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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安也浮出水面,对着眏儿一顿臭骂。

“抱歉抱歉,对不起。”丁玲慌忙道歉。

“­操­,算我们倒霉。”两保安爬出水面,哆哆嗦嗦跑走了。

潘尔修瞪着水里的眏儿恨恨的说:“你装的。”

“如果你不满意,我也去病床上躺六年,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了吧?”眏儿看着他问。

“说句对不起有这么难吗?”他要的不是这些,只是想让他好好的和他道个歉,好好对他,这么简单的事他为什么不懂?

映儿笑着站在水里,看见潘尔君脸上的表情似乎波动了一下,他看着她,点了点头,眏儿轻笑下,转头望向潘尔修很认真地说:“对不起。修,你能原谅哥哥吗?”

潘尔修傻傻地看着她,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子,想不到真的听见哥哥对自己说了对不起。他满脸喜悦地看看旁边的丁玲和潘尔君,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你听见了吗?哥哥他对我说对不起了?”

“是,他对你说的!”潘尔君认真地看着他,用力地点头,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在水中的应映儿道,“那你肯不肯原谅他呢?”

“修!水这么凉,快叫君上来吧!”丁玲关切地看着映儿,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激动。

“哥哥,你上来吧。”修递出右手。

眏儿抬手抓住,两手交握,两人会心一笑,于玲也在他们身后喜悦地点头道:“太好了,你们终于和好了,太好了!”

潘尔君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带着喜悦的笑意。

几天后,潘尔修和于玲的婚礼终于热热闹闹地举行了。潘尔修一身裁剪讲究的黑­色­西装和于玲白­色­梦幻的婚纱搭配,真的很登对。一对壁人站在场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潘尔君和应映儿站在一旁看他们满脸幸福的神情,相视一笑,这样子真的很好!

眏儿看着于玲那件婚纱上的美丽花边满脸羡慕道:“真好,我也想结婚呢。”

潘尔君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恩。是啊。”

“呃?你也想结婚?”眏儿不敢相信地看他。

“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潘尔君低头沉吟,突然抬头看着她说:“我想再要一个亲人。”

眏儿挤挤眼睛,促狭地笑道:“结婚了可不止一个亲人啊,说不定你老婆帮你生7,8个亲人呢。”

潘尔君笑笑不语,看上去心情很好。他的眼睛看着场中两人正在互相交换戒指订约终生,再也没了之前难以抑制的情绪。阳光均匀地洒在他脸上,线条柔和,应映儿无意间转头看得一愣。原来自己的脸在他的气质衬托下,也可以这么耐看。

“看什么呢?别在大庭广众的给我花痴,丢脸!”应映儿正看得出神,不防被他白了一眼,满是鄙视的神情。

“喂!潘尔君,你——”应映儿气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忿忿地别过脸去看场中的主角,懒得理旁边这个讨厌的家伙。

两人之间有好一阵的静默,潘尔君的声音突然又不轻不响地传来:“对不起。”

“呃?”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应映儿一愣,难道是为刚才他奚落我?想着又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一样,他奚落自己成习惯了,怎么可能会觉得有罪恶感呢?

“哪天我不该和你发火。”潘尔君看着她一脸迷糊的神­色­,心里一角渐渐软了,声音也带着些柔和。

眏儿揉揉鼻子,有些脸红,潘尔君道歉呢……真的是奇迹。

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潘尔君的脸因为自己的缘故现在看起来会很特别。还好他们站在偏僻的角落,不会有人注意,要是有熟悉潘尔君的人在旁边看见,肯定会被吓到。潘尔君居然脸红!

“潘尔君,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在最接近我心灵的地方。”

眏儿惊讶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参加完修和玲的婚礼,两人第二天就赶回公司上班,正好碰上公司周会,眏儿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强忍着睡意听着各部门都霹雳巴拉的报告了公事,不停的用貌似很懂的样子点头点头再点头。

她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看着潘尔君,只见他带着眼镜,奋笔疾书的纪录着会议内容,那天他说……

她是她的朋友,最靠近他心灵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的心漏跳一拍,那个话是什么意思?承认自己是他朋友了?

应该是这意思吧?

“潘总。”这时策划部经理秦御打断眏儿的思绪问:“今年公司的员工聚会还照常举行吗?”在经济危机的时刻,很多公司都是能省就省,特别是员工福利这块简直已经给省的啥也不剩下了。但是公司举行年终员工聚会,是公司开办以来的传统,公司每年过农历新年前,为了增加同事之间的感情,和对公司的热爱,都会由公司出钱举行一次全体员工同乐会,当然这也是全体员工盼望的活动,只见全体会议室的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眏儿。

“员工聚会?”眏儿想了想,立刻点头同意:“举行,当然举行。”

去年的时候眏儿还没有进公司,当然没有参加,但是听别的同事说大家一起去海边烧烤,玩的特别开心,而还是公司出钱,这等好事,眏儿早就等了整整一年了!

“那么……去哪?”秦御又问。

一提到这个话题,原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又热闹的讨论了起来,这个说去海边,那个说去爬山,还有的说去新开的温泉酒店泡温泉。

最后大家都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眏儿,眏儿听着他们的讨论不时点头,爬山好,她喜欢,去海边也好,她也喜欢,泡温泉她当然更更喜欢啦!

眏儿眨眼说:“不如,都去吧!”

“真的?”全体员工不敢相信的看着眏儿。

眏儿很用力的点头:“我们先去爬山,再去海边烧烤,最后去温泉酒店泡温泉。”

“好,好!潘总真是太有才了。”

“潘总对我们员工真是太好了。”

“潘总英明啊!”

一个会议室沸腾了,大家都开心的鼓掌,使劲的夸赞着眏儿。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Сhā进来问:“请问潘总。聚会的费用是公司出吗?”

全体人员紧张的看着眏儿。

眏儿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公司……”眏儿这个出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潘尔君冰冷锐利到极致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她知道,她要是敢把这个出字说出来,她的两万块一分也别想剩下,说不定还要倒贴进去。

她咳了咳,­干­笑着说:“当然是……公司出一半,哎……个人出一半。”

潘尔君眼睛又微微眯了点起来,非常危险的看着眏儿,眏儿瞟了她一眼,刷的瞟开,不敢与他对视,最后实在受不了的说:“应秘书做一下预算,如果费用过多的话,公司只承担四分之一费用。”

“知道了。”潘尔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因为他知道,如果公司只承担四分之一的话,至少有一大半的员工不会参加此次活动。果然,会议室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露出一副不想去的表情。

两天后,参加聚会的预算款出来,每个人除了公司交的四分之一外还要自己掏腰包再交四百八十块钱。聚会的时间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两天。

公司里只有十二人选择了参加这次活动,还不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眏儿拿着名单表看了看,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只有这点人。”

潘尔均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

人都是这样的,若本来是免费的事情,忽然让你拿钱出来,多数人就会觉得吃亏了,为了不吃这个亏当然就选择不去。

眏儿将名单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边,然后一脸期盼的抬头问:“你去吗?”

潘尔君瞟她一眼,酷酷的吐出一个“去”字。

“呃?我还以为你不去呢!”眏儿刚才还以为他肯定不想去的。

潘尔均斜了她一眼:“你不是想去吗?”

“哎?”

“那就去吧。”潘尔君拿起文件走出办公室,嘴里还不耐烦的嘀咕:“女人,就是麻烦!”

晚上回到家,眏儿就开始准备要去旅行的东西了,两天一夜呢,嘿嘿!

打开黑­色­的旅行袋,装了一套换洗衣服,零食,漫画书……

潘尔君从电脑屏幕中抬头,皱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

“当然当然。”眏儿一边往包里塞东西一边哈哈笑着。

潘尔君摇摇头,懒得在搭理她,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他和她不一样,每天的工作量多的怕死人,在公司那点时间更本不够用,还得带回家来做。

眏儿收拾好包袱后,拿了两个造型一样的马克杯过来,她将一红一绿的两个杯子放到餐桌上,笑着问潘尔君:“哪个颜­色­漂亮啊?”

潘尔均眼角一抬,然后回答:“红­色­。”

“啊?可是……我也喜欢红­色­。”眏儿为难的打商量说:“你用绿­色­好不好?”

“好。”潘点头。

眏儿奇怪的看着他,他最近……特别好说话耶,几乎她要做的事,他都没反对耶……

眏儿捧着杯子小声的问他:“最近是不是心情很好哇?”

潘尔君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抬头说:“恩,还不错。”

眏儿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笑开了:“嘿嘿,老板心情好,我也跟着有好日子过啦!老板,以后心情都这么好吧!”

潘尔君瞄了她一眼说:“看你表现啦。”

“我会很乖滴。”眏儿一副我在努力的样子。

潘笑笑,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会偶尔和眏儿聊上两句,房间里的气氛和谐的令人心醉。

眏儿趴在桌子上看着潘笑,想了想,忽然主动说:“工作……我帮你做一点吧。”

潘尔君不停打字的手停下来,然后抬头,眼镜片上闪过两道反光,他歪歪头道:“终于良心发现了?”

眏儿厥着嘴巴说:“什么嘛,不用算哦,我的良心只有一秒秒!”

潘尔君好笑的看她,眼珠子一转,甩过去一叠文件道:“来,把这些报表做了。”

“啊?这么多?”

“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吧。”

眏儿苦着脸道:“……人果然不能有良心!一秒秒都不行!”

“乖啦。”潘尔君这句话一说出来,语气里的柔软连自己都吓一跳,。

眏儿愣住,然后拿起报表,开始核对,过了好一会才抬头说:“老板……你还是冷点吧……我不适应啊!”

潘尴尬的咳了咳,假装无事的继续工作,两人都静静的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潘的电脑屏幕上忽然一个QQ窗口弹出来抖动了下,点开一看:老板,12点了,睡觉吧。

潘尔君好笑的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人,那家伙真假装忙碌的­干­这­干­那,看潘尔君抬头看她,她立刻笑嘻嘻的望过来。

潘关上电脑,然后站起来说:“晚安,眏儿。”

眏儿嘴角眨眨眼,又愣住了,一直等潘尔君走近房间她才急急的说:“晚安,老板。”

潘停住,回头望望她,没说话,然后走进房间,关门。

眏儿独自在客厅发着呆,老板的心情果然很好啊!是因为和弟弟和好的关系吗?

宁波冬天并不冷,就是风大,今天也是一样,天­色­暗的有些­阴­冷,风比平时还大一些,吹的眏儿睁不开眼睛,眏儿将皮夹克的领子竖了起来,挡住嘴­唇­,低下头将鼻子也埋进衣领里,潘尔君冷冷的喵了她一眼,眏儿又把头抬起来,抬头挺胸的往前走。

星期六早上七点,员工在公司集合,眏儿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来了,原来像小学生一样兴奋的人不止她一个啊。

眏儿环视了一周,十二个人里居然有七个女人!难道这个社会真的是女多男少了吗?上次看报纸,上面不是说中国现在是男多女少吗?

报纸骗人!明明她身边总是一群女人又一群女人的,就算有男人也是丑的,穷的,­性­格不好的,老的,小的,结过婚的!怒!混乱了!

再看这七个女生居然有三个围在秦御的边上,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秦御好脾气的陪着笑脸。还有三个女的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总是用爱慕的眼神偷偷的看着她。

最后剩下的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带着蓝­色­的鸭舌帽,清冷的脸上没啥表情的拿着名单核对着人数。

眏儿走到秦御身边问:“今天是去雪窦山?”

这次的员工聚会行程是秦御一手安排的。

秦御转过头笑:“是的,我们先到溪口,早上在镇子里游览下,吃完午饭再上山。”

“时间够吗?”

“有些紧,不过应该没问题。”

“噢,这就好。”

就在这时候,潘尔君走过来对眏儿说:“人数到齐了。”

潘尔君走过来的时候连看也没看秦御一眼,秦御对她笑着点头:“眏儿,早。”

潘尔君喵了他一眼,眼神在他身上就停留了一秒,真的只有一秒,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早。”

秦御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眏儿咬牙切齿的瞪着潘尔君问:“­干­嘛?”

潘尔君抬眼望她:“人数到齐了。”

“那就出发吧。”

一声令下,全体人员全背上行李开开心心的出发了。

从市区到溪口雪窦山,只有两个多小时车程。公司派了一辆中巴客车来接送,员工陆陆续续的上了车,眏儿因为回办公室拿了个东西,是最后上车的,她走上车一看,车子里面很空,座位是两个一排,每排只坐了一个人,潘尔君和秦御也一人坐一排,潘尔君坐在第一排,秦御坐在潘尔君后面。

眏儿一上车,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她,除了潘尔君,他正低着头靠在座位上补眠,蓝­色­的帽檐将他的脸挡住,看不见表情。

她又看了眼秦御,清晨淡淡阳光之下,秦御儒雅的俊颜上露出一抹亲切友好的笑意,眏儿不自觉的跟着他的笑脸而微微笑了起来,有些像是被迷惑似的往他的座位边走去,忽然右手被猛的一拉,眏儿从美­色­中醒来,转眼看,只见潘尔君慢慢抬头,帽檐下的眼睛冷冷的看她。

眏儿被这一眼望得是心惊­肉­跳,她僵硬的停住脚步问:“哎……怎么?”

潘尔君放手,皱眉,低头,拉帽檐,睡觉。

这……这是什么意思?拉住她又不说话,他想怎么样?眏儿抓耳挠腮,边抓边望向潘尔君,巴望着能看出什么来。可那位大人却像睡着了一样不言不语的。

眏儿脑子里开火车一般高速旋转。

难道是刚才的眼神又太过迷恋了?

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笑了?

这家伙,难道又想扣她钱了?

一想到这,眏儿冷汗直冒,她可怜的两万五啊,就如同中国股市一样,直直的往下跳水啊,已经跌到不能再跌了。

眏儿僵硬的在潘尔君边上坐下,这时车子已经缓缓开动,眏儿不安的左扭右歪好长一会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潘尔君好好说说。她坐直身体用讨好的声音小声说:“潘总……咱打个商量好不好?”

某人闭眼不理。

眏儿扭了扭手指继续讨好的笑:“您看,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就让我痛快的玩一会可行?”

某人还是闭眼不理。

眏儿继续奋斗:“嘿嘿……您看,我最近多乖啊……工作也帮忙做,家务也……哎……”

就在这时,车子一个右转弯,肩上忽然落下的重量打断眏儿的絮絮叨叨,她转头一看,只见潘尔君居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睡着了,帽檐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透过眼镜片,可以看见长长的睫毛下,那大大的黑眼圈。

哎……原来是真的睡着了?

还以为他又装死不理人呢!眏儿愣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她微笑着叹了一口气,拿起刚才脱下的外套,轻轻的盖在他身上,坐直身体,尽量让他靠的舒服一点。

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车子穿过繁华的都市,开进了郊区,眏儿看着窗外的风景,都说宁波是冬不落叶之城,其实不然。一路上许多树木没有叶子,光秃秃的树在那里。

眏儿来宁波已经五个年头了,从刚进大学,到参加工作,这五年里她总是想找一个时间逛逛像什么五龙潭,溪口雪窦山,象山中国渔村,等等……好多地方,可是每次想去不是没有人陪着就是自己犯懒,五年来除了市区,她哪也没去玩过。每次回老家人家问宁波的这好不好玩啦?没去过!宁波的那好不好玩啦?没去过!

眏儿好笑的摇摇头,这次去的溪口,眏儿只知道它因为是蒋介石的故乡,张学良曾被幽禁之地才声名大噪的,当然,除了这些,小镇有千年古寺、秀丽山水、古朴老街和风味美食。

古寺和美食是眏儿最喜欢滴,别看她年纪小,迷信着呢,听说这个古寺求姻缘特别灵,这次去一定要好好拜拜!眏儿一边想一边点头,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兴奋了一晚上根本没睡好,她从包里拿出MP3,带上打开播放键,耳机里传来好听的歌声,眏儿看了眼睡的安稳的潘尔君,他为啥也这么困?难道是也是昨天晚上太兴奋了?疑惑的歪歪脑袋,将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轻轻睡去……

终点,快到吧!

开往宁波溪口镇景区的山路上,一辆中型客车从远处稳稳开来,路有些陡,车子在山路上弯来弯去,越开越近,车子开进停车区,缓缓的停住,客车里的人并不多,从窗户里看去,只见第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一对男女,她们互相靠着,睡的香甜。

女孩带着鸭舌帽,看不见相貌,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男人的面容英俊绝伦,他估计是被缓冲力震醒的,轻轻的睁眼睛,眯着的眼睛有一些失神,他眨了眨眼,看向窗外,脸上一瞬间被点亮了兴奋的表情。

他笑着推推身边的女孩,动了动嘴角,像是叫她起床,女孩缓慢的将头从男人的肩膀上抬起来,小巧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可是她的眼神却没有温度,脸上连一丝喜悦的表情也没有。

车上一行下来十几个人,男人背好背包转身问身后一个俊雅的男人:“秦经理,第一站去那?”

秦御温文一笑:“这个嘛,来了溪口镇,当然要去蒋家故居‘丰镐房’。”

眏儿点头同意:“啊,那去吧。”

一路上一行人一面走一面听着请来的导游说着这个千年古镇武岭的历史,导游一面说,一面推荐了, 丰镐房、玉泰盐铺、乐亭以及小洋房的热门景点,眏儿对这些房子一点也不敢兴趣,也许是她的造诣不够高,她一点也没体会出这些历史建筑美在何处。

公司的员工不停的要求她合影,眏儿倒也爽快的答应了,一行人来到而报本堂,有蒋介石亲笔所书的‘寓理帅气’牌匾的前面,员工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合影。

女­性­员工要求全体女生合影一张,很快的八个女人站成了两排,每个人都摆出一副笑的超漂亮的笑,有的女生还怕笑的不漂亮,大声叫了句茄子!

咔嚓一声,数码相机将她们青春的倩影留在这一瞬间,女生们急急的跑过来看相机里显示的图片,有的女生不满意,说把自己照丑了,吵着要重新照。

一群人在溪口玩了一会,找了个餐馆,坐下休息。

因为下午还要去雪窦山女生们吃完饭就早早的跑回车里休息了,整个餐桌上只剩下潘尔君一个‘女生’。

男人们还在喝着小酒热烈的聊着一些无聊话题,潘尔君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擦擦嘴巴,站起来,一声招呼也没打,直接离席。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一个男员工忽然说:“你们觉不觉得应眏儿最近变的特别有味道。”

正在喝着啤酒的眏儿刷的一下抬眼,望着他。原来是广告部的小黄皮,天天自称天下第一帅锅的人。

“你也发现了?”另一个男人惊喜的问。

“是啊,你不知道,有的时候她的眼神和我相碰,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乖乖,心跳的超级快。”

“是啊,是啊,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有味道呢?”又一个设计的男生跟着附和。

眏儿不乐意的噜着嘴道:“有吗?我怎么觉得她还是以前好看啊?”

“哎,秦御,你说,应眏儿最近是不是变的有魅力了。”小黄皮不死心的追问。

秦御低头笑笑,然后点点头道:“确实是。”

“看吧!”小黄皮很开心自己的发现让大家都同意:“以前的应眏儿最多就是一个小家碧玉,最近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就这么热的慌。”

“哇哈哈,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一听应眏儿要来玩,你立刻就参加了。”

“看上了怎么的,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后面的话眏儿一句也没听进去,当秦御说现在的眏儿好看的时候,她就气的想掀桌,然后站在椅子上指着小黄皮的鼻子大骂他一通,可她气的硬生生掰断一根筷子也没站起来。

“哎,潘总你怎么了?”秦御关心的看她。

眏儿默默的看他一眼,没说话,一脸­阴­沉的站起来,走出房间。秦经理他喜欢现在的眏儿,怪不得,自己当眏儿的时候他都没约她看电影,而潘当眏儿的时候……啊啊啊!气死人了!

