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知道她的前世是谁。现在的她，也只是用生命之源重生的孩子。也许，以前的事情都会忘了吧，可也也许还能记得住些许以前的事吧！他也不太清楚。毕竟，他也没有用过。但起码，这与这世上的六道轮回是不一样的。前者是重生，后者是转生。转生会忘记，但重生就不一定了吧？

“你要离开这里吗？”的确，她也在这里睡了好久了啊！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从他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从年轻人变成了个老头。可这并不是说她只睡了一百年。她在这里，睡了快要三千年了啊！是应该去外面逛逛了吧！

◇

【迷雾之东·暗之东海】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悼灵方才洗完了化作人形上岸来。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虽然揣测着他的心里会有自己，可是，毕竟的，当年就是她自己亲手送葬了他的亲哥哥啊！哪怕他亲口说了一句“不是你的责任”，她也怕是会自责很久很久的吧！

他冲她笑了笑，一如往昔的亲切。随即地，他便穿上了裤子，对着东海海面坐在了前边。“没有了。你只陪我坐一会儿吧。”

她点了点头，没起身来，依旧坐在他的枪旁，他的身后。

“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吧？”

“嗯。”两个人都变得是那么地小心翼翼了。

“我看，你每年——”话未说尽，他便往后挪了挪身子，直到她的身旁，“这样才好，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话，平起平坐，安心多了。”

她没有附和，只翻弄着她手里他那件衣裳，苦笑了一番。

他偏转过头，也摸了摸那件衣服的一角：“这件衣服，叫做什么来着？我老忘。心里面好像装不下太多的事情。我好像也只记得灵儿一个了。”

“我明白。”她的模样，仿佛依然很有芥蒂。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看，看你明白了些什么？”他随手地就刮了她一道鼻梁，和六年以前一样的亲昵行为。只是……

“我……”仿佛之前的那句话是说错了一般，现在的他却又对自己凭空地多做了这一番亲昵的举动，她又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她尴尬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太过大胆了些。“对不起，我刚刚……”

“无妨。”她低下头去，只淡淡地说。

“我们……”仿佛有些难以启齿。“我们，能不能像六年前……像六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以前一样？”月光下，虽然看不分明他脸上有没有涨红的痕迹，但从那语气上却也可以听出来，他是有种“求求你”的感觉吧。

“六年以前？”她有些呆了。

“是啊。我想过了，二哥哥的死，根本就怨不着你。况且，若不是你及时拿枪刺中他，大抵那天晚上该死的人便是我了。”

“可我忘了，天上的那些大罗神仙是绝不会让你死的。更何况，那时候的你，也只是一个幻体而已。”她突然变得伤感起来，“你的本体，还在天帝那儿下着棋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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