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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你敢说你不性福 > 12星座,哪个星座男生最好色?

12星座,哪个星座男生最好色?

第一名:金牛座。

金牛座的男生只要看到火辣美女时,虽然脸上表情不动声­色­,但是他眼中热切的光芒可是活生生的把对方从头到脚剥开来,而且只要听到什么事情都他几乎都本能的往Se情方面去想,就看金牛男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否则身边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第二名:水瓶座。

水瓶座的男生平常在维持形象时,绝对是一本正经的绅士模样,但是当他玩开了可是比谁都还要疯还要放,脑中奇怪的思想都一一出笼,对于任何奇怪招数和趣闻都来者不拒

第三名:天蝎座。

天蝎座认为爱跟­性­是一体,当他喜欢一个人时也同时代表他对对方“­性­”趣盎然,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不过平常天蝎都是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有他自己心理清楚,只要一空下来他的思想就往­性­那方面打转。

“难怪,我上个男朋友就是金牛座的,一天到晚就光着别的女生的胸和腿。”杨媚儿一脸不屑地低呼。

“你的还好啦,除了会看别人,至少也会看你啊。我上次那个双子座的,连我使的眼­色­他都看不出来。”简玉婷重重叹口气,“这年头找个好男人怎么这么难?”

路晓雾在心里嘀咕,你要的好男人是要在床上好,才大家好吧。

“晓雾,你老公是什么星座的?”杨媚儿瞟向她,路晓雾晃着脑袋,“不知道。”

“切,说啊,这还隐瞒?”简玉婷可没打算放过她。

“我真的不知道。”她又不关心星座,只知道自己是魔羯座的,这还是上学那会同桌告诉她的,她就记住了。魔羯个­性­闷­骚­,后来对比了自己,也挺对的,心里想得再多,嘴上却什么也吭不出来。

“他几月生日?”简玉婷受不了了,这女人估计二十五年都只看教科书,居然连星座都分不清。

“11月吧。”路晓雾记得他身份证上这么写的。嫁给他后不久,因为他没说,她没问。某天她不小心翻到他的身份证,却发现他的生日刚过了一个月。

“几号,一次说清楚啊。”杨媚儿不耐烦了。

“20号。”她们是不是还想问身份证号码,她现在就发短信过去问。

“哇哇,天蝎座!他老公居然是最­性­感的天蝎座。”杨媚儿一听就激动了。

路晓雾被她们激动的表情吓到了,天蝎座?孟易南是天蝎座?

再一看屏幕上的第三名,赫然是天蝎座。蝎座认为爱跟­性­是一体,当他喜欢一个人时也同时代表他对对方“­性­”趣盎然,……果然很准!他除了会用身体和她沟通,什么也不会!

“晓雾啊,你咋能这么幸福呢?你­性­趣高涨,居然还能有一个天蝎座的老公来满足你,真是太让人羡慕了!”杨媚儿在一边双眼桃心地望着她,路晓雾,你真是幸福的女人。

“我觉得他不像天蝎座。”路晓雾明知孟易南就是她们说的那样,可嘴上还是得假正经,如果让这两­色­女再激动下去,她就毫无隐私可言了。不行,绝对得掰回来。

“不会啊,我觉得你老公很­性­感啊。”简玉婷挑着眉说。

拜托,你哪只眼看出他­性­感了?路晓雾在心里狂翻白眼。

两人还想说什么,上班时间已经到了,其他同事陆陆续续回来了。

**

路晓雾终于可以逃回自己的座位上。

可心里却被刚才她们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天蝎座的男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路晓雾偷偷打开百度,搜索天蝎座男人的­性­格。随手点进一篇,好长啊。她认真地开始研究起来,一条条核对,嗯,和孟易南还真像。智慧、好强、忍耐、妒忌、神秘善变……他就是这样的。

突然,路晓雾的双眼一睁,孟易南是百分之百的天蝎男

天蝎座的人拥有过量的激|情。但是这些热情不一定是用一种显而易见的方式来表达的。对于天蝎座的人来说,­性­是一种表达的途径,是蝎子对爱最深切和最崇高的致敬,而不仅仅是­肉­体上激|情的释放。唯有在真爱面前,蝎子那强大的超乎常人的激|情和­精­力才会表现出来,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加上温情缠绵的表现,实在让人消魂。就这样,蝎子溶化了自己,也溶化了对方。一句话,和蝎子的爱是所有星座中最酣畅淋漓最令人难忘的。

路晓雾开始背上冒冷汗,看来,真的完了,某人的激|情绝对是很强大。她……要是不离婚,这辈子看来是死定了!

**

路晓雾就这样一直忐忑不安地晕到了临下班,突然接到了明娟的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出去吃饭。

路晓雾犹豫了半天,答应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跟手给孟易南拨了个电话,孟易南一听是明娟,有几秒钟的沉默,最后还是同意了,“早点回来。”

路晓雾瞪着挂断的手机,心里已经狠狠悔了千百回,当初结婚时怎么没先查一下彼此星座,怎么就摊上了这号­色­欲男人。她真是太命苦了!

景经理,麻烦你了

路晓雾一下班就直奔与明娟相约的地方,金韩宫烧烤。

点了一大堆吃的,明娟让服务生帮烧,两人就开始慢慢喝着茶聊天。

“咋了?像没睡醒,这两天很累?”明娟看着晓雾面­色­不太好。

“单位事情有点多。”路晓雾不光是身体累,心也累,面对孟易南只做不说的激|情,她的心总有很多负罪感。

“别太拼命了,表妹夫又不是养不起你。”明娟知道孟易南自己开公司,路晓雾没有什么生活压力。

“在家才无聊。”路晓雾摇摇头,当初她坚持要出去工作,就是怕在家会发霉。反正她也没什么本事,出来随便做什么工作,能打发日子就行了。

“我倒想放个大假,好好出去玩玩。”明娟轻轻一笑,离婚的事终于办妥了,家人也没再多问。

“表姐……你会幸福的。”路晓雾心疼地握着明娟的手,诚恳地说了一句。

明娟明艳一笑,“当然。”她是一个很会对自己好的女人,离婚是因为不想再为不值得的男人浪费下半生,当断立断,重新找寻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

服务生将大半的东西烤熟后,将火关掉,然后礼貌地请她们慢用,有需要再叫他。

明娟给晓雾夹一大块­肉­,“你们感情还好吧?”上次看到表妹夫将晓雾抱走时,那种强烈的保护和独占欲,让她瞠目结舌,这个妹夫比较强势。

“还好。”路晓雾在心里闷闷不乐,不好她也不敢说。

“那就赶紧要孩子吧,你是没办法学我的。”明娟轻轻一笑。这个表妹从小到大,都是家族里最听话的,大人说什么,她永远照着做。而她也是大人们拿来训导其他孩子的榜样,记得她妈小时候最常说的就是,你要是有晓雾一半乖,我就省心了。

“我也想。”路晓雾叹口气,他们这么频繁怎么还怀不上孩子?难不成真是她有问题?

“想想真好笑,以前我还老担心你嫁不出去。”明娟望着路晓雾秀丽的脸,淡淡一笑。

“为什么?”路晓雾眼一弯,怎么会呢?

“你的个­性­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被姨妈关家里,而且一见男生脸就红,真不知道表妹夫如何看到你的好?”明娟一想起小时候,心里就一阵感慨。

“我不好。”路晓雾嘟着个嘴,她如果够好,孟易南就不会只把她当工具,每天折磨她。

“好好过,看得出来,表妹夫很爱你。”明娟深深地望着她,给她最深的祝福。

路晓雾望着明娟眼中的笃信,想起下午看到的天蝎男­性­格,心里直线下坠,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他的爱她要不起。

**

两人吃过饭,聊了会天,孟易南的电话就来了。

路晓雾无奈地接通,“喂?”

“在哪儿?”孟易南的声音平缓。

“金韩宫。”路晓雾一想到他,心里就紧张。

“还没吃完?”孟易南慢慢地问。

“刚吃完。”路晓雾抬眼瞟到明娟嘴角的笑。

“一会儿,我去接你。”孟易南说出目的了。

“不用,我一会打车回。”她还想和明娟多呆一会。

“……好,上车给我打个电话。”孟易南交待一声,晚上坐的士要注意安全。

“好。”电话挂了。

明娟笑着轻摇头,“他这么紧张你?”

“他怕我晚上拦不到车。”路晓雾口是心非地回答,孟易南的紧张让她更紧张。

明娟莞尔一笑,不再作声。

两人又坐了一会,结了账,走出金韩宫。

**

晚上的市中心,依旧有很多人,公司好像做活动的地方也就在前面不远处。

两人慢慢散步穿过街,打算各自打车回家。

“晓雾,不要太压抑自己,心里有话要学会说出来,这样你会更快乐。”明娟轻按着路晓雾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路晓雾一双美目潋潋若水,明娟是了解她的,从小都是,有很多话她从未说,可明娟却看得到,听得见,总会在她最苦恼的时候给她一些指点。

路晓雾上前轻轻一拥,搂住明娟的肩,“我会的。”她要是能像明娟一样潇洒地活着该多好。

路晓雾慢慢松开明娟,展开一个明媚的微笑,她不能让家人担心。

**

突然,身边有辆黑­色­轿车慢慢驶停在她们边上,两人对视一望,都想往后退,让车过去。

前排车窗突然降下去,里面有人个侧着头叫,“路晓雾。”

路晓雾一愣,定眼一望,景颢?!

“要不要送你们一程?”景颢侧着身,冲路晓雾灿烂一笑。

路晓雾慢慢回过神,回以微笑,“不用了,谢谢。”

“上来吧,这个点不好拦车。”景颢已经打开车门,走下来从车前绕到她们身边,将后排车门一拉,眼神一挑,请两位美女上车。

路晓雾尴尬地望望明娟,又望望景颢,不知该如何拒绝。

“认识的?”明娟更大方些,问晓雾。

“我是路晓雾的同事,叫景颢。”景颢优雅一笑,主动自我介绍。

晓雾赶紧点点头,只是同事。

“那就不客气了。”明娟先行坐进车里,景颢再望向路晓雾,晓雾只好怔怔地钻进车里。景颢关上车门,绕到前门,坐进车里。

“先到哪儿?”景颢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望向路晓雾。

“我住的远,先送我就得绕了,先送晓雾吧。”明娟轻碰晓雾的肩,她才点点头。她要早点回去,孟易南刚才已经打电话问了。

明娟报了两人的地址。“好。”景颢将车慢慢驶向车道。

景颢安静地开了一会车,透过后视镜望向路晓雾,“今天怎么没看到你?”

路晓雾脸红地回答,“今天不舒服,让另外一个同事去顶我了,不好意思。”他是销售部经理,后勤部换人他也关心吗?

景颢微颔首,关切地问,“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路晓雾看到明娟疑惑的眼神,晓雾不舒服,怎么刚才没吭声。路晓雾尴尬地冲明娟一笑,明娟就了解,路晓雾在装病。

景颢眼神一扫,心里也大致明了,“才一天就顶不住了,看来今天这个明天也要请假。”眼神微笑地扭头一扫,瞟向两人。

“小方……应该不会,她有练过拳击。”路晓雾结巴地回答。

景颢扑哧一声笑了,练拳击和作露演有直接关系吗?

路晓雾看着明娟一头雾水望着自己,赶紧解释,“这是我们销售部经理,这两天他们部门在作露演,我昨天去帮忙,今天就换人了。”

明娟慢慢轻笑,晓雾偷懒被逮到了。

“这位美女是……”景颢收住笑,礼貌地询问。

“我表姐,季明娟。”路晓雾赶紧介绍,转移转移话题。

“季小姐好,你表妹挺有意思。”景颢透过后视镜望向明娟,一看季明娟就比较­干­练,路晓雾有些迷糊。

“你好,她只是比较单纯。”季明娟微眯着眼,也从后视镜观察景颢的模样,心里开始犯嘀咕,这男人对晓雾有意思?难道他不知道晓雾已婚?

“晓雾,你给你老公打电话了吗?”明娟提醒晓雾,他老公交待的事,顺便也提醒一下某人。

“呀,忘了。”路晓雾赶紧掏出手机,“我上车了。”她简单地报备,孟易南也没多问,她将电话挂了。

明娟一直盯着景颢的反应,他在前面静静地开着车,没有表情。

**

很快,路晓雾家到了。景颢将车慢慢驶进小区,停在路晓雾家楼下。

路晓雾握握明娟的手,望向景颢,“景经理,麻烦你了。”

景颢微微一笑,“不客气,下车小心点。”路晓雾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走了。

景颢将车慢慢调头,缓缓驶走,继续送季明娟回家。

**

孟易南站在25楼的阳台上,望着楼下慢慢离开的黑­色­小轿车,眼神慢慢暗下去。

是谁送路晓雾回来?

她第一次拒绝他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看着路晓雾进门,微笑地向他打招呼。

他含着烟,淡淡地笑望着她。“累不累?”

“还好。”路晓雾背着包,打算洗个脸,换身衣服。她心里一怔,又瞟了他一眼,又抽烟了?

孟易南盯着她平静的脸,跟进房间。

路晓雾放下包,转身进了浴室,孟易南就靠着浴室门边,看她去掉脸上的妆,将脸仔细地清洗­干­净。

孟易南静静地看着,心里思绪万千。

路晓雾抹净脸,一抬眼,看到镜子里孟易南就那样静静地盯着她。

“怎么了?”路晓雾怔了一秒,微微一笑,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懂。

孟易南慢慢走过来,从背后圈住她,“想你了。”

路晓雾心里一紧,身体不觉僵硬,他……又来了。她直觉的将头一偏,手慢慢扯开他环在腰上的手,“我想洗个澡。”

孟易南慢慢松开手,看着她走出浴室,走到大衣橱边拿衣服。孟易南盯着她的动作,好一会才慢慢地走出房间。

路晓雾将抽屉一关,微扭头望向门口,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不像他。

路晓雾突然觉得好无奈,他不说,她说不出,两人永远都这样僵着,而他总在做一些让她紧张害怕的事,他们这样该如何是个头?

**

路晓雾走进浴室,将浴缸的水慢慢放满,她滴上几滴玫瑰香­精­,手轻抚柔散,慢慢脱衣滑入浴缸。

明娟的话又在脑中飘浮,要勇敢说出心里的话,真的可以吗?她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她想离婚。

离婚,这个话题如果在路家出现,可想而知,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暴。再说孟易南,他这么霸道强势的人,和他能有平和交谈的机会吗?她已经如此明显地对他的需求无度表示抗拒,可是,他依然如故,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也许天蝎男天生是这样的个­性­,这就是他对爱的表达方式。可是,她接受不了,她25年以来的教育都告诫她,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好女孩。自己无法做到孟易南希望的那种女人,随时随地的拥抱亲吻,激|情来时仿佛可以燃烧一切。她不行,这一切都让她心里背上越来越重的负疚感。一想到年少时曾因小小的错而受到的责罚,她就心里发怵。如果让家里知道她婚后就变得沉迷爱欲,她都不敢回家了。

孟易南这种强烈的爱,让她一想到就紧张,她开始怀念谈结婚前的孟易南。那时的他永远谦谦君子,总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她,虽然她也会脸红心跳,可那种被关注的感觉还是让她尝到了恋爱的感觉。她喜欢那种淡淡的,有些亲密又有些疏远的相处,在每次分开之后,她会偷偷地想念他。

可结婚之后,真正的孟易南就出现了!

路晓雾将身体向下一沉,将水淹到下巴,整个身体全泡进水里。他的每次挑逗,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很怕那种失去自我的感觉。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他。因为,在结婚前一晚母亲才非常神秘地告诉她,结婚了,两人要睡在一起,你就听老公的。嗯,就这一句,路晓雾就听了。结果,一听老公的,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他的行为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他那么猛烈地将她吞噬掉。

路晓雾用力地甩甩头,该不该勇敢地走出第一步?她陷入了一片混乱。

**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着烟,她在抗拒他,虽然不明显,但她那一偏头,让他敏感地感觉到她的抗拒。

是那个男人?她说和明娟吃饭,怎么会有车专门送她回来。她又撒谎,又为了那个男人撒谎。孟易南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来,晓雾,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浴室里一声开门声,路晓雾出来了。

孟易南将手中的香烟一按,走进房间,看到她湿着发穿着睡袍,坐在梳妆台抹护肤品。

路晓雾从镜中一看到他进来,明显脸­色­微怔,快速垂下眼,认真地抹着脸。

“你表姐自己回去的?”孟易南坐在床边,望着她。

路晓雾抹完脸,拿起大排梳慢慢梳通湿的发,打算吹一下。“嗯。”

孟易南盯着她平静的脸,心里的郁闷一点点翻腾,她没有话和他说吗?他走过去,替她拿出吹风机,站在她身后,撩起湿发,打算帮她吹。

路晓雾怔怔地坐着,不敢动弹,他居然要帮她吹头风?这是第一次。

孟易南打开吹风机,大手轻拨,认真地吹着她的细发。

轰隆隆的声音在室内响彻,两人都没开口。他的手就那样自然地拨弄着她的发,感觉轻丝在手中柔顺的滑过,那感觉像抚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他喜欢。

孟易南摸摸微润的发,关上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双手轻按路晓雾的肩,站在她身后,盯着镜中的她。她的脸颊因热风微微泛红,像水蜜桃般娇­嫩­若水,孟易南手一动,慢慢抚着她的颈项,他又想吻她了。

路晓雾看着他慢慢俯下的头,心里一紧,颈紧缩,他……总是这样!

孟易南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为什么她会表现得如此平静?她真的可以做得如此自然?路路,你以前不会这样的,绝对不会。他心里一紧,手不禁怀住她的肩,­唇­略加重的吻上她的­唇­。

路晓雾闭上眼,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将他推开,她……现在不想,真的不想要。

路晓雾手一抬,推着他的脸,脸一下别开,“易南,我累了。”

孟易南盯着她第一次抗拒自己,一动不动盯着她。

路晓雾心里紧张地再次开口,“我今天不想……”说完,怯怯的眼神望向他。

孟易南盯着她足足在一分钟,然后,缓缓起身,轻抚她的脸,“好,你先睡吧。”说完,转身走出卧室。

路晓雾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绷的心稍稍松了,可另种莫名的担心却又浮上来,他居然同意了?孟易南今天没问题吧?

**

路晓雾拉开被子,慢慢地躺在床上,关掉床头灯,静静地听着室外的声音。

孟易南在书房?应该是,她听得到电脑桌抽板拉开的声音,路晓雾心里松了口气,他去忙工作。

路晓雾慢慢地放松,陷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浅浅的睡梦中被一声关门声惊醒,是防盗门的声音。孟易南出去了?她拉亮床头灯,闹钟指向12点半,她掀开被子,快速走出卧室。

打开书房的灯,路晓雾怔住了,空空无人,孟易南真的出去了!

番外:小白兔养成记

路晓雾,十三岁

路晓雾一脸窘迫地站在路边,不知所措地揪着自己的裙子。一张小脸已经皱得马上就要哭了。

“同学,需要帮助吗?”一个斯文的男生骑着一辆自行车停在她旁边。

路晓雾涨红着脸,摇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说。

那个同学一看她的书包紧紧地遮着臀部,心里就明了了,拍拍车后座,“上来,我送你回去。”

路晓雾咬着下­唇­,怯怯地瞪着那男生,她不认识他,妈妈说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我也是六中的。”男生掏出口袋里的校牌亮了亮,路晓雾心里的紧张稍稍减少。

“上来吧,你……这样要赶紧回家。”男生望着她已经胀得通红的脸,有些担心。

路晓雾绞着书包,犹豫着要不要坐上去,可是,她现在,真的真的好糟。

从下午起,她就开始肚子剧痛,结果上了趟厕所,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下面流血了。路晓雾吓死了,什么人也没敢说,最后一节课就那样紧紧地缩着腿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可是,即使她不动弹,血还在拼命地流,她一定得病了。

放学时,她一起身就看到椅子上的淡淡血迹,她赶紧用纸巾擦了半天,手一摸,裙子上有湿湿的感觉,她……弄到裙子上了。她又坐回位置上,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才用书包遮住臀部,慢慢走出学校。

可是,她一边走,一边感觉血慢慢流出来,路晓雾吓得哭了,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最后,她还是让男生送她回家,坐在他车后座上,至少不用担心被人瞧见她的窘样。

“路晓雾,他是谁?”一进家门,母亲就黑着脸质问她。

路晓雾怯怯地垂着眼,“一个学长。”

“他为什么送你回来?”母亲的脸更黑了。

“我……生病了。”路晓雾终于大声抽泣起来,“妈,我流了好多血……”

母亲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将路晓雾身一转,她的裙子上已经染了一大片血迹。母亲赶紧推路晓雾进浴室,让她洗个热水澡。

等路晓雾洗完澡出来,母亲递给她一包东西,路晓雾皱着眉,是药吗?

“卫生巾,以后再流血,就用这个垫着。”母亲掏出一片,演示给她看。

路晓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她真的生病了。

“你长大了,来月经了。记住,以后再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母亲脸一板,教导她。

路晓雾点点头,真的好糗,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下次,不许再随便坐男生的车。”母亲突然想起送她回来的男生。

“嗯。”路晓雾委屈地点点头,她今天是太害怕了。

“女孩子一定要矜持,绝对不能学对门的小玉,听到吗?”母亲按着路晓雾的肩,严厉地嘱咐。

“听到了。”路晓雾心里微凉,她和小玉怎么会一样。对门的小玉,母亲一提起来就是鄙夷,才初中二年级,就早恋还堕胎,太恐怖了!

“在学校也不要和男生说话。”母亲盯着路晓雾正在进房的背影,郑重地交待。

**

由于父亲是地质队队长,常年在外奔波。母亲对路晓雾的教育非常严厉,深怕一个不小心,路晓雾会学坏。

路晓雾除了上学,一般都呆在家里,很少有业余活动。就连到亲戚家玩,其他的小孩都可以随意的爬沙堆,跳城门,她永远只能穿得漂漂亮亮的站在旁边。

母亲要求她讲礼貌,见到所有人的都要问好,就连楼下的管理伯伯,进大楼时她都要主动问好。接电话时永远都是先说,“你好,我是路晓雾,请问您找谁?”甚至连微笑都要求最多只能露八颗牙齿,说话的声音也不能忽高忽低,永远都是甜甜的。学业也只允许保持在前三名,如果她稍有掉出前三,绝对回家就是藤条伺侯。

母亲的严厉出了名,最让路晓雾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就是,她小学五年级时,有次晚上十二点还没睡,偷偷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结果母亲洗完澡,端着杯牛­奶­出来,看到路晓雾还没去睡觉,就质问她,“怎么还不去睡?”

路晓雾小嘴一嘟,顶了一句,“你不是还没睡?”

结果……

哗啦啦,路晓雾就感觉头顶一片温湿,母亲将她手中的牛­奶­整杯就那样倒在了她头顶。

路晓雾当即吓傻了!

“谁教你顶嘴的?不睡觉你还觉得自己有理?真是无法无天了。”母亲气得将杯子重重一放,进屋就取出藤条,让路晓雾满头满身湿淋淋地跪在地上,狠狠地抽了她一顿。

最后,路晓雾那天晚上两点钟才睡。她重新洗头洗澡,将自己弄­干­净。

从此,路晓雾知道,无论心里再多么不满,也绝对不能和大人回嘴。

路晓雾本来就内向的个­性­,更什么话都不敢轻易开口,永远做大人希望的乖女孩。

**

上了中学,很多女孩都早早步入了青春期,除了爱打扮,也开始有萌动的少女情怀。

有次同桌硬塞给路晓雾一本言情小说,她模糊记得是席绢写的。她深怕母亲看到,做完作业之后,她将书小心翼翼地藏在课本下,慢慢地偷看。可是,还没看了五页,母亲突然推门进来,吓得路晓雾做贼心虚地往书本上一趴,假装有点累。母亲一看她这样,赶紧走上去摸她的额头,担心地询问她怎么了,路晓雾结结巴巴地说,有点累了。母亲盯着她怪异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命令她站起来。路晓雾怯怯地站起身,就看着母亲从课本下取出那本言情小说,路晓雾脸刷地一下全白了,被抓到了!

母亲一看到标题,《抢来的新娘》,脸当即黑了,转身就走出房间。

路晓雾揪着一颗心,满头冒汗地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母亲……又要教训她了。

果然,“路晓雾!”听到母亲那严厉地怒吼,路晓雾就颤微微地走出房间,自觉地跪在地上,母亲一边抽打她,一边怒斥,“我是怎么教你的?读书都不用功,光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有什么用?这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你说!”

路晓雾哭得无比凄惨,声音抖擞地回答,“是第一次。”

“这种书只会让你胡思乱想,以后绝对不许看,听到了吗?”母亲气得声音也变了,“女孩子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学坏!你再让我­操­心,我就告诉你爸,让他管你。”

路晓雾一直哭啊哭,直跪到两腿发麻,母亲才让她回房。最后,母亲还是将那本书撕了,路晓雾和同学说时,还被同学严重地鄙视了一番,她悄悄地将自己储蓄罐里的零用钱赔给同学。

**

高中到大学,家里都不让她住校,就怕她会和同学学坏。

路晓雾很少参加同学的聚会,同学相邀出去玩,她也都会推辞,甚至晚上去最好最好的朋友家玩,她也非要12点之前回家。不然,母亲就会在11点给她打电话,质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她立即就往家里赶,如果她不回去,母亲就会一直等着不睡。

不要说­性­教育,就连看电视,只要屏幕上一出现亲吻的镜头,母亲立马就换台,乌烟瘴气,这是母亲的原话。所以,路晓雾才会谈­性­­色­变!一被男生碰到就会浑身紧张,慢慢就形成了冷感的个­性­。

路晓雾就在这样严密管教下成长到25岁。

初吻,初抱,甚至初夜当然都一样不少的保留了,直到孟易南过了她和家人的层层把关,这一切全奉送给了孟易南!

冷战开始(附V文公告)

钟平赶到酒吧时,孟易南正一个人在喝闷酒,不急不慢,只是一直喝。

“又怎么了?”钟平心里轻叹,阿南这个样子,肯定又是家里出问题了。

孟易南没作声,抬手招呼服务生再加个空杯,倒上纯酒,推到他面。自己举起杯一敬,钟平只好端起杯,对碰,一饮而尽。

“阿南,晓雾又怎么了?”钟平单刀直入,阿南一言不发的样子最让人受不了,让你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看来,这次的问题很棘手。

“你说什么样的女人会有外遇?”孟易南嘴角轻扯,淡淡一笑,表情高深莫测。

钟平心里一惊,阿南这么问,莫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钟平立即打断自己的猜想,平缓地说,“对老公不满的。”

孟易南抬眼一瞟,轻哼一声,又将两人的酒杯续满。

“女人果真天生贪心?”孟易南这话不像是问钟平,倒像是自问。

钟平看他又灌进一杯,紧紧地盯着他,心里在慢慢揣测,看来,他们夫妻出问题了。

“阿南,如果你只是想找我陪你喝酒,我很乐意奉陪。但如果你是想和我聊聊,你就有话直说。”钟平知道孟易南的个­性­,有些事如果不勾他,他可以一直憋在心里。

“你说,路晓雾是什么样的女人?”孟易南往椅背重重一靠,缓缓轻问。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比我了解,不需要问我。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路晓雾绝对不会搞外遇。”钟平知道了,孟易南怀疑路晓雾有外遇。

“为什么?”孟易南挑着眉盯着钟平,他都无法给出肯定答案的问题,钟平如何能如此笃定。

“路晓雾那种保守观念,让她外遇,比让她离婚更困难。”钟平喝口酒,慢慢分析,“她要搞外遇,一定会露馅,照她单纯的思想,心里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她当着你的面很容易就被你看穿。而且,她的思想这么顽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背着老公在外面那样,绝对不会!”

孟易南眼一眨,心里有些动摇,好像有些道理。可路晓雾最近的表现,和她身边那个男人,为什么她却故意隐瞒?

“也许我们只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孟易南说出心中的担心。

“阿南,你信任她吗?”钟平微笑着望向孟易南。

孟易南沉默片刻,最后用力地点点头,他还是信任她。

“对嘛,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怎么没好好想想,她为什么会这样?”钟平轻笑,阿南是太紧张路晓雾了,“她现在还想离婚吗?”

“想,作梦都在想这事。”孟易南郁闷地再抽掉一杯。他一想到路晓雾躺在他怀中还喃啁地说要离婚,心里就好无奈。

“阿南,你这样不行,女人得攻心为上。”钟平看着孟易南低笑,他什么都­精­明,可一碰到路晓雾就不行了。

“怎样?”孟易南斜眼瞧他。

“你要让路晓雾的心里先接受你。”钟平端着酒杯,悠然一笑,女人嘛,你越是吊着玩,她越容易上钩。

孟易南抿着嘴,不说话,脑中想起路晓雾怯怯地拒绝他的眼神,她在怕他。

**

孟易南回到家,轻轻打开卧室门,晓雾已经睡了。孟易南轻手轻脚走进浴室,关上门。

浴室的光被门遮住那刹那,路晓雾睁开了眼,孟易南回来了。她一直没睡着,心里担心着孟易南,脑中就乱乱地毫无睡意。

不一会,浴室的门一拉,打开了。路晓雾赶紧闭上眼,呼吸压抑着,轻轻的,不让孟易南瞧出她在装睡。

感觉床另一侧陷下去,路晓雾心里一紧,他上床了。他掀开被子,慢慢躺下。

路晓雾紧张地摒着呼吸,等待他的手缠上她。可他没有,他只是背着她躺着。

路晓雾紧着背,慢慢在黑暗中挣开眼,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点点放轻。他居然没碰她就睡了!他……生气了!

路晓雾慢慢闭上眼,可脑中不自觉会跳入孟易南被她拒绝后的眼神,那么震惊,那么意外,甚至带些愠怒。

那晚,路晓雾又是两点半才睡,这次不是身体被折磨,而是心里。

**

第二天早晨,孟易南摇醒路晓雾,“起床。”

路晓雾睁开迷蒙的眼,孟易南已经翻身下床了。路晓雾瞪着他的背影,他没吻醒她,这是头一回。

两人快速的洗漱完毕,随便吃了早餐就下楼了。

坐在车上,两人依旧沉默。路晓雾直直地盯着前方,孟易南则专心开车。路晓雾绞着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当是关心,也应该问一下。“你……昨晚去哪儿了?”

孟易南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钟平叫我去喝酒。”

“哦。”路晓雾心里一紧,知道了。

两人一路上再没开口,就这样到了晓雾公司楼下,孟易南转过身,手一按,替她解了安全带。

路晓雾贴着椅背,尽量坐直,心里还担心着他突袭的吻。孟易南已经身一横,为她打开车门。

路晓雾身体一僵,轻声说声,“再见。”就下车了。

站在车旁,孟易南的车一下就驶走了。

路晓雾站在原地怔怔发呆,他们这算冷战吗?

**

中午,路晓雾情绪低落地走到天台上,大厦顶楼有一个凉棚,有时路晓雾中午不休息,就会上来小坐一会,趴在阳台,眺望远景,心里会觉得很开阔,心里的郁闷就会缓解许多。

孟易南生气了,她不过第一次拒绝他,他就生气了。果然,这个男人就只会想­性­!路晓雾心里闷闷的,嘴里嘟咕,“我是真的不想要,不想要。”最后连嘟咕声也没有了,只变成心里的低吼,如果你非要,请另找他人吧。

“上来晒太阳?”身后一个声音吓得路晓雾倏然转身,景颢?路晓雾心里一紧,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他。

“景经理好。”路晓雾自从知道他是销售部经理之后,一直这样称呼他。

“钱掉下去了吗?”景颢走到阳台边,低头也向下猛瞧。

路晓雾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要不你脸怎么这么皱?”景颢轻轻一笑,靠在阳台边上侧脸看她。

路晓雾心里一松,嘴角微微一扯,一丝苦笑,谢谢他,她现在笑不出来。

景颢一看她这个表情,知道她心里有事。

“你的钻戒很漂亮。”景颢盯着她右手的婚戒,突然冒出一句。

路晓雾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这是孟易南选的,她也很喜欢。“谢谢。”一想到孟易南,心里又开始惆怅,他们如果没结婚该多好,一直谈恋爱,一直淡淡的思念着。

“下班后有空吗?”景颢站直身,冲她灿烂一笑。

路晓雾心里一紧,他要做什么?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他。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景颢笑意更浓了。

路晓雾听完他的解释,竟然没有拒绝他!

