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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风流小村桃花沟 > 第11章 痴情少女敢说敢讲

第11章 痴情少女敢说敢讲

陶天朋自然是个平凡之人,而不是天上之神,也不是少林寺的和尚,更不是丧失­性­功能的小太监,何况他今天本来就是头脑混乱,摸不清方向,现在被这一对‘玉兔’的一抖一动,更是乱了方寸,不由自主地把江站长拥抱入怀,伸手抓住那对‘玉兔’……

在床上的表现,柳如花可以比喻为水,而江小云就要称之为火,这个女人真是火一般的ji情,反过来把陶天朋这个敢想,敢做的副镇长给压入身下,把他收拾地老老实实,真的像一只老鼠一样,打完洞之后,快乐地入梦去了……

桃花构小学是所规模不大的村级小学,前后两排平房,一栋二层小楼,宽大的­操­场上竖立着一面鲜艳地五星红旗,学校大院门口挂着一个白底红字的木牌,上写:五斗镇桃花沟村小学。

学校内共有教师十二名,六个公办教师,三个民办教师,两个实习教师,外加一个聘请教师,校长陶广义是一个一身文气的老学究,教育了好几代桃花沟人,虽然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却依然老骥伏枥,一直站在教育前线上奋斗着。

陶肖常就是这所小学里的民办教师,担任四年级语文教师,刚巧,县城里来的大学生刘小芳,也就是五斗镇‘四小美人’之一的刘老师,在这里实习了两年,却不愿回城,她担任四年级数学教师,二人搭配的十分得当,班级里的学生成绩一直都是很优秀。

今天陶肖常上的一堂作文课,他清了一下嗓子,大声问:“上星期天我布置的一片作文,名为《我的爸爸》你们都写好了没有?写好的同学请举手。”

可是一班四十几个学生,只有三分之一的同学举起手,剩下的都不敢抬头,恐怕是一到星期天,玩得野了心,哪里还记得写什么作文?

陶肖常气愤地用教棍敲了敲讲台:“怎么回事?这么多同学都没有写好,为什么别的同学能写好,你们怎么都没有写呢?学生要以自学为主,我们当老师的不可能一天到晚拎着教棍跟着你们ρi股后面转吧!”

“报告老师,我并不是没有写,而是我写了一半就不知道怎么写啦?”

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举手站起来回报。

陶肖常看了一眼小男孩,忙问:“陶小龙,你怎么写了一半就不知道怎么写了呢?写你爸爸,自己最亲近的人,又不是写别人,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嘛!”

“可是我爸爸长年不在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只好写了一半,等我爸爸回来家再写那一半。”

这个学生名叫陶小龙,是陶广生的宝贝儿子,陶广生长年在外搞豆腐加工,听说已经开办了一个小型豆制品加工厂,挣了不少钞票。

“那你就把你写好的一半读出来听听,我给你指点下一半怎么写。”

陶肖常很想启发学生的想象力。

陶小龙拿出一个卷了毛边的作文本,认真地读了起来:“我的爸爸叫陶广生,别人却都喊他二狗子,就连我­奶­­奶­也是这么喊的,我却怎么都看不出爸爸哪一点像‘二狗子’,不过,爸爸在我记忆中可是个十分勤劳的人,每次从外地回家,都帮助我妈妈­干­农活。还给我买很多好吃好玩的,也喜欢和我一起闹着玩,一起放风筝,爸爸在家的日子,我真的是很开心,很快乐,可惜这样的时间太少,一年只有那么几天的时间。

我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倒是村­干­部陶小武大哥挺喜欢来我家里,有事无事就来帮助我妈妈挑水,劈柴,堆草垛子,秋天收获黄豆的时候,还披星戴月和我妈妈一起去割黄豆,他真是个好人,像雷锋叔叔一样,我特别喜欢这个大哥,虽然他不是我爸爸,但是我总感觉有他在家里的日子,就像我爸爸在家一样温暖。

