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建东也这么说。
勇一听他们两个这么说就很恼火,这不是把事情搅大了吗?看有人支持他,明就说:“你说你没打也无法证明你真的没打。”
此时气氛很僵,勇就站出来说:“我看算了,就我们几个平分吧?”
“不行,为什么要我们几个平分呢?而且这样对别人也不公平。”明坚持不让着。
“那何必呢?又没有多少钱,而且他也确实没打,就算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没打呢?这跟钱没有关系,大家都交就他不交,如果以后再有人说我没打电话也不交钱,那以后怎么办?”他的话一时把勇给愣住了。
其实勇也知道明说的有道理,既然说好就应该共同分摊,可是他理解军是背了个债来的,可是既然他坚持自己没打过电话而且勇也确实没看见他打过就算了,免得伤大家的和气,毕竟大家还要要住在一起,再说就算少一个人分每人也不过多出几元钱而已,又何必呢?他心里对军也很恼火,就这么一点钱也斤斤计较,就算你真的没打也应该接受规定,他不知此事怎么办才好?而其他人看到有关于自己的利益就不顾全大局,他从心里看讨厌这些人,最后他想还是私低下和两人谈谈较好。
谁知他找两个人分别谈后,谁也都不给他面子,个人都说自己的理由,都说和钱没关系,军说他帮大家理发也没收钱,明这点情谊都不讲太不够朋友了,连你这个表哥的面子都不给,而明说军曾经接过一次大陆他老婆打来的电话,如果没有这电话你怎么接到?虽然你没打过但是你接过电话也是一样使用过电话。最后不得已,勇只好说自己愿意帮军出这一点钱,然而明还是不接受,这下勇对明发火了。他本来就认为明没有必要为这一点钱和军计较既然军说他不会用电话就应该相信他,即是他接过电话也算朋友之间帮忙也没什么,军为明免费理发不也是在帮明吗?不管怎样他是我的朋友你也应该给我一点面子,现在连我为他出钱你还不高兴也太过分了。
其实明心里也很不高兴,本来他就不喜欢军搬进来只是看在勇的面子不好说什么,现在他看军连这么一点钱都不愿意交心里很看不起他,认为勇怎么会交这样一个小气的朋友,而且他想我让他交钱不是也在帮你少交一分吗?我是你表弟你应该帮我说话才对怎么会帮外人说话,过去你刚来我是怎样的帮助你,现在军以来就把不需要我了,因此他对勇也很生气。从此以后,明和军见面都不讲话,勇和明见面也很少说话,房间里过去大家回来时有说有笑的融洽气氛也没有了。
散伙
过了几天,明召集大家在一起,宣布过两周他要提早结束租房,叫大家各自重新找房,理由就是有人不愿意分摊公共费用,大家再住在一起都不开心;另房间里所有二手电器谁愿意出价高者得。这就意味着大家都要被中介扣掉租房押金,因为在澳洲租房时按照合同你必须至少住满六个月,不满六个月退房就要扣掉六周的房租押金,这样每个人就要白白损失大约200澳元,这对于当时刚来澳洲的大陆留学生来说是个不少的损失。
其使明这么做是特别冲着军来的,他宁可自己损失也要报复一下军,好出这口气。不用说最痛惜钱的当然是军,为此他想出个主意,让勇对明说你愿意搬走可以,是否可以把租房名字转为勇的名下,这样大家押金都不会损失。勇也认为这个主意好就向明提出这个要求,但是明不答应,说要租你自己到中介租,勇感到十分恼火,认为明不给他面子也不信任他,觉得他一点都不通情达理而且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为此放在心里非常生气。
搬房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坐在客厅里公开拍卖房间里的电器,拍卖基本是在明和勇之间进行的,明拍到电冰箱,勇拍到电视机,开始一切还挺顺利没想到在拍最后一件洗衣机时两人发生了冲突,本来勇已拍到洗衣机明也表示放弃,突然明要改变主意要出更高的价要买回洗衣机,这下勇不干了,他认为明说话不算数,大家明明都看到明已放弃了怎么事后又改注意,明认为只要谁出最高价谁就可以拿走洗衣机,两人为此翻脸大吵起来。
勇把这几天压抑的怒火全爆发出来:“阿明,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吗?”李明在家里小名叫“阿明”。
“他妈的,谁不讲理啦?”
“你就是不讲理。”
“去你妈的,我不讲理?”
