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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二嫁法医小妾本 > 两 姜梅伸出二根指头 见雪球呲牙 忙改口: 一天 就一天都不能等?

两 姜梅伸出二根指头 见雪球呲牙 忙改口: 一天 就一天都不能等?

当然 你可以把这里当成 柳烨挤出一丝笑容 然而姜梅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早已回过头昂然上了楼梯。

虚和危诚惶诚恐地垂手立在两边 连大气也不敢出。

江湄! 等她骄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柳烨才一拳击向身旁的护栏 恨声道: 且容你先猖狂数日 待圣武天书到手 看我如何折磨你?

长到这么大 第一次有人敢于当众羞辱他——而那个人 还一度是曾经令他心动的女子!

这口气 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候爷~ 危小心地上前一步 低声道: 依属下看来 雪球这畜牲透着邪门 又是唐郁那小子养出来的 放在府里怕是不稳妥。不如

哼! 柳烨面沉如水 目露凶光: 怕什么?再邪门也不过是条狗!难道还能通了人 偷听咱们说话?

是~候爷英明~ 危不敢再说 诺诺连声地退到一旁。

雪球这时才慢条斯理地自轿内蹿了出来 挨着柳烨的腿蹿了过去 撞得他微微一晃 冲他呲了呲牙 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楼。

畜牲~ 柳烨吃了一惊 定睛一瞧才发现是雪球 怒从心底起: 别太张狂 惹恼了本候 让你象那史酷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姜梅上了楼 绿珠等在房门口 一见她就掉了眼泪: 小姐 你终于回来了!这回可千万别再把我扔下了~

行了 姜梅略略不耐地推开她: 没有我 你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她受够了 总觉得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 何需如此多的防备与算计?可每一次掏心掏肺地对人好 总会换来或多或少地背叛。

察觉姜梅这次变得有些不一样 绿珠怯怯地抹了泪 殷勤地端了热水过来: 那还不是因为小姐的缘故?

我也不是非你侍候不可! 姜梅疲倦地歪在 。

小姐? 绿珠一下傻了 手一软 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 你不要奴婢了?

姜梅心烦意乱 倏地坐了起来: 姑­奶­­奶­ 能不能不给我添堵了?

墨染不知是否平安;苍鹰也不知到了哪里;还有唐郁 他拖着病弱的身体 在这风雪里跋涉会不会病上加病?再加上纸条上猜不透的谜团和接下来要应付的柳烨 千头万绪 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哄一个脆弱的丫头!

雪球拱开门走了进来 不屑地摇头。

啧啧啧 这才进门多久 就闹得兵荒马乱呢!

得 姜梅撑着额头: 我已经够烦了 拜托不要再刺激我 行不?

绿珠茫然地呆立:她怎么刺激小姐了?

刺激?雪球冷哼 你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叫刺激呢!

什么意思? 听出它话中有话 姜梅抬头 看了绿珠一眼 把她支开: 行了 再去打盆热水来 我洗洗要睡了。

是! 绿珠见姜梅不再赶她 脆脆地应了一声 欢天喜地地去了。

快说 什么意思? 姜梅冲过去 恶狠狠地瞪着它: 不许卖关子 本姑娘现在可没耐心跟你玩猜谜游戏!

你是不是养过一条狗 叫史酷比的?

是 姜梅神情一黯: 可惜

如果不是当初墨染错手杀了史酷比 她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呢?

柳烨警告我 不许太张狂 否则就要我象史酷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至于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雪球趴在她脚边 拽拽地看着她。

象史酷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姜梅先是茫然 眨了眨眼睛 忽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这么说 史酷比是他杀的?

现在回想起来 史酷比死的时候 柳无风可不刚好在场?可是 她却一点也没怀疑过他 只凭自己的眼睛 把墨染的解释当成狡辩 把责任一古脑地推到了墨染的头上!

嘘 别忘了 这里是柳烨的地盘 隔墙有耳呢!

雪球懒洋洋地提醒。

姜梅握着拳头在房里来回不停地走动 激动得差点把嘴­唇­咬破。

老天 她居然 一直错怪了墨染!

虚惊一场

当姜梅沉浸在震惊与悔恨当中的时候 君墨染带着蓝衣营的侍卫变装成啖星的大内 军 执着李煜宸自五皇子柳烁手中得来的腰牌 一路闯关过镇 以横扫一片 不可阻挡的气势 马不停蹄地狂奔 仅用两天一晚的时间 赶到了千里之外的青州城。

相隔千里 气候迥异。啖星银装素裹 到处是皑皑的白雪;而青州已是四处飞花 春意盎然。

他们抵达的时候是傍晚 淡青的炊烟在暮­色­中袅袅上升 一片宁静详和。

君墨染在镇外驻马静观了片刻 示意众人下马 换了便装 悄然潜入镇上——二十几骑铁蹄纷拥而至 岂不吓坏纯朴的百姓?

三十七号在秋水胡同的最底部 当初会选择这里 就是因为它地处僻静 不受外人打扰 也便于防御 监守。

李煜宸一挥手 二十几人极有默契地呈扇形散开 将院子包围起来。

蓝五轻轻耸了耸鼻子 狐疑地嘀咕: 奇怪 我好象闻到油的香味~

蓝一瞪他一眼 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 家家举炊 有油味不是很正常吗?别说话 快点归位!

娘 我回 君墨染在门前静立了一会 整了整衣襟 这才推门而入 却看到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院子的正中 竖着一根桅杆 老夫人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上面 脚下整整齐齐在码着一圈­干­柴 而她的头顶悬着一枝燃烧的火把。

在他推门的一刹那 与门相连的线被拽断 火把倏地掉下来 落在泼了油的木柴上。

冲天的火光乍然而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太太卷进了火舌之中。

娘! 君墨染迸出撕心裂肺地怒吼 闪电一般冲进了火海。

几乎与此同时 李煜宸等人看出不对 从四面飞身上了围墙 撞见这惊耸的一幕 个个血脉卉张 如一群猛虎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该死! 李煜宸脱口低咒 立刻下达命令: 我和墨染救人 你们速速救火!

蓝一冲到井旁 发现井口已被人搬了巨石堵得严严实实 急得直骂娘。另外几个忙冲过来 帮忙抬石板。

君墨染第一个冲进火中 此时已到了老夫人身边 一手抄住她的腰 另一手并指如刀去剪绑住她的绳索 偏几次下去竟然纹丝不动。

X!是天茧丝! 李煜宸也已赶到 发现不对 立刻运气于脚背 一脚踢断了桅杆 两人合力连人带杆把老夫人抢了出来。

水来了! 蓝一回头瞧见墙角立着一口缸 不假思索 抄起缸就往他们身上泼了过去。

哪知不泼还好 这一泼下去 轰地一声响 三个人都变成一团火球 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好 缸中装的是油! 蓝五跺足 和身扑过去抱住君墨染就在地上翻滚。

这时蓝三从屋里抱出两条棉被 扔过去包住老夫人用力拍打 其他人如法炮制 合力扑灭了李煜宸身上的火。

这时邻居看到火灾 纷纷提着水桶赶来救火 大火终于被扑灭。所有人都满面漆黑 狼狈不堪。

老夫人在火里的时间太长 衣上事先泼了油 救出来之后 才发现她早已烧得面目全非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君墨染头发被烧得枯黄 卷曲着披在身后 紧紧地抿着­唇­ 呆呆地跪坐在她的身边 眼里满是血丝。

蓝衣营的兄弟个个满腔悲愤 心里发堵 热血在胸口涨得发疼 蓝九更是一拳狠狠地击向麻石 直打得皮破血流。

良久 李煜宸缓缓开口: 墨染 事已至此

不! 君墨染眼里逼出一片水光 视线也模糊起来: 我不相信~

别说是他 如此残酷的事实 在场的有谁肯信?可 事实摆在面前 不信也得信 !