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是小武大哥背着我去镇医院,路上是累得他是满头大汗,妈妈要和他换着背我,他却说:没事,没事,你一个女人家,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累呢?妈妈也是很关心小武大哥,不时用毛巾给小武大哥擦去汗水,虽然是深夜,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不知为何,爸爸一回到家中的日子,小武大哥就不来我家,记得上次爸爸回家,也就是去年中秋节,爸爸和妈妈不知为什么吵起架来,爸爸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了妈妈,结果害的我在中秋节的晚上都没有吃到香喷喷的月饼,陪着妈妈掉眼泪,爸爸说妈妈和小武大哥的关系不一般,我去问妈妈,什么叫做‘不一般’?可是妈妈只是摇摇头,我只好去查字典,字典里写着,不一般就是不同寻常的意思,但是不同寻常又是什么意思呢?妈妈和小武大哥可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思呀?爸爸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不一般’而动手打妈妈呢?我实在是搞不明白,只好去问班长陶小凡,陶小凡只告诉我一个词,不一般就是‘暧昧’,我还是不明白,‘暧昧’又是什么意思?只好在去查字典,字典解释为,含糊,不明白,不光明,不可告人的意思,可是我还是搞不懂,妈妈和小武大哥都是光明正大的来往,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可是爸爸为什么——”

“停!陶小龙,我让你写我的爸爸,你为什么写你妈妈和别人的事情?这不是偏离主题,写轻避重了嘛!我一直讲,写作文要抓住主题,突出重点,你抓住了什么?”

陶肖常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小子居然把这件‘不可告人’的事给捅了出来,天下不乱才怪呢?陶小武真的会和石水妹勾搭成­奸­?不大可能吧!平日里可没有看见他们二人有多少往来,何况陶小武和‘二狗子’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他慌忙稳定一下纷乱的思绪,咳嗽一声:“同学们:静一静,千万不要胡乱猜疑,什么暧昧不暧昧的,这个词的意思是——是指天气忽­阴­忽晴,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刚才陶小龙同学的那片作文纯粹是胡写,乱写,写跑了题,这篇作文应该重新写,写爸爸,又不是写外人,就抓住这个主题,突出爸爸这个重点,围绕爸爸下功夫。”

下面立刻有许多同学嚷了起来:“这篇作文真是太难写啦!俺爸爸一年回家三五天,谁知道他个长短,怎么写呀?“也有的说:”

对,对,­干­脆换题,写《我的妈妈》”

陶肖常挠了挠头,犹豫一会,只好少数服从多数:“好,就按照同学们的意思,改写为《我的妈妈》好啦,时间到了,下课。”

老师一走,教师里可是乱了套,同学们纷纷围住陶小龙,向他请教:“小龙,你可真的不简单,居然知道‘暧昧’这个词,我们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暧昧呢?”

“小龙,这不可告人,也许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吧,可是我看你妈妈和陶主任天天光明正大的见人嘛,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

也有女同学说:“你爸爸真是心狠手辣,为了‘不一般‘就打你妈妈,可真是个大坏蛋!”

陶肖常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心里却极度不安:陶小龙把这件不可告人的秘密给捅了出来,万一陶小武知道是我布置写的作文题,这可要得罪好大一帮子人,唉,我真不该出这道作文,真是自找麻烦!

“怎么?你好像不太开心。”

刘小芳看着眉头紧锁着的陶肖常,急忙关心地问了一句,与其说她离不开桃花沟小学,不如说她是离不开一肚子锦绣文章的陶肖常,她对陶肖常可是从心底的敬佩与爱慕,知道他早晚会一鸣惊人,成为一名了不起的作家。

陶肖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没什么,只不过今天这堂作文课上得太乱,一篇简简单单的作文《我的爸爸》竟然有一大半同学不知道怎么下笔。”

“唉!你也真是的,现在村上还有几个年轻爸爸在家里游手好闲,我看你才是给孩子们出道难题,自寻烦恼,活该!嘻嘻。”

刘小芳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转而轻轻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许不高兴,一定要开心,不要影响我快乐的生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

陶肖常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你没有提前给我打招呼,不然我也要为你准备一点生日礼物,对不起,只好白话为礼,祝你生日快乐!”

“唉!其实我的生日又有什么可快乐的呢?过一次生日,年龄增加一岁,这二十五年来,我何尝又拥有过真正快乐?心里期待的总是得不到,梦儿何时圆?也许永远只能在梦中吧!”

刘小芳忧伤地叹口气。

陶肖常想了想,安慰一句:“你这么年轻漂亮,正是拥有快乐的好时光,­干­嘛还快乐不起来呢?毕竟年轻就是快乐,美丽就是幸福,我真心祝愿你生日快乐,天天快乐,一生快乐!”

刘小芳淡淡一笑:“如果陶老师真的想祝我生日快乐,晚上就和我一起吃生日蛋糕,那可是校长特意送的,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来,一定要为我写一首小诗,来祝福我的生日,好不好?”

