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很突然的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办?现在细细想来,我为杨扬做的事根本没有什么,甚至于连首饰都没给她买过,倒是她经常给我买衣服鞋子什么的。杨扬一心一意对我,我却经常背叛她,有时候甚至想到,如果是生活在古代那该有多好哇!一个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女人的思想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开放,始终都会认为自己男人做的才是对的,幸福的人生!
我没来由的对中国古代的男人产生一种特别的崇拜!
三妻四妾啊三妻四妾,我坐在出租车中意淫着。
吴媚打开房门,我们紧紧相拥。
房间的电视开着,在我想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吴媚让开了:“不行。”
“怎么了?来那个了?”我急促的问,*正旺着,你现在说不行?这不是要我命吗?
“没有。”
“那怎么不行?”
“我呆会儿还有事儿,晚上吧。好了,宝宝,别生气了,嗯,我的乖弟弟,听话。”她抱着我解释着,“真的不行,这次来北京有事,很重要的事。”
我被她拉着坐到沙发上,她用力搂着我,“上次走得太忙了,这次一定陪你在北京多转转,本来想买些衣服带给你的,又想到北京比长沙衣服多了去了,所以就这么直接来了。明天我们去买衣服好不好,看看你,上次来你是穿的那身衣服,今天还是那套。”
“穿这身衣服可以经常想你。”我坏笑着说,用力在她胸上摸了一把。
“别弄,衣服。”她叫着。
“我还以为你专门来看我呢。”我又开始撒娇,我发现现在只要一和吴媚在一起就总想撒娇,我为自己有这么一个特别的行为感到好笑和不可思议难以理解。
“什么专门啊,我也要做事的嘛。一举两得,咦,你这套衣服?”她看着我身上的七匹狼西装问。
“你送我的,哼,自己都不记得了,是不是给别人送衣服送得多了。早知道就不穿了。”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不久前在刘飘忆办公室田甜那落漠伤心的神情,心里很自然就想到吴媚在外面别的男人,第一次对吴媚*的行为吃了醋,还是飞醋。
“吃醋了?”她笑着亲了我一下,“好了,乖弟弟,宝宝,我的小宝宝,我的小弟弟。”
“你哪有小弟弟?”我听着她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当然记得这衣服是我送你的啦,只是怕你后来又自己买了才不敢确定嘛。那次你还不想要是我硬拉着你去的呢,明天我们再去买。”她没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就下了决定,下得那般自然,下得那般果断,仿佛我本来就应该听她的一样。
我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答应着,心里暗恨着自己的下贱,我应该再坚决一下再拒绝一下再矜持一点再沉稳一点,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急切如此向往。她说买就买,我好没面子,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以前我很不喜欢她送东西给我的,现在居然一听到她要送我东西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这算什么啊?
可我就是没拒绝了,隐隐的在心里还在想着明天买什么样的衣服好,是不是顺便还买双鞋子。我再一次为自己内心的无耻和贪婪感到可悲,有朝一日,我会接受她送的房子吗?身子因为心里的想法而抖了抖。
“想我没有?”她问
“想!”
“怎么想的?”
我挣脱她的怀抱,用力吻住她的唇,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电话和我们的声音一起响着。
“我接个电话。”我边哼哼边说。
“杨扬病了。”颜茹的第一句话传了过来,如一把尖刀从我耳中直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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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红杏136 恋人入院,真爱难敌妙体验
“怎么回事?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我感觉到心口前所未有的痛,痛得我浑身乏力,手上轻巧的手机犹如千斤巨石。
“不知道,在医院,现在在住院。”
杨扬跟我在一起没得到多少疼爱没得到多少关心,我没有能力给她富裕的生活,她从一个不怎么爱说话文静的小姑娘变成现在在客人面前满嘴胡言的老油条子,从Chu女变成非Chu女,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我的真情真爱。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疼爱她的片断,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让我心里好受得多,然而,一片空白,我没能找到任何一处疼爱她的画面,倒是跟杨眉偷情的情景此时显得那般清晰深刻,如暗夜中的灯光般耀眼夺目。
“没……什么危险吧?”我良久才问出了这句话,话出口过后我的心一直提着。
“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我突然很大声的问,赤条条的站在地毯上对颜茹发了火。
“你别急,医生还没肯定,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绝对没有危险,我刚才说话有些没注意到,你别急。”颜茹焦急的说。
“对不起。”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对自己刚才向颜茹那么大声的吼叫感到后悔,可吼也吼了,后悔颜茹也感觉不到,“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杨扬在吗?”
“在,来你和她说。”
“杨扬吗?你怎么了?”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杨扬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说的,刚才颜姐都还没说明天能出院呢。你什么时候进的医院?”我问。
“就今天,真的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你怎么样?”
“我很好,你别担心,你不要急着出院,等身体好了再出院,啊,听话,我想回来看看你。”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也想你,还是别回来了,马上就要五一了,现在团队很少,旅游局这事儿这么一搞没几个旅行社有团。你在那边好好做团吧,一来一去又要不少车费,我真的没事,有颜姐呢。”杨扬虽然声音挺虚弱但还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时候她还在为我着想!
“我跟她说吧。”我听到手机里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吴总,现在要叫你吴总了。”
“眉眉?”我惊了一下,马上又想到杨眉和杨扬的关系,这时候杨眉不在边上那就不正常了。
“什么时候回来啊?去北京当了老总就忘了我了吧,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我可是想你想得不得了呢。”杨眉在那边呵呵直笑的说,这种话在杨扬耳中是玩笑话,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在怪我没给她打电话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想你!杨扬就麻烦你多照顾了,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嘛。”我毫不在意的说。
“杨扬呢,有你的……”她顿了顿,“颜姐照顾,我呢,只是在旁边帮帮小忙而已,不过你不用担心,不管是颜姐还是我都会照顾好杨扬的,肯定不会比你照顾得差。你呢,在北京可别学那此驻办事处的干坏事啊,做什么事情之前要想想杨扬,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自己跟杨扬说几句话吧,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啊。”杨眉没容我再开口,杨扬的声音又通过手机传了过来,想必她把手机又还给了杨扬吧。
我和杨扬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挂掉电话。
“刚才怎么了?发那么大火。”吴媚赤条条的搂住我,轻声地问。
“我女朋友住院了。”
“我都听到了,你刚才一直说的普通话,我又不是听不懂。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吴媚只是抱着我,没有*。
我回过身温柔的搂着她,没有一丝情yu,静静的不说话。
“好了,想回去就回去吧,我给你订机票。她病了你是应该回去看看,多关心关心她。”
“我回去看她你吃醋吗?”我问,心里居然渴望着她肯定的回答。
“说什么呢,你以为像你呀,小孩子一样。真可爱。”她摸着光滑的肌肤,笑着说。
“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我迟疑着回答,“她说没什么大事叫我不要回去。”
“你呀!”吴媚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是怕你担心才这么说的,如果你病了我会马上过来看你,将心比心,好好想想吧,把你换成她,此时此刻会怎么想?”
“我坐飞机回去?怎么跟她说?我现在一单业务都还没谈成呢。”我哼哼着,坐飞机回去,我倒是想啊,可到家了怎么交待?说是自己以前存的钱,杨扬会心疼,说是花颜茹的钱,颜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说不出口,这话。
“但你总得回去看看吧?”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自有分寸。”我搂着她,感觉到下身又开始发胀,真觉得自己猪狗不如,杨扬在医院床上躺着,我却光着身子准备要把吴媚推倒在酒店的床上。
但是我控制不了,一见到吴媚就想做,这个又老又不漂亮的女人以经如同毒品一样让我开始上瘾欲罢不能。我曾经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离开她,忘了她。然而事与愿违欲无止境,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她一个电话我立马又会想起跟她在一起的种种欢爱和愉悦,我一定会沉沦下去的,会在吴媚身上沉沦的,我对自己狠狠的说。
吴媚感受到了我的激|情,又开始*迎合,用她的身体来摧毁我并不坚定摇摇欲坠的意志,我终于还是暂时的把杨扬的事抛到了一边,全身心的投入到与吴媚的征战之中……
“刚才爽不爽?”吴媚抱着我不放。
“爽。”我咬牙切齿的说。
“爽你还做出这幅样子?”
“可是现在痛。”我哭笑不得,“你到底在我背上抓了多少伤痕?这么痛!伤得深不深?”
“放心吧,没事儿的,这手艺我刚练熟的,怎么样?享受吧,本来上次来就准备叫你试试的,可手法还不是很熟,怕弄伤你。今天本来准备晚上好好的让你享受一回的,没想到你这么猴急……”吴媚表情奇怪的说。
“还享受?痛得要死。”我吸了口凉气,“你不会吧,专门练这个?跟谁学的?”我心里骂着那些想出这此方法的人十八辈子可能都是变态,都是神经病。
“有那么痛吗?别弄得跟真的似的,我自己下的手还不清楚,还没蚊子叮的厉害呢,呵呵,看你那样子,刚才不是蛮享受的嘛。”吴媚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继而开始放声大声。
“笑,还笑,洗澡去了,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吗?”我没好气的说,背上还在疼着,妈的,真疼啊。
洗澡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指甲,没涂指甲油,但很显认真仔细的修过,尖尖的,前端显得很锋利的样子。
想不到这指甲也能当刀片用,真是无奇不有。
洗完澡出来,吴媚让我留在酒店自己看电视,她则只身出了门。
七点多的时候,我正在看中央一台的新闻联播,吴媚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到酒店大堂去等她。
刚下到大堂就看到吴媚走了进来。
“干嘛?”我迎上她问。
“去吃饭,你不饿啊?”
“你没吃吗?”
“吃了,没吃饱,喝了点酒,你闻闻。”她让我闻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出酒店,刘飘忆的车停在那儿,我鼻子里没有闻到酒味。
吃饭的时候,田甜还是话不多很开心的样子,丝毫没有白天跟我诉苦时的怨念,看来刘飘忆哄女人的工夫真不是盖的,哪天找她学学。
就是不知道她那同性恋的招数我拿去用合不合适,有没有效果。
刘飘忆又开始喝白酒,我最怕的就是她这一手,田甜不会陪她喝,吴媚也只会喝一点,我又得陪着她。今天晚上看来不醉都不行了,幸好白天把爱给做了,要不今天晚上可就太不合算。
“阿迪,今天甜甜跟我说了你那件事。就按你说的办,五一过后具体哪天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那时候也是淡季,五一之前真的太忙,时间是调整不过来了,每年都是五一过后的假。价格贵点就贵点,无所谓,那时候机票折扣应该很低啦,你就放心啦,决定了交给你做就一定会给你做,我们都是朋友的嘛,来来来,喝酒喝酒。想找个朋友一起喝酒真不容易啊,如果不是阿媚过来我都不敢叫你出来喝酒,我告诉你啊,阿媚最喜欢吃醋的啦。”刘飘忆端起酒杯就说了这么多话,借着酒在向我表态呢,嗯,准确的说,是向吴媚表态。吴媚说刘飘忆是她的客户,现在看这样子倒像是刘飘忆说的那回事,两人是……好朋友。
“谢谢你,阿忆,来我敬你,干!”人家话都说了出来,我就是心里对白酒有着无尽恨意和怨念这一杯也得一口干掉,不为朋友之情也得为那十多个人去张家界旅游着想啊。如果没有意外,那十多个人将是我在北京的第一单业务,而且还是利润很高的那种。
好兆头!
这一杯就是为这好兆头而干!
不知道是因为吴媚在场的缘故还是刘飘忆自己中午喝多了不胜酒力,这次的晚餐她没要我喝多少,我心里担心的醉酒场面并未发生,在吴媚面前保留了一点点面子。
回到酒店,免不了又是一番缠绵,背上的伤痕又多了些,我对此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吴媚总在*临身冲击着的时候下的手,我那时候又忘了痛专心的享受着她的折磨,还只觉得那么轻轻的动作不过瘾,恨不得她拿把刀在来我背上划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第二天上午我们早早的起床,一起在酒店用过早餐,然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她有着自己的事要办,我也不能光顾着欢爱缠绵而忘了工作,现在不能回去,只有把对杨扬的思念和担心化为工作的力量,希望做出些成绩来填补自己心里的愧疚。
对杨扬和颜茹的愧疚。
我又开始跑旅行社,一个上午都在用心的跑,也没吃中饭。等着吴媚呢,她说要和我一起吃。
童强打来电话很对我昨天晚上的行踪表示出极大的关心,不停的询问,誓要从我嘴里问出点什么才肯罢休。我又一次用上次的谎言还搪塞了他,让他很不满意,扬言要告诉杨扬,叫我自己看着办,要不就实话实说要不就请他吃个大餐了难,他对那十块钱一份的粮食已经深恶痛绝了,做梦都想着吃好的呢。
说到杨扬我又想起了她还在医院,忍不住心里的思念,顾不得长途话费的昂贵,我摸出手机打了电话,打的是颜茹的电话。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打颜茹的手机而不打杨扬手机,反正就这么打了。
颜茹告诉我说她现在正在办公室上班,杨扬还在医院,但是医生已经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两天就好了,叫我放一百二十个心。虽然她没在杨扬身边,可还有个杨眉在陪着杨扬,所以杨扬在医院也不会孤单寂寞。
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安,站在北京暄闹的街头,车流多过人流,繁华无比的都城没有给我快节奏的感觉,反倒有种凝重的氛围。不知道别的大城市是不是这样?
虽然颜茹告诉了我杨扬没有大问题,但还是要听到杨扬亲口说出来这话才觉得心安。考虑再三,我把电话打到了杨眉的手机上,昨天她才抱怨我到北京后就忘了她,不说我们往日的恩情,单凭着她这么照顾杨扬我也应该表示一下谢意。
杨眉又是毫无新意的一通甜言蜜语,惹得杨扬在一旁发笑,然后我又和杨扬说了一会儿话,再三强调一定要休息好了再出院,她笑着说别人都是祝病人早点出院,就我想着要她晚点出院。挂上电话的时候,我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对情侣手牵着手正在散步。
看到两个人中居然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我惊讶了…… 最好的txt
墙外红杏137 别样情杯,此景忆昔叹唏嘘
胖胖的张果恼正恶心的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一个挺帅的小伙子身上温柔无比缓步而行。小子高昂着头,满脸幸福,身边依着被她牵着手的胖胖的老女人在他眼中似乎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能与这胖女人交往似乎是他最开心的事,好像全天下男人都应该羡慕他一样。
我恶心着想视而不见转身离开,张果恼眼睛尖得跟针尖似的,认出了我。
她满脸是笑地叫住我,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热情,那个帅帅的男孩子也同样的热情,只是脸上的神情多了份骄傲和警惕。娘的,就张果恼那面相那身材,真弄不懂他有什么可骄傲的,还警惕呢,老子就是再他妈的没女人日也不会去动你的胖婆娘,操,拿那幅眼神看我,这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思想这么有问题呢?一个张果恼居然都被他当成了宝!
