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一笑说：“对了，小宝住学校了，我不好带，我也没请保姆，呵！”，我的意思是想跟她说我还一个人，一个人而已，我是好男人，我连保姆都没请，更不会有什么乱来了。

她有些变化，她睁了睁眼睛，然后皱了皱眉头，望了望别处，又转过头来说：“他没老感冒什么的吧？”

我有点开心地说：“哦，有几次，他跟我小时候一样，身体不大好，不过没事，长大点就好了！”，我看了看她的肚子，我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怒，真的没有，我很直觉地问：“几个月了？”

“哦，三——三个月吧！”，她说着，然后又是一笑，似乎是为自己怀孕感觉不好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我想，三个月前，她的确跟龙仁得在一起了。

“你穿的冷吗？这么少！”，我看着她穿的不多，江城虽然比较偏南，但那个时候还是有点冷的，我们说话都哈着热气。

“不冷！”，她只说了这两个字。

我看着她的手，很想去摸，于是就笑着说：“手应该会有点冷吧！”，我摸了下她的手，她这次没有把手收回来。

我摸了几下，然后就拉着她说：“到我车上来说吧，外面冷！”

“不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她这样说。

“你怕他吗？他对你是不是很凶？”，我冷冷地说：“你别怕，如果他欺负你，跟我说！”，我说过这句话的时候，才感觉人生无比好笑，我搞了龙仁德的女人，他也搞了我的女人，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

“没有，谢谢你！”

在她第四次想走的时候，我哀求地说道：“小萱，别这样对我，我很想你，难道就不可以原谅我吗？陪我一会好吗？十分钟，上车来！”

“我真的要走了，对不起！”，小萱转了身，我放开了她的手，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冬日黄昏的阳光也会那么的刺眼。

我一遍遍地在心里说：“呵，无所谓，无所谓啦！”

车子开过人民中路的时候，我知道1993年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