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很大。
惟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误会了。
“其实,事实上---”惟惟挣扎着,说出实话:“他是我的前男友。”
他不意外。
事实上,那天他已经看出不对劲,所以,如果不是她求救的话,他原本不打算Сhā手。
他只是对她的坦诚有点意外,所以深沉地砍了她一眼。
“既然是‘前’字,那么代表你们之前已经成为过去,而他现在纠缠不清、所做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如果你一味容忍下去,只会让骚
扰不断严重。升级。结果可怕到甚至于会干扰到你正常的生活。”
怎么听着字字血泪,经验之谈一样?
她朱惟惟才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人!
“那是!”她叹气,附和。
她温顺的样子,能给男人很大的好感,男人们总会觉得这样的女人,很需要自己的保护。
“我会把那天所见的一切告诉vip俱乐部的管理员,让他们加强员工素质的培养,对我们vip客人在健身房的安全提供保障。”他事先告诉
她。
“谢谢。”她没有意见。
阿门,她替前男友那个倒霉蛋祈祷。
“那。。。。我可以在最近这段日子,约你一起健身吗?”惟惟表情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怯然开口。
赵仁诚楞了一下,有点意外。
“算了、算了,当我没提,虽然我的vip卡才刚开卡没多久,但我还是换个地方健身好了。”她一脸的心疼割舍。
他考虑一下,还是回答:“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的健身时间不是很稳定,去的话,我发个信息给你。”
真的?
闻言,她美丽的脸蛋,晕开天天笑容。
“没关系,我的工作时间也不是很稳定,能去的话,我也发个信息给你。”
怪、真怪。
赵仁诚一边开车,一边觉得怪。
但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只是。。是他的错觉吗?怎么两个明明不熟的人,现在这样的约定下,好像变成了男女之间他从不想要的约会一样?
就算惟惟千祈祷万恳求,路上堵一点,车速慢一点,但是温州就这么点大,二十分钟后,他的车还是停在了她的小区楼下。
“赵仁诚医生,谢谢你,下次再见。”她抚平裙子,很淑女的下车,笑容满面的道别。
他的名字让她唤着,礼礼貌貌的,让人觉得不疏远,也不会太唐突。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女孩。
赵仁诚淡淡扬唇:“下次见。”
对面的公交站头,刚好步下一道削瘦、修长的身影。
他一下车,就优雅地吐出两字:“妈的。”
公交车闷死了。
第十二章
起初是这样。
“我今天晚上7点上健身房。”
“好巧,我有空!”
“那到时候见吧!”
“行!”
。。。。
后来,演变成这样。
“我今天下午三点上健身房。”
“我也有空!”
“那我顺路去接你吧。”
“太好了!”
惟惟告诉自己,爱情是盲目的,既然她不能控制自己心地沉沦,至少,在惨痛地历史面前,她要先睁大眼睛,理智得去认清楚那个人地人
品,再去投入感情。
几次相约下,惟惟发现,赵医生地生活很有规律,规律到简直象枯燥。
如果他是白班,那么晚上他会去健身,如果他只有早班,那么下午他一定会去健身房,但是,如果他轮到有夜班,提前一天他就会保持精
力,只在家里进行运动。
他的生活除了医院就是健身房。
他是一个热爱运动地男人,无穷无尽地精力都投放在运动里,所以无论前一天夜班是否有多辛苦,或者今天手术地安排有多累,隔天他依
然会准时出现在健身房,
这对只要连上几天班,就累成一滩泥、频频赖床地她来说,他看起来永远是神采奕奕!
这男人是她地菜!
“你看起来很累。”
“还行!”
“你有黑眼圈。。。”
“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像某一国家重点保护动物?”
惟惟说话很风趣,毫不做作,让一向中规中矩、与人比较慢热地赵仁诚也笑出来声。
于是,轻松地环境下,两个人慢慢有点熟了。
她慢慢开始熟悉他,他喜欢穿着小折领地考究白衬衫,保守又很古典,他地话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她再说,讲小时候被兔兔欺负地事情,
讲她被兔兔破坏地初恋、再讲她遭遇得各种极品男,她讲好多好多,而她,总是安静地聆听,很少Сhā嘴,只有在适当地时候,才会说出自己地
想法。
两个人地聊天,从车内,发展到健身房,然后运动完就饥饿感地时候,会一边用餐一边继续聊天。再接着,渐渐变成有时候两个人约不起
来一起健身地时间,就一起单纯地用餐,
用完餐,到哪出一起散散步。
她对赵医生很有好感,她相信,他应该看得出来,而赵医生对她。。。。
她想,印象应该不会太差,
整个计划,都非常顺利。
熟了以后,惟惟发现,这是一个由里到外都是简约又尊贵地男人,他和惟惟以往认识地男人不同,他内敛而低调,绝对值得托付终身。
惟惟相信自己这次地眼光,
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无数次,微微的心房都在呐喊,
只是,这个男人太有距离感,即使惟惟属于那种很容易让男人有出手冲动地美女,他也总是稳如泰山。
这让惟惟有点苦恼。
她改主动表白吗?惟惟打算勇敢一回!
这天,惟惟主动约了他,赵医生没有多想,马上同意。
只是。
“惟惟,辞职地事情,我希望你能在考虑一下。”下班地时候,组长找她。
惟惟高雅、端庄、美丽、大方,有良好地文化素养,对工作又认真负责,勤勤恳恳,上司对她地印象很不错,一直极力挽留。
“对不起,王组长。。。”入行到现在,组长一直提点她,对她有知遇之恩,坚持离职地话,惟惟有点难以启齿。
“我们公司准备在你们这批空服中推荐几个人,参加国际空姐地应试,惟惟,你如果不走地话,我很看好你呢!”组长一直很看好她。
国际航线。
惟惟愣了一下,“组长,可是,我身高不太够。。。”
惟惟地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这在普通女孩中间,是很不错地高度,但是,空中客服这行,第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脱了鞋子,能伸手摸到121
米高出地行李架。
在这行,惟惟地身高,还是有点稍显不足。
这一直是她地遗憾。
“我会极力推荐你,身高上应该不是问题。”组长笑着说:“惟惟,你应该知道,国际航空对客服人员地要求极高,相对地,待遇也极好
,如果能成功踏进那个圈子,对个人今后地发展很好。”
惟惟不免得有点心动。
国际航线地空服人员薪资较高,人均年薪基本都在10万人民币以上,有些路线甚至年薪能高达二三十万,而一到退休年限,基本都隐退到
后勤岗位,岗位地安排也极好。
象族长说得一样,对个人今后地发展,真的极好。
她不像别人,母亲照顾不到她,熙熙、兔兔和她又不同姓,她不是小公主,什么都要靠自己。
“惟惟,再考虑一下离职地事情吧---”
惟惟正想说什么,组长已经拍拍她地手,“我知道你很累,我们这个工作倒了一定时间,总会觉得身心都很疲惫,这需要时间来调整这个
过程,如果你实在觉得疲惫地话,可以先休假两三个月,休完假再以更好地精神面貌,专心去准备接下来地应试。”
今天的约会,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和组长谈了比较久地时间,快过了约定地时间,惟惟只能直接穿着制服,匆匆赶到约定地餐厅。
穿着制服的惟惟,绾着端庄地发髻,化着淡雅地淡妆,给人一种中国女性最传统地温婉和妩媚,和平时脂粉未施,清新自然如同邻家妹妹
般亲切地气质截然不同。
赵仁诚愣望着她。
“点好餐了吗?”惟惟笑盈盈入座。
惟惟笑起来很甜,能让人如沐春风。
都说男人喜欢女人地笑脸,赵仁诚也不例外。
只是----
赵仁诚凝望着她蓝色地制服,有片刻地发愣。
“点好了。”他一向不注重口腹之欲,吃得饱就好,餐桌上基本都以她的偏好为主。
惟惟是个脾气很好,带点天真又很有童趣的女孩,这让从来没有过女性朋友地他,也渐渐交上了她这个像邻家女孩的朋友。
但是,他此时才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职业。
“你是空间?”赵仁诚有点意外。
都说漂亮的空间,能让男人养眼、养心、养肝、养胃、养肾。惟惟一向对自己的职业和外表,都很有信心,但是,为什么赵医生现在看着
她地眼光,这么充满复杂的神情?
“是啊。”接下就是表白,顺利地话就是交往,惟惟没打算瞒他。
只是,才一个‘是’而已,愉快的气氛却一下子就沉淀了。
第十三章
在突然僵掉的局面里,惟惟一直默默观察他,觉得赵医生今天实在有点心不在焉。
所以,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样的情况下,惟惟只能找话题。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提起差点迟到的原因,他继续一言不发,继续专心用餐,只是,好像变得有点食之无味。
一顿饭下来,老是冷场,冷道惟惟都差点有点坚持不下。
晚饭后,照旧,两个人一同走走。
只是,他也明显的心不在焉。
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奇怪,走到公园处,他会对那些抱着孩子们在聊闲话家常的老人们报以微笑,在看到一些不珍惜自己,醉酒而卧
在凉亭的流浪汉们,他会发呆。
她想,她是着魔了。
才会强烈地想明白,在那双幽远的眼神之下,究竟藏着多少深沉的心事?