这世道!大千世界啊!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
我连张果恼对她男朋友的介绍都没听进去,估且称之为男朋友吧。只知道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这样的名字满街上都可以见到,根本调不到我记忆的神经。
张果恼对我越是热情,她男朋友的警惕就越高,已经慢慢要有些暴走的趁势,只是很奇怪他只是对我神情不悦,可又不催张果恼离开。张果恼一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变脸倒挺快,脸上的肉自然而然条件反射般就堆出了笑。
好在吴媚的电话来得及时,我有了理由抽身而退,坐上出租车我还在想着刚才这古怪的一对,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子怎么就被张果恼这女人给迷住了呢?唉,这才叫鲜花Сhā在了牛屎上,还是一堆好肥的不漂亮的牛屎!
我在心里骂完他们两个才突然想到今天又打了一个的,昨天才打一个,唉,这个月又要超支了,节约这个优良的传统在平时我牢牢的记着,可为了吴媚我已经连着两天打了的了。
我还没到目的地,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电话。
王南打的电话。
“领导,有什么指示?”我看上面显示的是王南的手机号码,而不是办公室电话。
“哦,没什么,最近业务怎么样?”他沉稳的问。
“还不错,昨天刚走了两个团。”我信口开河,总不能跟客户说自己一个团也没做吧,那样会显得太无能也太让人看不起了。
“五一计划怎么样?”他的话有些不着边际。
“五一暂时没计划,你也知道我们那边现在搞了那个政策,人心浮动。”我这次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有团?”
“有个计划五一过后的,人不多,只七个人。你接不接?”
“接。怎么不接,谢谢你啊,领导,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我兴致很高。
“不了,七个人你也赚不了多少钱,还是省了吧。”他笑了起来,笑声在电话中显得很豪放很爽朗,我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刚毅的脸。
“那怎么行?上次你没时间不会今天又没时间吧?”我也笑着说。
“那行吧,中午没时间,晚上吧,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挂了电话心里美滋滋的,吴媚真是个财神啊,她一来刘飘忆的那个团定了下来,现在王南又给我送了一个,还有个熊爱英说五一过后会发团给我,就不知道她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有那个想法。
吃中饭的时候我对吴媚说起这事儿,她笑着说晚上正好她也有饭局。我问她中午难道没饭局,她笑笑摇摇头不说话。
吃完饭,吴媚说下午没事儿,叫我陪着她逛逛街,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要给我买衣服。只不过怕我难为情才说要我陪她逛,体帖到这种程度我也无话可说了,搂着她在街上慢慢的走,忘掉了工作忘掉了杨扬。
两个人并没有进商店,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脑海中很奇妙的现出碰到张果恼和她男朋友手牵着手的画面,没想到刚刚笑过他们自己就成了他们那样子。身边不时有人们诧异而理解但却很有深意的目光投向我们,更多的是投向我。
吴媚也不时的把目光朝我投过来,我都一一受着,脸不红心不跳。走着走着,我也开始学着张果恼那男朋友昂首挺胸,脸上带着幸福的骄傲。终于明白了那家伙的感受,原来真的可以骄傲,本来就应该骄傲!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资格做吴媚的男朋友,她外面的情人我没见过,但想必不会差,而吴媚对我显然比对她别的男朋友要看重,要疼爱,要用心。对那些男人,她只是用钱,对我,她用了心,我能感受到,吴媚对我的心。
我的动作和神情影响了吴媚,她终于不再保持那份稳重,小鸟依人了。
走进街边一家装簧很舒适的我不认识名字的服装店,两个人才收起刚才的神情,变得自然了许多。
买好衣服出来,我们直奔酒店。
“你刚才的样子好傻。”吴媚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大笑,笑弯了腰。
“哪样子?”
“就你刚才在路上那样子,神气得不得了。”
“那你还不是跟着一起在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嘿嘿嘿,哈哈哈哈……”我突然想到别人看我们的目光跟我看张果恼二人的目光,说不定会有一点点不同,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谢谢你。”笑完后我认真的对她说。
“说什么呢,今年准备结婚吗?”吴媚抱着我,两个人都躺到了床上,和着衣服相拥,丝丝情意温暖如春,没有一丁点欲望。
“又问这个,你差不多每次见面都问这个,你真的比姐姐还管得紧。”
“我希望你可以安定下来嘛。”
“我现在不是很安定嘛,结了婚之后就没这么自由,你想见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你舍得?”我嘴抵着她的嘴,鼻尖磨着她的鼻尖。
“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安定下来,哪怕就是不见我我也认了。对了,你结婚我送你什么礼物好呢?嗯?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她任由我摩擦着,眨着眼问。
又是这话,在长沙就说过,我跟她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每次见面很多对话现在都还记得,她总是不停的催我结婚不停的问我结婚她要送什么礼物好。这种问题无休无止我也没有答案,她一问我就总是心烦意乱手足无措,自己都还在烦着呢,结婚,结婚,婚是那么好结的吗?
我又开始讨厌起现在的生活,为什么天上就不能给我掉下来一大笔钱,让我可以风风光光的结婚,毫不犹豫的买车买房。这种一餐十块钱大碗饭的日子过得真他妈的窝心,身下躺着的酒店宽大柔软的床什么时候我住的地方了也能摆上一张?
吴媚今天给我买的衣服就够我几个月工资了,凭什么她就有那么多钱?我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脸上也没什么好气色。
“怎么了?生气了?”吴媚摸着我的脸。
“没有。”我握住她尖尖指甲的手,“我不要你的礼物,只要你想着我就好。”
“真傻。”她抱着我没再说话。
良久之后,我问她:“想不想做?”
“你呢?”
“不知道,你想我就想。”我近乎无赖地说。
“呵呵,我不想,晚上再做吧,我这次在北京会呆几天,一定把你喂饱。你来北京是不是一个月都没做过?”她笑着问。
“嗯,当了一个月假和尚。”
“真没做过?”
“真没做过,所以天天想你,一听到你来我就屁癫屁癫跑了过来。姐,我离不了你了,像吸毒了一样,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迷人呢?姐……我真离不开你了,到北京来了更想你,怎么办呢?你说我要怎么办呢?”我握着她的手,一肚子的话只想倾诉出来。
“去长沙吧,过去帮我手,好不好?你看你到北京都这么长时间了,业务很难开展的。去长沙帮我,你的起点都会高很多。像你这么做旅游,就算做好了也只是那个样子,到我那里有更好的平台让你发展,不出两年,你一定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我,姐不会骗你更不害你,姐只想你好……我也很想你,我早就爱上你了,跟我去好不好,我们天天在一起……怎么样都不会分开,宝宝,你一个人在北京我真的很担心……”吴媚又开始劝我。
“你那边我真的做不来,我只熟悉旅游。”我淡淡的回绝了她。
“唉,如果你哪天想通了随时可以过来,看样子现在我也只能往北京飞得勤快点。其实也没什么,很容易的,只要你过去做了很容易就可以上手,你先从我的助理做起,然后去管一个部门,很容易学的。你要学会偿试,这世上并不止旅游一种生意,你看看你做旅游做得多累……宝宝,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工作一起休假,不忙的时候可以去旅游,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国内国外都行……只要你喜欢,美国都可以过去,好不好?你也偿试一下让别人服务的滋味……”吴媚今天的兴致不错,夸夸其谈滔滔不绝,似乎那种生活已经近在眼前,张开怀抱就可以得到。
看着她满脸的向往和幸福,我不忍再强硬的拒绝,我知道自己哪怕是过得了吃软饭这一关也不会同意去她身边。张家界还有个杨扬,那是我心中永远的坚持,如果真的如吴媚所说跟她去了长沙做她助理,然后两个人双宿双栖,她肯定不会容忍我对杨杨的思念,到那种时候她的心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心只为我着想。
我也不再仅仅是她的男朋友或者说情人这么简单,我将如同深圳二奶村的二奶们一样成为笼中金雀,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唉,你是没做过旅游,我现在对旅游没有兴趣,天天做着这一行,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心思去别的地方旅游。所有的景区都没心思看,不管国内的国外的,要我去旅游还不如直接在家睡觉来得实在。”我郁闷的说。
“我真是你的贵人?”她又问。
“嗯,你一来我就接了两个团,你说是不是?”
“那你结婚我真要好好想想送什么礼物了。”她手摸着我的鼻子,有些痒。
“真要送?”我想了想说:“那要送重礼,我才会收。”
“重礼,就在张家界买套房子送给你吧。”她笑吟吟的说。
又来了,刚催完结婚又说送房子的事儿,我在她心里的份量就真那么重吗?还是她钱多得没处花看着不爽?
“到时候再说吧,你钱真是多得没处花了。”我这次没有直接拒绝。
四点半的时候,我给王南打了电话问他到哪儿去吃饭。他说要我自己定地方,我对北京吃饭的地方实在不熟,想了半天就说在刘飘忆上次把我弄醉的离他们公司不远的湘菜馆里。王南欣然同意,叫我先过去。
我跟吴媚拥抱,接吻,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
吴媚叫住我,拉开皮包递给我一叠红红的面值一百的钞票,数都没数,我看着那崭新的钞票,只觉得红得耀眼,估计不下二十张。
曾几何时,此情此景宛如电影回放。同样是在酒店,第一次是长沙,吴媚把钱偷偷放在我衣服里面独自离去,第二次在张家界,她递给我一个装满钱的信封,我没接。
难道这就是她的爱?她所有的感情无处渲泄,没有办法表达,长久以来用钱买性的生活以经让她习惯成自然。纵使我在她心里的份量比别的情人重一些,但也只是重一些,根本性质并没有变,只是情人!
养情人,终究还是离不开钱的!
所有的情感和温馨都离我远去,只有那些红光闪烁的钞票默默的注视着,让我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可悲。
我面无表情定定的站在那儿,盯着她伸出的手,盯着她手上的钞票,没伸手接也没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然后把目光移向她的脸。 txt小说上传分享
墙外红杏138 鸿运当头,饿狗见骨食需胆
气氛有些僵,但这不是我的错。
怪吴媚吗?也怪不上,她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片好意,只是这好意我很难接受,很难去领!
“怎么了?”吴媚走到我身边轻言细语的哄着,“你总是这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你现在身上肯定没带多少钱,请人吃饭身上多带着钱总是好的。别人点菜喝酒的时候你心里也才有底,拿着吧。”
我把目光从她脸上又移到了钱上面,看来她是打定了主意,二千块不算多也不算少,她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如果她又像上次在张家界那样给个信封倒真显得有些那个了,这次她明目张胆的递出来钱,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似乎没有了再拒绝的理由。
主要的是白天买衣服也不止花这些钱,更重要的是刚才她说等我结婚的时候送我房子我并没有拒绝。想必就是因为这些跟往日相比细小的变化让她动了心思,觉得我应该可以接受她的钱了。
“听姐的话,拿着吧。”她把钱塞到我手里。
我麻木的接过钱,心里翻江倒海千言万语,终是没有说出什么,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钱,咬了咬下嘴唇:“那我走了。”
“嗯,回来前给我打电话,我也就吃个饭就回来,没别的事。”她笑着说。
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地笑,因为我到底接了她的钱,钱跟衣服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自己这钱一接跟以前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在她面前我再也没有了那般自然,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吴媚的感觉想来跟我恰好相反,她一定很开心,似乎这钱一接她就觉得安心。
出了酒店,我收拾好心情,拦了一辆的士。
又是一笔开支,我坐在的士上面叹了一口气,不过今天得到的比起失去的那也是大赚了。新衣服,还有两千多块钱,我数了一下,两千二百块,再加王南口头承诺还没有到手的五一之后的那几个散客。
舍得舍得,舍了才会得,我安慰着自己,抛开那丝隐藏于心底吃软饭的想法。安静的听着车里的广播,的哥试图找我聊天,我还给他的只是一脸冷若冰霜。
今天吴某人心情时好时坏,不想和你聊天,哼!
快到的时候又给王南打了个电话,不着痕迹的告诉他应该可以下班了。挂掉电话我又后悔起来,这晚饭是我请他,自己都还没到地方就催他,很不礼貌啊!今天不知道是得意忘形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把这礼节给忽略了。
诚心相请,还有事相求,我应该坐在那里等他才对!
像我这般自己还未到就打电话催客,哼哼,那真叫不知天高地厚。
我坐在菜馆的包厢里心怀忐忑,不知道刚才失礼的举动会在王南心中留下什么印象。得意了还真不能忘形,团还没到手呢,我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
还是太年轻,还是经验不够,这么小小的七个散客就让我乱了方寸,有待磨练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是要听颜茹的话,要多学,多看,多想。
我还在内心做着自我批评,服务员已经打开了门,王南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火锅的服务员。
“领导,来来来,坐坐。”我马上站起身迎向他,显得极其熟悉的样子,用笑声来替代自己内心的那丝不安和慌乱。
“喝什么酒?”等王南坐下,我开始问他,又转向服务员,“有些什么酒?”
“有茅台、五粮液……”
“不喝白酒,喝点啤酒吧,今天中午喝高了,难受,咱们两兄弟也不用劝了,就喝啤酒,各自尽兴就好。”王南打断服务员的话。
饭桌上,王南丝毫没有露出一点点的不高兴,和我碰杯喝酒,只是啤酒我倒不是太怕。十瓶下肚也不会醉,只不过要多跑几次厕所。两个人喝着酒,称兄道弟,气氛一时热烈起来,不像是刚见过两三次面的生意合作伙伴,倒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按他说的,我们要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南哥,要不你以后多交些团给我做做?”王南听了我的话拿眼瞄着我没做声,我碰了一下他手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放心吧,我绝对没问题的,价格上我不会做到最低,但服务肯定是最好,太低的价我真不做不了。做兄弟的现在是实话给你说,我不能因为要拉你的团就恶意削价,到时候服务上出了什么乱子,我对你不好交待你对你的客户也不好交待,想必你不也不会在意那几个钱……你就等着吧,我先把五一过后那几个散客给你接待得漂漂亮亮的,真的南哥,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真把你当哥了,你得照顾点我。”说完又拿过酒瓶给他满上,然后往自己杯里倒。
“我不在乎那几个钱?谁说我不在乎?你以为赚钱容易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我告诉你吧,你那价格还真有点高了。既然你都叫我哥了,我也就称一回哥,哥今天就告诉你,不是不给你发团,你回去把价格再低一点,哥的团队全给你都没问题。不过,你少了价可别给我把服务质量降低咯,知道哥为什么五一之后要把那七个散客给你吗?”
