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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绝色弃妇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逸残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逸残废

“皇上不要!”我急得大叫。

皇甫弘煜眼含歉意地瞥了我一眼,“可馨,对不起,朕不得不这么做。没了她,朕跟你可以重新开始。”

我狂吼,“你要是杀了她,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我会恨死你!”

皇甫弘煜低首看着怀中稚­嫩­的婴儿,“她是那么可爱,朕也不愿杀她。可她是七皇弟的骨­肉­,朕是她的杀父仇人,朕不杀她,难道等她长大后杀朕?”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我不会让她知道她父亲的事,皇上,她是无辜的,放过她吧。你登基那一阵就知道我未流产,你没有再行打掉我腹中的孩子,现在她出生了,你可以留下她的,是不?”

“我任由她出生,是因为她是你生命的支柱,失去了皇甫白逸,你已痛不欲生,若是再失去腹中孩子,你岂不是无求生欲望?”

“她现在依然是我生命的支柱,你不能杀她!”

“皇甫白逸已经死了那么久,朕相信你已经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你还是轩王妃期间怀下这个孽种,朕愤恨难当,你跟白逸的女儿是朕心头的一根刺,原谅朕!”皇甫弘煜举起的手掌慢慢朝怀中的女婴落下,眼看女婴即将丧命,我恐惧地大吼,“不!”

皇甫弘煜凝运了真气的手掌还未触到女婴,一抹漆黑的身影快皇甫弘煜一步,将皇甫弘煜手中的女婴抢了去。

抢走女婴的是一个戴着银灰­色­面具的男人,男人眼中杀气腾腾,浑身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那男人抱着我女儿,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跃窗消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皇甫弘煜也愣了愣。等皇甫弘煜回过神,我以为他会唤人去追黑衣人,或者亲自去追踪,但他只是握紧了双拳,眼神复杂地说道,“可馨,也许是老天不让我杀七皇弟的女儿,朕罢手。你女儿失踪了,你就当没生过她吧。好好做朕的妃子,朕不会亏待你。”

我颓然地倒在床上,眼泪不住地流。

在我生产时还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的皇甫弘煜,给了我短暂的温柔,为何,他变得如此绝情?

凭他想杀我女儿的举动,我还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吗?

不可能了。

但这话,我不会当他面说出来。

多说,何益?

搞不好还会换来他的禁锢。我还是静静地把这虚弱得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身体养好吧。

女儿,我一定会找回来。当然,不是找回皇宫,而是带着女儿隐居,不想再跟皇甫弘煜扯上半点关系。

我倒没有过度担心女儿的安危,那救走我女儿的黑衣男人,我认得。我认得他的身影,及他脸上的鬼面具。

我确定,那黑衣人是鬼影,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首脑。之所以这么肯定,因为我相信,普天之下,除了鬼影,再没有第二个人从皇甫弘煜手上将人抢走。

我曾经猜那鬼影可能是我这具身躯,也就是真赵水嫣的亲爹,也许是我想象力太丰富,不过,就凭鬼影从皇甫弘煜手中夺到我女儿后,临走前给我的善意眼神,我知道,他不会杀害我女儿。鬼影应该会设法再联络我。

只是很遗憾,我痛得死去活来生下的女儿,竟然没看到她长啥样。

唉,也罢。

总会见到的。

先前替我接生的稳婆与帮我把了脉的卢太医瑟瑟地站在一旁,皇甫弘煜朝他二人大步走近。

稳婆与卢太医害怕地慢慢后退,卢太医赶紧说,“皇……皇上,醉妃娘娘身体虚弱,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半个月,便可复原。”

稳婆颤抖地开口,“皇……皇上,适才老奴什么也没看到,什……什么也没听到……”

“对对……老臣也没听到,没看到……”卢太医也附和。

稳婆与卢太医都知道皇帝要杀他们,我闭上双眼,没替他们求情。他们知道太多了,皇甫弘煜岂会让他们活着?

咯嚓~!咯嚓~!