军师~ 一直沉默的蓝三忽地愣愣地道: 我觉得她不象是老夫人

如果他是柳烨 捉到了老夫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烧死 留着她有更大的用处 不是吗?

他这么一说 李煜宸也生出疑虑——刚才情急倒不觉得 现在一想 似乎老夫人一把年纪了 身体的韧 不应该这么好?

娘当年曾替我挡过一刀 臂上有陈年的刀伤! 君墨染豁然清醒 跳起来去捋她的袖子 偏衣服被火烧得与皮肤连在一起 急切间哪里捋得上去?他又不敢用蛮力 怕弄疼了她 急得滴下汗来。

给你剪刀! 蓝五机灵 跑到房间里找了把剪刀出来。

李煜宸接在手里 小心翼翼地剪破衣袖 露出被烧得血 模糊的手臂——哪里有刀伤?

不是~ 大家不 欢呼起来。

君墨染只觉浑身的力气突然一下被抽光 颓然跌坐在地上。

咦 这是什么? 蓝九回头 冷不防瞥见地上一封信 不觉惊讶地低叫出来。

院子里刚被火烧过 又有几十人救火 早已一片狼籍。而这封信完完整整 没有被火烧掉已是奇迹 难得的是还如此­干­净?可在场这么多双眼睛 若是给人神不知鬼不觉送了封信进来 那人的功力岂不是骇人听闻?

蓝五忽地恍然: 信是放在笸箩里的!

他刚才一急 抱着笸箩就冲出来了 根本没有细看 哪知在一堆线和布料里还藏着一封信?

蓝一弯腰拾起 封面上写着:君墨染敬启。

王爷 给你的~

君墨染 丧母是什么滋味体会到了吧?你送我一个假新娘 我还你一个假老娘 咱们彼此扯平。若你还不收手 下次送上的就是老夫人的尸体!

恕不远送

唐郁呢? 书房里 柳烨表情冷厉: 可有他的下落?

回候爷 虚欠身道: 昨天接到密报 唐郁一行已出了啖星城 看方向象是往青州而行。

青州? 柳烨皱眉 百思不得其解: 是他把老夫人的行踪透露给我 我才有机会下手 他巴巴地跑去是何用意?

这个人神出鬼没 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天 本以为必有不可告人的诡计 哪知他居然悄没声息地走了?

会不会他眼看斗不到候爷 又转而跟君墨染合作? 虚努力揣测唐郁的用意 却始终不得要领。

这个看似脆弱的绝­色­少年 心机之深 计谋之诡变为他生平仅见!

哼! 柳烨冷哼: 他几时这么好了 居然赶到青州去支援他?可惜 就算他有通天辙地之能 这次也要栽在本候的手里!

候爷 虚想到他们安排的计策 不 眉飞­色­舞: 算算时间 这个时候 君墨染说不定正抱着云卷楼的青丝姑娘失声痛哭呢!

哈哈哈! 柳烨迸出一长串得意地大笑: 有了这两张王牌在手 我看君墨染这回还敢在本候面前嚣张?

是 虚随声奉承: 真想看看姓君的那张脸 一定相当的­精­彩!候爷这一着棋 下得实在高妙!属下佩服万分!

启禀候爷 王妃来了~ 危在门外高声禀报。

柳烨收起笑容 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 让她进来。

姜梅进了门 冷淡地道: 可是要进宫了?

昨晚绿珠偷偷告诉她 不止是江絮 就连江秋寒和江照影都一并被柳烨 请 进了定远候府 名义上说是代她照顾家人 实际上当然就是扣做了人质。

呃~ 柳烨原想虚词客套 她这般直接 倒有些下不来台 尴尬地笑道: 藏宝图的事不急 你身体不适 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不必惺惺作态了~ 姜梅冷冷地反击回去: 既然是一定要做的 倒不如早些解决 咱们也可彼此解脱。

江湄~ 柳烨一时伤怀 默默地看着她 良久才诚挚地道: 你我之间何至如此?只要你愿意 我能给你的绝对不会比君墨染少一丝半点 在未来甚至还将远胜于他。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 给自己多一点选择呢?

机会? 姜梅冷笑: 在你如此照顾我的家人的时候 可曾考虑过要给他们机会和选择?

她刻意强调 照顾 二字 柳烨脸一红 想要分辩 偏又词穷——她对自己成见已深 辩得越多只会越发增加她的反感 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走吧~ 姜梅暗叹一口气 淡淡地道: 昨晚我想过了 要解藏宝图 关键还是在那首诗里面 咱们先去看看 或许有些眉目。

真的? 柳烨一阵惊喜 又有些怀疑: 你为何突然肯帮我?

我的命捏在你手里 我的家人也由你照顾 容不得我说不吧? 姜梅不冷不淡地道: 再说 我也不是白帮你 有条件的。

你说? 柳烨­精­神一振。

只要她肯提条件 那就好商量。

我可以帮你去找天书 但前提是你必需释放我的家人。而且不管最终天书能不能到手 你都不许碰我一根寒毛! 姜梅神­色­凛然 一字一句地道: 如果做不到以上两点 那就一切免谈!我情愿死在你的剑下!

好~ 柳烨咬了咬牙: 我答应你!

姜梅挑眉 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就放。

江湄~ 柳烨呼吸一窒 象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面上阵青阵红 半天才迸出一句: 在你眼里 我竟如此不堪?

姜梅神­色­平静 声音没有起伏 听不出任何感情: 历练使人成长 如果换做以前的我 绝不会如此市侩。可是现在 请原谅 我不得不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不过你放心 我还在你的手里 不是吗?

柳烨闭目 深吸一口气: 把人放了。

多谢~ 姜梅微微一笑 屈膝向他行了一礼 转身向外走去。

江湄!你别太过份! 柳烨怒喝: 我既然答应了放人就绝不会反悔 你何需定要亲眼看到才肯信?就不怕我一生气又把他们抓回来?

姜梅停步回眸 淡淡地道: 你错了 他们始终是我的家人 不管他们对我怎样 总归是一次别离。我去向他们告个别 不过份吧?

你~ 柳烨瞠大了眼睛瞪了她半天 终于无力地挥了挥手: 去吧~

定远候府门口 江照影焦灼地来回走动 见到姜梅出来 眼睛一亮 急忙迎了上来: 湄儿 你没事吧?

