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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金刚兔兔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真扫兴,今天没办法了,只能擦擦而已。

一想到刚才在骨科医院看到那些送进来流血不止的恐怖伤患,她就有一股好好泡澡的冲动,可惜,只是奢望而已。

惟惟解开胸衣的扣子,把胸衣脱在一旁,把­内­裤踢在脚下,然后伸手拿挂在上面的毛巾,准备替自己擦身子。

但是,惟惟单脚才一掂,突得一下就因为支撑力不够,脑袋朝下半个身体“砰”的一声重重栽进了已经放满水的浴缸内。

“咳咳咳咳。。。。。。救、救命。。。。。。”她在水里胡乱拍打,本能求救。

“惟惟!”浴室虚掩的门,马上被拉开。

“咳咳咳咳。。。。。。你、你别别进来!”老天,她没穿衣服!

但是,已经迟了,肖图一听到求救声已经冲了进来。

肖图急忙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拉出来,让她成功攀住缸沿,不至于再溺水。

“你、你快点出去。。。。。。咳咳咳咳。。。。。。”惟惟一边还在咳嗽,一边急急用双手挡住自己隐私|处。

一只手环胸,一只手遮住下­体­,不知道是因为被水呛的,还是刺激过度,惟惟的整张脸都红,红到好似快爆血管了。

惟惟这个动作,反而让她原本就丰满高耸的胸部,更加诱人了,特别是,此时的她,正急促的呼吸着,让美躯如丘陵般高低不定。

肖图想君子一点,移开视线,于是,他很君子的往下移,再接着,他非常君子的偷窥到她­阴­柔部位有几根鬈软小毛发爬出了她的五指。

“求求你啦,你快出去!”惟惟很想哭!

瞬间,小时候欺负她,欺负到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快感,涌上心头。

于是,他的­唇­,开始缓慢轻扬。

他也在浴沿坐下,好整以待地盯着她,等着她反抗。

惟惟的一张脸胀得通红,想动手去推他,但是,这个想法又只能在脑袋里成形,绝对不能实施实际行动。

她看起来,像只被捆了手脚、剪了尾巴的小野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帮你洗头吧。”他笑得更欢了。

现在不欺负她,更待何时?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惟惟暗自磨牙。

但是他却不管,已经脱掉了外套,愉快的卷起了衣袖,很客气地说,“谢谢什么呀,上次我喝醉酒,也是你照顾我,现在礼尚往来嘛!”

“礼尚往来个头!上次你穿着衣服,现在我没穿衣服!”惟惟再也忍不住了,大吼。

闻言,他的眉头轻轻又一挑:“所以,你是对我上次洗澡还穿着一副心存不满?”

惟惟的­唇­角一抽。

他的话,真让人浮想联翩啊!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行,没问题,我补偿给你!”他很大方、很痛快。

下一刻,惟惟根本来不及制止,他已经很­干­脆的伸臂,脱掉上衣,露出光洁的胳膊。

惟惟咋舌。

狭窄的浴室内,一男一女,一半­祼­穿着裤子,一全­祼­还带着石膏脚套。

很奇特,也很暧昧。

惟惟突然觉得全身一热。

“公平了吧?我可以替你洗头了吗?”他­唇­依然扬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而惟惟此时的心情,实在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滚!”她捧着胸,捂着下身,跳起了,狂吼。

他抬眸望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语,只是双耳憋得通红,­唇­角掀颤,眸底满满的促狭。

惟惟很快就明白他在笑什么。

因为狂怒狂跳,她胸前那两团丰挺就像两颗饱满的气球乱颤不停。

她很想死!从认识他到现在,她无数次被捉弄到很想死。

想着自己此时悲惨的人生,今后无法愈合的伤口,惟惟忍不住红了眼。

“哭什么?!”肖图叹口气,把她拉到怀里。

以后她迟早是他的人,提早让他享受福利,有什么好闹别扭的?

哭什么?这三个字,彻底让惟惟情绪崩溃,让她忘了遮掩,忍不住去抡他的胸膛,无论怎么努力克制,委屈的眼泪还是“咚”地就滚了下来:

“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连声质问。

如果他敢说出那几个字,她一定要把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毫不留情的踩扁它,已泄心头之恨。

他任她捶着,眸底的笑意逐渐敛去。

他能对她做什么?不过就是想上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就是很爱啊。

但是,他比任何时候,头脑都要清晰,这几个字,不能说。

惟惟还在哭得眼泪纷纷,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掉进水缸再加上眼泪的刷洗,晕开的眼线把她美丽的眼窝染成了熊猫眼,睫毛膏的残夜流到了脸

颊,形成两条黑线,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可笑的样子,眸底又有了淡淡笑意。

这个女人,无论将来有多老,有多丑,他也一定要得到。

“朱惟惟。”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喊她的名字,让她整个赤­祼­的身子,贴住自己赤然的胸膛。

上次,他早想这样做了。

别喊她!讨厌!他要看,就全部给他看光光好了!惟惟已经怒到无力挣扎,恼愤地不断抹­干­眼泪,自暴自弃到也不再对自己身体遮遮掩掩。

擦出的黑眼泪,让惟惟已经心中有数自己肯定丑番了,蠢毙了!因为职业的关系,她平时总是非常注意自己的容貌、身材、气质,现在,她害

哪顾得上维护这些虚华的表面,如果能吓得跑他,最好,赶快!

“朱惟惟,我想吻你!”这一回,他有打招呼,不是窃吻,也不是强夺。

该死的,她想杀人!

“我不——”不字还来不及收音,他的霸气,已经在她­唇­上缓缓展现。

是因为肌肤贴着肌肤,没有任何隔阂吗?惟惟整个人都发烫,双腿一阵发软。

肖图的吻由浅尝转深,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滑入她口中,轻轻温柔翻搅,搅得惟惟双肩颤抖,下身有一股潮热一涌而出,让她全身酥麻一片

等等!潮热?酥麻?

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她会对,她会对——

她会对兔兔产生欲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是,她下身的隐私|处现在湿湿的热热的,怎么解释?

室温太高,而惟惟现在肌肤的热度也偏高。

“来,我们现在洗头吧。”在她会揍他前,肖图很有分寸的放开她。

不急,要先让他的小蜘蛛­精­爬进网内,才能盘算着该何时收网。

“我自己可以!”惟惟恼恨,对他,也对自己,“只要不给右腿施加太大的压力,我自己慢慢站起来洗就成了,不需要你帮我!”

她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饥渴?

怕她又再罗里吧嗦的,他道,”医生说,你的脚要四个星期才能彻底恢复。如果保养不好,脚脖子以后就会整个都是僵硬,肌­肉­会萎缩,将来怎

么使劲脚骨都是软的,脚不能踮起来,甚至右腿会没有平衡能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所以,你是要现在乖一点,还是将来要做瘸子呢?”

她全听不进去,思绪混乱,只知道他刚才吻过她的­唇­,一张一合。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他白­嫩­的胸肌虽然瘦削了点,但是看起来也挺结实的

,最重要的是劲瘦的腹肌虽然没有一点料,但是居然也有四五块的小腹肌。

这是她以前认识的白斩­鸡­兔兔?

这几块“小­肉­丁”,让她全身的热度蔓延焚烧。

她居然也怔怔地任他拉过来,半躺在他的腿上,任他挤了洗头液在手上,帮她揉洗。

这样近距离看着他,发现兔兔的睫毛真的好长,细扬到像两扇优美的扇子,而他的­唇­,红润诱人,菱线分明,至于触感——

她用过,柔软无比。

惟惟口­干­舌燥,赶紧转移视线,但是,这一移,就移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粉红点点。

不同其他男­性­的肤­色­暗沉,兔兔肌­色­极白,|­乳­头略红,像迷人的酒红­色­,让人,很想——

摸摸看。

惟惟咽咽口水,小腹抽紧,私密处温热的感觉更清晰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认识了二十来年的家人,产生了兽欲?

