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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逸残废

“我不会。”我在心中开始做着心里准备,脑中幻想着以前在现代看过的那些僵尸片,恐怖鬼片里的尸鬼面孔。

“那好。”司马烬也没有再推迟,他接下面具后的系绳,取下面具,露出了真面貌。

司马烬的脸,是那种极度俊美的面孔,他的脸很美,而且让我有几分眼熟的感觉。像谁呢?

像我。

司马烬的长相跟我很像,确切来说,是我长得像司马烬。

只不过,司马烬是那种阳刚的美,而我的脸,则是女­性­的柔美。

司马烬美的只是右边脸孔,他的左脸布满了一整块疤痕,从额头至下巴,全被疤痕占满,除了眼珠子完好,就连左眼皮上也尽是疤。

他左脸的疤,一看就知道是烫伤的。看起来相当恐怖,能留下这么深的疤,想必当时烫得相当严重。

由于我事先把司马烬的长相想成电影里最恐怖的鬼样,所以,见到他的真面目,尽管丑陋得吓人,我仍无半点嫌恶或害怕地反应。

司马烬表情冷淡的盯着我,尽管他面­色­无波,从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有一丝紧张,他害怕我的嫌弃。

见我对他的长相无特殊反应,司马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不怕我的脸?”

“有什么好怕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比这更恐怖的我都见过。”当然,我指的是电视上。不过,我不会跟司马烬扯什么电视一类的。因为瞧我与司马烬这么相似的长相,及他对我跟我女儿这么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让司马烬认为我是他女儿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我不可能告诉他,他的亲生女儿赵水嫣已经挂了,是我赵可馨占了他女儿的躯体。当然,司马烬与赵水嫣属父女关系纯属我意测。

“有胆识,不愧就是我的女……”司马烬一时口快,我笑问,“你的什么?”他未完的话,不外乎两种语言,一种是我是他的女儿,一种我是他的女人。

后者可以排除了,因为以前蓝焰带我在迷魂林外头初次见到司马烬时,司马烬的表现完全是第一次见到我,我不可能是他的女人。

司马烬没有回答我的话,转移了话题,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跟她长得好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二十一年前,她见到我的真面目时,也是一点儿也不怕。”

“她是谁?”蓝焰曾提出,他被司马烬弓虽暴时,司马烬曾意识不清地说过有个女人怀着他的小孩子失踪了。司马烬口中的她,应该是我这副身躯的亲娘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猜的。

司马烬说道,“先不提这个。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好。”

司马烬转身朝院落的左侧走,跟着他在院中左绕右走,越过长廊,转过一间又一间的屋宇,我感觉自己先前太小看这宅子了,我边走,边随口问,“这宅子是不是四处布满了机关?”

“你很聪明。”司马烬言下之意是默认我的话。他的声音里盈满对我的满意。

左拐右拐,饶了又绕,最后走入一条黑暗的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屋,石屋里很亮,不是阳光的亮度。事实上,这间石屋暗不见天日,亮光是从石屋角落放着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的。

好浪费!那么大的夜明珠居然在这石屋当灯光用?要是放到现代展览,光是展览的门票钱都要收到手软,更别说这一看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了。

石屋中的摆设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整齐地放着什么,用布盖着,我看不见布下的物品。

该不会是人头吧?

这个想法骇了我一跳。

司马烬注意到我的好奇,他随手掀开桌上的面,我看到布下盖着几套女人衣服。

原来不是人头,衣服堆得有点高,盖在布下,害我都想偏了。

我的视线又移到墙壁上,壁面挂着一幅美人画卷,墙角还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那是个中年男人,他的手脚被人用铁链锁着。

见到我与司马烬,那个中年男人猛瞪眼,嘴里“啊啊”叫,就是发不出声。

司马烬手中飞出一枚暗器击中中年男人的颈项某处,中年男人立时大叫,“嫣儿!快点叫这个人放我出去!快点!”

