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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就是那几个要找毛利侦探的吧!他就在你们后面进去的!”保安一口咬定。

我高兴地几乎要窒息了。

“太感谢你了!他昨天有没有登记?”

“有啊!因为名字很奇怪,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叫鹰也三四。”

“这下就容易多了,我刚刚打电话问了阿笠博士,那个人就住在米花町,具体地址我已经问清楚了。”空昼自信满满地说。

“警察都抓不到的人,我们能这么轻易抓到吗?”我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笨蛋!我们是侦探啊!”空昼笑着说。

“说的也是啊……”

空昼直觉不错,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很平凡的房子,花园里什么都没有,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毕竟是第一次这样接触嫌疑人,我们都很紧张,但是想起兰,还是去敲门了。

过了半天才有人在门的另一边应声:“谁呀?”

“我。”空昼冷冷地说。用手堵住了猫眼。

“你是谁呀?”

“妈的,我你都不认识了?!”空昼用一种很不像他的声音回答。

屋里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一个跟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哎?你是……”

他推了推眼镜,很奇怪。

空昼没由得他说完话,攥起拳头狠狠地对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

“一二三四!(其实是鹰也三四,那个家伙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你在纯白放火了是不是?”

空昼咬牙切齿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我……”他的鼻骨似乎被打断了,说话声音很奇怪。

空昼见他还敢出声,又抬起拳头。

“行了,空昼,你这样下去会犯法的。”我握住他的手腕,“给目暮警官打个电话吧。”

凶手抓到了。我们却也没有心情再去医院把柯南领回家,当然也不想去面对问这问那的阿笠博士,就回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兰姐姐,你看见我的侦探徽章了吗?”

还没推门进屋,我们就听见柯南的声音。

“这孩子……不会疯了吧?”我小声说。

可是……

“我好像在电视旁边看见了。”竟然是小兰的声音!!

我们急忙推开门。

小兰完好地站在我们面前。

“绮里、空昼!你们去哪了?”小兰微笑着问。

“柯——南——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事嘛……我昨天晚上在酒吧外面看见那个男人进去了,上次目暮警官给毛利大叔看的画像就是他的,一路上我都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目标可能是小兰,所以我就从窗户跳进酒吧把小兰叫出来了。”

“那毛利大叔为什么受伤了?”

柯南:“那是因为我们把他抬出来的时候他的脑袋撞在门框上了。”

空昼:“那他为什么昏迷不醒?”

柯南:“因为他宿醉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我故意让目暮警官告诉记者说有女尸啊、毛利大叔受伤什么的,就是为了让凶手疏于防范嘛……我要是不那样,你们能这么快抓到凶手嘛!而且……谁让你总是耍我……”

No.20 怪盗基德登场!

“绮里、空昼,你们上报纸了哦。”小哀说。

“在哪里?我看看!”我急忙从楼上躥下来。

小哀递给我今天的报纸。

“哇塞!江户川绮里和江户川空昼兄妹成功将连环少女被害案的嫌疑人捉拿归案……”我读道,“等等!为什么不是姐弟?这报导谁写的?!”

“那是因为我一看就比你更像兄长!”空昼很欠揍地在我身后说。

“哼!”虽然这点让我有点不爽,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上报纸,我回屋偷偷把这一篇报导剪了下来。在第二版上呢!而且是很大的标题!

“绮里!有人找你!”突然听见阿笠博士在楼下喊。

“来了!”

结果我一出门,居然碰见……

“怪……快斗?”

穿着一身休闲的黒羽快斗站在我面前。

“嗨!”他笑着说。

“你……你来­干­什么?”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客气,但我实在想不出来别的话了。

“上次我的救命之恩,你没忘吧?”他笑得有点邪恶。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这次给你个机会回报我。”他眨眨眼。

“怎么回报?”我有点警惕地看着他。

“你没看见我的预告函吗?”

“预告函?你又要开始啦?”天哪,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功劳被挤在第二版了,原来就是因为他呀!

“是。不过因为这次我的帮手临时有事,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想请你帮忙。”快斗轻描淡写地说。

“帮忙?”虽然我并不讨厌他的职业,可是作为侦探的我怎么能去帮小偷呢?

“可以吗?”他询问地看着我。

我面对似乎很真诚的我的救命恩人,点点头。

“空昼!基德发预告函了!”我一回屋就大叫。

“别吵,正看着呢。”空昼不耐烦地说,“月水土金水金土 白­色­的太阳缓缓落下 阳光下闪耀着 漆黑的金刚。”

“月水土金水金土?”我念道,“绕口令吗?”

“指的是这个吧。”小哀拿起旁边的日历,“七曜记日法。”

“哦,这个我知道。”空昼说,“中国在二世纪时出现过七曜历,但并未流行,反而受中国文化影响极深的日本和韩国沿用了这种记日法,月就是月曜日,是星期一,水曜日是星期三,土曜日是星期六,金曜日是星期五。”

“可是后面还有三个重复的,而且这样讲也说不通啊!”我说。

“我们这样想吧,这里肯定有一句是要偷的东西,有一句是时间,还有一句是地点。”空昼抱起双臂。

“白­色­的太阳缓缓落下……白­色­的太阳……”我敲着额头,“对了!!白­色­的太阳指的就是日本旗!”