两声,这是脖子被拧断的声音。

当我挣开眼时,见卢太医与稳婆两人躺在地上,已然死亡。看着他们的尸体,我在心中歉意地说道:谢谢你们在我生产时帮了我,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你们找皇甫弘煜吧。

接着,我听到皇甫弘煜换了几名太监进来,下令道:“醉妃生了个小公主,稳婆与卢太医不慎致小公主死亡,二人畏罪自杀,将尸体拖走烧了。”

“是,皇上。”几名太监应声。

尸体很快被太监弄走,宫女则打扫卧房中的卫生。

我极度疲惫,太过虚弱,在心事重重下,累得昏睡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头顶明黄|­色­的华丽床帐,微侧首,我看到了皇甫弘煜。

皇甫弘煜坐在床沿打盹,看样子极度疲惫。

几乎是我一醒的同时,皇甫弘煜也张开了眼镜,“可馨,你醒了!”弘煜的声音有些兴奋,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故,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很感­性­。

我坐起身,瞄了眼室内环境,宽敞奢华,金碧辉煌,根本不是我宿于丽芳斋的卧室。

“这是哪?”我边问边下床。

“这是朕的寝宫。”皇甫弘煜自发地搀扶我,我一把挥开他,“不用你扶。皇上的寝宫,我没入住的福份。”

见我冷漠的态度,皇甫弘煜一脸的落寞,一旁的小太监看了,护主心切,不满地Сhā话,“醉妃娘娘,是皇上亲自将您从丽芳斋抱来这的,能与皇上同室而居,羡煞了多少人呢。娘娘昏睡的这两天两夜,皇上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床边,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就连皇上胸口的伤,也只是让太医稍微处理了下。”

别的我听进去也不感动,我轻攒眉头,“我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是呢。”小太监又道,“娘娘,皇上对您恩宠有加,您要惜福啊!”

“惜福?”我冷笑,“我不稀罕。”

小太监还想说什么,皇甫弘煜不悦地扫了小太监一眼,“朕跟醉妃说话,何时轮到你Сhā嘴?”

小太监害怕地跪下,“奴才知错,娘娘这态度,奴才只是为皇上抱不平。”

“够了,以后主子说话,少Сhā嘴。”

“是,皇上。”

“得了!”我眼中闪过一缕讽刺,“皇上,就像你说的,主人说话,下人哪敢Сhā嘴?你跟这太监在我面前唱双簧,早先就套好话了吧?你以为这样能让我感动?你做梦!”

“可馨……”皇甫弘煜冷漠漆黑的瞳仁里盈起伤心,“在你心中,朕真的这么不堪吗?朕告诉你,朕没有事先跟太监套话。虽然是小小的冤屈,朕不想承受。”

那名小太监也附和,“醉妃娘娘,皇上是何等身份,又岂会跟奴才这等卑贱之人套话?娘娘多心了,皇上说的句句属实。”

我没做声,心中已相信皇甫弘煜与太监所说,就当皇甫弘煜是真的关心我,那又如何?

对皇甫弘煜,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我穿上鞋,找寻自己的衣服,小太监拿过来一套衣服恭敬地替我穿上。我穿好衣服后想往寝宫外头走,皇甫弘煜关心地出声,“可馨,桌上已备了膳食,你先用膳吧。”

我瞄了眼寝殿中间的华丽木桌,桌上备了补身的参汤燕窝等名贵食物。

我发现自己也确实肚子饿了,可皇甫弘煜在这,我不想用膳,免得他以为我会接受他。

皇甫弘煜也看不出我不喜欢他在这,他交待了句,“你多吃些东西。朕还有很多奏折待批阅,先行一步。”

皇甫弘煜朝小太监使个眼­色­,小太监会意地拿起事先放在墙角椅子上的龙袍走到皇甫弘煜跟前。

我注意到,皇甫弘煜穿着的是我昏睡钱他穿的那身衣衫,两天两夜,他真的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他胸前伤口上的血与衣衫凝固,血迹染污了他胸前的大片衣衫。

我想叫皇甫弘煜好好处理伤口,嘴巴动了动,忍着没开口。

皇甫弘煜伸手解扣、脱衣,小太监帮他穿上手中的另一身龙袍,理衫,拢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该死的皇甫弘煜,连换件龙袍都显得高贵帅气,动作优美至极。

也许这就是帅哥的优势,怎么做都好看。

换了一身­干­净龙袍的皇甫弘煜少了先前的颓废,多了几分自信,更显得贵不可言,他踏着大步离开寝宫,看着他颀长高俊的背影,我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很失落。

“皇上!”我大声唤。

刚走到寝宫门边的皇甫弘煜惊喜地转身,“可馨,是要朕陪你用膳吗?”

