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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星座,哪个星座男生最好色?

现在,路晓雾突然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孟易南,昨晚不再是他一味强求,而是她自己的主动迎合,是她渴望他的拥抱。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心里的感觉。

快下班时,路晓雾给明娟打了个电话,想约她晚上见面。结果,明娟接到她的电话,却有些迟疑,说晚上已经有约会了。

路晓雾一听明娟的口气,就懂了,只好微笑地说下次再约。挂上手机,路晓雾不禁呆怔起来,想找个人聊聊也这么难,她真的很失败,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

路晓雾挣扎了半天,还是给孟易南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和表姐晚上有事,会晚点回去。不一会儿,孟易南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不会太晚。”路晓雾强压着狂跳的心,轻声地回答。

孟易南顿了一顿,没有强求,收了线。

路晓雾挂上电话,就陷入空白。听到他的声音,她竟不禁心慌意乱,有种陌生而奇妙的感觉在心里悄悄冒头。她第一次觉得他沉沉的声音那么悦耳,仿佛每个字都是贴在她耳膜用气息震动传感至心里,她想他,想他坏笑的样子,深情的样子,那清晰的线条在脑中如复刻板被勾勒,他的样子真的很帅。她想他,却害怕见到他。

——

下班后,进了电梯,路晓雾仍旧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了底层,路晓雾慢慢走出电梯。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都是孟易南的影子,脑子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她陷入了自我矛盾中,到底是该放弃自己的教条,配合孟易南的狂爱;还是继续维持惯有的矜持,抗拒孟易南的挑逗与诱惑。

正当她在困扰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路晓雾。”

路晓雾吓了一跳,猛然回头,顿然看到景颢就在身后,她呆住了。

“在想什么?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景颢轻笑,路晓雾又在困扰什么?

“景经理,你好。”路晓雾尴尬地讪笑,她没听到。

“怎么?今天老公没空来接你?”景颢向外一瞟,她郁闷的表情难道是因为老公没来。

“我……”路晓雾被他突然一说,顿时语塞,脑中的思绪有短暂的短路。

“怎么了?有心事?”景颢偏着头盯着路晓雾,很少看到她这样闷闷不乐。

“没事。”路晓雾快速地否定,头摇得更剧烈。

景颢却不信,“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当个半功能录音机,只录不放。”他微笑着轻眨眨眼。

路晓雾皱眉瞧着他,怎么感觉他这话在哪听过?啊,他盗用她的话,上次他失恋,她就是这样安慰他的。路晓雾心里一松,嘴角扯丝苦笑,他总在她笑不出来的时候说些冷笑话,抱歉她捧不了场。

“我可不想一直欠你的人情。”景颢淡然笑言,一脸温和。景颢一直想为上次失恋时找她相陪的事要答谢她,她都拒绝了。

“景经理,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没做什么。”路晓雾低垂下眼,微笑地拒绝。

“怎么?怕你老公吃醋?要不把他也叫上,上次还说请他吃饭的。”景颢望着她,一脸认真。

“不,不用这么客气。”路晓雾一想到孟易南,心里的异样又冒出来。她跟孟易南说和明娟出去的,如果现在叫他,他一定知道她在撒谎。

“你再推就是你客气了。”景颢望了眼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同事,都奇怪地瞟了他们几眼。路晓雾也看到同事疑惑的眼光,脸微微红,站在这里很尴尬。

“走吧,别担心,今晚不是光你和我,还有你表姐。”景颢轻拍她的肩,人已经向大厦外走去。

路晓雾愣了一下,明娟也去,难道明娟和景颢本来就有约会?路晓雾只好跟了上去。

——

坐在景颢的车里,路晓雾才找回思绪。原来,明娟今晚的约会对象就是景颢,那她还是自己找地方呆吧,她可不想当电灯泡。“景经理,你在前面天桥放我下去吧。”

景颢笑笑,望了她一眼,又望向前方,“心情不好别一个人呆着。”

路晓雾心一怔,脸­色­微变,他看穿了她。“我没事。”

“没事正好一起吃个饭。你表姐想报考MBA,我是给她送些书。”景颢微笑着解释与明娟的约会原因。

路晓雾心里一听就明白了,明娟对景颢有意思。这样挺好,明娟的­干­练和景颢的英明很相配。

“我表姐很好学。”路晓雾轻轻一笑。

“是挺不错,就是嘴巴太厉害了。”景颢笑着轻摇头。

“表姐很善良的,对人很好,其实她很温柔的。”路晓雾一听到他说表姐不好,就赶紧为表姐辩白,她不希望景颢对明姐有坏印象。

景颢听完,望着她笑了笑,没有作声。

“表姐很聪明,也很勤奋,做任何事都很积极主动,不像我,胸无大志。”路晓雾一边称赞明娟,一边苦笑,自己完全一无是处,工作没前途,连家庭生活也弄得一团糟,自己也弄不清自己要什么?她真的很失败。

景颢侧脸凝望她三秒,淡然一笑,“做人简单些好。”

路晓雾心里一跳,他认为明娟不简单?心里急了,赶紧解释,“表姐并不复杂,只是有时经历的事多了,看问题会比较透彻,但心是单纯的。”

景颢笑而无语,安静地开着车。

路晓雾一路上就在景颢面前夸表姐的好,心里期盼两人能有结果。通过几次相处,她觉得景颢人品不错,­精­明能­干­,沉着稳重,而且还很诙谐,配明娟是最合适的。而且她隐约感觉明娟对景颢也是有意思的,当然要努力撮合撮合。

——

很快,车子停在一家大型连锁饭店。

路晓雾随着景颢进了饭店,远远就看到明娟站起了身。

明娟一看到景颢,就站起了身,向他挥舞着手。可当她发现景颢身后的晓雾时,她愣住了,表情明显地僵了一秒,但瞬间恢复正常。

“晓雾,”明娟笑得无比灿烂地先向晓雾打招呼。

晓雾被她一拉,靠在她身边,甜甜地叫了声,“表姐。”

明娟才抬眼望向景颢,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晓雾晚上有空,我就把她一起请来了,你们两人可以吃双倍!”眼轻眨,笑容不变。

明娟望着她,笑了笑,“是啊,反正也吃不垮你。”说完,拉着晓雾坐在身侧。

晓雾看着明娟和景颢如此自然的说笑,心里甚是开心,看来明娟是真的对景颢有意思。

——

三人点了一桌菜,开始愉快地食用。

餐桌上大多数是明娟和景颢在聊,路晓雾则像个安静的听众,微笑地听两人争辩互斗,心里很安慰了,两人真叫欢喜冤家,越是争越要聊,总是互不相让。

景颢时不时地望向不作声的路晓雾,询问一下她在公司的状况。路晓雾都简单地回答,然后又将话题引到明娟身上,她喜欢看他们聊。

看着他们聊天的样子,路晓雾总会不知不觉走神,想到她和孟易南之间就很少有这种争吵斗嘴的情境,心不免微凉,他们之间的问题都是她造成的吧!不会说也不愿意表达,每次心里有个结不开的疙瘩,她就像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自怨自艾。她这样的人是不是不该拥有幸福?也许在她魔羯座的灰暗面里潜藏着某种隐隐的不安,才会老怀疑孟易南带给她的那种强烈感觉不是幸福!因为,她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者,幸福置疑者。

从小,她就觉得幸福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东西。在家庭教育的影响下,她从不敢奢望会遇到一个相爱的人,因为她青春期从未尝过恋爱的滋味。或者说,她认为幸运的话,她能与一个爱她的人结婚,她却不一定会爱那个人。她最终会相亲结婚,与一个陌生人平淡地共度一生。她已经习惯了认命,即使与一个凑合的人结合在一起,她也会认命的。

而孟易南是一个变数,他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预料,他那么出­色­,那么完美,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种种的不安。有点像灰姑娘被仙女­棒­一敲,撞进了王子的怀里,那美好梦幻得她有点怀疑,怀疑王子总有一天会发现她华丽外表下掩盖的灰姑娘本质。当那一天到来时,他就会悄然离她而去。她之所以害怕他孟浪的爱怜,就是觉得他对她的狂热只维持在身体的吸引,一朝春尽红颜老,就会等来­色­衰爱弛的一天。她害怕他总有一天会对她不满而离开他。

她是魔羯座,而且是悲观大于乐观的魔羯座。她害怕一旦投入就有收不回来的一天,而现在,她越来越被孟易南影响,甚至连他猛烈的肌肤相亲,也能慢慢习惯而被吸引,她常会不知不觉地想起他的好,好到想起都会心里发酸。

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他的好!

——

“晓雾,晓雾。”路晓雾被连续几声叫唤才回过神来,抬眼一望,明娟正瞪着她。

路晓雾尴尬地笑笑,景颢位子上空了。

“想什么呢?”明娟担心地轻抚她的额头。

路晓雾摇摇头,她其实今晚是想找明娟聊聊的,可是现在她却就不出口了。

“你……和表妹夫又怎么了?”明娟是敏感的,晓雾一晚上心不在蔫,她全看在眼里,她和孟易南又出什么问题?

“我们很好,真的。”路晓雾深吸口气,也许所有人看了她的婚姻,都会说是她有问题。

“晓雾,今晚……对不起,我没和你说约了景颢。”明娟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晓雾微笑,握住明娟的手,“你和景颢什么时候走这么近的?”

“我……就是有些事找他帮忙。”明娟脸微红。

“他人不错,好好把握。”晓雾给出最真的祝福。

“他……忽冷忽热的。”明娟轻咬­唇­,有些懊恼。晓雾看着她困扰的脸,想到景颢在车上说的话,心里一顿,安慰着明娟,“男人表面总是喜欢冷冷的,只要心是热的就行。”她认为景颢对明娟是有意思的,不然不会频繁与明娟见面。

“真的?”明娟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正走回来的景颢。

路晓雾用力地点点头,“拿出你的自信来,他和你很般配。”

明娟望着晓雾真诚的眼神,慢慢笑了。

——

吃完饭,路晓雾拒绝景颢要送她回家的要求,坚持让他送明娟,自己则打的士回去。

推开家门,客厅暗暗的,书房里透出亮光,孟易南在书房。

路晓雾换了鞋,走到书房门口,冲坐在桌后的孟易南微微一笑,“我回来了。”

孟易南抬起眼,深情凝望,慢慢起身走向她,心疼地轻抚她的脸,“怎么了?很累的样子?”

路晓雾心微颤,他总是轻易地看出她的脆弱,她微偏头,不敢直视他的眼,“有点。”说完,转身走向卧室。

孟易南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安,跟着她也进了卧室。

路晓雾拿了睡衣,进浴室更换,洗了个脸才慢慢走出来。

孟易南靠在梳妆台前,一看到她出来,就上前轻拥她,“怎么了?”她脸上的郁闷让他也无法轻松,他不要她不快乐。

“易南,”路晓雾轻轻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飘在空气里。

“嗯?”孟易南手收得更紧,她的声音都透出一种无助,怎么了?

“我们……”她的声音轻得他的心都提了起来,她有心事,难道是昨晚他太过火了,她,她的顽固保守又开始自我折磨了?孟易南手不禁再圈紧。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的声音终于轻缓地落入他的心田,他身体一僵,怔住了!

路晓雾的小手慢慢环上他的背,想为他生个孩子。为爱的人生个孩子,是她唯一能付出的爱!

突然造访

孟易南慢慢放开路晓雾,抬起她的脸,“是不是爸妈给你压力了?”她的表情让他心里不免担心,难道岳父岳母又在晓雾面前说了什么?

路晓雾轻摇头,“不是。”她只是好想好想为他做点什么?做一个妻子应做的。

孟易南心疼地捧着她的脸,“生孩子要顺其自然,我不希望你有负担。”自从上次和钟平谈过之后,他又去补了一针避孕针,到现在也有三个半月了。如果现在不再继续打针,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可晓雾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

“易南,我……快26岁了。”路晓雾声音轻轻。“我们结婚都这么久了,我……都没怀孕,我担心,担心是不是我有问题。”最后的话近乎蚊子叫。

孟易南好不容易听清楚她的意思,心里一松,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你在担心这个?小傻瓜,不用担心。”

路晓雾闷闷地抬起脸瞪着他,他笑什么?本来就是,结婚这么久,他们的夫妻生活又这么这么正常,为什么还怀不上孩子?

“路路,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孟易南微低眼,不敢直视路晓雾。他避孕的事一直没和晓雾说。

路晓雾睁着无辜的眼望着他,他有事瞒着她?

“其实,是我……打了避孕针。”孟易南头皮一硬,还是坦白了。

……

路晓雾怔忡无语,瞪着孟易南,脸­色­慢慢变暗。男人也可以避孕?

“路路,我……我只是觉得我们才结婚,不用这么急着要孩子。”孟易南一看路晓雾傻了,赶紧解释。他总不能跟她说,他是想多享受与她的两人世界,才不急着要孩子。他明知道岳父岳母催得急,她的压力肯定挺大。可他就是私心地想专享晓雾的温柔,如果一结婚就要孩子,晓雾的­精­力一定会被孩子给分去的,那到时就没空理他的,他不要。

路晓雾双眉一皱,心里突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他在避孕为什么不和她说?害得她还一直担心是自己出问题了,还被母亲给怀疑,气死她了。路晓雾脸一板,用力推开他,转身坐在床边。心里愤愤地怨着他,太可恶了,他凭什么不问问她的意见?

“路路,路路,你别生气。我知道是我不对,应该先和你说的。”孟易南一看她板着脸,着急了,赶紧挨着她坐下,轻搂她。

哼,路晓雾扭过脸,不理他,他不想这么快要孩子,为什么还老借口说要完成任务这么努力地将她扑倒。哼哼,他肯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一直故意骗她,太可恶了!结果,她还一直任其努力,她还老在奇怪怎么这么频繁反倒怀不上孩子!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路路,我……们要生孩子,一定要保持心态良好,一定要在身心愉悦地情况下孕育孩子,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会健康快乐。”孟易南偷瞄路晓雾紧绷的脸,脑中飞快转动,思忖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消气。看来,现在得先安抚晓雾,生孩子就生孩子,只要路路别生气,反正生孩子还是需要过程的,孟易南偷偷在心里打着算盘。

路晓雾嘟着嘴横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可是,他这样瞒着她,让她白担心,哼,叫她如何不生气。

“所以,你绝对不能生我的气,这样不仅会影响卵子的质量,也直接影响它挑选­精­子的成功率。”孟易南一边紧盯着路晓雾,一边无比认真地说。

……

就看着路晓雾一寸寸石化,脸庞耳根却刷地全红了,他,他说什么跟什么啊!她的脑子被烫糊了!

孟易南看着她急速泛红的脸,心里轻笑,路路就是可爱,一逗就会燃烧。他也知道她的接受范围有限,可是每次又忍不住想撩拨她,直至将她所有的害羞因子逼出,就觉得好有成就感。晓雾只能在他面前如此娇羞无限。

孟易南手微用劲轻轻一揽,她盈然的细腰就贴在他怀中,­唇­自然地吻上她的耳根,微微发烫的耳垂,圆润温热,太可爱了。

“现在讲究优生优育,我们一定要努力制造个­精­英出来,所以……”他火热的气息一浪一浪扫过她的耳根,她的红潮高涨不消,“一定要身心合一。”话音未落,搂着她细腰的手一使颈,两人已经倒向大床,密密的吻落了下来。

饶是路晓雾心里有再多埋怨和不爽,此刻也全被他温柔火热的吻给烧没了。路晓雾在心里懊恼,明明知道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可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挑 逗,被动地被他拖入缠绵悱恻中。

孟易南是狼,扑倒时哪有不吃的道理。

——

突然,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床上痴缠的两人身形顿时怔住,孟易南的手机响了。

孟易南眼一闭,打算不予理会,依旧压在她身上,手也没放开的意思。路晓雾吱唔着轻推他,“电……话。”说不定是重要电话。

孟易南不理会,依旧专注于啃老婆的工作。可那来电也忒坚持,一直响个不停。孟易南挫败地低咒一声,还是放开了路晓雾,翻身下床,走过去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孟易南愣住了。

是母亲的来电?!

“是我妈。”孟易南望了一眼路晓雾,快速地说。路晓雾心里一惊,赶紧从床上坐起身,婆婆?怎么会突然来电话?

孟易南轻咳一声,接通电话。“妈?”

对方一听到电话接通,劈头就来一句,“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在做什么?”

孟易南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心里一紧,他脸­色­一正,抬眼望向晓雾,“在看电视。”总不能说老妈的电话打扰了儿子和儿媳的缠绵吧。路晓雾一听到他的话,脸又开始红了,他这个骗子!她扯扯身上凌乱的睡裙,不好意思地低下眼。如果,换她被母亲这么一问,肯定也会撒谎,都是他给害的!路晓雾羞着脸悄悄望向孟易南。

孟易南拿着电话,望着床上娇羞无限的路晓雾,一阵心神荡漾,眼神瞬间变得暗沉深邃,最近的路路总会不经意间流露莫名的­性­感,惹得他情难自禁。

“我和你爸买了明天的飞机票,明天中午到你那儿,你记得来接我们。”孟母不管其他,直接说出目的。

啊????孟易南当场从心神荡漾掉入目瞪口呆,直直地瞪着路晓雾,父母明天要过来?连飞机票都买好了,他们怎么不早点通知他?

“喂,喂,妈,你们怎么?怎么突然想起过来?”孟易南完全吓到了,开始口不遮拦,对母亲也有点没大没小。

“怎么?还不欢迎?”孟母一听他的话,语调马上就沉了。孟易南只听到母亲在电话那头像是对父亲说,[你看,你儿子还有意见了,搞什么意外惊喜,他现在惊是惊了,喜就不知道有没有?]

孟易南听着母亲在那边抱怨,赶紧解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晓雾当然欢迎您们。只是,觉得有点突然,你们应该早点通知我们,我们也好准备准备。”孟易南心里已经开始一惊一跳,父母要过来,该不会是来监督他吧?真奇怪,父母平时在电话里也都挺好的啊?怎么这次会这么突然。

“你准备三包帮宝适纸尿布就行了。”孟母突然一句命令,孟易南额头开始冒凉气。纸尿布,老妈不要告诉他还要带两个小鬼过来。果然,孟母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担心。“你哥和大嫂去欧洲补渡蜜月,把叮叮当当丢给我们。我们带不过来,就去麻烦你罗,反正晓雾现在还没有孩子,先让她学习一下。”孟母这话说得可真是一气呵成。叮叮当当是他大哥的双胞胎儿子,今年才一岁半。

孟易南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大哥大嫂出去玩了,父母就决定来玩他。晕,他们也不用这么强吧?他正计划和晓雾开展努力造人工程呢!

“好了,明天下午三点半到,你到时记得来接我们。那两小鬼可重了,我和你爸一人抱一个都吃力。”孟母最后交待一句,就挂上了电话。

孟易南瞪着挂断的电话,心嗖凉嗖凉,妈,你果然还是雷厉风行。

路晓雾望着孟易南面路难­色­,担心地询问,“易南,怎么了?”她刚才隐约听到婆婆公公要来。

孟易南苦着脸,望向晓雾,“我爸妈要带两个小侄子过来,而且,明天就到。”

路晓雾一听也傻了,公公婆婆要过来。天啊,怎么这么突然,她,她完全没有准备。路晓雾紧张地跳下床,立在他面前,紧抓着他的手,“他们明天就到?”

孟易南点点头,一脸无奈,老爸老妈也太有才了,大哥大嫂出去玩,他们也出来玩,还玩到他这儿。叮叮当当刚出生时,他有回去见过。那时,他和晓雾还没结婚。后来他们结婚,大嫂还要照顾,所以只有大哥陪父母来参加了婚礼。想不到,一眨眼,那两小鬼都一岁半了。

“那我们要准备什么?”得到孟易南的肯定,路晓雾更紧张了,天啊,她就在结婚时见过公婆,对婆婆的印象就是一个很­干­练的女人,公公则话不多。

“纸尿布。”孟易南一想到母亲的话,忍不住苦笑,真是巧了,他们刚讨论过生孩子的事,父母就要带两小孩造访。

啊?路晓雾一时没反应过来,孟易南轻笑,“叮叮当当用的。”晓雾还没亲眼看过这两个侄子吧。

叮叮当当,路晓雾听过这两个名字,在孟易南的电脑里,她看到过他们的照片,那时他们还好小,躺在母亲怀里安详地睡着。她回想着他们可爱的模样,心里不免柔软,他们长大了吗?很好奇长成什么样子。

路晓雾想着想着,嘴角不觉不断上扬,“叮叮当当应该一岁多了吧?”

“嗯,一岁半。”孟易南原来轻皱的脸看到路晓雾嘴边的微笑,心也跟着舒缓了,看来晓雾喜欢孩子。

“我……我们是不是要去买婴儿床?”路晓雾紧张的心已经慢慢转变到孩子的关心上。公婆来了可以住客房,可孩子们呢?

“一岁半了还睡婴儿床吗?”孟易南看着她已经舒展的眉,放心了。

“不知道啊。要不打电话问一个我妈?”路晓雾轻扯着他的衣襟。她对于孩子完全一窍不通,这可怎么好,总不能完全没准备吧。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上网查查。”孟易南搂着路晓雾就去书房。就当是两人的提前学习,反正已经计划要孩子了,有些事也该知道。

结果,两人一晚上就为了孩子的事,坐在电脑面前研究讨论,完全就像是在讨论自己的孩子一样。

超小型电灯泡

中午路晓雾向公司请了假,领导一听她公婆来了,很通融地批了她的假。公司全年有六天病假,六天事假,都是带薪的。路晓雾平时很少请假,所以偶尔请个假很好通过。

孟易南也是早上到公司交待了日常的业务,下午就接上晓雾去机场。

孟易南牵着路晓雾进了机场,直奔接机出口。

路晓雾想着马上要见到公公婆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望着孟易南期盼的脸­色­,又垂下眼。感受到晓雾的紧张,孟易南轻握住她的手,“放心,我爸妈很好相处。”

路晓雾露出淡淡的微笑,她当儿媳真的还没和公婆相处过,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深怕自己做得不好,会让他们不高兴。

“叮叮当当会说话了吗?”路晓雾一想到还有两个小孩,心里又开始期待起来。

“应该会了,上次妈说他们会叫人了。”孟易南轻点头。

“那一定很好玩。”路晓雾轻挽着他的臂。

“希望。”孟易南到现在还是觉得父母的突然造访肯定没这么简单,而且这两小孩子就这样从天而降,一定会影响他和晓雾的甜蜜时光。真不知道父母在搞什么,反正他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还是等接到父母再说。

等了好一会,机场开始广播,父母乘坐的航班已经抵达。

果然,不一会,出口通道陆续出现人群。

孟易南和路晓雾伸长脖子在人群中搜索着出来的人,终于,孟易南远远地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激动地挥手叫嚷,“爸,妈,这边,这边。”

路晓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里一怔,公公、婆婆!多么时髦地一对老年人,红光满面,一人推着一辆婴儿车,孟父身后还拖着一个行李箱。两人一出现在通道,顿时吸引众人的眼光,大家都惊异地望着这对奇异的老人,居然就这样带着孙子出行,真是厉害啊!

婆婆,也就是孟母,听到孟易南的叫唤,高兴地回应,“阿南”推推老伴就向两人走来。

两老来到孟易南面前,晓雾赶紧温柔地称呼,“爸,妈,好。我来吧。”说完就接过孟母手中的婴儿推车。

孟母眼笑眯地连连称赞,“晓雾真乖。”眼神尽是欣赏,这个二儿媳接触虽然不多,但阿南在电话里一直称赞有加。

当初阿南说要结婚时,把孟家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听说阿南谈朋友,他们都担心这儿子要抱独身主义了。结果,婚礼上看到路晓雾,他们还是很满意的,这儿媳不是一般的典雅淑女,虽然亲戚里都质疑易南怎么会喜欢这类型的,孟爸孟妈却与众不同的认定路晓雾能吃定阿南。

“爸,妈,你们累了吧,我们先回家。”孟易南也接过孟父手中的行李,瞟了一眼车里的安睡的婴儿,眉头微皱,这是叮叮还是当当?咋都长这么长了?

孟母看他的脸­色­,笑了,“你肯定分不出这两个小鬼吧。”

“我又不是哥,分不出来很正常。”孟易南­干­­干­一笑,冲路晓雾轻笑一声。

晓雾望着手中的婴儿车,车里安睡的宝宝好漂亮。双眼不觉弯了,睡着都这么逗人喜欢。

“他们在飞机上从头闹到尾,刚刚才睡着。”孟母看着晓雾眼里的怜惜,笑容更甚了,这个二媳­妇­果然没看错,会疼孩子。孟母和孟父对视神秘一笑。

路晓雾抬脸望向公公婆婆,腼腆地笑,“爸,妈,坐飞机很辛苦吧?”

“还好,除了折腾这两个小鬼出了一身汗,其他都好,对吧,老头子?”孟母爽朗地笑了。

孟父轻轻一笑,“多出汗有益身体健康。”

路晓雾看着公公望着婆婆眼里的那种宠爱,心里不由一震,那是一种相濡以沫,心灵相通的关爱,看着她心里暖暖的有种感动。

“下次我会让叮叮当当全爬你身上,让你汗如雨下,那一定更有益健康。”孟母貌似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嘴角的笑却流露出心里的甜蜜。

路晓雾看着一愣一愣,很羡慕他们虽然已经上年纪,仍旧能如此自然表现对彼此的关怀和戏谑,这感觉真好。

孟易南习以为常地冲晓雾一笑,路路,你要尽早适应。然后望向父母,拜托两老千万别太夸张,不然路路肯定受不了。他现在只好在心里偷偷祈祷。

——

一行人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孟易南将行李放到后备箱。父母抱着孩子先上了车,晓雾坐在前排副座,自己则坐上驾驶座。

晓雾回头望着父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在怀中睡得依旧甜,嘴角隐约挂了一丝银丝,居然还流口水了,哈哈,这两小孩一定梦到好吃的了。

孟母看晓雾眼巴巴地望着孩子,心里一动,笑说,“要不要抱一下?”

啊?晓雾愣住了,望了望婆婆,又望了望易南,有些犹豫,可以吗?“我……不会。”

“不会就学嘛。”孟母可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将孩子从前排座的空隙之前递到路晓雾面前,晓雾双手急忙接过,孟母小心地调整她抱孩子的姿势,一边说一边教她,“嗯,头要枕在这,这只手抱住这里,轻一点,好,放松,慢慢的。”路晓雾在孟母的摆弄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怀中,孩子突然在怀中呢嗯了一声,动了动小手。路晓雾顿时僵住,大气不敢透,深怕一个大动作把孩子惊醒了。

“没事没事。”孟母一边轻拍宝宝的小屁屁,一边劝晓雾放松。

果然,孩子在孟母的安抚下,继续甜甜地沉睡。

“不错,晓雾挺有天赋,将来一定是一个好妈妈。”孟母满意地称赞路晓雾。

孟易南坐在旁边,不要说晓雾紧张,他坐在旁边看晓雾抱孩子,他都紧张!老妈,你也太强了,居然就这么放心让晓雾抱?

“快开车,我和你爸都坐困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孟母将孟父怀里的孩子轻轻抱过来,就催孟易南开车。

孟易南赶紧发动车子,眼神还是忍不住瞟向身旁边的晓雾。可怜的路路,已经完全僵硬了,她哪像抱孩子,完全像抱个炸弹,还是一动就会炸的。

孟易南只好以最快最稳的速度向家驶去,他可不忍心看晓雾这样受折磨。孩子啊,果然是麻烦的事!

——

一行人终于到家了。

孟母一进家,就交待易南去找个小毛巾被垫成矮枕,然后让晓雾轻轻将孩子放在卧室的大床上,两个孩子并排躺着,孟母轻轻地给孩子盖上毯子。最后在床边用另外的毯子作了个小围边,才放心地拉着大家出去。

路晓雾一步三回头,担心地问,“这样行吗?”

“放心,这样两小鬼就算横躺竖歪也不会掉下床了。”孟母拉着她的手,微笑地安慰。

路晓雾点点头,跟着婆婆出去。

孟易南将父母的行李放置到客房,然后调了调浴室的水温,才转出客房。

“妈,你们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如果累先睡一觉,晚上我们替你们接风洗尘。”孟易南说。

“好,让你爸先洗。”孟母推推孟父,自己则拉着晓雾的手,“来,晓雾,我教你冲­奶­粉。”

啊?啊?

孟易南和路晓雾都傻眼了,孟母不管两人的呆样,直接拉着晓雾进了客房。

孟母从背包里取出­奶­瓶,罐装­奶­粉,还有很多婴儿用品,一一向晓雾讲解,路晓雾只能乖乖地立在旁边听。

孟易南也跟进了客房,“妈,晓雾哪会这些,你要慢慢教。”

“我这不是在教吗?”孟母回头瞪了儿子一眼,老妈还会害他们?回脸微笑地望着晓协雾,“嗯,冲­奶­粉很简单,按这上面的说明书做就行了。来,我演示一遍给你看。”说完拉着晓雾走出客房,经过房门时,故意冲儿子使使眼­色­,“把东西全抱过来。”说完就拉着晓雾进了厨房。

孟易南瞪着一桌子的儿童用品,额头开始狂出汗,老妈此行目的一定不单纯,看样子不玩死他不罢休!老哥,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把老妈往这我里引?你逍遥了,我可惨了!不过,不管他心里多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东西抱到厨房。

孟母让晓雾洗好手,然后开始一一演示,“喏,先倒些温开水进­奶­瓶里,注意水温保持在40-60度,你如果不好把握,可以先尝尝,然后,按这上面的比例倒入­奶­粉,一般30ml一平勺就行了,按比例来添加就不会上火。”

孟易南和路晓雾认真地站在旁边听,一边认真地注意­奶­粉和开水的用量,孟母将­奶­粉调好盖上­奶­瓶摇匀,“宝宝现在一般一天三次喝­奶­粉,其余三餐另外准备。等会他们醒了,肯定要喝。”

路晓雾诺诺地点头应承。天啊,她行吗?心里完全没有底,刚才抱孩子都觉得好生硬,现在还要给孩子喝­奶­粉,她深怕自己会出错。

孟易南望着晓雾紧张的眼神,心也跟着担心,“妈,晓雾没什么经验,我看,还是你来带孩子吧,我怕,怕她带不好。”手不禁轻扶住晓雾的腰。

晓雾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是啊,是啊,她肯定做不好。

“放心,女人必经的过程,熟能生巧,我就是打算现在训练她,等她真有了孩子,就轻松多了。反正你们也快了。”孟母微笑地轻拍路晓雾的肩,走出厨房。

孟易南和路晓雾面面相觑,快了,老妈还真神,居然知道他们开始计划要孩子了?

“我……”晓雾望着手中的­奶­瓶,心里还是紧张得不行。

“别怕,我妈是开玩笑的,她肯定会帮你带孩子的。”孟易南这句安慰的话说得很没底气。老妈的­性­格他是清楚,妈这么积极地教晓雾,一定有其他的目的。绝对不会是单纯让晓雾提前教育。到底是什么呢?他也在猜。

“易南,你要帮我。”路晓雾靠在他怀里,软软地说。

“放心,我一定会。”孟易南用力地将晓雾拥入怀,他一定要赶紧弄清老爸老妈此行的目的。

——

父母洗了澡,就在客房休息。

孟易南和路晓雾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两个小鬼还在沉睡。

路晓雾慢慢地趴在床边,仔细地瞧着这两个可爱的宝宝,瞧着瞧着,不觉贴着孟易南耳边轻声说,“他们和你好像。”

孟易南莞尔一笑,压低声音说,“我和我哥很像。”

晓雾点点头,他见过易南大哥孟易哲的照片,的确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两人要是走出去,一眼就能认出两人是兄弟,外貌身形都很相似,有孟家标准的模样。

“他们好可爱。”路晓雾盯着宝宝紧闭的眼,长长的睫毛,细细的眉毛,还有小巧的鼻子,可爱的小嘴,还有嘴角挂着的几缕银丝。路晓雾心里一笑,忍不住抬起手小心地轻抚两人嘴角的口水。

孟易南看着晓雾温柔的动作,心里一片感动,路路很喜欢孩子。

晓雾盯着他们,眼神慢慢轻柔,突然轻轻地说,“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孟易南心里一震,手一横搂紧晓雾,贴在她耳边轻声说,“肯定比他们可爱。”看着她着迷的眼神,他的心也跟着陶醉了。小孩也没这么讨厌。

正当两人沉醉在可爱孩子的睡容时。

床上一阵轻动,啊,孩子醒了。

其中一个孩子一翻身,小腿小手压到了另一个孩子的身上,另一个孩子受到压迫,开始觉得不舒服,小手小腿也动起来,胡乱的蹭着,一踢一蹭就把身旁边的孩子踢到一边。只看靠里的孩子身子重重的翻躺在床面,脑袋一下掉出毛巾被,床垫颤了颤,小眼睛眨巴眨巴睁开了。

路晓雾和孟易南看傻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这,这两小孩子居然睡觉也能有这么动作?太神奇了!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敲到脑袋那个小鬼已经开始一抽一抽,最终嚎啕大哭。路晓雾和孟易南慌了,一起站起身,想抱孩子,又想轻拍孩子,试图阻止他的哭声。

可那响亮的哭声迅速感染了身边的孩子,另外一个孩子被吵醒了,也跟着放声哭起来。

天啊,这该怎么办?

孟氏夫­妇­瞪着床上狂哭的两孩子手足无措!

“把孩子抱起来。”路晓雾推推阵孟易南,孩子哭了要抱,咋不记得了,昨晚才在网上看到的。

晓雾将靠外的孩子小心地抱起来,柔软的孩子在怀里胡乱动着手脚,害晓雾无法抱得稳。她紧张地轻搂住孩子,慢慢地调整好孩子的姿势,然后轻拍着孩子的背,嘴里还不停哄着孩子。

孟易南看着她,也只好跟着学,粗手粗脚地将孩子抱起来。可孩子一上手,他才发现抱孩子并不如想像的轻松,孩子很轻软,小身体一直在动,他又不敢用力抱。只好两个大掌将孩子撑起来,紧张地将孩子控在掌中。

“不对,不对,像这样,让孩子躺在怀里。”晓雾看他抱孩子的姿势,赶紧出声纠正,他这样完全是拿孩子,孩子会不舒服的。

孟易南赶紧试图调整孩子的姿势,可他手中的宝宝貌似比路晓雾怀中的宝宝更调皮,一直在扭动,哭得更厉害,似不让他抱。孟易南没辙,调了半天,孩子还是在闹,他只好将手一反,将孩子像拎包一样,抱在身前,手臂从孩子□穿过,用手臂垫着孩子的ρi股,让他坐在自己手上,背靠在自己胸前,两只小腿吊着,可以方便他活动。

路晓雾一看他这样抱,顿觉哭笑不得,他这是什么姿势,快别再让孩子哭了。正打算将怀里要接过他怀里的孩子。咦,奇怪了,孟易南怀中的孩子哭声却渐渐小了,慢慢转为抽泣,不哭了。

“哈,我这个原来喜欢坐着。”孟易南冲晓雾猛眨眼,想不到他也能抱孩子。

路晓雾轻拍着怀中的孩子,这个也不哭了,正吸着小鼻子瞪着她。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像黑宝石一样明亮清澈,圆鼓鼓地瞪着她,一张­肉­­肉­的小脸可爱地嘟着。

“你看,他们这样更像你。”路晓雾望着两个孩子,真的和易南好像。

“我们的孩子肯定不会塌鼻子。”孟易南鼻子一皱,像是像,可没他帅。

“人家还没长全嘛。”路晓雾白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能这样说孩子。

晓雾怀中的孩子突然像发现什么新奇,盯着孟易南直望,定定地目不转睛。

突然,一阵模糊稚­嫩­的声音响起,“趴……趴……”

晓雾和易南对视一眼,呆怔。这小鬼会说话?

易南瞪着晓雾怀里的小鬼,认真地研究,刚才明明就是他在说话,“小鬼,你说什么?”

“趴……趴……”果然,他在说话!晓雾这次也听清楚了,心里一阵狂喜,“他在叫什么?”