“原来如此。”小哀说,“日本旗中间的红­色­代表着太阳,背景是白­色­,这就是白­色­的太阳啊。”

“缓缓落下指的应该是时间吧?不然全日本有多少日本旗呀!”我说。

“嗯。”空昼点点头,“这句说的就是在日本旗落下之时开始行动。”

“那‘月水土金水金土’指的就是地点了吧?”阿笠博士说。

“应该是,不过这是怎么表示的呢……”我烦闷地倒在沙发上。

“一定还是与七曜历有关……”空昼说,“月是星期一,如果月表示一,水就是三,土就是六,金是五,那连起来就是1365356.可是什么地点能用数字表示呢……”

我猛地抬起头来。

“经纬度!”我和空昼异口同声地说。

小哀淡淡地笑了笑。

“那么在日本的经纬度范围内应该是……136.5和35.6!35.6是纬度,136.5是经度!”我高兴地跳起来。

“阿笠博士!查查这个经纬度是哪里!”空昼说。

“呃……”博士的手迅速在键盘上打着,“哦,那里是金华财团的私人博物馆。”

“那最后一句……漆黑的金刚?那里一定有一块黑­色­的钻石,金刚石也就是钻石啊!”空昼说。

“可是阳光下闪耀着……日本旗落下的时候已经没有阳光了呀……”我疑惑地说。

“阿笠博士,那个博物馆前面有日本旗吗?”空昼问。

“有啊。我看看……是每晚6点准时降旗。”

“这就对了!6点的时候天还没黑呢!”空昼自信地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不管怎么说,前面的七曜历的暗号似乎太过简单了。但我也想不出别的解释,就与空昼一起去找柯南,他和我们意见完全一致。

看来基德似乎打算今晚就行动了,毛利大叔也被请去帮忙,虽然中森警官大概不会愿意,我们还是一起去了金华财团的私人博物馆。

这个私人博物馆规模相当惊人,一时间被直升机和地面的灯光照得十分亮丽,人群围在四周,被警官们拦在外面。

金华财团的董事长是个十分高傲的人,对自己博物馆的安全系统很有信心,并不愿意转移宝物。最后经过中森警官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把那块名为“黑夜的眼睛”的黑­色­钻石转移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中森警官不到三点就消失不见了,大概是去保护那块钻石了吧。

群众的目光却是集中在博物馆的,所有的警力也都在这里,他们一定希望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抓到基德的吧。

“几点了?”我打着哈欠问旁边的空昼。

“还有五分钟六点。”他回答着,眼睛看着墙上的那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

这时我和空昼在博物馆里,当然这是毛利大叔的面子,因为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基德的目标了,金华的董事长也很放心让我们两个进来。柯南正在外面对着那个暗号奇怪呢,他也觉得这次的暗号没有那么简单。

“哦……”

“哎?绮里你看,”空昼说,“为什么每样艺术品上面都有一个编号呢?这幅画的编号是c’af,那个宝石的编号是c’ag。”

“刚才我问过那个董事长了,他说这样更容易管理。”我端详着旁边的项链。

“等等……这样的话,最后一句暗号……”空昼突然深思起来。

“阳光、闪耀、黑­色­、金刚石,也就是sun shine black diamond,看每个开头字母,就是s s b d,双s,也就是s’,合起来就是s’bd。他想偷的一定是编号为s’bd的宝物。”我说。

空昼看了看我:“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易容成绮里的?黒羽快斗。”

“你……你在说什么?”

“你的易容术虽然很厉害,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是无法模仿的。你知道吗,绮里她从来不会说‘一定是’这种话,甚至在每次推理的时候都会说‘应该’、‘我想’、‘大概’,她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自信。”空昼冷冷地说。

“我”摇身一变,成为银­色­的怪盗。

“你很厉害呀。”基德笑着说。

“哪里哪里。”空昼也微笑着。

“你不阻止我吗?”基德有点奇怪。

空昼耸耸肩:“我听绮里说你救了她一命,她不是那么傻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被你放倒,一定是她自愿帮你的吧,我也没有理由去砸她的好意。”

基德赞许地点点头。斗篷帅气地一转,离开了。

空昼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继续看着那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

怪盗基德站在博物馆的屋顶上,人群一阵欢呼,所有的直升机、探照灯全都对准了他。我站在人群当中看热闹。

基德缓缓地举起双臂。人们突然安静下来,等着看他下一个动作。

他两手轻轻地打了下响指。

在他身后飞舞着的斗篷,连同他白­色­的身影,忽然变成许多只鸽子,呼啦啦地向各个方向飞走了。鸽子们白­色­的翅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基德就这么消失了。

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

“抓住怪盗基德!支持中森警官!!”有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不过很快就埋没在人们的欢呼声中。

原来青子就在我身边!她好像很生气人们都这样支持基德。

“你很讨厌基德吗?”我问。

“非常讨厌!”她愤愤地说。

“为什么呢?”

“他是个无耻的小偷!总是给警察填麻烦!”她气的跺脚。

“不过……”我神秘地说,“说不定你最讨厌的人会成为你最喜欢的人哦!”

