你;放了暑假就回来,晚风醉人的山坳里,惬意在竹榻上……”
“守候着你……回你熟悉的山村来,村头、古榕树的剪影里……”
“乡亲们聊聊、就聊到你……”
……
写好的诗,在纸上;没写好的,还在天上……
望着天空,少女在云的缝隙里觅诗。
托腮的手指间,翘出支笔;笔尖上,缠绕着她的思绪。
老天怜她,又给了几句--
……
“放了暑假、回不回来?花喜鹊已问了一百遍。”
“狗狗去村口转了无数回……”
“若回来,就沿着、木屋后的小路……到你熟悉的、竹林里来……”
“七月的流火太热。石桌上,留给你的小诗、病了;寻草药,可去后山、那花溪……”
她的情哥哥,很久没有给她回信了。
山里的孩子,苦惯的。读书,都肯用功,就怕:考不出去。
能考出去的山里娃,都是人尖子、都会很出众。
她的情哥哥,如今、被城里MM们,包围着;城里的MM们,决心俘虏他。
……
“也许,你原本就不属于月亮坝坝上的水田,不属于老牛背上、那短笛……”
“原本就不属于蒙蒙细雨里的木屋,不属于火塘边上的烟筒。”
“也许,你天生、就属于都市……”
“属于校园、属于那穿红裙子或花裙子的少女。”
……
少女,是能想得开的。
千百年来,多少离合悲欢,在戏台子上缠绵、在人们心中悱恻。
女人,总是痴情的……不长记性,也永远学不会。
少女,是不成熟的女人,更如此--
……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等你老了,一定要回来!带上、你的孩子……”
“回来前,捎个信;村头那古榕树上,我系一千条黄手帕……迎侯你!”
“米酒还热,石桌上的小诗、还在……我老了、丑了,不出来见你,别让孩子知道这些旧事。”
古榕树,也流泪了,悲切切。
几千年了,古榕孤独、寂廖;看人间,却更凄婉、酸楚--
多少秀楼、闺阁中,少女怀春、以身相许。
而金榜提名后,又有多少秀才、公子,不移情去别恋、去追逐更大的功名?
……
心上人被抢走了。又有啥办法呢?
城乡差别,是明显摆着的。
国家,有国家的意志;民族,有民族的打算……
留下的剪刀差,则由世间男女用泪去填!
……
情哥哥,终于回信了。
信里,夹着忏悔、道歉……与移情别恋。
男人,都这样:用忏悔,哄软女人心;而后,去追求更新、更广阔的世界……
女人,大多心软、总会原谅的……少女,也属于这一种--
……
“别让你那忏悔,折磨无辜的信纸!”
“把背影、丢给说三道四!别再提竹林里的故事……那是:”
“初春的童话,不是年轻的错误,那,是美丽!”
“也不用担心你娘亲,不是还有我吗?谁让我做了你的--邻家女孩?”
挺感人的……城里的MM,也读了少女的诗。
城里MM,忍不住、给她写来了信。
信里,夸她……城里MM,用夸奖补偿一颗受伤的心。
少女用诗,作了回应--
……
“把自己最美好的一段光阴、凝成文字,自然会、有些诗意。”
“既然,过去、已注定要、走进诗里;那,就把它当作,一次心灵的洗礼--”
“给别人,多一点空间;委屈一下,自已……”
“彼此:都会、多一点美丽!”
……
城里MM,真的感动了,很感动!
夸、继续夸……除了夸,还能有啥办法呢?
爱情,是很自私的!
城里MM,舍不得让出爱情,便出让美丽、动听的词汇。
……
“盛载不起赞誉,我将心、与你的信,一起搁进花开花落的四季。”
“花开时,我想:不过是一出哭哭啼啼的旧戏。”
“你、牵着我,要走进去……”
“花落时,我想:幸运的,是我--没有,跟着你入戏;退出来,做回了我自已……”
刚涉世,就走进了迷宫。
两位少女,从爱情的门入、寻找心爱;找到的,却是心烦意乱。
受伤的,已经受伤;也只能舔着伤口、总结经验。
存活下来的所有物种,都会这样做。
……
“古榕树,又添了道年轮……”
“时间,没碾碎记忆,只碾细了……些道理:”
“恰似、我的这小诗,你也在读、他也在读……读到的、不是同一种美丽……”
“一出老戏,你也看、我也看……看懂得、不是同一个故事。”
……
少女,不同于少女,各有各的旖旎……
美丽,亦不同于美丽;每一个人,属于不同的故事。
有的人,看似得到,却是失去;有的人,看似失去,却是得到……
善待别人,也善待着自己。
……
“一个春天的童话,变成了梦;梦醒了,依然会有--那影影绰绰的美丽……”
“一个爱的故事,变成闹剧;结果,只能是--去收获敌意!”
“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一个乡村女孩……”
“能说得清的、全部的迷底。”
委曲自己、又委曲自己……山里人,总是委曲自己。
嘀嘀咕咕……古榕很抱不平。
可,差别、是明摆着的……这又有啥办法呢?谁有更好的办法?
几千年了,古榕自己,也还站在村口……
……
尊重、理解、同情……却很无奈!
爱情,不能共享。城里MM,把心中歉意、铺满精美的信笺……
邮递歉意。精美的信笺,坐飞机、换火车、又搭了一程汽车……到达县城。
由乡邮员装进背篓,背着、进山……交给少女。
……
轻轻地一笑、挥一挥手,告别昨天与过去。
少女,还是少女的年纪;依旧喜欢,在云的缝隙里觅诗。
而她的心胸,却已经长大了。
在这么一次、情感的错误旅行中……少女的胸怀、与诗,一起长大--
……
“别跟我讲你的道理,你是春雨、我是秋露……”
“中间,隔着一个长长的夏季。”
“夏季多雨,夏季也是生长的旺季;请不要操心……城里女孩。”
“一如、年年奉献大米,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让出心爱的、乡村少女……”
夜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落在木屋上。
黎明,依旧泥泞。
晨风走过、又在呼唤劳作。
蒲公英,决定:去唱流浪者之歌……
……
古榕树下的山塘里,荷托展着昨夜的泪。
莲花,讲述着多子多富的古训。
藕,在淤泥深处,没有办法;生活,就是这样……
癞蛤蟆,炫耀着自己。
……
野掬花,托举起一盅又一盅金黄的凉意。
热浪,依恋地退去……留下,热情孵育过的儿女。
少女与农人们,又要开始忙碌。
收获的,岂只是大米?