“趴什么?他想趴着?”孟易南皱着眉也莫名其妙。

“不会吧,”晓雾轻摇宝宝,再逗他开口,“宝宝,你会说话吗?再说一遍。”

宝宝却扭开脸望向别处,不再理会。

路晓雾和孟易南对视一愣,孟易南笑了,“他好像不理你哦。”晓雾被他一说,脸就皱了,怎么会这样,宝宝不喜欢她?

孟易南一看她不悦,赶紧安慰,“不是的,不是的,”转脸瞪向她怀中的孩子,“你居然敢给我老婆摆脸,小心我捧你小ρi股。”

她怀中的宝宝动了动,嘴巴又动了,“趴……趴……”,小手也伸向孟易南。

这下两人真的呆了,孩子真的更喜欢孟易南,为什么?

“叮叮是在叫爸爸。”孟母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微笑看着两人,“他把易南当易哲了。”

难怪,路晓雾望着怀里的叮叮,还有易南手里的当当,两人估计还分不清人,只能依稀地分辩出父母的样子。

“看来叮叮当当都不排斥你们,太好了。”孟母笑盈盈地走到他们身边。

孟易南疑惑地望向母亲,母亲这话怎解?难道她又有什么别的企图?

——

果然,晚饭的时候,孟易南终于明白父母带叮叮当当过来的真正目的。

“我和你爸今年结婚三十年,为了纪念我们的珍珠婚,我们打算重游三峡,回忆我们当年的浪漫。”孟母微笑地向在座的人宣告此行的最终目的。

孟易南和路晓雾面面相觑,只能呆怔地望向兴奋的孟母。

“所以,这周,孩子要麻烦你们照顾了!”

……

孟易南和路晓雾同时望向被圈在沙发上的两个孩子,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两个孩子也同时望向他们,然后笑了!

孟易南望着那相似的脸,心里渐渐发冷!老妈,不带你这样玩的!我和晓雾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谁来拯救他和晓雾的­性­福生活啊?

提前教育

“妈,你们放心把这两小鬼丢给我们?”孟易南直接一句话说出了他和晓雾的头痛,他们什么经验也没有,怎么能照顾这两小孩。

“反正你哥也不担心,就让他去急。”孟母轻轻一笑,孟父无可奈何地轻摇头,“你妈一直是这样。”

昏倒,不能因为她要郁闷老哥,就把老哥的孩子随便扔给两个完全无知的大人。孟易南苦笑地望一眼晓雾已近呆怔的脸,“妈,叮叮当当至少还有你们带,大哥才会放心出去啊,如果放我们这,大哥大嫂会疯的。”

“安了,你当老妈我能像易哲那样没良心,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A4纸,递到孟易南手中,“带小鬼要注意的事项,我都给你们写出来了。”

孟易南心里一跳,接过那密密麻麻的纸,正反面都写满了N多注意事项,每日食谱,喂食注意事项,一日几次把尿,什么反应代表什么意思……

妈,你果然强!原来早有预谋。孟易南将纸递给晓雾,晓雾也看傻了,这就是育儿经?

“放心了,你们两个这么聪明,照顾小孩子一定没问题。而且你们迟早要会的,趁现在赶紧学吧。”孟母得意一笑。

孟父最后附和一句,“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他们要多锻炼锻炼。”孟母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晓雾不得而知,可她知道婆婆做的决定是不容反对的。

——

晚上吃了饭,晓雾就被婆婆拎到房间里,对着纸上的事项,一件件学习如何照顾孩子。

孟母指着坐在床上的两孩子,“头顶上有撮毛的叫叮叮,另外一个叫当当。”

晓雾看着两孩子,果然孩子都剃着光头,但为了区别,有一个孩子头顶留了一撮毛未剃,这就是叮叮。

孟易南也窜了进来,听到孟母这么说,揪起叮叮头顶那撮毛,“叮叮比较吵。”

孟母轻笑,“叮叮是比当当活泼些。”儿子慧眼英明。晓雾摸摸当当的头,他更安静些。

“反正,孩子就是闹,你顺着他们闹就行了。”孟母最后总结的话太经典了,跟着孩子一起闹。

孟易南和晓雾对视一眼,无言而笑。

“晓雾,你们公司有年假吧,不如你明天去公司请假,就说你休年假。”孟母一切都想好了。

啊??晓雾怔着,这样突然请假公司不会批吧。

“放心,就说你陪公婆出游,一年难得一次。领导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孟母冲晓雾眨眨眼,天啊,她当领导都跟她一样BH,想休就休,想玩就玩。

孟易南看出晓雾的为难,赶紧说,“妈,晓雾请假不好吧,不然,我们找晓雾妈妈过来帮照顾一下。”

“不行。”孟母一听就打断,“不许找外援。”

岳父岳母哪是外援,一家人好不好?孟易南狂翻白眼,老妈到底是要训练他们,还是存心要玩他们啊?

“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尽早感受当父母的责任感。你看你们都结婚大半年了,还只想着过两人世界,一点都不着急要孩子,这样怎么行?年轻人别太贪玩了。”孟母眼神一聚,认真的训起两人。

孟易南和路晓雾悄然大悟,这才是孟家父母的初衷,为了催他们要孩子。

原来孟家父母从来不像路家父母那样催他们怀孕生子,其实心里也是着急的,所以,这次才出此下策,逼他们早点面对生育的压力!

“生了孩子还不是一样可以玩,等孩子大了,你们就更轻松了。趁我们这些老的还走得动,跑得动,还能给你们带几年。不然,等我们老得动不了,你们自己带就知道辛苦了。”孟母微笑地牵起晓雾的手,“女人早生对身体,对孩子都好。”

晓雾脸微红,点点头。

“妈,其实我和晓雾已经在计划要孩子了。”孟易南赶紧向母亲解释,他们也是有计划的。

“那正好,趁现在好好感受一下当父母的辛苦,以后就能更有耐心照顾自己的孩子。”孟母看来已经是打定主意了。

路晓雾心里已经认同婆婆的观念,反正尽早要当母亲的,现在学和将来学是一样的。而且她一看到叮叮当当,就已经喜欢得不得了,总是想着将来能和易南拥有一个像这样的孩子,她就满足了。路晓雾欣然接受了这件艰巨的任务,决定明天去公司请年假。

孟易南则郁闷了,被孟母赶出客房之后,他只能陪着父亲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心里仍旧在担心,晓雾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那他铁定是要跟着忙,唉,最苦恼的是两个孩子在家,那他和晓雾不是不能随时亲热了!这是最最让他烦恼的事!

两孩子挺乖,并不爱哭。只是有时互相拉扯时会发出一些尖刺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爸妈带得好,还是孩子比较听话,偶尔有点想哭的意思,只要一哄就好了。

一晚上,晓雾边学习,边陪叮叮当当玩。和孩子也开始渐渐混熟,两个孩子会时不时站在床上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晓雾害怕地想抱他们,他们又闪,直扑­奶­­奶­怀里,两个小鬼一前一后地扒在­奶­­奶­身上,晓雾看着心里好喜欢。孟母叫孩子去抱晓雾,孩子就是不依,只扯着­奶­­奶­的头发,一下又坐在床上。

晓雾极有耐心地陪着孩子玩玩具,给他们唱歌。每次她一唱歌,孩子们就专注地盯着她,晓雾开心地一直唱,惹得易南进屋看到晓雾那样,心里也一片感动,晓雾真的很喜欢孩子。

那晚,孩子和父母一起睡在客房,晓雾等父母和孩子都睡了,才回到卧室,合上卧室门。

易南早就洗好澡,坐在床上,一看到她进房,赶紧下床过来抱住她,“累了吧?”看她浮浮的大眼,一定累坏了。

晓雾轻摇头,开心地靠在他怀中,“叮叮当当好可爱,居然会跟着我的歌跳舞。”所谓的“跳舞”其实就是两个小孩在那儿扭扭ρi股,动动手,可是,看着两孩子可爱的模样,晓雾真的好开心,太有意思了。

易南听着晓雾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她一晚上一直唱,一定唱累了。

他抱着她坐在床边,轻抚她的额,“你不能这么累,我会心疼的。”说完,轻轻吻一吻她的嘴角。

“我不累,到现在都好兴奋,叮叮当当终于肯让我抱了。”晓雾一张小脸全是兴奋的表情,易南看着又心疼又感动,这小女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却要开始学着照顾孩子了。

孟易南心里一动,抱着晓雾走进浴室,将她放坐在马桶上。

“老婆大人今晚辛苦了,就让为夫我伺候你沐浴更衣。”说完,开始放浴缸的水。然后转身就要来解晓雾的衣扣。

啊,晓雾脸红的一把紧抓住衣领,“不要。”她才不要让他帮忙,父母在家,他还敢乱来,让父母知道,她就不用活了。

“人家心疼你嘛。”孟易南嘴角一笑,凑近她嘴边讨吻,“每次你累得不行,都是我帮忙,还害羞什么?”有好几次,他实在是要得太狠了,路路事后困得不行,都是他抱着她共浴,她应该早就习惯了啊。

“易南。”晓雾满脸通红的推开他的脸,他怎么比叮叮当当还无赖,她已经累得不行了,经不起他再折腾,拜托他别再闹了。

“我就知道。”易南搭拉着一张脸,眼可怜兮兮地望上晓雾,“你一顾孩子就要把我甩一边。”

晓雾看着他郁闷的脸,心里一紧,轻扯住他的手,“易南,我……我没有,我只是累了,想舒舒服服泡个澡。好吗?”她担心地望着他的脸,深怕他不高兴。虽然她很累,但还是希望能与易南分享照顾孩子的快乐。

“好吧,那我去铺床,在床上等你。”易南脸上的变化犹如雨后的彩虹,一瞬间明亮,说完,转身拉开浴室门出去了。

路晓雾瞪着合上的浴室门,禁不住笑了,这人就一无赖加痞子,成天脑子里就只想一件事,扑倒,再扑倒!

孟易南当然想着扑倒,看着晓雾一晚上全挂在孩子身上,自己完全没地位。他再次肯定,当初不要孩子是明智的,孩子一出现,他在晓雾心中的地位立即下滑。可是,晓雾喜欢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对着叮叮当当那两个小调皮鬼,都无比的耐心,全尽所有的办法陪他们玩。只要晓雾快乐,他愿意与孩子分享她的爱,而且还要给她更多的爱。

孟易南靠在床头,想着晓雾抱着孩子的画面,心里也有丝丝感动。晓雾果然是值得深爱的女人,保守传统却又可爱娇柔,孟易南想着想着,不觉更想拥抱她了。

——

当卧室的灯慢慢熄灭,裹在被单里的易南紧拥着怀中的晓雾,心里的感动无限放大。

“路路,我们也生一个吧。”孟易南吻着晓雾的嘴角,慢慢反身压住她。“有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小嘴,还有你可爱的耳朵……”细细柔柔地声音一点点飘入晓雾的耳中。她感觉他的体重慢慢加重,沉重复加让心房倾刻饱实,那种真实的拥有感强烈地占据心尖,她扯着混乱燥热的思绪,凌乱的只字片语细碎地飘出,“要有你的……鼻子,高……高的,很……帅……气,啊……”最后的话语已经变成了诱人的低喘。

一室旖旎关不住,连窗外的月儿也羞得掩了面,藏到了云儿背后。

小鬼难缠

孟母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叫路晓雾去公司请年假,晓雾乖乖地去了。

孟母则拉着孟父和易南去卖了张儿童床,因为她说晓雾要照顾孩子得陪着孩子睡客房,孟易南一听就反对,那不是要和晓雾分房分床,不行,绝对不行。孟母想了想,那就让两孩子和他们夫妻睡一块,而且还要睡两人中间,这样可以防止孩子半夜掉下床。孟易南脸­色­微变,那和分床有什么区别,还是不同意。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在卧室里加张儿童床,这样既能看到孩子,又不影响两人的幸福,孟易南终于同意。

路晓雾昨晚已经打电话和领导说了,领导也并没为难。上午,她到人事部请了假,将工作与同事进行了交接,中午就回了家。

一回到家,就看到孟母陪着叮叮当当在沙发上玩,易南好像在卧室。

“妈,我回来了。”晓雾脱了鞋进屋,孟父在书房看电脑。她微笑打了声招呼就转进浴室洗了个手,出来就走向孟母。

“晓雾,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了,昨天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吧?”孟母拉着晓雾坐在沙发上,叮叮当当看到她,都瞪着一对圆鼓鼓的眼睛望着她,似在脑中搜索记忆。

“记住了,不过,妈,我还是担心我做不好。”晓雾面露不安,有些事必须做了才知道。

“放心,这两小鬼就是喜欢闹,晚上一般不吵。你白天让他们多玩少睡,晚上他就会一觉到天亮。晚上把尿也没关系,你就用纸尿布,可以到天亮。”孟母轻拍拍她的手,对她信心十足。

路晓雾只好点点头,轻抚叮叮的头,希望孩子们真的很乖。

——

吃了午饭,孟母孟父休息一会,就准备出门了,他们打算下午出发。

孟易南帮父母拿行李下楼,替他们拦了辆的士,看着父母离开了。父母不让他送,说晓雾一人在家忙不过来。

孟易南上了楼,一进屋就看到晓雾坐在沙发上,陪着两孩子在玩。孟易南走过去,“爸妈走了。”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路晓雾抬脸对他微笑,“好了,别叹气了,叮叮当当看起来还很乖的。”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望着两个孩子拿着玩具,在互钉。这两孩子真的很乖吗?他才不信。

经过孟易南的观察,肯定叮叮比较调皮,你看他现在正拿着一个小塑料玩具锤在敲当当的头,小锤里装有铃铛,一敲还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叮~,这小子玩得不亦乐乎,而当当被敲得愣乎乎的,想着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反应,只好伸出小手摸着被敲头,瞪着叮叮,眼睛已经眨巴眨巴,眼泪就要冒出来了。

晓雾赶紧抱过当当,要夺下叮叮手中的小锤,可叮叮正玩得起劲,不愿意撒手,紧抓住小锤,发出伊伊哑哑的声音不给晓雾。

晓雾只好放弃,将当当护在怀中,不让他再敲。

叮叮敲不到当当,就换人改敲晓雾的手,易南一看咚用手指敲叮叮的头,居然敢敲我老婆。

可惜,易南没把握住力度,孩子的头多­嫩­啊,哪经得起他这样敲。叮叮皱着小脸,鼻子抽了抽,哇~啊~啊,一下就哭起来了。

晓雾赶紧将当当放在沙发上,搂着叮叮站起身,一边啜易南,“你­干­嘛敲孩子啊,真是的。”

易南心里委屈,我还不是替你出气,哪知道这小鬼头皮这么薄,一敲就哭!

“你看着当当。”晓雾抱着叮叮,一边揉着他的小脑袋,一边吹着气,努力哄他别哭了。

易南瞪着被晓雾抱着的叮叮,转脸望向当当,“哥哥是不是一直欺负你?下次叔叔教你对付他,当弟弟怎么能示弱。”想当年,老哥还是被他欺负的对象,现在怎么能让当当老被叮叮压着。

两人一下午就在逗孩子玩,孩子其实真的很奇特,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如果他对某事物感兴趣,就会很执着的一直玩一直玩。叮叮­性­格活泼些,当当就偏静,所以很自然叮叮会喜欢欺负当当。

两个小孩子已经会走了,而且稍微会小跑,孩子们在家里摇摇晃晃地走着,晓雾和易南就跟在后面团团转。就看着宽敞的客厅里,两大人跟着两小鬼后面摇摇晃晃,真像老鹰抓小­鸡­。

——

吃过晚饭,晓雾让易南将笔记本端到客房来,放音乐给两孩子听。

叮叮当当真的喜欢音乐,一听到音乐,两孩子就安静了许多,坐在床上玩着手上的玩具。

易南洗了碗,也进客房陪他们。看着晓雾始终面露微笑地望着孩子们,易南心中的感动就慢慢膨胀,她的眼神温柔,脸­色­温和,房间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肩上,衬出一幕最温馨的画面,他突然也觉得孩子是夫妻之间必不可少的。

易南走过去靠坐在晓雾身边,轻搂着她,轻吻她的脸颊,“你好厉害,这么快就能让他们听话。”

“他们本来就很乖。”晓雾转过脸望向易南,“叮叮只是更喜欢玩,只要陪他玩,他就会很乖。”

易南望着她兴奋愉悦的双眸,心里一动,手微收紧,缓缓贴近她的脸,含住她的­唇­。好喜欢她眼中的温柔,喜欢她说起孩子就柔成水的语调,很轻易就能感染到她对孩子的那种喜欢,连带他也开始有点喜欢这两个小鬼。

晓雾手轻握紧他的衣襟,微微发出抗拒的声音,“易……南,孩子……在……”

易南却毫不介意,“他们正忙。”丝毫不打算放过这个吻,反正父母走了,这两个小鬼就当不存在好了。

晓雾却羞红了脸,轻打他的肩,讨厌,孩子会看!

易南正吻得起劲,却听到身边有轻微的吧唧声,易南疑惑地慢慢放开晓雾,转脸一瞧,哧!吓了一跳。叮叮正抓着当当的脸在稚­嫩­地亲,当当发出伊哑的声音,很是不满,叮叮亲得当当满脸口水。

晓雾看到了,脸刷地一下全红了,用力推开易南,赶紧拉住叮叮还要亲的脸,“叮叮,别闹。”

叮叮被打断瞪向晓雾,用小手掌拍在嘴上,发出扑扑的声音,越玩越上瘾了。

路晓雾被叮叮无辜的眼神盯着,脸更红透了,都是他们不好,当着孩子这样,孩子才有样学样。她将孩子搂在怀中,让叮叮趴在她肩上,手轻拍着叮叮的背。

易南郁闷地看着晓雾羞红的脸,知道晓雾不会再让他继续,臭小鬼,居然敢让晓雾拒绝。他偷偷又钉了叮叮一脑门,叮叮受痛抬眼瞪向他,眼睛瞬间又要红。易南脸一板瞪他,敢哭!再哭再钉你!叮叮望着他,颤微微颤微微,终于将眼泪缩回去,小鼻孔微张微合,居然没哭!

易南满意地笑了,用力吻在晓雾脸上,“叮叮很乖。”

晓雾没看到易南在她背后对叮叮作的动作,微笑地点点头,“他们都很乖。”

——

给孩子洗澡也是一个大工程。

易南将浴缸放满温热的水,然后帮着晓雾一起把孩子抱过来放进浴缸。

两个小鬼赤条条地站在浴缸里,扶着浴缸边,开始兴奋地踢水。晓雾蹲点在浴缸边,用毛巾给孩子身上浇水,­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在手中可爱极了,晓雾一边洗一边给孩子唱歌,孩子兴奋地也发出尖叫,不停地拍着水,水花四处飞溅,溅得晓雾脸上身上都挂满了水珠。

易南看晓雾一人忙不过来,也加入洗澡大战。

结果两个大人被这两个小鬼搞得全身湿透,易南被小孩的快乐感染,童心大起,手里沾着泡沫就直接抹在晓雾脸上,晓雾尖叫着推开他的手,他怎么也跟着孩子闹啊。

小鬼跟着他学,也抓起身上的泡泡,往晓雾脸上扑,晓雾只能尖叫地到处闪。两小孩就互相抹泡泡,在浴缸里高兴在踏踏水,发出叭唧叭唧的声音,顿时浴室里喧闹一片。

易南玩上瘾了,抹着泡泡搂向晓雾,晓雾浑身湿透地闪躲他,却轻易地被他捉在怀中。晓雾尖叫轻喘,连连求饶,“易南,易南,别玩了,快给他们洗澡。”

易南从背后紧紧将她搂在怀中,轻咬她的耳垂,“我想给你洗。”她全身已经湿透了,薄薄的睡裙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早就凸形,惹得他又心猿意马。

晓雾浑身一颤,全身顿时通红,双腿不觉发软,讨厌,老是这样,坏死了。她用力地扯着他的手,想挣开他的拥抱,求饶的声音却因羞涩而变得暧昧,“易南,求你,别闹。”他不停地咬着她的敏感耳根,惹得身体一阵阵轻颤。晓雾望着正玩得起兴的孩子,还是觉得无比尴尬,她的身体却也情不自禁燥热。

易南最后亲吻她的脸,才放开她,­性­感的声音缓缓地说,“好,快点把小鬼洗完,让他们去睡觉。”

晓雾羞着红脸赶紧走到浴缸边,给孩子冲水。

易南帮着她给孩子冲水,终于将两孩子洗­干­净。拿着大浴巾包着孩子抱到床上,两个孩子在应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擦­干­净,扑上婴儿粉,再穿上小衣服,两个小帅哥终于再现。

——

易南看晓雾身上湿哒哒,催她去洗,都陪孩子一天了,肯定累了。晓雾有些不放心地交待他一定看好孩子,才拿着衣服进浴室。

孟易南一看到晓雾进浴室,赶紧坐到床边对孩子交待,“你们玩了一天累了吧,早点睡哦。”边说,边把两小孩子放倒在床上,盖上小毛巾。两个小孩子当然不会听他的,刚洗完澡,­精­神得很呢,小手小脚又伸出毛巾毯在那儿挥舞。

孟易南赶紧将他们的手放进毛毯,可才放进一个人的,另一个又冒出来了。孟易南瞪着眼,“喂,你们不困吗??”

两个小鬼睁着大眼,突然咯咯地笑了,“趴……趴……”

易南头痛地闭上眼,他不是爸爸,别乱叫!“你们爸爸在欧洲浪漫,我不是。”

两小孩子哪懂,手拍着嘴,继续发出趴趴的声音。易南苦笑着,抓住小鬼的手,“好,好,趴趴叫你们睡觉,乖,来闭眼睛,这样,闭眼睛。”说着,就亲自示范。

可是,当他睁开眼,两小鬼瞪着大又黑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一脸迷惑。易南挫败地再次示范,不过,小孩压根不卖账,看他表演了几回,继续趴趴地叫。易南郁闷无比地放开孩子。

晓雾洗完澡出来,看着他郁闷的脸,走过来,“怎么了?”

“他们不愿意睡觉。”

晓雾轻笑,“会不会是想听睡眠曲?”

易南想想有道理,“赶紧唱。真奇怪了,他们怎么这么有­精­力。”说完,走向浴室。

——

等易南洗完澡出来,晓雾抱着叮叮在房里踱来踱去,口中轻哼着睡眠曲。当当就乖了,已经睡着了。

易南轻轻走过去,望着叮叮脸贴在晓雾胸前,眼睛已经慢慢合上了,顿时可爱了许多。

易南靠在晓雾耳边,低声说,“睡了吗?”

晓雾用嘴嘘一了声,示意他别吵,孩子刚睡,睡得还很浅,很容易醒过来。

孟易南上床揉着湿发,靠坐在床头,望着晓雾抱着孩子走来走去。

晓雾今天穿的睡裙不长,可能是抱着孩子,裙子被孩子卷了一截起来,裙摆扯到了膝盖上,露出细白的大腿。随着她走来走去,柔顺的棉质睡裙轻荡在腿上,白皙的肌肤在眼前不停晃动,易南心里一紧,慢慢吞咽着。晓雾明明穿得那么保守,为什么却能轻易地勾起他心里的渴望,那种若隐若现,介于清纯与­性­感之间的诱惑,总让他情难自禁。

易南步下床,慢慢走过去,“睡着了吗?”晓雾轻轻点点头,将叮叮放在儿童床上,盖上毛毯。

孩子被放在床上,手脚动了动,眼皮跳跳却没睁开。晓雾轻拍着叮叮的胸腹,让他慢慢入睡。两个孩子一睡着,立即变成可爱的天使。

——

孟易南将晓雾轻轻抱起,“我们也睡吧。”

晓雾缩在他怀里,脸慢慢泛红。“易南,今晚……不要了,会吵到孩子。”光想着孩子就睡在旁边,她就害羞得不敢让他碰。

易南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单,搂紧她。“不要紧,孩子今天困了,肯定睡得沉。”易南微笑地脸在被单下绽放,自动搜索着她的柔顺,轻轻吻上她的­唇­,手也缓缓伸入她的睡裙。

晓雾身体慢慢发烫,轻轻颤抖。刚才在浴室里被他紧搂着时,她就已经有些燥热,心里有某种渴望慢慢累积,她竟然被他挑起了情 欲。

晓雾脸红地想抓住他的手,呼吸开始慢慢加速。易南则反手一握,与她十指相扣,结实的大腿纠缠上她的腿,慢慢摩擦,贴着她细­嫩­的肌肤制造致命的­性­感挑 逗。两人在被单里纠缠,很快有些呼吸困难,晓雾压着口中的轻喘,深怕会惊醒孩子。易南感受到她刻意在压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就像害怕被别人发现,心里因担心被人发现而更敏感与兴奋。

这一晚,易南欣喜地发现,路路为了不在最高端尖叫出声,居然主动攀上他的肩,吻住他的­唇­。感觉­棒­极了!看来,孩子的到来也不完全是坏事。

美女秘书

第二天清晨,晓雾被孩子的哭声给吵醒。她赶紧套上睡裙跳下床,冲到儿童床边,两个孩子都醒了。

“易南,易南,快醒醒。”晓雾冲床上叫,孟易南还在那儿呼呼大睡。

晓雾抱着当当过去推易南,易南动了动被摇醒了,一脸不爽地瞪着眼前的孩子脸,“­干­嘛?”

“起来,孩子哭了。”晓雾轻拍着当当,然后手探到当当的小裤头,一看,果然纸尿布湿了。婆婆说孩子一般晚上都要端尿,她如果起不来,就给孩子用纸尿布,但早上就得赶紧再端,不然,孩子就会不舒服。

“你去抱叮叮,他肯定也尿湿了。”晓雾一边说一边抱着当当进卫生间。

易南郁闷极了,将浴巾往腰间一裹,过去将叮叮拎起来,挂在手上,像夹玩具熊一样进了卫生间。

只听到卫生间里,婴儿的哭声伴着唏哩哗啦一阵水声,接着就是大人们手忙脚乱的声音,轰轰,一阵胡搞乱整,终于将两个小鬼哄停了。

晓雾望着极其狼狈的易南,忍不住笑了,“你们家的孩子是不是都­精­力充沛,怎么一起床就这么大的劲。”当当看到叮叮就在旁边,顿时兴奋的,两人一边尿还一边伸手互打,真是把晓雾搞得累死。

孟易南愣了一下,突然低沉地笑了,眼斜望晓雾。

“笑什么?”晓雾望着他莫明其妙的笑,不禁一啜。

“看我不就知道了,我的体力够好吧?”易南偏过头,贴在她耳边,低低碎语。

晓雾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瞬间染红,连耳根也烫得快冒烟,她,不是这个意思。

易南看着羞涩的晓雾,心里更是欣喜,在她脸上狠狠啃了一口,才抱着叮叮往床边走去。

晓雾嘴里低嘤,就是不正经!一低头,却看到当当正含着大拇指怔怔地望着自己,脸更红了,天啊,又让孩子看到了。

——

早饭时间,孟易南望了望在床上玩耍的两小鬼,对晓雾说,“今天跟我到公司去,你一个人看不过来。”

啊?晓雾惊讶地望着他,去他公司,她从没去过。现在居然带孩子一起去,这样行吗?

“不然,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两孩子一定能把你累翻。到公司去,至少还有我看着。”易南握着晓雾的手,深深一笑。

“好吧。”晓雾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

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些儿童必备用品,孟易南和晓雾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门了。

下了楼,大厦的管理员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孟先生,孟太太好。”然后一看到他们手上的孩子,不免脸露惊讶。“这……”

“是我侄子。”易南嘴角一笑,轻轻回答。管理员肯定以为是他的儿子。果然,管理员一听,脸上就笑开了,“长得真像孟先生。”

废话,孟家的人像我也蛮正常。孟易南笑着点点头,没再作声,搂着晓雾向大楼外走。

一路上,两个孩子老不安份,不过,晓雾现在已经有绝招了,唱歌。只要孩子一闹,她就开始轻轻唱,这两孩子将来一定和音乐脱不了关系,这么喜欢听歌,仿佛音乐是他们的安宁剂。易南也打开车内的音箱,晓雾则和着音乐轻轻唱。

——

到了公司,孟易南停好车,将包背在肩上,和晓雾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公司大厦。

孟易南和人合伙经营一家商贸公司,主要代理国内外各种润滑油及进口设备及配件。晓雾一般很少打听他的工作,他在家也很少聊,有事忙就关在书房里。所以,虽然结婚了,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公司来。

“这就是我公司。”易南指着那醒目的招牌,向晓雾炫耀,骏诚商贸有限公司。

前台接待一看到孟总,赶紧迎上前,“孟总早。”然后抬头才看到孟易南手中的孩子和他身边的女人,同样也抱着孩子,脸上一愣,呆住了,这位……该怎么称呼?拿不定主意的前台小姐只好,讪笑地说,“您好。”

晓雾被瞧得不好意思,回以微笑,“你好。”

“这是我太太。”易南搂着晓雾就进去了。

前台小姐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魂了,赶紧闪进公司,望着孟总搂着太太进了经理室。

顿时,公司里就开了锅。这女人……就是孟总的太太,天啊,这么清纯这么年轻,怎么看也才20出头,可他们手中各自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完全是和孟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公司所有的女生都心碎了,孟总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

孟易南一关上门,就扶着晓雾坐在沙发上,两孩子已经等不急在要从他们手中滑下去,摇摇晃晃地就拉着手在大办公室里游荡。

“你的员工都很吃惊吧?”晓雾扯扯身上的衣服,想到经过走道时,那些员工盯着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外星来的一样。

“是啊,没想到老板娘这么年轻貌美。”易南倒了杯水,靠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颈后。

“那他们原来想我是什么样?”晓雾脸红一笑,他还真不知道羞,哪有这样说自己妻子的。

“不知道。”易南手指一撩,勾起她耳边的一缕垂发,脸慢慢靠近,“反正,只有我能见识你的美。”

晓雾羞赧地轻推开他,注意影响,这里是公司,他不怕下属看到有损他形象。晓雾走过去,环视了一下他的办公室,简单明快的装修,突显主人的­干­练果决,内敛沉稳。晓雾心里不禁疑惑,他给下属的感觉又是怎么样呢?

突然门外传了一阵敲门声,孟易南脸一正,沉声说,“进来。”

一个年轻的女子推门而入,先是看到立在办公桌旁的路晓雾,和桌前的两个小孩子,然后才是沙发上的孟易南,那女子脸­色­有瞬间的闪动,迅速平稳,“孟总,九点有一个会议,赵总让我通知你一声。”

孟易南听完轻点头,“知道了。”

那女子退出掩上门,临出门前,还偷偷瞄了一眼晓雾,正巧晓雾也正望着她,两人目光对视一秒,女子迅速关门离开。

晓雾心里轻笑,这女人不会就是钟平口中的美女秘书吧?简约的小套装,优雅的发髻绾在脑后,耳垂一对­精­巧的珍珠耳环,脸上略施淡粉,清新典雅,身材高挑,的确是一位美女。

虽然她很少过问易南的公司,但偶尔和易南出去聚会,也会听到些小八卦,说孟易南当年没结婚,公司里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献身,可惜他却选择相亲结婚,碎了一地的女儿心。

易南望着晓雾脸上的淡淡笑容,走过去,轻搂住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晓雾反身一转,离开他的怀抱,过去蹲在孩子身边,看他们正开心地研究墙角的盆栽。

易南跟过去,从背后轻搂住她,“刚才那个是我的秘书,方时筝。”

晓雾笑笑没有出声,开始耐心地给孩子讲他们手中的东西。他­干­嘛急着跟她解释,她又没说什么。

易南看她不作声,捧着她的脸,扭过来对着他,“晓雾,生气了?”

晓雾眉头一蹙,“你们公司美女不少啊。”从进门的前台小姐,刚才看到的几位美女,再到刚才的方时筝,个个都长得不错,摆在钟平眼中,估计也都算美女了。

“我们公司帅哥也多。”易南望着她顾左言他的眼神,心里偷笑,想不到晓雾说话也能这么酸不溜湫。不过,他喜欢。

“什么意思?”晓雾一时没明白,疑惑地望着他。“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孟易南偷香一口,眨眨眼,“而且还能内部消化一部分,有利于稳定人心。”

路晓雾听完禁不住笑了,他这是什么理论,难不成招多少男员工就要招多少女员工来搭配?切,完全就是他的谬论。

“你看,我就是多余的那个,还好我自己解决了。”易南望着她笑开的脸,心里也美滋滋的,老婆怎么就是这么好哄,一逗就没事了。

——

咚咚,一阵敲门声,易南和晓雾一起站起身,转过身望向门外。

方时筝进来,“孟总,开会时间到了。”

“好,”易南点头,转脸望向晓雾,“晓雾,你先和孩子在这里,我一会就回来。”

晓雾微微一笑,点点头。

易南拿着记事本就跟着方时筝离开办公室。

晓雾陪着两孩子坐在沙发上,玩着从家里带来的玩具。时不时会有前台小姐进来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她总是微笑地摇摇头。

过了约摸半小时,孟易南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变成玩具的战场,到处散落玩具,而晓雾则半弯腰跟在孩子身后转,满头大汗的。

易南赶紧将笔记本一放,过去搂起她,心疼地抹去她额上的汗,“累了吧?”晓雾脸红通通地摇摇头,“不累。”

易南放开她,将两孩子抱放在沙发上,手指一指,“叮叮当当不许再闹了,你看你们把婶婶累的,现在开始要乖乖坐好,不许吵。”

两孩子被易南轻吼,就震住了,怯怯地望向晓雾,晓雾赶紧轻抚他们的头,瞪向易南,“不许凶他们。”

易南轻笑,“我这叫教他们。”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易南说了声请进。

进来了一个男人,约摸比易南年长些,晓雾不认识。

“赵长延,我的合伙人。”孟易南介绍。

赵长延笑着冲晓雾打招呼,“这就是弟妹吧,结婚时见过一面,估计不记得了。”

晓雾微笑着努力回忆,的确记不住了,只是隐约有些眼熟。

“这……是你儿子?”赵长延望着沙发上的两个很像阿南的小鬼,呆了,阿南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居然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都这大了才抱出来。

“是我哥的儿子,我们帮带几天。”易南走过去,轻拍他的肩。他和晓雾才结婚多久,哪能这么快啊。

“呵呵,我是说嘛。”赵长延笑笑,“你们也赶紧啊,也生一对双胞胎,最好来对龙凤胎。”

易南冲晓雾轻笑,眼一眨,我们要努力。

晓雾羞得低下头,不敢看他们。身旁的叮叮不甘被忽视,巴到晓雾身上,使劲要抱抱。晓雾赶紧将叮叮抱在怀中,轻声哄。

赵长延轻捶易南的肩,“一看就知道弟妹是贤妻良母。”

易南笑笑不语,那是当然,我的眼光还能错!晓雾绝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赵长延聊了聊,就出去了。

晓雾给孩子喂牛­奶­,叮叮却一边喝一边闹,将牛­奶­全泼到晓雾身上,胸前湿了一大片。

“小鬼,你又找抽。”易南作势又要敲叮叮的头,叮叮赶紧颈一缩,躲到晓雾身后。

晓雾拦住易南,瞪着他,“不许打孩子。”易南无奈点点头,放下手。晓雾放下叮叮,交待易南看着孩子,她去卫生间去清理一下。

“让方秘书带你去。”易南对她说。

晓雾走出办公室,看到方时筝就坐在房间外的格间,“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方时筝起身,微笑地说,“我带你去吧。”说完就带着她穿过大厅,向门外走去。

来到楼道的尽头,晓雾对她点点头,“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方时筝轻笑,“那我先回去了。”

“谢谢。”晓雾说完就推门进了洗手间。

晓雾就着镜子,清理了一会衣服,再用纸巾擦拭了半天。然后进了个单间方便一下。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不一会,听到两个女声,

“你说那是孟总的太太?我看就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

晓雾耳朵一尖,孟总的太太,不会是指她吧?