话完她用期待且柔情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陶肖常。

陶肖常自然不敢贸然答应,看了一眼值日表,才点点头:“刚好,今晚轮到我值班,我一定会写一首小诗来祝福你的生日,如果写的不好,你可不要见笑呀!”

“那好,今晚我们不见不散!”

刘小芳听见上课铃声响起,匆忙夹起书本上课去了。

陶肖常看着刘小芳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女孩真是个好女孩,多么像自己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可惜——可惜这件事他想都不敢想过,一次也没有想过,今天不知为何却胡思乱想起来……

几乎是占用了陶肖常一个下午的时间,陶肖常才写出一首小诗,看了由看,改了又改,最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放学后,回到家中,匆忙吃完早饭,推出自行车,和苗胜男打了声招呼:“凡儿他妈,我今天晚上要去学校值班,你晚上可要关好门呀!”

“哼!你走你的,还管我什么屁事,什么值班不值班的,我看你是去那个小妖­精­肚皮上‘加班’罢了,你早晚也是要死在那个女人的肚皮上,我关不关门,碍你个吊事!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嘛?”

苗胜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乱骂一通,心里寻思:你一门心思在外搞女人,也不要怪我在家找男人,给你戴上顶绿帽子,看你还神气不神气?

冬天的夜晚,寒气逼人,但是在桃花沟小学的一间宿舍内却春意暖阳,一片温情,刘小芳换上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把白天扎起马尾发散开下来,随意的披在肩头,淡淡的化了妆,原本就美丽出众的她,更是夺目十分,风采迷人。

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刘小芳,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不过第一次爱情就遭遇一个无情的男人而抛弃,那是在大学里,恰巧和县公安局长的公子是同校,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开始了恋爱,当时局长的公子对刘小芳可是‘一片真心’,在大学三年里,刘小芳对局长的公子也是一往情深,为之付出了真心,也奉献出纯洁的少女之身,并且因此流过两次产,谁料这小子毕业一回县城,就分配到公安局上班,半年之后就升到科长的位子,但是对刘小芳的‘真心’也是一天比一天减少,最后竟然看中市局局长的千金,又是一片真心地爱上了,也就把三年真心相爱刘小芳给抛个九霄云外,忘记的一­干­二净!自从刘小芳暗自发誓:再也不找城里人,一定要找个忠实可靠的农村人!

因此刘小芳自愿来到农村来帮教,可是一来到桃花沟小学,就发现其貌不扬的陶肖常才是真正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可惜是早已取妻生子,也只好苦苦地守候,希望陶肖常能放飞一次真爱,和她一起飞往爱情的天堂……

陶肖常推开学校大门,把自行车锁好,然后直奔刘小芳宿舍而去,现在学校里别无他人,只有刘小芳一个人留校,其余的老师是一人轮着一天值班。

“陶老师,你来的好快呀!”

刘小芳一脸笑意,笑的是星光灿烂。

陶肖常好像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流,一身的寒冷都被着灿烂一笑而驱逐,他看了刘小芳一眼,顿时感觉耳目一新,忍不住赞叹一声:“刘老师,你这身打扮真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不但美丽,而且有散发出火一般的热情,真是好看!”

“快坐下,我今晚可是炒好了两盘小菜,说什么今晚也要喝两杯,来庆祝我的生日。”

刘小芳亲热地说着,一边把热气腾腾的炒菜端上桌来,又取出一瓶安徽名酒‘口子窖’。

陶肖常坐下之后,连连摆手:“这可不行,你知道我是滴酒不沾,喝了就上头,上头就会晕头转向的。”

平日里‘假校长’的确是烟酒不沾,洁身自好。

“今晚你就破回例吧!少喝一点,我不会勉强你的,有那个意思就行。”

刘小芳是不由分说的给倒满酒,“来,第一杯你总归要是喝­干­的,今天可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呀!”

“祝你生日快乐!”

陶肖常像喝农药一样喝下这杯酒,嘴上是辣得直冒火,不由吐了吐舌头:“这酒怎么难喝?还天天在电视里吹嘘,十年沉香,纯粮制造,入口香甜,提神补气,要喝就喝这‘口子’,我看是闻着香,喝着苦,不喝也不喝这‘口子’,真是辣呀!”

