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凯Сhā黑刚打了陈占霞,现在不便和她再硬来,就软下来对冀娃说道:“婆娘家胡闹哩,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你下午走后,我把她给打了一顿。你看,那头上有伤……”
冀娃即说:“行了,行了,我走。我说过了,赶后天,必须给我一万元!再食言我真的不客气了。这次翻了你的墙,下次,我就掘了你的门!”说罢,准备出门。
陈占霞一下横在他面前:“你走了个好,就这么走了?我的狗就白让你毒死了?”
冀娃一愣:“你要怎么样?”
“狗是我养的,把狗钱给我!”
盖世凯急着打发冀娃这几个,就拉了拉陈占霞的胳膊说道:“让他们走吧,死就死了,明天集市上再捉一条回来。”
陈占霞即骂道:“又不是你毒死的,你撑得这么硬干吗?既然有钱,现在就给还账吗?”
盖世凯气得直翻白眼:“你啊你啊你啊你……”
冀娃手一挥说道:“走,弟兄们,回家!”
陈占霞急忙冲到冀娃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我的狗问题没解决,就这样走?”
冀娃立时瞪起了眼:“走开!”
陈占霞双手往腰间一叉:“我偏不走开,你把姑奶奶怎么样?”
冀娃猛的举起了手,却僵在了空中,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我早就把你扭了麻花了。”
陈占霞说:“我就等这美事哩,半夜三更地人都来讨账,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我这个脸早都被你们抹黑了,丢尽了。”
冀娃的一个弟兄见陈占霞撒起了泼,就态度软软地说道:“盖家嫂子,你态度放好一点嘛,事归事,别这么呲牙咧嘴的。你说,你的狗值多少钱,我们赔。”
陈占霞说:“5000元。”
冀娃即生气地说道:“走走走,和母猪对话,只听满嘴的哼哼,有个啥名堂。”
陈占霞立即将他拦在门口,说道:“你凭啥走?就像你说的,走了和尚,能搬走庙门吗?”
盖世凯忙来拉陈占霞,被她一脚踢了过去:“你走开!少管闲事!”
“你放不放开?”
“不拿出5000元,就不放你!”
冀娃遂抓起陈占霞的双肩,一提一推,陈占霞便一个趔趄滚下了有20公分来高的房檐台,落在了院子,她顿时大哭了起来,起身扑来,用头直羝冀娃,边哭边骂道:“你们三更半夜翻我的墙,毒我的狗,难道你们连点王法都没有了?给你打,你打死我好了。”
冀娃当然不敢实打,男人打女人毕竟是无理的。冀娃再一次将她狠狠地推出,陈占霞又一次滚在了地上,摔得她的ρi股生疼生疼。她的哭声更惨了,再次带着哭声扑了上来。她不屈不挠的举动,使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有点发憷了。
盖世凯忙去拉陈占霞,无奈怎么也拉不开。
这时,盖世凯家的鹅来了。这只鹅正在窝里睡着觉,冀娃等人翻墙、药狗和主人吵架的事儿它都知道。它将长脖伸出窝外,冷静地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几次都想出来攻击他们,但见人太多,多多少少还有些怯阵。此时见他们打自己的主人,它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撇着八字腿,蹬蹬蹬地跑上前,眼里充满了仇恨、不屈和疑问。心里想,你们三更半夜的,整死了我的伙伴,又打我的主人。打了个好,让你打个够。老娘和你拼了!在翅膀闪动间,朝冀娃的左脚腕狠狠地啄去。冀娃“妈”地叫了一声,立时感到腿火辣辣的疼。他心里也想,这狗日的,咋知道在脚腕这里啄?知道他穿的厚实是不是?就用脚踢鹅。鹅也更是奋不顾身了,脖子一高一低一左一右,见人就拧,拧得冀娃的弟兄乱跑乱躲……
陈占霞骂,鹅嗷嗷地叫,半明半暗、人影绰约的院子顿时乱作一团。
陈占霞威胁道:“你如果把我的鹅打伤,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盖世凯忙制止道鹅,鹅听了盖世凯的命令,停了下来。
冀娃见自己被拧伤了,倒叫陈占霞和盖世凯给他看病。陈占霞当然不吃这一套,坚持在翻墙和毒狗上做文章,执意要5000元。冀娃骂,她骂;冀娃要走,她就拦截,僵持之中,那个曾见劝过陈占霞的小伙再次出面调节:“哎,盖家嫂子,咱们真的好好说。”
陈占霞说:“我不是好说,难道是瞎说?三更半夜的,你们像土匪似的翻我的墙,毒我的狗,这难道没有抢劫的嫌疑?你们问法院的人,深更半夜入侵民宅,是不是违法的?就凭这一点,我要告你们!还有,你们放高利贷,支持赌博,照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像盖世凯,把我的半个家当都输了,再输,我们不是倾家荡产了?你们凭手里有几个脏钱,放放贷贷的,这和吸毒的人给提供毒品有啥区别?”
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像条棍子, 敲击在冀娃的头上,他再也克制不住了,如果说陈占霞几次拦截他,他是有意让着,这次他不顾什么了,一个巴掌朝陈占霞打了过来:“去你妈的!老子就让你去告,你告吧!告不到我,我叫你死五葬身之地!”
陈占霞的嘴上挨了狠狠地一个巴掌,顿时感到她的一口牙齿掉了,她放声哭了起来。在哭叫中,照样反扑冀娃。盖世凯见对自己的媳妇动了真格,火气冲天,打起了冀娃。终因寡不敌众,被放倒在地。冀娃乘机逃出了大门,最后一次警告道:“原本打算让你先给一万,现在我要你全部给清。期限定在腊月十五。如果赶腊月十五还不来,我要掘了你的墙,扒了你的皮,抬走你的灶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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