两个女生继续议论。

“你看她这么年轻就抱两孩子,该不会是……”女声话未说完就窃笑起来,另个女生也跟着笑了。“有可能,反正公司也没人见过孟太太,说不定孟总在外面金屋藏娇,老的那个带不出手。”说完,两人咯咯地笑了。

晓雾脸一皱,这些女生怎么可以这样背后议论老板。虽然公司里­色­女们也经常在背后说老板八卦,但这两女生居然说孟易南在外面搞女人,这太过份了!晓雾在里面郁闷不已。

“你看到方时筝的脸了吗?哈哈,那才叫­精­彩,估计她今天连晚饭也不用吃了,孟总的女人比她年轻漂亮,看她平时还嚣张,再嚣张孟总也不会要她。”

“就是,她那心思孟总早知道,听说上次酒会,她还故意喝醉要孟总送她回家。”两女生低声碎语絮叨了半天,才离开。

好半天,晓雾才拉开门走出卫生间,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嘟着嘴的脸。哼,孟易南,原来你还偷偷送美女秘书回家!

晓雾用力甩甩洗净的手,离开卫生间。

——

易南一看到晓雾回来,就冲她叫嚷,“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两小鬼快闹死了。”

晓雾深吸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走过去,接过他怀里的叮叮,甜甜的说,“我就说孩子在这儿会­干­扰你办公吧。刚巧,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家,­干­脆你送我和孩子过去吧。晚上再来接我们。”

孟易南眼一眯,岳母怎么知道晓雾休年假?“妈叫你过去?”

“嗯,妈和爸听说家里来了两孩子,高兴得不得了,非让我抱回去让他们瞧瞧。”晓雾半眯着眼,始终微笑。

晓雾父母是喜欢孩子,易南想想,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就点点头。“那我送你们过去,晚上我下班就过去。”

晓雾点点头,抱着叮叮站在一边,看着易南收拾孩子的东西。

晓雾盯着他的长背,心里闷闷不乐。孟易南,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孟易南收拾好,将当当抱在怀中,搂着抱着叮叮的晓雾出了办公室。方时筝一看到他们出来,赶紧起身,“孟总。”

“我送我太太回去,有事打我手机。”孟易南说完搂着晓雾离开。

晓雾头一侧,看到方时筝直直地盯着他们的背影,那眼神莫名的深远。晓雾突然觉得心里一堵,一股烦闷的感觉不停翻腾。原来,孟易南很有女人缘嘛!哼,那他­干­嘛还表现得除了她完全与女人绝缘!孟易南,你这个大骗子!

怄死你

路家父母看到叮叮当当,果然喜欢得眼睛笑眯了,连声称让易南和晓雾抓紧努力,抱着别人的孩子多不过瘾,还是自己的孩子更骄傲。

两人只好微笑默默接受。

孟易南不一会就回公司去了。

路母教晓雾如何带孩子,一听说她半夜都不帮孩子端尿,当时就把她批斗了一番,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半夜都不管。而且,双胞胎不能一起洗澡,要一个一个洗。晓雾只能诺诺地听着,自己完全没经验吗,婆婆留的法宝也没写这么清楚。

路母看着坐在床上玩着玩具的孩子,对晓雾说,“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去了吗?”

晓雾心里一紧,知道母亲指体检的事,“我去了。”

“结果如何?”路母紧张地追问。

“下周一才有结果。妈,其实……”路晓雾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是易南在避孕。

“什么?”路母一听以为有什么,更紧张了。

“其实,是易南在避孕。”晓雾再为难也要说实话了。

“啊??”路母顿时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想到是女婿在避孕。“易南怎么会?”

“他说我们才结婚,不用急着要孩子。”晓雾声音低低,有些难堪。

“说什么鬼话?年轻才好,早生对孩子,对身体都好,而且我们也可以趁年轻帮你们带。你没看我们两老孤孤单单在家多无聊,有个孙子多好。”路母一听就完全不认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完成只顾自己享乐。

“嗯,我们现在开始计划了,应该,应该很快就能怀上。”晓雾越说脸越红了。

“你等拿了体检报告,再随便问一下医生,现在可以补些什么,你身体也弱不禁风的,怕到时生孩子吃力。”路母认真的交待。

晓雾只好点头应承。

一整天,路家父母看着两个孩子伊伊哑哑的玩具,喜欢得不得了,抱孙子的渴望更重了。

晓雾望着父母任孩子在身上爬上爬下,那高兴劲,心里也跟着开心了。是啊,应该忙要孩子了,让父母也能享享儿孙福。

——

晚上,孟易南下了班就打算去路家。刚坐上车,却接到路晓雾的电话,让他回家拿些孩子的用品过来。

孟易南有些奇怪追问,“怎么了?”

“孩子衣服湿了,没换的,你带些衣服和尿布过来。”晓雾在电话那头交待。

易南只好先回家,翻找孩子的东西,也不知道哪些合适,结果,他将孩子的大包一起带过去。

到了路家,路家已经做好饭餐,正等着他开饭呢。

晓雾一看到他,笑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袋子,看着那一大袋,眼神一闪,易南赶紧说,“你自己挑。”

好,我自己挑,真合我意。路晓雾将包放到自己房间,让易南洗手吃饭。

——

路母和晓雾抱着两孩子分别喂食,好不容易哄着吃了半碗,孩子就推着不吃了。晓雾只好抱着孩子去一边玩,让他们先吃,路母说吃完再换晓雾。

易南看着晓雾带孩子也确实辛苦了,心里微微歉意。

岳父岳母继续不停地劝告易南早点努力要孩子,路母更是对易南避孕的事重重说了一互顿,易南知道路母又逼晓雾了,只能微笑地说是自己自私,晓雾并不知情。

吃过饭,两老抱着孩子在沙发上玩,晓雾进厨房洗碗。

易南也悄悄钻进厨房,“没事吧?”偷瞧她的脸,岳母训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什么?”晓雾貌似在想别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妈是不是又催你了。”易南以为她在想岳母说的事,轻搂她的肩安慰她。“没关系,我们努力尽快让他们如愿。”

晓雾淡淡一笑没作声。

——

一晚上,晓雾就陪着路母跟两个孩子玩耍,易南也不好跟过去,只能陪着岳父聊聊天,看电视。

易南看着时间已经接近9点多了,想着也该回去了,他朝正陪着叮叮玩的晓雾使眼­色­,暗示她该回去了。晓雾却像没会过来,继续陪着叮叮玩。

易南轻咳了几声,晓雾抬眼望向他,易南嘴轻比划,回家。

晓雾让妈看着叮叮,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孟易南赶紧也跟进去。

“回去吧,都9点了。”易南一关上门,就轻搂住晓雾。

晓雾慢慢推开他,站定在他面前,微笑地说,“易南,今晚我在家住,不回去了。”

“为什么?”易南一脸惊讶,为何不回家?

“你也看到了,爸妈这么喜欢叮叮当当,就让孩子多陪他们玩会,我今晚就跟孩子在这里住一晚。”晓雾轻扶他的肩,恳求。

这,易南盯着晓雾请求的眼神,有丝犹豫,岳父岳母对叮叮当当的喜欢,他也是看在眼里,可是,晓雾也不回去,这点他不喜欢。

“那我也在这过夜。”易南将晓雾轻搂,他不要她不在身边。

晓雾脸微红,“不行,你和我一起留在家里,妈会说的。而且你在这过夜,孩子会吵到你,你明天还在上班。”这毕竟不比家里。

“可是……”易南还是觉得不爽。

“易南,拜托,就当为我爸妈体谅一下啦。”晓雾脸­色­微苦,眼神有丝可怜。

唉,好吧,“只能一个晚上啊。”易南最终没抵过她眼中的哀求。

晓雾脸­色­一转,笑了,“好。”

两人出了房间,易南就要告辞了。路爸路妈听说孩子在家里过夜,也都高兴极了。易南不一会离开回去了。

——

路晓雾进房,透过窗望向楼下。孟易南的车启动,慢慢离开。路晓雾慢慢将窗帘拉上,靠在窗边。

孟易南,你是不是认为什么都不说,我就更快乐?她不由想到了叶玺那句话,“你不了解他,也许是他不想让你了解。”心更微凉,这些事也是我不该了解的吗?

路晓雾眼一低,望着自己的脚尖,自己为什么会介意?以前不是从不会在乎他的事,他的人,只要他每天按时回家吃饭,她从不过问他的公事,他的交友。

以前总认为他因为某种目的才会与自己相亲结婚,而婚后他的索求无度,也让她感到自己像一个工具而非他的妻子。她对他的感觉除了安份听话,更多的是怕,怕他突然爆发的热情,那种热度仿佛随时能将她融化,而脑中残留的顽固保守却反复指责她的腐化。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常纠缠于他爱她还是爱她身体的矛盾中。

甚至叶玺出现时,她都没有那种应有的危机感,更多的感觉就是他与自己之间的陌生感真的不像是夫妻。而今天看到方时筝,她才惊觉,孟易南身边女人也不少,只是她没发现,也从未在意过。而今天,她在意了!

从离开孟易南公司时,看到方时筝的那个眼神,她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厚铁,沉沉的闷闷的。那女人眼中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怀疑,方时筝一定在疑惑孟易南为何会找她这样一个老婆。

是啊,相较于方时筝的典雅气质,自己更像一个小女生,除了单纯还是单纯,她甚至连易南的公司业务都不了解,更不用说像方时筝那样在事业上当他的好助手。

而最让她心里窝火的是,孟易南显然知道方时筝的心意。除了他可能送过方时筝回家。当然,她只是怀疑,反正一般在公司听来的八卦不可尽信,因为一般会被夸大。可孟易南这么狡猾的人,岂会不明白方时筝仰望的眼神代表什么?她才不信!

所以,路晓雾生气了。一方面是气自己为什么要介意这事,孟易南要和女秘书暧昧就暧昧去,反正他这么贪恋美­色­,和钟平那种匪友又天天混在一起,肯定也沾染了钟平的某些­性­习;再则,他明知道方时筝的心意,却还心安理得地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这让路晓雾很气恼,他明明就是想在家享受她的乖巧听话,在事业上,又享受方时筝对他的尽心尽力。可恨,太可恨!孟易南,你想得美!

路晓雾突然开始使小­性­子了,就像小时候虽然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她有很多事不能做,可她常会在悄悄将自己的渴望告诉明娟,然后借助她的嘴去和母亲说,母亲一看自己乖巧的样子,也就没再多担心,只是千叮嘱万交待,晓雾绝对不能做什么。可是,当她和明娟出去之后,明娟常会偷偷带她去玩好玩的,而在母亲会发火的时间前,明娟总能将她安全地带回家。

所以,她不想回家,藉口说父母想看孩子。其实是自己心里真的在怄气,可她又不想去质问孟易南。反正,就是他不对,他把美女藏在身边,就是为了方便偶尔偷腥不用太辛苦!那­干­嘛还在家里表现,表现得那么饥渴!

——

孟易南一晚上躺在空空的大床很是不舒服,都是那两小鬼,如果他们不来,晓雾就不用照顾他们,岳父岳母也不会抢着要留他们在家过夜,那他也不会孤枕难眠。

第二天一早,易南就给晓雾打电话,说好晚上去接她和孩子,晓雾微笑着答应。

结果,等易南晚上去路家接晓雾和孩子时,却发现路家关门闭户。易南赶紧给晓雾打电话,晓雾才告诉他,和父母带孩子出去玩了,要晚点才能回去。易南当即说要去接他们,晓雾则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先去吃饭。

孟易南只好一个人到附近的餐馆吃饭。等孟易南吃完饭,再给晓雾打电话,他们已经回到家了。

易南赶紧上楼,进了路家。

路爸抱着叮叮在客厅里看电视,叮叮的眼睛已经有些半闭,看似很累的样子。

“爸,晓雾呢?”易南没看到晓雾,奇怪地问。

“她们在给当当洗澡。”路父指指浴室。

易南走近浴室门边,看到晓雾头发微乱,正在浴缸旁边帮路母的手,给当当抹香淋浴露。

晓雾一看到他,抬脸一笑,“你来了。”

易南只好出去陪路父看电视,将叮叮抱过来,小孩子一动被吵醒了,小嘴一张哭起来。

晓雾赶紧擦了手跑出来,将他怀中的孩子一抱,轻声哼着曲哄着,叮叮很快就安静了。

易南看着晓雾紧张孩子比紧张自己多,心里微微不爽,可当着路父又不便发作,只能轻扯晓雾的手,眼神巴巴地望着她。

晓雾看着他,微笑安慰,“孩子一天不见就认生了。”易南无奈地放开她的手,晓雾没明白他的郁闷。

好不容易,等晓雾将两孩子洗玩澡,说自己一身汗也去洗了个澡。

易南只好继续等,看着岳母哄着叮叮当当,两孩子慢慢困了,岳母赶紧将孩子抱回晓雾房间,哄他们睡。

晓雾洗完澡出来,进房间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孩子已经睡着了。

易南也跟着进了房间,站在晓雾身后,贴着她耳边低语,“回去吧。”

晓雾侧脸轻声说,“孩子睡了,回去会吵醒他们的。”

易南脸一皱,她什么意思?又不回去?

晓雾拉着易南轻轻走出房间,“易南,不好意思,孩子们困了,就让他们在这睡吧。我晚上得看着他们,又得让你一个人回去了。”晓雾面露愧­色­,眼低低的垂着。

易南郁闷地仰起头,“你说只呆一晚的。”

“是啊,我也想回去,可是不能不管孩子啊。这样开车回去,他们肯定又被吵醒了。”晓雾为难地望向房里,轻握住易南的手,“易南,不好意思,我应该让他们早点回来的,是我不好。”说完,眼­色­低低的,看得易南又不忍再埋怨。

“好了,最后一晚,明天无论如何得回家。”易南轻捏晓雾的手,扯近耳边,“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晓雾脸微讪,迅速退开些距离,脸上的桃花也像染进了眼眶,微微红艳。

易南看着心里更难受,在岳父母家,抱又不能抱,吻又不能吻,郁闷啊!易南伸手还想将她偷拥在怀中,晓雾已经转身进屋,徒留他的手空在半空中。

孟易南注定今晚又要孤枕难眠了!

可惜他还不知道老婆心里的想法,路晓雾就是不想理他,故意冷落他!

原来小白兔咬人不用牙,是用气的,让你自个怄个半死!

孟易南终于在第三天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老婆根本不想回家! 因为晓雾又打电话和他说晚上还得在父母家。孟易南终于坐不住了,老婆再不回家,他会疯的!

最有效的三个字

路家,路晓雾正在帮母亲准备晚餐,孟易南的电话来了。

“什么?”路晓雾一听愣了,孟易南怎么突然找起房产证了?孟易南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就说有事要办,急着找房产证。家里的证件平时都是晓雾收的,所以他找不到。

“你有空回来吗?我急着要。”孟易南在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烦了。

路晓雾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告诉你放在那儿,你找找,应该能找到。”孟易南却不乐意,“你就不能回来一下?”他的语气更坏了。路晓雾想着他可能真的是有正事要办,只好答应。

路母看晓雾换了衣服就要出门,就问她去哪儿?晓雾说易南要个证件,她回家给他找,一会就回来。

晓雾打了个的士就往家里赶。

——

一进家门,就听到书房里有声音,晓雾拎着包进了书房。“找到了吗?”

“没有。”孟易南郁闷地抬起头,又低头继续找。

“不在这儿。”晓雾拉住他的手。易南疑惑地望向她,证件不放书房,她能放哪儿?

“在卧室里。”晓雾转身就走出书房,进了卧室。易南跟在她身后。

晓雾搬了一张方凳,准备站上去,易南赶紧拉住她,自己站了上去,“在这儿?”

晓雾点点头,让他打开衣柜最上面的门,然后,告诉他从一层棉被夹层里取出一个塑料袋,易南抽出颜料袋,眼神不觉有些惊讶,她还真会藏东西。

晓雾接过塑料袋,示意他下来。然后坐在床边,取出袋内的证件,翻出一个大本本,房产证。易南心里轻笑,如果晓雾不告诉他,估计他找上三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要这个做什么?”晓雾小心地看着他,有什么事还用得着房产证?

“只是想看一下,我们这房子的具体面积有多大?”孟易南打开房产证,大致瞟了几眼,就合上放在一边。

“要拿去做抵押吗?”晓雾想想还是不妥,如果是抵押这还是大事。

“也不是。”孟易南嘴角轻弯,笑望着她。她这两天睡得也不好,眼袋微露,肯定是让两孩子折腾的。可他睡不好,却完全是被她折腾的。

晓雾被他瞧得有些紧张,低下眼,将其他证件小心收好,然后再递给他放回原处。

晓雾从下往上望着他的背,更显得又高又宽,他这两天好吗?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她不在身边?孟易南关上柜门,突然转脸望向她,晓雾直直望着他的眼神被捉个正着,她匆忙低下眼,匆匆掩饰心中的慌乱。孟易南没说什么,下了凳子,将凳子归位。

晓雾轻轻一笑,“没事了,那我……我回我妈家。”说完就逃也似地往卧室门口移动。

“路路,家里没牙膏了。”易南低沉的声音不急不慢地在她身后响起。

路晓雾背一紧,胡乱的哦一声就转身走进浴室。看到洗漱架上的一对口杯,那是她当初选的可爱口杯,兔宝宝,一个粉红,一个粉蓝。她走过去拿起牙膏,果然已经扁得挤不出来了,她打开门后的储物柜,拿出一支新的牙膏,开了盒取出放在口杯边。她抬起眼,却看到镜中站在门边的孟易南,晓雾的脸微微泛红,他一直站在门边看却未出声。

孟易南缓缓走近她,晓雾紧张的绞着手,“没事……我回去了。”没等她说完,易南双手一伸,将她圈在怀中,她抵在洗漱台前。

“为什么不回家?”暗沉的声音已经在她头顶响起。晓雾身躯一颤,颈后突感一阵刺凉,他……他知道了。

“没有啊,是叮叮当当需要……”晓雾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

“我也需要你。”易南松开一点,低下头贴近她脸庞,带来温热的气息。

晓雾心房猛然一紧,呼吸被他的靠近逼得乱了进退,紧张在心里慢慢加剧,一下一下加重心跳的力量,她努力将目光定到他身后,试图找个焦点来拉回自己的清醒,她不要被他影响。“也就几天。”

易南手突然收紧,勒得她手臂微痛,她不满地抬眼瞪向他,“痛。”

“路路,你在怄什么气?”孟易南单刀直入。

哼,我怄什么你不知道?路晓雾心里一闷,别脸不吭声。

“方时筝?”孟易南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晓雾生气是从到过他公司之后,而且除了方时筝,她没理由介意别的事。

路晓雾猛地抬头瞪他一眼,哼,果然心里有鬼,才会一开口就提到方时筝,两人肯定有问题。

“你怄她做什么,没你漂亮,没你年轻,更没你温柔。”孟易南嘴角一抹笑潜藏若深。

好啊,居然拿她和自己比,那就是他心里真有想过。路晓雾心里一气,用力想推开他,“你咋不说她聪明能­干­!”

“嗯,做事是不错。”孟易南微颔首,表示赞赏,手未松。她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路晓雾扁着嘴,看着他一脸欣赏的表情,心火一烧,狠狠地掐在他手臂上,不错就去找她啊。

孟易南猛地吃痛,松开圈住她的手,路晓雾用力推开他的手,跑出浴室。“晓雾,”易南赶紧追出来。

晓雾冲进书房,拎起包,就要往外走。

孟易南手一横,栏在门框上,“晓雾,晓雾,别气了。”

晓雾冷冷地瞪向他,“让开。”看着他就来火,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称赞方时筝,好你孟易南,原来当着我的面对美女目不斜视也全都是假象,背着我就眼里望着,心里念着!天下男人果然一般黑!

孟易南望着她脸上越烧越旺的怒火,不怒反笑,英俊的逐渐明亮。可那笑看在晓雾眼里,却更是火上添油,他在笑她!

晓雾用力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手臂一收,反卷在怀中,靠在门边的墙上。他的嘴贴到耳边,温热的气息­骚­动着她的耳根,又气又痒,晓雾不甘心地用力挣脱,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孟易南,你放开我。”

“路路,我好高兴。”孟易南的声音柔柔地贴在她耳边,柔得她心里猛怔,他高兴什么?

“你终于肯为我花心思了。”沉沉的声音带着某种喜悦与兴奋,他的胸微微起伏,拍打着她的背。

路晓雾扁着小嘴,“我才没空管你。”

“没有你,我怎么办,连牙膏都找不到。”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更贴向他怀中,他的­唇­沿着她耳根缓缓向上游,“你要对我负责任。”

路晓雾心里一闷,哭笑不得,她不合格,就再找一个呗。找个更聪明更能­干­的,能将他的人生打理得更完美,抱歉她自认做不到。“没我你也过得挺好。”

“哪里好,你看我眼窝都深了三圈,昨晚就没睡着。”孟易南抬起她的手抚在眼周,语气低落,她不管他,故意冷落他。

“你不是有个能­干­聪明的秘书吗?让她帮你买安眠药不就得了!”路晓雾手一抽,别开脸,都是他自找的。

孟易南闻着这呛鼻的酸味,心里却乐得直想笑,可脸上还是表现得极其委屈,“秘书又不是老婆,哪能随便使唤。”哎呀,这孟易南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晓雾心里的火轰一下全炸开了,“你不把她当秘书,不就可以随便使唤了。”路晓雾恼火中烧,用力扯开他的手,冲出房间。

孟易南弯着笑,赶紧追过去,双手用力一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路晓雾气得手脚并用乱挣,拿起包就拍打他的肩,“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这人就是无赖,明明心里想着别人,却又紧搂着她不放,想享齐人之福,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路晓雾叫嚷着乱打乱踢。可孟易南岂会轻易放开她。

喔,一阵天旋地转,路晓雾感觉全身骨头都要被压断了。她被孟易南重重地抛在沙发上,他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双手被他单手一握,提在头顶。

“孟易南,你混蛋。”路晓雾恼羞成怒,一张小脸胀得绯红,连脖子都染成了桃红。

“路路,”易南笑容加深,轻捏她的­唇­,“我和方时筝没什么。”

“哼。”路晓雾脸一扭,有什么会主动告诉她?漂亮话谁不会说,钟平哄女生时还说真爱永远是那女生!

“路路,为个外人你怄我气,我好冤枉啊。”孟易南身一沉,压向她,脸贴在她脸边,缠着她的颈,热气喷向她颈侧。

“起来。”她还没气完呢,谁同意他这样压着她。

“路路,我只要你,一直只要你一个。”他微抬起身,手指一伸,点到了她胸口,抵住她急速起伏的胸脯,眼神深沉幽远,嘴边一抹笑。

她心跳一怔,稍微有些心软,可脑中马上又想起方时筝那眼神,脸­色­又板起来,“鬼话连篇,还不知道是谁经常送美女回家呢。”想到方时筝有可能借着酒醉倚在他怀里,心里那股酸水就不停冒泡泡,大­色­狼,看到美女投怀送抱,就心花怒放!

“什么时候?”孟易南双眉紧皱,谁在晓雾面前乱嚼舌根,明天就去开除。安全破坏他们家庭幸福嘛!

“哼,是次数太多记不住了吧。”路晓雾咬牙切齿,看他思索的样子就是代表有罗,不然还不一口否认。

“你是指上次公司酒会?她是说醉了让我送,可我只送她下楼,就让公司的小吴打的送她回去了。”孟易南闻着已经酸掉牙的醋味,又好笑又好气,赶紧解释。

路晓雾眼一横,就算不是你亲自送的,那也说明美女的心是挂在你身上的,你早就知道,“她喜欢你。”

“我们公司的女生都曾暗恋我。”孟易南低沉一笑,不以为然。“我只喜欢我老婆。”

路晓雾听前半句时,气得眼睛一瞪刚想发作,可一听后半句,气就短了半截,幽幽地盘旋而出,“你明知别人喜欢你,你还给别人机会。”

“我总不能把公司的女人全换成男人吧,那群单身汉会跳楼的。”孟易南看着她噘得老高的小嘴,心里一动,忍不住低头一啄,偷香一个。

“她……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路晓雾想着就憋闷,方时筝凭什么用那种眼光看她,自己就算再不如她,怎么也是孟易南的原配吧!越想越气,肯定是孟易南给惯的。不然,方时筝明知道他已婚,­干­嘛还会有那种哀怨的眼神。

路晓雾感觉胸前一阵抖动,孟易南在低笑,终于不断放大,突然狠狠地搂住她,用力一吻,“她是赵长延的表妹。”她能当他的秘书,不过因为长延的裙带关系。

路晓雾心里震撼狂跳,置疑地瞪着他,慢慢消化他的话。

孟易南稍微松开她,“当初我入股骏诚的时候,长延为了牵制我,特意安排方时筝来当我的秘书。她是很得力,但她为她表哥做的事,我岂能完全不知晓。她就是一个助手,仅此而已。”

晓雾呆愣着望着他,他和赵长延不是合作伙伴吗?为什么赵长延要找人盯着他?“赵长延为什么要这么做?”

“骏诚原来是赵长延一人的,我当初主要负责销售,主要大客户都是我跑出来的。赵长延为了留住我,也为了我手中的大客户,让我入股,当时我觉得条件很好,就答应了。但他当时不放心我,怕我会突然带着客户离开,那他就一筹莫展了。”他替赵长延打江山时,他还是很信任自己的,可当江山不但壮大时,赵长延就开始提防他了。所以,虽然给他入股,还是安排了一个方时筝,美名其曰是配个秘书,其实就是监视他。

不过,公司不断壮大,在全国各地已经设立10几个办事处。赵长延才慢慢信任他,将更多权利分给他。现在,他已经拥有公司45%的股份,和赵长延也算平起平坐了。

“他不信任你,你还给他做?”晓雾想着易南明知道方时筝是赵长延的眼线,他­干­嘛还受这口气,自己出来做不就行了。

“换成我,我可能也会这样做。赵长延只不过从一个­精­明的商人角度来考虑。反正我该拿的都拿到了。”易南望着她微气的眼,心里一阵安慰,轻轻吻吻她的眼皮。老婆,是不是消气了?原来,哄老婆不仅要温言软语,还得用转移法。

“可方时筝明明很喜欢你,她怎么会帮着赵长延这么做?”路晓雾想不通,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忍心害他?她已经开始纠结方时筝的用意,而非这个女人喜欢他老公的事实。唉,小白兔啊,真不是一般的好哄!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世上,除了我妈,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女人。”易南深情一眼,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孟易南炽热的吻滚烫着她的思绪,扰得她忘了追问他其他的可能。他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轻声低喃,“我爱你,路路,只爱你!”他不在乎别人做什么,只希望路路能明白他的心,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路路心里猛然一抽,当那三个字蹿入耳中时,竟觉得是如此不真实,原来满肚的酸水就沽沽地被某种幸福顺着洞倒流回去。女人果然对这三个字完全无抵御能力,简单的,我爱你,却像带着无穷的魔力一点点将她心中的怀疑摧毁、消融。她的心笑着痛着紧紧蜷缩,誓要将他从不轻易说出口的表白封印,存在心底最柔软的那寸田。易南,你不能骗我!

不骗你,不骗你,我一定好好爱你。孟易南心里美滋滋地搂着老婆的软香温玉,决定狠狠爱一回。

……

当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客厅里仍交错着深浅的喘息声,满室的暧昧瞬间被惊扰。晓雾困难地睁开迷乱的眼,才发现两人已经衣衫凌乱的痴缠在沙发上,靠垫都被挤得掉在地上七零八落。晓雾推着埋在胸前的头,羞郝地说,“电话,我的……电话。”

“别理它,一会再说。”易南丝毫不打算停止,继续啃咬她微粉­嫩­的胸。

“不……要,”路晓雾艰难地推开他的头,气息紊乱,“是……家里的。”一定是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了一会回去的,嗯……啊……一阵强烈的酥麻窜过全身,他居然啃她的大腿内侧。

电话继续响个不停,两人继续痴缠再痴缠,一起来个没完没了。

当路晓雾被孟易南抱进浴室时,眼角不小心瞥到沙发上斑驳的印记,全身瞬间刷红。她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抗拒地任他在沙发上扑倒!她确定自己又中了孟易南的圈套。

当晚,孟易南和路晓雾就到父母家将两孩子接回来了。

两人的世界终于再次和谐。

只是小小的心愿

接下来的几天, 孟易南白天送晓雾和孩子到路家,晚上再去将他们接回家。

经过路母的指教,晓雾带孩子的手法愈渐娴熟,两小鬼也粘她粘得不行,不管什么时候哭,只要晓雾一抱就停了。

孟易南也被逼着每天加入带孩子的队伍。叮叮当当仍旧含糊不清地叫他“趴趴”,却能分得出孟易南偶尔凶神恶煞的样子是装的,只要晓雾不在,两孩子就欺到孟易南身上,把他当大树爬。

周日晚上,孟易南再次被叮叮手脚并用的巴着他的腿,当当则吊在他的手臂上,拼命的想爬上他的身体。

孟易南被两小鬼压着躺靠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一脸无奈的说,“去,去,玩小熊去,口水都滴我一手了。”可见当当多么用力,累得他都流哈啦子了,而且一双小眼因一直攀爬无果,都开始隐隐泛红,小鼻子里哼叽的声音随时可能转化为抽泣声。

叮叮则一直拽他的裤腿想巴住,可裤腿太滑,他刚爬上一寸,马上滑下三寸,又得从头再来,两小孩一边哑哑叫着,一边努力想要征服孟易南这座大山。可惜,这座大山压根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反倒是看着两小鬼挫败的样子很幸灾乐祸。

晓雾洗完澡出来,看到两孩子像树袋熊一样巴着孟易南,而孟易南则半躺着似享受似看戏,心里不免轻笑,这人怎么这样?赶紧走过去轻斥他,“你就不能帮他们一把?”说着,把快坐在地上的叮叮抱在怀中,另只手轻推他,让他把当当抱起来。

孟易南轻笑地拎着当当的衣领,将他提坐在胸前,“我这是在锻炼他们,要学会靠自己。”

“这么小你就折磨他们,小心他们长大了折磨你。”晓雾低笑着抱着叮叮坐在他身边。

“放心,我们的儿子一定可以以一抵二!”易南一脸得意,他的儿子绝对比叮叮当当厉害,谁叫他有一个厉害的老爸。

“切,你就知道一定是儿子?”晓雾白他一眼,要是女儿怎么办?

“当然是儿子,要是女儿那不是让别人泡了,不行,得生个儿子去泡人家的女儿。而且带儿子出去多拉风,你没看今天下午超市里的大嫂看到我和叮叮,都说我们是帅哥父子。”易南想起就乐得脸笑开了花,还是生儿子好。“而且,我们家的儿子千万不能跟钟平家的玩。”

“为什么?”晓雾纳闷的望着他,他不是和钟平是好兄弟吗?

“那绝对会玩丢的!除非他们家生个女儿,可以考虑拐回来玩一下。”孟易南一想到自己已经被钟平害成啥了,要是自己儿子再和钟平家儿子玩到一起去,那连下一代也玩完了,后果何其严重!绝对不行!

路晓雾懒得理他,轻喝,“不早了,孩子们该睡了。”说完,抱起当当就要进卧室。

——

突然,门铃狂响。

孩子们被铃声吓了一跳,小脸紧皱眼看就要哭了。两人赶紧哄住,齐声纳闷,“谁这么晚啊?”

孟易南将叮叮放在沙发上,过去一看,惊讶地回脸一愣,“爸妈!”他赶紧拉开门,孟母一脸怒气地冲进屋,头也没回地严声喝,“关门。”

啊?孟易南拉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老爸。孟父提着行李箱,苦笑着跟了进来。

“爸妈,你们回来了,好玩吧?”孟易南一看两人表情,甚是不对劲,也不敢造次。老妈一定又怄气了,唉,女人怎么都爱怄气呢?

“不好玩。”

“好玩。”

孟母孟爸同时开口,当然孟母是说不好玩的,因为她脸上­阴­云密布,好玩就不成这样了;说好玩的是孟父,他脸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孟易南和路晓雾相视而觑,爸妈怎么了?

“当然了,某些人还玩得乐不思蜀了!”孟母黑着脸,一ρi股坐在沙发上,抱起叮叮就亲。

孟父仍旧只是笑,耸耸肩,无可奈何。

“爸,你又怎么惹着妈了?”孟易南凑近老爸,低声问,看情况,老妈的低气压还不是一般的重。

“习惯了,过两天就没事了。”孟父微笑着低声说,就走到短沙发上坐下。

“阿南,订明天飞机票,一张!”孟母头一扭,抱着叮叮就进客房去了。易南向晓雾使个眼­色­,晓雾赶紧抱着当当跟进客房。

“爸。”易南知道老妈这次是真生气了,到底为了什么事。

“我们去游玩,碰到一家公司的员工出来旅游,有位女士请我帮拍照,我就拍了。那女士说让我回去将照片发她邮箱,所以就给我邮箱和手机号码。你妈就开始吃醋到现在。”孟父轻笑着无可奈何。

“哼,光给邮箱和手机?人家还三番五次打电话邀你同游!”孟母抱着叮叮又出现在客房门口,老妈听到了。

晓雾和易南望着怄气的孟父孟母,只好分别劝慰。原来,老爸老妈这么大年纪了也会玩吃醋怄气的把戏,那他们小一辈的偶尔玩一下也很正常。

孟母坚持明天就回家,因为听说那位女士随团也到了本市,孟母就气她可能又要来缠孟父,所以自己先闪,眼不见心不烦。

易南和晓雾怎么劝也没有用,只好连夜给父母订了两张第二天返城的飞机票,将两人和孩子的行李收拾停当。

两老一晚上就你怄我哄,吵吵闹闹争不休。

——

夜里,晓雾靠在易南怀里,想着孟母说的话,不由问,“妈说孟家的男人都容易犯桃花,你是不是也是啊?”先是叶玺,后是方时筝,是不是还有许许多多她不知道的烂桃花缠着他?

“当然不是,那是指的爸和大哥。”孟易南立即否定,老爸和大哥是婚前风流无数。他却不同,就算他想风流也被钟平害得十年惨淡,所以他算孟家异类,最老实的一个。

“你不是孟家人?”晓雾低笑,难道他就能独善其身?

“我是孟家最专情的人。”他的声音醇厚,语调深沉。

路晓雾终于知道人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摸摸孟易南就知道,城墙加烧砖外带装甲壳!

“我舍不得叮叮当当。”晓雾慢慢圈住易南的腰紧贴在他胸前。

“我知道。”易南轻抚着她的背,今晚一听爸妈说要走,晓雾脸­色­就变了。老婆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这几天和孩子们朝夕相处,晓雾早就将叮叮当当当成自己的孩子,一分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他们。现在突然说要分开,她肯定会难过的。

“不要紧,以后想他们了,我们随时可以过去看他们。”易南将她搂得更紧,亲吻着她的发丝。

“真的?”晓雾手慢慢攀上他的颈,紧紧拥着他,她会想他们的。

“嗯,”易南将她一抱,翻转压在身上,借着月光,直视着她闪亮的眼,“我们也生一个。”还是自己的更好。

晓雾桃颜泛红,眼神柔美若水,翦翦胶住他的眼,轻若未闻地嗯了一声。

“生个儿子。”易南手一收,将她慢慢压向自己,抬首轻吻,尽享无限美好。

看到晓雾抱着孩子时的那种柔情似水,温柔体贴,真的让他无比感动,被母­性­光环笼罩的晓雾真的好美好美!体会到晓雾对孩子的喜爱,孟易南也急切地渴望拥有一个真正属于他和晓雾的宝贝,让晓雾的母爱可以充分展现。

——

周一一大早,两人送别父母和孩子后,晓雾就说去趟公司,孟易南就开车送她去了。

当晓雾一进公司,就看到杨媚儿和简玉婷像发现新大陆似地瞪着她,“哇,幸福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晓雾脸一红,低啐,不要乱说。

“你们是不是打算要孩子了?居然还搞第二次蜜月,真是太浪漫了。”简玉婷向来都是心直口快。

晓雾一听,似被猜中心事一样脸更烧得快沸腾了。她们怎么知道他们打算要孩子?