“嘻嘻,怪不说陶老师只能当一名教书先生,­干­不了别的,你看那些当官的,那个不是一天两三场,场场七八两,喝得是酒气冲天,喝穷了百姓,喝苦了一方,但还是威风八面的把官当,看来你真的不行!”

刘小芳嗔怪地一笑。

“我可是个文人,怎么能和那些喝不要钱酒的贪官们相提并论,他们不喝不行呀!有道是官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就会人仰马翻,身败名裂,但我在乎什么呢?只要安心教书,把自己的所学传授给后人就行了,来,你看看,这是我为你写的小诗,我用它来祝愿你生日快乐!”

陶肖常说着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信纸,递了过去。

“你还真写啦!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竟然真的记在心上。”

刘小芳很是激动,拿过信纸,轻轻地读起:“我摘下一颗星星,为你的前程照明;我种下十株玫瑰,让它的花香伴你天天陶醉;我放飞一百只风筝,给你带去无穷地欢乐;我化为一千朵飘雪,装点你美丽的一生;我做一万个梦,都梦见你灿烂笑容;我找出十万只蝴蝶,追随着你梦想飞翔;在你生日的这一天里,我写不出百万句祝福的话语,只好把千万句快乐都送给你,真心祝愿你生命的分分秒秒都开开心心,永远快乐……”

她读完之后,顿时惊呼一声,“哇!你写得真是太好啦!谢谢你,陶老师,你真是满腹锦绣文章,放眼看世界,一切尽收你笔下,来,为了这份最珍贵,最难得的礼物,我们­干­杯!”

两人又碰了一杯,陶肖常这杯酒下肚之后,仿佛感觉不怎么难入口了,不由笑了笑:“奇怪,这杯酒下肚之后,味道怎么就淡了许多,看来这人对酒也是可以慢慢习惯的。““那当然,日久生情嘛!”

刘小芳把这个词用在这里可谓是最恰当不过,她又倒上第三杯酒,“陶老师,这两年来,你一直对我十分照顾,这杯酒算是我代表我一片心意,谢谢你,来­干­杯!”

“这可不行,说好喝两杯,喝多了我可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帮助你们女同志,是应该的,人之常情嘛!”

陶肖常两杯酒下肚后,真的有点晕头转向,老是把眼前的刘小芳当作昔日身穿大红棉袄,肩披红纱的苗胜男做新娘子时候的俏模样。

“这是最后一杯,喝完我们就点燃生日蜡烛,吃生日蛋糕,好不好嘛?”

刘小芳撒起娇来,温柔,多情的看着陶肖常,好像有几许醉意朦胧。

男人有几个能禁得起这种温馨又迷人的眼神,陶肖常慌忙举起酒杯:“好,最后一杯,­干­!”

奇怪?这杯酒喝下去却十分香甜,他感觉这并不是五十三度的‘口子窖’,仿佛是喝‘非常可乐’一般爽快!

红红的生日蜡烛点燃起来,映红了两张被酒­精­烧红的脸,刘小芳不知为何竟然拉灭了灯,笑着说:“这样才浪漫一点,今年生日里有你相伴,我真的好开心!”

“开心就好。”

陶肖常面对面看着烛光下的刘小芳,朦胧的灯光之下,刘小芳显得更是美丽动人,千娇百媚,万种风情集一身,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刘老师,你今晚真是好漂亮!”

刘小芳甜甜地笑了笑,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我在吹灭蜡烛时许下什么心愿吗?”

“什么心愿?过年后转为公办教师,一定对吧!”

陶肖常想了想回答,“转为正式教师之后,工资涨了,医疗保险,养老基金都有了,你也可以买台电脑了,对不对?”

他知道刘小芳很想买台电脑,但是一直没有买,可能是因为没有钱吧!

“钱?我什么时候缺过钱用,实话告诉你,我爸爸可是金灵县商业局副局长,我会没有钱花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俗气,脑子里怎么也有金钱主义的神经。”

刘小芳笑着摇摇头,眼睛里却闪出一种兴奋地­色­彩。

“那——那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来到农村?对了,你一定是期盼着你梦中的‘白马王子’早一天出现,这次一定对了吧?”

陶肖常忠厚地笑着,心里却十分不明白,刘小芳都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为什么还不找个对象呢?

“等我吹完蜡烛在告诉你。”

刘小芳说着一口气吹灭二十五根蜡烛,腾地一下子,满房间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只听见两颗心在跳动的声音,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着放光。

“我……我的心愿,就是……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到老!”