“不知道,南哥心里怎么想我要是能知道那就好办了。”我笑着说,又和他碰了一下杯。
“你小子。”他笑了笑喝了口酒,“我是看你对我的胃口,知道吗?但你的价真的高了点,所以就发些散客给你,明白吗?哪天等你把价降下去了再发团队给你不迟。还是那句话,接待质量一定要保证。今天就我们兄弟俩,哥就给你透透底,今天发往湖南的团队不会少于五千人,如果你价格合适,哥就跟你做了,怎么样,回家去好好的弄一份价格出来。”
王南说完这些话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这么一餐饭就吃来这么一大笔生意,说实话我报价是比较高,还有一些往下调的空间。只是这心里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没理由啊,王南真没理由把这么大一块蛋糕平白无故扔给我。
王南跟我非亲非故,见面都没几次,就凭着这一餐饭几杯酒一场口头兄弟,我吴迪祖坟冒烟了?能得到这么大一个好处?只是,这好处看上去是那么漂亮,听着又那般迷人。我就像一只训练有素却又饿急了的狗,面前突然被人扔了根大骨头,正想扑上去啃的时候却又担心这骨头上涂了毒,难以下嘴又不愿离去。
“那个,这几天也弄不好,等五一过了再说吧,看看这新政策实行的情况如何。现在弄的价也不一定就是确定的,目前张家界那边还人心浮动呢。不过,南哥,我那价真的不高,再少了我就没利润了,吃饭睡觉都成问题,到时候没钱赚恐怕还得找到你南哥那儿去搭铺。”我小心周旋着,不说降低也不说不能降,心里虽然怕那骨头有毒但总又想着可能这世上还是有些好心人的。
“那没问题,在我家给你一张床还是办得到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我,盯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咧嘴笑了笑,没再回话,往嘴里送酒。
“哈哈,不谈工作,喝酒,喝酒。”他也拿起杯子喝了开来。
两个人边吃边喝两个小时才结局了饭局,我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炒菜心里直叫可惜,两个人就吃了这么点喝了几瓶啤酒三百多块啊,这吃那十块钱一份的大碗饭能吃多久哦。
给吴媚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到了酒店正在看电视。
站在路边,万家灯火闪烁,我伸出手准备与王南握手告别。王南握住我的手,领导关心下属一般轻轻拍着,语重心长的说:“你住哪儿?我送你。”
“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我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总觉得两个大男人这么紧拉着手不放似乎很是不妥。
“我有车,送你回去吧。你现在打车也不方便,这时候堵车挺严重的。”王南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旁,语气中的肯定不容我回绝。
“还是算了吧,你回去晚了嫂子会担心的。”我说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似乎是女人面对猛缠自己而自己又不喜欢的男人常说的一句话。
今天有点怪,妈的,说话做事总透着股子邪门。难道是日子不好?我心里怪怪的想。
“我每天回家都很晚。”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透出这么一句很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那行吧,谢谢南哥。”
坐在他的奥迪车上,外面灯光闪烁看什么都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到了何处,只感觉到车一直在走,北京我虽然来了一个月多了,可到底这是京城。超出我想像的大,我其实根本就还没有适应过来,跟这座城市现在还是格格不入。
车一直向前,我们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他一直放着轻柔的外国歌曲,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有和他聊天。主要是他问我答,问的问题千奇百怪还很富有跳跃性,上一个问题还在问我对台湾问题有什么看法下一个马上就到了我有过几个女朋友。他还问过我的感情生活,我胡乱说了几句敷衍了事,听着这种音乐两个并不是很了解的大男人在车里聊这些风花雪月,这心里总是觉得……别扭。
我非常不喜欢再讨论下去,可王南似乎很有兴趣,一路喋喋不休问个不停。我被他烦得没法又不好发火,只能勉强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后问他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以图可以移开他的注意力。
幸好,没有堵车,我很庆幸自己打的几次的都没堵车,节约了不少的冤枉钱。而这次没有堵车则让我少经历了许多折磨,不错,折磨!两个大男人讨论感情问题,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
到了酒店,车刚停稳,我不等门童出来,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笑脸如花很有礼貌的跟车里的王南挥手拜拜。耳朵一下子清静了许多,虽然酒店大堂里传出的音乐也是我听不懂的外国歌,但没了一个故作温柔的男中音在耳边啰嗦,这听不懂的歌一下子也显得格外动听,特别悦耳。
“你帮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我坐在沙发上把刚才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吴媚,希望她那尖锐的目光可以看透我眼前的迷雾,突然砸下来的蛋糕我实在是不敢吃。我是左思右想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可心里总觉得这事儿就是有点不对劲,都跑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谁对我这么好过,要说一次发一点点散客或者先发几个小团队那还说得过去。像王南这么突然间就说一年把几千人全交到我手上来,喜悦过后就总有些不塌实,我不是那种一高兴就会晕了头的人,虽然有时候会显得有些得意忘形,可像这种时候却总能保持些冷静。
“我也不是很清楚旅*业,不过做生意嘛,总是利字当头。你先想想他把这么大一笔生意交给你对他会有什么好处?你能给他什么?”吴媚撕开一盒饼干。
她什么时候买的饼干?以前可没见她有吃饼干的爱好。
“好处?我能给他什么好处,没什么好处给他。”我努力的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好处可以给王南,相反,如果真如他所说,一年往湖南发个五千人,全部给我做,那就是他给我好处。我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一个多月拼死拼活不要命的跑业务现在还一无所获,朝中无人家中无银,我能给他什么好处?
“也对,你也给不了他什么好处。那他图你什么呢?你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他贪图你的美色所以发团给你。我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不过你要记住,商人最重的利!不要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要有这种好运那也不用做生意了直接去买彩票算了。但是有机会也不要放过,先接了团再说,自己步步为营万事小心总没有错。”吴媚分析的时候不忘传授经验。
我则因为吴媚刚才的一句话想到了一种可能...... 想看书来
墙外红杏139 世事如棋,百般变化总难料
吴媚说我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王南不可能贪图我的美色。可她忘了这世上还有另一种人,像刘飘忆那样的人,虽然王南今天晚上表现得很正常,可我总觉有些别扭,特别是在吃完饭准备告别时他握着我的手那种神情,还有在车里问的那些奇怪问题。现在细细回想,有点像同性恋,再想想,嗯,越想越像,又想起第一次去他办公室,他没有答应给我团却在我告辞的时候给了我一份北京很多组团社的资料。
这些,在别的地方我都没遇到过,除非他是同性恋,要不然干嘛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而他在当时没有表现出来隔了这么几天才给我打电话想必是不想表现得太在意,毕竟这可不比喜欢上一个漂亮女人可以直接就说出来,他这是怕我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这么曲道而行迂回前进。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感觉那只被他拍过的手麻痒难当,似乎这被他拍过的肩膀都有些不舒服。刘飘忆和田甜在天门山索道上当着我和吴媚的面接吻也没有王南摸一下我的手来得震憾,我能接受两个女人的爱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对两个男人在一起表示支持,更何况其中一个男人还是我?
越想越怕,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怎么了?”吴媚注意到我脸色不对,伸手来摸我。
我猛的让开,才醒过神来面前的人是吴媚不是王南,露出个牵强的笑脸,“没事。”
“还没事,脸色这么难看。”她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脸,“这边的情形太复杂,你一个人呆在这儿我真的不放心。跟我去长沙吧,宝宝,别再一个人撑着了。”
“没事。”我在她怀里低沉的说:“人总是要长大的,多些磨练未必是坏事,玉不磨不成器嘛。到长沙总在你的关怀下我还怎么成长?遇到事了只会找你,什么时候才能独挡一面?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不是小孩子了,你总以为我还没长大,唉,你越来越像个称职的姐姐……听你的话,这笔生意我决定做了,有什么可怕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这种机会可不是那么好遇到的。”我信誓旦旦信心满满,心里认定了王南就是个同性恋,这么对我也不过就是想把我弄上床而已。我吴迪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但也决不是省油的灯。
我下定决心要接下这笔大单,用单纯的眼光自以为聪明的分析着整个事情,觉得自己有着火眼精睛,看得透所有的世事,又觉得自己有着诸葛亮的聪明,人心都可以算准。然而世事的复杂远远超出我的想像,狡猾得如同老狐狸的王南别有用心机关算尽又怎会是我一个刚出道的小子所能料到的?
很久之后我才体会到吴媚说的话:做生意,总是利字当头。阴毒无比的王南织了一个美丽的笼子给我钻,可笑我还自以为里面只有些无伤大雅的小陷阱,哪知道王南埋在里面的却是致命的尖刀。
“宝宝,你一定要记住,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唉,做生意,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万事小心,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遇到什么问题多动动脑子。有什么想不明白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想想,虽然我对旅游方面的事了解的不多,但多个人总会多条主意。叫你跟我过去你又不肯,呆在这边真让人担心。”
正事说完之后又是一番缠绵,吴媚照样在我快活之际动用了她尖尖的指甲,让我背上旧伤上再添新痕,Gao潮过后用手摸着,能感觉到自己背上一条条细细的感觉很不光滑的存在,似乎是结了……疤。
第二天整个白天吴媚都有事,我也满世界跑着自己的业务,多是去混个脸熟,倒没抱什么接团的念想。现在形式不妙,据颜茹传过来的消息,张家界现在游客稀少,想必那些个业务量很大的办事处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这种事我不会急。
中午照样给杨扬打电话过去问了问情况,她还在医院,说是明天就可以出院,是个好消息。王南那边不用急,我心里断定了他是个同性恋,而且对我有所图那就得要有所准备。跟他上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他的团我是一定要接的,价格也是不能降的。只要知道了他的目的,我所有的方法跟步骤都显得很清晰,他意在我的人,我意在他的人。都是要人,不同的只是他只要我一个人,我却要他每年五千人!
王南啊王南,你我各有所谋,就看哪个手段高明。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回了趟居住的地下室,换了身内衣,外面的西装早就在酒店时换过了,崭新昂贵的衣服穿在身上,自我感觉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王南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难道我给他的感觉显得很同性恋吗?
这个时候童强还没有回来,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真不错。抬腿向四楼走去,看看张果恼同志,也要到办公室再拿点名片和资料,虽然现在行情不怎么样,但这些东西还是得多少准备些,时刻准备着。
“吴迪,新衣服啊,要不少钱吧?”我站在客厅被张果恼拉着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看。
“咦,你那位……没在?”我眨着眼问,脸上做着鬼脸。
“他又不住我这里,你问他干嘛。听童强说你又夜不归宿了,干嘛去了?找女朋友了?看不出来嘛,上次还不承认,从实招来。”她边说边点头,手终于从我的衣服上拿开了,眼光却还停留着,“这衣服看上去真不错,为了会女朋友买的吧?”
“没有的事,我都想找你做女朋友呢,可惜啊你名花有主了,所以我就只有打光棍的份了。”我装模作样唉声叹气。
“你拿我寻开心,只怕我答应下来你到时候又退缩,哼哼,老娘一把年纪了什么阵势没见过,在我面前你少来这套。”她说着话还伸手来摸我下巴。
我一阵恶寒,到办公室拿了些东西跟这个胖胖的婆娘挥了挥手逃也似的离开,还是那酒店中的吴媚温柔体贴。哪像这张果恼长得丑还没自知之明,满脸横肉满口秽语,真不知那帅小伙子哪只眼睛看中了她。
吴媚的晚饭要在外面吃,不能陪我,这时候她不在酒店,我去了也进不了房间。打了个电话给童强说请他吃晚饭,高兴得他在电话那头只学猫叫。
“跑哪儿去了?吊到富婆了?晚上不回来睡觉还买身新衣服,你活得有滋有味嘛。啊,看来这趟北京没白来啊,有什么路子没有,帮我也介绍介绍?那地下室住着真不舒服,咱也换个地方享受享受。”童强就着啤酒火锅,吃得津津有味,这地方是个小店,也是湘菜馆,但那招牌装修以及气势跟我请王南吃饭的地方没法比,我们两个人吃一百块钱算顶了天了。
“有得吃你就吃,问那么多干嘛,你现在不是喜欢上少女了吗?”
“少女是花钱,跟富婆可以赚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童强使劲的往口中塞着菜,生怕吃得慢了点那些菜全进了我肚子一样。
“生意怎么样?有没有接到计划?”这两天没在一起,我也没空过问他的业务状况,但想来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唉,本来是有计划的,都是旅游局害的,现在组团社回话说客人不去张家界,改去海南了,妈的,那些当官的……真他妈的,操!”童强恨恨的说,不出我所料,也是一无所获,两兄弟彼此相对,看着看着一起笑了起来,举起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当初叫你过来,现在弄成这样。”我说着叹了口气。
“别说屁话,在哪儿不是一样,做人嘛总得拼一拼,我们在这儿日子不好过,刘二呆在张家界日子就好过了?做兄弟的,别这么说。”童强倒着酒,显得很是洒脱,很看得开。
如果童强没有跟我一起来,他现在还在张家界带着团,可以经常泡泡酒吧玩玩女人;如果当初我不劝他的话,他就不会跟我一起来;如果当初不是那可恶的家伙放了颜茹的鸽子,我也不会去劝刘二和童强,也就没了这些苦日子。
太多的如果,然而再怎么也回不去了,时光无法倒流。我们已经到了北京,地下室都睡了一个多月了,十块钱的大碗饭了吃了一个多月了。我只盼着五一早点过去,只盼着张家界那边的政策能早日有个明了的结局,不管旅游局的方案最终是胜利还是搞了几天不了了之,我都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么试行的状况对目前的我来讲是最糟糕的。
不管结局如果,我都一定要拿下王南那一单,童强能做起业务最好,万一他真的时运不济没业务做为兄弟我总得在过年的时候给他一些钱。毕竟,是我带着他过来的。这话,我也只是埋在心里,绝对无法对童强说出口,做兄弟嘛,有些话不必要说,但有些事,却必须要做!
“今年再怎么着也得做出些成绩回去,怎么来就怎么回去似乎不是我们兄弟的作风。”我笑着说。
“嗯,五一都还有几天呢,大好的机会还在后面。你放心吧,哪怕是今年一个人都没做到我也不会怪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不愿来你拉着我来的,那做兄弟的只要来了就不会怪你,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说的是真话。咱们这么久的交情,这一点你想必也了解。”他用筷子在热气腾腾的锅中翻着,眯着眼说。
童强的话让我心头一阵温暖,不管是好是坏,他自己作的决定,就自己承担了。丝毫没怪我这个兄弟,这一点,让我特别看重。
“来,多话不说了,干。”我是真感动。
“跟杨扬怎么样了,今年结婚吗?”他问。
“不知道,拿什么结?”我苦笑了一下。思绪飘飞,我们要那么钱干嘛?其实做几年导游存点钱在张家界开个小店应该也不错,生活平稳无拘无束,没有大富大贵,但生活无忧是肯定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只是我面对目前的困境一时之间心有所感发出的感慨罢了,杨扬不会同意,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那就今年多赚点钱吧,明年把婚结了,等着喝你喜酒呢。”
“我结婚你准备送多少钱?”我开玩笑说。
“日,我们这么好关系还要送钱,太俗了吧。”
“操,正因为关系好才等着你赚了钱再结呢,要不然到时候你送得少了我不是划不来,要不照你说的,在北京找个富婆吧。”我嘿嘿直笑。
“你还别说,我最近正在吊一个。嘿嘿。”童强嘿嘿直笑。
“怎么样?”