嫣儿?这中年男人这么叫我,莫非他是赵水嫣的父亲?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司马烬指着中年男人说道,“他是赵大鹏。你名义上的父亲。”

中年男人,也就是赵大鹏朝司马烬狂吼,“我有没有赵水嫣这个女儿无所谓!你关了我大半年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爹?你是我爹?”我疑惑地看着赵大鹏还算­干­净的脸,看来司马烬有叫人帮赵大鹏洗脸。不过赵大鹏长相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有够难看,怎么会生出赵水嫣这等绝­色­美人?即使赵夫人再美,凭赵大鹏的长相,我,我是说赵水嫣也不至于这么美吧?

何况连女儿都可以说不要的男人,超讨人厌。

我不怕表现得不认识赵大鹏,因为我有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正确来说,应该是真正的赵水嫣)曾在萧府上吊,上吊之后,赵水嫣就死了,而我的灵魂附在了赵水嫣的身体上。自上吊醒了之后,我就对外放话,我忘了以前所有的事,装作失忆。

“臭丫头!你连你爹都不认了,好说我也养了你十几年!”赵大鹏刚刚还说可以不要我,现在又边骂我边瞪我。

司马烬冷冷朝赵大鹏瞥去一眼,眼光寒得能结冰。赵大鹏吓得不敢再骂。

我假意向赵大鹏道歉,“对不起,一年前,我就失忆了。一年之前的事,我没有意见记得。”

“你失忆?”赵大鹏很惊讶,接着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赵大鹏对赵水嫣原来是这副态度,也难怪真正的赵水嫣在萧府受了那么多苦,赵大鹏居然不出现看一眼。

我的目光瞧向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那是一幅美人图,我很惊讶,画中的美人神韵温柔婉约,一看就是小家碧玉型的,跟我长得好像,大约五分像吧。

我走进看,发现画纸的­色­泽已经泛黄,触了触纸张,很老旧,估计十几二十年有了。

我指着画上的美人问,“她是……”

“她叫温如玉。”司马烬一脸痴情的望着画中的女子,“我说说尘封了很久的往事吧。二十一年前,我是鬼影门其中一名普通的杀手,在一次执行杀人任务中,我受了重伤,离开杀人现场后,我昏迷不醒,醒来时,发现被一个姑娘救了,那个姑娘,就是温如玉。在温如玉的照顾下,我的伤势慢慢复原,温如玉是个美丽婉约的女子,她的父母早逝,仅余她一人坚强的活着。她的善良貌美,她跟我同样双亲早逝的背景,让我很快爱上了她。她不计较我容貌的残缺,不畏惧我杀手的身份,与我互许终身。奈何,鬼影门有规矩,杀手不能有感情,对谁有情,就要杀谁,或者被杀。我只得带着如玉远走高飞,到了一处很偏僻的村庄避世隐居。不久,我发现如玉怀了我的孩子。原以为,我可以跟如玉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但……”

司马烬说到这,眼中浮上一抹黯然,“但我之前受的伤很重,没有痊愈,记得那天,我独自一人在村外一处隐秘的树林里运功疗伤时,同村一名叫苗翠兰的年轻女子向我走来,还恬不知耻地脱下衣服,­祼­体贴着我,向我示爱。我由于正在调息,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弹,否则会血脉逆施,不但疗伤无效果,伤势可能会更严重,我便没有理会苗翠兰。哪知,如玉竟然正好看到苗翠兰向我示爱,如玉把我没推开苗翠兰误会成默认了苗翠兰对我的爱。当我发现有人,苗翠兰也转头看见如玉伤心地离开,我一时心急,忘了正在运功疗伤,我冲动地一下站起身欲去追如玉,怎知我旧伤未愈,运功疗伤期间又未收功便妄动,以致血脉逆行,立时昏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见了如玉的下落。”

我皱了皱眉头,“你就不会去找她吗?”

“找。我疯了般找她!”司马烬痛苦地说道,“我找遍了整个村落,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她的消息。之后,我想起她曾说过,如果我背叛她,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另嫁他人,让我永远失去她。”

“温如玉是怀着身孕嫁给我的,原来温如玉是你的旧情人。原来赵水嫣是你跟温如玉生的孽种!”赵大鹏这话是冲着司马烬吼的。

司马烬一个闪身,手已掐住了赵大鹏的脖子,表情威怒,“你说什么!”

