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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星靥咬着嘴唇,海青狼笑得更开心:“不放!”
“你!”
“哦,你跟段嬷嬷有说有笑的,对我非得板着脸?”海青狼用脸颊在星靥脸畔耳边一通乱蹭,“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星靥紧皱双眉,再也不想跟他多啰嗦一句,海青狼把手摆在她手里的手炉上,连炉带手一起焐住,嘴里还嗬嗬有声:“真暖和,真暖和!”
星靥这才发现海青狼的左手手背上一道新鲜的血痕,很长,从手指一直延伸进袖子里。海青狼看见她在注视自己的伤口,开心地解释道:“我父皇使鞭子抽的,为了你。”
“我?”星靥悻悻,“干我什么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海青狼抬起左手,象是在看别人的手一样好好地端详着,“不知道哪个嘴快的把你的事告诉了父皇,他今天把我拎过去好好地训了一通,临了给了我一鞭子。不过打这一下也好,你的事也就这么着了,我看以后还有谁敢跟我废话!”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星靥扭头看着他,海青狼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更加美丽的她:“你人都在我府里了,还问什么事?”
“你疯了!”星靥明白过来,“我,我是有夫之妇,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
海青狼笑得打跌,整个身体都压在星靥的背上,压得她向前弯起了腰:“什么有夫之妇,笑死人了,不就是个太后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大燕国的太后多了去了,我父皇后宫里头也有一个,他当老子的能弄一个太后,我当儿子的为什么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不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就歪这一回,怎么的?”
星靥急了:“你说的疯话,快放开我,我不跟你一起发疯!”
海青狼的呼吸全吹拂在她的颈项里,他重重点了点头,笑着把星靥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卧房:“你说的不错,就是发疯!此时不疯更待何时?人生得意须尽疯,莫使美人空对月,哈哈哈!”
天旋地转间,星靥一边低声尖叫一边埋首在海青狼有力的臂弯里,他玩性那么重,抱着她在宽敞明亮的屋里来回旋转,嗷嗷叫着,她越窘迫越害怕,他就转得越起劲。
墙,窗,画,柱,帘。所有的东西都在星靥眼前飞速闪动回旋,海青狼咧开大嘴的笑脸在这个营营如役的迷乱背景里是那么坚定,不论她睁开眼闭起眼,始终出现着、坚持着、靠近着。
床褥柔软如云堆,猛地扑跌进去,星靥觉得自己深陷在无法挣脱的束缚里。海青狼双肘支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把头侧向一边的星靥,他叹口气,用手把她的头拨正:“真的连正眼也不愿意瞧我一下?小酒窝,还在生我的气?我不都……我不都向你陪过罪认过错了么?”
星靥倔强地又把头扭向侧边,海青狼象个不厌其烦的孩子,又给她拨了回来。如是几次三番,他干脆用两只手掌左右合捧住她的头,盯着她说道:“我看你还怎么跟我犯别扭!”
这么弄来弄去的,星靥也没了劲,她闭起眼睛哀求:“就不能放过我么?我是真的只会那一小段《握奇经》,你再怎么对我坏对我好,我就只会那么多,多一个字都不知道!”
海青狼久久看着她紧闭时颤动的睫毛,轻轻吻在了她的眉心:“幸亏你那个倒霉丈夫死得早,要是他还活着,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皇后,气也要气死了。”
星靥睁开眼睛:“留些口德行不行?先夫毕竟也曾经身为一国之尊,请你不要用这么不尊敬的口气谈论他。”
“先夫?”海青狼挑挑眉梢,笑着问星靥,“那么我呢?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向你以后的丈夫怎么介绍我?也是先夫?这不就和你前头那位混了?二夫?不行不行,这听了让人想骂娘!”
星靥心里莫名地一动:“放心吧,我会死在你前头的,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
海青狼松开捧着她头的双手,低下头去,调皮地用鼻尖逗弄了一下她的鼻尖:“小酒窝我问你,那一天在云州,你那么着急地赶上九泉山,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星靥抿唇不语,海青狼得意洋洋地笑着,用右手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抚了抚她的嘴唇,柔软香甜,几天的休养又让它们呈现出一种富有生命力的红润,这么好看的颜色,和他啜吻过的她的胸前一样……
“我……”拭剑王爷欲言又止,象个不谙情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低语道,“我要亲你了……”
星靥身体一震,还没来得及抬手捂唇,海青狼的嘴唇已经把她的吻住了。两片红唇,是浮水沉烟里的两幅红袖,抛抛卷卷,欲飞还敛,翻成一曲相思舞。他在她的舞姿间流连,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途感觉,到处都是她,到处都抓不住。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很不舒服,海青狼狠狠地啜吻吸吮着,星靥身上厚重的外衣早就被他撕脱开,里头一件淡绿色的中衣也半解开了衣带。隔着她身上薄薄的衣服,和海青狼身上厚重的朝服,两具同样年轻的身体靠在一起,曲线相互贴合交错。
拭剑王爷坐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身上的外袍,把蜷缩着往床下头躲的星靥拽回来,拉开衣襟就吻上了她的肩头。火热的唇舌在肩头至颈下这条路上来回走了好几趟,找到了她脉博跳动的地方,就停在那里,感受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星靥呼吸粗重胸膛起伏,两只手十根手指都被拉到身后,攥进了海青狼的一只手里。很痒,她向后缩躲,细巧锁骨更加高耸地突起,反而将衣襟挑得更开。海青狼顺着她血脉流动的方向往下游走,慢慢地来到了距心脏最近的地方,将与嘴唇同样鲜艳的胸口含住,舌尖挑弄。
半坐半偎半抱着,星靥娇喘不止,在这种充满情 欲的撩弄下低声呻吟着。可是越挣扎,身上的衣服就越往下滑。十六岁少女的胸前还不怎么丰盈,她又瘦,剧烈喘息绷紧时,甚至可以看清两胁的胸骨。
好象又回到了董国舅轻薄她的那个夜里,也是象这样的吮吻揉弄,她很疼。忍不住呼痛的声音让海青狼松开口抬起头来,看见了颤抖惊惧的她。
星靥有点吃惊地看着海青狼从她身上爬起来,拉着一张脸理了理衣服,走到桌边拎起茶壶,把壶盖揭了,也不管冷热就往嘴里灌。已经变凉的茶从壶嘴漏出来,全浇在了他的衣服上。
喝了几大口,海青狼用衣袖擦擦嘴,晃晃手里的壶,还只剩了一小口水。他轻咳两声,掩饰地问向星靥:“你……你渴不渴?要不要也喝两口?”
星靥约摸明白海青狼此举的用意,心里隐隐地有些感激他对她的体谅。她系好衣服坐在床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宫里的太后……是谁?”
海青狼气鼓鼓地坐在了桌边的椅子里:“谁耐烦管那些老女人的事,好象是姓苗。”
星靥已经沉下去的心又深深地向下沉了一些,愣了好一会儿,呓语般轻声说道:“缪太后?”
伫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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