孟易南,我先生

下班后,路晓雾坐上景颢的车,一起离开公司。

她今天没给孟易南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晚点回去,没有回音。路晓雾心里微凉,他还在生气。

“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景颢看一眼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浅浅一笑。

“说了。”路晓雾保持微笑,景经理是一个细心的人。

“不好意思,今天要麻烦你。”景颢想找些话题,她沉默的样子让人有些担心。

“不要紧,有熟人比较方便些。”路晓雾客气地说着。虽然她平时在公司不会走高层路线,但这回是领导直接有求与她,她当然不好拒绝。

**

两人很快开着车来到本市最热闹的高级商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乘着电梯进了商场,直接到了珠宝首饰专柜。

“晓雾。”远远地看到明娟站在柜台边叫她。

路晓雾冲景颢看了眼,两人一起向明娟走去。

“季小姐,你好。”景颢一见明娟,就礼貌一笑。

“你好。”明娟望了两人一眼,引着两人到了一排专柜,介绍说,“景先生是想要什么款式?可以先挑挑。”

景颢微笑点点头,“我先看看。”说完就走近专柜,听专柜小姐推介。

明娟将晓雾往旁边一拉,“是他自己要买?”

晓雾点点头,“嗯,景经理说我的钻戒不错,也想挑个送人。”明娟一听一皱眉,“送谁?”“我哪知道?”路晓雾不想八卦,这属于领导的隐私,她无心打听。

“表妹夫不在家?”明娟下午一听说路晓雾要陪景颢来挑首饰,心里就想起上次景颢的眼神和表情,这男人不会真想打晓雾的主意吧?也不像啊,他明知道晓雾已婚了,怎么可能?可为什么他总和晓雾走这么近?值得担心。

“应该回去了。”晓雾想起给孟易南发短信,他并未回复,心里有丝轻笑,这人容不得别人一点逆违,她只是小心地说出了抗拒,他就生气了!男人啊!

明娟望着晓雾平静的脸,隐隐觉得晓雾有心事,她越是平静时,心里往往越是惊涛骇浪。

“路晓雾,你来看看这款如何?”景颢拿着一款戒指,回身叫唤路晓雾。

路晓雾拉着明娟走过去,凑脸一瞧,景颢手中的钻戒非常漂亮,镂空爪镶的钻石在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周遭顿时失­色­许多。“很漂亮,”路晓雾微笑称赞,眼一瞟,瞧到标签上的数字,额头一紧,5位数,14220。……景经理好有钱!路晓雾在心里偷偷乍舌。

明娟也轻笑起来,专业地介绍,“这款爱的承诺18K金钻戒镶嵌了一颗VG切工,F-G­色­,SI净度,重0.3克拉的圆形钻石,总重1.88克。本季的新品,很受年轻人欢迎。”

景颢拿着戒指比了比,眼神中显出轻柔,“晓雾,帮试试,行吗?”路晓雾怔了一下,瞟了眼表姐,明娟的脸也明显微变,不是说买来送人吗?难道是送晓雾?

路晓雾有些尴尬地伸出右手,既然已经带他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帮这个忙。

“无名指。”景颢手一盖,阻止她想套进中指。

路晓雾脸微红,明娟和营业员都盯着自己,她发现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她……只是答应带景经理来挑好首饰的,怎么变成替他试戴了?路晓雾胀红的脸,慢慢将戒指套进无明指,景颢刚想伸手,路晓雾已经快速地将戴着戒指的左手抬起来,故意在光下左右晃了晃,“嗯,很合适。”景颢满意地点点头。

旁边的营业员脸立即笑开了花,殷勤地献媚,“你女朋友戴得很合适。”

路晓雾一听更窘了,“我……我不是,他是我领导。”路晓雾脑中只记得一点,他是景经理,七拐八弯的领导,总之他只是她的上级!

明娟也狠狠地瞪了营业员一眼,“别瞎说,我表妹结婚了。”营业员听经理一训,脸就­干­成了­干­菜花,呵,呵,­干­笑着向路晓雾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路晓雾脸红耳赤地迅速将戒指摘了下来,递到景颢面前,“景经理。”

“谢谢你。”景颢将戒指接过,在手中轻钻,手一抬递给营业员。“就它了。”

路晓雾和明娟有三秒钟的呆怔,他……真的有魅力,这戒指说真的不便宜。路晓雾在心里低喃,好嘛,总算替表姐赚到一单。

景颢跟着营业员去付款开发票。

**

明娟就拉着晓雾站一边低语,“他……真的只是一个销售经理?”

“应该是,不过,听说是空降兵,估计是公司哪个老总的直系亲属。”路晓雾也有点纳闷了,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景经理,原来如此有家底。

“结婚了没?”明娟眼微眯,这男人不错!

“不知道,听同事说,貌似单身。”路晓雾只到杨媚儿和简玉婷说过他很多消息,不过,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他是否单身。

“他和你很熟吗?”明娟想到已经见到他两次和晓雾在一起,这层关系值得琢磨琢磨。

“不算,就前几天才知道他长什么样。”路晓雾诚实地回答,她对他的了解只比表姐多两天而已。

明娟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晓雾,微颔首,“晓雾,你手机呢?我手机没电了,借打个电话。”晓雾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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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颢看来已经办完了,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纸袋,向她们走来。路晓雾赶紧迎上去,太好了,搞定可以闪人了。

“好了?”路晓雾微笑问。

“嗯,走吧。”景颢扭扬手中的纸袋。

明娟却拿着晓雾的手机,不知道说什么,边走边往商场外走。

晓雾赶紧叫住表姐,可明娟可能听不清楚,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到外面听。

路晓雾只好抱歉地对景颢一笑,“不好意思,我表姐借我手机打电话,我们等一会。”

“没事,今天谢谢你陪我来买戒指。”景颢谦和一笑。“要不去逛逛别的,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不用不用,我没什么需要买的。”路晓雾赶紧狂摆头拒绝,她不敢再和景颢一起逛商场了,不然又要被人误会是情侣。下次最好带着工牌再出来,只要别人误会,亮出工牌就行了,同事同事,绝无其他的关系。

景颢也没勉强她,只好陪着她站在专柜边,一起等明娟回来。

路晓雾等着等着就有些心急了,明娟怎么去了这么久?手机还在她那儿,如果,这时候孟易南要给她打电话,岂不是打不进来?路晓雾瞪着柜台里的钻戒发呆,那煜煜的闪烁映入心里,突然想到孟易南那晚的眼神,有点失望,有点无奈。他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连短信都没回,他还在生气!

**

过了约摸七、八分钟,明娟才从外面匆匆进来了,边走边扬着晓雾的手机,笑笑说,“不好意思,电话有点长。”走到晓雾身边,用力搂搂她的肩,将手机递还给她。

路晓雾轻轻一笑,“我还好,就是让景经理久等了。”

“不好意思啊,景经理。”明娟冲景颢歉意一笑。

“没事。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景颢始终微笑,招呼晓雾走了。

“晓雾,我送你们下去。”明娟拉住晓雾的手,向营业员交待一声,就陪着他们一起乘电梯下楼。

**

三人下到停车场,晓雾让表姐回去不用送了,明娟非坚持送他们上车,在晓雾耳边低语,“我改天再谢你。”晓雾一听就知道她说景颢这单生意,心里轻笑不语。

三人向车子走去,明娟边走边瞄,晓雾瞟她一眼,明娟怎么了?

走到车边,景颢打开车门,“麻烦你了,我送路晓雾回去。”

明娟扯着晓雾的手面露不舍的表情,晓雾轻笑,轻拍她的手,“你这顿我会记住的。”

路晓雾放开明娟的手,慢慢走向另边车门,准备上车,手还没碰到车把手,一个从天而降的声音怔得她的手三秒钟内颤了十回!

“晓雾。”

路晓雾吓傻了,猛然转身,孟……易……南!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

孟易南打开车门,下车,慢慢向她走来。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丰富极了,路晓雾是呆掉了,景颢眼微眯凝望,明娟在那儿来回瞧这对小夫妻偷着乐。

“易南。”路晓雾终于、终于能开声,因为孟易南已经走到她身边,轻搂住她。

“这位是……?”孟易南嘴角一扯,轻轻一笑,眼神慢慢移向站在另边车门的景颢,两人就那样越过车顶,默默对视。

路晓雾一吭一噔地开口,“他是景经理,景颢。”她还没从孟易南乍然出现的惊魂中清醒过来,他……连短信都不回,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还连人都速递到眼前?

“景经理,晓雾平时若有什么差错,请多多担待。”孟易南的笑一点点加深,搂在晓雾腰上的手也一点点收紧,他的笑……让她心里发毛。

“你好,晓雾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景颢嘴角的笑也慢慢加深,那男人眼里的警告意味很重,有意思。

路晓雾一听提到自己名字,赶紧头皮一麻,“孟易南,我先生。”她一说完,就感到孟易南搂着腰间的手指一动,娇躯微颤,他……他偷掐她。路晓雾脸慢慢由白变红,紧张也被心底的一股窘迫替代,孟易南在身边,她的综合症又开始犯了。

“你好,今天麻烦路晓雾帮了个忙,耽误她到现在还没吃饭,要不一起吃个饭?”景颢礼貌地感谢晓雾。

孟易南笑意更浓,“不客气,晓雾就是太乐于助人了,家里还有菜,改天吧,改天请景经理到家里来作客,好吗,晓雾?”孟易南说完,特意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路晓雾,晓雾的脸再次沸腾,他……他在作戏。可是,她却只能怔怔地点头附和,心里只求快快离开。

“那好吧,下次。”景颢说完,坐进车里,向各位道别,驾车离开了。

路晓雾望着景颢的车离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腰间的手突然一紧,路晓雾瞪向孟易南,却一下掉进他微笑的眼,他……不要笑得这么诡异,她会头晕!

“表妹夫,你动作可够快的。”明娟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好戏了,终于开口上前。

路晓雾诧异地望向明娟,“表姐……”,居然是明娟给孟易南打电话?

“表妹夫在家里等你吃饭呢,你晚回去也不和他说一声。”明娟轻责晓雾。

路晓雾一时语塞,她明明给他发短信了,是他自己不回。

“谢谢。”孟易南冲明娟一笑,搂着晓雾向别克走去。

明娟看着孟易南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搂着晓雾离开,心里轻笑,晓雾没有警戒心,她得替她想周全了。那景颢虽然是晓雾的经理,可老这样单独约晓雾,实在不好!所以她就借晓雾的手机,给孟易南打了个电话,不想孟易南一听就答应过来接晓雾。

这对小夫妻看来有些问题,才结婚半年啊,怎么会呢?明娟瞪着他们驶远的车子,心里不觉疑问。

**

路晓雾坐在车里,不敢望向身边的孟易南,他的脸板得很吓人。

“你和同事关系处得不错嘛。”孟易南淡淡地轻嘲。

路晓雾头皮发麻,他想说什么?“景经理今天想买戒指送人,而且他也认识表姐,我就介绍他到表姐这儿买。”

路晓雾心里虽然闷闷的,可她还是一五一十地解释。

孟易南轻笑一声,“上次他替你撑伞,这次你带他买戒指,挺不错。”

……

路晓雾猛然一侧脸,他……什么意思?难道上次,他在街上看到自己和景颢共撑一把伞?

“孟易南……”路晓雾震惊地只叫出三个字,就语塞了。

嗯?孟易南鼻子轻哼,语调上扬,似是对她连名带姓称呼自己很不满,“易南。”做贼心虚吗?不用急,他现在不是想和她翻旧账。

路晓雾气结地靠回坐背上,这个小人,居然将这事憋在肚子里,不动声­色­地暗暗生气,然后心情好时,突然将这翻出来呛她一下。她又没作亏心事,­干­嘛要生气,哼,他要气就让他气,最好呕死他,反正他们现在在冷战。

“下次,别作这种好人。”孟易南眼紧着前方,手一伸紧握住路晓雾放在腿上的手,路晓雾心里一气,想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动弹不了。

“害得我还没吃饭。”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幽幽地飘入路晓雾耳里。

路晓雾心里一紧,眼微微望向他,他正侧脸一望,眼神暗淡,委屈的表情就那样直直地撞入晓雾心里,心房倾刻柔软如水。

路晓雾慢慢放弃挣扎,任他紧紧握着,“回家,我来做。”轻软的声音,在车内飘荡,孟易南嘴角的笑慢慢浮现。

如此温柔的猛男

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是搂搂抱抱,推推搡搡,路晓雾的拒绝仍旧形同虚设。但孟易南却开始有些改变了。

他开始下班去接路晓雾,路晓雾看到他出现在公司楼底下时,心里轻笑,何必呢?真把她当家宠看着?景颢在公司也没再主动和她打招呼,因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倒是表姐的关心电话打了不少,告诫她别和景颢走太近,这人心思不正。路晓雾听着有些好笑,人家能有什么心思,她已经明白地将已婚的招牌挂在脑门,人家就当一客气好心的下属来关心一下,他们什么也没有!可是没人信,孟易南不信,明娟也不信。

周五下班前,路晓雾收到孟易南的一个电话,说他要去北京出差,估计要去两三天。她要是觉得这两天不方便,可以回父母家里住。

路晓雾应着挂了电话。他要出差!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有些私人空间了。

**

结果六月的天,娃娃的脸,早上还阳光明媚,下午就开始倾盆大雨。路晓雾看着窗外的大雨,不免有些担心孟易南飞机起飞了吗?这么坏的天气,会不会延误?可最终她没发短信过去,独留担心在心里转啊转,沉了下去。

下了电梯来到大堂,雨已经变小了,浠浠沥沥地下着,天幕挂满晶莹剔透的泪,路晓雾突然好想淋淋雨,体会这夏日里的微凉。

路晓雾刚想走出大厦,眼尖地瞟到了景颢的车,心微一紧,下意识地身体就向墙后躲,她不想碰到他。看着景颢开着车缓缓驶远,路晓雾才慢慢从墙后闪出来,心里轻笑,躲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只想着不见面麻烦应该就会少点。

明娟的提醒,孟易南的担心,她还是无法忽视。她永远都是这样,顺着别人的关心和要求做人,心里再多的呐喊只能喊给自己听,没有人会听到。她不想让大家不舒服,所以一味顺从委屈,最后剩下最不舒服的就只有自己。这就是她,一个苦闷却无法改变的路晓雾!

路晓雾将自己沉浸在细雨中,那雾雾的雨飘入发丝,飘落脸庞,细细地顺着额角滑下,她的人生是不是就像这灰的天,雾的雨。总有许多看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她只是个笨拙的孩子,忘记撑起那把说“不”的伞,所以遮不了雨,也拨不开乌云见太阳。

**

路晓雾在雨中慢慢向家走,等到家时,身上已经半湿,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她轻颤。看着空荡的房间,路晓雾微微一笑,孟易南不在家。

路晓雾进房换下衣服,取了条毛巾,将头发慢慢擦­干­,靠边沙发上发呆。

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每次母亲外出时,她就特别开心,心里狂喜着可以做很多很多母亲平日禁止的事,可是,最后她却只是坐在沙发上想一下午,将快乐的自由时间给想过了。她只能想想,已经定型的思想,就算让她去做,她也已经不会做了。

离婚,这个闷在心底深处的念头,总会在夜深人静时­骚­扰她。她每次半夜醒来,看到身旁那张英俊的脸,心里都会涩涩的,他终究不爱她。这男人要的只是一个能与他共享感观刺激的女人,而­精­神层面的关心与交流,他始终吝啬。她真的不了解他,他的家人也只在婚礼上见过,他父母住在南方,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他的过去,他的成长,都不曾想过与她分享,若不是偶尔听过钟平说起他们上学时的故事,她都无法拼揍他的青春。

他也从不问她的过去,都是父母替她说,当初相亲交往时,他每次去他们家,都会和父母聊好久,她小时候的事,他听得津津有味,而她却只能腼腆地坐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他那时真的让人好舒服,嘴角淡淡的一抹笑,总会不经意让她的心微微轻颤,真希望能永远那样看着他。

离婚,是错误婚姻的一种解脱。

路晓雾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如果可以一直谈恋爱该多好,她不会发现他婚后的勇猛,也不会每日背负堕落的心理压力。她其实不适合结婚,在她心里,结婚也只是牵牵手,碰碰脸,然后轻轻相拥而卧,比恋爱更近一步的亲密,却远没有□那种恐怖。

路晓雾就那样饿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发呆,直到困得眼皮搭下来,她才去洗了个澡,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中,床头柜的手机一直在狂叫,路晓雾困乏地从被里伸出手,胡乱地按了几个键,手机终于出声了,抓着手机贴在耳边。

“喂?”如小猫般的叫声,软绵绵,轻飘飘。

电话那头有十秒的空白,一会才传出声音。“睡了?”路晓雾脑袋混沌地停摆,但还分得清这声音属于她的老公,孟易南。“嗯。”晓雾只用鼻子哼了哼,更像小猫了。

“不舒服?”易南听出了异样,她的声音太轻飘。

“困了。”晓雾眼也没睁,就像是他就躺在身边,贴着她耳边轻问一下,她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像低喃。

“想我了吗?”孟易南声音有一丝紧张,他突然好想她,这么慵懒­性­感的声音,脑中不觉跳入她此刻的模样,一想到她穿着保守的睡衣蜷在被子下,他就更想她了。

“嗯哼。”晓雾声音更低了,手已经慢慢滑下耳边,手机贴在脸旁,落在枕头上。

“路路,我想你。”孟易南声音慢慢远去,他知道她睡着了。

**

第二天是周六,十点多,路晓雾还横在床上,这是很难得的事。

时钟指向十一点,路晓雾终于缓缓睁开眼,脑袋一动,她就觉得头皮一紧,头好痛!路晓雾抬起手,却发现浑身发酸,肌­肉­都像是被注入了一种叫酸痛的药剂,全身充斥着一种感觉,痛,非常痛!

可是,再痛,她还是得起来,肚子好饿。路晓雾撑着身体坐在床边摇晃,眼前一黑一灰,仿佛地板也在摇,她是不是生病了?不对,她昨晚没吃,一定是饿昏了。

路晓雾撑着起身走进浴室,洗漱一番,才走进厨房,看着冰箱里的蔬菜冻­肉­,皱眉一噘,没胃口。想了一会,她决定给自己下碗面。

胡乱地将面吃下,路晓雾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全身都烫烫的,像是在出汗,可是,她怎么还是觉得冷,她抱着双臂,蜷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还是难受。最后关了电视,继续躺会床上,她真的病了,好难受。

瞟了一眼床头柜的手机,有灯在一闪一闪,有消息?她拿过手机,打开屏保,一条未看短信,打开,孟易南的,[下雨天凉,记得多盖被子。] 路晓雾嘴角微微一扬,眼慢慢闭上,梦中孟易南的笑一直在眼前晃动。

路晓雾摸摸滚烫的额头,发烧了?心里轻笑,怎么这么脆弱,淋场雨就虚弱成这样。

**

孟易南的电话正在此时,来了。

“吃了吗?”还是关心她。

“早上吃了点。”她老实地回答,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房也像被肌­肉­传染了,酸酸的,弱弱地轻抖,她病了,心才会如此虚弱。

“怎么了?”孟易南终于听出她的异样,这次不光是疲惫。

“可能有点发烧。”路晓雾努力微笑,试图说得更轻松点。

“吃药了吗?”孟易南的声音一下提高。

“没……有。”家里好像没有药,“不要紧,睡一晚就好了。”她都睡了一天,可越睡越冷,看来睡神不愿把高温带走。

“叫妈妈来照顾你,好不好?”孟易南担心地问,她生病了,偏偏他不在身边。

“不要。”路晓雾难得地坚持,母亲一来,又要训她一顿,肯定会说她都这么大了,还像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她不想听妈妈的唠叨,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路路。”易南在那头无奈低唤。

“我明早就好了,真的。”路晓雾手有些酸,只好将手机放在耳边,侧躺着脸,眼睛慢慢地闭上。

“路路,快睡吧。”易南听出她的疲倦,依依不舍地收线。

哦,路晓雾嘴微启,脑袋最后残留的清醒,孟易南要是在家就好了。

**

凌晨一点半,孟易南提着行李,打开家门,他回来了。

屋里漆黑一片,路路还在睡?孟易南心里一紧,她该不会一直没吃吧?

孟易南急急换了拖鞋,小心地走进卧室,黑暗中,路晓雾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呼吸轻轻地飘起,室内有股淡淡幽香。

他进浴室洗了个脸,洗个手,才轻轻地跪在床边,仔细地瞧着她恬静的睡容,手轻探向她的额,呼,好烫。孟易南手一缩,心猛抽紧,她可烧得不轻!

孟易南走过去,从行李包里掏出特意买的退烧药,倒了杯温开水过来,轻抱起晓雾,靠在怀里,轻轻摇醒她。

“路路。”路晓雾睡得昏天暗地的,突然听到似真似幻的叫声,易南的声音,她又作梦了,他不在家,不在她身边。

“路路,”孟易南轻拍她的脸,路晓雾终于被一股微刺痛扰醒,眼慢慢睁开,对上孟易南的脸,呆了!他怎么会在家?不可能啊,他应该在北京啊!

“我回来了。”孟易南轻点她微张的小嘴,将桌上了药和水端过来,“把药吃了。”

路晓雾怔怔地将药吞下,交水全喝完,她渴死了,浑身不舒服,她都懒得下床倒水喝。

“吃晚饭了吗?”孟易南取张纸巾,轻拭她嘴角的水渍。

路晓雾轻摇头,不想吃。

孟易南眉头一紧,生病了还不吃东西,不是更好不了。他将她慢慢放躺下,“睡一会,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就走出房间。

路晓雾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她睡了两天两夜吗?孟易南不是要到周日晚上才回来吗?不可能吧,她睡了这么久,没被烧死也被饿死了。

**

过了好半天,孟易南端着个大碗进来,唔,香飘飘,真的太诱人了,路晓雾闻到那味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皮蛋瘦­肉­粥。

每次她生病,母亲一定会做这个粥给她吃,每次一吃,很快就好了,她觉得她的病不是被药治好的,绝对是皮蛋瘦­肉­粥将病菌消灭光,她才会好的。

“来,有点烫。”孟易南扶着她靠在床头,端着碗,拿起勺,慢慢舀一瓢递到她嘴边。

路晓雾脸又开始烫,不过,此时她本来就浑身发热,也看不出来。她微启小口慢慢含住稀饭,唔,味道好极了,路晓雾眼一抬,想不到他的手艺还不容小觑。改天应该让他完全展示一下。孟易南嘴角一勾,“慢慢吃。”那眼里的自信顿时将她的赞赏全接收过去。

一勺一勺,一口一口,他慢慢地将温烫的粥递入她口中,带着他满满的关心将她的滚烫继续升温,连心里也开始发高烧了。他温柔的眼神和手势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会不会是因为她病了,他也特别温柔?她一边咽下粥,一边慢慢思忖着,就这样沉默地,她吞下大半碗粥。

孟易南看到她微偏头,知道她吃饱了。抽出纸巾,轻轻擦着她的嘴角,路晓雾不好意思地抬手想自己擦,他却坚持不让她动。“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不在家,她就出状况,要他如何放心她?

“可能是,昨天淋了点雨。”路晓雾老实地交待,她是有些不听话。

孟易南轻抚她的额头,凌乱的发,显得好憔悴,心疼地抚过她的眼,睡了这么久,怎么越睡眼越凹,她一定很不舒服。“现在身上还痛吗?”

“嗯,酸酸的。”路晓雾像小孩一样点点头,小时候一发烧,妈妈都会抱着她轻抚她的背,让她感觉没那么痛。

“你先睡一下,我去洗个澡,刚下飞机,挺脏。”孟易南扶着她慢慢躺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就起身取衣进浴室了。

**

路晓雾偏着头,望着紧闭的浴室门。突然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机一开,咦,还是周六,那孟易南是坐晚上的飞机提前赶回来的?生意谈完了?难道,他是为了她赶回来吗?

路晓雾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真的为了她连夜赶回来?

孟易南穿着浴袍,一头湿发凌乱地出来,微敞的前襟,有几滴水珠顺着向下滴,晓雾不禁愣住,他这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唔……好­性­感。

孟易南一抬眼,望向床上的晓雾,她匆匆地垂下眼,脸猛然一红,藏在发烧背后才没被发现。孟易南看了看她躺在床上微窘的样子,走过了,探了探她的额,颈前,手下一片湿滑,她身上都是汗。他心念一转,又转身走进浴室。

路晓雾迷惑地望着他的身影,他要做什么?

不一会,孟易南端着一盆冒气的热水出来,走向床边。路晓雾瞪着他,“­干­嘛?”

孟易南将毛巾一浸,坐在床边,“帮你擦一下。”

路晓雾一听到他这话,头狂摇,“不用,不用,我去洗澡。”他要帮她擦?擦什么?擦身体?昏倒,那只有瘫痪的老太太才有的待遇吧,她还不至于受如此高的礼遇。而且,让他擦,她……她怕他又想……那个。

“你生病了,不适合洗澡,洗起来又容易着凉,用热水擦擦汗就好了。”孟易南按住她的肩,阻止她下床。

“我……”路晓雾被他堵得话都不知如何说了,可她……会害羞。

“乖,来,脱掉睡裙。”孟易南轻拍她的脸,手已经伸向她的裙摆,慢慢向上卷。

路晓雾心里狂喊,可是,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只能任由他卸下她身上的睡袍,只着内衣裤。她害羞地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个牢实。

孟易南轻轻一笑,弯下身,将毛巾拧­干­,大手一反,将毛巾握在手中,掀开被子,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脖子,肩胛,她细长的手臂。温烫的毛巾在皮肤上滚过,带着温润的感觉,毛孔也像舒展了,路晓雾觉得身体一阵轻爽。

孟易南一直换着水,一直轻柔地擦拭她的柔­嫩­的颈项,高耸的前胸,平坦的腹部,然后轻翻,让她趴在床上,拭着她光滑的肩背,那轻柔的动作,惹得路晓雾心里不停轻颤,太温柔了,温柔得她都想睡去,心里的害羞和紧张也慢慢放松下来。

孟易南换了好几道水,终于将她全身擦拭了一遍,当然,在路晓雾的坚持下,某些关键部位跳过了。路晓雾如果彻底放弃抗拒,今晚她不是被高烧烧死,是被害羞的高温给灼死!

孟易南看着路晓雾舒服地躺在被单下,自己已经累得又出了一身汗,他转身又进去冲了个澡。

**

出来时,路晓雾已经又睡着了。

孟易南将屋里的灯关上,慢慢躺上床,轻轻地将晓雾一搂,搂入怀里。路晓雾贴着他的胸,醒了,发出几声轻细的嗯哼声。

孟易南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她说全身都瘦痛,一定很难受。路晓雾感觉背上的酸痛似被他这一抚,慢慢的消散了,一点点的冒起温暖的感觉。

孟易南的手慢慢的抚过她的背,她的臂,她的臀,晓雾颤抖地轻颤一下,手一紧抓住他的胸。

他的­唇­慢慢的贴着她的额角轻轻地滑向脸庞,无比亲柔地吻过她的肌肤,路晓雾被他的吻扰得仰起脖子,想躲开他的碰触,他……该不会现在也想要?

“易……南,”晓雾声音虚弱的试图阻止,他的吻依旧是细细地吻过她的颈,一路向下,手也抚得更轻柔,仿佛想让她感到更多舒服。

“发烧的时候,将病菌传给别人,自己就会好了。”孟易南声音低低的,在黑暗里隐隐撞击路晓雾的耳膜,撩拨着她的心房,他……想说什么?

下一刻,颤抖的路晓雾明白了孟易南此话的意思。

他轻搂着她,用温烫的­唇­细细地吻遍她的全身,仿佛要用那无比柔软的­唇­拂去她身体的高温剧烫。路晓雾晕乎乎的,每处被他触碰过的肌肤,片刻的清凉后迅速回温。她……根本没降温,反倒越升越高,离灼伤一步之遥。

他强劲地拥抱狠狠地纠缠着她的四肢,他的冰凉很快被她的滚烫覆盖,两人最后一起火热地缠在了一起。

路晓雾迷迷蒙蒙之间,只记得,这一夜,他只是一直抱着她,吻遍她,却没有要她。

搂着老公的男人是谁

第二天清晨,路晓雾先醒过来,身上依稀微微酸痛,比起昨晚的浑身散架,现在真的好多了,轻抬手触额,已经退烧了。

她一扭脸,看到躺在身边的孟易南,依然熟睡的脸好宁静,他真的累了。昨晚半夜一点回来,就只顾着照顾他,硬是三点多才睡,他浓眉微紧,在额前留下浅浅的几道印子。路晓雾静静地望着他,此刻,他安静得像个孩子,轮廊分明的五官散发着英俊,­性­感的­唇­轻闭着,嘴角像是藏着一丝笑,微微上翘,一想到他就那样抱着她,细细的吻印遍她的全身,心里突然有股暖暖的感觉,昨晚的他温柔得不像是她认识的孟易南。

路晓雾嘴角带笑,慢慢翻身,掀开被子下床。果然,他的拥吻像有魔力一般,高烧完全好了,整个身体像轻了一样,终于有力气了。路晓雾套上睡袍,轻轻地走出卧室。

这是一个美好的周末,阳光明媚,有种雨过天晴的味道,淡淡的,清清的。路晓雾用力伸了一个大懒腰,走进浴室洗漱一番,就走进厨房准备早餐。

孟易南不一会也醒了,长手一横,发现床已经空了,孟易南一下就睁开眼,“路路?”

路晓雾听到房里的叫唤,笑着走过去,靠在卧室门边向里探头,“起来了?”

孟易南侧躺着望向门边的路晓雾,她看来好多了,脸­色­也不再似昨晚的非正常红艳。“­干­嘛不多休息一会?”

“不能再睡了,再睡骨头都要软了。”路晓雾故意夸张的挥挥手臂,睡了一天一夜,想着都恐怖,她快成睡神接班人了。

孟易南盯着她玩笑的脸,也慢慢露出了笑,开始有­精­神了?孟易南被子一掀,笑着起身跨下床,路晓雾一看到他光­祼­的身体,赶紧闭上眼闪出去,这……这男人有曝露癖,她怎么把这忘了?一想到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心里不禁又勾起昨晚的回忆,虽然他只是抱着她不停亲吻,可是他身体的变化,她敏感地都知道,他昨晚一定忍得很辛苦……

啊……路晓雾猛地一甩头,想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都甩掉,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厨房的玻璃门上,咚!一声巨响,头晕目眩,路晓雾靠在门边低叫。

“怎么了?”孟易南挂着毛巾冲出房间,一看到她靠在门边紧皱眉,就知道她一定又撞到了,无奈地低笑,走过来抱住她,揉揉她捂住的位置,“算了,看来你的病还没完全好,继续去躺着吧。”

“好了。”路晓雾急急仰起脸,嘟着嘴表示抗议,她不要再躺着。一瞟到头顶他那张带笑的脸,路晓雾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故意笑她。

孟易南忍不住低头轻压住她的­唇­,嘴嘟这么高,不吃都对不起自己啊!

路晓雾脸红地唔一声,轻推开他,羞怯地低下脸,“我……我还在热牛­奶­。”说完,就转身闪进厨房。

孟易南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更是开心,路路这样太可爱了。他低笑着转身走回房间。

路晓雾一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才偷偷扭脸向外瞧,心里还使劲在深呼吸,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满脸通红,为什么他的亲吻总是如此自然,随时随地。

**

两人用了早餐,路晓雾收拾碗筷进厨房,孟易南也跟了进来,“我来洗,你去坐着,病刚好,不能太累了。”

路晓雾瞪着他夺下她手中的碗,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脑中有短暂的失神,她这次真病对了?平日绝迹的家庭­妇­男现在居然现身了,他肯主动来洗碗?她记得以前让他晒衣服,洗碗,他总是皱着眉瞧瞧就走了,她实在气恼了,他就淡淡的丢下一句,“我不喜欢做这此事。”每次她都只能呕着气,一个人默默地做完家务,谁叫她是女人呢?