“不怎么样,长得不漂亮,又老。”
“你不是就喜欢少妇嘛。”我打断他的话。
“操,那是以前。你别打岔,我跟你说,她对我有些好感,只是目前时机还不成熟。”
“叫你天天去跑业务你就去人家组团社去看美少女找老富婆啊,日,做人要厚道。”我笑骂着。
“我这叫曲线救国,真的,那女人看上去蛮有钱,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开的奔驰600。”
童强的话让我想起了心中不愿想起的一辆车,刘飘忆的车,也是奔驰600,每次坐在她车上我总想起吴媚的宝马车,然后想到那次和杨扬吵架从她口中冒出的奔驰与宝马,那是我做为一个男人心中永远的痛。
“日,你小子就吹吧,人家开着奔驰600能对你有好感,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喝了酒,你就吹吧,吹完明天记得继续跑业务去就行,操,她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没好气的打击着他。
“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的名字,刘飘忆。”童强的话让我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马上喷了出来。
一阵音乐响起,童强掏出手机满脸是笑:“看看,她打电话过来了。”
我看向他递过来的手机显示屏,刘飘忆三个字正在欢快的跳动。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墙外红杏140 苦尽甘来,万里征程始迈步
这世界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我看着童强接电话,心里一片空白,愣是没转过弯来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飘忆怎么就和童强到一起了呢?哦,不对,暂时还没到一起,用童强的话说,她现在对童强有好感。娘的,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想到在办公室的时候田甜的神情和语气,我自然而然的联想起当天刘飘忆是不是就是出去会童强了。北京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很大很大,但现在我却觉得这座城市显那么小,小到随时随地碰到的人和事都似曾相识,小到随便一个拐弯抹角处碰上的都是朋友。
来北京之前,我曾设想过千万种可能,也曾想过找刘飘忆田甜帮忙,但最终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来做业务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希望哪天做起来之后可以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去找刘飘忆田甜,那样的话也显得自己心里有底,纯粹只是朋友间走走过场,而不是叫花子一样的求着人家。
男人嘛,总有点这么些阻碍发展的自尊!
可世事太奇妙,在我第一次去见王南之前居然意外的巧遇田甜,然后刘飘忆请吃饭。这也才有了吴媚的进京探视,一个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小细节总牵动着事情的发展,也牵动着我迈向前路的脚步。
曾经想到过田甜那美妙迷人性感的身姿,幻想过同她光ρi股上床好好欢爱一场,当然,有两场三场那也是很不错的。也曾想过跟那恶心的胖婆娘张果恼上上床做*,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童强居然会和刘飘忆搭上关系。这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生活层面不同,工作环境不同,最重要的是,我一直以为刘飘忆只是同性恋,偶尔想到她有可能是双性恋,却也马上被自己否定。
我再一次感叹着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现在相信了吧?日,还喷酒呢。”童强挂了电话面带胜利的微笑看着我,得意洋洋自命不凡。
“操,你,还真走了桃花运了。”我总不能说认识刘飘忆吧。
吴媚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知道这餐饭应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把酒喝完,咱们就走吧,你今天晚上又不会回来睡吧?”童强问。
“嗯,你今天晚上也不会回来了吧?”
“应该也不用回来了,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为了救久旱不雨的飘忆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决定今天晚上贡献出我宝贵的贞操。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童强立掌于胸前装模作样的还喧了声佛号。
“操!”我喝完最后一杯酒结帐走人。
一连几天,我没再管童强的事,杨扬出院了,王南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谈生意只是问候,让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业务也没怎么跑,一直陪着吴媚,她总是忙半天空半天,晚上我们就在酒店的房间里呆着,哪儿也不去,珍惜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其间,吴媚给我买了双皮鞋,居然让我高兴得亲了她一下。亲过之后我又为自己这讨好的举动感到羞愧,我跟她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啊,真不是为了钱。唉!
吴媚曾经想和我一起去故宫一起去长城,都被我摇头否决。我对到任何的旅游景点去观参都缺乏兴趣和激|情,甚至于还怀着反感。那种有钱人闲极无聊消遣的事儿还不是现在的我能享受得起的,况且我对旅游本身真的没兴趣,这只是我的工作所在,并非爱好。也许等哪天我真正有钱了说不定会去旅游,但想来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们每晚*,不停的索要对方,我甚至还在她很暧昧的接一个男人电话之后发了一点小小的脾气,不着痕迹的表露了自己已经不单单是喜欢和她*,而是有些爱她了。吴媚对我这个突然的举动感到奇怪,更多的是惊喜,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她和刘飘忆是一类人,对于哄情人这种事无比拿手,我在她哄了几句之后果然没再计较。
吴媚走的当天,刘飘忆请吃饭,吃完饭,照样坐着她的奔驰600前往机场,我看着前排刘飘忆和田甜的背影,心神一阵恍惚,也不知道她和童强发展成什么样了。这几天没打电话给他,那小子,居然也不打个电话报告一下进展情况。
我又回到了地下室,五一黄金周如期到来,全国各地的人们走出家门,全国各地的景区张开怀抱,吞噬一般接待着拥挤不堪喧嚣不已操着天南地北各种口音的旅客。往年的我此时已经处于兴奋紧张忙碌之中,今年无事可做,和童强张果恼坐在家中看电视。我非常奇怪张果恼在这么一个举国欢呼的日子居然没有出去会她的小帅哥,而是安安心心的陪着两个外地的男人在家看电视。
这几天是不可能去拜访客户了,组团社的人这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地接社也不会闲着,想当然的,办事处也应该很忙才对。
如果在这几天我去找那些客户拉家常聊天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吴迪现在手中没团,轻松得很,优哉优哉的闲着呢。五一黄金周都没接到团的办事处那就叫无能,这样的事儿没有人会同情你,客户们只会觉得这家伙怎么这么没能力,以后有团千万记住绝对不可以发给他,说不定什么时候给误个机买不到返程火车票炸个团什么的,得不偿失。
颜茹打来电话说张家界又开始火爆起来,比往年要高很多的价格并没能阻止住游客们的脚步。不就是钱嘛,随便一回麻将的输赢也不止这个数,有钱人如是说。
旅游局的领导脸上带着笑日夜值班,看来他们的工作他们的方法经得起考验得到了肯定。前几天的阵痛是每样事物改革之前所必经的一个环节和阶段,过了这个坎那后面就是一片艳阳天,红太阳将高高挂起,光芒万丈!
我听了之后多少有些悲哀,作为一个张家界人,我应该为那里的旅游红红火火感到高兴,作为一名导游,我也应该有着高尚的情操为市委市政府勇于创新开拓的改革精神感到欣慰,毕竟这次的改革成功之后将会使整个张家界旅游市场的面貌奂然一新,甚至在全国的旅游城市都会影响深远,中国旅游报也在头版登出了张家界旅游佣金改革的消息。然而,我还是悲哀,为张家界几千导游悲哀,这么一来,导游的收入少了,大大的少了。作为其中的一员,我心里没把大义当回事,当官的要政绩而已。
五月六号,张家界的黄金周已到尾声,返程的高峰期。颜茹只有一个团队还在张家界,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确定了下来,可能就会按旅游局的政策实施了。
那边一个风吹草动,我都得小心注意着。虽然还没到上班的时候,但已经可以断定以后的发展方向,这次黄金周的接待圆满成功,投诉比往年少了很多,得到了前来视察的省旅游局领导的高度赞赏,市旅游局领导将此归功于新实施的佣金管理制度。
我静下心来做着报价,此时的组团社还是一片忙碌,正是收款的高峰期。现在为了吸引客源扩大竞争力,很多组团社都是让客人先交上百分之几十的团款等回来再补齐。单位上的上班之后去收,个人的就这两天就得收回,以免夜长梦多,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法了,很多组团社基本上都是让客人在旅游目的地送团的时候把团款跟地接社结清,然后回头两家社再算帐,这样来得方便也更加可靠。
五月七号,我去找了王南,递给他最新做好的报价表,两个人免不了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我有着自己的坚持,寸步不让。
王南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按我的价格做了,把那七个人的名字身份证号码给了我,叫我出好机票凭着机票到他那里拿机票款。这是行规,总不能先给我钱吧,如果我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我走出他的办公室,转身又到了刘飘忆那里,和田甜把她那里的十五个人都定了下来。
站在大街上,细细回想以前的岁月,这是我从事旅游以来除了非典肆虐那一年所过得最轻松的一个五一黄金周。想着包里的两个团共计二十二人的身份证号和名字,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这可是钱呐,这不仅仅只是两个团赚多少钱的问题。这是一开端,一个通往未来幸福道路的美好开端。
平静了一下心情,我赶紧打电话给机票代理,我不得不说自己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两个团居然都定在同一天的晚上出发,我完全可以把二十二个人安排在一个航班,这样子申请起折扣来会更有优势。现在刚好是黄金周过后一个阶段性常规性的淡季,不到十三号的样子不会恢复到平常的客流量,根本不用担心航班无座。
二十二个人以四折的价拿了下来,我刷卡付了款心里还在考虑,不知道这算高还是低,第一次做这种事,没经验,但想来还不是很高的。就在我出票之前有个家伙还在那里出了张六折的票,也是前往张家界。
机票上面明折明扣写得清清楚楚,我玩不了任何花样,跟田甜说的是四点五折,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吃得零头的,看来,这计划得落空了。
好在,没有白来,机票代理点的人也算是认识,常在网上群里聊天,想着我以后经常在她们那里出票,为了拉住我这么一个客户,给了我一点点的回扣。不多,一张票也就几块钱,但胜在票多,还都买了保险,一张保险又给了几块钱的回扣。算是意外之财,这钱,其实处处都可赚,处处有玄机啊!
将机票递给王南,从他手上接过钱,我雄心万丈。
墙外红杏141 剑走偏锋,取悦富婆出奇招
同样的,把田甜那边的机票也给了她,田甜说出团的时候统一结算,我笑着说没问题。然后回了办公室让王南把行程传真给过我好确认,虽然机票已经出了,这七个散客的成行也是铁板钉钉的事,王南也给我看了他和客人签的合约,但双方的行程安排接待标准还得以传真确认件为主。日后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引起客人投诉也好有个依据有个凭证。
等到王南的传真发过来之后,我再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各项注意事项,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错。没办法,第一个客户第一笔生意,总得小心点,仔细点。田甜那个团也算是我第一笔生意也算是我的客户,但性质不同,她们一年才一批客人,王南可是一年五千人的量啊!光机票代理点给我的那点回扣都有不少钱呢,这笔收入是我自己的,不用入帐。
童强看着我的两个团羡慕不已,很开心的守着传真机,抢着帮我把传真件发给颜茹,似乎这团是他做的一般。我理解他的心情,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今天一下子来两个团,虽然都是我的业务,但总算个吉兆,是好事。他也希望可以从我这儿沾些财气,以求实现业务量零的突破。
收到传真,颜茹很快打了电话过来,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尽是喜悦之情,不停的对我称赞,又跟童强说了几句,我在边上听到很多鼓励和支持的话。颜姐啊颜姐,你倒真的会做人,咱们花了你不少钱到现在才两个团你居然还赞誉有加,就为了报答你这份知遇之恩,我和童强也会拼了命的。
挂了电话之后,颜茹的传真回了过来,确认两个字后面是李秀晴的签名,后面又跟着一排很漂亮的行书,那是颜茹写的鼓励的话。
“今天我请客。”事业起步,我豪情满怀,总得犒劳一下自己安慰一下兄弟吧。张果恼今天不在家,本来想叫上她一起的。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但对我和童强还真的挺不错,为人挺热情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倒有些像个姐姐一样照顾着我们。
两个人自家兄弟,童强的要求很容易满足,天气慢慢的热了,炒几个菜喝点啤酒,火锅都不用。花不了几个钱,真兄弟好感情。
吃完饭,又回到办公室,童强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天不出去跑了,决定要在我身边沾上一天的财气,明天再重振旗鼓从头开始,满是信心和希望的盼着可以旧貌换新颜。
“你和刘飘忆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关心一下童强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实在是罪过,实在是失职,再怎么说我们这两个人的机构里我也算是他的领导,领导,总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下属的生活,这才和谐。
如果他真和刘飘忆好上了那也算是无心Сhā柳,只是他并不是一个很适合吃软饭的人,怕是学不了鸭子们的软气,想保留点自尊又想弄到人家的钱,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还是那样吊着呢。”他美滋滋的回应着。
“怎么吊着?你那天没和她上床?”
“日,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你要相信我的纯洁,我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要不然我家飘忆也不会那么爱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看到个女人就想上床。”童强说着嘿嘿怪笑。
“你纯洁?”我哼哼了几下,对他的话表示厌恶,他童强都纯洁了那去嫖娼都不用花钱了。
“告诉你啊,我现在还在吊着她呢,这种事急不得……现在是她对我有性趣,奇货可居你听过没?我现在在她眼里就是那奇货……”
“骚货还差不多。”我Сhā了一句。
“日,有你这么说的吗?我说真的,你想啊,她那样的有钱人什么没见过,身边平时肯定男人一大把。”童强嘴巴有些干,端起杯来喝了口水润喉咙,准备打起架式好好的发表一下演讲。
刘飘忆身边男人是不是一大把我不知道,可天天有个漂亮女人跟着倒是事实,我在心里想着田甜那张脸,又不自觉得想到了那性感的身体,要是能和她做一次倒也真不失为人生一桩美事,年老之后也多了一份回忆的资本与乐趣。
“如果我直接拒绝,或者直接跟她上床,这都没什么特别,还有那种保持着若即若离关系的情况也都太老套。告诉你,我以前的外号那可是叫情圣啊,这不是我自封的,都是兄弟姐妹们送的。知道我是怎么对飘忆的吗?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我吗?”童强抬头看屋顶,似乎答案就隐藏于屋顶吊着的那盏灯里面。
“少卖关子,我没兴趣跟你捉迷藏,我倒真想听听你有什么高明的手段。让我也学学,找个富婆去骗点钱,补帖补贴生活。”我翻着手上可怜的几张传真单。
“其实很简单,她送我东西,不要。请我吃饭,不辞。给她留下一个可以接近但又绝不贪财的印象。”
“废话,人家一个公司的老板你当人家是傻子智障还是脑残啊?你不贪财图她什么?她会没有自知之明吗?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新见解,也不过如此。”我对他的话大失所望,弄了半天也就老花样,电视剧小说里随处可见。
“你要让她觉得你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钱。明白吗?我做到了这一点,所以现在刘飘忆对我割舍不下。你别忙着说,听我说完,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做的,她打电话给我我就去见她,其实她房间都开好了你知道吗?但我不怕,直接到房间,这时候才是关键,不管她拿出什么礼物我都不要,但也不能拒绝,两个人抱抱还是可以的,让她亲亲也可以,摸摸,嗯,也认了。最后一关一定要坚持住,反正不能让她得手,却又要让她偿到甜头,偿到甜头之后她就会总想着要弄上床,要真刀实枪的干一场……可我是什么啊,我的定力,告诉你,这不是我吹,唐僧见了我也得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其实我跟她约会了三次了,第一次我只是和她抱了抱,摸都不让她乱摸,第二次可以摸但不能钻到衣服里面摸,第三次嘛……”童强拿起杯子又喝了口水。
我两只眼睛看着他,他却紧闭双唇,不再说话。
“第三次呢?怎么样了?”我看他总是不说,只好发问。
“你自己不会想啊。”他哈哈大笑。
“操!”我看着他空了的水杯,一把抄起接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说,第三次怎么样了。”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你这种态度是不对的,都说了叫你自己猜嘛。你做导游的时候不也是经常把话说到最紧要的关头就叫客人猜的嘛,发挥你无穷的想象,配合一下我,就这么光我一个人说有什么意思呢?你猜猜吧。好久没这么聊过天了,幸福的时光总是不多,太上老君保佑我明天就可以接到团。”童强依旧不肯说,我像一只被他钩住了的鱼,什么时候放只看他的心情。
是啊,好久没这么聊过了,两兄弟自从到北京之后终日奔波劳累,平时的聊天还真没像今天这么认真过,这么开怀过,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事居多。今天突然聊起了怎么取悦一个女人,如何让那女人为自己牵挂最终花钱,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话题,男人除了足球和政治,其实还是有东西谈的嘛。
“猜不出来,事不过三,想必第三次你就失身了,不对,你小子很多年前就失身了。是不是第三次就假装不情不愿的跟她上床?然后她很珍惜的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恶毒的说,心里想到了和吴媚的第一次,又想到了她给的钱,媚姐,我们的关系本不是如此,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我们之间也有了……钱!