……
竹碳,在火塘里轻响。
明火,已没有了;暗火,暖着锡壶、暖着米酒、暖着大山里的生活……
自然,也暖着少女、和那诗一样的心。
山里,笋已萌动,不顾冰雪警告,要开始生命的旅程。
于 2005-4-8 至 2008-5-14 由原创叙事诗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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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鬼排行榜
顾晓军小说·三卷《色 鬼 排 行 榜》
领导派我到阴曹地府去出差,要我搞一个《色鬼排行榜》。
临行前,为我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
一把手亲自主持,二把手声泪俱下为我致悼词。
……
悼词,写得真不错:中肯,评价也很高。
基本上,能够概括我光辉的一生;他们,一致认为--
作家顾晓军,生前关注小人物,尤为关注下半身、及裤裆里的物件。
……
也不知领导是夸我、还是骂我。
反正,我是一直觉着:裤裆里的物件,很重要!
人性、人性……有人,就有性;人生、人生……不生,哪来人?
你说,是不是?
……
进焚尸炉前,又给我授予了“老色鬼”的称号。
我猜:领导,是为我着想--到了阴曹地府,便于开展工作。
好领导呵!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进了焚尸炉,才知道:焚尸炉,不好玩。
我的个娘呵!炉子里,太热了!比洗桑拿,热多了。
我,很后悔:没有带上小蜜。
……
出了焚尸炉,上奈何桥。
奈何桥,钢木结构、横跨两界;雄伟、壮观……很有气派!
原以为:奈何桥,是朽木、残道……破败不堪。
真没想到:这奈何桥,也与时俱进!
……
桥的这一边,阳光无比明媚。
大地上,百花盛开;春风中,百鸟争鸣。
天空,很蓝、很蓝……远方,青山郁郁葱葱;近处,碧波荡漾。
沿着河岸,是一株杨柳夹枝桃;花柳间,蜂蝶飞舞。
……
活着的人们,总是恐惧死亡,把地府描绘的阴森、可怕。
其实,阴间、很美好!人,死后--
最起码,没有了: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吹牛拍马、阳奉阴违、送礼跑官……
也没有了:挑拨离间、口是心非、两面三刀、毁谤中伤、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弄虚作假……等。
阴曹地府,真啥都不错!就是还不够现代化。
没有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不好做广告、发告示。
我,只好自写小广告、到处去贴。
不曾料:阴间的鬼,不热心、不关注公众事业……没有鬼看小广告。
……
没办法,我只好去家乐福,买了面锣。
敲着锣,到处吆喝:
“评选《色鬼排行榜》啰!”
“哐--”
……
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灵。
西门庆、西门大官鬼,听见锣声、听见我吆喝……第一个赶来,抢着要报名。
有钱,就是好呵!西门大官鬼,身体竟保养的很好。
……
给西门大官鬼登记上,告别;转身就遇上潘金莲,也想报名。
潘金莲,能算色鬼?心里吃不准。
我对她道:“金莲老姐,你、是被勾引的……”
“我,是被勾引的;但,我色胆包天,杀了亲夫武大郎。咋、反而倒不算我是色鬼了?”
“哦!”我想过来了,道:“算!不但算,而且、还是女色鬼中的头子!”
“女色鬼的头子?该是我!面首,都是我发明的。”
回头一看,竟是武则天、武皇帝。
岁月不留情呵!当年,媚娘也是一枝花呵!
……
不知为啥,我心里竟酸溜溜的。
唉,实在太老了!要不然,跟媚娘搞上一次、─夜情,准能出名!名垂青史!
比写作强多了!写小说,苦死、累死……吃力不讨好!
……
“头子、头子!女色鬼的头子!给您记上!”我道。
武皇帝,甚为满意……她,转身欲去。
我趁机,偷偷地、在她的ρi股上,拎了一把。
“你坏、你坏……色鬼!”她回过头来,对着我嫣然一笑。
哇,恐龙!那一笑,让我一直恶心到现在……也许,还要到永远。
……
咋、尽是些老面孔、老明星呢?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色界,咋会没有新生代呢?
反省许久。我发现:自己犯了错误--没有依靠组织。
赶紧,去阎王殿、拜见主持工作的阎王爷。
阎王殿,好生气派!
黄墙、红柱,大屋顶、琉璃瓦,飞檐、画栋……跟有的乡政府差不多。
大着胆往里走……当值的官员们,都在睡觉。
谁说地狱不好?我看: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极乐世界!看来:人世间的误传、谬传……太多!
……
推醒正酣睡的阎王爷,他也没有生气;一伸懒腰,吟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突然,他转身问我:“下面是啥?”
我随口道:“陪你到天涯和海角,直到白头偕老……”
“瞎搞!”阎王爷,和颜悦色地批评道:“阳界,正在糟蹋着祖宗呵!”
……
我赶紧认错,向他汇报《色鬼排行榜》的计划与完成的情况。
阎王爷笑道:“你是来推销《色鬼排行榜》吧?”
不置可否。我,耸了耸肩,笑了一笑。
“那么,按啥标准搞呢?”
……
标准?是呵!《色鬼排行榜》,按啥标准呢?可,行前、领导并没有交代呵!我想:凭感觉吧!
我道:“比如,网上有张图--墙上挂着幅祼女画,祼着背、祼着ρi股……一老汉,用手杖挑起画框;歪着头,偷窥画的背面。”
“哈,是很色!”阎王爷笑了,顺手按动阴间热线、发通知。
“谢谢阎王爷!”我笑道。
与阎王爷,闲聊着;一老鬼,嚷着进来,道:“《色鬼排行榜》,应该有我!”
“你?”不知来鬼是谁,我道。“为啥呢?”
他,大笑道:“我,是大贪官!反腐败,都榜上有名。”
我道:“《色鬼排行榜》讲究的是色的度。与腐不腐败,没关系。”
……
老鬼道:“我搞了一百多个!不分老、幼,美、丑……见女的,就搞!”
“这也不能说明啥。要不,你具体说说。”我道。
“一次,我生病、住院,护士给我挂水;我,把她的护士服解了……就在病床上,干了起来。”
“真的?”阎王爷,问道。
……
看来:这阎王爷,也是很色的!可,没空顾及他,我对老鬼道:
“瞎编!旁边有病友,你咋干、咋干?”
“我那是高干病房,单间!”
我又道:“还是瞎编。你解人家衣服,人家就肯?”
“我是高干呵!”
……
“高干……”
哦!这回,我总算是彻底地弄明白了--
难怪,大家都想当官。
原来,女人、都喜欢跟大官干。
这时,一女鬼、风一般刮了进来,道:“《色鬼排行榜》,算俺一个!”
打量来鬼,见她土头土脑,我笑道:“这是评风流韵事……”
“哈哈!谁,还能比俺风流?俺,在深圳时……”
我,Сhā话道:“你,在深圳打过工?”
……
女鬼,厉声道:“你,小看鬼、看不起鬼,是不?”