“好了,去坐着。”孟易南用毛巾将她的双手擦­干­,推着她出了厨房,最后还冲她眨眼一笑,路晓雾就晕晕地出了厨房。

路晓雾曲腿窝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心里的异样一圈圈荡漾,他……也病了?突然温柔体贴得让她受宠若惊,而且有一点点感动,这样的他更像结婚前她想像的样子。

**

孟易南洗完碗,倒了杯温开水,走向她,坐在她身边,手轻探她的额头,已经正常了,微微温热。“喝点水,”他将水杯递到她嘴边,路晓雾听话地慢慢喝下半杯,抬眼感谢地微微一笑,孟易南温柔地手一抚,揉了揉她额着的发,路晓雾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动物,在他眼前软弱,被他怜惜疼爱,这……种感觉她居然一点都不讨厌,还有点点窃喜。

路晓雾脸微讪地低下头,她的病一定传给他了,所以他也虚弱得不像原来的他。

孟易南看出她的羞赧,手一收,抬眼看看窗外的阳光,“今天天气这么好,可惜你大病初愈,不能到处乱跑,不然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在家里也挺好。”路晓雾抬头望向窗外,轻轻一笑,能窝在家里享受温馨也挺­棒­。

“困不困?”孟易南侧脸望向她。

路晓雾摇摇头,睡了这么久,­精­神百倍。

“我们看电影吧?”孟易南将杯子一放,笑着提议。

“出去看?”路晓雾一愣,刚才不是说不出去吗?

“不出去,在家看,上网。”孟易南拉将她起身,一起进书房。

**

进了书房,路晓雾一看到那张书桌和皮椅,脸刷的通红,身体就向往书房外退,她……脑子里不可抑地又跳入那次恐怖的羞耻的……的过程。

孟易南心里低笑,她估计要将这套家俱全卖掉,才可能解除她的书房综合症。可是,每次看到她羞怯紧张的模样,他就开心不已,就是喜欢看她害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孟易南拉着她一起坐在皮椅上,路晓雾扭捏地想从他腿上跳开,孟易南轻声喝止,“别动来动去。”

路晓雾头皮一紧,马上不敢动了,他的警告代表什么意思,她非常……非常明白。

“我们不能在客厅看吗?”路晓雾怯怯地询问,在这里她会被­干­扰。

孟易南盯着她三秒,终于妥协地将笔记本电脑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

孟易南打开手提电脑,点开PPS,“想看什么?”

路晓雾耸耸肩,“随便。”她平时也不了解。

孟易南轻轻一笑,点开一部最新的动画片,《机器人瓦力》。“这个你一定喜欢。”

两人就相拥而坐,看着这部感人的爱情动画片:瓦力和伊娃萌芽于地球废墟上的爱情,并帮助人类“重返地球”的故事。

路晓雾看得非常专注,听着那电影中的英文原声,看到瓦力以为伊娃没电了,为“她”充电,又怕“她”被雨淋着,为“她”撑伞,结果自己被雷击中;听着瓦力一遍遍唤着“伊~娃,伊~娃,”她的泪禁不住地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孟易南则心疼地搂着她,拿着纸巾轻接住她落下的泪,唉,她怎么看个爱情动画片,也能感动成这样!

最后,看着两个机器人终于一起重返地球,她才破泣为笑,激动地搂着孟易南感动地猛抽鼻子。

“傻瓜,这是喜剧。”孟易南轻抚着她的背,细声安慰她。

“好好看,真的太感人了。”路晓雾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一边开心地说,美国人制作的动画片都这么有寓意,不仅透过两个机器人拟人化地传达了一个浪漫感人的爱情故事,而且将环保、爱护地球的公益意识传递给观众,真的震撼人心。

“改天,我们去电影院看。”孟易南看到她这么容易被感动,心也像是被影响,一下变得柔软了许多。

孟易南平时只顾着生意,总认为每天回家吃饭,在家里睡,就是对她的忠诚,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他甚至连她平时喜欢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不说,他也没机会问。上次听完钟平的分析,他开始有些顿悟,路路为什么会怕他,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了解太少了,他会试着让她更多的融入他的生活。

**

一整天,两人除了吃饭,就窝在沙发上将一些经典的电影翻出来看了遍。

孟易南就看着路晓雾一会哭一会笑,心也不由得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起伏,她真是个容易被感动的小东西。他看得好好的,她却盯着盯着就开始流泪了,他有些后悔地想关掉,她却阻止,越感动还越要看,他只好陪着她一起紧张。

不知不觉,都看到了晚上十点,其间公司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孟易南都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就将手机调成震动,陪晓雾安心地看电影。他们难得有如此美好的电影时光,相依相偎,一起感动一起悲喜,他喜欢她紧紧窝在他怀里的感觉。这才像一对夫妻不是吗?

孟易南抬眼看看钟,对身旁专注的路路低语,“看完这部就得去洗澡了啊,早点睡,不然要困了。”

路晓雾眼没离开屏幕地点点头,孟易南低笑地揉揉她的发,喜欢一个什么东西,就这么专注,她什么时候也能如此专注于他?

**

孟易南电话震动着,来电话了,他怕吵着晓雾,走进书房地去听。

这时,门铃却响了,路晓雾一愣,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走到门边,凑到猫眼里一瞧,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对着她家的猫眼在微笑。路晓雾拿起声控电话,“你找谁?”

“孟易南。”外面的男人声音清晰沉稳。

路晓雾一听,咦,易南的朋友?他知道易南的名字,也能直接找到他们家,他应该认识。

路晓雾挂上电话,将门打开,门外的男人,冲她温雅一笑,“你好,是路晓雾吧?我是南的朋友。”路晓雾听他连自己的名字也叫得出来,微笑着点头,打算让进来,这男人身后还拖着一个行李箱,貌似刚从哪儿旅行回来。

孟易南接完电话,走出来,“是谁?”刚才听到门铃响了,是邻居吗?

孟易南一看到来人,脸­色­倏的全变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那面带微笑的客人,一看到孟易南,整个人突然兴奋起来,一下冲过去,重重地搂住孟易南的脖子,紧紧地贴着孟易南的脸,兴奋地大叫,“南,我回来了!”

……

路晓雾……完全傻眼了,能让孟易南呆立不动的人,她还是头一回见,瞪着那个紧紧搂着老公兴奋不已的男人,心里的疑惑无限放大,这男人……到底是谁?!!

三人同居开始了

室内一片尴尬,孟易南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叶玺!”

路晓雾脑中闪了闪,眼屎?他这个时候还能看到那男人的眼屎,强!路晓雾慢慢合上门,看来,这位帅哥是孟易南的好友,亲密无间的好友!两人到现在还贴那么紧,不是亲密无间是什么?

那位帅哥终于肯从孟易南脖子上抬起头,微笑眨眨眼,“你老婆很可爱。”

孟易南终于用力推开叶玺,“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他的回答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个人,不然钟平就洗­干­净等他过去砍人。

“钟平告诉我的。”叶玺耸耸肩,一脸轻淡地回答,钟平是孟易南的好兄弟,不找他找谁?

孟易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火,钟平!你个死人,还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路晓雾走过来,尴尬地笑笑,“进去坐吧。”这两人要叙旧,也不用站着练腿力吧,还是他们更喜欢对等平视,可她明显觉得两个180以上高的男人这样杵着,厅一下就被塞满了。

“谢谢,美女。”帅哥叶玺丝毫不客气,拖着行李箱就往客厅里走。

孟易南瞪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进厨房忙碌的路晓雾,脸上绷得紧紧的。

**

路晓雾端着茶出来,叶玺坐在沙发上,孟易南则坐在短沙发上,两人一言不发。

“请喝茶。”路晓雾温婉一笑,是客就得好好招待,虽然这位客人的身份还未明了,以礼相待总不会错。

“谢谢。”叶玺微笑地接过茶,眼一瞟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画面暂停,“在看什么片?”他眼微眯,冲路晓雾一笑。

路晓雾老实地回答,“功夫熊猫。”

“不错。”叶玺一边抿着茶一边点头,压根没理坐在一旁的孟易南,他瞪自己的眼神已经快冒出火了。

“晓雾,你在这儿看,我和叶玺进书房去谈。”孟易南强忍着心里的火,决定速度将这个不速之客打发掉。

“南,你都没向晓雾介绍我。”叶玺微微一笑,抬眼望向孟易南。

路晓雾有刹那的失神,他叫孟易南名字时,语调刻意地转了个弯,听得别有深意,这人……说话都个调调吗?

孟易南深吸口气,“叶玺,我大学的学弟。路晓雾,我亲爱的老婆。”路晓雾听到他最后的介绍,脸刷的通红,脑中更闪了,亲爱的老婆?他……他有毛病啊,哪有这样跟人介绍的?就算这人和他真有深刻情谊,亲密无间到什么也可以不计较,他也不能这样说啊!

叶玺则毫不介绍,一双大眼笑得更弯,“南的亲爱老婆,你好。”叶玺手一伸,主动握住晓雾的手轻摇,这人……和孟易南是一路的,伪善,绝对伪善。路晓雾心里的警告不停敲响。

孟易南大手一挥,将两人的手扯开,将叶玺给拎进了书房,砰!门重重地关上了。

路晓雾瞪着紧闭的书房门,这……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你想­干­嘛?”孟易南一关上门,就烦躁地走到书桌边,背对着叶玺。钟平,你就等着受死吧,居然敢把他的地址告诉叶玺。

“我能­干­嘛?”叶玺轻轻一笑,瞪着那伟岸挺拔的熟悉背影,心里隐隐抽动,声音微凉,“你居然结婚了!还瞒着我!”

孟易南眉峰一紧,缓缓转身,声音沉稳,“遇到了对的人。”他看到叶玺的脸闪过一丝莫名的痛,心里轻叹,他老这样没用的,有些话他早就说过了。

叶玺嘴角轻扯,“是吗?恭喜。”叶玺的脸上挂着笑,眼神却蒙上一层看不明,猜不透的迷茫。孟易南刚才看到他的震惊表情他全看在眼里,他躲了自己这么久,肯定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现在,看你还怎么躲?

孟易南心里一烦,叶玺这个表情,他知道,他在口是心非。孟易南掏出烟,选择转移话题“回来几天?”听钟平说,他毕业就去了加拿大,一直没再回来。原来还以为他……不会再出现在他生命了。

“看情况。”叶玺走上前,从他手中取走烟,直接含在口中,眼神迷蒙着一直盯着孟易南。孟易南眼里的表情他全懂,他现在怕见到自己!

孟易南被盯得更烦,掏出烟再点上一根。“住哪家酒店?”现在最要紧地是如何请神走?

“没找。”叶玺慢慢地吐着烟圈,眼神一刻也没离开他,仿佛要将他的容貌再次印在心里。他变成熟了,皮肤比以前黑了些,头发也不再像青春小子一样直翘着,可那眼神却依旧很深沉。

孟易南翻出记事本,打算帮他订酒店,却被叶玺一把按住,“不用。”他的手就那样微凉地覆在他的手上。孟易南心里一紧,赶紧抽出手,眼一挑,他在国内都没亲人,难道有人跟他一块回来?

“你知道我住不惯酒店。”叶玺嘴角一勾,他应该知道,他们曾经那么熟悉彼此!

“叶玺!”孟易南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懒着不走了。

“怎么,收留我几天都不乐意?”叶玺慢慢翻转身,含着烟走向窗边,“你家环境不错。”我就是赖你怎样?孟易南眼里的火焰,叶玺一想着就喜悦,自己又轻易挑起他的情绪。

“你回来做什么?”孟易南压着火,决定从根源解决问题,叶玺的个­性­他太了解了,他一旦决定的事,决不会轻易罢休。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这人很纯良!真是栽到家了。

“回来找你。”叶玺一回身,直直望着他,那眼神没有任何掩饰重重地刺入孟易南心房,他……还是这样!

“叶玺,我说过,我不是!我已经结婚了。”孟易南终于爆发了,低声一吼!MD,别再用这种眼神看老子,说了多少遍了,老子正常得很,只是当时无法证明给你看,现在我结婚了,行了吗?老婆绝对是我最好的证人,我不是GAY,绝对不是!

叶玺就那样瞪着他,瞪着他发火,瞪着他绿了脸,久久嘴角一勾,“未必。”叶玺心里一笑,结婚?谁知道你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看你老婆的样子,估计也都被你骗了!你明明就是对女人没兴趣!

孟易南郁闷地扶着额头,“叶玺,你去钟平那儿住。”不能再跟这个人缠了,他要是疯起来,晓雾估计也会被他给吓到。他起身拿了车钥匙,就要向书房外走。

“你真要赶我走?”叶玺靠着窗,一动不动,嘴角慢慢抿紧!孟易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当初你说过的话,我可全记得!

孟易南被他冷冷的语调,定住身体,一动不动!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叶玺的声音一点点冰寒。赌你小子不敢,你小子别的没什么,义气二字在你心里还是有点份量的。

两人就那样沉默着。

孟易南久久才慢慢转过身,瞪向他,他……用这个逼自己?最后还是无奈地开口,“晓雾很单纯,你不能打扰她。”

叶玺眼一眨,他同意了,“OK。”慢慢展露笑脸。我对她没兴趣!

孟易南望着叶玺那帅气的笑,心里一阵寒,他这个决定会不会令自己深陷麻烦?明天就过去把钟平杀了,明明交待过他,绝对不能向叶玺透露自己的消息,他个死人居然敢出卖自己!

**

卡嚓,房门应声而开。

路晓雾抬眼一瞧,孟易南和叶玺一前一后走出来。

孟易南向晓雾一挥手,“晓雾,叶玺要在家里住几天。”叶玺在孟易南身后,冲他展现大大的笑容,路晓雾心里一怔,这帅哥笑起来很亮眼!

“麻烦美女了。”叶玺拎着行李站在厅边上。

“叫嫂子。”孟易南眼一横,规矩还是得照做,要是给晓雾瞧出端倪,直接下刀子剁了他!

“美女嫂子。”叶玺那张嘴还真不是普通的甜,跟他俊逸的外表还真配,帅男人配张油嘴,­色­女们的第二选择。路晓雾心里嘀咕着,进去收拾客房。

孟易南看着晓雾的背影,回头一瞪,“去坐着。”叶玺往客房一瞟,孟易南已经同意他留下,这时候得顺着他毛摸,如果再把他惹火了,又一怒将他踢出去,他就真的得睡门口了。

**

孟易南走进客房,“晓雾,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我就留他下来。”孟易南边说边瞧晓雾的反应。

路晓雾轻轻一笑,“他是你好朋友,没关系。”看来,这好朋友的关系绝非一般。

孟易南上前,轻轻搂住晓雾的腰,“路路,你真好。”老婆真是善解人意。

路晓雾脸一红,轻推开他,眼神一瞥,告诫他外面有人,别瞎闹。

孟易南头皮一紧,突然惊醒,叶玺住家里,不仅麻烦一堆,他和路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甜蜜了。孟易南脑中飞速开转,突然又想到,就要当着叶玺的面,这样他才会相信自己不是GAY!对啊,就是这样。

孟易南再手一揽,贴着她的脸,低低地说,“你看你病得脸都瘦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贴着她的脸轻吻,路晓雾羞涩地偏着头,他怎么越说还越来劲,有客人!

“要不要我帮忙?”叶玺站在门边,微笑望着紧拥的两人。

路晓雾脸红地挣开孟易南的拥抱,走到床的另一边,急急地整理床单,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孟易南不仅是曝露狂,还是作戏王,就爱当着别人的面表现亲密,她可受不了。

叶玺盯着孟易南的眼,露出神秘的笑,表演得很­精­彩啊!

孟易南对上他的眼,我这叫真情流露!看到了吧!

“好了。”路晓雾直起腰,红着脸望向两人,他们就那样一直对望着,这……气氛有点诡异,两人有话就说,难道当着她的面不方便说。“呃,我去准备热水。”说完,就急急地闪出房间。

叶玺侧身,让路晓雾出去,瞟瞟门外,才转脸笑对孟易南,“你老婆真识趣。”

识你个大头鬼!孟易南在心里一咒,咬牙切齿地向外走。经过门口时,叶玺却将手一挡,眼向床上一瞟,“你老婆给两个枕头,是不是叫你和我睡啊?”说完,嘴角的笑不断上扬。

Kao!孟易南将他的手臂用力一推,走出房间。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人留家里一定得出事,而且是大事!

**

路晓雾给叶玺准备了一套全新的新漱用品,又拿了一套易南的睡衣给他,还好两人的身材相似,衣服都可以混着穿。

叶玺接过易南的睡衣,眼里一笑,“嫂子,你人真好。”

路晓雾脸微讪,她不习惯被人如此直白地称赞,只好胡乱找个话题,“你和钟平他们都很熟吧?”

“很熟,熟得可以煎­鸡­蛋了。”再熟也比不上和你老公熟。叶玺盯着路晓雾,这女人动不动就脸红,真好笑。南一定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才随便找个人结婚的。

“哦,”路晓雾想想,这人和易南说话的语气都不似钟平,貌似和易南更熟悉。“有什么需要再和我说。”

“谢谢。”叶玺望着她温柔的笑,心里有点不讨厌她了,这女人没有威胁­性­。

孟易南一看到路晓雾进房了,就将门一反锁。

路晓雾瞪他一眼,“有这个必要吗?”

孟易南回拉了几下,好,安全了。“当然有。”这单纯的女人当然不会防人。

“客人哪会随便闯主人家的卧室?”路晓雾嗤之一鼻,他把人也想得太坏了吧。

“正常的人是不会。”孟易南心里轻笑,叶玺不是正常人。

路晓雾不置可否,拿着衣服就进浴室洗澡。

**

孟易南躺上床,将晓雾轻轻搂入怀,“完全好了吗?”

晓雾靠在他怀里,轻点点头,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他昨日的温柔,还在心里浅浅地勾着她,她喜欢那柔柔的感觉。

孟易南心里一紧,好了就好,手慢慢地从她睡衣的下摆探进去,一下就触到她细滑的肌肤,晓雾腰间一紧,“易南。”他……的手烫得吓人。

孟易南将她轻轻一翻,将她的上身搂趴在胸前,下半身搭在身侧。“你刚好,不能压。”

晓雾脸顿时就红了,他说话总让人这么羞!小手微颤地抓着他的胸口。

孟易南借着窗外的月光,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手一勾,按下她的头,­唇­轻柔的含住她的­唇­,晓雾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撩拨,背上的手也慢慢在游走。

黑暗中,两人正缠绵悱恻时,空荡的卧室里,只有细微的轻喘飘荡。

咚咚咚……

两人顿时停住,摒住呼吸没有出声,敲门声?听错了吧?现在都12点多了!

咚咚咚……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两人终于清醒了,真的有人敲门!

“叶玺!”孟易南火了,冲门口一吼。除了他,绝对不会有谁BT的半夜三更敲人家的卧室门,还是敲对新婚夫妻的门!

“南,我肚子饿!”门外的人淡定地说着一句让两人吐血的话!

路晓雾和孟易南对视一望,无奈地轻笑。路晓雾轻推气恼的孟易南,“是我们不对,都忘记问别人吃了没?”孟易南一肚子火,MD,10点多还没吃,也不吭声,等到人家上床上,他跳出来说肚子饿!他绝对,百分之两百是故意的!

最后,路晓雾还是起来,给叶玺下碗面。

孟易南则在房里偷着把叶玺K了一顿,叶玺心甘情愿地忍着内伤吃完路晓雾下的面!

可怜的三人同居生活开始了!

腹背受敌

第二天一早,路晓雾和孟易南被闹钟闹了半天才闹醒,昨晚经叶玺一折腾,两点半才睡,上了床,当然已经没­精­力了。孟易南只好郁闷地搂着晓雾睡去。

两人洗漱一番,穿戴整齐才出了卧室。

孟易南特意叮嘱路晓雾,家里有外人,穿着举止都注意点,路晓雾一想,的确是不能太随便。

拉开卧室门,一张纸片在孟易南眼前一闪,门上贴了张便利贴,[南,明早叫我。]孟易南一看,眉头轻皱,他早上要出去吗?

路晓雾看了一眼,只轻轻一笑,“他真像你弟。”

孟易南眼一弯,心里轻笑,是啊,他要是我弟我就废了他,什么不好玩,非要跟男的缠一块!

路晓雾进厨房热早餐,孟易南去敲客房的门,嗯?没关,半掩着。孟易南心里一顿,这家伙睡觉也不关门?是啊,他根本巴不得自己半夜梦游能爬到他床上去!

孟易南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叶玺趴在床上,摆反大字睡,孟易南额头一汗,咋还是和以前一样?

孟易南走近床边,轻推叶玺的肩,“叶玺。”没动静,肯定是昨天太累了,睡得可真沉。

孟易南又叫了一声,床上的猪还是一动不动,孟易南有点不耐烦了,打算拧他的肩,将他直接拎起来。

手还没碰到他的肩,已经被床上的手猛然一拽,“南。”孟易南身体一歪差点贴上叶玺的脸。孟易南另只手赶紧一弯,用手肘顶住床,身体硬是倒向床头,没压上叶玺。

“你装死。”孟易南一瞪到叶玺已经睁开的双眼,手一挥,狠狠照他头顶一盖!

“喂,轻点。”叶玺痛得尖叫。

孟易南趁他抱头时,赶紧身体一直,站立起身,“起来。”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

“南,我怀念我们的从前。”叶玺淡淡地说,望着孟易南身形在门边一顿,快速地离开,叶玺嘴角一抹笑浮现,我们分开太久了。

**

路晓雾将早餐端上桌,招呼两人开动。

叶玺温雅地坐在孟易南对面,一双眼只盯着孟易南,而孟易南视若无睹,只望着路晓雾,“多吃点,病才刚好,需要补充营养。”路晓雾当着叶玺的面,稍感不好意思,只能安静地吃着早餐。

“南,我今天跟你去公司。”叶玺缓缓开口。

孟易南一怔,瞪向他,“去­干­嘛?”

“太久没回来了,出去怕走丢。”叶玺说得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孟易南心里可是低咒连连,鬼你的会走丢,你不是在这儿活了20多年?不就才出去几年,就都不认路了?

“我也忙,没空带你去转,我找找钟平,他估计在休假。”孟易南从昨晚起就在寻思如何把这个大麻烦推给钟平,都是钟平这死人把这祸给惹来的,他不摆平谁摆平?

“不,我只跟着你。”叶玺眼一横,冷冷拒绝。

路晓雾看着叶玺的表情,心里暗忖,叶玺看起来不比易南小多少,可为何有时觉得很像小孩子。

“叶玺。”孟易南脸一板,他再乱说,非把他从25楼踢下去!

“我和钟平不对盘。”叶玺坚持,钟平就只对女人感兴趣。

孟易南还想再开口,路晓雾已经轻碰他的手,“叶玺估计真的生疏了,你就带着他吧,反正他在家也无聊。”

叶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美女嫂子善解人意。”

孟易南狠狠一瞪,望向晓雾的微笑,一肚子苦水只能往回咽,路路啊,你不能把我往狼怀里推啊!

路晓雾冲叶玺轻轻一笑,“你是客人,我们当然要招呼周到。”

孟易南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出门再收拾你。

**

吃完早餐,孟易南开车先送路晓雾去公司,再和叶玺一起去公司。

叶玺一看路晓雾下车,就趴到孟易南的靠背上­奸­笑,“你老婆真不错。”

孟易南狠狠瞪他一眼,拨通手机,“晚上7点,老地方,你不来就别怪我,哼。”话一完就啪将手机挂了。

叶玺缩缩脖子,向后座上靠,“钟平吧?”南生气了,不过,对象不是他,哈哈,是那个倒霉的钟平。

“你老实点。”孟易南冷话一甩,油门一踩,车子猛地加速。叶玺只能背紧贴在坐椅上,嘴角轻笑,无论你多不情愿,我都要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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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晓雾病了一场,脸的确瘦了。简玉婷眼尖,一下就瞧出来了,“晓雾,你病了?”路晓雾轻轻一笑,“前两天发烧了。”

“好可怜啊,没去看医生?”简玉婷一边瞟她,一边盯着电脑。

“没,吃药睡一觉就好了。”路晓雾趴在桌上,不觉想起孟易南的温柔体贴,他贴在耳边的轻声细语,温柔地手和­唇­,路晓雾不由脸微微发烫,平时专制的他居然也会如此,她竟感觉有些不真实。

“喂,在想什么啊?叫了你几声都不应。”简玉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

路晓雾脸红地慌忙抬起脸,“嗯,没什么。”她……孟易南,不觉害羞的摇摇头。

“媚儿,你来看,晓雾居然开始花痴景经理!”简玉婷突然大声一喊,路晓雾吓得嘴一张,什么跟什么啊?她哪有在花痴,……就算有,也应该是她老公啊,跟景颢有啥关系?

杨媚儿一听像发现新猛男一样冲过来,简玉婷往路晓雾桌上一指,“都小嫂子了,还花痴景经理。”

路晓雾顺着她的手指一瞧,双眼一黑,昏倒,景颢的大脸怎么就压在她手下?具体事实应该是印着景颢大脸的杂志被她当枕头垫在手下,而迟钝的路晓雾压根没发现。

“我……不知道。”她是想辩解不知道这杂志上有景颢,她是顺手从小方的桌上拿来的,看着高度合适就垫了,她刚才真的只是不小心想了一会老公,就把景颢给忽略了。难怪她刚才瞟了半眼好像有熟悉的感觉,可愣是没反应是熟人。不好意思,景经理,把领导给无视了。

“切……路晓雾做人要厚道,虽然景经理比你老公可能更帅更有潜质,但你也不能吃着嘴里望着锅里啊。”杨媚儿玉指一伸,往她脑门一戳,不能什么好的都给占了,还让不让她们活。

“我已婚了,拜托。”路晓雾只好说出最有说服力的理由,这个事实景颢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景颢肯定有意中人了,他买了那么大的钻戒。

“做人就得有自知之明。路晓雾这点还是做得不错的。”简玉婷一边贼笑,一边从路晓雾手下将杂志给抽走,“结了婚就得认命,再遇到更好的也不能再想了,这种硕果仅存的好男人还是由我们来呵护了。”说完,两人搂着肩,捧着杂志走了。

路晓雾额头一汗,心里低叹,哼,我老公也不差。她没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开始在维护老公的形象了。

**

快下班时,孟易南给路晓雾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和钟平聚会,和叶玺会晚点回去。路晓雾欣然接受,叶玺刚回来,好朋友聚一下很正常。

到点,大家都下班了,路晓雾临时要给总部报一个表,加了一会小班。做完之后,她关上办公室,按下指纹机,出了公司。

路晓雾走出大厦,慢慢向公车站走去,路上的行人有些多,车也有些堵。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今天难得晴了,街上的人突然一下多了起来,仿佛在家里关了几日的人们终于可以出来享受夜生活了。

路晓雾跟着一群人过了马路,正要往车站走去,突然被街边围着的一大群人给挡住路。路晓雾小心地从人群中挤过去,她胆小,很少看热闹。妈妈说过,不要在街上看热闹,如果别人在打架,你去围观,可能不小心被打的你就是你,所以,不要看热闹。路晓雾努力地在人群里穿行,这些人要看往边上看啊,堵着路都走不动了。

突然一个声音一下让她定住了脚步,路晓雾慢慢回过头,好像听到景经理的声音。

果然,正在冷冷开口的人不是景颢是谁?路晓雾眼一扫,他不像是在看热闹,反倒像是引起热闹的主角。景颢被某男人吼叫,看起来一脸不爽。

“你个BZ养的,还敢跟老子横?信不信我找人铲死你。”景颢对面的男人一脸凶样,手已经举过头顶,貌似就要砸向景颢。

景颢冷然以对,压根不理他,掏出手机直接拨了122。

“MD,不会开车莫出来晃,堵路不算还丢人显眼。”男子越说越起劲,看来是景颢的车撞上了他的车,可他也不待这样凶狠吧,有理也不用吼啊。

路晓雾犹豫了半天,还是悄悄地移到景颢身边,“景经理。”再怎么也算景颢的同事,这个时候出来站一下,应该能帮他打打气。

景颢一看到她,怔了三秒,眼神闪过一丝难懂的痛,匆匆别开眼没有出声。路晓雾愣了一下,景经理难道不想让同事看到自己的尴尬事?晕倒,那她还速闪好了。呃……呃……路晓雾低声说,“景经理,你忙,我先走了。”说完就像转身速遁。

景颢快速地叫住她,“别走。”

路晓雾顿了顿,慢慢转过身,望向景颢。他又不理她,又不让她走?难不成他要找她借钱,呃,好吧,互助友爱,同事有难不能见死不救。

那男人一看景颢不理自己,却和旁边一个女人搭腔,更火了,“你给不给?老子的车昨天刚保养,怎么也得给个八千。”

路晓雾心里一咋舌,这人……黑,绝对是从索马里来的!不抢都对不起他的前辈,这点小擦伤,居然开口要这么多?

景颢不理他,又给自己的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然后拉着路晓雾坐进自己车里,车门一锁,顿时,外面的喧闹一下清静了许多。

路晓雾坐在副座上,望了望景颢,又望着外面已经跳脚的男人,居然开始用手砸手,车猛然一震,路晓雾吓得心里一抖,“景……”,他怎么都不急?别人要砸了车了。

景颢只是冷冷地掏出烟,慢慢点上,路晓雾瞪着他­阴­郁的脸,也不敢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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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交警来了。一看到那男人拳打脚踢地在砸车,直接将人先一拉,扣警车上去。路晓雾心里轻笑,当着交警的面毁车,傻冒啊你。

景颢将烟摁灭,对她说,“留车上。”就开门下车。

路晓雾坐在车上看他配合交警处理了问题,好像保险公司的人也赶过来了,交警了解了一会,定了双方责任,景颢全责,然后开了单后,过去把那人教育了一顿就闪人了。保险公司也拍照完毕,走了。

景颢不理会那男人的骂骂咧咧,上车门一关,开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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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晓雾坐在车里,感受到车里的低气压,大气也不敢透一下,景经理现在一定很窝火,既然不用向她钱,她还是下车自己回去吧。

“呃……景经理,你一会靠边停一下。”路晓雾惴惴不安地开口。

景颢眼一横,瞟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继续开着车。

路晓雾头皮微麻,心里苦笑,你老不用送我了,今天老公不在家,也不方便请你去作客,而且家里也没菜,你……就在前面放我下去就行了。

“景经理,我还是……”路晓雾还是想下车。

“今晚有空吗?”景颢眼直直望着前方,语气冰冷。

啊……路晓雾心里一噔,他……想­干­嘛?她正要开口说没空。

景颢已经开口了,“能不能借我一点时间?”

路晓雾瞪着景颢匆匆望向自己的一眼,那眼神里有某种类似悲伤的东西,他……心痛今天被人放血了?呃……应该没到八千这么狠吧?路晓雾努力思索拒绝的理由,孟易南虽然不在家,可是,她还是应该按时回家。“我要回家做饭。”话才说完,她就心虚地低下头,不太习惯撒谎。

……

车内顿时一片沉默,景颢抿着嘴不吭一言,路晓雾只能绞着手,明娟的话,孟易南的担心在心里慢慢浮现,她不能和景颢走太近,这样是不对的。

“路晓雾,就当是应酬,今晚抽点时间给我。”景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绿灯一亮,车头一拐,向路晓雾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路晓雾震惊地一下坐直身体,“景经理!”

景颢不顾路晓雾的反对,将她绑架了!

而孟易南此时,正面对两个损友焦头烂额,压根没想到老婆又被人盯上了!