眏儿一路暴躁的走到中巴车门口,还没上车就听到车上传来女员工的声音。

“哎,你们说,那个应眏儿,照照片也不笑一笑的?摆个冷脸站那里真碍事。”会计部的一个女孩不爽的嘀咕了两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所有人听到。

“就是……天天一副鼻孔看人的样,真恶心。”

“还记不记得她刚进来的时候,装的多可爱啊,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人心难测啊!”

“哎,人家现在是总经理助理呢!升官了呗,眼里还能看得起谁哦。”

“最讨厌这样的人。”

“我也是。”

“早就看她不爽了!”

“我也是。”

“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我也是!”

眏儿紧紧握住双拳,气的牙痒痒!她辛苦建立了一年的同事友谊啊,在还不到1个月的时间里,轰然崩塌!

就在这时,潘尔君不知道从那里走出来,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上了中巴。

几个女人看见他,立刻吃瓜子的吃瓜子,喝水的喝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们什么也没说一样。

潘尔君用冰冷的眼神一个个的扫视过去,每个被看着的女生都不敢和他对视。

潘尔君垂眼,转身,回头用很平静的表情说:“像你们只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女人,我就是看不起。”

坐在哪里一句话不吭的女人们被彻底激怒了,一个个的站了起来,眏儿一看情况不妙,立刻爬上中巴,一车人又像被点了­茓­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眏儿一副领导的模样问:“中午吃饱了没?”

一车人愣住……

集体呆呆的回答:“吃饱了。”

眏儿很有架势的点头:“吃饱就好,别吃撑着了。”

眏儿转身,坐在潘尔君边上,咬着手指默默的用眼神瞪着潘尔君,这家伙,已经把自己搞成全民公敌了!他让她以后怎么混啊!她现在非常担心身体换回来以后的日子……

那将是多么可怕啊……

下午一点左右,车子停在雪窦山脚下,眏儿一行人陆续下了车子,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轻轻的呼吸着浅浅的湿雾,迎着冬天淡淡的寒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活动活动长年坐在电脑前的身体,感觉身体的每块筋骨都苏醒了一样,有的时候喧闹的城市呆久了,是该来大自然逛逛,那种在大自然里呼吸的感觉真好。

转头,居然看见潘尔君的脸上也露出了平日没有的放松表情,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锐利,在这片冬日的绿­色­中显得不那么清高冷傲。

“喂!偶尔出来走走不错吧。”眏儿笑着用手臂顶了顶潘尔君。

潘点头:“是不错。”

眏儿的心情也好起来了,出身在山城的孩子,看见山难免觉得亲切又兴奋:“我也觉得这里很不错,不过比起我家乡黄山,那就是小山见大山了。喂,等过年我带你去黄山玩吧。”

潘尔君了然的看她一眼:“到时候再说吧。”

一行人兴致高昂爬着山,眏儿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累的不行了,但是她听说山顶的禅宗名刹雪窦寺是求姻缘非常灵的寺,即使为了这个,她也要拼了命爬上去。

雇的漂亮女导游一边爬一边和她们介绍着:“雪窦寺,早创于晋、兴于唐,盛于宋,是一座古味浓郁的大寺。其中弥勒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等都是非常出名的景点……”

离寺庙不远的地方,有很多卖香的店,导游将她们带到一家店里,里面的香卖的很贵,但是导游说:“买香不能叫买香,要叫请香,请香敬神方显诚意,香越贵诚意就越大,佛祖就越会保佑你。香贵一点是为你们好呐。那些便宜的香是拜土地公公的,不能拿来拜大神啦。”

于是,眏儿一行人在导游的巧嘴之下,一人买了一大把很贵的香,只有潘尔君两手空空,啥也没买。

进到寺庙的大殿,很气派的古朴的建筑,就在潘尔君默默的欣赏着寺庙的时候眼前忽然多了一把香,潘尔君回头,只见一身米­色­休闲服的秦御微微的对他笑着。

潘尔君奇怪的看他。

“我的香买多了,分点给你。”秦御笑的温和。

潘尔君冷冷的看了眼香,然后抬头道:“我不信佛。”

“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很信……”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潘尔君淡淡接口。

“啊……这样啊。”秦御有些难为情的摸摸鼻子嘀咕:“我还以为你没带钱所以才没买香。”

潘尔君一听着话,原本冷冷的眼神忽然闪了一下,看着不远处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借打火机的某人道:“确实没带钱。”

“什么?”

“没什么……”他的眼神还停留在某人身上,某人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然转身对着他扬颜一笑,抬手向他招招,让他过去。

秦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了一眼,然后望向潘尔君:“他在叫你。”

“恩。”潘尔君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眏儿走去。

秦御的眼神暗了暗,双双紧紧抓住手上的香烛,看着他的背影,他忽然出声唤道:“眏儿……”

潘尔君回头望他,眼中疑惑。

秦御张张嘴,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然后苦苦的笑了笑说:“……没事。”

潘尔君冷眼一撇,转身走向眏儿,眏儿一看见潘尔君走过来,立刻抓住他问:“你刚和他说什么了?”

潘尔君淡淡的说:“忘了。”确实忘了,没有一句重要的话。

“……额,你的记忆力真强。”眏儿吐糟道。

潘尔君不理她,淡然的问:“叫我­干­嘛?”

“哦”眏儿笑着递过手上的两根蜡烛道:“嘿嘿,这个给你。”

潘尔君有些疑惑的看着手里的东西问:“什么?”

眏儿笑:“鬼神这种东西,可以不信,不可以不敬的嘛。来都来了,好歹点两根蜡烛嘛。”

潘尔君看看她,又看看蜡烛台上无数点着的红蜡烛,有些犹豫。

“讨个吉利也好啊。”眏儿又劝到。

潘尔君歪歪头,想想也是,既然来了,讨个吉利也好。

眏儿一见潘尔君松动,立刻拿出打火机,让潘尔君自己点燃蜡烛,然后她借着潘尔君的蜡烛火,点燃自己的蜡烛,两人将蜡烛Сhā在蜡烛台上,眏儿拿出三根粗大的香,就着潘尔君的蜡烛点起来。

潘尔君奇怪的看她,为什么她不在自己的蜡烛上点香呢?

旁边的导游又开始指导起大家拜佛的程序了:“拜佛也不能随便就拜,每一拜都是有的意义,拜神的每个步骤都不一样的……导游一步步的教大家拜佛,先点蜡烛,在点香,点香的时候到别人的蜡烛上点就叫借福借财气。”

潘尔君一听这话,转眼望向眏儿,眏儿一脸­奸­诈的笑容,嘴巴里使劲嘀咕着:“借福借财气啦,福气都给我,财气都给我。嘿嘿嘿。”

眏儿从小就是九华山的常客,拜佛的基本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别人有没福气她不知道,但是潘尔君绝对是有福有财的主啊!

潘尔君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眏儿点燃手中的香,开心的拿着香问潘尔君:“嘿嘿,明年我会发财的吧?”

潘尔君看了看她身后,然后说:“你会破产。”

“啊?怎么会,你的财气都给我了。”

“看后面。”潘尔君伸手指指眏儿后面,眏儿回头一看,只见全公司的人员正排队在她的蜡烛上点香,一边点一边嘀咕:“借福借财气,借福借财气。”自己的蜡烛已经给燃的差不多了。

“喂,你们别都借我的!”眏儿举着香心疼的吼。

员工们纷纷回头,笑嘻嘻的说:“潘总,别小气嘛。”

“就是啊,给我们借一点就好。”

“喂喂……别借我的。”眏儿乌着眼睛在心里嘀咕,你们借错人啦,你们就是把我的财气福气全借光也发不了财的啊!

眏儿叹了口气,自我安慰的想也许她们借走的都是霉气啊!

看着手里的然燃烧起的三根香,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潘尔君,想也不想的就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他:“给你。”

“我不拜神。”潘尔君又重复了一次。

眏儿叹气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吗?”

潘尔君想想说:“恩,有一件。”

眏儿好奇的问:“是啥?”

“换回身体。”

“哦。”眏儿点点头,然后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最近我都习惯一起来就看见你的脸了。”

潘嗤笑道:“你的适应力还真强。”

眏儿笑着拍怕他的肩膀说:“走!那我们就一起许这个愿望吧!说不定一会就换回来了。”她将手中的一根香递给他,然后转身走到正殿拜佛。

潘尔君淡漠的看着她的背景,甩手就想把香扔掉,可是……看着远处虔诚祷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将已经抬起来的手收了回来,潘尔君失神的看着手里的香,为什么?明明不愿意,却又不想扔掉呢?

看着远处对着自己招手的人,皱了皱眉头,还是跟了过去,拜就拜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拜神一定要静心,虔诚,眏儿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里对佛祖许了三个愿望,是那种每个人都会许的愿望:家人健康、家人平安、家人幸福。

潘尔君看着这样的眏儿,不知道为什么他也闭上了眼睛,然后默默许愿……换回身体。

不远处,烟雾袅绕的蜡烛台前,一个俊雅的男子,拿着手上的长香,轻轻的放在蜡烛上点着,那跟蜡烛,正是眏儿刚才点的那跟。

手中的香正徐徐冉冉的往上飘着白烟,他深邃的眼睛,正透过白烟,望着远处那对弯腰拜佛的男女……

拜过佛以后,徒步来到雪窦山最有名的千丈岩瀑布源头,只见一潭碧水,积攒着山上渗下来的山水,潭水满了,便从山崖边的石槽溢出去,成了飘飘洒洒的瀑布,水流在空渺的深谷里,无主纷飞,姿态优柔,美不胜收。

眏儿小心的探出头去望山下望去,嶙峋的山壁令人惊魂寒骨,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于是,她回头去找潘尔君,只见他直直的站湖水前面,幽冷眼神和碧绿的湖水居然有几分相似,眏儿忽然觉得,潘尔君不是冰冷,而是安静,他真的很不喜欢讲话,认识以来他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就像这谭湖水一样,如果不是山间渗出来的水激起了它的波澜,又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瀑布呢?

她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看什么呢?”

他看东西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也因为他这个习惯,所以她很怕他盯着她看。

潘尔君摇摇头没说话。

眏儿有些无趣的瘪瘪嘴,这家伙,不是普通的不喜欢说话啊。

她又四处望了望,不远处一个女员工正和秦御站在谭边合影,两个人离的很近,女员工刚照完又冲上来一个女员工要和秦御合照,秦御的脸上带着贯有的温和笑容,但是眏儿却觉得奇怪,总觉得秦御笑的一点也不漂亮,没有以前那种一笑就阳光灿烂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女员工为了争抢和秦御合影的机会,居然因为跑的太快被一块石头绊倒,‘碰’的一声就一头就扎进了碧绿的湖水里。

大家全被这一变故吓的愣住,女员工挣扎的将头探出水面,呼喊着救命,岸上的人急的到处找绳子,秦御脱下自己的风衣,抓住尾的一头,另外一头向女员工抛去:“抓住啊!”

女员工双手不停的扑腾着,就是抓不住那个救命的风衣。

“天!救命啊!谁会游泳啊?”岸上的人慌乱的呼喊着,眼睁睁的看着女员工一次次的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然后又下去,然后又露出来,一直到……沉下去。

二月,是最冷的季节,即使有人会永远也不敢跳下着幽深的潭水吧,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一个纤弱的身影从岸上一跃而跳,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湖水,给砸出一个大大的水花,身影只在谭面上游了一会就潜了下去,大家都屏住呼吸互相看着。

然后发现,岸上的那双没人穿的女士耐克,黑­色­的运动外套,蓝­色­的鸭舌帽,刚才跳下去的人是——应眏儿?

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发现这一事实后,就像被人当头蒙了一­棒­一样,猛的瘫坐在地上。

岸上连呼吸的声音都很轻,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平静的湖面上一个身子被托了起来,正是刚才掉下去的女员工,岸上的人一看,惊喜的欢呼起来,救人的女孩这时也浮出水面,她拖着女员工吃力的往前游,她用一只手划着水面,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女员工的衣领,将她往前拽。

就再快到岸的时候,她将女员工用力的往前一推,一直在岸上接应的男员工,一把接过她,几个人合力将她拉上岸,就在这时,一直在岸边焦急等待的秦御大喊:“眏儿!快把手给我。”

水里的女孩扑腾了几下,像前挪动了一点,两个人的指尖碰到了又分开,碰到了又分开。

“眏儿,眏儿,求求你抓住我。”秦御死死的向前伸出手。

女孩抬眼,又一次奋力往前一扑,还是没有抓住,女孩像是用尽全部力气一样,手慢慢的垂下,身体缓缓下沉,乌黑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晕染了一片,然后慢慢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拨开人群往女孩沉下去的地方跳了下去,他在水里乱摸一通,一把抓住女孩的头发,然后使劲的扑腾了几下水,身体像前移动了半米,就是这半米,就是生命的安全线啊!

他的手被岸上的秦御牢牢抓住,男子将手里的女孩拎出水面,立刻被岸上的人接过,两人一起平安上岸。

两个落水女孩都已经陷入了昏迷,岸上的人一片吵闹,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能死!你敢死试试!”下水救人的男子对着应眏儿的脸就是一阵抽打:“你醒醒,你死了我怎么办?”

“潘总,不能打,不能打。”秦御拦住眏儿抽打自己脸的手道:“这样打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眏儿眼红红的问,他不会死了吧!死也就死了,别带着自己的身体去死啊!

“试试人工呼吸吧!”一人出主意

“人工呼吸?”

“早该人工呼吸了!”抢救落水者人工呼吸是基本常识啊!

“好!”眏儿将潘尔君放平,然后抬起头,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嘴­唇­就吹了下去,如此反复2次,到第三次吹气的时候,眏儿忽然觉得脑子一黑,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潘总!潘总!”

员工们无错的看着岸边昏迷的三个人,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PART 22

头疼得像是裂开一样,眏儿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大片白­色­的,天花板、墙壁、还有床单。头顶上一个大大的吊瓶,在墙壁上投­射­出摇曳的水光。

这里是医院?怎么会在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间回想起来,昨天好像——潘尔君落水了,后来自己为了救他,自己也跳进了水里,后来,恩,人工呼吸,然后就觉得头好晕。

后来发生什么了?眏儿慢慢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得想潘尔君到底怎么了。她不禁歪着头去张望,他人呢?

“眏儿,您醒了?感觉怎么样?”秦御的脸在眼前放大,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呃——你叫我什么?”眏儿刚张口说话,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我——我的声音?”她疑惑地抬头看秦御,这声音居然是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还有,秦御刚刚叫自己什么?她惊愕地看着秦御,难道?

“映儿?怎么了。”秦御奇怪的看着一脸惊愕的她。

“没事没事...”眏儿使劲摇头,然后问:“潘总呢?”

“潘总早就醒了,已经回公司上班了。”

“什么!他都回公司了?”这家伙,一换回来立刻就和人撇清关系,连等她一下都不愿意!可恶!

“怎么了?”秦御弯下腰,关心的问。

“没事,头疼。”眏儿有些沮丧的摇摇头。

“我帮你去叫医生。”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

“还睡?你都睡了三天了,担心死我…呃,大家了。”秦御担心的盯着眏儿说:“眏儿,幸好你没事。”

眏儿笑笑:“我从小就和我爸在河里游泳,技术好着呢!”

“啊!这样啊!怪不得我打电话去你家,说你溺水了,你爸妈都不相信呢。”

“啊?你打电话去我家了?”眏儿吃惊的问。

秦御点头:“恩,因为医生说你两天后还不苏醒就有危险了,必须得通知家属。”

眏儿好奇的问:“那我爸妈怎么说?是不是很担心?”

“呃…”秦御想起昨天和眏儿父母的对话,脑门出现三台黑线:“她们…恩,不相信,非说我偷了你手机来骗钱的。”

“呵呵,呵呵。”眏儿­干­笑下:“我爸妈防范意识一项很高。”

秦御盯着眏儿的笑脸不说话,眏儿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她摸摸脸颊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秦御想了想说:“恩,变的和以前一样了。”

“哎?”

“就是这种感觉,傻傻的很可爱的感觉。”秦御轻笑:“你前些日子给我的感觉就像…”

“就像鬼附身一样对吧。”眏儿打断他的话说。

秦御抹抹鼻子笑:“有点。”

眏儿也望着他笑,气氛轻松而愉快。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眏儿迅速地转头,看着门口的男人,这是她这些天第一次不在镜子里看他,这张脸,突然成了别人的——准确的说是又还回去了,他还真有点不适应。她盯着他看了半天,英俊的脸上,表情淡漠,和以前的潘尔君一模一样,心里突然有种度尽劫波的感慨,同时还有一点点空空的。

“潘总——”

潘尔君淡淡的瞟了眼秦御,抬手看了看表:“秦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

“啊…我有请假。”秦御辩解的说。

“我没有批准。”潘尔君霸道的打断他,冷冷的撇他一眼:“你的部门太闲了?”

秦御摸摸鼻子,有些难堪的说:“我现在就回去。”

潘尔君没搭理他,秦御拿起公文包,恼火的走出病房,真的奇怪,昨天请假的时候他明明批准了!

眏儿看着被潘尔君气走的秦御,有些恼怒的瞪着潘尔君:“你自己不也是上班时间乱跑。”

“我有请假。”

“谁批准了?”

“我自己。”潘尔君坐在凳子上,拿了一个橘子随意的拨着皮。

眏儿无语的看他,确实,他要休息他自己批准就好!可怜的秦经理,给人打工的就是命苦啊!

病房里静悄悄的,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寻常,两个人都有些别扭的互看着,还带着那么沉思的表情。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互相对看一眼,眏儿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换回身体就不理我了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就觉得你是这样的人。”潘尔君绝对是个冰冷无情,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对别人也许会。”

“呃?”什么意思?

潘尔君将拨好的橘子递给她:“我说过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不会不承认的。”

“真的?”

“恩。”

PART 23

潘尔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认真的看着眏儿,她的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心里怦怦直跳的,她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同一涨脸,变成他的就忽然有味道了?那种很吸引人的男人味…

眏儿躲过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真奇怪,以前是因为害怕他锐利冰冷的眼神而不敢看他,但是现在眏儿一点也不怕他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直视他的眼睛和他说话呢?

眏儿偷偷瞟他一眼,正好和一直望着她的潘尔君的眼神相碰。

眏儿有些尴尬的笑着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两天前。”

“醒来感觉怎么样?”能使用自己的身体应该很爽吧!

“挺不错。”潘尔君架起二郎腿,双手叠在膝盖上悠闲的点头。

眏儿有些不爽的看他,他看上去确实很不错,可自己呢,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想到前天落水的事她就奇怪,这个连自己弟弟都不救的家伙居然去救人。

眏儿的眼珠转了转,好奇的问:“你前天为什么要救那个女员工啊?”

潘尔君静默了下,然后皱眉:“不知道。”他只是看见她在谭里挣扎的样子,自己不由自主就跳下去了。

眏儿想了想说:“难道是传说中的良心发现?”

“也许。”

她哼了一声,满脸指责的看他。“良心发现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啊!就你那游泳技术,要不是我跳下去救你,你就死定了。”

潘尔君面无表情的反问 “那你为什么救我?”

“废话!那是我的身体耶。”眏儿很顺畅的接口

潘尔君默默的盯着眏儿看,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眏儿被她看着全身发毛,揉揉有些痒的鼻子说:“还有,我的嫁妆钱还在你那呢。”

潘尔君还是默默的盯着她看,眼睛微微眯起来:“就为这些?”

眏儿看看他,想了想,很诚实的点头。

潘尔君表情不变,只是淡定点点头的说:“很好。”

“呃…?”真的好吗?为啥她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下来,眏儿没话找话的问: “潘总,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明天。”

“哦。”眏儿想了想说:“明天正好星期六,我去你家把东西搬回去。”

“搬回去?”潘尔君微微皱眉。

眏儿点头:“是啊,我们现在都换回来,我想回家住了。”

“不行。”潘尔君想也没想的拒绝。

“啊?”眏儿吃惊的看他:“为什么?”

潘尔君挑挑说:“我们刚换回来,情况还不稳定。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最好住一起,以便观察。”

眏儿皱眉,反对道:“我觉得…没必要吧?”