“不是。”

皇甫弘煜脸上闪过失望,“那你唤住我所谓何事?”

“我想问……你一向叫我馨儿,在我生产时,为什么,你会突然叫我可馨?”

“不知道,朕莫名其妙就那样叫了。”

“为什么我叫你哥,你会应我?”

“感觉,想应就应了。”

原来皇甫弘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夜臣也因为什么原因穿越了,我还以为皇甫弘煜是我哥哥赵夜辰呢。

看来,是我多心了。

我又道,“我还想知道,蓝焰去替葛梦瑶收尸,你可有派人为难蓝焰?”

我说这话,等于间接承认我是葛梦瑶的同党。我也不怕承认,反正我已亲自动手刺杀过皇甫弘煜,皇甫弘煜没有杀我,就算他再多知道我一项罪,也不一定会为难我。

皇甫弘煜摇首,“朕没有让人为难蓝焰。葛梦瑶的尸体本来朕只是让人剁成八块扔到乱葬岗的,你派蓝焰去收尸,朕立即追下了道命令,让人抢在蓝焰前头将葛梦瑶的八块尸身暗藏起来,又给蓝焰一部分指示,让他好找,以将蓝焰调离你身边。”

“难怪蓝焰去了好几天仍未回来。”知道蓝焰无恙,我也安心了。我疑惑地看着皇甫弘煜,“你似乎不意外我让蓝焰去替葛梦瑶收尸?”

“不意外。朕甚至知道葛梦瑶刺杀朕,是受你之托。”

意外的人换成了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派蓝焰去替葛梦瑶收尸时,朕听到你跟蓝焰的对话。”

“你……”我望着皇甫弘煜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可置信,“我千方百计要杀你,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有惩罚你,不是么?”皇甫弘煜苦笑,“朕本来暂时不打算"碰"你,想等你平安生产,坐完月子再说。当朕听到你恨恼的怒吼,听到你发誓跟朕誓不两立,朕疯了!朕气疯了,才让你身边的太监对你下迷香。朕在夜里反反复复,重重地要着你的身体,朕愤怒地用身体狠狠惩罚你!”

皇甫弘煜毫不掩饰的话使我的面颊浮起红潮。

我不怪皇甫弘煜对我实施­性­惩罚。将心比心,他在知道我让葛梦瑶去杀他,我自己也预备动手时,他没当场杀了我,就算很仁慈了。

皇甫弘煜从来都是个­阴­狠毒辣、冷酷无情的男人,对我,似乎有微微的不同。

凝视着皇甫弘煜冷酷帅气的面庞,我沉默了少许,心情无比的复杂。

皇甫弘煜幽冷的眸子定定地回视着我,他突然拉下脸道歉,“可馨,以前的事,是朕不对。你把过去不愉快的事忘了,好吗?”

皇甫弘煜道歉的态度挺诚恳,从他的神­色­与眼光,我都感觉他是真心的,可我根本不可能忘了过去。

蛋壳裂开了,还拼得回去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在皇甫弘煜这样高高在上,掌权着天下的那人面前,我不想再以卵击石,免得吃亏的是自己。

我侧首不堪皇甫弘煜,转而说道,“皇上,您刚刚不是说还有很多奏折要批么?快去吧。别耽误了国家大事。”

“好吧,朕给你时间考虑。”皇甫弘煜无奈,迈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瞄了眼旁边的小太监,我与皇甫弘煜这么私密的话当着小太监的面说,皇甫弘煜都没叫他退下,此人必然是皇甫弘煜的心腹。

我问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七喜。”

“哦。”我走到寝宫中央的桌前坐下,着手举筷吃桌上的东西,发现桌上的食物都冒着腾腾的热气,七喜在一旁会心地解释,“娘娘,皇上不知道您何时会醒,就让御膳房将饭菜随时加热,以备娘娘一醒就有可口的食物吃。娘娘您昏睡着的时候,皇上唤了六名御医替娘娘看诊,尽管御医们都说娘娘身体没什么事,皇上仍是深怕娘娘有半点闪失。”

七喜说了这么多,见我无动于衷,又道,“娘娘,有件事,您是不知道,您昏迷的时候,皇上废除了后宫,将其他娘娘妃嫔婕妤们全都削去品衔,赐她们去城外的法华寺出了家。那些没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皇上也给遣散费,让她们出宫另行嫁人了。”

“什么?”我意外地看了七喜一眼,“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现在整个后宫,皇上的女人只有您一个。”

“皇甫弘煜……”我幽叹,“他这么做又是何苦?”