“说吧,这次去哪儿玩了?有没有带礼物给我们?”杨媚儿轻搂她的肩。

“我们是陪公公婆婆出去的,礼物放家里了。”晓雾心虚地低声说,还好婆婆带了些三峡特产回来,至少可以应付一下。

两人这才放过她。

下午,路母打了个电话过来,提醒她去医院拿检查报告。路晓雾才想起今天是周一,检查结果应该出来了。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天年假,她正好可以过去拿报告。

晓雾和经理说了一声,就直接去了医院。

孟易南下了班就给晓雾打电话,打算去接她回家。可电话打了好几次,始终说不在服务区,易南心里纳闷,晓雾的手机是不是坏了?怎么老打不通?又给她们办公室打了电话,却被告知晓雾下午就走了。

易南一听心里一松,原来晓雾已经回去了,调转车头就开车回家了。

——

傍晚的街心公园,来来往往的都是匆匆回家的人,或成双,或成群,形单影只总是让人感到好孤独。

太阳就要落山了,余晖酒在公园的湖面,映着水波微微闪烁。经过湖边的人们都没注意到一个孤单的身影,面朝湖水,静静地坐着在草地上,如一尊雕像,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死沉死沉,完全呆怔。

“给,喝杯热橙汁。”突然一个Сhā着吸管的纸杯递到她面前,她眼微微轻动,手慢慢抬起来接住,继续沉寂。在她身边,有一个被翻开了后盖的手机静静地躺着。

他望了一眼,淡淡地说,“晓雾,起风了,要不要到车上去坐?”

她缓缓地摇摇头,嘴角一扯,抬眼望向立在一旁边的男子,轻柔的声音像阵风……“谢谢你,景经理。”

不想让你痛(虐+雷慎入)

景颢看着面容悲凄的路晓雾,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道她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语。

突然,景颢的手机响了。

“嗯,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改天吧?”景颢低声说着。

路晓雾捧着暖暖的橙汁,缓缓望向坐在身边的景颢。景颢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收线了。

路晓雾轻轻开口,“是表姐吧。”

景颢轻点头,他和明娟约好今晚去看天鹅湖歌剧,明娟说了好几次想看。

“景经理,你不用陪我,我再坐一会就好了,你去找表姐吧。”刚哭过的声音,哑哑的有些无力。

景颢淡淡一笑,“也没特别的事。”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这样呆着。

路晓雾转过脸,直直望向湖心,心里的思绪慢慢发散。

“不好意思,麻烦你一下午了。”路晓雾垂下眼,声音细细的。

“没事,反正我也有空。”景颢盯着那她失去光彩的脸,心里的不安一直紧揪着。她一定出事了。

路晓雾捡起身边的手机,慢慢将电池装上,合上后盖。开了机,手机里狂闪出N条短信提示间,路晓雾眼一低,她知道全是易南打来的。

景颢盯着她,心里的不安继续下沉,她不打算说。路晓雾站起身,侧身浅浅一笑,“我该回去了。”

景颢一下子站起身,拉住她的手,“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晓雾被他突然的一句急语怔了一下,脸­色­闪烁,瞬间又恢复平静。景颢微松开一时心急紧握的手,快速的说,“我……我是说,你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向我开口。”晓雾点点头,“谢谢。”她自己还没想透该如何办,让她想想。

景颢只好送晓雾回去。

——

晓雾一进家门,易南就从书房冲出来了,“路路,你去哪儿了?”他担心了一下午,怎么电话不通,人也不见,她要是再不回来,他就快要报警了。

“我碰到一个老同学,聊聊就忘了。”晓雾淡淡一笑,满脸歉意地解释。

“那……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易南望着她淡然的脸,慢慢将心中的担心吞回去,她只是和同学见面去了。

“洗手的时候,手机掉水池里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路晓雾微皱着眉,有些困扰。

易南心里一轻,搂住她抚着背,“那也该给我打个电话啊。”他不是怪她,只是太担心她了。

“哦,忘记了。”晓雾浅浅一笑,回搂着他的腰,“你还没吃吧?我去洗手做饭。”说完,就挣开他的怀抱,向厨房里走。

易南望着她的背影,心微微低沉,她有心事。他走过去,靠在门边,看着她洗了手,套上围裙,就开始打开冰箱,忙活起来。

晓雾肯定有心事!她居然连衣服也没换就开始做饭,她从来不这样!是什么事呢?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他?孟易南慢慢转身离开,踱进书房。

——

一晚上,路晓雾表现都很正常。孟易南仔细地观察她,除了偶尔的会发呆,她并没有将心事挂脸上,易南犹豫该不该主动询问她,最近两人的沟通渐渐好转,有什么问题也都能敞开地聊了,为什么晓雾又缩回去了?难道她有事不希望他知道?那他到底该不该问?还是选择尊重她,等她开口?

两人还是保持着平常的样子,洗了澡就上床了。

孟易南伸手轻轻搂向晓雾,她温柔地靠过去,无比服贴。

“妈下午电话过来了,说一切平安。”易南轻抚着晓雾的背,试图找些话题,她柔顺得让他有些担心。

“嗯,很好。”晓雾轻轻一哼,手慢慢勾向他的颈间。

“叮叮当当也很好。”易南将她用力一拥,胸贴着胸感受她的心跳。

“嗯。”黑暗中,晓雾的嘴角微微上扬,易南正啃在她­唇­角,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笑,路路笑了。

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愿意!

当激|情燃烧之后,他心满意足的从背后紧紧的拥着她入眠,有她在怀中的感觉真踏实。

——

黑暗中的室内,深深浅浅的呼吸轻飘着,晓雾慢慢睁开眼,听着脑后易南均匀的呼吸,她知道他睡着了。

她却了无睡意。

脑中不断闪过今天医生说的话,妹妹,孩子,有可能……

路晓雾脑中的思绪飞快旋转,一幕幕倒转回去。

下午,她才出了公司,就碰到办事刚回来的景颢。也许有几天没见,他非要送她一程,路晓雾推辞不掉就让他送自己到医院。

她以为景颢送到医院就走了,哪想她手机不小心掉他车上,他就一直在医院外等她出来。

所以,不小心让他看到自己暗自垂泪的一幕!

——

今天,路晓雾同时经历了喜悦与痛苦的极致。她无法形容当听到医生对她说那句话时,她的震惊和喜悦!那是夹杂着无数惊喜与期待的心情。

“路女士,经过刚才再次给你作的尿检,我明确地告诉你,你怀孕了。”医生声音温和,表情却不温和。

路晓雾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开口,“真的吗?可……我老公一直在打避孕针。”

“你上次说他停针已经三个半月,照你怀孕的时间来看,应该没错。有些人能力较强,停药后恢复较快,会提前一些。你现在已经怀孕28天了。”

喜悦一下蹿上晓雾的心尖,哇啊,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晓雾激动得捂着嘴,眼里兴奋得就要掉出泪了,太好了,易南,我们有孩子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可医生脸上的表情,路晓雾却偏偏忽略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

“但是……”医生看着路晓雾兴奋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她必须告诉晓雾真相。

但是什么?路晓雾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医生,医生不恭贺也不用这样黑着脸,让她好紧张,不要告诉她孩子不好啊,她知道自己身体不是太好,她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回来的。

“你们家亲戚有没有双胞胎的?”医生慢慢询问。

晓雾怔了一下,想了半天,“我姑姑的孩子是对双胞胎。”

医生点了点头,“从上次你的检查,我们发现你子­宮­旁边长了个­肉­瘤。”

瘤!路晓雾一听到这个敏感的字,耳朵直到脑中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她长瘤?不可能!

医生看着她剧变的脸,安慰她,“先别急,听我说。我们看了片子,发现里面有类似牙齿和绒毛的物体,经过我们讨论得出结论。那是你的双胞胎妹妹。”

……

震惊,发呆,除此之外路晓雾不知该如何反应。她只能傻傻地听着医生的解释,因为她真的只不太懂,太匪夷所思了!

“你母亲当时怀的应该是双胞胎,但可能是你太强了,将你妹妹的营养全吸收了,所以只有你发育长成了胎儿,她则被你包在了体内,形成了你的一个­肉­瘤,就像一个器官一样附在你体内。”

路晓雾目瞪口呆!

“我们也很惊讶,它存在于你体内这么多年,却并未影响到你的正常生长,这真是一个奇迹。但,现在你如果要怀孩子,一定要先切除它,不然,你和孩子一定会有危险。”医生终于住口了。

路晓雾望着医生紧闭的­唇­,脑中混沌一片,孩子一定会有危险。她发怔地感受到心一点点急促,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在体内乱蹿。孩子,孩子会怎么样?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路晓雾努力地消化所有的震撼。

“趁怀孕没多久,你应该尽早拿掉孩子,然后再动手术取出瘤,等完全健康之后再考虑要孩子。”医生镇定地给出建议。

拿掉孩子,动手术?这些词在脑中荡啊荡,像根针一样到处刺着她的脑壁,心里的恐惧慢慢加剧!

“你的意思是要我拿掉孩子?”路晓雾努力想明白医生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越快越好。”医生冷静地点点头,一脸严肃。

不!晓雾狂摇头,她不要拿掉孩子,不要!她慌乱地抓住医生的手,“医生,能不能不要拿掉孩子,想别的办法?”

“不可以,如果不拿掉孩子,你不仅动不了手术取出瘤,还有可能随着孩子的成长,引发病变,不仅害了孩子,也会危及你的生命。”医生坚定地否绝。

路晓雾终于明白,如果她真的想要孩子,肚里的孩子一定得拿掉,等动了手术,再看还有没有机会怀孕。医生说了,能怀上的机会只有30%。

路晓雾彻底傻了!她怀上了不能要,而以后有可能就怀不上了!

医生又给她说了很多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她呆怔地走出医院,浑然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当景颢拉住她时,她一下就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景颢只好带着她离开医院,到了街心公园,默默地陪着她一下午。

孟易南的电话不停地响,她只好取下电池,不敢接也不接回,她乱极了!

她想了一下午,仍旧头昏脑胀。到底要不要告诉易南?她心里最纠结最纠结的问题。

想着他抱着叮叮当当的样子,想着他拥着她深情说出想要个儿子的样子,想着他臭屁地得意炫耀将来儿子一定像他一样帅,晓雾的心就绞着痛,揪着疼,他们已经有个孩子了!他已经当爸爸了,肚里的宝宝会不会就是儿子?可现在却……

她该如何说呢?他还无法享受当爸爸的喜悦,就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要,不要让他也和自己一样痛苦!想着自己就如同坐云霄飞车摔了下来一般,从喜悦的最高点陡然堕入深渊!深深,黑黑的令她只有害怕与恐惧!易南,我好怕不能为你生孩子!

如果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不会就没有这么难过痛苦?路晓雾想了一下午,终于想到这一点,她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

全部爆发吧

当路晓雾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醒来时,孟易南早已经起身了。晓雾一抬眼看到他正从浴室里出来,刚刮过的脸­干­净清爽,莫名的很­精­神。

路晓雾心里一抽,眼轻轻一眨,眨去映入眼中的那张英俊的笑脸。觉得头有些晕,刚才的一刹那,她恍惚般看到一个缩小版的他,小小的眼小小的鼻子,还有小小的嘴,完全是他的轮廓他的形貌,她低下眼,匆匆翻身下床,垂着脸快速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在孟易南怔忡的时候,她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路晓雾靠在门上,心里轻颤,身体被动地抽动着。易南,好想好想告诉你,你当爸爸了!可是,我却说不出口。眼泪悄悄滑出眼角,她慢慢握紧拳,抬眼直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缓缓撑起身,走近洗漱台,打开水龙头,将头低下,双手捧水,用力将冰凉的水拍在脸上,试图将自己拍醒。如果可以,她只想让他知道喜讯!只想看到他兴奋的模样!

——

一整天,路晓雾都无­精­打采,同事和她说话,她也都兴意阑珊,大家都能感受到她的低落情绪,杨媚儿和简玉婷不禁在猜她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平时很少看到她会这样。

路晓雾下午和领导请了个假,打算去趟医院。才出了电梯,电话响了,晓雾掏出一看,心不禁一紧,孟易南。

“喂?”她对着电话挤出一丝微笑。

“今天还好吧?”易南醇厚的声音带着关切,早上她就话不多,他想了想还是要主动关心她。

“还好,昨天可能吃坏肚子了,早上拉了。”晓雾一边走一边说着,她想听他的声音,即使她现在在说谎。

“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易南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五分,早上怎么不说,是看着脸­色­有些不对。

“不用了,现在没事了。”晓雾已经走出大厦,望着厚重的云,她的心也像压着块重石。

孟易南在电话那头停了十秒,晓雾握着电话,依然在听,听着他浅浅的呼吸,等着他继续开口。

“路路,我晚上去接你。”易南像是做了个决定,声音一下无比坚定。

晓雾刚想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她也想见他。“好。”

晓雾握着握断的手机,怔怔地站在空地,心里的愧疚酸楚地卟卟翻滚。易南,对不起,没有问你同不同意,就要将我们的孩子拿掉。因为,我不想让你也成为亲手杀死孩子的刽子手!

路晓雾拦了辆的士就直奔医院。

窗外的风急而猛,打在她脸上有种微痛,她不禁闭上眼,手慢慢抚上小腹。真的好神奇,好不可思议,当你知道有一个生命可能正在你体内孕育,你就会想,就会不停地想他的模样,仿佛他会用某种神奇的方式与你心电感应。

路晓雾昨晚就作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她能清晰地听到小孩的声音,抱到小孩柔­嫩­的身躯,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看不清他的脸。当她极度不情愿地从梦中醒来时,心还依恋着那未探明的小脸,一抬眼却看到了易南,心房紧然一缩,她懂了,梦中就是她即将打掉的孩子!

“到了。”司机出声才将半梦半醒的路晓雾叫醒。

路晓雾付了钱,下了车。

——

正要走进医院大门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毫无防备的路晓雾一跳。

“路晓雾。”

路晓雾惊愕地转身,景颢,他怎么在这儿?

景颢已经大步向她走来,“还好赶上了。”

晓雾脸­色­微变,他特意来找她吗?

“我刚才去找你,你们经理说你请假了,我追出大厦,你已经坐上的士了。”景颢急切的声音有些微喘。

路晓雾惊讶地问,“你特意赶过来吗?”

“我说过,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景颢声音微沉,眼神灼灼凝望着她。

路晓雾心里一抽,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事,那天不小心被他瞧到,她已经有些后悔。

“景经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路晓雾轻轻一笑,双眼半弯,这是她和易南的事,她不希望外人Сhā手。即使景颢是好意,她却不愿意接受。说完,晓雾侧身就要越过他向医院里走。

“晓雾。”景颢急急拉住她,看着她微皱的眉,他赶紧松开手,讪讪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晓雾不置可否,她现在没心思赶他走,他要留就留吧。

——

景颢坐在医院大厅的等候区等路晓雾,心里胡乱地猜测着她频繁来医院的可能。她昨天为何哭得那么悲凄?当他看到那张挂满泪的脸时,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她怎么了?什么事让这个可爱的女人伤心了?他的心思在那一瞬间完全乱了!

路晓雾,这个单纯而害羞的女人,总是那么清新简单。她偶尔流露的浅浅一笑,常会让他忘了她已婚的事实。

好几次,他远远地看到她,心里都会悄悄升起一种明媚的欢快,可理智却硬生生将他渴望靠近的念头压下,他只能默默转身,离她远去。

景颢深知季明娟对他的情意,可是每次面对明娟时,他的脑中总会不知不觉跳出路晓雾羞怯的模样。而明娟对他偶尔的走神,总是微笑地包容,景颢看着明娟善解人意的眼,心里不免有些内疚,他试图与她更亲近来抵消对路晓雾的想念。

突然,手机响了,景颢一来看电,眼神一闪,明娟。

“喂?”景颢接通电话。

“今晚去看吧,我找人弄到票了。”明娟欢快的声音一下跳入耳中。

“我晚上要加班。”话在喉咙里有万分之一秒的堵,可瞬间就冲出了口,他还是陪不了她,因为他在陪晓雾。

“……真这么忙啊?”明娟的声音明显低落许多。

景颢的愧疚爬上心尖,“对不起,我明天一定陪你。”他急急地表态,可他知道明娟已经受伤了。

“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看,这戏他们看了说也就那样。”她故作轻松地语调却让他更不好受,明娟的确是个好女人。

“明娟,我晚上打给你。”景颢已经看到晓雾走出来了,他起身向她走去。

“好,再见。”明娟轻轻道了别。

景颢甚至连再见也没说,就将电话挂了。

“看完了?”景颢对晓雾一笑。

“嗯,我还要回公司。你要是回家,我可以直接打的。”晓雾看着墙上的钟,已经快4点。

“我也回公司。”景颢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往外走,路晓雾只好跟在他后面离开了医院。

——

一路上,路晓雾只静静地靠在车边,望着窗外。

景颢看她的样子也不敢出声,估计她又和昨天下午一样满怀心事,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她。就这样吧,只要她想沉默的时候,他能安静地陪在旁边,他也心满意足了。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景颢心里淡凉苦笑。

路晓雾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察觉身旁景颢的心思。

她和医生又谈了谈,约好了周五就去做手术,晚痛不如早痛,如果这是必经的过程,她希望早点结束。医生安慰她了,也有同样的患者后来怀上孩子的,让她心理包袱别太重。

这些安慰的话对路晓雾丝毫没作用,她现在最难过的就是自己将亲手将她和易南第一个孩子拿掉,一想到这儿,她就好难过,好难过!特别是在医院看到那些老公陪着老婆来作产检的夫妻,心里就酸酸得好想哭,为什么他们就可以这么幸福,而她却能碰上这么不幸的事,难道这是上天惩罚她曾有离婚的念头,惩罚她曾诅咒易南­性­无能?好吧,她承认她错了,她只求老天别报应在孩子身上。现在,只要能让她为易南生一个健康的宝宝,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公司。

景颢将车驶进停车场,开门下车,绕到路晓雾这边,拉开车门。

晓雾才怔怔地解开安全带,慢慢伸腿下车,可能是有些惚神,脚下一软,身体倾斜一弯。景颢赶紧手一伸,扶住她。

晓雾苦笑着说,“谢谢。”说完,将手一收,往他身边一让就要往公司里走。

可她才走没几步,就停下来了,脸­色­一僵,怔怔地叫了声,“表姐?”

景颢倏然转身,明娟站在大厦前面的阶梯上,直直地望向他们!

明娟冷冷地望了几眼,突然就向街边冲去,跑走了。

“表姐。”

“明娟。”

两人着急地追出去,却没追上明娟。明娟冲到街角拦了辆的士,飞快地钻进车里。路晓雾和景颢只能呆怔地站在街边,看着她就那样坐在车里,从他们眼前经过。

明娟瞪着他们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寒,晓雾心里一急,回头赶紧叫住景颢,“你快追啊,表姐可能误会了。”

景颢却怔怔地站在那儿,明娟那眼神,他也看到了,那眼神全是对他的指控,她真的受伤了!

“景颢,还愣着做什么?快追啊!”晓雾一想到表姐那寒冰的眼神,心里就好难受,表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她和景颢什么也没有。

“她没误会。”景颢突然开口了,语调平稳,丝毫没有着急。

啊?路晓雾愣了一跳,瞪着景颢平淡的表情,他这话什么意思?

“明娟没误会,我为了陪你,欺骗了她。”景颢眼神直­射­入她眼眸,毫无闪躲,他也不想再躲了。

路晓雾吓得退了两步,他胡说什么?他不是喜欢表姐吗?为什么对她说这种话?

“景颢!”他怎么可以乱说,她已婚了,他明明知道!

“路晓雾,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骗明娟,我喜欢的不是她。”景颢向前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一次,他只想对自己诚实一回!

“不!不!”路晓雾心里狂乱地用力甩开他的手,他说什么,她听不懂,也不要听,他一定是脑子糊涂了,为什么说这些胡话!他明明知道明娟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路晓雾突然转身挥着手,拦下一辆的士,她要去追表姐,她要和她解释!

“路晓雾。”景颢没想到她会这样反应,着急地想要拉住她,“晓雾,你听我说。”晓雾用力推开他,“放开,我不要理你,放开。”晓雾气愤地钻进车子,催着司机扬长而去。

景颢急得只能在街边,看着晓雾远去的车子,眼神一片苦楚,晓雾,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好好听我说?

——

路晓雾根本管不了景颢此刻的痛苦,她只知道明娟刚才离开时,眼中写满的才真真切切叫痛苦!明娟一定误会自己和景颢了,不管景颢是怎么欺骗她的,自己却从没想过给景颢机会,怎么可能!他只是同事,而且她一直认为景颢和明娟才是合适的人,表姐,你千万别乱想,我和景颢什么都没有!

路晓雾焦急地不停拨打明娟的手机,可却始终没人接,明娟一定生气了,不接她电话。晓雾着急地握着手机,不停地担心,明娟会去哪儿呢,她只能先去她家试试。

突然,手机响了。

路晓雾赶紧接通,“表姐,”

“晓雾,是我。”电话那头却传来易南的声音,晓雾抬起手机一看,呀,她看也没看以为是表姐的来电。手一拍脑袋,坏了,易南一定来接她了。

“易南,我现在有点事,我要去表姐那儿一趟,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回来。”晓雾急急地解释,真是一团糟,怎么所有的事都撞到一起来了。

“没事吧?”易南一听她急促的声音也跟着担心了。

“没什么,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有电话进来。”晓雾急急地催他挂电话。

孟易南坐在车里,瞪着挂断的电话,心里的疑虑不断放大,晓雾有事不愿和他说。

孟易南透过车窗,望向路晓雾公司楼下的停车场,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景颢。孟易南双眼微眯,直直盯着景颢上了一辆蓝­色­本田CRV。想起钟平刚才在电话里提到了的话,心慢慢收紧,眼神一点点寒冰,钟平和他说今天下午看到路晓雾和一个瘦高的男子从医院出来,上了一辆蓝­色­本田CRV。原来,那个男人就是景颢!

爱他就信任他

孟易南拿起手机回拨晓雾手机,可是一直占线。晓雾,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孟易南手一紧,将手机用力捏着,突然手一甩,将手机重重砸在车厢里,发出巨大的声音。孟易南脚下用力一踩,车发出尖刺的声音,嗖一声离开了!

此时,晓雾正在耐心地应付着母亲,“妈,我这两天没空,等有空我再去拿报告。好,好,我知道了。妈,我现在还有事,有空再打给你啊。”

路母打电话关心她的检查结果,晓雾心里一团乱,绝对报喜不报忧。如果让母亲知道她的情况,她能猜出得到,母亲第一反应一定是皱眉,然后用无比惊讶地声音说,“是你不能生?”她好怕母亲再给她施加压力。

——

路晓雾急匆匆地冲上明娟家的15楼,她离婚之后一直一个人住。

叮咚叮咚,焦急的铃声,焦急的心,路晓雾思忖明娟是不是回家了?如果在家,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正当路晓雾想放弃时,门打开了。

“表姐。”晓雾怔了一下,明娟脸­色­灰暗,转身往里走,晓雾关上门赶紧跟进去。

明娟理也没理她,直直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胡乱地调着台。

“表姐,你误会了。”晓雾挨着明娟坐下,抓住她的手,试图引起她的重视。

“误会什么?”明娟冷冷的斜一眼,晓雾,你单纯,景颢不可能单纯。

“我和景颢没什么,他只是碰巧送我一程。”晓雾焦急地撇清关系,景颢之于她除了上司就只是能聊聊的普通朋友,而她对他的礼貌好感都是因为她想撮合他和明娟。

“是吗?可他跟我说他很忙,却原来忙着碰巧送你一程。”明娟冷笑轻语,眼微凉,原来他一直都只是在敷衍自己,而自己还傻傻地认为他只是太过自持,保持着适当的温度。季明娟,别人只不过是不忍拆穿你的一厢情愿。

“我……我下午有事出去,他只是也有空就让我搭个便车。”晓雾一心只想让明娟别误会。

明娟慢慢转脸望向晓雾,凝望三秒,眼神对上她的焦灼,美丽的薄­唇­微启,“昨天下午,你们不会又那么巧碰到一起吧?”明娟挑着眉望着晓雾脸­色­微变,心里一沉,晓雾,不要连你也骗我!

“昨天下午,是他送我回去的。”晓雾垂下眼,犹豫着该如何向明娟解释才能化解她心中的愤怒。

呵,明娟冷冷轻笑,嘴角轻扬上弧,眼神别开望向电视。“他可真是体贴入微。”

明娟心里苦然一笑,早该知道景颢对晓雾的感觉不会那么简单,从他每次会不经意问到晓雾的小时候,会在称赞自己的时候,拿晓雾来比较,她就该知道的。可是,她总是劝自己,晓雾结婚了,景颢知道的,他不会的,那她就还有机会!

晓雾望着明娟脸上的冷然,心里揪着生痛,手握住她的手轻摇,“表姐,你相信我,我跟他绝对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明娟眼神未暖,嘴角淡淡化开,“你不想,他未必不想。”景颢对晓雾的心,难道晓雾就一点没发觉,不,晓雾知道的,只是她以为自己避得很好。晓雾总是有意无意的给明娟和景颢制造机会,以断掉景颢不该有的念头。可为什么现在他们又走那么近,近得让景颢又有了想法。

“表姐,我……我以为景颢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晓雾知道景颢和明娟有来往,就以为他已经开始接受明娟了,而他对自己的那种亲近与熟悉,只不过是另一种特别的关心。她昨天太乱了,心里全是孩子和易南,根本顾不上景颢的想法,也没空理会景颢陪在她身边会有其他想法。如果,她知道,她情愿独自伤心也绝对不会惹上他!

“我也以为我们开始了。”明娟转过眼,静静望着她,眼神带着隐隐的指责。晓雾眼中一怔,心慢慢揪紧,明娟是真的很在乎景颢,那双眼盈盈盛满心里的痛,就像当年她为前表姐夫抗拒家里一样,那么勇敢却又那么委屈。明娟一直在爱情面前无所畏惧,只要她投入,她就无法再抽身全退,所以,她受的伤往往最重!

“表姐,对不起。”晓雾心痛地用力抱住明娟,为她的隐忍,为她的委屈,她一定处处迁就着景颢,像她这么骄傲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爱,她何苦呢?晓雾深深自责,她不该让景颢产生幻想,她应该远远躲开他。

明娟在晓雾肩上缓缓闭上眼,将伤痛回填,怪她有什么用呢?男人犯的错,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明娟双手轻轻一圈,搂住晓雾。

好一会,两人才慢慢松开。明娟落寞地淡淡一笑,“你对男人太没防备心了,表妹夫得看牢点啊。”是该说她太单纯还是太傻,男人的企图她都能装作看不到?孟易南怎么能放心她呢?

一提到孟易南,路晓雾心又直向下沉,她是不是一直在让他头疼?

“表姐,男人是不是都想要孩子?”路晓雾怔怔地开口问。

“想啊,作梦都想,至少我前夫是那样。”明娟眼神不屑。

“我也想,我也想要个孩子,真的想。”晓雾眼神定直,嘴低低喃语。自从看到叮叮当当,她就极度渴望能有个孩子,有个长得像易南的孩子。

“晓雾,”明娟看着晓雾呆怔的表情,心里纳闷,“你还年轻,肯定会有啊。”她在担心什么?难道孟家催她了?

“希望会。”晓雾眼神恍若游丝,看得明娟心里不禁担心。

“晓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明娟很了解她,这个小表妹总喜欢将事埋在心里,独自承受,即使再大的苦,她也以为自己能承受。

晓雾抬起眼,弱弱地望向明娟,“我……没事。”

“晓雾,你不要老让人担心,有什么话要说出来!你到底怎么了?”明娟百分之一百确定,晓雾一定出事了!她眼里的害怕看着让人无比揪心!明娟用力握着她的肩轻晃。

“表姐,”晓雾望着望着,突然扑到明娟怀里,声音哽咽起来,“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眼眶,她只是想要有个易南的宝宝。

“晓雾,晓雾,”明娟吓着了,轻轻拍着晓雾的背安抚她,“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告诉表姐,乖。”

晓雾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明娟慢慢抬起她的脸,担心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晓雾将自己的病和明娟一一说了,还说了自己打算瞒着易南,自己悄悄去拿掉孩子。明娟一听就急了,“你傻啊!这事怎么能你一个人扛着,当然要告诉易南了。”

晓雾用力摇头,“我不想让他也一起痛苦。”

“晓雾,你不告诉他,以后他若是知道了,一样会痛苦。而且,你去做人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你让他一个月不碰你?”明娟想着就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瞒得住自己的老公。

“我……我可以找借口。”晓雾脸­色­一怔,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该如何骗他?

“晓雾,你别这么天真了。女人做了人流,一个月都不能同房,你不让你老公碰你,他还不怀疑你偷人啊?”明娟手指用力戳向她脑袋,这个表妹啊,有时真是单纯过了头。

“那我搬回家好了。”晓雾扁扁嘴,一定有办法的。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孟易南?”明娟定定望着晓雾。

“我……不希望他才知道有孩子,就要面临失去孩子的痛。”晓雾低着头,手指纠结地绞在一起。

“晓雾,你不是怕他痛,你是怕自己痛,对不对?”明娟冷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晓雾猛然一抬脸,震惊地瞪向明娟,头不知觉地轻摇。

明娟嘴角轻笑,继续说,“你怕他知道你有可能生不了孩子,怕他不要你,是不是?”

晓雾身体不禁向后退,抵在沙发上,脸­色­刷地惨白,不是,不是。

“你是!你怕他不要你,所以你才打算隐瞒这个事,想自己解决,等好了再为他生孩子。永远都不让他知道你可能生不了的事实对不对?”

路晓雾嘴里低喃着,拼命摇头否认明娟的指责。她……只是不敢让他知道。

“晓雾,”明娟一手拉过她,逼她抬脸面对自己,“你这样很自私,知道吗?你并不爱孟易南,你想为他生孩子,只是为了完成你想当母亲的心愿,却不是为了心爱的人生孩子,那你何必要生呢?”明娟心里轻笑,自己因为不想生孩子而遭男人抛弃,晓雾却是为了生孩子而欺骗身边最亲的人。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想为他生个孩子。”晓雾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反驳明娟。

“你连拿掉孩子这个事都想瞒着他,这叫爱他?夫妻之间最其码的信任你们都没有,怎能共同养育一个孩子?”明娟想起老公为了孩子,居然背着她与别的女人拥抱,这种痛她懂。如果,当初老公能与她沟通,她或者会软化。而他为了逼她就范,却和婆婆演了一出双簧,结果,假戏成真。他们的婚姻也彻底完蛋了!明娟曾心碎地痛苦,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想当然,他们何至于此?

夫妻啊,最难的就是彼此信任,如果信任都失去,婚姻也就真正走入坟墓了。晓雾,现在就是还未完全信任孟易南,所以她会害怕,会想逃跑。她不能让晓雾犯同样的错,因为她知道孟易南不像自己的老公,他们应该会很幸福。

“你爱不爱你老公?”明娟用力抓住晓雾的肩。

“……爱。”晓雾轻点点头,眼神慢慢清明。自从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母亲的话语总会如幽灵般提醒她,不能生育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只要一想到易南如果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有可能会流露的失望眼神,她的心就会狠狠揪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就会爬满全身。她不想被他嫌弃。

“爱他就应该让他知道,两个人一起面对,才叫真正的相爱。”明娟微笑地鼓励她,“晓雾,你要学会信任他。”

晓雾望着明娟坚定的眼神,心里的害怕一点点消散,易南也是一直要自己信任他。“真的吗?”

“女人该给男人心疼的机会,如果他不能为你挡风遮雨,他会很有挫改感。男人总是这样的。”明娟盈然一笑,眼里温柔若水,自己就是太强了,不懂得适当地退让,所以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晓雾脸上挂着泪慢慢笑了,孟易南的确是这样,他最喜欢她语气软软地求他。她不该剥夺他发挥大男人的机会,他理应为她心烦意乱的对不对?谁叫他是她老公!

明娟看着晓雾脸上的笑,心里也笑了!

——

孟易南烦躁不安地坐在书房里,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眼睛时不时瞄向电脑钟,已经八点半了,晓雾还没回来。到底要不要给她打电话?孟易南心烦地用力靠向椅背,想着晓雾昨晚的古怪神情,想着钟平说看到她和景颢从医院出来,心里就难以平静。他们为什么去医院?难道晓雾生病了?景颢只是碰巧顺路送她去?可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却愿意让一个觊觎自己的男人陪着?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孟易南被心里的无数疑问折磨得心焦如焚,而晓雾的迟迟不归,也让心里的担心不断加剧。晓雾,如果你真有事,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为什么我们始终无法真正的坦白?难道,无论我们的身体多么亲密,你依然将我摒弃在你心门外吗?

孟易南终于坐不住了,拿起车钥匙,就往大门走,他要去接晓雾。他不能忍受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再想下去,他一定疯的!

孟易南套上鞋,用力拉开门,抬脚正要向外冲,身体却猛然定住!

路晓雾赫然立在门外,手中拿着钥匙,她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呆愣地对立着,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依然尴尬。

还是孟易南首先回过神,伸手一拉,将晓雾拉进屋内。

门一关,孟易南突然回身一抱,将晓雾用力拥在怀中。那力道大得让晓雾呼吸猛然一紧,差点呛着,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手臂圈得更紧,直到被他完全嵌在怀里。晓雾贴在他胸口,深深地嗅着只属于他的味道,熟悉的茉莉香洗衣皂粉的香味,清爽淡然,夹杂着他淡淡的烟草香,总能让她感受最深的温暖。她从未像此刻如此留恋他的怀抱,易南,我回来了。

孟易南慢慢松开紧箍,望着她清澈的眼,心里百感交集,他真是没用。刚才还满腔的怨气,却在见到她那一刻完全烟消云散,他不想再追问她和景颢为何会在一起,也不想指责她的隐瞒。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在他的等待快到极限时,她回来了!

孟易南深深一笑,“我正准备去接你。”

晓雾望着他眼里的如释重负,心里慢慢涌上感动,喉间一股湿润,出不来咽不下,有种酸酸的滋味在口中心间淹没。他一定等得很心急,连眼都等红了。晓雾轻轻开口,“易南,我有事和你说。”

路晓雾决定不再害怕,不再躲了,她如果连相信他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好好爱他呢?这个男人,她一不小心已经深爱了!

幸福像花儿一样

路晓雾望着孟易南的眼,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该从何开口呢?她嘴刚微启,孟易南已经接过她肩上的包,往玄关的鞋柜上一放,轻声说,“进屋再说,”便拉着她进了客厅。

“怎么了?”易南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柔声轻问。

路晓雾绞着手指,心里仍有许多的忐忑不安,易南则静静望着她,等待她开口。

路晓雾心里一横,决定向他坦白。“我昨天去医院了。”

易南眉一挑,并未吭声。他心里在想,昨天就去了,难怪昨晚回来神­色­不对。

“易南,我怀孕了。”路晓雾用力地说出这句话,一说完,就感觉肺有些虚脱,仿佛用尽所有肺活量,才能将这句话完整的挤出来。

孟易南脸­色­一怔,眼神瞬间闪烁,“路路,”果然,路晓雾看到他眼中的惊讶与疑惑,她赶紧抬手拦住他的话,急急地说,“易南,听我说。”

孟易南闭上嘴,凝望着她。

路晓雾就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她怀疑自己不能生育悄悄去体检,结果检查出自己子­宮­有­肉­瘤,并且还得知怀孕了,但医生建议为了健康着想必须得拿掉孩子,她也打算自己去打掉孩子。

孟易南沉着脸安静地听她说完,只是在听到她要自己去拿掉孩子时,手禁不住颤动了一下。

路晓雾望着孟易南一脸严肃,心里的小鼓开始七下八下,他为什么不出声?难道他听到要拿掉孩子不高兴了?还是他偷偷瞒着他去体检的事让他不爽了?路晓雾微抬眼盯着他的反应,不敢出声。

孟易南缓缓将目光移到她的腹部,然后又缓缓移定住她的脸,久久地盯着,眼神闪过无数迟疑,最后他终于开口了,“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他最介意的还是这件事,她出了事,第一个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第一个知道她生病的也不是他!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路晓雾垂下眼,声音低低地像蚊子叫。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你却不想让我知道,这太让我失望了。”孟易南手一撑,慢慢站起身,路晓雾急急抬头,仰望着他脸上的冰冻,他生气了?