“恩?没必要?”潘尔君眯眼看她,眼里放着危险的光芒,好像眏儿敢说一个不字,她就死定了。

“哎…确实…”某人声音弱了下去。

潘的眼神更冰冷了。

“确实…有必要。”于是,某人又屈服鸟!

“恩,”达到目的的潘尔君满意的点头,抬手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说:“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哦。”眏儿焉焉的答应,忍不住叹气,为啥,为啥这是为啥?为啥身体换回来了还要和他住一起,人家真的很想回自己家啊,虽然潘尔君的房子住的很舒服啦,但是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潘尔君看着无­精­打采的眏儿,忍不住伸手,在她本来就很乱的长发上拨弄了几下,放柔声音说:“乖了。明天来接你出院。”

“呃?”眏儿睁大眼吃惊的抬头看他。

潘尔君被眏儿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有些狼狈的转身道:“先走了。”

一直到潘尔君走掉很久以后,眏儿才反映过来,天啦~!潘尔君居然这样说话耶?哎呦~好­肉­麻哦。受不了…还不如冷冰冰的呢。

医院的病床总是不舒服的,眏儿在医院里度过痛苦的一个晚上后,终于出院了,出院的时候潘尔君来接她,其实说接她也没啥好接的,只是走到她的病床边说了一声走吧,于是她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走了,眏儿偷偷打理走在她前面的男人,笔直的背影,走路的速度很快,她要小步跑才能跟上,眏儿可以想象他现在的表情,那个昨天晚上那个和她说‘乖了’的人好像是幻觉一样。

眏儿又小跑两步追上,有些喘,潘尔君低头看了看他,没做声,只是他的步子貌似小了点,又小了点,眏儿不再吃力的跟在后面走,而是悠闲的走在他的右边,她抬头望着潘尔君笑笑。

潘尔君转头不看她,眏儿尴尬的抓抓头发,这下她真的搞不懂他了,昨天好像对自己好了点,今天又这个死样子…

眏儿有些自讨没趣的板着脸,就在这时,秦御迎面走来,手上抱着一捧白­色­的百合花,看见眏儿展开温柔的笑颜,眏儿原本­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眏儿有些雀跃的出声叫:“秦经理。”

秦御走到眏儿面前低头轻笑,将手中的鲜花递给眏儿:“来,这个给你。恭喜出院。”

眏儿脸红红的接过花:“谢谢。”

秦御轻笑:“如果真的想谢谢我,就陪我吃个午饭吧。”

“啊?好哇好哇。”眏儿点头如啄米一样的答应。

潘尔君眼神瞟向她,淡淡的瞪了眼。

秦御又转头望向潘尔君:“潘总,要一起去吗?”

潘尔君淡漠的摇头。

秦御笑,一脸开心的样子:“那我和眏儿先走了。”

潘尔君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她们。

眏儿有些为难的看着潘尔君,唉,就这样走了不好吧,可是…他又没说什么?应该没关系吧。这样想了想,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潘尔君笑笑:“老板,我先走了。”

潘尔君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她。

眏儿被他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秦御却大方的拉了拉眏儿的手说:“走吧。”

“哦。”眏儿被动的被拉走,走了几步还不放心的回头看看,只见潘尔君笔直的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在刺眼的阳光下看不清楚。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身影,让眏儿觉得…有些寂寞的感觉?

眏儿低着头,跟着秦御走出医院。

“不高兴吗?”秦御看着眏儿问。

“不…没有。”眏儿笑笑。

秦御也笑:“想去哪吃呢?”

“随便吧。”

“那…DB餐厅怎么样?听说很不错。”

“好……”

秦御开出车子,眏儿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医院里面,空荡荡的医院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他还没出来…是生气了吧?他好心来接她,自己却丢下他和秦经理去吃饭…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比起爱情,友情也很重要啊!

“秦经理…”就在眏儿要拒绝秦御的邀请的时候,秦御的手机忽然响了。

秦御做了个等等的动作,接起手机:“您好,黄总。什么?那份合约您不签了?黄总,您说好的呀,怎么能说不签就不签呢。什么?合同上有错误?好好…我马上过来。”

秦御皱着眉头挂了电话,然后抱歉的看着眏儿,眏儿了然的笑了笑:“你去忙吧。”

“抱歉,下次补给你。”

“好。”

看着秦御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开眏儿松了口气,这样更好呢!

当她正准备回头去找潘尔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别克滑行到眏儿面前停下,车窗自动下降,眏儿看过去,一张英俊的男人面孔出现在里面,看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眏儿轻松的笑了,然后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潘尔君没搭理她。眏儿打开车门进去坐下,开心的说:“还好秦经理有事先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呢。”

“你有想拒绝吗?”潘尔君的声音很冷。

“有啊,刚才一直在想呢。”

“为什么?”

“我怕你生气嘛。”眏儿如实回答,然后小心的问:“你没生气吧?”

“没。”这个没回答的很生硬。

眏儿讨好的笑笑:“没生气就好。不过…秦经理还真可怜,星期六还要忙工作上的事。”

潘尔君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一闪,冷哼一声,启动车子,开了没一会,潘尔君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带上蓝牙,接起:“喂,恩。合约您看着办吧,想签就签吧。恩麻烦您了。再见”他拿下蓝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转头问眏儿:“中午想吃什么?”

眏儿瞪大眼睛,长大嘴看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是你给秦经理出难题?”

潘尔君盯着路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活该,谁让他要抢。”

PART 24

呃?”眏儿疑惑看着他问:“抢?他抢你什么了?”

潘尔君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路面,冷哼一声:“没什么。”

“真的?我不信。”没什么,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什么吧!脸­色­这么冷,明明心里快要气炸掉了,眏儿摇摇他的手臂问:“他到底抢了你什么呀?”

潘尔君瞟了她一眼说:“抢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

眏儿艰难的看着他问:“你不会是在说…我脑子不好使吧?”

潘尔君很淡定的点点头道:“是的,就是你。”

眏儿气的打了他两下:“你拐着弯骂我呢。”

“哼。”潘尔君不削的冷哼。

眏儿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一边用手绕着发。一边小心奕奕的偷看他,想了想,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生气了,我中午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你给我做?”潘尔君问。

“恩。”

潘尔君的眼神亮了亮,嘴角有一丝丝的上扬:“好,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尽力。”眏儿看着他有些微微上扬的­唇­角,看样子,他的心情又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眏儿对潘尔君的情绪摸的很透了,在别人眼里潘尔君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是在眏儿眼里,这冰冷的表情还分三种,好,一般,差!当潘尔君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时候就代表他在生气,当他眯着眼睛10秒钟都不眨一下的时候代表他很生气,当他的眼睛完全睁开,­唇­角微微的扬起那么0.1毫米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很不错。

而刚刚上车后,他的心情至少经过3波变化,从坏,到很坏,到忽然好了…真是…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潘尔君开着车子回到他住的小区,两人先后下了车,眏儿熟门熟路的进电梯,上12楼,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潘尔君开门。

潘尔君慢悠悠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眏儿换上自己可爱的大白兔拖鞋,两步就蹦到软软的真皮沙发上瘫倒,潘尔君关上门,也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很长,够5个人坐,但是因为眏儿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下就沾了一大半地方,潘尔君靠着沙发的扶手坐下,有些挤,眏儿的头和他的大腿紧紧的挨着。眏儿的长发顺着沙发的边缘笔直的披散开来,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小巧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潘尔君盯着看了几秒,慢慢的抬手,轻轻捏了一把长发放在手指上缠绕着,淡淡的问:“不是说给我做饭吗?”

“休息一下再做。”眏儿闭着眼睛嘟哝。

潘尔君看着她,有些不满的用手里的长发在她脸上挠了挠,眏儿感觉有一丝痒,捂着被他挠的地方,睁眼:“­干­嘛?很痒耶。”

潘尔君继续用她的头发在她脸上挠着,额头,眼角,嘴­唇­,鼻梁,他的眼睛很深邃,眼神浓浓迷迷的,他的嘴角有0.1毫米的上扬,好像很享受如此逗弄着她。

眏儿翻过身,将脸埋在下面,不满的吼:“五分钟啦,给我休息五分钟。”

潘尔君不睬她,揪着头发在她小巧的耳旁来回轻抚着,一下打着转,一下轻轻的拂过,眏儿被他挠的心浮气躁,小心肝碰碰的乱跳,再也受不了的坐起来嚷:“好啦,我去做,去做还不行嘛!”她的脸颊不知是被闷红的,还是被潘尔君挠红的,反正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的,很是好看,她的嘴­唇­气的嘟气,眼睛闪亮,绸缎般的黑­色­长发散乱的披着,一缕不听话的长发从额头挂下来,挡在她的眼前。

潘尔君歪头细细的的盯着她看,他放下手中的长发,抬手,将她脸上的那缕头发拿开,他和她靠的很近,只有一手的距离,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后退,潘尔君微微眯了下眼睛说:“别动。”

眏儿红着脸顿住:“­干­嘛?”

潘尔君又靠近了一点,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下她的鼻梁,从小巧的鼻梁又滑到她红润的嘴­唇­,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慢镜头一样,缓缓的,舒展的,暧昧的。

眏儿像是被电到一样猛的退开,心里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她满脸通红的大声嚷嚷:“­干­嘛­干­嘛?”她以为,只要她大声嚷嚷,就能把房间里暧昧的气氛破坏掉,可是潘尔君却不依不饶的抬起她的脸,眼睛认真的看着她,然后说:“真奇怪。”

眏儿问:“恩?奇怪什么?”

“为什么…觉得你变漂亮了?”

“真的?”眏儿惊喜的捧着脸看他。

潘尔君点头。

眏儿开心的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镜子里的人还和以前一样啊,没有变漂亮啊。难道是自己看不出来?

眏儿从卫生间探出脑袋问:“真的变漂亮了?”

潘尔君又点了点头。

眏儿使劲对着镜子看了看,和以前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只是头发长了点,不过...好像确实是变漂亮了。

潘尔君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自己刚才碰过眏儿的手,然后慢慢的握紧,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中午想吃什么?恩?”眏儿回到客厅开心问他,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潘尔君看着她的笑颜想,她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只因为自己夸奖了她一句,她就开心成这样。

“眏儿。”潘尔君轻声唤她,声音里比以往多柔和了一些。

“恩?”眏儿满面笑颜的回望。

潘尔君喉望着她温暖明亮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我想…”他说了两个字,却又忽然停住。

眏儿睁大眼睛,疑惑的看他,想什么?

潘尔君默默的看她。

眏儿皱眉,有些急的问:“你光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呀,你倒是说呀。”什么人啊,那有人说话说一半的啊?

潘尔君低头失笑,然后抬头说:“没什么。”

“你…你!你真是急人,你这种个­性­以后可怎么办?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总有一天憋死你。”眏儿很不满的瞪着他。

潘尔君想了想,然后说:“我想…”

“恩。”眏儿很认真很鼓励的看着他。

“我想…”

“恩!”求你了,大爷,你快说吧!

“我想…吃饭。”

“自己做去!”某人甩过围裙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卡卡!一入V就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和钱挂钩就会觉得很累吗??也许吧!但是,月月会加油滴!!大家支持哦!!千万不能不留言!不然...我就卡定了! 1

PART 25

眏儿在吃过潘尔君做的午饭后,就回房间睡了一觉,一直到晚上八点才起床,她走出房间,客厅里没人,卫生间传出水声,客厅里潘尔君的电脑开着。眏儿走自己的电脑面前坐下,开始上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宅了,她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了,睁开眼睛就开电脑,关上电脑就闭眼,一到休息日,几乎不出门。对于这个事实眏儿无力的叹气,想当初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个运动全能的阳光美少女啊,可自从上班后,别说运动了,就连50米都没跑过。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的微弱的嗡嗡声,房间里暖哄哄的,她将两只脚也放在椅子上,整个人缩在宽大的电脑椅上,呆呆的等着电脑启动。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门从里面打开,腾腾的雾气从门里漫出来,跟着雾气出来的还有刚刚洗完澡的潘尔君,眏儿呆呆的望着他,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黑发早已湿透,凌乱地散在他倨傲的额头和脖颈,俊美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黑亮的双眸里有着迷一样的点点星雾,他抬手,用手里的白毛巾包在头上,胡乱的擦了两下,他的浴袍也因为他这个不是很剧烈的动作露出了他微褐­色­的肌肤,那褐­色­的肌肤像是引诱着她想在往浴袍的更深处窥视。眏儿心里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美­色­吧!

潘尔君注意到眏儿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她,淡淡地问:“起来了?”

“恩。”眏儿随便答应一声慌忙低下头,死死的看着电脑屏幕,一副我在上网,我上网上的很愉快,打扰我者死的表情。

潘尔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甩了甩微湿的头发,眏儿不停的偷看他,瞟一眼又瞟一眼,瞟一眼又瞟一眼,可恶!简直帅的惊天动地啊!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后悔,当时她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为啥没看个够本,她应该每天晚上洗完澡,揽镜自照三小时!

潘尔君坐在眏儿对面,端着眏儿给他买的茶杯喝着水,眏儿又抬眼偷偷看他,看着他的优雅的下巴微微抬起,水杯里的水被他喝进去,漂亮的喉结轻轻的滚动着,嘴­唇­上挂着的一滴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妖娆的闪着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眏儿觉得自己也渴了,她端起茶杯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一边偷偷看他。

潘尔君放下水杯,抬眼望她:“你老看我­干­什么?”

眏儿慌忙摇头:“没有啊,我没看你啊!”

潘尔君乌着眼看她,从刚刚开始,她明明就一直在偷看他,当他没长眼睛吗:“真的没有?”

眏儿将脸躲在屏幕后面,不敢看他,露着一个脑瓜子使劲的点着,她怎么好意思让他知道,自己刚才看他看的都饥渴…不对,是渴了!

潘尔君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她看,一只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三分钟后,眏儿受不了的问:“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潘尔君歪头,淡定的说:“我没看你。”

眏儿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简直睁着眼说瞎话嘛,眏儿刚想反驳两句,门玲忽然响了,眏儿望潘尔君,潘尔君对她扬扬下巴,眏儿任命的穿上拖鞋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扑过来抱住她,激动的喊:“哥哥,你没事吧?阿姨说你又掉水里了。”

眏儿挣扎的将他拉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瞪着潘尔修说:“看清楚再叫人,你哥在那!”

潘尔修愣了一秒,刷的一下推开眏儿一脸嫌弃的样子,眏儿被推的一个踉跄,撞在了门上,丁玲上前,扶了她一把,抱歉的望着她,眏儿狠狠的瞪了眼潘尔修。

潘尔修看看她,又看看穿的一身居家的不能在居家的潘尔君,疑惑的问:“你们两个在同居?”

眏儿慌忙摆手澄清道:“不是不是,我们是合租,不是同居。”

潘尔修说:“还不都一样!”

“那里一样,差很多可好!”眏儿满天黑线,这两人不亏是兄弟,都喜欢乱用词语。

潘尔君倒是大方的问:“你们不是去法国度蜜月了吗?怎么回来了?”

丁玲走上前,温柔的笑笑:“刚到法国没几天,就听阿姨说你发生了意外,阿姨也没说清楚,修一着急,就飞回来看你了。”

“我才没有急!”潘尔修嘴硬的辩解。

眏儿冷哼了一声:“不急?也不知道刚才谁抱着我叫的那么惨。”

“你!关你什么事。你还不走?”潘尔修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这个女秘书忽然就得很不顺眼,完全没有上次那种亲切感。而且他听阿姨说,哥哥是为了救她才落水的!这更是让他恼火万分!哥哥连他都不救,居然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我住这。”眏儿对于潘尔修的不友善,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不再招呼两人,直直的走回客厅上网。

潘尔君招呼弟弟和丁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潘尔君有些无措,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多年的陌生感让他有些无措的陪着她们坐在沙发上。

眏儿转头看着客厅里的那一家人,那个气氛尴尬啊,诡异啊。只见潘尔君冷酷,潘尔修别扭,丁玲懵懂,啊啊,真是让人担心的一家子啊,明明三个人都互相爱着,却集体做出一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样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眏儿摇摇头说:“哎,丁玲,你是去巴黎度的蜜月吧,好玩吗?”

丁玲未语先笑,眏儿望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男人不爱她,她本就长的美,那种温柔淡雅的美,而她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觉。

她柔声说:“恩,去的巴黎。我买了好些礼物回来,今天不知道你在,要是知道的话一定给你带一份过来。”

“真的吗?可以给我一份吗?”眏儿惊喜的笑。有礼物耶,不要白不要。

丁玲轻笑:“恩,我明天拿给你好吗?”

“好哇好哇。”眏儿使劲点头。

“你­干­嘛给她啊!不许给!”潘尔修忽然Сhā进来说。

丁玲有些尴尬,她望着自己孩子气的丈夫柔声哄:“修。别这样。”

修冷着脸,不爽的说:“就是不行给。扔掉也不许给她。”

“你老婆给我的,关你什么事。轮的到你说给不给吗?”眏儿有些火了,这小屁孩怎么这样啊!没错,潘尔修在眏儿眼里就是一小屁孩,23岁的男人昏迷了7年,智商最多也就十六岁!不是小屁孩是什么!

“我老婆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说不给就不能给!”

“我就要!”

“我就不给!”

“小屁孩!欠揍是吧!”

“你说谁是小屁孩,你个丑女人!”

“你说谁丑?”眏儿刷的站起来。

潘尔修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就说你,怎么啦!”

“别吵,别吵好不好?修,你身体不好,别生气好吗?”丁玲担心的望着潘尔修。

“我就是讨厌她!你给我滚出去。”

“你让我滚我就滚,你以为你是谁啊?”

“哥哥!”

“潘尔君!”

两人一起怒火冲冲的瞪着潘尔君。

潘尔君皱着眉说:“修,眏儿是我的客人,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眏儿得意的望着潘尔修笑,嘿嘿,老板真好,还是帮着她呢!

潘尔修气的鼓气嘴。

潘尔君继续说:“眏儿,礼物不许要。别人不给你你还要,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

潘尔修一听又开心了,哈哈,哥哥,还是帮着他的呢。

“你…你!我稀罕!”眏儿刚得意一时的脸又满是怒火,气的她冲回房间里,使劲的关上门,真是好心照雷劈,自己本是想缓和下他们家的气氛,结果被兄弟俩和起来欺负!气死她了!

眏儿对着枕头使劲捶了好多下。

她委屈的直想哭,拿出手机,想找个人说说,翻了翻电话薄,电话薄里几十个号码,她却不知道打给谁好,眏儿忽然觉得…她的朋友太少了,就连楚寒和琳琳自己都好久没和她们联系了。交换以后,她的生活圈里只有潘尔君一个人。

刚才她和他弟弟吵架,她居然觉潘尔君会帮他,她居然以为潘尔君一定会帮她!她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他和她只是因为一场车祸不得不住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啊!

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他了?这个习惯不好,很不好!要改掉,要戒掉。

眏儿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想着,过了好久,门被轻轻敲响,眏儿翻了一个身,不理。

敲门的人坚持的敲着,每隔10秒就敲三下,每隔10秒就敲三下,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门外的人才停了下来。

眏儿瞪着眼睛看着门想:他要是再敲一次她就开门。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门又敲响了。

眏儿板着脸,打开门,然后又趴回床上,不理跟着他进来的人。

潘尔君笔直的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闹着别扭的人说:“眏儿,这个给你。”一个鞋盒大的箱子放在眏儿面前。

眏儿瞟了一眼,里面有钢笔,手表,还有很多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

潘尔君将盒子里的东西哗啦啦倒下来,用他浑厚的声音说:“大学的时候我很喜欢旅游,几乎跑遍了各国国家,有的时候看见漂亮的东西就会买下来,只是没有特定的人想送。所以一直留着。要礼物的话,这些都给你,别因为这事和修生气好吗?。”

“给我?”眏儿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他。

“恩。”

眏儿看着满床的礼物,琳琅满目的,抬手轻碰,有些微凉,缩回手,望着潘尔君说:“潘尔君…我还是回家住吧。”

“为什么?”潘尔君原本温和的脸又冰霜满目。

“你好像对我越来越好了。”

潘尔君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对你好,不好吗?”