我道:“不是这个意思,请继续说。”
女鬼道:“俺,在深圳、当分局局长时;想升官,得先跟俺睡!”
女鬼看了我一眼,又道:“俺,提审犯人,就睡犯人;先睡了,再审讯……”
……
女鬼,正说着;阎王殿上,一下子热闹起来。
涌进来的色鬼们,抢着发言:
“我是小学教师,搞过几十个女生……死刑,能算一个吗?”
“我是医生,妇产科的;利用看病,我专搞女病人……不育的,被我一搞,就怀上了。”
“我,也是医院的;分管太平间,就是停尸房。没事时,我就奸尸玩……”
……
他妈的!都啥玩艺?尽是些污七八糟东西!
对我们领导,我突然很有意见:出国访问,不叫我去;派我,到阴间来……
突然,有鬼问:“日本鬼子,奸淫中国妇女,是色鬼吧?”
别的鬼随即道:“你说日本人色,美国大兵笑了;而你说美国大兵色,英国人又笑了……”
这时,一老农站了起来,道:“俺,能不能说个?”
“你?行吗?”我看着他木讷的样子,问。
“要不,俺就不说了。”老农道。
“你说、你说。”我道。
……
老农道:“俺,一个人住在大山里。”
瞅了我一眼,老农接着说:“俺,养了一群猪。”
“后来,母猪发情了;可,俺那老公猪,太老了、不行……”
“俺,耐心等着……可,它还是不行。没办法,俺、只好挺身而出……”
……
“哈哈!哈哈--”
色鬼们,全都开怀大笑;有的,还不停地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母猪,就生了一窝小猪。”老农道。
……
“再后来呢?”色鬼们,又追问。
“再后来?就学会了走路……管俺叫爹!”
“最后呢?”色鬼们问。
“最后?最后,就都学会了上网、都学会了笑……”
这老农,够畜牲!骂人,把我们都骂进去了。
这上网的、网上的……都是色鬼?
胡说八道!他,也想上《色鬼排行榜》?一边呆着去吧!
……
通知:
《色鬼排行榜》评选,正在进行中……欢迎阴界死鬼中好色的朋友,踊跃报名!
阳界的朋友,想上榜、就使劲色……色死了,就可以上榜啦!
顺告:本《色鬼排行榜》,将申报吉尼斯。
没准,你一下就出名了!
……
最后,祝阴阳两界的色友们,做个好梦--
GG,梦见你最喜欢的MM;MM,梦见你最心爱的GG!
……
哪位网友帮个忙,请转告我们领导:我辞职,不打算回去了。
对了,有没有想到这边来旅游的,说一声。
我在奈何桥上,等着你。
创作于 2008-5-6 至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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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顾晓军小说·三卷《生命》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的巴黎,还没有现在这么的发达与时尚。
沿着塞纳河、与河流成丁字形、散布着很多贫穷的陋巷。
陋巷里,住着很多穷人家的姑娘。
……
那时的陋巷里,铺着鹅卵石的街道;路灯,也是很长一段距离、才亮一盏。
夜晚,水手们,三五成群、勾肩搭背,举着酒瓶、唱着歌……从塞纳河畔,转入陋巷里来。
时不时,会有醉汉尖叫着呼喊、自己所钟情的姑娘的名字。
姑娘中,被呼喊次数最多的、要数巴黎西。
……
巴黎西,是个很美、很青春的姑娘。
她,蓝蓝的眼睛、白皙的皮肤;金色的长发,象瀑布一样、从头顶泄下来,漫过双肩、在胸前卷起浪花。
金色的浪花,半掩着酥胸;束腰,又让双峰显得丰艳无比。
束腰长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拐着曲线垂下去的,给人勾勒出无尽的遐想。
……
尽管,水手们都喜欢巴黎西;可,巴黎西不爱搭理他们。
那时的塞纳河畔,有很多画家;有时,他们会转进陋巷里来,画街景、也画姑娘们。
这样画,彼此是不付钱给对方的;只要说好、双方都愿意,就可以画。
画家里,有几个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不知为啥,巴黎西就愿意接触他们,让他们给她画像。
在法国,很早就流行画祼体了;可,若要在陋巷中寻找画祼体的模特,还是不容易的。
那时,观念不似如今;所以,即便是你付钱、陋巷姑娘们也不会愿意。
而画家们,不画祼体;就形同穿雨衣洗澡,不着边际。
所以,画家们都要经历画祼体的实践。
……
那时,动陋巷姑娘们点子的人,不少;尤其,想动巴黎西点子的人,就更多。
有个叫大画家的中国人,就是其中一个;且,是最执着的。
不少人,都笑他。因为:那时的中国,很穷;中国人,常被当作贫穷与苦力的代名词。
尽管住在陋巷里的人,也很穷;但,他们自己觉着:比中国人优越。
……
倘若:有人,得了天时;有人,得了地利……留给中国人的,就只有人和。
中国人的执着与努力,也定会让这个世界、大大地吃上一惊的!
不知大画家用了啥法子,他居然得逞了。
巴黎西,给他当了祼体模特。
他画中的巴黎西,很清纯;清纯中,透着一种艳美。
……
住在陋巷里的人,都觉着巴黎西、败坏了陋巷的名声。
他们认为:好姑娘,让人画祼体、就是伤风败俗!会让人,联想到那个……
而,让中国人画,更是忍无可忍!
巴黎西,在原来的地方住不下去了。
她,只好搬家、搬到了另一条陋巷里去住。
且,专门做了大画家的祼模。
……
而大画家的画风,很适合、当时法国上流社会贵族们的口味。
人们说:“这,才叫少女!”
大画家,渐渐就有了名气、步入了上流社会。
……
大画家有钱以后,需要与上流社会的贵族们周旋;他,就离开了陋巷。
巴黎西,还留在塞纳河畔……
她的老邻居们,去每条陋巷、到处游说:“巴黎西,给中国人睡过了、让中国人抛弃了。”
说啥呢?巴黎西觉着:中国人,比他们厚道得多!
……
巴黎西,还是做着祼模。
她,向所有中国画家,敞开了大门。
渐渐,巴黎西身边,聚集起很多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
小画家,就是常围在巴黎西身边的人中的一个。
巴黎西,确实很美;她,浑身都洋溢着一种勃勃的生机。
有人说:你,无须创作;只要能准确地表达出巴黎西的酮体,就是一幅有价值的画。
渐渐,小画家的画,也比以前好卖得多了。
小画家笔下、画中的巴黎西,很艳美;艳美中,稍带着一点点的放荡。
人们说:“这,才叫少妇!”