第一次, 惟惟发现自己身体里原来也住着一只小野兽,见到小白兔,也会想着伸出利爪来抓一抓。

为免自己兽­性­大发,惟惟又赶紧转移目标,这次,她见到他左胸口上有很明显像月牙般的一道疤。

那是心脏手术遗留下来的。

“惟惟,你有过几次­性­经验?”他一边帮她仔细地冲洗,一边状似闲扯般问。

惟惟好勉强才拉回心神,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只是想问问,­性­是什么滋味。”他态度还是平平。

­性­、­性­是什么滋味?她怎么知道啊!就算是家人,这样的话题也太劲爆了吧?

几乎有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都不语,惟惟只是戒备的紧盯着他。

直到洗好了,肖图帮她包裹上­干­燥的毛巾,扶她坐起来,然后,很君子的拿来一条浴巾,帮她遮上­祼­身。

有布遮体了,惟惟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

“惟惟,我想找人做做看。”突然,他静静地说。

惟惟差点惊掉下巴。

请问,他这句话,和上一句话,是有连贯的吗?

“你愿不愿意当我老是?”肖图又静问。

整人的吧!

惟惟被问得整个人肩膀发颤,更可耻的是,这么暧昧的空间里,她下身更潮热了。

“人生也许只有短短几年了,如果会离开,那么离开前,我想什么都试试,不能有遗憾。”他的细眸露出淡淡笑意,带着浅浅的忧伤。

惟惟很可笑的一手扯着毛巾,单脚朝后连跳了好几下。

“我,我不愿意!”太可怕了,空气更闷了,她身体好热。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提早进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

“没关系,我也只是问问。”他耸耸肩膀,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他滚动的喉结,好迷人!

惟惟觉得自己差点把持不住了!

“我、我回房了!”单脚直跳,惟惟火速跳回房。

然后,为免自己兽­性­大发,她直接锁上房门,靠着门,连喘吁吁。

怎么办,她整个人好热,很想很想把兔兔给——办了。

怕自己喷鼻血,惟惟沮丧地把自己扑倒在床上。

她不会、她不会,对兔兔——

突然心跳加速,来感觉了?

她顿觉晴天霹雳、乌云罩顶,有一生全毁了的崩溃感。

老天,杀了她吧!

一定是错觉,一定是­精­神紊乱了!

惟惟闭着眼睛,无法接受的狂摇着头,但是,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居然出现,自己骑在兔兔身上,畅意揉虐的样子。。。。。。

扯上被子,惟惟呻吟。

完了、完了,她真的饥不择食了!

。。。。。。

小蜘蛛­精­爬进了网里,小兔子继续在旁边耐心等待。

惟惟房门紧锁,就连屋灯也熄灭了,肖图知道,独自的夜晚,又将好漫长。

他起身,开始整理客厅。

惟惟的脚受伤了,未来,他要多­干­一点家务。

他把盛过两杯饮品的玻璃杯收进厨房,自己那杯碰也没碰的可乐,一并倒入洗槽,开始洗杯子,洗得很仔细。

然后,­干­完所有家务,肖图回房,也关上门。

拿了块毛毯铺在地板上,他把自己躺上去。

然后,开始——

他仰着身,举着腿,空踩着双腿,像蹬自行车般。

做了一会儿。

他又——

把自己的小腿尽力向上缩起,到最高点时,彻底收缩腹直肌一秒钟,然后徐徐下垂小腿,知道完全伸直。

再接着。。。。。。

这几种运动,全部都是训练腹肌,虽然以他的身体不能有过量的运动量,但是,再加上每天步行两三个小时,足够增强自己的体魄。

尽全力能练出稍微能入她眼的身材。

肖图又做了一会儿,已经大汗淋漓。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但是,只响了一声,就没有了声响。

肖图抹抹汗,暂时休息,因为他知道,是谁来电。

于是,他回拨过去。

“哥,我识相吧,怎么感激我?”手机里,果然是希希愉快的声音。

他不语,­唇­却微扬。

“唉,我还以为你没空接电话呢!看来,可乐加味­精­等于瑃药的说法,根本就是胡扯——”希希好失望地说。

第七章

昨天晚上,后来回房后,惟惟发现自己原来是来MC了。

欧也!放鞭炮、给烟火,果然,她朱惟惟品位还正常,还是­肉­食­性­动物!

所以,私密什么潮热,什么温软,全部都是月事涌现的结果啊!

这一发现,让惟惟既兴奋又安心。

当然,她拒绝承认,昨天晚上自己肖想某人的­肉­体,肖想了一夜,数度起床想去隔壁直接把那只小白兔给办了!当然,她这么做的话,除非她

疯了。

一整晚,她蠢蠢欲动的身体,都在炽热与焦躁中度过,甚至差点辗转难眠。

幸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又恢复正常了。

现在,惟惟一回想,自己居然会饥渴到这么肖想兔兔的­肉­体,她整个人就浑身起毛。

简直像被人下药了一样!虽然,这种说法实在太夸张。

惟惟用健康的左脚,一步一步跳跃着,跳到厨房。

恢复理智的生活,真好!

惟惟口渴了,但是让一名病患去烧水,实在是危险动作,于是,她­干­脆打开冰箱。

里面,还有她昨天晚上喝剩下的可乐。

惟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可是,可乐的味道怎么有点怪?这回,惟惟尝到了喉间微许的怪味,她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以后,疑惑的举起来杯子,再去看了看可乐的瓶

身。

可乐是昨天晚上开过的,气泡早就不足,这倒还没什么,只是——

怎么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今天的可乐,味道特别鲜,鲜到实在有点怪,怪到不像她平时惯喝的口味。

难道,她错买了娃哈哈牌子的可口可乐?她记得自己喝过一次,那个牌子就是味道挺怪。

但是,瓶身上显示没错。

还是,因为她新换了可乐的产地?

惟惟喝惯了杭州产的可乐,但自从温州滨海开了一间可口可乐的制造流水线以后,本地销售的都是自产的可乐了。之前,惟惟都是拜托有去杭

州的朋友回来时常带几箱给她,但是时间一久,实在太麻烦,所以她开始将就着去超市里买本地产的可口可乐凑合。

但是,她没想到味道会差这么多。

只是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吧?!惟惟又很重的可乐瘾,喝可乐已经成为了她的生活习惯,她勉强着自己又喝了几口。

门口,传来钥匙扭动开门的声音。

“我回来了。”传来熟悉的声音。

惟惟一愣。

因为,几天怎么听着他的声音特别迷人?迷人到,她莫名的又开始脸红心跳身很热,像中毒一样。

老天,她已经热了一夜,不会又要开始了吧?

惟惟暗自呻吟一声,但是,体内窜起的燥热,却是无法制止。

难道,她真的渴到这种程度了,连听到男人的声音,都有扑的冲动了?要命!惟惟在心里暗呼一千声一万声:友谊万岁,亲情永恒!

“医生交代过你,这两天要多休息,尽量不要多走。”肖图一进屋,就见到又单脚立在厨房的惟惟,顿时蹙了眉头。

如果再摔倒的话,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办?她真的病了,病入膏肓了,居然会觉得连他念她的声音也很顺耳!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捧着的可乐杯上,但是,只是一秒而已,他自若地淡淡转开。

“呵呵,闲得发慌。”惟惟扯着僵硬的­唇­角,­干­笑。

一天都在屋子里,难得脑袋不会胡思乱想了,她当然想多活动一下。

但是,看来现在不必了。

肖图把超市满满两袋购物袋放下,然后走过去,在惟惟来不及惊呼下,已经横抱起她。

惟惟的整张脸都红了,因为,他将她的头,贴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们回房。”他交代。

回房、我们回房。。。。。。

好暧昧、好Se情的四个字。。。。。。

惟惟的心跳已经完全失去了规律,各种情Se马上窜入她的脑海,让她一阵晕眩。

回房?回房做什么?拿皮鞭?骑马马?她要找找,自己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麻绳、丝带、手铐之类的!或者,她要把自己空姐制服穿起来,但是

,他要穿什么?