“怎么可能!”她噘着嘴看向博物馆的方向,“我怎么可能会……”

她停住了,因为她发现刚刚与她说话的我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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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知道那些艺术品有那种奇怪的编号的话,才不会放走基德。”

“对呀对呀!工藤这么厉害!”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帮基德偷到东西的

“那个女孩说的……最讨厌的人可能会变成最喜欢的人是什么意思呢……”某女还在思考中。

快斗:“青子,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最喜欢的人……是……快斗!你不会就是基德吧?!”

“不是的话就不要每天早上傻傻的抱着基德的报纸傻傻的笑!!!!”

No.21 屋顶上的交涉人

毛利大叔因为接受了一次电视台的采访,某电视台主管请我们一起在米花大酒店吃饭。当柯南的姐姐就是好,连吃饭都有人请。

“还是庆意先生来点菜吧。”咭兴先生说,庆意就是那个电视台的主管,他也请了另外几个同事。

庆意先生对着服务生滔滔不绝地说菜谱。

“请等一下,对不起,我的圆珠笔丢了。”那个服务生看着自己的围裙边,他们都把笔别在围裙上。

“用我的吧。”咭兴先生从自己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根很华丽的钢笔。

“哦,好的。”服务生接过笔,开始往纸上记菜。

“吃西餐啊……”空昼看着一桌子的菜,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

“空昼不喜欢吃西餐吗?”小兰问。

“他就喜欢吃辣椒,可以当饭吃。”我说。

“那空昼想喝点什么呢?”小兰问。

“我要一杯普洱茶,还有酸梅汤。”空昼说。

“酸梅汤?”小兰说,“你要两杯吗?”

“绮里才爱喝那种东西,酸梅汤给她的。”空昼不以为然。

“哎?你们很了解对方啊。”

“我们俩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桌了。”我说,“一直到现在,虽然被老师调离过,但是不管其他哪个女生做他的同桌,统统都会学习成绩下降,目光愚钝,­精­神恍惚……所以老师们都不得已只能让我和他坐在一起。唉,谁让空昼魅力这么大呢?”

小兰和柯南笑起来。

“先生,这些是您点的菜单,您看看有没有遗漏。”服务生戴着白­色­的手套,把菜单递给庆意先生。

庆意接过,点点头,把纸放在桌子上。

“为毛利先生与我们的合作­干­杯!”微荷举杯。她是电视台的女主播。

“­干­杯­干­杯!”毛利先生兴奋地不行,一饮而尽。他不是为酒,而是为了美女啊。

微荷优雅地端起酒杯,却不小心碰在庆意的手臂上,酒洒在庆意的腿上。

“抱歉了,老大。”微荷笑着说。

“呵呵,没事。”庆意拿起手绢抹了抹。

空昼这时缓慢地嚼着那块烤牛­肉­,表情很痛苦。

“空昼,你是不是还想吃巧克力布丁啊?”我­奸­笑着把一大块布丁放在他的盘子里,“千万别剩啊,这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哦!”

空昼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想要用手里的叉子扎死我。

“柯南,你怎么又弄到嘴边上了?”小兰细心地拿起手绢把柯南嘴边的果酱擦掉了。

“呃……”柯南的脸红了。

“绮里,你的脸上也有东西呀。”空昼转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手绢往我脸上擦。

他看着我大笑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竟敢往我脸上擦巧克力!!”

“老大,怎么刀子还会掉在地上?”金斯说着,弯腰把庆意的刀捡了起来。

“谢了。”庆意接过刀,用手去拿远处的烤面包,塞进嘴里。

“啊——”

目暮警官赶到现场,庆意先生还是保持着死时的姿势,脸朝下趴在桌子上。经确认是氰化钾中毒,最奇怪的是,在死者的双手、刀子上、手绢上都化验出了氰化钾。

“怎么搞的……”空昼嘀咕着,“双手……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呢?”

“这样想吧,如果是金斯先生下毒,机会只有捡刀子的时候,就是把氰化钾涂在刀子上,当时死者是用左手接过刀子的,可死者双手都有毒,所以金斯先生排除。”我说。

“如果是微荷呢?”空昼说。

“微荷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机会呀……”我站在桌子旁边,“她只是……”

“等等……”空昼突然放下手臂,“记得我在你脸上抹巧克力的时候吗……如果那样的话就都可以解释了!”

“毛利老弟,现场的人都在这了吗?”目暮警官问。

“都……哎?咭兴先生哪去了?”毛利大叔四下张望,好像那个­精­明­干­练的男人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样。

“不好!”柯南低声叫了一句。我们一起跑出大厅。

“刚才有没有过去什么人?”我们问站在走廊里的服务生。

“有一个瘦高的男子跑去坐电梯了。”

电梯显示正在向最高层升上去。另一个电梯打开了。

“你们坐电梯吧,我跑楼梯就可以了。”我发怵地看着电梯里面,扭头跑向楼梯口。

(大家应该没忘我们的绮里同学有幽闭恐惧症吧)

我一口气跑到最顶,砰地推开一扇门。耀眼的阳光刺的我的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东西。最后我终于看见咭兴先生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是这座饭店的屋顶,他就站在栏杆边缘,稍欠欠身子就会一命呜呼了。

“你怎么上来的?”他没有回头,冷静地问我。

“楼梯。”

“怪不得,”他轻声说,“我上来之后就拉掉了电闸,这座饭店的电闸就在房顶上,是不是很有意思?”