……
巴黎西的屋子,仿佛就是卢浮宫、就是艺术的圣殿。
画家们,用画笔描摹着巴黎西的酮体、让色彩歌唱着她的青春、美丽。
巴黎西,依然偏爱中国人;她的身边,总会有一茬、一茬……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
……
巴黎西,在中国学子们中,也很有名气。
那时,中国还很穷;去海外求学的学子们,也很穷。
画不起祼体模特的学子们,有时、会聚到巴黎西这里来,蹭画。
巴黎西会说:“来吧,画吧!艺术,原本就是由穷人创造、富人享受……”
……
在海外,未成功的学子们,一般都很清苦。
时常饿肚子,更别说尝女人味了。
有时、有的人,拿这说笑;巴黎西,会慷慨地对中国学子说:
“画吧、睡吧!女人,原本就是艺术灵感的源泉!”
巴黎西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挺着肚子,巴黎西、很有母性的美、母亲的风韵。
画家们,便又热衷于表达她的这种韵味。
在画中,巴黎西略显放荡;而放荡中,又蕴藏着无限善良。
……
巴黎西挺着肚子的酮体画,流传开去了、流传得很广。
人们说:“这,才是最最真实的母亲!”
……
小画家,与常画巴黎西的中国画家们,也开始有点钱了。
小画家,对大伙说:“无论,巴黎西怀得是谁的孩子,我们都是孩子的父亲。”
“对!我们,共同担负起做父亲的责任。”中国学子们,都这么说。
……
可,没有人想到:巴黎西,不是怀孕,而是病了、得了肿瘤。
待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巴黎西的精神,垮了;她,也一病不起了……
……
知道巴黎西病倒后,大画家来了。
他,拿出所有卖画的积蓄、所有的财产,供她治病。
可,在病魔面前,金钱、是那么的可怜……
很快,留下的钱用完了;小画家和学子们,想办法到处凑钱。
善良的巴黎西知道:中国学子们,都不容易、很不容易。
她,决定:放弃治疗。
善良、浪漫,甚至有点放荡的巴黎西,悄悄地躲开了中国朋友的视线,独自跳进了塞纳河。
……
但,她还是被小画家及时发现了;中国学子们,跳进了塞纳河、救起了她。
咋能、让曾经美丽过的生命,就此凋谢?!
决不放弃!大家决心:卖画、卖血,也要维持着她的生命!
……
小画家、与中国学子们,发起了:义卖!
塞纳河畔,排起了由中国画家、学子们组成的义画长龙。
他们,为了一个法国人。
巴黎人,终于被感动了;很多的巴黎人,加入了让中国画家作画的行列。
……
义画、义捐,挽救生命!
一时,成了巴黎的时尚、成了塞纳河畔的景观。
时尚巴黎的艺术氛围与道德情操,一下子、被中国画家们推到了极致。
可,中国画家、学子们,没有能感动医院。
这,也不能埋怨医院;人家,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呵。
……
医院,也尽了职责。
他们随时准备着:只要钱,送到、凑齐。
他们,立即就会给巴黎西,用药;一分一秒,也决不会耽搁。
……
小画家与中国学子们,都在忙着义画。
谁,不停地往医院送钱呢?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个中国孩子,也不知咋就混熟了。
这几个中国孩子,担负起了、往医院送钱的重任。
……
无论哪个画家挣到了钱,都会高高地举起。
这时,就会有中国孩子跑到他的跟前、接过钱,拼命地朝医院跑。
中国孩子们,饿了、渴了……从不动用他们经手的钱。
他们,都知道:这是救命的钱。
中国画家们、中国孩子们,拼命地努力着……
却,没有能留住巴黎西的生命。
……
巴黎西,死了。
她,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画家们,用尽了所有的技能、使尽了所有的力气。
可,还是、没有能挽救巴黎西的生命。
……
在死亡的面前--
人类,显得很太渺小、非常地渺小。
金钱、艺术……乃至人类的情感等等,就更微不足道了。
……
临终之前,巴黎西、由衷地说:
“我很幸福!真的。”
“我,有幸、结识了你们--中国人!”
“我,很快就要去见上帝了;我,会请求万能的上帝……”
“请求,万能的上帝:善待,伟大的中国人民!”
出殡那天,中国画家们都到了。
大画家,到了;小画家,到了……学子们、孩子们,全都到了。
出殡的队伍,很长很长……沿着塞纳河,蜿蜒。
……
沿途,站满了巴黎的市民;所有人,都竖起了大大拇指。
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过去,自己带着种西方人的偏见。
“中国画家们,都是好人呵!有情、有意……”
“中国孩子们,也真好、真的很好!”
“中国人,高尚、伟大……”
……
巴黎,哭了。
塞纳河,哭了。
法兰西,也哭了。
法国人民,都哭了。
……
他们,加入了送葬的队伍、手捧着巴黎西的画像。
这些画,都是中国画家们,青春、对青春的讴歌;用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诠释。
哀乐声中,流动的、是巴黎西的青春的酮体、组成的雨中长河……
……
所有的画,全都是一个主题--《生命》!
是呵,有啥、比生命更珍贵?
天上,下着雨。
创作于 2008-4-26 至 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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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顾晓军小说·三卷《荒唐》
石油,涨到了一万美元一桶。
人民币大幅升值:五美元,兑换一人民币。
四条壮汉,抬着一辆小轿车;匆匆,赶着去写字楼上班。
醉酒驾车者,冒充交警;指挥着,公交车上人行道、行人下快车道……
……
一老乞丐,坐在马路牙子上、打了个盹;醒了,他继续、沿街乞讨。
“行行好、行行好吧!谁肯跟我─夜情?!”
人民生活,大幅提高;乞丐,不再要饭、也不稀罕钞票!
他们,勇敢地、追求着--性福!
……
满大街,到处都是财富。
铂金、与黄金,大幅贬值;一公斤,兑换一人民币。
不遵守管理规定,老乞丐、沿街乞讨。
严重破坏了城市形象,城管狠狠地罚他、给他戴上一枚纯金戒指。
……
老乞丐,哭着、闹着,不肯要金戒指。
一条流浪狗,走过;它,镶着金牙、戴着金手镯。
流浪狗,很看不惯老乞丐欺负城管,严厉地指责:你--人眼,看狗低!
少女们,走过老乞丐的身旁……都忍不住、回头留恋地张望。
霓虹灯,在大白天、辉煌地闪烁;丁字裤与|乳罩,上了巨型广告。
耀目的荧屏上,是超大的避孕套。
满大街,男人们全都戴着面纱,女人们光着ρi股。
乞丐们,都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杵着文明棍……在大马路上,满街乞讨。
……
三位、身着低腰裤的Chu女,跟踪、尾随着老乞丐。
她们的裤腰,低到了ρi股蛋蛋的下面;三个人、六片桔瓣,在大街上扭着、晃着……
三位Chu女,不幸染上了现代Se情狂想症……尾随、跟踪的目的--
是企图:偷窥--老乞丐的私|处。
……
三位Chu女,边走、边聊。
一位Chu女道:“昨夜,我这样问我的老公:老公,你情人的ⅿⅿ大吗?”