“你不要骂人好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勇愤怒地警告他。
“妈的谁骂你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在他人面前也不刚示弱。
勇没想到明会说这句话,过去在大陆明对自己的表哥是非常尊重的,甚至还有点崇拜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明占着自己比勇先来澳洲一年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依靠表哥一家了,再加上这一阵对勇的怨恨因此对他也更加不在乎。
此时勇被明这句话激怒了,热血往脑门上直冲就冲上前去要教训明:“我揍你这个王八蛋。”就抓着他的衣领挥拳要打。
明也抓着他的手推搡着,双方刚要动手时两个人都被周围的人给紧紧地抱住才没有打起来。
他们把明推到他的卧室里后,勇气得一塌糊涂,埋怨大家为什么要劝架,他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表弟的做人,这一阵子他就一直看不惯明的霸道,觉得他是欺人太甚了,想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其实论打架实力两人是不分上下,个子都只有一米七左右,身体都是瘦而结实,只是勇是中度近视眼,平时总是带着一幅薄边变色眼镜,因此刚才准备和明打架时就先把眼镜脱下放在一边,但是气势上勇是远高于明的。
最后还是勇做出让步,因为第二天他的气也消了许多,冷静一想明在他刚出来时对他帮助很多,再加上自己也比他大几岁,传到家里也不好,而且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一件洗衣机再和他计较,见表哥主动作出让步明也无话可说,两人就约好以后各做各的,不再来往,大家都不欢而散。
在纯粹男人的世界里,当文明的方式不能解决现代人问题时,他们往往倾向于使用最原始的生存竟争方式来解决问题,即使是现代文明人也是如此,否则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战争和暴力,这和受教育没什么关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许多历史是由胜利者来写。
纯情女孩
过了几天,明召集大家在一起,宣布过两周他要提早结束租房,叫大家各自重新找房,理由就是有人不愿意分摊公共费用,大家再住在一起都不开心;另房间里所有二手电器谁愿意出价高者得。这就意味着大家都要被中介扣掉租房押金,因为在澳洲租房时按照合同你必须至少住满六个月,不满六个月退房就要扣掉六周的房租押金,这样每个人就要白白损失大约200澳元,这对于当时刚来澳洲的大陆留学生来说是个不少的损失。
其使明这么做是特别冲着军来的,他宁可自己损失也要报复一下军,好出这口气。不用说最痛惜钱的当然是军,为此他想出个主意,让勇对明说你愿意搬走可以,是否可以把租房名字转为勇的名下,这样大家押金都不会损失。勇也认为这个主意好就向明提出这个要求,但是明不答应,说要租你自己到中介租,勇感到十分恼火,认为明不给他面子也不信任他,觉得他一点都不通情达理而且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为此放在心里非常生气。
搬房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坐在客厅里公开拍卖房间里的电器,拍卖基本是在明和勇之间进行的,明拍到电冰箱,勇拍到电视机,开始一切还挺顺利没想到在拍最后一件洗衣机时两人发生了冲突,本来勇已拍到洗衣机明也表示放弃,突然明要改变主意要出更高的价要买回洗衣机,这下勇不干了,他认为明说话不算数,大家明明都看到明已放弃了怎么事后又改注意,明认为只要谁出最高价谁就可以拿走洗衣机,两人为此翻脸大吵起来。
勇把这几天压抑的怒火全爆发出来:“阿明,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吗?”李明在家里小名叫“阿明”。
“他妈的,谁不讲理啦?”
“你就是不讲理。”
“去你妈的,我不讲理?”
“你不要骂人好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勇愤怒地警告他。
“妈的谁骂你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在他人面前也不刚示弱。
勇没想到明会说这句话,过去在大陆明对自己的表哥是非常尊重的,甚至还有点崇拜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明占着自己比勇先来澳洲一年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依靠表哥一家了,再加上这一阵对勇的怨恨因此对他也更加不在乎。
此时勇被明这句话激怒了,热血往脑门上直冲就冲上前去要教训明:“我揍你这个王八蛋。”就抓着他的衣领挥拳要打。
明也抓着他的手推搡着,双方刚要动手时两个人都被周围的人给紧紧地抱住才没有打起来。
他们把明推到他的卧室里后,勇气得一塌糊涂,埋怨大家为什么要劝架,他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表弟的做人,这一阵子他就一直看不惯明的霸道,觉得他是欺人太甚了,想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其实论打架实力两人是不分上下,个子都只有一米七左右,身体都是瘦而结实,只是勇是中度近视眼,平时总是带着一幅薄边变色眼镜,因此刚才准备和明打架时就先把眼镜脱下放在一边,但是气势上勇是远高于明的。
最后还是勇做出让步,因为第二天他的气也消了许多,冷静一想明在他刚出来时对他帮助很多,再加上自己也比他大几岁,传到家里也不好,而且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一件洗衣机再和他计较,见表哥主动作出让步明也无话可说,两人就约好以后各做各的,不再来往,大家都不欢而散。
在纯粹男人的世界里,当文明的方式不能解决现代人问题时,他们往往倾向于使用最原始的生存竟争方式来解决问题,即使是现代文明人也是如此,否则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战争和暴力,这和受教育没什么关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许多历史是由胜利者来写。