他好像,从来不曾主动提过自己。
“我们回去吧。”他好像考虑明白了一些事情,做了决定。
送她回家的一路上,他更沉默了。
“到了。”他停下车。
“赵……医生……”惟惟还有重要的话要说。
他望向她。
“你觉得……我怎样……”惟惟尽量含蓄地问。
他明显怔了一下,表情有点意外。
但是,他还是马上懂了。
三十几岁地男人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又怎么看不出来眼前女孩言语下的暗示。
“赵医生,你有女朋友吗?”惟惟直接把话说白了。
虽然这样问,但是惟惟早就打听清楚,赵医生目前身边根本没有可以走得比较近的女性。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是首先要有勇气捅破这层纱。
惟惟告诉自己,难得遇见自己“好”的那口菜,她绝不放弃。
“……”沉默了几秒后,他终于还是选择回答,“没有。”
果然。
惟惟兴奋。
“赵医生,如果——”
她的话还没完,却已经被打断。
“朱小姐,很晚了,晚安。”他淡声道别,弯身,主动替她打开车门。
惟惟怔住了。
因为,只在刚认识的时候,赵仁诚才喊她朱小姐,后来,他一直喊她惟惟。
这声朱小姐,代表他刻意划清的界限。
被这冷水浇得惟惟反应不过来,
她愣愣地抬腿,下车,站定。
没有任何多余的停驻。
昏暗的街灯下,只留下一尾气的余烟。
她在持续发愣中。
因为,甚至连告白的机会也没有,她就被拒绝了。
……
回到家,关上屋门,赵仁诚凝望着放置在玄关处地那道大镜子。
曾经,有个女人很爱美,每次出门前,总是在镜子前照个不停。
“诚,我穿这件制服是不是特美?”穿着天蓝色制服的她,转过身来,对他妩媚一笑。
但是,才几秒而已,那个笑容扭曲,变形——
他一阵恶寒,僵望着镜子前地空空如己。
只有真实的自己。
以及自己那张逐渐苍白的脸。
“爸爸,你回来了?”揉揉睡眼,有个小小的身影听到开门声,从卧室里迷糊着走出来。
骤然,他的五官变柔。
“对,爸爸回家了。”
他温柔地走向女儿。
……
惟惟待在原地,痴望着某一方向。
她的肩膀,被点了点。
她不动。
“猪。”直到身后传来让她整个寒毛竖起的声音。
惟惟马上回头,身后,像X光一样精准的视线,开始扫射她的周遭。
“你在看什么?”肖图带点疑惑地问。
怪,很怪,非常怪。
最近惟惟特别忙碌,下了班也总不见回家,但是询问希希,希希又说姐姐原本就是这样。
所以说,他刚来那几天的装乖巧,只是给足了他面子?
“又看上哪家小伙子?”他笑问。
他犀利审视的目光,微笑着地唇角,叫惟惟如芒在背,头皮一阵发麻。
每次说得她好像是蜘蛛精一样。
而这家伙每次想搞破坏前,都是这种表情。
惟惟马上心虚地扫一眼黑色奥迪车早就不见的方向,再想到了某人的孤独病以及恶趣味,她镇定笑着摇头:“没有呢——”
如果有结局,当然直接扔红色炸弹,而过程打死不承认!
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惟惟早就聪明决定。
“兔兔,你看那两个娃娃多可爱,像不像我们小时候?”惟惟勉强打起精神,指着前方,转移他的注意力。
肖图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两个娃娃在荡秋千,女娃娃起初占了上风,霸主了板位,让小男孩做苦力推她一把,哪知道,小男孩推是推了,只是恶劣地把女娃娃推在地上
,自己成功霸主了秋千,害得ρi股摔疼了的女娃娃哭闹个不停。
“还不是得哄她!”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他不以为然。
果然,在女娃娃哇哇大哭以后,小男孩秋千照旧得让位,还得嘴巴很累得哄个不停。
“哥哥总是让妹妹的。”惟惟感叹。
所以小时候再生他的气,也气不了多久,因为知道世界上如果有人真心对她好的话,兔兔绝对是其中一个。
“哼,分明是对小情人。”他冷哼。
什么眼光,真是短浅。
哥哥才懒得哄亲妹妹。
“行啦行啦!”她才懒得和他辩。
惟惟亲热地拉过他Сhā在裤子口袋里的手,环住他的手臂。
一家人,真的哪有隔夜仇。
“兔兔,你是不是找到工作了?”最近见他也总是早出晚归的。
“恩。”他点点头,目光平淡看了一眼她“捧”着他手臂的双手。
她软趴趴和他撒娇时,瞬间好似有什么嵌住了他心底的残缺,叫他整个人圆满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回屋,只是,走了几步,肖图回头,他的目光停顿在了那个原点。
孩子?嘿嘿,原来有人喜欢小娃娃!
他的目光,顿时变得轻松了,
却像又在思考着什么。
恋爱计划,不能太急躁,必须一步一步让猎物自己踩进陷阱。
第十四章
食肉的大白兔,站在洞底,阴险地等,露出两颗大蹦牙,欢唱:“妞,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踏进来——”
天真的小粉猪,一边哼着“有家的日子真美好”,一边小心地左右顾盼,她正想提蹄,突然,眼前一亮——
“轰、轰、轰”
一只巨大无比,全身金光闪闪的大金刚,在神秘及浪漫的森林里,摇曳着强健的身躯。
小粉猪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圆蹄一跃,跳过了只有一步之差,空掩着绿色的小洞,向森林的方向急奔而过:“金刚,我来了!”
……
二女一男住在一起,虽然名义上都是妹妹,但是仔细观察下,会发现待遇有点不同。
两个人一起回家,惟惟正想掏出钥匙,屋门已经自动打开。
16岁地希希,化了个俏丽的淡妆,穿了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裙。
他皱了皱眉,“去哪?”
希希爱玩,正是多彩多姿,贪玩的年纪,不好好学习,尝尝不是到下课时间还是不见踪影,就是晚上还出去玩。
那条裙子好眼熟,只是某人住进来同居以后,为怕被训,她一次也不敢穿过,现在让臂部浑圆,有点胖的希希穿着这条有点小性感的短裙,两
条大腿露得更明显了。
惟惟只能无奈瞪眼,对又偷穿她裙子的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
“报告大哥,同学约我电影,K歌!”希希笑眯了眼,吐吐舌,乖乖回答。
希希是个开心果,朋友多,约会多,天天生活得很滋润。
这一点,让惟惟非常羡慕,那时候16岁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有来往的朋友。
都是某人害的!
“你才几岁?不好好读书,成天出去混象话吗?”他摆起兄长的架子。
惟惟站在身后,有点幸灾乐祸。
太好了,她管不住希希,刚好可以让有孤独病的某人治理她!
“哥,你别这么老古板啦,这是正常的社交好不好!”
“交男朋友了?”某人一句话就犀利地问道重点,惟惟真想鼓掌。
希希挨向他撒娇,马上主动保证,“哥,我16岁了,就算有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你放心,我会有分寸,最多只是牵牵小手,绝对绝对不会让
臭男生占到便宜!”
嘿嘿,牵牵小手也不行!
惟惟偷笑着用经验保证,希希一定会被削到很惨。
哪知道——
“考不上好大学,别告诉别人我是你哥!”某人只是不满地冷哼一句。
惟惟差点跌破眼镜。
难道,某人的孤独病已经痊愈?
就这样?就这样?
望着欢天喜地出门的希希,惟惟嫉妒到极度郁闷。
一进屋,她就习惯性地先去洗澡,因为,如果她身上有烟味的话,她怕某人不爽到问个不停。
今天,她可是去过餐厅,不能被某人发现。
“您好,请问惟惟在吗?”她在洗澡的时候,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哪位?”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很自然就接了电话的他,问对方。
“我……你好,我是她同事,听说惟惟请了长假……所以,现在,我和几个朋友就在她家的附近,想约她出来玩。”听到意外的男人嗓音,对
方明显愣了一下,再接着好奇地问,“请问,你是——”家人还是男朋友?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徐慢吐出几字:“电话打错了!”
在对方愕然下,他直接挂掉,顺便多按了几个键。
终于吧可能被染上的烟味都冲干净了,她洗完澡出来,“刚才是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好像有听到声音。
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无聊不断找台的他,神情很镇定的连眸也不抬,“没听到。”
是嘛?难道是她幻听,或者电视的声音?微微疑惑地翻手机,果然,一通来电也没有。
她还以为——
微微的表情有点失落。
以往赵医生回家以后,会发条短信或打个电话告诉她。
其实,她能感觉到赵医生今天对她突然的冷淡,只是,她有点疑惑,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微微问过自己,要是有一天,她遇见这样一个人,体魄强壮,容貌端正,性格简约内敛,品性成熟,在自己心目中简直完美到一个百分的居家
型金刚,就算对方现在可能对她有一点点的不来电,那又如何?未来要靠自己争取!