看来空昼和柯南只能先在电梯里困一阵子了,体验一下当初我的感受。我可不觉得这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要杀掉庆意先生?”我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他终于转过身子看着我。

“只有你有机会,”我说,“最初你故意让庆意先生点菜,偷走服务生的笔,然后把自己的已经涂了氰化钾的钢笔借给服务生,这样当他用完笔之后再拿起那张纸递给庆意先生,庆意先生用右手接过,他的右手上就沾上了氰化钾,然后他用右手拿起手绢擦腿上的酒,手绢上也沾上了毒。再用右手拿刀,刀上也有了毒,刀子掉在地上后,被金斯捡起来,庆意先生用左手接过,左手也沾上了毒。当他用右手去拿面包的时候就被毒死了。实际上很简单,只是意外地发生了这些事,让检验结果变得很奇怪。就像空昼在我脸上抹巧克力,实际上我脸上根本没有,而是手绢上的。道理一样。”

“真不错,”他赞许地点点头,“你知道我怎么能保证服务生把那张纸交给庆意的吗?”

“因为是庆意点的菜呀,当然会交给他。”我说,“不过,你这样做,虽然服务生戴着手套,可他的手套触到的东西也沾上了毒!”

咭兴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色­手套。

“那个服务生刚刚把手套摘下放在口袋里的时候我就把它偷来了。”

他苦笑一下,再次面向车水马龙的大楼下。

“为什么杀他?那个祸害……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妹妹,她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演员,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进入这个电视台。她是多么高兴啊,这个叫庆意的禽兽却碾碎了她的梦想!在在最后关头把那个电视剧的女配角擅自换掉了!换成他那一无是处的亲戚!而我的妹妹……自杀了。”

他离我很近,泪水滴在铁栏杆上的声音我都听得到。

过了很久,我终于开口了。

“我得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其实我更想成为一个谈判专家,你们是叫交涉人吧?他们是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出现的,拯救濒临绝望的人们。而侦探呢,却是马后炮,人死了之后才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我宁愿去做一个可以挽救更多生命的人。”

我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却也忽然轻松了许多。咭兴仍扶着栏杆,十分危险,却仰头看着蓝天,似乎并不在意我说什么话题。

“如果我有这样的仇恨的话,也许也是恨到希望他死掉。”我缓缓地说,“也许也会有一丝理智,我不知道法律能否给他制裁,我希望我能冷静地寻找其他办法。因为,毕竟,死去的人们无法回来了,我们还活着。死亡是那么令人绝望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

“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而杀人,就像让自己的灵魂变得肮脏,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梦魔,永远会记得自己的双手沾染着他人的鲜血。那个被自己杀掉的人也有自己的梦想和生活,也有父母疼爱,有朋友想念的啊!!你失去了亲人痛苦,可他的亲人失去了他也一样痛苦啊!!”

我知道这种时候说这些话是非常错误的,会让咭兴更加冲动,随时都可能跳下去。但我实在是忍不住,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看了这么多悲剧积攒下来的想法。

咭兴的手紧紧地抓着栏杆,身体有些颤抖。

“你说的对。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回头了。”

他叹了口气,回过身来。

“也谢谢你在最后关头给我上了一课,”他真正地露出笑容,“以后一定要做个优秀的交涉人啊!拯救更多的人,不要像我一样……再见。”

咭兴仍然笑着,轻轻一跃,纵身跳了下去。

我有点窒息的感觉。

冲到栏杆旁边,本以为会看见血­肉­模糊的场面,他却掉在了警方已经准备好的气垫上,没能死去。

No.22 危险的露营

“大家一起去露营!今天也去露营,明天也去露营,后天还去露营!”

少年侦探团的诸位再次唱着那首露营之歌,坐在博士的车上。

“博士,你这车是不是小了点?”我担心地看着拥挤不堪的甲壳虫,柯南和灰原坐在副驾驶座上,元太抱着光彦,我抱着步美,空昼潇洒地坐在旁边。

“呵呵……”

“空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153遍看《斯泰尔斯庄园奇案》。”我说。

“错,”空昼头也不抬地说,“是第154遍。”

“空昼哥哥这么喜欢阿加莎吗?”光彦问。

“你见过哪个人连自己偶像的名字都记不住吗?”我说。

“空昼哥哥,在这么颠簸的路上,你能看清字吗?”元太问。

“他根本不用看字,都已经背下来了。”我说。

“……”

最后我们在树林里的一片空地上搭起了帐篷。

“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怎么了?”阿笠博士说着站起来向那个方向走去。

“你再说一遍!!”

“泰正,别这样……”

“你别管我!”

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那里僵持。注意到我们的到来,他们停下来,互相怨恨地看了一眼。

“对不起,你们……”步美小声说。

“没关系,小妹妹,没吓到你吧?”那个女人过来安慰道。

柯南无奈地摇摇头,回去了。我才发现小哀从一开始就没来。

“回去吧。”空昼回到帐篷里,“灰原,薯片呢?”

小哀一手指了指一个书包,继续看着空昼的那本小说。

“姐姐,你们怎么了?”光彦问。

“不要多管闲事。”我拍拍他的脑袋。

“我们发生了一点争执。”那个女子说,“泰正、玄见,你们不要吵了。”

“好了,静子,过来喝汤吧。”那个被成为玄见的人说。

“打扰你们了。”静子不好意思地说,转身回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少年侦探团决定去附近探险。虽然觉得这种地方没什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和他们一起去玩玩。小哀仍埋头于那本小说,只是摇摇手。

顺着山坡一直走下去,有一条小河,小河两边是悬崖。

“元太,我们去抓鱼吧!”光彦说。

“好啊!!”

