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冷冷地对我

54.

她沿着街边走着，我开着车在主道上慢慢地跟着她，我不知是怕下去喊她，还是想多看她一会，就这样，静静的，在她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偷偷地看着她日常生活的样子。她变了，变化好大，俨然犹如一个小少­妇­，肚子微微地鼓起一点，头发扎在后面，脸还是那么的白皙，大概因为营养好，只是更加的有气­色­了，真的太正点了，*小孕­妇­！这样的女人肚子挺多大，都是很­棒­的。

我看着她，看着，心里急死了，呼吸都很困难，心里很慌，又想去喊她，又不敢，又怕她突然跑了。在一个地方，她似乎要招呼计程车。我忙按了下喇叭，急的要死地去按着，跟个傻瓜一样。她回头看了一眼，她应该是没有看到我，然后又匆忙地转过头去，似乎是怕别人误会她东张西望。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在她的手刚要去拉计程车门的时候，我的手一把抓住了她，她被吓的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我，露出惊恐的表情，她猛地抽回手，我也抽了回来。

“哎，上不上来呢？”，司机问着，抬头瞟了我几眼。

“不上，不好意思！”

车子开走了，我愣在那里看着她。我见她微微低头，为了打破那种尴尬，或者是一些日子以来的某种想念，再或者是为了很遥远了，啊时光，走了很远了，我微微一笑，然后手摸了下脑门说：“哎，是你啊？”

“恩！”，她点了点头，没有笑，也没有忧伤，只是点了点头，一个“恩”字。

我抿了抿嘴又说：“哎，你还好吧？”

“还好了！”，她这次微微笑了下，然后忙说：“哦，我有点事，要走了，下次聊！”，说着她就要走。她走了几步，我愣在那里，然后忙跑上去，站在她侧面说：“哎，找个地方坐坐好吗？你看——”，我急忙看了看周围，没有咖啡厅，看了半天才发现有家KFC，我说去那边坐坐吧！

“我真的有事情呢，呵，不好意思！”，她又要走。

当我再次拉住她的时候，我不笑了，而是皱着眉头说：“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我手放进口袋，又拿出来，腾空挥了下说：“我只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哦，我很好的，谢谢你！”，她继续抿嘴。

“小萱！”，我抿着嘴，皱了皱眉头说：“别这样！我其实一直都担心你！”，我后半句很轻，很真切地说。

“你——你还好吧？”，她把袋子换了个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理了下额前的头发说。我一直记得那个时候，太阳偏西，颜­色­是橘红­色­的，照在我们的脸，街上有着喧闹，九十年代初让我无比怀念，不远处的一家音像店里正放着罗大佑的《恋曲1990》，那沧桑，深沉，哀怨的声音让我有点难受。尤其当我听到小萱这句关心我的话的时候，我险些都哭了。

我为了掩饰1993年那个下午的手足无挫，我拿出了根烟，吸了口，然后笑了笑说：“恩，我挺好的，工厂现在改名公司了，而且还延伸了几个领域——”，我想说我现在很有钱了，我也不比刘天名和龙仁德差，可是我没有说。

“恩，那还满好的，满好的！”，她这样说着，似乎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