赵大鹏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吓白了脸,“没什么,我是说赵水嫣是你的千金,我说的是实话。”

“凭你污辱水嫣,我取你命算是便宜你了!”司马烬言下之意是要掐死赵大鹏,我连忙出声,“爹!别杀他!”

司马烬背影一僵,掐着赵大鹏脖子的手也松开,赵大鹏紧窒的呼吸一下子畅通,猛咳嗽。司马烬转过身,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你刚叫我什么?”

“爹!”我又叫了声。妈的,馨馨我心里老大不爽,我亲爹只认一个,那就是二十一世纪环宇公司的董事长赵守正。司马烬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赵水嫣的爹,关我赵可馨屁事,认贼作父,我也是没办法啊。

皇甫弘煜一定不会放过我,为了我自身与宝宝的安危,我必须抓住司马烬这座靠山。

司马烬的表情很激动的,他眼里甚至闪着泪花,“馨儿……我可以叫你馨儿么?你真的肯认我这个从未尽到一点责任的爹?”

我点头,“你可以这么叫我,我认你。你救了小珍儿一命,就是对我有恩。”

司马烬一把将我拥入怀,“女儿,原谅爹没伴你成长。你是爹的好女儿!”

我将小脑袋靠在司马烬胸膛,心里怪别扭的,司马烬的身材与相貌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岁的样子。

我赵可馨实际上总共都活了二十五岁了,叫一个外表看起来这么年轻的男人当爹,我心里怪别扭的。

罢了,看司马烬这么喜欢我这个女儿的份上,我忍忍让他抱一下吧。

也就抱着我几分钟,司马烬放开我,惋惜地堆我说道,“馨儿,聪明如你,我跟你娘后来的事,你都猜到了吧?”

“嗯。猜到了。我娘怀着我隐姓埋名嫁给了赵大鹏,而爹你,一直找不到娘,你便心生了恨世嫉俗的想法?”

“是。”司马烬闭了闭眼,“我恨苍天待我不公,让我与你娘亲误会分开。后来,在遍寻不著你娘的痕迹后,我勤练武功,杀了鬼影门首领,取而代之。找了你娘二十年,因为你娘不但改了名姓,甚至足不出户,我这二十年,空余恨!”

何止如此?你司马烬变态到连男人也"上"。居然把蓝焰给强Jian了,我真是无法将杀人魔头鬼影与弓虽暴蓝焰的恶魔联系在一块。可偏偏,他们是同一人。

我还有疑问未解,“爹,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是你女儿的?”

“自我在迷魂林外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怀疑了。你长得像我,也像你娘。我便开始查你的底细。得知你的姓名是在离开萧北玄府上后才改名叫赵可馨的,你原名叫赵水嫣,我便查到了你养父赵大鹏府上。我暗中观察赵府,发现没有你娘的踪影,赵大鹏只有一位­妇­人,经查七年前已逝世。我不愿意相信如玉已不再人世,查如玉的行踪,又是几个月。经过反复核实,我查出赵大鹏已逝的夫人刘海花是你娘温如玉没错。我的心便彻底死了,我的心很沉痛,这二十年没有她的日子里,我一直都明白,你娘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人,她一定背着我嫁给了别人,我恨她恨了二十年,可我万万想不到,她死了!我累积鬼影门的财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她与我共享!她却死了!”司马烬眼中流下悲痛的泪,“我不知道失去了如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世界颓废了。我等了她整整二十年啊!”

看司马烬这么痴情,这么伤心,我忍不住安慰,“爹,节哀。”

“这几个月来,我沉浸在失去你娘的悲痛中,我本想随你娘而去,却不甘心,因为我在这世上还有我跟你娘的骨血。”司马烬怜爱地摸了摸我的脸庞,“爹舍不得你,爹暗中派人留意着你的消息,知道你已有身孕,爹要做外公了,爹更多了丝牵挂。”

司马烬的眼里蓄满了父爱之光,看得我好感动。

尽管如此,我仍是问,“虽然你认定我是你女儿,我也认为你是我爹,但有没有实质的证据呢?你说的反复核实娘的身份,怎么核实?”