所以,她的答案是,勾搭他勾搭他一直勾搭他。
用尽无穷无极的精力。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人生才无悔。
“吃过没?”他问她。
“没有呢!”惟惟连忙撒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被行踪调查。
“我煮了面。”他淡淡指着桌上的两碗面。
“咦,你会下面?”不是手不会烧饭吗?惟惟很意外。
希希在家的时候,从不见他下过厨房。
“连面也不会煮,在美国我不是早饿死了?”他白她一眼。
惟惟急忙挨着他坐下。
因为两个人靠得很近,她身上沐浴露淡淡的清香飘到他的鼻息,让肖图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从美国回来到现在,两个早就重拾了亲亲,惟惟对待他的态度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
他不满足。
却不能太心急。
惟惟才吃了一口,就惊呼,“味道很不错哦!”意外,太意外!
“那当然,谁做的!”他自负。
哼,给他颜色就开起染房。
惟惟暗暗吐吐舌头。
“哥,你有女朋友吗?”她一边吃一边问。
实在不是她的好奇心有多重,而是,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她必须确定,这家伙现在是否还是像过去一样孤独,是否还是像过去一样见不得别人“好”。
如果他有女朋友了的话,她就不必像现在一样悲惨,明明已经用过晚餐,明明已经饱到不行,却还要未免被他怀疑她外面有人,未免有人眼红
,只能硬着头破再加餐。
可怜啊,做妹妹的要被哥哥管制成这样。
这实在牺牲太大了。
听着她唤他“哥”,他没有多大反应。
“还没。”他一边吃面,一边看本地新闻台。
果然,这孤僻的家伙!
他身体不是恢复健康了吗?可是,从美国回来到现在,除了上班,惟惟几乎从来不见他出门。
大宅男啊!
“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惟惟问。
他突然沉默了。
见他不愿意回答,惟惟只好尴尬改口问:“你现在在哪工作?”早出晚归的,偶尔晚上还不回家,既然不是交女朋友了,那就是工作了,只是
他从来不提自己的新工作。
“医院。”他言简意赅,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在里面做什么?”她来兴趣了。
难道、难道,和赵医生一个医院。
讨厌,有个那么近的人在身边,她却不能近水楼台的打听目标对象的一举一动,真是憋得辛苦啊!
“办公室写写字。”他避重就轻。
文员?他?
惟惟咋舌。
也对,兔兔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肯定不能从事太累的工作。
“吃完了?”肖图略抬眼,看了一眼她只吃到一半,就推到一旁的面。
“恩。”她实在是肚子没有这么的大的容器。
“哦。”他自然地接她吃了一半的面,倒在自己碗里,继续一边看新闻一边吃面。
“……”那是她吃过的面,喝过的汤!
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计较什么。
她也常和希希共享一碗面。
家人之间,真的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是她的错觉吗?有时候老是觉得,他们之间会比亲情暧昧了那么一点点。
惟惟侧过脸,去看他,电视的光线,勾勒出肖图教人惊艳的俊颜。
肖图生得极好看,不是赵医生的那种端庄的英俊,而是五官俊美无俦,有点精雕细琢,鬼斧神工之作,特别是他对人微微一笑,嘴角浮出的那
抹让人发麻的冷笑,会让所有的女人心脏受到直接攻击。
但是,不包括她。
他们是在是太熟了,不是她百经历练,而是实在左手摸右手,再美地东西,看了二十年,哪还有什么感觉?!
惟惟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后,薄薄的T恤已经沾湿了一片。
肖图见状,放下遥控,进浴室拿了干毛巾。
“谢谢。”她刚想接过,却已经被他隔开手。
他重新坐在她一旁,一点一点,很有耐心地拭干她长发上的水分。
惟惟一怔,有点稍微不自然,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这个动作,小时候他就常常这样做。只是,事隔多年,彼此都已经长大,惟惟总觉得,这样的“亲情”有点暧昧,有点让她不安。
肖图对她的疼爱,真的太明显。
“我不交女朋友了。”他突然回答。
惟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为什么?”惟惟连忙追问。
为什么?肖图的眸,微微一沉,嘴角却慢慢扬笑。
既然她想知道——
【风月鉴:;欢迎来访】
第十五章
“其实……”他很犹豫,很挣扎的样子,眉宇之间的神色,好像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她。
惟惟整个情绪也跟着紧张起来,总觉得,接下来地话,会很重要。
他还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于是,干脆起身,去房里拿了几样东西出来,摊在她面前。
惟惟定睛一看,一堆的瓶瓶罐罐。
药身上的说明全部都是英文,而且还有很多复杂的专业术语,但是英文还算不错的惟惟,还是都翻译了出来。
药物的作用是抗排异性,防止心脏移植后发生的进行性冠状动脉慢性病变,冠状动脉弥漫性狭窄,闭塞,产生心肌缺血和梗死。
最后一行甚至注明,如果病人私自停药,会发生严重的排斥反应,导致性命攸关。
等等!心脏移植???
惟惟一脸疑惑地抬眸,她的整颗健康心脏因为某种猜测,强烈的不安着,甚至扭成一团,一直在颤栗。
“你、你以前的手术,不会是,不是会——”她好艰难,才说出:“换、换心手术??”
闻言,他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惟惟膛大目,一口气瞬间就提不上来,整个呼吸都乱了。
“你、你、你——”
“所以说,我是一个‘心’早就被拿走的人,还叫什么女朋友?!”他皮笑肉不笑。
惟惟的眼睛顿时一红。
“你怎么不早说?”
无法克制,眼泪噼里啪啦就往下流。
混蛋,如果他早点说的话,她才不会和他闹别扭,两个人一失联就是八年!
什么初恋不初恋,什么生气不生气,根本就没有家人来得重要,好不好!
在她的泪眼朦胧里,只见到他用若有所思的表情,一直凝望着她。
呜呜呜呜,兔兔太惨了!
她以为他很健康了,原来根本不是这回事,他的健康知识因为身体里住着别人的心脏。
……
在美国的那一晚,他苍白的脸颊,那激烈的眼神,每说一句话,就要静喘一口气的孱弱。
还有,他——
……
她不该那么用力扇了他一巴掌,那时候的他,一定很孤独吧,一定很害怕吧,才会说着喜欢她,才会用激烈的手段想留下她。
一个人的身体里,住了别人的心脏,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就像快溺水的人,会想要抓住身旁最熟悉的人,陪着他一起沉沦。
那时候的他,一定很脆弱吧,而自己在做什么?
孤立我,你的人生就荣耀了吗?我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
愧疚感,无端充满心中。
惟惟瞬间咬住了唇,快速抬手遮住泪湿的双眼,哽咽着,晶莹的泪水却还是溢出她遮眼地手指,滴落。
她不是爱哭的女人,只是此时真的为那时的自己,感觉好愧疚。
她被内疚折磨着,眼睛红,鼻子红,心颤不已。
他一言不发,盯凝着地上小小的水光,片刻后,唇角才慢慢地,慢慢地上扬。
此时,他的心情,只有八字能形容: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他露出微笑:“好了,别哭了,以后多让这我,就行了。”
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惟惟越止不住眼泪:“兔兔,心,心脏移、移植的人,是、是不是……”
她不敢问,真的不敢问。
这段日子,很温馨。
以往只有她和希希两个人,什么都随随便便的,有他住进来以后,出于小时候地习惯,很多生活细节上,她不敢太马虎。
房间她会开始打扫了,厨房开始有人烟了,更多时候三个人都会在一起吃饭,生活的温情一点一滴在渗入。
家开始像家了。
“你是想问,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人,是不是活不太久?”他挑眉,把她不敢说的话挑明了。
眼睫一眨,她的眼泪,又伤心的直挺挺滴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说得这么冷静?这八年里,兔兔是经过多少心路历程,才能接受这个事情,把自己锻炼的面对生死能这么大无畏?
“心脏移植后1年、3年、5年和10年总的生存率分别是79.4%、71.9%、65.2%和45.8%。”他又认真想了一下:“如果在中国做的手术,好像目前
最久的记录是14年,美国我没有调查。”
14年?怪不得那时候肖叔叔执意要送他去美国!
那不是他的生命可能只剩下六年?短短的六年!
惟惟已经被打击道完全呆若木鸡,只会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他摸摸她柔软的发顶,第一次用柔软地声音叮嘱:“所以,以后我们闲着没事,别再做那种切八段的事情了。”
以后发生再大的事情,也别囔着要绝交,更不许这么狠心抛弃他。
“恩恩恩!”惟惟生怕他不相信一样,把头点得如果捣蒜一样。
不会了!剩下地时光很珍贵,以后她什么事情都顺着他,不再乱发脾气了。
“你要多顺着我。”他微笑深了。
“恩恩恩!”她保证!
果然,他终于满意的笑了。
惟惟看着他唇角漾开的笑花,心里压着的那块很难受,很难受的大石头,终于稍微缓解。
擦干眼泪,她深吸了口气,试了又试,一直试到自己能露出像样的微笑。
如果当事人都能这么坦荡面对自己的病情,她是不是应该表情得若无其事一点?!
对,她不可以给兔兔制造负担!
……
一整夜,惟惟还是几乎失眠。
一大早,她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机,赵医生依然没有回短信。
对于这个男人,她不想放弃,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冷淡,惟惟更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她才不是这么轻易就放弃地人!
惟惟挽起手袖,将长发盘起来,勤快地去准备早饭。
昨天失眠的夜,她想得很清楚,兔兔是她的家人,所以,从今以后,她要对家人更好!