终究只是如此吗?我们从开始对对方身体的相互迷恋,到后面吴媚说爱上我,然后我心里多少对她产生那么点不是爱情但胜过友情的感情,再到后来怎么就和钱扯上关系了呢?是世界在变,还是我在变?
不变的只是吴媚,只是吴媚手中的钱。她一直以来都想着用钱来表达到我的爱,或者说是对我的一种补偿与施舍。
“毫无新意,你心里满是肮脏,精虫上脑了吧你。早就告诉你了,我很纯洁,很纯洁,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唉,你没救了。”童强摇头晃脑的叹息。
“那总不会是你被她*了吧,操!就算是游客猜了这么几次你也应该把答案说出来了吧,好奇心不是你这么吊的,老被吊着好奇心也会被消磨掉的。”
“实话告诉你吧,第三次,其实,没什么特别,真没什么特别。嘿嘿,跟第二次一样,只不过加了点动作。”童强嘿嘿直笑。
“操!”我懒得再说话,他爱说不说,我现在又不一定非要知道,不学你那招我照样成材,比你早得多了。跟吴媚在一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富婆长啥样呢,现在甜头都还没偿到就在我面前叽叽歪歪,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哼哼,吴媚都要送我房子了呢。我心里恨恨的想。
“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童强终于不再卖关子准备说教。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墙外红杏142 渐入佳境,无意之中显心机
童强的第三次真没什么特别,他就是在第二次的基础上加了点动作,一点主动去亲刘飘忆的动作,一点假装不敢但又想试着摸摸刘飘忆胸部的动作。
我听到他说完之后马上破口大骂,这小子平时看着人模狗样机灵得不得了,怎么就没发现这么猥琐这么无耻这么有个性的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再一次问他第四次准备怎么办,他平淡的告诉我可以再深入一点,钻进衣服摸她的*。操!这人还叫男人吗?
童强认真的跟我说,他是下定决心要从刘飘忆身上下工夫,一定要让刘飘忆对男人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全新的认识?美国选个中国人当总统?*纷纷到公安局开张良妇证明以示清白公开卖淫?古龙突然还魂说楚留香确是真人真事,并非他杜撰胡侃?再不明星们不再传绯闻官员们清一色不贪污受贿不公款吃喝?
你童强不用*改用嘴巴让女人达到性Gao潮也没多少新意吧?
任我百般哄万般劝,童强就是不肯告诉我他和刘飘忆是怎么认识的,于是,我们关于女人的谈话至此为止。
第二天,我又准备开始了到处跑的生涯,两个团给我的不仅仅只是钱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加强了我本来已经有些弱下去的信心,鼓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体会到了从张家界出发时心里的那份激动与豪情,甚至比那时候感觉更强烈。童强也受了感染,精心打扮了一番,比平时多花了十分钟。他要用饱满的热情的崭新的面容迎接新的开始,虽然我看不出他哪里是新的,但还是面带笑脸祝他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并且让他走在我前面出门。
别的旅行社暂时还没有跟我合作的意向,只有熊爱英答应了五一过后给我几个团。不管她那话是真是假,只要她开了这个口,我总得自己多留意点,不可能奢望着人家来求我吧,或许她当时只是一时口快呢,所以她那里是当前就急需拿下的一大客户。
熊爱英的量比王南还要大,她也不可能把团全部交给我。我没那么大的喉咙,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但求能接下她手上漏下来的就行。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张家界有句说得好,麻雀吃玉米,不和ρi股打商量,意思是吃得下拉不出。我不是麻雀,做事情还是有些分寸的,况且熊爱英这颗大玉米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吃得下的。
我没有打电话预约,直接坐公交车去了熊爱英那个她口中规模排在第五但风水最好的办公室,不出意外,她应该总是呆在那间办公室。上午一班都不会外出,她以收散客为主,想必这时候也没有和客人结尾款的事,此时应该正闲着,以等待着几天之后正常的旅游旺季来临。
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熊爱英果然正在办公室。
“姐姐,我来看你了。”我笑着走到熊爱英办公桌前,自己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有和她握手的打算。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熊爱英叫着外面的人给我倒茶,也没站起来,只是把注意力从电脑上转到我身上而已。
“想你了呗。”我接过茶道了声谢。
“我一个老太婆了,有什么好想的。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这茶怎么样?别人送的。”她也喝着电脑旁的茶。
“我对茶不是很了解,这茶是不是有什么驻容养颜的功效?”别人送的,别人有钱送,我可买不起,茶叶这东西太差了拿不出手,好的价格天高,送茶叶讲究太多学问太深。我装作没听见她的话,又喝了口茶。
“还说不了解茶,只喝了一口连功效都说准了。没看出来啊。”
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操!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以前做导游的时候骗客人买茶叶,可是把很多药材的功效强加在茶叶上的,今天怎么就……这女人,打蛇随棍上啊,哪有听说茶叶养颜的,难不成想从她这儿讨到好处还真得给她送点茶叶?
这可是个问题,如果她真能给我发团那送些茶叶也无妨,不用在北京买,叫颜茹从张家界寄一些过来,旅行社的去买可以拿到底价。实惠,包装看上去也还精美,嗯,还是少数民族大山区无公害纯天然的优质茶叶,拿来送礼也不错。看来下次得叫颜茹寄一些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姐,你这话抬举我了。我是真不了解,只是发现你比上次看上去年轻多了,而上次来你可没拿这茶招待我啊,你又这么看重这茶,想必是喝茶喝出来的。”我笑吟吟的解释。
熊爱英笑面绽放,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真会说话。”
“对了,姐,我们那边有些本地的茶,下次给你带点过来。不过,可没你买的那些茶那么名贵,就不知道你嫌不嫌弃了。”我嘴唇沾了一片茶叶,舌头一伸,卷进嘴里,滋滋有味的嚼了起来,这苦味比喝茶可来感觉多了。
“哦,好啊,姐也就不跟你客气了,姐呢,就对这茶叶有爱好。不一定要名贵的茶叶,但却要好喝,我知道你们湘西有种茶叶也挺有名气,叫古丈毛尖。我一直没喝过,做了这么多年旅游,往张家界湘西发了不少的团过去,就是没人给我带点过来,遗憾啊。君山银针你应该喝过吧,感觉真不错。”
“那做弟弟总不能让你就这么遗憾着吧,我回去了叫人寄过来,等几天再给你送来。”哼哼,还君山银针呢,送你古丈毛尖就不错了,君山银针君山毛尖哪儿没有卖,自己买吧,我才没那么多钱呢。
“那姐姐就先谢谢你了,五一做了多少人?”娘的,听到要送她茶叶,这会儿记起我是来谈业务的了,就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当初说要给我发团的话。
“就接了几个团,一百多人。我那是小打小闹,哪儿有姐这么大气势。这不,现在跑到姐这儿来讨生活了。”我满嘴的跑着火车,但也不敢吹得太凶,吹牛撒谎可是艺术,可掌握好分寸,既要抬高自己,也得让人相信。黄金周一百多人是个中等偏下的业务量,并不打眼,但能显得自己还有些能力。
“也不错了,你们那边刚搞了那么个政策,弄得人心惶惶,我们也难做,加价吧,客人不理解,不加吧,自己又没利润。你这时候能做一百多人也不错了,利润怎么样?”她顾左右而言他,试图回避我向她要团的问题。
“我们能有什么利润,不都是你们手底下露出的一点,饿不死而已。姐,最近计划怎么样?给小弟发几个团,做弟弟的也沾沾姐的光,要不然走出去都不敢说是您弟弟呢。”我做出很自然很随意的样子说出这些低声下气低三下四恶心的话语,像条乞食的狗,正望着主人手里的碗使劲的摇尾巴。
由不得我不如此,如果摇几下尾巴能攀上这么棵大树那我今年一年将会奇迹般的破茧成蝶。从熊爱英手上漏下来的一点就比别的几个小旅行社一年的量都大,这么一个财神爷由不得我不小心伺候,只要她给我发一个月的团,送她君山银针又何妨?
“我就知道你是来要团的,还说想我了。口不对心。”她笑了笑,“我记得上次答应过你,五一之后合作着试试,放心吧,姐没忘呢。”
“真谢谢姐,哎,你可真是个好人呐,你看,你这么忙居然还记得这事儿,这叫我,难怪我这几天天天在想你呢,看来还是那心有灵犀啊。”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又来了,总这么说哪天我动心你可得负责任啊。”
“你都还没对我动心我已经情网深陷了,现在是日日相思啊,你动心,我求之不得呢。”我嘿嘿笑着,“姐,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要不给你按按肩去去疲劳吧。”
“打住,男女授手不亲。”她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决定要和你合作吗?”
操!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不知道,姐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我哪能知道呢。”趁着她心情正好我大拍马屁,虽然这马屁拍得过于明显,但只要她喜欢,有什么要紧呢。
“你就嘴甜吧,哄死人不偿命。五一黄金周我一直在网上,看到你也在网上,在群里只是聊天没说工作上的事,更没问我要团。”她说完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那几天我根本就只是聊天没干别的,聊天的时间还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和童强张果恼一起看电视呢。只是,这能说明什么?我突然想到王南也曾问过相似的问题,北京人难道都喜欢问为什么?发团了就发呗,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是想那时候大家都忙,工作压力太大,不如聊聊天轻松一下。反正那时候的团要了也白要,基本上都确定了的,没什么大的变动。问了还问不到团反倒还坏了心情,不如开开心心的聊天。”我知道她是想让我说出当时的想法,索性便如她所愿。
“我看中的就是你这点,能成大事,不急不燥。所以决定跟你合作几次试试,不过如果你自己不过来找我那也就是我们无缘,总不会让我自己送上门吧。”熊爱英笑了起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显得那般漂亮迷人!
墙外红杏143 女子至性,柔情能落男儿泪
趁着生意不多,趁着熊爱英有时间,趁着她现在正在兴头上,我又在她办公室陪着她天南地北的聊天,不停的叫她姐姐。一会儿赞她年轻了,一会儿赞她身材保持得好,一会儿又说她穿衣服真会搭配,反正净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只是这瞎话的作用绝对的明显,熊爱英对这些话都欣然接受处之泰然,还饶有兴致的跟我谈起了人生与理想。
她说她小时候很想当个老师,再大一点又想当音乐家,再大一点想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跟自己梦中情人一生一世相守到老。反正是想到过这想到过那,甚至想到过当官,当个好官清官一心为民谋福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从商。
世事无常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验,本来她已经从政,也下定决心准备在有生之年将着有用之躯献给组织,那时候的她干劲十足真以为可以当个官好造福百姓。后来,日子久了,也就明白了那些道理,官,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最后,她辞去公职,下海从商。至于是什么原因促使她这么做,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没有说我也不方便问,交还浅所以言也不便太深。能跟我说这些都算是她心情好,我时运旺。
她又说她年轻的时候很秀气很漂亮,虽然不是绝色,但身边的蜂蝶还是不少的。说着她还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年青时的照片给我看,相片有些陈旧,黑白的,但能看出上面那个素面朝天扎着两条长辫子的女人眉清目秀,当真有几姿色。
我拿着照片对照了一番,实在把照片里的人和面前这个有钱的女人联系不到一块儿去。巨大的反差,想必多年的商场生涯已使得她从一个单纯漂亮的女孩成为了一个被岁月年轮无情改变的女人,女强人!
“像不像?你看眼睛,你看照片里的,再看我的眼睛。”
我依着她的话对照,然而还是没有成功,“变化很大啊!”我只能这么感叹。那照片里的眼睛和她脸上的眼睛好像也没什么相同之处嘛。
“是啊,你看看我现在这身材,你看我的脸,做生意最累人,我当初如果老老实实在机关上班,天天呆在办公室什么也不想按月领工资多好啊。现在也只能想了,回不去了,有时候想起以前的日子真的很羡慕。”她感叹起了岁月,坐在几千块钱买来的老板椅上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不可理解。
“姐啊,你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你现在去过那种日子怕是过不来的,首先钱就没你这么多,买东西的时候还要考虑一下,其次,在机关上班,上面有领导管着呢。你现在受得了别人管着?那些在机关上班的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呢。”
“你说得对只是说说,好久没这么聊过天了。”她点点头。
“姐要是哪天想聊了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聊,岁月嘛,就是让你们这些有钱来感叹的。快到中饭时间了,今天请姐吃饭,比不了你的大餐,我资金有限,咱们随便找个地儿意思意思,姐不会不尝脸吧?”我看她有结束聊天的意图,顺水推舟。
想必以后请别的客户吃饭的日子会越来越多,但这样才好,吃了饭基本上也就会发几个团。不怕别人吃,就怕自己没本事请动人家。
“走吧,今天难得聊得这么来,姐请你。”她站起身来。
我争着要请,她怎么都不让,最后只好跟着她走。
又是奥迪车,唉,她问了个跟王南相似的问题,现在车都跟王南是一个牌子一个型号一个颜色。难不成北京做旅游的人都开奥迪?只听说奥迪是中国的官车,政府购车量最大的就是奥迪,原来商人也喜欢奥迪啊。
吃完饭出来,我和熊爱英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得拿下这颗大玉米,虽然现在吃不进去,但不急,日子长得呢。
我没等回到办公室,站在街上用手机就给颜茹打了个电话叫她准备好茶叶,多准备一点给我邮寄,今天就买明天就寄。又告诉她刚才接了一个计划,具体多少人要到了办公室才能知道,下午再联系,末了,又加了一句,如果今天来得及就今天把茶叶寄了吧。
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颜茹突然说很想我很想我,她可能不在办公室,也有可能李秀晴不在办公室。反正那边很安静,但她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想我肯定身边没人。
我一时思绪涌起,回想起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两只手臂欲张开却无佳人可抱。思念的潮水涌动,我不由得就在路边找个地方蹲了下来,专心讲电话。
我是爱上颜茹了吗?应该不会,可怎么也会想她,想抱着她,感情的事谁都说不清。杨扬是我不能失去的,颜茹是我不愿伤害的。还有个吴媚,幸好现在离杨眉远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后面的路很长,但却越来越难走。
我不顾杨扬的反对坚持离开张家界来北京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赚钱吗?这里面是不是也有点想要逃避自己那不负责任惹下的*债的意思?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回答不了,只是知道已经这么做了,那就这么做下去吧,走一步是一步。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跟颜茹在一起,没有了相拥而眠,我自己都以为和她之间的暧昧应该会就此结束吧,不料就这么一个电话,就这么一句很想我很想我的话。如雷鸣电闪,我心头情感跳跃,终是没能放得下她,只是深深的埋了起来,埋在心里角落处某个荒草丛生的坟墓中。
自以为埋了进去将会化为尘土,没曾想她一句话引起了尸变,这思念又活了,还比埋进去之前更甚。如窖藏多年的酒,浓得发稠。
“我爱你!”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和痛苦,低沉而悲伤的对着手机说。
“我知道。”那边很久很久才传来颜茹的声音。
“想抱着你。”我喃喃的说。
“我也想,每天晚上睡觉总睡不好,好想给你打电话。总觉得你就在身边,可翻过身去什么都没有……我有好几次都想叫你回来,那边的业务不要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就好……和杨扬一起,我们三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不让杨扬知道就可以了,姐什么都给你,不要你天天只是抱着我睡,我们做,我们痛快的做……我……吴迪……”颜茹没再说话,哭了起来。
我握着手机想安慰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两眼潮湿,有泪滑落,滴在地上,溶入北京这干燥的空气中……
我要怎么做?又该何去何从?