其他两位,齐声问:“你老公咋回答?”
“他回道:我的眼睛,只是在网络上、耍一耍流氓……”
……
一辆、道德伦理造反派的卡车,载着前卫的女壮士们,缓缓地驶过……
车上的人高呼:“好色无罪、好色有理!”
老乞丐,趁机、摆脱了跟踪。
三位Chu女、无奈地四顾,道:“走,到换ℚi俱乐部去!”
老乞丐,愚昧、落后;全世界,已流行闪婚。
谁,还会愿意、与你搞─夜情?!
要付出、真感情;而且,还要坚持一夜……累不累呵?!
老乞丐,傻帽一个!
……
前卫的人们,已不再生育;交媾,只是为了快乐。
人类繁衍的重任,交给了试管与烘箱。
周未,大商场搞促销;慷慨的商家,有时、免费发放性伴侣。
一般,买一赠一:买一件男装,送先生一位;买条一女裤,送一位小姐。
……
满大街,是兼职的年轻大学生;逢人,便发放广告、与避孕套。
奸滑的小贩,用避孕套制作成气球,贱卖给儿童……
一儿童,没有抓牢;一充足了氢气的、巨大的避孕套,缓缓地飞上蓝天……
行人们,抬头、驻足、仰望,行注目礼!
……
老乞丐,在大超市门前、与人攀谈,寻找─夜情。
一位、年近七旬的知识女性,甚合他意;女学者,亦颇有同感……
不料,被三位妙龄美少女发现……
老乞丐,扔下女学者、没命地逃……他,看出:三位妙龄美少女,企图轮奸他。
三位妙龄美少女,奋勇追赶着老乞丐。
老乞丐,跳上一辆即将启动的公交车;公交车,开走了……
三位妙龄美少女,被抛在了车后;老乞丐,终于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发现--
车上的人,都在忙着那个……咋,如今流行这个?!司机,解答了他的疑惑:公交,公众、公开……
……
车上的电视,正在播放过去称作三极片的电影。
所有的乘客,与影片里一个节奏……
几个儿童,吃着上车时、领到的棒棒糖,并不关心四周……
司空见惯!老乞丐,想;但,他受不了!到了下一站,他跳下车、就跑。
……
拐进小巷,见有旅社;老乞丐进去,想歇歇脚。
老板娘问:“你的密司特呢?”
老乞丐问:“啥?”
老板娘道:“这里是钟点房,专门为隐密性伴侣提供服务的。”
……
老板娘道:“这样,我帮你叫个小姐来。”
老乞丐连喊:“不要!”
“不要小姐?这样,我免费为你服务……”老板娘,自荐道。
老乞丐,哭笑不得、连连摇手;躲过热情的老板娘,跌跌冲冲、逃出了旅社……
离开钟点房旅社,拐出小巷;老乞丐,上了大街……
迎面,遇上了正在寻找他的三位妙龄美少女;老乞丐,撒丫子就跑。
“抓住他!抓住他……”
满大街,响彻着美少女们发出的求助声。
……
见义勇为的路人,伸出援助之手、一把抓住老乞丐。
“干吗抓我?!”老乞丐挣扎着。
“偷了东西,还敢耍蛮?!”见义勇者道。
“我不是小偷、扒手!”
……
见义勇者,楞住了。
“不是?!那,你一定是耍了流氓!”
“不!是她们想强Jian我……”
“她们、想强Jian你?!”路人们,皆大笑不已。
……
“别听他的!把他交给警察……”路人们道。
正好,一位交警走了过来……
此时,美少女们正好赶到,道:“警察叔叔,把他交给我们!”
交警,看了看美少女、又看了看老乞丐……向美少女们,点了点头;他,离开去。
谢过交警、见义勇者、路人……美少女们,把老乞丐、带出围观的人群。
老乞丐,被三妙龄美少女押着,往她们的住处去。
一路,有几个儿童跟着看热闹、议论:
“这个老爷爷不要脸!肯定是摸了三位漂亮姐姐的ρi股……”
……
先前,忘了分辩;这会,他也不知咋回答孩子们。
原本,在街上乞讨……累了,就坐在马路牙子上,打了个盹。
没想到:醒来,世界竟变了个样。
被押着、走着……他,打量着四周--
……
街上,到处贴着巨幅海报:
纪念中国人民的好儿子--作家顾晓军诞辰200周年!
简介:一个奋不顾身打倒鲁迅的人……
老鲁,倒于缺乏才华--小说,枯燥乏味;杂文里,装满了TNT。
……
老乞丐,被带到一处豪宅前。
美少女们,拿出钱、打发走一路跟着看热闹的儿童。
“哐当”一声,豪宅的大铁门,关上了。
老乞丐,被美少女们押进宅子里去;从此,他远离了这个世界。
三位美少女,把他往楼上押。
老乞丐叫道:“不!我只想搞─夜情。”
三位妙龄美少女,真诚与老乞丐交友;并,各自自报了家门--
一位叫:河河;另一位叫:晃晃;还有一位叫:疼疼。
……
三妙龄美少女,用猪鬃刷子、洗刷着老乞丐……
老乞丐,发出杀猪般凄惨的叫声。
“你不是到处寻找─夜情吗?我们也只不过是想多给你一点!”
老乞丐,无言以对。
……
挣扎着、扭动着……老乞丐,不停地叫喊、求饶。
可,一切、都已晚了!
大汗淋漓……美女们,奋勇搏杀着。
屋子里,弥漫着芳香--美少女的体香、体内散发出的芬芳……
……
老乞丐,昏迷过去;昏迷中,他依稀辨出美少女们的体香:
河河,是玫瑰香型,淡淡的玫瑰香;
晃晃,是紫罗兰香型,高雅的、淡淡的紫罗兰香;
疼疼,是淡淡的茉莉香……
老乞丐,醒了过来。
河河、晃晃、疼疼,皆欣喜若狂。
美少女们,热烈地拥抱着、亲吻着……老乞丐。
老乞丐,声泪俱下、求饶;美女们,忙着性福、没有听见……
……
电视,播放着:国外,正进行着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战况--
日本,与伊朗结成同盟,偷袭了美国本土……
美国,因次级债危机、国力严重衰退;昔日的盟友、全都倒戈,加入了反对老美的另一阵营。
美国、战败,交换国土--日本,搬到了美国;美国,迁到了日本……成为岛国。
……
累了,河河、晃晃、疼疼,躺着闲聊--
晃晃发问:“一个女人、一辈子睡多少男人算值?!”