“我买通赵府伺候过你娘的丫鬟,那丫鬟说你娘身上哪几处有痣,哪几处有别的特征,完全对,再从别人口中得到你娘的身高相貌,从而确定了你娘的身份。我也查找到替你娘接生的稳婆,你是足月出生,推算你娘的怀孕的时间,那段时日,你娘正与我在一起。”

毫无疑问,我这身体原主人赵水嫣的父亲还真是司马烬。

就连先前赵大鹏骂我是温如玉与司马烬的孽种这话来看,赵大鹏也承认了这事。

“你是我爹,我完全信。”再次申明,是挂了的赵水嫣她爹啊,不是我赵可馨的。我瞟了赵大鹏一眼,赵大鹏正用他那双鼠目哀求地看着我,“闺女,爹承认自己混蛋,看中你娘的美貌才娶了她,尽管爹因为你不是亲生的,没有过多关心你,毕竟没有虐待你啊。还把你养大,虽然你嫁人后,爹没再理你,可终归养育过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娘也是一直忘不了旧情人,又不去找他,郁郁而终的,跟我没关系,你让你亲爹放了我吧。”

怎么说赵大鹏也是真赵水嫣的养父,而我赵可馨霸占了赵水嫣的身体,我还是不愿意看到赵大鹏死的。

我看向司马烬,“放了我……养父吧。就像他说的,他养育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功。”

“爹囚他在此,本意是报他夺我妻之恨。不过,看在你娘生前,他待你娘还算不错,又帮我抚养你成|人的份上,我才没为难他。”司马烬朝赵大鹏扔去一把钥匙,赵大鹏赶忙用钥匙打开手脚上锁着的铁锁链,往石屋外开溜。

司马烬加了句,“赵大鹏,除了地道后,有人会蒙上你的眼睛,带你离开此地。”

“哦……哦。”赵大鹏应着,人已连滚带爬,没了踪影。

“爹,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几个月前就知道我可能是你亲生女儿,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看着司马烬的眼神假装着不谅解。

“一来爹伤心你娘的离世,二来,你有身孕在身,受不了打击,毕竟爹对蓝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蓝焰又是你的手下,爹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在你生产后才来寻你。”

“哦。”我瞄着司马烬满布疤痕的左脸,“以前我挺怕你,现在倒觉得你是个慈父。”

司马烬嘴角勾起微微的笑,笑容很俊美。

要不是司马烬的左脸毁了,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美男子啊。真可惜!

对了,刚才赵大鹏看到司马烬毁了容的长相没害怕,估计司马烬经常用真面目出现在赵大鹏面前,所以赵大鹏那龟孙子不怕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对了,爹,你年纪多大了!”

“三十有九。”

“什么?才三十九啊?”我郁闷,“那不是您十八岁就跟"我"娘在一起了?”

“嗯。”

“你左脸的疤哪来的?要是你脸上没疤,可帅呢。”

“当我不是鬼影门主的时候,也就是认识你娘前的三年,我出任务失败,门主将我脑袋按压在滚烫的油煎锅里,将我的左脸压贴在油煎锅上生煎,之后,门主又给我的左脸上了会腐烂的毒药,伤势愈合后就成这样了。”

司马烬说得满不在乎,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副模样。

我心中很是不忍,“你的左眼能保住,已然是奇迹。”这算安慰的话吧?

“不是奇迹,前门主是偏执狂,他用木片做了个眼罩戴在我左眼上,所以我的左眼才得以保存。”

“天!怎么杀手组织里会这么残忍变态!”我惊呼。

“是啊,爹也这么觉得。可生存便是如此,在刀口上舔血,不用过激一点的手段,如何能培养出优秀冷血的杀手?”