困境
勇和军在他们一个F城老乡介绍下搬到他的房东那里,房东是从大陆S城来的,原来也是留学生之一,但是比他们这一批来澳早一年。当时大陆发生一场全国性的学潮风波后,西方国家为收留一些正在海外读书的中国留学生就各自定了一个法定的入境日期,如澳洲就定凡在1989年x月x日入境的中国留学生可以向移民部申请临时两年居留,并且在居留期间可以全职打工和享受免费医疗保险服务,而在这个日期之后入境的就没有任何优惠,但是允许以“难民”身份申请永久居留。
这一政策公布后,几乎在一夜之间百分之九十在X月X日后入境的大陆学生都愿意以各种“理由”变成“难民”,因为它的好处实在太多了,首先可以正当地去打工不用上课,第二不用为保签证而交昂贵的学费,虽然这种所谓的“难民”永居批准率只有百分之五不到,但是它的另一个好处是由于成千上万人的申请即使你的“难民”被拒还有三次以上的上诉机会,这样就会为你赢来宝贵的时间来边赚钱边等待新的移民政策改变,因此那时如雨后春笋般的移民中介狠狠赚了一大笔这些人的钱。所以那时从大陆来的留学生平白无故地被分为两大类,大家一见面就会问你是“XX”前还是“XX”后的?如果“XX”前日期来的就会显出自己的优越感来,后来就发生许多“XX”前欺负“XX”后的,许多“XX”后来的女生为了将来的身份自愿和“XX”前来的男生同居,不管他(她)是人渣还是丑八怪,还有不少来澳时已婚的男生、女生为了身份和大陆原配离婚等。
原来勇不是很愿意搬进来的,他担心又遇到一个不好的房东受气,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适合的房子也不容易,因此也只好先将就一下再说。这两间一厅的单元房大房住着房东和他的女朋友“XX”后来的,小房住着他们四个人,都是“XX”后的,房租是五个人分摊不包括那女的,这显然的不公平大家也只有认了,谁让你不是二房东又是“XX”后来的呢?
小房只有三十平方米,除了勇是自己新买的一个单人床外其他三人都是睡在街上捡来的旧床垫,他主要是嫌脏而且认为睡别人睡过的旧床垫不吉利,其他东西可以旧唯独床不能旧,因此房间除了放四张床和各自的行李箱外基本已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这一天勇因学校放假没有上课就自己一个人出去找工,住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工作只有勇没有工作,他开始为自己着急起来,每天不断的花钱却没有进钱这样迟早会把带来的钱花光的,他决心非要找一份工作不可,哪怕工资少一点也可。
他象过去那样装了一大瓶水,两片三明治、一本地图和一本英汉小字典上路了,他从上午九点出发乘火车到最西的工厂区地方,希望在那一带能找到工作。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祈祷上帝能给他带来好运气,勇是信基督教的,主要是受外婆、外公影响,因为他小的时候爱听鬼的故事又害怕,后来他的外婆告诉他你只要信了上帝就不会怕鬼了,从那以后他就决心信上帝,只是他每次只有遇到困难时才想起上帝、才想起祈祷,当然上帝永远不会关照这样的人。
他到外面一转才知道找工的留学生仍然很多,许多厂房门口都挂着“没有工作”的牌子,他刚转过一排厂房后面时迎面遇上一个满脸笑容的大陆留学生,一问才知是同一个城市来的,他告诉勇赶快去后面一家的机械厂去找工,他刚刚找到这份工叫他下周一就上班,说看在老乡的面上才告诉他的并嘱咐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勇听他这么一说是喜出望外,三步拚两步跑步过去,他到了车间大门一看就傻眼了,里面各种机械和机床嘈杂声音响个不停,有的工人在电焊,有的在车床,有的在开叉车,忙个不停,他心里想自己从来没做过这些怎么办?又一想没关系自己可做杂工,机械东西可以慢慢再学,先进去再说也许人家还不要你呢?因此他就走到办公室的接待处,然而接待处的女秘书告诉他没有空缺了,也是让他填一张简历表而已,他失望地走到不远一处另一家象小水泥厂似的工厂,一看满地湿漉漉的泥巴和工人身上的泥灰就不进去了,他知道自己可以干重活但绝对做不了脏活,就放弃走了。
下午回去的路上下起一阵暴雨,由于他今天没带伞、走在郊外的路上又没有避雨的地方全身淋得象只落汤鸡,突然飞驰而过的路边汽车溅得他一脸都是泥水,此时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就象一个乞丐一样可怜,又冷又饿,他真后悔来澳洲了,如果他在大陆何须受这样的苦呢?他想到母亲、妻子和女儿就特别想回去,可是又一想自己曾经对他们所许下的若言必须实现,因此他觉得自己已无回头路了,再困难也必须克服下去,而且他相信这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他相信自己的能力,顶一下就会过去,坚持就是胜利。
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鼓励自己坚持到底,不要认输,后来看到处都是学生在找工他又不找了。他躺在床上想自己不可以就这样下去,因为和其他学生比起来自己并没有优势,这样下去肯定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的,因此他想必须学开车,如果自己会开车又有车肯定比其他人有优势,可以到没有火车站和更远的地方找,而且即使刮风下雨也不怕。但是如果学车和买车就要花一大笔钱,自己来澳洲已快开一年了,除了偶尔洗几天碗外几乎是没有收入,而军不仅还清了高利贷连勇借的钱都还完了,而自己带来的钱也剩不多了,这有工作和没工作差得很远,他决心向军借一千澳元买一部旧车,他也一直盼着自己有一天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鸡蛋风波
军这几天下班回来看见勇天天在床上睡觉就很不高兴,勇要向他借了一千元他是很不愿意的,因为他担心如果勇一直找不到工作的话不仅一时还不了他的钱还会成了他的一种负担,到时自己帮又不是不帮又不是,因此他天天催着勇去找工。
“你怎么又在睡觉?我每天回来看你就是睡觉不去找工。”军埋怨着。
“我找工刚回来,决定不找了,反正都找不到。”
“你早上睡到八、九点,下午两、三点就回来睡觉既是有工也轮不到你,早就被别人抢走了,你这样下去怎么办?来澳洲就为了赚钱,你这样不是白来了吗?”