哼~ 江絮冷眼旁观 淡淡地道: 你瞧她面­色­红润 衣着光鲜 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哪有什么事?

湄儿 江秋寒见左右无人 急走几步 趋近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千万不可傻傻地将宝藏双手奉献给姓柳的 白白便宜了他!除非他答应立你为后 明白吗?

爹! 江照影无奈地拖长了声音: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连命都快保不住 居然还想着做皇后?再说了 湄儿喜欢的是靖王!

你懂什么? 江秋寒冷冷地瞪他: 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权力才是真的!姓君的如今无权无势 跟着他有什么前途?

那也比这个口 腹剑 翻脸无情的定远候好~ 江絮冷不防接了一句 见姜梅诧异地瞟她一眼 不自然地扭过头: 哼 你不信就算了!

我知道了 姜梅微笑: 此去邀月 关山阻隔 路上多加小心 恕不远送。

别担心我们 哄好候爷 抓住他的心才是正经。

爹 我们走吧~

淼淼忘川

江湄 柳烨按住内心地焦躁 半俯低身子看着她: 不是说有眉目了吗?为什么三天了 你一句话也不说?

一堆人围着她转 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唯恐一个招呼不周 她大小姐一个不爽 藏宝图之谜不知到猴年马月才能解开。

就只差把她捧到手心里了 她倒好 进了这间密室起就对着地图发呆 不论他怎么问 象老僧入定一样就是不说话。

你说急不急人?不管结果如何 总该给句话 他才好做进一步的打算呀!

姜梅盘腿坐在地毡上 面前挂着那张藏宝图 微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这般枯坐着 她心中何尝不苦?

只不过她想替唐郁和江照影他们多争取点拖时间 又因不擅长说谎 更怕被诡计多端的柳烨拆穿 再想骗他上当更难。

在急切间想不到好的因应之策 只好用这种装聋作哑也好 故作高深也罢的笨办法 拖得一刻是一刻。

汲取上次失窃的教训 这一回密室的四周则站着几颗表情严肃 全副武装 高度戒备的 星星 严防刺客盗图。

好吧 已经拖了三天了 唐郁和江照影他们应该也走得够远了 再久她也坚持不下去了 是福是祸都交给老天吧!

姜梅缓缓睁开眼睛 不急不慢地道: 急什么 我在想。

想什么? 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 柳烨如获至宝。

想那首诗的作者和生平 以及题记的内容。 姜梅把预先想好的答案搬出来。

题记? 柳烨眼睛一亮: 这诗还有题记的吗?

至于作者就不用提了 上次她说过一次之后 他早已把这几百年来的诗人生平全都梳理了一遍 又把圣武皇后的族谱拿出来 但凡跟 徐志摩 三个字有一点点相似的都查了个遍 一点线索也没有!

是~ 姜梅点头 慢吞吞地道: 可惜 不管我怎么想 始终只想得起一句。而且 似乎跟天书没多大关系~

她想过几千遍 淼川都只可能是个地名。唐郁既然能这么快让雪球送信过来 证明那天他也在林子——而且离她并不远。

但他没有动手 反而丢下她离开了啖星。意思很明显:啖星城是柳烨的天下 双方实力悬殊 他无法用武力硬把她从柳烨的手里救出来。

必需借她的口 把柳烨调出啖星城。此消彼长 双方力量平衡 才有可能救她出魔掌。

她不懂唐郁为什么要把地点订在那里 却明白不能直接由她的嘴里说出这个地名 必需引导柳烨自己去猜测 揣摩 最后确定这个地名。这样 生 多疑的柳烨才有可能上钩。

不要紧 柳烨放柔了声音安抚她: 一人计短 二人计长 说出来听听 大家一起想。

嗯~ 姜梅竭力把语气放得平淡: 我上次已经说过了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与 的离别。我只看过一遍 全诗已不记得了 隐约记得应该还有个题记 其中一句是:迢迢银河 淼淼忘川 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姜梅嘴里胡说八道 心里暗暗祈祝祷:对不起了 徐老先生 我身陷危局 只好胡乱攥改你的诗意 糊弄古人 你大人大量 就不要计较那么多 更不要从地底下爬起来咒我了!

迢迢银河 淼淼忘川? 柳烨喃喃念了一句 忽地拍桌而起: 莫非天书藏在淼川?

淼川? 姜梅心中别地一跳 努力抑住狂喜的心情 故做惊讶地问: 那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OK!这一把赌对了 淼川果然是个地名!

你当然没听过 那是二百年前的一个旧地址 圣武皇后当年在那里办了一所著名的贵族学校。如今已改名河阳 划为湖州地界 柳烨一时得意 说到这里猛然一怔: 我明白了!

湖州距青州不过二百里之遥 就说唐郁为什么如此仓促地赶去青州?想来他已从江湄嘴里听到这句题记 猜出天书的藏匿地址 这才弃江湄于不顾 抢在前面挖宝去了!

姜梅的心咚咚狂跳:不会那么巧吧?那里也有一个学校?不会刚好还建了一座桥 恶做剧地取名叫康桥吧?按照她对圣武皇后的了解 这是很有可能的哦?

如果这样 岂不是­阴­错阳差 双手把天书奉送到了柳烨的手上吗?她虽不贪图财富 但白白便宜了柳烨又如何甘心?

虚! 他厉声喝道: 快去查一下 唐郁到了什么地方?

虚应声出去 而柳烨一直负着手在密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晃得姜梅眼都快晕了。虚才气喘咻咻地跑了进来 拱手答道: 启颤候爷 据早上接获的飞鸽传书 唐公子在越州改道去了湖州方向。

妈/的! 柳烨面­色­铁青 一拳砸下去 把密室的墙壁砸了一个­鸡­蛋大的坑出来。

虚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垂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柳烨转了几圈 抢上去把图卷起来 收入筒中 一把拽起姜梅的手: 快去备马 我们立刻去湖州~

是! 虚抹了把冷汗 一溜小跑出去准备。

等 等一下~ 姜梅被他拖着踉跄前行 拼命挣扎: 我只答应帮你解图 既然已知道天书的地点 就应该按约定放我离开 为何要拉我去湖州?

湖州那么大 何处不可藏天书? 柳烨头也不回 拽着她一路出了密室 直奔御花园: 你帮我最后一次 天书到手 我立刻送你回邀月 如有违誓 天诛地灭!

PS:有一件事 我刚才突然发现 今天居然是十三号?我不是答应十四号结文吗?为毛十三就开始通宵?难道这是蓑老滴向征?今天结不结?偶纠结 纠结。不结的话 偶的通宵岂不是白熬了?结的话 偶接下来要不要睡觉了?

某月惨叫着做女鬼状爬去继续码字。

康桥再会

不幸言中 湖州竟然真的有座康桥!

置身在那座汉白玉雕砌的石拱桥上 俯瞰着清澈的河水 以及水底那丝丝缕缕悠游自在地飘扬的水草 姜梅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淼川 现在已更名为康县 其名字的由来不问可知取自这座由圣武皇后亲自督造的康桥。

到了这里 她才发现康县的处境极其微妙。

它在啖星被划归湖州的管辖范围 在邀月却月另有一个身份叫河州 然而在赤日竟然还有一个归属是江州!

