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楚云天叫住他,“带着小雨一起去。”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争执起来。飞廉微微变色,楚云天向他示意,飞廉急忙到走廊里去看,回来禀告:“门主,是刑堂堂主滕康带了一群人截住小雨,好像要动手。”
楚云天腾地站起来,冲下楼去。
滕康脸色铁青,瞪着萧然,好像恨不得活活将他掐死:“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去刑堂?”
萧然一脸茫然,却执拗地站在那儿不动:“滕堂主,请问小雨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还要我提醒你吗?要是自己不主动招认,呆会儿刑罚加倍!”滕康怒吼,挥舞着拳头。
“可是小雨不明白,就算滕堂主要屈打成招,也得让我知道应该招认什么啊。”萧然挺拔的身躯傲然地站在那儿,湖泊般的眸子中不见丝毫波澜,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滕康。
滕康气得嘴唇都青了,指着萧然:“傲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出卖楚门、出卖门主,我饶不了你!”
“康哥!”一声断喝,楚云天带着飞廉走过来,看着滕康,眼里有薄薄的责怪,“你刑堂只要执刑,什么时候让你审案了?”
滕康有些激动,不顾礼仪地向楚云天吼道:“门主!属下听南哥说了,这小子是知情人,我们这么几年没出事,为什么单单他来了之后出事?门主你难道不怀疑他么?让我们把他拉到刑堂去拷问,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楚云天目光一沉,缓缓转过头,看了萧然一眼。萧然正不敢置信地瞪着滕康,脸上满是委屈却又隐忍不发的样子。而滕康回瞪着他,没有半点退步之意。
楚云天伸手拍拍滕康的肩膀:“康哥,你先冷静下来。傲宇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很震惊,可楚门是个有规矩的地方,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随便冤枉好人,更不能滥用刑罚。”
他扭头对萧然下令:“小雨,你跟飞廉去接一个人。”
萧然微微躬身:“是,老大。”
滕康兀自气愤难平,直直地看着楚云天:“门主!你真的不怀疑这小子?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跟随门主多年的,就他是新人,又得到门主器重,他要获取我们的机密信息恐怕不难。门主,你小心着了他的道。”
“怎么会?他还是个孩子。”楚云天轻轻一笑,滕康只觉得他笑得有些苦涩,却没听出他语声中的懊恼之意。
“孩子?”滕康叫起来,“就是孩子才更好骗人!门主,不是属下对你不敬,属下一直想提醒你的,这小子小小年纪,身手却那么好,门主你知道他的底细吗?知道他的身世吗?”
“我知道。”楚云天一句话把滕康噎住,悻悻地甩了甩手,气愤之下连称呼都变了:“老大,你……我都被你急死了!傲宇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这样沉得住气?”
“沉不住气怎样?难道拿他一个小孩子出气?”楚云天笑了笑,一双眼睛却深得见不到底。
南暨大学门口,萧然坐在车里,见飞廉带着泽悦出来,他一下子怔住。楚云天果然怀疑我了?他开始从泽悦这儿寻找线索?还是要让泽悦来套我的话?
泽悦上车,一眼看到萧然坐在里面,顿时惊得呆若木鸡,好久才反应过来:“哥?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和飞廉一起来了?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没等萧然回答,他又激动地一把拉住萧然的手,大喜过望,“你没病?原来你好好的?我都担心死了,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原来你没事,太好了。”
萧然见他满脸喜悦,心一下子沉下去。泽悦,如果你知道我对你师父做了什么,你会怨我吗?
“我没病。”他反握住泽悦的手,报以微笑,“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可你……你跟楚云天是什么关系?”
泽悦更加吃惊,看了飞廉一眼。飞廉不语。
“小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萧然再问。
“他……”泽悦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寒意,莫名地恐慌,声音也有些变调,“他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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