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电脑中毒了,然后又撞上停电,一早上光忙着杀毒了……某晓是个电脑白痴来着的,第一次自己上网查资料手动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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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了无痕。
萧司祈是在一片药香中醒过来的。
药锅里正冒着袅袅的雾气,北堂逐月只着一件白色单衣负手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影柳丛默然不语。乌发只用一根白色发带随意的束在脑后,淡漠的面容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模糊迷离,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消散在那薄薄的雾气之中。
“醒了?”北堂逐月转过身对他一笑,“我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吃药呢。”
萧司祈看着那正被他滤去药渣的黑色汁液,只觉心头一阵泛苦:“你说,只用服上三日的……”
北堂逐月在他身边坐下:“这是清余毒的。放心,里面放的是绿豆粉不是黄连。”
萧司祈看出了他的戏谑,无所谓的耸耸肩:“笑吧笑吧,反正我就是怕吃苦。”
说完也不看他,径直捧着药碗小心的抿上一口,甘草的味道立即在唇齿间散开。耳边传来某人带笑的一句“不苦吧?”,微有些赧颜的点点头,却忍不住在抿着药汁的同时悄悄抬眼偷看身边的人。
未束紧的头发垂在他脸侧,恰好挡去了他惹人遐想的脖颈。但透过发梢间的空隙,隐隐约约可从敞开的衣襟中看见印在锁骨上方的暧昧红痕,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出让人意乱神迷的波动。
昨夜的种种旖旎缠绵刹时间全部涌入脑中,萧司祈心头一乱,手中的药碗亦随之打翻,黑色的药汁立即在北堂逐月的单衣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斑痕。
北堂逐月皱皱眉,重新倒了碗药递给他:“我回房去换件衣服。”
走过回廊,绕过假山,穿过月形拱门,手才触及自己房门就已绷起了一身的杀气。在木制的木板随着手上的力道“吱呀”一声向里打开的同时,另一只手中已扣住了些许毒粉。
“是我,逐月。”
心头一颤,杀气烟消云散。
快步走入房中,看见柳清扬站在自己床对面的木椅前,一时间竟是五味陈杂。
瞧着他身上的单衣,再看看那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不曾有人睡过的床榻,柳清扬黯然的垂下眉眼:“我听说前日唐二公子领着一大帮子江湖人来找你寻仇,所以过来看看……”
“……哦。”
沉默了一阵,柳清扬又问:“那……念荻没事了吧?”
“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剧毒。”
“哦……那就好……”
又是沉默。
“我要换衣服。”
柳清扬结然:“那、那我到院子里等你。”
北堂逐月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不久之后,北堂逐月熟悉妥当走了出来:“我们到花园走走。”
柳清扬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在他身侧,随着他踏着碎石小径一路行至花园池塘边。
缓缓洒下些已在手中捻碎的鱼食,冷眼看着池中红鲤争抢拱动,北堂逐月借口想喝茶支开那园中的下人:“你想问什么?”
昨夜,你是否与萧司祈在一起?
房中那冰冷整齐的床榻仿佛一根毒刺刺在心头,化成腐心蚀骨的剧痛。可话在舌尖一绕,出口却成了毫不相干的一句:“自打从蜀中回来,你就只穿白色的衣服了。”
手一僵,原本抓在手心里的鱼食尽数落入池中,水面上一时红浪翻飞。拍尽沾在手心上的粉末,北堂逐月自嘲的一笑:“不过觉得白色干净些罢了。”
不是没杀过人,却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满身的鲜血刺鼻。
“逐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色的粉末由北堂逐月指缝间漏下,池中的红鲤条条翻了白,“昨夜,我的确是和萧念荻在一起。我们……有了肌肤之亲。”
所以,柳清扬,我和你之间……再无任何的可能了。
“为什么他行我却不能?”柳清扬暗哑的嗓音里扯出了压抑的哭腔,“为了那伤你害你的风隽谦,你肯这般牺牲也不肯为了我珍重自己?!”
“情已尽,心已死,多说无益。”北堂逐月冷然无情,“柳大人公务繁忙,还是请回吧。”
“逐月,你当真如此狠心,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