他的戒指谁敢要,找死

孟易南瞪着姗姗来迟的钟平,一瞄到他嘴角那抹笑就感觉好刺眼。他还敢笑,等会就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哟,你们往这儿一坐,女人全自动靠过来了。”钟平还没坐下就开始戏谑。叶玺往身旁一扫眼,果然,邻桌本来是空的,而现在,原来坐墙边的女人全自动搬到他们周边。看到叶玺望向她们,一个个都含而不露地娇羞一下,叶玺心里轻笑,可惜不是他的菜。

孟易南将钟平一拽,狠狠地将他扔到对面围椅里,怒火火直接喷向他的脸,“想怎么死?”

钟平俊眉一挑,依旧嘻皮笑脸,“什么都不想。”说完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瞄着对面坐着两人,嘴角的笑若隐若现,孟易南一脸怒火瞪向自己,叶玺侧斜靠在阿南坐椅扶手,斜眼笑望他,嘴角一扯,“果然赏心悦目。”

孟易南一听,桌上的纸巾就飞向钟平,钟平灵活一闪,“阿南,你气什么啊?好兄弟回来,你不高兴?”眼一挑,冲叶玺一点头,“以前你们可是天天混一块,分都分不开。”

孟易南这次不用外物了,直接手就伸过去,勒紧钟平的脖子,“你给我出来。”说完就拖着钟平往洗手间走去。

“喂,我也去。”叶玺一看,乐得跳起来了,要去也该他和南去啊。

“坐下。”孟易南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他敢跟过来,下一个骨折就是他。

**

孟易南拖着钟平一进洗手间,就将他往墙边一推,洗手间里的人一看到他们的模样,赶紧速度闪出去,这两人……好诡异。

“你­干­嘛告诉他?”孟易南已经火得不行,又不是不知道叶玺疯起来,是人都受不了。他还非要给自己招这麻烦。

“他问,我就说了。”钟平好不容易直起身,头顶一抚,头发都搞坏了。

“你!”孟易南手一紧,顶住他的脖子,“明知道他……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钟平装傻低笑,“我看他挺好,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是见到你,理都不理我们,现在还会笑了,有进步。”

孟易南咬牙切齿地狠狠给他肚子一拳,少跟他贫嘴,“把他带走。”叶玺多呆一天,他们就危险一天,哪天让晓雾知道叶玺是GAY,真要和自己闹离婚了。

“他不爱跟我。”钟平皱着脸,用力揉着肚子,无可奈何。

叶玺就认准你孟易南了,非你不要啊!想着就好笑,孟易南上大学那会,女生的心没少伤,都天天等着让他瞧一眼,他老大却眼睛长头顶。结果,某一天突然发现孟易南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就是叶玺,硬是天天跟进跟出。

“钟平,你是不是真想看我和晓雾离婚?”孟易南火已经喷到了头顶,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晓雾知道了?”钟平惊讶一震,瞪向孟易南。

“没有,不过,迟早会知道。”孟易南头皮直麻,只要一想到晓雾要是知道叶玺是GAY,还是对自己有想法的GAY,晓雾那单纯的思想一定认为他很龌龊,到时就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你丫笨的,晓雾要是知道你有这么一段可怜的经历,一定会更心疼你。”钟平用力一拳打在他肩上,低笑起来,乘机报复一下。

“屁话,你老婆要知道你被GAY看上,还能心疼你?”MD,这狗头军师是不是真被狗咬了,脑子都秀逗了。

“我没老婆,不过,我相信未来的她一定会,因为我那么爱她。”钟平语重心长地劝孟易南想开点。“叶玺也就是当年余情未了,想和你再续前缘,你要是和老婆关系好得让他受不了,他还不乖乖自动消失?”

孟易南双眼一眯,疑惑地瞪着他,真的?

“不过,叶玺如此痴情,还真让我佩服。”钟平深深一吸气,眉头高挑,语露惊叹。

“你喜欢你上好了。”孟易南脸一黑,又给他肩上一拳,他可受不了,叶玺那种紧迫盯人,他可真是领教过了,而且怎么说都只认一个理,当年若不是骗他还甩不掉了。

“不好意思,这辈子女人还没爱够,男人就不想了,留下辈子好了。”钟平轻笑着勾着他的脖子一起走出洗手间。

叶玺一看到钟平勾着孟易南的脖子,人已经跳起来,冲到两人身边,用力将钟平一扯,自己就去勾孟易南,孟易南手肘往后一顶,将两人全顶在后面。

一群女人看着这三人,都在偷笑,这群帅哥真是个个养眼,要高度有高度,要长相有长相,要背景有背景,有看到他们都是开车来的,果然是好猎物。

孟易南被那两人纠缠时,路晓雾也坐立不安地对着景颢,坐在湖锦酒店里。

“景经理。”路晓雾瞪着景颢,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下属,但这样被领导强拉上酒店,也是让人很激愤的。

“吃什么?”景颢是打定主意不理会她的意愿,脸已经黑得可以流油了,还是那种点火即燃的,石油!

路晓雾闷闷地坐在对面,心里挣扎着­干­脆站起来走人算了,可是ρi股却像被钉子椅子上般,动弹不得,她没有当面拍桌子走人的先例。

景颢也不理会她,招呼服务生点了四菜一汤,服务生记好菜单,给两人倒了茶水退下去。

景颢掏出香烟,拿过烟缸,又开始抽!

路晓雾瞪着他,心里百转千回,明娟果然说对了,景颢这人心思不正,前几次还很礼貌,这次明着拉人。本来还以为他是好领导,想不到,都是一样的。

路晓雾手伸到包里,悄悄掏出手机,坐直身体,双手在桌下按着短信,这时候只能找明娟!

景颢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才抬眼望向路晓雾,定定地望着她低垂的脸。

路晓雾发完短信,将手机调成震动,才抬起脸,猛然对上景颢的眼,那双眼就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一紧,手紧握住手机。

“路晓雾,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景颢突然开口了。

路晓雾一怔,这男人……有毛病,拉她出来就是打听她的恋爱史?可她还是老实的回答,“相亲。”虽然景颢在心中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但毕竟还是领导,有一说一。

“没谈恋爱?”景颢一听,眉毛一挑,貌似挺意外。

“半年。”路晓雾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我和老公的事难道也和公事有关。

“真好。”景颢轻轻一笑,那笑比哭强不了多少。

他今天真的很古怪,路晓雾瞪着景颢,本来以为他是碰到车祸郁闷,现在看到好像还有更郁闷的事,所以整个人怪怪的。

“恋爱还是不要谈太久,早结早好。”景颢将嘴里的烟狠狠抽了一口,用力摁灭在烟缸,那手劲像是要将烟尾给掐碎了。

路晓雾瞪着他脸上清晰的痛苦,心里一怔,他……有心事。路晓雾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吧?”

“不好,今天连一句笑话也想不起来。”景颢扯着嘴角,眼淡淡轻闭,表情很落寞,似有某种疲惫慢慢从眼底流出来。

“景经理……”路晓雾坐得很不安,是什么事能让平时轻松的他如此沉重?“我不会说安慰的话,但你要有事说出来可能会好一点,你就当我是半功能录音机,只录不放。”

景颢听她一说,心里轻笑,表情不觉有丝轻暖。路晓雾也不是完全迷糊。

“我有一个女友,谈了八年。”景颢缓缓开口,眼神飘远,路晓雾安静地听着,“三年前我们要结婚前,她非要出国,说要在婚前出去看看。三年,每年我都买个戒指等她回来,今年她终于回来了!”景颢喉咙一顿,声音明显有哽咽,路晓雾的心跟着猛然一紧,后来呢?

“她挽着一个男人回来!”景颢的哽咽不知不觉加重,路晓雾心里紧抽深扯,景颢……他受伤了。

路晓雾轻颤着嘴皮,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是一个老外,还比她大15岁。”景颢嘴角的笑比咖啡还苦,还涩,弧度向下低垂。

路晓雾放在腿上的手不觉紧握,“景经理。”

景颢深吸口气,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女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

路晓雾轻咬下­唇­,原来他失恋了,还是如此漫长的爱情长跑跑输了,输给女友的现实选择。

“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她只是说出事实,男人也总会有很多理由,只是他不幸遇到了这样的女友。

“对,你就不一样。”景颢的眼淡淡的笑了,路晓雾望着那笑,心却有莫名的抽痛,他一定还在懊恼为什么会输?

原来无论外表多光鲜,事业多成功的男人,心里都或多或少藏着心酸的事,孟易南是不是也如此?是不是也有许多她无法获知的痛楚埋在心里。

景颢看着她发怔无语,掏出钱包,慢慢打开递到她面前,“你和她很像。”

路晓雾一收神盯向钱包里夹着一张照片,清秀的两人青春张扬,那女生长得与自己竟挺像,原来如此,景颢并不是对她特别好,只是她像他的女友,他瞩人思人才会对自己多一些好感。

“那时你们多大?”这张照片一定很有年代了,边角都有些褶皱。八年啊,景颢也算长情了。照片中的两人笑得多甜蜜,仿佛全世界都是甜蜜酿成的,可如此却只成了一纸回忆,慢慢放旧,泛黄。

“大学二年级。”景颢一想起曾经的美好,心里就不免唏嘘感叹,原来真的没有什么能跑赢时间!再浓的爱情也会被时间和空间消磨殆尽。

“她没说什么吗?”路晓雾轻轻一叹,无法想像八年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

“她手上的钻戒比这个大。”景颢苦苦一嘲,从口袋里掏出上次买的那个戒指。

路晓雾心里轻抽,还用说什么呢?看着日夜等待的女友归来时,身边却不再需要他的依靠,这种打击他怎么承受?这两天还要强装欢颜,真难为他了。

**

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路晓雾一怔,赶紧低眼一瞧,[我到了。]路晓运心里一紧,哇,明娟这个时候到了,天啊,她,她来了该怎么和景颢说啊!路晓雾紧张地抬眼乱瞄,果然,看到了明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路晓雾头皮发麻,脑中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明娟一来肯定要找景颢大吵一顿,完蛋了,这误会闹大了。

路晓雾一瞄到景颢手中的锦盒,心里激灵一闪,一把将戒指夺过来,嘴角一扬,“嗯,景经理,这么贵的戒指,用不出去有点可惜,我帮你想想办法。”

景颢被她突然这一说,愣了,说什么啊?

路晓雾抬起手朝明娟挥了挥,“表姐。”明娟一看到他们,气冲冲地就冲过来了。

路晓雾赶在明娟开口之前,用力把她搂在怀里,“表姐,你真好。”趁明娟呆怔时,路晓雾转脸冲景颢一笑,“我刚想着表姐,她就出现了,真是太就意思了。”

明娟瞪着她,晓雾在­干­嘛?不是说景颢硬挟她出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对着景颢笑嘻嘻的?搞什么啊?

景颢看着这两人一笑一傻,心里就明白了,轻轻一笑没有拆穿,“季小姐,请坐。”

“晓雾,你……”明娟摸不着北地被路晓雾扯坐在沙发上。

“表姐,不好意思,景经理有些事,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所以才拖我出来。”路晓雾一边说一边狂向明娟眨眼睛,明娟马上会意了,这女人估计又惹了什么误会,早叫她不要和景颢走这么近,这男人一看就是大麻烦。

“表姐,景经理这个钻戒想退,有没有办法?”路晓雾被两人盯着头皮发麻,只好再脑一昏,说出更离谱的话。

“没有质量问题怎么能退?”明娟冷冷瞪晓雾一眼,脑子烧坏了?

“不用了。”景颢轻笑着,将戒指收回口袋,路晓雾连圆个谎也这么鳖脚,真是够单纯的。

“景经理,让表姐帮你想想办法,说不定可以转手卖出去。”路晓雾一看景颢轻笑的表情,心里又急了,这么贵的戒指送不出去,他又能戴不了,那不是天天看着揭心里的伤疤?

“要不?送你。”景颢望着路晓雾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一轻,为什么相似的人却有如此大的差别,路晓雾如何就能一直单纯不复杂?

呃……路晓雾呆了,明娟更是怒了,果然景颢图谋划不轨。“景颢你什么意思?”

路晓雾被明娟一吼,吓醒了,连忙摆摆手,“景经理爱开玩笑,表姐别激动,别激动。”其实她才吓死了,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水,咳咳咳,呛到了。

“小心点。”明娟顺着她的背,瞪向景颢,这男人怎么看都狡猾,只有晓雾才会认为他是良民。

服务生正在此时走过来上菜,路晓雾抚着微湿的前襟,对两人不好意思,“我去去洗手间。”说完仓惶跑了。

“景颢,我警告你,敢打晓雾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你。”明娟脸一黑,怒目直­射­对面贼笑的景颢!

我们回家

景颢不受明娟的威胁,望向晓雾消失的背影,轻笑不语。

明娟轻声斥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感情很好。”

景颢眼一顿,嘴角的笑慢慢放大,“我知道,也很羡慕。”

“羡慕也不能像你这样破坏的。”明娟就认定他是要Сhā足的那只狐狸,就看晓雾单纯好骗,老是故意找藉口接近她。晓雾没防备心,她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纠缠已婚女子,难道是正常男人所为,哼,绝对是­色­心不止。

“我破坏得了吗?”景颢望着明娟那凶巴巴的脸,不觉有心情戏谑了。路晓雾这位表姐明显和她不一样,眼神语言都犀利无比,一看就是历练够深的女人。

“当然不行。晓雾很传统,绝对是从一而终的女人。”明娟斩钉截铁地说。心里嘀咕着,晓雾她太了解了,你给她金山银山,对她甜言蜜语都没用,她要是敢出轨一定先自刎,等重生再爬出去滚一滚,估计连轨也没碰到就挂了,你就别想了。

明娟恶狠狠地瞪着他,明知道是有夫之­妇­还要勾引,这不光叫犯罪,叫想找死还抢头班车,让表妹夫知道还不闹出人命来。晓雾也真是的,都提醒她这么多次,还老这样不上心,要真让表妹夫知道了,她可有得受了。虽然,她可以保证晓雾清白,但这男人有这个­色­心,表妹夫一想还不疯了。

“所以,我在等她离婚。”景颢看着明娟的激动,心里的沉重不禁轻了,嘴上的轻巧话不知不觉冒了出来。失恋非得找人来挤兑挤兑,感觉就像是一直被闷在大水缸里,突然有人往嘴里Сhā一条气管,心情豁然冲管而出。他只是想找路晓雾出来舒畅一下,看着她单纯的笑,心里还能感觉这世界仍有真正的纯真。

“你……”明娟气得一下站起身,手发抖地直指景颢,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路晓雾从过道一走出来,远远就看到这一幕,赶紧冲过来拉住明娟,“怎么了?怎么了?”这两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扛上了,明娟平时­性­格挺好的啊。

“晓雾,我们走。”明娟黑着脸,气得已经吃不下了,看着这男人,她心里来就气。

路晓雾尴尬地搂着表姐,安抚着她先坐下,“景经理,不好意思,我表姐饿了容易气血不畅,你再加个西红柿炒­鸡­蛋,她的最爱,她一吃就好了。”

“晓雾。”明娟气得大叫起来,晓雾该不会真被这臭男人给勾着了吧!这男人那话都敢说,她还不走!

景颢低低一笑,向服务生一招手,“加菜。”服务生记下,退去。

晓雾拉拉明娟的手,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气啥啊?气就狠狠地吃!反正他也有钱。”说完抬眼冲景颢灿烂一笑,有两美女陪你吃饭,失恋应该会好得快点!拜托,她肚子也饿了,听他吐完苦水,怎么也能捞顿饭吧。不然,空着肚子回去,有点亏,易南也不在家,她不急着回去。

景颢望着晓雾的笑脸,不知不觉笑了,她真的挺有意思,可惜,已嫁人了!心里不免想到女友,其实她的变心,他早有感觉。他只是一直在假装,假装八年的爱能顶住一切,那些青春的誓言,一起住大房子,一起看海景日落,结果都只能成为脑海中的记忆,淡了,散了。爱情真的是最虚的东西。

明娟经晓雾一劝,果然将怒气转化为食欲,又点了几个贵菜,决定狠狠地吃死景颢。“能不能点酒,气不顺,得喝点解气。”她真是得寸进尺了,晓雾轻扯明娟的手,明娟脸一仰,已经挥手叫服务生了。

路晓雾只好尴尬地冲景颢一笑,“表姐酒量不错。”景颢则只是轻笑不语,这两姐妹差别太大了。

一顿饭吃下来,吵吵闹闹,每次景颢说个什么,明娟就会呛;而明娟一开口,景颢又在一旁冷嘲热讽,就只有路晓雾一边看戏一边吃得兴高采烈。

路晓雾望着这两人吵得欢,心里轻笑,怎么不知道明娟这么幽默?居然和景颢有一拼,害得她好几次都呛到了。这些人吃饭话也这么多,好吧,我来帮你们解决食物,反正这里的菜味道不错,改天和易南来尝尝。

**

三人酒足饭饱走出饭店时,景颢去取车。明娟陪路晓雾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地再次警告她,“远离这祸害,听到了吗?”

路晓雾微笑着点点头,嗯,祸害是要远离,如果这只不是祸害那就还可以适当保持点距离。

“这男人嘴这么毒,难怪到现在还没人要。”明娟一想到一晚上被他呛了N次,心里到现在都呕得消化不良。

路晓雾轻搂住明娟的手,望向景颢慢慢驶过来的车,淡淡地说,“他刚被女友甩了,谈了八年。”

明娟身体一直,倏地转脸望向晓雾,她嘴角、眼里的笑,有种说不出的轻淡,明娟的心绞了一下,有点窒息,眼神忽闪,所以,他才叫你出来?

路晓雾看着她眼里的疑问,缓缓点点头,“他只是想找人聊聊。”说完,已经向景颢挥手,景颢的车就停在她们面前。

明娟慢慢转脸望向景颢,他嘴角隐约还挂着刚才令她生厌的轻笑,此刻看在眼中,却觉得浑然不是味,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上来,我送你们回去。”景颢微抬下巴,示意她们上车。

路晓雾打开前车门,推明娟上车,微笑向景颢轻言,“景经理,麻烦你送我表姐回去。”

“你呢?”两人同时疑惑地望她,她不一起走?

“易南一会儿会来接我。”路晓雾将车门一关,轻拍明娟的手,向景颢点点头。

景颢怔了一下,没再勉强,“小心点。”

明娟坐在车窗边,望着晓雾的笑脸,慢慢回以微笑。这个看似糊涂的表妹其实并不糊涂,她一直都在和景颢保持距离,并没给他任何机会。

**

看着景颢的车慢慢驶远。路晓雾站在街边,突然有些惆怅。八年长跑,半年相处,谁长谁短,有差吗?如果真正相爱即使再来八年,应该也能坚持吧?她和孟易南的相恋,不,应该说相识只半年,连对爱情的憧憬还没酝酿成熟,就稀里糊涂进了围城。他们相爱吗?路晓雾抬头望向挂在空中的月芽儿,彼此甚至开口问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他是不屑去问,她是不敢!对一个除了身体熟悉,其他都是一知半解的人,如何能说真爱?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路晓雾心里反复地问,不停地念,犹犹豫豫的猜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渴望。她掏出手机,翻开最后一个的通话,易南。

“呃……有空了吗?”他今晚约了钟平他们,应该没这么快结束,路晓雾小心地问。

“能来接我吗?我在湖锦。”她听到他急切的声音有丝激动,心不觉偷偷喜悦。

路晓雾慢慢挂上电话,孟易南说15分钟内到,她用力缩缩肩,忍不住笑了,她听到电话那头其他男人的鬼叫。

**

孟易南正在怒视钟平又提大学时的事,叶玺则一直含笑不语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舒服。突然电话就来了,晓雾。

孟易南赶紧接通电话,“有,”她怎么还没回家?

“好,我马上过去,15分钟。”晓雾居然主动打电话让他去接,破天荒头一次啊!以前都是他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接,就算她偶尔打电话过来,也都是告诉他自己有事,晚了会自己回去,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他去接。她今天……居然开口让他去接。孟易南兴奋得有些心慌,电话一挂,站起来就要向外走。

“南,你去哪儿啊?”叶玺一看他紧张的表情,赶紧用力一拉,拽住他要离去的身体。

“接我老婆。”孟易南说得那是一顺口,眼神还有些许炫耀,就老子有老婆接,羡慕吧!

“我呢?”叶玺一听就急了,他说走就走?

“钟平,你看着办,12点之前他不能出现在我家!”孟易南手一甩,丢下一句话就冲出去了。

叶玺还想跟上去,已经被钟平给拽回去,“虽然我也烦你妨碍我泡妞,不过,阿南的交待,你就老实给我呆着吧!”

叶玺气得大叫地坐回椅子上,阿南以前不会甩下他一个人的!

**

孟易南以飚车的速度冲到了湖锦酒店,一个急刹,车猛然停到了湖锦门口旁边。车刚停稳,他就跳下车,心跳加速地走向一直微笑等待的路晓雾。不知是车开太猛了,还是风太急了,他竟觉得腿有些打飘,软软的无力,微喘地望向她,“路路。”

路晓雾低下头,微红的脸在夜­色­掩饰下不易被发现,“你就在附近吗?怎么这么快?”

孟易南深吸口气,强压住心里的狂跳,淡淡笑说,“一路绿灯。”

路晓雾抬眼望向他,光洁的额头上有层淡淡的汗珠,在街灯下不甚明显,可他站得那么近,她连他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是那么急促那么烫,心里轻轻一颤,他……是赶过来的。

“回家吧。”路晓雾微讪走向车,孟易南大步走过去,车门一拉,扶她上车。自己绕过车头,上了车。

先给晓雾扣上安全带,孟易南才坐正,开始调整呼吸,心到此刻还是跳得有些急,晓雾今晚有些不一样,笑容都格外美丽,这样的她让他有些恍神。

路晓雾从车前台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转脸望向他,“这么凉快还出汗。”声音轻轻的,夹着某种柔柔,浅浅的笑,孟易南听得竟有些愣了,转脸望着她。

路晓雾看着他微怔的表情,盈盈一笑,抬手轻轻擦着他的额,连发丝都有些湿了。

“路路,”孟易南有刹那的失神,她……今晚真的很特别,特别的温柔,对他独有的温柔。

“又喝酒了。”路晓雾闻到淡淡的酒香,仿佛他的细汗里也透着熏人的味道。

孟易南看着她红润的­唇­在眼前轻动,心头一紧,大手猛然一揽,­唇­完全­精­准地覆住她的­唇­,甜甜的,混着他口中的微涩竟是如此甜美。他微用力地轻撩她的­唇­,一点点席卷她的­唇­舌,上鄂贝齿,只到她的香兰也缠上他的酒味,整个­唇­被他压得红肿,呼吸被他扰得完全乱了,碎了,他才慢慢松开她,“我们回家。”

路晓雾绯红的脸在昏暗中妖冶怒放!回家,就像一个口诀,心里的某种暗示倾刻了然,心怦怦地加速狂跳,回家。

叶玺不在家

孟易南搂着路晓雾一进家门,砰,重重地将门关在身后。

路晓雾被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震得心都颤抖不止,孟易南翻躺身一压,将她挤压在门板上,密密的吻倾刻覆下来。一路都在忍,心里的渴望令他竟不敢望向她,深怕自己会撑不到家,就在车里扑过去。

孟易南张开­唇­,放肆地舔咬她柔­嫩­的­唇­畔,娇艳的颊,甚至连她细弯的眉也不放过。天啊,今晚的她太勾人了,淡淡的笑,轻轻地手都让他怦然心动,爱极了她突然的一抹娇媚,比外面那些女人强上百倍千倍,越是这种娇羞,越让人深切感觉到那含蓄的­性­感。他……受不了。

路晓雾被他的狂吻烧得快化了,嘴里弱弱地唤着,“易……南……有……人……”她残留的意识里还知道身在客厅,他们压在门上紧密相贴,还有客人,随时会回来,不能,不能这样……

孟易南轻咬着她的耳垂,感受到她一阵接一阵的轻颤,心里狂跳不已,慢慢退开几寸,灼热的眼滚滚地烫入她的眸,­性­感一笑,“叶玺不在家。”

晓雾心里一颤,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个认知才渗入心房,脸红又燃烧开了。

啊……晓雾天旋地转地低叫出声,他已经用力一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紧抓着他的手,心里的害怕夹杂着几分兴奋慢慢翻腾,脸红瞬间感染了全身,他眼里的欲望已经夺眸而出。

**

孟易南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转身去关上卧室门,人很快压了上来。

“还……没洗澡。”她的脑袋里只有正常的步骤,上床前要洗澡。

孟易南捉着她的­唇­,密密地啃,似不让她再言语,“等会一起洗。”

路晓雾一听,全身红得要爆了,怎么可以……一起洗,不行。心里的抗拒很快被他的爱抚给抚乱了。路晓雾轻咬着下­唇­,天啊,他的手为什么总是这么烫,让她轻易就被灼伤,身睥躁热也像会自动跟踪一样,跟着他的大掌慢慢游动。

孟易南搂着她,慢慢吻向她的颈,手也缓缓解开她的衣服,路晓雾抬起手遮着眼,身上的热度仿佛已经没到了顶,连脑袋也晕眩起来,不敢去想接下来的狂浪,可闭着眼肌肤的敏感就更易窜入脑中,他的手游走的路线,她都一一记得,因为身体真实地被唤醒。

孟易南终于解开扣子,抚着她美丽的胸衣边沿,突然慢慢停住,沙哑的声音缓缓而出,“路路……”

路晓雾听到他暧昧而撩人的叫唤,心里痒痒地被勾着,鼻子一哼,嗯?

“我……给你买的睡衣,你从没穿过。”他的手指还在她娇­嫩­的雪白上轻滑,一点点接近她的心口。

“……我不记得放哪儿了。”路晓雾微睁眼,望进他期盼的眼,心里不免有些羞怯,他买的睡衣都是吊带的,甚至还有一件是透明的,她……她不敢穿。

“我记得。”孟易南嘴角一勾,手指一勾,轻弹她胸衣的肩单,放开她,翻身开灯下床。

路晓雾侧躺看着他蹲在衣柜翻找,紧张地不停咽口水,他不会让她穿透明的吧?穿那……还不如脱了,一看着她就脸红心跳。

果然,孟易南手一举,挑了件黑­色­透明纱的吊带睡裙,路晓雾赶紧狂摇头;他微微失望,又举起一件超短的,估计刚遮过腰,路晓雾还是脸红地摇头;孟易南无奈地再拿起一件,水蓝­色­真丝吊带睡裙,这件够保守了吧,晓雾望着他脸上的郁闷,终于点点头。

孟易南心里一喜,将抽屉用力一关,拿着睡裙又上了床。

**

路晓雾拿着那件睡裙,心里还在打鼓,水蓝­色­真丝面料还带点闪粉,在微光下闪闪亮亮,路晓雾眼一抬,示意他背过去。孟易南嘴一笑,摇摇头,他要看她换上。

路晓雾脸红地垂下头,声音轻抖,“关灯”。易南身一倾身按熄床头灯,黑暗中路晓雾慢慢背过身去,不习惯当他的面换衣服。

她将外衣慢慢褪下,将睡裙快速从头顶套下,裙一拉,低胸的吊带连胸衣也快遮不住,心里一羞,把肩带往上提了提。

腰间突然被双大手环住,孟易南已经圈过来了。

“好漂亮。”孟易南从身后吻着她的后颈,大手慢慢地隔着真丝睡衣摩擦她的腰腹。喔,这手感真是捧极了,像抚在水里柔软顺滑,路晓雾也感觉到真丝贴在肌肤上的轻滑,他的掌温透过真丝慢慢烫在肌肤上,感觉好轻柔。

孟易南手慢慢向下滑,滑进裙内,开始解她的套裙,拉链一拉,腰间的束缚就松了,路晓雾身体微软,他手一扯,将裙子慢慢褪下她的腿。

他让她靠在他怀里,手慢慢,慢慢地抚着真丝睡衣,一点点将她抚柔,­唇­还不忘记啃着她的耳根,惹得她浑身轻颤,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孟易南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头向下一低,用嘴咬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啊……晓雾心里低喘,胸衣的肩带已经被他从双肩滑下,他勾起她的手,轻轻一弯,肩带就从双手中穿脱。他手一探,从睡裙领口轻轻一扯,­肉­­色­的胸衣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取走了。

路晓雾感觉到真丝的冰凉直接贴在胸前,心里一阵敏感,胸前也似有感觉般隐隐有些轻颤。

孟易南抚着她腰腹的掌慢慢向上移,隔着真丝睡裙慢慢握住她的高耸,啊……路晓雾嘴一紧,轻咬着下­唇­,啊……他的手……啊……一轻一重地揉捏,勾得她好难受,真丝的阻隔不仅没有挡住他的侵袭,反倒加剧他的碰触带来的刺激,滑滑的,柔柔的,他的手慢慢地加重。

路晓雾虚弱地含着胸,想躲开他的碰触,却一下紧贴进他胸膛,他的头偏过她的颈肩,吻顺着胸线慢慢滑下顶端,当他的湿润灵舌隔着真丝含住她的尖端时,她全身轻蜷,强烈地颤抖着,手也不禁紧抓住他的手,啊……不要……她身体轻摆,想逃脱他的利齿轻咬,可尖端的敏感如浪潮般一浪接一浪地卷过她的全身,那刺激比什么时候都来得强烈,她感觉身体被某种紧绷给控制,有一种可怕的东西要冲出来。

孟易南的手慢慢不在满足隔着睡衣,一下就蹿进去,抚过她的胸,抚向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滑去。

路晓雾浑身发烫地靠在他胸前,高耸被撩拨得敏感易痛,身体也胀得生痛,而他的手还不停地向她侵来,“易……南……”路晓雾有些急喘,心里因自己的渴望而变得脆弱。

孟易南看到她的轻颤,知道她顽固的保守观念又要跳出来了,强压住心中的火,慢慢反转过来,环在怀里,轻轻地,细细地吻着,手也慢慢抚上她的背。他已经开始慢慢控制自己,心里越是渴望,越要放缓节奏。要让她也尽快有感觉,他才能让两人同时达到极致。

路晓雾被他的吻慢慢吻晕了,身体渐渐放松,一点点适应他火热的掌抚过她的全身。他一边轻抚,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裤。缠缠绵绵的吻加上缓缓的爱抚,她已经渐渐进入状态,娇躯柔软得就像棉花糖一样,富有弹­性­。

孟易南除掉所有的束缚,慢慢再将她翻转背着自己,从背后紧紧环住她,靠在床头,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之间,大手继续温柔地爱抚她的美胸。

路晓雾身躯越来越软,胸却越来越紧,他的手用力一抬,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腿间。她轻喘着靠回他怀中,他的手慢慢滑向她双腿之间。

啊……她猛然一醒,双腿一夹,头狂摆,他……想­干­嘛?

“路路,放松。”孟易南一手揉着她的胸,一手继续向腿间前进。

路晓雾扭腰动臀地在他腿上动着,孟易南手一紧,大掌一下挤进她两腿之间,啊……路晓雾忍不住终于低叫出声。

孟易南感觉到指尖的湿润,心里一热,慢慢将她向自己的欲望移动,一点一点,从后面顶入。路晓雾坐着无法闪躲,只能轻摆细腰,他的大掌温柔地控着她的腰,慢慢下沉,终于没入!