“……”眏儿低着头没说话,是啊…对她好不好吗?当然不好了,她怕这个习惯,她戒不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哇咔咔!最近找工作,身心俱疲!更新缓慢,原谅原谅...要知道,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是弱势群体!!眼泪~~!! 1

PART 26

整整一个晚上眏儿都处于失眠状态,一会爬起来看看礼物,一会在床上翻滚两圈,天,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自己怎么就不声不响的给收下来了!她是不是傻了?怎么能随便要人东西呢!可是现在才还回去,貌似有些不给潘尔君面子,像他那种男人,送出去的东西你要是还给他,那就等于不给他面子啊!

他肯定会黑着脸说:“不要就丢掉。”

与其让两人都尴尬,不如自己勉为其难收了吧!真的可以收吗?真的吗?拿人的手短哦!

于是,眏儿在退还礼物和不退还礼物之间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眏儿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爬起来!

穿好衣服后,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礼物还是没想好到底退还是不退!深深叹气,好烫手的山芋啊!

洗好脸刷好牙,眏儿­精­神抖擞的出门了,没错,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买过年回家的火车票!

冬天的清晨特别的冷,雾气很重,路上有些早起的人在晨练着,眏儿带着帽子,缩着脑袋,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看着那些晨练的人,眏儿特别的佩服她们,也特别的不理解她们,对于她来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大清早从被窝里爬起来去跑步!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必这样虐待自己呢!

等了二十几分钟,公交车才缓缓开过来,宁波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公交车难等,眏儿上车,车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睡眼朦胧的坐在位置上,挑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车内的暖气开的很足,眏儿爱困的打了个哈欠,放松的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微微的眯起眼睛,车身轻微的晃动就像是小时候的摇篮一样摇的人昏昏欲睡。

眏儿迷迷瞪瞪的坐在车上,公交车一站一站的停停开开,没一会车厢内已经挤满了人,当车子开到Q站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眏儿眯瞪着的眼睛,瞬间有神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潘尔君打来的。

眏儿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有些愣神,这家伙这么早就起来了?手机还在她手里不停的震动着,眏儿迅速按下接听键:“喂。”

“去哪了?”潘尔君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去火车站买票。”

“哦。”

眏儿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潘尔君昨天晚上工作到很晚才睡,好不容易的星期天,她以为他会睡到中午。

“听到你关门的声音就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懒懒的。

眏儿­干­巴巴的笑:“呵呵,是我吵醒你了啊。”

“恩。”

“...”眏儿嘴角抽搐的拿着手机,这家伙真是诚实:“还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没。”

“那我挂了。”

“恩...”

潘尔君的最后一句话被公交车内响起的报站声说掩盖,眏儿没听清楚,她皱着眉,等报站声过去以后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就在眏儿以为他要挂了的时候,潘尔君忽然说:“我说...早点回来。”

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件话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听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挂上手机,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过了好一会,眏儿看着窗外,忽然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带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甜蜜。

车窗外面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清晨的浓雾已经渐渐消散,太阳在云的那端温柔的将光芒照进车内。

潘尔君挂上电话,走到窗边,将窗帘一把拉开,阳光洒进来,冬日的阳光虽然清冷却依旧灿烂,潘尔君仰着头,微微的眯着眼睛,耀眼的光芒里,他逆着光的面容上竟然有一丝丝温柔。

眏儿在火车站排队排到11点的时候,已经累的有些站不住了,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带凳子过来坐,她看了看前面的人数,还有大概10几个人,眏儿累的蹲了下来,越接近终点越觉得累啊!为什么每年过年回家都要这么痛苦!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眏儿看了看居然是琳琳打来的电话,接起:“喂。”

“喂你个头,你人间蒸发了啊?”琳琳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虽然在人间备受煎熬,但是还没有蒸发掉。”眏儿嘿嘿笑着回答。

“你就知道贫嘴,你搞什么呀?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你工作忙完了没?”

“算是忙完了吧。”

“完看就完了,没完就没完,啥叫算是啊!”

“那就...没完。”

“你那什么鸟单位啊?绑架还是传销啊?怎么去了就不见人回来了呢?”琳琳在电话那头皱眉,有些担心,最近社会不安全啊,骗子特别多,眏儿这智商不是太高的丫头不会被人骗去了吧?

眏儿使劲摆手:“你别乱想,我在在火车站排队买票呢!”

“晕,你这孩子傻了?大过年的跑火车站买票?排不死你!”琳琳非常鄙视的说:“别排了,回来我找人帮你买。”

“啊,我都排了三个小时了,就快到我了。”眏儿有些惋惜的看着前面的队伍,还有9个就到她了啊!现在让她放弃吗?

“你在窗口买能买到好票吗?我让人给你拿卧铺票,还免费!”

“免费?”眏儿有些心动。

“免费!”斩钉截铁!

“那就谢谢了啊!”眏儿笑呵呵的从队伍中出来,放弃了她一上午的坚持。

“看你得瑟的,今天的同学会,你参加不?”琳琳终于说出了今天找她的重点。

“同学会?今天?”眏儿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晕~你什么人缘啊!今天中午在BW大酒店。”

“你去吗?”眏儿有些担心的问,她一个人的话倒还真是不想去。

“废话,我不去找你­干­啥?12点我和楚寒在酒店门口等你!”

“知道了。”

“别迟到!敢让我等一分钟试试!”琳琳挂电话之前威胁道!

眏儿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说:“小的不敢。”

收起电话,看了看时间,11点一刻,从这里到酒店的话注定要迟到啦!

同学会啊...真是不想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找工作一直找不到,于是很烦躁,于是开新坑!握拳!让我在坑中忘记一切现实中的烦恼吧!!

点击图片就能进入新坑!

她是女主,她真的是女主,她是一个被作者抛弃的女主,她身在一片美男之中看的到却一个也吃不着!

打架闹事,绝对输。

帅哥美男,泡不到。

金银财宝,眼前过。

丢人显眼,都是她!

一个没有作者罩着的女主的人生,真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是谁说穿越好的?谁?谁?谁?给我站出来!PAI飞你!

开新坑啊开新坑!多留言啊多留言!蜜月期啊蜜月期~!日日更啊日日更!

PART 27

当眏儿气喘吁吁的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12点一刻了,一进包厢,就见里面坐了五男四女,男生坐一半桌子,女生坐一半桌子,三个女的她都熟,琳琳,楚寒,瑶遥,还有一个大她们一届的师姐,这些都没问题,可四个男的当中居然坐着秦御,眏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在这呢?难道这是校友会?

几个人一见眏儿就笑了起来,琳琳一把拉过眏儿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指戳着她的脑袋:“让你别迟到,你还迟到这么久啊?不想好了吗?”

眏儿抱着脑袋傻傻的笑:“从火车站过来,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快个P!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捣了两路公交来的。”琳琳鄙视的看她

“哈,你真了解我!”眏儿笑嘻嘻的说。

“看你抠门的,就不能打个车来么?”

“这不穷么!”眏儿无奈的摊手。

“嘿,眏儿,你什么时候富过啊?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人家拿奖学金都请客吃饭,就你,捂在口袋里死都不拿出来!”一个男人笑嘻嘻的指着眏儿说。

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装傻的笑笑:“啊?我没请客么?大概是忘记了,哈哈。”

“你忘记了我们可没忘记啊,既然我提醒你了,不如这顿就当你补偿我们的?”男人继续笑着说。

眏儿求饶的说:“班长大人,您饶了我吧,我一穷孩子,您忍心这么剥削我么?”

“哈哈,好久没人叫我班长大人了,听着真舒服。”班长笑的很愉快。

眏儿笑笑说:“既然这么舒服,我多叫你几声,这顿饭就你请了?”

“就是,就是,我们多叫几声,你就掏钱吧。”几个女孩子一起附和道。

班长大方的挥挥手:“没问题,不就一顿饭么,敞开了点,撑不死不许走!”

几个女生开心的拍着桌子笑:“没问题,看我们不把你点破产了!”

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班长笑哈哈的说:“哎,大家坐的位置不对啊!既然我请客我就得吃的开心点,怎么能男生坐一边女生坐一边呢?这多无趣啊,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来来,大家Сhā开来坐。”

于是,在班长大人的宏观调控下,眏儿坐在了秦御和班长的中间,秦御边上坐着楚寒,班长边上坐着琳琳。

班长喜滋滋的看看眏儿,又看看琳琳,转头对着秦御说:“师兄,看看,这就是我们班当年的大小班花。”

秦御笑笑望着眏儿说:“原来你还是班花啊。”

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同学们乱评的。”

秦御低头笑:“你还会谦虚啊。”

眏儿抓抓头发,嘿嘿的笑。

秦御看上去心情也很好,不停的和眏儿找着话聊,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融洽,好久没见的同学们开始互相进起酒来。

班长几杯白酒下肚,忽然满脸通红的撑头过来问眏儿:“哎,眏儿,你有男朋友了没?”

秦御夹菜的动作也停住,转头认真的看她。

眏儿愣住,想了想,摇头:“没有。”

“还没有啊!”班长的眼睛一亮,有些憨憨的笑了笑,殷勤的夹了两大筷子菜在眏儿碗里:“吃菜,吃菜!”

琳琳看了眼傻大个的班长,撇撇嘴说:“班长,你别想了,当年你追眏儿追了三年也没追到。忘记是为什么事了?”

班长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秦御,然后问眏儿:“听说你现在在飞卧影视上班?”

眏儿点头:“恩。”

班长眼神更复杂的瞟了眼秦御,秦御有些莫名:自己这个学弟真是奇怪,前些天,自己还和他根本不认识,只是最近生意上接触了下,他一见面就紧紧的盯着他看,他看他的眼神很复杂,就在秦御以为这个学弟讨厌他的时候,他却又很热情的邀请他出来参加校友会,本想拒绝,可一听他说眏儿也在,他就来了。

眏儿有不安的看了看班长,班长原名叫程雨涵,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因为他是班长,人又好,对同学们又热心,大家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都找他,所以大家都尊敬的叫他班长,有事情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就叫他班长大人,班长长的不是很帅,却有一种很男人的阳刚之气,那是现在很多男生都缺少的东西,很多女孩子也迷他迷的要死。

大三的时候他就对她苦追不舍,但是当时自己迷恋上秦御,更本对他毫无感觉。当年还因为自己拒绝班长被班上的同学排挤呢,后来还是班长拍着讲台桌大声说:谁排挤眏儿就是排挤我,谁看不起眏儿就是看不起我,谁敢欺负眏儿就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他。

当时眏儿特感动,差点一冲动就答应他了。可是...后来冷静了下,还是觉得不好,不喜欢人家怎么能答应呢?到时候大家更痛苦。

其实她一听同学会,就知道他会在,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后来一想,都毕业两年了,人家还能惦念着你?如果不去,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可是他刚才那句话一问出来,眏儿就知道不好。眏儿低着头有些闷闷的吃着菜,班长拿了个酒杯,咕噜咕噜的倒了一大杯白酒,猛的一饮而尽,猛的放下杯子,眏儿有些害怕的看他。

班长转头,看了眼眏儿,又看了眼秦御,然后问:“眏儿,你进飞卧影视上班是为了秦御吧?”

眏儿低着头,有些脸红,秦御怔住,

班长笑了下,笑容里有些苦苦的,他调侃的看着眏儿说:“你怎么回事啊?追了这么多年还没追到,不会还是处于暗恋阶段吧?”

眏儿低着头的脸更红了,琳琳推了下班长:“你怎么回事啊?别乱说话。”

班长甩开琳琳的手说:“有些事情就是要说出来!不说出来,谁都没办法死心!”

眏儿看着班长,班长看着他,他的两道剑眉紧紧的邹在一起,眼神灼热:“眏儿,我知道你胆子小,很多事情你不敢说,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的事,我什么都能帮你。”

眏儿的眼睛有些湿湿的,鼻子有些酸,她低着头绞着手指,秦御奇怪的看着她们。

班长笑笑,望着秦御说:“哎~秦御啊!你知道不?这傻丫头喜欢你整整五年了,当年为了看你,她每天在食堂门口等着,看你进去她才进去。你去图书馆坐一下午,她也跟着你坐一下午,你去篮球场打篮球她就去篮球场拍皮球,你前脚进飞卧影视上班她后脚也跟去,当年,你有女朋友,眏儿是爱在心头口难开,那也就算了。现在你没有女朋友,她也没有男朋友,­干­脆大家凑一对得了,眏儿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没地找了!”

眏儿脸红的不行,低着头使劲的绞着手指,一桌子人都停了下来,默默的看着他们三个人。

秦御看了眼一脸决绝的班长,又看了眼低着头的眏儿,然后说:“好啊,眏儿你觉得呢?”

眏儿猛的抬起头,呆呆的问:“好什么?”

秦御笑笑,靠近她说:“我们凑一对啊。”

眏儿脸红,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她迷恋了六年的男人,忽然说要和她在一起,眏儿有些晕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幸福感了?反而有些矛盾。

眏儿看了眼一脸班长,他刚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酒杯的手紧的连青筋都看的见。

遥遥再也忍不了这种安静的气氛,催促的说:“眏儿,愣着­干­什么?快答应吧,你还等什么!”

眏儿还是无措的张望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张望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有一丝喜悦。

秦御笑笑,又问:“怎么?不好么?”

眏儿慌忙摇头:“也不是不好…”

秦御笑:“那就是答应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拒绝的话,秦经理会很没面子吧,而班长也不能对自己死心。

眏儿咬着嘴­唇­,缓缓的点了点头。

同学们全都开心的鼓起掌,遥遥兴奋的宣布眏儿长达五年的暗恋终于画上完美的句号了,大家一顿欢庆。

眏儿蒙蒙浓浓的不知如何是好。

班长点点头,望前方死死的瞪着眼。

秦御看着眏儿,温柔的笑着。原来...她喜欢他这么久了?低头,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叫甜蜜的东西。

吃完午饭后,琳琳提议大家一起去K歌,为了庆祝眏儿的这段恋情开花结果。

班长摇头说不去了,自己有事。琳琳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说:“你一大男人怎么回事?大方点!”

班长望着琳琳苦涩的笑笑:“我还不够大方么?”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女孩,就这样拱手让人。

也好,就这样成全她吧。说完最后看了眼眏儿,转身离开。

眏儿望着班长的萧条的背影,张张嘴,想叫住他,却又沉默,叫住他又能说什么呢?

秦御摸摸她的头发说:“别难受,在他心里,你的幸福最重要。”

眏儿抬头往他,眼里有些迷茫,她的幸福...她的幸福是什么?是他么?为什么她这么不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了!日更!一直到它完结!! 1

PART 28

同学会一旦开起来就没完没了,唱完歌又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又去酒吧,一滩一滩开过去,一直玩到晚上还没散场。

眏儿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同学们还在又唱又跳的喝着酒,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开始在她的牛仔裤口袋里疯狂的震动着,眏儿看了秦御一眼,只见秦御正微笑着和旁边的一个男同学聊着什么,很愉快的样子。

眏儿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果然是潘尔君,眏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皱着眉,站起身来,走到包厢外面,接起:“喂。”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喂?”眏儿又喂了一声。

“在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TBAL酒吧。”眏儿老实回答。

“和谁?”

“呃…以前班上的同学。”眏儿不敢说她和秦御在一起,只能说:“今天开同学会呢。”

“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好像还有一会。”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过了几秒他说:“12点之前给我到家,不然…哼。”

潘尔君已那句充满威胁的冷哼作为结束语,眏儿拿着电话,愣愣的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想,现在都11点了,12点到家,岂不是要她现在就走?抓头,有些烦,大家正玩的开心呢,她怎么好意思说先走呢?

等下,这些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几点回去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了?”秦御忽然出现她身后问。

“啊。”眏儿收起电话看他。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

眏儿摇头说:“没有发呆啊,我在打电话。”

“哦。”秦御看着她的手机,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眏儿笑笑说:“进去吧。”转身往包厢里走去。

秦御一把抓住她,微微一笑,很魅惑的那种,眏儿诧异的望着他,他说:“我们单溜吧。”

“啊?”在眏儿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秦御已经抓着她的手,大步的走出酒吧,他的手很紧,力气也很大,眏儿不得不跟在他后面。

秦御将眏儿带上汽车,体贴的为她系上安全带。

“去哪儿?”眏儿看着他问。

秦御神秘的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眏儿有些笑不出来,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定时炸弹要爆炸了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眏儿一看号码又是潘尔君,看看边上的秦御,又看看号码,按掉!

秦御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不接?”

眏儿­干­笑:“呵呵,按错了。”

秦御笑,抬手拍怕她的脑袋道:“别紧张。”

眏儿仰头望着他笑,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持续不断,坚持不懈的响。眏儿望着秦御笑笑,在接于不接之间挣扎。

秦御奇怪的看她,眏儿接起,转头,接电话:“喂。”

“在酒吧等着。”

“­干­嘛?”

“我去接你。”

“……”眏儿愣住,然后使劲摇头:“别,你别过来!我马上就回去了!”

眏儿说完就挂了电话,并且把手机关机,不给潘尔君任何说话的机会,她也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和秦御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

而另一头,潘尔君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死丫头,敢挂他电话!

眏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只见秦御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眏儿笑笑。

他问:“谁打来的?”

眏儿老实的回答:“潘总。”

秦御没说话,闷着头开车,过了一会他猛的把车子靠边一停,车子的冲力让眏儿猛的向前撞去,又倒回座椅上,秦御眼神认真的看着她问:“你在和他交往?”

眏儿拍拍被吓的碰碰跳的心脏说:“怎么可能!”

“真的?”

“绝对没有。”她和潘尔君只是同居的室友关系,单纯的男女关系!

秦御沉了脸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望着眼前的被他吓住的女孩,温柔的用手将她有些微乱的头发挂到耳后,他的手指缓慢的蹭过她的脸颊,眏儿的心跳碰碰加快,脸上微微发热,他的眼睛很亮,眼神柔和中带着一丝热情,他倾身低下头慢慢靠近她,她紧张的望着他,当他的嘴­唇­离她的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眏儿猛的将头撇开,指着窗外的黑乎乎的夜景说:“哇,是琴桥耶,好漂亮!”

秦御的动作顿住,脸上温笑的表情有些僵硬,只一会他又恢复了原来温文的表情,退回原来的位置,说:“恩,很漂亮。”

眏儿满脸通红的望着窗外,懊恼的使劲咬着嘴­唇­。

秦御抬手,想触碰她的头发,可伸到一半又慢慢的缩了回去,眏儿看着车窗上秦御的倒影说:“秦经理…”

“怎么还叫我秦经理?”秦御有些不满的看她。

“秦…御。”眏儿叫完有些羞涩的舔舔嘴­唇­,秦御看着这样的她温温的笑笑问:“什么事?”

眏儿骨气勇气问:“就是…我们交往的事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还是你后悔了?”

眏儿愣了下,皱眉想了想说:“也不是…只是觉得怎么和做梦一样呢?朦朦胧胧的…”

秦御笑:“和做梦一样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只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眏儿低声嘀咕着。

秦御没听清楚,低声问了句:“什么?”

眏儿笑着摇摇头,然后说:“秦御,我困了,想回去了。”

秦御有些失望,但还是将眏儿送了回去,眏儿看着秦御的车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这就是自己六年多来期盼的一天啊,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不兴奋,反而觉得有些…空虚呢?

眏儿转身,搭着电梯,回到家里,客厅的灯开的很亮,潘尔君冷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看眏儿开门进来,头也没抬。

眏儿局促的站在门口,抓头,然后用放松的声音说:“我回来了。”

潘尔君抬头望她,眼神犀利,带着不悦,然后问:“几点了?”

眏儿看了看手机,讨好的笑:“12点半么!呵呵。”

潘尔君看着眏儿傻笑的脸,眼神冷的吓人。

眏儿收起笑脸,心虚的看他:“­干­嘛呀。­干­嘛生气呀?这不同学聚集么,大家不让走啊,难得一次么。”眏儿越说越小声。

潘尔君默默的看她,过了一会,然后说:“下次不许出去这么久。”

“啊?哦。”眏儿有些奇怪的看他,为啥他说话的语气这么…恩!诡异呢?就像是在教育夜不归宿的妻子一样?