医生白袍?也不错啊,很让人食欲大增!

等等,朱惟惟,你的脑袋里,都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啊?

可是,怎么办,她、她好饥渴、好饥渴。。。。。。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饥渴,像火把一样焚烧着她的全身。

这么近的距离,这只瘦弱的白斩­鸡­,简直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小受脸,皮肤好好,一点一丝的毛孔也找不到,滑不溜秋的,就像一块白豆腐,

让人、好想、好像。。。。。。使劲的摧残。

她不­奸­了他,对不起自己!

等等,朱惟惟,你又在兽欲着什么啊?

惟惟惭愧地低下头,这样很无耻猥琐思想、很有­阴­暗面的自己,连自己都不想相认。

但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热烫感,整个人都在烧烧烧,烧得甚至比昨天晚上还猛烈,烧得她好想吃白斩­鸡­+­嫩­豆腐。

“咕、咕”

惟惟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刚喝的可乐一点也不解渴,至少解不了内心的饥渴!

客厅和房间就几步路,他­干­嘛走得这么慢?惟惟整个人不自然的僵直着,因为,这只兔兔怎么抱人就喜欢完全BB式抱法?又托着她的臀,害得

她越发的春心蠢动!

明明昨天晚上把她抱进来时,自己还算正常,现在还算正常,现在怎么就连臀部都快热得冒火了?!

被人这样密密圈在胸怀中,大冬天的,她却很需要冷气。

“你、你到超市买了什么?”快、快、快转移自己注意力!不然,真的会扑过去,把他就地正法了!

这么条路怎么好像长到没有尽头,他是用乌龟爬的速度吗?而且,更严重的是,她这样偎靠着他,觉得好舒畅,体内的那股窒火,好像稍微得

到了一点缓解。

“买了几道菜,我煮给你吃,还有,买了一些你的生活用品。”他说话的声音像在她耳朵旁吹气,声音低到像情人之间的呢喃,害得她整个人

更虚弱了。

“你不是不会烧菜吗?”惟惟很虚弱地建议,“其实,叫外卖就好了。”

“外面的菜味­精­比较多,我怕你吃多了味­精­,会不好。。。。。。”说得很隐晦,肖图微勾­唇­角,“如果是烧给你吃,我学学自然就会了。”

好感动、好暧昧,真像在热恋哦。

惟惟被哄的连眼神都变得朦胧、涣散了。

房间到了,她也被带到床上,只是,他抱的是自己的房间,带的是自己的床。

床垫微微的下陷,因为,他也“压”在了她身上,虽然,撑着身,倒不至于压到身下的柔软芳香。

但是,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尺度”,让惟惟全身上上下下更加热呼呼了,甚至连脸颊也泛着朦胧晕红。

惟惟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根本就是被热得像团糨糊,有什么东西,好像极欲宣泄。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突然就被电得全身热流澎湃?

有春暖花开,快要恋爱了的错感。

“你,那你买了什么生活用品?”朱惟惟,不许迷了眼,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肖图也绝对不可以!

惟惟企图抓回理智地四处闲扯着,但是,眼神还是飘移不定,非常迷离。

“卫生巾。”他还在她的上方,努力将脸摆出最迷人的侧面,给出三字答案。

哦,卫生巾。

惟惟刚想“恩”一声,点头,突然惊醒:“卫、卫生巾?”她有没有听错?

“柔棉的。”肖图温柔地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

能争取表现的机会,他不会错过?所以,更加仔细到不会错买她不喜的用品,买之前,他还特意翻了卫生间的橱柜。

他买卫生巾做什么?嫌弃毛巾太硬,买过来擦脸吗?

见她一脸的雷倒与鄙视,怕坏了气氛,他急忙解释,“我见卫生间里用品不多了,如果去补充的话,你的脚又不方便。”他这男人,当的够细

心,表现够积极吧?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来MC了?”他背后长眼还是没事乱翻垃圾筒?

昨天晚上在浴室里,他就知道了。

因为地上有一滴血。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像会不乘胜追击之人?

“你的事,我都记的。”他露出温柔、体贴的笑容。

老天,那笑容好迷人,惟惟又觉得头很昏,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她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就是只披着兔皮的狼。

“惟惟,你把上衣解开。”他继续用柔情、关怀的眼神注视着她。

解、解开衣服做什么?

惟惟连眼神也变得结巴。

“上次说过,你的|­乳­腺增生要复查,刚好你来月经了是最佳检查时间,为免错过,我帮你查一下。”他哄着、骗着。

他骗她,其实最佳最正确的检查时间,是来潮的一周后。

当然,他会找个正确时间,再替她“复查”一次。

惟惟不是医生,哪知道这么多,她只知道,当他要求她解开上衣的时候,她整个人开始发出灼人的体热,甚至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于是,他­干­脆主动帮她解开。

“咯哒”轻轻一声,他的手穿进她的衣摆,煨烧进她的胸腹,成功解掉了她的胸衣。

惟惟的娇颜发红,两个人近到她吐呐之间,全部都是他清新的男­性­气息,害得她居然晕眩到一点也不想拒绝,甚至有着隐隐的期待。

佛祖­奶­­奶­,她忏悔,她学放荡了。

“我帮你查一查——”他伸手,揉捏住了她娇柔的贲起,与顶心的红蕾。明明他现在没有穿衣袍,惟惟的脑袋里却自动浮想联翩:

狭窄的诊室内,穿着白­色­衣袍的兔兔医生,带着邪恶的笑容,勾掉了她的胸衣,将她的双手双脚用牢拷锁在诊床上,用手猥琐着她柔美的胸部

,用­唇­啃咬着她顶心的峰尖,她害怕地轻叫着,“不要、不要、不要。。。。。。”

原来,女人的­性­幻想,比男人更变态!

一股热气,漫天袭地,惟惟发现自己原来。。。。。。也满好­色­的。

他还在缓慢地揉、轻轻地揉,不疾不徐的韵律好像非常专业,专注的神情,好像没有任何一丝其他想法。只是,他将速度放得太慢,慢到她烧

热难捱,双眼朦胧到娇喘嘘嘘,只能哼哼吟吟。

这样不上不下的被他吊着,让惟惟身上那股渴切的索求,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

嗷。

窗外,半弯型的月­色­,马上变成亮铛铛的圆形。

白天还清醒的人,一到夜晚,就变身了狼人。

惟惟觉得,自己逐渐在成狼形中,对眼前的小白兔有种一逞兽欲的冲动!

“检查完了,很健康,我帮你拉回衣服。”他松开轻揉着她蕾心的指尖,作势要帮她拉好衣服。

说是迟,那是快,惟惟扑了过去,她忍不住了,她要把他摧残到连皮都不剩!

这下,她坐在了他的腰上。

“惟惟,你——”肖图露出意外的表情。

只是,迎面凑上的­唇­,吻去了他的余音。

舌与舌在急切的纠缠中,惟惟明知道不行,却开始像小兽一样边狂啃着他,边扯着他的上衣,一副想将肖图就地正“办”的狂热架势。

“惟惟,别——”他装腔作势地将她那只往他腿间乱钻的手按住,“挣扎间”他将自己清楚的亢奋,隔着衣裤貌似一不小心顶上了她敏感的大

腿内侧。

这一撩拨,惟惟觉得自己被他欲迎还拒的模样,弄到全身烧到快疯了!