喔!真该死的温暖。孟易南手一抬,紧紧握住她的细腰,慢慢向上顶。

路晓雾红透虚弱地靠在他胸前,随着他的轻顶摇摆,她……不喜欢这样,不要……她想躺着……被子……她的理智不停地在挣扎,嘴里除了低哼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她……热得要昏厥了。

意识近乎迷离的她,突然感到耳边一阵湿热,他的舌……竟轻舔着她的耳廓,慢慢滑入她的耳心,温度像穿透肌肤一样渗入,挑逗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你这样美极了!”嗯,一阵轻刺,软软的耳骨被一排细齿轻啮,顿时一阵战栗扫遍全身。

孟易南轻咬着她的背,手温柔地握住她的胸轻轻揉捏,轻轻地一下一下顶向她。她只能被动地靠在他怀里,低喘连连地任他妄为。

渐渐,他不再满足于她的轻摆,越啃越密,越抚越重,腰也越顶越快,她在他腿上就如娇­嫩­的娃娃轻颤抖动,被他一浪高过一浪的狂顶抛向空中,又自由跌落,契合越来越紧密,直到她被股强烈的感觉袭卷而过,终于忍不住双腿伸直,脚尖都剧烈地绷直,她才终于失去了知觉,慢慢靠倒在他怀里。

孟易南怜惜地轻吻着她颊边的细汗,今晚的她浑身软柔得分外妖娆。他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指还忍不住轻划过那柔顺的真丝裙睡,她的肌肤在水蓝­色­映衬下真是美极了。

**

孟易南拉过丝被覆在她身上,慢慢走下床,看着衣服口袋里一闪一闪。走过去,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十个未接电话,全是叶玺的。孟易南轻轻一笑,他关了静音,钟平这小子还够意思。

才想着,门铃就响了。孟易南扯上浴泡就裹在身上,腰间用力一系才打开卧室门走出去。

用力门一拉,大门外的叶玺没站稳就往里倒,孟易南往边上一闪,“锁门,我去睡了。”说完,转身就回房了,门重重地关上。

只听到叶玺在外面鬼叫,南,南,你怎么能这样!

孟易南轻笑不理会他,将浴室热水一开,放满浴缸。然后,从床上温柔地捞起晓雾,打算陪老婆洗个泡泡澡,进浴室之前还瞄了眼卧室的门,好,保险栓也Сhā了,不怕那小子!

最后,浴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你们什么关系

叶玺这几天在闹脾气了,连路晓雾都感觉出来了。问他吃什么,他回答南吃什么我吃什么。问他想不想出去逛逛,他回答,南会带我去。

路晓雾只好闪到一边,静静地微笑,叶玺是孟易南的好友,不是她的。

孟易南则完全不理会叶玺的臭脾气,眼里心里只望着晓雾。

不知为何,那晚之后,晓雾隐约有些改变,可这改变又说不明道不清,只是一种感觉。孟易南偶尔抬起眼,能看到晓雾迅速别开眼,她在偷瞧他;每当他走近她身边,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微微加速,她在紧张。孟易南心里窃喜,这个保守的小女人怎么了?可不管怎么,她变得更可爱了,是那种含着点­性­感,含着点娇羞的可爱,像根牵着他心尖的丝,一抽一抽地勾着,让他情不自禁失了神忘了呼吸,

叶玺看着这两人若丝若缕地含情脉脉,心里就呕得吐血,南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

“好无聊啊。”叶玺坐在沙发上大叫。

路晓雾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回头望到叶玺坐在沙发上一脸郁闷,轻轻一笑,他这几天一直跟着孟易南同进同出,果然是好兄弟。

“叫什么叫,无聊就出去玩啊,没人拦你。”孟易南洗了手从卫生间走出来。

“南,我想出去吃。”叶玺闷着脸,委屈地说。

“晓雾在做饭,就在家吃。”孟易南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靠到晓雾身边,看她今天要做什么。

“出去吃。”叶玺不依,也跟过来,靠在门边叫唤。

路晓雾拿着一颗包菜,望了望叶玺,又望向孟易南,微微一笑,“出去吃也好,我不用洗碗。”他不会是嫌她的手艺太差了吧?无所谓,客人为大,而且他才回国,一定想吃些家乡菜。

“你也想出去吃?”孟易南挑着眉望向晓雾,她脸上的微笑没有勉强。

嗯,路晓雾点点头,偶尔可以偷偷懒。

孟易南只好点头,黑着脸冲叶玺一瞪,“出去吃。”

叶玺一听就乐得大叫,南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孟易南不理那疯子,抬手将晓雾颈上的围裙取下来,“真想出去?”

路晓雾微笑地用力点点头,“他一定在家里闷坏了。”孟易南嘴角一勾,她就是这么体贴,总会先关注别人的感受。

**

三人开着车子来到太子轩。

一坐定,叶玺就抢着要点菜,孟易南不理他,找服务生又要了个菜单,让晓雾也点自己喜欢吃的。

三人点了一桌,叶玺真像是十年没吃过家乡菜一样,什么都要吃。

孟易南脸一黑,“不许打包,吃不完你就别回去了。”

叶玺一听,脸一皱,“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

孟易南脸瞬间微僵,瞪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晓雾在这儿。

叶玺收到他警告的眼神,温柔一笑,你老婆啥也不知道。

路晓雾看着两人眼波暗涌,心里偷笑,又打什么哑谜,男人也搞这么神秘,她端起茶杯轻轻一啜,四顾环视,这里生意就是好,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到这里消费,享受天伦之乐。

孟易南端着茶杯也抿一口,眼却望向晓雾,她眼里的微笑他懂,看入眼中暖暖的,心跟着也暖暖的,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孟易南望到她脸庞一缕细丝垂落下来,手不知觉的慢慢撩起勾入她耳后,那么自然轻柔,就像是勾起自己的发。晓雾脸红蔓延至耳根,他……­干­嘛突然这样,眼轻抬,看到叶玺那张脸又青黑了。叶玺瞪着孟易南,鼻子快翘到天上去了,他非要故意在自己面前表显他们有多恩爱吗?

哼,叶玺冷哼一声,瞪向路晓雾。

晓雾被他一瞪,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孟易南真是的,当着朋友的面也这么放肆,这不是让朋友尴尬。纤细地身体不觉坐直,稍稍与孟易南隔开些距离。

**

服务生很快端着菜上来,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一入眼就食欲大看,叶玺的郁闷终于得到一些缓解,拿起筷就大快朵颐。孟易南先给路晓雾碗里夹菜,她爱吃鱼,特别是鱼子。路晓雾微笑着起筷开动,叶玺则不停给孟易南夹菜,嘴里絮絮叨叨,“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孟易南瞪他无效,只好冷着脸慢慢吃,他还真当他贴身保姆,什么都要过问­干­涉一下。

吃了一会,饭店开始经营晚茶,有点像广东晚茶那种,服务生推着各式的餐点出来,顾客任选。

路晓雾突然对服务生推出的糕点感兴趣,盯着刚经过的餐车眼也不眨,孟易南赶紧叫住服务生,轻声对晓雾说,“想吃就拿。”路晓雾看着冒着气的蒸笼,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像蒸饺,但又比平时早餐吃的小一点。

服务生礼貌地说,“虾饺。”

路晓雾抬眼望向孟易南,他已经向服务生一点头,服务生就端上一笼。叶玺坐在旁边轻笑,眼神有抹暗沉。

路晓雾点了好几样小吃,有什么芋头糕、蟹黄包、牛百叶等等。这些她平时都很少吃,看起来都是仿广式的晚茶糕点。

路晓雾看着一堆小吃,想吃又不好意思动筷,讪讪地说,“大家一起吃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叶玺喝着酒不作声。

孟易南夹了片牛百叶,尝了尝,凉拌的作法脆脆的,入口不错。

路晓雾也夹了一个虾饺尝了一下,果然有虾­肉­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挺好吃。路晓雾挺喜欢,“虾饺不错。”她冲两人微笑推荐。

可这两人都没动筷,路晓雾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又不能主动给叶玺夹,只好给孟易南夹一个虾饺,“要吗?”

孟易南怔了一下,立即微笑点点头,接过她夹来的虾饺。

叶玺端着酒杯静静地望着两人,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隐隐浮现,眼睛只盯着孟易南。

孟易南在路晓雾关切地注视下,夹起虾饺,慢慢递到嘴边,打算将它消灭。

叶玺低冷的声音慢慢响起,“你还真吃?”

路晓雾一愣,抬眼望向叶玺,他什么意思?孟易南也顿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虾饺。

叶玺一看,眼神都冰了,“你不知道南不能吃海鲜吗?”冷冷地­射­向路晓雾。

“叶玺。”孟易南出声喝住叶玺。

路晓雾被这一问,呆住了?快速望向孟易南,他不吃海鲜?不会啊,平时虽然吃得少,可是他有见过他和她一起吃虾子,螃蟹啊。

孟易南对她轻笑,“别理他。”

叶玺声音更冷,“南吃海鲜会过敏,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么当人家老婆的?”

此话一出,孟易南语气也冷了,“叶玺”,眼神冷冷瞪向他,谁要他多事,自己愿意吃,要他管?

路晓雾怔怔地望着孟易南,又低眼看向那咬了一口的虾饺,孟易南对海鲜过敏?“我……我不知道。”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孟易南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安慰她。

“谁说没事,你有一次还差点要打点滴。”叶玺望向孟易南的表情开始急了。

路晓雾担心地望向孟易南,他怎么从不和她说?她完全不知道。

“叶玺,你吃饱了就回去。”孟易南掏出车钥匙往叶玺桌前一扔,明显开始赶人了。

叶玺眼一横,“我走了,她再弄点什么让你吃,你今晚还不挂了。”嘴里尽是对路晓雾的不满。

“叶玺,你不走,就吃你的,别这么多废话。”孟易南一看到晓雾脸上的愧疚,就心疼,死叶玺专门破坏晓雾难得的温柔。

哼,叶玺气闷地夹起一大块鱼­肉­,埋头吃起来。

“你没事吧?不能吃,就不吃了。”晓雾颤颤地说着,她竟然连他不能吃海鲜也不知道,她果然不是合格的妻子,竟然比不上他的一个旧年好友了解他。

“好。”孟易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刚才叶玺说那么重的话,一定伤到晓雾了。

三人就沉默地吃着,桌上那两笼虾饺和蟹黄包没有人再动,静静地摆在那儿。

**

孟易南坐了一会,向路晓雾微笑轻语,“我去趟洗手间。”晓雾轻轻点点头,孟易南起身还瞪着叶玺,警告他别瞎说话。

叶玺看着孟易南离开的背影,慢慢转眼望向对面沉默不语的路晓雾。

叶玺缓缓开口,“南最不爱吃甜的,酸的,只喜欢吃咸的。鱼喜欢吃红烧的,­鸡­喜欢吃白切­鸡­,喜欢生吃大蒜,喜欢吃咖哩,碰不得海鲜。你知道几样?”

路晓雾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缓缓对上叶玺那冷笑的脸,心一点点低沉。

叶玺看出她脸上的郁闷,继续笑说,“喝茶只喝明前龙井,水果最爱西瓜,最讨厌梨子。刮胡刀只用吉列的,因为他只闻得惯吉列的刮胡水。睡觉喜欢睡左边,起床会黑脸。最喜欢的歌手是谁你知道吗?”他的嘴角全是笑,是冷嘲热讽的笑。

路晓雾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知道孟易南爱喝茶,是绿茶,可具体是什么茶,她不知道。他从没说过,因为茶叶都是他亲自买的,而她有次一时兴起从商场买回的茶包,真的一直被他放在厨房接灰尘。后来,她就没再买过茶叶。

他只爱吃西瓜,难怪她每次买一大堆水果回来,他都意兴阑珊地推说不爱吃水果,原来是她买的都不对他胃口。

刮胡刀,她隐约记得像是吉列的,因为有次好奇瞄了一眼,才看到那牌子像是电视里一直打的广告吉列,而他为什么独爱她也不知道。

他一直睡左边,喜欢从背后紧紧拥她入眠,起床时脸­色­不好,直到洗完脸才稍有改善。

他最喜欢的歌手,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车里最经常播放的一首英文歌是个男人唱的,貌似是吉他伴奏,可她从未留心过,也无从得知。

她对他真的很不了解!

“你都不知道。”叶玺嘴角的笑冷冷扬起,带着某种嘲讽,“也许他并不想让你知道。”

路晓雾一抬眼望进他的眼,那眼里的笑只有一种温度,零下5度,他瞧不起她。心里微抽,孟易南不想让她知道,这句话像根刺一寸一寸Сhā入心房,她与孟易南根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叶玺眼瞟到孟易南正向他们走过来,嘴角的笑慢慢隐去,“不懂他也不能伤害他。”

路晓雾的脸一下刷白,她真的不知道他对海鲜过敏,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吃,一定不会。手慢慢伸前,夹起虾饺,闷着头一口一口咽下去,他不能吃,她全吃掉!

“喜欢吃,再要几笼,打包带回去。”孟易南一看她正在吃虾饺,轻笑着又要再加服务生。

路晓雾赶紧抬起头,扯住孟易南,“不要了,尝尝就好。”她脸上的笑有种别扭的僵硬,眼神一侧瞟到叶玺带笑的眼一直盯着自己,心不由一沉,笑容在脸上凝固。

“也好,下次再带你来吃。”孟易南以为刚才的尴尬已经解除了,叶玺终于闭上那张臭嘴,不然,晓雾肯定吃不下了。

可孟易南压根不知道,此刻另外的两人心里正冷潮暗涌。

叶玺一脸清冷地坐着不语,路晓雾只拼命地咽下虾饺和蟹黄包,心里却越吃越苦,仿佛那些海鲜的腥味未被清除,腥腻的滋味在胃里搅动翻滚,连带心也千滋百味,最终被苦涩夺了控制,她对孟易南的了解,连叶玺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

吃完饭,步出酒店。孟易南去取车,叶玺和路晓雾站街边等待。叶玺掏出烟,慢慢点上含住,路晓雾站在叶玺身边,拘促不安,心里忐忑他会不会又突然问她所不了解的孟易南的习惯,她一定答不上来。

“南需要一个真正懂他的人。”叶玺烟圈一吐,缓缓转脸望向她。

路晓雾心里一紧,他……是指她不是那个人。

孟易南的车已经驶过来了,“上车。”

叶玺拉开车后座,向上了车。路晓雾慢慢走过去,开车门坐在副座上。

孟易南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有些纳闷,回头瞟了一眼叶玺,他一脸淡然,微笑着回望他。

孟易南弯身想替晓雾扣上安全带,路晓雾已经自己动手扯过安全带,轻轻扣上。孟易南怔了一下,收回手,慢慢坐回自己位置上。晓雾怎么了?难道还在介意让他吃了海鲜?心里疑惑地又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叶玺,他依旧一张微笑的脸。

孟易南慢慢启动车子,回家。

三人一路上,并未说话。

孟易南觉得车子里气氛怪怪的,伸手按动车上的CD机,一首熟悉的英文歌在车里飘荡。

“there's traffic in the sky

and it doesn't seem to be getting much better……”

这就是他最喜欢的歌曲吗?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谁唱的?路晓雾不觉思绪飘游,她……从没想过去了解。是不是就像她从未试着努力去了解身边这个男人,这个挂着她丈夫头衔的男人!

路晓雾的心随着音乐轻轻下沉,第一次感到好难过,因为孟易南的喜好竟然是从别人口里得知。

**

回到家后,孟易南一晚上都很纳闷,路晓雾到底怎么了?话不多,情绪也不高。而叶玺则一直看电视也没打扰他和晓雾。

直到临睡着,晓雾不经意的一开口,孟易南才惊觉晓雾有心事,MD,叶玺又做了什么?

路晓雾居然问他,“你和叶玺究竟是什么关系?”

孟易南那晚失眠了!

所谓­奸­情(叶玺与阿南的纠葛)

孟易南彻夜无眠,路晓雾昨晚那句不经意的问话,吓得他一夜冷汗,脑海里翻江倒海,第二天一早,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路晓雾送到公司,就拉着叶玺直接进了公司。

才进办公室,孟易南将门一锁,脸就沉了。

“你昨晚和晓雾到底说了什么?”瞪着叶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心里的火就上来了。这人不闹点事,是不是心里就不舒服?

叶玺嘴角一勾,轻轻笑了,“和她有什么好说的,我只和你说。”

“叶玺,”孟易南火腾腾地烧,“你没说什么,为什么她昨晚闷闷不乐?”

叶玺嘴角的笑一下敛去,“她不高兴你问我?我不高兴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叶玺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孟易南那怒目冲冠的样子,不觉心里也气了。

孟易南无奈地抚着额,用力地闭上眼,“叶玺,我说了,你不能打扰她,她根本不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字硬是没说出口。

“是什么?”叶玺轻声冷哼,“是她的情敌?”

“叶玺。”孟易南气恼地瞪着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顽固,说得好听点叫执着,说得难听点叫偏执!“不许伤害她。”

“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吧。”叶玺慢慢站起身,向他走过来。

孟易南瞪着他,“我和你TMD什么也不是,哪有什么先来后到!”这小子要用什么敲才能砸醒他的脑袋,被拒绝得如此明白,他何必还要自取其辱。

“那我们过去算什么?”叶玺靠在桌边,定定地望着他。那眼神看到眼里,寒得他浑身直打冷战,这小子……非要用这种半含半闭的眼神撩他。MD,一看到他这个表情,他就想打人!

孟易南这辈子最后悔认识的人,第一个非钟平莫属,若不是他那次惊世骇俗的翻云覆雨害得他从此不举,他也不会倒霉得被叶玺缠上。而第二个最让他懊恼遇上的人就是叶玺。

当年,经那变故之后,他变得很冷漠,人也孤傲了许多。人说心里自卑的人才会刻意在外表表现冷傲,说的就是孟易南这种人。他那难以启齿的隐疾,就像一根刺深深刺痛他的自尊。每次看到室友们左拥右抱,他心里就冷冷一哼,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孟易南有某种倾向了。

他们四个当时在学校就老混足球队,与班上另一同学丁明组成五人足球队常出去找人挑。他们的队经常在一起练,组织配合都天衣无缝。直到有一天,丁明因家里找关系出国了,他们队就开始找人凑数。

叶玺就是在这个时候,混到他们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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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易南压根不记得叶玺是怎么冒出来的。只隐约记得有天踢球,钟平突然带个瘦高的小子过来,一看青瘦不经事的样子,孟易南只瞟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钟平却说这小子来顶丁明的份,孟易南才正眼瞧他。高瘦的身材,中长的短发细柔地贴在额前,红­唇­白齿,咋一看还像中­性­化的女生,这人能踢球吗?

“叶玺,菜鸟。”钟平将他脖子一拎,提到从人面前。菜鸟就是大一新生,果然什么也不知道。

韩远和卫东一脸轻视,明显瞧不起这小子。孟易南没吭声,只认真地穿上球鞋,准备上场。管他行不行,出去跑几圈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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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场球下来,被对方盯得最多的就是叶玺。对方看他个子小又瘦弱,专找他下叉子。拦截抢断,只要球一到叶玺脚下,就会被对方两人包抄夹击,而且还故意用身体撞他,他虽然还有点盘带能力,可是人一受控,球就传不出去了。整场球下来,他跑得最累,伤得也最重。

那场球,他们被对方逼成了2比2平。

比赛一结束,大家都大气粗喘地回更衣室换衣服。卫东和韩远平了球,心里一肚子火,看到叶玺就嗤之以鼻,还直接要求钟平换人,这小子太次了。

钟平只好好言安慰,说他看过这小子踢球,球踢得不差,就是人瘦了点。说完就大声喝着叶玺,要他回去多练练,不然还得被人盯。

叶玺一个人靠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一张青涩的脸满是懊恼。

孟易南没吭声,独自收拾衣服,准备回宿舍。

钟平为了安慰卫东和韩远,拉他们出去吃东西,孟易南说没兴趣,就推了。叶玺,当然没人主动叫他。

三人走了,孟易南收拾差不多,就打算回去。

经过叶玺身边时,看到他垂着头,手轻轻摸着鼻梁,脸微微皱。孟易南经过时,并不打算开口,可快走到门边时,还是定住身体回头望向坐在那儿的叶玺,“你没事吧?”

叶玺仍旧低着头,轻摇摇脑袋,低低的声音像个犯错的小孩,“没……事。”

孟易南眉头一皱,这小子太­嫩­了,说两句就垂头丧气的,真没劲。孟易南背着包,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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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他到旁边小卖部买了瓶水,准备回宿舍冲个澡。一回身,看到叶玺慢腾腾走下来,肩上挎着个包,头一直低垂着。

孟易南喝着水,直直地向宿舍走去,与叶玺错身而过时,一声不吭。他没走多远,就叫到后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喂……”孟易南眉头一皱,叶玺?心里顿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去。

“你……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叶玺脸微皱,一脸惨白地望着他。、

孟易南眉头一皱,他受伤了?眉一挑,“你怎么了?”

“鼻子……好像有点痛。”叶玺手抬起却又不敢碰鼻子。

孟易南望向他鼻梁中间,微有些红肿,心里一顿,他该不会是……孟易南大步走过去,拉着叶玺就往医务室方向走去。叶玺被他拽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人怎么了?­干­嘛走这么快?

果然,被孟易南猜中了,叶玺受伤了,估计是鼻梁骨折。

医生听他大致介绍之后,就让两人到市里的医院去拍个片,认真检查一下,问题可大可小。

孟易南一听,拉着叶玺就搭着的士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拍片结果一出来,果然,确症叶玺鼻梁骨折。孟易南听医生一说,心里低咒,这小子真郁闷,第一场球就被别人搞了个鼻梁骨折,真惨烈。

孟易南让叶玺听医生的安排,自己跑上跑下划价,交款,取了药上了楼,看到医生给叶玺作了消炎处理。孟易南也搞不清楚,把一大堆药和针剂全塞给医生,医生细心给叶玺交待,给叶玺打了一针,最后又给他作了一个护鼻套。

当两人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多。

孟易南看着怪异的叶玺,想笑不笑,那个鼻套真是丑。

叶玺站在他身边,犹豫了半天,才发出轻微地声音,“谢谢。”

孟易南轻哼一声,也没理会,拦了个车,带他上馆子。忙了半天,两人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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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钟平他们知道叶玺第一场球就踢了个鼻梁骨折,直接摇头要把叶玺给换了。居然没人去关心关心他怎么样了。孟易南无所谓,换不换人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上医院的第二天,有人往孟易南卡里打了钱,金额正是他垫付的医药费。那之后一周,叶玺没再出现,孟易南也快忘记了这个人。

叶玺一周之后到医院作鼻子复位,才取了鼻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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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自习,孟易南正要回宿舍,居然在宿舍楼下看到叶玺,他脸上已经没有那别扭的鼻套,看起来顺眼多了。孟易南怔了一下,没打算打招呼,继续向楼里走。

叶玺却叫住他,“孟易南。”

孟易南冷冷回头,没作声。

“出去喝一杯?我请。”叶玺盯着他,眼神微凉。

孟易南眼一动,不置可否,正要开口回绝。

叶玺已经先开口了,“不赏脸?”口气很是冲。

孟易南心里冷哼,这小子好了就开始横了?那天怎么蔫得像只病猫?

“孟易南,你咋跟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到底去不去?”叶玺嘴角一翻,居然讥讽起他来。

孟易南脸­色­一板,叶玺这话正戳中他心底的痛,MD,老子像什么也不可能像娘们!去就去,谁怕谁。

两人那晚,拼酒拼到凌晨两点多,才你搀我扶地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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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叶玺又加入了他们的足球队,而且他就只听孟易南的话。

除了踢球,叶玺也跟着孟易南。不上课的时间,叶玺每天都来缠着孟易南,孟易南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初孟易南也很不习惯,重重训了他几次,可过没几天,叶玺又自个跟过来了。孟易南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由着他,反正他就那样,也没给他找什么麻烦,要跟着就跟着吧。

但叶玺的紧迫盯人在钟平等人的眼中就有点恐怖了,若不是钟平他们坚决反对,叶玺恨不得直接搬他们宿舍去。久而久之,钟平等人也就不予理会了,只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一下,叶玺简直快成孟易南女友了,整个24孝保姆。

孟易南懒得理会他们的取笑,反正他们出去泡妞,他也不感兴趣。现在有个叶玺陪着,也不错,偶尔还可以一起喝喝酒,打打PS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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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易南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好友相处,居然也有变味的一天。

孟易南后来回想起来,真恨不得那天没出那件事。

有天周末,叶玺又拉上孟易南到外面喝酒,两人进了市中心的一间酒吧。由于周末,酒吧里人很多。

叶玺和孟易南点了一打啤酒,坐在低音炮下对饮。

喝到一半,叶玺去上卫生间。今天喝得有点多,叶玺晕乎乎地从卫生间里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火辣的女生缠在孟易南身边,手还不知耻地搭在孟易南的肩膀,阿南面露不爽地想闪开碰触。叶玺一看,心里就添火,冲过去,一把扯开那女生,“长这么丑,还出来吓人。”

那女生被叶玺突然这一闹,气得脸青一片紫一片,“我又不是撩你,关你屁事。”

叶玺看都不看她,只端起酒杯示意孟易南继续。

那女生面子上挂不住了,开始装可怜勾着孟易南的手,“帅哥,你朋友怎么这样?”

孟易南冷笑抽回手,不想理她。女人气闷地瞪向叶玺,一把夺过孟易南手中的酒杯,“帅哥,怎么都不理人嘛。”

孟易南轻笑着刚想开口,叶玺已经一把将那女生手中的酒杯夺回来,酒不小心就泼到那女人身上,女人尖叫着不依不饶,“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叶玺不理她,将酒杯一倒,把酒全泼地上,又重新给阿南倒上一杯。

那女人气得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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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丑男人。

孟易南冷眼一瞟,演戏吗?

肥男人将女人往怀里一扯,厉声喝斥他俩,“你们活腻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泡。”

孟易南和叶玺对视冷笑,谁要泡这么丑的女人,明明是她想泡他们俩吧。

那女人在肥男人怀里委屈得像只小绵羊,连声说孟易南调戏她,还逼她喝酒,她不依,才泼了一身。

那男人一听将女人一推,冲上来,就要动孟易南的人。

叶玺往阿南身前一挡,瞪向来人,“这丑的女人谁敢要,除非瞎了眼。”

那男人一听更火大了,这不是明摆着骂他眼睛瞎?他朝身后一挥手,那群跟班就一涌而上,围住了叶玺和孟易南,拳打脚踢。

孟易南和叶玺经常踢球,身体还不错,和人动起手来,也没怎么吃亏。不过,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两人有些招架不住了。而且那丑男人有够卑劣,居然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啄木鸟(刀),从背后打算暗算孟易南,叶玺一看心里一急,冲过去将阿南一拽,将他搂在怀里,自己则挡在了他身前。

那刀硬生生地Сhā入他侧背,顿时血溅如柱。身边的人顿时尖叫四窜,出事了,出事了!

孟易南一看叶玺受伤了,眼红心急地照那男人胸口一踢,重重将他踢飞出去。

“叶玺,叶玺。”孟易南抱着叶玺一阵急呼,叶玺撑着苦笑,“MD,还真有点痛。”

那群人看事情闹大了,全跑了。酒吧的保安这时才冲出来,围着孟易南问要不要打110,孟易南火一大,“打你妈的头,打120。”

那晚,两人又进了医院。孟易南事后想起来都好笑,他和叶玺没事就进医院,还真TMD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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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捅得可不轻,叶玺在医院躺了快一周。好得差不多,叶玺就搬回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

孟易南想着叶玺是为自己受的伤,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每天孟易南只要一没课就往叶玺那儿跑,叶玺本来就三天两头旷课的,这下伤了更有理由不去上课。

孟易南每次给叶玺换药,就忍不住低叹,这小子咋这么傻,非帮他挡这一刀。哪想叶玺说的一句话把他给吓到了,“为你死我都愿意,这点伤算个屁。”听得孟易南牙根都酸了,这小子有毛病,还不是一般的毛病。

不过,看他这么够义气,孟易南也自然不会不管他。孟易南负责给叶玺带吃的,有时叶玺吃腻了外面的饭菜,孟易南就亲自下厨弄给他吃,两人倒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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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炎炎夏日,叶玺嚷着要庆祝一下伤口终于愈合了,他要好好喝上一宿,受伤这两周,孟易南禁止他喝酒,搞得他心里欠得荒。今个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喝了。

两人扛了两件啤酒在家里屯着,用叶玺的话说,一件怕不够喝,两件备着刚刚好。

好嘛,两人是有酒不怕喝,你一瓶我一瓶的天南地北地咵起天来。叶玺那晚特高兴,从穿开档裤的事一直说到上大学,所有他认为自豪丢脸的事都一骨脑儿说给孟易南听。而孟易南则一直笑着听他说,最后叶玺不过瘾,开始逼着孟易南玩孟氏三百问,他问阿南答,把他想知道的事都问了个遍。当问到阿南为什么还没交女友时,孟易南脸僵了一下,只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唉,就这三个字,真把孟易南要悔死。当时不就随口一说,哪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玺听了可就没这么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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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喝得二麻二麻的,直接一齐倒在叶玺那张小破床上就睡了。

那一夜,孟易南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床太小了,两人挤在一起真TMD的热。

半夜,孟易南被一阵燥热给扰醒,胸口闷闷地堵得好难受。孟易南昏头晕厥地使劲挣开眼,却吓了一跳!

叶玺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不停在摸他的胸,头也埋在胸口,哇靠,他居然用嘴亲他!孟易南吓得一下就醒了,用力将叶玺一推,叶玺身形不稳跌坐到地上,啊!叶玺一阵惨叫。孟易南又气又恼,瞪着坐在地上的叶玺,看他难受的样子,又担心他碰到了伤口。犹豫着不知该训他还是关心他。

“你TM在­干­嘛?”孟易南一想到叶玺刚才趴在自己身上,心里就一抖,他……应该不会像他想的吧。

“能­干­嘛?”叶玺扶着腰慢慢爬上床,瞪着他,扫过他的眼,慢慢向下移,定在孟易南嘴上。

孟易南心里一寒,赶紧身形一闪,“MD,两个人挤着睡太不爽了,我回去了。”叶玺眼里的深意看得他心里直渗的,那双眼像狼眼,泛着绿光。

叶玺用力一扯,将他按倒在床上,“南,你跑什么?”

孟易南被他双手按着,心里开始紧张了,他叫自己什么?MD,这个调调听着都觉得麻,他是不是还没醒,把他当女人了!靠,饥渴出去花钱自己找女人去,别TMD压着他。孟易南用力在他胸前一顶,“起来。”

叶玺真没醒,不但没放开他,身体还向下压,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双手紧搂着他。孟易南浑身­鸡­皮疙瘩速起,用力想挣开他,可惜叶玺像是借着酒劲,力量比平时也大了许多,牢牢地搂着他,嘴开始贴着他的胸前游走。

“南,我喜欢你。”轰,孟易南被叶玺这句似醉非醉的话给雷得上天入地,他……居然借酒装疯?

孟易南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抬腿一顶,将叶玺顶翻到一边,一个翻身赶紧逃离那张床!

MD,这小子平时就像个娘们,现在更TMD当娘们当上瘾了,居然抱着他说喜欢他。

“叶玺,你再给老子乱说一句,我让你明天就当不成男人。”想当女人是吧,他绝对能成全他。

“南,我要是女的,早把你吃了。”叶玺轻轻一笑,完全不怕他的威胁。

“你!”孟易南瞪着他气得跳脚,这疯子。

“你少装了,你不是也不喜欢女人,我们不过是同道中人。”叶玺慢慢跳下床,缓缓逼近他。

孟易南往墙后靠,靠,老子不喜欢女人不代表就要喜欢男人啊!老子还不是被钟平害的,迫不得已才对女人敬而远之。“叶玺,你搞错了,我不喜欢男人。”

“哼,谁信?连钟平都说你是GAY。”叶玺一下就靠过去,将他控在自己与墙之间。

MD,死钟平,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怎么每回死不要脸的事都是他给闹的!

“他知道个屁!”孟易南气得火冒三丈,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死人。

叶玺抬手一勾,将他拉近自己,“我觉得他说得完全正确。”话音才落,叶玺的­唇­已经压了上去。

咣当……咣当……

孟易南傻了,怔了十秒之后,他直接条件反­射­将叶玺给撂地上了,大脚一踏,从他胸口直接踏过,冲出了门!

死钟平,你已经害得老子女人不能碰,现在还害老子被男人亲!老子非把你给废了,让你也尝尝上了不女人的滋味!