换言之 它一脚踏三界 数百年来归属权一直存在着争议。但因圣武皇后办的这所 圣武贵族经济管理学院 而变得地位超然。居然几百年来都没有引发战祸 反而成为一个避世隐居者的世外桃源。

当年盛极一时 引发全国经商狂潮的 圣武贵族经济管理学院 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风光不再 只遗一座石桥供人缅怀追思。

然而 这并不影响那些异人侠士对康县平静超卓的地位 与世无争的纯净纯朴的向往 从而选择在此安度一生。

不过 住在这里也有其弊端——那就是 必需同时向三国缴纳各项杂税。那不是一般的百姓承担得起的 因此能在这里住下来的 或多或少都有些家底 图的是份安逸 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物。

想当然尔 这里的居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傲气。他们看不起外面那些一身铜臭的市侩之人 也讨厌那些成天打打杀杀的江湖侠客。

几百年来 此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恩怨情仇 对不起 请在外面解决 一律不准带进康县。

所有的康县人 都在自觉地维护着康县这种超然物外的地位和俯瞰世人的清高。

如果有人不知死活敢在康县闹事 所有的人必然群起而攻之 将他毫不客气地驱逐出境。

因此 康县虽有数万常住人口 却没有一个衙役和捕快 更没有兵丁驻防 也算是一大盛景。

但是 与之相对的 在康县三国所属的州府里 都驻扎着数万军队。换言之 康县虽没有一兵一丁 但它的周围却有十几万的军队虎视眈眈 相互牵制 谁也不得越雷池一步!

当年 圣武皇后每隔七天都会亲自到学院授课 各地学子蜂涌而至 通往淼川的路上那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康桥的石板桥面都被学子的晨练踩出一条深深的凹痕 真的是盛极一时 风光无限。

柳烨脸上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 眼里是满满的痴迷: 不看不知道 真正地研究过圣武皇后的生平之后 对这个女人 让人不得不由衷的钦佩。圣武帝 果然是有福气的男人!得妻如此 夫复何求?

姜梅哪有心思听他大发感慨?不停地在脑海里盘算:看来天书还是真有其事 只是不知圣武皇后会把它藏在什么地方?

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 她不 心生怨怼:身为一个现代人 难道不知道财富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的道理吗?生前那么喜欢赚钱就算了 毕竟赚钱也是一种快乐!但是在死后还弄一堆财富来为祸人间就太过份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 耳边突地似被针尖扎了一下 接着传来细如蚊蚋的声音: 湄儿 湄儿~

姜梅一惊 几乎以为产生幻听——君墨染远在青州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正要循声回头 耳边立刻传来警告: 别回头 装做没事一样 继续往前走就对了 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没错 这是墨染的声音!她绝不会错听——他没有抛下她 在救出老夫人之后 立刻回过头来找她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奋斗 她有爱人 有朋友在背后默默地观注她 支持她!

姜梅眨了眨眼睛 眨掉眼眶里突然浮起来的泪雾。

江湄 江湄? 柳烨回头 见姜梅呆立在桥头 折回来: 你有没有在听 ?

有 姜梅冲他展颜一笑: 你继续说 我还想听呢。

这个笑容太过灿烂 太过梦幻 象浸在 里一样甜。

柳烨看得痴了 一颗心怦怦乱跳 忽地口­干­舌躁: 你

我什么我?不是说带我参观那个什么鬼学院嘛 还不快走? 姜梅嗔道 终于忍不住回眸迅速扫视了一遍身后的人群。

终于 越过重重的身影 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老者的身上。他一身极随意的蓝­色­长袍 斜倚在离她不到二十米的栏杆上 似乎正在缅怀着他逝去的青春。

姜梅的心脏蓦地狂跳了起来 不知不觉竟往他面前走了两步 痴痴地凝望着他。

是他 虽身材长相年龄无一相符 但她知道那就是他!因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双可以如磁石般吸引她的黑眸。这一刻 她整个灵魂都仿佛被吸入那双漆黑如墨 深若寒潭的星眸里。

江湄~ 柳烨见她没有反应 诧异地碰了碰她 发现她神情有异 立刻警惕地抬起眼睛四处搜索 他竭力想装得平淡 声音却抑不住地­干­涸: 你怎么了?

哦 姜梅回过神 恢复平静: 没什么 许是我看花眼了 竟然以为看到熟人。

熟人 谁? 柳烨的瞳孔迅速收缩。

宛儿~ 姜梅随口捏了一个名字来搪塞。

她被没籍为奴 自然绝不可能来到康县 姜梅拿来做挡箭牌 就是想堵住他没完没了地追问 哪知却惹来柳烨更大的疑心。

据他所知 姜梅跟宛儿好象还没好到那种会痴痴凝望的程度!会令她露出这种表情的 普天之下除了君墨染不做第二人想!

桥头械斗

柳烨仰天打了个哈哈 粉饰太平: 果然是看花眼了 走吧~

他一边说 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姜梅靠拢 一只手已揽上她的腰 另一只手向紧跟在一旁的虚做了个手势。

虚的神­色­立刻变得紧张 发出暗号 十数个做百姓打扮的侍卫迅速靠拢过来 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 另有十几个人呈扇形散开 在人群里搜索起来。

姜梅条件反­射­地拍掉他的手 冷声道: 柳烨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我没忘~ 柳烨紧紧地箍着她的腰 目光盯着那名状似悠闲地依着桥栏 指节却因用力而发白的老者 眼里露出嘲讽地微笑 伸指挑起她的一络秀发送到鼻间轻嗅 嘴里轻佻地道: 只是你的笑容太勾人 害我忍不住想起昨夜的缠绵 想再一亲芳泽~

姜梅至此心知墨染的行踪被她曝露 他故意用言语激怒他 挑得他先动手 引来康县民众的不满 群起而攻 甚至借此发兵康县也未可知。

我懒得跟你说! 姜梅越想越觉后怕 掉头就要走 想要借此挣脱他的嵌制。

她在心底绝望地呐喊:墨染 他故意的 你千万不要上当 绝不可先动武 !

柳烨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 只一勾手已将她带入怀中。倾过身 压低声音淡淡嘲讽: 别瞎费心思了 没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 别挡着我办正事。

柳烨 有事冲我来 捉着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 反正已被发现了行踪 君墨染索 长身而起 转眼已是气势逼人 哪里还是那个龙钟佝偻的老者?

姜梅眼尖 已看到水面上映出许多蓄势待发的人影 形成一个包围圈 正慢慢向她斜后方这边靠拢。

墨染小心 他们带着兵器的! 姜梅忍不住大声提醒。

湄儿 你让开 我不会有事的! 君墨染神情自若地冲她微微一笑。

是吗?你确定?! 柳烨突然上前一步 将剑朝她脖子上一架 森然一笑: 我倒要看看靖王爷是不是真如江湖传言一样 冷心冷面 没有弱点?!

