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又说不出话来了,只顾摇手。杨武撒了手,就势捏住了他的腮帮子:“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跟我撒谎就是一个死。”“真的,真的,”谷子这次是真的哭出了声音,“二哥,我敢跟你撒谎吗?我有几个脑袋让你割?老栾真的没出去,不信你去看看,这工夫他正在维持会跟几个兄弟喝酒呢……二哥,你是知道的,别看我练过几年‘三间’(武术),其实胆子小得跟蚂蚁一样,我敢跟你‘耍油壶’(斗心眼)?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留着腚眼儿攒粪了我?”
“那我就相信你一把,”杨武摸着下巴冲这户人家的大门一瞥,“这是谁家?”
谷子黄了脸,舌头舔得蛇信子一般:“是……是我的一个‘轧伙’(姘头),他男人去关东闯荡了,家里困难,我没事儿就过来接济接济她……”
“有你这么接济的吗?”杨武哼了一声,“人家男人回来不割了你的*才怪。”
“没事儿没事儿,”谷子觍着脸说,“他男人是个‘囊汤糟’(窝囊废),回来也拉倒……二哥,我可以走了吗?”
“慢着,”杨武的眼珠子一转,撅着嘴冲大门口顶,“这个娘们儿长得咋样?”
“咳!”谷子咧开大嘴笑了,“二哥你也整这玩意儿?好,这娘们儿长得好!除了ρi股大点儿,跟画儿上画的似的。”
“他男人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对,叫王老三,外号王麻子,老实得三棍子砸不出个屁来。二哥,兄弟仗义一把,给你们……”
“滚!”杨武猛地扇了他的脖颈子一把,“老子还需要你来牵线?滚蛋!”
谷子回头望一下那户人家的大门,恋恋不舍地眨巴两下眼睛,转身要走,杨武喊住了他:“回去以后不要跟别人说你见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