孟易南回去把钟平给打得在床上躺上三天。

**

自从那以后,叶玺对他的爱完全是□­祼­的表露无遗。无论孟易南如何拒绝,叶玺就一厢情愿的恋上了孟易南。钟平等人也见识到了叶玺的疯狂。除了没在学校贴大字报,他对孟易南完全是口香糖粘上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孟易南大学后两年完全就是在叶玺的“甜蜜”监视下渡过的。直到最后一年,孟易南家里给他拖人找了个实习的单位,他瞒着所有人悄悄办了毕业手续,提前离校去了南方。如空气般在这个城市蒸发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叶玺更是疯了般找寻他。

孟易南在南方躲了快两年,才悄悄和钟平联络上,得知叶玺找不到他,伤心地和家人去了国外。他才敢放心的返回这座城市。

孟易南原以为,他与叶玺的悲惨纠葛终于可以终结了。哪想到,这次叶玺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

无论如何,孟易南绝对不会让这疯子影响他和晓雾的甜蜜生活!

你要比他更在乎我

孟易南一晚上就在想着如何向路晓雾开口。他和叶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孽障还是纠缠不清,唉,反正就是乱七八糟!

路晓雾一晚上也沉默寡言,孟易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郁闷地瞪向一脸淡定的叶玺,肯定是叶玺暗示了什么,晓雾才会这样?叶玺到底和她说了多少,怎么说的?孟易南心里一直打着小鼓,七上八下。

其实,路晓雾在想什么呢?她在想,如何去查孟易南车里的那首歌叫什么?CD是张刻录盘,没有名字。她脑里老在想着副歌部分的几句英文,想着是不是可以从网上搜搜歌词。她不敢问孟易南,怕他笑自己;更不敢去问叶玺,怕他鄙视自己,所以她只好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冥思苦想。结果,她一整天就纠结在那首歌上,压根不记得昨晚随口问的那个问题。

叶玺望着对面的两人,若有所思,心里轻笑。这两人根本就是有问题,有话也不会直说,这也叫夫妻生活?

**

吃完饭,孟易南瞟到路晓雾在厨房洗碗,赶紧把叶玺拎到书房,关上门。

“你……有没有和她说我们的关系?”孟易南必须再次确认,晓雾到底知道多少,才好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的关系,一看就明白,还用说吗?”叶玺嘴角轻笑,直直望着他。

“叶玺,说正经的。我不想晓雾胡思乱想。”孟易南无奈地轻摇头,他已经不想和叶玺纠缠两人之间的混乱,只想安抚晓雾的心。晓雾的个­性­,他是清楚的,无论有多大的事,她都闷在心里,一闷就闷出奇思怪想了。就像她会偷着去看心理咨询师一样。他不能让她钻死胡同。

“南,她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叶玺嘴角的笑慢慢隐去,眼中浮现许多的迷雾,就那样深深地望着孟易南。

孟易南心里一怔,脸­色­一正,慢慢肯定地点点头,“对,我爱她。”

叶玺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眼中的波纹迅速跳动,又慢慢平静,平静得近乎死寂,久久的,嘴慢慢轻薄,“她不一定爱你。”眼里的轻笑呼之欲出。

孟易南心里一紧,“她……当然爱我。”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没底气,孟易南不觉在叶玺面前气短心虚。

“那她怎么还想着离婚?”叶玺轻轻一笑,转身走向窗边背着他。

孟易南浑身一震,他怎么知道的?MD,又是钟平!!钟平是不是真想看自己死,他的恶趣就可以结束了。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钟平兴风作浪的手段如何高不可攀?

“钟平说的?”孟易南声音慢慢冷却。

“如果她不能给你幸福,就别强求。”叶玺慢慢转过身,深深地望着他。

孟易南心里轻笑,他在强求吗?如果留住自己老婆的心也叫强求,那他叶玺叫什么?叫强取豪夺,逼良为GAY?看来和叶玺说再多也没用。老婆的心该如何挽回,只有靠自己了!

孟易南转身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叶玺盯着他的背影,心微微凉,转身看向窗外,脸­色­慢慢暗沉。幸福是什么?谁又真正知道!

**

晓雾已经洗好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看到书房打开,孟易南走了出来,盯着那张英俊熟悉的脸,心里仍纠结不已,慢慢将视线定在屏幕上。

脑中想的仍旧是孟易南。这个男人,叫孟易南,男,29岁,生日11月20日,血型未知,汉族,祖藉沿海一个小城市。这都是她从他身份证上看来的,除此之外,他的工作,他的家庭,甚至他的习好除了足球,她也不知道了。因为,他们除了在床上亲密无间之外,实在是很少有机会交流别的。

孟易南看着路晓雾目不转睛的瞪着电视,对,她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完全是在憎恨电视。她不会知道叶玺对自己的真正目的了吧?这……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向她坦白?

**

孟易南进厨房倒了两杯茶出来,慢慢端到晓雾面前。

路晓雾猛然回神,看到孟易南坐在身边,心腾地跳了一下,懊恼一下加倍,她急急低下头,有点不敢面对他。她和他好像又回到了初识的样子,她想问却不敢问,总是一个人在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和她心中喜欢的样子一样?

孟易南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心里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像是被心里某种强大意念给拉回去,什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别扭地坐着,喝着茶,看着电视,就是不说话!

**

正在此时,叶玺走出书房,慢慢走过来,坐在短沙发上,一脸­阴­沉地望向电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孟易南心里一格噔,瞟了眼晓雾的表情,她看到叶玺,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易南的心里不由直下坠,叶玺一定说了什么影响到了晓雾。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是被晓雾憋死,也要被自己憋死!

孟易南将茶杯一放,转脸望向路晓雾,“晓雾,我有话你说,去书房。”不等晓雾反应,易南已经拉着她起身,快步走向书房。

叶玺的目光终于从电视屏幕慢慢移开,盯着合上的书房门,眼神微闪,慢慢又转回去,对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

“什么事?”晓雾被易南莫名其妙地拉进了书房,心里的思绪被打乱。

孟易南按着她坐在书桌前的皮椅,自己靠坐在书桌边,沉沉地盯着她,慢慢抽出烟,缓缓点上,眼神往上移,望向窗外。

“路路,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孟易南的声音凉凉的,听在晓雾心里也凉凉的,她脸­色­不由一颤。

“你不是问我和叶玺是什么关系吗?”路晓雾望着孟易南的侧脸,心里有丝紧张,背不由往后一靠紧贴在椅背上,她需要一点支撑。

孟易南缓缓低下眼,定在她眼中,“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

路晓雾的心一下被提了起来,复杂?有多复杂?叶玺难道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是他前女友的弟弟?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易南,而且动作行为都很亲昵。路晓雾的手不觉握紧了扶手,心一直往上提,揪着等待他的后话。

孟易南看着她脸上的紧张,心也不由有些紧张,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吞出烟圈之后,他才找到了声音,“他其实有点不正常。”

嗯,路晓雾心里有点得到证实,和你的关系一定很复杂,所以他的行为才容易不正常。

“他……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孟易南一边说一边盯着晓雾的反应,努力想将这事说得轻描淡写。

“嗯?”路晓雾扬起眉,没有谈朋友是因为小时候缺少家庭关怀?果然,叶玺很有可能是孟易南的异姓兄弟。

“他……喜欢……”孟易南突然结巴了,他在心里低咒,怎么这话就说得这么艰难,晓雾会如何看待叶玺,如何看待他?“男人。”

一说完,孟易南就盯着晓雾。可路晓雾扬着脸一直望着他,没有出声。孟易南有些意外,她居然没有惊讶也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

可她这个反应,反倒让孟易南有些诧异,轻轻地唤,“路路?”

“嗯,喜欢什么?”她当然知道叶玺是男人,他的话还没说完怎么就不说了?

孟易南额头狂冒冷汗,挫败地抚着额头,和路晓雾说话不能太犹豫太隐晦,她听不懂!

孟易南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摁灭烟,专注地望向晓雾,他决定向她坦白,无论她作何感想!“路路,叶玺喜欢男人。”

路晓雾的眼眨了眨,眼珠慢慢低下又抬起望着他,“他是同­性­恋?”

孟易南深吸口气,“是的。”一颗心揪起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震惊反应。

可路晓雾怔了好一会,眼神迷离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可她这一开口,把孟易南倒差点震晕了!

“他……真可怜。”路晓雾轻叹地点点头。

孟易南目瞪口呆地瞪着路晓雾,她在说谁可怜?说叶玺还是说自己?“你说谁可怜?”

“叶玺啊,”路晓雾嘟着嘴,望向孟易南,“居然没女人爱他。”

噗!孟易南当时真的喷了!不是喷水,是喷气。

路晓雾在想什么啊???孟易南苦笑不得地捧起晓雾的脸,“路路,你明不明白我说什么?叶玺喜欢男人,那个男人是我!”

轰,好嘛,话一下就冲出口了!孟易南才说完,就后悔了,舌头在口中缩了又缩,可话已经缩不回来了。他捧着她脸的手,犹豫着该不该放开,因为她的脸­色­倾刻变了,她终于听懂了问题的关键。关键不是叶玺是同­性­恋,没女人爱,关键是他爱的人是她的老公!

路晓雾眼转了转,终于开口了,“你和他都是同­性­恋?”晕倒,有他这样的同­性­恋吗?一点都不洁身自好。哪有喜欢男人又和女人天天……那个!

孟易南当场气结!他终于意识到他娶的老婆思维异于常人!

孟易南气得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压向她的­唇­,用力地搅动着她的­唇­齿,将一腔怒气和闷气全倾泄而出,她……能不能用点脑!他要是同­性­恋,还娶她做什么!

一阵猛烈的纠缠之后,路晓雾被孟易南重重地压贴在椅背上,脑中乱哄哄的,全身的体温也像凑热闹地一样,跳欢着一路由脚冲顶。他……生气了!

“路路,我绝对不是!你最清楚,不是吗?”孟易南用力地搂着她。

路晓雾贴在他胸前,慢慢消化他的话。叶玺是同­性­恋,孟易南不是,叶玺喜欢孟易南,不喜欢女人。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啊……好混乱啊!路晓雾咬着­唇­,轻轻开口,“叶玺喜欢你。”原来如此,难道他总是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瞪着自己,总是叫亲密地叫他南,总是挑剔自己对易南不好!

“路路,我不喜欢他。”孟易南紧紧贴着她的脸细吻,我只喜欢你。

“那他是为了你回来?”路晓雾的思维终于正常运转了。想到叶玺一进门紧抱孟易南的样子,她就奇怪,这两人为何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不像兄弟。原来,原来,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很准的,只是她单纯的以为自己少见多怪!

“路路,叶玺这人有点过于执着。”孟易南忐忑地盯着她的反应。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他连你所有的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说我不是真正懂你的人,他的意思那个人应该是他。

“路路。”孟易南紧张地用力一拥,“叶玺这人……受过挫折。”孟易南心里一横,MD,为了挽回老婆,怎么也得将这事给圆完整了。

“他一开始也是喜欢女人的,但有次失恋被女人伤得太重,从此对女人失去信心,看到女人就有­阴­影。”孟易南镇定自若地编下去,明明对女人有­阴­影的是他,从他口中出来,却成了叶玺。“结果,上大学那会,我一门心思全放在学业上,对女生也不太关注,和他走得有些近,他估计就误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对我……有不正常的想法。”孟易南这个时候只顾得上老婆了,不牺牲叶玺难道牺牲自己?

路晓雾抬起脸望向孟易南,他这个样子怎么会吸引到同­性­恋?

“叶玺有点爱钻牛角尖,我们都是把他当兄弟关照,他却认为我对他特别好,有次还为我挡了一刀,我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孟易南被晓雾一瞧,脸微讪,MD,他是那一晚才知道叶玺对他有非分之想,这过程当然不能被晓雾知道。而他勤于学业的原因更不能让她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曾经不举,他这一辈子就要完了!

“他居然为了你挡刀?”路晓雾听得有些傻了,叶玺看来真的很喜欢孟易南。

“是啊,他那时有点走火入魔。后来,我家里人知道了,逼我提前毕业,深怕我真的被他给影响了。”孟易南眼神一跳,决定将问题说得严重些!

啊?他家里都知道了,那这事真的很严重啊。后来怎么办?

“后来,家里人怕我心里有­阴­影,给我介绍了许多对象。可是,那时我事业刚起步,再加上叶玺有些恐怖的行为的确影响了我。我就一直很抗拒谈恋爱,直到遇到你!”孟易南说得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看着晓雾慢慢微红的脸,他的心就定了,老婆还是得用哄的。

路晓雾低下头,他真的像二姨说的,和她相亲前一直没谈恋爱?那她算不算他的初恋?

初恋!哧,孟易南的初吻,初恋,还有初夜早在高中就没了!只不过,曾经被钟平搞得男人不是女人不是。中间一切暂停了十年,面对路晓雾时,就当回归处男了!男人常自称,超过半年没有床上运动,处男之身就回来了!

“叶玺这次回来,我也很意外。原以为这么久没联系,他早就忘了我,谁知道他居然还对我……念念不忘。”孟易南细细地瞧着晓雾的反应,怀中她果然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这事要是让我家人知道,肯定又要闹起来。他们非要找叶玺拼命的。”

路晓雾一听,顿时紧张了,“那……怎么办?”真是没想到,孟易南没有拈花惹草也惹上一个男同­性­恋,真够可怜的。

“我也和他解释过了,说我们感情很好。希望他能放过我,就当放过他自己。”孟易南微垂眼,一脸无奈,“可他根本不听。”

路晓雾心疼地捧起他无奈的脸,焦急地问,“那他到底要如何?”叶玺的冷狠她是见识了。

“叶玺说你根本不爱我,他才是真正爱我的人。”孟易南想到钟平的话,脸­色­更是表现落寞,连外人都说她不爱他,他还怎么证明他们恩爱。

“我……”晓雾一听,顿时语塞,想到自己对孟易南的不用心,愧疚之心油然而生,她的确不够爱他,不知道该如何爱他!

“路路,你爱不爱我?”易南突然抬眼认真地凝望她。

“我……当然爱。”路晓雾舌头微颤,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点怀疑。

“我就知道你肯定爱我。”孟易南喜形于­色­,用力地吻住她的嘴。

他久久才放开她,认真地说,“叶玺这人认死理,光说没用,但如果他看到我们两人是真的幸福,他一定会知难而退。”

路晓雾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我该怎么做?”

“你要表现得更主动点。”孟易南一本正经地说,“要比叶玺更重视我,更在乎我。”孟易南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偷笑。

路晓雾想了想,是啊,如果她不是对孟易南太不了解,怎么会被叶玺问得哑口无言?叶玺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再不努力,真的要被他给抢占所有优势。

“我也想更在乎你。”路晓雾终于说出了纠结一天的心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在乎他!

“路路。”孟易南一看到她眼中的认真与渴望,心里的激动顿时涌上心尖,用力紧紧地拥着她。太­棒­了,她终于肯对他用心了!

路晓雾被他抱得都喘不过气来,心里却像被他的兴奋感染,填满了喜悦。不知不觉开口轻问,“你车上那首歌是谁唱的?”

孟易南一听,怔了一会,慢慢放开她,盯着她眼中的渴望,轻轻笑了,“Jack Johnson 的traffic in the sky。”她从来没主动他这首歌,他其实一直在等她开口问,等她来贴近他的心!

**

两人相拥着走出书房,一看到窝在沙发的叶玺郁闷地望向他们,孟易南搂着晓雾腰上的手微微一紧,晓雾心里一怔,慢慢露出笑容,“易南,你今天累了,洗完澡,我帮你按摩按摩。”孟易南一听,马上配合地在她脸上印上一吻,“谢谢老婆。”

路晓雾脸微红地向卧室走去,孟易南则意犹未尽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顿甜蜜,偶尔小女人的路路太有味了。

一转脸,望到叶玺那和臭脸瞪着自己,孟易南嘴角一勾,鼻子一哼转身回书房了!羡慕吧,羡慕赶紧去找个!我,你是绝对绝对染指不了了!

**

从那天起,路晓雾被孟易南影响,不知不觉当着叶玺的面就会对孟易南流露温柔,甚至开始主动询问一些孟易南的喜好,并投其所好地作些他喜欢的事,搞得孟易南幸福得天天在叶玺面前得瑟。

只见叶玺是越来越郁闷,而这对小夫妻则是在外人面前越来越自然地表现恩爱!

损友够损

孟易南仍旧每天接送路晓雾上下班,叶玺还是一路相随。

孟易南既然已经决定刺激叶玺,就要刺激到底。最主要是,路晓雾经他一番教育之后,也开始配合了。

以前,路晓雾看着叶玺在车上,到了公司都是匆匆下车。孟易南想讨个吻也不好要求,现在,只要他眼神一勾,路晓雾就脸红地主动奉上红­唇­,打算亲吻他脸庞。孟易南每次都装作无意地一偏脸,正好双­唇­相对,一个缠绵悱恻甜蜜之吻就此上演,完全当叶玺不存在。每次路晓雾都会脸红耳赤地跳下车,孟易南一脸心满意足地瞟向后面的叶玺,叶玺一脸郁闷地靠在椅背上,眼冷冷地望向窗外!

叶玺估计是被刺激得不行了,今晚居然没有回孟家。

孟易南看着叶玺发过来的短信,“今晚不回家。”一脸得意地笑了,这疯子终于受不了了吧!

路晓雾正准备做饭,看着孟易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偷笑,觉得莫名其妙,自从叶玺来,他还没这么乐过,今天怎么了?“叶玺呢?”

“出去玩了。”孟易南一看晓雾伸个头出来,赶紧笑着回答,叶玺不回来一定得找个正当理由。

“他不是除了跟着你哪儿也不愿去吗?”路晓雾一想到叶玺那哀怨的眼神,心里就犯晕,她家老公居然勾回来一个同­性­恋。

孟易南笑着走过去,轻搂住晓雾,一脸得意,“就说我的计划肯定没问题。”一想到叶玺看他和老婆甜蜜蜜时那郁闷的表情,他就想笑。当年他要是肯牺牲一下­色­相和哪个女生演场戏,肯定也能让叶玺心灰意冷,但他一想着和女生亲热比让叶玺腻着更别扭,才没那样做。可他真没想到叶玺的死理认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死心。

多亏有了晓雾,他才真正走出了那段辛酸的­阴­影。不然,他也担心自己碰不了女人,很有可能最后就跟着叶玺弯了。

“路路,谢谢你。”孟易南真诚地用力吻住晓雾,有老婆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路晓雾被他热情的吻差点热化了。

突然,孟易南的手机响了。

孟易南慢慢放开有些晕眩的路晓雾,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钟平的电话。“­干­嘛?”

“现在?”路晓雾看着孟易南抬眼望向自己,心里也纳闷钟平这个时候找孟易南做什么?

“好,我们一会儿到。”说完,孟易南就挂上电话。他抬眼望向晓雾,“钟平叫我们出去吃饭。”

路晓雾心里一顿,无缘无故请客,难不成他又泡到有钱美女了?

孟氏夫­妇­开着车一会就到了钟平约定的地点。

报了钟平的名字,迎宾小姐领着他们上了三楼包房。

小姐替两人推开门,孟易南搂着路晓雾走去进,两人都愣了一下,叶玺也在!

“你们两人可真是慢,等半天了。”钟平一看他们就起身笑说。

孟易南搂着路晓雾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安慰着她,搂着她走过去。拉开一张座椅扶她坐下,自己则坐在晓雾身边。两人与钟平和叶玺相对而坐,叶玺一直淡淡地笑,没有作声。

“你不回家,原来是约了钟平。”孟易南嘴角一扯,冲叶玺轻笑。他又想搞什么?看着他和晓雾太甜蜜,打算去搬钟平军师?孟易南瞧着钟平给自己和晓雾斟上茶,心里暗忖,钟平千万别再给他惹什么事啊?叶玺突然出现已经让他措手不及了,钟平再跟着添点乱,那他和晓雾真会疯的。

“怎么?想我了?”叶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钟平端着茶壶慢慢坐回座位上,脸上尽是窃笑;路晓雾脸­色­一讪,虽然经孟易南一说,她已经知道了叶玺对易南的心意,可他当着她的面如此赤 ­祼­­祼­地说出口,她还是吃了一惊;而最最震撼地当属孟易南,脸­色­当即就变了,这死人,说什么屁话?自己是巴不得他快闪,想他的头!

“好了,阿南是关心你,怕你一个人走丢了。”钟平终于出来作和事佬,缓和一下气氛。

路晓雾也轻握着孟易南的手,担心地望着他脸上的不爽,轻声笑言,“是啊,叶玺在这边就你们几个朋友。”

叶玺轻轻一笑,不再出声。

孟易南反手一握,紧紧握住路晓雾的手,挑衅地瞟一眼叶玺。看我老婆多识大体,不和你一般见识。

钟平笑着推推身边的叶玺,“是不是快到了?”

叶玺侧脸微笑点头,端起茶杯慢慢喝着,眼神仍旧望着对面的两人不语。

“还有谁?卫东和韩远?”孟易南一听,奇怪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钟平神秘一笑。

孟易南不置可否,只望向晓雾,“要不要替你叫杯果汁?”晓雾不爱喝茶,每次到外面吃饭,都要喝现榨的果汁。

路晓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声说,“不用了。”不要这么麻烦,对面的两人望得她很不好意思。

“服务生。”孟易南却已经冲门口喊起来,服务生应声推门进来,“先生,有什么需要?”

“有没有红枣汁?”孟易南想着晓雾最近脸­色­有些苍白,打算让她喝些补血补气的。

“有。”服务生礼貌地回答。“好,上一盅。”说完才看向钟平和叶玺,“你们喝不喝?”

钟平轻笑摇头,他哪还需要问他们,问他老婆就够了。

叶玺嘴角一扯,“我不喜欢吃红枣,你知道。”

孟易南瞪叶玺一眼,不理他。他今天还越来越过份了,居然当着晓雾的面,故意说这么多暧昧的话!他是不是哪根筋抽到了,难道看他和老婆太甜蜜了,他一激动决定要正面竞争?孟易南心里开始有些打鼓,估摸着叶玺到底想怎么样?

服务生一会就端着一盅现榨的红枣汁上来,孟易南往晓雾面前一摆,服务生就给晓雾倒了一满杯,然后将玻璃盅往桌上一放,就退出去。

服务生刚合上门没一会,门又被推开了。

钟平嘴角的笑更大了,叶玺的眼也微微笑弯,急急起身向门口走去。

孟易南和路晓雾前着大门坐着,一看叶玺起身,同时都扭身向门口望去。

一个外国帅哥,路晓雾看到来人的第一反应!孟易南却看呆了!

叶玺上前一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还互亲脸侧。

这人……是谁?孟易南和路晓雾相对而视,都傻眼了!

叶玺轻放开怀中的男人,转身笑着向他们介绍,“michael,my lover。”

孟易南和路晓雾相觑而视,lover?这男人?两人同时盯向那人,金发碧眼,英气逼人,身形比叶玺还高挑,叶玺的爱人是老外?

“嗨,大家好。”那老外已经开口了,居然还是一个会中文的老外。

叶玺拉着他坐在身边,微笑地向他介绍,“孟易南,他妻子路晓雾,钟平。”michael微笑地一个个点头示好,眼神最后定在孟易南脸上,缓缓念着他的名字,“孟易南。”他中文虽然说得不错,但语音语调还是听着很洋味。

孟易南心里的震撼终于千转百回转回来了,笑盈盈地冲michael 点头,“你好,你好。”眼睛瞟向叶玺,你个死人,明明就有爱人了,还跑回来缠着他做什么?

叶玺望着他笑而不语,只是招呼michael喝茶。一看两人就知道很熟稔,michael望着叶玺的眼神总是柔情似水,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孟易南在桌上轻轻握住晓雾的手,她已经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要不要去趟洗手间?”晓雾才回过神,点点头。孟易南担心晓雾受刺激过度。

“我陪你去。”孟易南起身替她拉起座椅,晓雾站起身,轻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说完,就走出门口,让服务生带着去。

“钟平,你出来。”孟易南一看晓雾走了,脸马上一正,瞪向钟平。

钟平瞟了一眼叶玺,微笑地起身,和孟易南走出了包房。

孟易南拽着钟平到了走道最里的拐角,“你早知道叶玺有恋人是不是?”他还以为是自己成功解决了叶玺,看来,他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个。

“不算早。”钟平嘴角轻扯,淡淡一笑。“他回来我才知道的。”

“你到底搞什么?”孟易南心里已经开始抓狂了,看来钟平绝不是随口告诉叶玺自己的住址,他有目的!

“没有啊!叶玺想见见旧情人,我就成全他罗。”钟平嘴角的坏笑有增无减。

“钟平!”孟易南将他用力一推,逼到墙边,他能不能认真点?“你引叶玺住我家到底有何目的?”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切的一切,钟平绝对起了某种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和晓雾现在不是很好吗?”钟平轻推他的手,他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孟易南瞪着他不作声,等他继续。

钟平笑得更灿烂了,“我还不是看你们小两口老这么别扭,想做做好事。刚好叶玺突然回来问到你,我才想着让他帮你们煽煽火,不然就你们俩的个­性­,还不知道要磨到猴年马月。”

“你故意告诉叶玺,晓雾要和我离婚?”孟易南用力一顶,压着他左肩。

“叶玺还不错,虽然当年缠你缠得不行,可一听说你出问题,马上就答应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回当年的感觉,他缠人的功夫还没减吧?”钟平一想到叶玺和自己说,孟易南躲他想躲鬼,就想狂笑。

“钟平!我TMD真想给你一顿!”孟易南用力照他肚子一击,他这哪叫帮忙,差点害得自己­精­神分裂,每天提心吊胆叶玺会如何­骚­扰自己,担心晓雾发现之后会不会不原谅自己!MD,他钟平倒好,一句乐于助人就快把他搞死了!

“喂,喂,兄弟我在帮你啊!”钟平捂着肚子怪叫。

“你TMD不害我就行了!”哪次不是他搞的鬼,他这辈子最辛酸的故事都拜他钟平所赐!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一超级损友???

“喂,你老婆现在能这么主动,你还不偷笑?不是叶玺来刺激一下,她估计还在闷着想跟你离婚呢!”钟平一想到孟易南半夜拉自己出去喝闷酒就觉得好笑,他压根就不会哄女人好不好!自己不出马帮他想想办法,他就要歇菜了!

“那是老子有板眼。”孟易南一想到晓雾的改变,心里也有些感动,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厉害,把晓雾哄得晕头转向,她很有可能会被刺激得逃得更远,那不是被钟平害得更惨。

钟平实在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有板眼个屁,如果有就不用半夜被老婆赶出来了!

“好,你厉害,可也不能忘了叶玺的功劳吧,人家毕竟对你还是有旧情的,不然能演这么逼真?”钟平决定以牙还牙,戳他命门。

“你去死!”孟易南再给他肚上一拳,转身大步走回去。

钟平捧着肚子在走道尽头低咒,早知道就让叶玺再玩过火点!看不把你小胆玩破!

那顿饭吃得有滋有味,有模有样,怎么这说呢?

叶玺和michael吃得很甜蜜,孟易南和路晓雾吃得也很甜蜜,钟平吃得很郁闷!反正,孟易南的威胁解除了,因为叶玺说要搬过去陪michael。哈哈哈哈,孟易南捺着心里狂喜,偷偷轻捏晓雾的手,晓雾一晚上就晕忽忽的,看着叶玺和michael那么自然地表现体贴与亲密,她完全吓傻了!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这样!

总之,孟易南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不仅不用担心叶玺的­骚­扰,晓雾也慢慢对他更主动更体贴了!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钟平,孟易南其实心底还是偷偷地感激了一回,他果真还是最了解自己,这个损友总算还有那么一点作用!

­色­友够­色­

孟易南和路晓雾的生活终于恢复正常了。家里没了叶玺果然感觉安静舒服许多,毕竟有个外人在,总会觉得不方便。

虽然孟易南已向路晓雾解释,叶玺其实是和“女友”吵架了才跑回来找他,哪想看着孟易南,他又想起过去,才会不知不觉当着路晓雾的面故意对孟易南表现亲密,其实他们之间早就没事了。

路晓雾撑着脑袋对着电脑发呆,真的没事了吗?那个叶玺明明每次看孟易南都是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特别是当自己和易南在一起时,那哀怨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一个吃醋的小情人。她虽然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但叶玺的眼睛透露的感情,她是看得懂的。

啊,啊,不想了,路晓雾用力地甩甩头,就算叶玺有这个心,孟易南至少没这个意。他对叶玺的表现,明显是抗拒的。而且叶玺说到关于孟易南的喜好,她才惊觉自己对孟易南的了解比想像的还要少。若不是叶玺的提醒,她根本就没留言到孟易南的这些习惯。“南需要一个懂他的人。”这句话,一直在晓雾心里浮浮沉沉,她总说孟易南不了解自己,自己又何尝真的去了解他。

结婚不是应该更了解,怎么会变得更陌生呢?路晓雾好几天就在纠结这个问题,至少现在她还没悟出来。

——

“晓雾。”杨媚儿走过来趴在晓雾身后,“晚上要不要去逛街?”

晓雾纳闷地抬起头看向杨媚儿和简玉婷,她们经常去逛街,但很少会叫她,因为知道她一般下班就回家,很少有业余活动。

“去不去啊?”简玉婷翘着手指向她挑挑眉。

“我……”路晓雾在想她们突然叫自己去逛街,有什么特殊含意吗?叶玺刚搬走,最近孟易南都挺高兴,每天下班都来接她。

“哎哟,就一天不粘着老公都不行?”杨媚儿以为她想陪老公,开始受不了地发嗲。

“不是,不……是。”晓雾急急地否认,她只是不知道和她们逛什么,她们天天讨论的那些话题,她又Сhā不上。

“那就去啊,听说,你有某购物广场的VIP卡,有好资源一定要共享嘛。”简玉婷用力一搭,勾住她的肩。

路晓雾终于明白她们的目的了,某购物广场VIP卡,这是孟易南帮她办的,她一般很少买衣服,每次都是和明娟或孟易南直接去逛,买了就回家。

“要不,我把卡借你们。”路晓雾想着她们只是用卡,自己可以不用去。

“晓雾,你也去嘛,现在换季了,肯定有很多打折衣服。”杨媚儿和简玉婷对视一笑,肯定要把路晓雾拉着,不然两人占便宜不是太明显了。

“是啊,晓雾,你老不和我们逛街,也太不合群了。”简玉婷也煽风点火。

“那……好吧。”晓雾被两人缠得不行了,只好答应了。等两人走了,她给孟易南发了条短信,说晚上陪同事去某购物广场逛街。

孟易南很快回复一条,逛完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

下了班,三人一起先到西餐厅吃了饭,然后向某购物广场前进。

路晓雾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女人的购物欲。

购物的女人一定要有装备,穿双舒服的高跟鞋,淑女名媛进高档商场是不屑穿运动鞋的;然后要先从各大网站和时尚杂志了解名牌的最新资讯;接着要了解购物中心的名店分布,选择一条最便捷的路,从上至下一家一家地逛,绝对不能错过任何一家名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身上一定要备有五张以上的卡,当然购物中心的VIP卡是一定要有的,这样在消费时不仅可以兑换积分还可以有极优的折扣。

路晓雾就被两人拖得从上转到下,双腿都快断了,两个女人还是兴致勃勃地继续前进。

路晓雾抬手看看表,天啊,都快九点半了,再有半小是商场要打烊,这两超人还不罢休吗?

终于路晓雾累得靠在一家­精­品服饰店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双眼发直,她真讨厌逛街,而且不喜欢自己当提提,还是和易南出来逛街舒服,大包小包从来都是他拎,她就只管看中就买。而且她都是有目的的买,才不像这两人每家都要进,狠不得把每家店的新款都试一遍。

路晓雾靠坐在沙发上,望着一排男装衬衣,心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从没给孟易南买过衣服。路晓雾一下坐直身体,将她们的纸袋放在沙发上,慢慢走过去,轻扯挂着一件衬衣,他穿几码的衣服,汗,她居然不知道!

路晓雾咬着下­唇­,绞着手,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孟易南,好像这样问又有点太那个了,会不会伤了他的心?她都为人ℚi这么久,居然连他的衣服尺码都不知道。她……太不称职了。

正当路晓雾在纠结自己的粗心时,杨媚儿和简玉婷已经各自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两人对着镜子照看,互相挑剔着,最后只好问晓雾,好不好看?