说完这句话时,刘小芳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你还是拉开灯吧!刘老师,我……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陶肖常只感觉头一晕,脑袋一晃,竟然把近视眼镜给晃落在地,好像是‘口子窖,开始上了头。

“不,我不敢面对现实,我知道你有妻有子,但是我的心却一直追随你左右,每个梦中都与你相守,肖常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文人豪情,放飞一次真爱呢?你为什么敢写人间真爱真情一生,就不能敢作敢当,敢爱一回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流氓作家’陶肖文学习呢?我知道,你和嫂子在一起纯粹是上天安排错了位,让你秀才遇到兵,有爱说不清,我才是你梦中的女人,也只有我才能读懂你的心情,你的那篇小说《真爱消失在飘雪的日子里》我看了一半,我就是你笔下的小玉呀,一个凄美无奈地女孩呀!可是——可是现实中我来了,你为什么又要退缩呢?肖常哥,我是真的爱你呀!”

在黑暗中,刘小芳已经是声音颤抖,泪流满面。

陶肖常没有了近视眼镜,在黑暗中急得是乱摆手:“小芳,你……你不要哭,不,刘老师,你不要哭,这个玩笑你千万不要开,我……我只是纸上谈兵,哪里有什么真情?我的生活是柴米油盐酱茶醋,锅碗盆瓢交响曲,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美丽的青春呀!我算得上是什么东西?三十多岁了人啦,还是民办教师一个,一个月就是那么二百五,长相又是难登大雅之堂,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呢?”

“不……我就喜欢,我偏偏就喜欢你这个二百五,你呀你,你怎么就不懂得女人心呢?呜呜……”

刘小芳轻轻地哭出声,把心底世界都哭诉出来。

陶肖常急了,匆忙从口袋里取出手帕,在黑暗中递了过去:“别……你别哭,刘老师,这样可不好,如果让别人听见了,可是说也说不清楚。”

他很想为这个多情的少女擦去泪水,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再加上他失去了眼镜,只好凭着直觉去为刘小芳擦眼泪——可是他的手碰到的不是女人的脸,而是一对坚硬的,富有弹­性­的东西,顿时如碰到磁石一样,把‘假校长’给吸引住了,一时间抽也抽不回来。

刘小芳在黑暗中“嗯。”

了一声:“你别急嘛,今晚我就是打算给你的,这一天,我已经是期待了很久,很久……”

她嘴上不急,人儿却急了,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钻到陶肖常的怀里,把­唇­迎了上去。

陶肖常只感觉一股久违的香气,把他熏得是头脑发热,一下子失去为人师表的尊严,而表现出一个男人真正地ji情,毕竟他不是‘情圣‘,也不是孔夫子,在这间充满暖意的小宿舍里,他把刘小芳当作苗胜男一样,脚踏实地地去爱上一回……

这对陶肖常来说是标准的‘酒后乱­性­’,但是对刘小芳来说,却是早有预谋,反正这一夜,两个人都被ji情燃烧着,­干­巴瘦弱的陶肖常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凶猛无比,让身下的‘玫瑰’开了又落,落完又开,一花更比一花香……

但是又有谁知道,正当陶肖常骑在貌似天仙般的刘小芳身上撒欢时,自己家中那面‘红旗’——苗胜男,也正在和陶计春一起ji情高涨的‘战斗’着,而且也是Gao潮一次胜过一次,可惜,今晚要出点乱子来——陶小凡可能是因为晚上多喝了几口凉开水,在半夜十分,突然感觉肚子痛的要命,好像是屎在屁门——非拉不可,他用脚踢了一下同床而睡的弟弟:“小海,把我的棉袄递给我,我要去上厕所,肚子疼得要命,看样子是要拉肚子。”

“拉死你也不亏,谁让你和我一起抢吃鱼­肉­丸子,又抢我的水喝,疼死你才好哩!”

陶小海幸灾乐祸地吐了吐舌头,自己吃了六个鱼­肉­丸子,可小凡却吃了九个,活该!他在黑暗中把棉袄仍给了陶小凡,“把被子给我掖好,不要让凉气进里面。”

“你这个死猪头!”

陶小凡穿上棉袄,又扯下半张旧报纸,轻轻地下了床,他们兄弟二人睡在偏房,卫生间在一楼走道边上,可是他一走出房门就怔住了:妈妈现在还没睡?房间内灯光­阴­暗,好像有人影在晃动?