“等我学好车、有了车以后就好办了,你不用担心。”勇还以为军真的是关心他,反而安慰军起来。
“有车又怎么样呢?澳洲人还太多有车的。”军没好气地说着。
“那不一样,有车就可以开到更远的地方找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管。”勇有点生气了。
军看到他开始生气了就赶紧不说什么了,他怕勇看出自己的真正担心是什么,心里说只要你不要再向我借钱就可以,管你找不找工呢?
第二天下午,他学了两小时的驾车回来,刚进门口就遇到同屋的一个来自S城的小刘下班回来,勇到厨房倒了杯水喝后就走到客厅里看电视,正要坐下,突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和第二天午饭的小刘骂开了: “他妈B的,谁拿走我的一颗鸡蛋?”说完就走到客厅问勇是否有看见有人拿了他一颗蛋?
勇说没看见,他一脸的诧异,心想这小子够小气的,连蛋都要数,一颗蛋才两角钱而已。
“妈的,简直是乱来,连蛋他妈的都敢偷,老子也要到别人那里拿回来。”然后就怒气冲冲奔回厨房。
不久,军也下班回来了,勇就问他是否有到小刘那里拿了一颗蛋忘记还了?军说没有,就立即冲到厨房检查自己的蛋是否也有被偷,随后他出来就指责小刘:“小刘,你蛋没了不是到我那里去拿。”
“我不管,我怎知道是你的蛋呢?那你说我的蛋没了怎么办呢?我当然要拿回来啦。”小刘理直气壮地说。
“这简直乱了套了,要拿大家都可以乱拿。”说完军就到房东的橱柜那里拿了一颗蛋回来,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橱柜。
勇心想这下有戏看了,如果房东回来看见自己的蛋被偷了那还得了,他希望房东和自己一样没有数蛋,本来他想对他们说不要吵了,自己给他们一颗蛋就完了,可是一想不行,他如果给他们一颗蛋他们可能就会怀疑是我偷的,还是不要做这种好人。
这时军过来小声地问勇你没有记自己的东西吗?勇说没有啊。军就带着勇到厨房去打开自己的橱柜得意地说:“你看,我所有的东西都有做个标记。我想他们也会做的,你不做自己牛奶、油、米、酱油等被别人倒光了都不知道。傻瓜。”
勇这下才恍然大乎起来,怪不得他们一个个会知道自己的蛋没了,原来是有做标记,幸好自己还都有,要不有时他煮东西时调料不够他是会顺手到别人那里拿的,事后有时会忘记告诉人家,现在自己要小心点了,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做标记,他觉得这样太麻烦了,而且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又好气又好笑,从心底里鄙视这些人。
过了一会儿,房东购物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回来了,他们都不安地看着他走进厨房,不久他放好东西后就走了出来,没听见他说什么蛋被偷的事,大家都舒了一口气,这场闹剧总算结束。
大多数人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性格、行为和思维方式,只不过是变多变少而已,这叫“识实务着为俊杰。”象勇这样不会随着环境改变自己的人很少,这和他幼小成长的倔犟性格有关。只要认为自己有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生活中这样固执的人很容易吃亏的,除非他撞到南墙才会知错。
时来运转
勇自从上次离开丹丹的家后就一直回避见她,他知道她是初恋的女孩一定会用情很深的,现在趁她还未陷得更深之前不要让她对他有什么幻想,以免自己对她伤得更深,因此几次丹丹约他他都找各种理由推掉,见勇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渐渐地她也绝望不来找他了。
现在对勇来说好不容易摆脱了丹丹这件事,他决定还是买一部车找工再说,眼前这是最重要的事。当他向军借一千元时军不是很愿意,他倒不是担心勇还不起,只是担心不知勇要何时才能还他的钱,所以要勇写个借钱字句给他,尽管他不愿意但勇也是无可奈何就写了借条给他,因为他急需这比钱又不好意思让妻子知道,人家出来后都是给家里人寄钱而他不仅没寄钱回家还向家里人寄钱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花了一千五百元买了一部二十几年新的“福特”轿车,他激动极了,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汽车尽管是二手车,那时大陆来的留学生有车的极少,连军也激动起来,有了车买东西或干什么的很方便,他们开着车、听着车上的收音机音乐兴奋得到处转,勇现在是在他们房间里几各单身人中是最没钱但“财产”却最多的一个。
说来也巧,他买到车后的第二周就找到工作了,是在悉尼西区Flemington一个最大的水果批发市场找到的,工资和工作都不错,只上五天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必须早晨五点开始上班,下午一点就下班,这样也不错下午他可以五好好地午睡,来澳州这么久中午的午睡习惯他一直没有改变过来。