二年后,疼疼回答道:“女人,不多睡几个男人,真是罪过呵!”
河河道:“我早就说要修改法律:允许女人多睡几个男人,不许男人乱搞!”
……
老乞丐,严重透支、就要死了。
被这三位美少女,反复折磨、折磨……要死了。
临终前,他由衷地感叹:“世界呵,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美女们,吓坏了;河河、晃晃、疼疼,全都逃离现场……没有人,替老乞丐收尸。
春风,熙熙;阳光,普照。
我在家中睡午觉。梦中,沿着信息高速公路、上了互联网……
沿途,我向各家网站,哀告、乞讨--
“行行好吧!给我一点名气、给我一些读者……”
……
没有人,理睬我、这孤老头子。
没有人认得出:这些文字,是2000年后的《论语》。
没有人明白:“窗前明月光”,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就该这么写……
也没有人懂得:梵高的向日葵,画得不是葵花;而是,一张张人脸、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
……
大米,涨到了、一百美元一市斤。
长江里抽上来的水,卖五十元、一小桶……
厨房里的锅,饿了几天;发脾气,找我的肚皮要饭吃。
我的心,撕扯着我的胃。
……
醒来,春光照耀着我;身上,残留着淡淡花香。
能辨出:淡淡的玫瑰香、淡淡的紫罗兰香、淡淡的茉莉香……
蓦然,明白:我--
也要死了,被才女们迷Jian、致死。
创作于 2008-3-15 至 3-17
集体创作:调情
顾晓军小说·三卷《集体创作:调情》
“调情,不是轮椅的侄女,是他雇来的保姆。”
“调情,跟轮椅结婚了,把轮椅的房子卖了、卖了73万;现在,和轮椅租了套房子住……”
“轮椅的女儿,从香港回来、看她的爹;结果,到处找、找不到她的爹。”
“调情,又搞上了个男的;两人,偷偷在舞厅里约会……”
……
生活,太寂寞了!
大院里的老娘们,都觉着--
911,多少年、才轮上一回?!可,那会、大家都忙着……
美军,攻打伊拉克;萨达姆,竟那么不经打!
……
实在是无聊呵!
如今,是:吃穿不愁,网上溜溜。
网上,啥都有;有美女、有帅哥……可,就是没有正经点的、不嫖不赌的小老头!
再说,那网上的事;哪有身边的事,亲切、实在呢?!
……
女坐家,一个人坐在家里想。
现在,卖淫嫖娼的多了;可,强Jian犯少了呵!
强Jian犯少了,看热闹、都没处去看。
社会,确实是在进步!
女坐家,在家里已坐了几个月了。
原本,想写写小说。可,看了些书,反倒不知咋写了;闹不清,啥叫小说了。
80年代,女坐家,曾是个文学女青年……
那会,差一点儿,就冒了出来……唉,不慎、不慎呵!
……
现在多好,男女乱搞!
搞大了肚子,找个地方、花点小钱,做掉就行……打个胎,比逛超市还轻松!
过去,打胎?要单位证明、居委会证明、播种方单位证明、签字……就差要七姨妈、八大姑的证明了。
唉,成心:出人丑、搞臭人家、让人抬不起头来呵!
……
原本,文学女青年,没有想到要当坐家;只是上文学院,想提高自己。
不料,被老作假发现。老作假,向她描绘了美好的愿景;文学女青年,就想当坐家了。
文学女青年,一想当坐家;老作假,就向她提出了要求。
上,就上吧!反正,早晚得给人上……
……
老作假的老婆,更年期;这,也是体谅人家呵!老作假安排:在坐协,值夜班。
那时,真傻呵!每天,能报几毛钱的夜餐费;开心呵,开心得不行。
老作假,就每天晚上来:辅导,又抚、又捣……
谁知道会怀孕呢?!一出事,老作假就倒霉了;原本答应帮忙调进坐协的事,也黄了。唉,可惜呵、真可惜!
调情,跟轮椅结婚、卖了他的房;钱,装进了自己兜里……
女坐家想:好题材呵!不写,别人就会写;可,自己写,又觉着:有点吃力。
这么,才想到要搞:集体创作!
集体创作,就是发动院子里的老娘们,共同参与。
……
女坐家,首先想到了:板砖。
板砖,住一个院子里的老娘们;有名气,连片警都敬她三分!
不知为啥,啥起因;小胆,与板砖闹矛盾。
板砖,二话不说、捡起块板砖,上小胆家的窗外、照准玻璃,就“叭叽”一下。
……
小胆,就躲在家里,给片警打电话。
如今,警察们服务态度好呵!立马、来到,问:“是你砸的?”
板砖道:“是的。”
片警道:“得赔。请你到派出所,做个笔录。”
……
做完笔录,回来;她,捡起块板砖,照准小胆家的玻璃,“叭叽”又一下。
小胆,又给片警打电话;片警,就又找板砖谈话……
做完笔录,回来;她又捡起块板砖,照准玻璃、“叭叽”一下。
这么,片警就劝小胆、给道个歉吧……小胆一道歉,板砖便道:“早这样,啥也没有!走,上我家吃饭去!”
“调情,跟轮椅结婚、卖了他的房;钱,装自己兜里了……”
女坐家,与板砖说;板砖道:“我知道。”
于是,女坐家就讲写小说的事。
板砖道:“拿拿主意,我还行;添油加醋的事,还非得请巨Ru出山不可!”
……
巨Ru,原名:大奶子。
如今,讲究精神文明;不好再喊大奶子了,就更名:巨Ru。
女坐家,原本与巨Ru是一个厂子的。
厂子倒闭了,都下岗;巨Ru的日子,反倒好过了。
……
刚下岗那会,女坐家一早起来、就赶到市中心去卖面包。
她,沿街叫喊:“卖了、卖了呵!香香甜甜、又松又软,还热乎着呐……”
卖面包,真是不容易!
她想:这、要是巨Ru来卖,一定好卖!
……
心善呵!回来,她就给巨Ru指条生财的路。
没料,巨Ru道:“你傻呵?!卖啥、不是卖?!你,不能到电影院门口……”
电影院门口?女坐家,这才明白:那些花蝴蝶,原来都是陪看的。
这么,女坐家也做了陪看;进影院、进包厢……让摸。
苦尽甜来呵!
终于,孩子们,都独立了;社保养老金,也开始领了。
人,也老了;实在是:没事、无聊呵!