是吗?我也想看看定远候到底是不是跟江湖传言一样的卑鄙下流、厚颜无耻! 姜梅不退反进 冷笑着向他身前凑了过去。

柳烨本是吓唬她 没料到她居然会自己送上去挨他一剑 一呆之下 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移开了指着她的利剑——姜梅乘机扭头向后就跑。

湄儿!

江湄!

君墨染和柳烨同声地惊叫了起来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如闪电一般向她直掠过来——显然君墨染的身手比柳烨要略胜一筹。

姜梅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间萦绕着的是她久违了的熟悉的味道。

傻瓜!不是要你走开了吗? 君墨染的声音紧绷 环在她腰间的手却紧紧地拥住她 丝毫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姜梅仰起脸 冲他嫣然一笑: 墨染 这一回就算是死 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此时此刻 她看不到身后的柳烨 看不到无数环伺左右的敌人 我的眼里 心底只剩下君墨染一个人

君墨染向她低眸一笑 尚来不及与她搭话。眼前一花 寒风扑面 一条白影捷如飞鸟已飘落到他们身前。

喂 麻的话可不可以拜托你们关起门再说? 李煜宸潇洒地甩掉头上那顶箬笠 一枝鱼杆颤颤地指着他们二人。

江湄! 柳烨铁青着脸 俊颜上布满­阴­霾。幽深的双瞳里闪着愤怒与痛楚 还夹着点不可置信的惊疑: 你不要命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弓箭手正指着他 我一声令下就会要了他的命吗?

姜梅紧紧偎在君墨染的胸前 隔着他的肩膀与柳烨对视: 抱歉 我刚刚答应过他 要与他同生共死。所以 既使是被­射­成蜂窝 也没办法。

除非 他真的不想要圣武皇后的天书了!

一枝袖箭无声无息地穿过人群直奔姜梅的后心而来 紧接着无数枝飞蝗石 暗弩 等暗器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完全出乎姜梅的预料是——那些暗器 十枝里倒有九枝是冲着她而来!

卑鄙! 君墨染冷然一笑 在一瞬间连换了三个方位 避开了无数枚暗器 却仍挡不住那些纷涌而至的箭矢。

墨染 你带着梅子先退! 李煜宸大喝一声 解下束腰的绸带 随手一绞 抖得笔直 如一杆长枪 上下翻飞 拨走了大部份暗器。

X!他早说过 要懂得变通 暗中藏些人马在康县境内 危急时刻才好接应。可墨染偏偏不同意 说是不能因个人理由而引发一场战争 闹得生灵涂炭!这下好了 你讲仁义 别人可不管 现在只能被动挨打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 柳烨冷笑一声 一挥手 弄巷里竟涌出数百名男子 各个手执暗藏兵刃 呼喝着冲了过来。

君墨染双脚轻点 身体轻盈地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转折 轻盈地向桥头滑了过去。

好轻功! 柳烨赞了一声 宝剑出手 剑花舞动 森森寒气扑面而来 姜梅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只觉一股大力迫来 竟无法呼吸。

君墨染人在空中 已无可借力 又抱着姜梅 身手不若柳烨风灵活 被剑气一逼 只得复又落了下来。

可是 虚危等人却已回过神来 见他身形下落 虚立刻化掌为刀直砍他的双足;危也运功于掌 提气向他胸腹之间抢攻过来。

瞬间 君墨染完全曝露在敌人的面前 他的前后 上下均已成为了攻击的目标!

琴萧相和

君墨染忙而不乱 人在空中 双脚已连环踢出 脚影幢幢 将虚的手刀硬生生破解;复又弹出一枚铜钱荡开柳烨紧迫面门的长剑;身体再一个大弯腰斜Сhā柳 躲过了女和牛的左右夹击;可是危的双掌就直奔姜梅的前胸而来。

不可! 在柳烨的急吼声里 君墨染一个急旋 硬生生把身体扭到个不可能的角度 用自己的背生生承受了危的两掌。

他闷哼了一声 往前冲了两步撞上栏杆 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姜梅只觉胸口一痛 一阵气血翻涌 忙紧紧地闭着嘴 硬是把涌上喉头的那口血吞入了肚里。

墨染! 李煜宸瞧得目眦欲裂 一条绳枪舞得呼呼风响 试图向他们靠拢 无奈对手实在太多 一时竟无法挪动分毫。

什么人如此大胆 竟敢聚众在康县械斗? 正危急间 一声怒叱传来。

一个面容清瘦 ­精­神矍铄的年近七旬的青衣老人 满面怒容 领着四五人匆匆赶了过来。

赵县主~ 李煜宸如获救星 立刻扬声大喊: 我是李煜宸 之前跟你说过要来贵县寻亲 这群贼人扣了人质 还执械入境!

别怕这老家伙! 柳烨见老者人少 骄傲地吩咐: 外面有十万大军 本候今天要大开杀戒 血洗康县 将它正式纳入啖星的版图!

哼! 君墨染冷笑: 你有十万大军 本王驻在河州的五万­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给我杀! 柳烨目露凶光 厉声大吼。

无知小子 口吐狂言! 赵令畴冷笑着一挥衣袖 康桥附近的房顶上忽啦一下冒出无数人影 个个手执弩箭: 竟敢扰乱康县治安 今天定要教你来得去不得!

原来 康县虽因圣武皇后而著名 慕名来此的游人与客商源源不断。但终因年代久远 渐渐已不为人知。今天突然涌进数百名陌生人 身为县主的赵令畴又怎会不引起警惕?

他们虽是避世隐居 也是世外高人。柳烨带的这五百 卫军换装夹带兵器入城 又如何瞒得过他的一双火眼晶睛?自是早已暗中做了安排与防范!

半空里一阵叮叮咚咚的琴音传来 如雏凤清音 又似行云流水 悠扬动听。

李煜宸转头 只见一名纤弱的少女怀抱瑶琴款款而来。

她只在头上松松的挽了个发髻 青丝如瀑般垂下来披在肩上 浑身上下并无一点装饰 一身月白­色­的长裙纤尘不染 腰间系了一条浅紫绣花的腰带。越发显得 一握 步履娉婷 如一朵圣洁的莲花 在碧波微漾之中缓缓盛开!

时间就此停滞不前 四周的暄嚣悄然隐去 他听见自己的心在咚咚的动跳 仿佛随时要从胸腔中迸出来!

四目地半空中交汇 少女嫣然而笑 仪态万方 盘腿在屋檐上坐了下来 纤指轻拨 琴音突转 忽地高亢入云 自烟雨菲菲的初春化为一片萧瑟肃杀之气的严冬。

李煜宸听得如醉如痴 忽地自腰间取了一管玉萧 横在­唇­边 起承转合 抑扬顿挫 两人的节拍奇妙地融为一体 乐声更为激励人心。

少女先是惊讶 继而望着他微微一笑 手下琴音却未有片刻停滞!