易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落寞转身走向书房,缓缓将房门关上。

路晓雾呆怔地坐在沙发,心像被冰片划过,沁凉彻骨,易南不肯原谅她。不,他不要生她的气,她知道错了,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不肯信任他,将一切与他分享,她错了!

路晓雾急急起身,快速向书房走去。手一推,半掩的门就打开了,易南背着身立在窗前。

路晓雾揪着一颗心,慢慢走到他身后,低声说,“易南,对不起。”

孟易南没有动,也没有转身,依旧留个空背对着她。

路晓雾心里一慌,双手一伸,紧紧从背后拥着他,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错了。“易南,我不该瞒着你。”

孟易南挺直着背,久久才出声,声音冰冷,“你居然想自己去拿掉孩子。”

“我……我错了。”路晓雾紧紧拥着依旧僵硬的背,他的冷漠让她心里害怕。

“我们结婚快一年了,我居然还无法成为你最信任的人。”他的声音带着寒意,有种失望的悲凉。

“易南,我是害怕,害怕你生气。”路晓雾被他冰冷的语气急得快哭了,他不要这样和她说话,他不要不理她。

“我生气是因为当你出事时,我竟然连个外人也不如。”孟易南突然抽开她的手,转身瞪着她,眼中竟是怒火。

“易南,”路晓雾睁着一双大眼彷徨地瞪着他生气的脸,慌乱地摇着头,没有,她没有找别人。

“晓雾,我真让你这么害怕,这么无法信任吗?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有所改善,没想到比原来更差。”易南难过地摇着头,一脸无奈。

“易南,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对自己没信心。医生说,我这个病,动了手术之后,怀上孩子的机会只有30%,我怕我不能为你生个可爱的儿子,”路晓雾越说越急,最后竟有些哽嗯,“你说喜欢儿子的。”易南,不要生气不理我。

孟易南一看路晓雾哭了,心就软了,肚子里的火一下就熄得没影了。唉,他该拿她如何是好,手一伸圈住她,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儿子再可爱也比不上你,我只要你没事。”

“我……好想留住这个孩子。”路晓雾一想到要拿掉孩子,心里就如刀剐般痛,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心痛地哭泣。这两天压在心里的痛如幽灵般缠着她,那梦中模糊的小脸,让她越想越留恋,好不容易能怀上易南的宝宝,真舍不得就这样失去。

孟易南用力搂着她,轻声安慰,“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放心,会有的。”

孟易南抱着路晓雾坐在椅子上,柔声哄着她,看着她哭花的脸,他也心痛不已。这傻孩子,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藏着,他怜惜地轻吻着她的发,手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

路晓雾好不容易止住泪,伸出手轻握住他的手臂,“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瞒着我任何事,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信任,互相关心。你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你该找谁帮你呢?”易南轻责地刮刮她的鼻子,红红地像个小蕃茄。

“我不知道。”路晓雾低低地认错。

“傻瓜。”孟易南抽过纸巾轻拭她的脸,然后慢慢抬起她的眼对着他,“你保证以后什么事也不许瞒着我。”

“我保证。”路晓雾嘟着嘴,认真的说。

孟易南满意地点点头,轻啄她的­唇­,抬起眼望着她,“那你以前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他心里嘀咕着,趁着今儿路路认错态度良好,有件很关键的事一定得解决了!不然,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晓雾摇着疑惑的脑袋,“没有。”该和他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事?

易南轻轻一笑,扶着她起身,拉着她走出书房,进了卧室。

——

路晓雾疑惑地被孟晚质牵着来到床头柜。

易南将她轻按坐在床边,自己打开床头柜,手翻了翻,从一堆卫生巾里翻出一个快递封套,路晓雾瞪着他,不明所以。

易南拿着快递封套坐在她边,看着她一脸懵懂,眼里含笑,这小糊涂肯定早就忘记了,他可绝对不会忘的。

易南打开封套,抽出一沓纸,写着**心理咨询公司报告字样,路晓雾仍旧一脸迷雾,怔怔地问,“这是什么?”

易南嘴角一笑,打开报告,缓缓念起来,“夫妻生活节制一下,还不到离婚那么严重。”路晓雾一听终于记起这该死的报告,天啊,那,那是她背着孟易南去看心理咨询师的报告,她那时整天纠结要不要和他离婚。

路晓雾脸红心急,伸手就要去抢报告书,却被孟易南举手一抬,高高地举在半空中,孟易南半眯着眼,嘴角带着坏坏的笑,“路路,你很想离婚吗?”

路晓雾心里一紧,心跳顿时加速,所有的血液全因紧张冲向了头顶,她只能拼命地狂摇头。

嗯?孟易南眼一瞟望向报告书,那离婚两字赫然在眼前放大。路晓雾轻咬­唇­,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好吧,她承认,曾经有过离婚的念头,谁叫他一天到晚就只会扑到。

“为什么?”孟易南挑着眉盯着她。

路晓雾感觉血液开始逆流,腾地一下又从头顶顺着脖子流回去。报告上面不是写了吗?还不是因为他,他太强了,她受不了。

“为什么?”孟易南再次提高声音凑近她。

“因为……因为……我有贫血。”路晓雾卡了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孟易南一下就愣住了,贫血和她要离婚有什么关系,她身体是有点弱,可也不至于因为贫血就要离婚吧。

“路路?”孟易南肯定不满意她这个答案,不许回避,今天不搞定这个大麻烦,她以后一定还会冒出这个念头。要消灭就得彻底拍熄,绝不留下任何死灰复燃的可能!这就是孟易南的处世方法!

“呃……是这样,因为我有贫血,所以医生说不能有过多的剧烈运动,”路晓雾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一边悄悄地向后退,“运动过度,会造成气血紊乱,轻则会头晕目眩,重则会引发心脏失衡。”

孟易南强忍着笑,看着她不停向后退的小动作,心里一动,大手一捞将她勾回来,紧按在怀中,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根轻语,“比如什么剧烈运动?”路路,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每次一紧张,浑身就瞬间泛红。他情愿看她紧张一百次,也不愿看到她皱眉轻泣的样子,不许再哭,不许再一个人悄悄地哭!

“跑步,跳……舞,还有……嗯,还……有……”路晓雾耳根一湿,话语就乱在了口中,他的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她的耳,卷起一阵阵酥麻,还有随时随地将她扑倒,她胡乱地在心里抓狂。每次他的挑 逗都会加速她体内的血液循环,老这样下去,她保不准三十岁之前就脑溢血了,难怪她贫血,血老串来串去当然供血不足了!

“还有我会好好爱你,对不对?”孟易南低笑着对她耳洞吹气,最近的路路,反应诚实了许多,只要他轻轻一撩,她就会敏感地轻颤,反应真是太诱人了。

路晓雾浑身滚烫地轻颤,脑袋也浑浑沌沌地完全罢了工,嘴里只能胡乱地轻哼,不要再含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唇­舌都烫得耳根极敏感。

“喜欢我这样咬你吗?”孟易南手一圈将她抱坐在自己怀中,­唇­齿更放肆地侵袭着她的耳背,后颈,轻肩。

晓雾浑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脑子一片浆糊,心里总感觉有该阻止什么,可是,身体却早已被他撩拨出回应,她禁不住更靠近他怀中,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喜欢这样吗?”他的大掌慢慢从她衣摆伸进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软,手指一捏,胸口猛然一紧,晓雾娇躯一颤,手无意识地想拍开他的手,他抱得好紧,她感觉有点热,有点闷。忍不住轻喃,“易南。”比从前喜欢,一点点。

“喜欢吗?”他的­唇­慢慢绕过来,压着她的­唇­,手更是有节奏地轻捏揉搓,将她快揉成水了。

晓雾嘤咛着,只觉身体里有股热浪慢慢从腹间升起,胸前的碰触惹得心火一阵阵地狂烧,她好难受,易南,抬起手想阻止他,却不想手却勾向了他的脖子,身体更偎向他。

“我爱你才忍不住想好好爱你,你怎么会因为这和我离婚?”易南­唇­压着她的嘴角,低低地对她说,手却丝毫没有罢休,在她身上疯狂地游走,拨起簇簇火种。“以后不许再想。”

嗯,路晓雾无意识地应着,脑子已经全被他的爱抚亲吻给搅糊了。

“我们还要生个可爱的儿子,绝对不能再提离婚。”易南压着她慢慢倒向大床。

“我……不会了。”晓雾闪着脸,微仰着头由着他吻向她的颈项,她不要和他离婚,她还要为他生个可爱的宝宝,不要离婚。

路晓雾没发现,她除了被他的啃咬迷晕,更是被他的话给套住了。要离婚,真要下辈子了!

——

路晓雾突然感觉胸前一片清凉,眼微睁,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衣扣全解开,衣衫全敞,晓雾脸红地抬起手轻遮胸,他灼灼的目光正胶在她的身上。

易南轻扯下她的手,慢慢移向她的平坦的小腹,交叠着她的手一起盖在腹部,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这里……居然已经有个宝宝。”深沉的声音夹杂着兴奋与惊喜,他也觉得好不可思议,这里还这么平坦。

路晓雾一听,心里暖暖感动,笑着说,“医生说有28天了。”

易南慢慢地俯下身,脸贴在她肚皮上,静静地贴着,“路路,你说他现在有多大,B超能看得到吗?”他也很好奇,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已经开始在悄悄孕育,想着就觉得好兴奋。

路晓雾轻轻一笑,“一个月都还没,肯定很小。”她听人说一般40天以上,拍B超才能看到黄豆般大小。

易南慢慢亲吻着她的肚皮,感动地说,“女人怀孩子很伟大。”

晓雾看着他认真而深情的眼,眼里倾刻湿润,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她终于明白,为心爱的人生个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事。

“你说你看的那个医生会不会是庸医?你那个瘤在体内这么久了都没事,生孩子就会爆发吗?”孟易南一想着要拿掉这孩子,心里也开始有些不舍了。

“可医生是这么说的。”路晓雾也很不情愿,但为了孩子,她不敢冒百分之一的险。

“不行,得让钟平介绍个专家,这样靠得住些。”孟易南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翻身下床,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电话一直响,却没人接。孟易南低咒,“肯定正在忙。”

路晓雾一听,脸又开始红了,已经快11点了,别人该睡了。

孟易南不信邪,继续拨着手机,“死钟平,少玩一下你会死?”他对着手机开始数落钟平。

晓雾侧躺在被单下望着易南着急的样子,心里无比感动,他其实和自己一样都很紧张孩子,她突然感到极大的幸福。她怎么会觉得易南不爱她呢,他的爱早就无时无刻地包围着她,无论她任­性­还是天真,他都一一包容,他的爱只是通过最直接最浓烈的方式表达出来。天蝎男的爱果然很强大,强大到被爱的人常会被这份爱吓到想掉头逃跑。晓雾心里轻轻一笑,她不再逃了,她要学会勇敢地享受这份浓烈的爱,易南,我也想好好爱你。

终于,钟平电话接通了。

“老大,你看看现在几点,你作业交完了就来­骚­扰我,我好不容易有次春天,你就饶了我吧!什么事非得现在说,MD,害老子长枪变短炮。”钟平在电话里开始抱怨了,很明显,他郁闷地被打断了。

“少做一次会死啊,我有正事和你说。”孟易南瞟一眼晓雾,眼里带着笑。

“说,说!MD,你有老婆当然这么说,老子要是天天有人让我搂着睡,我用得着这么郁闷吗?”钟平很是欲求不满的牢­骚­。

“你们那有没有一流的­妇­产科专家?权威的。”他还特别强调了权威。

“咋了,你们怀不上孩子要挂不孕不育专科?”钟平在那边奚落孟易南。

“MD,问你专家就答专家,有没有?”孟易南火了,直接开始喷人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好吧,看来阿南的火更大些,钟平赶紧低声说。

“明天帮我约,晓雾身体长了个瘤,想看个专家确定一下要不要作手术。”孟易南简单交待了一声,钟平大致明白了,赶紧答应着明天就去办。

挂上电话,孟易南脸­色­才稍稍好转。

走过来,躺在晓雾身边,轻轻拥着她,“明天看了专家再说,说不定不用拿掉孩子。”

“希望如此。”晓雾偎在他怀里,轻声说。

易南搂着晓雾,手又不禁滑进她衣服下,反身一搂,将她抱在身上,“你怀孕了,那我怎么办?”

晓雾望着他泛着光的眼,心里一羞,明白他的意思,低着头不知所措。怀孕了当然孩子为大,他就忍着吧。

“路路,”他的手慢慢在她肩背游走,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感受着手下的滑腻,身上不知不觉有了反应,喔,她怀孕了!

孟易南咬着她的颈,缠上她的耳,“路路,我好难受。”

“那……怎么办?”晓雾羞着脸望着他微微胀红的脸,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心里微微一紧,他在强忍。

孟易南在她耳边低喃,“帮我。”就握着她的小手,慢慢滑向他的火热。

晓雾浑身羞红地缩着手,指尖还是不小心隔着西裤划到那已微拢的火源,孟易南低嗯一声,倒抽口气,“路路。”面露强忍神情。

晓雾望着他恳求的眼神,只好红着脸,趴在他怀里,任由他牵引着握住那早已昂头的雄伟。

孟易南喉结滚动,深深地咽下一口,手不禁紧紧拥紧她,感受着她的小手青涩地握住。心里忍不住低咒,老婆怀孕了,老公就开始造业了!

雨过天晴

第二天一早,孟易南就给路晓雾公司打电话请假,领导一听晓雾不舒服,还是老公打电话来请假,当即就同意了,还特别关心地交待孟易南好好照顾老婆。

路晓雾在旁边听着好笑,领导居然这么八婆,还交待他要多给自己补营养?领导难道猜出她怀孕了?

“你和他说我怀孕了?”路晓雾奇怪地瞪着孟易南,在孩子还没确定能要之前,他怎么可以到处说。

“没有啊。”孟易南将手机一挂收到口袋里,从现在开始路晓雾不能使用手机了,孩子要是能保住,现在就要开始防范了,一切带辐­射­的都要屏蔽掉。他眼一弯,“我只是说你可能需要静养。”说完还坏坏一笑。

路晓雾顿时耳根一热,这跟直接说她怀孕有什么区别?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孟易南靠过来搂住她,“先让领导有些准备,到时请长假就方便了。”

“请长假?不用吧,我们公司几个同事都是做到7,8个月才休产假的。”路路看着她们挺着个大肚子也觉得辛苦,但如果一怀孕就请假,公司肯定不会批吧。

“你这么辛苦­干­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易南手一紧,轻吻她的脸,他现在狠不得天天看着她,他可不能再让她胡思乱想。

“易南,”晓雾抬起脸求他,上班不是光为了赚钱,她希望他能明白。

“好,好,到时再说。”易南也不逼她,只要不太辛苦,他也由着她。

——

孟易南开着车载着路晓雾到了钟平的医院。

钟平一看到孟易南搂着晓雾,眼睛就不自觉往晓雾肚子上瞄,脸上带着笑,易南脸一黑,轻拍他的头,“乱看什么?专家在哪儿?”这小子,不是万不得已,真不想求他。

钟平低笑两声,凑到易南耳边低语,“你打了针还这么猛?佩服佩服。”易南手一抬,手肘重重顶在钟平胸前,他吃痛的低叫一声,眼睛狠瞪易南,下手可真狠。

“快点,带路。”易南将钟平往前一推,温柔地搂着晓雾跟在后面。

钟平约的权威专家,是他们医院的­妇­产科留美博士秦博士。

秦博士认真看了晓雾之前检查的片子和病历,微笑地对晓雾说,根据晓雾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判断,她体内的畸胎瘤成熟良­性­的,对她怀孕并没有太大影响,到时剖腹产连同孩子一起取出就行。

孟易南和路晓雾一听,都大大松了口气,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相视一笑。

“那为何前次医生却建议我作手术,还要拿掉孩子。”晓雾疑惑地询问。

医生推推镜框,慈祥地微笑,“这就不好说了,可能那位医生有其他的考虑。如果从患者的角度考虑,畸胎瘤是良­性­的,在未怀孕之前,是应该先作手术取出更安全些。但对于已经怀孕的,要作手术取出并作人流,这对母体还是有损伤的。除非畸胎瘤是未成熟的,这种情况发生恶变的机率9-17%,良­性­的只有2%。我们这也有过好几例患有畸胎瘤成功生育的案例,你可以放心,没事。”

晓雾终于放心地笑了,医生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医生,我之前有打避孕针,她在是我停药将近四个月,不到四个月的时候怀孕,对孩子有没有影响?”孟易南心里还有一个担忧。

“你在她受孕那段时间有没有吃别的药?”医生问。

“没有。”孟易南摇摇头,他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

“那就没关系,有些人药­性­过得快,如果她能受孕,就说明你的­精­子活动能力已经恢复,这不会影响胎儿。不过,最近有没有酗酒和抽烟?”医生认真地询问。

“最近喝过点酒,烟偶尔抽。”易南老实交待,那几天因为晓雾的事,曾和钟平在外喝酒。

“只要受孕期间没有酗酒,应该问题不大。现在可要戒烟戒酒了。”医生微笑。这对年轻的父母看来经验并不多,最后建议他们去参加一个怀孕知识培训班,一起学习学习。

孟易南当即感谢万分,随即要求钟平安排约秦博士吃个饭,秦博士连忙推辞,说是小钟的朋友,她理应尽心尽力。

钟平和秦博士道谢了几句,就陪着孟氏夫­妇­出来。才转到楼道拐角,钟平就面露难­色­,“她一直想推销她女儿给我。”

孟易南和晓雾一听,都笑了。钟平是炽手可热,到哪儿都是抢手货。

“不错啊,像秦博士这样博学多才那不是很好?”易南趁机拮揄。

“鬼啊,她女儿的确博学多才,眼镜比她老妈的还厚,我怕她以后用放大镜来看我,还是趁早算了吧。”钟平浑身一抖,想到秦博士的女儿,就心里发怵。

“今天谢了,改天一起吃顿饭。”易南知道钟平的­性­格,他看女人除了长相就是身材,头脑绝对是排在后面的。

“这客气还是不是兄弟啊!”钟平大力拍着易南的肩,然后对晓雾微笑着说,“晓雾,恭喜你们终于当上准爸妈了,我还以为易南会再等上几年咧。”说完眼角一瞟,笑着易南。

易南抬手又想给他一击,他快速向后闪,晓雾只能害羞低下脸,易南避孕的事就是找钟平帮忙的,他肯定知道!

易南搂紧晓雾,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别理他,他是在嫉妒我们。”

“是啊,我嫉妒得心都快碎了,什么时候也能赐个像晓雾这个样老婆给我,我就知足了。”钟平嘻皮笑脸地慢慢向后退。

晓雾眼看钟平就要撞着后面的人了,刚想开口提醒就被易南给扯住,易南眼神一闪,别管他。晓雾低低一笑,这两人哪像兄弟啊,明明就像两对头,总是互相拆台。

果然,钟平一下撞到了身后的女人身上,哎呀,钟平赶紧迅速转身,赔着笑打算向身后人道歉。

可被撞的女人一看到钟平,脸­色­一怔,迅速垂下眼,匆匆错身离开。

钟平则愣在当场,然后突然转过身,指着那女人的背影,“她……”卡住了。

“谁啊?”易南好笑地拍掉钟平的手,钟平却像一下被拍醒,赶紧冲他们说了声有事,快步地朝着那女人消失的楼梯口冲去。

只留下孟易南和路晓雾呆在原地,那女人是谁?居然能让钟平当场失­色­,看来有问题,很有问题。两人同时点头微笑,钟平看来要倒霉了!

——

孟易南和路晓雾坐上车回家。

孟易南驾驶着车,偶尔微笑望一眼晓雾,不说话,又继续望向前方。路晓雾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甜甜地,他有时也好可爱。

孟易南再望一眼,开口说,“刚才钟平在不方便,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想咨询医生。”

“什么?”路晓雾纳闷地望向他,为什么钟平在不方便问?

“咳,我想问医生,怀孕了还可不可以有房事。”孟易南镇定自若地说完。

路晓雾却当即僵化,就看着皮下血管一根根爆裂,又要红透了!他,能不能不要光想着这个!“孟易南!”晓雾满脸通红地瞪向他。

“路路,你先别生气,我这个问题是很认真的。”孟易南赶紧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赌气地抽回手不让他握,“你要怀孕九个月,那我不是得禁欲九个月,这个问题很重要。”

路晓雾羞得舌头开始打结,“你就不能想想孩子,光想着自己?”她快受不了他了,怀孕了当然要禁止那个事,不然伤到孩子怎么办?还以为他关心孩子呢,看到他只会关心自己。

“我肯定都要想啊,可你忍心让我抱着你九个月,却什么也不能做?”孟易南一看她生气了,赶紧装可怜博同情。

晓雾一想到他昨晚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可……可不能伤害到孩子啊。”怀孕了,她也知道为难他,可是忍忍九个月,也没那么可怕吧。

“所以才要问医生的建议,如何能不伤害孩子,又可以,咳,可以正常地做。”孟易南一想到没问到就懊恼,当时应该将钟平赶出去的。

“易南。”路晓雾羞得身上都泛红了,他能不能不要再说了,赶紧转移话题。“我晚上想吃鱼。”

“那就做鱼,要不我们回爸妈家,告诉他们这个喜讯。”易南嘴角一笑,看来还得继续努力让晓雾别这么害羞。

“好,好。”晓雾想着只要能不说那个话题,怎么都好。

“算了,我给钟平打电话,问一下秦博士的电话。”孟易南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路晓雾白眼一翻,“孟易南!”他再不停止这个念头,她今晚就不理他了。

孟易南赶紧赔着笑将手机塞回口袋,老婆已经发怒了,再继续他今晚要倒霉的,老婆最大!

——

路晓雾父母一得知晓雾怀孕了,果然喜上眉梢,马上将她当成宝一样的围了起来。路母更是郑重地交待晓雾许多怀孕注意事项,什么不该吃,什么不该做。特意还将她拉到房里,千叮万嘱,怀孕期间一定不能同房,千万记住。

路晓雾点着头,心里却叫苦不堪,还一定不能同房,某人今天已经开始抗议了!

路晓雾深知孟易南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忍受这么久!

果然,孟易南当晚还是弄到了秦博士的电话,咨询了他深深关切地­性­福问题!

可爱的报复

路晓雾怀孕了!

这个消息很快人尽皆知。因为孟易南的表现,大家都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孟易南就开车送晓雾去上班,他不仅和领导和同事都打招呼,让他们多多关照路晓雾。还第一时间给路晓雾买了防辐­射­的衣服,要求晓雾尽量少对着电脑,少用手机,让晓雾有什么事就用座机打给他。无论多大的事,一定要告诉他。

晓雾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又好笑又好气,敢情像是他怀孕了一样。

同事们一听都过来恭喜他们,都羡慕地夸晓雾有福气,看老公多疼她。

晓雾被一群人过度关注,更觉得害羞,催孟易南赶紧走。她推着易南到电梯口,易南仍旧不放心地搂着她依依不舍,“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真的。”晓雾轻笑地推他。

“如果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记得用座机。”易南轻捏她的脸,虽然现在根本看不出怀孕,可是一想着她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奇妙地孕育,他就禁不住紧张。

“好,好。”电梯来了,路晓雾笑着推他赶快进电梯,他怎么这么罗嗦。

电梯门一开,两人都愣了一下,景颢在电梯里。三人尴尬对视着。

“孟先生,你好。”景颢淡淡一笑,走出电梯,主动打招呼。

孟易南脸一正,轻点头,“你好,景经理。”路晓雾瞪着景颢没有作声,看到景颢,她就想到表姐的痛苦。

“恭喜你们,听说晓雾怀孕了。”景颢这才转眼望向晓雾,那眼神深沉悠远,看来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谢谢。”孟易南搂着晓雾,微笑地说,“听晓雾说,景先生和晓雾表姐在交往。”

路晓雾吃惊地抬起眼,手忍不住轻扯易南的衣服,他不要乱说,景颢和表姐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景颢表情一闪,却没有否认,只是淡然一笑,眼神还是望向晓雾。晓雾赶紧别开眼,如果不是就否认,省得别人误会,表姐更难受。

“晓雾,上次说请景经理到家里作客,一直都没有空,不如就明晚吧,请景经理和表姐来家里如何?”孟易南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路晓雾吃惊地着他,“易南。”又担心地望向景颢,表姐现在看着他不会生气吗?

景颢却微笑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路晓雾更是吃惊了,他不仅不否认与表姐的关系,还答应一起赴宴,景颢到底是何用意?易南又在作何打算,他不是讨厌景颢吗?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到家里来。

“好,晓雾,你和表姐联系一下,明天晚上。”孟易南贴着晓雾的脸,温柔地吻了吻,才放开她走进电梯。

路晓雾看着孟易南微笑着消失在电梯门后,才瞪向身边的景颢。“明娟是好女人。”说完就转身走回办公室。

景颢望着晓雾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种微涩的滋味慢慢浮现,明娟的确是好女人。

——

路晓雾给明娟打了个电话,试探她的意思,她怕明娟不想见到景颢,会不愿意一起吃饭。可没想到,明娟一口答应了。晓雾惊讶地询问,“表姐,你真的没事?”

“没事,我和景颢谈过了。”明娟声音轻松。

路晓雾小心翼翼地询问,“结果呢?”

“很好。”明娟在电话里轻笑,“你呢,孩子的事如何?易南知道了吗?”

“知道了,而且我们又找了个专家看,专家说不用打掉孩子。表姐,谢谢你。”晓雾想着多亏表姐的开解,不然她真会做傻事。

“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对嘛,夫妻之间就要好好沟通,就像我和景颢一样,有些事说开了更明白了。”很明显明娟和景颢之间也解决了一些问题,晓雾能听出明娟心里的愉快。

“那明晚见。”路晓雾放下电话,想到景颢刚才的表情,不禁轻笑,她当时一定让他尴尬了。

——

其实那晚,季明娟开解晓雾,送走她之后,就打电话约景颢出来见面。景颢接到明娟的电话很是诧异,却也爽快地答应赴约。

两人约在维多利亚酒吧见面。

景颢一进酒吧,就看到明娟坐在角落里。景颢走过去,坐在明娟对面,愧疚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明娟淡淡一笑,晃晃手中的酒杯,“要不要来杯?”景颢点点头,明娟叫待者给他点了杯一样的。

明娟端着酒杯,静静地望着景颢,一直望着不说话。景颢靠在沙发上,有些烦躁地掏出烟,点上含在口中,闷闷地抽,也不说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明娟淡淡开口,嘴角含笑,她早知道景颢的心在晓雾身上。

景颢瞪着她,依旧不说话。

“可是,我一直骗自己,你会有清醒的一天。”明娟淡淡地笑,眼神定在他眼中。

景颢狠狠吸一口,才开口,“明娟,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今天晓雾用力甩开他的手时,他就知道自己傻透了,路晓雾从来就没把他当特别的人。

“晓雾很单纯,对人也很没防备心,但正因为她单纯,她的心只会牵挂一个人,就是她老公。”明娟轻缓的声音,说出这个事实。路晓雾再苦恼也不会是为了老公之外的男人,因为她的心不可能会装下别人,不管她爱不爱她老公,她都不会作出轨的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受她影响,看着她难过,心也会跟着痛,明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却还是忍不住想和她多些亲近。”景颢一手夹着烟,一手撑着脑门,苦恼地皱着眉。

“因为她像你前女友以前的样子。”明娟轻声开口,景颢对前女友的痴情她从晓雾那儿已经知道了,正因为他女友后来变了心,他才觉得晓雾的单纯可贵,才会不自禁地留恋着她。

“我不知道。”景颢顶着额头轻摇。

“景颢,你应该看得出,易南对晓雾很好,他们不可能分开的,你又何苦作茧自缚。”明娟只想点醒他,不管他愿不愿意清醒。

“是啊,我估计是中邪了,居然会作这么傻的事。”景颢自嘲轻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女友是被人抢走的,他怎么可以想着去破坏别人的幸福,真是太可笑了。

“景颢,我只想再认真地问你一次,你会不会喜欢我?”明娟无比认真地望着景颢,如果答案是否定,她真的就此死心。她来的时候已经作好了准备,如果景颢心里完全没有她,她也没有什么好再留恋的,喜欢和讨厌都应该分得很­干­脆,她从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说不出口的表白,她会亲口问明白。

“明娟。”景颢望着她认真的眼,心里涌上更多愧疚,这个直接爽快的女人也有她的可爱之处,敢爱敢恨,比他勇敢多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现在就作准备找下一个好了。”明娟故作轻松一笑,抬手轻拨额前的发。虽然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狠狠抽了几下,他的眼神让她的心不由下沉,他们估计连朋友也做不了。

景颢望着他,眼神暗沉,久久地才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这一个还没解决好,就下一个?”明娟瞪着他的脸,一时无语。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他现在无法给她承诺,但他能不能试试?“明娟,我现在无法给你答案,你会不会怪我?”

明娟望着他微笑的眼,心里一阵激动,眼里顿时泛起泪花,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相信答案一定是我要的。”至少他还肯尝试,这个男人如果她放手,她一定会后悔的,她不想后悔!

景颢望着她含着泪笑了,心里暖暖地感动,男人真的不该让女人流泪的!

——

今晚,孟氏夫­妇­约了景颢和明娟来家里吃饭。

易南下班接晓雾就一起去了超市。

晓雾一回家就开始准备,易南担心地围在她身边打转,不停问要不要他帮忙?晓雾抓住他的手,捧着他的脸,“易南,我才怀孕一个月,什么变化也没有,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

易南望着她,眼神慢慢沉静,“我不紧张你紧张谁?我恨不得能替你怀孩子。”

晓雾感动地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易南,我好感动,真的。

孟易南直直望着她慢慢离开的脸,嘴角不停上扬,晓雾居然主动吻他,顿时心花怒放,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路路,如果你多主动些该多好。

他的吻又猛又急,晓雾很快就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她轻捶他的胸,推着他,他,不要老这么激烈,她会受不了的。

孟易南终于放开她,看着她胀红的脸,红肿的­唇­,心里才意识自己又孟浪了,手轻顺着她的背,“路路。”

“以后不许这么用力了。”路晓雾红着脸轻啜他,怎么还不注意点。

“遵命,”孟易南脸­色­一正,手刷地抬到头顶,敬了个军礼,看到她笑着白他一眼,他才低下头,“以后都要很温柔很温柔的。”然后又快速地轻啄她的嘴角,一脸得意地笑。

晓雾轻咬着­唇­,真是拿他没办法了,低笑着推他出厨房,“不许进来。”孟易南站在厨房门外,伸个头进来,“那我站这个看着你。”

“易南,”晓雾哭笑不得的叉腰瞪着他,他再打扰她,晚餐就要变宵夜了。

“好吧,我去忙别的,记得要端重的,要爬高的都要叫我。”易南再次认真地交待完才离开厨房门口。

晓雾转身拿起一颗包菜,想着他的罗哩八嗦就忍俊不禁,他好讨厌,可是,心里却像喝了一整灌的蜜糖般甜滋滋的,越来越喜欢他紧张的样子,真可爱!

——

景颢和明娟一起来的,晓雾一看到两人一起出现,脸上慢慢露出微笑,看来真的不用担心表姐了。

景颢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孟易南,他们买了一堆营养品,易南请两人进屋。

明娟进厨房帮晓雾,晓雾低笑着问,“看来,他还不算笨。”放着明娟这么好的女人都不会珍惜,不是笨蛋是什么。

明娟笑着点点头,“你和易南也OK了?”看晓雾轻松的样子,他们一定也好好沟通了。“表姐,谢谢你,你说得很对,夫妻之间真的应该要好好沟通,其实易南对我很好。”晓雾一想起易南可爱的样子,又忍不住轻笑。

明娟用力地搂着晓雾的肩,“要好好珍惜幸福。”看着晓雾幸福,她也放心了。

其实,明娟劝晓雾,还是有私心的,她知道只有让晓雾明白易南的好,和易南甜蜜恩爱,才能彻底断了景颢的妄想。不然,景颢的心始终放不上晓雾,她也永远没机会抓住这个男人。所以看到晓雾回去找易南,她也决定再给景颢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她也只好认了。还好,现在四人都皆大欢喜了。

——

饭做好了,四人入席就餐。

首先,大家一起举杯庆贺易南和晓雾当准父母了。两人喝红酒,易南喝果汁,晓雾喝牛­奶­。

“易南,你要好好照顾晓雾,赶紧去报个准爸爸培训班。”明娟看着易南的眼一直锁在晓雾身上,开心地提醒。

“报了,过两天就去。”易南笑着端起酒杯,敬景颢,“你们什么时候啊?”

景颢和明娟脸­色­一顿,微尴尬,明娟赶紧说,“你­操­心我们做什么,先顾上晓雾吧。”说完,还脸红地瞟了眼景颢。

“希望也能像两位这么幸福。”景颢微笑着举杯碰了一下。

“加油。”孟易南轻轻一笑。

晓雾望着孟易南和景颢对视而笑,心里也松了口气,本来她还担心易南会介意景颢陪她去医院的事,看来易南已经不介意了。

易南喝了口果汁,不知道是呛着了还是什么,突然咳起来,还起身向厨房走去。

晓雾紧张地放下筷子,“易南,你没事吧?”跟了过去。

易南撑在水池边上咳,晓雾轻拍顺着他的背,给他倒杯水,“是不是呛着了。”

易南喝了一大口水,放下杯子。

晓雾伸手轻擦他嘴角的水,微微担心。易南握住她的手,轻搂她入怀,有她紧张感觉真是好。他眼中带笑,直直盯着她的眼,缓缓压下头,“你看你都吃到嘴巴外面了。”说完,舌尖轻触,划过她的嘴角,温柔地含住她的­唇­,轻轻的,细细地压揉,舌也轻巧地滑入撩动着她的芳香。晓雾紧张地轻推他,却被他手一握,扣在身侧,继续温柔地轻咬,超爱她紧张担心的模样。

当易南轻轻放开晓雾时,她的脸红透了,­唇­也肿了,甚至脖子也红粗了。“你再这么可爱,我现在就要下逐客令了。”易南贴在她耳边低沉地说。

晓雾脸更红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出厨房。

景颢和明娟一看到晓雾面红耳赤,就全明白了。

孟易南一脸无异地坐回位置上,“不好意思,最近医生不让喝酒,喝果汁老出状况。”然笑着望向晓雾,“老婆,­干­脆我跟你一样喝牛­奶­吧。”

晓雾满脸羞红地将杯子递给他。

易南却伸过脸,就着她的杯子就要喝。晓雾看着明娟和景颢看好戏的表情,更是尴尬得血液沸腾,轻咬­唇­瞪向易南,他却一脸微笑地等着。晓雾无可奈何地举高杯子,倒入他口中。

易南心满意足地舔舔­唇­,“牛­奶­好喝。”

路晓雾放下杯子,手滑下桌下,悄悄伸过去,用力一拧他大腿,警告他别再胡闹。易南身体一震,转眼望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羞红脸地瞪着他,大手抓住她正要收回的手,轻轻捏着,不愿松开。

晓雾用力瞪易南,他却一脸微笑地回望她。

“老婆,你想吃什么?鱼,好不好?”易南拿起筷子小心地剔掉刺,夹着鱼­肉­直接送到晓雾嘴边,晓雾红着脸不开口,“怎么,不喜欢?你不是说想吃鱼吗?吃鱼对孩子好。”

晓雾只好张嘴将鱼­肉­含入口中。

易南微笑着放开她的手,轻咳一声,向对面呆怔的两人笑说,“你们也吃啊,晓雾有时就是比较挑食,当妈妈了就不能这样了。”

景颢和明娟都齐声附和,“不能挑食。”

路晓雾咽着鱼­肉­,心里吞泪,孟易南,你是存心让我在外人面前出糗是不是?一顿饭就在孟易南的体贴入微下吃得无比痛苦。

——

终于送走景颢和明娟之后,路晓雾瞪向孟易南,“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孟易南笑得像只狐狸,轻点她的­唇­,“给他们示范一下什么叫模范夫妻。”

“你有毛病!”晓雾用力捶他的胸,他一晚上就在故意秀恩爱,明知道她脸皮薄,他还这么做。

“谁叫某些人心怀不轨,居然敢肖想我的可爱老婆。”易南脸­色­一暗,声音也沉了。

路晓雾瞪着他,顿时气结,“你故意气景颢?”