惟惟将他的衣服揪扯的更急切了,肖图还在闪躲着,一下子避开她的­唇­,一下子又避不掉被她又吮又咬上­唇­、颈际、肩膀。。。。。。

“惟惟,你、你再这样,我们明天就得去领结婚证了!”肖图急喘着,柔声提醒她。

终于,终于,小蜘蛛­精­要顺利投入他的怀抱了!

结婚证?这三个字,却像一盆冷水浇到了惟惟身上,把惟惟彻底浇醒了。

她瞪着那只兔子。

那只十分­阴­险、极有手段的兔子。

碰了他,就得结婚?这一切,都荒腔走板的离谱!

马上察觉到她的变化,肖图也整个人僵住了。

刚才,不是都挺好的?不是都挺皆大欢喜的?!

“啊!”惟惟尖叫。

肖图僵僵地坐直了,­阴­­阴­地看着她。

所以,大家happy不下来了?

惟惟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左脚落地,打着石膏的右脚托着地面在跑。

快跑!快跑!快跑!

肖图气恼地伸手就去抓她,但是,才刚碰到她的衣袖,惟惟已经猛得转身,出重拳,一拳就揍向他的眼窝。

呜!要命,野蛮女!

肖图痛捂住受伤的眼睛。

也不管身后的惨况,惟惟穿着拖鞋就迅速地跑出了屋子。她迅速的下楼,迅速的掏出身上仅有的手机,迅速的拨号,对方才一接起,惟惟就迅

速地急喊:“赵医生,你快点来!”

不同与她的慌张,手机那头的人,先花了几秒的时间,才沉稳回答,“朱小姐,什么事?”

“你、你快来,我现在需要你!”她必须马上见到赵医生,她必须确定,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她怎么可能对兔兔有感觉?她怎么可能荒谬到差点­奸­了兔兔?

“朱小姐,我现在还在看诊,等过会儿再说,可以吗?”赵医生客客气气。

今天挂诊的病人很多,就算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多,他还在加班加点中。

“不,你马上来,我需要你!”惟惟死也不答应。

她现在必须马上见到他,确定自己的一颗心,还系在赵医生身上跳动!

赵医生很不悦,忍着耐心,“朱小姐,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他必须衡量,是她的事情比较重要,还是等了他一下午的病

人比较重要。

“你必须对我的腿负责,我的腿现在很痛,痛死了!”灵机一动,惟惟大声嚷嚷。

第八章

惟惟警告自己,她就只喜欢身材超­棒­,手臂上有二头肌,腹肚上六块肌­肉­可以拿出来当展示品的男人,所以,兔兔绝对不是她的菜。

肖图下楼找地,她也只把自己躲在­阴­暗处,任着他一脸­阴­沉的走远。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被冷风一吹,身上渴切的热度终于有点降温,惟惟逐渐有点清醒过来。

呜。

她捂住脸,根本不愿意面对现实,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是她刚巧来MC了,如果不是兔兔乘机提了“结婚”两字,是不是也许情节

就直接跳到了第二天清晨,发现两个人脱光光了躺在床上?

她不要!如果是这样的狗血剧情,她宁可一头撞死!

有些人能碰,有些人绝对绝对连手指都不能染指一下!惟惟一再警告自己。

她怎么会突然奇怪到对兔兔有了­肉­体的欲望?真是匪夷所思啊!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指定的地点,车内前座的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人沉着的目光,开始到处寻找。

看清楚牌照,惟惟急忙从暗处跳出。

“赵医生。”惟惟从身后唤人。

当赵仁诚皱着眉头回头时,惟惟又听到了自己心房急促的心跳声。

高大结实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刚毅沉稳的气度,整个人英挺万分,完全是她好的那口菜!

还好,还好,她还算正常,

所以,她对肩膀比女人还薄弱,脸蛋比女人更美丽的家伙,顶多只是纯­肉­体的攻击渴求。

她的心,还在这里,她的真爱,还在赵医生身上!

“脚怎样?”赵仁诚问。

“之前突然很痛,我担心是骨折了或者脱臼了!”惟惟很心虚的回答。

刚才她就是用这个借口把他骗出来。

“那现在呢?”赵医生没有任何犹豫,上前把她扶住。

赵医生的手臂真是­精­壮啊!惟惟用小手勾着他为支撑重量而隆起的手臂线条,感叹不已。

这种天生再加上运动而成的曲线,和兔兔那种小板型的身材怎么比?!

“朱小姐!”赵医生尴尬地喊她。

因为,她盯着他的臂肌一直在猛瞧,那个样子,好象为了证明什么,恨不得在他手臂上烧出一个洞来,让赵医生很是尴尬。

惟惟急忙回过神来,“赵医生,什么事?”她故意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刚才在问你,现在有好点了吗?还是很痛?”赵医生忍住不耐,又问了一次。

“现在——”惟惟心虚到眼神游移不定,拼命挤着笑容,“现在好象好点了,一点也不痛了——”

赵医生的两道眉愈纠愈紧。

因为,他对她真实的用意起了怀疑。

眼前的女人,看似真诚的笑容,的确很能掳获人心,但是,他却觉得她很虚伪。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或者,再拍个片。”

该负的责任,他不会推卸,但是,最好是她没耍着他玩!

“不用、不用了!”惟惟急忙摇手。

赵医生凝神看着她。

惟惟之前被肖图挑起的那点残留欲­火­,在这严肃的眼神下,逐渐冷却,直到彻底冻结。

太感动了,果然,赵医生是她的药!

“朱小姐,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了吗?”赵医生斩钉裁铁地问。

刚才,为了确保她的平安,他可是匆匆结束看诊赶过来。

结果,她告诉他,她现在一点也不痛了!

被这一质问,惟惟的脸­色­一下子就不自然了。

她好象,把赵医生惹怒了……

该死的兔兔,为什么­色­诱她!她刚才应该再揍一拳!

“你知道你现在给我什么感觉吗?”怒火,在赵医生的眸底慢慢窜烧。

他讨厌被女人耍着玩,一个就够了,他不许再来第二个!

“你今天的行为,让我觉得,你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他生气地说。

事业对他有多么重要,她懂吗?但是,她却让他必须一通电话就马上赶过来,简直不讲理!

“你无聊的小动作,看在我眼里,每一个举动都包含着女人的心机与城府!”他说了重话,因为,很失望!

惟惟眯了眼,就算谎言被识破,至于这么生气吗?她杀人,她放火了吗?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被别人这样骂过!

刚才,她只是太急,急于证实,兔兔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

“姐姐!”两个人正要陷入僵持中,一个小小的细碎声音,打破僵局。

车后座打开,因为疲劳而睡着了的小雨揉着眼睛醒过来,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一脸忐忑不安着,正想走过去,但是,“咚”的一声,她自

己却先摔了一交。

赵医生赶紧箭步上前扶起女儿,惟惟也急得跳向前,关切问:“小雨,你怎样?”

小雨揉揉膝盖,吃痛,“好象,又摔伤了……”

赵医生掀起女儿的裤管,脸­色­一变。

小雨刚好摔在昨天摔破的那个位置,膝盖湿湿的,又出血了。

“抱歉,我先带她去医院上个药。”他抱起女儿,就往车上走。

“姐姐——”但是,小雨却扭过头,唤一直杵在原地的惟惟,不肯离开。

“在。”惟惟吃力地单腿跳上前。

“姐姐不是腿痛?和小雨一起去医院吧。”女孩露出天真、羞怯地笑容。

她喜欢姐姐呢。︱書香世家?月︱

“我、我——”惟惟有点回答不出来,她总不能告诉女孩,她根本没有脚痛,这只是她泡她老爸的伎俩吧?!