那天他自己一个人开车去唐人商店买东西,正巧碰倒原来同屋住过的老黄,几个月不见他变得很黑,不过精神很好,老黄告诉他自从他们分开后他在另一个老乡的帮助下去一个很远的农场摘水果,本来也想问他去不去但是他一直联系不到勇,因为那里很需要人,绝大多数去农场的都是刚来的大陆留学生,其实勇也听过这消息,只不过他害怕吃苦不愿意去而已。
“去农场有意思吗?”勇忍不住好奇地问老黄,意外见到他很高兴。
“有意思?你开玩笑?你不知到那里有多苦多累,去那里的每个人都象牲口一样就知道干活、吃饭、睡觉,如果你去肯定一天就受不了要回来,不过幸好你没去,否则你想回来都没办法回来。”
“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那里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车你根本走不了多远,如果迷失了方向别人恐怕也找不到你。”
“是吗?”他倒抽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幸好当初没有和别人一起去。
“你以为啊?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会相信,我们住在一起的几个大男人都哭过,就是我没哭,因为他们都没受过苦,就我一个受过苦,我从小是农村长大的。”老黄一脸面自豪的样子。
“真的?”他感到十分意外和不解。
“我们四个人驻在一个车棚里,吃的是垃圾式食物,不求营养只求吃饱,每人每天轮流做饭。凌晨五点起床,六点出工,早晨温度只有几度,到了中午达到四十多度,一条湿毛巾披在头上十分钟就干了。还要不停地干活,如果慢了你就没钱赚,一不小心还经常被自己的小刀割破手指头,钻心的痛,没有一个没被割破过的,你看我的几个手指头。”说着老黄伸出两手,有六个手指扎着胶布。
“你们做什么的会经常被割破手子?”
“摘葡萄。”
“怪不的……”他哑口无言了,心有余悸。
老黄告诉他从农场回来后,朋友就给他介绍到水果批发市场里包装水果,当他得知勇仍然没有工作时就教他可以到那里试一试,但必须上午去,因为上午特别忙,下午基本就不上班了,那里应该会需要人的,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勇就是这样在第二天找到这份工作,好在自己会开车否则也无法得到这份工作。
其实那找工天面试时还有另一个竞争者,一个年轻的澳洲白人,当是勇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因为无论如何自己的英语绝对没有他好,好在老板对他们两个同时问一个货架上的箱子数量时那小伙子居然不会口算,勇则很快就准确说出的答案,就因为这样老板留下他把小伙子给辞走,他真得很幸运那天如果换一个会口算的白人那么那份工作肯定不属于他的。
他非常珍惜这份工作,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干。他的工作和水果没关系,老板的生意是零售和批发各种食品包装用品,如塑料手提袋、水果袋、塑料快餐盒、纸袋、纸杯、纸巾,保鲜膜等,有点象日杂商店就是没卖吃的。勇刚开始工作只是帮助拿货、装货、开面包车送货,然后回到店里帮助接待上门的顾客,也是同样的必须拿货、开单、计算、收钱或支票、送货,只是目前他暂时不用开单和计算、收钱,但是以后就是他自己独立一个人的工作,因此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尽快熟悉各类货物的名称,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英语,因为大多数产品都是他不知道英语单词,老板告诉他有两个月的试用期因此他不仅要很勤奋工作更必须尽快掌握所有的产品和价格,所以他就把所有的产品和价格都抄下来每天晚上睡觉前死记硬背。
由于Flemington是新兰威尔士州最大的水果批发市场,因此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大小小的各地水果零售商都必须很早就要来这批发水果,然后尽早的赶回商店里上市出售,因此他老板的顾客都是熟客,零售生意在上午七点到十点是最忙的时候,十点以后基本就不忙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做批发生意,组织货源,到仓库里拿货和补充货架上卖出去的货等。
老板的生意是家族生意,弟弟是经理,女儿是会计,儿子是销售员兼老板的助理,公司员工总共12个人,中国人只有勇一个,还有一个年轻的印度人。由于刚来,英语又不好那印度人有时会欺负他,比如他拿错一件什么东西或者计算错误的什么他会立即告诉老板,顾客一退货老板就骂他,勇心里很恼火,很想找个机会揍他一顿,可是一想自己刚来没有本钱和他斗,自己必须暂时忍受这分气,这份工作很好而且很不容易才找到的,所以无论如何必须忍,古人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印度人不要太过分就可以,何况自己也确实有错,等以后有机会时再报复。好在老板弟弟对他很好,总是在老板骂他时帮助他说话,所以勇有什么委屈只找他,是个非常善良和蔼的澳洲人,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多少让勇得到些安慰和平衡。