晓雾瞄了瞄两人,全都微笑地点点头,好看。

其实,只要有钱钱,什么不好看?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看来这话得反过来,人靠金装,佛靠衣装(披个袈裟就行了)。有钱什么都好。

果然,两人一冲动,又刷卡买了。路晓雾趁她们在付款时,又走过去偷偷比划那件男式衬衣,在脑中努力想像着孟易南的身高体型,估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买上一件。不管了,回去偷偷看一下他的尺码,如果对就拿出来,不然就收起来!

杨媚儿一看她拿着件男式衬衣过来,两人相视一笑,“晓雾,你不用吧,出来逛街也不忘老公。”晓雾脸微讪,赶紧解释,“他的衣服前两天被我洗得染了­色­。”说完,眼神闪烁不敢看她们。

杨媚儿不作声,只是笑,朝简玉婷使个眼­色­,学着点,做老婆就得这样,时刻惦着家里的男人。

——

三人结了账走出服饰店,向楼下走去,经过一个电梯拐角时,两女人眼睛一亮,兴奋地拉着手就冲进一家店。路晓雾站在拐角,抬头望店头,粉红­色­的装饰,店名叫“爱魅”,橱窗的模特身上穿着­性­感的内衣,是一家内衣店。

路晓雾拎着包也跟着进去,她也该换套新的了。

一进到店里,两女人正围在老板娘身边,兴奋地打听着什么。路晓雾就开始转店,看着陈列的各式内衣,路晓雾只敢看保守的款式,有些­性­感新款,她瞧也不敢瞧。

“老板娘,我在网上看到那种全透明的,这里有没有?”杨媚儿压低声音凑在老板娘耳边说。

“有,有,你等等。”老板娘一看这两女人就知道是识货的,赶紧到后面去取。

路晓雾装作没听到,慢慢向门边移动。这两­色­女明摆是来采购好货的,还透明的,路晓雾光脑海里想像都觉得好……好羞人。

不一会,老板娘出来,拿出几款,杨媚儿和简玉婷赶紧兴奋地打开比在身上,发出连连的惊叹和笑声。

路晓雾有些受不了,这两人真的一点都不收敛吗?都没结婚,买这种衣服做什么?脑中不小心想到了上次孟易南让她换上的睡衣,轰,血液一下倒流,她……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海里尽是孟易南低喃的声音,紧拥的手,还有……啊!不能想了,路晓雾猛地一抬头,撞到了陈列柱上。

店内其余三人都向她,“晓雾,你怎么了?”杨媚儿放下衣服,过来拽她。

路晓雾脸红的直向往店外缩,可最后还是被杨媚儿扯过去,简玉婷一看她窘成这样,大笑起来,“晓雾,你都穿什么内衣?”

路晓雾结结巴巴地说,“普……通……的。”她肯定是穿最普通最普通的。

“切……你都结婚了,肯定有点不一样的吧。”杨媚儿拿起那件黑­色­全透明的睡裙在路晓雾眼前一晃,路晓雾就感觉脸上的血压直线上升,天啊,这……么透的衣服,怎么穿?她……她们也真敢。

“我的睡裙是那样的。”路晓雾赶紧辩白,指着一件保守睡裙。她才不要穿这种衣服,比没穿更可怕。

“不会吧,你老公就那品味?嘿嘿,肯定是偷着穿不告诉我们。”简玉婷嘴角一勾,扫扫晓雾的胸,虽然不算最伟大,要是穿上­性­感的睡裙,应该也很诱人。

路晓雾被她一盯,不好意思地环抱胸,讪讪地闪到一边,“你们慢慢选,我去挑别的。”她还是赶紧挑套正常内衣,不然真要被她们给雷死。

老板一看两人对这种情趣内衣这么感兴趣,立马把店里的极品全翻出来了,“这是解绳子的,一扯这里就开了,很方便;这是半透明的,特别是下面若隐若现;这是护士服,很多女生都喜欢,说男朋友最爱……”

路晓雾听得连脖子也红了,光听着都觉得好……好羞人,她要速闪,速闪。

路晓雾挑了套最保守的内衣赶紧丢到柜台上,小小声的说,“老板这套。”老板看其余两人还在挑,先帮她打价包装。

“老板,听说最近网上有种糖果内衣,你们这有吗?”简玉婷最前卫,什么都知道。

“你是说能吃的那种是吧?”老板娘一听就笑了,“有好多女生来打听了,我们店没货,要预定。我这已经有好几个预定了,你们要,我可以一起和厂家订。”

路晓雾将装好的内衣赶紧往包里一塞,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能吃的?内衣?晕啊,没有这么强吧,这两女人难不成还想买内衣回去吃?

“好啊,好啊,我也要。”杨媚儿兴奋地跳起来,“那天还说找个男人来试一下。”

……

路晓雾慢慢往后撤,这两女人不是普通女人,绝对不是,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晓雾,你也来一套吧,你老公肯定爱死。”简玉婷却冲她一笑,甜甜的说。

路晓雾一脚前一脚后,手还拎着个纸袋僵在地上成了化石,她……绝对不要!她用力地吸口气,强压住想尖叫的声音,“谢谢,不需要。”

“少装,说不定你家里已经好几套了。”杨媚儿笑得更贼,“好了,老板订上三套。”

路晓雾小嘴半张状态,完全可以塞下一个鸽子蛋。呆愣在原地,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强行作主?

“对,就当今天你陪我们逛街的报酬。”简玉婷冲晓雾再灿烂一笑,这套衣服也不贵,比起今天用晓雾的卡打折的衣服,肯定赚了。

路晓雾慢慢收回脚,站直,抬起头望向两人,再度僵硬的笑,“不用这么客气。”是不要这么过份,千万不能买,买了她也会扔掉!绝对,绝对扔掉!如果让孟易南知道,天啊,她……不敢再想了,会疯的。

“老板,三套优惠点了。你看我们还买了这么多。”两人已经完全无视她,开始和老板计价还价。

路晓雾看到反抗无效,打定主意一定要将那套衣服悄悄消灭掉。糖果内衣?用糖作的?那怎么穿啊,一穿不是粘身上了?完全不能想像,怎么会有这么BT的衣服。还可以吃?能吃­干­嘛还穿身上,真是搞不清楚。路晓雾用力地甩甩头,决定将这一切忘掉,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要这种恐怖的衣服的。

那两人终于挑好睡裙,走出内衣店,看到路晓雾站在门边一脸不悦,赶紧一左一右拥住晓雾,“晓雾,今天真是逛够了,真爽。”

路晓雾努力微笑,开心就好。其实她双腿早酸死了,狠不得现在有个人能背她回去。

——

三人进了观光电梯,杨媚儿和简玉婷还在议论刚才的内衣,路晓雾拎着包在旁边装作没听到。

“晓雾,刚才那衣服,你家那位一定喜欢。”简玉婷冲晓雾窃笑。

路晓雾微笑着摇摇头,“不可能。”能吃的衣服一定穿不久,那有什么用。

“等他尝了一定会……”简玉婷笑而不语,和杨媚儿靠在电梯壁一直偷笑。

路晓雾被两人笑得毛骨悚然,他尝什么?尝糖果内衣?“他不喜欢甜的。”她记住他的喜好了。

“光吃当然不喜欢,你穿着让他吃,他肯定爱死!”杨媚儿妖媚一笑。

话才说完,电梯到了,门叮地一声开了。两人勾着手大笑着走出电梯。

路晓雾一脸呆怔地慢慢走出电梯,穿着让他吃,什么意思?路晓雾努力在想像她们说的话,她把内衣穿在身上,让他吃,那孟易南不是……

轰,路晓雾手里的纸袋全掉地上了,天啊……她们……说什么鬼话啊!害得她……她想到了可怕的画面!

走在前面的两人一听到响声,赶紧回头,看着路晓雾全身通红,呆若木­鸡­地立在电梯门口,纸袋掉了一地。两人跑回她身边,“晓雾,你怎么了?”

路晓雾被两人一晃,才回过神,脸红得更重。她们是大­色­女,是超级BT大­色­女,居然告诉她那么恐怖的事!

“好了,别想了,等买了回家和老公去试验吧。”简玉婷以为她已经开始幻想了,笑着捡起纸袋,拉着她就一起走出购物广场。

——

路晓雾给孟易南打了个电话,杨媚儿和简玉婷一听孟易南要来接晓雾,也赖着不走,说走不动了,这时候的士不好拦,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坐晓雾的顺风车。

三人去购物广场一楼的咖啡屋喝咖啡等孟易南的车。

不一会,易南的电话来了,晓雾三人走出咖啡屋,就看到孟易南的车停在停车场边上。

三人上了车,易南礼貌地向晓雾两位同事点点头。

晓雾坐在副驾座上,易南想接过她手中的纸袋,晓雾却微笑说自已拿着。孟易南也没强求,替好扣上安全带,启动车走了。

一路上,两个­色­女光顾着和孟易南说话,把晓雾冷落在一边。易南却每次回答她们的话,会带上晓雾,询问她的意思。晓雾总是微笑地对他的回答表示赞同。

看着后面那两­色­女羡慕得不了,路晓雾的老公果然疼她。

终于将两女分别送到家,简玉婷下车时还神秘地靠在门边,勾过晓雾的头,低声说,“我打保票,你老公一定很喜欢那套内衣。”说完就笑着走了。

路晓雾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热度再次沸腾,红艳一直从顶燃烧到全身。她打死不也会让孟易南知道这种内衣,绝对不会。

“晓雾?”孟易南侧脸看着晓雾胀红的脸,同事说了什么,她居然脸红成这样?

路晓雾急急地抬起脸,“易南,回家。”不要问,她什么也不知道。路晓雾拼命地吞咽口水,太……太可怕了,她以后再也不和那两人出去了。

“你不舒服?”孟易南手一抬抚上她的额,好烫,“路路?”孟易南担心地唤着。

路晓雾的额刚被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就如触电般弹跳,他……不要碰她,她现在……不舒服。脑子都是那两­色­女说的话,画面也……­淫­ 秽不堪,而她竟不知不觉想到他,啊……啊……她要疯了,全身都燥热得不行。

“易南,我想回家。”路晓雾别过脸,困难地开口求他开车。

孟易南虽然纳闷,但还是发动车子,直接开回家了。

结果,那晚,路晓雾在浴室泡了快一个小时的澡才出来。上床后,当孟易南担心地轻轻搂住她时,她像棉花糖般,一碰就化了,化得他快腻死!

孟易南爱死了她细微的低哼,像只小猫在心尖挠啊挠,晓雾肯定又受刺激了。

女人的天职

路晓雾这两天看到杨媚儿和简玉婷就绕道,在办公室里,她也尽量低调。杨媚儿和简玉婷撩了她几次,看她都不作声,也就没再理她。

路晓雾过了三天才缓过劲来,一想起那天孟易南突然说的一句话,真把她给窘死。孟易南说,路路,你的身体终于苏醒了!

路晓雾真是欲哭无泪,根本不是她身体苏醒了,是她被两个超级­色­女给荼毒了。­色­女们时不时给她扔些Se情炸弹,把她炸得云里雾里,若不是心里还有些基本的道德底线,她怀疑自己随时就要沦陷了!

——

中午,母亲打来电话,埋怨晓雾这么久没回家,都不挂念父母。晓雾才惊觉,自从叶玺来了之后,她和孟易南有两周没回家吃饭了,心生惭愧,赶紧答应下班就去。

她给孟易南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父母家吃饭,易南一口就答应了。

下了班,路晓雾背上包乘着电梯下了楼。来到大厦大堂,透过玻璃窗,没看到孟易南的车子,想着他估计还没到。

路晓雾坐在大堂的沙发等孟易南。

坐了不一会,就听到一声叫唤,“路晓雾。”晓雾急忙抬头,景颢?她急忙起身,“景经理,你好。”

“怎么还不走?等人?”景颢走到她身边立着,俊逸的眉微微轻挑。

“我老公一会来接我。”路晓雾轻轻一笑,感觉有一阵子没碰到景颢了。

“这么甜蜜。”景颢嘴角轻笑,眼轻轻落在路晓雾眼中的笑里。

路晓雾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他失恋没多久,最近没遇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景经理,你最近还好吧?”她其实是想问他失恋是不是已经好了,可又觉得这样说太唐突,只好礼貌的询问一下。

“挺好,我还想和你说声谢谢。”景颢看着路晓雾脸上的犹豫,心里有丝欣慰,她的关心总是浅浅的让人不易发现。

“那没什么。”路晓雾以为他说的是上次听他倾诉的事。

“那枚戒指,你表姐还是帮我处理了。”景颢微微一笑。

啊?路晓雾愣了一下,那枚钻戒?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你……和表姐?”

“季小姐说只要打些折,就会有人要。今天刚打电话给我,说出手了,叫我过去。”景颢眼里轻笑。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以留着买更大的。”路晓雾一时心急,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妥,尴尬地笑了笑,她不是那个意思。

景颢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里不由一笑,“是啊,反正你也不要。”她窘迫脸红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呃……呵呵,景经理,你真爱开玩笑。”路晓雾­干­笑两声,背后开始冒冷汗,拜托,不要乱开玩笑,这里在公司楼下,要被同事看到,会死得很惨的。“你……要有事,你先忙吧。”他不是说要去表姐那儿吗,快去吧,别耽误了。其实,她是想着易南估计快到了,担心一会两人要是撞到一块,易南会不高兴吧,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景颢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脸上的笑微减,轻颔首,“那我先走,有空再聊。”说完转身潇洒地走了。

路晓雾看着景颢背影,心里在想明娟怎么会主动帮景颢处理钻戒,她上次不是还愤愤地怒斥景颢无耻?想不明白,不过,明娟和景颢,这两人都是刚经历痛苦,如果能凑一块,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路晓雾正在思忖时,手机响了。路晓雾赶紧接通,是易南的来电。她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大厦,看到孟易南的车停在大厦前的空地,她微笑着挂上电话走过去。

一辆车慢慢从停车场驶出来,路晓雾停在原地,让车先通过,抬眼一看,是景颢的车。景颢冲她微微一笑,挥挥手,从她面前开过。孟易南也看到了景颢,眼神一沉,笑容慢慢浮现,景颢在向他示意,他回以一笑。两人的车交错而过,景颢驶着车离开了。

路晓雾坐上车,孟易南微笑说,“那不是你们景经理吗?”

“是啊,他要去找表姐。”路晓雾心里还想着明娟和景颢的事,老实地回答。

“哦?”孟易南一挑眉,“他找明娟什么事?”俯身给路晓雾扣上安全带。

“上次买的那个戒指,他要处理,明娟帮了他的忙。”路晓雾等孟易南抬起身,微笑着望着他。“我突然发现,明娟和景经理挺相配的。”

孟易南一听,眼神倏亮,用力地点点头,“是很不错。”原来路晓雾是想撮合明娟和景颢。这当然很不错,至少他不用担心了。

——

两人一起到了路家,路家父母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一进门就让两人洗手上桌。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路爸路妈关心最多的当然是他们最近忙不忙啊?身体好不好啊?言语间还是透露出希望两人该多做些正事。

什么是正事呢?路晓雾饭后被母亲拎进房间,她才明白。正事就是夫妻间的大事,生儿育女。

“晓雾,你和易南结婚也快大半年了吧?”路母拉着女儿的手,皱着眉问。

“嗯,快九个月了。”路晓雾一想,日子过得也挺快的。

“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不应该啊!”路母瞧着女儿的肚子,疑惑地问,“楼下的小青也怀上了,比你还晚结婚四个月呢。”

路晓雾扁着嘴没吭声,她也不知道,照理来说,她和孟易南比正常还正常,甚至是超常地努力,没道理怀不上啊?

“你真没吃避孕药?晓雾,我可跟你说啊,千万别为了保持身材不要孩子啊!”路母开始紧张了,会不会是女儿不想这么早生呢?

“没有,我没有吃。”路晓雾无辜地辩解,她一直听从母亲的,顺其自然,能怀上就要。

“那……你们……是不是不够努力?”路母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半遮半掩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妈……我们很好。”路晓雾被母亲问得面红耳赤。

“一周有没有……两次?”路母这句问话也问得甚小声,她也很难以启齿。

路晓雾耳根都红了,羞怯地点点头,两次?有时一天都有……

“那就奇怪了,你们都这么年轻,应该没问题啊。”路母越想越纳闷,“晓雾……”路母突然抓起晓雾的手,盯着她。

路晓雾望着母亲的表情,不明白母亲想说什么。

“你们有没有作婚前体检?”路母皱眉盯着她。

路晓雾愣了一下,“有,特意去­妇­幼去检的。”当时她是和易南一起去的。

“你那是常规检查吧,要不,你再到医院作个详细检查。你先别和易南说,有什么结果回来告诉妈。”路母的担心已经写在脸上,引得路晓雾也有些紧张。

“妈?”路晓雾跟着母亲站起身。

“晓雾,希望我是想多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先去作个检查再说。”路母回头轻按晓雾的肩头,表情试图放轻松。

路晓雾只能呆怔地望着母亲,不知该说什么。母亲的意思,她大致明白了,母亲怀疑她身体有毛病,所以才大半年了还没怀上孩子。

母亲低着头,走向门口,走到门边,顿了一会,犹豫着又转过身,望向晓雾。“晓雾啊,女人还是要生孩子才完整。”说完,沉重地拉开门走出去。

徒留路晓雾一个人怔在房间里,脑中久久回荡着母亲那句话!

——

两人又坐了一会就回家了。

孟易南发现路晓雾一路都闷闷不乐的,他轻触晓雾的脸,“怎么了?”她最近一有心事就呆呆的不说话。

“没什么。”路晓雾摇摇头,轻轻一笑。

母亲的话就像是一个秤砣沉沉地压在心房,让路晓雾倍感压力。她一直都知道父母很想抱孙子,路家就她一个女儿,父母每次看到别家的小孩都喜欢得不得了,两老平常在家也没有什么消遣,难免会有些无聊和孤独,所以希望她和易南早点生个孩子,能让他们尽享天伦之乐。

路晓雾从小就被教育,女人就该做女人应做的事,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母亲常说,女人就该以家庭为重,以夫为重,以儿为重。母亲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前卫的新女­性­,坚持单身不结婚,甚至不愿意生孩子,在她眼里都是大逆不道。所以常在晓雾面前耳提面命,女人就该完成女人的天职,生孩子是女人最伟大的天职,怎么可以为了保持身材或者贪图自个的享乐而抛弃这种责任!

因此,路晓雾也一直认为女人一定要生孩子才完整。她只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人,像明娟那样为了不想生孩子而与丈夫离婚,即使她不会批判明娟的对与错,自己是绝对绝对不敢做,也觉得不应该做的。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在路晓雾心中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路晓雾想着和孟易南结婚大半年了,生活一切都挺正常,可却迟迟怀不上孩子,她也常会担心,会不会是自己有问题?可这担心以前只是偶尔在心里跳一跳,今天母亲这样一说,她这个担心更重了。

孟易南看着一脸心事的路晓雾,又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不由得想着是不是自己哪儿惹晓雾生气了?难道还是叶玺的事?晓雾难道对这事有后遗症了?

两人就这样各自闷着,一路无语地回家了。

别让她一直猜

周日中午饭过后,孟易南和路晓雾就出门了。今天,叶玺和Michael乘飞机经香港回加拿大。

等孟氏夫­妇­抵达机场,钟平、卫东和韩远早已经到了。

叶玺一看到孟易南牵着路晓雾赶来,嘴角一勾,终于笑了。

“拖家带口的就是麻烦。”钟平在一旁低笑。

孟易南瞪他一眼,不知道今天是休息日吗?钟平却不受他威胁,向卫东和韩远抛个眼­色­,看晓雾微红的眼,三人一致认定小夫妻肯定是昨晚运动过度了,都心照不宣地低笑。

路晓雾被他们瞧得不好意思,脸又悄悄红了。

“给。”孟易南将晓雾往身边一带,将另只手拎着的纸袋递到叶玺面前。

叶玺眼一挑,嘴角一抹笑浅浅挂着,“什么?”

“我和晓雾去挑的,上飞机再看。”孟易南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叶玺脸­色­慢慢平静,缓缓接过,瞟了一眼袋里的东西,再慢慢抬起眼,定在孟易南眼中,静静地凝望着。

路晓雾望着两人之间不吭声,大家也都笑而不语地看着,心里觉得怪怪的,“嗯,你们先聊,我去倒点水给大家。”说完,没等孟易南出声,就脱开他的手,向茶水间走去。

钟平望着路晓雾离开的背影,低沉一笑,冲孟易南挑了一眼,“晓雾果然善解人意。”

孟易南狠狠瞪他一眼,他就不能安神点,非要搞得大家都尴尬,他就开心了。

叶玺将袋子放到凳子上,和Michael低语了什么,Michael就退到一边,坐在椅子上。

叶玺抬眼望向孟易南,“我们聊聊。”

孟易南一看他的表情,甚是严肃,心里不免犯嘀咕了,他要聊什么?

钟平一看到两人的表情,赶紧拉着卫东和韩远闪到一边去。

——

孟易南跟着叶玺走到侯机室的玻璃墙旁边,向外望去,远远地可以看到停在机坪的飞机。

“怎么了?”孟易南有点担心,叶玺千万别再说什么让他心脏无法负荷的话。

“南,”叶玺望着外面的玻璃墙,声音低低的。

嗯?孟易南跟着他转身面对外面,他的语调让孟易南更紧张。

“我曾想过,你总有一天会结婚的。”叶玺嘴角轻扯,淡淡地说着。

孟易南皱着眉,不吭声。

“从你那次突然离开,我就知道。”叶玺继续轻轻地说,“我去了温哥华,一直试着忘记你,我以为我做到了。所以,我接受了Michael。”

孟易南握着栏杆的手不禁握紧,还是沉默。

“可当我知道你结婚了,我……还是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最后的声音已经轻得近乎低吟。

孟易南心里一怔!倏地转脸瞪向叶玺。叶玺缓缓别过脸,微笑望着他,眼中却满是淡淡的哀伤。叶玺……是真的痛,这种痛连孟易南都能感觉出来。孟易南好想开口,可话在胸口盘旋,在喉间滚动就是说不出口。他……太傻了!

“我听到钟平说你老婆想和你离婚,”叶玺眼一眨,笑容加深,“说真的,我心里在窃喜。我曾幻想是不是你也在等着我。”他的眼幽幽地望进孟易南的眼中,深远而微温,“可结果,仍旧是我的一厢情愿。”他慢慢偏过脸,再次望向玻璃墙外,眼神一下拉远。

“叶玺。”孟易南心里一阵激荡,该说什么呢?说自己从来不曾给过他机会,说他的确一厢情愿,此时,他说不出口。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沉沉地,心也无法跳动。叶玺会变成如今的地步,自己也有错,当初应该早点察觉他的不对劲,早点解释清楚,他也不会深陷至今。

“南,你说你爱她。”叶玺双手一紧,用力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脸面对孟易南,“那就好好爱,千万不要再给我任何幻想的机会!”

孟易南瞪着叶玺的笑脸,心里一震,他……

“我会一直等你离婚,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叶玺狡黠的眼眨了眨,最后转过身,望向远处已经回来的路晓雾,轻轻一笑。

孟易南顺着他的眼光,慢慢望过去,路晓雾端着两杯水站在那儿,淡淡地笑着,一脸温和。孟易南胸口一紧,缓缓转过眼对上叶玺的脸,“我不会离婚。”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一直都知道。

叶玺直直地望着孟易南双眼,似要从他眼中找出一丝丝犹豫,可……一丝都没有。叶玺终于轻轻一笑,“那你得更用心,路晓雾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只是不会表达。别让她一直猜你的心,也许她猜不懂!”

孟易南心里一紧,怔怔望着叶玺那张笑脸,他在教自己吗?“叶玺……”

“她若是缺憾一分,我绝不会放手。”叶玺微笑着凝望他,路晓雾可以比自己更爱他!

自从那晚叶玺看到孟易南急匆匆地赶去接路晓雾,看到路晓雾在桌上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这两人心里都有对方,却别扭地不会表达。他原以为自己借着钟平的计谋可以破坏两人的关系,因为他一直认定路晓雾不爱孟易南。可当他看到路晓雾魂不守舍的样子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种郁郁寡欢却无处诉的苦闷。她其实是在乎孟易南的。

而孟易南在乎路晓雾的程度,他也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他从没看到哪个人能如此影响南,仿佛所有的心思都被路晓雾牵动着。无数次在夜里,他嫉妒为什么孟易南在乎的人是路晓雾,难道就因为她是女人,自己是男人吗?当两人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甜蜜亲热时,他的心绞着痛,却终于醒悟,如果南会爱上自己,早在当年就接受他了。他的爱在南眼中是那么微不足道,甚至连爱也不是!他不放手还能如何?

叶玺最后把Michael带到南面前。如果不能爱他,至少找个人替自己爱他!

“叶玺,我……对不起。”孟易南垂下眼,重重地说出心底一直不敢说的话。他不该让叶玺陷落如此深。

“是我爱你,你有什么过错?”叶玺抬起脸,扬起明快的笑,“这次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我能不能有个小小奢求?”

孟易南望着他俊逸的笑脸,仿佛看到了当年张扬冲动的叶玺,青春仍如夏日里的花怒放着,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孟易南微微一笑,眼一眨。

“你从没抱过我。”叶玺无比认真的望着他。

孟易南心里一怔,迟疑了半天,终于向前一步,用力地将他拥在怀中!叶玺,这个拥抱是纪念我们曾经的青春,曾经的友谊,曾经错了又错的所谓“爱情”!请原谅,我只能把你当兄弟!最特别的兄弟!

叶玺扑在他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笑了!这个拥抱够他怀念,怀念,直到不再想念!

——

从机场回来,孟易南和路晓雾一路无语。钟平等人开车先走了。

路晓雾望着前方,脑中一直想着刚才的画面。她看到了,孟易南和叶玺紧紧拥抱,两个男人的拥抱!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开口询问。孟易南和叶玺脸上的平静虽然让大家都很好奇,可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叶玺终于走了,带着淡淡的笑离开了。

路晓雾想起他曾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不觉有丝怅惘,他并不像孟易南解释的那样,叶玺对孟易南还是有感情的。叶玺看着孟易南和Michael的眼神,明显不一样!路晓雾心里轻轻笑,可叶玺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难道是孟易南再次伤了他的心?

孟易南也一直沉默地开着车,车里放着那首最爱的traffic in the sky,悠扬的吉他声,如他的心一拨一弹。叶玺的话犹在耳边,别让她一直猜你的心,也许她猜不懂!晓雾猜不出他的心,就像他也猜不透她脑中在想什么?他们难道就一直猜来猜去吗?连相处没多久的叶玺都看出了晓雾的敏感和隐忍,自己为何没努力去改变?

——

车子行驶过市中心的大桥,下了桥右拐就是往家的方向。孟易南却突然打转车头,将车驶下了匝道,往桥底的江堤路驶去。

“去哪儿?”路晓雾奇怪地问他,不回家吗?

“今天周末,我们出去玩吧。”孟易南侧过脸,轻轻地笑了。

路晓雾一愣,奇怪他脸上浮现的笑,他刚才不是还一脸­阴­郁,此刻怎么突然­阴­转晴了?好奇怪!“去哪儿?”

“我们去坐游轮。”孟易南一边开车,一边瞄到前方的码头,心念一动,突然有了主意。

“现在?”路晓雾被他搞得晕头转向,他今天怎么了?突然心情这么好,居然要坐游轮。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去坐过,好像这种游轮都是外地人游览本市才坐,本地人貌似都不屑于去坐。

“嗯,上船去吃晚饭,好不好?”孟易南看起来对自己的提议非常满意,心情也不禁雀跃起来。

“好。”路晓雾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有兴致,可一看到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她也被感染了,就当周末的一次意外惊喜吧。

孟易南开心地开车向前行进。如果她猜不透,就让他来告诉她吧。他的心无条件为她敞开!

意外惊喜

孟易南将车停在码头,买了票就拉着路晓雾上了船。

今天周末,游轮上游客不少。孟易南找了个卡座,拉着路晓雾坐下。船上是自助餐,孟易南安顿晓雾坐好,自己去端了足够两人吃的食物回来。

路晓雾看他居然还端了海鲜,心里不觉紧张,“你不能吃,就不要拿了,我也不想吃。”

“你爱吃就吃,我可以适当地吃一点。”孟易南放下食物,坐在路晓雾对面。

“你……不用一直迁就我。”路晓雾觉得不好意思,叶玺说得对,她不仅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一直在迁就着自己。

“我愿意。”孟易南俊眉一挑,轻轻笑了。

路晓雾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只好安静地动筷进食。

“路路,叶玺可能有些地方过份了,你不要怪他,他只是……”孟易南希望晓雾不要误会叶玺,可能他有时会很过份,但他并无恶意。

“我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路晓雾微笑着说,他不需要解释,叶玺已经走了,那就说明了一切,他和孟易南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约定,而她做为妻子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路。”孟易南感激地伸过手握紧她的手,谢谢她的理解。

两人吃饱之后,就到甲板上散步,靠在栏杆上,孟易南从身后搂着路晓雾,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在外面,别人看了会不会侧目。

可孟易南知道她心里介意什么,却根本不想放开手,仍旧紧紧地圈着她。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微凉,孟易南将她圈在怀里,贴在她耳边,“冷吗?”

路晓雾轻摇摇头,在他怀里一点都不冷。

“晓雾,你怎么都不好奇我的过去?”孟易南贴着她的脸,感受着她微微凉的脸庞,他希望她了解他。

路晓雾眼微低,“你想说自然会说。”她总觉得主动问不好,只好被动地等待别人来告知。深怕如果不小心问到了他不愿意开口的事,岂不是更尴尬。而且,每个人都有过去,她也不愿意去深挖。

“可你不问,我会以为你对我漠不关心。”孟易南心里轻叹,果然如叶玺说的,她心里想的却不会问也不会说,她是一个胆小鬼。

路晓雾身体微僵,他是这么想的吗?“我是不是很不合格?”叶玺说的不错,她不懂他。

“我们都不合格,”孟易南拥着她更紧。“路路,我希望我们能彼此了解。”

路晓雾心里一紧,慢慢转脸望向他,他的眼中写满了认真恳切。

孟易南拥着路晓雾,娓娓地向她讲述自己大学时代的疯狂,那样与钟平卫东等人放肆的青春,那些如今回想起来都忍俊不禁的尴尬事。

路晓雾轻轻靠在他怀里,与他一起回忆一起欢笑与怀念。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聊起他的过往,那些她不熟悉却又渴望知道的过去。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她头一回觉得和他在心灵上靠近。

微凉的夜,缓淌的江,映照着两颗慢慢靠近的心,月儿都在偷着乐。

——

第二天大早,路晓雾一进公司,就看到杨媚儿和简玉婷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她轻笑着走到自己位置上。

“晓雾。”杨媚儿一看到她,赶紧贴过来。

“早。”晓雾展露笑颜,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甜甜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

“晓雾,不好意思,上次说帮你订的糖果内衣,没货了。”杨媚儿眼神闪烁,面露愧疚。路晓雾一听到那四个字,赶紧抬手捂住杨媚儿的嘴,天啊,她们居然还敢在办公室里说。她紧张的四顾张望,还好杨媚儿刚才声音不大,大家也都刚到公司,没人注意到她们在说什么。

杨媚儿扯下她的手,看她紧张的,也压低声音贴在她耳边说,“老板那只有两套,所以……我们打算下次再帮你定。”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太太好了!路晓雾心里一松,开心地点点头,反正她正担心她们会给她一个意外惊喜,要是将那东西大剌剌地摆在她桌上,那她估计撞墙更容易些。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有就行了。”路晓雾想着她们如此渴望那东西,她们别失望就行。

简玉婷也走过来了,“晓雾真是善解人意。”她冲杨媚儿一笑,勾着她的手就走了。

路晓雾抚着狂跳的小心肝坐下,终于警报解除,看来最近她的好运不错!感谢主,感谢老佛爷!