七喜一脸佩服地望着我,“娘娘,也就您敢直呼皇上的名字,只有您敢对皇上不假辞­色­了,若换成别的女人,皇上肯看上一眼,真是祖上积德了!奴才多少有些明白,皇上为什么会看上娘娘了。”

“哦?”我淡问,“为什么?”

“娘娘长得国­色­天香,就论外貌而言,奴才再也没有见过比娘娘更美德女人。而且,奴才常听皇上说,娘娘蕙质兰心,独立有主见,才貌双全,与时下女子不同,娘娘您是个很特别的女人。皇上他还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受娘娘吸引。”

“他……”我突然问,“皇上有在你面前说过他爱我吗?”

七喜摇首,“没有。奴才不敢欺瞒娘娘。但奴才以为,后宫美女如云,皇上废后宫此举,已表达了皇上对您忠贞不渝的爱。娘娘您试想,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三千,左拥右抱?凤翔国乃至史上,废除后宫,独宠一人的皇帝,只有皇上一个人。皇上只要您,足以证明皇上是爱您的。”

“真的爱我,一开始又何苦立这么多妃嫔?”

“奴才不知晓。圣意难测。娘娘心中有疑问,不妨直接去问皇上。”

“罢了。问也没用。”即使皇甫弘煜真的只要我,我跟他,仍是不可能的。

我承认,皇甫弘煜废除后宫此举,感动了我。但我与他之间,有太多的隔阂与间隙,不是他做些让我感到的事,就能弥补的。他要杀我女儿,我恨都恨死他了!

用过膳后,我出了皇甫弘煜的寝宫,命令七喜不必跟着我,我想自己一个人散步。

我独自出了皇帝的寝宫,朝丽芳斋的方向走。

虽然我刚生产完两天,但顺产身体恢复得很快,总体来说,我的身体除了虚了点,已无大碍。

倒是皇甫弘煜,他被我刺了那么深的一刀,我真想知道,他好些了没?

我走了一小段路,沿路听到的都是宫女太监们在议论皇帝为了我废除后宫以及我生了"死胎"的事(当然,我生死胎是皇甫弘煜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没有一个人提及皇帝被我刺杀。

想必我刺杀皇甫弘煜的消息,被他封锁了吧。

皇甫弘煜啊皇甫弘煜,为什么要在我对你彻底死心后,你才对我这么好?

对皇甫弘煜,我以为我只是纯粹地把他当成我哥哥赵夜辰的替身,现在却觉得,并非如此简单。

我对皇甫弘煜,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像爱,又不像爱。恨意绵绵,却剪不断,理还乱。

该死的我,不是深深爱着皇甫白逸吗?怎么可以想别的男人?

白逸为了救我而死,我不应该有二心!我郁闷得想甩自己两巴掌,好把自己打醒。可我没有自虐的习惯。还是尽量控制心绪吧。

我把女儿找到,好好抚养我可怜的女儿长大,这就是对白逸最好的回报。

想到女儿,我的心揪了起来。

我好想我的女儿,不知她长了什么样?她现在过得好吗?

懵懵懂懂地走了一段路,倏然,一抹漆黑的身影从一旁的屋顶闪出,挡在了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鬼影!

是他两天前从皇甫弘煜手里救走了我女儿!

“你……”我讶异地启­唇­,“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黑衣人很简洁的回答。他的嗓音是很浑厚成熟的那种,望着我的眼光有着浓浓的关心。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是宫内的某处巷子,并无他人。我又看向黑衣人,“我女儿呢?”