“咦,哥呢?”等她张罗完早餐,发现餐桌里还是只有希希一人。
不是八点上班吗?兔兔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一大早就被挖起来的希希,看到一桌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忍不住用很哀怨的眼神控诉:“老姐,你和老哥的感情也太好了吧!”以前老姐也
是很懒惰的女人哦,三餐不是外卖就是各自解决,不知道老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姐姐调教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贤惠到很可怕。
惟惟望着什么也不懂的妹妹,很心酸。
还是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个秘密吧,别过一个人陪着伤心。
但是,希希却想歪了。
“姐,哥很帅哦!”虽然肩膀看起来柔弱了点,但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哦。
希希挤眉弄眼。
惟惟有点听不懂。
希希干脆很大方地坐过去,拥住姐姐的肩膀,人小鬼大,一副很懂的样子,“老姐,你都没男人缘,老是遇见烂男人,而老哥性格古怪,我看
也交不到女朋友了,你们反正也没血缘关系,年龄也老到差不多了,我看你们干脆凑成对好了!”
哥长得清俊标致,气质干干净,虽然身形纤瘦不长肉,可能不是姐能咽得下去的那口菜,但是好歹也将就一下,吞吞看嘛!
希希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想法鼓掌。
姐姐如果变成她嫂子的话,她举双手双脚赞同噢!
“而且,姐,你没发现哥对你特别——”
“你说什么呀!”话还没讲完,惟惟已经很激动地站起来,打断希希,怒斥“你怎么乱说话,我们是兄妹,怎么凑成对啊!希希,你有没有脑
啊!”
挨了骂的希希,完全被训蒙了。
姐姐一向脾气很好,很少见她这么大动肝火,更别提说这么重的话。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度反弹了,惟惟先道歉。
没什么胃口了,她起身,去厨房洗碗。
“没、没关系——”希希还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她还有好多话还没讲呢,她也快成年了,对男女之事特别敏感,总觉得哥对姐有点意思呢。
而且,姐还真的意味哥没地方住,才住在这里吗?哥新居的装潢设计稿一改再改,一拖再拖,希希总觉得这故意性质太高了,实在有点蹊跷!
但是,现在借她天大单子也不敢乱说话了,今后,她决定只默默观察!
“姐,你是不是那个快来了?”每个月那么特殊几天,才会这么烦躁。
希希跟了进来。
被希希一提醒,惟惟才发现,自己确实这两天有点小烦躁,算算日子,大姨妈也是该来报道了。
只是。
惟惟隔着衣服,揉揉自己的胸口。
疼。
昨晚到现在,Ru房一直觉得莫名胀痛,甚至,这种疼痛,是持续性的。
“一个女人的Ru房如果有不良情况出现,虽然可以通过胸衣在‘外’上来调节成完美的圆锥体,但是,但一个人的‘底’是不会变化,过分追
求美丽,只会毁灭它。”兔兔说过的话,莫名窜如她的脑海。
因为追求美丽,她平时总是穿着很紧的胸罩,而这一个月里,因为和兔兔住在同一屋檐下,处于男女有别的尴尬,她连睡觉都带着胸罩。
毁灭它?
难道、难道——
|乳、|乳腺增生??
惟惟被吓得脸色一阵苍白。
完了,完了,她要马上找医生。
惟惟急忙解下围巾,自己吧自己吓得急成一团,但是——
等等——
医生?
她的眼眸,一亮!
金刚兔兔 第十六章
看诊的人真是多,这地球上的女人,没事得这么多妇科病做什么?折腾自己又折腾医生!
还未到上班时间,妇科赵仁诚医生的诊室门口,熙熙攘攘,人满为患。
赵仁诚医生一向在业界小有名气,很多病人慕名而来,只是,听说最近赵医生身边来了个助理医生,据院方宣传,小有来头——
准时,八点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肖图慢吞吞地在医生更衣室换号白色衣袍,推开屋门,长腿迈入诊室。
一刻钟前已经尽职端坐在位置上,早就准备好就诊工作的赵医生,见到漫不经心的这位实习医生,眉头已不满的浓蹙。
只是,肖医生依然面色不改、不受任何影响地从容坐在对面。
开真时间已到,病人按照号码,逐个逐个进来,肖医生的电脑,还在慢吞吞地开启着——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身上珠光宝气,一坐定,开口就要求手术。
赵医生沉稳地询问了对方的症状后,提出自己的意见,建议病人采取保守治疗。
但是,这位女病人不仅固执,而且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不,医生,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就是要手术!”
见惯了各种各样病人的赵医生,不再多话,他十指熟稔地电脑上记录完病人的病情,然后利落约好手术时间,将就诊卡和病历一并交到对面,
接诊下一位病人。
两名医生之间不曾对话,但是,肖医生已经了解情况,单手接过诊卡和病历。
中年妇女病人换了个位置,坐在肖医生面前。
把就诊卡在医院系统机器上一刷,肖图的电脑上久自动出现了刚才赵医生开据的单子,只见,他慢吞吞地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住院纸,慢
吞吞地提笔——
“你真的要开刀动手术?”一边依样画葫芦填着住院单,按照程序,他慢吞吞地开口再次确认。
“是,我相信赵医生的水平!”病人回答。
赵医生在本地医学界,是这方面手术的专家,据说由他亲自动刀后的手术疤痕都非常漂亮。
“子宮肌瘤只有五个厘米,可以不用手术。”肖医生还在一笔一划认真写字,“手术后,还是有百分之六十复发的可能性,而且,你的你年龄
——”出于职业道德,他提醒对方。
普通的医生喜欢把字写得龙飞凤舞,象个鬼画符,他喜欢写得工工整整,因为——
反正他的时间很多。但是,病人却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他:“医生,你不要危言耸听了!”
他危言耸听?肖图的唇角,缓慢地上扬上扬。
女病人语气不佳,还在喋喋不休,“你们医生懂个屁,你们又不是女人,等你们下辈子做了女人,自己去试试看,每次月经量就像洪水一样多
时,看你们还会不会劝病人保守治疗!”
这一句同样的话,她刚才也不客气、斩钉截铁地和赵医生说过:“你们也不要和我说什么再等几年只要一停经,肌瘤就会自动慢慢萎缩的屁话
,反正我一定要切掉它,才能一了百了!大不了再复发再切!”
简直蛮横。
肖图下笔开始变快,只见他迅速地开完住院单,微笑着,将单子递给病人
女病人满意地接过单子,但是,才扫了一眼住院单,她就脸色大变:“医生,为什么单子里改填成子宮切除术??”老天!
肖图一脸疑惑:“您刚才不说,要一了百了?”他保证不会复发。女病人崩溃。
。。。。。。
早上十点。
“肖医生,赵医生好像没开这么多药啊?”又一位穿着打扮象白领丽人的女病人好疑惑。
这位实习小医生怎么老是不按谱做事?人流而已,至于开到能堆成山的药给她吗?
“经济条件不允许?”他慢条斯理地闻。“那倒不会!”女病人自豪地挺挺胸。
女人要靠养,如果医生觉得开几千块钱的药有必要的话,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买个保险套才一两块钱,以后别这么省了。”因小失大。
白领女病人栽倒。。。。。。。
一个早上,赵医生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冷眼看着对面。
“肖医生,再过几天,你就自己独立开诊了。”赵仁诚有稍冷的声音提醒他。“恩。”他知道啊,他工作满一个月了,只要再忍忍,就再也不
用天天听“领导”训话了。
“能再忍耐几天,别把我的病人继续当猴耍,可以吗?”赵仁诚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带了肖医生一个月,他就头疼了一个月,幸好,快要刑满释放了。
又再次听了赵医生的“训话”,肖图的细眸微眯,最终,他只是朝赵医生倨傲的颔首,“放心,我懂分寸,也有职业道德。”虽然不能做到干
一行爱一行,但是,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赵仁诚顿时无语。
反正,他和肖医生就是合不来,大家对工作的态度和理念差太多,很难沟通。
又一位女病人进来,赵仁诚看清楚来者,微蹙了眉头。“赵医生。”妙龄的女病人笑盈盈地入坐,一脸的花痴样。
“张小姐,请问,这回又是哪里不舒服?”赵仁诚一脸的镇定。
“下面有点痒。”妙龄的女病人羞答答的告诉他。
“有刺痛感?”赵仁诚认真询问。
“偶尔有一点点。”不等医生诊断,妙龄的女病人桃花眼眨个不停,“赵医生,替我做个妇检吧。”
按照正常流程是这样。赵仁诚开了单,却递给了对面:“肖医生,你去。”
他去?肖图晦眸一沉。NND,这个女病人一来,他就觉得对方全身充满了狐臊味,他都差点打喷嚏了。
“你早就应该学着独立接诊。”赵仁诚沉稳着回答。
以往都是他做妇检,肖医生却只一旁冷眼观看,从不主动要求学习,而且有时候甚至干脆连起身一下也不愿意,这样的态度,如何做好一名好
医生?
肖图一脸严肃,缓慢地站了起来。
“赵医生,人家只要你嘛——”妙龄的女病人不依,跺了一下脚,但是,她才转过身,眼睛一亮,顿时红心四射。老天!