“我也去!”步美跳起来,“柯南也来吧!”

“呃……我就不用了……”

“绮里,你看那是什么?”空昼突然说。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小河面上似乎正在漂来什么东西。

“柯南……”

“呀!!!!!!”步美尖叫起来。

泰正先生漂浮在水面上,显然是淹死的。

“怎么……怎么回事?”光彦紧张地问。

“很显然,是从上游漂下来的。”柯南冷静地说,“上游几乎没有河岸,难道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我们还是先去找这个人的那两个同伴吧。”

“什么??!!”静子捂着嘴,“泰正他……”

“嗯。”光彦说,“我们已经把他的尸体拖上来了,就在岸边。”

“我们快去看看吧!”玄见说。

我和他们回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柯南和空昼一直在那里检查尸体,我对这种工作实在是无法忍受,浑身起­鸡­皮疙瘩。要说做侦探,空昼比我更合适。

“怎么样了?”我小声问。

“确实是淹死的,”柯南说,“不过死者的腋窝下面和周围有勒过的痕迹,很奇怪,不是意外事故。”

“那……谋杀?”

柯南点点头。

“而且凶手就在那两个人之中。”

“你们两个,”空昼不客气地说,“死者是从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小时前吧。”静子说,“我们向不同方向分开去找树枝生火,我和玄见很快就回来了,泰正却一直不见踪影……”

“不对。”柯南说,“死亡时间没有那么久,似乎是刚死不久的。”

“之后你们两个人分开过吗?”光彦问。

“我离开了5分钟,静子离开过10分钟。”玄见说。

“你去­干­什么了?”元太问。

“上厕所,不可以吗?”玄见有点生气。

静子也点点头。

这时小哀走过来了。

“我去看过了,”她说,“从他们露营的地方出发,要跑的话到悬崖边也需要15分钟。”

步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跑走了。

“空昼,看见那人的手了吗?”我小声说。

“嗯。原来如此。”他笑着点点头。

柯南两手Сhā兜,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看他的表情,早就知道真相了吧。不过这次机会是给少年侦探团的,我们非常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小哀的徽章忽然响了起来。

“小哀!让大家都去静子姐姐他们的帐篷那里!”步美的声音。

三位少年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站在我们面前。

“我们觉得死者身上的勒痕不是偶然的!”元太抢先说。

“嗯!一定是有什么绳子绑在他的肩膀上。”步美说,“但是腋下的痕迹最深,所以一定是向上吊起来的!可是能吊在哪里呢?”

“我们认为一定是吊在悬崖边,才能让死者在凶手希望的时间里掉下去!”光彦说。

“所以我们在这里寻找一下,”步美说着把我们领进树林,“我们跑步大约5分钟的地方,有一棵树上有勒痕,草地也有被踩过的痕迹!”

小哀微笑着看那几个认真的孩子。

“我们是小孩子,跑到这里需要5分钟,如果是大人的话,往返5分钟就足够了!”元太肯定地说。

光彦拿出侦探笔记。

“通过找到的证据,我们认为案发经过是这样的:凶手在他们去找树枝的时候把泰正先生骗到悬崖边,然后把他弄晕,可能用了氯仿。然后用两根鱼线分别经过泰正先生两边的腋下,把他吊在悬崖上,鱼线很长,凶手就一直牵着线到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把线绑在这棵树上。然后假装无事回去帐篷那里,后来假借上厕所,到这里来松开线,只扯一边,本来是晕过去的死者就这样掉到水里淹死了。而鱼线也轻松地回到凶手手中。”

“那凶手是……”静子问。

“静子姐姐是没有这样的力气的,所以我们认为只有玄见先生能够做到!!”元太大声说。

“别……别开玩笑了!”玄见紧张地说,“怎么可能呢?勒痕那么明显,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因为你根本没料到会被这么快发现。”柯南说,“这里很少有人来,尸体被发现时八成已经泡的不成|人形了,根本看不出什么勒痕。”

“你想要证据的话,”我说,“看看你自己的手,上面有几道深深的勒痕,是你拉鱼线往这里走的时候勒的吧。”

“而且鱼线肯定也在附近,或在你身上,找到你的指纹的话……”空昼说。

玄见苦笑一下。

“说的有理。我早就想杀他了。就是因为他,我的弟弟才会走上犯罪道路的,是他给我弟弟毒品,我却没有证据控告他,他却嘲笑我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兄弟。我实在是……”

No.23 柯南的面具

“我要那瓶GIN。”

空昼和我坐在酒吧里,已经很晚了,他却突然要喝酒。空昼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也很少喝酒,在我的印象里,他只喝醉过一次,就是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很压抑自己,从来没有哭泣过。悲伤的时候才会去喝酒,他知道自己酒量很差。

“空昼,那种烈酒……”

“没关系。”