“放心。她过得很好。”黑衣人顿了顿,说,“跟我走。”

这不是询问句,而是很直接地宣布要带我离开这儿。

我没有迟疑,“好。”

黑衣人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提气一跃,瞬间,我与他便飞出两丈远。

“皇上,黑衣人带走了醉妃,您不阻拦吗?”问出声的是太监七喜。赵可馨决定独自散步后,七喜便将这事禀告了皇甫弘煜。

弘煜带着七喜尾随在赵可馨身后,想不到会见黑衣人带走赵可馨的一幕。

“朕不拦她。她想离开朕,是她的意愿。”皇甫弘煜眼中充满了深情,又盈满了无奈及痛苦,“随她吧。朕的心好乱,朕理不清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什么。此刻,朕……不想勉强她。”

“皇上,奴才首次看到您竟然会感情用事。您比以前人­性­化了。”

“人­性­化?”皇甫弘煜微嘲地勾起­唇­角,“以前朕很无情吗?”

“奴才是皇上暗中培养的心腹,在奴才眼中,皇上您冷酷无情,就像死神,­操­纵着世间的一切,但您的行事作风,睿智头脑,却又令奴才万分的臣服。”

“原来,朕像死神?朕竟从来不知道。”皇甫弘煜笑了,他看着赵可馨与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启­唇­低喃,“赵可馨,朕会给你短暂的自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朕的怀抱,才是你的归属!”

……

黑衣人使用轻功带着我很顺利地离开了皇宫,在黑衣人怀里,我任他带领着踏飞过脚下无数房舍林木,我没有任何不安的感觉,反倒莫名地很相信他。也许是感觉他无敌意的原故吧。

黑衣人携着我飞身入凤京城中一处不算起眼的宅子。

说宅子不起眼,仅指的是宅子的外观,入了宅后,发现宅院内五步一亭,十步一阁,雕梁画栋,景致富丽的华美。

我的视线定格在院中一名年轻­妇­女身上,­妇­女怀中抱着一名用襁褓裹着的婴孩。

黑衣人伸手指了指年轻­妇­女怀中的孩子,“那是你女儿。”

我朝黑衣人点个头,三步并两步,心情激动地朝年轻­妇­女奔去。我的步子停在­妇­女身边,低首瞧着­妇­女怀中正在熟睡的婴孩,婴孩的五官好小好小,肌肤红红­嫩­­嫩­的,整个小宝宝估计也就六斤重,好可爱好可爱哦。

“宝宝!这是我生的宝宝!”我心情澎湃地呢喃着,伸手欲抱过年轻­妇­女怀中的孩子。

年轻­妇­女朝黑衣人望了一眼,见黑衣人点头后,­妇­女才任我将孩子抱过。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宝宝,浓浓的爱意,满满的喜欢凝聚在我脸上,我把宝宝抱得有些紧,又不敢太紧,就怕抱疼了她。

黑衣人走到我身旁,指了指刚才抱着小孩子的年轻­妇­女说,“她是我请来的­奶­娘,她自己的小孩子十个月,已断­奶­。我聘她给你女儿喂­奶­水,对的宝宝不敢怠慢半分。”

“谢谢!”我看着黑衣人,真诚地道谢。

“不客气。”黑衣人伸手用指腹触了触宝宝柔­嫩­之极的面颊,“她好小,好美丽,将来长大了一定像你。”

“是么?”我温和地笑笑,“从宝宝还在我肚子里时,我就很期待她的出世,现在她活生生地在我手里了,我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满心的激动与欢喜,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好高兴有她!这就是母爱吧。”

站在旁边的年轻­妇­女Сhā话,“您就是小娃儿的娘亲啊,我就说,这娃儿长得咋那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娃儿了,真让人爱不释手。原来她娘亲是个绝无仅有的大美人啊!”

我朝­妇­女温和地道谢,“谢谢您的夸奖,我今天才知道,夸奖我女儿,比夸奖我自己更觉得高兴。谢谢您对我女儿的照顾。”

“哪呢。”年轻­妇­女指了指一旁的黑衣男人,“是这位爷请我来照顾小娃儿的,咱也是收了这位爷的钱的,照顾小娃儿是应该的。今儿个太阳正暖,而且难得的没有冷风,我就抱小娃儿出来稍微晒晒太阳。”

我微点头,“不知您怎么称呼?”我问的是年轻­妇­女。

“您字就不敢当了,我夫家姓洪,叫我洪嫂就成了。”

“洪嫂。”我礼貌地唤了声。

洪嫂应了声以示回应,她伸手摸了摸我女儿的脸,“不知这小娃儿取名字了吗?”