随着琴音的节奏 箭矢如蝗 暴雨般洒了下来。

康县人自视甚高 柳烨明目张胆地欺上门来 扬言要血洗康县 已然犯了众怒。这下挟怒出手 自然是下手绝不容情。

桥头地形狭窄 视野开阔 若论群殴自是在数量上占了优势。但数百 军挤在一起 四面屋顶上的箭雨飞来 他们避又不能避 打又打不到 只能哀嚎着四散逃逸 相互踩踏 死伤极重。

姜梅生在和平年代 虽长年验尸 胆量异于常人 又几曾亲眼见过这般血腥的一幕?顿时面­色­惨白如纸 掩面藏在君墨染的怀中不忍悴睹。

君墨染! 柳烨被众侍卫护着且站且走 退下桥头 冷声喝道: 你不要 亲的 命了吗?

桥边一间民房忽地中门大开 女和牛从里面押着一名老­妇­走了出来 不是老夫人陈氏是谁?

柳烨! 君墨染悖然变­色­ 周身蹿起骇人的杀气: 你为卑鄙的小人 有本事咱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劫持­妇­儒算什么好汉?

废话少说 你叫他们通通住手!让本候退出康县! 柳烨有恃无恐 得意洋洋地盯牢君墨染的眼。

赵县主~ 李煜宸咬牙 眼望赵令畴 发出请求。

赵令畴招手 琴声嘎然而止 密如急雨的箭矢终于停了下来。

把江湄送过来! 柳烨提出第二个要求。

姓柳的 你别太过份了! 君墨染变­色­。

牛不语 只把架在老太太脖子上的刀往前送了一下 刀锋划破皮肤 鲜血顺着雪亮的刀身流了下来。

娘!

­干­娘!

君墨染和李煜宸同声惊叫 眼里闪过怒­色­。

墨染 娘活了这么久已够了!跟他拼了! 老夫人忍住痛 连眉尖都不皱一下 昂着头喝道: 若你放了这贼子 就不是娘的儿子!

闭嘴!老虔婆! 牛举起刀背 就要往她头上狠狠敲下。

住手! 姜梅逸出清叱 手里执着一柄雪亮的匕首 坚定地道: 我跟你换!

湄儿! 君墨染又惊又痛 想拽她回来: 别胡闹!

别过来~ 姜梅立刻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喝道: 不然我就划下去了!

梅子你别傻! 李煜宸脸上浮起一抹潮红: 就算你过去 他也不会放过­干­娘!

PS:哈哈 偶承认 大家的话对偶还是有影响滴!既然都不喜欢文小姐 那偶就走马换将 此女配咱们的李公子如何?满意否?

以命换命

老夫人面上­阴­晴不定 眼望着姜梅冷冷地道: 江湄 你不必妄费心机!再怎么做 我也不会许你进君家的门!

姜梅微微一笑 淡定地回道: 还是那句话 我也并不怎么喜欢你 当然也包括君家的那扇门 所以你大可放心。可你是墨染的娘 若有不测 他定会一生愧疚。我并不是要讨你欢心 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伤心 明白吗?

你放心 我柳烨好歹也是一方霸主 说话自然是算话的!只要江湄过来 我立刻释放老夫人! 柳烨暗中欢喜 使一个眼­色­ 牛和女一左一右推着老夫人往前走。

我会没事的~ 姜梅冲君墨染淡定地一笑 举步向桥的另一头走去。

双方在桥头相遇 姜梅冲老夫人微笑 老夫人定定地望着她 嘴­唇­颤抖了几下 终究一个字也没说 与她擦肩而过。

一阵风吹过 响起一串铃音 如深山古刹的梵音 又似深宫怨­妇­的幽叹。

一盏宫灯缓缓飘过 铃音越渐急促 灯笼飘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最后停在了牛和女的头顶 它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如一只慢慢睁开的妖艳的眼睛 摄人心魂。

女和牛一脸防备地仰头盯着那盏不停地向自己飘过来的红灯 眼神先是惊讶继而茫然 最终竟有如木石 缓缓地放开了抓在手中的老夫人!

李煜宸吸一口气 低喃: 灭天火!

姜梅见机得快 立刻拽住老夫人的手转身就往桥这边飞奔。君墨染以比闪电更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将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紧紧地拥在怀里: 娘 湄儿!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 伸出手拥住了姜梅的肩

击灭!击灭它! 柳烨嘶声狂吼 几欲抓狂!

噗噗噗 无数暗器应声从四面飞了过来 纱制宫灯被击穿 阵阵白雾涌了出来 随风飘散 香气四溢。

闭气 快闭气!

然而 哪里还来得及?只不过转瞬的功夫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啖星的 卫军。那些未在毒气范围之内的 军想要溃逃 被等在巷弄里的唐郁手下四面合围 来了个瓮中捉鳖 一网打尽!

柳烨倒也硬朗 眼见大势已去 拨出腰间长剑 反手朝脖子上一抹 当场血溅五步 死于非命!

哼! 一把清润却微弱的嗓子自小巷深处幽幽传出: 本少爷的寒冰毒 沾之立倒 谁人能挡?

唐郁? 姜梅一阵惊喜 自君墨染的怀里挣脱出来 扭头看去。

司空博抱着唐郁缓缓地自幽巷里踱了出来 脸上殊无欢颜 相反却是异于寻常的悲怆。

唐郁面若金纸 躺在司空博胖大的身子里 犹如婴儿般幼小 艳丽的­唇­瓣边挂着一抹血丝 冲姜梅骄傲地一笑: 我说过 离开我你肯定不能活!你可服气?

唐郁! 姜梅惊骇万分 冲过去握住他的手 声音哽咽: 你怎么了?煜宸 你别呆站着 快来瞧瞧他呀 煜宸!

李煜宸从震愕中回过神 大步走过来 只一眼 便僵住了 拿疑惑的眼神去看司空博——怎么回事?上次我看到他的时候 虽染有沉疴 但如调理得宜 还是很有希望的 才短短数月不见 怎么虚弱一致如厮?

司空博眼中溢出老泪 低声道: 少主不听属下劝阻 多次妄用真气 以至 以至 真气逆行 眼见是回天无力了!

他心中难过万分 说到这里 声音哽咽 语不成声。

你不是很多灵丹妙药 快喂他吃呀! 姜梅用力摇着李煜宸的衣袖 泪盈于睫。

不 她不要他死!她要他活下去 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他还不足十五岁呀!

是~ 李煜宸暗自低叹 从怀里摸出玉瓶 倒了一粒药丸欲往唐郁的嘴里塞。

不~ 唐郁倔强地偏过头 冷冷地拒绝: 我不要欠他人情!

唐郁~ 姜梅泪流满面 低声哀求: 算我求你好吗?

二先生~ 唐郁望向司空奕。

司空奕大步走向柳烨 弯腰从他怀中摸出竹筒 恭敬地呈到姜梅面前 面无表情地道: 少主说 这次就总算聪明了一回 藏宝图就算是赏给你的!

唐郁~ 姜梅拼命摇头: 我不要藏宝图 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 你明不明白?

我若活着 你是不是嫁我? 唐郁低眉而笑 笑声带出一股鲜血。

君墨染眉心一跳 摒息望着姜梅。

唐郁~ 姜梅悲不可抑 哪里还说得话出?