就想到了当年的文学梦……
……
借助于板砖的崇高威望,终于把老娘们都招集齐了。
女坐家,就谈集体创作《调情》的事。
巨Ru道:“说个荤段子、让人摸摸,还行;写小说,我可不行。”
“怪了!免去了让人摸,反倒不行了?你,就这么贱?!”板砖,呛得巨Ru直翻白眼。
……
“女坐家,负责编筐、编圆了……我,就当个主心骨;巨Ru,你负责添油加醋……”板砖道。
小胆问:“我呢?做点啥?!”
“你?”板砖想了想,道:“你负责:提个醒!”
老娘们集体创作研讨会、《调情》工作室,就这么正式成立了。
……
突然,巨Ru问女坐家:“为啥要叫《调情》呢?”
“我们,给她取的外号,叫:调情。她,是小说的主人公,所以叫《调情》。”小胆,抢答道。
女坐家,又补充道:“还寓意:社会上,穷人、无奈,向富人调情……”
“屁话,整个社会都在调情!”板砖道。
调情,当保姆。结果,跟轮椅结婚、卖了他的房子;把73万,装在兜里了……
这几乎成了社会现象,大家都讨厌!可谁能制止呢?!
老娘们,则更是不服气!
都是娘们,咋、人家就能发财?!自己,就没这个机会呢?!
……
其实,女坐家就是不组织集体创作;老娘们,也早已开始了分头创作!
自轮椅的女儿,找来后;院子里,就没有平静过。
“调情,又搞上了个男的;两人,偷偷在舞厅里约会……”
这,就是她们、分头创作的杰作。
……
小胆,忽然问:“会不会、有人说我们,嫉妒?!”
板砖道:“若是有一个贪官,贪了几百万;我们嫉妒一下,也不可以么?!”
“就是、就嫉妒!咋啦?!就出她洋相!”
“对!集体创作、出出她洋相!让社会的丑恶,爆爆光!”
……
春天的阳光,照耀着院子、照耀着老娘们扎堆的墙根、照耀着她们爬满沧桑的脸……
春风拂拂,却抚不平她们怎么也不能平静的心。
许久、许久,没有人出声。
各自,心里在想:假如……是自己、拥有那73万,那该多好呵?!
“73万,实惠呵!”女坐家,由衷地感叹道。
“她奶奶的,是实惠!”板砖也道。
“她,怎么就能哄得轮椅听她的?!”小胆,不解地问。
“这,还用问?!调情呗!”巨Ru,一付不屑,且精于此道的神情。
……
“咋个调法呢?!”小胆,又问。
“你老公,咋爬你身上的?!”巨Ru道。
“他要呵!”小胆,回道。
“所以,你就发不了财!”老娘们,全都笑了。
……
“刚搬来时,瞧她那德兴;还,谁都不理……”
“有用、需要、用得着……才会:媚笑、调情!调情,是手段;利益,是目的。实用主义呵!”
“一个保姆,咋就能装得人模狗样、象回事呢?!”小胆问。
73万呵!老娘们、个个都耿耿于怀……
……
对于老辈人来说:弄钱,真的是太难了!
所以,即便是不再缺钱了;对钱,她们仍有着强烈的嗜好。
这,是很多年轻人不能理解的。
生活的烙印,就这么、烙在了她们的年轮上……
女坐家,又想到了创作《调情》的事;她,提醒道:“调情、调情!”
“对!来,调情、都来调情!”巨Ru道。
“谁,先来呢?”小胆问。
“巨Ru。自然是巨Ru先来。她,是高手!”板砖道。
……
“高手?在坐的,谁又是低手?!”
“哈哈--”老娘们,全都会意地笑了。
“不管啥寓意了,你就先调!”
“对,啥也不许说了!你,就开始添油加醋吧!”
……
巨Ru,不加思索地道:“调情,摸呵、摸呵、摸呵……就把轮椅的牛牛,摸翘了起来。”
“不能翘!网络上、在扫黄,不好发……”女坐家,提醒巨Ru。
巨Ru,想争辩;板砖,也劝道:“就别翘。”
“好,那就不翘!”巨Ru,又不加思索地道:“调情,摸呵、摸呵、摸呵……就把轮椅的牛牛,摸软掉了。”
……
脸对着脸,都在狂笑。
突然,小胆道:“别摸了!你低头瞧瞧你自己,裤裆都湿了一大块!”
“哈哈--”老娘们,全都乐了、乐得前俯后仰。
巨Ru,低头一看,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
“别,《调情》没创作出来;我们集体调情,集体给弄了进去?!”
“进去?!进哪去?!该谁管这?!”
“进去?!我们调谁了?几个老娘们,能调谁?!”
“是,别自己吓自己!”
……
“就是!做都做得。说说,也不让说?!”
“我是说……”
“怕啥?!不过是:自娱自乐。”
“就是!自娱、自乐!”
……
温饱,解决了;别的,啥也不想了。
如今,人也老了;儿女们,也会跑、会飞了……空巢呵!
没事,精神、有点儿匮乏……人生,本不易。
这一代人,走过来、就更不易!
……
老娘们,各自家去了。
人,皆散尽;院子里,空落落的。
花,寂寞地开;树,寂寞地长……风儿,寂寞地走过……
只有鸟儿,“叽叽喳喳”……创作着,一片宁静。
创作于 2008-3-7 至 3-9
最好的txt
很黄很暴力
顾晓军小说·三卷《很黄、很暴力!》
很黄、很暴力!
我招惹谁了?!在网络上,竟被人骂得痛不欲生!
……
不信?!请看以下的标题:
《作家顾晓军,我发现你在手Yin。》;
《顾晓军是自蔚癖还是强迫症》;
《弃妇顾晓军》;
《到了更年期也不能割老###--驳顾晓军》;
《忍无可忍,写给我的呕像顾晓军》;
《作家都像顾晓军那么傻B吗》;
《顾晓军大叔滚蛋。》;
《打倒顾晓军》;
《作家顾晓军,永垂不羞!》……
……
你说,是不是--很黄、很暴力?!
今,又有人说:有本事,切题、写篇《很黄、很暴力!》的小说;没本事,混蛋!
……
这是把药、给我吃呵!
不行!爷们,得争这一口气!
请看:小说《很黄、很暴力!》--
做人,难!做作家,更难!做名作家,难上加难!
我经常、夜游魂似的、在夜的街上,瞎逛;有时,一个人、溜到风景区,如:玄武湖、中山陵……
去年春天,我写小说《又被强Jian了》,就是这么:痛苦、焦躁不安……
我,不知不觉、就进了玄武湖--
……
夜幕下,静静的湖水、呈紫色。
夜空,浅紫色;没有星,星星不知哪里去了。
无意中,发现:星星,都躺在湖底、躺在静静的水中……
星光,照耀着夜空、反射着大地、与树木、与花草、与亭台、楼阁……
……
我找我爹,找到了。
我爹,与陈庚、刘帅、粟司令……他们,在一起。
我爹的光,很暗、很淡……
我说:“爹呵,你真没劲!你咋……”
……
突然,我听见--
陈老总、川味十足的谈笑风生:“仗,哪有你那么打的么?!”