潘尔君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然后望着眏儿,放柔声音说:“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回了房间,眏儿站在门口,有些难受,为什么忽然觉得他离她远了呢?

“潘尔君。”眏儿叫住他。

潘尔君关上房门的动作停下,转身望着她。

眏儿低着头,咬­唇­,吱吱呜呜的说:“我…我…恩…”

潘尔君默默的看着她,眏儿想说,她今天答应秦御提出的交往要求了,她想搬出去住,可是…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呢?而且堵在心里难受的要死。

“怎么?”潘尔君出声问。

眏儿使劲抓抓头发,然后放弃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望着他轻笑:“没事。就是想和你说声晚安。”

潘尔君抬眼,眼里先是疑惑,后又有些淡淡的笑意,他低头,转身,关门,然后背靠着门笑骂:“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说日更,就日更,握拳!!吼吼!!! 1

PART 29

第二天上班,眏儿一坐到单位就开始了她忙碌的工作,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理由将工作再丢给潘尔君了,她是她,潘尔君是潘尔君,现在分的很清楚了,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做了。

人啊,一旦忙起来就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她才完成了一小半工作,看情况晚上是一定要加班的了,就在眏儿头疼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眏儿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微微的轻笑声从话筒里传来。

眏儿一听这声音里让人如沐春风的淡淡笑意,就知道是秦御打来的,她笑笑问:“是你啊,有事么?”

秦御很严肃的说:“有啊,人生大事。”

“什么大事?”疑惑。

“吃饭啊。”理所当然的回答。

眏儿点头:“哦。确实是大事。”

“呵呵。”秦御笑:“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现在?”眏儿看看手里的活说:“我手上的事还没做完呢。”

“吃玩饭才有力气­干­啊,快下来。”

眏儿想了想,也是,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

“好,马上来。”

眏儿挂了电话,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转头望了一眼潘尔君的办公室,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想了想,自己先去吃饭,应该没什么吧?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和秦御在交往中,眏儿就忍不住心烦,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点雀跃的感觉也找不到,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只要能看见他一眼就能开心一天,上班的时候只要能和秦经理和她说一会话,她都能兴奋半天,她还会把那句话翻来覆去的想着。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些感觉就像是发生在梦里一样,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呢?

眏儿刚走出电梯,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秦御,他穿着墨兰­色­的西装站在前方,阳光透过落地窗满满的撒在他的身边,在柔软的金光芒里他的脸庞显得更加俊俏了。

她望着他,有些呆怔,就是他呀,那个温文如玉的男人,自己喜欢了五年的男人,为什么在如此接近的时候却又没有心跳的感觉了呢?难道人真的就是贱么?得不到的时候想要的不得了,得到了却又不想要了?

“怎么了?”秦御笑笑的靠近她问:“发什么呆?”

眏儿笑了笑,摇头:“没什么。我饿了。”

是幻觉吧,一定是因为太突然了,所以才会觉得不适应吧,其实自己是喜欢他的吧?眏儿垂下眼这样告诉自己。

“走吧。”秦御的手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他的手牵很松,以至于眏儿的手微微一挣就分开了,秦御有些尴尬,没有再去牵她的手,只是装着没事一样的问:“想去哪里吃呢?”

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说:“随便吧,我赶时间,就去对面的快餐店吧。”

“好。”秦御微微一笑,带头走在前面,眏儿跟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

而另一边,潘尔君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微微歪头,剑眉微微皱起,摸出手机直接按了‘1’号快捷键。

手机嘟嘟的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他有些微怒的问:“在哪?”

听到电话里的回答后,本来就邹紧的眉邹的更紧了,连眼睛微微眯起,他的声音很淡,语气却冷的冻人:“和谁一起吃?”

当电话里的人回答好以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眼神越发锐利而冰冷的看着前方,手紧紧握着,滑盖手机在他的手心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餐厅里,眏儿对着被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微微发愣,她明显感觉到潘尔君正在生气,有些不安的挂上电话,为啥自己和秦经理交往,就和做了贼一样的心虚呢?

“怎么了?”秦御望着眼前又在发呆的女孩问。

眏儿回过神来笑笑:“没事。”

秦御也不追问,好脾气的将饮料瓶上的盖子打开,递给她。

眏儿有些微微发怔,她记得以前在大学食堂的时候,也见过秦御这样温柔的为他的女朋友开饮料,当时自己就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天该有多幸福啊!

想着想着,眏儿低头轻笑下,喝了一口饮料,很甜,抬头望向一直看着他的秦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了,是啊!很幸福了,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呢?

“吃饭呀,你看着我­干­什么?”

眏儿好笑的接口:“你不也在看着我么。”

“那我们都吃饭吧,再看也张不出花来。”秦御低头轻笑,夹了一筷子饭放进嘴里。

眏儿也笑笑,也开始埋头挑食。今天的食堂提供了三样菜,西红柿炒­鸡­蛋,眏儿只吃­鸡­蛋不吃西红柿,辣椒炒豆腐­干­,眏儿只吃辣椒不吃豆腐­干­,萝卜烧­肉­,眏儿只吃­肉­不吃萝卜。

秦御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不停的从菜里挑出自己吃的放在饭上,不吃的丢在一边,有些吃惊:“哇,你这么挑食啊?”

眏儿挑食的动作顿了一下,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不挑食,正好就这三样不吃,其它的菜我都吃的。”

秦御怀疑的看她:“是么?”

眏儿点头。

秦御神秘的笑笑,将头伸长,悄悄的说:“其实我也挑食。”

“哦?真的?”眏儿凑近他问。

秦御点头:“我啊,正好和你相反,我只吃西红柿,萝卜和豆腐­干­。”

“这么巧?”

秦御亲昵的曲指敲敲她的脑袋说:“笨,这不是巧,是我们有缘啊,正好互补了,对吧?”

眏儿摸着脑袋憨憨的笑:“对哦。”

秦御拿起筷子,将菜碟里他不吃的菜都夹给了眏儿:“我把我不吃的给你,你把你不吃的给我。”

于是,潘尔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俩互相给对方夹菜,那股亲热劲是人都看得出他们有情况。

潘儿君眨了一下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冷的吓人,他直直的走过去,周身的冷气冻的餐厅的人纷纷给他让道,潘儿君一出现眏儿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的,一抬头就找到他的位置,看着他面­色­不善的走过来,她居然怕的有些想逃跑,可是自己又没做错事,为啥要跑呢?

就在眏儿犹豫要不要跑路的时候,潘尔君已经杀到眼前,眏儿望着他,他望着眏儿,伸手,猛的将眏儿拉起来就走,他拉她的力气很大,也很紧,就在眏儿被潘尔君拉的走了两步以后,

秦御也站了起来,抬手,一把拉着眏儿的另一只手,眏儿被拉的往后一仰。

潘尔君停住,冷冷的回头望他。

秦御抬头,没好气的问:“潘总,现在是午休时间。您拉着眏儿去­干­嘛?”

“你管的着么?”潘尔君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秦御笑:“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管的着。”

“你是他女朋友?”潘尔君的声音冷能将人冻上。

眏儿低着头,两只手被两个男人抓着,一直都挣脱不开,餐厅里的人都看着他们。眏儿满脸羞红的想,现在就是给她一条缝她都能钻进去!快疯了,不知道怎么办的她,只能呐呐的说:“算是吧。”

秦御笑。

潘尔君静默了一下,然后冷哼问她:“那你和我同居算什么?”

“呃…”眏儿猛的抬头,他非要把她和他那不得已的同居说的满世界都知道么?

没等眏儿回答,潘尔君又问:“你看光我,摸遍我,又算什么?”

“呃…”那也是不得已啊!

“你居然脚踩两只船?”这句话是控诉!直白的控诉!血淋淋的控诉!

“呃…”眏儿满脸羞红,已经快失去言语的能力了。她脚下一只船也没有好不好!

当潘尔君说到这的时候,整个员工食堂的人都开始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眏儿,有些女员工还幸灾乐祸的想:看吧那个女人脚踩两只船,现在翻了吧!

秦御抓着眏儿的手紧了紧,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眏儿…你昨天晚上不让我送你回家…难道是因为…”

“原来昨天你是和他出去约会了,还骗我是同学会。”潘尔君的抓她的手也紧了紧。

眏儿的两只手被两个男人抓的生疼的,两个人都用一脸你居然欺骗我的表情望着她。

眏儿咬­唇­看看左边的潘尔君,一脸冰冷,怒意十足,看看右边的秦御,一脸受伤,悲愤十足。再看看周围的观众,一脸兴奋,八卦十足!

“你们­干­什么呀!丢不丢人!”眏儿受不了的挣扎着叫。

“不丢人!”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瞪她。

“你们不丢人,我丢人行了吧!”眏儿羞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挣扎着。

潘尔君看着这样的眏儿,握紧她的手微微放开,可是只一秒又重新紧紧抓牢。

PART 30

眏儿明明感觉到潘尔君的手松了一下,刚想把手抽出来却又被他抓住,而抓的比上次还牢,眏儿转头望他,只见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叫固执的东西,他的眼里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冰冷,像是在燃烧着火焰,那火焰像是能把她吞没一样。

眏儿有些狼狈的避开他的视线,她知道想让他放手是不可能了,无法,只有转头望着秦御,带着一丝恳请的说:“秦御,你先放手好不好?”

潘尔君眼皮微微一抬,暂时很满意的样子。

秦御征了一会,有些难过望着她,声音里带着隐忍的伤痛:“为什么要我放?”

眏儿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着头老实回答:“因为他不会放啊。”

秦御苦苦一笑,眼睛直直的望着她问:“那我就会放了么?”

眏儿被他问的噎住,双手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一直在眼圈里打滚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吧,都不放,大家就在这站着吧。

于是,三人就这样站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们三个,眏儿的头越来越低,现在要是有条地缝在她面前,她就钻进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秦御看着一直在默默哭着的眏儿,有些微微心软,他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让你为难。你好好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好么?”

眏儿感激的抬头看他,含着眼泪狠狠点了几下头,还是秦经理好。

秦御又深深的看了眏儿一眼才转身走出人群,眏儿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他的背影就被潘尔君用力的拉着往反方向走了。

围观的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眏儿低着头被动的给他拉着,潘尔君的手很大,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在里面,她一直以为像他这么冷的人体温一定很冷,却没想到,他的手是那么的暖。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回公司,眏儿几次想把手偷偷抽回来,都被他发现,每次发现他会冷冷的瞟她一眼,然后握的更紧!眏儿一脸无辜的跟在后面,郁闷自己为啥这么命苦。

一直到了潘尔君的办公室,他才放开手,眏儿握着自己被他牵了一路的手,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她偷偷的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舔舔嘴­唇­,偷偷看他一眼,只见他正狠狠的瞪着她。眏儿被瞪的又赶紧低下头,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两人沉默着,办公室里安静的诡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人谁也没动,过了几秒,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潘尔君撇了一眼眏儿,然后淡然道:“请进。”

门被推开,来的是市场部的扬经理,扬经理礼貌的说:“潘总,有些事要请示一下。”

潘尔君点点头,眏儿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扬经理,然后像是得救了一样的迅速逃离他的办公室。

眏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懊恼的抬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她就是不明白,她明明和谁也没发生什么,现在却被烙印上了脚踩两只船的烙印。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午休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公司,即使眏儿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去,可还是有很多人找各种理由前来参观这个践踏了公司两大帅哥的女人。

而每个人看过她以后,眼里都充满了鄙视:不就这样嘛,也没漂亮到那里去啊!

为了躲避这些三八女,眏儿决定出去转转,可怜的是,不管眏儿走到那里,背后都能传出:看就是她。那个白天找秦御,晚上睡潘总的女人!

“长的真丑。”

“这年头,丑女当道。”

“看着就恶心。”

“秦经理眼神不好也就算了,怎么潘总也眼神不好?”

“就是!就是!看她那猥琐的样子!”

“真是看不下去了!”

眏儿本来挺直的背越来越弯,越来越弯…靠着墙边挡着脸,将自己缩小到最没存在感的样子,奋力的往办公室飘去。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被众多女人嫉妒就更更可怕了,被折磨了一个下午之后,眏儿终于忍受不了 !她爆发了!

她猛的推开潘尔君的办公室门,怒气冲冲的望着他,她要把事情弄清楚!

潘尔君从文件中抬头,眼神微眯,锐利的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眏儿的怒火全激发了出来,她冲向潘尔君,抓住他的脖子吼:“你还敢瞪我,你把我的名声都坏完了。你赶快去给我澄清,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潘儿君动也不动,冷冷的看她问:“什么也没有吗?”

眏儿狠狠的点头:“什么都没有!”

潘尔君俊眉一挑,低头,狠狠的吻了她。

眏儿傻住,眼睛睁的大大的,任他轻薄...

潘尔君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嘴­唇­,眏儿痛的轻呼一声,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潘尔君舔着她的嘴­唇­邪恶的说:“现在有了吧。”

眏儿脸红的退开,使劲的用手背擦着嘴­唇­,生气的问:“你...你为什么这样。”

潘尔君眼神一冷,有些不高兴的抓住她擦嘴­唇­的手,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幽黑的眼睛默默的望着她说:“没有为什么,只是习惯了和你在一起。”

习惯么?他只是因为别人破坏了他的习惯才这么反常?

潘尔君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亲亲吻了吻,轻声说:“乖,去和秦御说清楚,然后安安分分的和我在一起。”

眏儿冷哼一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和他保持距离,可潘尔君的力气大的,让她连一毫米都推不开,眏儿纷纷的瞪着他问:“你这算是在求爱么?”

潘尔君抬手摸摸下巴,沉默两秒,然后说:“算是吧。”

算是吧!真是有够勉强。眏儿歪歪头不爽的说:“我拒绝。”

凭什么他说是,她就要答应啊?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潘尔君怔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很淡定的说:“拒绝无效。”

眏儿无语的看着霸道的他,他说无效就无效了?叹气,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即使你要当我男朋友,也得我先把我现任男朋友踹了,你才能上位啊!”

“你现任男朋友?”潘尔君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他冷哼一声,优雅的坐下,一把拉过眏儿坐在她腿上,眏儿满脸通红的想起身,却被他用力按了下去。

两个人用十分暧昧的姿势坐在办公椅上,眏儿羞涩的扭动着:“放开我,你­干­什么呀。”

“别动!再动后果自负。”潘尔君说着话的时候,眼里冒的都是欲望的火焰啊,眏儿被吓的怪怪趴在他怀里,半分也不敢动。

潘尔君满意的一手抱着眏儿,一手打电话。

眏儿看着那个号码怎么这么眼熟呢?她慌忙按住他的手问:“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要把秦御踹了我才能上位么?”潘尔君将话筒递给眏儿,淡定的交代:“那就现在踹,踹很点!”

话筒里传来秦御好听的身体,眏儿猛的扑到电话机前将电话按断,皱眉说:“你...你这个小三当的也太霸道了!那有你这样的!你抢人女朋友也抢的腻理直气壮了点吧。”

潘尔君不乐意了:“到底谁是小三啊!你是先和我同居。是他在我眼皮低下偷跑了你,这点我承认是我疏忽了。”

“什么叫偷啊...”眏儿叹气,为毛他要把和感情没有任何关系的同居当成是法宝的,他明明知道那是不得已的啊,她无奈的说:“明明是人家先和我表白的啊!”

潘尔君不消的哼哼:“胡说,是我先的。”

“有吗?”疑惑的望着他。

“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什么时候?”

“我暗示你很多次。”

“我脑子笨,听不出暗示。”

“你也知道你脑子笨?”

“这不是重点。”眏儿叹气,然后说:“好吧,我让一步,如果你现在明示我一次,我就当是你先表白的。”

潘尔君看她:“......”

眏儿回看:“.......”

潘尔君默默的看她,张嘴,然后:“......”又一次无语。

眏儿眯眼怒。

潘尔君咳嗽一声,然后说:“有些事情,说不如做来的快。”

“做?”眏儿还没来得及脸红,已经被潘尔君拉在怀里,又一次恨恨的吻住。他的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他的牙齿或轻或重的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啃咬着,湿滑的舌头霸道的探如她的口中裹住了她的,一点点的□着。

眏儿又羞又怒的使劲拍打他,这个该死的男人,说一句喜欢自己就这么难么?他就是小三,还是非常嚣张的小三!

她要抵制小三,坚决抵制!

唔,他的吻技真好...恩...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今天还会更新一章,补前天没更的!说好日更就日更!握拳!!向完结冲啊~~~~~~~~~~~! 1

PART 31

晚上六点半,楚寒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天的夜空有些清冷,下玄月装点着漆黑的夜空,微微泛黄的路灯只能照亮很小的角落,她的脚边声在夜里显得更加沉闷,寒冷的晚风有吹在脸上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她微眯着眼安静的走着,转弯,上楼,开门,家里灯火通明,轻轻眨了下眼,不用看她也知道谁回来了,只有眏儿才会觉得电是不要钱的一样,只要一回家就会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走进客厅一看,她果然蜷缩在沙发里,电视机开着,声音有些吵,对于楚寒来说,家里的电视是多余的存在,电视里正在放广告,眏儿漂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像是在看电视又像是在发呆。

楚寒将包包放下,坐在眏儿边上,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眏儿缓慢的转头看她,一脸的烦恼的样子。

楚寒安静的望着她,并不着急问什么,她知道她会说的,她是一个鳖不住话的人,果然,没过几秒,眏儿就叹了一口气,抓起自己的一缕长发放在手指中绕着:“哎,我好烦。”

“唔。怎么了?”楚寒眨了下眼,很配合的表示关心。

眏尔可怜兮兮的瞅了她一眼,想了想说:“我在烦如何和秦御分手。”

楚寒歪歪头,很诚恳的说:“恩,甩人确实很闹心。”

眏儿沉默,叹了一口气说:“闹心也得甩啊。”

“有啥好闹心的,不喜欢的甩了就是,管他去死!”琳琳穿着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刚洗好的头发说:“眏儿,你和秦御才交往几天啊,这就要甩了?什么时候要甩和我说一声,我捡回来玩两天。”

眏儿抬头看了看琳琳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道:“你现在就去把他抢走吧,比起我甩他,我宁愿他甩我!”

楚寒看了眼眏儿有些不赞同的道:“不喜欢就直接说,你让他甩你,你是又如愿了又不用做恶人,眏儿你想两面都讨好,那是不可能的。”

眏儿叹气:“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想和他好好发展啊。可是…”眏儿的可是还没说完,手机就使劲震动了起来,眏儿看了眼号码,郁闷道:“可是谁想到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啊。”

无奈的接起电话,不高兴的问:“­干­嘛”

潘尔君开口就问:“你和他说清楚了没?”

“没有。”

潘尔君静默了下,然后说:“再给你半小时,说不清楚我来说。”

“别,别,我自己说。”眏儿慌忙摆手,开玩笑,让他来说还不知道得说成什么样呢。

“恩。”潘尔君放柔声音:“说完就回来吧。”

“我晚上想住自己家。”眏儿扭捏的揉着衣角道。

潘尔君想都没想,很淡定的告诉她:“不行。”

眏儿瘪瘪嘴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就知道他不会答应的,这家伙真霸道,自己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他是她男朋友她就答应了,他说让她今天晚上就和秦御分手,她也答应了。他说什么她便答应什么,眏儿不满的坐在沙发上嘀咕,可恶,明明不愿意,明明一肚子郁闷啊!为啥反抗不了呢!

琳琳和楚寒对看一眼,一副了然的样子,琳琳问:“电话里的人是上次来的帅哥吗?”