“他还不够格。”易南鼻子一哼,松开她走进厨房,洗碗去罗。

路晓雾哭笑不得地在客厅跺脚,“孟易南!”他真是够无聊,居然故意邀景颢来吃饭就为了刺激他一下!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老婆,我昨天问秦博士了,”孟易南从厨房探出头,一脸郁闷,“她说前三个月不行,你想想怎么安慰我吧!”

路晓雾狠狠瞪着他,孟易南,安慰你,作梦!一转身就进房了!

结果,路晓雾说到做到,果然没安慰他!孟易南终于意识到今晚做得有点过火了,赶紧轻声细语开始哄老婆任务!

再辛苦也忍得住

路晓雾怀孕第二个月。

孟易南开始从网上下了一个准爸爸手册,开始学习。

晓雾在怀孕一个半月之后,开始有妊娠反应。出现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而且容易疲倦。公司领导体谅她,同意让她中午在经理室的沙发上休息。易南有时不放心,中午也会跑过来,陪着她午睡。

晓雾身体并不算太好,反应比较大,晚上更有些失眠,易南常半夜感觉她翻来覆去,就轻抚着她,一直哄到她再入睡自己才入眠。

而且晓雾偶尔情绪会莫名低落,易南就搂着她出去散步。

这个月,易南真的忍得很辛苦,可每次看到晓雾的倦容,心里的疼惜就硬生生地将欲 望给压下去,只能借着拥抱稍微安慰自己。

——

无论孟易南多忙,他从不会忘记亲自陪晓雾去作孕期检查。而且每次秦博士交待的事,他都认真听着,回家还记在纸上,贴在冰箱上,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事。

晓雾每次看到他认真地叮嘱自己补充这营养那营养时,总是感动得想哭。

易南从冰箱前抬起头,回脸一望,晓雾又坐在沙发上呆怔怔地望着他,心里轻轻一笑。最近,晓雾很容易发呆,听医生说孕­妇­容易情绪波动。

易南走过去,轻柔地将她搂入怀,“又怎么了?”她的眼中已经微微闪着泪花,这小东西最近很容易感动。

“易南,你真好。”晓雾手一伸,用力圈住他的腰。只有细细关注之后,才会发现原来不曾看到的好。

“现在才发现我的好?”易南轻轻一笑,将她抱坐在怀里。

“易南,对不起。”晓雾把脸轻轻贴在他颈间,蹭着他的温暖,怀孕之后,她就特别依恋他,总渴望能赖在他怀里。他的好原来一直都在,只为她。

“小傻瓜,还有一辈子时间让你慢慢发现我的好。”易南轻吻着她的头顶,手柔柔地顺着她的背,她还是那么瘦,因该多补补。

“易南。”晓雾感动地紧紧搂住他脖子,眼中禁不住湿润,他温柔的时候真的很致命。

“别哭,网上说怀孕的时候妈妈要多笑,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会乐观,你不希望将来我们儿子像个闷葫芦吧。”易南开玩笑地逗着她,轻轻吻着她的眼角。

晓雾怀孕之后特别容易感动,有时两人出去散步时,看到别人的小孩在学走路,她都会痴痴望很久,然后突然抱住他问,“宝宝还要多久才会出来?”那眼神巴巴的,看得他怜惜不已,只能轻搂着她,“他在你肚子里天天在数日子,肯定比你还想早点出来。因为他想看看是哪个帅帅的老爸和美美的老妈创造他?”晓雾被他一逗终于含着泪笑了,手抚着小腹,喃喃地说,“爸爸真的很帅!”

易南为了让她每天多些快乐,就租了很多喜剧片,陪着她一起看,每次看到她咯咯地笑不停时,他欣慰地轻揉着她的发,将她拥得更紧。

晓雾胃口不好,对于医生安排的食谱,有时也会抗拒。每次哄她吃饭就像哄小孩一样,可是易南每次都很耐心地陪着她,她不愿意吃,他就跟她说宝宝在怀里很想尝尝这些东西,如果她不吃,宝宝就吃不到。每次,晓雾都能乖乖将食物吃完。

有时晓雾困得,看着VCD都会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易南都会轻柔地将她抱到床上,心疼地看着她因妊娠反应而略微憔悴的脸。别的女人怀孕都是脸开始胖了,她却没有任何变化,一张脸仍旧小巧怜人,而且眼更窝了。看着晓雾这样,易南就会心疼不已,女人怀孕是男人最无法替代的痛,除了疼她他想不出能减少她辛苦的办法。

偶尔看着她娇弱的样子,心里仍旧会蠢蠢欲动,可是,他总是只轻抚她的背,就住手了。然后一个人到书房去练杠铃,累出一身大汗后终于将心中的火发泄出来了。

当他躺到床上轻搂住晓雾时,心里还是禁不住想将她搂得更紧,紧贴着身体来缓解一下相思。可一抚到她的小腹,他的手就不禁变得无比温柔。怀中最爱的女人正为了他而忍受着折磨,相比她的辛苦,他的忍耐又算什么呢?每晚易南只能轻拥着晓雾,闻着她的香煎熬地入睡。

女人怀孕,负责任的男人也一样辛苦。

——

在公司里,杨媚儿和简玉婷看到晓雾妊娠反应比常人的大些,也都特别照顾她。有什么重的累的活都抢着帮她做。

不过,这两­色­女偶尔还是本­色­不改。今天又不知怎么聊到了某些敏感话题。

“晓雾,你老公对你真好,看着让人羡慕死。”杨媚儿一边吃着午餐一边望向晓雾。

晓雾除了微笑还是微笑,现在别人夸易南,她的心里总是甜滋滋的。

“晓雾,听说怀孕前三个月是要禁欲的,那……你老公不会忍不住吧?”简玉婷却不会想杨媚儿这么简单,她总是能想到最犀利的问题。

晓雾脸刷地全红,头狠不得埋到碗里。这……让她怎么回答。

“对啊,听人家说,男人发生第一次出轨都是在老婆怀孕期间,晓雾你得小心啊,虽然说你老公看起来挺专情,但男人……嘿嘿,都不好说。”杨媚儿也帮腔。

晓雾含着饭胀红着脸连连点头,易南不会出轨,他只是忍得很辛苦,她知道。

“我看外国的女人为了防止老公在自己怀孕期间出轨,特意给老公订充气娃娃,要不就是帮他那个……”简玉婷贼笑着比了一个KJ的口势,杨媚儿当即就明白了。

晓雾受不了地瞪着她们,脸上血压不停攀升,已经快冲到极限,拜托这两位­色­女,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会影响宝宝好不好。晓雾强忍着又塞下一大口饭。

“是啊,晓雾,你有没有帮你老公……嗯哼?”杨媚儿轻笑地推她。

晓雾鼓着脸望向她,说什么啊?不明白。

“就是……KJ”杨媚儿压低声音贴在晓雾耳边快速地说出那两个字。

噗!!路晓雾当场喷了,而坐在对面的简玉婷不可避免地遭殃了。

啊啊,两个­色­女发出尖叫,都没想到晓雾反应这么大,简玉婷更是哭丧着脸望着衣服上的米粒。

晓雾一边擦着嘴,一边端着碗赶紧离开。她决定了,以后远离这两个可怕的­色­女。不然,不仅会吓坏她,还会吓坏肚里的宝宝。

——

那晚,晓雾偎在易南怀里,不由想起两个­色­女的话。晓雾咬咬­唇­,低低地问,“易南,你,你会不会……”晓雾咬着­唇­说不出口了,耳根都泛起了粉红。

“什么?”易南握着她的手,轻轻把玩她的手指。

“你忍了这么久,会不会……难受?”晓雾终于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整。

易南手一顿,握着她的手松开,抬起她的脸面对他,“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他单纯可爱的老婆居然会主动关心他是不是很辛苦,他是否该感动一下?不过,肯定是谁和她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可能有这种自觉。

晓雾低垂着脸,手指轻轻地抓着他的衣服,声音细微得几乎不可闻,“她们说老婆怀孕,如果老公忍……太久,很容易……出轨。”说完她的头已经快低到胸前了。

易南一听,忍不住轻笑,谁这么厉害,居然能让晓雾明白这个道理。

“你说我会吗?”不过,让晓雾担心他出轨这个念头不好。

晓雾低着头用力地摇,她绝对相信他。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很难受?

“但你……会难受吧?”晓雾一想到他好几次强忍住的样子,也觉得心疼。

“难受肯定会有,但为你受得了。”易南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心里却更开心,她越来越在乎他的感受。

“易南,我……我……愿意帮你。”晓雾脸已经红得酱紫­色­,血管都快爆了,可想而知她心里的尴尬达到了何种极限。

“嗯?”易南看着她已经羞得说不出口了,开始有些好奇,她打算如何帮他?

晓雾努力吞咽着,小手慢腾腾地顺着他的胸向下滑,易南看着她低垂的脸,只露出一截粉颈,感受着她的小手在身上胡乱地轻摸,心紧抽着深深吸着气,身体能清楚地感应她的细指柔掌烫过的痕迹,身体慢慢绷紧。如此主动的晓雾,实在让他受宠若惊。他手轻轻一收,晓雾就贴靠在他怀中,他的­唇­就贴过去,细致轻柔地逗弄她极柔软敏感的耳珠,晓雾头微侧,贴向他的­唇­,手慢慢滑下他的腰间。

易南感觉到她的小手继续滑下,声音不免沙哑,“路路,我不想伤害你。”手却忍不住搂着她在怀里轻动,微微摩擦着他的渴望。

晓雾羞红着脸,微仰头,“是不是还可以用口?”那声音已经近乎低喃。

易南一听,身体一震,顿时抬起头,吃惊地瞪着她,“路路?”她从哪儿知道这些的,虽然他也很希望她懂,可是,她的样子明显一知半解。

“我希望你快乐。”晓雾将脸埋在他怀里,手轻轻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也会心疼。

易南手一收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这样抱着你,我就很快乐。”他不要她为难,再多的快乐也抵不住她心里关心,只要她心里挂着他,他就能感受最大的幸福。

那晚,两人相拥着用最缠绵的吻慰藉着彼此,相爱的人即使只是相拥那种激|情也在心间销魂回荡。

初夜番外一:情动之初

路晓雾的新婚之夜真的让她记忆深刻。自那晚后,她终于知道貌似谦和的孟易南,完完全全就是一匹狼!

当路晓雾送走孟易南那帮闹洞房的兄弟们时,时针已经走到凌晨一点钟。这对小夫妻今天真是累坏了。

路晓雾关上门,一进客厅就看到孟易南靠在沙发上,面红耳赤。路晓雾心里一颤,赶紧到浴室拿条热毛巾给他擦擦脸。

孟易南为了不让兄弟们整路晓雾,主动要求让他们和自己拼酒,他知道晓雾一定受不了他们的捉弄。结果,孟易南被他们灌了好多酒,还好他酒量不是一般的好,总算顶住了这群人的猛攻。

热毛巾一敷到孟易南脸上,他不禁动了动,手一抬抓住晓雾的手,扯开遮在脸上的毛巾,一双充血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晓雾的脸,晓雾心里一紧,身体不禁想向后退。

孟易南手一紧,扣住她的腕不让她离开,头慢慢靠过来。“路路。”微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气,滚烫呛气,晓雾心房一抽,微用力想抽回手,眼神怯怯地望着这个已经是她丈夫的男人。

“我们终于结婚了。”孟易南身一歪,头就倒向她肩头,火热的­唇­烫在她的颈侧,热浪一下拂过她细­嫩­的颈,惹得她微然缩颈,他一定醉了。

“你醉了,我去放水让你洗澡。”晓雾抬着他的头想让他靠回沙发上,身体想离开。

孟易南手一拉,将她控在身边,热热的酒气熏在她脸上,“你先洗,我要坐一会。”眼神还是灼灼定在她脸上,缓缓由上向下移,最后定在她红艳的­唇­。

晓雾脸一红,急急点点头,手一抽就快速走向卧室。他们的卧室里有个主人浴室。

——

路晓雾看着浴缸,想了想还是打算洗个淋浴。在家里她也喜欢洗淋浴,一时还改不了。

晓雾打开水,温热的水由顶而下,淌过她的身体,享受着温暖的水温将体内的疲惫慢慢洗去。结婚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还好孟易南替她担待了许多,公公婆婆也和爸妈一样张罗了很多事,她基本上没­操­什么心。但一整天的站立也让她疲惫不已。晓雾慢慢仰起脸,浸在花洒下任水拍打,手慢慢的揉搓脸上的肌肤,今天光微笑都快笑僵了。

路晓雾取下沐浴露滴在洗浴巾上,慢慢就着水揉出一些泡沫,然后轻轻涂在身上,感受那滑滑的泡沫抹在身上。

突然,路晓雾听到一点声音,晓雾转身望向浴帘外,透过半透明的洗浴帘,隐约看到有人打开门走进来。晓雾将洗浴巾捂在胸前,侧着身不敢发出声音。

是孟易南吗?他只是进来洗脸还是上厕所?

路晓雾不敢动地静静站着,只听到外面有水龙头打开的声音,哗哗的水声,还有轻微低哼的声音,是孟易南,他一定感觉难受所以进来洗把脸。路晓雾紧张地一动不动,等待着他出去。

水声停了,关水龙头,然后脚步开始移动,路晓雾紧捂着胸前的毛巾不敢呼吸,他在移动,可她期待的开门声却没有传来,反倒帘布外的黑影越来越近,他……他走过来。

哗……晓雾紧张地差点尖叫,布帘一下被拉开,孟易南直直地站在浴缸外。

路晓雾全身羞红地倏一下背过身,他怎么可以这样拉开浴帘,他没看到浴帘是拉上的吗?“你,你出去。”她心慌意乱地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孟易南却像没听到般,一言不发,手一伸缠上她的腰。啊……路晓雾尖叫着向浴缸最里面躲,他一定是醉了!

唏疏唏疏,她听到背后有衣服脱落的声音,心房倾刻揪到了极限,他不会要洗澡吧?那她让他先好了,他不要不吭一声地进来。晓雾还在犹豫要不要跑出去,又听到浴缸里的水动声,他已经踏进浴缸。

路晓雾窘得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可这狭小的浴缸,她要是想逃非得绕过他的身边,而他此刻去堵住了她所有的出路,路晓雾心慌得快哭了,他喝醉了,他想做什么?

一只大手绕过腰侧握住她的手,啊,路晓雾惊吓地低叫,可孟易南手一使劲,将她转过身面对他。

路晓雾一看到他半­祼­的上身,哧一下双眼紧闭,他和她居然就这样一 丝不挂地对立着。路晓雾羞得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全身轻颤。

孟易南握着她的手,紧紧盯着她的全身,手慢慢加紧,密室里的宁静令她清晰地听到他慢慢加重的呼吸,一深一浅敲在她心房,她轻颤地差点站不住。

“我们一起洗。”孟易南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犹如沙粒滚在他喉咙般,那低沉的声音出奇的­性­感,震撼着路晓雾早已狂跳的心跳。她羞涩地狂摇头,她不要,他不是一直很温和,很绅士吗?为何她却觉得此刻的他像只狼贪婪地盯着她,犹如她就像马上要被生吞的小兔子。

“路路,我们已是夫妻了。”孟易南轻扯下她胸前紧捂的浴巾,身体前倾靠在她面前。

晓雾娇羞地只能摇头,手不知所措地挡在胸前,可是怎么遮,她还是觉得自己好羞怯,居然这样赤身­祼­体地站在他面前。夫妻也不能这样,这样好羞耻。

孟易南低下头,­唇­贴在她脸侧,低低地说,“夫妻之间就要亲密无间,你不知道吗?”她娇羞的样子看在他眼中,早已惹得欲­火­烧身,可她轻颤的身体,显示她还没准备好。路路,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我会耐心地等待你准备好。

晓雾窘得快哭了,他的靠近和­唇­触都让她更紧张,老公都会这样吗?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妈妈说过新婚之夜只要听老公的话就行,可是,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听话,居然是这样!她已经完全吓到了。

孟易南手一抬,勾起她的脸,晓雾仍旧紧闭着眼,眼皮不停地颤抖,那漂亮翘立的睫毛就如同两把小扇子勾着孟易南的心跳,一颤一颤。大掌中的身体仍不停地轻颤,微一收近……她已经紧贴在他怀中,那娇­嫩­的身体沾着水贴在他身上,他体内的火迅速的窜起。

孟易南深深凝望她的脸,温热的­唇­慢慢沿着她的下鄂、嘴角、含住她的­唇­,晓雾心房猛然一紧,他的­唇­慢慢加重,压辗着她的柔­嫩­,火热的舌一下窜进口中,湿润地撩拨着。晓雾双腿发软地向下坠去,还好有腰间的大手,她才勉强挂在他身上。

不知口中的火热掠夺了多久,她只知道当他慢慢抽开­唇­时,她虚弱的身体早已完全靠腰间的大掌支撑。他手一抬打开花洒,温水一下冲刷在两人身上,易南拿着浴巾慢慢轻抚过晓雾的身体,晓雾难受地轻颤,可他的手却不让她闪躲。

他关掉花洒,拿起沐浴露倒在掌手,慢慢地将沐浴露抹在她身上,晓雾羞赧地站立着,感受到他的掌心带着柔滑的沐浴露慢慢滑过她的肌肤,娇­嫩­的细脖、­性­感的锁骨、俏立的丰满还有曼妙的细腰,他的掌慢慢地滑过,粗糙的掌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制造麻人的折磨。路晓雾强压着心底的低喘,靠在他手臂间,任他拂过所有的滚烫。老公的话,哦,她已经晕了。

易南深深吞咽,手慢慢从她腰间滑向双腿间,路晓雾心里一紧,双腿紧闭,头狂乱地摇摆,不行,那儿不行,好羞人。

易南眼深深地划过那片神秘,轻声说,“别怕。”勾在腰上的手轻转她的身,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头低下贴着她的脸侧,“我不会伤害你。”说完,手沾着身上的泡沫滑进她双腿间,嗯啊,路晓雾低喃不已,“不要,我不要。”她可不可以不要结婚了!

孟易南手未停,继续滑入,牙齿轻咬着她耳根,轻声安慰,“放松,乖,相信我。”

晓雾只能不停扭动着腰想逃离他的碰触,可背后紧贴的滚烫的身体却不留一丝缝隙,他的大掌就磨人地在最私密的地方慢慢轻揉,羞怯混合着莫名的躁热,滚滚地吞噬着晓雾的理智与保守。妈妈,我真的该完全听老公的吗,为什么我现在害怕得想尖叫?嗯,喔,孟易南的每次碰触都会挑战路晓雾的道德底线,她到底该怎么办?

孟易南喘着粗气在晓雾身后不停地轻咬着她的耳根,­嫩­颈,手仍贪恋地揉着那最柔­嫩­的地方,晓雾被逗弄得双腿虚软,膝盖微向前弯,身体慢慢下滑。易南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另只手慢慢向下滑,从腿根滑向大腿内侧,慢慢勾起她的细腿,手顺着抹下去。

路晓雾虚软地靠在他怀中,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轻抚,体内却有种可怕的感受在四处流走,从腹间四处发散刷过全身,她感到腿间有股温热在冒出,那感觉好像来例假,腹隐隐有下坠感,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的碰触让她变得如此可怕?

孟易南手慢慢再滑向她的腿间,手指一勾,就听到路晓雾低喘一声,头禁不住仰靠在他颈窝,她动情了!手指沾上的温湿,让他心里更是一紧,身下早已紧绷,但却被他强压着,一定要等她准备好。

孟易南打开花洒,任热水冲在两人身上,晓雾被水击得浑身轻颤,易南手顺着水,游走在她光­祼­的身体,她的滚烫已经贯透了全身,那动情的眼动情的脸都不断勾着他心中的欲望。路路,忍了这么久,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享受我们的新婚之夜。

初夜番外二:情浓之时

当孟易南用大浴巾包裹着路晓雾躺在床上时,她早已满面绯红,全身红通,已经被害羞完全包围了。

孟易南看她紧紧扯着身上的浴巾,心里轻笑,她这样子,看来下半夜他会遇到很多困难。易南眼一眯,嘴角轻笑,走到厅里取来一瓶红酒。不知道给路路喝点红酒,她会不会能放松点?

孟易南拿着红酒就在嘴边猛灌一口,然后俯下身,抬起她的头,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压下去,路晓雾可能完全没有准备,口中轻喘,就被他舌尖顺势一顶,酸涩的红酒就全流入她口中,浓郁呛鼻,路晓雾吱唔着想抗拒,他的舌灵活一搅,冰凉的液体就全顺入喉中,烫着她的喉管。

晓雾轻咳地偏过头,眼微微睁开,“不……要。”声音被羞怯和火热燃烧得没了力度,虚弱得轻易勾起孟易南的怜爱,路路,别急,我只想让你放松。

孟易南口对口喂了晓雾好几口红酒,她的脸慢慢红得更艳,那半闭半睁的眼微微露出隐若的光,最是勾魂地诱惑着他的心,他轻舔了舔­唇­,将残留的红酒吞入,­唇­边依然挂着她的余香。他的目光慢慢滑下她半露在浴巾外的酥胸,如此娇弱­嫩­白,惹得他眼中欲望暗沉,好想用力地将她抱在怀中。

心一动,身已经全扑而上,压在了那极柔软的娇躯。

路路,路路,口中低喃着吻着她的肌肤。果然与他梦中渴望的滋味一般甜美,当这一切成真时,他竟有些幻境的错觉,在梦中纠缠了他无数个夜晚的路路,此刻终于能真实的拥在怀中,细细亲吻。孟易南心中澎湃,手更慢慢加重伸进浴巾里。

嗯,路晓雾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喘,身体微闪,紧握住浴巾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浴巾松散的慢慢滑向一边。那洁白的娇躯就这样慢慢展现在他眼前,易南喉结一动,心紧抽不动,身下的渴望也慢慢抬头,路路,他忍不住咬住她的耳边低喃。

路晓雾像是听到了般,脸一侧,手一勾就搂住他的脖子,又发出类似嘤咛的声音。易南有感于她的拥抱,心里激动,手轻轻一环将她更拥紧,路路,好想好好爱你。

不,路晓雾半睁细眼,手一抓按住他正滑向她胸前的手,另只手一撑,撑起半个身体,头发披散着垂在脸侧,半遮半露之间将她的妩媚发挥到极致。“不能听老公的。”

易南一怔,她说什么,为什么不能听老公的?五指一扣勾住她相握的手。

“绝对不能让老公欺负。”路晓雾睁着迷茫的眼,垂着脸说,□的身体已经在他眼前全然展现,易南开心地享受着妻子奉上的餐前点,此刻即使只是这样注视她娇柔的身材都能让他体内欲­火­四窜。

嗯哼,“那老公让你欺负好不好?”易南看着她可爱又­性­感的模样,心里的火慢慢燃烧着,想不到貌似保守的小妻子也有如此可爱诱人的一面。

“好。”晓雾脸一笑,头轻摆,身体不禁在他胸前擦过,她娇­嫩­的尖端不经意地划过,他胸口一紧,身体慢慢绷紧。让她欺负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路晓雾翻身骑在他身上,双手用力地压着他的双手放在他头两侧,但由于坐的比较下,要能紧压住他双手,她不得不前倾上身,这样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紧贴在一起,她的柔软就这样贴在他胸前。孟易南深咽口水,忍着体内的火热跳窜,继续看她打算如何欺负他。

晓雾微抬脸对着他,上身一动,她的尖端就滑过他的胸脯,那微挺的敏感在胸前轻擦,易南不禁动动腿,调整更舒服的姿势让她骑坐着。

晓雾小嘴一张,娇滴滴的声音顿时酥麻了他半身,“妈妈说,新婚之夜要听老公的,我偏不。反正她现在也管不了我了,我终于嫁人了。”晓雾口齿不清地说着,鼻子偶尔还哼哼,像个可爱任­性­的小孩。

易南一听,心里偷乐,原来刚才她颤抖得那么厉害,却没有推开他,是因为岳母的一句交待。看来,要想让路路乖乖的,还得用些方法。本­色­腹黑男又不知不觉出来了。

“是的,你嫁人了,现在是你作主的时候了。你想怎么欺负我都行,但请别咬我,别捏我,我很怕痒。”易南一边说一边嘴已裂到了耳后根,因为话还没说完,路晓雾已经低下头开始咬他的下巴。

“这样你才会怕我。”晓雾一边轻咬一边说着,可她却没发现,易南的手已经抚上她的­嫩­背,享受着她光滑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晓雾胡乱地咬着身上的老公,他不是怕痒吗,为什么她咬他却没反应?晓雾牙一紧用力一咬,易南刺痛地停住手,这小东西,居然真的咬,大掌下滑在她翘臀上轻轻一捏。晓雾痛得叫起来,“你捏我!”

易南手一抬轻握住她胸前那盈盈而立的丰韵,“我错了,那我这要摸会不会好点?”易南微笑着看她的眼慢慢紧闭,身体轻颤,嘴微启,发出诱人的轻喘,手开始有节奏地轻揉。

晓雾低喘着轻叫,手也在他身上胡乱的摸着,他这样捏着自己好怪啊,为什么胸会胀胀的,痛痛的,可他手劲一松,她又觉得好难受好失落。

“你这样捏我,我好难受。你……你欺负我。”晓雾轻咬着­唇­微仰头,胸微挺,让他的大掌更方便握住。

“你也可以欺负我。”易南沙哑着声音慢慢揉搓着那两团粉­嫩­,她真是太可爱了,明明­性­感得要人命,却还随时夹杂着可爱与天真,让他一想到心里就快要爆了。

“这样?”晓雾轻哼着手捏着他的胸,可是他的胸硬绷绷的,根本捏不动,晓雾脸一垮,轻拍他的手,“你骗我。”

易南握住她的小手,牵引着它伸下她的臀后,他的火热早就一柱擎天。

晓雾手一碰到那火热的紧硬,心里一惊,“­干­嘛?”

“你不是要欺负我吗?如果你握着它,我就怕了。”易南缓缓开口,盯着她微闭的眼,酒醉的路路原来这么好玩,他都忍不住将她扑倒了。

晓雾半信半疑,小手轻轻一握,哇,好烫好硬,她感受到他在身上猛然一颤,他果然害怕了!

晓雾得意地轻笑,“看你还敢欺负我。”手慢慢地握捏着那滚烫,易南绷着身体任她胡乱地揉捏,那青涩幼稚的手法,却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快感,路路,你真是太­棒­了。易南忍不住轻哼着,随着小手的力度而加重喘息。

晓雾听到他喘着粗气,以为他难受了,更是加重手用力地握住,孟易南感觉爽极了,手禁不住滑下她腿间,那里早已情动意念,湿润一片。宝贝,原来你早已准备好了。

易南抓住她另只手,将手指含在口中,突然牙齿一用劲,轻咬住她的手指。啊,路晓雾低叫着想抽出手,握着火源的手也停住。易南双手一握细腰,腰身一挺,将她翻压在身上。晓雾大气粗喘,尖叫连连,他要做什么?

易南将她紧紧压在身上,小腿慢慢摩擦勾起她的小腿,声音低沉地说,“该我报仇了。”

晓雾手一抬,正想推开他,小嘴却被他猛然覆下的­唇­牢牢封住,唔唔,晓雾还想说什么,可易南的猛攻已经开始了。火热的­唇­,湿滑的舌,滚烫的大掌,还有强健的大腿一起向她娇弱的身躯发动,路晓雾彻底的完了。

当她意识到体内受到侵入时,她惊恐地扭动着身体,不断拍打着他,发出柔弱的声音,“痛,不要。”她错了,他不要这样欺负她。

“路路,乖,一会就不痛了。”易南感受到她的紧 窒,只能放缓进攻,手慢慢地爱抚那通道外的小敏感,路路顿时感到体内一股热浪席来,那源头正是他的手指,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又这么渴望?晓雾忍不住轻扭腰,想要摆脱那磨人的挑弄,可他却不依不饶。

易南感到指尖慢慢湿润,知道她有感觉了,身体一挺,慢慢进入,嗯,路路难受低喘着,那强大的侵入让她好难受,可这感觉比刚才好多了。他慢慢地深入,手仍挑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口中禁不住溢出低喘,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在他耳中仿佛是另一支兴奋剂,他猛然一顶,顶到最深!

啊……啊……晓雾双手紧抓,痛得全身紧缩,忍不住发出嘤泣声音,他欺负她,很用力很用力在欺负她。“出来,呜,出来。”那刺破的剧痛扯住所有的惊恐,路晓雾抽泣着捶打他的肩背,他怎么能这样报复她。

易南忍受着她的紧掐捶打,微定住身体,伸手轻揉她的胸,慢慢地想让她放松。晓雾颤动着身体,浑身都像被他燃了团火,一直滚一直滚,灼伤她所有的肌肤,胸前挑起的敏感再度让体内那股异样四处游走,热浪再度侵来,体内体外都热得她难耐不已,她只能轻扭着身体。

易南感受到她已经适应,慢慢十指相扣,压在她头侧,开始慢慢□,路路,学会享受,我一定会让你快乐到爆!我答应过让你幸福,你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人!路晓雾从最初的疼痛中慢慢体会到另外的一种痛与乐,身体开始渐渐接受。

易南放开手,将她双腿勾在腰间,缓缓压在她身上,腰间开始用力抽动。那该死的温暖强烈的包裹着他的欲 望,每次深入都能真切感受到她在身下呻吟,喔,那动听的声音从她­性­感的小嘴溢出来时,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渴望不断地累积升级。喔,他禁不住加剧疯狂,听着她的呻吟不断加速撩人,呼吸也不禁加重,浓重的喘息与羞人的呻吟在黑暗中混杂,路路,好想爱死你!

晓雾体内堆积的热浪将她一波波打翻,那狂涛猛浪的快感在体内冲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承受那么可怕的感受,可体内真实的火热不停在制造最顶级的感官刺激,她只能紧紧攀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冲向最高点,然后绽放,消逝!

最美丽的烟花往往就是在堕入黑暗之间的那瞬间!

路晓雾不知道那晚他们有多疯狂,只知道第二天中午当她醒来时,浑身像被车轮辗过一样,全身酸痛,而腰间还横着一只结实的手臂,两人的腿还紧紧相缠。

晓雾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结婚了!对于新婚之夜,路晓雾除了记得两人在浴室暧昧之后,她是被孟易南抱上床的,其余的她真的记不清了!可是,身上的斑斑点点告诉她,他们一定做了很疯狂的事!

果然,路晓雾后来就知道孟易南有多疯狂,疯狂得她都后悔嫁给他了!

男人对你好的理由

在孟易南的小心呵护下,路晓雾终于渡过了难受地孕早期,进入怀孕第四个月。

路晓雾的妊娠反应开始减轻,口胃变大,有时上班期间也会偶感肚饿。孟易南专门到超市买了许多零食,装在便当盒里。每天送晓雾上班的时候,替她拎到公司,还特意交待公司的同事多照顾晓雾,如果她喜欢吃别的,麻烦她们帮晓雾去买。

杨媚儿和简玉婷每每看到孟易南温柔地交待,心就沉醉得不愿醒,无比眼红地望着晓雾,这小女人实在是太幸福了,不仅有个多金帅气的男人,而且还有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公,老天爷真是把天下男人的好都集中在孟易南身上全给了晓雾。让她们这些还在苦苦寻觅好男人的旱鸭子羡慕死!

晓雾总吃不完零食,会和大家一起分享,每次听到同事称赞孟易南,心就甜甜地想笑。以前别人羡慕她,她总不以为然,甚至身在福中不知福地讨厌孟易南对她太霸道,现在才知道这都是天蝎男独有的爱,她真的感觉深深的幸福。

晓雾最近能感觉一些胎动,偶尔她正坐着,就能感应肚子里动了一下,晓雾总会将手轻轻抚在微凸的肚皮上,心里默默在和宝宝说话。

宝宝,你是不是也在想爸爸?爸爸一定也在想你哟。爸爸有浓浓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漂亮的嘴­唇­,你将来一定像爸爸一样又帅又高。晓雾一想着易南将叮叮架在脖子上的样子,心里就会开心愉悦,将来他一定也会这样背着儿子。

正在想着,易南的电话来了。路晓雾拿起桌上的分机话筒,“喂?”

“在做什么?”易南温柔的声音响起。

“在想……宝宝。”晓雾脸一红,声音压得很低,刚才差点冲口而出说想他。可害羞还是令她说不出口,改成说想宝宝。

“路路,”易南声音略微扬起,“我也在想你和宝宝。”

“宝宝刚才动了一下,”晓雾轻声一笑,“可能他知道我们在想他。”

“他动了?你痛不痛?”易南一听,心里紧张地连忙关心她。

“不痛,宝宝动得很轻,就像是在告诉我,他醒了。”晓雾笑得好温柔,声音也变得轻柔。

“嗯,宝宝一定也像我一样很疼妈妈,不舍得让妈妈太辛苦。”孟易南在电话那头笑了,好想现在能拥着她,感受那小小的动静。

“易南,我……和宝宝都想你。”晓雾捂着嘴,声音低得近乎低喃。她原来想说我想你。

易南心里一动,温柔轻笑,“我也想你们。”晓雾最近的改变让他也很开心。孩子,真的是夫妻之间的调和剂,完全不像他原来担心的,是影响夫妻感情的小麻烦,有孩子真好。

——

孟易南这两天到外地出差,走之前将路晓雾送回娘家。路晓雾父母一看女儿回来,都小心翼翼捧着,女儿现在怀的可是他们第一个外孙,他们能不紧张吗?

明娟知道孟易南不在家,主动过来陪晓雾。明娟陪晓雾逛着育婴店,打算挑些宝宝的衣服。逛了一圈,两人钻进一家甜品店,悠闲地聊着天。

“晓雾,你要多吃点,你看你脸还是小小的。”明娟望着晓雾的小脸,关切地说。

“我现在每天吃原来的两倍,还不够多?”晓雾皱着鼻子,易南叫她吃,爸妈也让她吃,她都快成只会吃的小猪了。

“两倍都不够,你现在是两个人在吃,当然要多吃啊。哪有怀孕的还像你这么瘦。”明娟埋怨,难怪易南会担心她。

“好,我努力吃好不好?”晓雾笑着连点头。

“易南出去几天?”明娟轻笑问。

“三天,他好不情愿出去,恨不得当天去当天回。”晓雾一想起易南极不情愿的样子就想偷笑,好像怀孕的人是他一样。

“易南是心疼你,看着你们这样,真是很开心。”明娟欣慰地笑了,孟易南对晓雾真是呵护有加。

“你和景颢怎么样?”晓雾问到。

“挺好,他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明娟轻笑,景颢这样的男人一旦投入就能看出不同,他对自己的关心明显比原来多了。

“你喜欢就好,希望他能好好珍惜你。”明娟是好女人,她应该和自己一样得到幸福。

“我前两天看了本书,很有启示。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明娟轻拂着发,淡雅一笑,晓雾望着明娟认真地听着。

“感触最深的就是作者说,没有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是为了让这个女人幸福,男人娶你,是为了让他自己幸福,当他认为你令他生活得更幸福时,他就会对你好。”明娟双眸清明,脸上的笑有种通透的知­性­美。

晓雾慢慢咀嚼着明娟说的这句话,男人娶你是为了让他自己幸福。

明娟继续轻声说,“如果一个男人不需要女人在事业上帮忙,那么,女人就该在家事和房事讨他欢心,不妨做得勤快点。”她以前就是自认太强,强得男人会主动来疼惜,其实不然,男人一旦认为你的付出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会吝啬对你付出,又怎么全心对你好。

晓雾怔怔地抬眼望向明娟,“男人是这样的吗?”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男人会对女人好是因为他要感觉女人对他的好。

“听说女人的心理年龄与实际年龄相差不过三岁,所以女人会比较在意容貌;而男人不然,男人的心理年龄会比实际年龄年轻十三岁,所以别看男人外表成熟坚强,其实他们的内心就是一个孩子。而他们孩子气的一面只会在最亲近的女人面前展现,孩提时,他们信任的是母亲,成年后唯一信赖的就是妻子,因此他们在妻子面前常会表现不同程度的孩子气。”明娟想着景颢也渐渐在她面前卸下伪装,慢慢亲近,心里深感欣慰。

晓雾惊讶地听着明娟说着这一切。不过想想孟易南,他的霸气和顽皮的确与外貌不相符,常会耍赖皮地向她讨吻,偶尔还会依依不舍地恋一个拥抱,想着就想笑。以前她会认为这是孟易南的­色­心,现在看来,他只是更喜欢亲近她,亲近的方式更亲昵些。

“那如何能让男人满意?”晓雾现在开始关心他如果能更快乐。

“如果你想他对你好,就先全心全意对他更好,男人其实就像个孩子,他在你身上得到的,会加倍还给你。”明娟轻笑,女人啊,还是不能太要强了,要想掳获男人的心,最重要的还是先要让他感到开心。

“对他更好。”晓雾喃喃沉吟,想着易南对自己的体贴,心也慢慢胀满,她要对他更好。

“有时先付出往往会得到更多。”明娟轻握着晓雾的手,晓雾是幸福的,易南地不断付出让她慢慢感动,慢慢打开心房回应他。

相爱的人永远不要计较谁付出多谁付出少,只有当你全心全意爱对方时,对方才能感觉最真的幸福,自然会将所有的爱全倾注于你。爱,就要努力爱多一点。

——

晓雾回到家中,洗了澡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又牵挂起易南。想想易南对自己的好,心里更觉酸酸,自己从不会主动表示对他的好,他却一直耐心地包容。

晓雾翻转身,套上防辐­射­服,从包中取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晓雾?”电话一通,易南的声音就跳出来,有丝急切。

“易南,”听着他急切的声音,她的心更柔软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怎么还不睡?”易南奇怪她这么晚打电话给他,不会出事了吧。

“我没事。”晓雾躺在床上,认真听着他的声音。

“那是有事?”易南的声音慢慢降低。

晓雾咬咬­唇­,轻声说,“我睡不着。”

“是不是床太硬了?让妈给你铺个毯子。”易南心里一松,还好没出什么事。

“不是。”晓雾小嘴一嘟,嘴角却微翘笑了。

“宝宝踢你了?”易南一顿,继续猜。

“不是。”晓雾靠在枕边,想着他的表情,心里柔柔地轻飘。

“那没事,你早点睡,不然明天又打瞌睡。”易南心疼地哄着她,在家时她也常睡不安稳,是不是没他在身边哄她,她睡不着。

“易南。”晓雾低低地唤着。

“嗯?”易南感受到她声音放轻,跟着也轻柔起来。

“我想你。”晓雾喃喃地说。

易南在那头呆住,短暂空白,她刚才说什么?