“既然出来了,一起去医院吧,顺便换个药也好。”赵医生不揭穿她,反而马上打断她。

他不想让女儿过早见识到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

他对这个世界失望,不代表希望女儿有同等的感受。

惟惟顿感汗颜。

也许,赵医生说的对,她的行为,确实很无聊,原本一时快要恼羞成怒的气焰瞬间消褪。

第九章

在车上的时候,赵医生接了一个电话。

原来,今天是他的家庭聚会日。

惟惟的愧疚又添了一笔。

“小雨怎么又摔到了?最近好象老是听到小雨捧倒的消息!”听说要先送小雨去医院上药,赵医生的母亲和妹妹也匆匆赶到。

赵医生蹙眉,回想,上一次是在医院,上上一次是在学校的体育场,再上上上一次,是在家里。

连今天这一次,半个月的时间,小雨好象摔了四次。

这个频率,确实有点不正常。

“大哥,小雨最近老是喊头痛,而且我觉得她的运动细胞实在有点差,所以……会不会是……生病了?”妹妹小心冀翼又谨慎地问。

他们兄妹三人都遗传了父亲,人高马大,体格都象运动员一样强壮,只有小雨的运动细胞实在不怎样,而最近更甚。

赵医生怔了一下。

“容华,你说什么晦气话,若薇的身子也就那样,小雨才会动不动就生病。”老人家最忌讳这些不吉利的话,母亲当场斥责妹妹。

若薇是他的前妻。

“可是问题是现在小雨不是感冒发烧,而是四肢协调能力很差,一跑步就会很僵硬而且老摔倒。”妹妹­性­子老实,还在那拒理力争。

“妈,爸是医生,两个哥哥他们也都是医生,我们家里有三个医生,难道看过这么多医书,你们都不会觉得奇怪吗?而且上次二哥也说过

了,小雨的情况得好好检查——”妹妹担忧到还想说下去,但是,在母亲的瞪视中住了嘴。

“仁诚,没事的,别听你妹胡说。”虽然这样安慰,但是母亲也开始明显不安。

他也是,肃然问妹妹:“士诚怎么说?”

“二哥之前觉得小雨虽然没有明显症状,但是好象更不太爱说话了,他建议你最好带小雨去大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安心一点。”大哥太忙

,二哥又一直住在诊所,两个人很少能碰到面。

赵仁诚的神情有点怔忡,“之前那个保姆说,小雨的平衡能力有点弱。”女儿从小就小病不断,所以之前他一直觉得小孩子摔摔爬爬的在

所难免,但是……

二弟的­性­格木讷、个­性­比较寡言,因为不喜欢医院的派系斗争、权势交易,所以自己开了间规模不大的私人诊所,才几年的时间,就在本

地相当有名气,虽然二弟只是治疗婴幼儿的胀气、感冒、咳嗽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到底是学富五车的儿科医生。

母亲一听二儿子也这样建议,马上紧张到不再多言。

这么多年,大儿子都和孙女相依为命,绝对不能出一点事!

“明天我去医院预约体检。”赵仁诚马上决定。

诊室内。

“叔叔,我老是觉得全身没力气,才会摔倒。”在医生的一再询问下,小雨终于说了实话,“医生叔叔,请你待会儿别告诉爸爸,我想,

我只是感冒而已。”

已经换好药的惟惟,在一旁也越听越担忧。

医生说,除非是很顽皮的孩子,才会有小雨身上那么多的摔伤,但是问题是,一看这孩子就是属于极内向的­性­格。

她甚至可以一直坐在诊桌上一动不动,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顽皮到动不动就把自己跌跤成这样? 处理好了伤口,惟惟牵着小

雨出来时,刚好听到几道声音在争辩。

其中一道声音,好熟,熟到惟惟愕然。

“荣华!”惟惟不可置信。

刚才她的好朋友喊赵医生什么?大哥!这近水楼台到月这么近,而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惟惟,你也在这里?你和小雨认识?你的脚怎么了?”不仅是荣华惊讶,连赵妈妈也很吃惊她居然牵着小雨,还有,她打着石膏的脚。

真是太有缘了!因为去过赵家好几次,所以,赵妈妈对惟惟的印象极好,有段日子还属意想把赵二哥介绍给她呢!只是,惟惟听容华说赵

二哥为人比较沉闷,­性­格一板一眼,于是在赵妈妈还没起这个头之前,就非常圆滑地推掉了相亲宴。 ≮oPot;⑤d㈥D;C¤Μ≯

现在真是——

天助她也!

所以,她可不可以对赵妈妈坦言,其实她是看上了她家的老大!

“这脚……”惟惟低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再描一眼赵医生的面无表情,只能嘿嘿的摸摸脑袋,不再说下去。

反而。

“都是我的错!”有个小小的身影,早就把责任都扛了过来,于是,又开始很惭愧地在讲,自己如何害姐姐受伤。

害得惟惟越听越惭愧。

“仁诚,你真得好好对惟惟负责!”听到最后,赵妈妈马上抽过惟惟捏在手里的药单,递给儿子,赶紧命令:“快给惟惟取药去!”

他们赵家都是老实本份人家,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诊治不好,有不良于行的机会,那让他们怎么心安?以前还可以推到老二头上,让老

二扛起来,反正老二不太记得住女人的脸,娶谁都一样,但是问题是,现在老二已经找到能让他认得住脸的女人了,而且快结婚了!

赵医生接过药单,抱起小雨,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去药房。

“惟惟,你见谅啊,我生的两个儿子,都不太会说话。”儿子的沉默,反而把赵妈妈弄得很尴尬很抱歉。

“不会,我挺喜欢赵医生的牲格。”惟惟笑得灿烂。

容华听得一愣一愣,她和惟惟太熟,而且曾经好几年的时间,她还是某人的眼线,所以清楚惟惟只要一露出这样的笑容——

完蛋了!惟惟看上她大哥了!

“我这儿子啊,什么都好,就是遇人不淑。”赵妈妈还未察觉,叹气,“这事说到底,都是我不好,­干­嘛要领养若薇!”赵妈妈很自责。

遇人不淑?领养?

惟惟露出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想多了解赵医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以前虽然没见过赵大哥和赵二哥,但是,其实容华家的家事,她略知一二。

只是,以前不上心,一听就忘,现在——

仔细回想,好象赵家的前大嫂若薇是赵妈妈在路上捡到的孩子,那时候容华还没有出生,只有两个儿子的赵妈妈,自然非常渴望有个女儿

,就捡养了若薇。只是,没想到,完全是引蛇入室。

这条蛇,伤了赵家所有人的心。

“仁诚22岁就当了爸爸,若薇生下孩子也不爱管,仁诚又要读书又要赚钱又要顾着孩子,根本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她却老是抱怨我们仁诚

不陪她!小雨才一岁多的时候,刚学会走路,仁诚医科刚毕业为了这个家忙到焦头烂额,她倒好,在飞机上认识个香港的有钱男人,女儿也不

要了,拍拍ρi股就跑了!”赵妈妈一想起儿子受得苦,就打心眼里难受。

惟惟咋舌。

“仁诚家帮忙的保姆辞职了,快过年了,小雨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适合的人带养,仁诚又得开始忙了。”赵妈妈一说起来,就很心疼大儿

子。

儿子结婚后,就没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那——”赵妈妈不帮忙带着,赵医生一个大男人,怎么行?

“我妈早几年查出来肾脏里有个气泡,不能做太劳累的事情!我们兄妹三个早就约定好,以后谁有小孩都各自解决,不能让妈­操­心。”容

华及时解惑。

兄妹三人一诺千金,即使再苦再累,都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闻言,惟惟马上就把容华逮过来:“一句话,帮是不帮?!”地已经心生一计!不用说太多,她的容华懂的!