这,司马烬似乎赞同这样的做法?难怪他可以成为杀手头目,因为他够残忍。

所幸,"我"是司马烬的女儿,要是他的敌人,死的那个惨,……想想,我都打寒颤。

见我不敢苟同的表情,司马烬也不在意,“馨儿,虽然你是我女儿,但我不要求你认同我的做法。知道你娘死了,现在你又肯认爹,爹有收山的打算。爹累积的财富,就是你挥霍十辈子,也够用。”

哇塞!这么好?看来这爹没认错。

心中虽然对财富不想抗拒,但我嘴上还是说,“爹,我认您,是因为我是您的亲生女儿,这与您有没有钱财无关。”

“爹明白。皇甫弘煜为你废除了后宫,你都愿意跟爹离宫,爹知道你不把钱财权势放在眼里。”司马烬了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权势钱财,不是我不要,而是我要不起。如果要的起,傻子才会抗拒呢。

离开石室后,我与司马烬在院中品茶,这是我与他第一回喝茶闲聊。

天南地北胡乱侃了几句,我才发现司马烬的学识很渊博,我跟他谈古论今,聊得很开心。我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年轻的爹满好。

聊了一会儿,我盯着司马烬的脸庞直看,司马烬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爹脸上有什么吗?”

“爹,其实你这人,就是过于冷漠了点,娘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可以试着找一个对象……”

我话还未说完,司马烬神­色­严峻地打断我的话,“不必。此生,我只爱你娘一个人!”

我也来了脾气,“凶什么凶?我也是为了你好。”

司马烬缓和了神­色­,“馨儿,世上除了你娘跟你,再也没有第三个女人会不在乎爹的这张鬼脸。你娘是因为真心爱爹,她太善良,你是因为跟爹血脉相连。也不会有第三个女儿能让爹信任。”

“不行!”我板起面孔,“小珍儿你也不信任她吗?”

“哦,对。还得加上小珍儿一个。提到小珍儿,爹就想起她可爱红­嫩­的小脸,想必你小时候也是那般的粉­嫩­模样,可惜爹无缘得见。”司马烬语气中满是遗憾。

“看到现在的我,一样。”我淡笑。我跟司马烬,算是有缘份吧,父女缘。

只是,蓝焰……想到司马烬是蓝焰的仇人,我的心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认了司马烬当父亲,怎么对得起蓝焰?

“怎么了?”见我脸­色­不对,司马烬问。

我不想提司马烬与蓝焰的恩怨,改而说道,“我的护卫蓝焰,不知他晓得我离宫了不?”

“放心,我已派人暗中找到蓝焰,并让人通知他你在这。相信他很快会寻来。”

说曹­操­,曹­操­到。

一抹蓝­色­的身影在一名仆人的带领下朝我与司马烬走来,那蓝­色­的身影正是蓝焰。

见有外人出现,司马烬又将银灰­色­的面具戴回了脸上。

仆人带蓝焰到我身旁就行礼离开了。

蓝焰的面­色­是紧绷着的,见到我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朝我一躬身,“主人。”

我从座椅上站起身,“怎么样,葛梦瑶的尸,收了吗?”

蓝焰讶异地看了眼我纤细的腰部,似乎意外我已经生产国了,他答道,“属下已寻得葛梦瑶被卸分的八块尸首,属下命人将尸身和拼缝起来,在城外买了块地安葬。”

“辛苦你了。”皇帝皇甫弘煜派人藏了葛梦瑶的碎尸,蓝焰寻齐,难度可想而知。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蓝焰目光不善地瞟了司马烬一眼,又看向我,“主人,属下本想回宫找你,但鬼影派人告知属下,你在这,属下原来还不信,不知主人何以出现在此?”

我把司马烬(也就是鬼影)是我父亲一事,跟蓝焰说了,蓝焰听后脸­色­僵白,我以为他会离我而去,再也不愿理我,想不到蓝焰只是用力咬着下­唇­克制冲动地情绪,痛苦地说道,“主人,鬼影是鬼影,你是你。属下分得很开,不会混淆,只希望有一天,属下的武功能胜过鬼影时,主人不要阻拦属下报仇雪恨!”