好一会,易南才咳了一声,沙哑着嗓子说,“晓雾,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不稳,他在激动。

晓雾笑着,轻轻说,“我想你,好想你。”她不要再将爱藏在心里,想他就要告诉他,不然,他怎么知道她有多爱他。

“路路,”易南激动地在电话那头低叫,“我也想你,好想此刻就能紧紧抱着你。”真是太­棒­了,路路居然主动说想他,他听得心里一片唏里哗啦,他多么清楚晓雾的害羞与保守,这句想念是多么难得。

晓雾脸红地听着他在电话那头低吼,心却甜蜜得像飞了起来。

两人拿着手机就在那儿你侬我侬,甜甜蜜蜜。最后还是孟易南不想晓雾对着手机太久,催她挂电话,两人才断了线。

孟易南挂上电话,就兴奋地在房里转来转去。晓雾,你终于肯诚实面对自己,将内心的情感释放出来。他太开心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晓雾开化了。

一想到晓雾低喃着说想他,心就紧抽轻颤,那种被牵挂的人深深思念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往心房灌满幸福的汤,又浓又甜,麻得他都忘了心跳。他幸福得都想半夜狂吼!

路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爱上我。

怀孕也可以

孟易南在第三天晚上回到家里,一推门进屋,就能闻到熟悉的味道,心头一热,路路,我回来了。晓雾不知道在厨房做什么,发出轻微的声音。孟易南将行李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向厨房走去。

今天,明娟知道易南晚上回来,特意打的送晓雾回家。晓雾正在烧开水,估计着易南快到家了,打算给他泡杯热茶。

易南看着晓雾的背影,心里暖暖感动,轻轻走过去,手慢慢从身后环上她的腰,手劲很轻很轻,深怕吓到她,“我回来了。”嘴自然地滑向她的耳珠,软软温湿缠上她耳根。

晓雾身体一颤,易南,心尖的喜悦顿时翻涌,他回来了。晓雾刚想转身,却被他轻搂住腰,小心翼翼抚着小腹的大掌顿住,“好像有点凸了。”他压低的声音带着某种­性­感,绕上她心尖圈成涟漪,他关心宝宝,一回来就关心宝宝,心里的感动悄悄涌现,开心的笑在脸上一慢慢爬升,柔软的声音念着心中的挂念,“易南”

易南慢慢将晓雾转过身,微笑的眼望着那张思念的脸,那眼那鼻都映入眼中,路路,好想好想你。满心的激动都化为一个吻,湿润的­唇­轻轻吮含着那抹红艳,柔软甜味,永远带着一缕淡淡的香。路晓雾心里一紧,紧抓着他衣领,承接着他由浅转深,由轻转缓的侵入,那股强烈的熟悉让她不禁轻启­唇­,灵巧的舌一蹿而入,舔刮挑弄翻勾着所有呼吸,温­唇­狠不得将她完全吞没。晓雾喘着凌乱的呼吸数着早纷飞的心跳,喔,易南,我霸道的男人。

——

易南居然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晓雾奇怪地望向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易南,“你不是不喜欢吃飞机餐吗?”他每次都不爱吃,总说那种食品岂能入口。所以,一般他回来,都会让她做些好吃的。

“我试了一下,也还OK,至少能填饱肚子。”易南一边擦拭着湿嗒嗒的发,一边走向晓雾。“如果没吃好,我再给你做些好吃的。”晓雾一想到他皱着眉吃下那些东西,心里就想偷笑。易南手一圈,轻搂着她坐在床边,“不用了,就是不想你累,才在外面吃了回来。”柔柔目光胶在她脸上,几天不见,她眼仍窝着,是不是没有他的拥抱会睡不好?

晓雾心尖一跳,眼淡淡地晕开花,他是不想她太累,易南。

易南看着眼前可爱的女人眼光闪烁,又感动了,手指轻点她的鼻尖,手慢慢收拢将她抱入怀中,眷恋地细吻着她的颊。她在为他承受怀孕的辛苦,他又怎舍得再她更辛苦。晓雾手一圈,用力搂住易南的腰,好幸福,幸福得心都只有一种感受。易南,我要努力做个让你更幸福的好妻子。

——

易南在书房里看着邮件,这次出差收获不少,公司马上又要开两个新的分公司。突然门边传来晓雾轻柔的声音,“易南,别看太晚了。”

易南正在下载一个文件,眼快速地抬起又垂下,冲门边微微一笑。突然,低下的头慢慢定住,缓缓的,再次从电脑后抬起来,眼神定向书房门边。路路!

易南双眼发直,喉咙发­干­,心像有两只猫爪在挠啊挠,路路,你,你不会是想我的命吧?

易南望着那盈盈盛开的笑脸,若水碧晶的流波轻轻荡向他,小嘴微启,双颊晕着一层淡淡的粉。惊讶的目光慢慢下移,顺着光洁的脖子滑向清晰凹陷的锁骨,粉紫的吊带划过那优美的线条形成强烈的­性­感,再往下深低领的开口呈现出完美的|­乳­沟,微露的半圆在一呼一吸之间若隐若现。

天啊,他从不知道路路穿深V字领会这么­性­感!目光缓缓翻越,攀上那起伏,当看到光滑亮闪的丝质睡裙下微显的两点,他不禁手一紧,呼吸开始感到困难,身体有股热浪刷一下电过全身。孟易南­干­着­唇­深深吸气,她居然没穿内衣!

易南一动不动僵着身体,眼神继续向下掠过,突然定在她微隆的小腹。那坡度不明显,但却能感受到它已经微凸着。易南困难地闭上眼,深深吞咽,该死的,她在怀孕!

易南强捺着心里的火热,机械地别开眼盯在电脑屏幕上,心里开始不停深呼吸,不要想,不要想,忍住!可心中脑中都是她­性­感诱人的模样,他有三个月没碰她了,一想到她在身下小猫般的低喘,下身的渴望猛然紧绷,他真的好想狠狠抱住她!

“路路,你先睡吧。”易南哑着嗓子艰难地吐出向个字,双眼根本不敢看向门边的她。

路晓雾看着易南紧绷的脸,心里的害羞不停狂涌,手也不安地背在身后纠结。小嘴却说出让她更轻抖的话,“易南,没有你,我睡不着。”害羞低压的声音娇滴滴,听在孟易南耳中更是一种折磨的勾搭。

路路,我怕会忍不住。易南慢慢望向晓雾,她脸上的粉红仍提醒他该打断那该死的念头,可身体却因不经意间瞟向颈下的诱人曲线而跳跃着。他左右为难地低唤,“路路。”他现在要是抱住她,一定会立即将她扑倒,欧麦嘎,怀孕的老婆真是最折磨人的大餐。

路晓雾看他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小嘴扁扁,“那我先睡了。”说完缓缓转身,嘴里还嘟哝着,哀怨的声音慢悠悠地飘入孟易南的耳中,“都四个月了,唉。”

孟易南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眼怔怔地对着空门,脑中来回飘荡着她轻柔的声音。四个月!四个月,易南心一紧,腾地一下站起身,急急向房间外冲。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闪着一个窗口,下载完毕!某人看来已经完全顾不上了,甚至电脑没关都不记得了。

——

易南一下冲进卧室,看着站在床边正摊开被单的路路,心尖一紧,这睡裙真是太­棒­了。原来背部的V形更大,直接露出一大片光滑白皙的肌肤。

易南走近,轻轻搂住晓雾的腰,“已经四个月了吗?”晓雾面红耳赤地点点头,腰间的大掌好热好热,他全身都好烫。易南慢慢将她转过身,幽深眼神慢慢下移到她胸口,那微露的半圆撩拨着内心的狂野,他仍旧在挣扎,可以了吗?

晓雾低垂着头,手轻按在他胸前,强烈的心跳震动着掌心,滚烫着她害羞的心。她声音细细的,“我……问了秦博士,她说……四个月……就……就可以……可以……”最后的声音像突然融入空气,没了声波。

易南心猛然一紧,手不由略收紧,另只手轻抬起她的脸,那通红的颊仍旧是他最爱的颜­色­。如此保守害羞的路路居然主动去问秦博士,那,是不是代表路路也愿意?“路路,我忍了好久。”易南手指一捏,迫她低垂的眼对向他,直直的凝望她。“真的可以吗?”

晓雾眼睫毛轻轻颤动,脸红加倍地涂抹,可心里再多的羞涩也抵不过想让他快乐的渴望,她知道他有多想抱她,害羞地点点头。

“所以,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吗?”他修长的指轻勾起一边的细肩带,脸慢慢贴上她的脸。

晓雾除了点头,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呢。说她孤枕难眠时也不知不觉怀念他的拥抱、亲吻还有那火热的痴缠。她说不出,可内心的渴望却随着对他的思念一点点加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孤单的感受好难受,她会想他想得睡不着,甚至会在梦中都会想着他的吻,比任何时候都想他!

她悄悄地咨询了秦博士,才知道,女人一般经历孕早期,进入孕中期时,就是怀孕第四个月起,由于体内激素增多,怀孕的女­性­的­性­ 欲会比平时高。但有多数女­性­也会因担心怀孕之后身材走样,­性­欲降低。晓雾还害羞地咨询,怀孕期间能否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秦博士都耐心的给了建议,并劝导她只要注意体位、不过度,在孕中期是允许的,不需要有过多的心理压力。孕后期就需要禁止了,不然有流产的危险。

路晓雾终于知道怀孕其实除开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中间期间是允许有适度的夫妻生活。

“路路。”易南激动的手轻抚向她的腰间,太开心了,路路居然肯为他花心思,而且还主动放开她的保守,他一想着就兴奋不已。

——

关上灯,易南轻柔地抱着晓雾放在床上,身体轻轻侧躺在她身上,眼紧紧锁在她脸上,手指恋上她的颈,细细轻划。另只大掌慢慢抚上她­性­感的曲线,丝质的睡裙在掌下滑过,蚕丝般顺滑的感觉勾起胸中澎湃的狂热。

他小心地抚着,深怕会抚痛似地不敢加一点力度,眼仍胶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扫过那姣好的容颜,这个最爱的女人,越来越让他无法自拔!他从不敢奢望她会放弃她的传统观念,甚至她保守的小可爱,他也早已习惯。可她竟会主动挑 逗他,真是一想到就会热血沸腾。然而,心里越急切,行动却越缓慢,他深怕自己的狂浪会伤害到她,既便心中早已火山翻滚,他仍不敢有任何狂烈。

晓雾紧闭着眼,全身颤抖着,脸上灵活的指,腰背火热的掌都比平时更轻柔更缓慢,一点点烫着她的心。身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在狂蹿,体温不断在升高,连呼吸都升到了火烫,心跳狂乱地感受着所有清晰地爱抚,口­干­舌燥地微微发出轻喘。易南看着她娇媚百生的模样,心里更是紧抽着,今晚的她真是太撩人了!易南终于情不自禁地含住那殷红的­唇­,身体不敢紧贴,手慢慢抚着背,慢慢加深这个吻。

晓雾侧躺枕着他结实的臂,­唇­舌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被他的火舌全部撩拨吞含,口中鼻中完全都是他强烈的男人味,心软软地喘着,这个男人就是她最爱的人。纠缠撩拨终于在快要窒息时依依不舍结束,易南润着­唇­吞入她的甜味,手轻轻一拨,将她翻转背着他,身体慢慢紧紧贴着她的曲线。晓雾背上一暖,心里猛紧,翘臀上顶着一个东西,让她羞得耳根更烫,他早有反应了。

易南一只大掌慢慢绕向她身前,小心地抚上她的丰盈,隔着睡衣轻揉,那轻柔的力道令她心房一紧,身体不禁轻扭,厚实的大掌如影随行,缓缓滑入领口,轻轻捧握,­性­感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好像变大了。”晓雾浑身娇羞地向后一缩,却不料更紧贴身后他,那坚硬更显明。易南另只手不停地轻揉她的后颈,后背,努力想让她放松,划着圈圈向下滑。

易南轻咬光滑的肩头,手仍贪婪地揉玩着那不可一握的丰韵,轻咬着一边肩带慢慢滑下肩头,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了。晓雾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被……子。”易南停下­唇­,向上移到她耳边,“路路,不盖被子好不好?”晓雾身体一颤,脸更红了,微微怔忡之后轻点点头。关着灯,应该不要紧。易南心里一片激荡,可不可以再得寸进尺!“我想开灯,我想看你。”火热的气息滚滚地烫着她的耳沿,心跳一顿一啃地颤抖着。晓雾羞得已经将脸全埋进枕巾,微摇摇头,开着灯她一定会羞晕过的。

易南轻抬起她的脸,­唇­缓缓贴上,“我要看,路路?”晓雾血液沸腾地只剩下颤抖,眼皮都不敢抬起片刻,挣扎犹豫了半天,她才喃喃地说,“窗帘……”易南心里一顿,明白她的意思,用力地吻吻她的­唇­,“早拉上了。”看着保守的路路一点点放开,心里就如同吃了十斤的麦芽糖,甜得心尖都腻了。他翻身一拧将床头灯扭开,昏黄的类映在床上,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得起伏诱人。

当他终于剥下她身上唯一的遮蔽,他的血液开始狂啸,无数个欲望­精­灵在体内狂奔,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最让他心紧,原来怀孕的女人竟如此美丽!易南轻抚着她光滑的小腹,慢慢地弓下身虔诚地吻住那圣洁的微隆,这里面孕育了一个神奇的生命,是他和她的爱情结晶。他感动得心房也胀着痛,路路,感谢你,感谢你用这么­棒­的礼物来回应我的爱!路路感受到腹上轻轻的吻,慢慢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看着他浓密的黑发趴在身上,心间感动一片,手不禁轻抚他的头,动情轻呼,“易南。”易南微笑着抬起头,深深地凝望,“路路,我爱你,真的好爱你。”路路心尖一酸,眼倾刻酸度过剩,那张英俊的笑脸在眼中慢慢重叠,哽咽地说,“我也爱你。”

易南慢慢躺向紧贴着她的身侧,一双大掌终于放肆掠过每寸光滑,­唇­也不停地灼着肌肤。他强忍着身体早已难受的渴望,耐心地撩拨着她所有的敏感地带,最后反复折磨着那可爱的小核,一点一点将她体内的激|情挑 逗到最高点,他要让她享受最温柔的爱!

当他从身后紧贴着她,侧卧着慢慢进入时,路路全身轻颤,那灼热的感受让她又舒服又难受,嘴禁不住流泄出细喘。易南手慢慢收紧,缓缓加深,粗喘的气息在耳边刮过,“路路,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路路像是被装上开关,不再压抑轻喘声一点点加重,整个房间都因这糜乱的暧昧声迅速升温。

易南用最温柔最轻缓的方式深深地爱着她,可再小心翼翼地动作也阻止不了最后那一刻的强烈震撼。对于路晓雾,身体里比平日强百倍的敏感则轻易将她推向最高点,凶猛袭来的浪潮直接将她完全吞噬毁灭,她甚至感受当身体紧紧蜷缩时,肚里的宝宝也像在膨胀,而他粗实的手臂小心地圈护着。

当一切激|情回归平静,晓雾缓缓闭上眼,心里荡漾着最温暖的爱。易南和她一样都好爱好爱宝宝,因为今晚他竟然第一次使用避孕套,医生说过,这样不会危害到宝宝。

唯一

日子一天天过去,路晓雾的肚子就像吹起的汽球,看着一点点鼓起来。孟易南的体贴缓解了许多晓雾的不舒服与烦躁。

易南的爸妈一直打电话说要过来照顾晓雾,都被两人给劝住了。晓雾父母已经三天两头过来看护晓雾,深怕易南有什么照顾不周。晓雾父母想着这两人都是初次为人父母,肯定都是一知半解。可路家父母来了几趟就放心了,没想到孟易南虽然是一个大男人,却对怀孕很了解,常是他叮嘱晓雾什么该注意什么该小心。看着小夫妻俩这样,两老终于放心了,现在偶尔会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

易南真的很不错。这段期间,除了晓雾能感受到身体每天的变化,易南的小心呵护也让她越来越依恋。她深切体会到明娟说的,男人有了孩子责任感会更重。而且最近,孟易南的事业也突飞猛攻进,赵长延体谅他妻子怀孕,有些重要的外务也亲自出马。新公司开展得也很顺利。

——

相较于孟易南的春风得意,钟平最近可有点惨。

“钟平又­干­嘛?还不来?”易南看到钟平姗姗来迟,不耐烦地开始催起来。他现在每天归心似箭,若不是卫东抱怨他快消失了,他才舍不得留晓雾一个人在家,自己出来好友聚会。

“鬼晓得他是不是被衰神附身了,整个人像掉了魂一样,八成是栽在女人手上了。”卫东喝着啤酒,嘴角一扯。

“他怎么了?”易南眉一挑,有一段时间没见钟平了。

“不知道,反正上次钱包掉了,损失惨重。”韩远也跟着轻笑。

“这家伙就是离不开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栽跟头的。”易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还是有老婆好啊。

“又在说谁啊?”钟平终于出现了,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拿起酒瓶就灌了一大口,“你咋越来越像我太婆了,天天念人。”眼神一瞟易南,不屑。

“我像你太婆才好,长寿。”易南嘴角一笑,望向钟平。这小子果然流年不利,双眉紧锁,一定有烦心事。“到底咋了?阿远说你最近折财了?”

“遇贼了。”钟平眼神一勾,冷笑漠然。

“贼?”易南声音提高,钟平这­精­的人也能碰到这事?

“是女贼。”卫东冷笑一声,放下酒杯。

“难怪。”易南深深了解地往椅后一靠,贼碰到钟平不是被他的脑袋给整死,就是被他给暴力了,只有女人能让某人智力低下。易南在心里低笑,活该你有今天,早叫你收心好好找个女人算了。

“别说我了,晓雾最近怎么样?脸是不是变肿了?”钟平烦闷地扬扬手中的酒杯,出来见老友,就别再想心烦的事。

“滚,你脸才肿了,晓雾胖倒不胖,肚子长得老快,医生说呣子健康。”易南一想到晓雾,心里的温柔不觉爬满笑脸,眼神也水波般荡漾。

三人看着孟易南一脸陶醉样,都忍不住狂翻白眼。唉,单身贵族里出了一个准爸爸,味就变了,三句话不离老婆孩子。

“孟易南,你就不能少得瑟一分钟,有老婆了不起?”钟平气不过的顶一句。

“怎么滴?不服气就等你有老婆再过来比,等你有老婆,我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易南一脸得意地拽啊拽,就是比你强!

四人正聊得开心,突然一声惊讶低叫在旁边响起,“阿南?”四人齐目望向站在易南和钟平椅子空位之间的一位高挑美女。除了易南瞬息剧变的表情,其余三人都双目放光,哇塞,这MM好辣,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真的辣到爆。

孟易南怔了半天,才僵着一张脸慢慢站起身,“青青。”

美女一听到易南的称呼,脸顿时笑开了,含情似水的眼倾刻流波万转,“真是你,太好了。”

钟平瞪向易南,手偷扯他的裤子,这家伙怎么竟能碰到绝­色­,也不给兄弟们介绍几个。易南头一低,瞪向钟平轻扯的手,青青的目光也才转向在座的几位,妩媚一笑微颔首。其余三人顿时感觉心口一紧,这女人到位。

易南脸一沉,轻拍开钟平的手,“你一个人?”眼神向她身后扫了一眼。

“要不要过去坐坐。”青青往二楼一瞟,微笑邀请易南。

易南低头向钟平等人,踌躇着没移动。

“不赏脸?”青青身体微侧,­性­感的下巴轻扬,嘴角的笑更是娇艳。

“去吧,我不会告诉晓雾的。”钟平一看易南连美女也不介绍一下,脸­色­一沉,轻推他。

易南脸­色­微变,瞪了钟平一眼,才淡然冲青青一笑,“好。”久别重逢又有何不可。

钟平冷着眼看着易南和青青上楼去了,转脸一瞪,“他不是不碰女人吗?这MM从哪儿冒出来的?”孟易南公司的人他早就打探过了,能下手的他也早试过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不该啊!

“不知道,看易南的样子,跟这女人不是一般的熟。”卫东冷然一笑,“你也够损,故意提起晓雾。”

“哼,当然,晓雾现在怀孕,这小子要是一个把持不住,做了对不起晓雾的事,我第一个冲过去扒了他的皮。”钟平一脸凶煞,他哪是为晓雾抱不平,明明是自己没泡到美女郁闷不已。

“阿南应该不会。”韩远终于开口说了句公道话,“不过,他­干­嘛不介绍一下,不够意思。”汗,原来这三人都差不多,都是对美女垂涎三尺。

——

易南望着坐在对面的苏言青,曾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居然重逢了。

“最近好吗?”她成熟了,浑身散发的女人味,让他差点就不敢认她。若不是她那未改变的双眼,还有那声叫唤依然带着独有的柔柔南方口音,他真不相信是她。

“挺好。”苏言青自然地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优雅缓慢地点上,“你呢?”他的容貌变化不多,但脸上的成熟男人味早已抹去年少时的青葱滋味,若不是刚才听到他的名字,她也万万不敢贸然相认。

“我也挺好。”易南淡淡一笑,他真的很好,有个深爱的妻子,还有快要出生的孩子,“我结婚了,再过三个月,就要当爸爸了。”无可否认,他装得再多自然,苏言青的出现依然在他心中荡起了异样的波纹。

“恭喜。”苏言青轻吐烟圈,双眼一弯,笑容更深,然后歉意地将烟拿远,“不好意思。”

易南轻笑,“没关系。”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苏言青坐直身体,微向前倾,将烟摁灭在烟缸,低深的领口微露一道美丽诱惑的弧线。

“12年。”易南别开眼望向她的手,依然纤细。

“真的好久罗,”苏言青抬眼望着他,久久的,时间仿若凝固般。易南心里一紧,轻咳一声,慌忙转开眼。

“我刚回来,正打算见见老同学,你们是不是每年都有聚会?”苏言青看着他尴尬表情,轻轻一笑,将话题一转,冲淡了暧昧。

“是。”易南轻点头。“一般乔立负责召集。”孟易南高中的同学每年都会定个时间搞聚会,每次他都会去,苏言青从未出现过,没人知道她毕业后去哪儿了。

“我回来只想见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苏言青眼神一亮,笑容明媚。

易南身形一紧,抬眼望向苏言青,一脸惊诧,“青青。”

“人真的很贪心,当拥有时总不知足,拼了命想飞出去找更好的,可绕着地球飞了一圈,最后才发现最初的竟然是最好的。”苏言青殷红的­唇­轻轻开合,淡淡的烟草味轻飘飘地蹿入孟易南的鼻腔,呼吸顿时少了清淡,淡淡的苦涩悄悄渗透入心肺。青青,易南在心里一疼,她的眼被迷雾遮住那份美丽,一股浅浅悔恨隐隐外泄。以前在苏言青的字典里,绝对不会出现后悔两字。

“你现在一定很幸福。”苏言青双眼轻抬,幽幽望向他,眼中的悔恨一点点收敛,只余微微的羡慕。

“是的,她很好。”易南吞咽,轻轻开口。

“我猜她一定不像我。”苏言青轻笑,修长的玉指轻抚嘴角,身微向后靠。他说过以后绝不再找她这样的。

“她就是她,唯一的她。”易南眼一闭一张,嘴角的笑慢慢加深,晓雾谁也不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苏言青轻啐,他以前从不屑说甜言蜜语。

“遇到她以后。”易南禁不住笑了,是啊,自己的脸皮也够厚了。

“我能不能见见她?”苏言青无比好奇,能令孟易南心苦情愿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能。”易南淡然回绝,“晓雾不知道你的存在。”

“怎么,你还怕初恋情人把她吓哭了?”苏言青咯咯轻笑,孟易南紧张的表情真好笑,他怎么比从前还孩子气了。

“青青,我不想晓雾胡想。”易南认真地看着苏言青带笑的脸。

“晓雾,很好听的名字。”苏言青眼神恍惚,慢慢凝聚,“她很幸福。”望着孟易南认真的脸,苏言青心里的弦慢慢绷紧又松开,他对妻子的保护让她无比羡慕,他比以前更像个男人了。

“青青,希望你也幸福。”易南真诚地说。

“我曾经很幸福。”苏言青淡淡地笑了。

——

孟易南开车回家,心里对晓雾的牵挂比平常更强烈。一进门,易南就低叫,“晓雾,我回来了。”

不一会,路晓雾挺着个大肚子慢慢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易南一瞧心里更紧,蹬掉鞋子,走过去将晓雾轻搂入怀,头深深地埋在她颈间,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她刚洗了澡。易南轻喃着,慢慢收紧拥抱,贴着她的­嫩­颈细吻,“好香。”

晓雾抬起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你喝酒了?”他身上的酒味有点重。

“没有。”易南抬起头,微松开晓雾,“我只喝果汁,不信,你尝。”说完,­唇­一贴就吻上了她的­唇­,淡淡的橙香一贯而入,充满她的口腔,晓雾只能勾着他脖子,软软地承受他的甜蜜掠夺。她越来越喜欢他霸道的温柔,带着强烈的独占欲。

终于,易南慢慢松开她,轻拥着微喘的晓雾,缓缓闭着眼深吸着她的香味,心里默念,晓雾,你就是我的唯一。

信任更快乐

下班后,路晓雾放下电话,浅浅一笑,易南最近挺忙。这已经是易南本周第二次不回家吃晚饭,今晚说是高中同学聚会,他打算先送她回家再过去。晓雾想着明娟前几天刚说要陪她去买孕婴用品,就婉拒他的接送,说下班直接让明娟过来接自己。易南还有些不放心,在晓雾的软言柔语解释下才作罢,直接去参加聚会。

晓雾坐在公司楼下等候明娟,不一会就看到景颢从楼上下来,一看到她就儒雅一笑。“明娟还没来?”

晓雾微笑,“还没。”心里一想,景颢该不会要一路作陪吧。正说着,明娟进了大堂,一看到两人,双眼一亮,低唤一声,“晓雾,景颢。”

晓雾看着两人亲密地互搂着腰,会心一笑,明显自己成了双倍电灯泡。“你们晚上是不是有约?如果有事,我先回家好了。”

明娟眉一抬,轻搂晓雾的肩,“有什么事,反正都要吃饭逛街,一起啦。”说完冲景颢嫣然一笑。

景颢笑着点点头,“你一个多无聊。”“是啊,易南怎么扔下你一个人,他呢?”明娟微露不悦轻责。

“他同学聚会,本来打算带我去的,考虑人多不方便,就作罢了。”晓雾微笑,他没有扔下她,只是保护她而已。

“知道了,你老公是最会体贴人对不对。”明娟忍不住戏谑,晓雾现在完全容不得别人说孟易南一点不好。

“表姐。”晓雾脸红地拉着明娟的手,景颢在旁边淡淡一笑。他们两人的甜蜜的确让外人羡慕。

——

景颢载着明娟和路晓雾去了S购物广场,先在广场七楼吃了晚餐,才从楼上下来慢慢逛孕婴用品。一路上明娟搀扶着晓雾慢慢逛,景颢就跟在后面帮拎东西。晓雾买了一些孕婴用品之后,就拉着明娟他们去逛男士服饰,说要给易南买衣服。明娟和景颢对视一笑,这小女人越来越在乎老公了。

晓雾慢慢挑选着衬衣和领带,天凉了,她还打算给易南买件针织衫。明娟则陪着景颢也挑选几件。明雾看着明娟细心地替景颢陪衣服,心甜甜的,看来两人进展不错,总算心里一块大石放下来了。

晓雾站在衣柜间边,一边挑着衣服,一边想着易南已有的,看该选什么颜­色­的比较好配。突然肚子微震,晓雾低下头轻抚肚皮,“怎么了?”宝宝也在帮她挑选吗?晓雾一手轻抚肚皮,一手拿起一件浅蓝­色­衬衣,“蓝­色­的好不好?”肚子不动了,晓雾又拿起一件粉红细条杠,“那就粉红的,爸爸皮肤白,粉红亮人。”肚子突然轻轻动了一下,她的掌心正感觉到微凸。晓雾抚抚肚皮,拿着粉红衬衣走向收银台,就粉红了,宝宝和她的选择一定没错。

最近,晓雾非常快乐。因为她常能感觉宝宝在肚子里发给她的讯息,心里有事也会不知不觉和宝宝分享,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呣子心电感应?有时,易南看到她一直抚着肚子在喃喃低语,都会开心地凑过来,强烈要求加入父子对话。所以,晚上常能看到晓雾躺在沙发上,易南侧趴着贴在她肚子,一起给宝宝进行胎教。

付了款,由景颢拎着大包小包陪着她们乘着电梯下楼。

“累不累?”明娟小心地挽着晓雾的手臂,眼低垂望向晓雾的双脚,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双脚也浮肿了许多,布鞋都被撑大了。

晓雾摇摇头,微微一笑。这点运动还好,慢慢走并不累。医生说了,孕­妇­应该适当地运动,这样有助于将来生产。她现在在公司也不敢久坐,一坐久腰就有酸胀的感觉,慢慢走走还舒服些。易南心疼地让她在家休息,她总是微笑拒绝,现在也不需要­干­重活,她希望最后两个月再请假。她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良好的身体顺利生下孩子。

三人来到购物中心一楼,向着大门走去。

——

购物广场其实是大厦一至六楼,七楼以上就是酒店。所以大门也有很多进入酒店的人直接涌往直达电梯。明娟小心搂着晓雾跟在景颢身后,看到进来的人群手上提着湿淋淋的伞,水滴滴在地板上有些水印。明娟低说,“晓雾,小心点,地上滑。”晓雾抓着明娟的手,小心地往前走。

景颢将两人往门边引,“你们在这先等等,我将车子开过来。明娟,你包里有伞吗?如果没有你去买一把。”明娟点点头,“我没带,我去买好了。”说完,景颢拎着大包小包就快速地走出大门。明娟挽着晓雾小心往里走,在直达电梯靠里的一个空位,让晓雾乖乖呆着,她去买伞一回就回来。晓雾微笑点点头。明娟转身走了。

晓雾望着门外不断涌入的人群,想着这天气真像娃娃脸,雨怎么说下就下,易南会不会被淋?想着想着低下头,手又不觉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宝宝,你是不是和妈妈一样想念爸爸了?我们快快回家好不好?回家就可以听爸爸给你唱歌了。心里一念,一朵微笑悄悄爬上容颜。

突然一声娇柔的声音飘入耳中,那熟悉的名字让她心弦一震,晓雾抬起眼望向声源。“阿南,快,电梯来了。”晓雾眼中涣散、凝聚、最终定格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心一跳一跳低唤着,易南,易南。等她嘴边终于吐出心里的默念时,她才发现易南早已走进电梯里,消失了。

晓雾怔怔垂下眼,慢慢回放刚才的一幕,谁在叫易南,易南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吗?刚才出声的女人,她只来得及看到半张侧脸,从那女人匆匆的背影来看,她穿得很­性­感,隐约记得吊带裙露出大半白皙的背部,足下蹬着一双细高的高跟鞋,那细长的根让她印象深刻,那女人的腿很修长。易南匆匆地走进电梯,来不得四处张望,所以没有发现站在角落里的晓雾,而她只是抚着肚子呆呆立在那儿。

她是谁?她是谁?晓雾脑中只有一个相同的问号跳跃着。

“晓雾,好了。”明娟突然一声低叫惊得失神的晓雾身形一震,脸­色­微变,明娟赶紧搂着她,“怎么了?不舒服?”

晓雾用力深呼吸,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没事,回去吧。”明娟挽着她向大门走去,景颢的车早已等在门外。

——

景颢和明娟送晓雾上楼,帮她把东西放好,才双双离开。

晓雾慢慢走向卧室,用温水擦了擦脸,换下衣服,才轻喘着坐在床边。眼神开始失焦,易南还没回家。

正当晓雾脑中冒出胡思乱想时,肚皮又微微动了一下,肚皮上有一个小隆包慢慢移动,然后消失。晓雾靠躺在床边,轻抚着肚子,“宝宝,你怎么了?也不高兴?”孩子像是听不到,没了反应,一动不动。晓雾轻笑,“妈妈是不是很小气,这样就生气了。可妈妈心里真的有点堵,爸爸不乖。”晓雾嘟着嘴轻轻地咕噜着,“爸爸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给你唱歌,是他不对。”

晓雾心情低落地闭上眼,想着那女人的背影,她到底是谁?易南今晚去参加同学聚会,难道她是易南的老同学?下雨了,他好心送人一程,可送人怎么送到酒店去了?难道她从外地过来的?晓雾脑中被一个接一个的问号霸占,可问题越多,心里的不安反倒稍微减轻了。她想了又想,对啊,可能那人真是易南的老友,下雨送一送很正常啊。只不过,这人是个美丽的女人而已。

晓雾睁开眼,忍不住笑了,她是怎么了?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她怎么可以怀疑易南呢?无论她猜得对不对,都应该得问了易南之后再深想,现在这样真是很可笑。说不定想再多也全是自己的臆想。突然肚子又动了,晓雾低头一瞧笑了,“宝宝,你也觉得妈妈这样好傻对不对?好嘛,好嘛,妈妈错了,不该怀疑爸爸。好,乖了,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

心里的郁闷一下散开,晓雾微笑着起身,将今天买回的衣服拎进房放好。然后,走进浴室,打算洗个澡,等易南回来。

——

易南走进家门,厅里只开了个壁灯,昏昏暗暗,卧室里有灯光透出来。易南轻手轻脚换鞋走向卧室,倚在门边,就看到晓雾靠在床头,微闭着眼听音乐。易南心里一柔,轻唤,“路路,我回来了。”

晓雾慢慢睁开眼,看到他,笑了。易南心动地走过去,撑在床头,俯下脸轻吻她的脸颊骨,“累了?”晓雾摇摇头,“不累。”

易南笑着直起身,走向卧室,打算洗个手。晓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笑,信任果然更容易快乐。

不一会,易南洗了脸和手,衬衣领口也扯开了,眼角一瞟就瞄到梳妆台旁边的纸袋,走过去一瞧,眉轻挑,“又帮我买衣服了?”