早知道容华有这么正点的大哥,她早就上了,还会等到现在?真是错失了光­阴­啊!

现在,为免那只兔兔狼逼进,她要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速战速决。

“呵呵,惟惟,我大哥不适合你……”马上懂了,容华好为难,低声说道。 如果是换成二哥,她一定举双手双脚赞同!毕竟,荣华也

好喜欢惟惟,很想和她亲上加亲。

但是……现在惟惟看上的是大哥,她就惟惟一个好朋友,就算惟惟要她的心,荣华都可以割了给她,但是就是感情这事……

唉,早知道惟惟会看上大哥这一款的,当初她应该听妈妈的话,把二哥推给惟惟,反正,也差不多拉!现在可好,二哥也快有二嫂了,真

是不凑巧。

“适不适合,当然要试了再说!”惟惟的­唇­角轻勾。

她有足够的自信,总有一天,地会把赵医生迷住。

“惟惟,别想的这么简单,我大哥,可能有点讨厌女人……”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太灰心了,所以对爱情对婚姻没有半点奢望,容华不

希望好朋友去吃这个苦头。

赵妈妈耳朵拉得老长,终于有点听出倪端:“惟惟,你喜欢我家老大?”真是太意外,太惊喜了!

“是!”惟惟当着老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承认。

……

夜深了,赵仁诚开车送惟惟回家。

原本换个药,很简单的事儿,但是,后来硬是演变成母亲邀惟惟一起用晚餐,而且,居然夸张到一直吃到现在。

这么多年来,因为他的事,母亲都­操­碎了心,当年,母亲被检查出肾内有气泡,也是因为他大学还没毕业就和自己的妹妹惹出人命来,母

亲被气晕过去送到医院才检查出来。

母亲一直不愿意他娶若薇,她总是说,就因为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她了解那孩子很有心机、有多虚荣,而且断言,迟早他会吃亏。

当年的他,却不顾母亲的反对,一意孤行。

虽然所有人都告诉他,母亲肾内的气泡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他总觉得自己难辞其咎,所以,只要母亲提出来的事情,他全部都会照

办。

只是,这一次——

“赵医生,你放心,这半个月,小雨就先住在我家吧!“惟惟尽量把自已笑得很贤妻良母。

“你家里也有家人,恐怕不太方便吧。”赵仁诚极力推辞。

“没事,我妹出门旅行了,小雨刚好有位置可以和我一起睡。”惟惟的脑子很活,态度更是积极向上。

这半个月,睡着睡着大家就熟了,她就成“妈妈”了。

而且,家里有个小孩的好处就是,理智会控制的很好,不适合和不该给小孩子看见的惨案,绝对不会上演。

希希回来前,小雨刚好能成为她的护身符,避免她自己半夜又狼嚎,春心潮动下就奔向某只小受兔的房间。

“赵医生,你总带着小雨去上班也不是个办法。”惟惟非常热情地说服他,“你就利用这半个月空出来的时间,好好替小雨找个适合的保

姆吧!”

“小雨,你的意思呢?”他转而问女儿。 他希望女儿拒绝,毕竟,女儿怕生,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

哪知道,女儿却怯然然地问:“爸,可以吗?我可以住在姐姐家吗?”

很好,他知道答案了。

既然如此,他还坚持什么?

赵医生把车子泊好,“朱小姐,那先谢谢你了。”不是不知道母亲她们的意图,只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对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争取快点找到适合的保姆。

“谢倒不用,只是以后说话别加小姐两字了,很怪!”惟惟徉装风趣,“如果有荣幸的话,能象以前一样,直接喊我名字吗?”

终于,可耻的她,又和赵医生进了一步。

对方已经说成这样,他再不识趣,那就真的太过火了,“好,惟惟。”赵仁诚终于再度改口。

而且,他思忖了半分钟,“明天我带菜,去你家晚餐吧。”

“人质”在她手里,他肯定每天要去探望一下女儿。

“好!”惟惟兴奋。

真是,太顺利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嘿嘿,唐僧­肉­自己掉进了她嘴里,她当然想­干­嘛就­干­嘛!

但是,等等,一家三口?讨厌,她家里好象还有个碍眼的家伙!

不管了,大不了她把赵医生关在房里得了!

两人已经约定好,惟惟借机靠着赵医生的强壮肩膀,在他的扶持下亲密下车,只见,她刚想摆出优雅的微笑,但是,笑容冻结了。

因为,家门口站着一尊雕像。

眼神凌厉如刃的雕像。

一半站在白炽的街灯下,另一半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表情的雕像。

一直冷凝着他们。

他在这里站多久了?

出来的时候,惟惟没带任何联系工具。

惟惟莫名觉得一阵心慌,就象出轨的女人被丈夫当场逮到一样。

但是,问题是:他、根、本、不、是、她、的、谁!

“嗨,兔兔,欢迎一下我们的新室友。”惟惟头皮发麻着,­干­笑,却丝毫寸步不离赵医生的肩膀。

金刚兔兔 第十章

假装腿痛的步伐真是虚浮,简直象断了腿一样,这伸手扶住的手臂象粗壮的象鼻一样卷着如伏的美躯,还有个亦步亦趋地小拖油瓶,拉着衣袖

不放的小手真是讨厌。

“赵医生,进来喝杯茶吧!”惟惟笑容可掬着。

明明告诉自己,她很虚假,应该讨厌她,但是,她牵着女儿的手,从诊室里出来的画面,还是会停留在赵仁诚脑海里。

特别是,一个晚上妈妈老是把他扯到暗处,不断的暗示他,自己有多满意惟惟。

为人子女,已经拂逆过母亲一次,这一次,又怎么能做得太明显?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朱惟惟还是他小妹的好朋友。

小妹的个­性­憨直,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了,不用太麻烦了。”赵仁诚摇摇头,但是,在她露出很失望的眼神时,还是道:“我送你上楼吧。”一则为了男人应有的风度,二

则作为父亲,他不能把女儿随便交给别人,首先他得清楚见见未来二周女儿的住处。

惟惟的笑容,重回脸上。

她一眼也不敢去看身后,因为,她突然怕,她怕见到肖图。

很复杂、很矛盾、很崭新的情绪。

这种情绪,惟惟把它定义成,一时的意乱情迷后遗症。

一路上,惟惟都紧攀着赵医生结壮的手臂,很意外,今天没有一只细胳臂横在他们面前,说着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什么黄/花/大/闺女的鬼

话。

整个环境,安静到诡异。

他们在前面走,后面,有人只是跟着而已。

地面上,碰撞交叠的­阴­影,也只变成了她和赵医生。而肖图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让惟惟毛毛的。

刚才,透着白炽的街灯,惟惟有看清楚他的脸。

左眼窝黑了一大圈,又青又紫的,好象被人家/暴过的样子。

惟惟一阵心虚。

今晚,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送她到家门口,默默记住了室号。

“小雨,要听姐姐的话,别给人家制造麻烦。”赵仁诚特意叮嘱女儿。

小雨乖巧的点头。

只是——

那个可怕的陌生叔叔可以别这样盯着她吗?小雨以为家里只有姐姐一人,但是没想到,还有一位叔叔。

赵仁诚和女儿说完再见,一转身,看清楚肖医生的一张冷脸,愕然:“肖医生,你的眼晴…………”一只眼晴肿青一片,眼角下还起了一

个大硬包,隐约可见血肿,比大熊猫还要­精­彩。

“遇见劫匪了?”赵仁诚猜测,“需要报警吗?”

这出拳如此之狠,根本要人命一样,是抢劫还是仇杀?

惟惟一阵汗颜。

刚才,她好象什么都没想清楚,就出拳了。

“劫匪?”肖图意味深长地沉吟了片刻,然后,摇头,“不,不是抢劫。”

那,真的是他猜想的仇杀?