对于蓝焰忍辱负重留在我身边,我很感动,“我……”想点头答应这点,有些难,也不难。我扭头看向戴着面具的司马烬,司马烬也不想我为难,他说道,“这事本座替馨儿答应你。”

司马烬这么说了,我也不再说什么。

蓝焰朝我拱手一揖,又道,“主人,属下这次完成任务后,还有一新的发现。”

“说吧。”

“无双公子没死。”

“什么?”

“属下说无双公子没死。”

我瞪大眼,表情不可置信,“真的?”

“千真万确,属下偶然瞧见无双公子的侍婢怜月出现在大街上,属下便跟着她,接着,尾随她到了城郊二十里外的绿柳山庄,属下潜入绿柳山庄后,亲眼看见无双公子没死。”

“太好了!白逸没死!皇甫白逸没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高兴得满心满肺,差点手舞足蹈。

见我这么开心,蓝焰­阴­柔俊美的脸庞盈起满足的表情。

等我冷静下来,我又沉下脸­色­,“既然皇甫白逸没死,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属下没有试图接近他。依属下所见,皇甫白逸是坐在轮椅上的,属下估计,他不良于行。也许,这是他不来见主人的理由。”

我震惊,“白逸坐轮椅,你没看错?”

“绝不会看错。”

天,难道白逸的双腿残废了?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钻心地疼!

虽然蓝焰明确说皇甫白逸没死,我仍是不敢相信,他葬身火海那天,我是亲眼看到房梁塌下来了,怎么又生还可能?

我要见皇甫白逸,我要真真实实见到他,才能相信,他是否真的还活着!

我站起身就要走,司马烬突然出声,“你们口中说的可是已故的七皇子皇甫白逸?他有双重身份是神医无双公子?”

“是的。”我给了确定的答案。

“想不到皇甫白逸竟然是当世奇人无双公子!”司马烬眼里闪过意外,“我自以为鬼影门消息灵通,原来还有太多鬼影门不熟知。”

“这是天下人皆不知道的秘密,爹您无需介怀。我去找白逸了,我还要带着小珍儿去……”我说着,欲转身进屋内抱我的宝贝女儿。

蓝焰有些期待的询问,“主人,小珍儿是?”

“我生的女儿。”

“恭喜主人。”

“谢谢。”我走了没两步,忽然感觉有些头晕,我不舒服地抚了抚额际,连身子也无力地晃了晃,蓝焰与司马烬一左一右扶住我,同时出声,“馨儿∕主人,你没事吧?”

我脸­色­苍白地笑笑,“我……没事。”

话才说完,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我的意识没有陷入昏迷,我只是很疲惫,很无力。

司马烬焦急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将我抱入屋内的大床上放躺好,他执起我的手腕替我把脉,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司马烬眼中的焦虑微散,“你刚生完孩子不久,身体尚虚,又一下子过于激动,以致头晕眼花,休息几天即可。我会让下人好好替你炖药膳进补,很快会没事的。”

“可我想现在去看白逸……”我不依。跟着入房的蓝焰不赞同地开口,“主人,您想想看,皇甫白逸这么久不来找您,必然是不愿见您,如果您拖着这么虚弱的身子去找他,他不理你,你怎么又力气跟他耗?只有您身体养好了,才有本钱重新寻回他。”

蓝焰说得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好吧。”

房里的三个人都没再做声,气氛显得很僵,很怪。蓝焰跟司马烬同处,二人除了跟我说话时,他们偶尔不经意交汇的目光很不友善,蓝焰看司马烬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蓝焰的眼神,时时刻刻让我明白,司马烬是蓝焰恨不得杀之的仇人!等蓝焰有能力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我赶紧找话题,也想起一件让我有点意外的事,我瞧向司马烬,“爹,鬼影门不是杀人从未失败么?怎么我雇佣鬼影门杀皇甫弘煜这么久,他还安然无恙。”

“这一点……是爹的失败。这几个月来,我断续派出八十七名高手伺机杀皇甫弘煜,都无果,全部阵亡。皇甫弘煜此人高深莫测,我太小估他了!”司马烬眼中泛起­阴­冷的光芒,“爹会找个时机亲自出手,定然要了结他的­性­命!”

“还是不要了吧。”急急说出这话后,连我自己都很意外。

“怎么?”司马烬挑了挑眉头,“女儿舍不得他?”