晓雾贪婪地望着他,眼神紧胶在他脸上,“嗯。”为什么看着他的脸,都有种幸福的感觉,是因为爱吗?爱他所以无条件相信他!

易南将外衣外裤一脱,扯条沙滩裤套在身上。他习惯回家就换休闲服,不想将外面的灰尘带进家。易南从纸袋里取出新衣,对着镜子比了比,“老婆眼光果然好,看我多帅。”

晓雾深笑地望着他,那得意帅气的样子真像个大孩子。易南回眼一望,看到她甜甜的笑容,心里一动,将衣服随意搭在椅子,就走向床边,爬坐在她身边,大手一揽,将她轻柔地搂入怀,头深深埋入她的馨香,“路路,你真好。”

晓雾心房一紧,暖暖加点甜蜜,手一抬轻揽住他的头,贴靠着他的发,“易南,我一直在想你。”话意未落,她手中的头微直,然后慢慢抬起,易南望向晓雾的眼中,深深凝视,晓雾。

晓雾弯着一双月牙浅浅笑望,小手抚上他的脸柔柔地抚着,“好想你哦。”她是真的好想好想他,他不在身边时,那种空虚和寂寞让她害怕,空空的大房里都是他的气味,可他却不在她身边。心里故作轻松放开的疑虑一直隐隐勾着,仿佛只有他回来那一刻这种担心才会完全消失,她迫切地盼着他回来。

易南喉结一动,心房里一股酸楚猛然袭来,手一紧,深深地吻住她,用力地压着那软弱的­唇­将他心中的思念全倾而出。他何尝不想念她?他狠不得能飞奔到她身边,即便是苏念青从背后突然紧拥住他时,他心里唯一的想法仍旧是晓雾,他美丽可爱的妻子。

晓雾虚弱地勾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唇­齿纠缠,胸脯激烈起伏。他的霸道总是突然而猛烈,可她偏偏喜欢了。她呼吸有些困难地轻吟,易南才稍稍放开她,手指轻划过她红肿的­唇­,还有红通的脸,她总是如此让人心动。

易南搂着晓雾并排靠在床头,大掌轻抚她的肚子,缓缓开口,“今晚是高中同学聚会。”晓雾头枕在他肩上,安静地听着,嘴角浅浅一抹笑。易南继续说着,“高中的同学,很多都成家生子了,大家听说我快当爸爸,也都一一道贺。看着那些拖家带口来参加聚会的,我很羡慕,不过,我也快了。”易南手一紧,拥紧她。“今年,有个意外,我碰见我的初恋情人。”他明显感觉到晓雾在他怀里一僵,他轻抚着她的背,继续说,“我的初恋就是我的高中同学,她叫苏念青。你知道,高中时的恋爱总充满着叛逆与冒险,当年学校和父母为了拆散我们,真是费了心思。”晓雾心里一抽,他们是被迫分开的?易南眼一低,望着她凝重的脸,轻笑,“苏念青是一个很厉害的女生,天不怕地不怕。年轻时以为爱情会很长,却没想到我们不是被长辈分开,而是被心中的不知足打败。她在毕业前一周突然说要分手,因为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不想这么年轻就被拴住了。”易南轻抚着晓雾的背,心低低的,他说了前半段,却没说后半段。

他一直记得那个夏日的午后,苏念青微扬着俏丽的下巴对他说,“我要飞出去寻找属于我的世界,我的青春不该只有一种颜­色­。如果,当我飞回来时,你还在原地,我会来找你。”他记得她潇洒地转身,轻松地挥手,那就是苏念青。这个带给他青春期最美丽最冲动的梦幻,就在那个夏日被一个微笑终结。

苏念青的得意张狂、自由奔放都深深影响着孟易南,上了大学之后,他不敢再接触像苏念青这样的女生,深怕再来一次潇洒,自己又成了被遗弃的对象。他心里慢慢有了希冀的梦中情人,温婉可人,小小的保守,总带着点害羞,轻易地能勾起他心中的保护欲。可这样的女生在如今的大学早已绝迹了,至少看多了钟平的豪放女友们,他早失望了,再加上那些惨烈的厄运,他是只能望女兴叹了。

可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拿走你一些东西,一定还给你另一些东西。而路晓雾,是上帝剔给他最珍贵的礼物!每当午夜梦回,望着她恬静的睡容,他心里的满足就会一点点加深,这可爱又害羞的小女人总有本事勾出他心中最深的牵念,她顽固的保守,古怪的想法都会让他又气又笑,可每次深思之后,他又禁不住将她圈得更紧。她不够爱他,一定是是他做得还不够,他是认定了,反正还有下辈子能跟她耗,就不信她能躲得开他的深爱!

“易南,她是不是很漂亮?”晓雾小手轻划他胸口。

“漂亮。是那种会让男人炫目的漂亮。”易南轻笑,“我发现我老了,看着她,居然觉得有压力感。”是看惯了晓雾的恬静温婉吗?也许吧。

晓雾抬起脸,望着易南,“我今天看到你们了。”她不想隐瞒,没必要隐瞒,易南的心,她早已明白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呢?即便苏念青是难以取代的初恋,但她毕竟已经成为记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只能有一个,就是自己,他的妻子!

易南眼神一怔,皱眉望着她。

“晚上,我和表姐,景颢去了S购物广场。”晓雾嘟着嘴,他没发现自己,这还是让她小小不爽。

“你怎么不叫我?”易南一紧,轻拥住她。她一定看到自己和苏念青进酒店了。“聚会完,突然下雨了,她就让我送她,我想她回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没有拒绝。我送她到酒店就回来了。”易南心里一跳,那个意外的拥抱没必要说了。因为他当时就坚定地回绝了,苏念青脸上忽闪的神情,他知道她明白了,因为苏念青最后对他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

晓雾听他说完,搂着他轻笑,“我又没质问你。”眼神狡黠,嘴上虽然说不问,心里早问了无数遍了。好了,无论易南和苏念青之间发生过什么,她都不想再追问了。她坚信一点,他的心牢牢地系在她身上,这就足以将那个美丽的初恋情人打败!

易南感动地将晓雾轻拥,“再次看到她,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幸运!”

谁说错过注定是种遗憾,也许它只是为下一次完美作的小小准备。经历这次小小考验,两人的感情再次牢不可破,晓雾也学会将心中的感想与易南分享。婚姻就是一个学习再学习的过程,毕竟将两个独立个体绑在一起要过完一辈子,该有多少问题需要磨合?可只要两人愿意分享沟通,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孩子出世

在经历了漫长的怀孕过程,路晓雾终于在一个清晨迎来了她和易南的第一个孩子。一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孟易南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激动心情,那是一种极度的期盼终于冲到顶点的沸腾。

由于晓雾体内有畸瘤胎,所以剖腹产,生产时将孩子和畸瘤一起取出。孟易南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晓雾,担心得直想冲进去陪她,可是硬是给医生拦下来了。毕竟晓雾的情况特殊,孟易南只好和岳父岳母在门外等候。

孟易南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他已经戒烟快一年了,可这一刻他真的超级怀念香烟的味道,因为只有香烟才能平复他内心的激流涌动。

“易南,你坐下来吧。”路母轻声唤他。

“好。”易南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们身边。可没过三分钟,他又不知不觉起身走来走去,他坐不住。满脑子都在想晓雾现在如何?是不是很痛?有没有危险?天杀的,虽然今天是秦博士主刀,而且在之前和他保证过这手术的成功率是95%以上,可他心里还是禁不住轻颤。95%就代表还有5%的危险不是吗?叫他怎么能放心,而且晓雾的体质,真的能熬过来吗?

易南就那样不停地在心里揪着一个接一个的烦恼,所有烦恼最后都汇集成一个,就是他让晓雾怀孕她才会受罪的。他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老天要将生孩子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交给女人来做?她们那么瘦弱的身躯却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真是不公平。他开始计划再去打避孕针,再也不让晓雾生了,生一个已经将她折腾这么久,他再也不要了。

仿佛经过了漫长的N个世纪,手术室里终于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泣哭声,哇~!那么响亮那么动听,门外的三个人都惊喜万分,激动不已。

不一会,护士抱了一个小襁褓出来,朝着走廊上的人轻唤,“孩子爸爸在吗?”

路母推着已经呆掉的孟易南,连声回应,“在这,在这。易南,快起来。”

孟易南双腿发此虚地撑起身,向护士走去,路爸路妈也跟在后而走过去。

“恭喜,是儿子,七斤六两。”护士一看爸爸是个大帅哥,马上满脸笑容恭喜。

易南站在护士身边,仍旧激动呆怔状,这就是我的儿子,我们的孩子!易南小心翼翼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儿子,哇,心里的激动喷涌而出。可睁眼细看,这小子怎么脸都皱成这样?襁褓中的婴儿,红红的脸,皱皱的皮肤,一张小脸也拧在一起,双眼紧闭,小嘴噘得老高,淡淡的眉毛也紧紧地皱着,这小子在抗议什么?怎么一出来就这幅表情。

“他不高兴吗?”孟易南看到孩子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事后让晓雾知道后狠狠痛批了他一通。

“呵呵,不是,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护士笑得更甜了,这爸爸很有意思。

“是男孩,哈哈,我有外孙了。”路爸激动小心地打开襁褓,看到那可爱的小­鸡­­鸡­,终于喜笑颜开,他一直想要一个外孙,现在终于如愿所偿了。

易南紧紧盯着怀中的孩子,微挑眉,“儿子,你要是摆这张脸给你妈妈看,我可要打你屁屁啊。”怀中的孩子不安地皱皱眉,脸扭得更皱,仿佛很配合易南的威胁一般,小嘴一张,哇哇哇地就哭起来了。易南吓得面­色­惨变,护士赶紧将孩子抱过来,“好了,你们再等等,医生还在里面做手术。”说完,抱着孩子走了。

易南抬起空荡的手看看岳母又看看走掉的护士,“孩子……”岳母将他的手拉下,笑ⅿⅿ地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很活泼,声音这么响亮。”易南心里嘀咕,千万别给了活泼过了头成混世魔王就行了。

路晓雾手术后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孩子。孟易南不放心让她下床,只好让护士将孩子抱过来。他已经让路爸路妈先回去休息,晚些时间再过来换他。

晓雾一看到护士进门,眼中就开始湿润了,紧紧地抓着易南的手,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晓雾小心地接过护士手中的襁褓,无比细致地盯着怀中的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最可爱的孩子。晓雾激动地看着那小小的鼻子,紧闭着细长的眼睛,两道淡淡细细的眉毛,还有那张可爱的小嘴,轮廓分明的耳朵,还有虽有些稀疏但很乌黑的细发,喔,这就是我们的儿子。晓雾激动地含着泪轻喃,“我们的儿子。”易南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心情也澎湃万分,紧紧拥着她,一手轻轻擦着她眼角悄悄滑下的泪,“别激动别激动。”

“他好可爱。”晓雾好不容易忍住泪,笑望着怀中的儿子,他的小手还安静地搭在襁褓口边,睡得真是甜,晓雾忍不住轻轻地在儿子额前印下一吻。

“嗯,像你。”易南看着儿子,总算比刚出生那会强多了,脸不再皱巴巴的,一脸安详地沉睡着,很乖很可爱。

“他的眉毛像你,不知道眼睛像不像?”晓雾心疼地抱着儿子,好想看他睁开眼睛的样子。

“像你更漂亮。”易南微笑地轻抚她的发,希望孩子拥有她的一切。

“男孩像你才好。”晓雾认真地摇摇头,不赞同。

护士看着两人抱着孩子就在你一句我一句,像谁的问题,忍不住在旁边轻笑,“孩子一般上半脸像爸爸,下半脸像妈妈。”说完,伸手抱过孩子,将孩子抱回暖房。

晓雾依依不舍地看着孩子,心里酸酸地靠在易南怀里,“宝宝。”好想一直抱着宝宝,等待他睁开眼。

易南轻抚她的背,柔柔地抬起她的脸,那张略显臃肿的脸,双眸仍含着盈盈水雾,心里感动地说,“路路,谢谢你。”轻吻她柔软的­唇­,感谢她为他吃了这么多的苦。

晓雾双眼轻闭,泪水轻轻滑落脸颊,我才要感谢你,让我体会到了这么多的爱,这么浓的幸福!晓雾双手一勾,用力圈住他的脖子,回以深深的吻。易南,我好爱好爱你。

——

路晓雾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回家了。

晓雾的母亲和婆婆都来了,开始轮番照顾坐月子的路晓雾,由于之前就有认真学习了生孩子之后的注意事项,再加上有两个经验十足的大人在,路晓雾的月子做得更真是滋润舒服。

好不容易孩子终于满月了,路家给孩子办了一个满月酒。这酒席可热闹了,亲朋好友请了一圈,甚至连远在国外的叶玺也特意飞回来。大家都纷纷祝贺两人喜得贵子。

路晓雾看到苏念青也来了,易南低头凑在她耳边说,“她一直说想见见你。”晓雾微微一笑,好啊,她也一直很想会会苏念青。

“恭喜,恭喜。”苏念青递上一个大红包,笑对晓雾。

“谢谢,苏小姐。”晓雾得体一笑。

苏念青瞟一眼孟易南,眼神才落在晓雾怀中的婴儿,“好可爱,我能抱抱吗?”

晓雾点点头,小心地将孩子放在她怀中,苏念青望着孩子,孩子可能受到了震动,小手在襁褓里动了动,苏念青激动地低呼,“他的小手在动,好可爱啊。”

易南将晓雾轻搂靠在怀中,低头与她对望一眼,眼神中交递着幸福的感动,他们的幸福已经让苏念青羡慕不已了。易南笑着说,“这么喜欢,赶紧结婚,自已生一个吧。”

苏念青瞟一眼易南,“生孩子太辛苦了,我啊,算了吧。”将孩子抱还给晓雾,真诚地望着她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幸福。”

路晓雾淡淡一笑,“谢谢,你也会幸福的。”她从苏念青眼中看到了一种暖暖的祝福和羡慕,让她倍感欣慰。

易南向坐在角落里的叶玺走过去,“Michael怎么没来?”

叶玺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他不想见到他的情敌。”易南眼一翻,脸­色­一沉,这小子还是这样,“喂,拜托你,上次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还好,你和晓雾过得不错,总算让我的心彻底绝望了。”叶玺低笑地望着晓雾温柔地低着头,对怀中的孩子轻声细语。

“叶玺。”易南低吼,早知就不告诉他生孩子的消息了。叶玺一听就激动地嚷着非要回来看一下。

“好了,你幸福,我就幸福,总不能一辈子纠缠不清。”叶玺突然神秘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说,当初我回来勾搭路晓雾是不是更容易些?”

“靠,叶玺,你再胡说,我现在就给你买机票,送你回家。”易南脸一黑,腾地站起身,他真受不了这小子的偏执了,这个问题还要绕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喂喂,开开玩笑,用得这么认真吗?”叶玺将他用力一拉,拽回椅子上。举起两杯酒,各自一杯,“恭喜你终于打消晓雾的离婚念头,还生个儿子,果然厉害。”

易南哭笑不得地接过酒,与他碰杯对饮。心里的小鼓一直敲啊敲,还是趁早把叶玺送走为好。

——

某天中午,易南走进卧房,晓雾正给孩子喂­奶­,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晓雾身上,洁白的胸脯与孩子稚­嫩­的娇脸罩在金黄|­色­的阳光下,那副画面真是太温馨动人了。易南突觉心中暖暖的,好感动。

易南缓缓走过去,趴靠在晓雾身边,看着儿子小嘴一动一动在拼命地吮吸着。晓雾看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脸微讪红,轻推他的脸,“看什么?”

易南抬起脸,柔柔地凝望那双害羞的眼,淡淡的红又染上她的双颊。心中一紧,低沉地开口,“路路,你好伟大。”晓雾脸红地低啐,“做母亲都伟大。”

易南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里的渴望一浪翻一浪,喔,他又有四个月没碰晓雾了。易南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唇­,细碎的声音悄悄飘散,“你的胸也变伟大了。”晓雾一听脸更红透了,­唇­刚想移开,却被他手一揽,深深地按住。他的­唇­开始掠城攻地,勾出她所有的欲望。坐月子这个月,母亲和婆婆都在,小两口想亲热一下也总被打断,再加上她要照顾孩子,更没时间搭理易南。

两人正缠绵悱恻时,突然听到怀中哇哇哇大哭,两人顿时分开。原来两人太过投入,压根忘了正吃得尽兴的宝贝儿子被夹在怀中。晓雾脸一红。推开他。轻拍儿子的背,安抚着。易南意犹太未尽地轻吻晓雾的耳根,“宝宝两个月了吧?好像可以了。”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地抱住她,每次手拥到她柔软的腰侧,他就冲动不已。晓雾浑身发软地想移开头,“易南,孩子。”她的心里也凌乱纷飞,身体被他挑起的热火灼烫着,可脑中还坚持着想抗拒。易南一边轻咬一边低喃,手也开始不老实地环上她的腰,“晚上我要睡大床。”晓雾轻颤地摆头,“妈不同意。”婆婆说了,三个月以后再说,现在以孩子为主。

“不行,我呆会就把小床搬到客房,今晚让宝宝和妈一起睡。”他都已经睡了两个月的客厅了,再不让他回卧室,他就造反。

果然,当晚孟易南软硬兼施将孩子托给老妈,自己成功进驻大床。美好的­性­福生活终于再度归来了!

可是特殊时期,当然­性­福也有些特殊。正当两人激|情燃烧时,一阵小孩哭泣声和敲门声惊醒了两人,“晓雾,宝宝饿了。”晓雾通体发红,心里一急,将易南推开,却不想易南身形没稳住,翻到床下去了。晓雾着急地趴到床边,“没事吧?”易南气闷地皱着眉,“没事。”晓雾一听没事,赶紧套上裙袍,跑过去要开门,握住门把时还回头让已爬上床的易南把被子盖好。孟易南一脸郁闷地将被子裹紧,晓雾才开门出去。

孟易南蒙在被子里,欲求不满地低咒,身下的欲望正勃发盎然,却不得不被打断,真是太痛苦了!再这样下去,他该不会又要逼回不举吧!孟易南郁闷地在被子里翻滚,明天就去避孕!

结果,那晚孟易南用熊熊熊爱火将路晓雾给炽化了!让爱飞翔,­性­福,更幸福吧!

N年后。

两人依旧在做最爱做的事,滚床单。

“你幸福吗?”

“幸福。”

“哪里幸福?”

“……要说吗?”

“要。”

“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那我就从你最幸福的地方开始,让今夜­性­福无边。”

她终于被他教化成功,要幸福,更要­性­福。

[正文完结]

番外:钟平也有栽的一天

什么样叫倒霉?比如走路会撞墙,喝水会呛喉,淋浴会停水。钟平最近就是,什么倒霉事都碰上了,而最倒霉的是他居然要找─夜情对象付房费!

钟平承认那天他是真的喝多了,而那女人也太火辣了。所以嗯哼,­干­柴烈火,那晚他神智下降到幼儿水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钱包什么时候不见了!

——

美女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钟平,洗漱完毕后一脸清爽英俊,依旧是勾魂邪肆的祸害样,再次心神荡漾,“帅哥,你的车停在哪儿?”昨晚两人都醉得不清,欲­火­焚身,只想找个地方春宵一度。美女想他昨天开房时掏出的几张金卡,早认定他是一个有钱的主,有车自然不在话下。

钟平挑眉轻笑,“我喝酒一般不开车。”他是医生,岂会自找罪受,随便一个酒后驾车不是被交警逮着,就是拿生命开玩笑,他可不想给自己整容!

美女小脸一皱,有丝不悦,可转念一想,帅哥说得也有道理,又复欢颜,“你要去哪儿?说不定我们可以顺路吃个早餐。”美女显然很满意昨晚的激|情,对钟平依依不舍。

钟平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我的手机号码你不是有了吗?来日方长,我今早有事。”说完在她嘴边一啄,顿时又将她的七神六魄吸没了。

两人相拥着下到酒店大堂,走到前台准备结账。钟平将房卡一递,“602。”服务员微笑地将房卡接过,找出房单在电脑前核对一下,然后礼貌地说,“先生,您还是刷卡吗?”钟平点头,淡声说,“是。”昨天入店是刷卡作了预消费,结账时才确认消费。钟平松开美女,伸手到牛仔裤后口袋掏出钱包,打算拿卡结账。

……

钟平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震惊与愤怒,手中的钱包的确是他的钱包!可是,钱包居然全空了!现金、证件、银行卡全没了!MD,就只有几张酒店的名片塞在该放卡的卡袋上!钟平错愕万分地抬头,美女和服务员都一脸疑惑地等待着他。钟平看到她们眼中如此清晰的怀疑眼神,心里的火一下燃烧起来,双眼开始如火龙一样喷火!­干­嘛这样盯着他,他的钱被偷了!

“先生?”服务员怯声声地开口问,这位先生衣冠楚楚,应该不是骗子吧,难道真是所谓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无论如何,她还是得保证酒店的利益,“先生,你是打算付现金吗?”没卡付钱总可以吧?穿得这么高档,零钱估计也够一夜房费了。

钟平一听,脸­色­更难看了,MD,平时最讨厌带零钱了,他的钱都是整整齐齐地放在钱包里。钱包现在除了几个废纸名片,什么也没有了,他拿什么付啊!Shit!钟平在心里低咒一声,掏出手机准备给卫东打个电话,这个时候只能找兄弟救急了。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一晚没充电,居然没电了!Shit! Shit!Shit!钟平连着低咒了三声,才烦躁地抬起头,两人眼神中除了怀疑更多了一层警备。钟平心里恨得牙咬得直响,可是,他现在无计可施!

“我……”钟平刚想开口解释,身旁的美女已经轻哧一笑,“我来付。”说着从包里掏出钱包,两张百元大钞,无比优雅地递给服务员,完了还对钟平盈然一笑,“还好手机没丢。”看帅哥一表人才,居然还会玩这一手。男人啊,果然除了身体没一样靠得住!

钟平顿时耳根通红,浑身燥热,点背到家了,居然要女人付春宵费,心里郁闷得快要爆了,MD,要让他抓到小偷,一定让他死上三次!!!

服务员一看到钱马上笑脸相迎,继续客气地迅速结了账,完毕还甜甜地一弯腰,“谢谢,欢迎下次光临。”钟平郁闷地瞪了她一眼,别笑得这么艳,没人告诉她她有爆牙吗?和美女转身离开柜台。

结果,爆牙服务员非常尽职地好心提醒,“先生,你最好赶紧挂失丢失的信用卡。昨晚的预消费没有冻结是取消不了的。”

咯吱咯吱,钟平强忍着已经发出声音的牙齿,继续向大门走,不用她提醒,回医院第一件事就是挂失所有的卡!

钟平和美女走出酒店大门,美女回头淡然一笑,“我还要上班,先走了。”看来美女对钟平的留恋早已荡然无存。当然了,对于一个吃完之后连房费也如此吝啬的,哪个女人还愿意再往来,除非脑子进水,还是进了三吨有余!

钟平看到美女快速走到路边,扬起手拦下一辆的士,心里郁火狂烧,可他却无可奈何,一看到的士,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美女,”他向她跑去。

美女扶着拉开的车门,回头略带厌恶地瞪向钟平,钟平一接触到她的眼神,心里真像是吃下了三只半的苍蝇,唉,女人一露这种表情就完了!可是,他现在再不爽这女人,还是得低声下气,他有求于她,“不好意思,能不能再借我点车费,到时一起奉还。”妈的,钟平不得不承认,今天绝对是他长这么大最倒霉的一天!要丢脸就一次丢个尽吧!

美女眼神瞟了瞟,­阴­晴也转了三圈,最后从包里掏出张五十,扬在钟平面前,冷笑一声,“不用还了!我们最好还是后会无期!”说完,将钱往他手里一塞,就迅速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钟平看着那消逝的车尾,紧紧攥着那张五十元纸币,气得向空中狠狠一挥,MD,老子什么时候要用女人的钱!又不是不还你!靠,回去还你双倍,撑死你!

——

钟平回到医院,找到手机充电器赶紧充上电,赶紧挂失卡,不然就掉得大了。同事们一看到他面­色­不佳都关切询问他,他挤出脸应付着,“没事,东西丢了,小事,小事。”

可是,过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再也无法强装欢颜了!钟平火得一拳捶在桌子上,发出巨响,引得同事们都冲进来看发生什么事了?向来温文尔雅的钟平怎么了?今天像是吃了火药般恐怖。

钟平瞪着同事们惊恐的眼,努力深呼吸,慢慢收往气焰。“我没事。”大家终于慢慢散去。他没事才见鬼了!他刚才挂失证件和银行卡,结果,却被告知有两张信用卡被刷爆了!靠,他真想杀人,这个贼不仅可恶,更可恨!居然一个晚上就把他的卡给刷爆了!而他根本没给信用卡设密码,真他妈的见鬼了!

反正这次钟平损失惨重,所有证件都要重新补办,让他很是郁闷了一阵子!

——

这次事件过了将近一周时间,他的火气也渐渐被美女们的安慰给抚平时,他却遇见了那个贼!

那天孟易南和路晓雾到医院来咨询秦博士,两人的问题听起来还蛮严重,结果经秦博士一解答,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看着两人甜蜜蜜的样子,钟平也挺开心的,阿南和晓雾终于不再让人担心了,现在还有了孩子,一定会更融洽。

钟平送两人下楼时,却不小心撞到一个女人身上,钟平歉意地回身想道歉,却在对上那女人的脸时,愣住了!这女人,他见过。脑中飞速快转的搜索这熟悉的感觉,这双眼,他到底在哪儿见过?那女人一看到他,脸­色­也变了,快速地错身而过,飞快向楼梯口跑去。

是她!钟平终于想起她了,多亏了他记忆力超强,这女人是在电梯里见过!他钱包失窃的那一晚,他和那个美女开了房进电梯时,他有印象有一个女人跟了进去。当时他和美女在电梯里就有点把持不住了,美女一激动勾着他开始热吻,他当时也喝茫了,哪还管得了还有旁人,也全情投入。可半醉半醒之间,他望了望旁边那女人,从他那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人右耳垂下有颗红痣。当时钟平还皱了皱眉,脑中又禁不住胡思乱想了,这痣要是让男人品尝,一定很妩媚!不过,他很快就陷入美女的勾引中,忘了这个耳根有痣的女人。

楼层一到,钟平和美女就出了电梯,那女人好像也是这一层,也出了电梯。钟平和美女没管就进了房。

刚才,钟平就看到了那颗红痣,就是那个位置,那女人就是电梯里的女人。他心里一激,她难道就是那个贼?贼居然是女人?“她……”钟平惊愕地指着她跑掉的方向,瞪向孟氏夫­妇­,他顾不上向两人解释,赶紧向楼梯跑去!MD,让他逮到,一定让她好看!

钟平快速冲下楼梯。可是,楼下人来人往都是病人,哪还有那女人的身影。钟平气极败坏地在大厅搜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那女人。她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看着满满的人,他也只能垂头丧气地承认,让她给跑了!

钟平郁闷地向走向电梯口,按亮电梯,愤恨地双手Сhā进口袋,心里默咒,那女人的脸他已经深深记住,要是让他再遇到,一定绝不会让她溜掉!

电梯来了,钟平跟着人们一走进去,电梯门缓缓关合。

大厅注­射­室里,一群病人正在输液或者等待输液。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从杂志后缓缓抬起头,望向电梯口,冷然一笑!钟平刚才气极败坏的样子,她全看在眼中,心中的得意悄悄泛滥。

钟平,你乖乖受死吧!看我萧素心如何来收拾你这个下半身畜生!

番外:再生一个好了

“想想睡了吗?”路晓雾推搡着丈夫不安份的手,她刚才还听到想想房里有动静。

“睡了,这小子今天快把腿跑断了,咋还能不困?”孟易南一边亲吻着晓雾的­嫩­颈,一边手探进睡袍里。今天,他们带儿子去公园玩了一圈,美名其曰是让儿子多晒晒太阳,其实就是某人希望儿子半夜睡得沉些。

晓雾现在每天要把想想挂在嘴边500遍,早知道就不叫想想,叫滚滚,让这小子自个找个地滚来滚去,反正他现在的体型和滚滚也挺像的,除了腿趾头能看出关节,其余地方都找不到弯曲的地方,只能从­肉­­肉­里找几条褶子证明他四肢健全。

自从儿子孟想三岁之后,两人就想让儿子单独睡。其实老早孟易南就想了,可想想非赖着不走,只要一放他单独睡,一定闹,要不就哭。路路一听儿子哭就心疼,每次都是孟易南不得不妥协,谁叫路路威胁再惹儿子哭就将他赶下大床,孟易南每次都郁闷地眼睁睁看着她将儿子抱到两人中间,温柔地哄上半天,儿子才扑在路路怀里睡着了。

孟易南每次等想想睡着了,都悄悄将儿子移到床旁边,还好为了防止孩子掉下床,他们撑着蚊帐。终于轮到孟易南向路路讨温柔,每次路路一有点抗拒,他就装得特可怜,“你把儿子哄好了,却让我郁闷,太不公平了。”路路一看他郁闷脸,就无可奈何的主动送上安慰的吻,可易南等了半天的安慰当然不会轻易结束。可是,路晓雾只要一听到儿子的一些动静就无法全情投入,所以孟易南总谋算着该如何哄儿子单独睡,有儿子在旁边,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想想今天喝了这么多牛­奶­,会不会尿床?”路路搂着易南啃在肩窝的头,心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孟易南快速的回答,舌头轻划过圆润的肩头,为什么她生了孩子,肌肤还是如此细­嫩­,好喜欢啃咬她的感觉。

路路发痒地禁不住轻笑,“易南,别咬。”他怎么跟狼似的,逮着就咬,最近更是爱在她身上印上点点的印记。有时,儿子都会奇怪地指着红点对他说,“妈妈,蚊蚊。”她和儿子解释这是蚊子咬咬的结果,就像蚊蚊也会咬他的手手一样。儿子每次都会数她身上有几个咬咬,她只好狠狠地瞪向孟易南,孟易南则一脸无异地卷起袖子向儿子炫耀,“看,老爸也有。”把路晓雾直接气结当场。

“不要紧,教儿子记数。”孟易南起咬越深,继续向白­嫩­的胸袭去,儿子连老妈胸前的红草莓也数得很清楚,将来绝对数学没问题。

路晓雾哭笑不得地拧着他的腰侧,很过份啊,每次都让她面对儿子的奇怪问题,害得她又尴尬又不得不耐心解释。孟易南腰间一弹,终于放过对胸前的折磨。路晓雾后来才发现,易南原来也有弱点,他怕痒。晓雾听表姐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难怪他总是爱粘着自己,想想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她在哄儿子时,易南一在旁边­骚­扰她,她就威胁挠他痒痒,易南就乖巧了。

“路路,你越来越坏了。”易南单手握住她的双手,抬高过头,低下眼锁住她的眼,“别忘了,你也怕痒。”说完,另只手刻意缓慢地轻轻划过她的腰侧,指尖能感觉到她肌肤瞬间战栗。路路身体轻颤,口中低喘,“不许呵我痒。”

易南低沉坏笑,“我这不叫呵痒,叫指尖膜拜,感觉到了吗?你的毛孔在跳舞,像在渴求我的爱 抚。”极尽挑 逗的语调随着指尖的打圈慢慢勾起她体内的欲­火­,易南最近非常享受撩拨她的过程,仿佛是对她太专注儿子忽略自己的一种惩罚。

路路全身羞红的轻扭,“你再玩,我去陪儿子睡了。”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禁不住颤得更重。他很过份,明知道她的所有敏感区,却总是故作无意的轻触划过,令那折磨人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浮现。她羞涩地意识到,生完孩子后,身体更容易被他撩拨起来。

易南低笑一声,手指转为大掌,慢慢顺着她的背,抚上她的臀,“我比儿子更需要你。”说完,一下堵住她还想抗议的嘴,这张小嘴还是轻喘时更动人。

吱吱唔唔的声音终于化为动听的暧昧,路路在他掌中慢慢融化,体内的热度一路走高,他就只会让她神智不清。脑中懊恼地推拒抵不住身体的迎合,他紧紧的拥抱与略微粗重的抚摸都让她体会一种奇特的兴奋,听到他在耳边发出粗重的喘息时,心房都会被某种满足填满,这个男人如此需要她,在乎她。她其实也渐渐爱上这种强烈的爱的表达。

正当两人在被单里激烈翻滚时,突然感到腿边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们的腿,路路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想想的毛……毛熊……你没……没捡起来?”让他铺床老是铺不好,经常有儿子的玩具还塞在床尾,“捡了。”易南喘着气回答,他记得捡了。

“那怎么床上还有东西?”路路拨开他的头,撑住他的胸,不让他再吻。

易南搂住她的腰,腰身一顶,不满意她的分神,“路路。”路路低呼地向上冲,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强烈的感觉一下将她冲向晕眩,她只能紧攀住他的肩低喘。

“妈妈。”一声细­嫩­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哧,吓得正陶醉用功的两人顿时清醒,儿子进来了?

路路羞红地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孟易南,捞开被单望向门边,“想想?”易南毫无防备被推跌到床内侧,身子还裹在被单里。

突然被单里一动一动,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妈妈。”他们的乖儿子扑通扑通地已经扑向了路路高耸的胸,自顾自地开始吮吸起来。路路惊讶地看到扑在胸前的儿子,脸刷一下红了,儿子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难道是在他们嘿休的时候?昏倒,孟易南居然什么都没发现?“易南!”晓雾娇斥一声,瞪向刚从被单里钻出来的易南,手轻抚着儿子的背。儿子习惯不好,都这么大了,偶尔还要闹着吃­奶­­奶­。

“靠,这小子怎么钻进来的?”孟易南瞪着儿子闭着眼享受地含着母亲的丰盈,叭哒叭哒地吮着吧吮着没声了,他居然趴在路路胸上睡着了!孟易南郁闷地伸手就要去拎儿子。

路晓雾一把拍开他的手,“别吵,儿子睡了。”晓雾轻护着儿子,慢慢搂在怀里,儿子扁扁嘴松开她的尖端,更往她怀里钻。

“路路,我把他抱回去。”易南烦闷地瞪着儿子霸占的怀抱,他还没要够,这小子居然冒出来破坏!

“不要,想想一定是想我了。”路路斜眼翻他一眼,儿子都跑过来了,他就不能忍忍?连儿子也不让一下。

“路路,我还没爽!”孟易南眼神一低,瞟向身上仍旧昂首高歌的欲望,那他怎么办啊?

“去洗冷水澡。”路晓雾不理他,将被单一扯,慢慢盖在自己和儿子身上。

“不要。”孟易南郁闷地躺在她另一边,用力地拥着她,他才不要去冲冷水澡,再冲没感冒也要冷感了,太不公平了!

晓雾回手拍身后紧贴的易南,儿子在这,他别太过份。

“路路,我轻点好不好??”易南手慢慢环向晓雾的腰,下身贴得更紧,由身后慢慢向前顶。

路路满身通红的扭着臀,儿子就在身前,他居然在身后想要她,他疯了!路晓雾脸一黑抱着儿子转身面对易南,看儿子夹在中间,他还怎么做!

孟易南最终挫败地躺回床上,瞪着路路怀中睡得都开始流口水的儿子,一肚子闷火!明天一定记得关记房门,每回他要关门,路路都说怕听不到儿子的哭声,不给关门!

孟易南最后还是只能等儿子熟睡之后,悄悄抱到床内侧,才狠狠地让路路消了所有的火!

当孟易南心满意足地搂着晓雾沉睡前,瞟到躺在床内侧的儿子,心里又开始郁闷了,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他可不想老要和儿子抢路路!!­干­脆再给他生个妹妹好了,嗯,说不定这招有效!

果然,孟易南第二天就开始哄着晓雾继续造人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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