赵仁诚皱了眉,他一点也不希望有个背景复杂的下属。

哪知道——

“是攻击、是强/暴。”肖图道出真相。

惟惟差点跳了起来,金身都是冷汗。

他敢、他敢……他要敢乱说话,她就、她就……

赵仁诚呆住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现在,治安都差成这样了?

肖图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我是被一只野猪攻击了,差点强/暴。”

野猪?在这钢筋水泥打造的城丵市里?

赵仁诚愣了一下,惟惟当下就黑了脸。

他点头,用很认真的声音回答:“对,一只发了/春的野猪,突然跑到我家四处乱嚎,还窜上我的房间、我的床,对我又啃又咬,见我秀­色­可餐

,就起了歹心想对我施/暴,我本来想把它抓住,为了自己的清白把它阉了,没想就被踹成这样——”陈诉事实。

赵仁诚听得一头雾水。

死兔兔,谁对他起了歹心了?谁窜上他的房间、他的床了?明明是他抱她去的,明明是他­色­/诱她,简直是颠倒是非!

惟惟脸­色­全黑了。-

他还准备让这只野猪负责,一起去领结婚证呢!还真是重口味的人/兽/恋!惟惟恨得差点咬断牙,才硬忍住没把后续说出来。

“你是说,你们的屋子里现在养了一只野猪?”这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的话,他会马上把女儿带离危险之地。

肖图的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幸好,惟惟很强,才没有中某人的­奸­计去跳起来为自己辩解,硬忍下这一口气。

“没有,那只野猪现在跑了,我刚才找了它一晚上。”他­阴­冷冷地笑。

他打了多少的电话?一直是未接状态。

他走了多少的路?周围大大小小的公园和街道全部被他走遍,却一直没有她的踪迹。

他守了多久的门?守到十指冰冷,却是等到依偎相偕回来的身影。

朱惟惟,他忍得下这口气,他就不姓肖!

“赵医生,他在和你开玩笑呢”还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惟惟,非常辛苦的呵呵笑。

开玩笑?原来,赵大医生听不懂啊,那么,需要他解释?很好,他很乐意!他顺便很乐意告诉他们——v

“赵医生,你该走了,很晚了!”惟惟笑容可掬的赶紧打断。

再任兔兔说下去,她不用活了。

“是的,我该走了。”赵仁诚看了一下手表。

他正想告辞。

“赵医生——”肖图喊住他。

惟惟整个人都跳起来。

他想­干­嘛?不会是——

他、他敢告诉赵医生,她就是那只被发/情的小野猪,她一定找他拼命!

“所以,我明天不能去上班了。”他想了一下,顺便向领导请假。

他明天不上班了,他要专心在家好好想想,他要怎么报复回来!

赵仁诚脸上黑线好几根。

因为伤了脸,就要请假?

他从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散漫的医生。

“行,我会帮你和人事部说一下。”赵仁诚冷淡回答。

……

走出了大厦,刚坐入车,正想启动车,赵仁诚就接到了电话。

“妈,什么事?”很无奈,他早有预感。

“送惟惟回家了吗?”母亲相当热情。

“恩。”他故意冷冷淡淡的。

但是。

“仁诚,惟惟这孩子我很满意,你加把劲!”

果然、果然。

“妈,你误会了——”他严肃起脸。

“我没误会!”但是,被母亲打断,“你也知道,妈对你二弟和你妹都很放心,但是惟独对你放心不下!只有,你成家了,找到个适合的

老婆,妈才会就算死了也能安心!所以,这回你要听我的!”

死……

自从母亲得了肾病后,他最怕这个字眼。

第十一章

讨厌的抱油瓶——深夜了还在哭个不停。

肖图胸口很闷,屋子里多了个小孩,就是很难睡得着,害得他老是烦躁。烦躁到听到抽啜的声音更是无法忍受的起了身。

因为某人自以为有了道“平安符”,心中的小兽已经关枷,安全到连房门也不必锁上。

他自然,也几乎畅通无阻。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一盏昏暗的灯光惟惟在搂着女孩柔声问:“做恶梦?”

“恩,姐姐,我梦见有个作业做不出来被老师留堂。”小雨擦擦眼角未­干­的残泪,很不好意思的承认自己压力很大,因为天资有限,她没

有办法象爸爸样优秀成绩永远只在中下水平。

肖图不屑地撇撇嘴。

真受不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如果连这都难过,他小时候早就死翘翘了。

越看这拖油的桥梁越不顺眼。

他讨厌她多看任何人一眼!

肖图非常不爽惟惟用如此珍视的目光对待着其他人,即使同是女­性­也不行!因为羡募嫉妒恨!这头猪从来没用如此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视过

他!

“我们要不要睡床被子?”惟惟见小雨情绪波动还是很大,于是建议。

小时候的时候,夜深了她也总是害怕也很希望有人这样抱抱她。

当时确实有这个人的存在,只是,这个人动不动就爱欺负她,而且小板型身材点也不好抱,骨头把她硌得痛死了!

之前她怕小雨怕生所以虽然一张床但是两个人各自床被子。

小雨先是露出意外的表情,然后扬起羞涩的笑容,很开心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惟惟扬手把她窝进怀里。

惟惟想得很清楚自己如果决心要做这孩子的妈妈,一定要对这敏感的孩子付出仝部的心血,她相信只要肯付出,—定会有收获。虽然,也

许这个想法过于一厢情愿和理想化。

“姐姐我从来还没和谁一起睡过呢?”被她拥在怀里,果然小雨安心了很多不再莫名哭泣反而逐渐开怀的露出了笑颜。

没和爸爸起睡过?”惟惟分散她的注意力,和她聊天着。

除了天­性­乐天的希希,惟惟基本上没和其他小女孩有所接触,但是却也觉得小雨情绪起伏是很大。

“爸爸说自己是男生呢!”小雨皱皱小脸。

爸爸希望她独立,却总会忘记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保姆只睡上铺。”

毕竟不是家人,根本无法亲切。

小雨在她的怀里,—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恋恋不舍地用手指偷玩着惟惟的卷发。

“那­奶­­奶­呢?”惟惟问。

“­奶­­奶­、小姨和二伯有时候会带我出去玩,但是他们从来没在家中过夜。”是很寂寞,也习惯了,而且,她不习惯喊出来怕替家人制造麻

烦。"

“那以后姐姐有机会多陪你,我们可以常常一起睡觉!”惟惟没多想就出口哄慰着她。

女孩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寂寞、孤独让惟惟感同身受。

这此类似承诺的话,让肖图沉了眸。

“恩!”小雨用力点头,然后,她犹豫了很久以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是不是喜欢爸爸?”

惟惟一愣,没想到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直接。

而肖图也一僵,本能将自己藏在暗处。

这个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虽然早就听到了“真爱”两字,但是,经过昨晚和今天,他不死心的想从她口中重新听到答案。

一个他希望的答案。

“谁告诉你的?”

“­奶­­奶­。”事实上,今晚逮到机会,­奶­­奶­就和她谈了一下,询问了她的意见。

甚至问她,想不想要个新妈妈。

其实,她不想。"

只是,她不敢说,因为她没有权利让爸爸为了她继续寂寞。

但是,如果是姐姐的话,她可以接受。

果然。

惟惟苦笑。

现在老人家的动作都比年轻人迅猛很多啊

“那你呢,你喜欢姐姐吗?惟惟先不回答,反而将问题扔回给女孩。

“喜欢。”小雨马上回答。

就因为她对家里人说了喜欢姐姐,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

惟惟笑了:“为什么?”是不是她的张娃娃脸蛋很适合骗小女孩?!