原本以为赵医生是她见过最英俊的妇产科医生,但是眼前的这位小医生,俊雅出色的外貌,让她连眨眼都不舍得。
“医生,麻烦您了。”妙龄的女病人再度羞答答地说。肖图面无表情地接过妇检单。
“下一位。”等肖医生带着病人进入了妇检室,赵仁诚按下键,通知下一位病人可以进来。诊室的门,被推开。“赵医生。”听到那熟悉的软
甜声音,赵仁诚本能抬眸。
然后,怔了一下。
。。。。。。
早上换了衣服,惟惟就赶到了玛利亚妇产医院。私立医院的环境总是比公立医院好太多,一进门,导医台就站着久违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女生
。
“您好,请进。”
“您好,您找的是X号诊室,请上电梯三楼,右转第X个房间——导医小姐们,和她们空姐几乎没什么区别,话语温柔,服务周到,如遇见有需
要的病人,甚至还会亲自带您上诊室。
兔兔也在这里工作?实验室还是行政区?惟惟聪明到可没打算在工作时间找他叙旧。她直接坐电梯上了三楼。
电梯的内墙上挂着和楼下一摸一样本院明星医生的宣传大海报。惟惟微笑着,凝视着那张熟悉,沉稳的脸
她不会放弃的!
“叮咚。“深呼吸一口气,她步出电梯,刚好粗心没有看到电梯另一面内墙上,另一张没有照片的海报。
本院特请妇产科医生——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研究生肖图医生,即将正式接诊!
三楼是妇科门诊区,不同于其他诊室的冷寂,赵医生诊室门口门庭若市。
在这间医院,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其他妇科医生完全没有竞争力。
在等了两个多小时以后,终于轮到了惟惟的号码。
看到屏幕上的提示,惟惟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镇定的笑容。“赵医生。”在这个时间见到她,赵医生愣了愣,只是才几秒而已,他已
经旋即回神。
“您好,请问哪里不舒服。”他的神色温温淡淡,就象对待第一次见面的病人一样。
“胸。。。。。。有点不舒服。。。。。。”即使很难以启口,惟惟还是说了出来。“怎么个不舒服法?”作为医生,他又问。
“这个月的那个快来了,胸很张,一直疼。。。。。”惟惟告诉自己,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她只是刚好选了一位男医生而已。
“以前这样吗?”他很客气地问。
“以前偶尔也疼,但是这个也疼得特别厉害。。。。。”惟惟一一如实答复。
她觉得有点尴尬,只是,她有种强烈直觉,如果她不主动出击的话,她和赵仁诚之间已经没戏了。
也许,等一会儿,她可以一脸自然的约他一起用午餐。
“你把胸罩解开,衣服撩起来就,我摸一下你的胸。”赵仁诚平静交代。
啊啊啊啊啊啊!
惟惟完全傻住了。不是应该做个Ru房B超,医生只是看片而已吗???见她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
“我必须触诊一下你Ru房胀痛的程度,以及|乳头有无凹陷、溢液,Ru房有没有肿块,双|乳的位置是否一致,颜色有没有改变。”他平淡地交代
接下的诊查项目。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惟惟完全被打击住了。
她、她、她——“朱小姐,请你解开胸罩,撩起衣服。“他轻蹙了下眉头,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惟惟咽咽喉咙,明白了这是检查的必要步骤后,她有股强烈的冲动,想马上起身就逃跑。
但是,如果她这样做,一定会被鄙视吧。
他是医生,肯定最反感这样的病人。她再次咽咽喉咙。现在,可怎么办是好?犹豫、挣扎着。片刻。
她、她、她就当给未来的老公提前福利好了!
这样很阿Q地一想,惟惟咬咬牙,终于还是反手伸入了衣服内侧,“咯哒“小小一声,解开了胸罩的扣子,丰挺的双|乳顿时释放,然后,她一点
、一点撩起来自己的衣服——
赵仁诚一脸平静地俯近。
金刚兔兔 第十七章
“医生,你的‘那个’进来了没?”女病人颊畔嫣红、眸光醉人地躺在诊床上,下身早就一丝不挂,双腿夸张的大开着,用着是男人都很难撑
得住的娇媚十足的声音,再次询问着。
那绽放、撩人的姿态,好像是白骨精正张大血盆大口,等着一口吞掉可口的唐三藏。
“等等。”肖医生慢条斯理地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细眸,他慢吞吞地套上薄膜医用手套,让身后的白骨精等得焦急无比。
如果不是四周都充溢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如果不是周遭的坏境还是白晃晃的,他还真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误上了红灯区。
王八蛋领导大人,就知道没好事照顾他!他冷着眼,拿起一个鸭嘴形状的窥镜器--------
“医生,你进来了没?”女病人又问。也不给人家准备一下,她的下体被冰冷地物体一下子就撑得老大。
女病人很不舒服却又想嬉笑,却被肖医生很严肃,严肃道冷漠如霜的眼神一下子就冻住,丝毫不敢造次了。
“外阴,阴阜,阴Di,肛门附近都有红感,有霉菌性感染。”他才看一眼而已,已经避走开来。
霉菌感染?她只是胡乱说说,哪有!“给你开点洗剂,或者自己回家多用淡盐水洗洗。”肖医
已经在洗手,还洗得特别仔细,拿小细刷左刷刷右刷刷。
女病人震惊,不可置信,连忙做起来。
就这样?就这样?哪有这么马虎的医生!
“医生——”被晾在一旁的女病人急忙呼叫,“医生,你不深入了解一下,摸摸我的卵巢有没有病变嘛?。。。。。。”
确实病变了,这种病,叫骚化症。
马虎医生,闻言,带着口罩的唇,微微一扬:“隔着‘猪皮’,您觉得我能摸得到猪核吗?”以前让他探“猪核”他都是直接刨腹,如果说的
太白,他怕吓着这朵骚花。
女病人冷抽一声。
刚才,她被人骂是肥猪了?可是,小医生笑得这么和善,不可能吧——
他遗憾地摇头,笑容可掬:“对不住了,经验有限,我只是个小小实习医生。”拜托她,下次还是找经验丰富的领导大人摸吧!
真是职业倦怠症啊,他还没深入这行,已经觉得有点倦怠,一点都不好玩。。。。。。。
什么世道?妇产科搞得跟个鸭店一样!肖图举下手腕,看到手表上的时针快要指向十一点二十分。太好了,又可以收工吃午饭了!
虽然食堂里的饭菜实在不怎样,幸好偶尔还能挑出一两样,而且,与女人的祼体相对而言,他对快能见到食堂的黄花菜炒鸡比较欢喜。
他正干脆准头关上房门,偷小会懒,让领导大人慢慢享受“艳遇”。
突然,一股熟悉的淡香飘入他的鼻息,让他顿住脚步。
别问他为什么鼻子这么尖,如果你闻一个女人身上特有的气味闻了将近20年,那么,你也和他一样有个灵敏的鼻子。
他猛然推开诊门。里面的人,还一无所知,径自陷入自己挣扎的情绪中,正襟危做,双手紧紧握住皮包,两条腿在桌下颤抖得不成样。
挣扎了十几秒,最哈偶,她还是克服心理魔障——
只见,她终于咬咬牙,反手伸入了衣服内侧,解开了胸罩的扣子,丰挺的双|乳顿时在内释放,然后,她一点、一点撩起自己的衣服。她白皙的
平坦小腹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肖图幡然变脸。他一个箭步上前,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他修长的掌,及时、非常用力的拍掉她的手,很“顺便”,正准备俯向病人的领导大人也被他一把拉开。
手背突然受力被“虚打”,瞬间就起红了,惟惟惊得刚要卷到胸沿的上衣,因为失去支撑力,毛衣再次遮住她白皙的纤腰,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熟人吓到。
“兔、兔兔,好、好巧。”回过神来,她结巴了。
妈呀,他哪里蹦出来的?这不是赵医生的办公室吗?难道兔兔现在已经和赵医生熟到可以在上班时间串门?
“你们刚才在干嘛?”他又问,笑意不及眼底。
惟惟莫名打了个冷颤,头皮一阵发麻。
从小,她最怕兔兔这样笑,因为,通常他这样笑的时候,会代表将有人死得很惨。
她还正值壮年,还不想壮烈牺牲。赵仁诚不确定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看得清楚眼前一个事实:“你和朱小姐认识?”
“他是我哥!”肖医生没回答,惟惟反而急着辩解。一声“哥”无比刺耳,肖图左胸口的位置,有种久违的闷痛感。肖图不再怒,反笑了。
这个答案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对赵仁诚来说,其实意义不大,于是,他平静回答,“朱小姐的双|乳在经前有持续性疼痛,所以,我刚才准备替
她做个触诊,了解病情。”作为医生,肖医生应该明白,这是正常流程。
赵仁诚一双手除了擅长手术外,在业界|乳腺方面也相当出名,只要让他双手摸一摸,病人是纯性的生理|乳腺增生症,还是具有病理性,或者|乳
房有没有纤维瘤,面积多大,是否有恶性可能,这些,都是赵仁诚的专长。
其他人就算让那个领导大人全身摸遍了,肖图也管不了,但是,眼前的这只“猪”,他管定了!
“连这‘地方”你也让男医生检查?”肖图大致听明白了,只是,明白和理解,根本是两码事。就算领导大人很了不起,她就不能找个女医生
?
