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丽在厨房的水池里洗了洗手,然后用纸巾把手擦干。“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牧场外面走走。”
“当然可以,”他立刻回答,然后扶着她穿过托尼诺和那个警察身边,到了门外。
卡普维奇在关门之前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成功的手势,托尼诺会意的点了点头。
“您看起来很冷吧,”他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把他的手套戴在她的手上。
“谢谢您,警官,但是您自己不就没有手套了?”她问道。
他轻轻的拍拍她的胳膊,说:“没关系。牧场就从房子的后面开始,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离得最近的邻居在这儿也看不到。”
他打了个喷嚏,拿出手帕,用力地擤了下鼻子,然后说,“前面一百英尺远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途中会经过一个给牛群饮水用的混凝土水槽。这儿很多年没喂养过牲畜了,但牲畜踩过得足迹依然可见。”
雪丽感觉着前方。“带我去小树林那边吧,爱德华。”
“草很茂盛,摩尔小姐。您的身上会沾满草籽儿的。”
“没关系。”她边说边向前走,卡普维奇紧走两步跟上她,扶住她的胳膊,以免她在这凹凸不平的地上摔到。在没膝深的草丛里前行的确显得很笨拙,雪丽的手杖上沾上了一大块儿草皮,靴子上也沾满了草屑和干草籽。
“那所房子现在看上去怎么样?”她问道。“您说它很久没有人照看了?”
“它看起来像是五年都没有住过人似的。那个时候多诺万刚从医院辞职,然后又廉价卖掉了所有的牲畜。从邻居那儿了解到,他们此后一直生活的很孤寂,独来独往的。即使是邮差都好几个月见不到他们一面。每个房间里都布满了灰尘和垃圾。屋顶上压着鹅卵石,防止被大风掀起来。院子和水洼的裂缝里到处都长着杂草。屋里屋外一片荒凉。”
一阵强风带着冰冷的雪花打在他们脸上。他们停下来背对着风向歇了会儿。然后又往前走,一路上多亏了手上这双手套,雪丽的手才没被划伤。
“请带我到树下去,”她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
“完美的女人哪。”托尼诺走到卡普维奇身边,感叹道。
“事实上应该说,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卡普维奇回应道。他扶着门框站住,刚才的上坡路让他还有点气喘吁吁。他的手冻得冰凉,他把它们Сhā进了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