眏儿郁闷的点头。

琳琳贼笑道:“怪不得能从秦御手中把你抢走!哎,他长的可比秦御有味道多了。”

眏儿叹了一口起说:“别说他了,琳琳,你和人分手的时候一般都是怎么说的?”琳琳是她们三个女孩中男朋友最多的一个,最高记录是同一时间交了四个男朋友,后来四个男人发现了她劈腿,不但不怪她,反而最求的更殷勤了,只是琳琳腻味了她们,一脚将他们全踹了。

琳琳娇媚一笑,媚态衡生,她摇摇手指说:“甩人还不简单?直接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就是了。”

眏儿嘴角抽搐的看她一眼,叹气:“这话我可说不出来,好歹得温和一点啊,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琳琳无所谓的说:“不管你怎么说,伤害都是一样的,分手的话越恨越好!长痛不如短痛,听我的没错。”

眏儿摇摇头问:“没有更好的方法么?”

楚寒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说:“这也没什么麻烦的,你是什么感觉就直接说就是了,秦御那种个­性­是不会纠缠你的。”

眏儿拿着手机,烦恼的抓头:“我最近是不是走桃花啊!这一走还走开了两朵,真见鬼。”

“多好的事啊,这样的桃花开一百朵我也不嫌烦。”琳琳甩了下头发,笑兮兮的说。

眏儿叹气,起身,走到房间里,关上门,鼓起勇气打通秦御的电话。

秦御看着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动也没动,屏幕上的七彩光芒应着眏儿的照片,照片是以前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用手机拍的,照片中的眏儿两个眼睛睁的圆圆的看着镜头,嘴巴鼓鼓的塞满了食物,一脸呆呆的,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捏两把。

他觉着这张照片很可爱,可眏儿却觉得很丑,一直吵着让他删掉,他不但没有删掉还把它当成来电显示,每次她一打电话来,自己看着这张照片,就会觉得心情很愉快,总是忍不住笑出来,每次他都是第一时间就接起电话,而今天…他却不想接。

电话响了一会终于停了,手机上的屏幕过了好一会才暗下去,秦御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他知道她打电话来要说什么,他像是欺骗自己一样的想,也许不听她说的话,她就会重新考虑,等下一分钟,也许她就会回心转意。

秦御摇了摇头,自己都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像潘尔君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给她回心转意的机会呢。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眏儿呆呆的脸又出现在屏幕上,秦御怔了一会,终于还是抬手,轻轻的拿起电话,按下了红­色­的接听键,他提了提神,故作轻松的道:“你好,眏儿。”

“唔…你好秦经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扭捏。

秦御眼神暗了暗,他说:“不是说好了,不叫我经理了吗?”

“呃…秦御,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听的出眏儿有些紧张,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想…我对你的感觉不是…”

“恩,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秦御沉声打断她,有些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他心里和明镜一样。

“哦…那个,对不起。”

秦御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种事情强求不了,我们只是无缘而已。”

“恩。”眏儿低下头,紧紧的握着手机,心里微微有些酸涩的疼痛,她在伤害一个人,伤害一个她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尽管她不想这样做。

两人握着电话谁也没有开口,话筒中只能靠着对方微弱的呼吸声,才知道对方还在那里。

过了好久好久,秦御张了张嘴巴,然后轻声对着话筒说:“再见,眏儿。”

眏儿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算,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强忍住哭意,咬­唇­道:“再见,秦御。”

秦御挂了电话,垂下眸来想:如果他在眏儿一进公司的时候就喜欢上她的话,现在又会是什么结局呢?算了,不想了,错过便是错过…他认了,苦苦一笑,他忽然有一些了解班长的心情了。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默默的品味着心里的那一丝丝疼痛感。

眏儿挂了电话,感觉很难过,自己的单恋原来只坚持了五年,到最后终于能开花结果的时候,居然被生生掐掉。她暗恋了他六年的时间,其实她对他的喜欢早就没有了,只是自以为自己还在喜欢他而已。

原来自己对爱情如此不忠贞呢,眏儿皱眉,忽然有些讨厌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一直一直喜欢秦御呢?如果她的心坚定的话,即使潘尔君的手段再强硬点也是徒劳啊,何况…人家也没怎么强硬啊!

眏儿擦擦眼睛,走出房间,琳琳回头望着她问:“甩掉了?”

眏儿点点头。

琳琳看着眏儿红红的眼睛说:“­干­嘛,你还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啊?”

眏儿瞪她:“我是真的有些难过。”

琳琳冷哼一声:“有什么好难过的,人生就是这样,不到死的那天,谁都不是谁的真命天子,即使爱的死去活来,又能爱几年?爱情就是一个屁!放完就没了,最多也就臭一会!”

楚寒抬头,淡淡的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是不会退­色­的,当然,除了亲情。”

眏儿愣愣的看着她们俩,她们都是不相信爱情的女人,可是…自己相信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潘尔君到底能走多远,也许2年,也许3年,她们就会分手了…

谁和谁可以保证,他们能相爱一辈子呢?

就像琳琳说的,爱情,真的就是一个屁么?如果是这样...这段感情还有开始的必要么?

PART 32

当潘总亲自开车到眏儿的小屋抓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客厅里的楚寒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便继续上网,为他开门的琳琳对他娇媚一笑,然后转身走到沙发边躺倒,像一只美丽而慵懒的波斯猫一样,潘尔君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问:“应眏儿呢?”

两个女人一起抬手,指房门紧闭的那个房间。

潘尔君连一声谢也没说,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推门,门锁的。

潘尔君抱臂看着木门,冷冷的说:“开门。”

眏儿在房间里,背靠着门,使劲的摇头,她不要开,她怕看到他,她有些不敢爱他了,他这么出­色­凭什么会看上她?与其在不久的将来被甩掉,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在一起。

潘尔君等了几秒,看房间里还没有动静,他微微眯着眼睛,不悦的说:“别惹我生气,快开门。”

眏儿犹豫了下,还是使劲摇头,将门使劲抵着。

潘尔君吐了一口气说:“眏儿,你记得你还有两万五钱块钱在我这里不?”

眏儿眼珠转了转,当然记得,她被他用这个钱威胁了好久。

潘尔君像是诱惑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一样说:“你现在把门开开,我就把钱给你。”

没过一秒,门就噶哒一声打开了,一只白­嫩­的手伸出来说:“给我。”

潘尔君冷笑一声,抓住那只手,把门推开,进屋,关门!

一直在客厅沙发上装的对她们俩的事一点也不关心的楚寒和琳琳齐齐摇头。

楚寒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说:“居然连1分钟都没坚持住!”

琳琳摇头:“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两人对看一眼,叹气,继续各忙各的!

房间里眏儿步步后退,潘尔君步步紧逼,眏儿被逼到墙角,潘尔君伸出双臂将他困在怀中,眏儿无处可躲,只得先声夺人:“钱呢!你说给我钱的。”

潘尔君诚恳的点头道:“会给你的。”

眏儿满眼惊喜的看他。

“不过不是现在。”潘尔君补充。

本来笑开的脸又皱成一团,不爽的瞪着他说:“你说话不算数。”

潘尔君摇头:“我说话一定算数的。”

“钱。”眏儿摊手。

潘尔君看着眏儿那副财迷样,嗤笑道:“没带在身上,回去给你。”

“别又骗我。”眏儿不满的嘀咕。

潘尔君深深的看她一眼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眏儿歪头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骗过她。

潘尔君低头看着她问:“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眏儿歪了歪嘴,低头看着地板,没说话。

潘尔君微微眯眼,抓住眏儿的手臂问:“你还没和秦御说清楚?”

眏儿摇头:“不是,我说了。”

潘尔君弯下腰来和她眼对眼,认真的问:“那为什么不回家?”

应眏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潘尔君也不急,拉起眏儿坐在床边,放柔声音说:“那你想想,想好了再说。”

眏儿看了眼对她如此耐心的潘尔君,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记得以前的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可是现在,他愿意哄着他,认真看着她,他的冰冷的双眸中能倒影出她的身影,他修长­干­净的手掌会亲亲抚摸她的长发,他会因为她不接电话而急急的跑来找她。

也许就是这些改变才让她对他如此心动不已吧。

眏儿低着头,轻声说:“我喜欢秦御喜欢了六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每天只要能见他一面我就能开心一天,有一次他随手扔在校园里的矿泉水瓶,我还偷偷的捡了回去,我喜欢他,喜欢到简直迷恋,我一直以为我对他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眏儿说到这里已经两眼通红,抬眼望着潘尔君说:“可是,我现在变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深刻的感情都能变。如果我连他都能不爱了,那我又怎么能保证自己能爱你一辈子呢?”

潘尔君静静的听着,然后点点头说:“我爱你不就够了。”

眏儿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他,他说他爱她…

潘尔君拍拍眏儿的脑袋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眏儿怔怔的看着他,感动的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潘尔君皱眉:“哭什么?”这丫头真是的,自己都说爱她了她还哭。

眏儿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我高兴麻。”

“傻丫头。”潘尔君摇头叹道:“你脑子平时不是挺笨的么?怎么今天忽然想的这么多?”

“我什么时候笨了。”眏儿不乐意的嘟着嘴。

“还不笨?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想一堆。”潘尔君有些生气的抓起她的手说:“走了。”

“去那?”

“回家。”

“哦。”眏儿偷笑的看着他握住她的手,他每次握她都握的很紧,即使自己不用力,两个人的手也不会分开,所以…她可以相信他吧?这个男人自己可以相信他吧!

如此想着的眏儿,悄悄的紧了紧和潘尔君交握的手,潘尔君怔了一下,嘴角微微像上扬起一点,打开门,两个身影慌忙的改变姿势,退到离门两米的地方。

琳琳装的一副我很忙,我绝对没有听墙角的样子说:“呦,帅哥,要走了?下次再来玩啊!”

楚寒一脸无辜的望着她们说:“唔,慢走。”

眏儿满脸羞红,扭捏的瞪她们一眼,该死,这两个臭丫头居然敢听墙角!真是的!

潘尔君倒是很大方的对她们微微颔首,然后拉着眏儿走了,好像刚才做真情告别的人更本不是他一样。

琳琳挥着手欢送他们,楚寒目送他们,当房门彻底被关上的时候,琳琳忽然转身对着楚寒说:“我爱你不就够了么?”

楚寒默默的瞅了她一眼,琳琳拉起她的手,更加深情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楚寒淡定的甩开她的手道:“你比琼瑶阿姨还­肉­麻。”

琳琳歪歪头,摸着脑袋说:“会么?为什么我觉得还满酷的呢!”

楚寒无奈的摊手,摇头道:“台词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在说!”

琳琳怒视!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了!我真勤奋啊!大家别老BW我,马上就完结了,再不留言没机会了!了解? 1

PART 33

春节是中国人每年中过的最隆重的节日,虽然近几年来,年味越来越淡了,可是对于在外工作的人来说,春节的7天长假是最宝贵的,在外工作了一年,最盼望的就是回家好好过个年,眏儿也一样,这是放假的前一天,公司发了年终奖,并提前发了二月份的工资,眏儿一把拿了不少钱,从财务部领了工资条的眏儿乐滋滋的看着条子上的数字笑着。心里盘算着给父母多少,给家里小辈多少,多的钱来年买个好点的数码相机,如此盘算着的眏儿很满足的将条子收在口袋里。

快下班的时候眏儿给琳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去她那里拿火车票,琳琳说好。

眏儿挂了电话后,就见潘尔君站在她身后,眏儿望着他笑笑,潘尔君抬手,轻轻在眏儿鼻子上刮了一下,眏儿摸摸鼻子,笑的比平时更甜。

“明天回家?”潘尔君问。

眏儿点头:“恩。”

“几个小时火车?”

“十四个小时吧。”

“这么久?”潘尔君皱眉。

眏儿从他紧皱的眉头上看出了浓浓的关心,心里有些暖暖的,她笑笑说:“嘿,没事,我坐习惯了。”

潘尔君垂下眼睛,静默了一会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从高速走只要五个小时。”

“哎,不用了不用了。”眏儿使劲摆手拒绝。

“你不愿意我送你?”潘尔君冷眼瞅她,有些不高兴。

眏儿笑了下,搓着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怕麻烦你,我是怕你累着。”

“没事。”潘尔君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容拒绝的说:“就这么定了,我先下班了。”

眏儿看了眼时间,才下午四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现在就下班?”

“恩,有些事。”潘尔君点头走出办公室。

眏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不会吧,是什么大事啊,居然让工作狂潘而君早退了!吼,太可怕了!

眏儿规规矩矩的一直等到五点半才打卡下班,一出办公室,就见所有员工都兴奋的往外冲,全是一脸迫不及待要回家的样子,眏儿也感染了她们的情绪,跟着她们后面往电梯口冲啊!回家过年啦!!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穿戴好出门,潘尔君帮眏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车厢内,眏儿就拎着一个小塑料袋跟在后面,看着前方英俊高大的潘尔君,有些良心不安,为啥?还能为啥?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天天欺压她的潘总,现在居然给她当了车夫,给她当了搬运工,还认劳认愿,一副你不给他伺候他还不快活的样子。这是多么巨大的转变啊,要放在几个月以前,她连做梦也不敢做这样的梦啊!这样简直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发什么呆,快上来。”潘尔君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站在车外面发呆的眏儿道。

“哦哦。”眏儿回过神来,头也没低就冲了上来。一不小心,头一下子撞在了车门边沿上。她哎呀惨叫一声,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脑袋坐进车里。

潘尔君听她叫得惨,眼角隐隐还有晶莹的水光,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到底有多重,下意识就歪着身子来看她。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就这么冲上来一把拉开了应映儿捂在脑门上的手。

“咝——”应映儿手腕冷不防被他捏住,力气大得不由自己抗拒,像是要断一样。她眼睛一眯,刚刚没有流下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

“怎么?很疼吗?”潘尔君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凑到她眼前,算看见脑门上肿起了一小块,似乎都青紫了,果然撞得不轻:“你可以再笨一点。”潘尔君一边皱着眉头数落她,一边帮映儿揉着脑门,动作神态温柔得简直和他平日里的冷酷形象判若两人。

眏儿睁大眼睛望着他,不行,她快受不了了,为什么他会变的这么好,简直太好了,好的让她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发呆!”潘尔君眼神一冷,用力按了下眏儿的伤口,将游神的某人拉了回来。

“啊,疼疼。”眏儿一边叫疼,一边躲开他的手。

潘尔君却不放过她,手指追着她的伤口使劲的点点点:“疼点好,疼点长记­性­。”

眏儿到处躲也躲不掉,气的大叫:“什么啊,真是,我刚觉得你对我好好,你就欺负我!”

潘尔君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说:“好,不欺负,疼爱你好不。”

说完,在她红润的脸蛋快速的亲了口,眏儿瞪他,这叫疼爱么?这叫揩油好不好!

哼!讨厌。眏儿气哼哼的看着他,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被他眼中的笑意迷住,他在笑呢,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满眼的笑意是隐藏不住的,眏儿靠着窗户看着他说:“潘尔君。你变了。”

“恩?”潘儿君一边开车一边奇怪的看她一眼。

眏儿垂下眼,温笑着继续说:“变的温柔了。”

这次是真的潘尔君,而不是自己装的潘尔君。

潘尔君愣住,温柔?他么?潘尔君皱眉想了想,然后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眏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以为,即使我们交往,你也还是那个冷冷酷酷的,不苟言笑的,高傲冷清的人,可是…我发现,你对我很好呢!真的很好。”

眏儿说着说着望向潘尔君,一脸羞涩且幸福的样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你好,都快有些不能心安理得享受了。”说完她摸摸鼻子道:“啊…我说这些­干­嘛。”

潘尔君转头,看着使劲敲着自己脑袋,一脸懊恼又羞涩的人儿,心里忽然一软,她总是能这样波动他的情绪,她总是能让自己忍不住疼惜她,对她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对她下的感情太多,多到自己都吓一跳的地步,可是他却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继续对她好着。

记得以前丁玲和他分手的时候说过,她感觉不到一丝丝他对他的好,他对她的爱。

他承认,那时候的他,不懂得怎么去对女孩子好,可是现在的自己也不见得比当时的自己懂的多啊,但是他就是能很自然的对她好,有的时候自己都没反映过来,就已经以她的感受为优先了。

潘尔君又望了眼眏儿,她正眯瞪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样子,额头上又青又紫的一大块,摇摇头,将车里的音乐关上,空调的温度打高了点。

看着她慢慢眯起来的眼睛,他自嘲的笑了下,自己,真的变温柔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先爱为输吗?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找一个人,一个让你自己全心全意去对她好的人,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应该早点更的,但是我家这区昨天晚上忽然地震了,我还拉肚子,抱着电脑犹豫着是先下楼躲躲还是先大大,结果小命重要,在楼下站到晚上2点半,没事。大家都很恐慌不敢睡,我很恐慌不敢大大,我忍着我憋着!我怕我在大大的途中地震了,于是我一直憋到早上5点半,我想,妈的就是被埋了我也要把这泡大大大了,结果我刚脱下裤子,震了!!!我那个晕啊~吓的从马桶上滚下来....结果震了一下又没反应了,我又一次没大成,我继续忍着,我继续憋着,今天一天太痛苦了!!55555555555555

这章写的不知所云,明天身体好了再修改!么么大家,我去睡觉了! 1

PART 34

当车开到黄山汤口的时候已经晚上五点多了,眏儿家是那种自己家买地盖的农村三层小楼房,虽然也是个别墅,但是和潘尔君家的别墅比起来那是一个豪华,一个简陋啊,但是虽然外观比不过,但眏儿家的别墅实用价值是很高啊,因为房子靠近黄山景区,眏儿爸爸很有经济头脑的将别墅的二层和三层都做成了民居旅社,每年光靠这些房间的收入就够他们一家吃的。

眏儿早上就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就能到家,右两位老人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当潘尔君的车一开进来,眏儿父母就睁大眼睛看着,只见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在他家门口停在,眏儿从车了一蹦而出,扑到他们面前叫:“爸爸,妈妈。”

眏儿父母也很开心的看着眏儿,直说女儿变漂亮了,眏儿嘿嘿嘿的傻笑,眏儿妈道:“这股傻劲还是没变啊。”

“这丫头,从小就呆头呆脑的你还指望她咋变啊?”眏儿爸也乐呵呵的看着女儿笑。

潘尔君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响,引得两个老人看过去。

潘尔君优雅得体走过来望着眏儿的父母笑道:“伯父好,伯母好。”

“哎,你好。”眏儿爸妈从在山里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俊俏优雅的男人,忍不住有些看呆。

眏儿瞟了眼潘尔君的脸,叹气,果然是妖孽啊!自己老爸老妈都看迷住了!

潘尔君微微外头,递上拎在手里的两大袋礼物道:“这些是我从宁波带来的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居然还买了礼物!啥时候买的?难道是昨天晚上提前下班的时候跑去买的?

“哎呀,这个——谢谢啊!哈哈。”映儿妈率先反映过来,随即绽放成一朵老大的掬花,“哎哟喂,眏儿带回来的这个男朋友真不错啊?好好好!好啊!”

映儿一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晕!老妈怎么这样啊!太丢人了。

天知道她妈妈盼她找男朋友盼了多久,从她一出大学校门就开始了,经常在她耳边唠叨:说什么女人这一辈子,再强再能­干­又能怎么样呢?最幸福的女人莫过于嫁个好老公,再生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映儿受她教育良多,早就对她那几句熟得能背出来了。虽然这样,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找工作,平时有空也是和那帮姐妹混在一起嘻嘻哈哈,根本没把她妈说的放在心上。

映儿妈看着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思,今天突然看见女儿带回来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当场就差没有尖叫了!

反倒是一旁的映儿爸比较沉稳一些,拉着映儿妈皱眉嘀咕道:“是不是啊?人家这么好,能看上我们家丫头?回来不是的,你这么乱嚷嚷,当心让人听到笑话!”

“说什么呢?映儿上回电话里还说今年过年争取要带个男朋友回家给我们瞧瞧来着,你忘了?”映儿妈显然很不满老公这说话的口吻,横了他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但她看了眼潘尔君又觉得这小伙子太过出­色­,自己家女儿真能这么好运?她拉了拉身边的女儿问:“是不是啊?啊?”