“茹,好了。”我抹掉泪水,那边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想来她也止住了哭。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多给杨扬打打电话。”她哽咽着说。
“嗯,知道,你别哭了,还从没见你哭过呢,呆会儿用手机照一张相发彩信过来给我。”
“不。”
“我想看看嘛,好茹茹乖茹茹,就让我看看嘛。”我撒娇一样的哄着。
“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找送土特产的人的电话了。安心工作,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儿,记得给杨扬打电话,我挂了啊。”她说完不等我说话直接挂掉,我放好手机使劲揉了揉眼睛,娘的,这么不争气,居然在大街上落泪,幸好人不多。
回到办公室,童强正在收传真,熊爱英发过来的传真也是他代我收了,只等着我签字确认回传。
“多少人?”我放下包问。
“你的十二个,我有十个。”童强边回答边笑,喜悦之情脸上上窜下跳。
看来今天倒还真是他的新生啊,多花的十分钟整理出来的新形象到底还是起了作用,才一个上午就接到团了。
“不错嘛,好的开始,看来我也得学学你啊,早上出门前要多花十分钟弄发型。”我打趣着。
“你以为啊,我昨天就说了嘛,要从头开始,从头开始啊!”
接过童强递过来熊爱英发的传真,仔细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下面的签名并不是她本人。手下二十多个门市部不可能业务上还用她具体去管,各项工作都有专人负责。我不由得一阵羡慕,寻思着总这么谈了一笔业务跑回来收一次传真终究不是个事儿,是不是也应该请个计调帮忙接接电话收收传真呢?我这可是全心全意的为了业务,并不是想偷懒,北京城这么大,这一来一回得浪费多少时间啊。
签了名给熊爱英那边回传了过去,我跟童强商量起了这个事儿,童强只差举双手加双脚赞同。又考虑到目前的业务量还不是很大,似乎不请也可以,但这想法已经冒了头,怎么都压不下去。
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一个很熟悉的张家界的号码,熟悉到我能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关系很好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谁。
“喂。”我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女声一下子惊醒了我,是邓洁娟。
她从哪儿知道我的号码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墙外红杏144 滴润假期,风生水起将招兵
“你,还好吧?”她问。
“还好,你呢?”我麻木机械的回答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在张家界分别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到了北京就给她打电话。可在我记忆中好像把她给彻底的忘记了,我努力的回忆,终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给她打电话的片断,哪怕是发信息都没有过。
念及此处,心中有着一丝自责,不管如何,邓洁娟对我还是很好。不论感情,单说当初在张家界的承诺,我都不应该这么对她,她说叫我从北京回去时给她带礼物的话语像是还在耳边回响。逼着我一点一滴的回忆往昔,真不是个男人!
“我明天来北京,想到你在北京所以给你打电话。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没想到还记得。”她平静略带着笑,就像是老友之间的玩笑。我知道这不是玩笑,她很少在我面前表露幽怨,一直就这么平静着,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话语里透出的失落和失望,尽管她掩饰得很好。
“怎么会呢,刚来这边业务没有开展起来,一直在忙……”我咬着牙说不下去了,这话连说服自己都嫌太粗糙,再忙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吧?
“对不起,娟,我不是有意的。”我终于还是为自己的行为道了歉,只是这句道歉的话跟邓洁娟的情谊相比显得沧海一粟微不足道。然而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三个字可以说。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没有人说话。
“你明天一个人来吗?”我问。
“不是,和别人一起,就是想打个电话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她平静如初,波澜不惊。
“哦,来旅游还是?”我没问她跟谁一起来,这种问题我很想问,但却问不出口,这一个多月来我对她不闻不问,现在问这种问题显得……唐突。
“来旅游。”她回答着,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也没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浪费时间和电话费。
“没别的事我挂了。”她说。
“明天我请你吃饭。”我急忙叫了出来,生怕她挂掉电话。
“不用了。我挂了啊。”
挂掉电话,我还在回想,思绪纷乱。
电话铃声响起,我准备去接,才猛然醒悟是传真机在响。
“不错啊,又到哪儿泡了个?”童强问我。
我嘿嘿一笑了之,没回答,目光盯着传真机吐出来的纸,又是一个团,但还没确定,只是发了个行程过来资询报价。我看着下面的旅行社和签名,想了想,不认识,虽然跑了不少地方,但我基本上都强逼着自己把各个潜在客户的名单都背了一遍,虽不敢说全部,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名和地址都能说得出来。
我把传真递给童强,童强扫了一眼:“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你来做吧。”我笑着说,这一个团如果做成了可就不止一团,而是一个客户,说不定后面就会跟着送来很多团。
我递给童强是想把这个机会给他,能不能拿下,就看他的造化。没想到他居然要退给我,兄弟间一起做事就是有这点好处,少了勾心斗角,能抱成一团。
童强盯着我看了看,笑笑接了过去拍拍我的肩,我把电脑让给他。各种不同的行程电脑中都有模型,只要按客户的要求稍做修就行,现在童强要做的并非修改行程,而是到里面去翻报价,虽然凭空拿支笔也可以写得出来,但有现成的不用还费精力去算实在是有些愚蠢。
都算好之后,童强按着传真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才传报价。本来以为对方会有个回音,至少也要来个电话讨价还价一番,哪知道竞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等了许久,我和童强相视一笑。不过好在有人询了价证明这么多天还是没白跑,总有些人知道了我们。
…………
几天后,我拿着一杆小旗站在机场入口,旗上写着滴润假期四个大字,这是我和童强二人翻字典找到的两个字。因为北京太干燥,所以我们决定每个人翻字典找一个三点水旁的字组织我们办事处的名字,以前因为没有业务一直只有社名,而没想弄自己的品牌。现在业务已经开始,就得打响自己的品牌,我是真恨了这干燥的空气。
童强因为好奇因为无聊因为这是第一个从我们滴润假期发回总部的团队,所以他也跟来了。田甜的十五个人很快到来,我把下飞机之后如何认导游的方法说了一遍,把导游的手机号码又和他们确认了一遍,最后不放心还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机票都在他们自己手中,不用我管。
第一次办事,总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出点什么问题。
进他们到里面,看着他们进安检,我挥手告别,那些家伙居然只有两个人朝我挥手,其余的人根本没反应。
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王南的七个人也到了,童强手里拿着旗子正跟他们交待相关事项。两批人坐同一航班却成不了一个团,都要求独立成团。
三天后,童强接的那个团也发往了长沙,是个湖南全省七天长线团,我没跟着去,他一个人送机。
一个下雨天的夜晚,田甜手下那十五个人平安回到北京,没有任何不满。我第二天从田甜手上拿到了团款,发票不是我开的,颜茹早就在张家界开好了叫其中一个领头的客人随身带了过来。王南的客人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北京,他们比田甜的人又多玩了一天,除了张家界还去了凤凰,刚好多一天,团款王南在出发之前给了我百分之八十,那百分之二十要明天,他要问过客人没有投诉才会给我。
一切都平稳的进行着,王南的客人没打一个电话回来,按行程今天已经到了最后,现在是下午,收款肯定是毫无疑问的。但还是要等到明天,毕竟,这行规就是这样子,我没办法去改变什么,好在,明天不止收一处团款,熊爱英那个团明天晚上就要出发,张家界接长沙送,也是七天,又可以先收百分之八十的团款。
钱包是会鼓起来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只是,眼看着那么多钱,最终能到自己手上的着实少了点,心里难免有些遗憾。想到颜茹的笑脸,心里多少好受了些,这遗憾也就淡了许多。
果然如我所愿,王南的团没有任何意见,据说其中一个客人还给导游小姑娘打了二百块钱的小费,王南给我钱的时候说再发几个小团队给我试试,如果还是服务满意就发大团队。我连忙致谢,只是他这里实在没有多少大团队,像这种主要做机关单位生意的组团社,基本上都是以十多个客人为主的团队。很少能有那种三四十人一起出去旅游的,除非是遇上那单位有什么活动。
团队不怕小,只要他量大,王南当场就决定了三个团给我,全是十几个人的,都在下一周走,只是日期分别不同,看来我得送三次机了。
我诚心诚意的感谢中国邮政,在我去熊爱英那里收取百分之十八团款的前一天下午把一大箱子古丈毛尖送到了童强手上。
我小气了些,只送了熊爱英五盒茶叶,看着她给我一叠厚厚的钞票,总觉得有些汗颜。虽然这钞票是团款,可跟摆在她办公桌上五盒小巧精美的茶叶相互辉映,总觉得刺眼。
运气一来,什么事儿都好说。前几天我们以为石成大海的那个传真,居然又找上了门,童强毫不费力的就做了一个团。
业务量的突然上升使得我和颜茹之间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一天打几个电话。本来可以打给李秀晴,但我总是不自觉地想和颜茹说说话。
请个计调人员帮忙接电话收传真的提议再次被抬上了桌面,滴润假期领导班子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常委会,吴迪和童强两位常委同时出席,一致决定这个计调人员得请,还得快请,马上请!会议结束之前,因为业务量的突然增大,除了计调,两个常委都觉得这天天往机场跑拿个小旗子痴呆症患者一样站在那儿傻乎乎的等人也有些浪费时间,还有些丢人现眼。所以,最后决定,一次性请两个人,一个呆在办公室接电话收传真,一个专门跑机场送客,当然,以后火车团做起来了还得到火车站送客。
机场送客是必需的,我第一次是因为没有经验,直接把机票给了客户,后来才知道,正确的做法是把机票拿在手上在机场等着客人。来一个给一机票,就算不需要送机票,也得有个人在机场相送,这,是原则问题。
每个办事处都是这么干的,如果哪家不这么干就显得另类,另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一另类组团社就会很反感,一反感后面的合作将会受到影响。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就着谈工作的机会和颜茹在电话里聊了会儿生活,生活聊完之后我无耻的向她提出了办事处要增加两个人的要求,考虑到这两个人的工资将从她的利润中扣除,我除述了利弊,分析了得失。颜茹在听完我的报告后,考虑到我现在的业务量,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人选,是个问题,必须得可靠!请谁好呢?
墙外红杏145 规模初起,发财道上遭波折
颜茹教会了我要多看,多学,多想。
我一直默记于心,也时常提醒自己要多看,多学,多想。到北京这么长时间,到现在有这么一丁点小小的成就,除了幸运,我想,离不开自己的努力,比起人家去南京一个人单枪匹马做回来两千人,我,还差得远,很远。
未来的路还很长,长到望不到尽头,不可能会一帆风顺,我必需得多想。
童强对于是在北京现招两个人还是回张家界招两个人过来觉得无所谓,只要来两个人,他也就算是个领导了,不用再收传真发传真了,不用再跑到机场举个旗子接人送人了。对于他来讲,只要来的是人,就行!
可我不同,我得好好考虑,在北京招人的话工资肯定会比较高,如果从张家界带两个人过来那一年颜茹的工资支出会少很多。颜茹这么对我,我也当投桃报李才是。
还有一点,可靠很重要,在北京招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外面的人要可靠,里面的人也要可靠。
有的客户会在机场给机票款,这些我还没遇到,但听同行的老前辈们讲等业务一做大肯定就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不能不留个心眼,若是个不知底细的人,拿了钱跑了可怎么办?这,都是前人有过教训的。
在办公室接电话发传真的人也得可靠,这一块是直接和客户打交道的,要懂礼貌,脾气要好,客户发了火,你就得来杯凉水让人家消消气,如果性子燥脾气差别人一发火你比别人火还旺,那到时候可就挺麻烦。最后擦ρi股赔笑脸说好话的事儿还得我和童强去做,着实可恨。
而最重要的是,接电话发传真的人会经常和客户沟通,慢慢的就会熟悉起来,万一哪天一个不高兴举了大旗立了山头另起炉灶挖我们一块墙角可就悔之晚矣。这样的事儿还真不少,地接社的计调做了两年跟办事驻的人混熟了之后自己承包部门的随处可见,办事处的计调做了两年业务熟练人情通达之后自立门户的也很多。
难呐!真的是难!
这大好的局面还才刚刚开始,烦心的事儿就千头万绪如乱麻般难以理清。
“我决定了,从张家界招人过来。”我对正在网上上聊着天的童强说。
“哦,那就招吧,你自己回去?”
“我也想,但这里哪儿走得开啊,你有什么亲戚现在在家没事儿做的,叫过来啊。”我问。
“工资怎么算?”
“六百包吃住。”我想了想,决定为颜茹多省点。
“哥哥,这是北京呢!六百?你以为是张家界?”他夸张的说。
“哼哼,不错了,工作轻松,比他们去广东进工厂打工强多了吧。自由,又可以学东西,六百不少了,想想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吧,奶奶的。总不能把他们的工资开得比我们还高吧?”我恨恨的说,我们的底薪才多少?操!天天十块钱的大碗饭吃傻了吧你。
“这不能比,我们有业务,他们就死工资,我说哥哥啊。这工资又不是你出的,定这么少干嘛?颜姐财大气粗,还在乎这几个钱?省下来你也拿不着,还不如给下面的人钱发得多一点,人家干劲也高些,六百块,六百块能干嘛?你说说六百块在北京能干嘛?”