唐郁低叹 艰难地伸手 司空奕会意 急忙把竹筒揭开 将藏宝图置于唐郁的怀里。

啧啧 最后一次见面 别逼我在蠢丫头的后面又给你添一个爱哭鬼的绰号~ 他一面说 一面咳 鲜血源源不断地自­唇­间流出。

周围人皆面露不忍 别过头不愿再看。

姜梅心中大痛 攥着他的手痛哭流涕 嘴里反复地呼喊: 唐郁 唐郁~

唐郁微笑 抬起手努力想去摸她的脸 终因无力半途垂了下来。

我本来 想 亲自 找到 天书 再给你。看来 你是没 这个福 气了 咳咳

他说着这话 一惯骄傲的脸庞上流露出淡淡的遗憾 声音渐转低沉: 可惜

圣武天书本是他势在必得之物 为此耗尽了生命的最后一滴­精­力 却始终未能得窥全貌 终是憾事一桩!

等一下! 姜梅忽地惊跳起来: 我知道天书在哪里 唐郁 你振做点!我找出来给你看!

PS:先申明 看完这一章 只许流泪 不许砸我­鸡­蛋 谁砸我跟谁急 而且结局永远不放上来 哼!

皇陵之迷

姜梅此话一出 众人哗然 所有的目光都投到她的脸上 她勿自未觉 只紧紧地盯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绝­色­少年。

天书? 唐郁黯淡的眸子重新绽放出一点光彩: 你真的知道?

是! 姜梅拼命点头 用力跺脚: 就在我们脚下!

脚下? 司空奕眼露茫然: 我们在桥上 脚下只有水 莫非天书埋在水里?

康桥 在康桥里面! 姜梅十分肯定地说。

她只是怀疑 其实并无绝对的把握 但这时为了挽留唐郁的生命 只能赌上一切 答得斩钉截铁 毫不迟疑。

哪知姜梅赌命的说法 却令赵令畴脸­色­一变脱口斥道: 胡说八道!康桥里怎么可能藏天书?难道就凭你信口胡言 就拆了圣武皇后亲手建的康桥吗?

错不了! 姜梅拿过染着唐郁鲜血的藏宝图 指着上面两行诗道: 这首诗的题目就叫‘再别康桥’!其实这首诗不止这几句 中间还有很多 不信我背给你听

赵令畴听到 再别康桥 四个字 全身一个激灵 等得姜梅朗朗地将全诗背育一遍 面上忽地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扑通一声跪倒在姜梅的脚下: 属下赵令畴携赵氏一百三十七口护陵人恭迎圣女法驾!

姜梅吓了一跳 退了一步满头雾水地瞪着他: 我 我不是什么圣女 你搞错了啦!

君墨染上前扶住姜梅的肩 淡然地道: 赵县主定是误会了 江湄只是本王的妻室 并非什么圣女。

没错! 赵令畴十分肯定地道: 我赵家历任淼川县主 主要责任就是看护圣武皇帝、后陵墓。

圣武皇后葬在这里? 姜梅的嘴张大成O形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堂堂皇后 生前独得专宠 风光一世 死后却没有葬入皇陵已是很稀奇的事 她居然选择一座桥做为自己最终的归宿地 更是匪夷所思!

其余人亦是面露惊奇之­色­ 谁想得到 史上悬案:圣武皇后的陵墓之迷 会在康县得到解答?

是~ 赵令畴又是骄傲又是伤感地点了点头: 不但圣武皇后 圣武帝亦葬于此!

又一个重磅炸弹扔下来 大家已不知该说什么。

那皇陵里那个 李煜宸试探着开口。

不错 那只是衣冠冢。 赵令畴悲喜交集 说到后来 已是声音哽咽: 祖宗传下来的家法里第一条就是赵家子弟终身不得出淼川 誓死护卫康桥 等待有缘人来此迎接圣灵。到赵某已历经十代之久 今天终于得见圣女天颜 了却赵家数百年来的心愿。

姜梅彻底无语。

人死如灯灭 只为一座坟墓 几百上千人世代守候在这个偏僻的县城里 终身被 锢于此 这对她而言 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和接受的事情。

可是 在赵令畴看来 这却是光荣而神圣的使命。如果她不来 显然他们还会一代接一代地守着这个秘密 把这个使命继续传递下去

好了 别废话了! 司空博看着­精­神越来越弱的唐郁 不 大为焦躁 一面将按在他背心要 替他输送真气 一面催促: 既然知道天书藏在康桥里 那就打开陵墓 进去拿好了!

值得怀疑的是 赵家既然世代守陵 如果墓里真的有天书宝藏 几百年下来 总会有那么一个二个贪婪之徒 见财起义 将之盗走吧?哪还会保存完好至今?

赵令畴看出他眼中的疑惑 心中十分不满 碍于姜梅的面子 却不好明说: 当初建桥的时候 请了巧手匠人 在桥身里设了机关 桥体里埋了火药 若弄错一个顺序 就会爆炸 一切灰飞烟灭。

他这边在解说 那名白衣少女已抱着瑶琴飘然落下 揭开琴盖 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 恭敬地交到赵令畴的手上: 爷爷 圣钥在此。

赵令畴接过钥匙 在手里摩挲了片刻 这才交给姜梅: 请圣女查收。

姜梅低头一看 那是一个­精­致漂亮的银圈 上面一溜排了七枚长约五寸多的铜铸的钥匙 已被摩挲得­精­光灿亮。每一把钥匙身上 都铸刻着一个阿拉伯数字 在她看来 简单到几乎要晕倒。

现代人若是连1 2 3 4 5 都不认识 那也就白活了!

钥匙孔在哪里? 有了钥匙 又告诉了她顺序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桥身上设有七孔 每到晚上 月光投­射­下来 这七个钥孔就会投影在河面 形成七颗小小的星星 伴着天上的月亮。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幻位置 每年只有中秋的那晚 七颗小星星才会合七成一。那里 就是皇陵的入口。

赵令畴的解说 再一次让人叹为观止。

糟糕~ 蓝五听得目瞪口呆 忽地失声惊呼: 现在才二月 它到中秋才合拢 岂不是要等半年之久?

可唐郁的 命已危在旦夕 哪还能拖那么久?

笨! 李煜宸随手敲他一记: 中秋才合 只是给我们指出正确的位置 并不是说不到中秋不能进去 明白吗?

赵令畴点头 快步走在前面引路: 圣女请随我来。

一行人随着他从桥面下去 走到桥下 仰面望去 四处光滑 竟是无隙可寻——哪里有什么七个孔 八个洞的?

赵令畴微微一笑 弯腰拾了一块石头朝桥穹隆扔了上去 啪地一声脆响之后 石头碎成粉末: 看到没有 那里就是入口。

将你的眉宇,印在我心!(大结局)

君墨染抬头望去 在巨大的穹顶上造有几个弧形面 支撑着桥面 以他的身手站在那个弧形面上 当然不难够到入口。

他牵了姜梅的手 轻托她的腰身轻轻一跃 已飞身落在了弧形面上。

姜梅攀着他的脖子仰头一看 不 哑然:还说那些古人怎么那么笨 就算不认识数字 只要按着相同的图形依样画葫芦 把钥匙套上去就可以了嘛!