眏儿的脸有些红,她可没想这么早就带潘尔君见父母的啊!她本来想着潘尔君把她送到家,然后就打发他走,或者让他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可没想到他非要把她送到家门口。

眏儿扭捏的看了眼潘尔君,潘尔君眼角含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眏儿瞪他一眼,这家伙早有预谋啊,她红着脸点头:“算是吧,”

眏儿妈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什么叫算啊!是就是,不是明天就让你去相亲,啥叫算啊!”

“是啦是啦。”眏儿闭着眼睛叫,不就是承认他是她男朋友么,有啥了不起的。

眏儿妈这下快活了,看着潘尔君的目光那是瞬间发亮啊,上下打量一眼,长相上等,穿着上等,车子上等,呀呀,这个女婿好哇!

“来来来,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子坐着啊!哈哈哈,老头快去泡茶,用上次在山上摘的野毛峰。”眏儿妈和眏儿爸拉着潘尔君就进屋,用最好的茶叶招待着。

可独独忘记了还站在门口的眏儿,眏儿恼怒的望着那三人背影,郁闷的想:为什么觉得他们一见面就没她什么事了呢?

一进屋,就闻到了眏儿妈妈做好的饭菜,映儿好久没有尝到妈妈的手艺了,一路上早就想了半天了,一坐下就开始使劲的往嘴巴里塞,满桌都是眏儿妈妈为她­精­心准备的山珍野味,什么野­鸡­啦,蛇羹啦,野猪­肉­啊,竹衣啦,茶树菇啦,等等...这些菜在大城市,即使有钱你也未必吃的到啊!

映儿爸慈爱地看着女儿,不时叫她慢点吃,生怕她噎着,尽显父亲对女儿的关爱。映儿妈的一腔心思早就从女儿不肯出嫁转到了头回上门的“准女婿”身上,不时给他夹菜,给他介绍这是啥啥啥,那是啥啥啥,你们宁波没的吃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若想再吃,就得娶了我们家眏儿。

潘尔君倒也不客气,只要眏儿妈夹给他的菜,他都表情很愉快的吃了下去。

野猪­肉­是很难得到的野味,眏儿爸爸只搞到这么一小碟,眼看碟子里就剩一块­肉­了,眏儿手急眼快的就夹了起来,刚想放碗里,就听眏儿妈妈冷哼一声,下的她转头望去,只见眏儿妈妈用眼神示意她,把­肉­给潘尔君,眏儿看看­肉­,又看看潘尔君,又看看恐怖的老妈,最后瘪瘪嘴,把­肉­丢进他碗里,违心的说:“来,你是客人,你多吃点。”

潘尔君看了眼一脸馋像的眏儿,什么话也没说,夹起­肉­重新放回她的碗里,并且还把自己碗里原来眏儿妈妈夹给他的野猪­肉­也都夹到了眏儿碗里。

“呃,你不吃野猪­肉­?”眏儿很兴奋的叫道。

潘尔君斜了她一眼,一脸郁闷。

眏儿爸妈同时叹气,嘴角抽搐的露出一副我怎么生了这么笨的女儿的表情!

PART 35

吃完晚饭,天­色­已晚,眏儿父母盛情挽留潘尔君留在黄山过年,潘尔君也不推辞,欣然答应,眏儿看着潘尔君那一副准女婿的样子,忍不住猜疑道,这家伙该不会早就料到这茬了吧!

眏儿将潘尔君带进客房道:“你就住这屋吧!这屋是我们家最好的房间了。”

“比你的房间还好?”潘尔君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屋子,装修的很简陋,家具虽然陈旧但是却很­干­净。床上的用品看着像是眏儿妈妈新换上的。

眏儿点头:“当然啦。”

潘尔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不信,你的房间给我看看。”

“看就看。”眏儿坦荡荡的,走出房间,打开隔壁屋子的房门道:“看吧,看吧!我房间连电视都没有!”

潘尔君慢慢踱步进屋,打量着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普通的木制家具,床头的墙上贴着几张过时了的明星画报,看样子已经贴了很久了,潘尔君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指着照片里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说:“你小时候和现在一样啊,一点也没变。”

眏儿抢过相片说:“谁让你看了,谁说我没变化,我现在漂亮多了。”

潘尔君也没搭理她,继续看着眏儿书柜上的书,最上面一排全是漫画书,中间一排全是言情小说,最下面一排全是武侠小说。

潘尔君摇摇头道:“你就没看一本正经的书。”

眏儿不服道:“什么叫正经了,这书怎么了,里面好多知识呢。”

“哦?”潘尔君随手抽了一本言情看了看书名:“《总裁的可爱秘书》”

眏儿一听这名字,慌忙想把书从他手里抢回来,这次潘尔君聪明了,手一抬躲过。

“你抢什么,我看看。”潘尔君转身,翻看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别看,别看。”眏儿拉着他的手,满脸通红嚷嚷:“快还我。”

“她被他压在桌上,办公桌的东西撒落一地,他粗鲁的撕开她的上衣,柔软的□从…”

“你还读!别读了。”眏儿抓着他的手臂,使劲的想把书抢下来。

潘尔君让了让,又翻了几页:“总裁说:我想每天都抱着你躺在床上,就这样和你紧紧结合在一起,动也不动…”

“求你了,还我吧。”眏儿彻底无语了,她自己看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为什么在他一读出来,她想死的心都有呢!

潘尔君合上书,低头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总裁这句话说的不对。”

“唔?”

“结合在一起怎么能动也不动呢?”

“啊?”

“应该使劲动啊。”

“……还我!”眏儿的脸已经烫的可以煎­鸡­蛋了,她一蹦而起,强走潘尔君手上的书,藏在背后:“你赶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潘尔君倒是一点也不急的抬手,用手指戳了戳她红红的脸蛋道:“可我还不困。”

“你回房间看电视吧,看看就困了。”眏儿这下后悔了,她不该放他进来参观她的房间,看他满屋子乱走,翻翻着翻翻哪的,她就心跳加速,就像是一个房间里藏了A片的男孩,生怕被自己喜欢的女生发现自己藏的东西一样。

“不要。”潘尔君拒绝的­干­脆,看了眼一脸沮丧的眏儿说:“除非,你明天带我去爬黄山。”

眏儿想了想道:“明天?明天不行,明天大年三十,上了山来不及下来吃饭了,要不我们初2去?”

“也行。”潘尔君点点头,然后在书柜上抽了两本书道:“借我两本书回去看。”

“不借!”眏儿扑上去抢。

潘尔君任她挂在身上抢,眼角带笑的问:“这么紧张,难道是黄­色­小说?”

眏儿奋力抢夺,虽然不是黄­色­小说,但是台湾言情和黄­色­小说倒也差不到那里去。

“还给我啦!”

“借我看看,怎么这么小气。”

“还给我。”

两人在房间里打打闹闹的争抢了好久,房外,应爸应妈满意的笑着。嘿嘿,小两口感情很好么!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眏儿一家都起了个大早,眏儿妈妈开始忙着做年夜饭,眏儿爸爸忙着打扫家里的卫生。

眏儿起来的时候,父母早就忙了好一时了,眏儿走到厨房抓抓头问:“老妈,我帮你啊。”

眏儿妈妈头也不回的说:“去去,我不用你帮,你去帮你爸去!”

眏儿又走到客厅,看着擦桌子的老爸说:“老爸,我帮你啊。”

眏儿爸爸也嫌弃的甩甩手:“去去,我不用你帮,你去帮潘尔君去吧。”

眏儿又抓抓头,来到屋外,看着正在贴对联的潘尔君道:“潘尔君,我帮你啊。”

潘尔君回身,望着她挑挑眉,然后点点头:“好。”

眏儿立刻扬起笑脸,嘿嘿,终于有一个人肯让她帮忙了!

火红­色­的对联,在眏儿手中翻飞,眏儿将它的背面涂上胶水,然后递给站在板凳上的潘尔君,潘尔君将手抬高,对着门缝问:“歪么?”

“往左。”

“再往左。”

“右手高一点。”

“低一点,哎呦,太低了!”

“哎,笨死了。上去点。”

“行!”

随着眏儿的一声行,潘尔君的啪的一下将上联贴好,潘尔君跳下板凳,眏儿将下联递给他,他没接,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轻声问:“我笨死了啊?”

“哈哈哈,没有没有。你听错了。”眏儿使劲摇头。

“臭丫头。”潘尔君抬手亲昵的敲了下她的脑袋,眏儿揉着头,迎着晨光望着他嘿嘿的傻笑。

潘尔君忽然低下头来,快速的在她脸上亲啄了一下。

眏儿捂着脸,还是傻笑,可这次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丝羞涩和一丝丝甜蜜。

眏儿爸爸在客厅里,一边擦椅子,一边偷窥门外的两个青年人,看着他们脸上那一模一样的幸福表情,眯着满是皱文的眼睛笑,想当年他和眏儿的妈妈也是这么甜蜜滴!喔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

对不起大家!最近几天一直没更新,我说了最近要完结,可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没写,我觉得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最近觉得自己很笨,感觉很疲惫,很累,

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故事是这么说的,一只大笨熊和一只小鹿一起玩,小鹿偷了大笨熊很重要的东西,大笨熊生气了,抓着小鹿要打,小鹿立刻哭的比谁都响亮,比谁都可怜,惹的森林的动物们都来看,大笨熊很笨,它不会装,生气了就是生气了,原则问题不能退让。

森林的动物们凭着表面现象一看,啊大笨熊好坏,把小鹿欺负的那么可怜,不行,我们要帮小鹿出气,于是,没有人追究大小鹿偷了东西,只是说,大笨熊,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小鹿呢,你的东西借给人家玩玩有什么不行的,况且这东西在商店里多的是,你也不能说是你的啊。

这个故事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过,当时我就想,熊是怎么死的?笨死的!它为啥就不会装装呢?她也装可怜,装柔弱,也许人家就同情它了呀。搞到最后明明是自己有道理,还被所有动物讨厌。

可是这个故事,即使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想过,学过,但是我还是没做到,最后我还是当了那只大笨熊。

呵呵,哎,要进社会啦~我的棱角要磨磨了,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想通了,也就好了,虽然有些倒霉,但是我还是学会了,遇事情要冷静,不能冲动,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好啦~我已经完全好了!从今天开始,又会好好写文的!嘿嘿~大家支持吧! 1

PART 36

大年初二早上,阳光柔柔的照在宁静的小镇上,小镇的并不宽阔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一群三姑六婆围着车子正在聊天。

“哦哦,昨天那人就是你家女婿啊,长的真俊。”

“呵呵,一般一般。”

“哦哦,这是你女婿家的车啊,真有钱。”

“哦呵呵,一般一般啦。”

“哦哦,这是你女婿买给你的礼物啊,真孝顺。”

“哦呵呵呵呵,一般一般啦。”

眏儿满脸黑线的看着门口的老妈和一群三姑六婆,叹气,真是受不了,老妈的‘一般一般’在她耳朵里听上去就像是‘来吧来吧,再多夸一点吧,哦呵呵呵。’

“不好意思,我妈就是这样的,让你见笑了。”眏儿硬着头皮对和她一起出门的潘尔君说。

潘尔君愣了愣,摇摇头说,眼里带着笑意:“呵,很久没有人这样以我为骄傲了。”

眏儿笑笑:“你还怪享受的嘛,原来你也喜欢听别人夸你啊。”

“是人都喜欢吧。”

“也是。”

“呦,眏儿,你们要出去啊?”老妈转头看见一起从家里走出来的两个人问。

眏儿点头:“恩,我带他去爬爬黄山,下午就回来。”

眏儿妈妈虎气脸道:“你带人家多逛逛,新出来的景点也去玩玩,可不许带人家到山脚下转一圈就回来。”

晕,不亏是她老妈,这么了解她,她确实就只想带潘尔君在黄山脚下溜达一圈就回来,这黄山,真要每个景点都逛到,不要个三五天那是不可能的。

“对呐对呐,眏儿,山底下新一个温泉酒店,好多小情侣都去泡呢,你们也去玩玩。”邻居王大婶八婆的提议道。

眏儿抓了抓头,看了眼潘尔君问:“想去么?”

“好。”

眏儿想了想说:“那我带你先去爬黄山,晚上去泡个温泉,泡完睡一会,直接上云海看日出怎么样?”

潘尔君没有任何意见,到什么地方不得听地主的啊。

潘尔君取了车子,一直开到山下,停稳,眏儿指了一条小路,两个人从黄山后门上了山,潘尔君奇怪的问:“不买门票?”

眏儿很酷的回答:“黄山就是我家后院,你进你家后院给钱么?”

潘尔君失笑:“你们家后院还真大。”

眏儿可爱的笑笑:“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让人知道我老家在哪,你都不知道,我每次说,我家在黄山,问的人立刻就会说:黄山好啊,我早就想去了,我找个时候去玩下,你得包吃包住包门票,陪吃陪玩陪睡觉!哎,你说,我当个三陪自己不收钱也就算了,我还得倒贴,这都什么事啊!”

潘尔君看着一脸怨念的眏儿笑:“那你陪了么?”

“关系好的陪,关系不好的假装不在家。”眏儿抬头看着这座自己从小爬到大的黄山,感叹:“今天再陪你爬一次,这就是我第三十三次爬黄山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爬黄山啊?”

“不喜欢,太不喜欢了!”眏儿皱眉:“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一春游,黄山,一秋游黄山,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唯一的一次校外写生,去的又是黄山,你都不知道,当老师宣布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黄山的时候,我都崩溃了,这简直就是噩梦啊!别的同学交500块来旅游,我交500块回家吃饭,这都不说了,还带着2个班的同学一起回家,又吃又住的闹了一个星期,你没看见我妈那脸,都快哭了!”

“呵呵呵。”潘尔君想象着眏儿一家摆着一张张苦瓜脸,看着一群小毛孩在自己家白吃白住,心疼的要死,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眏儿听到笑声,差异的转头,望着潘尔君爽朗的笑颜,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笑的这么开心,放下了一切的面具,在大自然中笑的如此畅快。

“怎么了?继续说啊。”潘尔君收回笑脸,望向看着他发呆的眏儿。

眏儿抓抓头发,笑:“你真该多笑笑。”

“恩?”

眏儿的脸有些微微的红,眼里带着迷迷的光彩,她轻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潘尔君挑挑眉,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吻她的冲动,眏儿看着他热烈的眼神,猜到他想­干­嘛了,猛的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他要抓她的手,道:“你别过来,这山陡,去年有一对情侣在这亲嘴,亲亲亲的,就亲掉下去了。”

潘尔君扑了一个空,有些不高兴的瞪她:“谁说要亲你了,我就是想拉着你爬山。”

“啊?”眏儿尴尬的笑笑问:“你要拉我?是不走不动了啊?那我们饶到前面坐缆车吧,可是我们俩没门票,查到会被罚款耶。”

“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后院么?有人会在自己家后院被罚款?”潘尔君瞪她,这么高的黄山,爬上去还真有些累。

眏儿一脸委屈:“我们家后院不是给国家征用了么!我有什么办法。”

“去前门补票吧。”潘尔君摇摇头,拉着一副死不愿意买票的眏儿到景区前门买了2张票,两人坐着缆车到了山顶,潘尔君倒是很欣赏黄山的美景,在好几个地方留了影,还拉着眏儿一起拍了几张,眏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周围那些惊叹着黄山美丽风景的游客,她真没觉得黄山有多美,她永远都不懂,为啥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到她家后院玩?

中午,两人在山上吃了眏儿妈妈为她们准备的午饭后,又在山上逛了一会,该去的景点眏儿也熟门熟路的带着潘尔君逛了一个遍。

下午四点,两个人坐着缆车下山,眏儿有些累了,她躺在位置上问:“还去泡温泉么?”

潘尔君点头:“当然去。”

“那去去温泉酒店吧,我知道有一家泡起来特舒服。”眏儿指着路说。

潘尔君一边开车一边问:“唉,你怎么不说黄山温泉是你家澡堂?”

“得,这话我可不敢说,除非它不收我钱。”黄山温泉啊,那是一个贼黑贼黑的地方啊!

眏儿一拍脑袋忽然叫:“糟糕!又忘记带泳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HHHHH!想看的吼!! 1

PART 37

黄山温泉酒店大池子一般都是男女混浴,没去过的人大都以为是男生一个池子女生一个池子,所以很多人都会空手去,然后就会遇见这样的状况。

“这件多少钱?”眏儿指着一件看着只要三四十的泳衣问。

“小姐,这件700。”

“这件呢?”换一件看着更便宜的。

“860。”

“……”眏儿无语的望着柜台里提供的泳衣,那些在山下只要三四十或者更便宜的泳衣,一上来黄山就和度了一层金一样,立刻飙升了十倍不止。

“没有便宜的么?”

“小姐,最便宜的是这件,60块。”服务员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件很丑的,蓝­色­连体泳衣,眏儿上去摸了摸,感觉就和塑料纸做的一样,这种衣服成本要不要六块啊?你们就打劫吧。

“选好没有?”潘尔君从另外一边柜台走过来,已经买好了自己的泳裤。

“好了好了。”眏儿指了指那件最便宜的泳衣对服务员说:“就这件。”

“好的。”服务员手脚麻利的将泳衣打包递给眏儿,潘尔君付完款以后,忍不住问:“怎么买这么便宜?”

“穿一次就扔的东西,买这么好的做什么?浪费钱!”眏儿理直气壮的回他。

潘尔君嗤笑:“又不要你付钱。”

“你的钱省下来还可以给我买别的呢,­干­嘛给别人赚去了,对吧?我今天给你省了800块,回来你得折现给我。”眏儿扳着手指笑嘻嘻的打着小算盘。

潘尔君望着她财迷的样子,眼珠一转,笑的有些邪恶:“好,等下给你。”

眏儿惊喜的看他:“这么好?”

“先生您好,这是您开的豪华套房。”在前方带路的小弟将房门打开,然后将房卡交给潘尔君后,有礼的告退。

“你还开豪华套间泡澡?”

潘尔君耸肩:“我不想去公众场合洗澡。”

“你太奢侈了。”眏儿指控的看他一眼,然后参观了下豪华套间,这个房间大约有300多平米大,除了两个卧房,一个书房外,半开放式的阳台上还有一个单独的活水温泉池,池子有20平米大小,水中还冒着热气,眏儿蹲下,用手在温泉了摆了摆,很温暖的感觉,有让人迫不及待想跳下去好好泡泡的冲动。

就在这时,潘尔君换好了泳裤走出来,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深蓝­色­的泳裤,俊美的脸上还是那副高傲切不可一世的表情,古铜­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中散发着诱惑的光芒,他的身材很好,眏儿早就知道,早就看过,摸过,洗过不下一百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好意思的瞟开目光,有些无措的摸摸鼻子,挡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然后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潘尔君倒是大方,什么也不说的直接下了池子,享受的将头靠在池边,用潮湿的手摸了一把脸,雕刻一般的五官上像是被撒上珍珠一样闪闪发亮,他微微的眯着眼睛,一脸迷醉望着眏儿道:“你不下来么?”

他那平时犀利的眼神在徐徐扰扰的热气中忽然变的有一丝诱惑于暧昧。眏儿的手忍不住扶在胸口上,她不得不承认,她被他的眼神电了一下,很大的一下,电的她心里慌慌的,麻麻的。

她僵硬的转身,步子有些漂浮,走进房间里换上泳衣,她穿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总觉得这60块买来的泳衣这么的不结实呢,好像稍微用尽扯扯就破了一样,泳衣很紧,弹力却不好,眏儿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买那件800的泳衣,至少那件泳衣的颜­色­鲜艳,款式时尚,而自己这件,穿在身上简直丑死了,她将海藻一般的长发放下,分成两股批在两边,又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穿上,才走了出去。

眏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偷偷看了一眼潘尔君,只见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温泉里享受,他听见眏儿走过来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她,他的眼睛很深邃,漆黑的双眸淡淡的看她,看不出情绪,眏儿理了理长发,走到池边,在他的目光下心跳猛然加快,眏儿捏着浴袍的腰带缓缓拉开,浴袍松开,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浑圆丰满的双胸在泳衣的包裹下亭亭玉立的耸立着,潘尔君的眼神一紧,原本淡漠的眼神忽然有一丝火热,看着眏儿更是不好意思。

她拉了紧浴袍,红着脸瞪他:“你别老看着我。”

潘尔君嗤笑:“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眏儿还是有些羞涩,她找了一个离潘尔君最远的位置,快速的脱掉浴袍,跳进泉水里。泉水发出轻微的声响,潘尔君看着她的方向,有些不满的皱眉:“离这么远­干­什么?”

