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本以为可以逃过这一关的,班主任笑盈盈地对我说,你还没录像呢,要补上的。盛情难却,抑或不想留下趾高气扬的罪名,于是,端坐镜前,摆出职业微笑,自报家门,顺便赠言两句,遂仓皇起立,转身,离开。
离开,提前离开,不愿在灼热的无望中等待。坐在京广线的列车上,想起数小时前的毕业录像留言。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一贯淡漠视之,包括集体出游,包括合影留念,能逃的,都逃了。可这一次,还是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不知是喜是悲。
从未想过要在觥筹交错的热闹中延续一生,呼朋引伴只属于交际场上的强者甚或虚伪者。感情,从不需要甜言蜜语来验证。惟有时间可以。只有时间可以。
是谁说过,挂在嘴角的最轻。
这个班级,前前后后,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剩下的都算经得起磨炼。
这个夏天,栀子花开了,凤凰花开了,所有该开的花都开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一直喜欢地理,如此场合派上用场却是始料未及。从北往南,自西向东,张三李四,甲乙丙丁。
东北黑山白水,彪男悍女却是传言。见识的几个此地学子,男的温文儒雅如一介书生,女的轻盈婀娜似江南闺秀。冰天雪地,寒天冻地,远方的天地里鸿雁可否企及?
自古燕赵多壮志。白洋淀边的"水生嫂"外柔内刚,赵州桥旁的子民依稀可辨历史的凝重。华北平原再大,也大不过你浩瀚心田。
太行以东,山高海阔,天就其人。枕两海的胶东,淳朴本真,谦逊谨慎。我终将踏荆棘穿沼泽,在黄河边放游一千一万只孔明灯,但求有一只能顺流而下抵达你的家园,上书五个字:落地为兄弟。
重庆武汉,名不虚传。火热的城市火热的人,飒爽英姿,眼波传情。共饮一江水的,又岂止长江边陲重镇?
洞庭以南,八千湘女上天山。悲天悯怀是你的气概,三湘四水是你的胸怀。芙蓉国里尽朝晖,哪一片朝晖里不刻下了你前世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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