童强这话我不爱听,财大气粗,可那也是人家颜茹一分一分挣回来的,并不是天上掉的。
“我们总得为颜姐想想吧,她对我们这么好,虽然非亲非故,可做人总得有点良心。”我话重了些,兄弟归兄弟,可词涉颜茹……
“咦,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其实,我这也是为颜姐考虑,舍得小钱,赚得大钱。你想啊,下面的人工资一高,做事就认真,他们一认真,我们就少操心。这样子,跑业务的时候不就心情舒畅了嘛,心情一好工作自然卖力,团也就大把大把的过来了,最终受益的还不是颜姐?吴迪,你不会和颜姐有什么吧?这么关心她,看你总在和她打电话,不会聊着聊着就……”他拖了个长音,面带怪笑看着我。
“操,想什么呢,思想怎么这么龌龊。那就八百吧,八百也算不错了,在张家界做个酒店服务员累死累活才四五百块一个月呢。”我心里一跳,看来这些日子总在和颜茹打电话童强还是有所察觉,虽然我千注意万小心尽量不说暧昧的话,可一个电话打的时间也太长了点,正常的工作汇报不会就着身体天气吃饭喝茶这些事儿漫无边际的总说,何况这打电话的次数也太频繁了点。
和颜茹之间那点小暧昧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好兄弟也不成。
想到杨眉总在怀疑我和颜茹之间的事就心头有火胸中憋气,偏偏还奈何她不得。
“我那些亲戚可都不熟悉旅*业啊。”
“废话,肯定是生手了,要不你从张家界哪个旅行社挖个计调过来开一千五一个月看有没有人来。哼哼,你以为我定的工资是没有经过计算的?来了先慢慢学,对了,计调得招个女孩子,脾气好点的。”我突然想到每次打1860接电话的可全是女声呢,*这么大的公司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有其原因。
“日,你不会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操,快点打电话问,我们这几天还得找找房子,对了,他们过来的车费我只报硬座。”娘的,只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家界到北京也才二十多小时,坐硬座也不会死人。
中国的闲散劳动力不是一般的多,张家界也不例外。很多十多岁二十来岁职业中专才毕业的学生无事可做终日泡在网吧。到酒店打了几个月工累得要死一点事儿没做好还被经理主管劈头盖脸骂个狗血淋头,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好不容易挨满了三个月领了工资职了工却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取回押金。
等第二次找工作的时候就显得小心谨慎希望待遇好一点工作轻松点环境舒适点领导仁慈点制度宽松点,然而这类工作又不是他们这种学历这种经历这种层次的人所能要得到的。于是很多人就闲散在家,未来的养老之人成了吸老之人,吃父母的住父母的还要用父母的,上网费手机费都是父母来给。
有人觉得这是应该,也有人急燥难安,觉得难以为情,那么大的人了还是希望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童强打电话给他父母说要招两个人,第三天就有了回话,说有几个人正在家到处找事做就是没找到,想来北京试试。
我一口回绝,要来就要下定决心,是童强的亲戚那也就是我亲戚,不收你押金但你也别给我生出二心。来了就得死心塌地一心一心的做好,我招人来不是叫你来玩,而是来做事的,一个月八百块包吃包住,并不是凭空就可以掉下来的。
童强又细心的给他父母说了一遍,来了就要做好,又说了些工作上大致的要求,专业的不懂,就说一个坐办公室一个专门在飞机场接人送人。说起来都是些轻松活,也没个上下班的时间限制,有事儿就忙,没事儿就玩,但一定要好好做事,要那种听话的脾气好的。
我急着到处找房子,这次可得找个大点的。最好住的跟办公室在一起,三房一厅的那种最理想。客厅做办公室,那个送机票的晚上就睡客厅,我们另外三个人就一人一间房。
童强他妈回电话过来说有三个人要来,问她的宝贝儿子能不能多招一个人,在她看来童强能招两个人再安排一个人进来肯定也不在话下,虽然没有肯定的答复但想必也在亲戚们面前夸了不少海口。童强满脸期待的把情况跟我说了说,虽然意思挺隐晦,但我明白他是希望我可以答应下来,让他妈在亲戚们面前长一回脸,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他妈的口让他自己在亲戚们面前长一回脸。
我本想拒绝,但他又说是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用他妈的话说,都是很听话的那种。见我犹豫,他又说业务量大起来之后一个人接电话肯定不够,现在已是旺季,七八两个月学生放假更是高峰,与其到时候急急忙忙的招人倒不如现在两个计调一起培养了,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
他的话也有些道理,我寻思了一番答应了下来,但没跟颜茹通气,想在业务量大的时候再说会好开口一些。
人已经招到,找房子的事却还没有什么进展,在张果恼这里还有一个月的房租没用完呢,当初可是交的一个季度哇。好在,现在业务做了起来,对舒适环境向往的心理比对那一个月房租心疼的心理可强得太多了,那一个月房租就当是请张果恼吃饭了,算是回报了她这么久以来给予我们的方便和照顾。
我们现在差不多按两天一个团的频率往张家界发着,颜茹在那边怕是笑开了怀。五天之后,房子终于有了着落,我马上叫童强催着他那三个亲戚赶紧过来,这此天,可真是忙得我晕头转向。
我们的东西不多,搬进新的房子,我很大度的买了张办公桌,以前可是用的张果恼的烂桌子呢。把电话号码移过来的时候又重新装了两个号码,这电话号码多了写在资料上也是一种气势!
张果恼把押金退还给我,还出乎意料的退了我四百块钱,说地下室那一个月的房租她就收了,可她房间的房租还是退给我们。我感动之余请她吃了一顿饭,酒足饭饱的时候她叫我们有空常去看看她,我和童强满口答应。
一个阴天的上午,童强去火车站迎接未来的下属,我接到颜茹的电话:我们有个团出车祸了! 想看书来
墙外红杏146 道理难讲,心境磨练需沉浮
我心头一颤,暗道一声坏了!
车祸很严重,死了人。
万幸的是,死的不是客人,司机一死一伤,客人伤了。
事故发生在长沙街头,我们团队的旅游车按章行驶,横里Сhā过来一辆小轿车。两车相撞,小轿车的司机当场死亡,旅游车司机伤了。大部分客人受了惊吓,有几个客人从座椅上跌下,导游没事,现在正在处理情况。
“哪个团?”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快速的从文件架上取下夹着各个团队行程确认的文件夹,慌乱的翻开。因为心里的恐慌,手显得有些抖。
会不会是我的团?
“十八个人,送晚上的飞机,今天的行程是岳麓书院和马王堆。”
我一份份的翻着,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我这几天没有十八个人的团。那便是童强的,不是我的就好,看来童强惹上麻烦了,不知怎的,我此时居然有这等心思琢磨这问题,冒出这想法。两兄弟一世情,义字当先,按说我应该希望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团里才是,为什么在知道是童强的团之后心里竟会生出塌实的感觉呢?
难道兄弟情已不在?我无暇再考虑刚才心头突然冒出来的奇怪不安的想法,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处理。不管是童强的团还是我的团,那,都是滴润假期的业务,都是滴润假期的客户,我作为滴润假期最高领导者,出了这种状况,绝对是要……协调的。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问,必需要在第一时间了解第一手资料。
“导游在那边指挥着,景点都去不了啦。我这边很忙,也赶不过去,有个男导游刚送团在那边,我让他冒充经理先过去应付着,他处理问题的能力应该还可以吧。”她说,口气稳定得很,想来见惯了大风大浪。
“嗯……要不,安排客人们在酒店住下吧,总站在路上也不是回事儿,受伤的先送医院吧。”我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但几年的导游生涯还是经常遇到很多突发状况,基本的处理手法还是没有落下。
“嗯,我已经叫秀晴在订酒店了,受伤的客人都送去医院了。就是不知道伤得怎么样,我也就打个电话给你通通气,不多说了。我要安排酒店,还要随时注意长沙那边的情况,那导游又来电话了,我挂了。”
挂上电话,我马上打童强手机,他正在通话中,好在开了三方通话,我耐心的等待,执着的坚持。他依旧在通话,没有接我的线,如果不是跟哪个女孩子聊天想必就是也知道这事儿了。很大可能他是知道了,按说跟女孩子聊天我这么执着的打他应该会接才对。
放下电话,我把整个办公室统统看了一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虽说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几把椅子,但我这不是等着再做几个团就添置的嘛。这才刚进来啊,怎么就出这种事儿呢?昨天还在说着运气不错,今年有望赚大钱,今天就出这档子事儿。
难道是这办公室风水不好?我摇摇头笑骂自己迷信多疑,大好的青年也信这些?
童强打了电话回来:“出事了。”
刚一接通他就是这三个字冒了出来,我沉稳的答道:“知道了,现在颜姐在处理。你人接到没?”
“他们刚进站,就要出来了。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组团社的人在说呢,那边情况没弄明白就凶了我一顿,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电话问了李秀晴才知道,后来又打过去解释,妈的,运气怎么这么差。”他倒着苦水。
我可以想像得出应该是客人一出车祸就打电话回组团社,然后组团社马上找童强,可能是组团社这个团的团款没有收齐,所以心急之下就显得有些火气。童强不明不白被凶了一顿又不敢说什么,还得笑言相劝,也真够窝心的。
“好了,放心吧,这种事儿我们谁都没办法,又不是旅游车的问题。别人要开着车不遵守交通规则那有什么办法?安心接人吧,接了早点回来,咱们还得商量商量要怎么处理。”我说。
“嗯,好,很快回来。”
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在不大的客厅里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托着下巴踱着方步,现在也只能干着急,希望那位冒充部门经理的导游哥哥能够很睿智很老练很精明很圆滑。在保证最低限制损失我方利益的同时又能很自然很完美的安抚好客人暴燥的情绪,圆满和谐的完成这个有些困难地任务。
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显得有些空旷,这空旷似有形一般压着我,连日来疲惫的身子和焦虑的心终于显得有些抗不住了。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疯狂地对我发动攻击般的侵蚀,周围空气中莫名地透出阴暗的感觉,心里愈发地慌乱。
“怎么样了?”颜茹的电话一直占线,我打通了她办公室的座机,问接电话的李秀晴。我实在受不了这么一个人在办公室干等结果的折磨,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一步步的进展,哪怕是个很坏的消息也总比这么把心高高悬起要好。
“还在处理,酒店已经订好了,客人们不肯走,导游正在劝。”她说得很快。
“不是,我是问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那个导游陪着去了,还没打电话回来。”
“希望没事,你打电话问问吧。”我强忍着要对她大吼的冲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跟导游说了,结果一出来就会打电话回来。”她突然笑了笑,“吴总,你就放心吧,别太紧张,你紧张了也没用,放松点。颜姐现在都不紧张,还在笑呢。”
“我没紧张,只是这业务才刚起步就出这种事叫客户怎么看?”我苦笑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你别看颜姐脸上没什么,她心里肯定比谁都急。她不笑难道还哭啊,唉,我们一帮子人可都靠着她吃饭呢。”
“这又不是我们的错,跟客户解释一下,不可抗力因素啊。”小姑娘安慰着我。
我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遇到这么点事居然要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来安慰,实在汗颜。想想书中说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那种气度,那种心神!我还有待提高啊,城府太浅,难成大事。
刚才通电话的时候童强都显得不是很急,我倒沉不住气了,还得磨练,还得多学啊!
“话是这么说,但,客户不一定会这么想,唉,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忙,有了结果告诉我,要那个导游把客人无论如何都得劝到酒店去,我们要尽一切可能补救。这个团团款还没收齐,到时候可能有麻烦,一定要客人满意不能有投诉,虽然不是我们的问题,可这些客人却不见得会依我们的道理,钱还在他们手上呢。”
“好,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放下电话,又是一个人呆着,不安的心绪还是没有平复下来,这结果不出来我怕是一天不得安宁。不知不觉觉已过中午,我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思,童强他们应该要到了吧。
人在遇到一些以前从未遇过的比较大的事件的时候,往往会显得手足无措心绪不宁,总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像着看着火堆里食物的小孩,抓灰不是抓火也不是。第一次觉得做生意的艰难之处并不在于起步,而在于保持,没有业务的时候只想着哪一天有业务了就好,有了业务又想更多的业务。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团接到了没有火车票,或者返程飞机推迟起飞啊等等很多的突发状况,却根本没想到过会发生车祸。
安全重于泰山!我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份量,思绪翻动中开始有些理解客人站在街上不肯去酒店的心情,出了这种事换成是我,怕也会在站一会儿,再发一会儿脾气。虽然责任并不在旅游车司机,但客人总归是坐在旅游车上的,很多道理其实挺清楚明白浅显易懂,说别人的时候有理有条一套一套,可真正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会有另一番说辞。
人之常情,便是如此。自私,是人的天性。
童强领着三个年青人终于进了屋子,手上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东西,满脸堆笑你前我后的叫着“吴总”。我有一种在森林里迷了路却又突然间出了森林的感觉,心平静了下来,那丝阴暗的感觉也随之而去,终于恢复了镇定,平静的对他们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东西暂时就放在客厅,童强也没招呼他们进房间,三个人站在那儿显得有些拘谨。虽然年青,虽然脸上堆着笑,虽然穿得还挺时髦,但,在不知我这个未来上司底细的情况下,还是显得很稚嫩很安静。
怕是童强为了方便管理,在来的路上对他们把我说得不是那么好相处罢。
童强作为亲戚,叫他们自己找椅子坐之后便去取水杯倒水了,他们坐之前还看了看我,然后才极不自然的坐了下去。
我没空管他们,因为李秀晴的电话打了过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按说三十三座的旅游车被小车撞一小里面的人应该没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可偏偏就事与愿违,李秀晴告诉了我结果:“两个轻伤,一个还不清楚,要住院。”
我知道,这件事情......麻烦了!
墙外红杏147 故土来人,难相拒
麻烦的不止这一件事儿。
人走起背运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想干嘛嘛不顺,我正在和童强谈论着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思考着那住院的客人后果会不会很严重,分析着尾款应该怎么样去收回来。
杨眉打电话给我了。
这是我进京之后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
“我在北京。”她说。
“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你有时间吗?”她只问不答。
“什么事?”
“想你了,有空吗?过来看看我。”她说。
“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和他一起。”
操!跟姓白的那阳萎一起来还叫我去看她,你有这心我还没这胆呢。
在这么个太平盛世,我也曾想天天灯红酒绿,日日琼浆夜夜笙歌,以前在张家界的时候没什么人生目标,懵懂度日,只想着早点和杨扬结婚,却又受不了诱惑,以致于不知不觉在几个女人之间沉醉了迷失了。到北京后,慢慢的开始有了些转变,以前的生活与我渐行渐远,事业上刚刚起步,雄心壮志满腔抱负正等着我去一步步完成实现。
江山,比美人要重要,生存是第一需要,高质量的生活更是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般吸引着我不顾一切拼命前行,女人嘛,有了钱自然不会少,只要我的杨扬不离开,其他的,随缘吧。
我不想去见杨眉,哪怕此时她是一个人来的北京,并非我绝情,若在平时,我兴许还有些高兴她的到来,只是,今天这日子,着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为了女人而抛下兄弟。
“我现在有点忙,今天出了点事儿……”就算不愿去,我也不想得罪这个疯女人,现在跟她之间不可能闹翻,只要我还在意杨扬,就得与杨眉和谐相处。
“我好不容易来次北京你就说忙,你就那么不想见我?你到北京之后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她毫无征兆的生气了,发疯了。
她说以后只在杨杨在场的情况下会和我见面,她还说不会让我为难,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难道以前的话都忘了吗?