“我……我也不知道,”知道皇甫白逸没死,我好想不是那么恨皇甫弘煜了,我踌躇了下开口,“我想暂时取消鬼影门刺杀皇甫弘煜的约定。”

“鬼影门接手的"生意",从不言二。”

“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也不可以?”

“信诺便是信诺,改不得。”

“鬼影门有规矩,只要原雇主反悔约定,只要出当初买命的双倍钱财即可取消买卖。我虽然没钱,但,爹你有。皇甫弘煜的命我当初花了三千万两黄金买下,我向爹你要六千万两黄金,取消买他­性­命。这样行不?”

司马烬宠溺地看着我,“行。”

“谢谢爹。”

“好了,孩子,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会让人准备膳食等你醒来吃。”

被一个这么年轻又是杀手头头的爹宠爱,感觉满有成就感。

我点头,司马烬离开房间。

我对还站在一旁的蓝焰说道,“你去看看小珍儿吧,小珍儿还在我肚子里时,你对她呵护有加,她很可爱,相信你会喜欢的。她在出了房门左拐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奶­娘带着呢。”

“好。”蓝焰眼中飘过迫不及待,交待我好生歇息后,细心地替我掩上房门离开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皇甫白逸入梦,我梦中的白逸是活生生的,白逸用他淡然若水的美丽瞳眸定定地看着我。

第一次,在睡梦中,我甜甜地勾起了­唇­角。

我睡醒后,已是月上梢头。

吃过晚饭及司马烬让下人替我备好的药膳后,我让宅子里的吓人准备好马车,又吩咐蓝焰抱着小珍儿,我与抱着小珍儿的蓝焰坐入马车,让车夫驾车赶往城郊二十里外的绿柳山庄。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忐忑,再见皇甫白逸,我已带着他的女儿,不知会是什么场景?

过了比较长的一会儿,马车停在绿柳山庄门口。

下了马车,望着绿柳山庄匾额上那几个清气飞扬,白逸所亲笔题的大字。我轻声呢喃,“白逸,我来了。你在等我吗?”

我命令马车夫上前去敲绿柳山庄的大门,敲了半天,当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之际,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名年过六旬的老仆从门内探出个头,“你们有什么事?”

马车夫按着我先前交待的话说道,“我家主人来看病,不知无双公子可在?”

“我家公子早已远离此地,你们另请高明吧。”老仆关上大门,我还听到门内落了闩。

我看向蓝焰,“有没有可能他不在?”

“不可能。我是今晨才见过无双公子,他一定在里面。”

“再敲门。”我吩咐马车夫。

“是。”马车夫又次重重地叩门。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老仆态度还算恭敬,“又是你们啊,说了我家主人不在。”

我开口,“你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带着他的女儿来了,他见是不见!”

“都说了我家主人不在。”老仆又次关上了大门。

吃了两次闭门羹,我彻底火了,“皇甫白逸,我带着丢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女儿来找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我瞟了眼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围墙,直接向蓝焰下令,“带我进去。”

“是,主人。”蓝焰一手抱着小珍儿,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提真气,带着我"飞"入绿柳山庄。

脚刚一着地,我就直接前往庄内皇甫白逸以前的住所-竹居。蓝焰则抱着小珍儿自发地跟在我后头。刚靠近竹居,一股悠扬的琴声袅袅入耳,琴声清脆中带着浓浓的忧郁,令闻者催泪。

这是皇甫白逸弹奏的琴声,我熟悉。我以为皇甫白逸会躲我,看情形,他似乎不选择逃避。

顺着琴声找,我寻到了竹居后头的竹林,竹林青翠茂盛,春意熏然,一条条雪白的凌纱系挂在竹枝顶端,白纱长长垂下,随风飘扬,为这竹林添了神秘浪漫的­色­彩与微微苍凉的意味。

一抹洁白得不染尘埃的身影坐在翠竹之下弹琴,十指纤长,动作优美至极,风吹拂着他雪白的衣襟,衣袂飘飘,气质那般清雅脱俗,宛若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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