他面无表情地倒了一大杯,一口气灌下去,不停地咳嗽。

“你根本就不会喝酒!”我大声说。

空昼没有回答,默默地又倒了一杯。

“不许喝了!!”我按住酒杯。

他没有跟我抢夺酒杯,而是举起酒瓶,大口地喝了进去。

“绮里,你知道吗?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侦探。”他突然放下酒瓶说。

空昼醉了。平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安静地听着。

“但是……我最近发现,我根本受不了这种生活。每天看到尸体,看到凶手,接触人­性­的黑暗面……”

他自嘲地笑了笑。

“是不是很懦弱?我以为侦探的生活是充满激|情的,伸张正义……却要面临这么多的痛苦,有时候会怀疑把凶手送进监狱真的是正确的事吗?他们有时也是出于一种无奈……”

我真的很不愿意看到空昼现在的样子,跟往日的散漫完全不同。

“好了,空昼,你醉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家在哪里?博士家吗……”

我费力地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

“喂!你别使劲压着,要不然我背你回去好了。”我抱怨道。

“是吗……”他直了直身子,自己走起来。

路上很黑,我们沉默地走着,前方好像迎面走来一个人。

“空昼,小心……”我话还没说完,空昼就与他撞上了。

“你撞我­干­嘛……”空昼有点口齿不清地说。

那人长得很高大,与空昼几乎一样高,却没有说话。我连忙走过去拉住空昼的手臂。

“天……你是……京极真?”我惊讶地说。

他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真的是他!

“你认识我?”他皱皱眉。

“当然!我是园子的朋友,你好,我叫江户川绮里……呃,这是江户川空昼。”

空昼抬头,“你想和我比试一下吗……”

京极打量了他一下,正要开口。

“不用了,不用了,他喝醉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抢着说,天哪,这个时候的空昼跟那个空手道冠军打?他找死啊!“你要去找园子吗?那就快去吧!”

京极微微点一下头,再次看一眼空昼,大步走开了。

“空昼,快回家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空昼去侦探事务所看看,正好碰上了目暮警官,他在委托毛利大叔一件案子。

“哦,绮里和空昼也来了呀,正好。”目暮警官说,“前天发生的案子,死者死在一个地下停车场,枪杀,嫌疑人已经逮捕起来了,只是我还觉得有点不放心。”

他把一盘磁带放在录音机里。

“这是当时一个叫勇登达的人在自己的车里录一首歌,刚好录下了离他不远的案发当时的枪声。”

磁带里一首萨克斯曲响起。

“就是这里。”目暮警官提醒道。

悠扬的曲子中夹杂一声­干­脆的枪响。

目暮警官停下录音机,询问地看着毛利大叔。大叔显然什么都没听出来。端着下巴成深思状。

“好奇怪呀。”柯南趴在沙发上说。

“怎么?”

我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看空昼的表情,他显然已经明白了。

“你听啊,”柯南说,“那么大的地下停车场,枪响之后怎么可能没有回声呢?可是磁带里的枪响却很短哦。”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就是这里!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柯南你太聪明了,我回去再验证一下。”

目暮警官高兴地离开了。毛利大叔可一点都不高兴,对柯南怒目而视。显然是因为被抢了风头。

“呃……毛利叔叔,我先和哥哥姐姐出去玩会了……”

柯南飞也似的逃出房间。我们一起走在大街上。

“小兰呢?”我问。

“被园子找去了,好像说是那个格斗男回来了。”柯南说。

空昼突然停下脚步。

“那盘磁带……”他说,“我的耳朵很好使,那声枪响明明一点回声都没有。”

我和柯南对视一眼。

“也就是说,那声枪响是伪造的,并不是案发当时响起的,而是在另外什么地方录下来的?”我说。

“嗯。一定是那个作证的人故意陷害!”柯南说。

“反正目暮警官一定会把凶手抓起来的,我们不用着急。”我说。

“说的也是。我们随便走走吧。”空昼说。

“小兰姐?”柯南突然叫起来。

“柯南?绮里、空昼,你们也在呀。”小兰笑道。旁边站着园子和京极。

“阿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绮里和空昼。”园子温柔地说。这还是那个任­性­的大小姐吗?

“我们昨晚见过了。”京极说。

“有吗?”空昼看着我。

“呵呵……”我含糊地说。我可不想让空昼问起来没完没了。

柯南表情凝重地看着旁边的已经关闭的商场。

“姐姐,这里就是目暮警官说的案发地点。”

“为什么没有封锁呢?”空昼说。

“大概是觉得结案了吧。我们去看看。”我说。

“啊?你们要去那种地方啊?”园子说,“我们还是走吧,让这几个小鬼继续做侦探吧。”

小兰连忙点头。

“园子,你不是常说你是推理女王吗?”京极说。

我们­阴­笑着看她。

“呃……那我就帮帮他们吧……”

­阴­暗的底下停车场一辆车也没有,寂静地可怕,我们的脚步声激起一连串的长音。

园子紧紧地搂着京极的手臂。还真是个增进感情的好地方呢。

“你们看过《永无天日》那部电影吗?”我说,“就是在地下停车场的惊悚片耶!”

“别说了!”小兰吓得抓住柯南的手。

“嘘……别说话。这里有人。”空昼拦住我。

我们停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真的……”园子的话没问完,就像是回答她一样,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也向空昼靠了靠,那脚步声就像一步步逼近的恐惧感,让我们都毛骨悚然。

一个人的身影渐渐在我们眼前清晰起来。他看到我们似乎也很惊讶。

“你是勇登达,对吧。”柯南说。话音在墙壁上回荡许久。

勇登达定了定神,轻蔑地看着我们。

“你们是谁?”