跟在身后的杜聿明,恭谦地道:“是、是,败军之将、败军之将……”
老蒋不服,道:“这都怪--恩来,不肯帮我!”
总理笑道:“帮你也没用!真理,不在你们那一边……”
“请问,现在几点钟了?”两位美女,打断了我与我爹、与前辈们……心的交流。
若不是美女,一定发火!我,不算名家;脾气,却比名家们大得多……估计:将来,我比名家们,更有出息!
“夜深了,快回家去吧!”对美女们,我从来是关爱有加。
她俩,莞尔一笑,很美、很有诱惑力……
……
她俩,渐渐……远去。
忽然,我很失落……“爹,我没空陪你了!”
我在想:两美女,好象是一对双胞胎;没准,还是大学生……
女大学生、姐妹花……想象,如鱼缸里的增氧泵,“咕嘟”、“咕嘟”……冒着泡。
……
已看不见美丽的身影了。
我,很想、很想:追!追过去,找两位美女……
可,我怕:万一,她俩对我也有意思,转回来找我;而我,却不在了……这,让人家、多失望?!
而我,追上去……如果,找不到两位美女;那,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
等了一会,我又埋怨自己:
追、追上去,找、到处找!总还有一丝希望……坐这,不是守株待兔么?!
你是谁呵?凭啥,人家美女、要回过来找你?!
就算你是个人物,成气候了么?!就算你能成气候,人家知道么?!就算人家知道,就一定欣赏么?!
痛苦呵!
灵感,常有;而美女,不常有!
坐失……美女!
你,就痛苦一辈子吧!我,狠狠地教训着自己。
……
忽然,眼睛一亮!
两位美女,真的: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我告诫自己。
……
可,不知为啥?我,突然:胆怯了。
怎么会呢?!我,伟大就伟大在:色胆,包天呵!
我,鼓励着自己:勇敢些、再勇敢些……
忽地,我对自己说:算了,等她俩……主动过来,找我!
……
美女,会主动找你?!
网友们,笑吧!笑死,我可不偿命!
告诉大家吧,我有一种感觉:她俩,很愿意接近我。
我猜想:大约,她俩是外地来的;遇到啥困难,需要我的帮助……
我,可不是小气的人!需要啥帮助,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句话的事!
但,我不能主动、决不能……我在心里琢磨:
万一,被人家美女误解、误认为:老牛,想啃嫩草!多丢人!
且,若有啥事,也说不清呵!
……
“您咋也没回去?”两位美女走了过来。
“我是作家。在家,老是坐着……”不知为啥,我竟迫不及待告诉她俩:自己,是作家?!
我问自己:难道,真的是想勾引……两位美女?!真的是:老糊涂了?!
说实在,至今、我都没想明白:我,究竟错在哪里?!
……
其实,来不及想这些。
我,本能地挪了挪身子;让出座,给她俩。
“谢谢!”一位美女,在我身边坐下,另一位美女,依旧站着。
幸福无边呵!有美女陪着我……早知道会这样,我真该天天夜里到玄武湖边来坐坐!
……
夜的光阴,悄悄地、从我身边溜走。
我,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悄悄地,潜入两位美女的心底……当时,我就这么想、这么打算的。
交流……听她俩说:她们,是一对双胞、姐妹花、女大学生、学文学的、经常上网、外地来的……大的,叫:大仙;小的,叫:小妖。
我,不喜欢蒲松龄的《聊斋》;但,我喜欢成妖、成仙的美女们!
很多人,不喜欢狐狸精;我,喜欢!
只要是美、只要年轻、只要是女性……我,都喜欢!
啥狼精、狗精、猫精、耗子精、蟑螂精、屎壳螂精……我,也都喜欢!
女性,伟大呵!孕育了整个世界……美女,就更伟大了;是美女,喂养着亚文化……
……
大仙与小妖,要我谈网络、说网上的事。
我道:“我是流氓燕她爹……”
“真的?!”大仙问。
“反正,她不反驳、就是默认!”
小妖,坏笑。
我又道:“我还是王朔他大爷……”
小妖问:“那李敖呢?”
“我是他师傅!”我道:“李敖也得默认!他敢否认、回嘴?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
“您会武功?!”姐妹花,稍稍显得有点吃惊。
我道:“啥叫:您会武功?!当年,李小龙在世时,管我叫:大哥!”
一对姐妹花,同时问道:“您比李连杰如何?”
“李连杰?他,是晚辈啦!”我回道。
姐妹花又问:“您比成龙?”
我抢答:“哈哈,去问他自己吧!他,也只能是笑笑啦!”
……
当即,我借着月色、走了趟南拳。
现在想想,都觉着:美--
月下,姐妹花,看拳;我,刚劲、潇洒、飘逸……
真堪称: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呵,好无敌!”小妖道。
“人才哇!”大仙道。
“偶像哦!”
“爱慕死了呢!”
“不行、不行,老了!老了……”我回道。
……
唉,真的是老了!
一趟拳下来,大汗淋漓……
姐妹花拿出香帕,替我擦汗;香气,扑鼻呵……
无意间,还有肌肤相亲……我,醉了!
……
“可否留下联系方式,无聊时出来溜达溜达……”小妖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大仙,已对小妖道:“你欠扁!我告诉大傻,你泡GG!”
“大傻?我又没挂定!”小妖回道。
“你挂定了!”
“没有!”
“这位GG,是你的么?!”大仙,指着我道。
“我的!挂定了!”
“是我的!”
“捂死你!我完美地捂死你!”
……
相劝、只有相劝!
人生,最美的、莫过于--花前月下,被异性所爱!
如果,不慎、被一对双胞姐妹花、同时爱上……那么,我又有啥办法呢?!
心儿,醉了!沉醉在,湖畔的夜色里……
姐妹花,拿出一罐、罐装啤酒,请我。
打开易拉罐,姐妹花、把啤酒送到我的嘴边……
美人把酒,美呵!
真可谓:花间一壶酒,美女我三人;举杯邀夜色,且乐在今春……
……
呵,春夜、美酒、姐妹花;湖畔、月色、你我她……
我,一手搂着一个、搂着她俩的香肩……
真是太美了!祖上积得德呵!
当然,我也积德:没有趁机、摸她俩的奶,真的!请网友们相信!
……
一对姐妹花,细声、软语、嗲音……把酒、敬酒、劝酒。
呵,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也想劝她俩,喝点;可,是人家敬我呵!
葡萄美酒夜光杯,双胞美女声声催;醉卧湖畔你莫笑,自古风流裙下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