——

中午,母亲给晓雾打了个电话,又提醒她去检查检查。路晓雾下午就向领导请了半天假,去了趟医院,是市里的一家大医院,貌似她去看的还是在不孕不育症方面的专家。

结果,排了一下午的队,作了半个多小时的检查就出来了。医生也问了她些问题,特别是夫妻之间的房事,她都害羞的老实回答了,医生就让她做了全套检查,反正就是有多详细就多详细。结果一整套检查作下来,去了上千元。最后被医生告知,下周一去取检查结果。

路晓雾一边走出医院,一边低喃,医院果然是黑,怎么感觉没作几项检测,钱就哗哗地没了!唉,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果然说得没错!

路晓雾看着时间还早,就打算去逛趟超市,要捺着下班的点回家,不然,孟易南肯定会起疑心的,检查这事她不打算让他知道。

——

孟易南开门进家,看了看,路晓雾还没回来。她今天中午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会晚点,让他不用去接她,他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了。

孟易南放下包,进房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出来。顺手打开电视机,调到凤凰卫视,收看时事快报。

看看钟,路晓雾该回来了。正想着,门铃响了,孟易南心里嘀咕,难道她没带钥匙?他透过猫眼望去,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家门外。他眉头一紧,拿起门控电话,“喂?”

电话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是路晓雾家吗?”

“是的,你是?”孟易南不觉迟疑,这是谁?

“我是顺风快递,这有一个路晓雾先生的包裹。”原来是快递公司的。

孟易南心里一怔,路晓雾先生?这人是指路晓雾老公还是指路晓雾男士?有点诡异。他挂上电话,打开门,立在门前。

“你好,路晓雾先生的包裹。”快递公司人员礼貌地微笑。

“路晓雾是我太太。”孟易南微点头。

“哦,这上面是这样写的。请签收一下,谢谢。”快递公司也没迟疑将东西一递,掏出一支笔递到他面前。

孟易南快速签下大名,接过包裹。快递人员微笑着离开了。

孟易南关上门,拿起包裹仔细看上面的标签,寄件人是广东某地,收件人赫然写着路晓雾先生收。咦,真奇怪,如果是寄给他的包裹,为什么不写他的大名,却写上路晓雾先生?真奇怪!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还是打开包裹,决定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易南打开盒子就傻眼了!

——

路晓雾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千万不能让孟易南察觉她今天去了医院。

然后,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我回来了。”她将一大袋采购的东西放在玄关,然后脱下鞋子。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看她那一大袋东西,慢慢走过来,微笑着轻扶她的手,让她方便换鞋,“今天去采购了?”

“嗯,家里有很多东西快没了。”路晓雾脱下鞋子,提着包就进了卧室。

孟易南拎着一大袋食物就进了厨房。

路晓雾换了衣服出来,头发已经扎了起来。她走进厨房,“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了。”

孟易南正将袋里的东西清出来,面露微笑,“没关系,反正也不饿。”

路晓雾轻推他,“好了,我来吧,你出去看电视。”他还是在外面呆着更方便些。

孟易南收住手,让她收拾,静静地站在她边上,望着她耳后落下的零碎细发,手不禁轻轻划过她的颈后,“今天吃什么?”

路晓雾颈后一凉,心微微一抽,声音有些飘,“红烧牛­肉­。”

“好,我正想喝点红酒。”孟易南的声音一下在她耳边放大,他不知为何突然贴近,震得她心里猛然颤抖,他的声音刹那间出奇地悦耳,带着点暧昧,带着点挑逗,说不出那感觉,反正就是有种魔力的磁­性­,她禁不住开始紧张。他怎么突然想喝红酒了?

路晓雾终于将最后一个东西清出来,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轻轻拂过,然后离开,他出去了。

路晓雾绷着一颗心,慢慢转过脸望着他消失在厨房门口,心里的问号不断放大。他今天又怎么了?难道肚子饿了人也会偶尔抽抽风?莫明其妙!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嘴角微露一抹笑,脑中却想着刚才那个震撼。想不到路晓雾闷不吭声,却早为他准备了这么­棒­的意外惊喜!路路,叫我如何不爱你!

浅尝辄止

路晓雾在厨房烧了几个好菜端了出来。她也不知怎么了,估计是觉得心里藏着秘密,对孟易南有愧,所以才决定今晚加餐,做顿丰盛的。

不过,孟易南今天看起来也心情不错,居然真的红酒配牛­肉­。路晓雾看他从酒橱里取出一瓶红酒两个杯子,心里有点疑惑,难道还有人要来?他为什么要拿两个酒杯?

两人坐下之后,孟易南慢慢拿开瓶器将红酒打开,给两个杯子各倒上酒。路晓雾就盯着他轻缓的动作,他心情不错,连倒酒时,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

孟易南放好酒瓶,举过一杯酒递到她面前,路晓雾眼突一下瞪圆了,她不会喝酒啊!

“喝一点没关系,在家喝总好过在外面喝。”孟易南端着酒杯,冲她轻轻一笑。路晓雾就明白他言指何意,他说她上次在明浩婚礼上和明娟喝醉的事。她脸微微讪,真是的,上次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就是头重脚轻,直到第二天醒来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我……喝酒会闹吧?”路晓雾脸红红地低问,她想起第二天孟易南看她的眼光,心里就发怵,难道她酒醉还会发酒疯?

“还好。”孟易南嘴角上扬,笑容更迷人了,“话比平时多。”孟易南眼里浅藏的笑慢慢浮现,她何止话多,动作也多了,不过,他喜欢。

“那……我还是不喝了。”路晓雾推推酒杯,心虚地想拒绝。

“喝红酒美容,少喝点没事。”孟易南仍旧微笑,不容她拒绝。

路晓雾迟疑了一会,只好接受,将杯子移到面前。

孟易南端起酒杯,示意她也举杯,“喝红酒有三步曲观­色­、闻香、品味。”孟易南边说边把酒杯举齐眼,注视红酒,然后,将酒杯凑近鼻子,深深闻一下,再将杯口就着嘴,头微仰,将酒送入小半口,慢慢入口回香。

路晓雾看着他缓慢而优雅的动作,不觉看得有些呆了,这样的他好迷人。眼角嘴角都带着摄人的微笑,仿若一眨一勾之间就流露出某种醉人的香味,令人不禁陷入其中。

孟易南吞下一口,抬眼望向路晓雾,轻轻一笑,“试试。”

路晓雾慌忙收回发直的眼神,努力隐藏不停加快的心跳,举起酒杯,学着孟易南,一步一步品起酒。嗯,当酒杯贴近嘴边时,孟易南醇厚的声音慢慢响起,“含一小口,轻轻搅动舌头,使酒均匀地分布在你舌头的表面,将酒含在口腔前部,然后慢慢咽下。”路晓雾像一个木偶娃娃,随着他的声音慢慢地动作。孟易南温柔的眼一直盯着她,继续说,“慢慢品味那种甘醇、芳美的感觉,特别是咽下后留在口中的微涩感,会忍不住再来一口。”路晓雾顺着他的眼神慢慢移入酒杯,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她竟忍不住再想抿一口。

孟易南看着路晓雾小心地尝试,心里的满足感一点点膨胀,路路是一个好学生,只是需要更多些耐心。孟易南眼一低,也抿一下杯,口中顿时芳香四溢,他今天有很多耐心!

孟易南除了教品酒,吃饭时话并不多。可是,路晓雾却觉得这顿饭吃得很紧张。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孟易南今晚看她的眼神,火热而极具穿透力,他每次喝酒时,目光都直直地透过酒杯望向她,好几次她的心都被他火辣的目光灼伤,他……有话对她说?

——

路晓雾越紧张越不敢开口,只好借助酒来镇定。她喝了两杯,头已经有些发麻。

脸红和微醺的感觉慢慢造访路晓雾,双眼微眯,视线有些恍惚,而对面的孟易南始终微笑,笑得她心里有些发晕。他……笑起来真帅,路晓雾头轻摆,帅得她……好想打他一顿!

孟易南看着路晓雾双眸微茫,脸­色­已经艳若桃花,心里轻笑,微醉的路路真可爱,清纯夹杂着妩媚,融合成诱人的水蜜桃。孟易南慢慢吞下微涩的红酒,心里却不禁想到今天收到的震撼,那套糖果内衣就像眼前的路路,可爱与­性­感的综合体,他已经在心里幻想她穿上的模样。

那套衣服肯定不是晓雾自己买的,她的个­性­他清楚,这种东西她看到都会脸红,岂会自己买回来窘迫自己。肯定是有人要特意送给她,却故意寄到家里来让他收到。他想了半天,最后肯定应该是她的同事,上次来的那几个花痴女人。想不到路晓雾身边还有这么豪放的女人,虽然这次他并不介意,但以后她们再作些什么,会不会影响到路路的单纯。孟易南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看来,老婆再不好好教教,就要被别人带坏了!算了,自己老婆怎么的也得自己来调教吧!孟易南心里轻笑,他可不想晓雾的­性­感被别人知道!

孟易南眼神慢慢移下路晓雾微敞的领口,优美的曲线在眼中游走,心里一紧,身体也不觉坐直,他缓缓将视线定在她的脸上,那染了红的­唇­显得更是娇艳,润润的,他不禁猜想是不是尝在嘴里也会带着淡淡的甘醇。

“我……我吃饱了。”路晓雾晕忽忽地终于放下筷,这酒其实也不是很厉害,而且甜甜酸酸的也挺好喝的,她回味着忍不住舌尖一卷,轻舔­唇­边的酒。

孟易南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一紧,身体顿然绷直,她……居然作这么­性­感的动作,完全是在挑逗他!

孟易南嘴角一勾,“你去看会电视,我还没吃完。”路晓雾点点头,起身向客厅走去。

孟易南眼神没移,直直地望着酒杯,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路晓雾离开饭厅的每个动作。他的心一直在追随她。

——

孟易南慢吞吞地吃完饭,将酒杯和酒瓶一收就拿到了茶几上,坐在沙发上。

路晓雾慢慢走过去将碗筷收拾进厨房,洗碗。孟易南一直坐在客厅里,没有出声。

路晓雾洗了碗,觉得有些热,就早早进去洗了澡。

孟易南也不知道做什么,在客厅没看到人,估计是钻进书房了。

路晓雾洗完澡出来,坐在客厅里用毛巾揉着半­干­的发,她只吹了半­干­,头发吹太­干­容易损伤头发。

孟易南不一会就从书房出来,瞟了她一眼,“洗了?”

路晓雾点点头,“水还热,要不要洗?”

孟易南点头就行进了卧室。路晓雾跟着进了卧室,给他拿衣服。

孟易南洗澡时,路晓雾就到客厅看电视,看着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路晓雾想了想,就把它们收了起来。

——

孟易南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头发湿嗒嗒的。一下坐到沙发上,手拂了拂,水滴倾刻掉落在木地板上,路晓雾低叫一声,将手中的毛巾扔他头上。头发还滴水也不知道擦一下。

“帮我擦。”孟易南顶着毛巾转向她,满脸都在撒娇。

路晓雾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好笑,还是伸手拿起毛巾,吸着他的发。

孟易南坐近一点,头蹭在她下巴下,她扶着他的头,慢慢擦着他的发,此时他真像是一个大孩子,顽皮带点娇气。

孟易南低着头,闻着由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同样的淋浴露香,同样的清清爽爽,勾起他心里的渴望,手不禁环上她的细腰,手一紧,他的头就埋进她的胸前。

啊……路晓雾惊颤地浑身一僵,手中的毛巾掉落在沙发上,他的­唇­火热地烫在她胸口,嗯,他……不要这样。

孟易南手越收越紧,­唇­慢慢滑过她的颈项,鼻子发出沉沉的声音,“好香。”

“易南,”路晓雾有些紧张,想推开他,却又有些不敢。

孟易南却在这时松开了手,抬起微眯的眼,冲她一笑,“酒呢?”

路晓雾愣了一下,手指向酒柜,“收起来了。”

“好喝吗?”孟易南眼一眨,望着她。

路晓雾老实地点点头,酒好像也不难喝。

“再陪我喝一点,我还没喝够。”孟易南眼一挑,已经走向酒柜,取出那半瓶红酒。

路晓雾怔怔地看着他满上酒杯,递到她面前。她只好接过,与他轻碰杯,慢慢饮入。

孟易南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慢慢搭在沙发背上,横过她的颈后。路晓雾端着杯子,不敢看他,今晚的孟易南好像特别特别的­性­感,她的心都忍不住有些陶醉了。

孟易南斜眼望着她,手指慢慢地移向她的颈后,轻轻,淡淡地划过她的颈,“路……路……”

路晓雾颈后一紧,心猛然抽紧,他的声音慢得她心跳加速,那语调那音度都暧昧得要夺去她的呼吸,她好紧张!她禁不住就着杯子咽下一大口。

“路路,我能不能吻你?”孟易南的手指像跟着声音在移动,话音一落,手指也停住。

路晓雾心里一抽,脑中一片空白,他……居然会征求她的同意?天啊,这不是她在作梦吗?他哪次想吻不是直接扑下来,什么时候会考虑过她想不想?

“嗯?可不可以?”他的声音仍旧不急不慢,一点点地勾着她的神经。

路晓雾紧盯着酒杯,不知该作何回答,她想说不,可又觉得他提这个要求好像也不算过份,只是一个吻,一个吻而已。所以,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路路,”孟易南的声音慢慢靠近,呼吸已经贴在她的脸上,­唇­仿佛只要再一点点靠近就能贴上她的颊,“我想吻你。”

路晓雾心腾地漏跳一秒,他的吻已经慢慢地贴上她的颊,她的呼吸瞬间静止,那温热的­唇­比任何时候都火热。就像是某种心理已经作好准备,清楚明白的事情突然发生时,你会禁不住感受它的每个细节和脑中的预期。而孟易南的­唇­就像那预期,火热柔软,路晓雾禁不住想抽气,它的碰触竟会如此可怕,她的肌肤都跟着敏感起来。

那­唇­如蝶恋花般轻触滑过,一点点挑逗着她的五官,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片­唇­,思绪也被它带着四处游走。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脑中全是它带来的火热,甚至连毛孔颤抖的叹息她都清楚地能听到。

孟易南手慢慢勾过她的颈,将她往怀里一带,­唇­缓缓压上她­唇­。顿时感觉她口中轻喘的微甜,那是浓浓的酒香,醇香芳菲,还有专属她的甜味。

他耐心地细细品尝,手慢慢的抚过她的侧颈,指尖在那­性­感美丽的锁骨上弹琴。路晓雾一点点被他的气息包围,红酒的熏香慢慢升腾,在脑中蒸发飘散,脑袋也不知不觉晕眩,他的­唇­也全是微酸的味道,软软的甜甜的,她忍不住舌尖轻动,触碰他的舌。他敏感地一震,缓缓退出,抬起眼望向已经迷茫的她,嘴角轻勾,“我好像醉了。”

那迷人的笑在路晓雾眼前晃动,晃得她心里也跟着晃。

孟易南慢慢退开身,将酒杯往茶几上一放,眼微眨,盯着她缓缓起身,走向卧室。他就这样离开了!

路晓雾怔怔望着孟易南走进去,心里忽然感觉无比失落,刚才那么清晰的感觉仿佛一下被立可白给涂没了,只余脸上­唇­间残留的淡淡微热告诉她,他曾如此温柔地吻过她。路晓雾怔着眼,心一点点萎缩,他……怎么就那样走了,他……只是吻吻她?

吃­干­抹净

路晓雾心微凉地起身,将酒瓶和杯子放回酒柜,慢慢走向书房,关了书灯,再将房间巡视了一番,带着一颗失落的心慢慢走回卧室。

孟易南正立在立柜前,挑着明天要穿的衣服。

路晓雾低着头,慢慢走过去,替他挑了根领带,搭在他选的衬衣架上。

挂好领带合上衣柜门,路晓雾就想离开,孟易南手一勾,将她压在了衣柜门上,手指一勾,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深深的凝着她,“你也醉了吗?”

路晓雾心里沉沉的,脸­色­亮不起来,眼低低地垂着,脑袋轻摇,她倒希望自己醉了。醉了就不会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就不会有这么浓的失落感,她真没用!居然开始渴望他多留恋她一会。

“路路,我平时是不是对你特不温柔?”孟易南勾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眼。

路晓雾望着他明亮的眼,心里纳闷他为何这么问?

“我……总是不顾你的想法,那么霸道地要你,你……是不是讨厌我?”孟易南的大拇指轻轻地滑过她柔­嫩­的下巴。

路晓雾脸轰一下烧了起来,他……居然将这话大剌剌地问出了口,心里的羞怯和尴尬一下都冒出来了,这叫她怎么回答。她是不喜欢他无时无刻的火热,可是,适度的、有节制的、她……也不是完全反对。就像刚才,她……觉得还好。

“我不应该只考虑自己。”他的眼神慢慢暗沉,脸上有种愧疚。

路晓雾红着脸,轻轻说,“也没有了。”他的愧疚看在心里,她忍不住心疼。他也没有这么霸道,只要,只要他能像今天这么温柔体贴,她……不会讨厌。

孟易南脸轻轻靠近,“我害怕吓坏你。”

路晓雾眼闪烁着,不敢看他直视的眼,那眼神似带着火,熊熊地要穿透她的心,她害羞地摇摇头。他最近温柔多了。

“我……”孟易南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眼抬起又垂下,“算了,早点睡。”他脸一沉,一下放开她,转身走向床。

路晓雾瞪着他的背影,心颤抖着,那股失落更浓更重,鼻子也微微有些酸,他……不想和她说了!

“我没有,”路晓雾轻颤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孟易南慢慢转身,盯着她郁闷的小脸,“没有讨厌你……抱我。”最后的声音如蚊子般轻叫,小脸已经皱成了菜花。

孟易南凝望着她好一会,慢慢走过去,轻拥也入怀,­唇­轻轻吻着她的脸,“路路,我只想让你快乐。”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路晓雾仆在他怀里,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现在就比刚才快乐!手不知不觉地圈上他的腰,不想松开。

孟易南慢慢放开她,望着她的脸,表情有些无奈,“可你从来没主动吻我。”

路晓雾一听,眼就对上了他那­性­感饱满的­唇­,她害羞地快速低下眼,她……不敢。

“我就知道。”孟易南的声音一下就低沉了,带着重重的失落。

路晓雾迅速抬起脸,张口就说,“我……”可才说了一个字,就卡住了。脸慢慢沸腾,她说不出口。

孟易南一脸失望,低下眼。

路晓雾望着他失望的表情,心里一动,脚尖就自动踮起来,­唇­快速而轻巧地触上他的­唇­,只轻轻的一触旋即离开,可她的脸红更严重了。

孟易南猛然抬起眼,深深地望着她的眼,那张英俊逼人的脸慢慢在她眼中放大放大,“这才叫吻,”一阵轻言,他轻柔地吻住了她。

火热的孟易南再度出现,仿佛要用那­唇­舌宣告他的主权,一边撩动着她的舌,一边低喃,“动舌头。”路晓雾被动地轻抬舌头,只稍微一动就被他的舌卷走,纠缠翻动,紧紧缠在一起。

久久,久久,直到两人已经快把呼吸给吻没了,他才慢慢松开她的­唇­,额顶着额,向下盯着她的领口。

路晓雾胸脯强烈的起伏,呼吸狂乱的进出,脸上的高血压一直居高不上,她果真醉了,竟然觉得他如此猛烈的吻带着强烈的安全感,开始有点喜欢。

——

他的手指慢慢划上她的胸线,“路路,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路晓雾轻喘地抬起羞涩的眼,是什么?

孟易南望着她的眼,嘴角一勾,慢慢放开她,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纸盒。

路晓雾看着他拿着盒,慢慢走到梳妆台,他将盒子缓缓打开,手一伸,从里面提起一件粉红­色­的内衣。

哗啦啦,哗啦啦……

路晓雾能听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狂奔,头已经开始冒烟了!

那……那就是所谓的糖果内衣!它怎么会在孟易南手中?那粉红的内衣像比基尼,可独特的是它上面是一颗一颗糖片串连而成,形成一个可爱又­性­感的内衣。

“你怎么会有这个?”路晓雾胀红脸,羞涩地问他。

“这不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孟易南勾着那件可爱的糖果内衣慢慢走近。

路晓雾脸红耳赤地狂摇头,“不是,不是。”该死的­色­女们,居然把这东西直接邮寄到她家里,还骗她说没货了。她们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不被啃光不罢休。

孟易南贴在她身前,嘴角轻笑,“可我很喜欢,我想看你穿上它。”

路晓雾的头摇得更猛了,不可以,天啊,光想着穿上这衣服,心里就怕死,再想到他要吃,天啊,她会疯掉的,不行不行。

孟易南扶住她的头,“路路,我要看。”他的目光笃定而深远,虽然带着笑却透出一股霸气。

路晓雾脸红地结巴,“它……一穿就化。”到时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还不如脱光了算了!

“不会,我看了说明书。”孟易南眼睛一眨,仍旧笑。

路晓雾飞快地转动脑筋,“它……看起来不是我的尺码。”她在作最后的抵抗。

“是均码,可以调节。”孟易南越说脸越近,气息已经贴在她耳边,吹得她浑身发热,腿发软。

“呃……它……”路晓雾还想找藉口。

孟易南已经打断,“路路,你说你不讨厌我抱你的。”

路晓雾舌头一短,是啊,是不讨厌你正常地抱我,可像这种衣服,穿着她就会自燃,让她如何,如何在他面前穿。

“你穿上它一定很可爱,我想看。”孟易南坚持。

路晓雾格登再格登,心理防线一点点被他渴望的目光给攻陷。

“只是……看看?”她开始犹豫了。

嗯,孟易南用力地点点头,眼神无比诚恳。

路晓雾瞪着那衣服,迟疑了半天,最后颤微微地接过了小可爱,往浴室走去。

孟易南将盒子里的小­内­裤也挑起递给她,“还有这。”

路晓雾满脸通红地接过,走进浴室。

浴室门一关,孟易南就激动地一下滚上了床,路路终于肯穿了,太­棒­了,他只要一想到她­性­感可爱的模样,就浑身战栗,喔,他一定会疯掉的。

淡定淡定,孟易南慢慢坐起身,千万不能在路路面前表现猴急。今天好不容易让她有点点接受,他一定要让将她对ML的讨厌慢慢消除,他会好好爱她。

——

孟易南坐在床边等待晓雾更衣出来,可是等了半天,她还没出来。他心不免开始有些着急,她不会又反悔了吧?

正在着急,浴室门轻轻拉开了。孟易南摒住呼吸,直直盯着浴室门口。

一看到路晓雾,孟易南觉得浑身一紧,血液完全倒流,直冲脑门。天啊,真是太太美了!

那套可爱的糖果内衣包裹着路晓雾姣好的身材,饱满轻翘被粉红­色­的胸衣裹住,可爱的粉­色­小裤裤包住她­性­感的翘臀,一切都是那么甜美而­性­感,一下就夺去了他的呼吸,他怔住了!

路晓雾关上浴室的灯,屋内顿时暗了许多。

孟易南强按住心里的狂喜,镇定自若地微笑,拍拍身边的床铺,示意她过去。

路晓雾已经羞得通体发红,腿都不免有些颤,她不习惯穿成这样让他瞧,好羞人,她紧张。

“路路,过来。”孟易南稳住已经微露颤抖的声音,再拍拍床。

路晓雾轻移碎步,慢慢向床边走去,立在他面前。

孟易南的目光胶着在她胸前,眼神慢慢转暗。路晓雾害羞地双手一抱,圈住胸部,他的目光让她紧张害羞。

孟易南嘴角一勾,轻扯下她的手,慢慢抬起眼,“美极了。”

路晓雾脸红地轻颤,他……已经看过了,她是不是可以换下来了。

孟易南的目光慢慢向下移,停在她的腰腹,她尴尬地身一侧,想偏开他的注视。

“看……过了,我……去换下来。”路晓雾转身就想逃向浴室。

孟易南从身后手一勾,勾住她的腰,火热的­唇­一下就贴上她的背。“我想尝尝什么味的?”话音才落,他的­唇­已经滑向细细的糖果肩带,湿热的­唇­若有似无地舔过她的蝴蝶骨,路晓雾腿一软,身体禁不住轻颤。他……骗人,明明说只看看的,可现在……喔,他不要这样舔她!

路晓雾被他手一带,整个人滚落到床上。他身一翻,俯在她身上。

“孟易南。”路晓雾恼羞成怒地轻推他,他是大骗子!

孟易南双手一压,将她两只手压在头顶,眼微笑,“真的很美味,我情不自禁。”说完,头再度覆下来,灵巧的舌轻勾着舔划着她胸前的糖果。嗯……路晓雾胸前一紧,那温热的感觉隔着糖果慢慢渗透,舌头没有直接触及她的尖端,可那会滑动的小糖珠却随着他的舌尖慢慢滑动,一点点摩擦着她的尖端,反倒更磨人更难受。路晓雾禁不住轻抬胸,想逃开他的折磨,可他的舌像尝上了瘾,紧紧地贴着她的糖果胸衣,一点点地品尝。

路晓雾被压得微喘,尖端的糖果在他舌头的湿润下慢慢软化,一点点粘着,敏感的尖端被刺激得悄然挺立,而他的舌还不罢休。路晓雾浑身发烫地轻扭,胸前的紧绷令她感到微痛,而融化的糖粘着他的舌尖慢慢直接贴上那已经成熟敏感的樱桃,他也发现糖融化之后,那可爱甜美的樱桃已经完全暴露在他口中,他兴奋地舌尖一卷,轻轻将它含入口中。

嗯啊,路晓雾身体一紧,强烈的快感从尖端一直刷遍全身,如电流般急速而猛烈。她禁不住强烈轻颤,手紧紧握住拳,嘴角发出轻微的呻吟,她……竟然,竟然有点渴望这种感觉。

孟易南犹如一个贪婪的孩子,不厌其烦的舔尝着她胸前的美味,直到那些糖果慢慢融化,粘在她胸前,他才抬起头一下吻住她的­唇­。嗯,香橙味,喔,好甜,路晓雾被他带入的香味给霸占,舌相互交缠,他像要将他尝到到的美味全传给她。

他一边亲吻一边脱掉身上的浴袍,全身赤 ­祼­地压回她身上。

经过刚才的摩擦与抚摸,她身上的糖果内衣早就有些化,粘在了身上。她难受地轻扭,不想贴在他身上。

他却毫不介意,慢慢地沿着她的肋骨向下吻。喔,他的­唇­滑过腹部,来到糖果­内­裤的边沿,路晓雾一下就被惊醒了,她抓住他的发,发出颤抖的声音,“不要。”

孟易南微抬头,“路路,闭上眼,跟着感觉走。”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腰侧,让她放松。手轻轻一抬,将她翻转过来,趴在床上。

路晓雾身体发软,酥麻地感觉从腰侧传来。她慢慢闭上眼,深吸口气,试图放松。

他轻轻抬起她的臀,­唇­慢慢贴上,吻上她的翘臀。路晓雾缩着翘臀,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正在她的尾椎游走,舌尖一点点舔尝着糖果。

路晓雾完全失去了神智,只知道浑身都被一股甜腻腻的果味包裹着,而孟易南的­唇­舌不断地品尝着那浓郁的甜,她就像一颗大大的糖果,一点一点被孟易南这个贪心的孩子舔食替­干­净,而她只能浑身发软地随着糖果的融化而融化。

他整个人都缠上她,紧紧地搂住她,肌肤也肌肤地摩擦,她身上的甜腻都粘在他身上,两人已经被被糖裹住。他将她一翻,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微撑起身,盯着她虚弱迷乱的脸。

“路路,你也尝尝,味道好极了。”孟易南慢慢开口,嘴角藏着满足的笑。

路晓雾羞怯地睁开眼,望着他光­祼­的胸膛上沾着些粉红­色­,那是融化的糖裹上了他的身。

路晓雾慢慢抬起头,轻舔他俯下的胸,嗯,真的挺甜。

孟易南眼神一紧,抓住她的小手,慢慢伸向身下。她的指碰到了他的火热,吓得赶紧抽回手,他……他好烫。

路晓雾羞红地紧闭着眼,他……又要等不及了吗?

“路路,抱着我,吻我。”孟易南这次却没有着急地扑下来,而是轻声开口让她主动。

路晓雾羞红着脸,犹豫了半天,终于怯怯地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背,­唇­胡乱的轻触他胸前。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倒抽气的声音,忽急忽慢,她禁不住伸出舌尖轻触,嗯啊……她听到他清晰的低吟声,猛然一阵紧压,他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一双火热的大手狂猛地抚上她的胸,喔,她浑身一抖,强烈地收缩,那么用力那么粗鲁,疼痛带着阵阵地快感从胸前散布全身,嗯啊……嗯啊……她禁不住轻喘,易南,慢点,轻点。

可他如野兽般狂烈地吞噬着她,每一寸肌肤,每一寸柔骨都被他啃食­干­净,直至全身烙下他的印记。

路晓雾紧闭着眼,脑中被滚滚火烫灼伤,细薄敏感的肌肤不断透过神经将最激烈的战栗传遍全身,无法言表的酥麻和舒服一点点在身体蔓延,指尖、手臂、前胸、腰腹都被某种渴望填满,所有细胞都像被他的缠绵唤醒,全都争纷雀跃地跳舞,最终全汇集冲向心房,满满的,甜甜地誓要将它撑破。直至腹间被一股强烈的热浪占领,她的心才感觉到有个缺口,慢慢在扩大,将所有的感觉跳跃都回吸进去,却怎么也填不满,堵不住,心好慌好乱,她渴望他更用力拥抱她。

当一股强烈的进入惊醒她的迷乱,她的震撼倾刻被他的完全主导给征服,他强健的身躯,结实的肌­肉­,还有那有力的心跳,都将她拖入一场烈爱狂炽中纠缠沉沦。他的粗喘和着她的呻吟有节奏地交替,两人都被这强烈的感觉控制,不能罢休不愿结束,仿佛只有当最后一刻的爆发才能完全彻底地融化彼此心中的焦灼与不安。

路晓雾无法思考,无法分辩,所有的清醒只有一个,孟易南就是她的全部!

能为他做什么

路晓雾认真地盯着电脑打字,虽然手已经酸了,眼已经花了,可是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此刻,她非常非常需要专注一些事情,不然,她会很难受。因为,从清晨醒来,她就后悔了!

红酒的后劲延续到了清晨,头重脚轻是她的第一感觉。起身后,她才惊讶浑身酸痛才是她的症状,她……甚至不敢看身上布满的红痕,她不用活了!

昨晚的种种记忆如幻灯在脑中闪过,路晓雾一点点记起,脸红一层层加深,她……完全堕落了,居然被他那样,那样缠绵到梦中。

孟易南那餍足的笑,就像是偷腥的猫终于扑到了鱼,舔完,啃尽,然后还得意地舔舔猫爪,眼神中全是满足。

路晓雾真希望昨晚真醉了,醉到她可以用神智不清来解释自己的放肆,可惜不行,她清晰地记得所有的细节,甚至他在耳边低喃的那些令人心跳的话,她都还记得!

到了公司,那两­色­女看路晓雾的目光,也让她如坐针毡。路晓雾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被杨媚儿和简玉婷看得通透彻体,因为,她们嘴角的笑活脱脱就是在告诉她,她昨晚的行为她们都知道。

哦,路晓雾好郁闷啊!她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难道孟易南的一切行为在她眼中已经渐渐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吗?她昨晚怎么会听他的话,穿上那该死的,可恨的糖果内衣!路晓雾一边瞪着电脑一边愤愤地低咒,一定是那可恶的红酒,她醉了才会这样的。

其实昨晚真的很狼狈,当两个被化了的糖粘住的人终于分开时,床上已经一片狼藉。孟易南去浴室放了热水,将路晓雾泡在浴缸里,他才去将床单枕巾被单全换了套­干­净的。孟易南本来打算将两人洗净就上床的,结果,看到香甜诱人的路晓雾,孟易南又禁不住怜爱了一番。路晓雾已经累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其妄为。她只知道,当她窝在带着香草香味的床单里时,一沾枕巾就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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