“就是你杀了那个人吧。”空昼说,“你的手法我们已经看穿了。”

“是么。”他不在乎地笑笑,从怀里拿出一把装了灭音器的手枪对准我们。

“你杀了我们也没有用,警察已经知道了。”我说。

“哦,也就是说,我多杀几个人也无所谓了?”他残忍地笑着,食指瞬间扣动扳机。

空昼拉着我敏捷地跳向一边,柯南抓着小兰的手跑向一个大柱子后面,京极揽着园子的肩膀躲过一枪。

勇登达不停地开枪,我们只能听见弹壳落地的声音,顾不上其他几个人,我和空昼躲在柱子后面,大气不敢出。

勇登达的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非常均匀,可见是一个非常镇静的老手,一点都不慌乱。突然一个足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一个角落­射­出,狠狠地砸向勇登达的手,“砰”的一声,他右手中的枪掉在地上,手骨似乎也折断了。

“啊!”勇登达惨叫一声。

我们刚要冲上去,他却用另一只手从衣兜里又拿出一把手枪!!!

这回完全没有准备的柯南已经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勇登达咬着牙,狠狠地­射­出一颗颗子弹,这把枪上没有灭音器。枪响在停车场中如鞭炮一般接连不断地响起,震耳欲聋。

柯南飞快地跑着,勇登达的子弹跟着他的脚步……

“柯南!!”小兰也离开了保护她的柱子,向柯南的方向追去。

“不要过来!!”柯南尖声喊道。

“砰!”凶手一声枪响把小兰逼近了墙壁。她向旁边一躲,却直直地掉了下去!!那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个大洞!!

空昼冲过去猛地抓住了小兰的手。

勇登达­阴­险地扬起嘴角,一颗子弹­射­入空昼的腿部。

“空昼!!!!”我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勇登达的枪口却直对着我发出一枚子弹,我停住脚步躲开了,又狠狠地撞在墙上。上次的肩膀上的枪伤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

空昼因为枪伤颤抖了一下,仍紧紧抓着小兰。但已经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兰!!!”

柯南冲过去,伸出小小的手臂,用力抓住小兰的手腕。

而这时,柯南一直信任的眼镜却掉了下去。那个面具就这样轻易地摘除了。

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小兰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柯南……

“啪!”京极一个漂亮的后旋踢,把凶手踢飞了。

“兰,我来救你。”园子及时赶到,把兰从大洞里拉了上来。

小兰喘着粗气,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柯南身上。

No.24 终章

“绮里,我要的咖啡呢?”空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自从他受了伤之后就一直这么放肆,我忍……

“给你。”我没好气地塞给他一个大杯子。

“绮里,我送给你一个好东西。”阿笠博士从楼上走下来,额头上还戴着那个奇怪的镜子,“就是这个。”

他递给我一枚­精­致小巧的耳钉。

“这是……”

“变声器,只要转动一下就可以改变声音,给柯南不合适,还是给你这样的女孩子用处更多。”

“博士,谢谢你!”

阿笠博士笑着摆摆手。我高兴地跑出去找柯南炫耀一下。

“柯南?”我推开事务所的门,好像没有人在家。

“喂!工藤!”我提高声音。这家伙很少自己跑出去啊。

“绮里,你在叫谁呢?”突然小兰从她的卧室走了出来,表情很伤感,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感冒了一样。

“小兰?你怎么了?”

小兰抬起头,我才看见她的眼圈很红。

“绮里……你……真的是柯南的姐姐吗?”

她的声音让人很难过,那么久的等待,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期盼地看着我。

“我……”说过无数遍的谎言,此时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我实在是没法说出口。

“柯南……柯南他……”小兰低下头,泪水漫上眼睛,“他就是新一,对不对?”

我沉默地看着她,工藤,对不起,我实在没法欺骗她。

“对不对?”小兰大声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身后的门仍然开着,空气却像是凝结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一次次救我……那么相像,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人呢……每当我怀疑到他的时候,他都有办法骗过去……他是个侦探啊……”

小兰掩面哭泣。积攒下许久的泪水顷刻间决堤。

就算是为了她的安全,就算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可是让人等待的滋味是多么痛苦和酸楚,他真的能理解吗?

“小兰,他是不想把你卷进危险,他……他是个侦探啊。”我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侦探……”小兰轻声说,“我没指望他能陪着我,至少能让我知道,他是不是还平安……”

我没法留在那里,小兰平静下来之后,我便告别出门了。小兰知道真相了,柯南会怎么说我呢。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地走到博士家,心里难受极了。

“绮里,­干­嘛去了。”我一进门,柯南问。

“呃……我……”我躲开他的目光,坐在沙发上。

“绮里,你不要试图说谎话,脸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空昼半坐在我旁边说。

我抬眼看看柯南和小哀,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瞒得住的。我深吸一口气。

“工藤,小兰知道你的身份了。”

柯南只是那一瞬间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镇静下来。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苦笑一声。

“我就知道她早晚是要发现的。”

小哀很震惊。“工藤,这会让她陷入危险的!”