原来 入口处赦然写着英文:ONE!

OK OK!她彻底服了这个叫夏漓的女人 古灵­精­怪 一肚子坏水!随便想几个招 就把一群古人整得焦头烂额。

湄儿~ 君墨染依旧是八风吹不动的表情 淡淡地道: 你跟圣武皇后之间 一定有什么联系 对吧?

姜梅身居深山 足不出户 却神奇地拥有一身足以傲视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杵做的勘验知识;那些偶然迸出来的奇谈怪底;她独特的思想和胸襟;那首听也没听过的怪诗 还有她从未来过却知道的康桥 包括钥匙和钥孔上奇怪的文字

这一切的一切 无不向他昭示着一个真相:江湄 绝不属于他这个时代。

嗯~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等我有时间 再告诉你。

君墨染贴在她耳边低语: 不要紧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听你慢慢讲。

姜梅微微一笑 低头从匣子里找出1号钥匙 Сhā进钥匙孔 左右旋动 轧轧一阵轻响 看似严丝合缝的穹顶竟然缓缓滑开 露出一个洞口!

耶! 姜梅欢呼。

司空博迫不及待 抱着唐郁飘然跃了上来。

姜梅如法炮制 一一打开了后面的六道门 一座封闭的皇陵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里面并不如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珠光宝气 富贵逼人。相反 只有一张石桌 几条石凳。若硬要说价值惊人 那就是墓室里随意摆放的文房四宝 件件皆是极品 另外四壁上悬挂着的皆是圣武皇帝 皇后亲笔所题写的字画 诗词 随便一样拿出去更是价值连城。

因此 如果排除掉墓 里三只并排摆放的瓷坛不算的话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密闭的书房。

天书!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墙上的字画吸引 只有司空博直接扑到了室中唯一的那张石桌前 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那本轰动数百年 让无数凡夫俗子寻寻觅觅终不可得的天书。

少主 司空博喜极而泣 一手轻轻摇晃着怀里沉沉欲睡的唐郁 一手急切地翻动书页: 你醒醒 看天书 天书 !

唐郁打起­精­神 撑开沉重的眼皮 就着他的手一瞧 不 自嘲地笑了: 不愧是圣武皇后 压根没打算让人看懂呢!

姜梅闻声过去 接过天书在手 翻了几页 差点晕过去——这哪是什么传说中上可通天 下可彻地 翻手为云 覆手做雨的天书 ?明明就是她的一本生活日记嘛!

若硬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就是这本日记通篇都是以英文写的!

怎么 连你也看不懂? 君墨染惊讶地靠了过来。

不是~ 姜梅静下心来 慢慢翻阅 随着书页的翻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脸上 看着她象个傻子似的一会哭 一会笑 一会怒 一会喜 一会频频点头 一会又连连叹息。

日记的末尾 没写日期 看得出是圣武皇后的绝笔 居然是给她的。

亲爱的朋友 不知道你是谁 不过你能来到这里 说明咱们是同类。首先 做为穿越前辈 当然是要表示热烈的欢迎。其次 我要郑重地向你道个歉!为了这本所谓的天书 给你带来的困扰一点不少吧?

如果你能静下心来仔细看完我的日记 你就会明白 我的情非得已。

皇族的生活 表面风光 内里­阴­暗腐朽 千年留传的习俗 对权力的 朝廷里各派势力的相互倾轧 等等各种弊端 不胜枚举 绝不是靠一个二个穿越女子的个人智慧就能够扭转的。

二十几年的穿越 十五年的婚姻 看似日益兴旺的南豫王朝 实则千疮百孔 内忧外患数不胜数。

女儿的夭折让我明白 既使是贵为皇上 亦有许多无可奈何。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 我萌生了要为自己 丈夫和早夭的女儿亲手建筑一座乐园的想法。

所以 才会有了这所轰轰烈烈的贵族经济管理学院 有了看似可笑的康桥 有了这座隐秘却朴实的墓 。

就在今天早上 予溱走了 他走得那样仓促 那样遗憾 那样的凄凉 他甚至来不及跟他最爱的妻子道一声别 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很闹 那些所谓的贵族元老在予溱的尸身前争执着该由谁来继位的可笑的问题。而我 则开始亲手设计我的回归。

这没什么困难 一切都在我脑中盘算以久 只需抛出诱饵 那些疯狂贪婪的人就会死死地咬住 哪还会在意葬在皇陵的是不是杨家的血脉?

一把火烧掉了坤宁宫 我带着予溱和佳儿远赴康桥 回到只属于我们三个的温馨的家 是我期盼了许久的事情 因此 我很快乐。

而你 也不必觉得上当。这里面记载的是我一生的爱 毕生的情。于你 必然有些启笛。难道这些 还不足以抵一堆满是铜臭的金银财宝吗?(笑)

夏漓 书于某年某月某日。

哎呀 还是蓝五沉不住气 一迭声地追问: 天书里究竟写什么了?

唐郁~ 含着泪念完最后一个字 姜梅抹了一把泪 弯下腰极郑重地把这本日记交到唐郁的手上: 你还要这本天书吗?

来世 你会嫁给我吗? 唐郁微仰着头 眼睛那么黑那么亮 一眨不眨地 近乎执拗地盯着她 目光象子弹一样坚定。

姜梅心一抖 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只垂死的绝美的天鹅。

唐郁微笑 ­唇­边溢出鲜血 目光近乎挑衅地盯着君墨染: 那么 你愿意给我一个吻吗?

君墨染一愣 ­唇­角紧抿 目光变得肃杀而郑重。

你不说话 我就当你同意了~ 唐郁依旧是不可一世的蛮横 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 捧住姜梅的颊 漂亮的­唇­颤抖着在她的眉间印上一个带血的吻痕。

唐郁~ 姜梅执着他的手潸然泪下 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掉在唐郁的脸上 烧灼的却是君墨染的心。

唐郁骄傲地睨着她: 将你的眉眼 印在我的心上!打上专属的烙印 下一辈子 你必须做我的女人!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抬手 想轻画她的眉宇 终究无力地滑下 跌落

少主! 司空博老泪纵横。

汪~ 一声惨叫 众人回头 惊见雪球倒在血泊中 这骄傲的家伙 竟追随着它骄傲的主人 一起共赴黄泉!

二个月后清明。

邀月 赤日 啖星三国皇帝首次同时会晤 亲临康县祭祖 扫墓。

是年中秋 君墨染官复原职 姜梅二次嫁入靖王府 是为靖王妃。

至于李煜宸 则消失无踪。

有人说他寄情山水 啸傲林泉;有人说他定居康桥 有美人在侧

他已不在江湖 而江湖却依旧有他的传说

PS:别拍砖!很痛的 !

那个啥不要凶我 因为实在不知雪球该如何安排了嘛 再说唐郁一个人在地下该有多 我让雪球去陪他 也算是弥补了 哦?

最后的最后 让我再次感谢朋友们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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