“还没有。我一起给宝宝想过太多名字,一直都拿不定主意。”我看向黑衣人,“不如你帮她取名字吧。”

“我?”黑衣人深幽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意外,也多了丝兴奋,“我可以么?”

我颔首,“当然可以。”

黑衣人问,“她父亲姓什么?”

“复姓皇甫,名白逸。她父亲是已故的七皇子。”我眼中盈起落寞。黑衣男人伸手搭上我的肩头,“别伤心,你还有我。”

虽然黑衣人这么说,我也看不见他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表情,我却一点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男女的暧昧之意,只觉得他是纯粹地关心。

“嗯。”我怀疑眼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是我这身躯的爹,所以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还有你,还有宝宝。”

黑衣人没有围绕这话题说下去,他慈爱地看着我怀中的孩子,“我很疼爱她,她又是你的掌上明珠,就叫她若珍吧。”

“若珍?皇甫若珍……”我轻声回味了一遍,嫣然一笑,“是啊,她是我的珍宝,就叫她若珍。”

黑衣人见我­唇­角美丽灿烂的笑,他微微看楞了眼,瞳中盈起慈爱。

我又低首笑看着怀中仍睡得香喷喷的宝宝,轻笑道,“珍儿,珍儿,你有名字喽。你叫皇甫若珍,记住了么?”

洪嫂取笑,“娃儿她妈,娃儿这么小,哪能听懂你说话呢。”

我想起皇甫白逸还在世时,宝宝在我肚子里,白逸就很爱跟宝宝说话,我眉宇间浮现落寞。

黑衣人看着洪嫂的眼神杀气乍现,光是目光就能冻死人,洪嫂吓得跌跪下地,“爷,我说错什么了吗?您别怪罪,我无心的。”

黑衣人竟然因为我不高兴就要杀人?我心里满满地窝心,赶紧说道,“别怪洪嫂,我只是一时想起了皇甫白逸。没事的。”

黑衣人这才收回嗜血的目光,向洪嫂说道,“起来吧。”

“谢谢爷。”这下,洪嫂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我瞥了黑衣人一眼,“你别动不动就像杀人好吗?”

“我……”黑衣人犹豫了下,解释,“这么多年,习惯了。”

“改改吧,就当为小珍儿积福。”

“好。”黑衣人很爽快地答应。

“你对我真好。”我明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鬼影,鬼影门的首领,蓝焰的仇人,我却生不出一点排斥感,心中觉得有点对不起蓝焰。

“你跟小珍儿,是世上我唯一值得善待的人。”黑衣人这么说。

“谢谢。”

黑衣人摇首,“不必道谢。”

我把小珍儿交给洪嫂,“洪嫂,你抱小珍儿去屋里歇息吧,太阳温暖,可小珍儿太小,晒久了也不好的。”

“是。”洪嫂抱着小珍儿转身朝屋内走去。

院子中只余我与黑衣人两个,气氛有些僵硬。

我正面看着黑衣人,打破了沉默,“你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头目鬼影吧?”

“是。”黑衣人,也就是鬼影点头,“你不是确定了我的身份么?为何还问?”

我指了指鬼影脸上的面具,“因为你脸上戴了面具,我确定你是鬼影,只是单凭你的声音与身材。我不曾见过你的真面目,所以,我要再问你确定一下。”

“我确实是鬼影。”

“真名叫什么?”

“司马烬。灰烬的烬,我的真名好久没提及了。”鬼影司马烬看着我,“你知道我有话对你说,所以支开了洪嫂?”

“嗯。”

“你很聪明。”

“你的洞察力不在我之下。”我提出要求,“我可以看看你面具下的真面目么?”

司马烬身躯一僵,沉默。

不止沉默,应该说是­阴­沉得吓人。

我又问,“不方便?”

司马烬伸手抚了抚自己脸上的面具,“我怕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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