但是,小雨给的答案,让惟惟有点意外。

“因为,喜欢姐姐的笑容,还有,喜欢姐姐的职业——”姐姐笑起来特别好看,听说姐姐以前也是空姐,和妈妈一样。

所以,姐姐有没有可能也见过妈妈?好羡慕!

喜欢她的职业?惟惟没有多想。

“还有呢?”她笑容满面引导这个内向的孩子多说话口

“还有——”小雨挣扎了一下回答:“喜欢姐姐的长发。”她见过妈妈的照片,也是象姐姐一样,—头卷度适中的长发,妩媚地轻披在肩

头。

真是和乐融融的一幕啊!

肖图的目光沉了又沉。

尚不明就里,也不知道后面多了一道冷箭的惟惟,还在笑得开怀,很于胳承认也四两拨金:“小雨,姐姐是喜欢你爸爸,但是眼前最重要

的问题是,你现在肚子饿吗?口渴吗?要吃点饼­干­或者喝点什么吗?”她不想在小孩子面前说太多,虽然,看来,她好象挺成功的,居然拐到

了赵医生女儿的心。

真是又开心又自豪啊!

小雨即笑又怯然,因为姐姐的承认,因为姐姐有可能将成为家人,更因为姐姐笑容看起来太亲切,让人难以拒绝。

惟惟一转身,就意外与肖图冷然的眸对撞。

刚才,他一直­阴­沉着脸,就站在她们身后?那些很亲切地“亲妈”对话声,他听到了多少?她这么卖力的让自己很有母爱光辉,肯定让这

家伙有笑料了!

只是,意外地,肖图只是抿了­唇­。

那个神情仿佛在说,印象里,她可从来没对他如此关怀备至过。

小男孩抢不到­棒­­棒­糖一样的生气法,让惟惟哭笑不得,想说点什么,只是,一念及昨晚,就怎么也无法自若笑笑而已。

于是,气氛,—阵凝滞。

“叔叔。”房间里意外多了个人,小雨也吓跳。

叔叔?

肖图看她,眸却反而扫向了床侧,威胁地眯起来,­阴­­阴­地说,“小朋友你是不是喊错了什么?”

小雨被那­阴­沉神­色­吓坏了语带惶然,结巴:“我、我、我……”喊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是姐姐我是叔叔?”肖图­干­脆提醒。

姐姐和叔叔可是两个辈分,就象姐姐和爸爸两个称呼联起来,相当乱丵伦。

“不应该喊哥哥吗?”真是呆的够可以了!这个小女孩不仅五官和他爸爸不相象,连智商也没遗传到。

“哥、哥哥——”小雨僵直身躯,久久后才模模糊糊、口齿不清的唤人,一副很想哭的样子。

“喂,别露出这副表情,会吓坏孩子的!”惟惟制止,企图营造稍微轻松一点的气氛。

连她也觉得小雨有点太爱哭,但是,她是从小被肖图吓大的,小雨可不同。

肖图慢吞吞、­阴­沉沉地缓缓看向她。

他不过要求把“叔叔”唤成“哥哥”,所以,他这就成了会吓坏小孩的坏人?为了讨好赵医生她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他其实没有眼神乱看,但是惟惟被他一盯,却先自己不自在了,象想起什么样急忙地拿过旁的厚睡衣,套在因为没有带胸衣而轻易能瞧见

蕾心挺立的薄睡衣外面。

莫名耳廊起了红晕,惟惟一阵不自在,匆匆起身,继续拖着她的石膏腿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将剩下的可乐倒了些进玻璃杯,准备端进屋

子。

但是她却差点撞上了他。

肖图忤在厨房门口,挡住她的路。

惟惟一阵凌乱,眼神盯了他一眼后,急忙垂下再也不敢随处乱飘,丝毫不敢正视着肖图。

暴露狂!下流!

惟惟在心里唾弃。

可恶,这家伙居然在家穿深V领的T恤!他平时可是都穿着休闲感十足的T恤而已,今天转­性­了?居然走­性­感路线!

哼,小板型身材有什么看头,看来看去都是骨头!

惟惟拒绝承认,那件深V领的T恤领口开得太低,让本就样子生得太好的肖图,一旦露出若隐若现光洁胸膛,就非常的勾人,非常的­性­感。

原来男人也是有迷人锁骨!

明明燥热感早就褪去,可是,怎么会将要卷土重来之姿?而且,心跳又加快。

惟惟相信,这是因为尴尬,因为心虚。

不顾她刻意划开的距离,肖图上前,夺走她手里的可乐,倒进水槽。

惟惟正想抗议,却不小心窥见,随着倒水的动作,肖图宽松的上衣衣领滑向一旁,露出­性­感的一半­祼­肩。

惟惟咽咽口水,急忙捉醒自己非礼勿见,但是白皙的结实长腿已经步到她面前。

老天他居然只穿着四角短裤!

惟惟很有想直接戳瞎自己双眼的冲动。

大冬天的,穿这么少,他到底在勾引谁啊?

家里突然多了个画报里走下来一样,喜欢卖弄风­骚­的小受男,真是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啊!

“你如果不想她晚上睡不着的话,就别让她喝下这个。”本不想说的,最好毒死那个小拖油瓶,但是,如果出人命的话警丵察一查,事情

就会漏馅。

肖图很聪明,所以,聪明人在衡量得失以后,只做时自己有利的事。

闻言,惟惟一想,对的,可乐有咖丵啡因,会引起人体过度刺激,她是喝习惯了,不代表小朋友可以!

她感激他提醒,但是,眼神还是不敢乱飘。

第一次发现,人长得好看就是占尽优势,连散漫随兴都­性­感得没天良,让人很有染指的冲动。

所以,同个屋檐下,为了彼此的贞­操­,他就不能注重一下礼仪?

“真的决定了,学习做人家后妈?”肖图好象一无所感她的很挣扎,双手随意Сhā在裤子口袋里,貌似闲适地问。

“是。”惟惟低头,很大声、很­干­脆承认。

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点可能,她喜欢的是金刚型,即使他再“好吃看得见”,她喜欢的也不是他这款小受型。

当然,这些话惟惟不会轻易说出口,人家又没说那几个字,她早早说这些,不是遭人笑话?"

“那祝福你。”闻言,他居然只是很­干­脆地笑笑,“祝你万事顺利。”

笑得惟惟一愣一愣。

“后妈不好当,要多用点心。”—反常态,他的态度大大方方。

这回,他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总觉得他越是这样越让她发毛。

……

第二天清晨,阳光不错。

惟惟在家,肖图在家,小雨也在。

今天,惟惟刻意打扮了一番。

“爸爸喜欢阿姨们穿着简单一点。”有小雨的情报,惟惟为了迎合赵医生的喜好,着了件看似很简单的白­色­T恤。

但是,她是谁?她是一向很会打扮,绝不会亏待了自己的朱惟惟!所以,这件看似款式简单的紧身的T恤,穿在她的身上,却很显出如伏

般的美曲,能让她全身上下无一不充满着女人味。

特别是,配上她墨黑般的秀发,飘逸起伏,点点光泽。

惟惟在镜子前照个不停,今天,赵医生第一天来家里做客,虽然入不了厨房,但是她一定要展现自己出得了厅堂的一面。

肖图闲闲地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着,旁观着,有人花枝招展的明里装贤惠,暗里透风­骚­。

真丑!拖着一只石膏病腿,还穿着窄裙,男人一看就知道要美不要命,只会觉得肤浅。

但是肖图一点提醒她的兴趣也没有。

“姐姐,你的衣服真美,头发真漂亮!”但是,旁的小拖油瓶不这样想。

所以,小雨喜欢,爸爸肯定会喜欢。

她的头发?好象是挺漂亮。

肖图往嘴里扔了颗口香糖,冷冷地开始嚼。

他突然有了个坏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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