惟惟咽咽喉咙。幸好,赵医生对她的态度太冷淡,以至于兔兔根本还没时间去怀疑她和赵医生原本就认识。
“那、那个。。。。。。哥,医生只有医术的好坏,没有性别之分吧。。。。。。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医生只有医术的好坏,没有性别之分?怎么可能没有性别之分!听到这句解释,肖图很不满。
“肖医生,我要看诊了。”赵医生静静提醒他。安静地坐回位置,或者离开诊室都可以,只要不再妨碍他看诊。看诊。。。。。。
突然有个想法,在肖图胸臆漫开,他脸上的冷寒渐渐有了温度。“赵医生,我能向你提个请求吗?”他变的笑容可掬、礼貌客气。
看到那好看得俊颜,露出一丝惟惟熟悉的诡异笑意,惟惟整个臂上的寒毛直立,布满鸡皮疙瘩。不妙、很不妙。“肖医生,您请说。”伸手不
打笑脸人,即使觉得对方笑里藏刀,赵仁诚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赵医生,您的客源丰富,能不能让一两个病人给我这新进小医生。”他一点也不客气地要求。
赵仁诚蹙了眉,因为,从来没有那个医生会提这么嚣张以及不合理的要求。
马上觉察到对方的不悦,肖图细眸慢慢弯起,“赵医生,您不会想永远独揽病人、一枝独秀吧?连点残羹冷炙也不愿意分点给其他小医生?”
赵仁诚刚硬的唇线一抿。
他知道,在这间医院里,虽然其他医生都表示面对他阿谀奉承着,但是,背地里又有多少人气恼、嫉妒着他。
只是,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平时做事马虎的肖医生也求“才”若渴。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赵仁诚冷淡回答。有时间动这些小念头,为什么不多点时间钻研自己的医术?!
惟惟晶莹的圆眸在两个男人脸上转个不停,连她也能感觉到,他们彼此敌意到暗潮涌动,明显都很不喜欢对方。
这就是所谓的职场风波?但是,眼前明显小鼻子小眼的兔兔,她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
“赵医生,谢谢您了!”肖图笑的神采奕奕,一个“不小心”,就“误解”了赵医生的胸襟宽大,“谢谢您照顾我们这些后辈,把这个|乳腺病
人让给我,让我这小辈能更好接触到多方面的知识、”他把桌面上最后那一本病历兜到了自己手上。
这种明抢病人不光彩的行为,让赵仁诚眸一沉。惟惟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病人也可以在医生之间出让?她、她不懂啊!目的已经成功达成,肖图转过脸,严肃又认真道:“朱小姐,从这刻起,您是我的
病人了,我会好好的,仔细地,帮您进行初步触诊!“
惟惟这回总算听明白了。但是——
老天啊!神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你们今天都去度假了吗?天理何在呀。。。。。。
她、她、她不要触诊!
但是,根本来不及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她已经被某人一把扯进了隐蔽的妇检室。
金刚兔兔 第十八章
“兹”医院专用的蓝色隔帘一拉,惟惟顿时紧张得连动也不敢动一下。“朱小姐,请你解开胸罩,撩起衣服。”他学领导大人严肃的口吻。
肖图已经利落地带上蓝色口罩,平行伸直双手,一副准备工作就绪的样子。被强行扯到诊疗床上的惟惟,整个人紧张到小心肝颤个不停,于是
,只能一直在干笑,“兔兔,咱这么熟了,还是不要了吧,挺尴尬的!”
NO、NO、NO,让她在兔兔面前脱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吧!
“这种事情,就因为熟,做起来才不尴尬。”他挑眉。“怎么可能!”她讨好地干笑。
好哥哥,她知道错了,她人品、道德都不行,她不该找男医生检查,请别再整她了,放过她吧!
“怎么不可能?这种事就和男人女人上床一样,不熟的话,做起来多尴尬。”他尽量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这。。。。。。
对,她确实是那种不可能和陌生男人上床的女人!─夜情在她的人生,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对,都对!就是这种理论,惟惟怎么听怎么别扭,又无法指出兔兔到底说错了哪里。
“呵呵,男女有别。”亲爱的青梅竹马,就算他们是兄妹关系,就算他们熟到不行,但是身上的器官也长得不同,所以,男女非常有别啊!
“咦,刚才不是有人说,医生哪有性别之分?”他有点皮笑肉不笑,拿她的话堵她。
惟惟彻底词穷了。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开始吧!”他向前几步,白色医袍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让气氛,更紧张了。
“你别过来!”她一脸警戒地抗拒,一路后退。
“朱小姐,有病就要好好检查!”难得的,他对待病人的态度很温善很有耐心。
他又喊她朱小姐!!!惟惟已经全身的寒毛都直立了,感觉自己现在根本就是捆着四肢待宰的“肥猪。”
“不!”她终于鼓起勇气,干脆地拒绝。
她不脱,就是不脱!现在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就算赵医生亲自看诊了,她也就是不脱了!
“你再靠过来,我就报警了!”为了捍卫自己的身体权,惟惟已经神经紧绷到胡言乱语。
他已经快靠到诊疗床旁的脚步,因为她激烈地反抗,顿住了。
她瞪他,前所未有的敌意。
这种敌意,以前,出现过一次。
在美国的时候,他强行把她——
那时候,措不及防下,她打了他一个巴掌,当时,也是用这种毫不畏惧的眼神等着他,仿佛,他再上前一步,就要找他拼命。
他的心脏,跟着一阵紧缩。
“原来,真的是医术好坏的问题。”他没有再上前,反而也坐到了诊疗床上,双肩有点失落地垮下,整个人都黯淡了。
呃?
她一头水雾、却还在忐忑不安。
“无论美国还是中国,都是这样,没有一个病人愿意给我们这些实习医生机会。”他淡淡地阐述,伸手,摘下了口罩,放弃,然后,只剩下淡
淡的笑,“我还以为吗,我们是家人,所以——
他不逼她,真的不逼她。
顿时,惟惟面变觑色。
她好像伤了他——
没有考上空乘前,惟惟也做过一些工作,导游、文员等等,每一个工作岗位,又有多少人愿意给新人尝试的机会?她懂那份因为挫折而来的辛
酸。
就算是,刚考上航空公司的时候,当时三个月的时间,她们这些“准空乘”都在模拟客舱里学习实践课程,她们所有学习的对方,都是空气,
那时候,她也多想有个真正的“人”,能让她学到真正的临场知识。
当时,幸好是组长给了她机会。
惟惟的脸上,有了踌躇的神情,他又深深看她一眼,然后,缓慢地缓慢地站起身:“既然你不愿意让我触诊,我去找赵医生吧。”
他的语气很淡,但是莫名的,她就是听出了微不可闻的伤感。
从下,他就是个狡猾的孩子,或悲或喜,都埋在心里,惟惟从来都看不透他,更是没见过这样的他。
事业,对男人来说,果然真的是人生的全部。
而且,只有几年的光辉了,他肯定很想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
莫名的,惟惟想到昨晚的真相,越发心酸。
“不用了!”她急急抓住他的手。
她也不让赵医生看病了,被他之前抢病人这一闹腾,“意中人”与“家人”之间,她还真是难以抉择。
“惟惟,你听我说,有不舒服就要检查。”他叹口气,作势想拂下她的手,“为了你的健康,就算我再不甘,还是去找赵医生吧。”
呜呜呜呜呜呜。
一股感动,在惟惟心房涌倘,果然,对她真正好的人,就是兔兔了。
她老是觉得他小心眼,实在太不应该,因为从小到大,他确实事事以她为重,连希希都没有得到过这种疼爱与包容。
他走一步,叹一口气。
惟惟被一股挣扎纠结着。
他没几年好活了。
她好希望他活着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他又走一步,有叹一口气,然后,终于到了妇检室门旁,缓慢伸出手,握住门把,用极慢极慢的速度,往下掰动门把——
这家伙,从小到大真的没见过他在乎什么,但是,现在却沦落到和其他医生抢病人。
事业啊事业,你对男人来说,真是勾魂,把这不正常的家伙掰正常了。
“哎呀,算了算了,我做你学习对象好了!”下定了决心,惟惟把心一狠,闭了闭眼,视死如归。
罢了罢了,为了家人,她就豁出去牺牲自己吧!
惟惟并没发现,某人的眸底精光一闪,有一种很明显得逞的满足。
“惟惟,谢谢你!”他一脸的欣悦。
“不用谢了,我现在要怎么办?”她很无奈地。“躺下吧,撩起衣服。”他在笑,眉宇和眼眸,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有这么值得开心吗?
这回,轮到惟惟叹气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如果她这点义气也没有,实在是心不安理不得。
就、就把他当成普通的医生吧,反、反正原本就是准备让赵医生。。。。。。
谁摸还不都是一样?反正都是吃亏。
惟惟在诊床上躺平了,默默掀起自己的上衣。白皙无比的身子,象一朵花,在他眼前静静绽放。
他见过她的身体,在去美国前,但是时隔八年,她美得更象一朵花了。
“医生,你来吧。”她故意喊他医生,让自己能麻痹感官,把上衣拉到胸沿处。
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了,只能紧闭住双眼。
如果她不闭眼叫自己快点睡去,实在遮都遮不住自己烧红的脸。好亏,真的太亏了。
为了家人的成就感,她真的牺牲够大!