阿笠博士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黯淡下来。

柯南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深思许久,刚刚在小兰身边感觉到的空气凝固的沉重又回到我身边。

“你都不去看看她么。”空昼冷冷地说。

柯南仿佛梦中惊醒,猛地抬起头,转身跑了出去。小哀的表情落入刘海,难以捉摸。她也默默地跳下沙发,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剩下的我们是旁观者,互相对望一眼,叹了口气。他们虽然生活地有些忧虑,却也是平静的,今天这一幕彻底瓦解了一切情感支柱。

“绮里!!”

柯南从门外飞奔进来,气喘吁吁。

“小兰不见了!!”

“什么?!”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柯南急得满头大汗。

“贵鑫大厦。”小哀从我们身后走出来,平静地说,“她在贵鑫大厦楼顶。”

“你……”

“GIN。”小哀冷静地挑着眉,“GIN找到我了。”

她举起手中的电话,“就在刚才。”

柯南的表情瞬间化为惊恐,他震惊地伫足片刻,猛地抄起旁边的滑板,不由我们说第二句话,飞快地冲了出去。

小哀静静地看着柯南消失了。

“看来我也得去了。”

“不行。”我强硬地说。

她惊讶地抬头看着我。

“不行就是不行,”我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空昼,交给你了。”

“你们­干­什么!!GIN就是为了找我才绑架了她!!!让我……”

空昼用手掌砍在她的后颈,娇小的身躯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需要一点时间。”我冷静地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我已经有充分的准备。

茶­色­假发、相似的妆容、耳上的变声器、符合小哀个­性­的着装。

另一个宫野志保站在那里。

“绮里,小心。”空昼第一次用那么温和的笑容看着我,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我点点头,推开门。

“呃……空昼,其实,跟你做同桌也挺好的。”

空昼有些惊讶,随后笑了起来。

“我也是。”

我回头向外走去。

“等等,”博士突然走过来,“把这个带上,交给新一。”

一颗胶囊放在我手心。

“博士?”

“解药,”他简单地说,“APTX4869是我的发明,由小哀研制出来的,所以解药我早就有了。”

“那你……”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你快去吧。”一串车钥匙放在我手里。

“再见。”

最后看了一眼招手的空昼和他身边沉睡着的女孩,我大步走了出去。

贵鑫大厦在万家灯火之中显得非常冷清,高高的大楼没有一丝灯光,只要楼顶上那几点红灯还在不停地闪啊闪。

我独自走进去,从容地乘上电梯。当电梯门关闭的一刻,我心中的某种屏障突然崩塌了。黑暗与幽闭,再不是我的梦魔。我有更高的理想,更沉重的担子……

电梯一点点的上升……

“Sherry。”

GIN站在我面前,Vodka身边是被五花大绑的小兰。柯南就在我旁边。

“灰原?你……”看不清柯南的面容也能想象到他的惊异。

“GIN,放了她,我来了。”小哀的声音从我的耳钉里清晰地传出,感觉那么陌生。

GIN冷冷地笑了笑。

“放了她?Sherry,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天真。”

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不要管我!!”小兰喊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

“你想怎么样?”我问。

GIN轻轻摇摇头,“你来了,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觉得这次你还能逃掉吗?”

而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们的目光同时聚集在那里。电梯门缓缓打开。

“阿笠博士?!”

GIN的脸­色­微微变了。

“杰克丹尼。”

“杰克丹尼??博士,你是……”柯南惊诧地说。

博士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年轻气盛,误入歧途。GIN,不要执迷不悟了,回到正路上来吧。”

GIN冷笑一声。

“杰克丹尼,当初你带走了组织所有的资料逃走,你怎么能这么久不被发现呢?”

“FBI。”博士说。

“证人保护计划吗……”GIN似乎觉得很好笑,“可惜现在没有人再保护你了。”

他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博士。而博士身前,是我。

一只强有力的手把我推开,博士仿佛年轻了十岁,那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举在身前,一把左轮手枪对着GIN。

“想试一试谁的枪法快吗?”GIN淡淡地说。

“不。”

“砰!”

一声枪响。

GIN的身影直直地倒了下去,几乎与黑夜无法分离。

远处的大楼上架着一杆枪,主人从它后面缓缓抬起头。

“赤井秀一!”Vodka大吃一惊,顾不上小兰了,跑过去跪在地上,俯身看着他的老大。

然而赤井秀一的枪法让他不可能再睁开眼睛了。

“你……”

Vodka的墨镜掉在地上,响亮地摔成一堆碎片,他拿起GIN的手枪。

“砰!”弹壳落地的声音分外清晰。

我的伤口再次剧烈地疼痛起来。不过……马上就会好了……

我仰面倒在地上。

“绮里!!!”

柯南的面孔变得有些模糊。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

“工藤……这是你的解药……”

小兰的面庞也出现在我眼前,她的泪水滴在我的脸颊上。

“工藤……你看我是不是……”

“什么?”他把耳朵贴近我。

“是不是……像个侦探了……”

黑暗……

我猛地抬起头。

面前是无比熟悉的电脑和我的可爱卧室。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是零点整?就算是做梦也应该过了很久了呀……

我惊讶地站起来转了几圈,怎么会……

一张剪报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打开——

“江户川绮里和江户川空昼兄妹成功将连环少女被害案的嫌疑人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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