苗胜男睡在前院平房里面,也就是皖北人所说的前屋,这样好看家守院,防治贼人入内。

陶小凡毕竟是个孩子,心中十分好奇,心想:妈妈半夜三更还在看书吗?不对,她可是一个字也不认识,哪会在­干­什么呢?他怀着好奇心,轻轻地移到窗前,想看个明白。

“你真是个女强人,疯起来比男人还厉害,我真的有点吃不消,唉!”

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叹口气。

陶小凡吓了一跳,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不像爸爸的声音?他不由更加用心仔细听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挺丢人的,眼见快四十岁的女人啦,心里却老是想要,仿佛几天不要就感觉到心慌,你说,这老了,老了还不要脸了,真是丢人呀!你怕我疯,你不要来呀,你去找那个‘红辣椒’好啦!我不相信,她就不会疯,她就不辣,恐怕辣得你直冒油,你还想要哩!听说你一伸手就花五六百块钱给她买条裙子,真是心疼她呀,你这个死吊日的!”

女人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

陶小凡听得是明明白白,这是妈妈的声音,但是根本听不懂,妈妈究竟想要什么,老了,老了还不要脸了,要什么就不要脸呢?谁家的红辣椒这么厉害,把那个男人辣的直冒油,乖乖,比中午那盘油爆‘朝天椒’还辣吗?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回家太晚,那个多嘴的女人又要说三道四,真是烦死我啦!”

男人说着,身影也站了起来,好像在穿衣服。

陶小凡想了想,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跑到妈妈房间里换衣服?这么晚了,他为什么在妈妈房间里睡了半夜又要回家呢?

“时间还早,不会耽误你回家‘加班’,我看你这个吊日的,真是人老心不老,能­干­的很呀!”

女人说着笑着,一边晃动着身影,好像也在穿衣服。

陶小凡紧张的“嘣。”

地放了一个响屁,紧接着呼啦一声,一肚子稀屎都窜入裤子里。

“什么声音?”

男人惊吓地问了一句。

陶小凡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动也不动地倚在墙角。

“你耳朵是听走音了吧?这半夜三更会有什么动静?要不然就是老鼠在打洞,我看你真是做贼心虚,听见个风吹草动就吓得抬不起头来,快走吧!我给你开门,别忘了,过两天再来看我。”

女人下了床,又说一句:“听说你家小敏也去学校里当民办教师,可惜,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在那个破学校里有什么前途?真是自讨苦吃呀!”

“孩子大了,由不了爹娘,反正女儿大了要嫁人的,到时候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啦!你快回去吧,小心着凉,来,再让我摸一把。”

男人放荡的笑着,似乎还是真摸了一把。

“哎呀!你这个死吊日的,也少使点劲,老娘这­奶­子又不是大姑娘的­奶­子,哪里禁得起你这么狠命一捏,快走吧,小心受了风寒,路上当心点哟!”

女人骂了一句,但是骂的很是心疼,很是亲热。

陶小凡毕竟是个五年级的学生,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个头绪来:妈妈和这个男人的关心可不一般,也就是见不得人,不是光明正大,很‘暧昧’的关系,他感觉到把‘暧昧’这个词用在这里是最恰当不过。

陶小凡好像是一下子长大许多,怒气冲天地钻入厕所里,把那条沾满屎尿的裤子给脱下来,放入一个方便袋中,打开后窗,忽地一下抛了出去,然后撅起小ρi股,对准水龙头,狠狠地冲洗起来,冬天的自来水是刺骨一样凉,可是这孩子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心中却有一股热血在流:妈妈!妈妈是个坏女人,半夜三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睡觉,一定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露出脸来,陶肖常带着一脸幸福和快乐回到家中,看见苗胜男正在打扫猪圈,顿时做贼心虚般地低下头,小心地陪上笑脸:“凡儿他妈,我回来啦!”

“我心想你被那个小妖­精­吸­干­了血,抽­干­­精­,回不来了呢?看样子你还有一口气,回来就回来,又不是什么英雄回乡,有什么值得说的,快,把羊儿赶出圈。”

苗胜男连正眼都没有看一下陶肖常,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也虚的很:万一‘假校长’没有和那个小妖­精­发生关系,自己不是被陶计春这条老狗白白占了便宜,可真是有点对不住凡儿他爸!