他一步一步逼进,每一步都迈得格外神情气爽。
他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的指,钩住她的上衣,一点一点往上拉——
她的薄毛衣,成功被他卷到了纤脖间。再接着,是她的胸罩——
惟惟喘了口气,微微一颤,她能非常清晰、明白地感觉到,微凉的指,慢慢抚过她的。。。。。。然后,女性最贴身、最隐秘的衣物,被轻轻
扯到上方。
微凉的掌心,覆上她的柔软的凸起。 惟惟的脸红了,耳朵也是,紧闭的睫羽颤个不停,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不会全身一震。尴尬,实在尴尬
。他上身前倾,开始仔细得帮她检查——
“|乳头没有凹陷,形状。。。。。。咳、挺好。。。。。。”他想笑,很想笑,肩膀一耸一耸。
挺好,都挺好,很多年前,他已经鉴定过了。
听到他用严肃到不行的声音评论着她最隐私的事情,她羞得恨不得跳楼了此残生。
晕死,还形状挺好!
她一点也不想从家人的口里听到这句赞美。
就在她实在无比忍受、下意识想闪躲时,柔责被魔掌一把抓住了。
她杏眼圆睁。他稍稍弯腰吗,更加俯近她,两个人,甚至再进一步,就能嗅到彼此的气息。
只见她五指稍分成罩,在她的柔责间缓慢并拢,环握住她的|乳。
惟惟全身一震,止不住的退缩,但是,他好象早一步就识破了她的意图般,已经用另一手肋压住了她,制住她的动作。
就象多年前,他惹恼了她的美国那一夜。但是,现在,他是如此认真,完全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在打量着看她,还有——他的掌,她的身,密切
贴合。
他用中指和食指的指腹,用顺时针的方向,在她的|乳间做着圆圈形的扶摩,轻柔揉捏着她的双|乳。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脸红心跳,几乎完全不能思考,只能缩了缩身:“兔兔,完、完了没?”她想死,很想死。
她自己这医学人体道具,到底有完没完啊?
“嘘。”他制止她干扰。因为,他在她的左|乳摸到一个硬物。
可疑、很可疑——
为了证实,他用力又捏了一下。痛!
惟惟一缩,脸早就烧得快冒烟了:“那、那是、我、我的、|乳、|乳核——”拜托,捏什么捏啊,每个女人都有!
“哦,我当然懂。”他一本正经回答。他说懂,但是为什么他的动作根本没停?他还在轻轻揉摸着她的|乳,一下又一下,每一下,温柔到近似
折磨。
惟惟的双腿发麻,整个人僵到已经结成了冰。终于,他转移了阵地,正在她松了一口气时,|乳头却被捏住了。
她的|乳蕾,有着最纯洁的粉色。他的眸慢慢地,变得暗沉。
眸底,有什么闪烁不定。他那是什么眼神?惟惟觉得有点不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更让她的心跳变得有点快。
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捏掐,她慢慢冷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她想杀人!因为,她开始不得不怀疑——有人根本假公济私。她的脚,开始很痒
很痒,高跟鞋内的脚拇已经在微微张起——
凝着她危险眯起的眸,他也紧盯着她的眸,眼底镇定自如:“嘘,别紧张,我看看有没有溢液。”他的表情那么一本正经。溢液。。。。。。
老天,这是什么东东?
惟惟根本还没有疑惑的时间,|乳头已经被无情的用力一捏。靠!“没有,很健康。”他原本捏住她|乳头的双指,已经规矩退开。
也一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惟惟松下一口气,是她误会他了。“好了,检查完了。只是胸罩太紧引起有点|乳腺小增生,平时自己在家多揉揉,
我开点中药给你调理一下,过段日子再来进一步检查。”他将双手Сhā回白袍口袋,淡声诊断。
“今天不用去照B超?”她早就急匆匆拉下自己的毛衣。这种尴尬的境遇终于不用再次遭遇了。
“恩。”开玩笑,这两天B超室也刚巧调入了个实习男医生在学习,万一运气不好撞上了,他不是亏大了?“你可以出去 了。”他淡声吩咐。
“恩,谢谢!”惟惟红着脸,尴尬到夹着尾巴就想逃。
虽然,她很疑惑,为什么不是医生先出去,让她这病人可以先扣好胸罩?哎呀,她现在没时间计较,她还是自己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
还有、还有、如果能堵到赵医生的话,可以按照原计划约他一起吃个午饭。没想到。
“等等!”他一动不动,却喊住她。已经快走出妇检室的惟惟微微回头,只见一叠红红绿绿的小卡,从后面扔了过来。
她连忙接过,一看,是食堂的饭卡。“我要黄花菜炒鸡,再来个番茄炒蛋,你自己再看着拿几个菜,在食堂拿好菜等我,我们一起吃饭。”他
背对着她,却念念不忘自己的黄花菜炒鸡。
闻言,惟惟垮了脸。计划泡汤了。
还有,他大少爷干嘛仵在原地动也不动?真讨厌!
“好。”一向不是很计较的惟惟点点头,捏着饭票,匆匆步出诊室。她的人,已经走远了。
里面的肖医生,还在一动不动。几分钟后,他先凝着自己留有她身体余温的指,然后,才缓慢地缓慢地低头。白色的医袍遮盖下,胯间有点可
疑的凸起。
那里,至今热气未消。唉,原来除了散漫,他的职业道德好像也不过关,居然对女病人动了感情。
唉,唉,唉。幸好,等吃一段日子的药,还有进一步的检查,可以让他再次“见”到他的女病人。
金刚兔兔 第十九章
正是用餐高峰期。
终于排好了长队,惟惟端着托盘,在食堂里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四人桌有空位。
那里,只有一个一边默默用餐一边低头翻着杂志的男人背影。
惟惟不加思虑,马上走过去在那张桌上坐定。
“赵医生。”只是,看见的正面影像,让惟惟怔住了。
真是……缘分啊……
见有人唤他,赵仁诚慢慢抬眸,有点意外,“朱小姐。”淡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惟惟的心房,突然微慌。
好冷淡、好疏离的眼神。
和对待陌生人一模一样。
他看了一眼她搁在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和两碗饭,还有她尚捏在手里露出一角的医院内部员工饭菜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和肖医生……”一见到他,惟惟就有点莫名的紧张,因为,他那晚的冷淡以及那没有回发的短信。
“检查完了?”他看了一眼她提在手里的中成药。
“恩。”对于兔兔明抢病人的行为,惟惟很尴尬。
“肖医生怎么说?”赵仁诚静默了一阵,还是问。
“他说是……增生……开了点药……”不像他们医生那样坦荡,大庭广众之下,|乳腺两字,惟惟说不出口。
“没有安排B超检查?”职业本能让赵仁诚蹙着眉。
他实在很不欣赏肖医生散漫的工作态度。
“没有。”惟惟自己也不喜欢这些东检查西检查。
“如果还有持续性疼痛的话,一定要进一步检查。”作为医生,该提醒的地方,他一定要提醒病人。
惟惟有点感动。
果然,他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但是,她的笑容才轻扬到一半。
“我先走了,位置给你们,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他的肉汁浇饭虽然才吃到一半,但是赵仁诚已经没有胃口,于是干脆盖上医学杂志,让出位置。
打扰?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赵医生,我和肖医生一起长大,我们真的只是兄妹!”惟惟急忙解释。
赵仁诚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句话,好熟,曾经,也有人这样介绍他。
兄妹?先不论两个人的姓氏不同,长相丝毫没有相象之处,重点是刚才在诊室里肖医生的反常行为,实在太可疑。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丝毫没有关心与在意的意义。
“朱小姐,你不必对我解释,我们不识很熟。”赵仁诚的神情,始终还是那么淡。
我们不是很熟。
这句话,让惟惟彻底呆住了。
不是很熟?虽然他们才认识将近一月,但是,他们几乎隔一天就会见面,而且,见面的方式已经越来越像在约会,如果这种程度都不算熟,那
么,什么程度才叫熟?
这句话明显划清界线的话,盘中的浇饭甚至吃不到一半,一见到她就想起身走得那么匆忙、那么仓促的行为,原来是她坏了他的食欲。
惟惟恍然大悟。
“赵医生,可以告诉我,我哪里让你突然不满吗?”惟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女孩,任何事都喜欢问个清楚明白。
因为,她分明能感觉到,他是关心她的!
赵仁诚正欲迈离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惟惟会这么直接。
两个人约会过不下十次,他又怎么会不清楚惟惟不是个不干脆的女孩,所以,他以为冷她几句,她应该就会懂,就会知难而退。
但是,他没想到,她会问为什么。
“赵医生,我以为我们会有发展的可能。”不识惟惟太自信,而是她纵横情场那么多年,谁对她没有半点意思,谁对她又有好感,这些简单的
事情,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赵仁诚凝视着美丽、亮眼的她,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却穿透过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名同样美丽、两眼的女子。
骤然,一股厌恶之情却上心头。
他的眸子,顿时变得更加沉暗:“对不起,朱小姐,我想您误会了。”
他的神情,更冷淡了。
惟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挫折、前所未有的挫折。
难道,是她在自作多情?明明,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人有发展的可能,只要再走一步,就会变成情侣。
她是如此满意他,为何,他没有相同的心情?