一次,勇在驾驶叉车时因货架上的货没有包扎好,因此在拐弯时由于重心失去平衡,整个货架上的货全部倒下来,损失不少,那印度人看见就骂他并且说要告诉老板,这回勇实在忍不住了,因为根本不是他的错,他气得从车上跳下来就冲上去在楼梯上截住印度人挥拳就要打,那印度人以为他真的要打他吓得赶紧蹲下身子求饶,看这情景勇立刻收住了拳头,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一拳下去那么他今天肯会失去这个工作,因此立刻他改为口头警告他说你可以告诉老板,但是如果我要是有一天被老板“炒鱿鱼”那么我就一定会让你非常后悔的,而你也肯定不会再在这里工作的,那印度人是欺软怕硬,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邂逅
自从有了工作以后勇的心情特别好,不久他就自己一个人搬出来到工作的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房东也是大陆S大城市来的留学生,不同的是夫妻俩都是“XX”前来的,他们在这里还生了一个儿子,够幸运的。这一天中午他下班后准备去悉尼市中心的中国银行给妻子汇一千美元,这是他来澳州两年来第一次给家里汇钱,意义很大,等于告诉家里人他现在不仅可以养活自己而且还有余钱寄给家里人了。
由于进市中心停车位难找、停车费也贵因此他就乘火车去。刚下班他有点累,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走到了火车站,此时是中午一点多时间车站上空无一人,看见站台地面上一个空的可乐罐他顺脚一踢,可乐罐滚到一位坐在不远处的长凳子上等车的女士脚下,他这才发现除了他外还有一位女士在等车,他慌忙说:“Sorry”。
“That's right”。那女士说完朝着他婉转一笑。
他定神一看,是个优雅的亚洲女子,再看她笔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墨镜,透着镜片仍然可以看到一对明眸秋波的漂亮大眼睛,白晳的脸蛋有一张饱满而性感的嘴唇,涂着口红,两耳朵上有两个漂亮的大坠子,剪着一个大波浪式披肩烫发,上身穿者带花边的白色无领长袖衬衫,下身穿着灰色长裙,脚下穿着黑色的高跟皮鞋,玲珑有致,她笑起来是那样的妩媚动人。
霎时间勇眼睛一亮,一下子来了精神,好象猎人发现猎物那样那么兴奋不已,猎人最兴奋不是在他得到猎物时候而是在刚发现和追击的过程中,她的突然出现使他一整个上午工作的疲劳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其实他的工作不是很累,就是早上要起得早,一般这时候勇吃完午饭就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除非很重要的事要做否则他一定要非午睡不可,而这个女子的出现让他什么倦意都没有了。
他心想眼前这个女子不象来自大陆的留学生,从她的装束打扮看来有点象港台一带的贵少妇,美丽,气质高贵,风情万种,他看到她带着手镯的手拿着一张中文报纸,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决定要认识一下这个女子,此时他最担心的火车要来,希望越迟来越好。
“How are you?”他故意先用英文问候。
“I'm fine,thank you,and you?”她优雅地笑一笑。
“Good, you know how long train coming next time?”他在没话找话。
“Sorry,I don't know。”
“Are you Chinese?”他明知故问。
“Yes。”
“您好。”勇改口用中文。
“您好。”
“请问您是哪里来的?您的国语很标准。”他用“国语”而不用“普通话”,因为港台一带习惯把普通话说成“国语”。
“是吗?谢谢。我是S城市来的。您呢?”她笑着问道。
“S市?那怪您的普通话说的这么好。我是F城市来的,我叫Henry,认识您很高兴。”他在向她献殷勤,说完勇就主动伸出手来要和她握手。
“我是Shirley,认识您也很高兴。”她也微笑着大方伸出来握住勇的手。
“你今天去哪里?”他把“您”改称“你”了。
“我今天来这里的唐人录像店还几片带子顺便再借几片回去,你呢?”
“我刚下班,现在准备去市中心办点事。”他不敢说给妻子汇钱的事。
“哦,你在这里附近上班?”
“是的,就在这水果批发市场里。”他指了一指铁路对面的水果批发市场。
“你是卖水果的吗?”
“不是,如果卖水果就好了,可以白吃。”勇好象有点泄气地说,此时火车来了,站台上等车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俩上车后就自然地坐在一起。
“你住在哪里?”他问。
“我住在Burwood,你呢?”
