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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冷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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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守信用啊……

这几天学校不是停电就是断网,要不然就是网速太慢开不了起点……

以前是晋江,现在是起点,我真是要疯了

为了补偿大家,一次­性­更新4800字,不要生我的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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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无处可去又不愿再留在这,那不如随我回平阳府?”

五天了,萧司祈花了五天时间都没能想明白他当时怎么就会冒出那么一句来。他邀请的这个人,虽然有着贵公子的容貌气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而且,还是个犯下灭门大案的江湖人。

可当他看到迎风负手立于亭中的修长人影时,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毒尊北堂逐月。

这名字他是听过的。

父亲有些江湖上的朋友,来往时常会提到这个人,他们对他的评价是为人邪肆狂傲,行事狠辣无情,明明是个冷漠的人却偏又好管闲事,是四大尊者中最难以应对的人。当时他就想着那样一个人该是临风恣意,无所束缚的,心里在羡慕的同时也有了畏惧,那样一个人,不知又还有着怎样一副冷绝无心的狂妄。可等到在竹山县衙见到了那大名鼎鼎的人,才骤然发觉被人们所传说的尊者也不过是个人,与寻常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与寻常人一样会因人喜因人悲,也与寻常人一样会为“情爱”二字苦痛难当。

离那人尚有五步之遥,他已转过身来,透着如寒玉般清冷的华贵的脸上随即浮起浅笑:“萧公子。”

笑如扶柳,却是枯木一截。

萧司祈在心中叹口气,扬笑迎上去:“不是说了和柳大哥一样唤我‘念荻’就好么?”

北堂逐月在石鼓上坐下:“收留之恩,逐月常铭心中。只是,逐月如今身份尴尬,萧公子还是不要与我过多亲密的好。”

萧司祈细细看着他眼底丝丝缕缕的心如死灰,暗道自己就是不忍瞧见那样晦暗的­色­彩出现在他本应是光滑无限的脸上,才会那样冲动着请他来自己家,让他躲开那个伤心之地:“我当初既然那样说了,自然也想到了日后会有的一切。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怎么走下去我也自有把握。”

北堂逐月一怔,舒眉,生气渐渐回到眼中。

萧司祈也跟着笑了。

所以他在这五天里他虽然总是在疑惑自己当初的冲动,却也总是在看见北堂逐月绽出温和笑容时心满意足。他当初想要的,也就是这人真实的笑容吧?只要他笑了,自己也就跟着开心起来,仿佛漫天的乌云都被切开,金­色­的阳光洒了下来一般让人心境愉悦。

“逐月。”

忍不住唤了一声,然后看着他掀起微垂的眼睫,似墨瞳眸中转过一道光华:“嗯?”

只是盈盈一笑,便足以让人画地为牢。

逐月,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致命?

只要还有心,就逃不出你那让人心旌神移的绝代风华。

这人,自己就是一味无解的剧毒。

却让人趋之若鹜,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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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逐月到平阳府衙的第七日,竹山县衙有急使来。

风隽谦毒发。

当时,北堂逐月一身白­色­冰绡锦袍半倚在院中卧榻上,榻前小几上摆着香茗糕点,身边偎着几个容貌妖娆的女子,手中的扇子悠然自得的摇着,可见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傲笑江湖”,下面是小字一行“风流天下我一人”。

见那来使一副想生吞北堂逐月的模样盯着他,旁边的萧司祈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他昨日才劝北堂逐月大丈夫此生,少年得意扬名立万,春风一度,希望他做回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毒尊,继续游遍天下惟己独尊,谁知道他一口应下后,今日竟然一早就找来青楼歌姬,左拥右抱享尽风流。幸好,这儿是别院,若是再府衙里,他定然逃不过父亲的一顿家法。

叹口气,萧司祈问道:“逐月,你真不回去看看?”

“不过一必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北堂逐月转着手中的薄瓷茶杯,那神情不像在品茶倒更像是在饮酒,“当日我给他服下的‘绝殇’虽能压下‘醉卧红尘’的毒­性­,但它本身就是剧毒。前日‘醉卧红尘’反噬,不但破了‘绝殇’的压制,还引出了它的毒­性­。两种剧毒同时发作,我还真想不出他有什么机会能活着。”

“可他只是想见见你。”

张嘴咽下一块歌姬送至嘴边的黄豆糕,北堂逐月满眼俱是如寒月般的清冷:“我为何要顺着他想的去做?他既无情我便休,北堂逐月从来不是放不下之人。”

萧司祈立即接口道:“既然已经放下了,那去看看又何妨?便当是做件善事,了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吧。”

北堂逐月一噎,当下双眼翻白,急得萧司祈又是递茶又是拍背的团团转。好容易梗着脖子把那块黄豆糕咽下,他已眼眶泛湿:“萧念荻,你是不是想尝尝我手中毒药是何滋味?!”

萧司祈边为他顺气边赔笑:“抱歉抱歉。不过,这倒是你第一次不唤我‘萧公子’了。”

北堂逐月再次奉送白眼:“你当真想我去?”

在他背上轻拍的手闻言一顿,随即再度轻拍起来:“……还是去看看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曾经……”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北堂逐月嗤笑一声起身,“也罢,好歹相识一场,去为他送送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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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黑幔。

白烛惨淡,焰摇无温。

白桌衣,长明灯,“奠”字中堂。

柳清扬从桌上拿过三支香就着长明灯点燃,再轻轻甩灭香火,退至桌前拜了三拜后将向Сhā入灵位前的香炉中。青烟袅袅后,黑­色­灵位上的“风隽谦”三个字刺眼非常。

犹记得一年前初见风隽谦时,他声音不大却入耳清雅,一身素蓝便装,挺立如松。眸光所至,如粼粼春水,清澈纯净,世间万物皆覆其中。明明英气逼人,却仍感觉如沐春风,如触温玉。只是温和一笑,见者皆醉于他稳逸风采,一时不能回神。

明明不是什么俊逸非凡的人物,却仿佛是笼罩着江南特有的烟雨微波和蘅芷清芬而来,让人周身都感觉到一种凡尘俗世以外的宁静。

他沉静柔和的笑容依然清晰眼前,那清雅温和的“大人”也依旧声声在耳,可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

一份“醉卧红尘”,一剂“绝殇”,就可以让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转瞬即逝。

今天是风隽谦出殡的日子,几乎整个竹山县的百姓都到大街上来为他送行,长街上哭得伤心的人中独独缺了那本应是与他最为亲密的北堂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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