“我怕挤到你。”眏儿整个人缩在水下,就漏一个头在外面小声的说。

潘尔君淡淡的看她,然后对她钩钩手指:“过来。”

唔…大BOSS发话了,自己能不过去么?当然不能,于是眏儿磨磨蹭蹭的游了过去。呆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靠着池壁坐下。

气氛里有些尴尬的暧昧,两人默默无语的自己泡着自己的温泉,过了一会儿,空气中那丝暧昧的气氛也渐渐的散去,眏儿放松身体,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莹莹的冒出水光,她的脸被泉水的热气蒸的通红,她反过身,手臂搭在池边,头枕在上面,背部大片的春光露出水面,她光滑的背部被泉水泡的微微发红,晶莹的水滴在上面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她像一只吃饱了的猫儿一样眯着眼,双眸有些迷离的望着潘尔君,娇艳而魅惑。

潘尔君被她的眼神迷住,他轻声问:“舒服吗?”

“恩。”

“别泡太久,会晕的。”

“恩。”

“眏儿?”

“恩。”

“我过去抱抱你好吗?”

“恩?”眏儿迷糊着的眼睛忽然睁大,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她的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拥进一个比泉水还要滚烫的怀抱里。

“呃。”眏儿有些诧异的转头,还没看见什么嘴­唇­就被蛮狠霸道的堵住,他像是隐忍了很久一样,有些急躁的吻着她,他的舌头霸道的探入她的口中来回的翻搅,他宽大的手掌探到她胸前的圆润上,隔着泳衣用力的搓揉着,他像是不满意被泳衣阻挡一样,

他将她翻了过来,面对着他,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淡漠的掩饰,那里面全是欲望的火焰,那火焰燃烧着眏儿的身心,她颤栗着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肌,有些迷茫的望着他,她的眼睛很美,水灵灵的,黑­色­的眼珠像是宝石一样闪眼,潘尔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低下头来,伸出舌头舔着眏儿的眼窝,他用沉闷的声音说:“眏儿,你的眼睛特别漂亮。”

“呃…真的么?”他居然在夸她?

“你这样一看我,我全身都硬起来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坚硬滚烫的欲望上。

眏儿像是被电到一样抽回手,脸瞬间羞红,她撇过脸,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似压制又似宠溺,她的眼睛离他的眼睛那么近,第一次在他的深幽眸子里看见了如此强烈的感情,像是火一样,烧的她理智全无,她愣住了。

“眏儿……”

他用这样的语调喊她的名字。眏儿的心被他叫的一颤,麻麻的酥软的感觉。他们的呼吸这么的重,重的彼此都听见,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眏儿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角,他的眼神一紧,却忍耐着看她,她微微闭上眼睛,将脸扬起来,他炽热的­唇­吻了下去,他的吻很轻,眼角,鼻梁,嘴­唇­,在她白­嫩­的颈部稍稍用力的肯咬了一会,眏儿全身瘫软的靠着他,欲望的火焰已经被点燃,他一路向下来到她的胸前,他隔着泳衣舔吸着她最敏感的花珠,时轻时重,她觉得浑身麻起来,忍不住轻哼出声,全身紧绷着,他掀起泳衣微微用力一扯,衣服应声而开,眏儿全身赤 ­祼­的被他抱在怀里,她的眼睛睁的很大,郁闷的看着被扔出去的泳衣,六十块的泳衣果然不结实!他和她毫无间隔的抱在一起,他紧贴着她用他巨大欲望摩擦着她的下身,他灵活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时轻时重的捏着她的花珠。

眏儿浑身颤栗的看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下腹越来越紧绷,花道也越来越热了,动情的液体随着她轻轻地抽动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她的花珠用力的吸着,用舌头灵巧着拨弄着,他宽大手抚摸上她的下身,一根修长的手指通了进去,眏儿啊的叫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灵活的舌头猛然快速的拨动着她的花珠,手指在她的体内坏心的搅动起来,她尖叫一声,浑身颤抖,接近了,接近了……可是还没Gao潮,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快速的搅动着她的花道,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身体,莺莺的叫出来,在一阵快速的抽Сhā搅动之后她的脑袋一炸,花道,全身都剧烈的绷紧,她甚至低低的哭泣起来,被他引发的Gao潮推入天堂。

收缩刚要过去,他却不肯这样退却,拦腰抱起眏儿,放在池边柔软的地毯上,他撑起身整个人压了上去,用力的摊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等待已久的粗大狠狠地一顶到底,原本已经抽的很紧的花道被他这样粗鲁的撑开,她觉得立刻又是一阵晕眩。

“啊……疼,好疼……”她哭叫起来:“我不要了,不要了。”

“这可不行,可我还没开始。”他邪恶的宣布,用力的抽动起来,眏儿被他撞的全身都震动起来,胸房摇的甚至有些疼,强力的抽Сhā了几十下后,翻过她,让她半跪在地毯上,从后面猛的进入她,两只手握住她已经发胀的胸部,随着进入她的频率,用力的揉捏。

她被他弄的连哭带叫,她被他撞的左摇右晃,花道里涌出来的汁液都流到大腿上。

他顶的越发深了,她觉得肚子都胀痛起来,又来了……那种快要Gao潮的感觉,她全是颤栗的在他身下忍不住配合他的频率摆动起自己的小ρi股,他发现她的配合,顶的更加凶猛了,他的巨大来回折磨她花心里最敏感的一处,惹的她又要疯狂了,下意识的夹紧他,他也低低的吼起来,动作更加狂猛。

她尖叫起来,花道剧烈收缩,他也顶住她的最深处,用力的一撞……

疯狂的最Gao潮,她喊着大叫:“啊…啊…”

她瘫软在地上,他抱着她的腰,在他的身体里最后一撞,撒下炙热的种子,他埋在她的体内体会着Gao潮的散去,过了一会他抱起她,下了温泉,他的液体混着她的液体慢慢地从ji情的通道里淌出来,暧昧的在泉水里溶化在一起…

泡了一会儿,潘尔君抱起眏儿走回卧室,将她放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吻她,吻她,使劲吻她,像是亲不够一样吻遍了她全身,眏儿推着他,顺着他,迷离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他没办法抗拒,只能随着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看着他如此着迷的爱抚她的身体,如此炙热的占有她,她忽然觉得很满足,和他一样满足,身心的满足。

他是爱她的,就如她一样,她能感觉到。

再又一次Gao潮中,两人沉沉睡去...

当眏儿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枕边人,迷离的眼睛猛的睁大,然后尖叫一声从床上滚下去!

潘尔君被她的叫声吵醒,看了她一眼,居然也无法镇定的叫了一声,从另一边滚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两人同时大叫:“又换过来了!”

传闻,在人间仙境黄山之中,有一个小小的庙,这个庙里住着一个快要得道成仙的老和尚,这个老和尚上通天界下知鬼神,是高人中的高人啊!

而现在就在这个小庙里,盘坐了三个人,一个骨道仙风的老和尚,一个英俊的男人,一个清秀的女人,那男人满脸愁容,虽然面容英俊却无一丝阳刚之气,神情中带有一丝忸怩。而那个清秀的短发女人,虽不貌美,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质。

老和尚打量了他们一眼,淡问:“两位施主因何事而来?”

“不知大师可相信灵魂互换之说?”女人冷冷的眼神中带着认真。

老和尚点点头道:“自然相信。”

“大师,你要救救我们啊!”男人一脸苦相的叫:“我再也受不了了!”

老和尚抬眼安抚的一笑:“施主莫慌,你且慢慢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应眏儿陷入回忆之中,将自己怎么与潘尔君交换,又怎么换回来,又怎么换过去,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她就不明白了,老天为啥这么耍她呀?昨天晚上还和他在床上温存,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他,两个人都吓的不清,简直都有些懵了,好在眏儿想到,小的时候­奶­­奶­经常和她说黄山上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和尚,对灵异事件很有研究,就因为这个,她迫不及待的拉着潘尔君跑到山上来。

“原来如此。”老和尚听完眏儿的陈述轻轻的点点头道:“老衲早就看出你们俩魂魄不稳,有浮躁之意。”

“大师,这可怎么办啊?”

“敢问两位施主,第二次互换是何原因?”老和尚沉声问。

眏儿脸红了红,呐呐的说:“没什么原因,就是…就是…”

潘尔君看她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冷着脸接口:“就是行了夫妻之实。”

眏儿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说的还真古。老和尚了然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们二人灵魂回归后还未稳定,却做了结合,导致灵魂再次互换,哎,年轻人,你们若是再忍一天变不会如此了。”

眏儿红着脸瞪了一眼潘尔君,都是他的错,他这只大­色­狼,自己被他冷漠的外表欺骗了,男人都是狼,见到­肉­都会上去咬一口,不对,他不止咬了一口,是好几口。

潘尔君无视眏儿愤怒的眼神,淡淡的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老和尚,摸摸花白的胡子笑道:“两人互换灵魂必须有特定的条件,老衲算了你们互换的日子,每次都是在紫薇星和天狼星重叠的夜晚,这种日子可遇而不可求啊。”

“那什么时候再是这种日子?”潘尔君皱眉问。

“今晚。”

“我们该如何做?”

老和尚瞟了他们一眼道:“灵魂互换必须在子夜之时两人经由灵魂之口的结合才能换回来。”

潘尔君皱眉,正想问个仔细,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贴在老和尚耳边说了几句,老和尚一脸惊愕道:“施主,老衲还有要事,少陪,这是老衲的手机号码,有不懂的再打电话来问吧,记得把香油钱捐了。再见!”

老和尚冲冲说完,跟着小和尚跑了,留下坐在大殿上的两个人愣愣的互看着,眏儿抓抓脑袋说:“灵魂之口的结合…是指做那啥么?”

潘尔君眯着眼睛不说话。

“那啥,我做那啥是没意见啦,只是那啥这次你那啥就得那啥了。”眏儿红着脸瞅他。

潘尔君眼睛眯的更小了。

“那啥…你就闭上眼睛当我强­奸­你好了。”

潘尔君转头看她,眼里有些风暴。

眏儿有些无辜:“不都说面对强­奸­,反抗不了就慢慢享受吧。”

潘尔君默默看她几秒,终于吐出一句话:“我死也不会给你压的。”

说完,站起身来想走,眏儿跟在他后面劝着:“哎,你不想换回身体了?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女人?”

潘尔君不说话。

“你以为我想拿你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那啥么?我也很吃亏的好不好?”

潘尔君埋头下着楼梯。

“你这家伙。”眏儿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不愿意就算,反正换不回来我也无所谓啊,当男人就男人,大不了我去搞同­性­恋!”

潘尔君回眸望她,叹气:“我没说不换啊,你得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吧,你急什么,天还没黑呢。”

“那你快做装备吧,我等着你。”眏儿笑的一脸得意。

“高兴什么?真是的。”潘尔君忍不住打了一下她的脑袋。

眏儿没说话,望着他傻笑,嘿嘿,当然高兴啦,当男人啊,当一次真正的男人啊,而且身下压着超级目中无人,高傲冷酷的潘尔君啊,啊,真是满足,想想都满足。

“走,快去酒店开房间吧。”眏儿迫不及待的拉着潘尔君往酒店跑,哦吼吼吼~~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兴奋!反正她就是兴奋,等不及压倒潘尔君看他那张及其忍耐却又无法发作的脸,哇咔咔!也许,应眏儿的血液里,也流着一种叫邪恶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恩~回来了,嘿嘿,H啊!鳖了好久,第一次写BG的H也许不够好~大家包含啊!

大结局

同样的宾馆,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个人,要做同样的事情,男人几乎是拖着女人的手进了房间,就连为他开门的小弟都忍不住诧异,如此英俊的男人为何这么猴急,就像百把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关上门,男人直奔主题,拉着女人来到卧房里,两人并排坐在床上,男人放开女人的手,有些尴尬的搓着手问:“那个,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女人冷峻的脸上有些红晕,她娇嗔的瞪他一眼,摇头:“不洗。”

“哦…不洗啊?”男人抓了抓头发,略略道:“那直接开始了啊。”男人很有力的咳嗽一声,像是做好准备了一样,他微微侧头过去想亲吻她,她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柔情于情动。男人不满的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亲的下去啊”

女人瞪他一眼,闭上眼睛。

男人重整旗鼓,也闭上眼睛,对准她的位置猛的探头下去,没亲着,他睁眼看,她的小嘴在右边,转头亲,又没亲着,再睁眼看,小嘴在后面,探头亲,还是没亲着。他上亲下亲左亲右亲,前亲后亲,连环亲,就是亲不着。

他气喘嘘嘘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女人,有些怒可,按住她的脸,闭上眼睛,不容她躲避的亲下去,用力的啃了两下后感觉触感不对,睁开眼,看着紧贴着嘴­唇­小手,男人不高兴的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反抗是吧?”

“……只是条件反­射­。”女人有些无奈的摊手。

“我不介意把你捆起来。”男人瞪着眼。

“我介意。”淡定点头。

“你再躲我就玩S M。”男人恨恨的威胁完,便一把将女人压倒在床上,­淫­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脸:“小可爱~即使你现在叫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麻木的被压着,并不反抗,只是啧了一声道:“眏儿,你真是恶趣味,强 ­奸­自己的身体很有趣吗?”

“其实蛮无趣的。”眏儿挑眉笑了笑,然后说:“不过强­奸­你的灵魂倒是很有趣啊。”

“你个坏丫头。”潘尔君的话语里带着斥责,可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宠溺。

“你认命吧!哦吼吼吼。”眏儿邪恶的一笑,伸出狼手,拉开女人的衣领。

“等衣下。”在被脱的只有内衣的时候,潘尔君抓住她的狼手

“又怎么了?”

“我…还是洗个澡吧。”潘儿君说完推开眏儿,有些狼狈的奔进浴室。

“喂喂!别洗,自己的身体,不嫌弃它脏。”眏儿带着戏谑的笑容趴在床上叫唤着。

潘尔君回头,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关上浴室的门。

眏儿倒也大方,不逼他出来,打开电视看了两小时后,某人才从浴室里出来,潘尔君身上裹着大浴巾,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很是­性­感,他的眼神带着平日绝对见不到的扭捏。

光这一点就让眏儿开心一下,潘尔君的眼里,总像是结着冰一样,连一丝情绪也不愿透露,那美丽幽深的双眸总是让自己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她似乎可以看透他的眼神,读懂他的心思。

眏儿看着他愤愤的走过来,一脸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坐到床边,眏儿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凑到他眼前问:“就这么不愿意么?”

潘尔君没说话,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眏儿拿起遥控器,啪的关上电视,有些难过的:“潘尔君,真的爱吗?”

潘尔君皱着眉看她,刚要说话,却被眏儿打断:“你别说话,我不要你说话,你一说话就会影响我的思维,让我不知不觉的跟着你走,其实我真不懂,为什么我们这样的人能凑成一对?你这么出­色­,我这么平庸,如果没有交换身体这事,我们根本不会发生感情对不对?”眏儿有些难受,心里反正酸酸的苦味:“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你爱我,我便相信,你说我爱你,我便承认。我总是配合你的步调,小心翼翼的跟着你走。可是潘尔君,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离我这么远呢?为什么我总觉得得到你和做梦一样的?潘尔君,你真的爱我吗?真的爱吗?”眏儿眼里含泪,有些忧伤的望着他。

“你是白痴吗?到现在还要问这个问题?”潘尔君有些恼怒的瞪她,这丫头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或者开心,或生气。

眏儿被他一凶,更加委屈的看他,她只是想他哄哄她,哪怕他只说一句好话也行。可是他还是这么凶。

潘尔君叹了气,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和你说了多少次,别用我的脸哭。”

眏儿吸吸鼻子,留着眼泪望他。

“好吧,这话我只说一次,下次可不许再问。”

眏儿有些期待的望着他,眼睛闪亮闪亮的。

潘尔君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用很小的声音,缓缓说:“我真的爱你的。”

眏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呢?”潘尔君不愿吃亏的问。

眏儿嘿嘿笑着回答:“我也是啊,我啊连下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

“下辈子啊…”潘尔君有些感叹的重复。

“不好么?”

“好。当然好。”

眏儿笑笑,有些­奸­诈的说:“为了防止下辈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会很不习惯,所以啊,我们现在就来练习吧!”

说完又一次压倒了潘尔君,潘尔君皱着眉头,郁闷的想:臭丫头在这等着他呢!算了,就让她练习好了,等换回来,他还可以练习一辈子!

眏儿看着身下毫不反抗的潘尔君,邪恶的笑:“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潘尔君无语的看她。

就在眏儿很兴奋很兴奋的准备举枪攻城的时候,潘尔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潘尔君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了接听键,只听里面的老和尚很开心的说:“施主啊,看你捐这么多香油钱,老衲好心告诉你,要换回来除了结合以外,接吻也是可以的,人的口也是灵魂之眼啊!”

“谢谢。”潘尔君不动声­色­的道谢。

“不谢不谢,哇咔咔,记得换回来后多捐点香油钱啊!”

“没问题。”潘尔君潇洒的挂了电话。

眏儿还是义脸兴奋的看他,有些猴急的道:“挂电话挂电话,谁啊,讨厌,打扰我好事。”

潘尔君嗤笑:“你就这么急啊。”

眏儿很诚实的点头。

“你不吻吻我么?”潘尔君有些诱惑的问。

“吻?”眏儿笑的快活:“你想我吻,我当然吻啦!”抱住,狠狠吻之,窗外的紫微星在这时发出耀眼的十字光芒。

吻啊吻啊,一阵晕眩,当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变了回来,而全身赤 ­祼­的被压在潘尔君身下,潘尔君正坏笑的望她。

“呃…怎么又变回来?”眏儿有些诧异的问:“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有什么关系,你没做的我接着来做啊。”说完,拉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入她。

“啊…不要…”眏儿被他这样毫无预兆的占领,有些疼痛却又酥麻的低叫一声。

“嘿。要的要的。”潘尔君闷笑着抱紧眏儿的腰用力的抽Сhā着,眏儿被他弄的娇喘连连,眼神迷离却又哀怨的望着他:“讨厌…讨厌…我要在上面…恩…啊…讨厌啊…”

夜还很长…

该­干­啥­干­啥吧。

该在上面的在上面。

该在下面的就认命吧!哇咔咔…

两个月后…

眏儿:“我怀孕了。”

潘尔君:“哦,那结婚吧。”

眏儿:“可恶,为什么你这么冷静。”

潘尔君:“因为这在我的预测之内啊。”挑眉望她:“怎么,不愿意?”

眏儿撅着嘴,眼珠转转,然后说:“愿意,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潘尔君嗤笑:“我就是一个条件也不答应,你也得嫁我。”

“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不爱我!55555555555555。”掩面,哭泣。

“好好,你说你说,别说三个,三百个我都答应。”

“哼,这还差不多…”眏儿擦擦本来就没有的眼泪笑了!

嘿嘿…其实,他还是很宠她的嘛,恩!好幸福!

至于到底是那三个条件呢?我想,是女人的大家都能猜到吧!呵呵!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交换算是完了,不得不说,这是我写的时间最长,字数最少,本人也最不满意的一本书,感觉蛮对不起买V的读者的。

对不起,这篇文,我没写好。我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写的这么...恩,不够好。

哎,下篇,下篇我一定好好加油!

希望大家能原谅月月,大家要是想看什么番外尽量提出来,月月一定满足大家!

最后,还喜欢月月的读者,亲来看新文吧,是古代的穿越,现代文的新坑会在6月中旬开,是一个初恋的故事,是月月自己的故事,一个想说却怎么也说不清,想写又写不出的故事...大概会写吧,也许不会写。谁知道呢,喜欢就关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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