“我就住在Flemington”。他心想她住在Burwood,只要两、三站就到,他必须在这10分钟里拿到她的电话号码否则以后恐怕很难会再见到她了,“你平时周末都做些什么呢?”事不迟疑,他必须尽快找一个好借口。
“周末一般我都在家做做卫生、购物、看电视剧,还有就是睡觉,有时也会上上网什么的。你呢?”她总是一答后一问。
“我一般也是做做卫生、听听音乐、看一些租来的带子,我不喜欢看港台电视剧,我只看好莱坞电影,有时会去游泳、打球,星期日有时会去教堂。对了,你去教堂吗?”
“有时,你是基督徒吗?”
“不是。不过我外婆是基督徒,就是她影响我的。你呢?”
“我也不是,我也是受母亲影响的。”
“那太好了,我们这个周末一起去教堂好吗?”勇突然觉得机会来了。
“去教堂?去哪一个教堂?”
听她这么一问,勇心中暗喜,至少她没有拒绝他。“在Petersham。是个华人教堂,很多留学生都去那里,中午还有一餐免费的午饭,那里的华人都特别好,还经常组织各种活动什么的。”他尽量多说好话希望能鼓动她去,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和她在一起,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他就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那里离火车站很近,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开车去接你。”看她不回答勇有点着急起来。
“我不一定。”她犹疑地说。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也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到时我再打电话给你看你有空没空好吗?”勇以退为进,其实他不是真的要她去教堂这只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罢了,他的目的是要到她的电话号码。
“这——好。我的电话号码是……”
“等一等,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笔,你有吗?”他焦虑地说。
“我有。”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笔,他们交换了电话号。
很快她到站了,“再见,别忘了我到时会提前打电话给你的。”他故意在她临走时再提醒她一下。
“好的,再见——”
初约
拿到Shirley的电话号码勇非常高兴,他很想在第二天就给她打电话,但是最后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打。这几天他一直盘算着怎么打电话给她才好,就担心到时她会变卦,想到这点他有些拘促不安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周日那一天,她答应和他一起去教堂。那天他开车去接她时还特意一大早把车洗了一遍。大约上午10点钟到了Petersham教堂,教堂里已人山人海,这里原来是以马来西亚的华侨为主的教堂现在至少有一半以上来自中国大陆的留学生。做礼拜开始时全体站着唱圣歌,祷告,传奉献钱袋,然后主持人公布今天的节目内容,牧师讲解圣经的故事,最后结束就是祷告和唱圣歌,中午有一免费的简单午餐,由教会提供的,主要是为进一步促进交流主内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吧?
这些来自无神论国度里的学生们来这里无非是有几种目的,有希望在教堂里能帮助找到工作这是主要目的,其次利用教会的慈善机构如果万一哪天自己有发生什么不幸或困难时可以得到及时的帮助,|奇^_^书*_*网|还有就是希望在这里能够找到男女朋友或对自己有用的朋友,真正来这里信主、寻找天国真理的没有几个。勇当然也是其中一个,他是在老黄的介绍下去的,因为他对他说那里有很多华人,都很友善,中午又有免费午餐,他想周日闲着也没事干因此就和老黄一起去,在那里他还真的交了不少朋友,不过最好朋友还是来自大陆的留学生,也许大家都是同一个背景来的容易沟通。
勇今天是第三次来了,在这么多留学生面前身边带着一位美女他心里自然很神气,果然很快他的周围就围了很多男生,其中一个刚认识不久来自大陆B大城市的男生就问他说是你的女朋友吗?当听到勇说不是时立刻对勇说那么介绍给我吧?我想追她;尽管他当时很反感,但心想如果你比我更有本事那你就追吧,他也想看看Shirley是否是很容易被男人搭上的那种女人,如果她以后真地会喜欢上他那他也愿意退出竞争了,因为他们现在毕竟也是刚认识的朋友,因此他就大方地介绍他们认识。
结果那天在教堂里几乎都是那男生陪她在一起,由于教堂的唱诗班需要伴奏勇在台上弹电子琴,等他下来后见那男生和她坐在一起,他就坐在他们后排不远的另一个座位上观察他们,直到吃午饭时才过来坐在他们的对面,他不想过分冷落她,毕竟今天是他带来的,结束后下午他们一起到一位教会朋友家里烧烤,那男生也跟过来,仍然对她大献殷勤,一直为她递水递吃的什么的,她说话不是很多,看不出她有什么反应,勇心里一阵得意一阵醋意,不过他仍然装得没看见似的,大部分还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只是不时的会偷偷看一下他们或和她说一两句话就走开。
晚上回去时,男生要送她回去被她谢绝,说勇会送她回去,他很高兴她对那男生说这句话,其实他已做好准备如果她同意就由那男生送她回去。
“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吧?我告诉你这个教堂里人很多的。”回去的路上勇高兴地问她。
“嗯,那个叫Peter的B城男生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我们刚认识不久,在教会里认识的。怎么啦?”他关切地问。
“噢,没什么,我以为你们认识很久了。”她若有所思的回答。
“看上去他好象很喜欢你。”勇故意这么说,说完他偷偷瞥了一眼看她的脸上反应是什么。
……
看她没回答,脸上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勇赶快把话题给扯开了:“明天你上班吗?”