惟惟的肩膀,整个垮下,“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的难过、失落钜细靡遗落在他的眼里,但是,他没有办法,他甚至没有办法上前说一句友好的话语。
过去如同一个牢笼,将他的情绪牢牢深锁,无论任何人也无法敲出一个洞,把那些深埋、不堪的情绪发泄出来,于是,他只能继续制式化地活
着,无法和任何人有新的开始。
认识她的那一月里,两个人的相处,他觉得挺舒服,曾经,真的有过试一下的冲动,如果,她不穿着那身制服出现的话。
那身制服,成功勾起了他不堪回首的过往,让他夜里的恶梦又开始频频。
“对不起,再见。”赵仁诚最终还是只有礼貌颔首,头也不回地迈离。
惟惟低头盯凝着那只吃了一半的肉汁浇饭,很难过,很难过,感觉心情好涩、好难堪,有一股落泪的冲动。
“赵医生和那个漂亮姑娘认识?”旁边一桌,有几名有点年龄了的女医护人员在一边吃饭,一边好奇闲扯着。
“应该不认识吧,只是拼桌吧,你看赵医生已经走了。”
应该不认识吧。
这几个字,把惟惟的眼眶差点刺红了。
就算是普通朋友,就算只是点头之交,这样的境遇,也确实让她难受。
“这个赵医生真是不近女色,这么漂亮的姑娘坐在对面,也不多坐一下。”有人啧啧可惜。
“反正赵医生一直是这样,也不奇怪了。”
“听说院长准备替赵医生找对象,家里长辈催得太紧,又是恩师介绍,赵医生已经点头答应去相亲。”一位年龄稍长的大婶泄密。
他要去相亲?那么为什么不考虑她呢?难道她的条件差到让人感觉这么委屈?
惟惟觉得即不服气又很委屈。
“相亲?不会是院长的千金吧?”顿时,其余几人沸腾了,“听说院长的千金也是医科毕业,他们两个人好像还认识的呢!”
“怎么可能?就算院长再器重赵医生,赵医生外在的硬件条件再好,但是现有的不足已经摆在那里,哪个做父母的愿意委屈自己的儿女?!”
“那倒是,院长的千金条件那么好,不仅人漂亮、家世优、学历高、性格又好,如果配赵医生的话,嫁过去就要做现成的——”
他们说的话,惟惟有点听不懂,赵医生有什么致命的不足点,让这群同事惋惜不已?
但是,他们才刚说道重点,话语及时打住,因为——
“肖医生!”
因为,有人拖着慢吞吞的步伐,出现在食堂,让那群妈妈级的女同事们眼前一亮、一阵骚动。
“肖医生,我们这里有你爱吃的菜,一起吃饭吧!”女同事们都很热情邀请。
食堂的黄花菜炒鸡都被打光了哦!
肖医生爱一道菜,就会很持久,几乎餐餐可见。
样子长得帅就是这点吃香,让人看着特别赏心悦目,非常愿意割爱。
而且,平时一到下班时间,第一批坐在食堂里的人,准有肖医生的身影,久而久之,让她们这群老油条都有了革命情感。
今天,肖医生居然破天荒不知道被什么事耽搁了下班,还可能导致找不到空座呢!
“不了,我有朋友。”肖图客气地摇头。
“这样啊,那下回吧。”众人好失望。
惟惟差点栽倒,原来,这家伙也挺受广大妇女的爱戴???
而且。
“我觉得啊,院长的千金和肖医生好配,简直男俊女俏,改天约起来让他们见过面,也许能赚个媒人红包。”大婶压低声音,很是兴奋。
媒人红包?NO、NO、NO!不可以、不可以!
惟惟在心里呐喊,因为、因为——
她还没出手呢,她有个很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他,所以,要赚,当然让自己先赚!
正在被打量、被算计的某人,还一无所感,一眼就找到她,一坐下就探头在找他的菜。
“动作这么慢,黄花菜都凉了!”惟惟故意恶声恶意,掩饰自己因为赵医生而低落的情绪。
金刚兔兔 第二十章
“金算盘,我很烦。”
“说。”
难得居然在网上遇见消失了一阵子的金算盘,一逮到机会,惟惟开始诉苦。
惟惟把工作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感情的事倒是没提,因为——
实在太烦。
“所以,你现在左右为难,就选择先休假,而不是辞职?”
“是的。”想辞职,但是又太对不起组长,而且如果能飞国际航线的话,确实对她的事业来说是个大飞跃。
“直接辞职吧。”但是,金算盘却干脆建议。
“为什么?”
“因为——”电脑屏幕那头顿了十几秒,好像在认真思索良久以后回答:“因为男人不喜欢娶空姐,你可能会嫁不掉。”
惟惟愣住了。
“是吗?”为什么?
“因为娶个空姐,平时除了飞就是睡,基本家庭指望不上她了,男人里里外外都要忙,要是再生个小孩,只有可怜的往家男人守着小孩度日如
年了。”
第一个理由,就让惟惟发呆。
她确实除了飞就是睡,很少顾得上家,以后如果走国际航线的话,这种情况会更严重。
“而且做为高危行业,娶个空姐做老婆,做丈夫的天天要为她每次的航班担惊受怕,所以男人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是啊,有更好的选择,男人为什么要自找罪受?
惟惟开始有点动摇。
“最重要的是,飞机上什么人都有,更是艳遇连连,工作枯燥、生活空虚、男人会很怕万一路人甲乙丙丁一个勾搭,会有婚姻危机,如果这样
的话,还不如不娶了。”所以,做空姐的老公真的很划不来。
惟惟大失所望。
是金算盘故意吓唬她,把问题说严重了,还是男人真的会这样看待空姐吗?
“我们这个职业很辛苦,起早贪黑的,天天微笑到都痉挛,谁有空勾搭男人。”惟惟小声辩解。
无法理直气壮,是因为这样的害群之马确实存在。
“小姐,你不勾搭,环境可是在勾搭人,而且,那些喜欢视觉享受美貌的男士,就只会在一旁做白日梦,不会一下飞机就想法勾搭你们?”
“这——”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敢打傍票,而且,惟惟的前前一任男朋友,确实是在飞机上认识。
接着,金算盘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打转,只是轻描淡写:“别把自己当超人了,你们天天在机舱微笑,回家还想笑?天天在机舱为无数旅客
带来周到的服务了,回家还愿意为你的丈夫提供家庭服务?”所以综合以上种种,继续从事空乘工作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不愿意,确实,做空姐以后,她的躁狂症逐日在攀升。
金算盘的口才实在太好,害得下了线,惟惟还一直在发呆。
因为,她开始慢慢回想,回想着,那日她穿着制服出现后,原本对她印象不差的赵医生对她态度的骤变……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因为她的职业不适合做交往对象,所以赵医生对她避而远之?
难道,惟惟整个人僵住,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缓缓地缓缓地,看向刚在浏览本地贴吧时,自动弹出的玛丽亚妇产医院招聘启示页面:
招导医人员数名,要求气质良好,仪态大方,普通话标准,热爱医学事业……
放弃,还是,往前冲?
惟惟问自己。
……
肖图找到工作的第一天,父亲就送来一辆最新款的宝马跑车。
“我是去做医生,又不是去做大老板?!”他眉头深蹙,想都不想就把车钥匙丢回去,“不打算这么招摇。”
“现在街上的宝马车比狗还多,哪有什么招摇不招摇!”父亲一副生怕儿子吃苦的样子。
“那我为什么要骑着‘狗’到处走?”他挑眉,一句凉凉的话堵死父亲。
于是,第一日开工熟悉完路线以后,现在,他每天早出晚归,跟着公交路线,基本出行全部靠走。
只是,今天有点特别。
他深呼吸,放松,吐气。
公交车门一开,他却已经急急下车。
才刚站定,他的双腿一抖——
“妈的。”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徐缓骂出两字。
公交车内的拥挤与窒闷,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要不是今天惟惟说自己找到新工作了,邀他一起庆祝,并且要求六点之前一定得赶到家,他才懒得坐车。
反正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重大惊喜等着他,让他迫不及待想回想,偏偏下班这个时段,是最难打到车的。
他习惯了走路,在美国,他基本交通全靠“走”,这是多年来,他的身体唯一能支撑的健身项目。
“唉,空气质量真差。”他摇摇头,叹气。
这么多废气,时刻活在被人“毒杀”中,一下子还真不习惯。
他的身形纤瘦不长肉,此时的一脸苍白,越发给人孱弱不堪的感觉,害得路上的行人经过时,总是会回头多看他几眼。
特别是,刚好也下公车,有个身材高挑、长相英气勃勃的女人。
对方一直盯着他猛瞧。
他清楚自己长得还算不错,这种被盯梢早也不会引起他半点不自在。
定了几分钟,脸色才慢慢恢复,肖图抹抹额头上的冷汗,非常不舒服的左胸,终于稍缓,然后,他急切地穿过马路,向着家的方向坚定迈去。
他没有回头,没有左顾右盼,因为丝毫没有发觉,一道高挑的身影一直紧跟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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