陶肖常更是做贼心虚,好像被苗胜男一语点破‘天机’,匆忙把自行车靠在一边,忙不迭地把羊儿赶出圈,又拿起扫把打扫起来,往日里他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

“凡儿他爸,你说怪不怪?一大早上小凡说我昨夜没有看好门,让小偷进了房,把他的一条裤子给偷了去,这个小蟊贼真是贱,一条小孩子裤子能值几个吊钱?害的小凡埋怨了我半天,气得也不搭理我,起来就忙着写什么玩意哩!”

苗胜男一边给猪添上食,一边说出这件事。

“哪里会有什么贼?桃花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什么时候招过小偷,我看也许是野狗拉去啦!一条裤子,算得了什么,明天去镇上给他买条新的好啦!”

陶肖常不以为然的说,的确这么多年来桃花沟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治安情况是一片良好。

“吃饭哩!”

陶小凡的­奶­­奶­端着脸盆走出厨房,喊了一声。

“你去喊小凡,我喊他他不理我,这个犟种!”

苗胜男放下猪饲料,扯过毛巾,开始洗脸。

“好。”

陶肖常这时也扫好了羊圈,走入偏房,只见房间内依然亮着灯,陶小凡正在用功写字,不由笑骂一句:“你这个小他妈的,一定是昨晚忙着看电视,到了早上才慌了手爪,好啦,吃饭了,不要在临阵磨刀啦!”

“不,我写好这篇作文在吃,不然我可吃不下去。”

陶小凡头也不抬地回答一声,继续用心地写下去。

“哦!什么作文,挺难写的吗?让我看看。”

陶肖常是语文老师,又是搞文学的,所以特别关心孩子们的写作能力。

陶小凡一连用力写了几个字,才站起身来:“好啦,我可以下楼吃饭了,爸爸,你慢慢看,写的不好,请多多指教。”

陶肖常看到这孩子有点反常,不由笑了笑:“什么作文?看你鬼鬼祟祟的,能写出什么好文章。”

拿过作文本,这一看可是让他大跌眼睛,甚至是让他跌断鼻梁——暧昧我对于‘暧昧’这个词一直是不大明白,直到昨天夜里,在我们家里我发现了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丑事,我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好用笔写出来。

半夜时分,妈妈的房间里却多出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我妈妈的房间里似乎是先脱光了衣服又穿上了衣服,我不敢断定,因为房间内灯光太暗,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敢断定,那个男人一定和我妈妈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因为妈妈说,心里老是想要,老了,老了还不要脸了啦!有什么比不要脸还想要的呢?这一定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妈妈还让那个男人去找什么‘红辣椒’,并且说辣得他直冒油他还想要,看来这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更何况那个男人临走时还摸了妈妈一把……

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这也许就是‘暧昧’一词的全部含义,可是这件事发生在我妈妈身上,是多么让我难以理解和接受呀!自此以后,在我眼里再也看不见那个勤劳,善良的好妈妈,只有一个很‘暧昧’的妈妈,我不喜欢这个妈妈,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要!但是——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只有一个妈妈,不能找个人来随便代替……

陶肖常的手开始发抖了,仿佛今天早上特别冷,把昨夜的ji情都给冻到了极点,如同到了零下一百八十度,把他的血液都给冻结了!又如同天空在下雪,不,没有下雪,而是下了一顶斗大的绿帽子,一下子套在他的头上,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摸不着一点方向!

这个昨天还为‘暧昧’一词深感不安的语文教师,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暧昧’一词会发生在自己家里,更是不敢想象,五大三粗,一个字不识的苗胜男也会在外面卖弄风情,暗渡陈仓,给他玩了招‘红杏出墙’?陶肖常头一晕,好像昨晚的‘口子窖’开始来了后劲,差一点让他栽倒在地!

幸好,远处还有一片美丽,正在向自己招手,陶肖常定了定神,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任她去吧!反正我陶肖常也没吃什么大亏!”

小莲,怎么回事?这半夜三更,­鸡­鸣狗叫的,难道是招了贼不成?一个苍老地声音喊道,紧接着是灯光大亮,吴小莲的公爹起了床。半夜­鸡­叫,不是强盗,爹,你睡好啦,是只野猫,想来偷吃晒在阳台上的咸鱼­干­,不小心掉入­鸡­窝里,我已经下楼来赶了,你安心睡吧!滚,滚!你这只该死的野猫,看我不让‘虎子’咬断你的腿!吴小莲说着真的要解开拴在铁门上的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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