“上班。”她漠然地回答。
“我也是,真想不去上班,一想到明天我四点半就要起床就怕。上帝可能知道我爱睡懒觉就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他自嘲地说。
“那有什么?你下午不是有很多时间休息吗?”
“你怎么没有同情心啊?你能想象一下我每天早晨四点多起床时那时是最好睡的时候,特别是冬天从温软的被窝里爬起来那需要多大的毅力啊,而你此时还在梦乡里呢。”
“哈哈……”
看到她终于笑了,他才放心下来。“噢。你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上去。”
“希望你今天玩得愉快,我们下次再见好吗?”勇下车走到一边殷情地帮她打开车门。
“好,我今天玩得很愉快,谢谢,再见。”
“再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他目送着她走进大楼里后才走。
彷徨和兴奋
到了下周五晚上勇就挂电话给Shirley问她明天晚上愿不愿意去跳舞,她说不会跳没兴趣,他又问或者去俱乐部玩,她说有点累不想去,勇不甘心又问她那周日去不去教堂呢?她说这个周日朋友约好了聚会无法去,他感到十分失望,原来以为她一定会去的,也只好作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又过了一周,勇又挂电话问她周末是否愿意出来?她又说没时间,这个周末另有安排了,这样一连三个周末都拒绝出来,他感到失望极了,也很困惑不知为何她突然不愿意和他出来了,他想她不可能连着三个周末都事情,肯定是找借口回避他,难道自己那天什么地方说错了话使她不高兴了?或者怪他那天他冷落了她,可是她那天回去时好像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啊?而且不是和Peter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想来想去他找不到她不出来的理由,他决定暂时不离她两周再说,谁知他刚过了一周就几乎憋不住想给她挂电话。
直到第二个周末他沉不住气了,心想这样放弃又不甘,好歹也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可是又担心这样让她感觉自己很在乎她,踌躇不已,很快他决定无论如何最后再试一次,如果再不出来他也再不理她。
“你好,Shirley吗?我是Henry。”
“噢,你好。”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他尽量装着没事一样,平淡的口气。
“还好,你呢?”
“马马虎虎,还可以吧。”
“有事吗?”
听她说这么一句他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心想完了,没戏了,但是他仍然装着镇静地说:“没什么事,就想问你周六晚上有个留学生舞会,想问你有没有空出来?如果没空也没关系,随便问问。”他很紧张,说话也有些不太连贯,好像犯人在听法官审判一样那么紧张。
“真不好意思,我这礼拜刚好又和朋友约好了,你要早说就好了。”
“听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我的气,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约你出来。无所谓,如果你把与朋友的约会看作比我的约会更重要那我无话可说。”他憋不住愤怒了,不知觉地提高了嗓门。
“干吗啊?你生气啦?哈哈……。”她在那里笑了起来。
“我没有生气,只是失望。”他辩解着。
“就是生气吗,怎么不是?那——好吧,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不过我可不太会跳舞的哦。”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他没想到她会答应他出来,本来已做好放弃的准备了,真是柳暗花明有一春。他立刻成热打铁:“那明天晚上我8点来接你好吗?”
“好的,就这样,拜拜。”
“拜拜,明晚见。”他一放下电话就高兴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禁叫了一声“Yes”,接着做了快速一个下勾拳动作,并得意地吹起口哨了,原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春,这怎能不让他兴奋?
这时恰好女房东进门看到他高兴的手足舞蹈的样子就笑着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噢,我明天晚上约了一个你们S城的一个姑娘出来。”他得意地说。
“难怪你这么高兴,是你的女朋友吗?”女房东有点羡慕的样子。
“嗯——”他不置可否的样子。
“看样子她一定很漂亮吧?把你高兴的这个样子。”
“那当然哦,我从来不会和不漂亮的女孩约会。”他开始洋洋自得起来。
“不过我可要告诉你,我们S城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她笑着警告他说。
“是吗?那可不一定,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说完他就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思索着,他要好好地盘算一下明天晚上的计划,别让这个“猎物”再跑了,同时又有点担心她可能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去了,因此他就起床想告诉房东说如果有任何女的打来电话找他就说自己不在,刚走到门口想想不太好,这样可能会让女房东觉得自己没把握,刚才自己还在她面前神气十足的样子,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再一想应该她不会改变主意的,自己的担心可能是多余的,想到这里他心情平静多了,索性打开音响,放了一盘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CD,这是他最喜欢的小提琴协奏曲之一,也是他学生时代最喜欢演奏的曲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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