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米粮,多是民生用品。”
“由何人出面商洽?哦?月冷山庄倒也大方,不计较往对手商行里送银子?”
“一贯是倾公子同他的丫鬟。”
“没你的事,下去罢。还有,这双手,你可以送回妓院给嬷嬷,告诉她,蓬莱幽境虽不追究,但麻烦她,从此她楼里的姑娘,不许出现在蓬莱商号的势力范围以内,否则,我要秦淮河上再无她的立足之地。”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徐富一边擦汗一边赶忙退了下去。
“爷。”尚泽小声问脸上表情颇愉悦的主子,至少以他的经验,他现在应该是心情大好才对。
“去找知无不言,给他三天的时间,我要倾儇的一切资料。”
“是。”尚泽声音未落,人却已经飘身飞纵入秦淮夜色里了。
而沈幽爵则慢条斯理执起白玉酒壶替自己倒了一盏酒,慢慢饮了下去。好酒,他赞叹了一声。今夜,他这一趟南行,才真正有趣了起来。
“都下来罢。你们一路躲躲藏藏尾随在我后面,餐风饮露,你们不累,我却累了。还不给我下来?”他懒洋洋向画舫精美的船顶举了举杯。
“嘿嘿,嘿嘿,爵爷不愧是爵爷,我们再小心也瞒不过您老的法眼。”讪笑数声,从画舫的横梁上,跃下三个十二、三岁,相貌衣着完全相同的蓝衣小童。
“我还同爹爹打赌,爵爷何时会发现我们,却原来爵爷一早已经察觉了。”虎目直鼻长相极端讨喜、满脸慧黠神色的少年,穿北方小孩子惯穿的夹袄,腰间系一对悲风短刀,似是观音身旁的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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