好像在张家界的时候她就有些疯了,从怀疑我和颜茹之间有私情开始她就变了,变得有些不讲道理,变得有些情绪失控,稍微的话不投机一丁点的事情没有如她所愿就会大发雷霆狂风暴雨。然而也许突然之间又会风停雨住晴空万里,情绪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生气与欢笑的表情时而在她脸上交替辉映变化无常。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又为什么偏偏就惹上了她啊!
“我真的有事。”我求着她说。
“我只问你,来,还是不来?”
“我怎么来?”本来平复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在她这么苦苦相逼之下就冲出了万丈怒火,处处受客户的气那是有钱在人家手里,你一个靠男人吃饭的小表子居然也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来跟你的白哥哥打一架吗?”
“呵呵。”她一下子笑了起来,“放心吧,就我一个人在酒店,他出去有事了,不到半夜不会回来。”她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担心那姓白的才不去呢。
“我现在真来不了,很忙。”
“那你晚点再来,下班了来。”她温言细语,语气柔得像一潭春水。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呢。”哼哼,你说姓白的半夜回来就半夜回来?老子过去了跟你上床的时候正好被她逮个正着可怎么办?再说了,长沙那边出的车祸还在处理呢,童强这会儿又在开始接组团社打过来的电话了,我能走吗?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忙,下班了还忙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你别忘了我以前也做过导游,旅行社有多少事要在办公室处理?电话转到手机上然后天天打牌不正是你们经常用的招数吗?你那边不是有两个人吗?”她大声的吼叫着。
我沉默不语,她发泄了一会儿之后停住了,隔了几秒,很低沉很悲伤的轻声问我:“你是不是在这边又有女朋友了?”语气中透出让人心酸的哀怨。
我一下子想到往日种种,刚刚对她产生的怨气马上淡了不少,她也真不容易,那种好久未现多情的毛病又来了,轻声的说:“没有,你别乱猜了,告诉我地方,我下班就过来。”
童强,我的好兄弟,这次只能对不住了。
她告诉我酒店名和房间号之后又在电话里亲了我一下,这才收线。
我听着那响当当的酒店名,心里叹息着、羡慕着、嫉妒着。有钱真好,姓白的真骚包,比吴媚来北京住的酒店名气还大。
童强还在讲着电话,低三下四的应对着,豪言壮语的保证着,只差学武侠小说里的人物跪在地上伸出手指天发誓。
我看着觉得有些可悲,为他,也为我自己。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往了张家界,依旧是李秀晴接的电话,住院的那家伙据说伤到了头部,后果可能有点严重。我不明白那么大的车那么宽的坐位只是被一个小轿车撞一下居然会有几个客人从坐位上跌下,这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真不明白当时那些客人都在干嘛。
童强的电话终于结束,他破口大骂,对着客户无法说出口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空气中。他那三个亲戚坐在那儿面面相眈噤若寒蝉,对这位刚才还和颜悦目的亲戚突然间的变脸感到惊讶和恐惧,寻思着这日后的工作可得小心又小心,不说莫测高深的吴总,单这位亲戚发火时的模样就够吓人。
我没有去劝童强,任由他发泄着。这时候,我自己还想要骂人呢,但我不能,现在五个人中,我是最高领导,得保持风度,得有些修养,得沉住气压住阵!
童强发泄完毕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几个亲戚都不敢看他又在偷偷的看他,告了声罪,这才想起来要安排一下房间,晚上的住宿可是个问题。
我们的新房子里没有买床!
这几天和童强都是在地板上垫了些报纸再铺上被子将就着的,这一下来了两个女孩子倒是有些麻烦,被子也没那么多。
“要不,今天去把床买了。”童强说。
“那你那事儿怎么办?”我有些提不起出去的精神。
“还能怎么办?等吧,我们也解决不了,只能等长沙的结果,幸好只有一个住院,其余的今天晚上全回来了,现在先去买床吧。明天我自己到组团社那边走一趟,面对面的沟通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思。”
五个人一起下了楼,边走边商量,最终还是没有买床,只是买了好几床被子回来。床太大太重,麻烦,反正把被子铺在地板上也可以睡,现在天气也不冷了,马上就要进入炎热的季节。
东西都弄回家之后,已是下午四点,我们没有去吃十块钱的大碗饭,三个手下远道而来,我这个领导总得为他们接接风,所以稍微的奢侈了一下下,花了一百多块钱在外面的小店炒了些菜喝了几瓶啤酒。
结帐之后,童强带着一男两女往回走,我去公交站台等车,打的过去没必要,赚钱不容易。三年都等了,还在乎六个月?
富丽堂皇的大厅,考究别致的房间,这,才他妈的叫享受。
我心里边赞叹边骂着姓白的这王八蛋,居然住这么大一间套房,操!有钱了不起啊,老子今天就在你花钱开的房间里和你的女人上床,恶心死你个龟儿子。想到他戴着一顶绿帽子沾沾自喜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男根发胀。
“有钱就是好哇。”我摇着头感叹,衣服都没脱就扑在那张大床上。
“去洗澡!”杨眉拉着我的手说。
“不洗,我等不及了。”
“你们来旅游的吗?”我摸着她光滑圆润的肩问。
“没有,他过来找他表姐吧,好像在北京做个什么项目吧。”
“那他那公司?在北京做项目?”我不屑的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山深水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在张家界还算个人物,可这是北京,天子脚下,你姓白的在这儿跟我吴某人那就是一河水一样的货色,都是蝼蚁!
“他说他表姐在北京的关系很硬的,他表姐夫是个大人物。”杨眉看了我一眼。
“大人物?有多大?这是北京呢!”我哼哼着,大人物,就算是大人物你姓白的也就那么块材料,只适合在小城市打打闹闹,京城,不是你可以随便玷污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别说他了,你今天骗了我,你说要怎么办。”她抱着我的脖子说。
“骗你?我哪儿有啊。”
“哼,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到现在也没听到一个电话,还说没骗,早就知道你没良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喜新厌旧朝秦暮楚,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她嘟着嘴说。
“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学会用成语了。”我哄着她,“今天真的有事,我们一个团出事了,在长沙撞车了,是真的,在酒店大堂才和颜姐通电话呢。”我又开始信口开河。
“你是不是和颜茹有一腿?”她盯着我问。
“没有的事儿,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啊,总是这样,我早就说了,我把她当姐姐。”我对她这么在意我和颜茹的关系感到很是郁闷,她怎么就这么敏感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呢?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杨扬都还没怀疑呢,真不知她是吃错药了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
“哼,你这话也只能骗骗杨扬,当姐姐,有那样的姐姐吗?你要和她没关系她会出钱让你来驻办事处?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在北京有没有干坏事儿?有没有找女朋友?”
“没有。”我被她这些可怕的问题弄得心烦意乱,“我真没有,每天做团那么累天天睡觉时间都不够哪有心思和时间去找啊,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是我老婆。”
“不是你老婆可我要代你老婆看着你。”她笑得愉快。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要做。”
“不行,我们洗澡去,他快回来了。”杨眉一下子躲开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不是说他半夜才会回来的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墙外红杏148 心身不为忠
这疯女人,娘的,被她玩了!
你玩的是心跳,我可还想好好过日子。虽然姓白的那龟儿子在北京不算个啥,可他比我钱多啊,在张家界多少有点势力,认得几个人。这种戴绿帽子的事儿被他当场撞见可就有得戏看喽,我可不想回到张家界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人拿着刀往身子上砍几下。
“你,你……”我指着她咬牙切齿却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声来。
“呵呵,还没呢,现在七点都不到,他九点左右才会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呢?万一要是我们一个没注意到了九点呢?万一他要是提前回来了呢?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姐姐,我还不想跟他拼命!”我有些气极败坏,九点?会有这么准时,我一向信奉的教条那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而且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再相信杨眉的话,她一会儿说半夜一会说快了一会儿又说九点,谁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她现在要靠着那有钱的男人,可她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难保她不会一时兴起玩刺激,一不小心来个捉奸在床,操!你丢了饭碗不打紧,我的小命可还宝贵着呢。
“我会这么不小心这么没分寸吗?嗯?”她得意的扬起头,两只*颤微微的,似要跟谁示威一般。
我洗都没洗,提起裤子就往腿上套,背上一股寒意把房间内暖和的温度逼得离身三尺。
“你干嘛?”她一把拉住我。
“我要回去了。”我推开她。
“你敢!”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姐姐!”我很大声的问,系着皮带。
“你要敢走我就告诉杨扬。”
我定定的站在那儿,脸色黑得难看,真拿我当软柿子了。那张妩媚青春性感靓丽的脸显得是那般狰狞,如花的面容下是一颗比蛇蝎还毒的心,我气愤地看着她:“你试试!”
她阴笑着看我,歪了几下嘴没再说话,我不紧不慢的开始穿上衣,一丝不苟的扣着扣子,脑子里乱七八糟根本没有脸上这么冷静。如果真撕破了脸皮,她冲动之下告诉了杨扬,那,我不敢再想下去。
穿好衣服,她还是光着身子站在我身前,脸上的冷笑一直保持着,似要吃人一般的盯着我。
“我走了。”我想了想,很平静的说了这三个字,她没表示。
在转身的刹那,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不要走。”
低声的哭泣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杨眉已泪流满面,刚才魔鬼一样狰狞的神情早已烟消云散。
“明天再来看你,别哭了。”我只好抱着她。
“我不想你走。”她说。
“我知道,好了,别哭了。我真的要走了。”我轻轻擦去她的泪水。这女人,吵完就哭,总这样,只是,我心被她哭得……乱。
“对不起,我其实刚才是骗你的,他今晚不回来了。”
“我走了。”我坚持说。她的话我是真不敢相信了。
“我跟你闹着玩的,你还真当真了。”她脸上的泪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有了。
“这事能闹着玩?关系到小命呢。”
“对不起……”她勾着我的脖子,整个人帖在我身上,娇柔的说。
“真不回来了?”我还是不敢相信。
“真的,他去沈阳了,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去机场了,可能要明天或者后天才会回北京。好像他要找的那个人到沈阳去了,所以他和他表姐一起过去了……难道你认为我会那么蠢,他在北京我不会叫你过来的,我们到北京都第三天了。我做事也不是那种不顾后果的人,刚才想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现在知道了。”她说完叹了口气。
我认真的思考着,好像是这样,杨眉疯是疯了点,可绝对精明。钱在她眼里和心里都是无可替代的好东西,她也断不会因为要和我偷情而得罪那尊姓白的财神,姓白的来北京是办事,那么到现在来了三天倒也有可能,杨眉到这儿了三天才给我打电话看来也是万无一失考虑周全了。
“你刚才惊出我一身冷汗,死了多少细胞你知道吗?”我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但恐惧总算是放了下来,心情也不再紧张。
“好了,好了,下次不这样了,我们去洗澡,我帮你……”她张了几下嘴又咬了咬下唇,我猛然想起来时的冲动,那小嘴,在张家界那次的享受还回味无穷呢。
杨眉把浴缸放满水,我脱去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两个人又*相对,只不过现在坐在水中,视线受到不断波动着的水的干扰,倒更显得朦胧和迷离。
杨眉为了补偿刚才对我的伤害,主动帮我清洗着身子。奈何她两只玉手纤纤细指,*情yu还行,搓澡实在差了点……劲道。
杨眉站起身子,奔出浴缸,我带起满身水花随她而去。
手机叫了起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先接吧,毕竟今天刚出了事故,怕是童强打的。
电话确实是童强打的,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有事吗?”我问。
“他们三个人在家,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他说。
“是不是在请客户吃饭?他们怎么说。”我最关心的就是客户会提什么条件,这笔尾款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没有呢,我在……跟一个朋友一起。”他吞吞吐吐的说,语气中还有一丝得意。
“老刘?”我一下子想到了刘飘忆。
“嗯,你如果方便就早点回去,他们三个刚来,我怕有点不习惯。”他说。
娘的,这小子,团队都那样了居然还有心思去泡富婆,那三个可是他亲戚不是我亲戚,再说三个都是成年人了。难不成晚上还怕黑?
“我没时间,很忙……可能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安排他们吧。”我说完挂了电话。你小子自己*快活叫我回去,这是哪门子道理。
漱完口出来,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拿出手机来给刘飘忆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缠着她不断的说话,也得给童强这小子坏一下心情。
刘飘忆对我给她打电话感到惊讶,以为我是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却不料我只是天南地北身体天气的乱聊。不明所以的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挂掉,耐着性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我说,十分钟后,渐渐的透出不耐烦的情绪。我见好就收,说又想和田甜打声招呼,问候一下。
刘飘忆很老练的推说田甜在洗澡说她会代为转告之后说如果没事就挂了,拿着电话想到田甜此时怕又是在独守空房暗自神伤,不免有些为她悲哀。
“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杨眉安静的等我说完电话,趴在床上说。
“想我陪你?”
“嗯,好久没在一起了,想抱着你睡一晚。”她招招手,示意我上床。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光着身子上了床,抱着她问。
“没,谁爱上你了?自作多情,专心对杨扬好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喜新厌旧朝秦暮楚对吧?我帮你说了,你真不爱我?”我记忆力不错,把她开始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看着她笑。
“你希望我爱你还是不爱你?”她亲了我一下,认真的问,语气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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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红杏149 摧残折磨,屈辱炼就无常心
我一下子被她问住了。
怎么回答?希望爱与希望不爱都不能说,其实自己心里隐隐的还有种想要杨眉爱上我的感觉,能让她无所求的爱上一个男人怕是不容易吧。一个只看着钱的跟着一个大她很多岁的有钱老男人的漂亮女人,如果能得到她的爱也是一种荣幸。
只是这荣幸,落在我身上,有些消受不起。
若是个别的漂亮女人,还能考虑一下,但她杨眉,是万万不可的。不说她那反复无常变化多端晴雨难测的性格,单说她与杨扬之间的关系,就决定了。
她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拥着她不说话。
“你喜欢我吗?我是说喜欢,不是爱。”她又幽幽的说。
我想说喜欢,但没说,依旧抱着她,抱得更紧了。她缓缓闭上眼,我亲着她的额头,两个人又没话说了,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我想着杨扬,这时候她在干嘛呢?心有灵犀不只是书上可见,我在想着杨扬的时候杨扬就打电话过来了。杨眉抬起头,我从衣服中取出手机,果然是杨扬,杨扬的号码打进来的铃声是独一无二的,跟别人打电话进来是有区别的,我也只是设置了她一个人的来电音乐。
“是杨扬。”我说。
“你接吧。”杨眉把耳边帖在我接电话的耳朵旁,也想听听我们说些什么。
杨扬的电话无非是一些思念的话,然后说起了她的近状,说今天刚下团,回到家听颜茹说了那个团出车祸的事。又问我现在怎么样了,客户那边会提什么条件,问了很多问得很仔细,比关心我还关心这件事,最后又说这件事又不是我们的错,希望组团社不要太为难我们。
我也说了一些想她的话,顺便告诉她这边发展得不错,照这个速度下去,明年就可以把她一起带过来,两个人专心做办事处,不用再带团了。她一一答应着,问我和颜茹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